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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98(1 / 1)

d每个郡都有数名豪杰拥兵自重。若是这些豪杰都率部前来投奔刘秀,莫说十万大军,十五万,甚至二十万大军,也不在其话下。“蓟县宰,铫期,愿意为主公披荆斩棘”“涿郡守,王梁,奉命前来为主公效死”“奋勇将军傅俊,单凭主公驱策”“武隆将军王霸”“骁骑将军万脩”盔甲鲜明的武将一个接着一个,上前想刘秀施礼,仿佛唯恐后者看不到自己,让自己错过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刘得看得眼花缭乱,只觉仿佛整个天空都压了下来,死死地压在了自己肩头。他在真定国妄自尊大,对今日当场的很多将领,都没听说过名姓。然而,却从这些人的身材,嗓门儿,动作,以及他们各自大声报出名号之时,身后士卒们的欢呼声里,知道这些人都是能征善战地大将,本事和威望,都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而在真定国,自己即便不算是第一勇将,却掉不出前三。如此多的勇将,带着十几万的精兵,齐齐扑向真定,自家那病入膏肓的父亲,怎么可能抵抗得住想到这儿,刘得忽然又转身看向刘秀,想看看对方到底哪里比自己强,能让普天下的英雄都臣服于他。可仅看了一眼,他的心,便猛地往下沉去,一直沉到最冷的冰河之中。他悲哀的发现,对方不是有哪里比自己强,而是,哪儿都比自己强自己跟此人相比,简直是萤火虫与日月争辉,连笑话都算不上接下来,刘得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痴痴呆呆,刘秀如何回复那些前来接受校阅的将军,如何鼓舞士气,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全都是:真定完了,这回彻底完了。即便自己不献上那道退兵之计,不帮刘秀骗走各县守军,也保不住城门,更不可能保住整个刘家。如今之际,唯有主动请降,才能平息刘秀的怒火,才能保住自家父亲和自己的性命。如果继续执迷不悟,恐怕用不了半个月,自己和父亲就得变成荒郊野岭里的无头腐尸。“父王,不是孩儿无能,更不是孩儿不孝,这仗,根本就没法打” 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他的肩膀上,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轻松。抬起头,只见头顶白云朵朵,脚下碧草如荫,天空和大地,都瞬间变得无比开阔。第三十六章 唯我朱大将军 二三日后一个傍晚,真定王世子刘得带领十数名亲兵,与刘秀的好兄弟一道,进入了真定城的北门。远远望着好兄弟朱祐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门洞内,扮做护送亲卫的刘秀,心中禁不住浮起一团担忧,扭过头,对着身边同样扮做亲兵的严光询问,“子陵,仲先他,他不会有事吧”“文叔,原来你在刘得面前的沉稳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严光笑了笑,轻轻摇头,“放心,刘得早就被吓破了胆子,断然看不出你的疑兵之计来。至于刘扬,连自己儿子都不相信的人,可定不相信你真的拥有十万大军。但越是疑神疑鬼,越没胆子跟你真的拼个鱼死网破。仲先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说遍河北无敌手,此番即便说服不了刘杨,他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等仲先回来,无论他是否说服刘杨,咱们三人都要痛饮一场。” 刘秀心中的紧张,这才稍有缓解,望着黑漆漆的城门,长长地叹气,“呼若麾下真有十万大军,你我当横扫天下,何必让仲先去冒险”““一定会有这天的,放心,不会太远。”严光也将头看向夜幕下的真定城,用力点头。“阿嚏”朱祐骑在马上正左顾右盼,忽觉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小声嘀咕道,“是谁在念叨我”“仲先兄,你说什么”刘得催动坐骑来到朱祐身边,用颤抖的声音询问。“没事,我被灯火晃了眼睛” 朱佑笑了笑,回答得镇定自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得咧着嘴,直喘粗气,心跳的声音,震得他自己头晕目眩。虽然答应在刘秀面前,他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说只要放自己回家,自己就一定能说服父亲刘扬,化解两家干戈。然而,进了城门之后,他的心里,就开始打哆嗦。自己在父亲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他现在非常清楚。自己能替真定拼死血战时,说出来的话都没多少分量,更何况如今丢光了全部嫡系兵卒再加上先前打着父亲名义,向周遭发出的那些退兵信,万一被父亲知道真相,或者被两个弟弟的派人拿到了,在父亲面前拨弄是非“的的,的的,的的,的的” 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忽然从东南方向传来,将他心中的紧张感觉瞬间敲得支离破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居然活着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太好了,省得我还得四处去找你的尸体,哈哈哈哈”在四五十骑的簇拥中,一个锦衣金甲的少年,随着狂笑声如飞而至。手里的兵刃,在火把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血光。“保护大公子”刘得的新任亲兵队长邵牧勃然色变,大喝一声,拔刀与来人相对。紧跟着,“仓啷啷”声不绝,十几名亲兵都拔刀在手,扇形散开,将刘得和朱祐紧紧护在了身后。“哎呀,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你活着回来,立刻前来迎接。你为何对我刀兵相向” 没想到已经成了丧家之犬的刘得,身边居然还有不少死士追随,金甲少年被迫停住坐骑,隔着十几步远,朝着刘得大声质问。“是啊,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对自己人亮刀亮得如此之快对上刘秀,却吓得连刀都不敢往外拔”“是啊,大公子,刘秀呢,你可把他的首级带回来了”“大公子跟刘秀对阵之时,若有现在一半儿勇气,也不至于丢光了弟兄,被人生擒活捉吧”“灰溜溜跑回来了,居然还有脸对自己人拔刀,脸皮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做的”七嘴八舌的奚落声,紧跟着金甲少年的话,从对面传了过来。将刘得和他身边心腹们的脸皮,迅速羞成了猪肝儿。众人马鞍上仿佛也长出了无数利刺,让他们坐立不安。此时此刻,唯有用力握紧刀柄,才能找到些许慰藉。“大公子,此人是谁” 朱佑声音,忽然在众人背后响起,宛若带着某种特殊的力量,让大伙心神为之一静。“他,他是我三娘的儿子刘实。” 刘得咬了咬牙,喘息着回应。“跟我关系一直不怎么和睦,所以特地来落井下石”“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 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哦” 朱佑理都懒得理此人,先冲着刘得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问道,“他可曾领兵征战四方,为真定开疆拓土”“不曾。”刘得咬着牙回应,呼吸瞬间变均匀了许多。“那他可曾运筹帷幄,为真定制敌于未战”朱祐笑了笑,继续问道。“不曾。”刘得忿然以应,呼吸变得更均匀,塌下去的脊背,也缓缓伸直,“他只会花言巧语,搬弄是非。”“他是否精明强干,擅理内政”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清水般,洗去刘得与其身边亲信脸上的屈辱。“他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手下常有凶仆当街闹事,被人告到父王那里。”刘得的身体挺得更直,嘴角处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得特别大声。“那他可否是文采风流,出口成章”“呸他只会饮酒狎妓,寻欢作乐,而且五音不全,连小曲儿都学不会半句”“可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善待身边亲信”“呸娘亲去世的当天,他就饮酒作乐。至于他如何对待我这个哥哥,大伙皆亲眼所见”“原来如此。难怪我遍游河北,只常听人提起王爷与大公子之名,却从未听说过此人。”朱祐恍然大悟,快速转脸看向刘实,朗声道,“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做不到同心同德,至少也不该落井下石,甚至同室操戈。这些道理,你父王平素没找人教导你么还是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听之任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得跟他身边的亲信们,终于扬眉吐气,学着先前刘实等人的模样,放声狂笑。唯恐刘实脑子不好使,将朱佑对他的鄙夷当成表扬。“给我拿下他” 刘实被刺激得两眼发红,猛地将钢刀举起,隔着老远指向朱佑的面门,“拿下他,老子今天若是不将他扒皮抽筋,誓不为人”“是” 他麾下的侍卫答应一声,催动坐骑,就准备一拥而上。朱佑身边的刘得见了,岂肯示弱,也抽出兵器,高声断喝,“保护朱将军,敢上前者,杀无赦”“是” 刘得的新任亲兵队长邵牧早就暗地地宣誓效忠刘秀,也答应着举起兵器,带领弟兄们与刘实的亲信针锋相对。第三十七章 唯我朱大将军 三第三十七章唯我朱大将军 三论人数,刘实这边是刘得那边的三倍。可论战斗力,三个刘实的亲信,都比不上刘得这边一个。毕竟,后者曾经多次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儿。而前者,平素却只是在真定城里头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寻常市井百姓。结果,双方麻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叫嚣得虽然都很大声,却谁都不敢真的将刀朝对面身上砍。刘实在背后看得面红耳赤,上前几步,用刀指着朱佑的鼻子大声挑衅,“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躲在人身后,出来跟我一决生死”“别去,那厮虽然人品极差,武艺却不算太弱” 刘得闻听,立刻低声劝阻,“仲先兄乃万金之躯,犯不着跟他一个无赖拼命。”不是他真的关心朱佑,而是他怕万一朱佑有什么闪失,刘秀真的挥动大军攻城。那样的话,刘实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被幽州军剁成肉泥,他刘得,在刘秀的暴怒之下,恐怕也在劫难逃。谁料朱佑却不听劝,笑了笑,赤手空拳就从亲兵们背后走了出来。先上上下了打量了刘实几眼,然后摇着头说道:“果然是个没人教导的蠢货小胖子,在下朱佑,乃是当日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之一。你确信要跟我单打独斗”“你,你说什么你,你吹牛” 刘实的头皮骤然一麻,胯下的坐骑也跟着晃了晃,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昆阳十三骑突围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汉。他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其中具体的每一个人名字。而朱佑,恰恰排在十三骑之末“十三骑突围,有什么好吹的,不过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早就料到,对方没胆子跟自己单挑,朱佑笑了笑,大声补充,“朱某要吹,也吹后来跟随我家主公,以六千破敌四十万。那才是正面相撞,敌我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你,你” 刘实越听越没底气,本能就将身体往亲信中间缩。十三骑突围,在朱佑嘴里稀松平常,在传说当中,却是以一敌万。他刘实胆子再大,也没勇气去跟十三骑之一单挑,虽然后者只是十三骑的尾巴尖儿“小胖子啊,你如果不跟我单挑,就别瞎折腾了。是谁派你来的他把你当成猪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该如何对待敌国的使节么” 见对方的气焰,一落千丈。朱佑摇了摇头,继续笑着挑衅。“你,你才是猪头你们全家都是猪头” 刘实看了看肉滚滚的朱佑,再看看自己肥嘟嘟的手臂,气得咬牙切齿,“你算哪门子使节顶多算是叛军的同伙我不用亲手杀你,我只需要将你抓起来,交给谢尚书的使者。他自然会将你大卸八块来人”“且慢” 朱祐迅速抓住了其中最关键一句话,摆了摆手,迅速打断,“你刚才说什么谢尚书的使节也来了我军分明是奉了谢尚书的命令去征讨王朗,他为何还准许你父亲在我军背后捅刀你不必派人来抓,朱某跟你去见他就是。朱某刚好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样做,出了让河北生灵涂炭之外,到底有什么好处”“谢尚书的使者,才没功夫跟你废话。” 问动心机,刘实这个纨绔,哪里是朱佑的对手再度挥舞着刀子大声威胁,“来人,将他给我,给我拿下”“且慢,待我跟你家兄长告给别” 朱佑丝毫不觉得害怕,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朝着刘得从容拱手,“世子殿下,我家主公本想待朱某跟王爷谈出个结果,就将那被俘虏的两万多士卒交还给王爷,但我这一去见谢尚书的人,凶吉难料。所以”“哼那些废物,要他们回来何用”不等刘得回应,刘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不过是两万做了俘虏的窝囊废而已。姓朱的,你“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 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哦” 朱佑理都懒得理此人,先冲着刘得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问道,“他可曾领兵征战四方,为真定开疆拓土”“不曾。”刘得咬着牙回应,呼吸瞬间变均匀了许多。“那他可曾运筹帷幄,为真定制敌于未战”朱祐笑了笑,继续问道。“不曾。”刘得忿然以应,呼吸变得更均匀,塌下去的脊背,也缓缓伸直,“他只会花言巧语,搬弄是非。”“他是否精明强干,擅理内政”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清水般,洗去刘得与其身边亲信脸上的屈辱。“他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手下常有凶仆当街闹事,被人告到父王那里。”刘得的身体挺得更直,嘴角处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得特别大声。“那他可否是文采风流,出口成章”“呸他只会饮酒狎妓,寻欢作乐,而且五音不全,连小曲儿都学不会半句”“可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善待身边亲信”“呸娘亲去世的当天,他就饮酒作乐。至于他如何对待我这个哥哥,大伙皆亲眼所见”“原来如此。难怪我遍游河北,只常听人提起王爷与大公子之名,却从未听说过此人。”朱祐恍然大悟,快速转脸看向刘实,朗声道,“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做不到同心同德,至少也不该落井下石,甚至同室操戈。这些道理,你父王平素没找人教导你么还是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听之任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得跟他身边的亲信们,终于扬眉吐气,学着先前刘实等人的模样,放声狂笑。唯恐刘实脑子不好使,将朱佑对他的鄙夷当成表扬。“给我拿下他” 刘实被刺激得两眼发红,猛地将钢刀举起,隔着老远指向朱佑的面门,“拿下他,老子今天若是不将他扒皮抽筋,誓不为人”“是” 他麾下的侍卫答应一声,催动坐骑,就准备一拥而上。朱佑身边的刘得见了,岂肯示弱,也抽出兵器,高声断喝,“保护朱将军,敢上前者,杀无赦”“是” 刘得的新任亲兵队长邵牧早就暗地地宣誓效忠刘秀,也答应着举起兵器,带领弟兄们与刘实的亲信针锋相对。第三十七章 唯我朱大将军 三第三十七章唯我朱大将军 三论人数,刘实这边是刘得那边的三倍。可论战斗力,三个刘实的亲信,都比不上刘得这边一个。毕竟,后者曾经多次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儿。而前者,平素却只是在真定城里头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寻常市井百姓。结果,双方麻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叫嚣得虽然都很大声,却谁都不敢真的将刀朝对面身上砍。刘实在背后看得面红耳赤,上前几步,用刀指着朱佑的鼻子大声挑衅,“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躲在人身后,出来跟我一决生死”“别去,那厮虽然人品极差,武艺却不算太弱” 刘得闻听,立刻低声劝阻,“仲先兄乃万金之躯,犯不着跟他一个无赖拼命。”不是他真的关心朱佑,而是他怕万一朱佑有什么闪失,刘秀真的挥动大军攻城。那样的话,刘实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被幽州军剁成肉泥,他刘得,在刘秀的暴怒之下,恐怕也在劫难逃。谁料朱佑却不听劝,笑了笑,赤手空拳就从亲兵们背后走了出来。先上上下了打量了刘实几眼,然后摇着头说道:“果然是个没人教导的蠢货小胖子,在下朱佑,乃是当日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之一。你确信要跟我单打独斗”“你,你说什么你,你吹牛” 刘实的头皮骤然一麻,胯下的坐骑也跟着晃了晃,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昆阳十三骑突围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汉。他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其中具体的每一个人名字。而朱佑,恰恰排在十三骑之末“十三骑突围,有什么好吹的,不过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早就料到,对方没胆子跟自己单挑,朱佑笑了笑,大声补充,“朱某要吹,也吹后来跟随我家主公,以六千破敌四十万。那才是正面相撞,敌我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你,你” 刘实越听越没底气,本能就将身体往亲信中间缩。十三骑突围,在朱佑嘴里稀松平常,在传说当中,却是以一敌万。他刘实胆子再大,也没勇气去跟十三骑之一单挑,虽然后者只是十三骑的尾巴尖儿“小胖子啊,你如果不跟我单挑,就别瞎折腾了。是谁派你来的他把你当成猪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该如何对待敌国的使节么” 见对方的气焰,一落千丈。朱佑摇了摇头,继续笑着挑衅。“你,你才是猪头你们全家都是猪头” 刘实看了看肉滚滚的朱佑,再看看自己肥嘟嘟的手臂,气得咬牙切齿,“你算哪门子使节顶多算是叛军的同伙我不用亲手杀你,我只需要将你抓起来,交给谢尚书的使者。他自然会将你大卸八块来人”“且慢” 朱祐迅速抓住了其中最关键一句话,摆了摆手,迅速打断,“你刚才说什么谢尚书的使节也来了我军分明是奉了谢尚书的命令去征讨王朗,他为何还准许你父亲在我军背后捅刀你不必派人来抓,朱某跟你去见他就是。朱某刚好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样做,出了让河北生灵涂炭之外,到底有什么好处”“谢尚书的使者,才没功夫跟你废话。” 问动心机,刘实这个纨绔,哪里是朱佑的对手再度挥舞着刀子大声威胁,“来人,将他给我,给我拿下”“且慢,待我跟你家兄长告给别” 朱佑丝毫不觉得害怕,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朝着刘得从容拱手,“世子殿下,我家主公本想待朱某跟王爷谈出个结果,就将那被俘虏的两万多士卒交还给王爷,但我这一去见谢尚书的人,凶吉难料。所以”“哼那些废物,要他们回来何用”不等刘得回应,刘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不过是两万做了俘虏的窝囊废而已。姓朱的,你“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 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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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论人数,刘实这边是刘得那边的三倍。可论战斗力,三个刘实的亲信,都比不上刘得这边一个。毕竟,后者曾经多次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儿。而前者,平素却只是在真定城里头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寻常市井百姓。结果,双方麻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叫嚣得虽然都很大声,却谁都不敢真的将刀朝对面身上砍。刘实在背后看得面红耳赤,上前几步,用刀指着朱佑的鼻子大声挑衅,“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躲在人身后,出来跟我一决生死”“别去,那厮虽然人品极差,武艺却不算太弱” 刘得闻听,立刻低声劝阻,“仲先兄乃万金之躯,犯不着跟他一个无赖拼命。”不是他真的关心朱佑,而是他怕万一朱佑有什么闪失,刘秀真的挥动大军攻城。那样的话,刘实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被幽州军剁成肉泥,他刘得,在刘秀的暴怒之下,恐怕也在劫难逃。谁料朱佑却不听劝,笑了笑,赤手空拳就从亲兵们背后走了出来。先上上下了打量了刘实几眼,然后摇着头说道:“果然是个没人教导的蠢货小胖子,在下朱佑,乃是当日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之一。你确信要跟我单打独斗”“你,你说什么你,你吹牛” 刘实的头皮骤然一麻,胯下的坐骑也跟着晃了晃,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昆阳十三骑突围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汉。他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其中具体的每一个人名字。而朱佑,恰恰排在十三骑之末“十三骑突围,有什么好吹的,不过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早就料到,对方没胆子跟自己单挑,朱佑笑了笑,大声补充,“朱某要吹,也吹后来跟随我家主公,以六千破敌四十万。那才是正面相撞,敌我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你,你” 刘实越听越没底气,本能就将身体往亲信中间缩。十三骑突围,在朱佑嘴里稀松平常,在传说当中,却是以一敌万。他刘实胆子再大,也没勇气去跟十三骑之一单挑,虽然后者只是十三骑的尾巴尖儿“小胖子啊,你如果不跟我单挑,就别瞎折腾了。是谁派你来的他把你当成猪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该如何对待敌国的使节么” 见对方的气焰,一落千丈。朱佑摇了摇头,继续笑着挑衅。“你,你才是猪头你们全家都是猪头” 刘实看了看肉滚滚的朱佑,再看看自己肥嘟嘟的手臂,气得咬牙切齿,“你算哪门子使节顶多算是叛军的同伙我不用亲手杀你,我只需要将你抓起来,交给谢尚书的使者。他自然会将你大卸八块来人”“且慢” 朱祐迅速抓住了其中最关键一句话,摆了摆手,迅速打断,“你刚才说什么谢尚书的使节也来了我军分明是奉了谢尚书的命令去征讨王朗,他为何还准许你父亲在我军背后捅刀你不必派人来抓,朱某跟你去见他就是。朱某刚好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样做,出了让河北生灵涂炭之外,到底有什么好处”“谢尚书的使者,才没功夫跟你废话。” 问动心机,刘实这个纨绔,哪里是朱佑的对手再度挥舞着刀子大声威胁,“来人,将他给我,给我拿下”“且慢,待我跟你家兄长告给别” 朱佑丝毫不觉得害怕,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朝着刘得从容拱手,“世子殿下,我家主公本想待朱某跟王爷谈出个结果,就将那被俘虏的两万多士卒交还给王爷,但我这一去见谢尚书的人,凶吉难料。所以”“哼那些废物,要他们回来何用”不等刘得回应,刘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不过是两万做了俘虏的窝囊废而已。姓朱的,你“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 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哦” 朱佑理都懒得理此人,先冲着刘得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问道,“他可曾领兵征战四方,为真定开疆拓土”“不曾。”刘得咬着牙回应,呼吸瞬间变均匀了许多。“那他可曾运筹帷幄,为真定制敌于未战”朱祐笑了笑,继续问道。“不曾。”刘得忿然以应,呼吸变得更均匀,塌下去的脊背,也缓缓伸直,“他只会花言巧语,搬弄是非。”“他是否精明强干,擅理内政”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清水般,洗去刘得与其身边亲信脸上的屈辱。“他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手下常有凶仆当街闹事,被人告到父王那里。”刘得的身体挺得更直,嘴角处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得特别大声。“那他可否是文采风流,出口成章”“呸他只会饮酒狎妓,寻欢作乐,而且五音不全,连小曲儿都学不会半句”“可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善待身边亲信”“呸娘亲去世的当天,他就饮酒作乐。至于他如何对待我这个哥哥,大伙皆亲眼所见”“原来如此。难怪我遍游河北,只常听人提起王爷与大公子之名,却从未听说过此人。”朱祐恍然大悟,快速转脸看向刘实,朗声道,“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做不到同心同德,至少也不该落井下石,甚至同室操戈。这些道理,你父王平素没找人教导你么还是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听之任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得跟他身边的亲信们,终于扬眉吐气,学着先前刘实等人的模样,放声狂笑。唯恐刘实脑子不好使,将朱佑对他的鄙夷当成表扬。“给我拿下他” 刘实被刺激得两眼发红,猛地将钢刀举起,隔着老远指向朱佑的面门,“拿下他,老子今天若是不将他扒皮抽筋,誓不为人”“是” 他麾下的侍卫答应一声,催动坐骑,就准备一拥而上。朱佑身边的刘得见了,岂肯示弱,也抽出兵器,高声断喝,“保护朱将军,敢上前者,杀无赦”“是” 刘得的新任亲兵队长邵牧早就暗地地宣誓效忠刘秀,也答应着举起兵器,带领弟兄们与刘实的亲信针锋相对。第三十七章 唯我朱大将军 三第三十七章唯我朱大将军 三论人数,刘实这边是刘得那边的三倍。可论战斗力,三个刘实的亲信,都比不上刘得这边一个。毕竟,后者曾经多次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儿。而前者,平素却只是在真定城里头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寻常市井百姓。结果,双方麻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叫嚣得虽然都很大声,却谁都不敢真的将刀朝对面身上砍。刘实在背后看得面红耳赤,上前几步,用刀指着朱佑的鼻子大声挑衅,“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躲在人身后,出来跟我一决生死”“别去,那厮虽然人品极差,武艺却不算太弱” 刘得闻听,立刻低声劝阻,“仲先兄乃万金之躯,犯不着跟他一个无赖拼命。”不是他真的关心朱佑,而是他怕万一朱佑有什么闪失,刘秀真的挥动大军攻城。那样的话,刘实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被幽州军剁成肉泥,他刘得,在刘秀的暴怒之下,恐怕也在劫难逃。谁料朱佑却不听劝,笑了笑,赤手空拳就从亲兵们背后走了出来。先上上下了打量了刘实几眼,然后摇着头说道:“果然是个没人教导的蠢货小胖子,在下朱佑,乃是当日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之一。你确信要跟我单打独斗”“你,你说什么你,你吹牛” 刘实的头皮骤然一麻,胯下的坐骑也跟着晃了晃,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昆阳十三骑突围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汉。他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其中具体的每一个人名字。而朱佑,恰恰排在十三骑之末“十三骑突围,有什么好吹的,不过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早就料到,对方没胆子跟自己单挑,朱佑笑了笑,大声补充,“朱某要吹,也吹后来跟随我家主公,以六千破敌四十万。那才是正面相撞,敌我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你,你” 刘实越听越没底气,本能就将身体往亲信中间缩。十三骑突围,在朱佑嘴里稀松平常,在传说当中,却是以一敌万。他刘实胆子再大,也没勇气去跟十三骑之一单挑,虽然后者只是十三骑的尾巴尖儿“小胖子啊,你如果不跟我单挑,就别瞎折腾了。是谁派你来的他把你当成猪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该如何对待敌国的使节么” 见对方的气焰,一落千丈。朱佑摇了摇头,继续笑着挑衅。“你,你才是猪头你们全家都是猪头” 刘实看了看肉滚滚的朱佑,再看看自己肥嘟嘟的手臂,气得咬牙切齿,“你算哪门子使节顶多算是叛军的同伙我不用亲手杀你,我只需要将你抓起来,交给谢尚书的使者。他自然会将你大卸八块来人”“且慢” 朱祐迅速抓住了其中最关键一句话,摆了摆手,迅速打断,“你刚才说什么谢尚书的使节也来了我军分明是奉了谢尚书的命令去征讨王朗,他为何还准许你父亲在我军背后捅刀你不必派人来抓,朱某跟你去见他就是。朱某刚好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样做,出了让河北生灵涂炭之外,到底有什么好处”“谢尚书的使者,才没功夫跟你废话。” 问动心机,刘实这个纨绔,哪里是朱佑的对手再度挥舞着刀子大声威胁,“来人,将他给我,给我拿下”“且慢,待我跟你家兄长告给别” 朱佑丝毫不觉得害怕,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朝着刘得从容拱手,“世子殿下,我家主公本想待朱某跟王爷谈出个结果,就将那被俘虏的两万多士卒交还给王爷,但我这一去见谢尚书的人,凶吉难料。所以”“哼那些废物,要他们回来何用”不等刘得回应,刘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不过是两万做了俘虏的窝囊废而已。姓朱的,你“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 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哦” 朱佑理都懒得理此人,先冲着刘得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问道,“他可曾领兵征战四方,为真定开疆拓土”“不曾。”刘得咬着牙回应,呼吸瞬间变均匀了许多。“那他可曾运筹帷幄,为真定制敌于未战”朱祐笑了笑,继续问道。“不曾。”刘得忿然以应,呼吸变得更均匀,塌下去的脊背,也缓缓伸直,“他只会花言巧语,搬弄是非。”“他是否精明强干,擅理内政”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清水般,洗去刘得与其身边亲信脸上的屈辱。“他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手下常有凶仆当街闹事,被人告到父王那里。”刘得的身体挺得更直,嘴角处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得特别大声。“那他可否是文采风流,出口成章”“呸他只会饮酒狎妓,寻欢作乐,而且五音不全,连小曲儿都学不会半句”“可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善待身边亲信”“呸娘亲去世的当天,他就饮酒作乐。至于他如何对待我这个哥哥,大伙皆亲眼所见”“原来如此。难怪我遍游河北,只常听人提起王爷与大公子之名,却从未听说过此人。”朱祐恍然大悟,快速转脸看向刘实,朗声道,“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做不到同心同德,至少也不该落井下石,甚至同室操戈。这些道理,你父王平素没找人教导你么还是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听之任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得跟他身边的亲信们,终于扬眉吐气,学着先前刘实等人的模样,放声狂笑。唯恐刘实脑子不好使,将朱佑对他的鄙夷当成表扬。“给我拿下他” 刘实被刺激得两眼发红,猛地将钢刀举起,隔着老远指向朱佑的面门,“拿下他,老子今天若是不将他扒皮抽筋,誓不为人”“是” 他麾下的侍卫答应一声,催动坐骑,就准备一拥而上。朱佑身边的刘得见了,岂肯示弱,也抽出兵器,高声断喝,“保护朱将军,敢上前者,杀无赦”“是” 刘得的新任亲兵队长邵牧早就暗地地宣誓效忠刘秀,也答应着举起兵器,带领弟兄们与刘实的亲信针锋相对。第三十七章 唯我朱大将军 三第三十七章唯我朱大将军 三论人数,刘实这边是刘得那边的三倍。可论战斗力,三个刘实的亲信,都比不上刘得这边一个。毕竟,后者曾经多次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儿。而前者,平素却只是在真定城里头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寻常市井百姓。结果,双方麻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叫嚣得虽然都很大声,却谁都不敢真的将刀朝对面身上砍。刘实在背后看得面红耳赤,上前几步,用刀指着朱佑的鼻子大声挑衅,“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躲在人身后,出来跟我一决生死”“别去,那厮虽然人品极差,武艺却不算太弱” 刘得闻听,立刻低声劝阻,“仲先兄乃万金之躯,犯不着跟他一个无赖拼命。”不是他真的关心朱佑,而是他怕万一朱佑有什么闪失,刘秀真的挥动大军攻城。那样的话,刘实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被幽州军剁成肉泥,他刘得,在刘秀的暴怒之下,恐怕也在劫难逃。谁料朱佑却不听劝,笑了笑,赤手空拳就从亲兵们背后走了出来。先上上下了打量了刘实几眼,然后摇着头说道:“果然是个没人教导的蠢货小胖子,在下朱佑,乃是当日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之一。你确信要跟我单打独斗”“你,你说什么你,你吹牛” 刘实的头皮骤然一麻,胯下的坐骑也跟着晃了晃,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昆阳十三骑突围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汉。他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其中具体的每一个人名字。而朱佑,恰恰排在十三骑之末“十三骑突围,有什么好吹的,不过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早就料到,对方没胆子跟自己单挑,朱佑笑了笑,大声补充,“朱某要吹,也吹后来跟随我家主公,以六千破敌四十万。那才是正面相撞,敌我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你,你” 刘实越听越没底气,本能就将身体往亲信中间缩。十三骑突围,在朱佑嘴里稀松平常,在传说当中,却是以一敌万。他刘实胆子再大,也没勇气去跟十三骑之一单挑,虽然后者只是十三骑的尾巴尖儿“小胖子啊,你如果不跟我单挑,就别瞎折腾了。是谁派你来的他把你当成猪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该如何对待敌国的使节么” 见对方的气焰,一落千丈。朱佑摇了摇头,继续笑着挑衅。“你,你才是猪头你们全家都是猪头” 刘实看了看肉滚滚的朱佑,再看看自己肥嘟嘟的手臂,气得咬牙切齿,“你算哪门子使节顶多算是叛军的同伙我不用亲手杀你,我只需要将你抓起来,交给谢尚书的使者。他自然会将你大卸八块来人”“且慢” 朱祐迅速抓住了其中最关键一句话,摆了摆手,迅速打断,“你刚才说什么谢尚书的使节也来了我军分明是奉了谢尚书的命令去征讨王朗,他为何还准许你父亲在我军背后捅刀你不必派人来抓,朱某跟你去见他就是。朱某刚好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样做,出了让河北生灵涂炭之外,到底有什么好处”“谢尚书的使者,才没功夫跟你废话。” 问动心机,刘实这个纨绔,哪里是朱佑的对手再度挥舞着刀子大声威胁,“来人,将他给我,给我拿下”“且慢,待我跟你家兄长告给别” 朱佑丝毫不觉得害怕,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朝着刘得从容拱手,“世子殿下,我家主公本想待朱某跟王爷谈出个结果,就将那被俘虏的两万多士卒交还给王爷,但我这一去见谢尚书的人,凶吉难料。所以”“哼那些废物,要他们回来何用”不等刘得回应,刘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不过是两万做了俘虏的窝囊废而已。姓朱的,你“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 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哦” 朱佑理都懒得理此人,先冲着刘得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问道,“他可曾领兵征战四方,为真定开疆拓土”“不曾。”刘得咬着牙回应,呼吸瞬间变均匀了许多。“那他可曾运筹帷幄,为真定制敌于未战”朱祐笑了笑,继续问道。“不曾。”刘得忿然以应,呼吸变得更均匀,塌下去的脊背,也缓缓伸直,“他只会花言巧语,搬弄是非。”“他是否精明强干,擅理内政”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清水般,洗去刘得与其身边亲信脸上的屈辱。“他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手下常有凶仆当街闹事,被人告到父王那里。”刘得的身体挺得更直,嘴角处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得特别大声。“那他可否是文采风流,出口成章”“呸他只会饮酒狎妓,寻欢作乐,而且五音不全,连小曲儿都学不会半句”“可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善待身边亲信”“呸娘亲去世的当天,他就饮酒作乐。至于他如何对待我这个哥哥,大伙皆亲眼所见”“原来如此。难怪我遍游河北,只常听人提起王爷与大公子之名,却从未听说过此人。”朱祐恍然大悟,快速转脸看向刘实,朗声道,“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做不到同心同德,至少也不该落井下石,甚至同室操戈。这些道理,你父王平素没找人教导你么还是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听之任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得跟他身边的亲信们,终于扬眉吐气,学着先前刘实等人的模样,放声狂笑。唯恐刘实脑子不好使,将朱佑对他的鄙夷当成表扬。“给我拿下他” 刘实被刺激得两眼发红,猛地将钢刀举起,隔着老远指向朱佑的面门,“拿下他,老子今天若是不将他扒皮抽筋,誓不为人”“是” 他麾下的侍卫答应一声,催动坐骑,就准备一拥而上。朱佑身边的刘得见了,岂肯示弱,也抽出兵器,高声断喝,“保护朱将军,敢上前者,杀无赦”“是” 刘得的新任亲兵队长邵牧早就暗地地宣誓效忠刘秀,也答应着举起兵器,带领弟兄们与刘实的亲信针锋相对。第三十七章 唯我朱大将军 三第三十七章唯我朱大将军 三论人数,刘实这边是刘得那边的三倍。可论战斗力,三个刘实的亲信,都比不上刘得这边一个。毕竟,后者曾经多次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儿。而前者,平素却只是在真定城里头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寻常市井百姓。结果,双方麻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叫嚣得虽然都很大声,却谁都不敢真的将刀朝对面身上砍。刘实在背后看得面红耳赤,上前几步,用刀指着朱佑的鼻子大声挑衅,“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躲在人身后,出来跟我一决生死”“别去,那厮虽然人品极差,武艺却不算太弱” 刘得闻听,立刻低声劝阻,“仲先兄乃万金之躯,犯不着跟他一个无赖拼命。”不是他真的关心朱佑,而是他怕万一朱佑有什么闪失,刘秀真的挥动大军攻城。那样的话,刘实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被幽州军剁成肉泥,他刘得,在刘秀的暴怒之下,恐怕也在劫难逃。谁料朱佑却不听劝,笑了笑,赤手空拳就从亲兵们背后走了出来。先上上下了打量了刘实几眼,然后摇着头说道:“果然是个没人教导的蠢货小胖子,在下朱佑,乃是当日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之一。你确信要跟我单打独斗”“你,你说什么你,你吹牛” 刘实的头皮骤然一麻,胯下的坐骑也跟着晃了晃,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昆阳十三骑突围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汉。他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其中具体的每一个人名字。而朱佑,恰恰排在十三骑之末“十三骑突围,有什么好吹的,不过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早就料到,对方没胆子跟自己单挑,朱佑笑了笑,大声补充,“朱某要吹,也吹后来跟随我家主公,以六千破敌四十万。那才是正面相撞,敌我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你,你” 刘实越听越没底气,本能就将身体往亲信中间缩。十三骑突围,在朱佑嘴里稀松平常,在传说当中,却是以一敌万。他刘实胆子再大,也没勇气去跟十三骑之一单挑,虽然后者只是十三骑的尾巴尖儿“小胖子啊,你如果不跟我单挑,就别瞎折腾了。是谁派你来的他把你当成猪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该如何对待敌国的使节么” 见对方的气焰,一落千丈。朱佑摇了摇头,继续笑着挑衅。“你,你才是猪头你们全家都是猪头” 刘实看了看肉滚滚的朱佑,再看看自己肥嘟嘟的手臂,气得咬牙切齿,“你算哪门子使节顶多算是叛军的同伙我不用亲手杀你,我只需要将你抓起来,交给谢尚书的使者。他自然会将你大卸八块来人”“且慢” 朱祐迅速抓住了其中最关键一句话,摆了摆手,迅速打断,“你刚才说什么谢尚书的使节也来了我军分明是奉了谢尚书的命令去征讨王朗,他为何还准许你父亲在我军背后捅刀你不必派人来抓,朱某跟你去见他就是。朱某刚好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样做,出了让河北生灵涂炭之外,到底有什么好处”“谢尚书的使者,才没功夫跟你废话。” 问动心机,刘实这个纨绔,哪里是朱佑的对手再度挥舞着刀子大声威胁,“来人,将他给我,给我拿下”“且慢,待我跟你家兄长告给别” 朱佑丝毫不觉得害怕,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朝着刘得从容拱手,“世子殿下,我家主公本想待朱某跟王爷谈出个结果,就将那被俘虏的两万多士卒交还给王爷,但我这一去见谢尚书的人,凶吉难料。所以”“哼那些废物,要他们回来何用”不等刘得回应,刘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不过是两万做了俘虏的窝囊废而已。姓朱的,你“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 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哦” 朱佑理都懒得理此人,先冲着刘得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问道,“他可曾领兵征战四方,为真定开疆拓土”“不曾。”刘得咬着牙回应,呼吸瞬间变均匀了许多。“那他可曾运筹帷幄,为真定制敌于未战”朱祐笑了笑,继续问道。“不曾。”刘得忿然以应,呼吸变得更均匀,塌下去的脊背,也缓缓伸直,“他只会花言巧语,搬弄是非。”“他是否精明强干,擅理内政”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清水般,洗去刘得与其身边亲信脸上的屈辱。“他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手下常有凶仆当街闹事,被人告到父王那里。”刘得的身体挺得更直,嘴角处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得特别大声。“那他可否是文采风流,出口成章”“呸他只会饮酒狎妓,寻欢作乐,而且五音不全,连小曲儿都学不会半句”“可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善待身边亲信”“呸娘亲去世的当天,他就饮酒作乐。至于他如何对待我这个哥哥,大伙皆亲眼所见”“原来如此。难怪我遍游河北,只常听人提起王爷与大公子之名,却从未听说过此人。”朱祐恍然大悟,快速转脸看向刘实,朗声道,“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做不到同心同德,至少也不该落井下石,甚至同室操戈。这些道理,你父王平素没找人教导你么还是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听之任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得跟他身边的亲信们,终于扬眉吐气,学着先前刘实等人的模样,放声狂笑。唯恐刘实脑子不好使,将朱佑对他的鄙夷当成表扬。“给我拿下他” 刘实被刺激得两眼发红,猛地将钢刀举起,隔着老远指向朱佑的面门,“拿下他,老子今天若是不将他扒皮抽筋,誓不为人”“是” 他麾下的侍卫答应一声,催动坐骑,就准备一拥而上。朱佑身边的刘得见了,岂肯示弱,也抽出兵器,高声断喝,“保护朱将军,敢上前者,杀无赦”“是” 刘得的新任亲兵队长邵牧早就暗地地宣誓效忠刘秀,也答应着举起兵器,带领弟兄们与刘实的亲信针锋相对。第三十七章 唯我朱大将军 三第三十七章唯我朱大将军 三论人数,刘实这边是刘得那边的三倍。可论战斗力,三个刘实的亲信,都比不上刘得这边一个。毕竟,后者曾经多次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儿。而前者,平素却只是在真定城里头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寻常市井百姓。结果,双方麻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叫嚣得虽然都很大声,却谁都不敢真的将刀朝对面身上砍。刘实在背后看得面红耳赤,上前几步,用刀指着朱佑的鼻子大声挑衅,“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躲在人身后,出来跟我一决生死”“别去,那厮虽然人品极差,武艺却不算太弱” 刘得闻听,立刻低声劝阻,“仲先兄乃万金之躯,犯不着跟他一个无赖拼命。”不是他真的关心朱佑,而是他怕万一朱佑有什么闪失,刘秀真的挥动大军攻城。那样的话,刘实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被幽州军剁成肉泥,他刘得,在刘秀的暴怒之下,恐怕也在劫难逃。谁料朱佑却不听劝,笑了笑,赤手空拳就从亲兵们背后走了出来。先上上下了打量了刘实几眼,然后摇着头说道:“果然是个没人教导的蠢货小胖子,在下朱佑,乃是当日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之一。你确信要跟我单打独斗”“你,你说什么你,你吹牛” 刘实的头皮骤然一麻,胯下的坐骑也跟着晃了晃,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昆阳十三骑突围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汉。他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其中具体的每一个人名字。而朱佑,恰恰排在十三骑之末“十三骑突围,有什么好吹的,不过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早就料到,对方没胆子跟自己单挑,朱佑笑了笑,大声补充,“朱某要吹,也吹后来跟随我家主公,以六千破敌四十万。那才是正面相撞,敌我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你,你” 刘实越听越没底气,本能就将身体往亲信中间缩。十三骑突围,在朱佑嘴里稀松平常,在传说当中,却是以一敌万。他刘实胆子再大,也没勇气去跟十三骑之一单挑,虽然后者只是十三骑的尾巴尖儿“小胖子啊,你如果不跟我单挑,就别瞎折腾了。是谁派你来的他把你当成猪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该如何对待敌国的使节么” 见对方的气焰,一落千丈。朱佑摇了摇头,继续笑着挑衅。“你,你才是猪头你们全家都是猪头” 刘实看了看肉滚滚的朱佑,再看看自己肥嘟嘟的手臂,气得咬牙切齿,“你算哪门子使节顶多算是叛军的同伙我不用亲手杀你,我只需要将你抓起来,交给谢尚书的使者。他自然会将你大卸八块来人”“且慢” 朱祐迅速抓住了其中最关键一句话,摆了摆手,迅速打断,“你刚才说什么谢尚书的使节也来了我军分明是奉了谢尚书的命令去征讨王朗,他为何还准许你父亲在我军背后捅刀你不必派人来抓,朱某跟你去见他就是。朱某刚好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样做,出了让河北生灵涂炭之外,到底有什么好处”“谢尚书的使者,才没功夫跟你废话。” 问动心机,刘实这个纨绔,哪里是朱佑的对手再度挥舞着刀子大声威胁,“来人,将他给我,给我拿下”“且慢,待我跟你家兄长告给别” 朱佑丝毫不觉得害怕,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朝着刘得从容拱手,“世子殿下,我家主公本想待朱某跟王爷谈出个结果,就将那被俘虏的两万多士卒交还给王爷,但我这一去见谢尚书的人,凶吉难料。所以”“哼那些废物,要他们回来何用”不等刘得回应,刘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不过是两万做了俘虏的窝囊废而已。姓朱的,你“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 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哦” 朱佑理都懒得理此人,先冲着刘得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问道,“他可曾领兵征战四方,为真定开疆拓土”“不曾。”刘得咬着牙回应,呼吸瞬间变均匀了许多。“那他可曾运筹帷幄,为真定制敌于未战”朱祐笑了笑,继续问道。“不曾。”刘得忿然以应,呼吸变得更均匀,塌下去的脊背,也缓缓伸直,“他只会花言巧语,搬弄是非。”“他是否精明强干,擅理内政”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清水般,洗去刘得与其身边亲信脸上的屈辱。“他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手下常有凶仆当街闹事,被人告到父王那里。”刘得的身体挺得更直,嘴角处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得特别大声。“那他可否是文采风流,出口成章”“呸他只会饮酒狎妓,寻欢作乐,而且五音不全,连小曲儿都学不会半句”“可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善待身边亲信”“呸娘亲去世的当天,他就饮酒作乐。至于他如何对待我这个哥哥,大伙皆亲眼所见”“原来如此。难怪我遍游河北,只常听人提起王爷与大公子之名,却从未听说过此人。”朱祐恍然大悟,快速转脸看向刘实,朗声道,“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做不到同心同德,至少也不该落井下石,甚至同室操戈。这些道理,你父王平素没找人教导你么还是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听之任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得跟他身边的亲信们,终于扬眉吐气,学着先前刘实等人的模样,放声狂笑。唯恐刘实脑子不好使,将朱佑对他的鄙夷当成表扬。“给我拿下他” 刘实被刺激得两眼发红,猛地将钢刀举起,隔着老远指向朱佑的面门,“拿下他,老子今天若是不将他扒皮抽筋,誓不为人”“是” 他麾下的侍卫答应一声,催动坐骑,就准备一拥而上。朱佑身边的刘得见了,岂肯示弱,也抽出兵器,高声断喝,“保护朱将军,敢上前者,杀无赦”“是” 刘得的新任亲兵队长邵牧早就暗地地宣誓效忠刘秀,也答应着举起兵器,带领弟兄们与刘实的亲信针锋相对。第三十七章 唯我朱大将军 三第三十七章唯我朱大将军 三论人数,刘实这边是刘得那边的三倍。可论战斗力,三个刘实的亲信,都比不上刘得这边一个。毕竟,后者曾经多次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儿。而前者,平素却只是在真定城里头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寻常市井百姓。结果,双方麻秸秆打狼,两头害怕。叫嚣得虽然都很大声,却谁都不敢真的将刀朝对面身上砍。刘实在背后看得面红耳赤,上前几步,用刀指着朱佑的鼻子大声挑衅,“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躲在人身后,出来跟我一决生死”“别去,那厮虽然人品极差,武艺却不算太弱” 刘得闻听,立刻低声劝阻,“仲先兄乃万金之躯,犯不着跟他一个无赖拼命。”不是他真的关心朱佑,而是他怕万一朱佑有什么闪失,刘秀真的挥动大军攻城。那样的话,刘实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被幽州军剁成肉泥,他刘得,在刘秀的暴怒之下,恐怕也在劫难逃。谁料朱佑却不听劝,笑了笑,赤手空拳就从亲兵们背后走了出来。先上上下了打量了刘实几眼,然后摇着头说道:“果然是个没人教导的蠢货小胖子,在下朱佑,乃是当日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之一。你确信要跟我单打独斗”“你,你说什么你,你吹牛” 刘实的头皮骤然一麻,胯下的坐骑也跟着晃了晃,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昆阳十三骑突围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汉。他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其中具体的每一个人名字。而朱佑,恰恰排在十三骑之末“十三骑突围,有什么好吹的,不过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早就料到,对方没胆子跟自己单挑,朱佑笑了笑,大声补充,“朱某要吹,也吹后来跟随我家主公,以六千破敌四十万。那才是正面相撞,敌我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你,你” 刘实越听越没底气,本能就将身体往亲信中间缩。十三骑突围,在朱佑嘴里稀松平常,在传说当中,却是以一敌万。他刘实胆子再大,也没勇气去跟十三骑之一单挑,虽然后者只是十三骑的尾巴尖儿“小胖子啊,你如果不跟我单挑,就别瞎折腾了。是谁派你来的他把你当成猪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该如何对待敌国的使节么” 见对方的气焰,一落千丈。朱佑摇了摇头,继续笑着挑衅。“你,你才是猪头你们全家都是猪头” 刘实看了看肉滚滚的朱佑,再看看自己肥嘟嘟的手臂,气得咬牙切齿,“你算哪门子使节顶多算是叛军的同伙我不用亲手杀你,我只需要将你抓起来,交给谢尚书的使者。他自然会将你大卸八块来人”“且慢” 朱祐迅速抓住了其中最关键一句话,摆了摆手,迅速打断,“你刚才说什么谢尚书的使节也来了我军分明是奉了谢尚书的命令去征讨王朗,他为何还准许你父亲在我军背后捅刀你不必派人来抓,朱某跟你去见他就是。朱某刚好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样做,出了让河北生灵涂炭之外,到底有什么好处”“谢尚书的使者,才没功夫跟你废话。” 问动心机,刘实这个纨绔,哪里是朱佑的对手再度挥舞着刀子大声威胁,“来人,将他给我,给我拿下”“且慢,待我跟你家兄长告给别” 朱佑丝毫不觉得害怕,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朝着刘得从容拱手,“世子殿下,我家主公本想待朱某跟王爷谈出个结果,就将那被俘虏的两万多士卒交还给王爷,但我这一去见谢尚书的人,凶吉难料。所以”“哼那些废物,要他们回来何用”不等刘得回应,刘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不过是两万做了俘虏的窝囊废而已。姓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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