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清晨的灰一点点淡去, 天色亮了起来。六小时后, 他们抵达熟悉的小城。周骥带她去吃麦当劳,之后他送她坐上开往云镇的公交, 目送车子驶出站台,他才拦了辆出租,报了城里家的地址。回到镇上,傅真先去惠真超市。隔壁卖水果的阿姨坐在门口吹风扇,看见她露出热情的笑容:“真真回来啦。”傅真“嗯”了一声, 礼貌打招呼。“南省好玩吗?”对方问。“好玩呀。”傅真推荐, “阿姨你以后有时间可以去那边旅游。”董亚华听见她的声音,从柜台探出上半身, 问:“吃中午饭没?”傅真走进小超市,说:“在城里吃过了。”董亚华取下她背上鼓鼓囊囊的书包:“买了些什么东西回来?装了石头一样。”傅真打开冰柜拿出一瓶冻过的矿泉水,拧开盖子解渴后,才说:“什么都有,我给你买了一条裙子, 给爸爸买了一件t恤, 你们的是情侣装,超好看的。”“老都老了, 穿什么情侣装, 怕不是要笑掉人大牙哦。”董亚华明显心情高兴,她一向刀子嘴,“花的还是我的钱。”“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咱们母女不分你我,不用算这么清楚。”“你倒聪明,反正怎么算你都不吃亏。”傅真嘻嘻笑。店里中年女客人听见母女俩人的对话,出声附和:“可不是咋的,你现在赚的钱都是给她赚的。”董亚华笑着接:“你这话说的,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花。”那人问:“你舍得?”董亚华说:“我舍得得很,天天大鱼大肉,还怕钱花不完。”“看你这么瘦也不是爱大鱼大肉的人。”“那你绝对看错了,我一顿不吃肉就心慌,不信你问我姑娘。”那人看向傅真,不禁夸道:“你姑娘长得好啊,个子又高,白白净净的,太漂亮了。”董亚华倒不谦虚:“她也就这一个优点了。学习是差得一塌糊涂,不像她姐姐,当年高考考了六百多分。”“哟!你有俩姑娘啊?”“是啊。”“那福气好。”“你呢?家里几个。”“我家也两个……”傅真坐到柜台里,听着母亲和顾客你一句我一句搭话,好不容易对方付了钱,董亚华一句“慢走啊”送她离开。人走之后,傅真撇嘴:“妈,你可真会聊,居然能和她说这么久。”董亚华笑:“做生意不会聊天怎么行。”“可你下次别逢人就说我成绩差行不行?我好臊皮哦。”“原来你也晓得臊皮哦?要我是你,不想被说,就想办法把学习搞好。”“你是没体会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傅真老气横秋感叹。董亚华好笑,这才问她傅惠的情况。傅真重点讲了她听姐姐上课的感受,总结道:“好老师可遇不可求,妈妈,你可一定要支持她的梦想。”她还偷拍了几张照片,翻出来给董亚华看。董亚华发了会儿愣,傅真原以为她会给出什么承诺,哪知她说:“把这几张照片发我手机上。”“……好。”傅真发了彩信给董亚华,将照片保存到她相册后,背着书包回家。开出巷子的三角梅比她走时灿烂,它接受阳光洗礼,紫得发红。进屋后,她径直去傅晋工作室,正好撞见他神色郁郁,抽着闷烟。傅晋看到小女儿,也不意外,和董亚华问了同样的话:“吃中午饭没?”“你少抽点烟,我妈说你晚上睡觉老咳。”傅真抢了他手里的烟摁灭。“我养闺女不就图以后老了有人买烟给我抽,看你这样是指望不上了。”傅晋说。傅真不以为然:“我为你健康着想。”傅晋倒没反驳,他拿起刻刀。傅真端了小板凳坐他旁边津津有味看了会儿,到底没忍住:“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姐?”“她翅膀硬了,还用我关心?”傅晋头也不抬,手上一用力,梨木雕版的木屑飞到傅真身上。傅真捡起来丢开,她碰碰他胳膊,笑得乖巧:“还没气够呢?其实我姐也煎熬着呢,那天她见到我,第一句就是问你还在生气没。”傅晋脸色缓和一些:“那你怎么告诉她的?”“我当然告诉她咱爸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怎么可能还生气呢。”傅真拍马屁。傅晋没说话。“爸爸,你看我像不像云镇木版年画第七代传人?”傅真问他。傅晋慢慢转过头,看了她两秒,才说:“别闹,想一出是一出。”傅真不乐意了,她不自觉挺直背:“我是认真的,没想一出是一出。”“就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能坐得住?”“你和我妈怎么都不相信我呢?”傅真急了,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其中四幅明显别具一格的年画,“那不都是我的劳动成果吗?”“你那是胡来。”傅晋评价。“我也可以不自由发挥啊。”傅真真情实意说,“我还挺喜欢雕版喜欢印年画的,咱家这传承又不像古代君王立储那样,讲究什么立长不立幼的规矩。我决定好了,我要转艺术生学美术,专业的学学画画,再回来把云镇木版年画发扬光大。”末了,她充满希望的问:“这样行吗?”傅晋不动心是假的。大女儿心意已决。强扭的瓜不甜,道理他都懂,所以即使再怎么不满,也不得不如她愿。小女儿主动提出接班,一来她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怎么教过她,她雕出来的版子像模像样。二来徒弟不好收,何况,外人哪有后人合心意?这次傅晋没否决,他说:“晚上我和你妈妈商量一下。”傅真心喜,展颜一笑。那天夜里,傅晋和董亚华卧室的灯亮了许久。傅真清晨下楼吃早饭,董亚华见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想好了?”少女刚睡醒,意识不够清晰,迷糊道:“想好什……”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使劲点头:“想好了。”董亚华皱着眉叹气:“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真是欠你们傅家人的。”“你们同意了?”傅真眼睛一亮。“叫你别到你爸面前瞎承诺,你不信,他这下可算抓到救命稻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你身上了,以后你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你妈我反正丑话说在前头,到时不后悔还好,后悔的话,别怪我不支持你。”傅真摇摇头:“我不会。其实以前我根本不晓得自己想做什么,现在有目标了,还挺好的。”董亚华无可奈何:“随你吧,我管不了了。”傅晋办事高效,早饭后就给傅真班主任打电话,落实转艺术生的事情。班主任知道傅真有绘画底子,而且画得不错。他衡量了下,以傅真的文化分数,考普通二本很勉强,走艺考线路更加有利,于是并没有劝阻,只是把情况向傅晋说明,联考时间一般在在十二月份或一月份,时间紧急,希望考虑清楚。傅晋犹豫了下,询问傅真的想法。傅真没犹豫,自信表示没问题。学校与城里一画室有合作,班主任给了傅晋联系方式。傅晋当即带着傅真去画室了解情况,然后一点不肉疼的交了大笔学费和食宿费用,让她参加集训。整个过程快得令傅真感觉不真实。董亚华给傅真收拾行李,嘴里念叨:“就不该给你买那个手机,给了你注定就收不回来了,像是天老爷安排好的。”傅真笑不可支,躲到院子里,激动地将结果告诉周骥。电话另一端,周骥问:“所以意思是你联考之后才回学校上课了?”傅真点点头,想着他看不见,“嗯”了一声。周骥又问:“什么时候开始集训?”傅真自己也觉得像梦一样:“明天。”周骥便说:“那我今天不回来了,画室在哪儿?我明天来找你。”“具体什么地址我忘了,离实验中学没多远。”“那你明天给我打电话。”“好。”傅真结束和周骥地通话后,她带上在南省买的纪念品,骑了自行车出门,打算去和宋泽告别。宋泽还未拆石膏,宋爷爷替他做了副简易拐杖,傅真到的时候,他正在练习走路。八月骄阳似火,小院子却清凉。门前蝉鸣阵阵,溪水潺潺,令人觉得心静。院子边一排参天大树,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夏风缓缓吹拂,青石板上斑驳光影晃动。傅真给宋泽带来南省的特产小吃,还有一支别致手工钢笔。宋泽带她进屋,她问他:“你这石膏什么时候拆?”“快了,还有两天。”宋泽见她脸蛋被晒得红扑扑的,仿佛春天熟透了的樱桃颜色,于是他拧开风扇,说,“你也真是,我拆石膏那天顺便到你家去拿就是了。”他从冰箱里拿了绿豆雪糕给她。傅真接过来一边撕包装纸一边说:“我明天早晨就要去城里了。”“去做什么?哪天回来?”宋泽朝她伸手.她递过包装纸,他丢进垃圾桶。“恐怕短时间内回不来了。”傅真卖关子。宋泽黑眸沉静,含着笑意,动也不动凝在她脸上。傅真被他这般目光看得面颊发热,心跳兀自加快,垂下双目咬了口雪糕,她告诉他:“我决定转艺术生了,要去画室集训几个月,考完试再回学校上课。”宋泽平静的表情皴裂,他惊愕:“这么突然?”傅真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宋泽思绪一转,便敏锐找到线索,他有了猜测,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你姐?”傅真点头又摇头,她说:“是,但也不全是。”少年眉头皱的更深:“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后替她接傅叔的班了。”傅真眨巴眨巴眼睛。“你别冲动。”宋泽这样劝。傅真连忙说:“没冲动没冲动没冲动,我想好了的。”宋泽不太相信地重复:“你想好了?”“老班都没反对我转艺术班,反正我成绩just so so啦,艺考还好考些,我画画还行的。”傅真耸耸肩,“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志向,能混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了。”宋泽并未被她说服,他犹豫两秒,依然不赞同:“艺考可以,接傅叔的班……你再好好想想,我觉得不适合你。”他从小到大,见惯了手艺人的辛酸。傅真开玩笑:“你是觉得我吃不了苦吧?”宋泽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希望你吃苦。”两人同时愣住。宋泽后悔嘴快,视线不自然闪躲。傅真轻轻笑了:“你别忘了我家还有个超市,以后我大小也是个老板了。”宋泽:“你严肃点。”傅真收敛嘻笑态度,挺背坐直,她说:“我爸统共就两个女儿,没别的选择了。我姐有梦想,那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没有梦想,所以由我接班再合适不过。”宋泽一时哑口无言。傅真绝不能让场子冷下来,抛问题给他:“你打算大学去哪儿?首都吗?”宋泽反问:“你呢?”“庆市的美院就很好了。”傅真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庆大也不错,我也不一定考得上清华北大。”宋泽说。“你少谦虚了。”傅真朝他挤眉弄眼,“你得考清华北大,以后我也有吹牛的资本,逢人就炫耀,说我发小清华的,或者我发小北大的。”宋泽笑笑,没接她这话。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艰难补了1k字。理清了剧情走向发展,但就是写不出稿子,文字匮乏,真的难受。还要给大家汇报下我的时间:昨天又接手了一项令我头秃的新任务,我的工作本来就没有完整的周末和节假日,这下更不完整了,反正就忙忙忙忙忙……再加上时隔两年,这周末我顾又来重庆见面了,以及端午节要去外婆家,大概率是端午节后更新,希望那时我能写出东西。很愧疚,影响了你们的阅读体验,批评我都收下。谢谢地雷:silverwattle、sj傅真清晨下楼吃早饭,董亚华见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想好了?”少女刚睡醒,意识不够清晰,迷糊道:“想好什……”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使劲点头:“想好了。”董亚华皱着眉叹气:“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真是欠你们傅家人的。”“你们同意了?”傅真眼睛一亮。“叫你别到你爸面前瞎承诺,你不信,他这下可算抓到救命稻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你身上了,以后你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你妈我反正丑话说在前头,到时不后悔还好,后悔的话,别怪我不支持你。”傅真摇摇头:“我不会。其实以前我根本不晓得自己想做什么,现在有目标了,还挺好的。”董亚华无可奈何:“随你吧,我管不了了。”傅晋办事高效,早饭后就给傅真班主任打电话,落实转艺术生的事情。班主任知道傅真有绘画底子,而且画得不错。他衡量了下,以傅真的文化分数,考普通二本很勉强,走艺考线路更加有利,于是并没有劝阻,只是把情况向傅晋说明,联考时间一般在在十二月份或一月份,时间紧急,希望考虑清楚。傅晋犹豫了下,询问傅真的想法。傅真没犹豫,自信表示没问题。学校与城里一画室有合作,班主任给了傅晋联系方式。傅晋当即带着傅真去画室了解情况,然后一点不肉疼的交了大笔学费和食宿费用,让她参加集训。整个过程快得令傅真感觉不真实。董亚华给傅真收拾行李,嘴里念叨:“就不该给你买那个手机,给了你注定就收不回来了,像是天老爷安排好的。”傅真笑不可支,躲到院子里,激动地将结果告诉周骥。电话另一端,周骥问:“所以意思是你联考之后才回学校上课了?”傅真点点头,想着他看不见,“嗯”了一声。周骥又问:“什么时候开始集训?”傅真自己也觉得像梦一样:“明天。”周骥便说:“那我今天不回来了,画室在哪儿?我明天来找你。”“具体什么地址我忘了,离实验中学没多远。”“那你明天给我打电话。”“好。”傅真结束和周骥地通话后,她带上在南省买的纪念品,骑了自行车出门,打算去和宋泽告别。宋泽还未拆石膏,宋爷爷替他做了副简易拐杖,傅真到的时候,他正在练习走路。八月骄阳似火,小院子却清凉。门前蝉鸣阵阵,溪水潺潺,令人觉得心静。院子边一排参天大树,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夏风缓缓吹拂,青石板上斑驳光影晃动。傅真给宋泽带来南省的特产小吃,还有一支别致手工钢笔。宋泽带她进屋,她问他:“你这石膏什么时候拆?”“快了,还有两天。”宋泽见她脸蛋被晒得红扑扑的,仿佛春天熟透了的樱桃颜色,于是他拧开风扇,说,“你也真是,我拆石膏那天顺便到你家去拿就是了。”他从冰箱里拿了绿豆雪糕给她。傅真接过来一边撕包装纸一边说:“我明天早晨就要去城里了。”“去做什么?哪天回来?”宋泽朝她伸手.她递过包装纸,他丢进垃圾桶。“恐怕短时间内回不来了。”傅真卖关子。宋泽黑眸沉静,含着笑意,动也不动凝在她脸上。傅真被他这般目光看得面颊发热,心跳兀自加快,垂下双目咬了口雪糕,她告诉他:“我决定转艺术生了,要去画室集训几个月,考完试再回学校上课。”宋泽平静的表情皴裂,他惊愕:“这么突然?”傅真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宋泽思绪一转,便敏锐找到线索,他有了猜测,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你姐?”傅真点头又摇头,她说:“是,但也不全是。”少年眉头皱的更深:“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后替她接傅叔的班了。”傅真眨巴眨巴眼睛。“你别冲动。”宋泽这样劝。傅真连忙说:“没冲动没冲动没冲动,我想好了的。”宋泽不太相信地重复:“你想好了?”“老班都没反对我转艺术班,反正我成绩just so so啦,艺考还好考些,我画画还行的。”傅真耸耸肩,“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志向,能混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了。”宋泽并未被她说服,他犹豫两秒,依然不赞同:“艺考可以,接傅叔的班……你再好好想想,我觉得不适合你。”他从小到大,见惯了手艺人的辛酸。傅真开玩笑:“你是觉得我吃不了苦吧?”宋泽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希望你吃苦。”两人同时愣住。宋泽后悔嘴快,视线不自然闪躲。傅真轻轻笑了:“你别忘了我家还有个超市,以后我大小也是个老板了。”宋泽:“你严肃点。”傅真收敛嘻笑态度,挺背坐直,她说:“我爸统共就两个女儿,没别的选择了。我姐有梦想,那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没有梦想,所以由我接班再合适不过。”宋泽一时哑口无言。傅真绝不能让场子冷下来,抛问题给他:“你打算大学去哪儿?首都吗?”宋泽反问:“你呢?”“庆市的美院就很好了。”傅真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庆大也不错,我也不一定考得上清华北大。”宋泽说。“你少谦虚了。”傅真朝他挤眉弄眼,“你得考清华北大,以后我也有吹牛的资本,逢人就炫耀,说我发小清华的,或者我发小北大的。”宋泽笑笑,没接她这话。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艰难补了1k字。理清了剧情走向发展,但就是写不出稿子,文字匮乏,真的难受。还要给大家汇报下我的时间:昨天又接手了一项令我头秃的新任务,我的工作本来就没有完整的周末和节假日,这下更不完整了,反正就忙忙忙忙忙……再加上时隔两年,这周末我顾又来重庆见面了,以及端午节要去外婆家,大概率是端午节后更新,希望那时我能写出东西。很愧疚,影响了你们的阅读体验,批评我都收下。谢谢地雷:silverwattle、sj傅真清晨下楼吃早饭,董亚华见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想好了?”少女刚睡醒,意识不够清晰,迷糊道:“想好什……”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使劲点头:“想好了。”董亚华皱着眉叹气:“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真是欠你们傅家人的。”“你们同意了?”傅真眼睛一亮。“叫你别到你爸面前瞎承诺,你不信,他这下可算抓到救命稻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你身上了,以后你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你妈我反正丑话说在前头,到时不后悔还好,后悔的话,别怪我不支持你。”傅真摇摇头:“我不会。其实以前我根本不晓得自己想做什么,现在有目标了,还挺好的。”董亚华无可奈何:“随你吧,我管不了了。”傅晋办事高效,早饭后就给傅真班主任打电话,落实转艺术生的事情。班主任知道傅真有绘画底子,而且画得不错。他衡量了下,以傅真的文化分数,考普通二本很勉强,走艺考线路更加有利,于是并没有劝阻,只是把情况向傅晋说明,联考时间一般在在十二月份或一月份,时间紧急,希望考虑清楚。傅晋犹豫了下,询问傅真的想法。傅真没犹豫,自信表示没问题。学校与城里一画室有合作,班主任给了傅晋联系方式。傅晋当即带着傅真去画室了解情况,然后一点不肉疼的交了大笔学费和食宿费用,让她参加集训。整个过程快得令傅真感觉不真实。董亚华给傅真收拾行李,嘴里念叨:“就不该给你买那个手机,给了你注定就收不回来了,像是天老爷安排好的。”傅真笑不可支,躲到院子里,激动地将结果告诉周骥。电话另一端,周骥问:“所以意思是你联考之后才回学校上课了?”傅真点点头,想着他看不见,“嗯”了一声。周骥又问:“什么时候开始集训?”傅真自己也觉得像梦一样:“明天。”周骥便说:“那我今天不回来了,画室在哪儿?我明天来找你。”“具体什么地址我忘了,离实验中学没多远。”“那你明天给我打电话。”“好。”傅真结束和周骥地通话后,她带上在南省买的纪念品,骑了自行车出门,打算去和宋泽告别。宋泽还未拆石膏,宋爷爷替他做了副简易拐杖,傅真到的时候,他正在练习走路。八月骄阳似火,小院子却清凉。门前蝉鸣阵阵,溪水潺潺,令人觉得心静。院子边一排参天大树,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夏风缓缓吹拂,青石板上斑驳光影晃动。傅真给宋泽带来南省的特产小吃,还有一支别致手工钢笔。宋泽带她进屋,她问他:“你这石膏什么时候拆?”“快了,还有两天。”宋泽见她脸蛋被晒得红扑扑的,仿佛春天熟透了的樱桃颜色,于是他拧开风扇,说,“你也真是,我拆石膏那天顺便到你家去拿就是了。”他从冰箱里拿了绿豆雪糕给她。傅真接过来一边撕包装纸一边说:“我明天早晨就要去城里了。”“去做什么?哪天回来?”宋泽朝她伸手.她递过包装纸,他丢进垃圾桶。“恐怕短时间内回不来了。”傅真卖关子。宋泽黑眸沉静,含着笑意,动也不动凝在她脸上。傅真被他这般目光看得面颊发热,心跳兀自加快,垂下双目咬了口雪糕,她告诉他:“我决定转艺术生了,要去画室集训几个月,考完试再回学校上课。”宋泽平静的表情皴裂,他惊愕:“这么突然?”傅真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宋泽思绪一转,便敏锐找到线索,他有了猜测,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你姐?”傅真点头又摇头,她说:“是,但也不全是。”少年眉头皱的更深:“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后替她接傅叔的班了。”傅真眨巴眨巴眼睛。“你别冲动。”宋泽这样劝。傅真连忙说:“没冲动没冲动没冲动,我想好了的。”宋泽不太相信地重复:“你想好了?”“老班都没反对我转艺术班,反正我成绩j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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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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