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6章 16(1 / 1)

傅真下楼,傅晋仍坐在客厅,他埋头抽着闷烟。她走过去,坐得离他远远的,小声哼了哼。傅晋透过烟雾看她:“你哼哼什么?”“我姐哭了。”傅真故意告诉他,“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姐姐哭,她哭得可伤心了。”傅晋表情微滞,嘴硬:“哭她的,我还不信说两句都说不得了?哪有这么娇气!”“爸爸。”傅真不满。傅晋拿她作比较:“你没少被你妈和我骂吧,也没见你掉两颗金豆子下来。”“我是习惯了,再说我确实是自己没干好事,你们还老说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呢。”傅真坚定站在傅惠那边,“但是姐姐又没错什么,她能不委屈吗?”“合着你和你妈的意思,全是我的错了?”傅晋将烟塞嘴里,深深吸了一口。傅真点点头。傅晋气得眉头皱起,瞪着她想训斥最终却作罢。“不就是个年画传人吗?谁做不一样啊?强扭的瓜不甜,姐姐不愿意就算了呗。”傅真拍拍胸脯,“让我来,我来接你班皆大欢喜。”傅晋轻飘飘瞥她一眼:“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傅真不服气了:“谁小屁孩呀!我都快要吃十八岁的饭了!还有我什么都懂,什么描线、雕版、做颜料、印色、装裱,我啥不懂啊,我就是个全才。”傅晋“啧”一声,不给面子:“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敢这么大口气,真好意思说自己全才。”“我那是被学习耽搁了,熟能生巧,嘿嘿……你信不信,等我以后专注做年画后,长江后浪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不,必须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可拉倒吧,你能坐得住?”“坐不住我把502粘凳子上……”傅晋嫌她烦:“行行行,别贫了,你消停会儿,嚷得我脑仁疼。”“你还没答应我呢。”傅真不依。“我答应你答应什么呀?”傅晋掐灭烟头。“不逼着姐姐做年画了,你想想,以后她当了老师。人家问你大姑娘什么工作,你说出来也有面子啊。”“我是那种要面子的人?”傅真使劲点点头。傅晋要有胡子的话,指定吹起来了,他说:“我迟早得被你气死。”“我保证不气你。”傅真连忙坐过去挨着傅晋,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爸,只要你答应我不硬要姐姐接你班,我肯定什么都听你的。”“说得好听。”傅晋对小女儿的保证嗤之以鼻。“我在你心里可信度就这么低啊!”“嗯。”傅晋敷衍。傅真傻眼了,她愣了愣,抱他胳膊耍赖:“爸爸,你就答应了吧。”傅晋不为所动。她不放弃,一迭声的“爸爸”喊个不停。傅晋头疼得不得了,威胁:“别烦我,再闹信不信我找你妈的针把你嘴巴缝起来。”傅真气呼呼放开他,重重“哼”了声:“老顽固。”傅晋:“……”那晚后来,傅惠被董亚华拉下楼吃饭,餐桌上一家人异常的沉默,就连傅真都调节不了氛围。睡时傅真担心夜深人静傅惠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于是特意问:“姐姐,需要我给你提供暖被窝服务吗?”傅惠看穿不说破,收下她的好意:“来吧。”两姐妹许久没这样睡一张床了,傅真抱着傅惠的腰,一只腿搭在她身上,喊她:“姐。”傅惠平躺着,任由妹妹树熊一样搂着,“嗯”了声。“还记得上次我俩挤一块睡觉,是爷爷去世的时候。”傅真说。爷爷的葬礼上,住得远但血缘厚的亲戚留宿在家里,床位不够,两姐妹便打地铺睡了两天。傅惠问她:“想爷爷了?”“爷爷要是知道你不想成为年画传人,他一定不会强迫你的。”傅真说。在某种程度上,傅真觉得爷爷比爸爸通情达理多了。也许是隔代更亲的缘故,爷爷对两个孙女极是溺爱,几乎要什么给什么。“我没事了,你不用安慰。”傅惠捏捏她连,“我是姐姐呢,没那么脆弱。”傅真手掌量她的腰:“这么瘦跟纸片人一样,风一吹就倒。”“痒。”傅惠忙捉住她手,笑道,“说得好像你不是。”“我不是哦。”傅真说,“我有肉,你摸摸?”傅惠没摸,她告诉她:“我刚才和妈妈说好了,明天回学校。”“啊?!”傅真一下子撑起身子,“这么快就要走啊?”“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嗯,可以留寝。”隔日清晨,傅惠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家。傅真送她出门,走到巷子口正好遇见周骥,少年短袖短裤人字拖穿得极其随意,手里拎一袋小笼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周骥愣了下,打招呼:“傅惠姐。”傅惠点点头。他看向傅真,问:“你们去哪?”“陪我姐去车站,她回学校。”傅真言简意赅。周骥奇怪道:“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要走啊?有什么事吗?”“嗯。”傅真问,“今天打太阳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当着傅惠的面儿,周骥也要脸,不好意思和她胡扯有的没的,说:“我也送送傅惠姐吧。”傅惠到城里的客运中心坐汽车去学校,两人将她送到公交站,等车那会儿功夫,太阳一点点升高,光线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傅真将董亚华偷偷给她的一千块现金拿出来:“姐,妈妈叫我给你的,她让你在外面不要省吃俭用,照顾好自己。”傅惠不要,“你拿回去还给妈妈,就说我有钱用。”“那我可交不了差,她肯定会骂我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傅真拉开她书包袋子,很有经验的样子,“长辈赐不可辞。”周骥在旁边帮腔:“傅惠姐,不要白不要。”这时公交车哐当哐当驶来,傅惠自知拧不过妹妹,放弃抵抗:“替我谢谢妈妈,你马上就高三了,不要贪玩,要好好学习。”傅真乖巧点头,挥挥手:“我知道。你到了要报平安哦。”公交车载着傅惠,哐当哐当驶远,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周骥把小笼包递给她,傅真怅然若失的样子,摇摇头:“在家里吃了早餐的。”“你姐什么情况?”他问。傅真不禁长长叹口气。“怎么了?昨晚你就鬼鬼祟祟的,发生什么事了?”周骥实在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哎呀!”傅真果然精神了,立马凶他,“你烦死了。”“你姐和你爸吵架了?”周骥猜测道。傅真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神算子。”他臭屁。“少来。”傅真翻白眼,“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差不多。”周骥跟她分析:“其实显而易见,你姐这明摆着就和离家出走性质差不多,绝对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首先排除你,你妈又悄悄让你拿钱给你姐,所以也排除了,剩下的只有你爸。”“算你说对了。”傅真承认。“你姐也会吵架啊?”周骥表示怀疑。“我姐温柔就活该被欺负。”傅真没好气道。“消消气,消消气。”周骥哄她,“你爸对你姐不好啊?以前没听你说。”“也不是不好。”傅真向他倾述这事,“我爸非要强迫我姐接他的班,但是我姐不想当木版年画传人,她想当老师,两人没谈拢。主要还是怪我爸说话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姐不接他的班就是不认这个家,你说气不气嘛?”周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太气人了,不讲理的程度和我家老爷子有得一拼。”“应该是我爸比你爷爷还不讲道理。”“看来我爷爷在你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好印象分。”周骥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啊,没心情。”傅真说。“你姐这是向你爸开战了?”周骥问她。“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仇人,开什么战,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了。”“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父女,暂时出现分歧罢了,凭我多年和我爸对着干的经验,你爸肯定会先让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还很骄傲了。”傅真笑了笑,她说,“我还好,不开心的人是我爸。”傅晋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不反抗则已,一反抗就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她干脆利落拎包走人的行为,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他心头那把怒火上。他想拦,又被董亚华阻止了,气得不行,成天拉长了脸,傅真几次听见父母为此压低声音争吵,她都担心他们闹到离婚的地步。周骥知道她的忧虑后,忍不住笑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爸你妈又不是感情不和,怎么可能因为你姐的事情说离婚就离婚。”宋泽表示:“我同意这个说法。”事实证明,傅真的担心纯属多余。傅晋和董亚华夫妻这么多年,哪有不拌口角的?没过几天,傅晋憋气上火病倒了,董亚华衣不解带照顾起他来。“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嗯,可以留寝。”隔日清晨,傅惠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家。傅真送她出门,走到巷子口正好遇见周骥,少年短袖短裤人字拖穿得极其随意,手里拎一袋小笼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周骥愣了下,打招呼:“傅惠姐。”傅惠点点头。他看向傅真,问:“你们去哪?”“陪我姐去车站,她回学校。”傅真言简意赅。周骥奇怪道:“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要走啊?有什么事吗?”“嗯。”傅真问,“今天打太阳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当着傅惠的面儿,周骥也要脸,不好意思和她胡扯有的没的,说:“我也送送傅惠姐吧。”傅惠到城里的客运中心坐汽车去学校,两人将她送到公交站,等车那会儿功夫,太阳一点点升高,光线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傅真将董亚华偷偷给她的一千块现金拿出来:“姐,妈妈叫我给你的,她让你在外面不要省吃俭用,照顾好自己。”傅惠不要,“你拿回去还给妈妈,就说我有钱用。”“那我可交不了差,她肯定会骂我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傅真拉开她书包袋子,很有经验的样子,“长辈赐不可辞。”周骥在旁边帮腔:“傅惠姐,不要白不要。”这时公交车哐当哐当驶来,傅惠自知拧不过妹妹,放弃抵抗:“替我谢谢妈妈,你马上就高三了,不要贪玩,要好好学习。”傅真乖巧点头,挥挥手:“我知道。你到了要报平安哦。”公交车载着傅惠,哐当哐当驶远,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周骥把小笼包递给她,傅真怅然若失的样子,摇摇头:“在家里吃了早餐的。”“你姐什么情况?”他问。傅真不禁长长叹口气。“怎么了?昨晚你就鬼鬼祟祟的,发生什么事了?”周骥实在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哎呀!”傅真果然精神了,立马凶他,“你烦死了。”“你姐和你爸吵架了?”周骥猜测道。傅真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神算子。”他臭屁。“少来。”傅真翻白眼,“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差不多。”周骥跟她分析:“其实显而易见,你姐这明摆着就和离家出走性质差不多,绝对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首先排除你,你妈又悄悄让你拿钱给你姐,所以也排除了,剩下的只有你爸。”“算你说对了。”傅真承认。“你姐也会吵架啊?”周骥表示怀疑。“我姐温柔就活该被欺负。”傅真没好气道。“消消气,消消气。”周骥哄她,“你爸对你姐不好啊?以前没听你说。”“也不是不好。”傅真向他倾述这事,“我爸非要强迫我姐接他的班,但是我姐不想当木版年画传人,她想当老师,两人没谈拢。主要还是怪我爸说话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姐不接他的班就是不认这个家,你说气不气嘛?”周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太气人了,不讲理的程度和我家老爷子有得一拼。”“应该是我爸比你爷爷还不讲道理。”“看来我爷爷在你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好印象分。”周骥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啊,没心情。”傅真说。“你姐这是向你爸开战了?”周骥问她。“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仇人,开什么战,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了。”“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父女,暂时出现分歧罢了,凭我多年和我爸对着干的经验,你爸肯定会先让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还很骄傲了。”傅真笑了笑,她说,“我还好,不开心的人是我爸。”傅晋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不反抗则已,一反抗就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她干脆利落拎包走人的行为,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他心头那把怒火上。他想拦,又被董亚华阻止了,气得不行,成天拉长了脸,傅真几次听见父母为此压低声音争吵,她都担心他们闹到离婚的地步。周骥知道她的忧虑后,忍不住笑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爸你妈又不是感情不和,怎么可能因为你姐的事情说离婚就离婚。”宋泽表示:“我同意这个说法。”事实证明,傅真的担心纯属多余。傅晋和董亚华夫妻这么多年,哪有不拌口角的?没过几天,傅晋憋气上火病倒了,董亚华衣不解带照顾起他来。“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嗯,可以留寝。”隔日清晨,傅惠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家。傅真送她出门,走到巷子口正好遇见周骥,少年短袖短裤人字拖穿得极其随意,手里拎一袋小笼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周骥愣了下,打招呼:“傅惠姐。”傅惠点点头。他看向傅真,问:“你们去哪?”“陪我姐去车站,她回学校。”傅真言简意赅。周骥奇怪道:“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要走啊?有什么事吗?”“嗯。”傅真问,“今天打太阳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当着傅惠的面儿,周骥也要脸,不好意思和她胡扯有的没的,说:“我也送送傅惠姐吧。”傅惠到城里的客运中心坐汽车去学校,两人将她送到公交站,等车那会儿功夫,太阳一点点升高,光线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傅真将董亚华偷偷给她的一千块现金拿出来:“姐,妈妈叫我给你的,她让你在外面不要省吃俭用,照顾好自己。”傅惠不要,“你拿回去还给妈妈,就说我有钱用。”“那我可交不了差,她肯定会骂我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傅真拉开她书包袋子,很有经验的样子,“长辈赐不可辞。”周骥在旁边帮腔:“傅惠姐,不要白不要。”这时公交车哐当哐当驶来,傅惠自知拧不过妹妹,放弃抵抗:“替我谢谢妈妈,你马上就高三了,不要贪玩,要好好学习。”傅真乖巧点头,挥挥手:“我知道。你到了要报平安哦。”公交车载着傅惠,哐当哐当驶远,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周骥把小笼包递给她,傅真怅然若失的样子,摇摇头:“在家里吃了早餐的。”“你姐什么情况?”他问。傅真不禁长长叹口气。“怎么了?昨晚你就鬼鬼祟祟的,发生什么事了?”周骥实在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哎呀!”傅真果然精神了,立马凶他,“你烦死了。”“你姐和你爸吵架了?”周骥猜测道。傅真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神算子。”他臭屁。“少来。”傅真翻白眼,“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差不多。”周骥跟她分析:“其实显而易见,你姐这明摆着就和离家出走性质差不多,绝对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首先排除你,你妈又悄悄让你拿钱给你姐,所以也排除了,剩下的只有你爸。”“算你说对了。”傅真承认。“你姐也会吵架啊?”周骥表示怀疑。“我姐温柔就活该被欺负。”傅真没好气道。“消消气,消消气。”周骥哄她,“你爸对你姐不好啊?以前没听你说。”“也不是不好。”傅真向他倾述这事,“我爸非要强迫我姐接他的班,但是我姐不想当木版年画传人,她想当老师,两人没谈拢。主要还是怪我爸说话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姐不接他的班就是不认这个家,你说气不气嘛?”周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太气人了,不讲理的程度和我家老爷子有得一拼。”“应该是我爸比你爷爷还不讲道理。”“看来我爷爷在你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好印象分。”周骥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啊,没心情。”傅真说。“你姐这是向你爸开战了?”周骥问她。“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仇人,开什么战,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了。”“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父女,暂时出现分歧罢了,凭我多年和我爸对着干的经验,你爸肯定会先让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还很骄傲了。”傅真笑了笑,她说,“我还好,不开心的人是我爸。”傅晋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不反抗则已,一反抗就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她干脆利落拎包走人的行为,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他心头那把怒火上。他想拦,又被董亚华阻止了,气得不行,成天拉长了脸,傅真几次听见父母为此压低声音争吵,她都担心他们闹到离婚的地步。周骥知道她的忧虑后,忍不住笑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爸你妈又不是感情不和,怎么可能因为你姐的事情说离婚就离婚。”宋泽表示:“我同意这个说法。”事实证明,傅真的担心纯属多余。傅晋和董亚华夫妻这么多年,哪有不拌口角的?没过几天,傅晋憋气上火病倒了,董亚华衣不解带照顾起他来。“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嗯,可以留寝。”隔日清晨,傅惠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家。傅真送她出门,走到巷子口正好遇见周骥,少年短袖短裤人字拖穿得极其随意,手里拎一袋小笼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周骥愣了下,打招呼:“傅惠姐。”傅惠点点头。他看向傅真,问:“你们去哪?”“陪我姐去车站,她回学校。”傅真言简意赅。周骥奇怪道:“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要走啊?有什么事吗?”“嗯。”傅真问,“今天打太阳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当着傅惠的面儿,周骥也要脸,不好意思和她胡扯有的没的,说:“我也送送傅惠姐吧。”傅惠到城里的客运中心坐汽车去学校,两人将她送到公交站,等车那会儿功夫,太阳一点点升高,光线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傅真将董亚华偷偷给她的一千块现金拿出来:“姐,妈妈叫我给你的,她让你在外面不要省吃俭用,照顾好自己。”傅惠不要,“你拿回去还给妈妈,就说我有钱用。”“那我可交不了差,她肯定会骂我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傅真拉开她书包袋子,很有经验的样子,“长辈赐不可辞。”周骥在旁边帮腔:“傅惠姐,不要白不要。”这时公交车哐当哐当驶来,傅惠自知拧不过妹妹,放弃抵抗:“替我谢谢妈妈,你马上就高三了,不要贪玩,要好好学习。”傅真乖巧点头,挥挥手:“我知道。你到了要报平安哦。”公交车载着傅惠,哐当哐当驶远,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周骥把小笼包递给她,傅真怅然若失的样子,摇摇头:“在家里吃了早餐的。”“你姐什么情况?”他问。傅真不禁长长叹口气。“怎么了?昨晚你就鬼鬼祟祟的,发生什么事了?”周骥实在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哎呀!”傅真果然精神了,立马凶他,“你烦死了。”“你姐和你爸吵架了?”周骥猜测道。傅真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神算子。”他臭屁。“少来。”傅真翻白眼,“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差不多。”周骥跟她分析:“其实显而易见,你姐这明摆着就和离家出走性质差不多,绝对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首先排除你,你妈又悄悄让你拿钱给你姐,所以也排除了,剩下的只有你爸。”“算你说对了。”傅真承认。“你姐也会吵架啊?”周骥表示怀疑。“我姐温柔就活该被欺负。”傅真没好气道。“消消气,消消气。”周骥哄她,“你爸对你姐不好啊?以前没听你说。”“也不是不好。”傅真向他倾述这事,“我爸非要强迫我姐接他的班,但是我姐不想当木版年画传人,她想当老师,两人没谈拢。主要还是怪我爸说话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姐不接他的班就是不认这个家,你说气不气嘛?”周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太气人了,不讲理的程度和我家老爷子有得一拼。”“应该是我爸比你爷爷还不讲道理。”“看来我爷爷在你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好印象分。”周骥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啊,没心情。”傅真说。“你姐这是向你爸开战了?”周骥问她。“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仇人,开什么战,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了。”“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父女,暂时出现分歧罢了,凭我多年和我爸对着干的经验,你爸肯定会先让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还很骄傲了。”傅真笑了笑,她说,“我还好,不开心的人是我爸。”傅晋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不反抗则已,一反抗就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她干脆利落拎包走人的行为,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他心头那把怒火上。他想拦,又被董亚华阻止了,气得不行,成天拉长了脸,傅真几次听见父母为此压低声音争吵,她都担心他们闹到离婚的地步。周骥知道她的忧虑后,忍不住笑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爸你妈又不是感情不和,怎么可能因为你姐的事情说离婚就离婚。”宋泽表示:“我同意这个说法。”事实证明,傅真的担心纯属多余。傅晋和董亚华夫妻这么多年,哪有不拌口角的?没过几天,傅晋憋气上火病倒了,董亚华衣不解带照顾起他来。“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嗯,可以留寝。”隔日清晨,傅惠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家。傅真送她出门,走到巷子口正好遇见周骥,少年短袖短裤人字拖穿得极其随意,手里拎一袋小笼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周骥愣了下,打招呼:“傅惠姐。”傅惠点点头。他看向傅真,问:“你们去哪?”“陪我姐去车站,她回学校。”傅真言简意赅。周骥奇怪道:“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要走啊?有什么事吗?”“嗯。”傅真问,“今天打太阳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当着傅惠的面儿,周骥也要脸,不好意思和她胡扯有的没的,说:“我也送送傅惠姐吧。”傅惠到城里的客运中心坐汽车去学校,两人将她送到公交站,等车那会儿功夫,太阳一点点升高,光线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傅真将董亚华偷偷给她的一千块现金拿出来:“姐,妈妈叫我给你的,她让你在外面不要省吃俭用,照顾好自己。”傅惠不要,“你拿回去还给妈妈,就说我有钱用。”“那我可交不了差,她肯定会骂我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傅真拉开她书包袋子,很有经验的样子,“长辈赐不可辞。”周骥在旁边帮腔:“傅惠姐,不要白不要。”这时公交车哐当哐当驶来,傅惠自知拧不过妹妹,放弃抵抗:“替我谢谢妈妈,你马上就高三了,不要贪玩,要好好学习。”傅真乖巧点头,挥挥手:“我知道。你到了要报平安哦。”公交车载着傅惠,哐当哐当驶远,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周骥把小笼包递给她,傅真怅然若失的样子,摇摇头:“在家里吃了早餐的。”“你姐什么情况?”他问。傅真不禁长长叹口气。“怎么了?昨晚你就鬼鬼祟祟的,发生什么事了?”周骥实在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哎呀!”傅真果然精神了,立马凶他,“你烦死了。”“你姐和你爸吵架了?”周骥猜测道。傅真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神算子。”他臭屁。“少来。”傅真翻白眼,“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差不多。”周骥跟她分析:“其实显而易见,你姐这明摆着就和离家出走性质差不多,绝对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首先排除你,你妈又悄悄让你拿钱给你姐,所以也排除了,剩下的只有你爸。”“算你说对了。”傅真承认。“你姐也会吵架啊?”周骥表示怀疑。“我姐温柔就活该被欺负。”傅真没好气道。“消消气,消消气。”周骥哄她,“你爸对你姐不好啊?以前没听你说。”“也不是不好。”傅真向他倾述这事,“我爸非要强迫我姐接他的班,但是我姐不想当木版年画传人,她想当老师,两人没谈拢。主要还是怪我爸说话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姐不接他的班就是不认这个家,你说气不气嘛?”周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太气人了,不讲理的程度和我家老爷子有得一拼。”“应该是我爸比你爷爷还不讲道理。”“看来我爷爷在你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好印象分。”周骥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啊,没心情。”傅真说。“你姐这是向你爸开战了?”周骥问她。“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仇人,开什么战,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了。”“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父女,暂时出现分歧罢了,凭我多年和我爸对着干的经验,你爸肯定会先让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还很骄傲了。”傅真笑了笑,她说,“我还好,不开心的人是我爸。”傅晋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不反抗则已,一反抗就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她干脆利落拎包走人的行为,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他心头那把怒火上。他想拦,又被董亚华阻止了,气得不行,成天拉长了脸,傅真几次听见父母为此压低声音争吵,她都担心他们闹到离婚的地步。周骥知道她的忧虑后,忍不住笑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爸你妈又不是感情不和,怎么可能因为你姐的事情说离婚就离婚。”宋泽表示:“我同意这个说法。”事实证明,傅真的担心纯属多余。傅晋和董亚华夫妻这么多年,哪有不拌口角的?没过几天,傅晋憋气上火病倒了,董亚华衣不解带照顾起他来。“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嗯,可以留寝。”隔日清晨,傅惠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家。傅真送她出门,走到巷子口正好遇见周骥,少年短袖短裤人字拖穿得极其随意,手里拎一袋小笼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周骥愣了下,打招呼:“傅惠姐。”傅惠点点头。他看向傅真,问:“你们去哪?”“陪我姐去车站,她回学校。”傅真言简意赅。周骥奇怪道:“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要走啊?有什么事吗?”“嗯。”傅真问,“今天打太阳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当着傅惠的面儿,周骥也要脸,不好意思和她胡扯有的没的,说:“我也送送傅惠姐吧。”傅惠到城里的客运中心坐汽车去学校,两人将她送到公交站,等车那会儿功夫,太阳一点点升高,光线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傅真将董亚华偷偷给她的一千块现金拿出来:“姐,妈妈叫我给你的,她让你在外面不要省吃俭用,照顾好自己。”傅惠不要,“你拿回去还给妈妈,就说我有钱用。”“那我可交不了差,她肯定会骂我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傅真拉开她书包袋子,很有经验的样子,“长辈赐不可辞。”周骥在旁边帮腔:“傅惠姐,不要白不要。”这时公交车哐当哐当驶来,傅惠自知拧不过妹妹,放弃抵抗:“替我谢谢妈妈,你马上就高三了,不要贪玩,要好好学习。”傅真乖巧点头,挥挥手:“我知道。你到了要报平安哦。”公交车载着傅惠,哐当哐当驶远,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周骥把小笼包递给她,傅真怅然若失的样子,摇摇头:“在家里吃了早餐的。”“你姐什么情况?”他问。傅真不禁长长叹口气。“怎么了?昨晚你就鬼鬼祟祟的,发生什么事了?”周骥实在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哎呀!”傅真果然精神了,立马凶他,“你烦死了。”“你姐和你爸吵架了?”周骥猜测道。傅真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神算子。”他臭屁。“少来。”傅真翻白眼,“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差不多。”周骥跟她分析:“其实显而易见,你姐这明摆着就和离家出走性质差不多,绝对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首先排除你,你妈又悄悄让你拿钱给你姐,所以也排除了,剩下的只有你爸。”“算你说对了。”傅真承认。“你姐也会吵架啊?”周骥表示怀疑。“我姐温柔就活该被欺负。”傅真没好气道。“消消气,消消气。”周骥哄她,“你爸对你姐不好啊?以前没听你说。”“也不是不好。”傅真向他倾述这事,“我爸非要强迫我姐接他的班,但是我姐不想当木版年画传人,她想当老师,两人没谈拢。主要还是怪我爸说话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姐不接他的班就是不认这个家,你说气不气嘛?”周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太气人了,不讲理的程度和我家老爷子有得一拼。”“应该是我爸比你爷爷还不讲道理。”“看来我爷爷在你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好印象分。”周骥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啊,没心情。”傅真说。“你姐这是向你爸开战了?”周骥问她。“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仇人,开什么战,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了。”“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父女,暂时出现分歧罢了,凭我多年和我爸对着干的经验,你爸肯定会先让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还很骄傲了。”傅真笑了笑,她说,“我还好,不开心的人是我爸。”傅晋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不反抗则已,一反抗就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她干脆利落拎包走人的行为,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他心头那把怒火上。他想拦,又被董亚华阻止了,气得不行,成天拉长了脸,傅真几次听见父母为此压低声音争吵,她都担心他们闹到离婚的地步。周骥知道她的忧虑后,忍不住笑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爸你妈又不是感情不和,怎么可能因为你姐的事情说离婚就离婚。”宋泽表示:“我同意这个说法。”事实证明,傅真的担心纯属多余。傅晋和董亚华夫妻这么多年,哪有不拌口角的?没过几天,傅晋憋气上火病倒了,董亚华衣不解带照顾起他来。“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嗯,可以留寝。”隔日清晨,傅惠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家。傅真送她出门,走到巷子口正好遇见周骥,少年短袖短裤人字拖穿得极其随意,手里拎一袋小笼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周骥愣了下,打招呼:“傅惠姐。”傅惠点点头。他看向傅真,问:“你们去哪?”“陪我姐去车站,她回学校。”傅真言简意赅。周骥奇怪道:“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要走啊?有什么事吗?”“嗯。”傅真问,“今天打太阳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当着傅惠的面儿,周骥也要脸,不好意思和她胡扯有的没的,说:“我也送送傅惠姐吧。”傅惠到城里的客运中心坐汽车去学校,两人将她送到公交站,等车那会儿功夫,太阳一点点升高,光线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傅真将董亚华偷偷给她的一千块现金拿出来:“姐,妈妈叫我给你的,她让你在外面不要省吃俭用,照顾好自己。”傅惠不要,“你拿回去还给妈妈,就说我有钱用。”“那我可交不了差,她肯定会骂我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傅真拉开她书包袋子,很有经验的样子,“长辈赐不可辞。”周骥在旁边帮腔:“傅惠姐,不要白不要。”这时公交车哐当哐当驶来,傅惠自知拧不过妹妹,放弃抵抗:“替我谢谢妈妈,你马上就高三了,不要贪玩,要好好学习。”傅真乖巧点头,挥挥手:“我知道。你到了要报平安哦。”公交车载着傅惠,哐当哐当驶远,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周骥把小笼包递给她,傅真怅然若失的样子,摇摇头:“在家里吃了早餐的。”“你姐什么情况?”他问。傅真不禁长长叹口气。“怎么了?昨晚你就鬼鬼祟祟的,发生什么事了?”周骥实在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哎呀!”傅真果然精神了,立马凶他,“你烦死了。”“你姐和你爸吵架了?”周骥猜测道。傅真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神算子。”他臭屁。“少来。”傅真翻白眼,“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差不多。”周骥跟她分析:“其实显而易见,你姐这明摆着就和离家出走性质差不多,绝对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首先排除你,你妈又悄悄让你拿钱给你姐,所以也排除了,剩下的只有你爸。”“算你说对了。”傅真承认。“你姐也会吵架啊?”周骥表示怀疑。“我姐温柔就活该被欺负。”傅真没好气道。“消消气,消消气。”周骥哄她,“你爸对你姐不好啊?以前没听你说。”“也不是不好。”傅真向他倾述这事,“我爸非要强迫我姐接他的班,但是我姐不想当木版年画传人,她想当老师,两人没谈拢。主要还是怪我爸说话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姐不接他的班就是不认这个家,你说气不气嘛?”周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太气人了,不讲理的程度和我家老爷子有得一拼。”“应该是我爸比你爷爷还不讲道理。”“看来我爷爷在你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好印象分。”周骥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啊,没心情。”傅真说。“你姐这是向你爸开战了?”周骥问她。“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仇人,开什么战,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了。”“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父女,暂时出现分歧罢了,凭我多年和我爸对着干的经验,你爸肯定会先让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还很骄傲了。”傅真笑了笑,她说,“我还好,不开心的人是我爸。”傅晋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不反抗则已,一反抗就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她干脆利落拎包走人的行为,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他心头那把怒火上。他想拦,又被董亚华阻止了,气得不行,成天拉长了脸,傅真几次听见父母为此压低声音争吵,她都担心他们闹到离婚的地步。周骥知道她的忧虑后,忍不住笑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爸你妈又不是感情不和,怎么可能因为你姐的事情说离婚就离婚。”宋泽表示:“我同意这个说法。”事实证明,傅真的担心纯属多余。傅晋和董亚华夫妻这么多年,哪有不拌口角的?没过几天,傅晋憋气上火病倒了,董亚华衣不解带照顾起他来。“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嗯,可以留寝。”隔日清晨,傅惠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家。傅真送她出门,走到巷子口正好遇见周骥,少年短袖短裤人字拖穿得极其随意,手里拎一袋小笼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周骥愣了下,打招呼:“傅惠姐。”傅惠点点头。他看向傅真,问:“你们去哪?”“陪我姐去车站,她回学校。”傅真言简意赅。周骥奇怪道:“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要走啊?有什么事吗?”“嗯。”傅真问,“今天打太阳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当着傅惠的面儿,周骥也要脸,不好意思和她胡扯有的没的,说:“我也送送傅惠姐吧。”傅惠到城里的客运中心坐汽车去学校,两人将她送到公交站,等车那会儿功夫,太阳一点点升高,光线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傅真将董亚华偷偷给她的一千块现金拿出来:“姐,妈妈叫我给你的,她让你在外面不要省吃俭用,照顾好自己。”傅惠不要,“你拿回去还给妈妈,就说我有钱用。”“那我可交不了差,她肯定会骂我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傅真拉开她书包袋子,很有经验的样子,“长辈赐不可辞。”周骥在旁边帮腔:“傅惠姐,不要白不要。”这时公交车哐当哐当驶来,傅惠自知拧不过妹妹,放弃抵抗:“替我谢谢妈妈,你马上就高三了,不要贪玩,要好好学习。”傅真乖巧点头,挥挥手:“我知道。你到了要报平安哦。”公交车载着傅惠,哐当哐当驶远,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周骥把小笼包递给她,傅真怅然若失的样子,摇摇头:“在家里吃了早餐的。”“你姐什么情况?”他问。傅真不禁长长叹口气。“怎么了?昨晚你就鬼鬼祟祟的,发生什么事了?”周骥实在见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逗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哎呀!”傅真果然精神了,立马凶他,“你烦死了。”“你姐和你爸吵架了?”周骥猜测道。傅真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神算子。”他臭屁。“少来。”傅真翻白眼,“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差不多。”周骥跟她分析:“其实显而易见,你姐这明摆着就和离家出走性质差不多,绝对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首先排除你,你妈又悄悄让你拿钱给你姐,所以也排除了,剩下的只有你爸。”“算你说对了。”傅真承认。“你姐也会吵架啊?”周骥表示怀疑。“我姐温柔就活该被欺负。”傅真没好气道。“消消气,消消气。”周骥哄她,“你爸对你姐不好啊?以前没听你说。”“也不是不好。”傅真向他倾述这事,“我爸非要强迫我姐接他的班,但是我姐不想当木版年画传人,她想当老师,两人没谈拢。主要还是怪我爸说话太过分了,他居然说我姐不接他的班就是不认这个家,你说气不气嘛?”周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太气人了,不讲理的程度和我家老爷子有得一拼。”“应该是我爸比你爷爷还不讲道理。”“看来我爷爷在你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好印象分。”周骥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啊,没心情。”傅真说。“你姐这是向你爸开战了?”周骥问她。“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仇人,开什么战,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了。”“这不就结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父女,暂时出现分歧罢了,凭我多年和我爸对着干的经验,你爸肯定会先让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还很骄傲了。”傅真笑了笑,她说,“我还好,不开心的人是我爸。”傅晋万万没想到大女儿不反抗则已,一反抗就没给他留一点余地,她干脆利落拎包走人的行为,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他心头那把怒火上。他想拦,又被董亚华阻止了,气得不行,成天拉长了脸,傅真几次听见父母为此压低声音争吵,她都担心他们闹到离婚的地步。周骥知道她的忧虑后,忍不住笑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爸你妈又不是感情不和,怎么可能因为你姐的事情说离婚就离婚。”宋泽表示:“我同意这个说法。”事实证明,傅真的担心纯属多余。傅晋和董亚华夫妻这么多年,哪有不拌口角的?没过几天,傅晋憋气上火病倒了,董亚华衣不解带照顾起他来。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