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骥这辈子, 但凡对傅真许下承诺, 他从未失约。包括他自己心里想的, 比如他说要买给她一柜红裙一屉珍珠,日后也兑现了。元宵节后他果然找宋泽爷爷拜师, 宋从福大感诧异,问他为什么要学这门手艺。周家不做木版年画许多年了,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从宋泽家做了两个小孩十几年的友谊根据地可以看出,宋从福嘴是极紧的。他是傅真爷爷和周骥爷爷一个时代的人,对傅周两家恩怨一清二楚, 又因着画纸这层关系, 经常与傅晋往来,不过却一直帮他们瞒得密不透风。周骥信任宋爷爷, 主动坦白:“我和真真交往了,以后她要接她爸爸的班,我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你和真真谈朋友了?”宋从福先是惊讶,然后开玩笑,“那阿泽没机会了, 我以前还想过让真真给我当孙媳妇。”周骥笑着贫嘴:“你把我看作孙子, 她也是你孙媳妇。”“这么说倒也是个道理。”宋从福点点头,接着又不太看好, “你是不知道当年你们两家闹得多厉害, 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你爷爷和她爸爸能同意你们在一起?我看悬得很。”“我们做晚辈的也很无辜。”周骥一直是这样坚持的,他说,“这么多年过去了, 矛盾就算不能一笔勾销,也总淡化了许多。”宋从福听了长叹:“你们小孩子当然是没有错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替他们瞒天过海。就像周骥说的,他拜师顺利,宋从福无条件答应下来,不过开学迫在眉睫,他暑假再来学手艺。开学后周骥陪傅真去穿了耳洞,一旦女孩子为了美开始折腾,好像就永无止境了。后来他又陪她烫发买衣做指甲 ,没一个省时间的,他总是十足耐心,男朋友当得尽职尽责。周子清不止一次向傅真感慨:“要是女生人人都有一个你家周骥那样的竹马多好,就不必发愁交什么样的男朋友,省心省力多了。”她是挑花了眼。她常参加活动,人际网撒得广,隔壁理工大学政法大学不乏男孩子送花追求。“那是你要求太高了,我觉得政法那个江学长就很不错,长得还可以,又很有前途。”傅真笑着回她。除了天生要好的陈灵锐,周子清是傅真另一个同性密友,两人时常说些闺蜜间的话题。“你以为每个江学长都是江直树呀。”周子清哎了一声,“他条件是挺好的,但是人太无趣了,我喜欢有趣的灵魂。”傅真指出她话里的破绽:“你这样说的话,也不是人人的竹马都有趣的。”周子清装作不满:“你这样赤|裸|裸的炫耀不合适吧。”傅真笑得更欢快:“我看你根本不想真正谈恋爱。”“我哪有不想。”周子清表示,“不是传言今年是世界末日吗?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到了那天,我也好希望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度过。”那一年是二零一二年,世界末日的理论甚嚣尘上,预测12月21日行星撞地球,会出现连续三天黑夜。当然有科学家辟谣,但谣言比真相传播快,而陷入爱情的人们,即便地球真的毁灭,他们也并不畏惧,能够一起死,也是件顶浪漫的事。就像傅真和周骥,他们知道世界末日是假的,明明不信,还是借着这由头,早早约好了那天一定要在一起。在这之前,周骥的大事,便是学造纸手艺,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容易事。第一个不容易,这事瞒着周志平进行。他每天玩消失,老爷子有时找不到人,电话里批他神出鬼没,好在也没深究怀疑。第二个不容易,古法造纸苦差事,周骥从小到大没做过力气活,哪有不吃苦头的?纸的原材料是竹,嫩竹砍回来,杀青划蔑,周骥掌心磨起血泡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不说,他刚开始手拙,刀锋无情,被割了不少口子,最深的一道,指甲破开三分,瞧起来触目惊心。那次把傅真吓坏了,捧着他包扎过后的手,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眼睛红红的,皱着一张脸,不要他继续下去。周骥反倒愈发坚定,既然云镇木版年画非用这纸不可,他便一定要学成。宋爷爷年岁已高,也许等不到抱孙子,便不做这活了,难不成那时让傅真自给自足?她愿意,周骥也不答应。他舍不得。周骥面不改色哄她:“没有看着疼,过两天就结疤了,我指甲长得快。这次怪我粗心大意,以后我留神,不会再受伤了。”“你说不受伤就不受伤了?宋爷爷老手了,都还不能避免呢。”傅真带着哭腔,她忍着不掉眼泪。“一点小伤不要紧,你不是也偶尔被刻刀挫伤吗,削支画笔都还有流血的时候,这不算什么。”周骥翻旧账,“以前宋泽提出承包你们家年画画纸的时候,你可没有不要他做,他行我不行?”“他本来就会呀,我是心疼你好不好?”傅真解释。“熟能生巧,他会我也会。”周骥发表看法,然后反问,“难道我就不心疼你了?”傅真被问住了。他瞧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爱意绵绵,声音温柔而笃定,“我不要你心疼,我只要你把我当可以依靠的男人。”傅真一颗心仿佛揉进了棉花里,软得无以复加,那是她第一次生出坚定的豁出去的念头,以后无论爸爸如何逼迫,她都不可能妥协。古法造纸工序多,技术层面上倒没有什么难度,难得是宋爷爷不藏私,肯倾囊相授。以前云镇木版年画繁荣时期,收了徒弟,不会这么快教核心手艺的,必须得一年一年从基础活做起来,考核人品,慢慢上手。现在手艺不失传便是幸事,不讲究这许多。周骥学得认真,两个月下来,整个流程是了然于心,至于什么时候出师,还得看往后实际操作。后来大三上期傅真专业课学造纸,他有空的时候,也跟着蹭课,倒比傅真懂得更多。而后就到了传闻中的世界末日。前一天晚上,几乎所有热恋中的校园小情侣都去住酒店,虽然他们知道没有科学依据,行星撞地球不会发生,黎明时天一定会亮起来。但,普罗大众,谁都不排除也许有万分一的可能。他们要确保在那万分之一的可能里,他们拥有彼此。毁灭又有何惧。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甘甘 10瓶;不知道啊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个不容易,这事瞒着周志平进行。他每天玩消失,老爷子有时找不到人,电话里批他神出鬼没,好在也没深究怀疑。第二个不容易,古法造纸苦差事,周骥从小到大没做过力气活,哪有不吃苦头的?纸的原材料是竹,嫩竹砍回来,杀青划蔑,周骥掌心磨起血泡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不说,他刚开始手拙,刀锋无情,被割了不少口子,最深的一道,指甲破开三分,瞧起来触目惊心。那次把傅真吓坏了,捧着他包扎过后的手,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眼睛红红的,皱着一张脸,不要他继续下去。周骥反倒愈发坚定,既然云镇木版年画非用这纸不可,他便一定要学成。宋爷爷年岁已高,也许等不到抱孙子,便不做这活了,难不成那时让傅真自给自足?她愿意,周骥也不答应。他舍不得。周骥面不改色哄她:“没有看着疼,过两天就结疤了,我指甲长得快。这次怪我粗心大意,以后我留神,不会再受伤了。”“你说不受伤就不受伤了?宋爷爷老手了,都还不能避免呢。”傅真带着哭腔,她忍着不掉眼泪。“一点小伤不要紧,你不是也偶尔被刻刀挫伤吗,削支画笔都还有流血的时候,这不算什么。”周骥翻旧账,“以前宋泽提出承包你们家年画画纸的时候,你可没有不要他做,他行我不行?”“他本来就会呀,我是心疼你好不好?”傅真解释。“熟能生巧,他会我也会。”周骥发表看法,然后反问,“难道我就不心疼你了?”傅真被问住了。他瞧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爱意绵绵,声音温柔而笃定,“我不要你心疼,我只要你把我当可以依靠的男人。”傅真一颗心仿佛揉进了棉花里,软得无以复加,那是她第一次生出坚定的豁出去的念头,以后无论爸爸如何逼迫,她都不可能妥协。古法造纸工序多,技术层面上倒没有什么难度,难得是宋爷爷不藏私,肯倾囊相授。以前云镇木版年画繁荣时期,收了徒弟,不会这么快教核心手艺的,必须得一年一年从基础活做起来,考核人品,慢慢上手。现在手艺不失传便是幸事,不讲究这许多。周骥学得认真,两个月下来,整个流程是了然于心,至于什么时候出师,还得看往后实际操作。后来大三上期傅真专业课学造纸,他有空的时候,也跟着蹭课,倒比傅真懂得更多。而后就到了传闻中的世界末日。前一天晚上,几乎所有热恋中的校园小情侣都去住酒店,虽然他们知道没有科学依据,行星撞地球不会发生,黎明时天一定会亮起来。但,普罗大众,谁都不排除也许有万分一的可能。他们要确保在那万分之一的可能里,他们拥有彼此。毁灭又有何惧。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甘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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