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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34(1 / 1)

d现在非但对敌军的举动,一无所知。对自己身后的情况,也同样模糊不清。随着与宛城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他们对敌军的了解程度,也日渐走低。除了对手的名姓之外,有关敌军的规模,训练程度,士气状况,以及城防设施是否完整等,都一无所知。甚至连沿途的地形地貌,都得临时派出斥候去探索。而从宛城附近传来的消息,却越来越让人无法放心。大哥刘縯不仅仅是在岑鹏作战,同时还要提防来自身后的暗箭。偷偷瞄着他的不仅仅是王匡和刘玄,刘家的几个族老为了满足各自的全力欲望,也在磨刀霍霍。族兄刘嘉募集粮草有功,获封上卿,成了舂陵刘氏年青一代除了刘縯之外第二个主心骨“偏将军,成国公问你,可还有力气再策马冲阵” 武威中郎将王宽,举着角旗匆匆赶至,带着几分心虚,冲着刘秀大声询问。上一次进攻,就是刘秀率先发起的。按理说,这一次,该轮到其他人。然而,作为主帅的成国公王凤,却对刘秀“情有独钟”,总是巴不得让所有硬骨头都由他来啃,。“ 你家成国公莫非眼瞎” 邓奉勃然大怒,策马上前,就准备跟王宽论一论是非曲直。刘秀却抢先一步将战马横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笑着朝王宽拱手,“请将军且回成国公,请他放心。半柱香时间之后,刘某带领弟兄们去取敌将首级”“多谢偏将军,在下这就回去复命” 王宽不敢多做逗留,冲着刘秀拱了下手,拨马便走。唯恐走得慢了,被邓奉、朱佑以及愤怒的骑兵们,一拥而上剁成肉酱。“文叔,小心王凤借刀杀人” 不愿当着外人的面质疑刘秀的决定,待王宽的身影去远,严光立刻大声提醒。“临行之前,大哥跟我说过。咱们打得越好,他越安全” 刘秀迅速扭头,回答得斩钉截铁。东征,东征,表面上是几支绿林军团结一致,绕过宛城,开辟新的战场。事实上,却是南北两路绿林军,在抢夺声望和民心。前一段时间,舂陵军联合下江军,将前来支援岑鹏的官兵,一次次打得丢盔卸甲,新市军和平林军,却忙着立皇帝,大封文武百官。所以,王匡、陈牧等人,虽然成功把持了襄阳小朝廷和刘玄这个傀儡皇帝,却约束不了刘縯这个柱天大将军。而柱天大将军刘縯,虽然没有被推上皇位,一声令下,却能让无数英雄豪杰欣然响应。一方面也是为了亡羊补牢,另外一方面也是是为了削弱舂陵军的实力,王匡、王凤等人,才想起了刘縯曾经的建议,决定由王凤带队组建东征军,迂回攻击洛阳。兵马,由新市军、舂陵军和下江军各自承担三分之一,将领,大半儿却要从刘縯身侧抽调。接到朱鲔传来的“圣旨”,刘秀立刻表示了反对。但是,大将军刘縯,却以“建议最初是我所提”为理由,坚持前往襄阳,当着刘玄的面儿,与王匡等人商定了东征的具体事宜。东征军临出发前,为了避免刘秀出工不出力,他还亲自将弟弟叫到身边,反复叮嘱。许多话,都是老生常谈。但其中一句,却刘秀却无法不表示赞同。“全天下人都看着呢,刘玄和王匡只要不傻,就不敢轻易拿我开刀。此番东征,你们打得越好,为兄我声望就越大。你们手中掌握的实力越强,王匡他们就越底虚”第十六章 金戈铁马两山关 七“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低沉的战鼓声,从王凤的帅旗下响起,刹那间,打断了刘秀的所有思绪。“跟我来” 刘秀深吸一口气,扭头朝背后的弟兄们招呼。随即抽刀跃马,冲向远处的敌军。长兄如父,多年前,父亲亡故,是哥哥刘縯一手带大了他,并且冒着跟整个家族决裂的风险,将他送进了长安太学。现在,他已经长大,必须对哥哥有所回报。如果哥哥选择做皇帝,他就会手擎帅印,为其荡平所有反对者。哥哥选择相忍为国,他就选择成为新汉朝的第一勇将,让所有企图对哥哥不利的家伙,都明白,除非能同时将兄弟两个人一网打尽,否则,对方一定也会在劫难逃。几支羽箭迎面飞来,被他挥刀轻轻拨落。天空中刮着南风,一百多步的距离之外,羽箭很难保证准头。马三娘和邓奉双双追上,各自竖起一面皮盾,像两扇贝壳般,紧紧护住他的身体。刀盾、长矛、弓箭三叠阵对付骑兵很有效,却绝非克星。关键是,看敌我双方的主将谁的决心更大,谁身边的弟兄更悍不畏死。单纯的人数优势,也不意味着胜券在握。铁锤之下,再多的鸡蛋,也转眼粉身碎骨。南风呼啸,落矢越来越密,渐渐宛若暴雨。三人齐头并进,身背后,朱佑、严光、李秩、李通带领着千余名骑兵,紧紧跟上。每个人都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在疾驰中,排出一个整齐的楔形。天空中羽箭如梭,大部分都被南风吹歪,少部分则被皮盾格挡,能射入楔形阵列内部的,不足十一。马蹄声宛若奔雷,地面上下起伏,敌我之间的距离,转眼就被拉到了七十步内。更多羽箭袭来,骑兵队伍中,终于跳起了数团血花。但中箭者却将身体伏在了马背上,任由坐骑带着自己,继续向前飞奔,飞奔,飞奔列队高速驰骋,落马者肯定会被马蹄踩成肉泥。而留在马背上,即便不主动控制缰绳,坐骑也会凭借“合群” 的本能,与周围的战马保持一致。这,是刘秀和他麾下的骑兵们,经历无数次战斗,才悟出的宝贵经验。关键时刻,足以救命。“放箭,放箭”面对着急冲而至的义军,两山关守将张泰脸色发白,挥舞着手臂高声叫喊。这次冲过来的义军只有一支,然而,带给他的压力,却远超过上次四支人马齐头并进。所以,宁愿多浪费些箭矢,他也不想跟对方发生近距离接触。站在队伍后排的新朝弓箭手们,也被马蹄声敲得个个头皮发乍。听到命令之后,立刻将箭壶里的羽箭接二连三朝着半空中射去。覆盖性射击,不需要瞄准,只需要保持箭矢的密度。这一规矩,他们当中每个人也都记得清清楚楚。数以千计的羽箭腾空而起,刹那间,令阳光都为之一暗。正在高速前冲的义军队伍,猛地发生了一下停顿,不止一匹战马连同背上的主人轰然而倒,血光飞溅。然而,没等头顶的箭雨变稀,停顿已经结束,整个队伍以更快的速度朝官兵靠近,根本不管途中发生了多少伤亡“放箭,放箭射,射死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靠近。”看到对手的冲锋速度根本没有减慢的迹象,张泰喊得更为慌张。他今天原本可以龟缩在关内,凭险拒守。但官场同行偷偷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决定冒险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已经抵达了颍川,距离两山关的路程,已经不足十日。而太师严尤和秩宗将军陈茂,也收拢了近二十万郡兵,正星夜兼程朝着荆州扑了过来。绿林反贼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如果在这之前他也像其余地方官员那样闭门死守的话,毫无疑问,剿灭反贼的功劳,将跟他不会产生任何联系。“放箭,放箭,快放箭没吃饭啊你们” 几名校尉、军侯,也扯开嗓子大声催促。唯恐各自麾下的士卒们心疼物资,不能全力贯彻自家主将的命令。他们心里,没守将张泰那么多弯弯绕。然而,他们却清楚,如果放任对面的骑兵冲到近前,大多数人今天都要在劫难逃。“嗖嗖嗖”第二波箭矢腾空而起,化作死忙的阴影,笼罩了义军骑兵的头顶。数十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背,但整个队伍,却丝毫没有停歇。一眨眼,就将战马与官兵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内。所有官兵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呼啸而来马蹄的声音压住双方的战鼓声和呐喊声,震得人手脚发麻。弓箭手们哆嗦着再次弯弓,将箭矢朝弦上挂。他们只剩下了射出一箭的机会,如果再不能挡住对方的脚步,接下来,就要承受马蹄的践踏。站在前排的刀盾手们,一个个的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开始不住地颤抖。站在第二排的长矛手们,则齐齐弯下了腰,双唇紧闭,两股战战。如果不是畏惧于军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早已逃走。急冲而来的战马太高,马蹄声太响亮,马背上的刀光冰冷如霜。仅凭着一排木盾和一层长矛,很难阻拦得住。即便大伙有机会将它拦住,也会被那些倒下的尸体活活压死。新一波羽箭,终于腾空,无论密度还是威力,都跟前几波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百孔千疮的楔形骑兵阵列,毫无停滞地从箭雨下穿过,带队的刘秀,猛地举起了左臂,奋力前挥。头顶的天空再度变暗,一支投矛带着呼啸,砸向官兵的军阵。将一面盾牌和藏在它背后的盾牌手,同时推翻在地。紧跟着,是数百支投矛,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铁砖。挡在刘秀面前的军阵,瞬间崩塌出一个半丈宽,五尺深的豁口。盾牌兵,长矛兵,连同长矛兵身后惊慌失措的弓箭兵们,像冰雹下的麦子般,成片地栽倒。血流成河,马蹄却飞一般掠过“河面”。红色的淤泥四下飞溅,刘秀、马三娘和邓奉手中的钢刀,化作三道闪电。一名官军校尉,连抵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摆,就被刘秀劈上了半空。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名弓箭手。马三娘策动坐骑,用身体护住他的左肋。右手将钢刀斜向下伸开,借助战马飞奔的速度向前横扫。邓奉用身体挡住刘秀右侧的空档,左手挥刀奋力斜抽。两名军侯,五名长矛兵,还有数名弓箭手,陆续栽倒。身体上的伤口处,血如喷泉。刘秀与马三娘、邓奉从尸体上策马而过,冲向下一队惊慌失措的敌人,宛若猛虎扑向了羔羊。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缓他们的三个的脚步,马蹄所过,官兵要么被杀死,要么撒腿让开去路。一面面战旗在三人身边消失,一排排队伍像遇到洪水的沙墙般,转眼四分五裂。朱佑、严光、李通、李秩带领着其余起兵迅速跟进,沿着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冲开的通道,将缺口不断扩大。近距离交锋,哪怕是长矛兵,在无法结阵的情况下,都对骑兵构不成太大威胁。更何况是刀盾手和弓箭兵战斗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够机灵和闪避速度太慢的大新朝将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放箭,放箭快放箭啊放箭挡住他,挡住他” 两山关守将张泰看得两眼流血,拨转坐骑,一边全速逃遁,一边大声叫喊。他今天只想稍微表现一下,就收兵回关。他今天原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只要形势不对,就立刻选择壮士断腕。凭借不分敌我的羽箭覆盖式打击,他今天已经成功地阻止了一次“贼军”的进攻。而这一次“贼军”投入的兵力,分明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为何他的所有招数全部失灵亲兵们纷纷举起骑弓,向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发射箭矢,阻挡三人追杀自家主帅。他们的应对策略非常得当,他们每个人也表现得足够忠勇。然而,他们今天不幸遇到了杀红眼睛的刘秀。后者只是来了一个马腹藏身,就躲开了射向他的大部分冷箭。另外一小部分冷箭,则被后者身边的马三娘和邓奉用兵器和盾牌格上了半空。下一个瞬间,刘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马鞍上,手起刀落,将两名拦路的亲兵斩于马下。紧跟着,又高高地举起了左手,将刚刚顺势从马鞍旁摘下来的投矛奋力前掷,“呼”锐利的投矛带着风,从背后追上两山关守将张泰,将此人射了个透心凉。第十七章 少年胆气胜虎豹 一“杀,莫放走了一个”“抢关,抢关”看到敌阵已破,王凤果断挥动令旗,吩咐全军压上。马武、王常、傅俊等将领人人奋勇,绿林弟兄们个个争先,向潮水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军,转眼间,就将后者杀了个尸横遍地。不愿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朱佑干脆直接带着一部分亲信扑向了关隘。关中守军见自家主将身死,也个个胆寒。没等朱佑这边竖起云梯,就一哄而散。结果,等王凤想起了趁机抢关之时,刘秀的认旗,已经飘扬在了关墙之上。把王欢、李纲等新市军将领羡慕得两眼发红,却无可奈何。两山关乃是横在荆州和豫州之间的重要门户,易守难攻。此关告破,豫州就像磕破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了大军面前。接下来数日,义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将叶县、郾城和昆阳三地,也收入囊中。并且在旌旗北指,准备取阳关,攻颍川,然后直捣洛阳。比起险要的两山关和城防严整的昆阳、偃城,距离昆阳二十里的阳关,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围子而已。成国公王凤从斥候口中得知,此地只有三千郡兵驻防。故而也不愿让别人再出风头,找了个理由,安排刘秀、马武和王常三个领着各自麾下弟兄修整,亲自率领嫡系,去替大军头前“开路”。“只要打赢,谁人功劳大得过你这个东征军主帅” 刘秀、马武和王常等人一他今天原本可以龟缩在关内,凭险拒守。但官场同行偷偷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决定冒险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已经抵达了颍川,距离两山关的路程,已经不足十日。而太师严尤和秩宗将军陈茂,也收拢了近二十万郡兵,正星夜兼程朝着荆州扑了过来。绿林反贼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如果在这之前他也像其余地方官员那样闭门死守的话,毫无疑问,剿灭反贼的功劳,将跟他不会产生任何联系。“放箭,放箭,快放箭没吃饭啊你们” 几名校尉、军侯,也扯开嗓子大声催促。唯恐各自麾下的士卒们心疼物资,不能全力贯彻自家主将的命令。他们心里,没守将张泰那么多弯弯绕。然而,他们却清楚,如果放任对面的骑兵冲到近前,大多数人今天都要在劫难逃。“嗖嗖嗖”第二波箭矢腾空而起,化作死忙的阴影,笼罩了义军骑兵的头顶。数十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背,但整个队伍,却丝毫没有停歇。一眨眼,就将战马与官兵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内。所有官兵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呼啸而来马蹄的声音压住双方的战鼓声和呐喊声,震得人手脚发麻。弓箭手们哆嗦着再次弯弓,将箭矢朝弦上挂。他们只剩下了射出一箭的机会,如果再不能挡住对方的脚步,接下来,就要承受马蹄的践踏。站在前排的刀盾手们,一个个的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开始不住地颤抖。站在第二排的长矛手们,则齐齐弯下了腰,双唇紧闭,两股战战。如果不是畏惧于军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早已逃走。急冲而来的战马太高,马蹄声太响亮,马背上的刀光冰冷如霜。仅凭着一排木盾和一层长矛,很难阻拦得住。即便大伙有机会将它拦住,也会被那些倒下的尸体活活压死。新一波羽箭,终于腾空,无论密度还是威力,都跟前几波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百孔千疮的楔形骑兵阵列,毫无停滞地从箭雨下穿过,带队的刘秀,猛地举起了左臂,奋力前挥。头顶的天空再度变暗,一支投矛带着呼啸,砸向官兵的军阵。将一面盾牌和藏在它背后的盾牌手,同时推翻在地。紧跟着,是数百支投矛,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铁砖。挡在刘秀面前的军阵,瞬间崩塌出一个半丈宽,五尺深的豁口。盾牌兵,长矛兵,连同长矛兵身后惊慌失措的弓箭兵们,像冰雹下的麦子般,成片地栽倒。血流成河,马蹄却飞一般掠过“河面”。红色的淤泥四下飞溅,刘秀、马三娘和邓奉手中的钢刀,化作三道闪电。一名官军校尉,连抵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摆,就被刘秀劈上了半空。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名弓箭手。马三娘策动坐骑,用身体护住他的左肋。右手将钢刀斜向下伸开,借助战马飞奔的速度向前横扫。邓奉用身体挡住刘秀右侧的空档,左手挥刀奋力斜抽。两名军侯,五名长矛兵,还有数名弓箭手,陆续栽倒。身体上的伤口处,血如喷泉。刘秀与马三娘、邓奉从尸体上策马而过,冲向下一队惊慌失措的敌人,宛若猛虎扑向了羔羊。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缓他们的三个的脚步,马蹄所过,官兵要么被杀死,要么撒腿让开去路。一面面战旗在三人身边消失,一排排队伍像遇到洪水的沙墙般,转眼四分五裂。朱佑、严光、李通、李秩带领着其余起兵迅速跟进,沿着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冲开的通道,将缺口不断扩大。近距离交锋,哪怕是长矛兵,在无法结阵的情况下,都对骑兵构不成太大威胁。更何况是刀盾手和弓箭兵战斗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够机灵和闪避速度太慢的大新朝将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放箭,放箭快放箭啊放箭挡住他,挡住他” 两山关守将张泰看得两眼流血,拨转坐骑,一边全速逃遁,一边大声叫喊。他今天只想稍微表现一下,就收兵回关。他今天原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只要形势不对,就立刻选择壮士断腕。凭借不分敌我的羽箭覆盖式打击,他今天已经成功地阻止了一次“贼军”的进攻。而这一次“贼军”投入的兵力,分明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为何他的所有招数全部失灵亲兵们纷纷举起骑弓,向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发射箭矢,阻挡三人追杀自家主帅。他们的应对策略非常得当,他们每个人也表现得足够忠勇。然而,他们今天不幸遇到了杀红眼睛的刘秀。后者只是来了一个马腹藏身,就躲开了射向他的大部分冷箭。另外一小部分冷箭,则被后者身边的马三娘和邓奉用兵器和盾牌格上了半空。下一个瞬间,刘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马鞍上,手起刀落,将两名拦路的亲兵斩于马下。紧跟着,又高高地举起了左手,将刚刚顺势从马鞍旁摘下来的投矛奋力前掷,“呼”锐利的投矛带着风,从背后追上两山关守将张泰,将此人射了个透心凉。第十七章 少年胆气胜虎豹 一“杀,莫放走了一个”“抢关,抢关”看到敌阵已破,王凤果断挥动令旗,吩咐全军压上。马武、王常、傅俊等将领人人奋勇,绿林弟兄们个个争先,向潮水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军,转眼间,就将后者杀了个尸横遍地。不愿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朱佑干脆直接带着一部分亲信扑向了关隘。关中守军见自家主将身死,也个个胆寒。没等朱佑这边竖起云梯,就一哄而散。结果,等王凤想起了趁机抢关之时,刘秀的认旗,已经飘扬在了关墙之上。把王欢、李纲等新市军将领羡慕得两眼发红,却无可奈何。两山关乃是横在荆州和豫州之间的重要门户,易守难攻。此关告破,豫州就像磕破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了大军面前。接下来数日,义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将叶县、郾城和昆阳三地,也收入囊中。并且在旌旗北指,准备取阳关,攻颍川,然后直捣洛阳。比起险要的两山关和城防严整的昆阳、偃城,距离昆阳二十里的阳关,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围子而已。成国公王凤从斥候口中得知,此地只有三千郡兵驻防。故而也不愿让别人再出风头,找了个理由,安排刘秀、马武和王常三个领着各自麾下弟兄修整,亲自率领嫡系,去替大军头前“开路”。“只要打赢,谁人功劳大得过你这个东征军主帅” 刘秀、马武和王常等人一他今天原本可以龟缩在关内,凭险拒守。但官场同行偷偷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决定冒险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已经抵达了颍川,距离两山关的路程,已经不足十日。而太师严尤和秩宗将军陈茂,也收拢了近二十万郡兵,正星夜兼程朝着荆州扑了过来。绿林反贼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如果在这之前他也像其余地方官员那样闭门死守的话,毫无疑问,剿灭反贼的功劳,将跟他不会产生任何联系。“放箭,放箭,快放箭没吃饭啊你们” 几名校尉、军侯,也扯开嗓子大声催促。唯恐各自麾下的士卒们心疼物资,不能全力贯彻自家主将的命令。他们心里,没守将张泰那么多弯弯绕。然而,他们却清楚,如果放任对面的骑兵冲到近前,大多数人今天都要在劫难逃。“嗖嗖嗖”第二波箭矢腾空而起,化作死忙的阴影,笼罩了义军骑兵的头顶。数十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背,但整个队伍,却丝毫没有停歇。一眨眼,就将战马与官兵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内。所有官兵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呼啸而来马蹄的声音压住双方的战鼓声和呐喊声,震得人手脚发麻。弓箭手们哆嗦着再次弯弓,将箭矢朝弦上挂。他们只剩下了射出一箭的机会,如果再不能挡住对方的脚步,接下来,就要承受马蹄的践踏。站在前排的刀盾手们,一个个的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开始不住地颤抖。站在第二排的长矛手们,则齐齐弯下了腰,双唇紧闭,两股战战。如果不是畏惧于军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早已逃走。急冲而来的战马太高,马蹄声太响亮,马背上的刀光冰冷如霜。仅凭着一排木盾和一层长矛,很难阻拦得住。即便大伙有机会将它拦住,也会被那些倒下的尸体活活压死。新一波羽箭,终于腾空,无论密度还是威力,都跟前几波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百孔千疮的楔形骑兵阵列,毫无停滞地从箭雨下穿过,带队的刘秀,猛地举起了左臂,奋力前挥。头顶的天空再度变暗,一支投矛带着呼啸,砸向官兵的军阵。将一面盾牌和藏在它背后的盾牌手,同时推翻在地。紧跟着,是数百支投矛,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铁砖。挡在刘秀面前的军阵,瞬间崩塌出一个半丈宽,五尺深的豁口。盾牌兵,长矛兵,连同长矛兵身后惊慌失措的弓箭兵们,像冰雹下的麦子般,成片地栽倒。血流成河,马蹄却飞一般掠过“河面”。红色的淤泥四下飞溅,刘秀、马三娘和邓奉手中的钢刀,化作三道闪电。一名官军校尉,连抵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摆,就被刘秀劈上了半空。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名弓箭手。马三娘策动坐骑,用身体护住他的左肋。右手将钢刀斜向下伸开,借助战马飞奔的速度向前横扫。邓奉用身体挡住刘秀右侧的空档,左手挥刀奋力斜抽。两名军侯,五名长矛兵,还有数名弓箭手,陆续栽倒。身体上的伤口处,血如喷泉。刘秀与马三娘、邓奉从尸体上策马而过,冲向下一队惊慌失措的敌人,宛若猛虎扑向了羔羊。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缓他们的三个的脚步,马蹄所过,官兵要么被杀死,要么撒腿让开去路。一面面战旗在三人身边消失,一排排队伍像遇到洪水的沙墙般,转眼四分五裂。朱佑、严光、李通、李秩带领着其余起兵迅速跟进,沿着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冲开的通道,将缺口不断扩大。近距离交锋,哪怕是长矛兵,在无法结阵的情况下,都对骑兵构不成太大威胁。更何况是刀盾手和弓箭兵战斗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够机灵和闪避速度太慢的大新朝将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放箭,放箭快放箭啊放箭挡住他,挡住他” 两山关守将张泰看得两眼流血,拨转坐骑,一边全速逃遁,一边大声叫喊。他今天只想稍微表现一下,就收兵回关。他今天原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只要形势不对,就立刻选择壮士断腕。凭借不分敌我的羽箭覆盖式打击,他今天已经成功地阻止了一次“贼军”的进攻。而这一次“贼军”投入的兵力,分明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为何他的所有招数全部失灵亲兵们纷纷举起骑弓,向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发射箭矢,阻挡三人追杀自家主帅。他们的应对策略非常得当,他们每个人也表现得足够忠勇。然而,他们今天不幸遇到了杀红眼睛的刘秀。后者只是来了一个马腹藏身,就躲开了射向他的大部分冷箭。另外一小部分冷箭,则被后者身边的马三娘和邓奉用兵器和盾牌格上了半空。下一个瞬间,刘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马鞍上,手起刀落,将两名拦路的亲兵斩于马下。紧跟着,又高高地举起了左手,将刚刚顺势从马鞍旁摘下来的投矛奋力前掷,“呼”锐利的投矛带着风,从背后追上两山关守将张泰,将此人射了个透心凉。第十七章 少年胆气胜虎豹 一“杀,莫放走了一个”“抢关,抢关”看到敌阵已破,王凤果断挥动令旗,吩咐全军压上。马武、王常、傅俊等将领人人奋勇,绿林弟兄们个个争先,向潮水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军,转眼间,就将后者杀了个尸横遍地。不愿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朱佑干脆直接带着一部分亲信扑向了关隘。关中守军见自家主将身死,也个个胆寒。没等朱佑这边竖起云梯,就一哄而散。结果,等王凤想起了趁机抢关之时,刘秀的认旗,已经飘扬在了关墙之上。把王欢、李纲等新市军将领羡慕得两眼发红,却无可奈何。两山关乃是横在荆州和豫州之间的重要门户,易守难攻。此关告破,豫州就像磕破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了大军面前。接下来数日,义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将叶县、郾城和昆阳三地,也收入囊中。并且在旌旗北指,准备取阳关,攻颍川,然后直捣洛阳。比起险要的两山关和城防严整的昆阳、偃城,距离昆阳二十里的阳关,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围子而已。成国公王凤从斥候口中得知,此地只有三千郡兵驻防。故而也不愿让别人再出风头,找了个理由,安排刘秀、马武和王常三个领着各自麾下弟兄修整,亲自率领嫡系,去替大军头前“开路”。“只要打赢,谁人功劳大得过你这个东征军主帅” 刘秀、马武和王常等人一他今天原本可以龟缩在关内,凭险拒守。但官场同行偷偷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决定冒险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已经抵达了颍川,距离两山关的路程,已经不足十日。而太师严尤和秩宗将军陈茂,也收拢了近二十万郡兵,正星夜兼程朝着荆州扑了过来。绿林反贼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如果在这之前他也像其余地方官员那样闭门死守的话,毫无疑问,剿灭反贼的功劳,将跟他不会产生任何联系。“放箭,放箭,快放箭没吃饭啊你们” 几名校尉、军侯,也扯开嗓子大声催促。唯恐各自麾下的士卒们心疼物资,不能全力贯彻自家主将的命令。他们心里,没守将张泰那么多弯弯绕。然而,他们却清楚,如果放任对面的骑兵冲到近前,大多数人今天都要在劫难逃。“嗖嗖嗖”第二波箭矢腾空而起,化作死忙的阴影,笼罩了义军骑兵的头顶。数十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背,但整个队伍,却丝毫没有停歇。一眨眼,就将战马与官兵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内。所有官兵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呼啸而来马蹄的声音压住双方的战鼓声和呐喊声,震得人手脚发麻。弓箭手们哆嗦着再次弯弓,将箭矢朝弦上挂。他们只剩下了射出一箭的机会,如果再不能挡住对方的脚步,接下来,就要承受马蹄的践踏。站在前排的刀盾手们,一个个的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开始不住地颤抖。站在第二排的长矛手们,则齐齐弯下了腰,双唇紧闭,两股战战。如果不是畏惧于军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早已逃走。急冲而来的战马太高,马蹄声太响亮,马背上的刀光冰冷如霜。仅凭着一排木盾和一层长矛,很难阻拦得住。即便大伙有机会将它拦住,也会被那些倒下的尸体活活压死。新一波羽箭,终于腾空,无论密度还是威力,都跟前几波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百孔千疮的楔形骑兵阵列,毫无停滞地从箭雨下穿过,带队的刘秀,猛地举起了左臂,奋力前挥。头顶的天空再度变暗,一支投矛带着呼啸,砸向官兵的军阵。将一面盾牌和藏在它背后的盾牌手,同时推翻在地。紧跟着,是数百支投矛,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铁砖。挡在刘秀面前的军阵,瞬间崩塌出一个半丈宽,五尺深的豁口。盾牌兵,长矛兵,连同长矛兵身后惊慌失措的弓箭兵们,像冰雹下的麦子般,成片地栽倒。血流成河,马蹄却飞一般掠过“河面”。红色的淤泥四下飞溅,刘秀、马三娘和邓奉手中的钢刀,化作三道闪电。一名官军校尉,连抵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摆,就被刘秀劈上了半空。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名弓箭手。马三娘策动坐骑,用身体护住他的左肋。右手将钢刀斜向下伸开,借助战马飞奔的速度向前横扫。邓奉用身体挡住刘秀右侧的空档,左手挥刀奋力斜抽。两名军侯,五名长矛兵,还有数名弓箭手,陆续栽倒。身体上的伤口处,血如喷泉。刘秀与马三娘、邓奉从尸体上策马而过,冲向下一队惊慌失措的敌人,宛若猛虎扑向了羔羊。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缓他们的三个的脚步,马蹄所过,官兵要么被杀死,要么撒腿让开去路。一面面战旗在三人身边消失,一排排队伍像遇到洪水的沙墙般,转眼四分五裂。朱佑、严光、李通、李秩带领着其余起兵迅速跟进,沿着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冲开的通道,将缺口不断扩大。近距离交锋,哪怕是长矛兵,在无法结阵的情况下,都对骑兵构不成太大威胁。更何况是刀盾手和弓箭兵战斗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够机灵和闪避速度太慢的大新朝将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放箭,放箭快放箭啊放箭挡住他,挡住他” 两山关守将张泰看得两眼流血,拨转坐骑,一边全速逃遁,一边大声叫喊。他今天只想稍微表现一下,就收兵回关。他今天原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只要形势不对,就立刻选择壮士断腕。凭借不分敌我的羽箭覆盖式打击,他今天已经成功地阻止了一次“贼军”的进攻。而这一次“贼军”投入的兵力,分明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为何他的所有招数全部失灵亲兵们纷纷举起骑弓,向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发射箭矢,阻挡三人追杀自家主帅。他们的应对策略非常得当,他们每个人也表现得足够忠勇。然而,他们今天不幸遇到了杀红眼睛的刘秀。后者只是来了一个马腹藏身,就躲开了射向他的大部分冷箭。另外一小部分冷箭,则被后者身边的马三娘和邓奉用兵器和盾牌格上了半空。下一个瞬间,刘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马鞍上,手起刀落,将两名拦路的亲兵斩于马下。紧跟着,又高高地举起了左手,将刚刚顺势从马鞍旁摘下来的投矛奋力前掷,“呼”锐利的投矛带着风,从背后追上两山关守将张泰,将此人射了个透心凉。第十七章 少年胆气胜虎豹 一“杀,莫放走了一个”“抢关,抢关”看到敌阵已破,王凤果断挥动令旗,吩咐全军压上。马武、王常、傅俊等将领人人奋勇,绿林弟兄们个个争先,向潮水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军,转眼间,就将后者杀了个尸横遍地。不愿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朱佑干脆直接带着一部分亲信扑向了关隘。关中守军见自家主将身死,也个个胆寒。没等朱佑这边竖起云梯,就一哄而散。结果,等王凤想起了趁机抢关之时,刘秀的认旗,已经飘扬在了关墙之上。把王欢、李纲等新市军将领羡慕得两眼发红,却无可奈何。两山关乃是横在荆州和豫州之间的重要门户,易守难攻。此关告破,豫州就像磕破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了大军面前。接下来数日,义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将叶县、郾城和昆阳三地,也收入囊中。并且在旌旗北指,准备取阳关,攻颍川,然后直捣洛阳。比起险要的两山关和城防严整的昆阳、偃城,距离昆阳二十里的阳关,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围子而已。成国公王凤从斥候口中得知,此地只有三千郡兵驻防。故而也不愿让别人再出风头,找了个理由,安排刘秀、马武和王常三个领着各自麾下弟兄修整,亲自率领嫡系,去替大军头前“开路”。“只要打赢,谁人功劳大得过你这个东征军主帅” 刘秀、马武和王常等人一他今天原本可以龟缩在关内,凭险拒守。但官场同行偷偷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决定冒险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已经抵达了颍川,距离两山关的路程,已经不足十日。而太师严尤和秩宗将军陈茂,也收拢了近二十万郡兵,正星夜兼程朝着荆州扑了过来。绿林反贼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如果在这之前他也像其余地方官员那样闭门死守的话,毫无疑问,剿灭反贼的功劳,将跟他不会产生任何联系。“放箭,放箭,快放箭没吃饭啊你们” 几名校尉、军侯,也扯开嗓子大声催促。唯恐各自麾下的士卒们心疼物资,不能全力贯彻自家主将的命令。他们心里,没守将张泰那么多弯弯绕。然而,他们却清楚,如果放任对面的骑兵冲到近前,大多数人今天都要在劫难逃。“嗖嗖嗖”第二波箭矢腾空而起,化作死忙的阴影,笼罩了义军骑兵的头顶。数十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背,但整个队伍,却丝毫没有停歇。一眨眼,就将战马与官兵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内。所有官兵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呼啸而来马蹄的声音压住双方的战鼓声和呐喊声,震得人手脚发麻。弓箭手们哆嗦着再次弯弓,将箭矢朝弦上挂。他们只剩下了射出一箭的机会,如果再不能挡住对方的脚步,接下来,就要承受马蹄的践踏。站在前排的刀盾手们,一个个的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开始不住地颤抖。站在第二排的长矛手们,则齐齐弯下了腰,双唇紧闭,两股战战。如果不是畏惧于军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早已逃走。急冲而来的战马太高,马蹄声太响亮,马背上的刀光冰冷如霜。仅凭着一排木盾和一层长矛,很难阻拦得住。即便大伙有机会将它拦住,也会被那些倒下的尸体活活压死。新一波羽箭,终于腾空,无论密度还是威力,都跟前几波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百孔千疮的楔形骑兵阵列,毫无停滞地从箭雨下穿过,带队的刘秀,猛地举起了左臂,奋力前挥。头顶的天空再度变暗,一支投矛带着呼啸,砸向官兵的军阵。将一面盾牌和藏在它背后的盾牌手,同时推翻在地。紧跟着,是数百支投矛,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铁砖。挡在刘秀面前的军阵,瞬间崩塌出一个半丈宽,五尺深的豁口。盾牌兵,长矛兵,连同长矛兵身后惊慌失措的弓箭兵们,像冰雹下的麦子般,成片地栽倒。血流成河,马蹄却飞一般掠过“河面”。红色的淤泥四下飞溅,刘秀、马三娘和邓奉手中的钢刀,化作三道闪电。一名官军校尉,连抵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摆,就被刘秀劈上了半空。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名弓箭手。马三娘策动坐骑,用身体护住他的左肋。右手将钢刀斜向下伸开,借助战马飞奔的速度向前横扫。邓奉用身体挡住刘秀右侧的空档,左手挥刀奋力斜抽。两名军侯,五名长矛兵,还有数名弓箭手,陆续栽倒。身体上的伤口处,血如喷泉。刘秀与马三娘、邓奉从尸体上策马而过,冲向下一队惊慌失措的敌人,宛若猛虎扑向了羔羊。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缓他们的三个的脚步,马蹄所过,官兵要么被杀死,要么撒腿让开去路。一面面战旗在三人身边消失,一排排队伍像遇到洪水的沙墙般,转眼四分五裂。朱佑、严光、李通、李秩带领着其余起兵迅速跟进,沿着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冲开的通道,将缺口不断扩大。近距离交锋,哪怕是长矛兵,在无法结阵的情况下,都对骑兵构不成太大威胁。更何况是刀盾手和弓箭兵战斗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够机灵和闪避速度太慢的大新朝将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放箭,放箭快放箭啊放箭挡住他,挡住他” 两山关守将张泰看得两眼流血,拨转坐骑,一边全速逃遁,一边大声叫喊。他今天只想稍微表现一下,就收兵回关。他今天原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只要形势不对,就立刻选择壮士断腕。凭借不分敌我的羽箭覆盖式打击,他今天已经成功地阻止了一次“贼军”的进攻。而这一次“贼军”投入的兵力,分明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为何他的所有招数全部失灵亲兵们纷纷举起骑弓,向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发射箭矢,阻挡三人追杀自家主帅。他们的应对策略非常得当,他们每个人也表现得足够忠勇。然而,他们今天不幸遇到了杀红眼睛的刘秀。后者只是来了一个马腹藏身,就躲开了射向他的大部分冷箭。另外一小部分冷箭,则被后者身边的马三娘和邓奉用兵器和盾牌格上了半空。下一个瞬间,刘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马鞍上,手起刀落,将两名拦路的亲兵斩于马下。紧跟着,又高高地举起了左手,将刚刚顺势从马鞍旁摘下来的投矛奋力前掷,“呼”锐利的投矛带着风,从背后追上两山关守将张泰,将此人射了个透心凉。第十七章 少年胆气胜虎豹 一“杀,莫放走了一个”“抢关,抢关”看到敌阵已破,王凤果断挥动令旗,吩咐全军压上。马武、王常、傅俊等将领人人奋勇,绿林弟兄们个个争先,向潮水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军,转眼间,就将后者杀了个尸横遍地。不愿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朱佑干脆直接带着一部分亲信扑向了关隘。关中守军见自家主将身死,也个个胆寒。没等朱佑这边竖起云梯,就一哄而散。结果,等王凤想起了趁机抢关之时,刘秀的认旗,已经飘扬在了关墙之上。把王欢、李纲等新市军将领羡慕得两眼发红,却无可奈何。两山关乃是横在荆州和豫州之间的重要门户,易守难攻。此关告破,豫州就像磕破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了大军面前。接下来数日,义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将叶县、郾城和昆阳三地,也收入囊中。并且在旌旗北指,准备取阳关,攻颍川,然后直捣洛阳。比起险要的两山关和城防严整的昆阳、偃城,距离昆阳二十里的阳关,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围子而已。成国公王凤从斥候口中得知,此地只有三千郡兵驻防。故而也不愿让别人再出风头,找了个理由,安排刘秀、马武和王常三个领着各自麾下弟兄修整,亲自率领嫡系,去替大军头前“开路”。“只要打赢,谁人功劳大得过你这个东征军主帅” 刘秀、马武和王常等人一他今天原本可以龟缩在关内,凭险拒守。但官场同行偷偷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决定冒险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已经抵达了颍川,距离两山关的路程,已经不足十日。而太师严尤和秩宗将军陈茂,也收拢了近二十万郡兵,正星夜兼程朝着荆州扑了过来。绿林反贼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如果在这之前他也像其余地方官员那样闭门死守的话,毫无疑问,剿灭反贼的功劳,将跟他不会产生任何联系。“放箭,放箭,快放箭没吃饭啊你们” 几名校尉、军侯,也扯开嗓子大声催促。唯恐各自麾下的士卒们心疼物资,不能全力贯彻自家主将的命令。他们心里,没守将张泰那么多弯弯绕。然而,他们却清楚,如果放任对面的骑兵冲到近前,大多数人今天都要在劫难逃。“嗖嗖嗖”第二波箭矢腾空而起,化作死忙的阴影,笼罩了义军骑兵的头顶。数十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背,但整个队伍,却丝毫没有停歇。一眨眼,就将战马与官兵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内。所有官兵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呼啸而来马蹄的声音压住双方的战鼓声和呐喊声,震得人手脚发麻。弓箭手们哆嗦着再次弯弓,将箭矢朝弦上挂。他们只剩下了射出一箭的机会,如果再不能挡住对方的脚步,接下来,就要承受马蹄的践踏。站在前排的刀盾手们,一个个的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开始不住地颤抖。站在第二排的长矛手们,则齐齐弯下了腰,双唇紧闭,两股战战。如果不是畏惧于军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早已逃走。急冲而来的战马太高,马蹄声太响亮,马背上的刀光冰冷如霜。仅凭着一排木盾和一层长矛,很难阻拦得住。即便大伙有机会将它拦住,也会被那些倒下的尸体活活压死。新一波羽箭,终于腾空,无论密度还是威力,都跟前几波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百孔千疮的楔形骑兵阵列,毫无停滞地从箭雨下穿过,带队的刘秀,猛地举起了左臂,奋力前挥。头顶的天空再度变暗,一支投矛带着呼啸,砸向官兵的军阵。将一面盾牌和藏在它背后的盾牌手,同时推翻在地。紧跟着,是数百支投矛,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铁砖。挡在刘秀面前的军阵,瞬间崩塌出一个半丈宽,五尺深的豁口。盾牌兵,长矛兵,连同长矛兵身后惊慌失措的弓箭兵们,像冰雹下的麦子般,成片地栽倒。血流成河,马蹄却飞一般掠过“河面”。红色的淤泥四下飞溅,刘秀、马三娘和邓奉手中的钢刀,化作三道闪电。一名官军校尉,连抵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摆,就被刘秀劈上了半空。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名弓箭手。马三娘策动坐骑,用身体护住他的左肋。右手将钢刀斜向下伸开,借助战马飞奔的速度向前横扫。邓奉用身体挡住刘秀右侧的空档,左手挥刀奋力斜抽。两名军侯,五名长矛兵,还有数名弓箭手,陆续栽倒。身体上的伤口处,血如喷泉。刘秀与马三娘、邓奉从尸体上策马而过,冲向下一队惊慌失措的敌人,宛若猛虎扑向了羔羊。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缓他们的三个的脚步,马蹄所过,官兵要么被杀死,要么撒腿让开去路。一面面战旗在三人身边消失,一排排队伍像遇到洪水的沙墙般,转眼四分五裂。朱佑、严光、李通、李秩带领着其余起兵迅速跟进,沿着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冲开的通道,将缺口不断扩大。近距离交锋,哪怕是长矛兵,在无法结阵的情况下,都对骑兵构不成太大威胁。更何况是刀盾手和弓箭兵战斗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够机灵和闪避速度太慢的大新朝将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放箭,放箭快放箭啊放箭挡住他,挡住他” 两山关守将张泰看得两眼流血,拨转坐骑,一边全速逃遁,一边大声叫喊。他今天只想稍微表现一下,就收兵回关。他今天原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只要形势不对,就立刻选择壮士断腕。凭借不分敌我的羽箭覆盖式打击,他今天已经成功地阻止了一次“贼军”的进攻。而这一次“贼军”投入的兵力,分明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为何他的所有招数全部失灵亲兵们纷纷举起骑弓,向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发射箭矢,阻挡三人追杀自家主帅。他们的应对策略非常得当,他们每个人也表现得足够忠勇。然而,他们今天不幸遇到了杀红眼睛的刘秀。后者只是来了一个马腹藏身,就躲开了射向他的大部分冷箭。另外一小部分冷箭,则被后者身边的马三娘和邓奉用兵器和盾牌格上了半空。下一个瞬间,刘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马鞍上,手起刀落,将两名拦路的亲兵斩于马下。紧跟着,又高高地举起了左手,将刚刚顺势从马鞍旁摘下来的投矛奋力前掷,“呼”锐利的投矛带着风,从背后追上两山关守将张泰,将此人射了个透心凉。第十七章 少年胆气胜虎豹 一“杀,莫放走了一个”“抢关,抢关”看到敌阵已破,王凤果断挥动令旗,吩咐全军压上。马武、王常、傅俊等将领人人奋勇,绿林弟兄们个个争先,向潮水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军,转眼间,就将后者杀了个尸横遍地。不愿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朱佑干脆直接带着一部分亲信扑向了关隘。关中守军见自家主将身死,也个个胆寒。没等朱佑这边竖起云梯,就一哄而散。结果,等王凤想起了趁机抢关之时,刘秀的认旗,已经飘扬在了关墙之上。把王欢、李纲等新市军将领羡慕得两眼发红,却无可奈何。两山关乃是横在荆州和豫州之间的重要门户,易守难攻。此关告破,豫州就像磕破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了大军面前。接下来数日,义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将叶县、郾城和昆阳三地,也收入囊中。并且在旌旗北指,准备取阳关,攻颍川,然后直捣洛阳。比起险要的两山关和城防严整的昆阳、偃城,距离昆阳二十里的阳关,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围子而已。成国公王凤从斥候口中得知,此地只有三千郡兵驻防。故而也不愿让别人再出风头,找了个理由,安排刘秀、马武和王常三个领着各自麾下弟兄修整,亲自率领嫡系,去替大军头前“开路”。“只要打赢,谁人功劳大得过你这个东征军主帅” 刘秀、马武和王常等人一他今天原本可以龟缩在关内,凭险拒守。但官场同行偷偷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决定冒险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已经抵达了颍川,距离两山关的路程,已经不足十日。而太师严尤和秩宗将军陈茂,也收拢了近二十万郡兵,正星夜兼程朝着荆州扑了过来。绿林反贼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如果在这之前他也像其余地方官员那样闭门死守的话,毫无疑问,剿灭反贼的功劳,将跟他不会产生任何联系。“放箭,放箭,快放箭没吃饭啊你们” 几名校尉、军侯,也扯开嗓子大声催促。唯恐各自麾下的士卒们心疼物资,不能全力贯彻自家主将的命令。他们心里,没守将张泰那么多弯弯绕。然而,他们却清楚,如果放任对面的骑兵冲到近前,大多数人今天都要在劫难逃。“嗖嗖嗖”第二波箭矢腾空而起,化作死忙的阴影,笼罩了义军骑兵的头顶。数十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背,但整个队伍,却丝毫没有停歇。一眨眼,就将战马与官兵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内。所有官兵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呼啸而来马蹄的声音压住双方的战鼓声和呐喊声,震得人手脚发麻。弓箭手们哆嗦着再次弯弓,将箭矢朝弦上挂。他们只剩下了射出一箭的机会,如果再不能挡住对方的脚步,接下来,就要承受马蹄的践踏。站在前排的刀盾手们,一个个的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开始不住地颤抖。站在第二排的长矛手们,则齐齐弯下了腰,双唇紧闭,两股战战。如果不是畏惧于军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早已逃走。急冲而来的战马太高,马蹄声太响亮,马背上的刀光冰冷如霜。仅凭着一排木盾和一层长矛,很难阻拦得住。即便大伙有机会将它拦住,也会被那些倒下的尸体活活压死。新一波羽箭,终于腾空,无论密度还是威力,都跟前几波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百孔千疮的楔形骑兵阵列,毫无停滞地从箭雨下穿过,带队的刘秀,猛地举起了左臂,奋力前挥。头顶的天空再度变暗,一支投矛带着呼啸,砸向官兵的军阵。将一面盾牌和藏在它背后的盾牌手,同时推翻在地。紧跟着,是数百支投矛,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铁砖。挡在刘秀面前的军阵,瞬间崩塌出一个半丈宽,五尺深的豁口。盾牌兵,长矛兵,连同长矛兵身后惊慌失措的弓箭兵们,像冰雹下的麦子般,成片地栽倒。血流成河,马蹄却飞一般掠过“河面”。红色的淤泥四下飞溅,刘秀、马三娘和邓奉手中的钢刀,化作三道闪电。一名官军校尉,连抵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摆,就被刘秀劈上了半空。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名弓箭手。马三娘策动坐骑,用身体护住他的左肋。右手将钢刀斜向下伸开,借助战马飞奔的速度向前横扫。邓奉用身体挡住刘秀右侧的空档,左手挥刀奋力斜抽。两名军侯,五名长矛兵,还有数名弓箭手,陆续栽倒。身体上的伤口处,血如喷泉。刘秀与马三娘、邓奉从尸体上策马而过,冲向下一队惊慌失措的敌人,宛若猛虎扑向了羔羊。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缓他们的三个的脚步,马蹄所过,官兵要么被杀死,要么撒腿让开去路。一面面战旗在三人身边消失,一排排队伍像遇到洪水的沙墙般,转眼四分五裂。朱佑、严光、李通、李秩带领着其余起兵迅速跟进,沿着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冲开的通道,将缺口不断扩大。近距离交锋,哪怕是长矛兵,在无法结阵的情况下,都对骑兵构不成太大威胁。更何况是刀盾手和弓箭兵战斗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够机灵和闪避速度太慢的大新朝将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放箭,放箭快放箭啊放箭挡住他,挡住他” 两山关守将张泰看得两眼流血,拨转坐骑,一边全速逃遁,一边大声叫喊。他今天只想稍微表现一下,就收兵回关。他今天原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只要形势不对,就立刻选择壮士断腕。凭借不分敌我的羽箭覆盖式打击,他今天已经成功地阻止了一次“贼军”的进攻。而这一次“贼军”投入的兵力,分明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为何他的所有招数全部失灵亲兵们纷纷举起骑弓,向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发射箭矢,阻挡三人追杀自家主帅。他们的应对策略非常得当,他们每个人也表现得足够忠勇。然而,他们今天不幸遇到了杀红眼睛的刘秀。后者只是来了一个马腹藏身,就躲开了射向他的大部分冷箭。另外一小部分冷箭,则被后者身边的马三娘和邓奉用兵器和盾牌格上了半空。下一个瞬间,刘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马鞍上,手起刀落,将两名拦路的亲兵斩于马下。紧跟着,又高高地举起了左手,将刚刚顺势从马鞍旁摘下来的投矛奋力前掷,“呼”锐利的投矛带着风,从背后追上两山关守将张泰,将此人射了个透心凉。第十七章 少年胆气胜虎豹 一“杀,莫放走了一个”“抢关,抢关”看到敌阵已破,王凤果断挥动令旗,吩咐全军压上。马武、王常、傅俊等将领人人奋勇,绿林弟兄们个个争先,向潮水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军,转眼间,就将后者杀了个尸横遍地。不愿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朱佑干脆直接带着一部分亲信扑向了关隘。关中守军见自家主将身死,也个个胆寒。没等朱佑这边竖起云梯,就一哄而散。结果,等王凤想起了趁机抢关之时,刘秀的认旗,已经飘扬在了关墙之上。把王欢、李纲等新市军将领羡慕得两眼发红,却无可奈何。两山关乃是横在荆州和豫州之间的重要门户,易守难攻。此关告破,豫州就像磕破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了大军面前。接下来数日,义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将叶县、郾城和昆阳三地,也收入囊中。并且在旌旗北指,准备取阳关,攻颍川,然后直捣洛阳。比起险要的两山关和城防严整的昆阳、偃城,距离昆阳二十里的阳关,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围子而已。成国公王凤从斥候口中得知,此地只有三千郡兵驻防。故而也不愿让别人再出风头,找了个理由,安排刘秀、马武和王常三个领着各自麾下弟兄修整,亲自率领嫡系,去替大军头前“开路”。“只要打赢,谁人功劳大得过你这个东征军主帅” 刘秀、马武和王常等人一他今天原本可以龟缩在关内,凭险拒守。但官场同行偷偷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决定冒险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已经抵达了颍川,距离两山关的路程,已经不足十日。而太师严尤和秩宗将军陈茂,也收拢了近二十万郡兵,正星夜兼程朝着荆州扑了过来。绿林反贼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如果在这之前他也像其余地方官员那样闭门死守的话,毫无疑问,剿灭反贼的功劳,将跟他不会产生任何联系。“放箭,放箭,快放箭没吃饭啊你们” 几名校尉、军侯,也扯开嗓子大声催促。唯恐各自麾下的士卒们心疼物资,不能全力贯彻自家主将的命令。他们心里,没守将张泰那么多弯弯绕。然而,他们却清楚,如果放任对面的骑兵冲到近前,大多数人今天都要在劫难逃。“嗖嗖嗖”第二波箭矢腾空而起,化作死忙的阴影,笼罩了义军骑兵的头顶。数十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背,但整个队伍,却丝毫没有停歇。一眨眼,就将战马与官兵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内。所有官兵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呼啸而来马蹄的声音压住双方的战鼓声和呐喊声,震得人手脚发麻。弓箭手们哆嗦着再次弯弓,将箭矢朝弦上挂。他们只剩下了射出一箭的机会,如果再不能挡住对方的脚步,接下来,就要承受马蹄的践踏。站在前排的刀盾手们,一个个的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开始不住地颤抖。站在第二排的长矛手们,则齐齐弯下了腰,双唇紧闭,两股战战。如果不是畏惧于军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早已逃走。急冲而来的战马太高,马蹄声太响亮,马背上的刀光冰冷如霜。仅凭着一排木盾和一层长矛,很难阻拦得住。即便大伙有机会将它拦住,也会被那些倒下的尸体活活压死。新一波羽箭,终于腾空,无论密度还是威力,都跟前几波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百孔千疮的楔形骑兵阵列,毫无停滞地从箭雨下穿过,带队的刘秀,猛地举起了左臂,奋力前挥。头顶的天空再度变暗,一支投矛带着呼啸,砸向官兵的军阵。将一面盾牌和藏在它背后的盾牌手,同时推翻在地。紧跟着,是数百支投矛,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铁砖。挡在刘秀面前的军阵,瞬间崩塌出一个半丈宽,五尺深的豁口。盾牌兵,长矛兵,连同长矛兵身后惊慌失措的弓箭兵们,像冰雹下的麦子般,成片地栽倒。血流成河,马蹄却飞一般掠过“河面”。红色的淤泥四下飞溅,刘秀、马三娘和邓奉手中的钢刀,化作三道闪电。一名官军校尉,连抵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摆,就被刘秀劈上了半空。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名弓箭手。马三娘策动坐骑,用身体护住他的左肋。右手将钢刀斜向下伸开,借助战马飞奔的速度向前横扫。邓奉用身体挡住刘秀右侧的空档,左手挥刀奋力斜抽。两名军侯,五名长矛兵,还有数名弓箭手,陆续栽倒。身体上的伤口处,血如喷泉。刘秀与马三娘、邓奉从尸体上策马而过,冲向下一队惊慌失措的敌人,宛若猛虎扑向了羔羊。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缓他们的三个的脚步,马蹄所过,官兵要么被杀死,要么撒腿让开去路。一面面战旗在三人身边消失,一排排队伍像遇到洪水的沙墙般,转眼四分五裂。朱佑、严光、李通、李秩带领着其余起兵迅速跟进,沿着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冲开的通道,将缺口不断扩大。近距离交锋,哪怕是长矛兵,在无法结阵的情况下,都对骑兵构不成太大威胁。更何况是刀盾手和弓箭兵战斗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够机灵和闪避速度太慢的大新朝将士,纷纷成了刀下之鬼。“放箭,放箭快放箭啊放箭挡住他,挡住他” 两山关守将张泰看得两眼流血,拨转坐骑,一边全速逃遁,一边大声叫喊。他今天只想稍微表现一下,就收兵回关。他今天原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只要形势不对,就立刻选择壮士断腕。凭借不分敌我的羽箭覆盖式打击,他今天已经成功地阻止了一次“贼军”的进攻。而这一次“贼军”投入的兵力,分明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为何他的所有招数全部失灵亲兵们纷纷举起骑弓,向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发射箭矢,阻挡三人追杀自家主帅。他们的应对策略非常得当,他们每个人也表现得足够忠勇。然而,他们今天不幸遇到了杀红眼睛的刘秀。后者只是来了一个马腹藏身,就躲开了射向他的大部分冷箭。另外一小部分冷箭,则被后者身边的马三娘和邓奉用兵器和盾牌格上了半空。下一个瞬间,刘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马鞍上,手起刀落,将两名拦路的亲兵斩于马下。紧跟着,又高高地举起了左手,将刚刚顺势从马鞍旁摘下来的投矛奋力前掷,“呼”锐利的投矛带着风,从背后追上两山关守将张泰,将此人射了个透心凉。第十七章 少年胆气胜虎豹 一“杀,莫放走了一个”“抢关,抢关”看到敌阵已破,王凤果断挥动令旗,吩咐全军压上。马武、王常、傅俊等将领人人奋勇,绿林弟兄们个个争先,向潮水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军,转眼间,就将后者杀了个尸横遍地。不愿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朱佑干脆直接带着一部分亲信扑向了关隘。关中守军见自家主将身死,也个个胆寒。没等朱佑这边竖起云梯,就一哄而散。结果,等王凤想起了趁机抢关之时,刘秀的认旗,已经飘扬在了关墙之上。把王欢、李纲等新市军将领羡慕得两眼发红,却无可奈何。两山关乃是横在荆州和豫州之间的重要门户,易守难攻。此关告破,豫州就像磕破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了大军面前。接下来数日,义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将叶县、郾城和昆阳三地,也收入囊中。并且在旌旗北指,准备取阳关,攻颍川,然后直捣洛阳。比起险要的两山关和城防严整的昆阳、偃城,距离昆阳二十里的阳关,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围子而已。成国公王凤从斥候口中得知,此地只有三千郡兵驻防。故而也不愿让别人再出风头,找了个理由,安排刘秀、马武和王常三个领着各自麾下弟兄修整,亲自率领嫡系,去替大军头前“开路”。“只要打赢,谁人功劳大得过你这个东征军主帅” 刘秀、马武和王常等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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