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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1)

计家父子都被他认真的表情唬住了。五百年是个什么概念?前朝从建朝到灭亡,也只用了三百年而已。五百年的老山参,岂不是神药!吴轩见两人被他忽悠住了,再接再厉道:你们要是不想让我进去,我把参须给你们,你们给她喂到嘴里含着。吴轩打开纸包,拿出被他用修复剂泡过又晾干的那根参须,递给计长峰。爹,救人要紧,让吴公子进去吧!计清推着吴轩往屋里走,我们又不懂用药。万一用错了,既耽误救人,又浪费了好药!计长峰跟在两人身后,没有阻拦。吴轩都拿出了祖传的神药,他也不该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而且,他也希望女儿能被救活。计家的房子很狭小,计钏儿的闺房就更小了,三个大男人进去,屋子里一下子显得满满当当的。计钏儿脸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了,额头也简单包扎了一下,包了一圈白布条。但她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灰败,几乎看不出活气了。吴轩道:计清,你掰开她的嘴巴。计清照做。吴轩把参须塞进计钏儿嘴里,然后让计清松手。他道:我们看看情况。要是这根参须不管用,就用瓷瓶里的。瓷瓶底部还有少许修复剂,是他留的后手。只是,如果直接用了修复剂,效果太明显了,他势必要暴露。吴轩看了看计长峰父子,如果暴露的话,他必须想办法控制住计长峰父子,不让他们对外人说出去。三人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计钏儿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只是,她的脸色,爹,小妹脸上的灰气没有了,是不是?我没有看错吧!计清激动道。计长峰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是,这是要好了?死人才会脸色发灰,灰气没有了,是不是意味他的女儿不会死了?吴轩轻轻松了口气,往门外走,我去医馆找大夫,让他再来看看。我去找大夫!计清兴奋地跑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了人影。不一会儿,他拉着气喘吁吁的老大夫跑回来了。一路疾跑,老大夫累的脸色通红。但他很同情计家的遭遇,没有责怪计清,而是跟着进了房间。吴轩没有进去,坐在院子里等着。过了好长时间,老大夫才从房间里出来。他比计家父子更加感到不可思议。计家父子不懂医术,只以为吴轩拿出了好药,能起死回生。但他是大夫,而且半个时辰前刚刚看过计钏儿的情况,他很确定计钏儿救不活了,才让计家父子把人抬回去了。不管多么好的药,都不可能救活必死之人。老大夫对着吴轩揖了一礼,敢问公子,是用何种方法把人救回来的?吴轩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口就道:五百年的老山参,祖传秘药炮制。可否让老夫一观?老大夫问道。吴轩摇头,祖上有训,药物只能用来救人。不可用财物买卖,不可赠予他人,不可给外人查看。祖训是他现编的,原则就一条,不管怎样都不给看。他手里的人参,只要给懂行的大夫一看,马上就能看出这只是药铺里卖的普通人参。老大夫没有强求。很多家族都有祖传的秘方,不愿意告诉外人很正常。他对计清道:你跟我去医馆抓药,好好将养几天,病人就能醒来了。计清兴奋地跟着大夫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吴轩和计长峰。吴轩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豆豆的晚饭应该已经做好了,打算告辞回家。吴公子,多谢您救我一家!计长峰面对着吴轩,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吴轩吓得一个箭步退出老远。你,你快点起来!吴轩的声音都结巴了。从小被灌输尊老爱幼理念的五好青年,完全不能接受比他大一辈的人跪在他面前。计长峰道:吴公子,您买下了我一家三口的长契,就是我的新东家。您又用珍贵的神药,救了我家钏儿一命。此等大恩,我计长峰当牛做马一辈子也报答不了。没有那么严重吧。吴轩满脸纠结,你,你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计长峰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吴轩经计长峰一提醒,也想起了长契的事情。他从怀里拿出计家三口的长契,放在桌子上,我拿着也没用,你自己收起来吧。公子计长峰神色激动,眼看着又要下跪。吴轩赶紧道:不白给你,我花二百七十两银子买的,你要把银子还给我。好,好,我给公子写欠条。计长峰去屋子里拿纸笔。他都五十多岁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他的一双儿女还年轻,都没有成亲。要是身上没了长契,计清就能娶上媳妇了,计钏儿也能嫁个好点的人家。计长峰给吴轩写了欠条,咬破手指摁下手印。然后拿回了计清和计钏儿的长契,至于他自己的那张,又塞回了吴轩手里。公子,我计长峰没什么本事。但还算有点手艺,能做些金器玉器。后半辈子,我这把老骨头就供您使唤了。不用吴轩拒绝的话还没出口,计长峰又要跪下了。好吧,好吧!吴轩怕了他,以后我有想用的东西,来找你雕刻。计长峰这才站直了身子,给您雕的玲珑球快完工了,过几天我让计清给您送过去。好,我还有一半工钱没付。吴轩道。上次收玉佩的时候,只给了一半的手工费。您是我的东家,哪能再要您给工钱!计长峰道。要不是现在计钏儿吃药急着花钱,前些日子收的那一半工钱他也会还给吴轩。第61章天色确实不早了。吴轩道:等计清回来, 熬好了汤药,就把我给的那根参须拿出来, 放进火里烧掉。好好。计长峰连连点头, 您放心, 我不会给任何外人看到的,刚才大夫想看我都没让。吴轩点点头, 起身告辞。回到家里,果然豆豆已经熬好了大麦粥。前段时间趁着有空, 吴轩把那箱子纯金餐具上的宝石都弄下来了。其中有三成是夜光石,装了满满两大匣子, 所以现在家里有很多夜光灯。两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 桌子中间放着明亮的夜光灯,柔和的灯光照在瓷白的碗碟上,饭菜都显得美味起来。吴轩给豆豆讲述后来发生的事情, 计长峰的女儿伤得特别重, 但只用了一根晾干的参须, 情况就稳定下来了。修复剂的能量果然强大,照这次的经验, 要想不被发现,他以后一滴修复剂都不能用,只能用接触过修复剂又晾干的物品。豆豆道:他们没有怀疑吧?没有。吴轩十分得意, 我说这是五百年的老山参,配以祖传秘方,哈哈哈!豆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顺着夸了他几句。吴轩笑得更开心了。第二天,县学开课。吴轩一如往常听完了早课,中午回家和豆豆一起吃了午饭。等下午再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宿舍外面围满了人。隔壁屋一个名叫阎波的学子正在大声指责柳思源,我们的钱肯定是被他偷的。还有翟兄的砚台,也是他偷的,大家都看到他拿着砚台了。柳思源辩解道:我没有。阎波不依不饶地往里闯,既然你没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他打量着柳思源身上的破旧衣衫,你穿得这么破,哪里有钱买云阳端砚?柳思源神色十分难堪,但为了不让人进宿舍搜查,还是说了出来,姜姑娘买给我的。翟乐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姜秋实给你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柳思源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因为私心,才留下了这方砚台,这是他对姜秋实剩余的唯一一点念想。同住隔壁屋的邓令哲劝道:你们不要把柳兄逼得太紧,他应该是生活实在困难,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银,大不了让家里人再送来。阎波闻言更不满了。邓令哲家境富裕,三五两银子不当回事,但他家条件一般,五两银子算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这个月需要买新书,家里也不会给他这么多。他道:邓兄,你为人慷慨愿意救济同窗,但我不愿!我今天必须进去搜查!说着扑过去推搡柳思源。柳思源抵着门,死都不让。吴文韬和杨修竹也在一旁帮忙。翟乐看柳思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道:要不算了吧,就是一块砚台。邓令哲也连忙道:大家都是同窗,事情闹大有失体面。我那五两银子,就当赠予柳兄了。他的语气非常急切,像是非常希望这件事就此定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轩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柳思源三人看到他,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松了口气。吴文韬上前告状:大堂哥,隔壁屋的阎波和邓令哲丢了银子,翟乐丢了砚台,他们污蔑是思源偷的。没有污蔑,就是他偷的!阎波语气笃定。吴轩拦住又想上前撕打的阎波,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你有什么证据?阎波道:邓兄亲眼看见柳思源进了我们宿舍,然后我们的银子,还有翟兄的砚台就不见了!现在,砚台出现在了柳思源身上,银子肯定也在他身上!吴轩甩开他的手臂,你这番话错漏百出。第一,云阳端砚是很常见的砚台,笔墨铺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块,你怎么证明柳思源手里的是翟乐那块?阎波正要说话,吴轩接着道:第二,你怎么证明柳思源进过你们宿舍?不要跟我说邓令哲看到了。万一他说谎呢?吴轩似笑非笑地看了邓令哲一眼。刚才站在最外围,他看的很清楚。邓令哲的表现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丢了银子的苦主,反而看起来有点心虚。阎波道:邓兄家境殷实,怎么可能为了五两银子说谎?到底是谁说谎,到底是谁偷盗,我们说了不算。吴轩果断道:报官吧!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吴轩的做法有些过分。大家都有秀才功名,都是体面人,为了这点事就要进衙门?凡偷盗者,应夺去秀才功名,终生禁考!吴轩掷地有声道,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位同窗以为如何?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终生禁考,这惩罚太严重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去衙门吧!吴轩直接把众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回过头招招手,示意柳思源三人跟他走。且慢!邓令哲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不过一点银子,何至于此!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等回过神来,为了不输阵仗,也大声道:去衙门就去衙门,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劝道:阎兄,不过是五两银子,不至于。为什么不至于?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没了这钱,我连书都买不起。阎波气性上来,也非要去衙门了。邓令哲急道: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邓兄,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你护着他干嘛?邓令哲嗫嗫喏喏道:我就是觉得,柳兄也不容易,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吴轩轻轻呵了一声,对着邓令哲道:是非自有公断!咱们去衙门见真章!邓令哲一下子急了,吴文轩,你不要逼人太甚!吴轩勾起唇角,对围观的众人道:大家看明白了吗?能考上秀才的,自然都不是傻子。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不由得他们不多想。吴轩道:我们这种贫寒学子,其实是不会偷盗的。原因有二:第一,出身贫寒的我们,把钱看得很重,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第二,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吴轩看着邓令哲,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他平时的消费很高,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随手可以拿来花用。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吴轩每说一句,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吴轩盯着邓令哲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谎言,给柳思源扣上了多大的罪名?如果事情查不清楚,他将一辈子背着偷盗的恶名。邓令哲还在强自辩解,我,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好!既然你坚持吴轩拽着他的胳膊,走,我们去衙门,让县令大人裁决。不,不行,我不去。邓令哲挣扎着往后缩。要是去了衙门,肯定能查出他去赌场赌钱的事情。万一被爹娘知道了,会打死他的。他只欠下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多。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十两,又从同屋的阎波柜子里拿了五两,加上他自己的五两月银,就够了。平时他经常请阎波吃饭,拿五两银子根本不过分。再说了,下个月他会送阎波等价的礼物,把这五两银子还回去的。他不是偷盗,他只是想凑够二十两银子而已,他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拿。豆豆道:他们没有怀疑吧?没有。吴轩十分得意, 我说这是五百年的老山参,配以祖传秘方,哈哈哈!豆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顺着夸了他几句。吴轩笑得更开心了。第二天,县学开课。吴轩一如往常听完了早课,中午回家和豆豆一起吃了午饭。等下午再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宿舍外面围满了人。隔壁屋一个名叫阎波的学子正在大声指责柳思源,我们的钱肯定是被他偷的。还有翟兄的砚台,也是他偷的,大家都看到他拿着砚台了。柳思源辩解道:我没有。阎波不依不饶地往里闯,既然你没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他打量着柳思源身上的破旧衣衫,你穿得这么破,哪里有钱买云阳端砚?柳思源神色十分难堪,但为了不让人进宿舍搜查,还是说了出来,姜姑娘买给我的。翟乐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姜秋实给你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柳思源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因为私心,才留下了这方砚台,这是他对姜秋实剩余的唯一一点念想。同住隔壁屋的邓令哲劝道:你们不要把柳兄逼得太紧,他应该是生活实在困难,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银,大不了让家里人再送来。阎波闻言更不满了。邓令哲家境富裕,三五两银子不当回事,但他家条件一般,五两银子算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这个月需要买新书,家里也不会给他这么多。他道:邓兄,你为人慷慨愿意救济同窗,但我不愿!我今天必须进去搜查!说着扑过去推搡柳思源。柳思源抵着门,死都不让。吴文韬和杨修竹也在一旁帮忙。翟乐看柳思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道:要不算了吧,就是一块砚台。邓令哲也连忙道:大家都是同窗,事情闹大有失体面。我那五两银子,就当赠予柳兄了。他的语气非常急切,像是非常希望这件事就此定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轩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柳思源三人看到他,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松了口气。吴文韬上前告状:大堂哥,隔壁屋的阎波和邓令哲丢了银子,翟乐丢了砚台,他们污蔑是思源偷的。没有污蔑,就是他偷的!阎波语气笃定。吴轩拦住又想上前撕打的阎波,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你有什么证据?阎波道:邓兄亲眼看见柳思源进了我们宿舍,然后我们的银子,还有翟兄的砚台就不见了!现在,砚台出现在了柳思源身上,银子肯定也在他身上!吴轩甩开他的手臂,你这番话错漏百出。第一,云阳端砚是很常见的砚台,笔墨铺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块,你怎么证明柳思源手里的是翟乐那块?阎波正要说话,吴轩接着道:第二,你怎么证明柳思源进过你们宿舍?不要跟我说邓令哲看到了。万一他说谎呢?吴轩似笑非笑地看了邓令哲一眼。刚才站在最外围,他看的很清楚。邓令哲的表现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丢了银子的苦主,反而看起来有点心虚。阎波道:邓兄家境殷实,怎么可能为了五两银子说谎?到底是谁说谎,到底是谁偷盗,我们说了不算。吴轩果断道:报官吧!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吴轩的做法有些过分。大家都有秀才功名,都是体面人,为了这点事就要进衙门?凡偷盗者,应夺去秀才功名,终生禁考!吴轩掷地有声道,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位同窗以为如何?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终生禁考,这惩罚太严重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去衙门吧!吴轩直接把众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回过头招招手,示意柳思源三人跟他走。且慢!邓令哲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不过一点银子,何至于此!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等回过神来,为了不输阵仗,也大声道:去衙门就去衙门,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劝道:阎兄,不过是五两银子,不至于。为什么不至于?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没了这钱,我连书都买不起。阎波气性上来,也非要去衙门了。邓令哲急道: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邓兄,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你护着他干嘛?邓令哲嗫嗫喏喏道:我就是觉得,柳兄也不容易,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吴轩轻轻呵了一声,对着邓令哲道:是非自有公断!咱们去衙门见真章!邓令哲一下子急了,吴文轩,你不要逼人太甚!吴轩勾起唇角,对围观的众人道:大家看明白了吗?能考上秀才的,自然都不是傻子。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不由得他们不多想。吴轩道:我们这种贫寒学子,其实是不会偷盗的。原因有二:第一,出身贫寒的我们,把钱看得很重,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第二,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吴轩看着邓令哲,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他平时的消费很高,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随手可以拿来花用。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吴轩每说一句,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吴轩盯着邓令哲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谎言,给柳思源扣上了多大的罪名?如果事情查不清楚,他将一辈子背着偷盗的恶名。邓令哲还在强自辩解,我,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好!既然你坚持吴轩拽着他的胳膊,走,我们去衙门,让县令大人裁决。不,不行,我不去。邓令哲挣扎着往后缩。要是去了衙门,肯定能查出他去赌场赌钱的事情。万一被爹娘知道了,会打死他的。他只欠下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多。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十两,又从同屋的阎波柜子里拿了五两,加上他自己的五两月银,就够了。平时他经常请阎波吃饭,拿五两银子根本不过分。再说了,下个月他会送阎波等价的礼物,把这五两银子还回去的。他不是偷盗,他只是想凑够二十两银子而已,他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拿。豆豆道:他们没有怀疑吧?没有。吴轩十分得意, 我说这是五百年的老山参,配以祖传秘方,哈哈哈!豆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顺着夸了他几句。吴轩笑得更开心了。第二天,县学开课。吴轩一如往常听完了早课,中午回家和豆豆一起吃了午饭。等下午再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宿舍外面围满了人。隔壁屋一个名叫阎波的学子正在大声指责柳思源,我们的钱肯定是被他偷的。还有翟兄的砚台,也是他偷的,大家都看到他拿着砚台了。柳思源辩解道:我没有。阎波不依不饶地往里闯,既然你没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他打量着柳思源身上的破旧衣衫,你穿得这么破,哪里有钱买云阳端砚?柳思源神色十分难堪,但为了不让人进宿舍搜查,还是说了出来,姜姑娘买给我的。翟乐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姜秋实给你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柳思源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因为私心,才留下了这方砚台,这是他对姜秋实剩余的唯一一点念想。同住隔壁屋的邓令哲劝道:你们不要把柳兄逼得太紧,他应该是生活实在困难,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银,大不了让家里人再送来。阎波闻言更不满了。邓令哲家境富裕,三五两银子不当回事,但他家条件一般,五两银子算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这个月需要买新书,家里也不会给他这么多。他道:邓兄,你为人慷慨愿意救济同窗,但我不愿!我今天必须进去搜查!说着扑过去推搡柳思源。柳思源抵着门,死都不让。吴文韬和杨修竹也在一旁帮忙。翟乐看柳思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道:要不算了吧,就是一块砚台。邓令哲也连忙道:大家都是同窗,事情闹大有失体面。我那五两银子,就当赠予柳兄了。他的语气非常急切,像是非常希望这件事就此定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轩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柳思源三人看到他,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松了口气。吴文韬上前告状:大堂哥,隔壁屋的阎波和邓令哲丢了银子,翟乐丢了砚台,他们污蔑是思源偷的。没有污蔑,就是他偷的!阎波语气笃定。吴轩拦住又想上前撕打的阎波,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你有什么证据?阎波道:邓兄亲眼看见柳思源进了我们宿舍,然后我们的银子,还有翟兄的砚台就不见了!现在,砚台出现在了柳思源身上,银子肯定也在他身上!吴轩甩开他的手臂,你这番话错漏百出。第一,云阳端砚是很常见的砚台,笔墨铺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块,你怎么证明柳思源手里的是翟乐那块?阎波正要说话,吴轩接着道:第二,你怎么证明柳思源进过你们宿舍?不要跟我说邓令哲看到了。万一他说谎呢?吴轩似笑非笑地看了邓令哲一眼。刚才站在最外围,他看的很清楚。邓令哲的表现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丢了银子的苦主,反而看起来有点心虚。阎波道:邓兄家境殷实,怎么可能为了五两银子说谎?到底是谁说谎,到底是谁偷盗,我们说了不算。吴轩果断道:报官吧!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吴轩的做法有些过分。大家都有秀才功名,都是体面人,为了这点事就要进衙门?凡偷盗者,应夺去秀才功名,终生禁考!吴轩掷地有声道,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位同窗以为如何?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终生禁考,这惩罚太严重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去衙门吧!吴轩直接把众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回过头招招手,示意柳思源三人跟他走。且慢!邓令哲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不过一点银子,何至于此!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等回过神来,为了不输阵仗,也大声道:去衙门就去衙门,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劝道:阎兄,不过是五两银子,不至于。为什么不至于?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没了这钱,我连书都买不起。阎波气性上来,也非要去衙门了。邓令哲急道: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邓兄,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你护着他干嘛?邓令哲嗫嗫喏喏道:我就是觉得,柳兄也不容易,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吴轩轻轻呵了一声,对着邓令哲道:是非自有公断!咱们去衙门见真章!邓令哲一下子急了,吴文轩,你不要逼人太甚!吴轩勾起唇角,对围观的众人道:大家看明白了吗?能考上秀才的,自然都不是傻子。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不由得他们不多想。吴轩道:我们这种贫寒学子,其实是不会偷盗的。原因有二:第一,出身贫寒的我们,把钱看得很重,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第二,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吴轩看着邓令哲,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他平时的消费很高,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随手可以拿来花用。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吴轩每说一句,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吴轩盯着邓令哲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谎言,给柳思源扣上了多大的罪名?如果事情查不清楚,他将一辈子背着偷盗的恶名。邓令哲还在强自辩解,我,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好!既然你坚持吴轩拽着他的胳膊,走,我们去衙门,让县令大人裁决。不,不行,我不去。邓令哲挣扎着往后缩。要是去了衙门,肯定能查出他去赌场赌钱的事情。万一被爹娘知道了,会打死他的。他只欠下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多。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十两,又从同屋的阎波柜子里拿了五两,加上他自己的五两月银,就够了。平时他经常请阎波吃饭,拿五两银子根本不过分。再说了,下个月他会送阎波等价的礼物,把这五两银子还回去的。他不是偷盗,他只是想凑够二十两银子而已,他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拿。豆豆道:他们没有怀疑吧?没有。吴轩十分得意, 我说这是五百年的老山参,配以祖传秘方,哈哈哈!豆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顺着夸了他几句。吴轩笑得更开心了。第二天,县学开课。吴轩一如往常听完了早课,中午回家和豆豆一起吃了午饭。等下午再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宿舍外面围满了人。隔壁屋一个名叫阎波的学子正在大声指责柳思源,我们的钱肯定是被他偷的。还有翟兄的砚台,也是他偷的,大家都看到他拿着砚台了。柳思源辩解道:我没有。阎波不依不饶地往里闯,既然你没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他打量着柳思源身上的破旧衣衫,你穿得这么破,哪里有钱买云阳端砚?柳思源神色十分难堪,但为了不让人进宿舍搜查,还是说了出来,姜姑娘买给我的。翟乐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姜秋实给你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柳思源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因为私心,才留下了这方砚台,这是他对姜秋实剩余的唯一一点念想。同住隔壁屋的邓令哲劝道:你们不要把柳兄逼得太紧,他应该是生活实在困难,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银,大不了让家里人再送来。阎波闻言更不满了。邓令哲家境富裕,三五两银子不当回事,但他家条件一般,五两银子算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这个月需要买新书,家里也不会给他这么多。他道:邓兄,你为人慷慨愿意救济同窗,但我不愿!我今天必须进去搜查!说着扑过去推搡柳思源。柳思源抵着门,死都不让。吴文韬和杨修竹也在一旁帮忙。翟乐看柳思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道:要不算了吧,就是一块砚台。邓令哲也连忙道:大家都是同窗,事情闹大有失体面。我那五两银子,就当赠予柳兄了。他的语气非常急切,像是非常希望这件事就此定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轩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柳思源三人看到他,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松了口气。吴文韬上前告状:大堂哥,隔壁屋的阎波和邓令哲丢了银子,翟乐丢了砚台,他们污蔑是思源偷的。没有污蔑,就是他偷的!阎波语气笃定。吴轩拦住又想上前撕打的阎波,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你有什么证据?阎波道:邓兄亲眼看见柳思源进了我们宿舍,然后我们的银子,还有翟兄的砚台就不见了!现在,砚台出现在了柳思源身上,银子肯定也在他身上!吴轩甩开他的手臂,你这番话错漏百出。第一,云阳端砚是很常见的砚台,笔墨铺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块,你怎么证明柳思源手里的是翟乐那块?阎波正要说话,吴轩接着道:第二,你怎么证明柳思源进过你们宿舍?不要跟我说邓令哲看到了。万一他说谎呢?吴轩似笑非笑地看了邓令哲一眼。刚才站在最外围,他看的很清楚。邓令哲的表现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丢了银子的苦主,反而看起来有点心虚。阎波道:邓兄家境殷实,怎么可能为了五两银子说谎?到底是谁说谎,到底是谁偷盗,我们说了不算。吴轩果断道:报官吧!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吴轩的做法有些过分。大家都有秀才功名,都是体面人,为了这点事就要进衙门?凡偷盗者,应夺去秀才功名,终生禁考!吴轩掷地有声道,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位同窗以为如何?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终生禁考,这惩罚太严重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去衙门吧!吴轩直接把众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回过头招招手,示意柳思源三人跟他走。且慢!邓令哲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不过一点银子,何至于此!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等回过神来,为了不输阵仗,也大声道:去衙门就去衙门,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劝道:阎兄,不过是五两银子,不至于。为什么不至于?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没了这钱,我连书都买不起。阎波气性上来,也非要去衙门了。邓令哲急道: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邓兄,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你护着他干嘛?邓令哲嗫嗫喏喏道:我就是觉得,柳兄也不容易,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吴轩轻轻呵了一声,对着邓令哲道:是非自有公断!咱们去衙门见真章!邓令哲一下子急了,吴文轩,你不要逼人太甚!吴轩勾起唇角,对围观的众人道:大家看明白了吗?能考上秀才的,自然都不是傻子。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不由得他们不多想。吴轩道:我们这种贫寒学子,其实是不会偷盗的。原因有二:第一,出身贫寒的我们,把钱看得很重,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第二,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吴轩看着邓令哲,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他平时的消费很高,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随手可以拿来花用。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吴轩每说一句,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吴轩盯着邓令哲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谎言,给柳思源扣上了多大的罪名?如果事情查不清楚,他将一辈子背着偷盗的恶名。邓令哲还在强自辩解,我,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好!既然你坚持吴轩拽着他的胳膊,走,我们去衙门,让县令大人裁决。不,不行,我不去。邓令哲挣扎着往后缩。要是去了衙门,肯定能查出他去赌场赌钱的事情。万一被爹娘知道了,会打死他的。他只欠下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多。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十两,又从同屋的阎波柜子里拿了五两,加上他自己的五两月银,就够了。平时他经常请阎波吃饭,拿五两银子根本不过分。再说了,下个月他会送阎波等价的礼物,把这五两银子还回去的。他不是偷盗,他只是想凑够二十两银子而已,他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拿。豆豆道:他们没有怀疑吧?没有。吴轩十分得意, 我说这是五百年的老山参,配以祖传秘方,哈哈哈!豆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顺着夸了他几句。吴轩笑得更开心了。第二天,县学开课。吴轩一如往常听完了早课,中午回家和豆豆一起吃了午饭。等下午再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宿舍外面围满了人。隔壁屋一个名叫阎波的学子正在大声指责柳思源,我们的钱肯定是被他偷的。还有翟兄的砚台,也是他偷的,大家都看到他拿着砚台了。柳思源辩解道:我没有。阎波不依不饶地往里闯,既然你没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他打量着柳思源身上的破旧衣衫,你穿得这么破,哪里有钱买云阳端砚?柳思源神色十分难堪,但为了不让人进宿舍搜查,还是说了出来,姜姑娘买给我的。翟乐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姜秋实给你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柳思源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因为私心,才留下了这方砚台,这是他对姜秋实剩余的唯一一点念想。同住隔壁屋的邓令哲劝道:你们不要把柳兄逼得太紧,他应该是生活实在困难,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银,大不了让家里人再送来。阎波闻言更不满了。邓令哲家境富裕,三五两银子不当回事,但他家条件一般,五两银子算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这个月需要买新书,家里也不会给他这么多。他道:邓兄,你为人慷慨愿意救济同窗,但我不愿!我今天必须进去搜查!说着扑过去推搡柳思源。柳思源抵着门,死都不让。吴文韬和杨修竹也在一旁帮忙。翟乐看柳思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道:要不算了吧,就是一块砚台。邓令哲也连忙道:大家都是同窗,事情闹大有失体面。我那五两银子,就当赠予柳兄了。他的语气非常急切,像是非常希望这件事就此定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轩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柳思源三人看到他,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松了口气。吴文韬上前告状:大堂哥,隔壁屋的阎波和邓令哲丢了银子,翟乐丢了砚台,他们污蔑是思源偷的。没有污蔑,就是他偷的!阎波语气笃定。吴轩拦住又想上前撕打的阎波,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你有什么证据?阎波道:邓兄亲眼看见柳思源进了我们宿舍,然后我们的银子,还有翟兄的砚台就不见了!现在,砚台出现在了柳思源身上,银子肯定也在他身上!吴轩甩开他的手臂,你这番话错漏百出。第一,云阳端砚是很常见的砚台,笔墨铺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块,你怎么证明柳思源手里的是翟乐那块?阎波正要说话,吴轩接着道:第二,你怎么证明柳思源进过你们宿舍?不要跟我说邓令哲看到了。万一他说谎呢?吴轩似笑非笑地看了邓令哲一眼。刚才站在最外围,他看的很清楚。邓令哲的表现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丢了银子的苦主,反而看起来有点心虚。阎波道:邓兄家境殷实,怎么可能为了五两银子说谎?到底是谁说谎,到底是谁偷盗,我们说了不算。吴轩果断道:报官吧!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吴轩的做法有些过分。大家都有秀才功名,都是体面人,为了这点事就要进衙门?凡偷盗者,应夺去秀才功名,终生禁考!吴轩掷地有声道,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位同窗以为如何?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终生禁考,这惩罚太严重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去衙门吧!吴轩直接把众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回过头招招手,示意柳思源三人跟他走。且慢!邓令哲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不过一点银子,何至于此!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等回过神来,为了不输阵仗,也大声道:去衙门就去衙门,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劝道:阎兄,不过是五两银子,不至于。为什么不至于?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没了这钱,我连书都买不起。阎波气性上来,也非要去衙门了。邓令哲急道: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邓兄,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你护着他干嘛?邓令哲嗫嗫喏喏道:我就是觉得,柳兄也不容易,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吴轩轻轻呵了一声,对着邓令哲道:是非自有公断!咱们去衙门见真章!邓令哲一下子急了,吴文轩,你不要逼人太甚!吴轩勾起唇角,对围观的众人道:大家看明白了吗?能考上秀才的,自然都不是傻子。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不由得他们不多想。吴轩道:我们这种贫寒学子,其实是不会偷盗的。原因有二:第一,出身贫寒的我们,把钱看得很重,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第二,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吴轩看着邓令哲,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他平时的消费很高,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随手可以拿来花用。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吴轩每说一句,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吴轩盯着邓令哲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谎言,给柳思源扣上了多大的罪名?如果事情查不清楚,他将一辈子背着偷盗的恶名。邓令哲还在强自辩解,我,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好!既然你坚持吴轩拽着他的胳膊,走,我们去衙门,让县令大人裁决。不,不行,我不去。邓令哲挣扎着往后缩。要是去了衙门,肯定能查出他去赌场赌钱的事情。万一被爹娘知道了,会打死他的。他只欠下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多。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十两,又从同屋的阎波柜子里拿了五两,加上他自己的五两月银,就够了。平时他经常请阎波吃饭,拿五两银子根本不过分。再说了,下个月他会送阎波等价的礼物,把这五两银子还回去的。他不是偷盗,他只是想凑够二十两银子而已,他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拿。豆豆道:他们没有怀疑吧?没有。吴轩十分得意, 我说这是五百年的老山参,配以祖传秘方,哈哈哈!豆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顺着夸了他几句。吴轩笑得更开心了。第二天,县学开课。吴轩一如往常听完了早课,中午回家和豆豆一起吃了午饭。等下午再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宿舍外面围满了人。隔壁屋一个名叫阎波的学子正在大声指责柳思源,我们的钱肯定是被他偷的。还有翟兄的砚台,也是他偷的,大家都看到他拿着砚台了。柳思源辩解道:我没有。阎波不依不饶地往里闯,既然你没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他打量着柳思源身上的破旧衣衫,你穿得这么破,哪里有钱买云阳端砚?柳思源神色十分难堪,但为了不让人进宿舍搜查,还是说了出来,姜姑娘买给我的。翟乐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姜秋实给你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柳思源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因为私心,才留下了这方砚台,这是他对姜秋实剩余的唯一一点念想。同住隔壁屋的邓令哲劝道:你们不要把柳兄逼得太紧,他应该是生活实在困难,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银,大不了让家里人再送来。阎波闻言更不满了。邓令哲家境富裕,三五两银子不当回事,但他家条件一般,五两银子算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这个月需要买新书,家里也不会给他这么多。他道:邓兄,你为人慷慨愿意救济同窗,但我不愿!我今天必须进去搜查!说着扑过去推搡柳思源。柳思源抵着门,死都不让。吴文韬和杨修竹也在一旁帮忙。翟乐看柳思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道:要不算了吧,就是一块砚台。邓令哲也连忙道:大家都是同窗,事情闹大有失体面。我那五两银子,就当赠予柳兄了。他的语气非常急切,像是非常希望这件事就此定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轩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柳思源三人看到他,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松了口气。吴文韬上前告状:大堂哥,隔壁屋的阎波和邓令哲丢了银子,翟乐丢了砚台,他们污蔑是思源偷的。没有污蔑,就是他偷的!阎波语气笃定。吴轩拦住又想上前撕打的阎波,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你有什么证据?阎波道:邓兄亲眼看见柳思源进了我们宿舍,然后我们的银子,还有翟兄的砚台就不见了!现在,砚台出现在了柳思源身上,银子肯定也在他身上!吴轩甩开他的手臂,你这番话错漏百出。第一,云阳端砚是很常见的砚台,笔墨铺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块,你怎么证明柳思源手里的是翟乐那块?阎波正要说话,吴轩接着道:第二,你怎么证明柳思源进过你们宿舍?不要跟我说邓令哲看到了。万一他说谎呢?吴轩似笑非笑地看了邓令哲一眼。刚才站在最外围,他看的很清楚。邓令哲的表现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丢了银子的苦主,反而看起来有点心虚。阎波道:邓兄家境殷实,怎么可能为了五两银子说谎?到底是谁说谎,到底是谁偷盗,我们说了不算。吴轩果断道:报官吧!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吴轩的做法有些过分。大家都有秀才功名,都是体面人,为了这点事就要进衙门?凡偷盗者,应夺去秀才功名,终生禁考!吴轩掷地有声道,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位同窗以为如何?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终生禁考,这惩罚太严重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去衙门吧!吴轩直接把众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回过头招招手,示意柳思源三人跟他走。且慢!邓令哲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不过一点银子,何至于此!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等回过神来,为了不输阵仗,也大声道:去衙门就去衙门,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劝道:阎兄,不过是五两银子,不至于。为什么不至于?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没了这钱,我连书都买不起。阎波气性上来,也非要去衙门了。邓令哲急道: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邓兄,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你护着他干嘛?邓令哲嗫嗫喏喏道:我就是觉得,柳兄也不容易,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吴轩轻轻呵了一声,对着邓令哲道:是非自有公断!咱们去衙门见真章!邓令哲一下子急了,吴文轩,你不要逼人太甚!吴轩勾起唇角,对围观的众人道:大家看明白了吗?能考上秀才的,自然都不是傻子。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不由得他们不多想。吴轩道:我们这种贫寒学子,其实是不会偷盗的。原因有二:第一,出身贫寒的我们,把钱看得很重,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第二,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吴轩看着邓令哲,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他平时的消费很高,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随手可以拿来花用。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吴轩每说一句,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吴轩盯着邓令哲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谎言,给柳思源扣上了多大的罪名?如果事情查不清楚,他将一辈子背着偷盗的恶名。邓令哲还在强自辩解,我,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好!既然你坚持吴轩拽着他的胳膊,走,我们去衙门,让县令大人裁决。不,不行,我不去。邓令哲挣扎着往后缩。要是去了衙门,肯定能查出他去赌场赌钱的事情。万一被爹娘知道了,会打死他的。他只欠下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多。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十两,又从同屋的阎波柜子里拿了五两,加上他自己的五两月银,就够了。平时他经常请阎波吃饭,拿五两银子根本不过分。再说了,下个月他会送阎波等价的礼物,把这五两银子还回去的。他不是偷盗,他只是想凑够二十两银子而已,他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拿。豆豆道:他们没有怀疑吧?没有。吴轩十分得意, 我说这是五百年的老山参,配以祖传秘方,哈哈哈!豆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顺着夸了他几句。吴轩笑得更开心了。第二天,县学开课。吴轩一如往常听完了早课,中午回家和豆豆一起吃了午饭。等下午再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宿舍外面围满了人。隔壁屋一个名叫阎波的学子正在大声指责柳思源,我们的钱肯定是被他偷的。还有翟兄的砚台,也是他偷的,大家都看到他拿着砚台了。柳思源辩解道:我没有。阎波不依不饶地往里闯,既然你没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他打量着柳思源身上的破旧衣衫,你穿得这么破,哪里有钱买云阳端砚?柳思源神色十分难堪,但为了不让人进宿舍搜查,还是说了出来,姜姑娘买给我的。翟乐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姜秋实给你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柳思源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因为私心,才留下了这方砚台,这是他对姜秋实剩余的唯一一点念想。同住隔壁屋的邓令哲劝道:你们不要把柳兄逼得太紧,他应该是生活实在困难,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银,大不了让家里人再送来。阎波闻言更不满了。邓令哲家境富裕,三五两银子不当回事,但他家条件一般,五两银子算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这个月需要买新书,家里也不会给他这么多。他道:邓兄,你为人慷慨愿意救济同窗,但我不愿!我今天必须进去搜查!说着扑过去推搡柳思源。柳思源抵着门,死都不让。吴文韬和杨修竹也在一旁帮忙。翟乐看柳思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道:要不算了吧,就是一块砚台。邓令哲也连忙道:大家都是同窗,事情闹大有失体面。我那五两银子,就当赠予柳兄了。他的语气非常急切,像是非常希望这件事就此定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轩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柳思源三人看到他,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松了口气。吴文韬上前告状:大堂哥,隔壁屋的阎波和邓令哲丢了银子,翟乐丢了砚台,他们污蔑是思源偷的。没有污蔑,就是他偷的!阎波语气笃定。吴轩拦住又想上前撕打的阎波,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你有什么证据?阎波道:邓兄亲眼看见柳思源进了我们宿舍,然后我们的银子,还有翟兄的砚台就不见了!现在,砚台出现在了柳思源身上,银子肯定也在他身上!吴轩甩开他的手臂,你这番话错漏百出。第一,云阳端砚是很常见的砚台,笔墨铺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块,你怎么证明柳思源手里的是翟乐那块?阎波正要说话,吴轩接着道:第二,你怎么证明柳思源进过你们宿舍?不要跟我说邓令哲看到了。万一他说谎呢?吴轩似笑非笑地看了邓令哲一眼。刚才站在最外围,他看的很清楚。邓令哲的表现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丢了银子的苦主,反而看起来有点心虚。阎波道:邓兄家境殷实,怎么可能为了五两银子说谎?到底是谁说谎,到底是谁偷盗,我们说了不算。吴轩果断道:报官吧!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吴轩的做法有些过分。大家都有秀才功名,都是体面人,为了这点事就要进衙门?凡偷盗者,应夺去秀才功名,终生禁考!吴轩掷地有声道,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位同窗以为如何?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终生禁考,这惩罚太严重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去衙门吧!吴轩直接把众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回过头招招手,示意柳思源三人跟他走。且慢!邓令哲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不过一点银子,何至于此!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等回过神来,为了不输阵仗,也大声道:去衙门就去衙门,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劝道:阎兄,不过是五两银子,不至于。为什么不至于?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没了这钱,我连书都买不起。阎波气性上来,也非要去衙门了。邓令哲急道: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邓兄,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你护着他干嘛?邓令哲嗫嗫喏喏道:我就是觉得,柳兄也不容易,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吴轩轻轻呵了一声,对着邓令哲道:是非自有公断!咱们去衙门见真章!邓令哲一下子急了,吴文轩,你不要逼人太甚!吴轩勾起唇角,对围观的众人道:大家看明白了吗?能考上秀才的,自然都不是傻子。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不由得他们不多想。吴轩道:我们这种贫寒学子,其实是不会偷盗的。原因有二:第一,出身贫寒的我们,把钱看得很重,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第二,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吴轩看着邓令哲,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他平时的消费很高,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随手可以拿来花用。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吴轩每说一句,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吴轩盯着邓令哲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谎言,给柳思源扣上了多大的罪名?如果事情查不清楚,他将一辈子背着偷盗的恶名。邓令哲还在强自辩解,我,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好!既然你坚持吴轩拽着他的胳膊,走,我们去衙门,让县令大人裁决。不,不行,我不去。邓令哲挣扎着往后缩。要是去了衙门,肯定能查出他去赌场赌钱的事情。万一被爹娘知道了,会打死他的。他只欠下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多。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十两,又从同屋的阎波柜子里拿了五两,加上他自己的五两月银,就够了。平时他经常请阎波吃饭,拿五两银子根本不过分。再说了,下个月他会送阎波等价的礼物,把这五两银子还回去的。他不是偷盗,他只是想凑够二十两银子而已,他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拿。豆豆道:他们没有怀疑吧?没有。吴轩十分得意, 我说这是五百年的老山参,配以祖传秘方,哈哈哈!豆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也就顺着夸了他几句。吴轩笑得更开心了。第二天,县学开课。吴轩一如往常听完了早课,中午回家和豆豆一起吃了午饭。等下午再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宿舍外面围满了人。隔壁屋一个名叫阎波的学子正在大声指责柳思源,我们的钱肯定是被他偷的。还有翟兄的砚台,也是他偷的,大家都看到他拿着砚台了。柳思源辩解道:我没有。阎波不依不饶地往里闯,既然你没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他打量着柳思源身上的破旧衣衫,你穿得这么破,哪里有钱买云阳端砚?柳思源神色十分难堪,但为了不让人进宿舍搜查,还是说了出来,姜姑娘买给我的。翟乐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姜秋实给你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柳思源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因为私心,才留下了这方砚台,这是他对姜秋实剩余的唯一一点念想。同住隔壁屋的邓令哲劝道:你们不要把柳兄逼得太紧,他应该是生活实在困难,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银,大不了让家里人再送来。阎波闻言更不满了。邓令哲家境富裕,三五两银子不当回事,但他家条件一般,五两银子算很大一笔钱了。要不是这个月需要买新书,家里也不会给他这么多。他道:邓兄,你为人慷慨愿意救济同窗,但我不愿!我今天必须进去搜查!说着扑过去推搡柳思源。柳思源抵着门,死都不让。吴文韬和杨修竹也在一旁帮忙。翟乐看柳思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道:要不算了吧,就是一块砚台。邓令哲也连忙道:大家都是同窗,事情闹大有失体面。我那五两银子,就当赠予柳兄了。他的语气非常急切,像是非常希望这件事就此定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轩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柳思源三人看到他,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松了口气。吴文韬上前告状:大堂哥,隔壁屋的阎波和邓令哲丢了银子,翟乐丢了砚台,他们污蔑是思源偷的。没有污蔑,就是他偷的!阎波语气笃定。吴轩拦住又想上前撕打的阎波,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臂,你有什么证据?阎波道:邓兄亲眼看见柳思源进了我们宿舍,然后我们的银子,还有翟兄的砚台就不见了!现在,砚台出现在了柳思源身上,银子肯定也在他身上!吴轩甩开他的手臂,你这番话错漏百出。第一,云阳端砚是很常见的砚台,笔墨铺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块,你怎么证明柳思源手里的是翟乐那块?阎波正要说话,吴轩接着道:第二,你怎么证明柳思源进过你们宿舍?不要跟我说邓令哲看到了。万一他说谎呢?吴轩似笑非笑地看了邓令哲一眼。刚才站在最外围,他看的很清楚。邓令哲的表现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丢了银子的苦主,反而看起来有点心虚。阎波道:邓兄家境殷实,怎么可能为了五两银子说谎?到底是谁说谎,到底是谁偷盗,我们说了不算。吴轩果断道:报官吧!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吴轩的做法有些过分。大家都有秀才功名,都是体面人,为了这点事就要进衙门?凡偷盗者,应夺去秀才功名,终生禁考!吴轩掷地有声道,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位同窗以为如何?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终生禁考,这惩罚太严重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去衙门吧!吴轩直接把众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回过头招招手,示意柳思源三人跟他走。且慢!邓令哲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不过一点银子,何至于此!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等回过神来,为了不输阵仗,也大声道:去衙门就去衙门,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劝道:阎兄,不过是五两银子,不至于。为什么不至于?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没了这钱,我连书都买不起。阎波气性上来,也非要去衙门了。邓令哲急道: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邓兄,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你护着他干嘛?邓令哲嗫嗫喏喏道:我就是觉得,柳兄也不容易,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吴轩轻轻呵了一声,对着邓令哲道:是非自有公断!咱们去衙门见真章!邓令哲一下子急了,吴文轩,你不要逼人太甚!吴轩勾起唇角,对围观的众人道:大家看明白了吗?能考上秀才的,自然都不是傻子。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不由得他们不多想。吴轩道:我们这种贫寒学子,其实是不会偷盗的。原因有二:第一,出身贫寒的我们,把钱看得很重,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第二,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吴轩看着邓令哲,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他平时的消费很高,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随手可以拿来花用。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吴轩每说一句,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吴轩盯着邓令哲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谎言,给柳思源扣上了多大的罪名?如果事情查不清楚,他将一辈子背着偷盗的恶名。邓令哲还在强自辩解,我,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好!既然你坚持吴轩拽着他的胳膊,走,我们去衙门,让县令大人裁决。不,不行,我不去。邓令哲挣扎着往后缩。要是去了衙门,肯定能查出他去赌场赌钱的事情。万一被爹娘知道了,会打死他的。他只欠下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多。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十两,又从同屋的阎波柜子里拿了五两,加上他自己的五两月银,就够了。平时他经常请阎波吃饭,拿五两银子根本不过分。再说了,下个月他会送阎波等价的礼物,把这五两银子还回去的。他不是偷盗,他只是想凑够二十两银子而已,他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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