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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1)

顾瑾带着袁月阙和伊瑟出了院门,朝门口的谭延看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一切正常的眼神。吴轩和豆豆已经吃好了饭,刑宾又开始讲他见过的奇葩事。其他桌的客人,还有人作起诗来,引起一阵阵喝彩声。正喧闹间,就见一个小厮飞快跑了进来,喊道:武安侯到什么?武安侯不是在正厅吗?怎么来咱们这边?上次去武安侯府,都没有正式拜见他老人家,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什么老人家?武安侯才三十岁许。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往大门处走。吴轩他们一桌人也跟其他人一样,从亭子里走了出来。一行人刚走到大门处,就听到了顾瑾的声音,武安侯,您请袁月阙大步流星地进了院子,飞快在这一堆人里扫视一圈,眼睛立马定格在被吴轩挡住半个身子的豆豆身上。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摄,纷纷躬身行礼,见过武安侯!不必多礼。袁月阙随意摆了摆手,直直地朝豆豆的位置走了过去。众人起身,有胆子大的,抬起头看了袁月阙一眼,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刚才我就说他们两个长得很像!袁月阙走到豆豆面前,仔细打量了半天他的脸,又扫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是个雕工精美的鸳鸯佩,你叫什么名字?豆豆紧紧抓着吴轩的手,于豆豆。你的玉佩呢,拿出来给我看看。袁月阙死死盯着豆豆的眼睛,不放过他一丝细微的表情。豆豆被盯得有些害怕。吴轩捏捏他的手当做安慰,随后上前一步挡在豆豆身前,从胸口拿出豆豆娘亲留下的玉佩,递给袁月阙。其实看到袁月阙长相的那一刻,吴轩已经能确定了。无他。只因为,袁月阙和豆豆长得实在太像。袁月阙本想一把夺过玉佩,但手伸出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有些颤抖。在海上这么多年,多大的风浪没有见过,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紧张到颤抖的感觉了。这块玉佩,是他当年亲手穿了红绳,给娉婷系在胸口的。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袁月阙颤抖着把玉佩捧在手心,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他问豆豆,玉佩是从哪里来的?豆豆道:我娘留给我的。你娘呢?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纵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亲耳听豆豆把话说出来的时候,袁月阙还是不受控制地咬紧了牙齿,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说过多少遍,她的身体不能生育的!她根本不可能撑过去!袁月阙一步冲上前,你们怎么舍得让她生孩子!吴轩伸手拦住袁月阙,伊瑟从左边冲过来,一把抓住吴轩的胳膊往后甩去,吴轩害怕伤到身后的豆豆,只好侧过身子往旁边挪了一步。伊瑟顺势挡在吴轩和豆豆中间,把两人分隔开来。袁月阙已经到了豆豆身前,正要伸手抓豆豆的衣领。吴轩急的大喊:不要动他!他有心疾!袁月阙的手猛地停住了。豆豆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不太正常的苍白,嘴角隐隐泛起了一丝青紫。年少时,曾经多次见过妹妹犯病,此时,豆豆这张和他妹妹相似的脸上,泛起了同样的青紫色。大夫,快叫大夫过来!袁月阙急的一瞬间忘记了身处何方。好在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手足无措的少年,袁月阙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举起双手,放柔了声音对豆豆道:我不动你,你不要害怕。你叫豆豆是不是?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吴轩喊道:武安侯,让你的护卫放开我。伊瑟,放开他。伊瑟一松手,吴轩急忙跑到豆豆身边,从后面整个人抱住他,豆豆,放轻松,深呼吸。闭上眼睛,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外人。顾瑾和谭延很有眼色地带着其他人出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吴轩豆豆还有袁月阙二人。豆豆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轻声道:轩哥,我很久没有犯病了。吴轩还在轻轻拍抚他的胸口,嗯,豆豆一直很乖。袁月阙小心翼翼地开口,顾瑾找来了大夫,要不要让大夫进来看看?吴轩道:不用了,我们回家自己找大夫。回去喝口修复剂,比什么大夫都管用。来的是太医院正晁牧,晁家人医术很好的。袁月阙劝道。不劳武安侯费心。吴轩横抱起豆豆,豆豆身体不适,请容我们先告辞了。等等袁月阙情急之下喊道,喊完又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匆忙之间看到了手里的玉佩,急忙道:豆豆,你的玉佩还在我这儿。吴轩看向怀里的豆豆。豆豆轻声道:那本就是袁家的玉佩,给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想来娘亲也是乐意的。告辞!吴轩抱着豆豆出了院子。第92章袁月阙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小声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豆豆也患有心疾。他的语气十分轻柔, 姿态也刻意放得很低, 一点也不见刚才身为武安侯的强大气场。吴轩抱着豆豆并没有回头, 想必武安侯也清楚,心疾需要静养。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袁月阙停下了步子,你带他回去好好休息, 我明日再去看他。吴轩和豆豆走后,袁月阙找来了顾瑾, 你什么时候找到豆豆的?顾瑾道:前年。但是当时只看到了玉佩, 并不确定。真的确定下来,是在见到您以后。他和我长得很像吧。袁月阙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我和娉婷虽然是龙凤双生, 但长得并不完全相似。算起来, 豆豆长得和我更像一些。所以他刚刚才没有第一时间考虑到豆豆的身体问题, 他以为豆豆是一个和年轻时的他一样的男孩子,能活蹦乱跳逃学打架的那种。袁月阙仔细回想, 豆豆真的和娉婷不一样。他看起来比娉婷健康多了,能出门宴饮还能吃外面的食物,脸色虽不红润但也并没有显得病恹恹的。豆豆的心疾并没有娉婷那么严重, 真好。其实袁月阙不知道的是,豆豆因为早产的原因,心疾其实比他娘亲更严重, 完全是靠着修复剂还有吴轩平时的调养,才维持住现在的状态。把豆豆,还有和他身边那个人的所有资料,整理一份,明日送到武安侯府。袁月阙吩咐道。是。顾瑾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他们明日一早便会离京,前往昱沽盐场。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不说出来,等明天武安侯上门找人发现人已经走了,怕是要把火撒在他身上。胡闹!袁月阙果然怒了,心疾需得静养,怎么经得住长途跋涉!顾瑾默默低头没有说话。吴轩抱着豆豆去了马车里,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了一小瓶修复剂。这是计长峰做的一批小玉瓶,刚送过来就被吴轩拿来分装修复剂了。轩哥,我没事了。豆豆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修复剂喝了一口,玉瓶很小也就一口的量,当水喝也能润润喉。等了没一会儿,柳思源也过来了,今天的宴会开始得特别晚,结束得又特别早,真奇怪。吴轩道:谁让他们大户人家那么重规矩。武安侯没来之前不能开宴,武安侯吃完了其他人也就不让吃了。三人回到家里,吴轩和豆豆收拾东西,搬到马车上装好。虽说大部分东西都在玉佩里,但外面也总要放一些东西掩人耳目。柳思源也帮着吴轩抬了一个小桌子,吴轩看他实在想帮忙,也就没拒绝。柳思源道:我明日就要入翰林院当差了。好好干!吴轩鼓励他,非翰林不入内阁,思源你前途一片坦荡啊!柳思源又道:我在翰林院附近赁了一处小院,中进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家里了,我娘很快就会来投奔我。赁这处院子几乎花光了朝廷发给他的所有银两。但也没有办法,他娘追来京城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吴轩家里了。哎!吴轩叹息一声。虽然柳思源没有明确说过他母亲的不是,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已经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文轩兄,明日一早,我也就搬出去了。柳思源把大门钥匙和他住的小院钥匙递给吴轩。吴轩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有个去处。吴轩可还记得年初在门口捡到柳思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饿到站都站不稳了。柳思源搞成那副样子也要从家里跑出来,可见他娘有多恐怖。柳思源还要拒绝,吴轩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京里,你就当帮我们看门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块从家里出来,吴轩和豆豆要去工部衙门,刚好顺路把柳思源捎到了翰林院。到了工部衙门的大门外,其中一位同僚已经到了,他和吴轩一样只带了一辆马车,由小厮赶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另一人才赶了过来,前头一辆大马车,后头跟着两辆小车,最后还有一辆车装行李。窦宏岩朝吴轩和夏腾飞拱拱手,两位贤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些事情,来迟了些。吴轩也朝他拱拱手,客气道:无妨。夏腾飞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快出发吧!昱沽县在京城东边,出城自然要走东城门。一行人出了城门,就见路边停着浩浩荡荡一排车队,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华丽的绿色马车,比别的马车大了两倍有余,车前是三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窦宏岩惊道:这是武安侯的车队?陛下封了武安侯镇南将军,麾下水师全都转成了正规军。这么大的阵仗,是南边又有海寇了?车上有袁家的标志,是武安侯。夏腾飞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别挡了武安侯的路。吴轩率先走在最前面,夏腾飞和窦宏岩跟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面两人发现不对劲了,武安侯怎么跟上来了?咱们要不要让路?吴轩道:咱们正常走咱们的。他们要是想超过去,自然会加速。不过看车队那慢吞吞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了。吴轩他们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后面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修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晚上,在大平府驿站休息,窦宏岩好奇得不得了,悄悄让车夫去打听了,回来道:武安侯也是去昱沽县的,说是拿了陛下的旨意,要在昱沽码头练一支水师。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夏腾飞问他。你窦宏岩刚想反驳,在夏腾飞的目光下又停住了。虽然不服气,但他也觉出不对劲了,武安侯手下的人按说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怎么会向他的车夫透露这种消息。吴轩道:别猜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和咱们的盐场没关系。夏腾飞赞同道:对,咱们只需要把盐场的事情办好,其余的不要好奇心太重。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昱沽县城外。早有得到消息的盐场负责人前来迎接,下官孙波,已经给三位大人备好了住处,就在咱们盐场的衙署内。因为吴轩是陛下钦派的官员,孙波特意给他腾出了盐场衙署最大的一处院子,窦宏岩和夏腾飞的住处在吴轩隔壁,比他的略小一些。一行人进去放下行李,去参加孙波准备的接风宴。吴轩问豆豆,你想去吗?还是想在家休息?豆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在家吧,把东西归置归置。行。吴轩搓搓他的手,只准收拾一些轻便的,大件等我回来再弄。豆豆点头。等吴轩走了,豆豆在陌生的院子里转了转,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找到卧房,把被褥都换成他们带来的,其余的茶具灯具之类的小件,也都一一放好。吴轩去接风宴,晚饭肯定不用回来吃了。豆豆自己也懒得做,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一个食盒。里面装的一品楼的老鸭汤,还有一道清蒸鳜鱼并几道小炒。夜光灯放在桌边,盘子一一摆好,饭菜还冒着热气,在莹白色夜光石的映衬下,看起来也十分美味。豆豆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你每天就只吃这些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豆豆手一抖,勺子磕在盘子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心!声音里的怒气瞬间没了,变成了全然的担忧和急切。豆豆放下碗筷,对突然冲到他面前但又不敢上手碰他的袁月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敲了大门,但没有人理,我就从墙边翻进来了。袁月阙这话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豆豆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坐吧。袁月阙从善如流地坐了。刚才拿食物的时候,只从玉佩里拿了一副碗筷,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给袁月阙。好在他也不在意,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豆豆,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坐马车累不累?挺好的,不累。豆豆端起碗,小口小口喝汤。袁月阙又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吗?吴文轩不陪你?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不说出来,等明天武安侯上门找人发现人已经走了,怕是要把火撒在他身上。胡闹!袁月阙果然怒了,心疾需得静养,怎么经得住长途跋涉!顾瑾默默低头没有说话。吴轩抱着豆豆去了马车里,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了一小瓶修复剂。这是计长峰做的一批小玉瓶,刚送过来就被吴轩拿来分装修复剂了。轩哥,我没事了。豆豆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修复剂喝了一口,玉瓶很小也就一口的量,当水喝也能润润喉。等了没一会儿,柳思源也过来了,今天的宴会开始得特别晚,结束得又特别早,真奇怪。吴轩道:谁让他们大户人家那么重规矩。武安侯没来之前不能开宴,武安侯吃完了其他人也就不让吃了。三人回到家里,吴轩和豆豆收拾东西,搬到马车上装好。虽说大部分东西都在玉佩里,但外面也总要放一些东西掩人耳目。柳思源也帮着吴轩抬了一个小桌子,吴轩看他实在想帮忙,也就没拒绝。柳思源道:我明日就要入翰林院当差了。好好干!吴轩鼓励他,非翰林不入内阁,思源你前途一片坦荡啊!柳思源又道:我在翰林院附近赁了一处小院,中进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家里了,我娘很快就会来投奔我。赁这处院子几乎花光了朝廷发给他的所有银两。但也没有办法,他娘追来京城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吴轩家里了。哎!吴轩叹息一声。虽然柳思源没有明确说过他母亲的不是,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已经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文轩兄,明日一早,我也就搬出去了。柳思源把大门钥匙和他住的小院钥匙递给吴轩。吴轩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有个去处。吴轩可还记得年初在门口捡到柳思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饿到站都站不稳了。柳思源搞成那副样子也要从家里跑出来,可见他娘有多恐怖。柳思源还要拒绝,吴轩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京里,你就当帮我们看门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块从家里出来,吴轩和豆豆要去工部衙门,刚好顺路把柳思源捎到了翰林院。到了工部衙门的大门外,其中一位同僚已经到了,他和吴轩一样只带了一辆马车,由小厮赶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另一人才赶了过来,前头一辆大马车,后头跟着两辆小车,最后还有一辆车装行李。窦宏岩朝吴轩和夏腾飞拱拱手,两位贤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些事情,来迟了些。吴轩也朝他拱拱手,客气道:无妨。夏腾飞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快出发吧!昱沽县在京城东边,出城自然要走东城门。一行人出了城门,就见路边停着浩浩荡荡一排车队,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华丽的绿色马车,比别的马车大了两倍有余,车前是三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窦宏岩惊道:这是武安侯的车队?陛下封了武安侯镇南将军,麾下水师全都转成了正规军。这么大的阵仗,是南边又有海寇了?车上有袁家的标志,是武安侯。夏腾飞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别挡了武安侯的路。吴轩率先走在最前面,夏腾飞和窦宏岩跟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面两人发现不对劲了,武安侯怎么跟上来了?咱们要不要让路?吴轩道:咱们正常走咱们的。他们要是想超过去,自然会加速。不过看车队那慢吞吞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了。吴轩他们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后面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修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晚上,在大平府驿站休息,窦宏岩好奇得不得了,悄悄让车夫去打听了,回来道:武安侯也是去昱沽县的,说是拿了陛下的旨意,要在昱沽码头练一支水师。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夏腾飞问他。你窦宏岩刚想反驳,在夏腾飞的目光下又停住了。虽然不服气,但他也觉出不对劲了,武安侯手下的人按说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怎么会向他的车夫透露这种消息。吴轩道:别猜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和咱们的盐场没关系。夏腾飞赞同道:对,咱们只需要把盐场的事情办好,其余的不要好奇心太重。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昱沽县城外。早有得到消息的盐场负责人前来迎接,下官孙波,已经给三位大人备好了住处,就在咱们盐场的衙署内。因为吴轩是陛下钦派的官员,孙波特意给他腾出了盐场衙署最大的一处院子,窦宏岩和夏腾飞的住处在吴轩隔壁,比他的略小一些。一行人进去放下行李,去参加孙波准备的接风宴。吴轩问豆豆,你想去吗?还是想在家休息?豆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在家吧,把东西归置归置。行。吴轩搓搓他的手,只准收拾一些轻便的,大件等我回来再弄。豆豆点头。等吴轩走了,豆豆在陌生的院子里转了转,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找到卧房,把被褥都换成他们带来的,其余的茶具灯具之类的小件,也都一一放好。吴轩去接风宴,晚饭肯定不用回来吃了。豆豆自己也懒得做,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一个食盒。里面装的一品楼的老鸭汤,还有一道清蒸鳜鱼并几道小炒。夜光灯放在桌边,盘子一一摆好,饭菜还冒着热气,在莹白色夜光石的映衬下,看起来也十分美味。豆豆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你每天就只吃这些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豆豆手一抖,勺子磕在盘子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心!声音里的怒气瞬间没了,变成了全然的担忧和急切。豆豆放下碗筷,对突然冲到他面前但又不敢上手碰他的袁月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敲了大门,但没有人理,我就从墙边翻进来了。袁月阙这话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豆豆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坐吧。袁月阙从善如流地坐了。刚才拿食物的时候,只从玉佩里拿了一副碗筷,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给袁月阙。好在他也不在意,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豆豆,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坐马车累不累?挺好的,不累。豆豆端起碗,小口小口喝汤。袁月阙又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吗?吴文轩不陪你?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不说出来,等明天武安侯上门找人发现人已经走了,怕是要把火撒在他身上。胡闹!袁月阙果然怒了,心疾需得静养,怎么经得住长途跋涉!顾瑾默默低头没有说话。吴轩抱着豆豆去了马车里,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了一小瓶修复剂。这是计长峰做的一批小玉瓶,刚送过来就被吴轩拿来分装修复剂了。轩哥,我没事了。豆豆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修复剂喝了一口,玉瓶很小也就一口的量,当水喝也能润润喉。等了没一会儿,柳思源也过来了,今天的宴会开始得特别晚,结束得又特别早,真奇怪。吴轩道:谁让他们大户人家那么重规矩。武安侯没来之前不能开宴,武安侯吃完了其他人也就不让吃了。三人回到家里,吴轩和豆豆收拾东西,搬到马车上装好。虽说大部分东西都在玉佩里,但外面也总要放一些东西掩人耳目。柳思源也帮着吴轩抬了一个小桌子,吴轩看他实在想帮忙,也就没拒绝。柳思源道:我明日就要入翰林院当差了。好好干!吴轩鼓励他,非翰林不入内阁,思源你前途一片坦荡啊!柳思源又道:我在翰林院附近赁了一处小院,中进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家里了,我娘很快就会来投奔我。赁这处院子几乎花光了朝廷发给他的所有银两。但也没有办法,他娘追来京城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吴轩家里了。哎!吴轩叹息一声。虽然柳思源没有明确说过他母亲的不是,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已经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文轩兄,明日一早,我也就搬出去了。柳思源把大门钥匙和他住的小院钥匙递给吴轩。吴轩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有个去处。吴轩可还记得年初在门口捡到柳思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饿到站都站不稳了。柳思源搞成那副样子也要从家里跑出来,可见他娘有多恐怖。柳思源还要拒绝,吴轩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京里,你就当帮我们看门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块从家里出来,吴轩和豆豆要去工部衙门,刚好顺路把柳思源捎到了翰林院。到了工部衙门的大门外,其中一位同僚已经到了,他和吴轩一样只带了一辆马车,由小厮赶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另一人才赶了过来,前头一辆大马车,后头跟着两辆小车,最后还有一辆车装行李。窦宏岩朝吴轩和夏腾飞拱拱手,两位贤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些事情,来迟了些。吴轩也朝他拱拱手,客气道:无妨。夏腾飞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快出发吧!昱沽县在京城东边,出城自然要走东城门。一行人出了城门,就见路边停着浩浩荡荡一排车队,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华丽的绿色马车,比别的马车大了两倍有余,车前是三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窦宏岩惊道:这是武安侯的车队?陛下封了武安侯镇南将军,麾下水师全都转成了正规军。这么大的阵仗,是南边又有海寇了?车上有袁家的标志,是武安侯。夏腾飞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别挡了武安侯的路。吴轩率先走在最前面,夏腾飞和窦宏岩跟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面两人发现不对劲了,武安侯怎么跟上来了?咱们要不要让路?吴轩道:咱们正常走咱们的。他们要是想超过去,自然会加速。不过看车队那慢吞吞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了。吴轩他们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后面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修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晚上,在大平府驿站休息,窦宏岩好奇得不得了,悄悄让车夫去打听了,回来道:武安侯也是去昱沽县的,说是拿了陛下的旨意,要在昱沽码头练一支水师。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夏腾飞问他。你窦宏岩刚想反驳,在夏腾飞的目光下又停住了。虽然不服气,但他也觉出不对劲了,武安侯手下的人按说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怎么会向他的车夫透露这种消息。吴轩道:别猜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和咱们的盐场没关系。夏腾飞赞同道:对,咱们只需要把盐场的事情办好,其余的不要好奇心太重。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昱沽县城外。早有得到消息的盐场负责人前来迎接,下官孙波,已经给三位大人备好了住处,就在咱们盐场的衙署内。因为吴轩是陛下钦派的官员,孙波特意给他腾出了盐场衙署最大的一处院子,窦宏岩和夏腾飞的住处在吴轩隔壁,比他的略小一些。一行人进去放下行李,去参加孙波准备的接风宴。吴轩问豆豆,你想去吗?还是想在家休息?豆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在家吧,把东西归置归置。行。吴轩搓搓他的手,只准收拾一些轻便的,大件等我回来再弄。豆豆点头。等吴轩走了,豆豆在陌生的院子里转了转,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找到卧房,把被褥都换成他们带来的,其余的茶具灯具之类的小件,也都一一放好。吴轩去接风宴,晚饭肯定不用回来吃了。豆豆自己也懒得做,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一个食盒。里面装的一品楼的老鸭汤,还有一道清蒸鳜鱼并几道小炒。夜光灯放在桌边,盘子一一摆好,饭菜还冒着热气,在莹白色夜光石的映衬下,看起来也十分美味。豆豆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你每天就只吃这些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豆豆手一抖,勺子磕在盘子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心!声音里的怒气瞬间没了,变成了全然的担忧和急切。豆豆放下碗筷,对突然冲到他面前但又不敢上手碰他的袁月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敲了大门,但没有人理,我就从墙边翻进来了。袁月阙这话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豆豆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坐吧。袁月阙从善如流地坐了。刚才拿食物的时候,只从玉佩里拿了一副碗筷,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给袁月阙。好在他也不在意,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豆豆,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坐马车累不累?挺好的,不累。豆豆端起碗,小口小口喝汤。袁月阙又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吗?吴文轩不陪你?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不说出来,等明天武安侯上门找人发现人已经走了,怕是要把火撒在他身上。胡闹!袁月阙果然怒了,心疾需得静养,怎么经得住长途跋涉!顾瑾默默低头没有说话。吴轩抱着豆豆去了马车里,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了一小瓶修复剂。这是计长峰做的一批小玉瓶,刚送过来就被吴轩拿来分装修复剂了。轩哥,我没事了。豆豆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修复剂喝了一口,玉瓶很小也就一口的量,当水喝也能润润喉。等了没一会儿,柳思源也过来了,今天的宴会开始得特别晚,结束得又特别早,真奇怪。吴轩道:谁让他们大户人家那么重规矩。武安侯没来之前不能开宴,武安侯吃完了其他人也就不让吃了。三人回到家里,吴轩和豆豆收拾东西,搬到马车上装好。虽说大部分东西都在玉佩里,但外面也总要放一些东西掩人耳目。柳思源也帮着吴轩抬了一个小桌子,吴轩看他实在想帮忙,也就没拒绝。柳思源道:我明日就要入翰林院当差了。好好干!吴轩鼓励他,非翰林不入内阁,思源你前途一片坦荡啊!柳思源又道:我在翰林院附近赁了一处小院,中进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家里了,我娘很快就会来投奔我。赁这处院子几乎花光了朝廷发给他的所有银两。但也没有办法,他娘追来京城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吴轩家里了。哎!吴轩叹息一声。虽然柳思源没有明确说过他母亲的不是,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已经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文轩兄,明日一早,我也就搬出去了。柳思源把大门钥匙和他住的小院钥匙递给吴轩。吴轩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有个去处。吴轩可还记得年初在门口捡到柳思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饿到站都站不稳了。柳思源搞成那副样子也要从家里跑出来,可见他娘有多恐怖。柳思源还要拒绝,吴轩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京里,你就当帮我们看门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块从家里出来,吴轩和豆豆要去工部衙门,刚好顺路把柳思源捎到了翰林院。到了工部衙门的大门外,其中一位同僚已经到了,他和吴轩一样只带了一辆马车,由小厮赶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另一人才赶了过来,前头一辆大马车,后头跟着两辆小车,最后还有一辆车装行李。窦宏岩朝吴轩和夏腾飞拱拱手,两位贤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些事情,来迟了些。吴轩也朝他拱拱手,客气道:无妨。夏腾飞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快出发吧!昱沽县在京城东边,出城自然要走东城门。一行人出了城门,就见路边停着浩浩荡荡一排车队,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华丽的绿色马车,比别的马车大了两倍有余,车前是三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窦宏岩惊道:这是武安侯的车队?陛下封了武安侯镇南将军,麾下水师全都转成了正规军。这么大的阵仗,是南边又有海寇了?车上有袁家的标志,是武安侯。夏腾飞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别挡了武安侯的路。吴轩率先走在最前面,夏腾飞和窦宏岩跟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面两人发现不对劲了,武安侯怎么跟上来了?咱们要不要让路?吴轩道:咱们正常走咱们的。他们要是想超过去,自然会加速。不过看车队那慢吞吞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了。吴轩他们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后面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修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晚上,在大平府驿站休息,窦宏岩好奇得不得了,悄悄让车夫去打听了,回来道:武安侯也是去昱沽县的,说是拿了陛下的旨意,要在昱沽码头练一支水师。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夏腾飞问他。你窦宏岩刚想反驳,在夏腾飞的目光下又停住了。虽然不服气,但他也觉出不对劲了,武安侯手下的人按说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怎么会向他的车夫透露这种消息。吴轩道:别猜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和咱们的盐场没关系。夏腾飞赞同道:对,咱们只需要把盐场的事情办好,其余的不要好奇心太重。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昱沽县城外。早有得到消息的盐场负责人前来迎接,下官孙波,已经给三位大人备好了住处,就在咱们盐场的衙署内。因为吴轩是陛下钦派的官员,孙波特意给他腾出了盐场衙署最大的一处院子,窦宏岩和夏腾飞的住处在吴轩隔壁,比他的略小一些。一行人进去放下行李,去参加孙波准备的接风宴。吴轩问豆豆,你想去吗?还是想在家休息?豆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在家吧,把东西归置归置。行。吴轩搓搓他的手,只准收拾一些轻便的,大件等我回来再弄。豆豆点头。等吴轩走了,豆豆在陌生的院子里转了转,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找到卧房,把被褥都换成他们带来的,其余的茶具灯具之类的小件,也都一一放好。吴轩去接风宴,晚饭肯定不用回来吃了。豆豆自己也懒得做,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一个食盒。里面装的一品楼的老鸭汤,还有一道清蒸鳜鱼并几道小炒。夜光灯放在桌边,盘子一一摆好,饭菜还冒着热气,在莹白色夜光石的映衬下,看起来也十分美味。豆豆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你每天就只吃这些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豆豆手一抖,勺子磕在盘子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心!声音里的怒气瞬间没了,变成了全然的担忧和急切。豆豆放下碗筷,对突然冲到他面前但又不敢上手碰他的袁月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敲了大门,但没有人理,我就从墙边翻进来了。袁月阙这话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豆豆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坐吧。袁月阙从善如流地坐了。刚才拿食物的时候,只从玉佩里拿了一副碗筷,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给袁月阙。好在他也不在意,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豆豆,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坐马车累不累?挺好的,不累。豆豆端起碗,小口小口喝汤。袁月阙又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吗?吴文轩不陪你?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不说出来,等明天武安侯上门找人发现人已经走了,怕是要把火撒在他身上。胡闹!袁月阙果然怒了,心疾需得静养,怎么经得住长途跋涉!顾瑾默默低头没有说话。吴轩抱着豆豆去了马车里,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了一小瓶修复剂。这是计长峰做的一批小玉瓶,刚送过来就被吴轩拿来分装修复剂了。轩哥,我没事了。豆豆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修复剂喝了一口,玉瓶很小也就一口的量,当水喝也能润润喉。等了没一会儿,柳思源也过来了,今天的宴会开始得特别晚,结束得又特别早,真奇怪。吴轩道:谁让他们大户人家那么重规矩。武安侯没来之前不能开宴,武安侯吃完了其他人也就不让吃了。三人回到家里,吴轩和豆豆收拾东西,搬到马车上装好。虽说大部分东西都在玉佩里,但外面也总要放一些东西掩人耳目。柳思源也帮着吴轩抬了一个小桌子,吴轩看他实在想帮忙,也就没拒绝。柳思源道:我明日就要入翰林院当差了。好好干!吴轩鼓励他,非翰林不入内阁,思源你前途一片坦荡啊!柳思源又道:我在翰林院附近赁了一处小院,中进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家里了,我娘很快就会来投奔我。赁这处院子几乎花光了朝廷发给他的所有银两。但也没有办法,他娘追来京城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吴轩家里了。哎!吴轩叹息一声。虽然柳思源没有明确说过他母亲的不是,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已经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文轩兄,明日一早,我也就搬出去了。柳思源把大门钥匙和他住的小院钥匙递给吴轩。吴轩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有个去处。吴轩可还记得年初在门口捡到柳思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饿到站都站不稳了。柳思源搞成那副样子也要从家里跑出来,可见他娘有多恐怖。柳思源还要拒绝,吴轩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京里,你就当帮我们看门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块从家里出来,吴轩和豆豆要去工部衙门,刚好顺路把柳思源捎到了翰林院。到了工部衙门的大门外,其中一位同僚已经到了,他和吴轩一样只带了一辆马车,由小厮赶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另一人才赶了过来,前头一辆大马车,后头跟着两辆小车,最后还有一辆车装行李。窦宏岩朝吴轩和夏腾飞拱拱手,两位贤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些事情,来迟了些。吴轩也朝他拱拱手,客气道:无妨。夏腾飞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快出发吧!昱沽县在京城东边,出城自然要走东城门。一行人出了城门,就见路边停着浩浩荡荡一排车队,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华丽的绿色马车,比别的马车大了两倍有余,车前是三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窦宏岩惊道:这是武安侯的车队?陛下封了武安侯镇南将军,麾下水师全都转成了正规军。这么大的阵仗,是南边又有海寇了?车上有袁家的标志,是武安侯。夏腾飞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别挡了武安侯的路。吴轩率先走在最前面,夏腾飞和窦宏岩跟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面两人发现不对劲了,武安侯怎么跟上来了?咱们要不要让路?吴轩道:咱们正常走咱们的。他们要是想超过去,自然会加速。不过看车队那慢吞吞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了。吴轩他们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后面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修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晚上,在大平府驿站休息,窦宏岩好奇得不得了,悄悄让车夫去打听了,回来道:武安侯也是去昱沽县的,说是拿了陛下的旨意,要在昱沽码头练一支水师。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夏腾飞问他。你窦宏岩刚想反驳,在夏腾飞的目光下又停住了。虽然不服气,但他也觉出不对劲了,武安侯手下的人按说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怎么会向他的车夫透露这种消息。吴轩道:别猜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和咱们的盐场没关系。夏腾飞赞同道:对,咱们只需要把盐场的事情办好,其余的不要好奇心太重。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昱沽县城外。早有得到消息的盐场负责人前来迎接,下官孙波,已经给三位大人备好了住处,就在咱们盐场的衙署内。因为吴轩是陛下钦派的官员,孙波特意给他腾出了盐场衙署最大的一处院子,窦宏岩和夏腾飞的住处在吴轩隔壁,比他的略小一些。一行人进去放下行李,去参加孙波准备的接风宴。吴轩问豆豆,你想去吗?还是想在家休息?豆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在家吧,把东西归置归置。行。吴轩搓搓他的手,只准收拾一些轻便的,大件等我回来再弄。豆豆点头。等吴轩走了,豆豆在陌生的院子里转了转,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找到卧房,把被褥都换成他们带来的,其余的茶具灯具之类的小件,也都一一放好。吴轩去接风宴,晚饭肯定不用回来吃了。豆豆自己也懒得做,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一个食盒。里面装的一品楼的老鸭汤,还有一道清蒸鳜鱼并几道小炒。夜光灯放在桌边,盘子一一摆好,饭菜还冒着热气,在莹白色夜光石的映衬下,看起来也十分美味。豆豆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你每天就只吃这些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豆豆手一抖,勺子磕在盘子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心!声音里的怒气瞬间没了,变成了全然的担忧和急切。豆豆放下碗筷,对突然冲到他面前但又不敢上手碰他的袁月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敲了大门,但没有人理,我就从墙边翻进来了。袁月阙这话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豆豆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坐吧。袁月阙从善如流地坐了。刚才拿食物的时候,只从玉佩里拿了一副碗筷,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给袁月阙。好在他也不在意,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豆豆,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坐马车累不累?挺好的,不累。豆豆端起碗,小口小口喝汤。袁月阙又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吗?吴文轩不陪你?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不说出来,等明天武安侯上门找人发现人已经走了,怕是要把火撒在他身上。胡闹!袁月阙果然怒了,心疾需得静养,怎么经得住长途跋涉!顾瑾默默低头没有说话。吴轩抱着豆豆去了马车里,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了一小瓶修复剂。这是计长峰做的一批小玉瓶,刚送过来就被吴轩拿来分装修复剂了。轩哥,我没事了。豆豆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修复剂喝了一口,玉瓶很小也就一口的量,当水喝也能润润喉。等了没一会儿,柳思源也过来了,今天的宴会开始得特别晚,结束得又特别早,真奇怪。吴轩道:谁让他们大户人家那么重规矩。武安侯没来之前不能开宴,武安侯吃完了其他人也就不让吃了。三人回到家里,吴轩和豆豆收拾东西,搬到马车上装好。虽说大部分东西都在玉佩里,但外面也总要放一些东西掩人耳目。柳思源也帮着吴轩抬了一个小桌子,吴轩看他实在想帮忙,也就没拒绝。柳思源道:我明日就要入翰林院当差了。好好干!吴轩鼓励他,非翰林不入内阁,思源你前途一片坦荡啊!柳思源又道:我在翰林院附近赁了一处小院,中进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家里了,我娘很快就会来投奔我。赁这处院子几乎花光了朝廷发给他的所有银两。但也没有办法,他娘追来京城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吴轩家里了。哎!吴轩叹息一声。虽然柳思源没有明确说过他母亲的不是,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已经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文轩兄,明日一早,我也就搬出去了。柳思源把大门钥匙和他住的小院钥匙递给吴轩。吴轩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有个去处。吴轩可还记得年初在门口捡到柳思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饿到站都站不稳了。柳思源搞成那副样子也要从家里跑出来,可见他娘有多恐怖。柳思源还要拒绝,吴轩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京里,你就当帮我们看门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块从家里出来,吴轩和豆豆要去工部衙门,刚好顺路把柳思源捎到了翰林院。到了工部衙门的大门外,其中一位同僚已经到了,他和吴轩一样只带了一辆马车,由小厮赶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另一人才赶了过来,前头一辆大马车,后头跟着两辆小车,最后还有一辆车装行李。窦宏岩朝吴轩和夏腾飞拱拱手,两位贤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些事情,来迟了些。吴轩也朝他拱拱手,客气道:无妨。夏腾飞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快出发吧!昱沽县在京城东边,出城自然要走东城门。一行人出了城门,就见路边停着浩浩荡荡一排车队,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华丽的绿色马车,比别的马车大了两倍有余,车前是三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窦宏岩惊道:这是武安侯的车队?陛下封了武安侯镇南将军,麾下水师全都转成了正规军。这么大的阵仗,是南边又有海寇了?车上有袁家的标志,是武安侯。夏腾飞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别挡了武安侯的路。吴轩率先走在最前面,夏腾飞和窦宏岩跟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面两人发现不对劲了,武安侯怎么跟上来了?咱们要不要让路?吴轩道:咱们正常走咱们的。他们要是想超过去,自然会加速。不过看车队那慢吞吞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了。吴轩他们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后面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修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晚上,在大平府驿站休息,窦宏岩好奇得不得了,悄悄让车夫去打听了,回来道:武安侯也是去昱沽县的,说是拿了陛下的旨意,要在昱沽码头练一支水师。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夏腾飞问他。你窦宏岩刚想反驳,在夏腾飞的目光下又停住了。虽然不服气,但他也觉出不对劲了,武安侯手下的人按说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怎么会向他的车夫透露这种消息。吴轩道:别猜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和咱们的盐场没关系。夏腾飞赞同道:对,咱们只需要把盐场的事情办好,其余的不要好奇心太重。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昱沽县城外。早有得到消息的盐场负责人前来迎接,下官孙波,已经给三位大人备好了住处,就在咱们盐场的衙署内。因为吴轩是陛下钦派的官员,孙波特意给他腾出了盐场衙署最大的一处院子,窦宏岩和夏腾飞的住处在吴轩隔壁,比他的略小一些。一行人进去放下行李,去参加孙波准备的接风宴。吴轩问豆豆,你想去吗?还是想在家休息?豆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在家吧,把东西归置归置。行。吴轩搓搓他的手,只准收拾一些轻便的,大件等我回来再弄。豆豆点头。等吴轩走了,豆豆在陌生的院子里转了转,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找到卧房,把被褥都换成他们带来的,其余的茶具灯具之类的小件,也都一一放好。吴轩去接风宴,晚饭肯定不用回来吃了。豆豆自己也懒得做,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一个食盒。里面装的一品楼的老鸭汤,还有一道清蒸鳜鱼并几道小炒。夜光灯放在桌边,盘子一一摆好,饭菜还冒着热气,在莹白色夜光石的映衬下,看起来也十分美味。豆豆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你每天就只吃这些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豆豆手一抖,勺子磕在盘子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心!声音里的怒气瞬间没了,变成了全然的担忧和急切。豆豆放下碗筷,对突然冲到他面前但又不敢上手碰他的袁月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敲了大门,但没有人理,我就从墙边翻进来了。袁月阙这话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豆豆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坐吧。袁月阙从善如流地坐了。刚才拿食物的时候,只从玉佩里拿了一副碗筷,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给袁月阙。好在他也不在意,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豆豆,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坐马车累不累?挺好的,不累。豆豆端起碗,小口小口喝汤。袁月阙又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吗?吴文轩不陪你?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不说出来,等明天武安侯上门找人发现人已经走了,怕是要把火撒在他身上。胡闹!袁月阙果然怒了,心疾需得静养,怎么经得住长途跋涉!顾瑾默默低头没有说话。吴轩抱着豆豆去了马车里,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了一小瓶修复剂。这是计长峰做的一批小玉瓶,刚送过来就被吴轩拿来分装修复剂了。轩哥,我没事了。豆豆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修复剂喝了一口,玉瓶很小也就一口的量,当水喝也能润润喉。等了没一会儿,柳思源也过来了,今天的宴会开始得特别晚,结束得又特别早,真奇怪。吴轩道:谁让他们大户人家那么重规矩。武安侯没来之前不能开宴,武安侯吃完了其他人也就不让吃了。三人回到家里,吴轩和豆豆收拾东西,搬到马车上装好。虽说大部分东西都在玉佩里,但外面也总要放一些东西掩人耳目。柳思源也帮着吴轩抬了一个小桌子,吴轩看他实在想帮忙,也就没拒绝。柳思源道:我明日就要入翰林院当差了。好好干!吴轩鼓励他,非翰林不入内阁,思源你前途一片坦荡啊!柳思源又道:我在翰林院附近赁了一处小院,中进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家里了,我娘很快就会来投奔我。赁这处院子几乎花光了朝廷发给他的所有银两。但也没有办法,他娘追来京城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吴轩家里了。哎!吴轩叹息一声。虽然柳思源没有明确说过他母亲的不是,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已经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文轩兄,明日一早,我也就搬出去了。柳思源把大门钥匙和他住的小院钥匙递给吴轩。吴轩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有个去处。吴轩可还记得年初在门口捡到柳思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饿到站都站不稳了。柳思源搞成那副样子也要从家里跑出来,可见他娘有多恐怖。柳思源还要拒绝,吴轩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京里,你就当帮我们看门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块从家里出来,吴轩和豆豆要去工部衙门,刚好顺路把柳思源捎到了翰林院。到了工部衙门的大门外,其中一位同僚已经到了,他和吴轩一样只带了一辆马车,由小厮赶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另一人才赶了过来,前头一辆大马车,后头跟着两辆小车,最后还有一辆车装行李。窦宏岩朝吴轩和夏腾飞拱拱手,两位贤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些事情,来迟了些。吴轩也朝他拱拱手,客气道:无妨。夏腾飞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快出发吧!昱沽县在京城东边,出城自然要走东城门。一行人出了城门,就见路边停着浩浩荡荡一排车队,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华丽的绿色马车,比别的马车大了两倍有余,车前是三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窦宏岩惊道:这是武安侯的车队?陛下封了武安侯镇南将军,麾下水师全都转成了正规军。这么大的阵仗,是南边又有海寇了?车上有袁家的标志,是武安侯。夏腾飞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别挡了武安侯的路。吴轩率先走在最前面,夏腾飞和窦宏岩跟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面两人发现不对劲了,武安侯怎么跟上来了?咱们要不要让路?吴轩道:咱们正常走咱们的。他们要是想超过去,自然会加速。不过看车队那慢吞吞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了。吴轩他们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后面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修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晚上,在大平府驿站休息,窦宏岩好奇得不得了,悄悄让车夫去打听了,回来道:武安侯也是去昱沽县的,说是拿了陛下的旨意,要在昱沽码头练一支水师。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夏腾飞问他。你窦宏岩刚想反驳,在夏腾飞的目光下又停住了。虽然不服气,但他也觉出不对劲了,武安侯手下的人按说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怎么会向他的车夫透露这种消息。吴轩道:别猜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和咱们的盐场没关系。夏腾飞赞同道:对,咱们只需要把盐场的事情办好,其余的不要好奇心太重。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昱沽县城外。早有得到消息的盐场负责人前来迎接,下官孙波,已经给三位大人备好了住处,就在咱们盐场的衙署内。因为吴轩是陛下钦派的官员,孙波特意给他腾出了盐场衙署最大的一处院子,窦宏岩和夏腾飞的住处在吴轩隔壁,比他的略小一些。一行人进去放下行李,去参加孙波准备的接风宴。吴轩问豆豆,你想去吗?还是想在家休息?豆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在家吧,把东西归置归置。行。吴轩搓搓他的手,只准收拾一些轻便的,大件等我回来再弄。豆豆点头。等吴轩走了,豆豆在陌生的院子里转了转,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找到卧房,把被褥都换成他们带来的,其余的茶具灯具之类的小件,也都一一放好。吴轩去接风宴,晚饭肯定不用回来吃了。豆豆自己也懒得做,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一个食盒。里面装的一品楼的老鸭汤,还有一道清蒸鳜鱼并几道小炒。夜光灯放在桌边,盘子一一摆好,饭菜还冒着热气,在莹白色夜光石的映衬下,看起来也十分美味。豆豆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你每天就只吃这些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豆豆手一抖,勺子磕在盘子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心!声音里的怒气瞬间没了,变成了全然的担忧和急切。豆豆放下碗筷,对突然冲到他面前但又不敢上手碰他的袁月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敲了大门,但没有人理,我就从墙边翻进来了。袁月阙这话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豆豆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坐吧。袁月阙从善如流地坐了。刚才拿食物的时候,只从玉佩里拿了一副碗筷,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给袁月阙。好在他也不在意,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豆豆,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坐马车累不累?挺好的,不累。豆豆端起碗,小口小口喝汤。袁月阙又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吗?吴文轩不陪你?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不说出来,等明天武安侯上门找人发现人已经走了,怕是要把火撒在他身上。胡闹!袁月阙果然怒了,心疾需得静养,怎么经得住长途跋涉!顾瑾默默低头没有说话。吴轩抱着豆豆去了马车里,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了一小瓶修复剂。这是计长峰做的一批小玉瓶,刚送过来就被吴轩拿来分装修复剂了。轩哥,我没事了。豆豆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修复剂喝了一口,玉瓶很小也就一口的量,当水喝也能润润喉。等了没一会儿,柳思源也过来了,今天的宴会开始得特别晚,结束得又特别早,真奇怪。吴轩道:谁让他们大户人家那么重规矩。武安侯没来之前不能开宴,武安侯吃完了其他人也就不让吃了。三人回到家里,吴轩和豆豆收拾东西,搬到马车上装好。虽说大部分东西都在玉佩里,但外面也总要放一些东西掩人耳目。柳思源也帮着吴轩抬了一个小桌子,吴轩看他实在想帮忙,也就没拒绝。柳思源道:我明日就要入翰林院当差了。好好干!吴轩鼓励他,非翰林不入内阁,思源你前途一片坦荡啊!柳思源又道:我在翰林院附近赁了一处小院,中进士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家里了,我娘很快就会来投奔我。赁这处院子几乎花光了朝廷发给他的所有银两。但也没有办法,他娘追来京城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吴轩家里了。哎!吴轩叹息一声。虽然柳思源没有明确说过他母亲的不是,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言语,已经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老太太。文轩兄,明日一早,我也就搬出去了。柳思源把大门钥匙和他住的小院钥匙递给吴轩。吴轩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有个去处。吴轩可还记得年初在门口捡到柳思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饿到站都站不稳了。柳思源搞成那副样子也要从家里跑出来,可见他娘有多恐怖。柳思源还要拒绝,吴轩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京里,你就当帮我们看门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块从家里出来,吴轩和豆豆要去工部衙门,刚好顺路把柳思源捎到了翰林院。到了工部衙门的大门外,其中一位同僚已经到了,他和吴轩一样只带了一辆马车,由小厮赶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另一人才赶了过来,前头一辆大马车,后头跟着两辆小车,最后还有一辆车装行李。窦宏岩朝吴轩和夏腾飞拱拱手,两位贤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些事情,来迟了些。吴轩也朝他拱拱手,客气道:无妨。夏腾飞甩了甩袖子,催促道:快出发吧!昱沽县在京城东边,出城自然要走东城门。一行人出了城门,就见路边停着浩浩荡荡一排车队,最中间是一辆极其华丽的绿色马车,比别的马车大了两倍有余,车前是三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窦宏岩惊道:这是武安侯的车队?陛下封了武安侯镇南将军,麾下水师全都转成了正规军。这么大的阵仗,是南边又有海寇了?车上有袁家的标志,是武安侯。夏腾飞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别挡了武安侯的路。吴轩率先走在最前面,夏腾飞和窦宏岩跟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面两人发现不对劲了,武安侯怎么跟上来了?咱们要不要让路?吴轩道:咱们正常走咱们的。他们要是想超过去,自然会加速。不过看车队那慢吞吞的样子,应该是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了。吴轩他们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后面的车队也没有停下来修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晚上,在大平府驿站休息,窦宏岩好奇得不得了,悄悄让车夫去打听了,回来道:武安侯也是去昱沽县的,说是拿了陛下的旨意,要在昱沽码头练一支水师。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夏腾飞问他。你窦宏岩刚想反驳,在夏腾飞的目光下又停住了。虽然不服气,但他也觉出不对劲了,武安侯手下的人按说是非常训练有素的,怎么会向他的车夫透露这种消息。吴轩道:别猜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和咱们的盐场没关系。夏腾飞赞同道:对,咱们只需要把盐场的事情办好,其余的不要好奇心太重。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昱沽县城外。早有得到消息的盐场负责人前来迎接,下官孙波,已经给三位大人备好了住处,就在咱们盐场的衙署内。因为吴轩是陛下钦派的官员,孙波特意给他腾出了盐场衙署最大的一处院子,窦宏岩和夏腾飞的住处在吴轩隔壁,比他的略小一些。一行人进去放下行李,去参加孙波准备的接风宴。吴轩问豆豆,你想去吗?还是想在家休息?豆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在家吧,把东西归置归置。行。吴轩搓搓他的手,只准收拾一些轻便的,大件等我回来再弄。豆豆点头。等吴轩走了,豆豆在陌生的院子里转了转,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找到卧房,把被褥都换成他们带来的,其余的茶具灯具之类的小件,也都一一放好。吴轩去接风宴,晚饭肯定不用回来吃了。豆豆自己也懒得做,直接从玉佩里取出一个食盒。里面装的一品楼的老鸭汤,还有一道清蒸鳜鱼并几道小炒。夜光灯放在桌边,盘子一一摆好,饭菜还冒着热气,在莹白色夜光石的映衬下,看起来也十分美味。豆豆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你每天就只吃这些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豆豆手一抖,勺子磕在盘子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心!声音里的怒气瞬间没了,变成了全然的担忧和急切。豆豆放下碗筷,对突然冲到他面前但又不敢上手碰他的袁月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敲了大门,但没有人理,我就从墙边翻进来了。袁月阙这话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豆豆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坐吧。袁月阙从善如流地坐了。刚才拿食物的时候,只从玉佩里拿了一副碗筷,所以并没有多余的给袁月阙。好在他也不在意,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豆豆,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坐马车累不累?挺好的,不累。豆豆端起碗,小口小口喝汤。袁月阙又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吗?吴文轩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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