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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46(1 / 1)

d层层杀死。马三娘、邓奉一声不吭,挥舞兵器,死死护住刘秀身体两侧。马武、傅俊则在二人身后努力策应,令锥头和锥身,始终保持相同的速度和节奏。整个锥形阵越推越快,越推越顺畅,如入无人之境。一排又一排官兵艰难地上前迎战,然后一排又一排被锥形阵穿透。阵亡的捕虏营将领越来越多,军阵的裂缝却越来越大。很多兵卒对胜利彻底失去信心,偷偷地停止了向锥形靠近的脚步。一些屯将、队正,也被死亡和鲜血,吓得两腿发软,不肯再向前移动分毫。两军接触之处,捕虏营的抵抗越来越乏力,越来越乏力,很快,就出现了崩溃迹象。而锥形阵两侧,则出现了巨大的空隙。附近的莽军兵卒嘴里喊得无比响亮,兵器却全砍在了空气上,对义军没有造成任何杀伤。“死战,死战,皇上在看着咱们,大司空在看着咱们” 捕虏营主将嘴里吐出一口黑血,拎着铁脊长矛,亲自上前阻敌。在他记忆中,大新朝的官军从来没有这般窝囊过。无论是对上塞外的匈奴,还是对上泰山赤眉。他们总是凭借严整的阵型和精良的武器,碾压敌人。他们总是将敌军杀得肝胆俱碎,然后像雪崩般落荒而逃。但是,今天,一切都好像掉了个。他们的阵型完全没有发挥作用,他们的武器几乎成了摆设。他们始终被敌军碾压,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已经没有勇气再战,时刻准备着调转身形,逃之夭夭。不能,绝对不能 在荣誉的驱使下,捕虏营主将忽然变得无比英勇。先挥矛砸翻了七八名畏缩不前兵卒,又将一名带头逃命的校尉捅了个对穿。紧跟着,他策马冲向了刘秀,正在滴血的铁脊长矛,红雾缭绕。“当” 刘秀用画戟将长矛荡开,随即一戟刺向对手的胸口。捕虏营主将侧身闪避,紧跟着再度用长矛向前劈刺。一块铁砖忽然凌空飞至,正中他的面门。一杆长槊紧随铁砖之后,以无比诡异的角度,瞬间捅入了他的软肋。刘秀挥戟,撩矛,策马,将对手的尸体撞落于地。与马三娘、邓奉二人的配合,如行云流水。周围的莽军捕虏营的兵卒嘴里发出一声大叫,本能地后退闪避。整个军阵,从双方接触处,迅速土崩瓦解。“将军死了” 有人大叫着丢下兵器,转身逃走。“将军死了”有人站在原地,呆呆发愣。“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更多的人,哭喊互相推搡,为锥形阵让开通道,以免不小心步了自家将军后尘。再也没有兵卒去阻挡义军的脚步,尽管,尽管此刻捕虏营还有四千六百余人,规模仍旧是刘秀身边义军的十倍以上。“跟紧我” 刘秀都莽军的避让毫不领情,果断调整方向,带领自家队伍向左横推。数十名莽军连招架的勇气都没有,就被直接推翻。其他莽军争先恐后转身,落荒而走。“杀,跟紧刘将军” 邓奉的眼睛忽然一亮,举起长槊放声高呼。当年在兵法课上,老将严尤提到过一种战术。以精锐将士碾碎一部分敌军的勇气,逼着他们退向自家本阵。然后咬紧其尾部继续施展压力,就能驱赶着他们为开路先锋这一招,听起来很神奇,邓奉却从来没用过,也没见到别人使用过。然而,今天,他却忽然发现,这一招施展的机会,就在眼前。“跟我来”“跟上刘将军”“咱们今天已经够本儿”“还有百姓没进城”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大叫着,带领身边弟兄,调整方向。他们不像邓奉一样聪明,也没系统地学习过战术和战策。但是,他们却各自都有的充足的理由,誓死追随刘秀的脚步。而刘秀,却圆睁着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前方四尺外的溃败者,不停地刺出画戟,将其中跑得慢的敌人戳翻于地。对敌军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此刻,他下手不敢丝毫留情。他面前的溃兵们,则被身后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和不断溅起的血光,吓得没勇气回头,只管发疯般迈开双腿,逃命,逃命,推着自家袍泽一道逃命。“擂鼓,擂鼓,给刘将军助威” 城头上,严光大叫着扑向战鼓,奋力将其敲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瞬间宛若惊雷,震得天空中的流云四分五裂。城墙上的义军们,则继续弯弓搭箭,瞄准城下的莽军猛射,坚决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莽军将士,也没有任何时间去喘息,继稽盗营之后,捕虏营也在更短的时间内,彻底崩溃。近半将士乱哄哄地逃向大军主营,另外一半儿,则被区区两百多名义军,像赶羊一样,赶向了横野营。“站住,站住” 面对威胁到本阵安全的溃兵,横野营将士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刀。然而,在“叛军”面前没胆子还手的捕虏营溃兵,面对敢于阻挡自己逃命道路的横野营将士,却瞬间爆发出了最大勇气。刀矛齐挥,将阻挡自己逃命的人掀翻在地。然后踏着他的尸体,继续向前,坚决不肯回头。无论装备还是训练程度,莽军捕虏营都一点儿不比横野营差,短短几个弹指功夫,就将横野营的侧翼,撕开了数道血淋淋的缺口。刘秀带着两百余名勇士迅速跟进,继续驱赶着捕虏营,将缺口撕得越来越宽。几十名横野营将士见势不妙,惨叫着转身,也加入了逃命队伍。整个横野营的侧翼,像烈日下的积雪般,消融,消融,然后四分五裂。第三十三章 昆阳一战惊当世 十一“骁骑营,铁骑营、陷阵营、果毅营,铁甲营、白马营,跟老夫一起出击,杀光他们,碎尸万段” 站在革车上胜券在握的新朝大司空王邑,迟迟没等来刘秀的人头,却看到了自家横野营即将崩溃的危险,恼羞成怒,大吼着发出命令。太可恶了,那个姓刘的小贼,居然凭着五百草寇,前后两次,将官军大阵杀了个对穿。并且将稽盗营,捕虏营相继击溃,又驱赶着溃兵朝着横野营发起了疯狂进攻如果他再不亲自刷领大军押上,今天的战斗,就会变成一个空前绝后的笑话两万新朝大军,败于五百草寇之手,将领被阵斩过半,兵卒逃散一空如果那样的话,他王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任何领兵机会。长安城内的皇兄即便再对他信任有加,也不能准许他如此丢大新朝的脸。而小贼刘秀,必将踏着他的脸,一战成名。今后哪怕被官兵抓到千刀万剐,史书之上,也会留下一卷辉煌。他必须立刻将那个小贼杀死,坚决不能再让此人回到城内。哪怕为此付出再大的牺牲,哪怕杀了小贼刘秀之后,再也没力气去攻打昆阳城。今天这仗,他王邑输不起,大新朝也一样输不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号角声连绵不绝,将王邑的命令,传遍整个军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响彻天地,将四十万大新朝官兵的愤怒与羞恼,表达得淋漓尽致。横野营主将听到来自中军的角鼓声,知道王邑已经出离愤怒,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睛带领亲信扑向刘秀。而正在驱赶着溃兵冲击敌阵的刘秀,却对从远处传来的画角声和战鼓声充耳不闻,继续挥动战戟四下劈刺,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跟上刘将军,跟上刘将军”邓奉手擎长槊,大开杀戒,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敌军,哪些是来源于自己。“杀贼,杀贼” 马三娘挥刀护在刘秀身体左侧,手下无一合之敌。每前进一步,她身边都会落下两行血迹,后背和前胸的铁甲,在朝阳下红光闪烁。“杀贼,杀贼”马武、傅俊、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也高呼着向前,用兵器给敌军制造噩梦。他们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一层敌军被击倒。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掀起一道道耀眼的血光。没有人打算撤回城内,他们全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城上城下传来的鼓声如歌,眼前飞溅的热血如酒。他们都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时间几乎静止,空间也变得模糊。周围的敌军行动笨拙,纷纷转身逃走。而他们,却好整以暇地排着锥形阵跟上去,将敌军从背后砍到,杀死。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支撑够一个回合,哪怕是莽军当中最凶猛的将领,也不能。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宛若手臂和身体,而莽军的动作则慢得像木偶。他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踏过死亡,踏过恐惧。他们威风凛凛,豪情万丈横野营主将终于逆着人流冲到了刘秀面前,钢刀舞得像车轮般泼水难透。而刘秀却正用画戟刺向一名新军校尉的后心,根本来不及撤戟自救。邓奉果断横起长槊,挡住了横野营主将的钢刀。马三娘一刀切开了此人小腹。刘秀的画戟从校尉的身体内收回,恰恰挡住刺向邓奉的利刃。邓奉的长槊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狠狠刺入了冲向马三娘的敌军胸口。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羽箭忽然落下,将周围的莽军射得尸横遍地。刘秀在战斗的狂热状态瞬间恢复清醒,扭头张望,恰看见洪流般扑过来的数万大军。“文叔,东门”严光在敌楼中,拼命挥舞着旗帜,替他指引脱身方向。“刘将军,靠近城墙,靠近城墙” 昆阳城头,将士们一边高呼,一边将羽箭射向扑过来的莽军主力,拼命延缓他们的脚步。夹在城墙和莽军主力之间的一万七千余莽军“残兵”,则成了没人管得弃子。双方发射的箭矢,不断从他们头顶落下,将他们射得血流成河。“东门” 刘秀相信严光,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带领队伍,穿过二十倍余己的莽军“残兵”。两头受气的莽军残兵,没勇气阻拦,也不想阻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然后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给我追,不要管阵型,杀刘秀者,赏金万两,官拜上将军” 王邑气得简直发了疯,挥舞着宝剑高声吩咐。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加速,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扑向刘秀的背影。沿途遇到自家“残兵”的阻拦,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皆一刀砍倒。“马大哥,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听着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秀猛地带住坐骑,高声吩咐。“你和三娘先走,断后的事情交给我” 这回,马武却没有接受他的指挥。忽然从锥形阵里退了出来,策马挡在了他的身前。“要走一起,要死也是一起” 傅俊摇摇头,也迅速停住脚步。紧跟着,是李通、王霸和所有幸存的弟兄。总计加一起,已经不到两百人。却像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追兵面前。“反贼,哪里走”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王邑的亲信王全。看到刘秀居然停下来等死,他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没等他将嘴巴合拢,马武和傅俊同时迎上前去,将他瞬间砍成了三段。第二个追上来的敌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缓速度,等待同伴过来支援。刘秀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戟刺过去,切断了此人的喉咙。第三,第四,第五名追过来的敌将吓得亡魂大冒,果断将马头拨歪。刘秀等人则哈哈大笑,彼此掩护着,继续撤向东门。动作舒缓得犹如闲庭信步。“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带领亲兵冲过来王邑气得七窍生烟,再度提高赏格,“杀刘秀者,赏十万金。官拜大将军”“杀刘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将领咆哮着同时冲上。就在此时,敌楼中,忽然有狂风生大做。十二支弩箭呼啸而下,将王邑的帅旗砸得应声而折。“大司空”“保护大司空”“保护大司空”其余将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着去查看自家主帅王邑死活。还没等他们得出确切结论,昆阳城的东门,忽然四敞大开。刘秀的姐夫邓晨,带领千余骑兵蜂拥而出。“王邑死了,王邑死了” 严光带领弟兄们,在敌楼中大声喊叫,将新朝大司空王邑的“死讯”,迅速传遍城上城下。邓晨率领骑兵绕过刘秀等人,直奔追赶过来的数十名敌军,将后者杀了个落花流水。其余莽军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向后。“老夫没死,老夫没死”王邑身影终于在弩枪带起的烟尘中出现,挥舞着宝刀大声命令。“去杀刘秀,去杀刘秀,老夫没死,不要管老夫”周围的新朝将领和亲信哪里敢听,齐心协力簇拥着远离城墙,远离弩车的攻击范围。“去杀刘秀,去杀刘秀” 当王邑终于退到了距离昆阳城五百步之外,重新发出命令。昆阳城的城门,已经慢慢合拢。刘秀、三娘、马武和一百八十余名勇士,还有出来接应他的邓晨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城内。城墙下的洞口,也被义军陆续从城内重新封死。所有从横野营主将听到来自中军的角鼓声,知道王邑已经出离愤怒,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睛带领亲信扑向刘秀。而正在驱赶着溃兵冲击敌阵的刘秀,却对从远处传来的画角声和战鼓声充耳不闻,继续挥动战戟四下劈刺,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跟上刘将军,跟上刘将军”邓奉手擎长槊,大开杀戒,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敌军,哪些是来源于自己。“杀贼,杀贼” 马三娘挥刀护在刘秀身体左侧,手下无一合之敌。每前进一步,她身边都会落下两行血迹,后背和前胸的铁甲,在朝阳下红光闪烁。“杀贼,杀贼”马武、傅俊、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也高呼着向前,用兵器给敌军制造噩梦。他们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一层敌军被击倒。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掀起一道道耀眼的血光。没有人打算撤回城内,他们全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城上城下传来的鼓声如歌,眼前飞溅的热血如酒。他们都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时间几乎静止,空间也变得模糊。周围的敌军行动笨拙,纷纷转身逃走。而他们,却好整以暇地排着锥形阵跟上去,将敌军从背后砍到,杀死。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支撑够一个回合,哪怕是莽军当中最凶猛的将领,也不能。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宛若手臂和身体,而莽军的动作则慢得像木偶。他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踏过死亡,踏过恐惧。他们威风凛凛,豪情万丈横野营主将终于逆着人流冲到了刘秀面前,钢刀舞得像车轮般泼水难透。而刘秀却正用画戟刺向一名新军校尉的后心,根本来不及撤戟自救。邓奉果断横起长槊,挡住了横野营主将的钢刀。马三娘一刀切开了此人小腹。刘秀的画戟从校尉的身体内收回,恰恰挡住刺向邓奉的利刃。邓奉的长槊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狠狠刺入了冲向马三娘的敌军胸口。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羽箭忽然落下,将周围的莽军射得尸横遍地。刘秀在战斗的狂热状态瞬间恢复清醒,扭头张望,恰看见洪流般扑过来的数万大军。“文叔,东门”严光在敌楼中,拼命挥舞着旗帜,替他指引脱身方向。“刘将军,靠近城墙,靠近城墙” 昆阳城头,将士们一边高呼,一边将羽箭射向扑过来的莽军主力,拼命延缓他们的脚步。夹在城墙和莽军主力之间的一万七千余莽军“残兵”,则成了没人管得弃子。双方发射的箭矢,不断从他们头顶落下,将他们射得血流成河。“东门” 刘秀相信严光,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带领队伍,穿过二十倍余己的莽军“残兵”。两头受气的莽军残兵,没勇气阻拦,也不想阻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然后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给我追,不要管阵型,杀刘秀者,赏金万两,官拜上将军” 王邑气得简直发了疯,挥舞着宝剑高声吩咐。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加速,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扑向刘秀的背影。沿途遇到自家“残兵”的阻拦,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皆一刀砍倒。“马大哥,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听着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秀猛地带住坐骑,高声吩咐。“你和三娘先走,断后的事情交给我” 这回,马武却没有接受他的指挥。忽然从锥形阵里退了出来,策马挡在了他的身前。“要走一起,要死也是一起” 傅俊摇摇头,也迅速停住脚步。紧跟着,是李通、王霸和所有幸存的弟兄。总计加一起,已经不到两百人。却像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追兵面前。“反贼,哪里走”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王邑的亲信王全。看到刘秀居然停下来等死,他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没等他将嘴巴合拢,马武和傅俊同时迎上前去,将他瞬间砍成了三段。第二个追上来的敌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缓速度,等待同伴过来支援。刘秀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戟刺过去,切断了此人的喉咙。第三,第四,第五名追过来的敌将吓得亡魂大冒,果断将马头拨歪。刘秀等人则哈哈大笑,彼此掩护着,继续撤向东门。动作舒缓得犹如闲庭信步。“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带领亲兵冲过来王邑气得七窍生烟,再度提高赏格,“杀刘秀者,赏十万金。官拜大将军”“杀刘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将领咆哮着同时冲上。就在此时,敌楼中,忽然有狂风生大做。十二支弩箭呼啸而下,将王邑的帅旗砸得应声而折。“大司空”“保护大司空”“保护大司空”其余将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着去查看自家主帅王邑死活。还没等他们得出确切结论,昆阳城的东门,忽然四敞大开。刘秀的姐夫邓晨,带领千余骑兵蜂拥而出。“王邑死了,王邑死了” 严光带领弟兄们,在敌楼中大声喊叫,将新朝大司空王邑的“死讯”,迅速传遍城上城下。邓晨率领骑兵绕过刘秀等人,直奔追赶过来的数十名敌军,将后者杀了个落花流水。其余莽军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向后。“老夫没死,老夫没死”王邑身影终于在弩枪带起的烟尘中出现,挥舞着宝刀大声命令。“去杀刘秀,去杀刘秀,老夫没死,不要管老夫”周围的新朝将领和亲信哪里敢听,齐心协力簇拥着远离城墙,远离弩车的攻击范围。“去杀刘秀,去杀刘秀” 当王邑终于退到了距离昆阳城五百步之外,重新发出命令。昆阳城的城门,已经慢慢合拢。刘秀、三娘、马武和一百八十余名勇士,还有出来接应他的邓晨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城内。城墙下的洞口,也被义军陆续从城内重新封死。所有从横野营主将听到来自中军的角鼓声,知道王邑已经出离愤怒,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睛带领亲信扑向刘秀。而正在驱赶着溃兵冲击敌阵的刘秀,却对从远处传来的画角声和战鼓声充耳不闻,继续挥动战戟四下劈刺,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跟上刘将军,跟上刘将军”邓奉手擎长槊,大开杀戒,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敌军,哪些是来源于自己。“杀贼,杀贼” 马三娘挥刀护在刘秀身体左侧,手下无一合之敌。每前进一步,她身边都会落下两行血迹,后背和前胸的铁甲,在朝阳下红光闪烁。“杀贼,杀贼”马武、傅俊、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也高呼着向前,用兵器给敌军制造噩梦。他们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一层敌军被击倒。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掀起一道道耀眼的血光。没有人打算撤回城内,他们全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城上城下传来的鼓声如歌,眼前飞溅的热血如酒。他们都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时间几乎静止,空间也变得模糊。周围的敌军行动笨拙,纷纷转身逃走。而他们,却好整以暇地排着锥形阵跟上去,将敌军从背后砍到,杀死。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支撑够一个回合,哪怕是莽军当中最凶猛的将领,也不能。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宛若手臂和身体,而莽军的动作则慢得像木偶。他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踏过死亡,踏过恐惧。他们威风凛凛,豪情万丈横野营主将终于逆着人流冲到了刘秀面前,钢刀舞得像车轮般泼水难透。而刘秀却正用画戟刺向一名新军校尉的后心,根本来不及撤戟自救。邓奉果断横起长槊,挡住了横野营主将的钢刀。马三娘一刀切开了此人小腹。刘秀的画戟从校尉的身体内收回,恰恰挡住刺向邓奉的利刃。邓奉的长槊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狠狠刺入了冲向马三娘的敌军胸口。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羽箭忽然落下,将周围的莽军射得尸横遍地。刘秀在战斗的狂热状态瞬间恢复清醒,扭头张望,恰看见洪流般扑过来的数万大军。“文叔,东门”严光在敌楼中,拼命挥舞着旗帜,替他指引脱身方向。“刘将军,靠近城墙,靠近城墙” 昆阳城头,将士们一边高呼,一边将羽箭射向扑过来的莽军主力,拼命延缓他们的脚步。夹在城墙和莽军主力之间的一万七千余莽军“残兵”,则成了没人管得弃子。双方发射的箭矢,不断从他们头顶落下,将他们射得血流成河。“东门” 刘秀相信严光,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带领队伍,穿过二十倍余己的莽军“残兵”。两头受气的莽军残兵,没勇气阻拦,也不想阻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然后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给我追,不要管阵型,杀刘秀者,赏金万两,官拜上将军” 王邑气得简直发了疯,挥舞着宝剑高声吩咐。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加速,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扑向刘秀的背影。沿途遇到自家“残兵”的阻拦,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皆一刀砍倒。“马大哥,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听着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秀猛地带住坐骑,高声吩咐。“你和三娘先走,断后的事情交给我” 这回,马武却没有接受他的指挥。忽然从锥形阵里退了出来,策马挡在了他的身前。“要走一起,要死也是一起” 傅俊摇摇头,也迅速停住脚步。紧跟着,是李通、王霸和所有幸存的弟兄。总计加一起,已经不到两百人。却像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追兵面前。“反贼,哪里走”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王邑的亲信王全。看到刘秀居然停下来等死,他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没等他将嘴巴合拢,马武和傅俊同时迎上前去,将他瞬间砍成了三段。第二个追上来的敌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缓速度,等待同伴过来支援。刘秀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戟刺过去,切断了此人的喉咙。第三,第四,第五名追过来的敌将吓得亡魂大冒,果断将马头拨歪。刘秀等人则哈哈大笑,彼此掩护着,继续撤向东门。动作舒缓得犹如闲庭信步。“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带领亲兵冲过来王邑气得七窍生烟,再度提高赏格,“杀刘秀者,赏十万金。官拜大将军”“杀刘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将领咆哮着同时冲上。就在此时,敌楼中,忽然有狂风生大做。十二支弩箭呼啸而下,将王邑的帅旗砸得应声而折。“大司空”“保护大司空”“保护大司空”其余将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着去查看自家主帅王邑死活。还没等他们得出确切结论,昆阳城的东门,忽然四敞大开。刘秀的姐夫邓晨,带领千余骑兵蜂拥而出。“王邑死了,王邑死了” 严光带领弟兄们,在敌楼中大声喊叫,将新朝大司空王邑的“死讯”,迅速传遍城上城下。邓晨率领骑兵绕过刘秀等人,直奔追赶过来的数十名敌军,将后者杀了个落花流水。其余莽军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向后。“老夫没死,老夫没死”王邑身影终于在弩枪带起的烟尘中出现,挥舞着宝刀大声命令。“去杀刘秀,去杀刘秀,老夫没死,不要管老夫”周围的新朝将领和亲信哪里敢听,齐心协力簇拥着远离城墙,远离弩车的攻击范围。“去杀刘秀,去杀刘秀” 当王邑终于退到了距离昆阳城五百步之外,重新发出命令。昆阳城的城门,已经慢慢合拢。刘秀、三娘、马武和一百八十余名勇士,还有出来接应他的邓晨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城内。城墙下的洞口,也被义军陆续从城内重新封死。所有从横野营主将听到来自中军的角鼓声,知道王邑已经出离愤怒,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睛带领亲信扑向刘秀。而正在驱赶着溃兵冲击敌阵的刘秀,却对从远处传来的画角声和战鼓声充耳不闻,继续挥动战戟四下劈刺,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跟上刘将军,跟上刘将军”邓奉手擎长槊,大开杀戒,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敌军,哪些是来源于自己。“杀贼,杀贼” 马三娘挥刀护在刘秀身体左侧,手下无一合之敌。每前进一步,她身边都会落下两行血迹,后背和前胸的铁甲,在朝阳下红光闪烁。“杀贼,杀贼”马武、傅俊、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也高呼着向前,用兵器给敌军制造噩梦。他们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一层敌军被击倒。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掀起一道道耀眼的血光。没有人打算撤回城内,他们全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城上城下传来的鼓声如歌,眼前飞溅的热血如酒。他们都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时间几乎静止,空间也变得模糊。周围的敌军行动笨拙,纷纷转身逃走。而他们,却好整以暇地排着锥形阵跟上去,将敌军从背后砍到,杀死。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支撑够一个回合,哪怕是莽军当中最凶猛的将领,也不能。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宛若手臂和身体,而莽军的动作则慢得像木偶。他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踏过死亡,踏过恐惧。他们威风凛凛,豪情万丈横野营主将终于逆着人流冲到了刘秀面前,钢刀舞得像车轮般泼水难透。而刘秀却正用画戟刺向一名新军校尉的后心,根本来不及撤戟自救。邓奉果断横起长槊,挡住了横野营主将的钢刀。马三娘一刀切开了此人小腹。刘秀的画戟从校尉的身体内收回,恰恰挡住刺向邓奉的利刃。邓奉的长槊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狠狠刺入了冲向马三娘的敌军胸口。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羽箭忽然落下,将周围的莽军射得尸横遍地。刘秀在战斗的狂热状态瞬间恢复清醒,扭头张望,恰看见洪流般扑过来的数万大军。“文叔,东门”严光在敌楼中,拼命挥舞着旗帜,替他指引脱身方向。“刘将军,靠近城墙,靠近城墙” 昆阳城头,将士们一边高呼,一边将羽箭射向扑过来的莽军主力,拼命延缓他们的脚步。夹在城墙和莽军主力之间的一万七千余莽军“残兵”,则成了没人管得弃子。双方发射的箭矢,不断从他们头顶落下,将他们射得血流成河。“东门” 刘秀相信严光,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带领队伍,穿过二十倍余己的莽军“残兵”。两头受气的莽军残兵,没勇气阻拦,也不想阻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然后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给我追,不要管阵型,杀刘秀者,赏金万两,官拜上将军” 王邑气得简直发了疯,挥舞着宝剑高声吩咐。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加速,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扑向刘秀的背影。沿途遇到自家“残兵”的阻拦,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皆一刀砍倒。“马大哥,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听着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秀猛地带住坐骑,高声吩咐。“你和三娘先走,断后的事情交给我” 这回,马武却没有接受他的指挥。忽然从锥形阵里退了出来,策马挡在了他的身前。“要走一起,要死也是一起” 傅俊摇摇头,也迅速停住脚步。紧跟着,是李通、王霸和所有幸存的弟兄。总计加一起,已经不到两百人。却像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追兵面前。“反贼,哪里走”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王邑的亲信王全。看到刘秀居然停下来等死,他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没等他将嘴巴合拢,马武和傅俊同时迎上前去,将他瞬间砍成了三段。第二个追上来的敌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缓速度,等待同伴过来支援。刘秀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戟刺过去,切断了此人的喉咙。第三,第四,第五名追过来的敌将吓得亡魂大冒,果断将马头拨歪。刘秀等人则哈哈大笑,彼此掩护着,继续撤向东门。动作舒缓得犹如闲庭信步。“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带领亲兵冲过来王邑气得七窍生烟,再度提高赏格,“杀刘秀者,赏十万金。官拜大将军”“杀刘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将领咆哮着同时冲上。就在此时,敌楼中,忽然有狂风生大做。十二支弩箭呼啸而下,将王邑的帅旗砸得应声而折。“大司空”“保护大司空”“保护大司空”其余将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着去查看自家主帅王邑死活。还没等他们得出确切结论,昆阳城的东门,忽然四敞大开。刘秀的姐夫邓晨,带领千余骑兵蜂拥而出。“王邑死了,王邑死了” 严光带领弟兄们,在敌楼中大声喊叫,将新朝大司空王邑的“死讯”,迅速传遍城上城下。邓晨率领骑兵绕过刘秀等人,直奔追赶过来的数十名敌军,将后者杀了个落花流水。其余莽军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向后。“老夫没死,老夫没死”王邑身影终于在弩枪带起的烟尘中出现,挥舞着宝刀大声命令。“去杀刘秀,去杀刘秀,老夫没死,不要管老夫”周围的新朝将领和亲信哪里敢听,齐心协力簇拥着远离城墙,远离弩车的攻击范围。“去杀刘秀,去杀刘秀” 当王邑终于退到了距离昆阳城五百步之外,重新发出命令。昆阳城的城门,已经慢慢合拢。刘秀、三娘、马武和一百八十余名勇士,还有出来接应他的邓晨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城内。城墙下的洞口,也被义军陆续从城内重新封死。所有从横野营主将听到来自中军的角鼓声,知道王邑已经出离愤怒,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睛带领亲信扑向刘秀。而正在驱赶着溃兵冲击敌阵的刘秀,却对从远处传来的画角声和战鼓声充耳不闻,继续挥动战戟四下劈刺,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跟上刘将军,跟上刘将军”邓奉手擎长槊,大开杀戒,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敌军,哪些是来源于自己。“杀贼,杀贼” 马三娘挥刀护在刘秀身体左侧,手下无一合之敌。每前进一步,她身边都会落下两行血迹,后背和前胸的铁甲,在朝阳下红光闪烁。“杀贼,杀贼”马武、傅俊、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也高呼着向前,用兵器给敌军制造噩梦。他们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一层敌军被击倒。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掀起一道道耀眼的血光。没有人打算撤回城内,他们全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城上城下传来的鼓声如歌,眼前飞溅的热血如酒。他们都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时间几乎静止,空间也变得模糊。周围的敌军行动笨拙,纷纷转身逃走。而他们,却好整以暇地排着锥形阵跟上去,将敌军从背后砍到,杀死。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支撑够一个回合,哪怕是莽军当中最凶猛的将领,也不能。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宛若手臂和身体,而莽军的动作则慢得像木偶。他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踏过死亡,踏过恐惧。他们威风凛凛,豪情万丈横野营主将终于逆着人流冲到了刘秀面前,钢刀舞得像车轮般泼水难透。而刘秀却正用画戟刺向一名新军校尉的后心,根本来不及撤戟自救。邓奉果断横起长槊,挡住了横野营主将的钢刀。马三娘一刀切开了此人小腹。刘秀的画戟从校尉的身体内收回,恰恰挡住刺向邓奉的利刃。邓奉的长槊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狠狠刺入了冲向马三娘的敌军胸口。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羽箭忽然落下,将周围的莽军射得尸横遍地。刘秀在战斗的狂热状态瞬间恢复清醒,扭头张望,恰看见洪流般扑过来的数万大军。“文叔,东门”严光在敌楼中,拼命挥舞着旗帜,替他指引脱身方向。“刘将军,靠近城墙,靠近城墙” 昆阳城头,将士们一边高呼,一边将羽箭射向扑过来的莽军主力,拼命延缓他们的脚步。夹在城墙和莽军主力之间的一万七千余莽军“残兵”,则成了没人管得弃子。双方发射的箭矢,不断从他们头顶落下,将他们射得血流成河。“东门” 刘秀相信严光,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带领队伍,穿过二十倍余己的莽军“残兵”。两头受气的莽军残兵,没勇气阻拦,也不想阻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然后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给我追,不要管阵型,杀刘秀者,赏金万两,官拜上将军” 王邑气得简直发了疯,挥舞着宝剑高声吩咐。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加速,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扑向刘秀的背影。沿途遇到自家“残兵”的阻拦,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皆一刀砍倒。“马大哥,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听着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秀猛地带住坐骑,高声吩咐。“你和三娘先走,断后的事情交给我” 这回,马武却没有接受他的指挥。忽然从锥形阵里退了出来,策马挡在了他的身前。“要走一起,要死也是一起” 傅俊摇摇头,也迅速停住脚步。紧跟着,是李通、王霸和所有幸存的弟兄。总计加一起,已经不到两百人。却像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追兵面前。“反贼,哪里走”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王邑的亲信王全。看到刘秀居然停下来等死,他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没等他将嘴巴合拢,马武和傅俊同时迎上前去,将他瞬间砍成了三段。第二个追上来的敌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缓速度,等待同伴过来支援。刘秀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戟刺过去,切断了此人的喉咙。第三,第四,第五名追过来的敌将吓得亡魂大冒,果断将马头拨歪。刘秀等人则哈哈大笑,彼此掩护着,继续撤向东门。动作舒缓得犹如闲庭信步。“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带领亲兵冲过来王邑气得七窍生烟,再度提高赏格,“杀刘秀者,赏十万金。官拜大将军”“杀刘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将领咆哮着同时冲上。就在此时,敌楼中,忽然有狂风生大做。十二支弩箭呼啸而下,将王邑的帅旗砸得应声而折。“大司空”“保护大司空”“保护大司空”其余将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着去查看自家主帅王邑死活。还没等他们得出确切结论,昆阳城的东门,忽然四敞大开。刘秀的姐夫邓晨,带领千余骑兵蜂拥而出。“王邑死了,王邑死了” 严光带领弟兄们,在敌楼中大声喊叫,将新朝大司空王邑的“死讯”,迅速传遍城上城下。邓晨率领骑兵绕过刘秀等人,直奔追赶过来的数十名敌军,将后者杀了个落花流水。其余莽军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向后。“老夫没死,老夫没死”王邑身影终于在弩枪带起的烟尘中出现,挥舞着宝刀大声命令。“去杀刘秀,去杀刘秀,老夫没死,不要管老夫”周围的新朝将领和亲信哪里敢听,齐心协力簇拥着远离城墙,远离弩车的攻击范围。“去杀刘秀,去杀刘秀” 当王邑终于退到了距离昆阳城五百步之外,重新发出命令。昆阳城的城门,已经慢慢合拢。刘秀、三娘、马武和一百八十余名勇士,还有出来接应他的邓晨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城内。城墙下的洞口,也被义军陆续从城内重新封死。所有从横野营主将听到来自中军的角鼓声,知道王邑已经出离愤怒,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睛带领亲信扑向刘秀。而正在驱赶着溃兵冲击敌阵的刘秀,却对从远处传来的画角声和战鼓声充耳不闻,继续挥动战戟四下劈刺,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跟上刘将军,跟上刘将军”邓奉手擎长槊,大开杀戒,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敌军,哪些是来源于自己。“杀贼,杀贼” 马三娘挥刀护在刘秀身体左侧,手下无一合之敌。每前进一步,她身边都会落下两行血迹,后背和前胸的铁甲,在朝阳下红光闪烁。“杀贼,杀贼”马武、傅俊、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也高呼着向前,用兵器给敌军制造噩梦。他们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一层敌军被击倒。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掀起一道道耀眼的血光。没有人打算撤回城内,他们全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城上城下传来的鼓声如歌,眼前飞溅的热血如酒。他们都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时间几乎静止,空间也变得模糊。周围的敌军行动笨拙,纷纷转身逃走。而他们,却好整以暇地排着锥形阵跟上去,将敌军从背后砍到,杀死。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支撑够一个回合,哪怕是莽军当中最凶猛的将领,也不能。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宛若手臂和身体,而莽军的动作则慢得像木偶。他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踏过死亡,踏过恐惧。他们威风凛凛,豪情万丈横野营主将终于逆着人流冲到了刘秀面前,钢刀舞得像车轮般泼水难透。而刘秀却正用画戟刺向一名新军校尉的后心,根本来不及撤戟自救。邓奉果断横起长槊,挡住了横野营主将的钢刀。马三娘一刀切开了此人小腹。刘秀的画戟从校尉的身体内收回,恰恰挡住刺向邓奉的利刃。邓奉的长槊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狠狠刺入了冲向马三娘的敌军胸口。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羽箭忽然落下,将周围的莽军射得尸横遍地。刘秀在战斗的狂热状态瞬间恢复清醒,扭头张望,恰看见洪流般扑过来的数万大军。“文叔,东门”严光在敌楼中,拼命挥舞着旗帜,替他指引脱身方向。“刘将军,靠近城墙,靠近城墙” 昆阳城头,将士们一边高呼,一边将羽箭射向扑过来的莽军主力,拼命延缓他们的脚步。夹在城墙和莽军主力之间的一万七千余莽军“残兵”,则成了没人管得弃子。双方发射的箭矢,不断从他们头顶落下,将他们射得血流成河。“东门” 刘秀相信严光,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带领队伍,穿过二十倍余己的莽军“残兵”。两头受气的莽军残兵,没勇气阻拦,也不想阻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然后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给我追,不要管阵型,杀刘秀者,赏金万两,官拜上将军” 王邑气得简直发了疯,挥舞着宝剑高声吩咐。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加速,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扑向刘秀的背影。沿途遇到自家“残兵”的阻拦,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皆一刀砍倒。“马大哥,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听着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秀猛地带住坐骑,高声吩咐。“你和三娘先走,断后的事情交给我” 这回,马武却没有接受他的指挥。忽然从锥形阵里退了出来,策马挡在了他的身前。“要走一起,要死也是一起” 傅俊摇摇头,也迅速停住脚步。紧跟着,是李通、王霸和所有幸存的弟兄。总计加一起,已经不到两百人。却像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追兵面前。“反贼,哪里走”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王邑的亲信王全。看到刘秀居然停下来等死,他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没等他将嘴巴合拢,马武和傅俊同时迎上前去,将他瞬间砍成了三段。第二个追上来的敌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缓速度,等待同伴过来支援。刘秀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戟刺过去,切断了此人的喉咙。第三,第四,第五名追过来的敌将吓得亡魂大冒,果断将马头拨歪。刘秀等人则哈哈大笑,彼此掩护着,继续撤向东门。动作舒缓得犹如闲庭信步。“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带领亲兵冲过来王邑气得七窍生烟,再度提高赏格,“杀刘秀者,赏十万金。官拜大将军”“杀刘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将领咆哮着同时冲上。就在此时,敌楼中,忽然有狂风生大做。十二支弩箭呼啸而下,将王邑的帅旗砸得应声而折。“大司空”“保护大司空”“保护大司空”其余将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着去查看自家主帅王邑死活。还没等他们得出确切结论,昆阳城的东门,忽然四敞大开。刘秀的姐夫邓晨,带领千余骑兵蜂拥而出。“王邑死了,王邑死了” 严光带领弟兄们,在敌楼中大声喊叫,将新朝大司空王邑的“死讯”,迅速传遍城上城下。邓晨率领骑兵绕过刘秀等人,直奔追赶过来的数十名敌军,将后者杀了个落花流水。其余莽军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向后。“老夫没死,老夫没死”王邑身影终于在弩枪带起的烟尘中出现,挥舞着宝刀大声命令。“去杀刘秀,去杀刘秀,老夫没死,不要管老夫”周围的新朝将领和亲信哪里敢听,齐心协力簇拥着远离城墙,远离弩车的攻击范围。“去杀刘秀,去杀刘秀” 当王邑终于退到了距离昆阳城五百步之外,重新发出命令。昆阳城的城门,已经慢慢合拢。刘秀、三娘、马武和一百八十余名勇士,还有出来接应他的邓晨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城内。城墙下的洞口,也被义军陆续从城内重新封死。所有从横野营主将听到来自中军的角鼓声,知道王邑已经出离愤怒,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睛带领亲信扑向刘秀。而正在驱赶着溃兵冲击敌阵的刘秀,却对从远处传来的画角声和战鼓声充耳不闻,继续挥动战戟四下劈刺,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跟上刘将军,跟上刘将军”邓奉手擎长槊,大开杀戒,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敌军,哪些是来源于自己。“杀贼,杀贼” 马三娘挥刀护在刘秀身体左侧,手下无一合之敌。每前进一步,她身边都会落下两行血迹,后背和前胸的铁甲,在朝阳下红光闪烁。“杀贼,杀贼”马武、傅俊、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也高呼着向前,用兵器给敌军制造噩梦。他们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一层敌军被击倒。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掀起一道道耀眼的血光。没有人打算撤回城内,他们全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城上城下传来的鼓声如歌,眼前飞溅的热血如酒。他们都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时间几乎静止,空间也变得模糊。周围的敌军行动笨拙,纷纷转身逃走。而他们,却好整以暇地排着锥形阵跟上去,将敌军从背后砍到,杀死。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支撑够一个回合,哪怕是莽军当中最凶猛的将领,也不能。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宛若手臂和身体,而莽军的动作则慢得像木偶。他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踏过死亡,踏过恐惧。他们威风凛凛,豪情万丈横野营主将终于逆着人流冲到了刘秀面前,钢刀舞得像车轮般泼水难透。而刘秀却正用画戟刺向一名新军校尉的后心,根本来不及撤戟自救。邓奉果断横起长槊,挡住了横野营主将的钢刀。马三娘一刀切开了此人小腹。刘秀的画戟从校尉的身体内收回,恰恰挡住刺向邓奉的利刃。邓奉的长槊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狠狠刺入了冲向马三娘的敌军胸口。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羽箭忽然落下,将周围的莽军射得尸横遍地。刘秀在战斗的狂热状态瞬间恢复清醒,扭头张望,恰看见洪流般扑过来的数万大军。“文叔,东门”严光在敌楼中,拼命挥舞着旗帜,替他指引脱身方向。“刘将军,靠近城墙,靠近城墙” 昆阳城头,将士们一边高呼,一边将羽箭射向扑过来的莽军主力,拼命延缓他们的脚步。夹在城墙和莽军主力之间的一万七千余莽军“残兵”,则成了没人管得弃子。双方发射的箭矢,不断从他们头顶落下,将他们射得血流成河。“东门” 刘秀相信严光,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带领队伍,穿过二十倍余己的莽军“残兵”。两头受气的莽军残兵,没勇气阻拦,也不想阻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然后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给我追,不要管阵型,杀刘秀者,赏金万两,官拜上将军” 王邑气得简直发了疯,挥舞着宝剑高声吩咐。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加速,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扑向刘秀的背影。沿途遇到自家“残兵”的阻拦,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皆一刀砍倒。“马大哥,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听着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秀猛地带住坐骑,高声吩咐。“你和三娘先走,断后的事情交给我” 这回,马武却没有接受他的指挥。忽然从锥形阵里退了出来,策马挡在了他的身前。“要走一起,要死也是一起” 傅俊摇摇头,也迅速停住脚步。紧跟着,是李通、王霸和所有幸存的弟兄。总计加一起,已经不到两百人。却像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追兵面前。“反贼,哪里走”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王邑的亲信王全。看到刘秀居然停下来等死,他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没等他将嘴巴合拢,马武和傅俊同时迎上前去,将他瞬间砍成了三段。第二个追上来的敌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缓速度,等待同伴过来支援。刘秀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戟刺过去,切断了此人的喉咙。第三,第四,第五名追过来的敌将吓得亡魂大冒,果断将马头拨歪。刘秀等人则哈哈大笑,彼此掩护着,继续撤向东门。动作舒缓得犹如闲庭信步。“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带领亲兵冲过来王邑气得七窍生烟,再度提高赏格,“杀刘秀者,赏十万金。官拜大将军”“杀刘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将领咆哮着同时冲上。就在此时,敌楼中,忽然有狂风生大做。十二支弩箭呼啸而下,将王邑的帅旗砸得应声而折。“大司空”“保护大司空”“保护大司空”其余将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着去查看自家主帅王邑死活。还没等他们得出确切结论,昆阳城的东门,忽然四敞大开。刘秀的姐夫邓晨,带领千余骑兵蜂拥而出。“王邑死了,王邑死了” 严光带领弟兄们,在敌楼中大声喊叫,将新朝大司空王邑的“死讯”,迅速传遍城上城下。邓晨率领骑兵绕过刘秀等人,直奔追赶过来的数十名敌军,将后者杀了个落花流水。其余莽军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向后。“老夫没死,老夫没死”王邑身影终于在弩枪带起的烟尘中出现,挥舞着宝刀大声命令。“去杀刘秀,去杀刘秀,老夫没死,不要管老夫”周围的新朝将领和亲信哪里敢听,齐心协力簇拥着远离城墙,远离弩车的攻击范围。“去杀刘秀,去杀刘秀” 当王邑终于退到了距离昆阳城五百步之外,重新发出命令。昆阳城的城门,已经慢慢合拢。刘秀、三娘、马武和一百八十余名勇士,还有出来接应他的邓晨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城内。城墙下的洞口,也被义军陆续从城内重新封死。所有从横野营主将听到来自中军的角鼓声,知道王邑已经出离愤怒,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睛带领亲信扑向刘秀。而正在驱赶着溃兵冲击敌阵的刘秀,却对从远处传来的画角声和战鼓声充耳不闻,继续挥动战戟四下劈刺,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跟上刘将军,跟上刘将军”邓奉手擎长槊,大开杀戒,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敌军,哪些是来源于自己。“杀贼,杀贼” 马三娘挥刀护在刘秀身体左侧,手下无一合之敌。每前进一步,她身边都会落下两行血迹,后背和前胸的铁甲,在朝阳下红光闪烁。“杀贼,杀贼”马武、傅俊、刘隆、王霸、赵憙、张卯、成丹、李秩、王欢等人也高呼着向前,用兵器给敌军制造噩梦。他们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一层敌军被击倒。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掀起一道道耀眼的血光。没有人打算撤回城内,他们全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城上城下传来的鼓声如歌,眼前飞溅的热血如酒。他们都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时间几乎静止,空间也变得模糊。周围的敌军行动笨拙,纷纷转身逃走。而他们,却好整以暇地排着锥形阵跟上去,将敌军从背后砍到,杀死。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支撑够一个回合,哪怕是莽军当中最凶猛的将领,也不能。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宛若手臂和身体,而莽军的动作则慢得像木偶。他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踏过死亡,踏过恐惧。他们威风凛凛,豪情万丈横野营主将终于逆着人流冲到了刘秀面前,钢刀舞得像车轮般泼水难透。而刘秀却正用画戟刺向一名新军校尉的后心,根本来不及撤戟自救。邓奉果断横起长槊,挡住了横野营主将的钢刀。马三娘一刀切开了此人小腹。刘秀的画戟从校尉的身体内收回,恰恰挡住刺向邓奉的利刃。邓奉的长槊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狠狠刺入了冲向马三娘的敌军胸口。嗖嗖嗖嗖数不清的羽箭忽然落下,将周围的莽军射得尸横遍地。刘秀在战斗的狂热状态瞬间恢复清醒,扭头张望,恰看见洪流般扑过来的数万大军。“文叔,东门”严光在敌楼中,拼命挥舞着旗帜,替他指引脱身方向。“刘将军,靠近城墙,靠近城墙” 昆阳城头,将士们一边高呼,一边将羽箭射向扑过来的莽军主力,拼命延缓他们的脚步。夹在城墙和莽军主力之间的一万七千余莽军“残兵”,则成了没人管得弃子。双方发射的箭矢,不断从他们头顶落下,将他们射得血流成河。“东门” 刘秀相信严光,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带领队伍,穿过二十倍余己的莽军“残兵”。两头受气的莽军残兵,没勇气阻拦,也不想阻拦,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然后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给我追,不要管阵型,杀刘秀者,赏金万两,官拜上将军” 王邑气得简直发了疯,挥舞着宝剑高声吩咐。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加速,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扑向刘秀的背影。沿途遇到自家“残兵”的阻拦,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皆一刀砍倒。“马大哥,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听着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秀猛地带住坐骑,高声吩咐。“你和三娘先走,断后的事情交给我” 这回,马武却没有接受他的指挥。忽然从锥形阵里退了出来,策马挡在了他的身前。“要走一起,要死也是一起” 傅俊摇摇头,也迅速停住脚步。紧跟着,是李通、王霸和所有幸存的弟兄。总计加一起,已经不到两百人。却像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追兵面前。“反贼,哪里走”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王邑的亲信王全。看到刘秀居然停下来等死,他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没等他将嘴巴合拢,马武和傅俊同时迎上前去,将他瞬间砍成了三段。第二个追上来的敌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缓速度,等待同伴过来支援。刘秀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戟刺过去,切断了此人的喉咙。第三,第四,第五名追过来的敌将吓得亡魂大冒,果断将马头拨歪。刘秀等人则哈哈大笑,彼此掩护着,继续撤向东门。动作舒缓得犹如闲庭信步。“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带领亲兵冲过来王邑气得七窍生烟,再度提高赏格,“杀刘秀者,赏十万金。官拜大将军”“杀刘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将领咆哮着同时冲上。就在此时,敌楼中,忽然有狂风生大做。十二支弩箭呼啸而下,将王邑的帅旗砸得应声而折。“大司空”“保护大司空”“保护大司空”其余将士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着去查看自家主帅王邑死活。还没等他们得出确切结论,昆阳城的东门,忽然四敞大开。刘秀的姐夫邓晨,带领千余骑兵蜂拥而出。“王邑死了,王邑死了” 严光带领弟兄们,在敌楼中大声喊叫,将新朝大司空王邑的“死讯”,迅速传遍城上城下。邓晨率领骑兵绕过刘秀等人,直奔追赶过来的数十名敌军,将后者杀了个落花流水。其余莽军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向后。“老夫没死,老夫没死”王邑身影终于在弩枪带起的烟尘中出现,挥舞着宝刀大声命令。“去杀刘秀,去杀刘秀,老夫没死,不要管老夫”周围的新朝将领和亲信哪里敢听,齐心协力簇拥着远离城墙,远离弩车的攻击范围。“去杀刘秀,去杀刘秀” 当王邑终于退到了距离昆阳城五百步之外,重新发出命令。昆阳城的城门,已经慢慢合拢。刘秀、三娘、马武和一百八十余名勇士,还有出来接应他的邓晨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城内。城墙下的洞口,也被义军陆续从城内重新封死。所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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