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惠没有惊讶, 她也没有使自己显得惊讶, 她冷静问:“你们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今年春节。”傅真将日期数据化, “快半年了。”傅惠便想起来一件事,又问她:“就是你让我给你兜着的那晚?”傅真当然没有忘记, 她回答:“那天晚上我们出去放烟花,是前一晚。”傅惠观察着傅真的表情,她虽有些忐忑,但眼里藏不住情意,完全一副陷入爱恋中的小女儿模样。傅真听见姐姐长长叹了一口气。“就这么喜欢他吗?”傅惠的潜台词是, 明知道两家积怨几十年, 还不顾后果冒险。“所以我需要你无条件支持呀姐姐,以后你要做我强有力的后盾。如果有天我被爸爸扫地出门了, 你千万帮我和周骥说好话。多说周骥好话。”“他有这么好吗?”“他有啊。”傅真立刻说。“哪里好?”傅惠随即问。“对我特别好。”果然是一张白纸似的小女孩,不谙世事。“对你好就是好啦?”傅真装作天真:“对我好还不好呀?”傅惠噎住,半晌,她无奈承认:“对你好就好”。然后接着说道,“明天我要见见周骥, 和他讲几句话。”“讲什么?我让他好好准备一下。”傅真改不了嘴贫。“那要不要我给你列个提纲给他?”傅惠板着脸, 手指轻轻点了下她额头。傅真没心没肺笑了起来:“那多麻烦你啊。”傅惠终于绷不住了,充满担忧训她:“还笑得出来, 我看你们这事被发现了怎么收场?以爸爸的脾气, 真能把你扫地出门信不信。”“我信。”傅真点点头,她说,“但我哪想得了那么远,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只要姐姐你替我保密就可以了,还要记得我们的约定。”“我可没答应什么约定。” 傅惠将她赶出房间,关上了门。“姐姐!”傅真轻拍两下门。傅惠拉开一道缝,脸露出来。“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心里已经答应了。”傅真了然地笑。傅惠并未否认,她重新关上门。傅真回自己卧室之前特意往对门阳台望去,果然见到他还站在那里,月色中他身影朦胧,看不清表情也知道他此刻担忧着她。虽然他同样深知姐姐不会把她怎样。她朝他比了个手势,告诉他回屋打电话。周骥扬起亮着屏幕的手机。傅真手机被她丢在枕头边,此刻正嗡嗡震动着,她接通后躺下,主动说:“我拉了姐姐做我们的盟友。”“傅惠姐生气了吗?她没有教训你吧?”周骥更关心她是否受了委屈。“都没有。我们又没做错。”“那就好。”周骥放心,笑了一声,“对,我们没做错。”傅真向他转述:“她明天要和你聊聊。早饭后我送姐姐去汽车站,你到镇外的桥头等着上车。”“行。”周骥先答应,接着,他为自己捏把汗,“你说傅惠姐不会吃了我吧?”她笑着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说:“难道你还会怕吗?她又不是食人花。”他瞬间被打回原形,没个正经样,打趣道:“我差点忘了,你姐姐是温柔花。”事实上周骥那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如临大敌,像准备一场入职面试似的,多方面揣测傅惠会说的话,模拟应对方案,反复想了半宿才睡着。心里装着事,他睡得并不沉,天蒙蒙亮就醒了,睁开眼睛将昨夜想的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楼下厨房里,周志平正往锅里下面条,老爷子就好面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舍得起早床?要出去办大事?”周志平毫不客气损孙子。周骥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奶出来喝,说:“爷爷,顺便给我也煮一碗面吧。我一会儿进趟城。”饭桌上周志平居然提起了傅家姐妹。他昨天傍晚从牌馆回来,正巧在巷子里看见了她们。“听说傅惠教书去了,想不到傅老大也有想通的一天,跟上了时代的发展。”老爷子哼笑道,“傅景山把木版年画当命根子,到头来他这家族传承还是断了,我看他棺材板都压不住了,怕是要被气活过来。过了时的东西,一把火烧了也就烧了,谁家不是被一把火烧了,还有什么好复刻的,吃力不讨好。”傅家被烧的一把火,和其他年画作坊被烧的一把火,存在本质上的区别。周骥皱着眉,本来两家的恩怨就是爷爷理亏,但是爷爷从来没有一星半点悔意,总是像这样偷换概念。“没有断,换成了傅真接班。”周骥故意说,不让他高兴。周志平果然不痛快:“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和她一个班,知道这事还不简单。”周骥气定神闲。“迂腐,他们还以为木版年画是那些年的香饽饽,现在不过是徒有其名,早就馊了。”周志平瞧不上傅家的做派,“好好一个小姑娘不去学点有用的东西,看她姐姐多聪明……”周骥听不得别人说傅真不好,哪怕是自己爷爷也不行,他打断说:“今天早晨的面太咸了。”“我怎么吃着不咸?”周志平感到奇怪。周骥放下筷子。“你不吃了?”周志平问。“不吃了,下次少放点盐。”周骥往外走。“有现成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嫌这嫌那,有本事下次你自己吃自己煮。”周志平朝着他背影骂,又问,“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再说吧,回来不回来我都给你打电话。”周骥头也不回,走出院子,他给傅真发短信:“我先去桥头。”今早傅家也吃面条,傅真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傅惠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吃完早饭,董亚华一番唠叨后,傅真载着姐姐离开家,车子驶出小镇,远远便瞧见桥头高瘦挺拔的少年。傅晋平时将车子停在院门边的巷子里,周骥见多了也就认得,他抬起手,随意扬了下。傅真开过去,停到他面前。周骥坐进去后座,他先跟副驾驶的傅惠打招呼:“傅惠姐早。”傅惠态度比起以往冷淡多了,她没有回头看他:“早。”周骥并不介意,脸上带了笑,继续找话问:“傅惠姐你怎么不多请两天假?这周课很多?”傅惠不太想和他唠嗑,简单“嗯”了一声。倒是傅真见不得,他还没怎么吃瘪呢,她就缓和气氛,问:“今天起这么早,你吃早餐没有呀?”“吃了两口面。”“今天早晨我也吃的面。”周骥听了身子前倾,他趴在驾驶位靠背上望着傅真侧脸笑,语气夸张:“怎么这么巧?”傅真笑起来:“是好巧哦。”傅惠看不下去了:“坐好,别影响她开车。”“哦。”周骥这会儿像小学生一样听话,马上就规规矩矩坐回去了。路上傅惠很少开口,多是傅真和周骥讲话,两个幼稚鬼的话题毫无营养,不过显然,他们乐在其中。傅惠不动声色观察,见他们相处自然融洽,感受到妹妹发自肺腑的开心,才真正觉得值得她认可。到了汽车站,傅惠将自己的身份证取出来递给傅真,她想单独和周骥说话,支开妹妹:“你去给我买车票。”“我不能听吗?”傅真不太情愿,她表示,“你说你的,当我不存在,我保证不多一句嘴。”傅惠将身份证塞到她手里,同时替她打开车门。“你去吧。”周骥这时也说。傅真没办法,她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售票厅。傅惠转身面对周骥,她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既然真真喜欢你,我说反对的话没有意义。我希望你做到三点,”周骥镇定问:“哪三点?”“第一点,对我妹妹好。”傅惠说。“当然了,她要星星月亮我都想办法摘给她。”周骥飞快道。傅惠不满看了他一眼:“别说大话,别打断我。”周骥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傅惠接着说:“第一点是基本条件,我相信你做得到,我要说的重点在后面。第二,不要只想着谈恋爱,然后浑浑噩噩混完大学四年,多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也是为你们的未来打算,我们两家关系已经这么坏了,你自己身上总要有让长辈瞧得上的地方吧。第三,你爷爷你自己搞定,我不允许真真在他那儿受任何委屈。如果你觉得搞不定你爷爷,那我希望你起码有责任心。”傅惠停顿两秒,最后一句说得温柔:“懂我的意思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1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没有断,换成了傅真接班。”周骥故意说,不让他高兴。周志平果然不痛快:“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和她一个班,知道这事还不简单。”周骥气定神闲。“迂腐,他们还以为木版年画是那些年的香饽饽,现在不过是徒有其名,早就馊了。”周志平瞧不上傅家的做派,“好好一个小姑娘不去学点有用的东西,看她姐姐多聪明……”周骥听不得别人说傅真不好,哪怕是自己爷爷也不行,他打断说:“今天早晨的面太咸了。”“我怎么吃着不咸?”周志平感到奇怪。周骥放下筷子。“你不吃了?”周志平问。“不吃了,下次少放点盐。”周骥往外走。“有现成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嫌这嫌那,有本事下次你自己吃自己煮。”周志平朝着他背影骂,又问,“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再说吧,回来不回来我都给你打电话。”周骥头也不回,走出院子,他给傅真发短信:“我先去桥头。”今早傅家也吃面条,傅真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傅惠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吃完早饭,董亚华一番唠叨后,傅真载着姐姐离开家,车子驶出小镇,远远便瞧见桥头高瘦挺拔的少年。傅晋平时将车子停在院门边的巷子里,周骥见多了也就认得,他抬起手,随意扬了下。傅真开过去,停到他面前。周骥坐进去后座,他先跟副驾驶的傅惠打招呼:“傅惠姐早。”傅惠态度比起以往冷淡多了,她没有回头看他:“早。”周骥并不介意,脸上带了笑,继续找话问:“傅惠姐你怎么不多请两天假?这周课很多?”傅惠不太想和他唠嗑,简单“嗯”了一声。倒是傅真见不得,他还没怎么吃瘪呢,她就缓和气氛,问:“今天起这么早,你吃早餐没有呀?”“吃了两口面。”“今天早晨我也吃的面。”周骥听了身子前倾,他趴在驾驶位靠背上望着傅真侧脸笑,语气夸张:“怎么这么巧?”傅真笑起来:“是好巧哦。”傅惠看不下去了:“坐好,别影响她开车。”“哦。”周骥这会儿像小学生一样听话,马上就规规矩矩坐回去了。路上傅惠很少开口,多是傅真和周骥讲话,两个幼稚鬼的话题毫无营养,不过显然,他们乐在其中。傅惠不动声色观察,见他们相处自然融洽,感受到妹妹发自肺腑的开心,才真正觉得值得她认可。到了汽车站,傅惠将自己的身份证取出来递给傅真,她想单独和周骥说话,支开妹妹:“你去给我买车票。”“我不能听吗?”傅真不太情愿,她表示,“你说你的,当我不存在,我保证不多一句嘴。”傅惠将身份证塞到她手里,同时替她打开车门。“你去吧。”周骥这时也说。傅真没办法,她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售票厅。傅惠转身面对周骥,她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既然真真喜欢你,我说反对的话没有意义。我希望你做到三点,”周骥镇定问:“哪三点?”“第一点,对我妹妹好。”傅惠说。“当然了,她要星星月亮我都想办法摘给她。”周骥飞快道。傅惠不满看了他一眼:“别说大话,别打断我。”周骥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傅惠接着说:“第一点是基本条件,我相信你做得到,我要说的重点在后面。第二,不要只想着谈恋爱,然后浑浑噩噩混完大学四年,多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也是为你们的未来打算,我们两家关系已经这么坏了,你自己身上总要有让长辈瞧得上的地方吧。第三,你爷爷你自己搞定,我不允许真真在他那儿受任何委屈。如果你觉得搞不定你爷爷,那我希望你起码有责任心。”傅惠停顿两秒,最后一句说得温柔:“懂我的意思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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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没有断,换成了傅真接班。”周骥故意说,不让他高兴。周志平果然不痛快:“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和她一个班,知道这事还不简单。”周骥气定神闲。“迂腐,他们还以为木版年画是那些年的香饽饽,现在不过是徒有其名,早就馊了。”周志平瞧不上傅家的做派,“好好一个小姑娘不去学点有用的东西,看她姐姐多聪明……”周骥听不得别人说傅真不好,哪怕是自己爷爷也不行,他打断说:“今天早晨的面太咸了。”“我怎么吃着不咸?”周志平感到奇怪。周骥放下筷子。“你不吃了?”周志平问。“不吃了,下次少放点盐。”周骥往外走。“有现成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嫌这嫌那,有本事下次你自己吃自己煮。”周志平朝着他背影骂,又问,“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再说吧,回来不回来我都给你打电话。”周骥头也不回,走出院子,他给傅真发短信:“我先去桥头。”今早傅家也吃面条,傅真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傅惠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吃完早饭,董亚华一番唠叨后,傅真载着姐姐离开家,车子驶出小镇,远远便瞧见桥头高瘦挺拔的少年。傅晋平时将车子停在院门边的巷子里,周骥见多了也就认得,他抬起手,随意扬了下。傅真开过去,停到他面前。周骥坐进去后座,他先跟副驾驶的傅惠打招呼:“傅惠姐早。”傅惠态度比起以往冷淡多了,她没有回头看他:“早。”周骥并不介意,脸上带了笑,继续找话问:“傅惠姐你怎么不多请两天假?这周课很多?”傅惠不太想和他唠嗑,简单“嗯”了一声。倒是傅真见不得,他还没怎么吃瘪呢,她就缓和气氛,问:“今天起这么早,你吃早餐没有呀?”“吃了两口面。”“今天早晨我也吃的面。”周骥听了身子前倾,他趴在驾驶位靠背上望着傅真侧脸笑,语气夸张:“怎么这么巧?”傅真笑起来:“是好巧哦。”傅惠看不下去了:“坐好,别影响她开车。”“哦。”周骥这会儿像小学生一样听话,马上就规规矩矩坐回去了。路上傅惠很少开口,多是傅真和周骥讲话,两个幼稚鬼的话题毫无营养,不过显然,他们乐在其中。傅惠不动声色观察,见他们相处自然融洽,感受到妹妹发自肺腑的开心,才真正觉得值得她认可。到了汽车站,傅惠将自己的身份证取出来递给傅真,她想单独和周骥说话,支开妹妹:“你去给我买车票。”“我不能听吗?”傅真不太情愿,她表示,“你说你的,当我不存在,我保证不多一句嘴。”傅惠将身份证塞到她手里,同时替她打开车门。“你去吧。”周骥这时也说。傅真没办法,她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售票厅。傅惠转身面对周骥,她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既然真真喜欢你,我说反对的话没有意义。我希望你做到三点,”周骥镇定问:“哪三点?”“第一点,对我妹妹好。”傅惠说。“当然了,她要星星月亮我都想办法摘给她。”周骥飞快道。傅惠不满看了他一眼:“别说大话,别打断我。”周骥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傅惠接着说:“第一点是基本条件,我相信你做得到,我要说的重点在后面。第二,不要只想着谈恋爱,然后浑浑噩噩混完大学四年,多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也是为你们的未来打算,我们两家关系已经这么坏了,你自己身上总要有让长辈瞧得上的地方吧。第三,你爷爷你自己搞定,我不允许真真在他那儿受任何委屈。如果你觉得搞不定你爷爷,那我希望你起码有责任心。”傅惠停顿两秒,最后一句说得温柔:“懂我的意思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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