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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88(1 / 1)

d个却都富得流油” 万脩的眼神立刻一亮,立刻站起来附和盖延的提议。”这帮家伙,平素偷偷向匈奴人出售铁器、茶叶和各项物资,赚得全是黑心钱。主公若是给万某一道将令”“君游” 听万脩越说越不像话,刘秀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大声打断,“如此,我等跟五校军,还有什么分别此事休要再提,蓟县官库中,还有一些绢布和铜钱,可以先拿去买粮应急。等过了五月,第一批麦子就可以收割,粮食短缺的麻烦,届时自然迎刃而解”“是” 万脩脸色微红,带着几分无奈拱手。自家主公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将道义看得太重了。皇帝不差饿兵,没粮草的军队如何能打得了仗而眼下刘扬和王朗都在拼命扩充实力,孙登得到了某些人的暗中支持,也随时可能死鱼翻身。若是一味地循规蹈矩,好名声倒是落下了,可没有相当的实力为保障,性命和地盘都随时可能丢掉,光落个好名声有何屁用正闷闷地想着,忽然又听刘秀说道,“我看涿郡南部有大批荒地,可以直接用来屯田。而渔阳地广人稀,草场肥美,用来养一些战马和牛羊,也可以供应我军所需。四月过后,山间野兽就开始生膘,大伙分批出动,带着弟兄们打猎,一方面可以补充肉食,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借此练兵。”“主公英明”冯异、马武和铫期等人起身拱手,都觉得刘秀的办法才是正途。“唉” 万脩见此,只好继续郁闷的叹气。盖延、刘隆两人,也无奈地摇头。他们三个,追随刘秀的时间仅晚于严光、朱佑和邓奉,按理,在刘秀帐下,说话应该有一些分量才对。然而,事实上却是,他们三个无论如何努力表现,跟其他同僚都有些格格不入。这倒不是因为刘秀故意对他们另眼相看,而是大伙以往的身份和经历不同,眼界也完全不一样。像严光、邓禹、朱佑和贾复,以前都一起在太学读书,学的是圣人大道,接受的五经博士们的言传身教,举手投足之间,自然会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书卷之气。战后只要脱下甲胄,放下兵器,就会被当成文质彬彬的书生。而冯异、铫期、马成、邳彤、耿弇等辈,都做过大新朝的地方官,老于政务,且举止有度。至于马武马子张,还有宗佻、臧宫、陈俊、王霸,则是绿林军出身,彼此之间天然带着一股子亲近。只有他们三个,既没读过书,又没当过官,还不是出于绿林一脉,跟以上哪一伙人,都无法说在一块儿。“君游也莫觉得没有用武之地” 敏锐地感觉到万脩等人的心态,刘秀笑了笑,低声吩咐,“我这个大司马奉命镇慰河北,可不是镇慰冀州。黄河以北,太行山两侧,还有许多势力至今仲先没来得及去联络。很多豪杰都跟你一样,出身于铜马军。王朗、刘扬和孙登,都想将他们纳入麾下。我见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没做过什么大恶,与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王朗、孙登等人拉入歧途,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加入你的帐下,为国效力。君游,接下来,你愿意可为我遍访群山”“这” 万脩的表情一愣,随即兴奋得满脸通红。河北先前烽烟遍地,很多英雄豪杰与其说是落草为寇,不如说是为了防止土匪袭扰,被迫起兵自保。而刘秀以前的辉煌战绩和现今的大司马身份,一直令许多豪杰仰望。只要他公开宣布不计前嫌,再凭着自己万二当家在江湖中的名头,说服其中一些英雄豪杰前来投奔,简直易如反掌。况且主公刚才说过,这些豪杰拉过来之后,就会加入自己的帐下。那样,自己嫡系部曲,就会在短时间内飞速膨胀。而这些豪杰过去的经历,又跟自己相差不大,随着他们的到来,自己和盖延、刘隆三个,就不会再感觉形只影单第十八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八“主公,末将不才,愿与万将军同往” 见万脩喜欢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盖延连忙在旁边补救。“巨卿不必多礼,你能跟君游同去,甚合我心” 刘秀知道盖延是个磊落汉子,笑着点头。到了此刻,万脩才终于从兴奋中回过神,连忙起身与盖延一道领命。随即,二人就离开了中军帐,匆忙去做出发前的各项准备。做说客,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眼下河北各方势力犬牙差互,能不能活着抵达目标所在之处,就是一个问题。因此,万脩和盖延兄弟俩,少不得要带上数百亲信,然后还要带上弟兄们所需要粮草辎重,以及拉拢目标所需要的空白告身,以及金银细软,足足忙了四天光景,才终于准备停当。然而,还没等兄弟俩动身,刘隆却忽然兴致勃勃地找了过来。一见面,连施礼都顾不上,立刻扯开嗓子大声叫喊,“君游,巨卿,快,快跟我走。主公在等你们,不要去招揽群雄了,招揽群雄的任务延后”“啊” 万脩和盖延两个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出言询问究竟。“为何要延后主公找我们两个到底所为何事”“有人找死” 刘隆笑得好生欢喜,两只大眼睛眯缝得只剩下一道细细的小缝儿,“涿郡和上谷,有二十几家大户联合起来,囤积居奇,推高粮价。幽州各地,粮价比五天前涨了两倍”“谁这么大胆子,莫非他活的不耐烦了” 万脩听得又惊又喜,瞪圆了眼睛大声追问。“哈哈,主公前几天还拒绝了君游兄的提议,不准去骚扰那些大户。这回,那些家伙居然欺负到主公头上来了” 盖延也是喜出望外,挥舞着手臂大声附和。“这回,看看主公,还会不会再将他们视为一伙儿”“是,是一个姓曹的家族带头,据说家主还是丞相曹竟的族弟曹幸。这帮家伙将各地米粮铺子全都买空了,还勒令家族中所有人,不准出售存粮。 朱仲自告奋勇先前去说项,居然被他用大棍给打了出来” 刘隆一边说,一边擦拳磨掌,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总之,你们哥俩赶紧去中军,主公这回是被他们逼到绝路上了,肯定不会再忍”“这些蠢材真是嫌命长”万脩终于猜到了刘秀召见自己的意思,咬着牙冷笑不止。兄弟三人加快脚步,须臾来到了帅帐之内。才一进门儿,就听有人大声说道,“主公,此事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我把头割下来。幽州这种偏僻的地方,哪来的如此多达官显贵”“若真是朝廷重臣的亲戚,岂会蜗居幽州这等疲敝之地这群蠢货,只怕都是扯曹竟、谢躬等人的幌子招摇撞骗而已”“到底是不是丞相曹竟的族弟,问问王郡守不就知道了”“不用问,明显是假的。末将这就带兵抄了他们的家”“且慢。”一片喧闹声中,刘秀的话语,显得格外沉静,“这些人固然可恶,唆使他们作死的人,却肯定别有所图。公孙,你可查清楚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主公,根据他们公开打出来的旗号,这些人当中,除了有曹丞相族弟曹永,还有成国公的族叔王池、谢尚书的族兄谢尚,陈司空的族弟陈展,主公治下,可真是藏龙卧虎” 冯异的声音迅速响起,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那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先说个清楚” 万脩听得心中着急,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大声催促。“肯定是假的,耿某在这里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朝廷高官的亲戚” 耿弇脸色铁青,抢先一步大声回应。“伯召此言差异” 冯异笑了笑,轻轻摇头,“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富在洛阳城内。冯某已经派人探听清楚了,这些地方大户手中,最近都陆续接到了来自洛阳的家书。有当朝高官上门认亲戚,他们哪会自命清高反正只是动手修改一下族谱的事情,又不用耗费多大力气。而跟当朝高官攀上了亲戚,好处却是立竿见影”“这可真奇了”万脩砸了咂嘴,满脸难以置信,“朝廷那些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主公只要派遣兵马挨家挨户打上去,无论姓曹还是姓谢,谁人有胆子对抗主公的大军”“这就是某些人的阴险之处” 冯异笑了笑,声音忽然转高,“不用主公亲领大军,随便一名将领,带上千把弟兄,就能将地方所有豪强扫荡干净。只是,如此一来,主公今后想要挥师攻打其他州郡,恐怕第一个站出来跟主公作对的,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啊” 饶是胆大包天,万脩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去,只见马成、铫期、严光、邳彤等一众同僚,个个满脸凝重。招数很简单,却毒辣至极。从始至终,朝廷只派出了几名信使。谢躬、李松、曹竟等辈,只是在口头上认了一些亲戚。而自以为攀上朝中高枝的地方豪强,却有恃无恐地开始推高粮价,试图将刘秀逼出幽州。不荡平结伴推高粮价的地方豪强,刘秀的军队就无法买到足够的给养。并且他这个大司马也会威信扫地,发出的政令从此大打折扣。而如果对地方豪强动了手,就会令全天下的士绅大户兔死狐悲。这些在各地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们,才不会管刘秀打压幽州豪强的具体缘由。只会物伤其类,然后抱起团来跟他不死不休。“呵呵,呵呵,呵呵呵” 正在账内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马武忽然笑了起来,不再年青的面孔上,写满了决然。“我当是什么妙计呢,原来是想方设法给文叔树敌。各位,此事,不宜由文叔出面解决。你们也没必要为此烦恼。半个月,给马某半个月时间,马某肯定让那些家伙,主动跟洛阳划清界限”“大哥,你准备从何处着手” 刘秀听得微微一愣,带着几分期待低声询问。“那还不简单么,出阴招谁不会明着你不能杀人,暗地里杀就是。马某重操旧业,带着五十名靠得住的弟兄,趁夜杀到那些人的家中。一夜一家,挨个杀过去就是。用不了十天,剩下的人就会明白,该怎么坐才能保命。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杀人的罪责,硬安在你的头上。” 马武笑了笑,双目当中,寒光四射。“大哥” 刘秀听得大失所望,连忙用力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他们也都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你总是心怀妇人之仁” 马武的眉头跳了跳,毫不客气地数落。“当年若不是你心软放了刘玄和孙登”“大哥”刹那间,刘秀宛若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双手用力扶住了桌案。“当初放掉他们两个,是我一生之错。刘某将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如果眼下咱们愤而杀人,只会让刘玄和孙登拍手相庆”“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马武迅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梗着脖子大声追问。“我乃大汉司马,奉旨镇慰河北,如今五校军已经覆灭,幽州重归朝廷掌控,我这个大司马,就该还政与地方。” 刘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文武,缓缓做出回应。“传令下去,我军明日就退出幽州,返回曲阳。”“这,主公,不可”“主公,眼下幽州虽然疲敝,却有沃野千里,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主公的立身之资”“主公,和成郡乃弹丸之地,并且被强敌环伺”“主公”众将再度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出言劝阻。唯独严光,忽然笑了笑,躬身向刘秀行礼,“主公高明如此,不出半个月,幽州可定,冀州在望”第十九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九第二天,刘秀依照与众将商量好的计策,宣布率军撤离幽州。同时上表举荐彭宠为幽州牧,铫期为蓟县县宰。因为与洛阳路途遥远,所以不待朝廷的回复,大军即拔营启程,数日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幽州和涿郡等地的大户闻听,一个个弹冠相庆,非常开心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一个皇上的眼中钉。然而,只高兴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化名刘子舆的王朗得知刘秀撤离幽州,立刻派遣他的侄儿王德,带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先前溃逃到飞狐岭、白狼山等地的五校军残部,也再度拎着刀矛杀出了山外。这两支部队,可不像刘秀那么讲道理。见到田庄堡寨,立刻团团包围起来索要金银细软,粮食麻布,稍不满意,都杀人放火。看到漂亮一点的少女,不管对方是否婚配,就直接往马背上绑。看到结实一些的男子,也不管对方在家中是不是独子,直接拉去充当壮丁。如此一来,几个带头闹事的大户可是彻底抓了瞎。连忙派遣家中长子出面,向幽州牧、蓟县令和涿郡太守求救。结果,到了渔阳,才发现耿况正在生病,根本不能视事。而蓟县县令铫期,手里只有五百老弱病残,连守住蓟县都没指望,更甭说带兵去征讨五校军残部。唯一答应帮忙的只有涿郡太守王梁,可他说得也很清楚,自己“主公,根据他们公开打出来的旗号,这些人当中,除了有曹丞相族弟曹永,还有成国公的族叔王池、谢尚书的族兄谢尚,陈司空的族弟陈展,主公治下,可真是藏龙卧虎” 冯异的声音迅速响起,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那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先说个清楚” 万脩听得心中着急,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大声催促。“肯定是假的,耿某在这里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朝廷高官的亲戚” 耿弇脸色铁青,抢先一步大声回应。“伯召此言差异” 冯异笑了笑,轻轻摇头,“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富在洛阳城内。冯某已经派人探听清楚了,这些地方大户手中,最近都陆续接到了来自洛阳的家书。有当朝高官上门认亲戚,他们哪会自命清高反正只是动手修改一下族谱的事情,又不用耗费多大力气。而跟当朝高官攀上了亲戚,好处却是立竿见影”“这可真奇了”万脩砸了咂嘴,满脸难以置信,“朝廷那些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主公只要派遣兵马挨家挨户打上去,无论姓曹还是姓谢,谁人有胆子对抗主公的大军”“这就是某些人的阴险之处” 冯异笑了笑,声音忽然转高,“不用主公亲领大军,随便一名将领,带上千把弟兄,就能将地方所有豪强扫荡干净。只是,如此一来,主公今后想要挥师攻打其他州郡,恐怕第一个站出来跟主公作对的,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啊” 饶是胆大包天,万脩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去,只见马成、铫期、严光、邳彤等一众同僚,个个满脸凝重。招数很简单,却毒辣至极。从始至终,朝廷只派出了几名信使。谢躬、李松、曹竟等辈,只是在口头上认了一些亲戚。而自以为攀上朝中高枝的地方豪强,却有恃无恐地开始推高粮价,试图将刘秀逼出幽州。不荡平结伴推高粮价的地方豪强,刘秀的军队就无法买到足够的给养。并且他这个大司马也会威信扫地,发出的政令从此大打折扣。而如果对地方豪强动了手,就会令全天下的士绅大户兔死狐悲。这些在各地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们,才不会管刘秀打压幽州豪强的具体缘由。只会物伤其类,然后抱起团来跟他不死不休。“呵呵,呵呵,呵呵呵” 正在账内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马武忽然笑了起来,不再年青的面孔上,写满了决然。“我当是什么妙计呢,原来是想方设法给文叔树敌。各位,此事,不宜由文叔出面解决。你们也没必要为此烦恼。半个月,给马某半个月时间,马某肯定让那些家伙,主动跟洛阳划清界限”“大哥,你准备从何处着手” 刘秀听得微微一愣,带着几分期待低声询问。“那还不简单么,出阴招谁不会明着你不能杀人,暗地里杀就是。马某重操旧业,带着五十名靠得住的弟兄,趁夜杀到那些人的家中。一夜一家,挨个杀过去就是。用不了十天,剩下的人就会明白,该怎么坐才能保命。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杀人的罪责,硬安在你的头上。” 马武笑了笑,双目当中,寒光四射。“大哥” 刘秀听得大失所望,连忙用力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他们也都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你总是心怀妇人之仁” 马武的眉头跳了跳,毫不客气地数落。“当年若不是你心软放了刘玄和孙登”“大哥”刹那间,刘秀宛若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双手用力扶住了桌案。“当初放掉他们两个,是我一生之错。刘某将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如果眼下咱们愤而杀人,只会让刘玄和孙登拍手相庆”“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马武迅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梗着脖子大声追问。“我乃大汉司马,奉旨镇慰河北,如今五校军已经覆灭,幽州重归朝廷掌控,我这个大司马,就该还政与地方。” 刘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文武,缓缓做出回应。“传令下去,我军明日就退出幽州,返回曲阳。”“这,主公,不可”“主公,眼下幽州虽然疲敝,却有沃野千里,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主公的立身之资”“主公,和成郡乃弹丸之地,并且被强敌环伺”“主公”众将再度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出言劝阻。唯独严光,忽然笑了笑,躬身向刘秀行礼,“主公高明如此,不出半个月,幽州可定,冀州在望”第十九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九第二天,刘秀依照与众将商量好的计策,宣布率军撤离幽州。同时上表举荐彭宠为幽州牧,铫期为蓟县县宰。因为与洛阳路途遥远,所以不待朝廷的回复,大军即拔营启程,数日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幽州和涿郡等地的大户闻听,一个个弹冠相庆,非常开心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一个皇上的眼中钉。然而,只高兴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化名刘子舆的王朗得知刘秀撤离幽州,立刻派遣他的侄儿王德,带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先前溃逃到飞狐岭、白狼山等地的五校军残部,也再度拎着刀矛杀出了山外。这两支部队,可不像刘秀那么讲道理。见到田庄堡寨,立刻团团包围起来索要金银细软,粮食麻布,稍不满意,都杀人放火。看到漂亮一点的少女,不管对方是否婚配,就直接往马背上绑。看到结实一些的男子,也不管对方在家中是不是独子,直接拉去充当壮丁。如此一来,几个带头闹事的大户可是彻底抓了瞎。连忙派遣家中长子出面,向幽州牧、蓟县令和涿郡太守求救。结果,到了渔阳,才发现耿况正在生病,根本不能视事。而蓟县县令铫期,手里只有五百老弱病残,连守住蓟县都没指望,更甭说带兵去征讨五校军残部。唯一答应帮忙的只有涿郡太守王梁,可他说得也很清楚,自己“主公,根据他们公开打出来的旗号,这些人当中,除了有曹丞相族弟曹永,还有成国公的族叔王池、谢尚书的族兄谢尚,陈司空的族弟陈展,主公治下,可真是藏龙卧虎” 冯异的声音迅速响起,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那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先说个清楚” 万脩听得心中着急,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大声催促。“肯定是假的,耿某在这里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朝廷高官的亲戚” 耿弇脸色铁青,抢先一步大声回应。“伯召此言差异” 冯异笑了笑,轻轻摇头,“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富在洛阳城内。冯某已经派人探听清楚了,这些地方大户手中,最近都陆续接到了来自洛阳的家书。有当朝高官上门认亲戚,他们哪会自命清高反正只是动手修改一下族谱的事情,又不用耗费多大力气。而跟当朝高官攀上了亲戚,好处却是立竿见影”“这可真奇了”万脩砸了咂嘴,满脸难以置信,“朝廷那些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主公只要派遣兵马挨家挨户打上去,无论姓曹还是姓谢,谁人有胆子对抗主公的大军”“这就是某些人的阴险之处” 冯异笑了笑,声音忽然转高,“不用主公亲领大军,随便一名将领,带上千把弟兄,就能将地方所有豪强扫荡干净。只是,如此一来,主公今后想要挥师攻打其他州郡,恐怕第一个站出来跟主公作对的,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啊” 饶是胆大包天,万脩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去,只见马成、铫期、严光、邳彤等一众同僚,个个满脸凝重。招数很简单,却毒辣至极。从始至终,朝廷只派出了几名信使。谢躬、李松、曹竟等辈,只是在口头上认了一些亲戚。而自以为攀上朝中高枝的地方豪强,却有恃无恐地开始推高粮价,试图将刘秀逼出幽州。不荡平结伴推高粮价的地方豪强,刘秀的军队就无法买到足够的给养。并且他这个大司马也会威信扫地,发出的政令从此大打折扣。而如果对地方豪强动了手,就会令全天下的士绅大户兔死狐悲。这些在各地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们,才不会管刘秀打压幽州豪强的具体缘由。只会物伤其类,然后抱起团来跟他不死不休。“呵呵,呵呵,呵呵呵” 正在账内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马武忽然笑了起来,不再年青的面孔上,写满了决然。“我当是什么妙计呢,原来是想方设法给文叔树敌。各位,此事,不宜由文叔出面解决。你们也没必要为此烦恼。半个月,给马某半个月时间,马某肯定让那些家伙,主动跟洛阳划清界限”“大哥,你准备从何处着手” 刘秀听得微微一愣,带着几分期待低声询问。“那还不简单么,出阴招谁不会明着你不能杀人,暗地里杀就是。马某重操旧业,带着五十名靠得住的弟兄,趁夜杀到那些人的家中。一夜一家,挨个杀过去就是。用不了十天,剩下的人就会明白,该怎么坐才能保命。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杀人的罪责,硬安在你的头上。” 马武笑了笑,双目当中,寒光四射。“大哥” 刘秀听得大失所望,连忙用力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他们也都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你总是心怀妇人之仁” 马武的眉头跳了跳,毫不客气地数落。“当年若不是你心软放了刘玄和孙登”“大哥”刹那间,刘秀宛若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双手用力扶住了桌案。“当初放掉他们两个,是我一生之错。刘某将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如果眼下咱们愤而杀人,只会让刘玄和孙登拍手相庆”“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马武迅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梗着脖子大声追问。“我乃大汉司马,奉旨镇慰河北,如今五校军已经覆灭,幽州重归朝廷掌控,我这个大司马,就该还政与地方。” 刘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文武,缓缓做出回应。“传令下去,我军明日就退出幽州,返回曲阳。”“这,主公,不可”“主公,眼下幽州虽然疲敝,却有沃野千里,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主公的立身之资”“主公,和成郡乃弹丸之地,并且被强敌环伺”“主公”众将再度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出言劝阻。唯独严光,忽然笑了笑,躬身向刘秀行礼,“主公高明如此,不出半个月,幽州可定,冀州在望”第十九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九第二天,刘秀依照与众将商量好的计策,宣布率军撤离幽州。同时上表举荐彭宠为幽州牧,铫期为蓟县县宰。因为与洛阳路途遥远,所以不待朝廷的回复,大军即拔营启程,数日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幽州和涿郡等地的大户闻听,一个个弹冠相庆,非常开心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一个皇上的眼中钉。然而,只高兴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化名刘子舆的王朗得知刘秀撤离幽州,立刻派遣他的侄儿王德,带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先前溃逃到飞狐岭、白狼山等地的五校军残部,也再度拎着刀矛杀出了山外。这两支部队,可不像刘秀那么讲道理。见到田庄堡寨,立刻团团包围起来索要金银细软,粮食麻布,稍不满意,都杀人放火。看到漂亮一点的少女,不管对方是否婚配,就直接往马背上绑。看到结实一些的男子,也不管对方在家中是不是独子,直接拉去充当壮丁。如此一来,几个带头闹事的大户可是彻底抓了瞎。连忙派遣家中长子出面,向幽州牧、蓟县令和涿郡太守求救。结果,到了渔阳,才发现耿况正在生病,根本不能视事。而蓟县县令铫期,手里只有五百老弱病残,连守住蓟县都没指望,更甭说带兵去征讨五校军残部。唯一答应帮忙的只有涿郡太守王梁,可他说得也很清楚,自己“主公,根据他们公开打出来的旗号,这些人当中,除了有曹丞相族弟曹永,还有成国公的族叔王池、谢尚书的族兄谢尚,陈司空的族弟陈展,主公治下,可真是藏龙卧虎” 冯异的声音迅速响起,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那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先说个清楚” 万脩听得心中着急,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大声催促。“肯定是假的,耿某在这里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朝廷高官的亲戚” 耿弇脸色铁青,抢先一步大声回应。“伯召此言差异” 冯异笑了笑,轻轻摇头,“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富在洛阳城内。冯某已经派人探听清楚了,这些地方大户手中,最近都陆续接到了来自洛阳的家书。有当朝高官上门认亲戚,他们哪会自命清高反正只是动手修改一下族谱的事情,又不用耗费多大力气。而跟当朝高官攀上了亲戚,好处却是立竿见影”“这可真奇了”万脩砸了咂嘴,满脸难以置信,“朝廷那些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主公只要派遣兵马挨家挨户打上去,无论姓曹还是姓谢,谁人有胆子对抗主公的大军”“这就是某些人的阴险之处” 冯异笑了笑,声音忽然转高,“不用主公亲领大军,随便一名将领,带上千把弟兄,就能将地方所有豪强扫荡干净。只是,如此一来,主公今后想要挥师攻打其他州郡,恐怕第一个站出来跟主公作对的,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啊” 饶是胆大包天,万脩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去,只见马成、铫期、严光、邳彤等一众同僚,个个满脸凝重。招数很简单,却毒辣至极。从始至终,朝廷只派出了几名信使。谢躬、李松、曹竟等辈,只是在口头上认了一些亲戚。而自以为攀上朝中高枝的地方豪强,却有恃无恐地开始推高粮价,试图将刘秀逼出幽州。不荡平结伴推高粮价的地方豪强,刘秀的军队就无法买到足够的给养。并且他这个大司马也会威信扫地,发出的政令从此大打折扣。而如果对地方豪强动了手,就会令全天下的士绅大户兔死狐悲。这些在各地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们,才不会管刘秀打压幽州豪强的具体缘由。只会物伤其类,然后抱起团来跟他不死不休。“呵呵,呵呵,呵呵呵” 正在账内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马武忽然笑了起来,不再年青的面孔上,写满了决然。“我当是什么妙计呢,原来是想方设法给文叔树敌。各位,此事,不宜由文叔出面解决。你们也没必要为此烦恼。半个月,给马某半个月时间,马某肯定让那些家伙,主动跟洛阳划清界限”“大哥,你准备从何处着手” 刘秀听得微微一愣,带着几分期待低声询问。“那还不简单么,出阴招谁不会明着你不能杀人,暗地里杀就是。马某重操旧业,带着五十名靠得住的弟兄,趁夜杀到那些人的家中。一夜一家,挨个杀过去就是。用不了十天,剩下的人就会明白,该怎么坐才能保命。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杀人的罪责,硬安在你的头上。” 马武笑了笑,双目当中,寒光四射。“大哥” 刘秀听得大失所望,连忙用力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他们也都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你总是心怀妇人之仁” 马武的眉头跳了跳,毫不客气地数落。“当年若不是你心软放了刘玄和孙登”“大哥”刹那间,刘秀宛若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双手用力扶住了桌案。“当初放掉他们两个,是我一生之错。刘某将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如果眼下咱们愤而杀人,只会让刘玄和孙登拍手相庆”“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马武迅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梗着脖子大声追问。“我乃大汉司马,奉旨镇慰河北,如今五校军已经覆灭,幽州重归朝廷掌控,我这个大司马,就该还政与地方。” 刘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文武,缓缓做出回应。“传令下去,我军明日就退出幽州,返回曲阳。”“这,主公,不可”“主公,眼下幽州虽然疲敝,却有沃野千里,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主公的立身之资”“主公,和成郡乃弹丸之地,并且被强敌环伺”“主公”众将再度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出言劝阻。唯独严光,忽然笑了笑,躬身向刘秀行礼,“主公高明如此,不出半个月,幽州可定,冀州在望”第十九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九第二天,刘秀依照与众将商量好的计策,宣布率军撤离幽州。同时上表举荐彭宠为幽州牧,铫期为蓟县县宰。因为与洛阳路途遥远,所以不待朝廷的回复,大军即拔营启程,数日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幽州和涿郡等地的大户闻听,一个个弹冠相庆,非常开心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一个皇上的眼中钉。然而,只高兴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化名刘子舆的王朗得知刘秀撤离幽州,立刻派遣他的侄儿王德,带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先前溃逃到飞狐岭、白狼山等地的五校军残部,也再度拎着刀矛杀出了山外。这两支部队,可不像刘秀那么讲道理。见到田庄堡寨,立刻团团包围起来索要金银细软,粮食麻布,稍不满意,都杀人放火。看到漂亮一点的少女,不管对方是否婚配,就直接往马背上绑。看到结实一些的男子,也不管对方在家中是不是独子,直接拉去充当壮丁。如此一来,几个带头闹事的大户可是彻底抓了瞎。连忙派遣家中长子出面,向幽州牧、蓟县令和涿郡太守求救。结果,到了渔阳,才发现耿况正在生病,根本不能视事。而蓟县县令铫期,手里只有五百老弱病残,连守住蓟县都没指望,更甭说带兵去征讨五校军残部。唯一答应帮忙的只有涿郡太守王梁,可他说得也很清楚,自己“主公,根据他们公开打出来的旗号,这些人当中,除了有曹丞相族弟曹永,还有成国公的族叔王池、谢尚书的族兄谢尚,陈司空的族弟陈展,主公治下,可真是藏龙卧虎” 冯异的声音迅速响起,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那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先说个清楚” 万脩听得心中着急,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大声催促。“肯定是假的,耿某在这里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朝廷高官的亲戚” 耿弇脸色铁青,抢先一步大声回应。“伯召此言差异” 冯异笑了笑,轻轻摇头,“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富在洛阳城内。冯某已经派人探听清楚了,这些地方大户手中,最近都陆续接到了来自洛阳的家书。有当朝高官上门认亲戚,他们哪会自命清高反正只是动手修改一下族谱的事情,又不用耗费多大力气。而跟当朝高官攀上了亲戚,好处却是立竿见影”“这可真奇了”万脩砸了咂嘴,满脸难以置信,“朝廷那些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主公只要派遣兵马挨家挨户打上去,无论姓曹还是姓谢,谁人有胆子对抗主公的大军”“这就是某些人的阴险之处” 冯异笑了笑,声音忽然转高,“不用主公亲领大军,随便一名将领,带上千把弟兄,就能将地方所有豪强扫荡干净。只是,如此一来,主公今后想要挥师攻打其他州郡,恐怕第一个站出来跟主公作对的,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啊” 饶是胆大包天,万脩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去,只见马成、铫期、严光、邳彤等一众同僚,个个满脸凝重。招数很简单,却毒辣至极。从始至终,朝廷只派出了几名信使。谢躬、李松、曹竟等辈,只是在口头上认了一些亲戚。而自以为攀上朝中高枝的地方豪强,却有恃无恐地开始推高粮价,试图将刘秀逼出幽州。不荡平结伴推高粮价的地方豪强,刘秀的军队就无法买到足够的给养。并且他这个大司马也会威信扫地,发出的政令从此大打折扣。而如果对地方豪强动了手,就会令全天下的士绅大户兔死狐悲。这些在各地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们,才不会管刘秀打压幽州豪强的具体缘由。只会物伤其类,然后抱起团来跟他不死不休。“呵呵,呵呵,呵呵呵” 正在账内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马武忽然笑了起来,不再年青的面孔上,写满了决然。“我当是什么妙计呢,原来是想方设法给文叔树敌。各位,此事,不宜由文叔出面解决。你们也没必要为此烦恼。半个月,给马某半个月时间,马某肯定让那些家伙,主动跟洛阳划清界限”“大哥,你准备从何处着手” 刘秀听得微微一愣,带着几分期待低声询问。“那还不简单么,出阴招谁不会明着你不能杀人,暗地里杀就是。马某重操旧业,带着五十名靠得住的弟兄,趁夜杀到那些人的家中。一夜一家,挨个杀过去就是。用不了十天,剩下的人就会明白,该怎么坐才能保命。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杀人的罪责,硬安在你的头上。” 马武笑了笑,双目当中,寒光四射。“大哥” 刘秀听得大失所望,连忙用力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他们也都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你总是心怀妇人之仁” 马武的眉头跳了跳,毫不客气地数落。“当年若不是你心软放了刘玄和孙登”“大哥”刹那间,刘秀宛若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双手用力扶住了桌案。“当初放掉他们两个,是我一生之错。刘某将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如果眼下咱们愤而杀人,只会让刘玄和孙登拍手相庆”“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马武迅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梗着脖子大声追问。“我乃大汉司马,奉旨镇慰河北,如今五校军已经覆灭,幽州重归朝廷掌控,我这个大司马,就该还政与地方。” 刘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文武,缓缓做出回应。“传令下去,我军明日就退出幽州,返回曲阳。”“这,主公,不可”“主公,眼下幽州虽然疲敝,却有沃野千里,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主公的立身之资”“主公,和成郡乃弹丸之地,并且被强敌环伺”“主公”众将再度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出言劝阻。唯独严光,忽然笑了笑,躬身向刘秀行礼,“主公高明如此,不出半个月,幽州可定,冀州在望”第十九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九第二天,刘秀依照与众将商量好的计策,宣布率军撤离幽州。同时上表举荐彭宠为幽州牧,铫期为蓟县县宰。因为与洛阳路途遥远,所以不待朝廷的回复,大军即拔营启程,数日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幽州和涿郡等地的大户闻听,一个个弹冠相庆,非常开心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一个皇上的眼中钉。然而,只高兴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化名刘子舆的王朗得知刘秀撤离幽州,立刻派遣他的侄儿王德,带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先前溃逃到飞狐岭、白狼山等地的五校军残部,也再度拎着刀矛杀出了山外。这两支部队,可不像刘秀那么讲道理。见到田庄堡寨,立刻团团包围起来索要金银细软,粮食麻布,稍不满意,都杀人放火。看到漂亮一点的少女,不管对方是否婚配,就直接往马背上绑。看到结实一些的男子,也不管对方在家中是不是独子,直接拉去充当壮丁。如此一来,几个带头闹事的大户可是彻底抓了瞎。连忙派遣家中长子出面,向幽州牧、蓟县令和涿郡太守求救。结果,到了渔阳,才发现耿况正在生病,根本不能视事。而蓟县县令铫期,手里只有五百老弱病残,连守住蓟县都没指望,更甭说带兵去征讨五校军残部。唯一答应帮忙的只有涿郡太守王梁,可他说得也很清楚,自己“主公,根据他们公开打出来的旗号,这些人当中,除了有曹丞相族弟曹永,还有成国公的族叔王池、谢尚书的族兄谢尚,陈司空的族弟陈展,主公治下,可真是藏龙卧虎” 冯异的声音迅速响起,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那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先说个清楚” 万脩听得心中着急,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大声催促。“肯定是假的,耿某在这里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朝廷高官的亲戚” 耿弇脸色铁青,抢先一步大声回应。“伯召此言差异” 冯异笑了笑,轻轻摇头,“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富在洛阳城内。冯某已经派人探听清楚了,这些地方大户手中,最近都陆续接到了来自洛阳的家书。有当朝高官上门认亲戚,他们哪会自命清高反正只是动手修改一下族谱的事情,又不用耗费多大力气。而跟当朝高官攀上了亲戚,好处却是立竿见影”“这可真奇了”万脩砸了咂嘴,满脸难以置信,“朝廷那些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主公只要派遣兵马挨家挨户打上去,无论姓曹还是姓谢,谁人有胆子对抗主公的大军”“这就是某些人的阴险之处” 冯异笑了笑,声音忽然转高,“不用主公亲领大军,随便一名将领,带上千把弟兄,就能将地方所有豪强扫荡干净。只是,如此一来,主公今后想要挥师攻打其他州郡,恐怕第一个站出来跟主公作对的,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啊” 饶是胆大包天,万脩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去,只见马成、铫期、严光、邳彤等一众同僚,个个满脸凝重。招数很简单,却毒辣至极。从始至终,朝廷只派出了几名信使。谢躬、李松、曹竟等辈,只是在口头上认了一些亲戚。而自以为攀上朝中高枝的地方豪强,却有恃无恐地开始推高粮价,试图将刘秀逼出幽州。不荡平结伴推高粮价的地方豪强,刘秀的军队就无法买到足够的给养。并且他这个大司马也会威信扫地,发出的政令从此大打折扣。而如果对地方豪强动了手,就会令全天下的士绅大户兔死狐悲。这些在各地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们,才不会管刘秀打压幽州豪强的具体缘由。只会物伤其类,然后抱起团来跟他不死不休。“呵呵,呵呵,呵呵呵” 正在账内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马武忽然笑了起来,不再年青的面孔上,写满了决然。“我当是什么妙计呢,原来是想方设法给文叔树敌。各位,此事,不宜由文叔出面解决。你们也没必要为此烦恼。半个月,给马某半个月时间,马某肯定让那些家伙,主动跟洛阳划清界限”“大哥,你准备从何处着手” 刘秀听得微微一愣,带着几分期待低声询问。“那还不简单么,出阴招谁不会明着你不能杀人,暗地里杀就是。马某重操旧业,带着五十名靠得住的弟兄,趁夜杀到那些人的家中。一夜一家,挨个杀过去就是。用不了十天,剩下的人就会明白,该怎么坐才能保命。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杀人的罪责,硬安在你的头上。” 马武笑了笑,双目当中,寒光四射。“大哥” 刘秀听得大失所望,连忙用力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他们也都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你总是心怀妇人之仁” 马武的眉头跳了跳,毫不客气地数落。“当年若不是你心软放了刘玄和孙登”“大哥”刹那间,刘秀宛若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双手用力扶住了桌案。“当初放掉他们两个,是我一生之错。刘某将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如果眼下咱们愤而杀人,只会让刘玄和孙登拍手相庆”“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马武迅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梗着脖子大声追问。“我乃大汉司马,奉旨镇慰河北,如今五校军已经覆灭,幽州重归朝廷掌控,我这个大司马,就该还政与地方。” 刘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文武,缓缓做出回应。“传令下去,我军明日就退出幽州,返回曲阳。”“这,主公,不可”“主公,眼下幽州虽然疲敝,却有沃野千里,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主公的立身之资”“主公,和成郡乃弹丸之地,并且被强敌环伺”“主公”众将再度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出言劝阻。唯独严光,忽然笑了笑,躬身向刘秀行礼,“主公高明如此,不出半个月,幽州可定,冀州在望”第十九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九第二天,刘秀依照与众将商量好的计策,宣布率军撤离幽州。同时上表举荐彭宠为幽州牧,铫期为蓟县县宰。因为与洛阳路途遥远,所以不待朝廷的回复,大军即拔营启程,数日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幽州和涿郡等地的大户闻听,一个个弹冠相庆,非常开心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一个皇上的眼中钉。然而,只高兴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化名刘子舆的王朗得知刘秀撤离幽州,立刻派遣他的侄儿王德,带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先前溃逃到飞狐岭、白狼山等地的五校军残部,也再度拎着刀矛杀出了山外。这两支部队,可不像刘秀那么讲道理。见到田庄堡寨,立刻团团包围起来索要金银细软,粮食麻布,稍不满意,都杀人放火。看到漂亮一点的少女,不管对方是否婚配,就直接往马背上绑。看到结实一些的男子,也不管对方在家中是不是独子,直接拉去充当壮丁。如此一来,几个带头闹事的大户可是彻底抓了瞎。连忙派遣家中长子出面,向幽州牧、蓟县令和涿郡太守求救。结果,到了渔阳,才发现耿况正在生病,根本不能视事。而蓟县县令铫期,手里只有五百老弱病残,连守住蓟县都没指望,更甭说带兵去征讨五校军残部。唯一答应帮忙的只有涿郡太守王梁,可他说得也很清楚,自己“主公,根据他们公开打出来的旗号,这些人当中,除了有曹丞相族弟曹永,还有成国公的族叔王池、谢尚书的族兄谢尚,陈司空的族弟陈展,主公治下,可真是藏龙卧虎” 冯异的声音迅速响起,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那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先说个清楚” 万脩听得心中着急,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大声催促。“肯定是假的,耿某在这里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朝廷高官的亲戚” 耿弇脸色铁青,抢先一步大声回应。“伯召此言差异” 冯异笑了笑,轻轻摇头,“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富在洛阳城内。冯某已经派人探听清楚了,这些地方大户手中,最近都陆续接到了来自洛阳的家书。有当朝高官上门认亲戚,他们哪会自命清高反正只是动手修改一下族谱的事情,又不用耗费多大力气。而跟当朝高官攀上了亲戚,好处却是立竿见影”“这可真奇了”万脩砸了咂嘴,满脸难以置信,“朝廷那些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主公只要派遣兵马挨家挨户打上去,无论姓曹还是姓谢,谁人有胆子对抗主公的大军”“这就是某些人的阴险之处” 冯异笑了笑,声音忽然转高,“不用主公亲领大军,随便一名将领,带上千把弟兄,就能将地方所有豪强扫荡干净。只是,如此一来,主公今后想要挥师攻打其他州郡,恐怕第一个站出来跟主公作对的,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啊” 饶是胆大包天,万脩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去,只见马成、铫期、严光、邳彤等一众同僚,个个满脸凝重。招数很简单,却毒辣至极。从始至终,朝廷只派出了几名信使。谢躬、李松、曹竟等辈,只是在口头上认了一些亲戚。而自以为攀上朝中高枝的地方豪强,却有恃无恐地开始推高粮价,试图将刘秀逼出幽州。不荡平结伴推高粮价的地方豪强,刘秀的军队就无法买到足够的给养。并且他这个大司马也会威信扫地,发出的政令从此大打折扣。而如果对地方豪强动了手,就会令全天下的士绅大户兔死狐悲。这些在各地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们,才不会管刘秀打压幽州豪强的具体缘由。只会物伤其类,然后抱起团来跟他不死不休。“呵呵,呵呵,呵呵呵” 正在账内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马武忽然笑了起来,不再年青的面孔上,写满了决然。“我当是什么妙计呢,原来是想方设法给文叔树敌。各位,此事,不宜由文叔出面解决。你们也没必要为此烦恼。半个月,给马某半个月时间,马某肯定让那些家伙,主动跟洛阳划清界限”“大哥,你准备从何处着手” 刘秀听得微微一愣,带着几分期待低声询问。“那还不简单么,出阴招谁不会明着你不能杀人,暗地里杀就是。马某重操旧业,带着五十名靠得住的弟兄,趁夜杀到那些人的家中。一夜一家,挨个杀过去就是。用不了十天,剩下的人就会明白,该怎么坐才能保命。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杀人的罪责,硬安在你的头上。” 马武笑了笑,双目当中,寒光四射。“大哥” 刘秀听得大失所望,连忙用力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他们也都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你总是心怀妇人之仁” 马武的眉头跳了跳,毫不客气地数落。“当年若不是你心软放了刘玄和孙登”“大哥”刹那间,刘秀宛若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双手用力扶住了桌案。“当初放掉他们两个,是我一生之错。刘某将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如果眼下咱们愤而杀人,只会让刘玄和孙登拍手相庆”“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马武迅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梗着脖子大声追问。“我乃大汉司马,奉旨镇慰河北,如今五校军已经覆灭,幽州重归朝廷掌控,我这个大司马,就该还政与地方。” 刘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文武,缓缓做出回应。“传令下去,我军明日就退出幽州,返回曲阳。”“这,主公,不可”“主公,眼下幽州虽然疲敝,却有沃野千里,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主公的立身之资”“主公,和成郡乃弹丸之地,并且被强敌环伺”“主公”众将再度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出言劝阻。唯独严光,忽然笑了笑,躬身向刘秀行礼,“主公高明如此,不出半个月,幽州可定,冀州在望”第十九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九第二天,刘秀依照与众将商量好的计策,宣布率军撤离幽州。同时上表举荐彭宠为幽州牧,铫期为蓟县县宰。因为与洛阳路途遥远,所以不待朝廷的回复,大军即拔营启程,数日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幽州和涿郡等地的大户闻听,一个个弹冠相庆,非常开心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一个皇上的眼中钉。然而,只高兴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化名刘子舆的王朗得知刘秀撤离幽州,立刻派遣他的侄儿王德,带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先前溃逃到飞狐岭、白狼山等地的五校军残部,也再度拎着刀矛杀出了山外。这两支部队,可不像刘秀那么讲道理。见到田庄堡寨,立刻团团包围起来索要金银细软,粮食麻布,稍不满意,都杀人放火。看到漂亮一点的少女,不管对方是否婚配,就直接往马背上绑。看到结实一些的男子,也不管对方在家中是不是独子,直接拉去充当壮丁。如此一来,几个带头闹事的大户可是彻底抓了瞎。连忙派遣家中长子出面,向幽州牧、蓟县令和涿郡太守求救。结果,到了渔阳,才发现耿况正在生病,根本不能视事。而蓟县县令铫期,手里只有五百老弱病残,连守住蓟县都没指望,更甭说带兵去征讨五校军残部。唯一答应帮忙的只有涿郡太守王梁,可他说得也很清楚,自己“主公,根据他们公开打出来的旗号,这些人当中,除了有曹丞相族弟曹永,还有成国公的族叔王池、谢尚书的族兄谢尚,陈司空的族弟陈展,主公治下,可真是藏龙卧虎” 冯异的声音迅速响起,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那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先说个清楚” 万脩听得心中着急,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大声催促。“肯定是假的,耿某在这里二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朝廷高官的亲戚” 耿弇脸色铁青,抢先一步大声回应。“伯召此言差异” 冯异笑了笑,轻轻摇头,“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富在洛阳城内。冯某已经派人探听清楚了,这些地方大户手中,最近都陆续接到了来自洛阳的家书。有当朝高官上门认亲戚,他们哪会自命清高反正只是动手修改一下族谱的事情,又不用耗费多大力气。而跟当朝高官攀上了亲戚,好处却是立竿见影”“这可真奇了”万脩砸了咂嘴,满脸难以置信,“朝廷那些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主公只要派遣兵马挨家挨户打上去,无论姓曹还是姓谢,谁人有胆子对抗主公的大军”“这就是某些人的阴险之处” 冯异笑了笑,声音忽然转高,“不用主公亲领大军,随便一名将领,带上千把弟兄,就能将地方所有豪强扫荡干净。只是,如此一来,主公今后想要挥师攻打其他州郡,恐怕第一个站出来跟主公作对的,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啊” 饶是胆大包天,万脩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去,只见马成、铫期、严光、邳彤等一众同僚,个个满脸凝重。招数很简单,却毒辣至极。从始至终,朝廷只派出了几名信使。谢躬、李松、曹竟等辈,只是在口头上认了一些亲戚。而自以为攀上朝中高枝的地方豪强,却有恃无恐地开始推高粮价,试图将刘秀逼出幽州。不荡平结伴推高粮价的地方豪强,刘秀的军队就无法买到足够的给养。并且他这个大司马也会威信扫地,发出的政令从此大打折扣。而如果对地方豪强动了手,就会令全天下的士绅大户兔死狐悲。这些在各地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们,才不会管刘秀打压幽州豪强的具体缘由。只会物伤其类,然后抱起团来跟他不死不休。“呵呵,呵呵,呵呵呵” 正在账内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马武忽然笑了起来,不再年青的面孔上,写满了决然。“我当是什么妙计呢,原来是想方设法给文叔树敌。各位,此事,不宜由文叔出面解决。你们也没必要为此烦恼。半个月,给马某半个月时间,马某肯定让那些家伙,主动跟洛阳划清界限”“大哥,你准备从何处着手” 刘秀听得微微一愣,带着几分期待低声询问。“那还不简单么,出阴招谁不会明着你不能杀人,暗地里杀就是。马某重操旧业,带着五十名靠得住的弟兄,趁夜杀到那些人的家中。一夜一家,挨个杀过去就是。用不了十天,剩下的人就会明白,该怎么坐才能保命。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杀人的罪责,硬安在你的头上。” 马武笑了笑,双目当中,寒光四射。“大哥” 刘秀听得大失所望,连忙用力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他们也都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你总是心怀妇人之仁” 马武的眉头跳了跳,毫不客气地数落。“当年若不是你心软放了刘玄和孙登”“大哥”刹那间,刘秀宛若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双手用力扶住了桌案。“当初放掉他们两个,是我一生之错。刘某将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如果眼下咱们愤而杀人,只会让刘玄和孙登拍手相庆”“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马武迅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梗着脖子大声追问。“我乃大汉司马,奉旨镇慰河北,如今五校军已经覆灭,幽州重归朝廷掌控,我这个大司马,就该还政与地方。” 刘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众文武,缓缓做出回应。“传令下去,我军明日就退出幽州,返回曲阳。”“这,主公,不可”“主公,眼下幽州虽然疲敝,却有沃野千里,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主公的立身之资”“主公,和成郡乃弹丸之地,并且被强敌环伺”“主公”众将再度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出言劝阻。唯独严光,忽然笑了笑,躬身向刘秀行礼,“主公高明如此,不出半个月,幽州可定,冀州在望”第十九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九第二天,刘秀依照与众将商量好的计策,宣布率军撤离幽州。同时上表举荐彭宠为幽州牧,铫期为蓟县县宰。因为与洛阳路途遥远,所以不待朝廷的回复,大军即拔营启程,数日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幽州和涿郡等地的大户闻听,一个个弹冠相庆,非常开心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一个皇上的眼中钉。然而,只高兴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化名刘子舆的王朗得知刘秀撤离幽州,立刻派遣他的侄儿王德,带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先前溃逃到飞狐岭、白狼山等地的五校军残部,也再度拎着刀矛杀出了山外。这两支部队,可不像刘秀那么讲道理。见到田庄堡寨,立刻团团包围起来索要金银细软,粮食麻布,稍不满意,都杀人放火。看到漂亮一点的少女,不管对方是否婚配,就直接往马背上绑。看到结实一些的男子,也不管对方在家中是不是独子,直接拉去充当壮丁。如此一来,几个带头闹事的大户可是彻底抓了瞎。连忙派遣家中长子出面,向幽州牧、蓟县令和涿郡太守求救。结果,到了渔阳,才发现耿况正在生病,根本不能视事。而蓟县县令铫期,手里只有五百老弱病残,连守住蓟县都没指望,更甭说带兵去征讨五校军残部。唯一答应帮忙的只有涿郡太守王梁,可他说得也很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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