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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1 / 1)

元宵节过后, 傅真开车送傅惠和陈灵锐去汽车站, 顺带捎上宋泽。顺带捎上, 是董亚华的说法。前两天宋泽又替他爷爷跑腿送画纸,刚好董亚华在家, 便问他哪天去学校。听到宋泽与傅惠她们同一天走,便盛情邀请:“巧了,真真正好要送她姐姐和锐锐到汽车站,顺带捎上你,你和她们一起吧。”那天下着小雨, 整个世界雾色茫茫。车上陈灵锐向宋泽打听消息:“你在学校见到过李自俞吗?”宋泽说:“不经常, 和他一起吃过两次饭。”陈灵锐“哦”了一声,又问:“他现在交新女朋友了吗?”傅真从车内后视镜望了一眼宋泽, 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朝她笑了一下,才回答陈灵锐:“这个我不清楚。”陈灵锐撇撇嘴。若换成周骥,一定会调侃陈灵锐两句:“这么关心他的现状,对他还余情未了啊?”但宋泽不是这样的人, 她问什么他答什么, 她不问了,他便沉默下来。倒是副驾驶的傅惠对宋泽感兴趣, 她回头问他:“阿泽呢, 你交女朋友了吗?”宋泽还是几年前的那句话:“我没有时间。”“工作后会更忙,那你岂不交不成女朋友了?”傅惠打趣。宋泽配合笑了下,他说:“一个人也挺好的。”“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傅惠笑着, “你没时间认识女孩子,可以让真真给你介绍她的朋友,和你年纪差不多。”宋泽沉默了一秒,淡淡拒绝道:“不用了。”傅真也跟着拒绝:“不现实,宋泽在首都,让我的朋友和他谈异地恋吗?”陈灵锐见气氛不对,连忙出声缓和:“真真哪有什么朋友介绍给宋泽啊,她的朋友一只手就数得完,而且单身的就剩我一个人了,姐你不会想撮合我和宋泽吧?”傅惠虽不清楚他们的弯弯绕绕,但她心思敏感,多少有了猜测。于是她顺着陈灵锐的话接下去:“你们还用我撮合?要是相互有意思,早就被撮合了。”“我先声明,不是我对宋泽没意思,是他对我没意思。”陈灵锐说着,伸手碰了碰旁边的宋泽, “我没说错吧?”宋泽承了她的善意,他难得开玩笑,说:“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意思。”陈灵锐做作叹气:“那你现在知道了,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深思熟虑一下再拒绝,不要让我太没面子哦。”宋泽一时口讷,不知如何回应这句玩笑话才好。傅真及时为他解围:“锐锐不要捉弄宋泽。”陈灵锐便又碰了宋泽一下,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对不起哦。”宋泽笑着摇摇头。宋泽坐火车去首都,傅真先将姐姐妹妹送到汽车站,才调转车头,开往火车站。这边傅惠陈灵锐二人一下车,傅惠便问陈灵锐:“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陈灵锐告诉她:“宋泽可能喜欢真真,真真给他介绍女朋友,那不是扎他的心吗?”傅惠显得惊讶。“我说的是可能喜欢。反正我觉得他喜欢。宋泽性格比较闷,他从来没说过,后来真真和周骥在一起了,他又说不出口了吧。”那边车上,只有他们两人,宋泽话便多了,也主动,他问傅真:“四年了,你和阿骥还没有打算吗?”这时车子被拦在红绿灯前,红色数字从90一个一个减。傅真两手放在方向盘上,转头说:“应该有一点打算吧。”宋泽看着她,黑色双眸沉静,语音上扬:“应该?”“不清楚他怎么想的。”傅真想起周骥那句半真半假的上门提亲,眼睛弯起来,“我心里没什么底,看他怕不怕死吧。”宋泽眼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生动鲜妍,明明是件忧愁的事,可她却像一点不觉得苦恼,永远那么天真。“怕死和不怕死有什么区别?”宋泽问着,提醒她,“可以走了。”傅真转回去,交通屏刚好跳到绿灯,她一边开车一边说:“怕死就继续维持现状,不怕死就搏一搏。”“不是我不盼着你们好。”宋泽都觉得自己这话违心,他顿了一下,问,“如果你爸爸不同意呢?”“刚开始他肯定不可能同意的。”傅真笑了两声,“所以周骥说要打一场硬仗,反正我们有心理准备,争取最后能得到他同意吧。”宋泽叹了口气说:“不容易。看来你们的喜酒一时半会儿喝不成。”或许是他那口气叹得太真诚,仿佛比她和周骥更迫切三分,傅真感到意外:“我怎么感觉你比我们还着急?”宋泽怔了一下。他在后座,那个位置能将她侧脸一览无余,他不由想到,以前都是她和周骥在闹,而他在旁边观望,很多次他都望她侧脸。他认识的女孩子,没有比她侧脸更好看的了。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会问自己:“你知道你输在哪了吗?”另一个他自己会准确给出答案:“知道,因为你不懂表达,连喜欢都说不出口。”如果永远只观望,那么永远得不到想要的。得不到,便会不甘,渐生执念。幸好他性格内敛,像一口深井,别人很难窥他的真实情绪。又幸好他课业忙碌,还拥有一点自洽能力,不至于太受折磨。宋泽清楚,傅真将是他这一生的白月光。白月光,手是捧不住的。偏偏他还有那么一点隐秘的、徒手去捧的私心。也许他们过了家里那关,她嫁给周骥,他才能绝了念想,把自己解脱出来。宋泽回过神来,不动声色收起心思,他显得轻松:“你想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吧。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指责我多管闲事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傅真又笑。到了火车站,宋泽下车,绕到后备箱取行李。傅真降下窗户,探出头去看他拖着箱子要过来告别,她扬扬手:“你快去坐车吧,一路平安。”宋泽脚步顿住,然后点点头。他转身走向安检门,傅真缩回车内,关了窗,发动车子往周骥公司开。周骥公司只放了七天春节假,这时候已经进入新一年的工作状态了。傅真没有提前告诉周骥她会去,电梯往上升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带了点笑意的眼睛,也不知他会感到惊喜还是惊吓。她到的时候,周骥正好在开会。会议室外面就是过道,装的玻璃墙,她一出现,他就看见了。团队的人看见前一秒还一脸正色的老大后一秒就眉眼俱笑,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瞧出去,其中见过傅真的那几个同事顿时挤眉弄眼起来:“嫂子来了!”“你们休息一下,两分钟后继续。”周骥站了起来。“不急。”李赛和周骥大学上下铺,情分不同,他能调侃,“要不先散会,下午再开?”“不用。”周骥说着出了会议室。他这个团队成立磨合至今,又注入新鲜血液。没见过傅真的人好奇问:“那就是老大女朋友啊?”李赛嘴也损:“不然还有谁能让老大屁颠屁颠出去迎接?”一群年轻人笑作一团。傅真已经从另一道门走进他们的办公区域,周骥到她身边,笑吟吟的:“怎么不通知一下就来了?查我的岗?”傅真不理他张口就来的胡话,说:“我送姐姐和锐锐到汽车站,顺便来看看你,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不打扰你们了。”“不影响,从九点开会到现在,大家都有些疲倦,让他们放松放松。”周骥带她到他办公室说,“你等我半个小时。”傅真点了点头。周骥折回会议室,傅真舒舒服服坐进他那把皮椅里。她打量他的办公室,简洁到墙上一幅装饰画都没有,幸好地段处于这座城的商业中心,看出去高楼林立,才不显得寒碜。他这个团队从成立至今,所有心力都花在项目上,加上男同事占一大半,对办公环境要求不高。傅真看着想,等会要给他提建议,底下的人不挑剔,他也不能不装饰一下吧。怎么说都是做景观的。周骥之前是没忙得过来,手上活多,他哪有功夫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年后新来了一个办事稳妥的行政,他已经把采买工作安排下去了。这会儿开完会,他也突然想起来,对行政说:“金鱼还没买对吧?你不用买了,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还是李赛懂他,立刻起哄道:“我猜是和嫂子一起吧?你这样的行径算不算公费恋爱?”一片笑声中,周骥气定神闲:“不可以?”会议室的笑声大到,傅真隔了两堵墙都听见了。所以当周骥走进来,她便问他:“签大单了吗?听你们好像在庆贺什么。”“你来他们高兴。”周骥到她身边,放下笔记本电脑。“我来他们高兴?”傅真不解,仰了脸看他。“老板娘帮他们干活,他们当然高兴。”“干什么活?”“我们出去逛逛花鸟市场吧,准备在公司里养几条鱼。”周骥说风就是雨,拉她站起来。傅真便笑:“我正好想提醒你,你都不打算装修一下办公室吗?客户来了看着多跌面。”“之前不是没来得及吗。”周骥这时想起来了,抬起半边眉毛,“你也不主动送我两幅你的画。”“年画贴公司大门上招财?”傅真揶揄。“这个主意好。”周骥笑意深深。他拉了她的手便未放开,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外走。花鸟市场位置偏僻,开车过去一刻钟时间,路上两人闲聊。“傅惠姐驾照快一年了吧?”“下次她回来就自己开车,不用我接送了。锐锐也考了驾照,她们可以换着开。”傅真说,“今天宋泽也从家里走了。”“你顺便送他?”周骥侧过头来问。她“嗯”了一声:“那会儿在车上,锐锐还跟他打听李自俞有没有交新女朋友。”“她还对阿俞余情未了?想和他复合?”周骥果然不怀好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傅真没好气,嘲讽道,“你以为他魅力很大吗?我们家锐锐非他不可了?”“没。”周骥笑得肩膀都抖起来,向她汇报情况,“阿俞一个人,还没走得出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他也问我陈灵锐的情况,猜猜我怎么对他说的?”傅真饶有兴味看他:“我猜你肯定少不了忽悠他,别卖关子了。”“我可把你们家锐锐夸得行情很好,追求者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她本来就受欢迎。听我姐说他们一个分校校长都在向她示好呢。”“校长?那恐怕得是一糟老头子了吧?傅惠姐也不管管。”周骥欠欠的。傅真差点扑过去撕他嘴,她为了生命安全忍住了,反驳:“人家还不到三十岁好不好,教育机构又不是公立学校,能者上位。”“他们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只要是正当男女关系就可以。”“什么叫正当男女关系?我们正不正当?”傅真斜了他一眼,嗤道:“你屁话好多哦,要不要我让姐姐把人事部门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请教一下?”周骥听了笑不可遏:“那倒也不用。”他笑声清朗,傅真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到了花鸟市场,顺便也买了不用花费心思打理的绿植,塞满后备箱。回公司的路上,傅真想起来问:“心心开学了吗?”“还有两天。”周骥告诉她有趣的事,“我记得我们以前上幼儿园开开心心的,她就像要了命一样,每天都要和她妈妈上演一出生死离别。”正说着,胡东琴就打来电话,她有聚会需出门,问他方不方便把周心悦接到公司。挂电话后,车子换道,周骥对傅真解释:“琴姨也没什么重要聚会,无非就是手痒想摸牌了。”“交给保姆照顾不行吗?”傅真问。“那心心很快就吵着要找妈妈,她玩不尽兴。”周骥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转而问她,“你中午不回家吃饭也行吧?”“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长大的好处就是,董亚华对女儿的管控放宽许多,听傅真说想在城里逛会街,并未深究,由她去了。到了周骥家的地下车库,他熄了火,明知故问:“一起上去吗?”傅真不如他意,解开安全带:“好啊。”直到她推开车门,也没有听见他阻止,于是不满地“喂”了他一声。周骥倾身过去,握着她的手重新关上了车门,顺势吻了吻她唇:“等我几分钟。”傅真翘起嘴角,她透过车窗,目送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里。五分钟不到,周骥又出现在她视线里,手里牵着穿得粉粉嫩嫩的周心悦。周心悦四岁,个子蹿得快,已经初现“腿精”趋势。她太活泼,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他不时被她带得歪两步,傅真瞧得乐出声来。周骥拉开后座车门,周心悦也不要他抱,自己爬了上去。傅真转回身朝她笑:“心心!”两年前的春节抱过她后,因很难见到,没有相处机会。她以为小姑娘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清楚,一如既往的热情,激动地扑上来:“姐姐!”傅真伸出双臂抱了抱她。周骥躬身进来,抱她坐回去:“坐好。”周心悦立刻拍身边的位置:“姐姐,你和我一起坐。”“自己不能坐?”周骥替她扣上安全带,故意逗她。周心悦不理他,一个劲叫:“姐姐你快。”傅真便到后面去挨着她坐了。“姐姐,我怎么再也没有看见你了?”周心悦属于主动类型,一来就发问。傅真只好说:“姐姐去学校了,不在家里,所以你就看不见了。”小姑娘一听学校就皱起脸:“我讨厌上学。”“有小伙伴陪你玩还不开心呀?”傅真用天真的语气和她对话。周心悦脑袋泼浪鼓似的摇。“为什么呢?”傅真好奇问。“不好玩。”小姑娘一本正经。“那什么才好玩?”“姐姐,我想去坐碰碰车!”那天上午还是没能顺利回公司,车子再次更换路线,驶向游乐园。傅真陪着周心悦玩疯了,周骥笑看她们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20瓶;羽致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傅真看着想,等会要给他提建议,底下的人不挑剔,他也不能不装饰一下吧。怎么说都是做景观的。周骥之前是没忙得过来,手上活多,他哪有功夫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年后新来了一个办事稳妥的行政,他已经把采买工作安排下去了。这会儿开完会,他也突然想起来,对行政说:“金鱼还没买对吧?你不用买了,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还是李赛懂他,立刻起哄道:“我猜是和嫂子一起吧?你这样的行径算不算公费恋爱?”一片笑声中,周骥气定神闲:“不可以?”会议室的笑声大到,傅真隔了两堵墙都听见了。所以当周骥走进来,她便问他:“签大单了吗?听你们好像在庆贺什么。”“你来他们高兴。”周骥到她身边,放下笔记本电脑。“我来他们高兴?”傅真不解,仰了脸看他。“老板娘帮他们干活,他们当然高兴。”“干什么活?”“我们出去逛逛花鸟市场吧,准备在公司里养几条鱼。”周骥说风就是雨,拉她站起来。傅真便笑:“我正好想提醒你,你都不打算装修一下办公室吗?客户来了看着多跌面。”“之前不是没来得及吗。”周骥这时想起来了,抬起半边眉毛,“你也不主动送我两幅你的画。”“年画贴公司大门上招财?”傅真揶揄。“这个主意好。”周骥笑意深深。他拉了她的手便未放开,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外走。花鸟市场位置偏僻,开车过去一刻钟时间,路上两人闲聊。“傅惠姐驾照快一年了吧?”“下次她回来就自己开车,不用我接送了。锐锐也考了驾照,她们可以换着开。”傅真说,“今天宋泽也从家里走了。”“你顺便送他?”周骥侧过头来问。她“嗯”了一声:“那会儿在车上,锐锐还跟他打听李自俞有没有交新女朋友。”“她还对阿俞余情未了?想和他复合?”周骥果然不怀好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傅真没好气,嘲讽道,“你以为他魅力很大吗?我们家锐锐非他不可了?”“没。”周骥笑得肩膀都抖起来,向她汇报情况,“阿俞一个人,还没走得出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他也问我陈灵锐的情况,猜猜我怎么对他说的?”傅真饶有兴味看他:“我猜你肯定少不了忽悠他,别卖关子了。”“我可把你们家锐锐夸得行情很好,追求者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她本来就受欢迎。听我姐说他们一个分校校长都在向她示好呢。”“校长?那恐怕得是一糟老头子了吧?傅惠姐也不管管。”周骥欠欠的。傅真差点扑过去撕他嘴,她为了生命安全忍住了,反驳:“人家还不到三十岁好不好,教育机构又不是公立学校,能者上位。”“他们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只要是正当男女关系就可以。”“什么叫正当男女关系?我们正不正当?”傅真斜了他一眼,嗤道:“你屁话好多哦,要不要我让姐姐把人事部门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请教一下?”周骥听了笑不可遏:“那倒也不用。”他笑声清朗,傅真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到了花鸟市场,顺便也买了不用花费心思打理的绿植,塞满后备箱。回公司的路上,傅真想起来问:“心心开学了吗?”“还有两天。”周骥告诉她有趣的事,“我记得我们以前上幼儿园开开心心的,她就像要了命一样,每天都要和她妈妈上演一出生死离别。”正说着,胡东琴就打来电话,她有聚会需出门,问他方不方便把周心悦接到公司。挂电话后,车子换道,周骥对傅真解释:“琴姨也没什么重要聚会,无非就是手痒想摸牌了。”“交给保姆照顾不行吗?”傅真问。“那心心很快就吵着要找妈妈,她玩不尽兴。”周骥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转而问她,“你中午不回家吃饭也行吧?”“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长大的好处就是,董亚华对女儿的管控放宽许多,听傅真说想在城里逛会街,并未深究,由她去了。到了周骥家的地下车库,他熄了火,明知故问:“一起上去吗?”傅真不如他意,解开安全带:“好啊。”直到她推开车门,也没有听见他阻止,于是不满地“喂”了他一声。周骥倾身过去,握着她的手重新关上了车门,顺势吻了吻她唇:“等我几分钟。”傅真翘起嘴角,她透过车窗,目送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里。五分钟不到,周骥又出现在她视线里,手里牵着穿得粉粉嫩嫩的周心悦。周心悦四岁,个子蹿得快,已经初现“腿精”趋势。她太活泼,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他不时被她带得歪两步,傅真瞧得乐出声来。周骥拉开后座车门,周心悦也不要他抱,自己爬了上去。傅真转回身朝她笑:“心心!”两年前的春节抱过她后,因很难见到,没有相处机会。她以为小姑娘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清楚,一如既往的热情,激动地扑上来:“姐姐!”傅真伸出双臂抱了抱她。周骥躬身进来,抱她坐回去:“坐好。”周心悦立刻拍身边的位置:“姐姐,你和我一起坐。”“自己不能坐?”周骥替她扣上安全带,故意逗她。周心悦不理他,一个劲叫:“姐姐你快。”傅真便到后面去挨着她坐了。“姐姐,我怎么再也没有看见你了?”周心悦属于主动类型,一来就发问。傅真只好说:“姐姐去学校了,不在家里,所以你就看不见了。”小姑娘一听学校就皱起脸:“我讨厌上学。”“有小伙伴陪你玩还不开心呀?”傅真用天真的语气和她对话。周心悦脑袋泼浪鼓似的摇。“为什么呢?”傅真好奇问。“不好玩。”小姑娘一本正经。“那什么才好玩?”“姐姐,我想去坐碰碰车!”那天上午还是没能顺利回公司,车子再次更换路线,驶向游乐园。傅真陪着周心悦玩疯了,周骥笑看她们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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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傅真看着想,等会要给他提建议,底下的人不挑剔,他也不能不装饰一下吧。怎么说都是做景观的。周骥之前是没忙得过来,手上活多,他哪有功夫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年后新来了一个办事稳妥的行政,他已经把采买工作安排下去了。这会儿开完会,他也突然想起来,对行政说:“金鱼还没买对吧?你不用买了,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还是李赛懂他,立刻起哄道:“我猜是和嫂子一起吧?你这样的行径算不算公费恋爱?”一片笑声中,周骥气定神闲:“不可以?”会议室的笑声大到,傅真隔了两堵墙都听见了。所以当周骥走进来,她便问他:“签大单了吗?听你们好像在庆贺什么。”“你来他们高兴。”周骥到她身边,放下笔记本电脑。“我来他们高兴?”傅真不解,仰了脸看他。“老板娘帮他们干活,他们当然高兴。”“干什么活?”“我们出去逛逛花鸟市场吧,准备在公司里养几条鱼。”周骥说风就是雨,拉她站起来。傅真便笑:“我正好想提醒你,你都不打算装修一下办公室吗?客户来了看着多跌面。”“之前不是没来得及吗。”周骥这时想起来了,抬起半边眉毛,“你也不主动送我两幅你的画。”“年画贴公司大门上招财?”傅真揶揄。“这个主意好。”周骥笑意深深。他拉了她的手便未放开,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外走。花鸟市场位置偏僻,开车过去一刻钟时间,路上两人闲聊。“傅惠姐驾照快一年了吧?”“下次她回来就自己开车,不用我接送了。锐锐也考了驾照,她们可以换着开。”傅真说,“今天宋泽也从家里走了。”“你顺便送他?”周骥侧过头来问。她“嗯”了一声:“那会儿在车上,锐锐还跟他打听李自俞有没有交新女朋友。”“她还对阿俞余情未了?想和他复合?”周骥果然不怀好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傅真没好气,嘲讽道,“你以为他魅力很大吗?我们家锐锐非他不可了?”“没。”周骥笑得肩膀都抖起来,向她汇报情况,“阿俞一个人,还没走得出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他也问我陈灵锐的情况,猜猜我怎么对他说的?”傅真饶有兴味看他:“我猜你肯定少不了忽悠他,别卖关子了。”“我可把你们家锐锐夸得行情很好,追求者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她本来就受欢迎。听我姐说他们一个分校校长都在向她示好呢。”“校长?那恐怕得是一糟老头子了吧?傅惠姐也不管管。”周骥欠欠的。傅真差点扑过去撕他嘴,她为了生命安全忍住了,反驳:“人家还不到三十岁好不好,教育机构又不是公立学校,能者上位。”“他们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只要是正当男女关系就可以。”“什么叫正当男女关系?我们正不正当?”傅真斜了他一眼,嗤道:“你屁话好多哦,要不要我让姐姐把人事部门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请教一下?”周骥听了笑不可遏:“那倒也不用。”他笑声清朗,傅真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到了花鸟市场,顺便也买了不用花费心思打理的绿植,塞满后备箱。回公司的路上,傅真想起来问:“心心开学了吗?”“还有两天。”周骥告诉她有趣的事,“我记得我们以前上幼儿园开开心心的,她就像要了命一样,每天都要和她妈妈上演一出生死离别。”正说着,胡东琴就打来电话,她有聚会需出门,问他方不方便把周心悦接到公司。挂电话后,车子换道,周骥对傅真解释:“琴姨也没什么重要聚会,无非就是手痒想摸牌了。”“交给保姆照顾不行吗?”傅真问。“那心心很快就吵着要找妈妈,她玩不尽兴。”周骥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转而问她,“你中午不回家吃饭也行吧?”“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长大的好处就是,董亚华对女儿的管控放宽许多,听傅真说想在城里逛会街,并未深究,由她去了。到了周骥家的地下车库,他熄了火,明知故问:“一起上去吗?”傅真不如他意,解开安全带:“好啊。”直到她推开车门,也没有听见他阻止,于是不满地“喂”了他一声。周骥倾身过去,握着她的手重新关上了车门,顺势吻了吻她唇:“等我几分钟。”傅真翘起嘴角,她透过车窗,目送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里。五分钟不到,周骥又出现在她视线里,手里牵着穿得粉粉嫩嫩的周心悦。周心悦四岁,个子蹿得快,已经初现“腿精”趋势。她太活泼,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他不时被她带得歪两步,傅真瞧得乐出声来。周骥拉开后座车门,周心悦也不要他抱,自己爬了上去。傅真转回身朝她笑:“心心!”两年前的春节抱过她后,因很难见到,没有相处机会。她以为小姑娘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清楚,一如既往的热情,激动地扑上来:“姐姐!”傅真伸出双臂抱了抱她。周骥躬身进来,抱她坐回去:“坐好。”周心悦立刻拍身边的位置:“姐姐,你和我一起坐。”“自己不能坐?”周骥替她扣上安全带,故意逗她。周心悦不理他,一个劲叫:“姐姐你快。”傅真便到后面去挨着她坐了。“姐姐,我怎么再也没有看见你了?”周心悦属于主动类型,一来就发问。傅真只好说:“姐姐去学校了,不在家里,所以你就看不见了。”小姑娘一听学校就皱起脸:“我讨厌上学。”“有小伙伴陪你玩还不开心呀?”傅真用天真的语气和她对话。周心悦脑袋泼浪鼓似的摇。“为什么呢?”傅真好奇问。“不好玩。”小姑娘一本正经。“那什么才好玩?”“姐姐,我想去坐碰碰车!”那天上午还是没能顺利回公司,车子再次更换路线,驶向游乐园。傅真陪着周心悦玩疯了,周骥笑看她们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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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傅真看着想,等会要给他提建议,底下的人不挑剔,他也不能不装饰一下吧。怎么说都是做景观的。周骥之前是没忙得过来,手上活多,他哪有功夫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年后新来了一个办事稳妥的行政,他已经把采买工作安排下去了。这会儿开完会,他也突然想起来,对行政说:“金鱼还没买对吧?你不用买了,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还是李赛懂他,立刻起哄道:“我猜是和嫂子一起吧?你这样的行径算不算公费恋爱?”一片笑声中,周骥气定神闲:“不可以?”会议室的笑声大到,傅真隔了两堵墙都听见了。所以当周骥走进来,她便问他:“签大单了吗?听你们好像在庆贺什么。”“你来他们高兴。”周骥到她身边,放下笔记本电脑。“我来他们高兴?”傅真不解,仰了脸看他。“老板娘帮他们干活,他们当然高兴。”“干什么活?”“我们出去逛逛花鸟市场吧,准备在公司里养几条鱼。”周骥说风就是雨,拉她站起来。傅真便笑:“我正好想提醒你,你都不打算装修一下办公室吗?客户来了看着多跌面。”“之前不是没来得及吗。”周骥这时想起来了,抬起半边眉毛,“你也不主动送我两幅你的画。”“年画贴公司大门上招财?”傅真揶揄。“这个主意好。”周骥笑意深深。他拉了她的手便未放开,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外走。花鸟市场位置偏僻,开车过去一刻钟时间,路上两人闲聊。“傅惠姐驾照快一年了吧?”“下次她回来就自己开车,不用我接送了。锐锐也考了驾照,她们可以换着开。”傅真说,“今天宋泽也从家里走了。”“你顺便送他?”周骥侧过头来问。她“嗯”了一声:“那会儿在车上,锐锐还跟他打听李自俞有没有交新女朋友。”“她还对阿俞余情未了?想和他复合?”周骥果然不怀好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傅真没好气,嘲讽道,“你以为他魅力很大吗?我们家锐锐非他不可了?”“没。”周骥笑得肩膀都抖起来,向她汇报情况,“阿俞一个人,还没走得出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他也问我陈灵锐的情况,猜猜我怎么对他说的?”傅真饶有兴味看他:“我猜你肯定少不了忽悠他,别卖关子了。”“我可把你们家锐锐夸得行情很好,追求者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她本来就受欢迎。听我姐说他们一个分校校长都在向她示好呢。”“校长?那恐怕得是一糟老头子了吧?傅惠姐也不管管。”周骥欠欠的。傅真差点扑过去撕他嘴,她为了生命安全忍住了,反驳:“人家还不到三十岁好不好,教育机构又不是公立学校,能者上位。”“他们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只要是正当男女关系就可以。”“什么叫正当男女关系?我们正不正当?”傅真斜了他一眼,嗤道:“你屁话好多哦,要不要我让姐姐把人事部门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请教一下?”周骥听了笑不可遏:“那倒也不用。”他笑声清朗,傅真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到了花鸟市场,顺便也买了不用花费心思打理的绿植,塞满后备箱。回公司的路上,傅真想起来问:“心心开学了吗?”“还有两天。”周骥告诉她有趣的事,“我记得我们以前上幼儿园开开心心的,她就像要了命一样,每天都要和她妈妈上演一出生死离别。”正说着,胡东琴就打来电话,她有聚会需出门,问他方不方便把周心悦接到公司。挂电话后,车子换道,周骥对傅真解释:“琴姨也没什么重要聚会,无非就是手痒想摸牌了。”“交给保姆照顾不行吗?”傅真问。“那心心很快就吵着要找妈妈,她玩不尽兴。”周骥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转而问她,“你中午不回家吃饭也行吧?”“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长大的好处就是,董亚华对女儿的管控放宽许多,听傅真说想在城里逛会街,并未深究,由她去了。到了周骥家的地下车库,他熄了火,明知故问:“一起上去吗?”傅真不如他意,解开安全带:“好啊。”直到她推开车门,也没有听见他阻止,于是不满地“喂”了他一声。周骥倾身过去,握着她的手重新关上了车门,顺势吻了吻她唇:“等我几分钟。”傅真翘起嘴角,她透过车窗,目送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里。五分钟不到,周骥又出现在她视线里,手里牵着穿得粉粉嫩嫩的周心悦。周心悦四岁,个子蹿得快,已经初现“腿精”趋势。她太活泼,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他不时被她带得歪两步,傅真瞧得乐出声来。周骥拉开后座车门,周心悦也不要他抱,自己爬了上去。傅真转回身朝她笑:“心心!”两年前的春节抱过她后,因很难见到,没有相处机会。她以为小姑娘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清楚,一如既往的热情,激动地扑上来:“姐姐!”傅真伸出双臂抱了抱她。周骥躬身进来,抱她坐回去:“坐好。”周心悦立刻拍身边的位置:“姐姐,你和我一起坐。”“自己不能坐?”周骥替她扣上安全带,故意逗她。周心悦不理他,一个劲叫:“姐姐你快。”傅真便到后面去挨着她坐了。“姐姐,我怎么再也没有看见你了?”周心悦属于主动类型,一来就发问。傅真只好说:“姐姐去学校了,不在家里,所以你就看不见了。”小姑娘一听学校就皱起脸:“我讨厌上学。”“有小伙伴陪你玩还不开心呀?”傅真用天真的语气和她对话。周心悦脑袋泼浪鼓似的摇。“为什么呢?”傅真好奇问。“不好玩。”小姑娘一本正经。“那什么才好玩?”“姐姐,我想去坐碰碰车!”那天上午还是没能顺利回公司,车子再次更换路线,驶向游乐园。傅真陪着周心悦玩疯了,周骥笑看她们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20瓶;羽致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傅真看着想,等会要给他提建议,底下的人不挑剔,他也不能不装饰一下吧。怎么说都是做景观的。周骥之前是没忙得过来,手上活多,他哪有功夫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年后新来了一个办事稳妥的行政,他已经把采买工作安排下去了。这会儿开完会,他也突然想起来,对行政说:“金鱼还没买对吧?你不用买了,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还是李赛懂他,立刻起哄道:“我猜是和嫂子一起吧?你这样的行径算不算公费恋爱?”一片笑声中,周骥气定神闲:“不可以?”会议室的笑声大到,傅真隔了两堵墙都听见了。所以当周骥走进来,她便问他:“签大单了吗?听你们好像在庆贺什么。”“你来他们高兴。”周骥到她身边,放下笔记本电脑。“我来他们高兴?”傅真不解,仰了脸看他。“老板娘帮他们干活,他们当然高兴。”“干什么活?”“我们出去逛逛花鸟市场吧,准备在公司里养几条鱼。”周骥说风就是雨,拉她站起来。傅真便笑:“我正好想提醒你,你都不打算装修一下办公室吗?客户来了看着多跌面。”“之前不是没来得及吗。”周骥这时想起来了,抬起半边眉毛,“你也不主动送我两幅你的画。”“年画贴公司大门上招财?”傅真揶揄。“这个主意好。”周骥笑意深深。他拉了她的手便未放开,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外走。花鸟市场位置偏僻,开车过去一刻钟时间,路上两人闲聊。“傅惠姐驾照快一年了吧?”“下次她回来就自己开车,不用我接送了。锐锐也考了驾照,她们可以换着开。”傅真说,“今天宋泽也从家里走了。”“你顺便送他?”周骥侧过头来问。她“嗯”了一声:“那会儿在车上,锐锐还跟他打听李自俞有没有交新女朋友。”“她还对阿俞余情未了?想和他复合?”周骥果然不怀好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傅真没好气,嘲讽道,“你以为他魅力很大吗?我们家锐锐非他不可了?”“没。”周骥笑得肩膀都抖起来,向她汇报情况,“阿俞一个人,还没走得出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他也问我陈灵锐的情况,猜猜我怎么对他说的?”傅真饶有兴味看他:“我猜你肯定少不了忽悠他,别卖关子了。”“我可把你们家锐锐夸得行情很好,追求者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她本来就受欢迎。听我姐说他们一个分校校长都在向她示好呢。”“校长?那恐怕得是一糟老头子了吧?傅惠姐也不管管。”周骥欠欠的。傅真差点扑过去撕他嘴,她为了生命安全忍住了,反驳:“人家还不到三十岁好不好,教育机构又不是公立学校,能者上位。”“他们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只要是正当男女关系就可以。”“什么叫正当男女关系?我们正不正当?”傅真斜了他一眼,嗤道:“你屁话好多哦,要不要我让姐姐把人事部门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请教一下?”周骥听了笑不可遏:“那倒也不用。”他笑声清朗,傅真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到了花鸟市场,顺便也买了不用花费心思打理的绿植,塞满后备箱。回公司的路上,傅真想起来问:“心心开学了吗?”“还有两天。”周骥告诉她有趣的事,“我记得我们以前上幼儿园开开心心的,她就像要了命一样,每天都要和她妈妈上演一出生死离别。”正说着,胡东琴就打来电话,她有聚会需出门,问他方不方便把周心悦接到公司。挂电话后,车子换道,周骥对傅真解释:“琴姨也没什么重要聚会,无非就是手痒想摸牌了。”“交给保姆照顾不行吗?”傅真问。“那心心很快就吵着要找妈妈,她玩不尽兴。”周骥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转而问她,“你中午不回家吃饭也行吧?”“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长大的好处就是,董亚华对女儿的管控放宽许多,听傅真说想在城里逛会街,并未深究,由她去了。到了周骥家的地下车库,他熄了火,明知故问:“一起上去吗?”傅真不如他意,解开安全带:“好啊。”直到她推开车门,也没有听见他阻止,于是不满地“喂”了他一声。周骥倾身过去,握着她的手重新关上了车门,顺势吻了吻她唇:“等我几分钟。”傅真翘起嘴角,她透过车窗,目送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里。五分钟不到,周骥又出现在她视线里,手里牵着穿得粉粉嫩嫩的周心悦。周心悦四岁,个子蹿得快,已经初现“腿精”趋势。她太活泼,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他不时被她带得歪两步,傅真瞧得乐出声来。周骥拉开后座车门,周心悦也不要他抱,自己爬了上去。傅真转回身朝她笑:“心心!”两年前的春节抱过她后,因很难见到,没有相处机会。她以为小姑娘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清楚,一如既往的热情,激动地扑上来:“姐姐!”傅真伸出双臂抱了抱她。周骥躬身进来,抱她坐回去:“坐好。”周心悦立刻拍身边的位置:“姐姐,你和我一起坐。”“自己不能坐?”周骥替她扣上安全带,故意逗她。周心悦不理他,一个劲叫:“姐姐你快。”傅真便到后面去挨着她坐了。“姐姐,我怎么再也没有看见你了?”周心悦属于主动类型,一来就发问。傅真只好说:“姐姐去学校了,不在家里,所以你就看不见了。”小姑娘一听学校就皱起脸:“我讨厌上学。”“有小伙伴陪你玩还不开心呀?”傅真用天真的语气和她对话。周心悦脑袋泼浪鼓似的摇。“为什么呢?”傅真好奇问。“不好玩。”小姑娘一本正经。“那什么才好玩?”“姐姐,我想去坐碰碰车!”那天上午还是没能顺利回公司,车子再次更换路线,驶向游乐园。傅真陪着周心悦玩疯了,周骥笑看她们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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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傅真看着想,等会要给他提建议,底下的人不挑剔,他也不能不装饰一下吧。怎么说都是做景观的。周骥之前是没忙得过来,手上活多,他哪有功夫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年后新来了一个办事稳妥的行政,他已经把采买工作安排下去了。这会儿开完会,他也突然想起来,对行政说:“金鱼还没买对吧?你不用买了,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还是李赛懂他,立刻起哄道:“我猜是和嫂子一起吧?你这样的行径算不算公费恋爱?”一片笑声中,周骥气定神闲:“不可以?”会议室的笑声大到,傅真隔了两堵墙都听见了。所以当周骥走进来,她便问他:“签大单了吗?听你们好像在庆贺什么。”“你来他们高兴。”周骥到她身边,放下笔记本电脑。“我来他们高兴?”傅真不解,仰了脸看他。“老板娘帮他们干活,他们当然高兴。”“干什么活?”“我们出去逛逛花鸟市场吧,准备在公司里养几条鱼。”周骥说风就是雨,拉她站起来。傅真便笑:“我正好想提醒你,你都不打算装修一下办公室吗?客户来了看着多跌面。”“之前不是没来得及吗。”周骥这时想起来了,抬起半边眉毛,“你也不主动送我两幅你的画。”“年画贴公司大门上招财?”傅真揶揄。“这个主意好。”周骥笑意深深。他拉了她的手便未放开,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外走。花鸟市场位置偏僻,开车过去一刻钟时间,路上两人闲聊。“傅惠姐驾照快一年了吧?”“下次她回来就自己开车,不用我接送了。锐锐也考了驾照,她们可以换着开。”傅真说,“今天宋泽也从家里走了。”“你顺便送他?”周骥侧过头来问。她“嗯”了一声:“那会儿在车上,锐锐还跟他打听李自俞有没有交新女朋友。”“她还对阿俞余情未了?想和他复合?”周骥果然不怀好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傅真没好气,嘲讽道,“你以为他魅力很大吗?我们家锐锐非他不可了?”“没。”周骥笑得肩膀都抖起来,向她汇报情况,“阿俞一个人,还没走得出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他也问我陈灵锐的情况,猜猜我怎么对他说的?”傅真饶有兴味看他:“我猜你肯定少不了忽悠他,别卖关子了。”“我可把你们家锐锐夸得行情很好,追求者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她本来就受欢迎。听我姐说他们一个分校校长都在向她示好呢。”“校长?那恐怕得是一糟老头子了吧?傅惠姐也不管管。”周骥欠欠的。傅真差点扑过去撕他嘴,她为了生命安全忍住了,反驳:“人家还不到三十岁好不好,教育机构又不是公立学校,能者上位。”“他们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只要是正当男女关系就可以。”“什么叫正当男女关系?我们正不正当?”傅真斜了他一眼,嗤道:“你屁话好多哦,要不要我让姐姐把人事部门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请教一下?”周骥听了笑不可遏:“那倒也不用。”他笑声清朗,傅真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到了花鸟市场,顺便也买了不用花费心思打理的绿植,塞满后备箱。回公司的路上,傅真想起来问:“心心开学了吗?”“还有两天。”周骥告诉她有趣的事,“我记得我们以前上幼儿园开开心心的,她就像要了命一样,每天都要和她妈妈上演一出生死离别。”正说着,胡东琴就打来电话,她有聚会需出门,问他方不方便把周心悦接到公司。挂电话后,车子换道,周骥对傅真解释:“琴姨也没什么重要聚会,无非就是手痒想摸牌了。”“交给保姆照顾不行吗?”傅真问。“那心心很快就吵着要找妈妈,她玩不尽兴。”周骥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转而问她,“你中午不回家吃饭也行吧?”“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长大的好处就是,董亚华对女儿的管控放宽许多,听傅真说想在城里逛会街,并未深究,由她去了。到了周骥家的地下车库,他熄了火,明知故问:“一起上去吗?”傅真不如他意,解开安全带:“好啊。”直到她推开车门,也没有听见他阻止,于是不满地“喂”了他一声。周骥倾身过去,握着她的手重新关上了车门,顺势吻了吻她唇:“等我几分钟。”傅真翘起嘴角,她透过车窗,目送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里。五分钟不到,周骥又出现在她视线里,手里牵着穿得粉粉嫩嫩的周心悦。周心悦四岁,个子蹿得快,已经初现“腿精”趋势。她太活泼,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他不时被她带得歪两步,傅真瞧得乐出声来。周骥拉开后座车门,周心悦也不要他抱,自己爬了上去。傅真转回身朝她笑:“心心!”两年前的春节抱过她后,因很难见到,没有相处机会。她以为小姑娘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清楚,一如既往的热情,激动地扑上来:“姐姐!”傅真伸出双臂抱了抱她。周骥躬身进来,抱她坐回去:“坐好。”周心悦立刻拍身边的位置:“姐姐,你和我一起坐。”“自己不能坐?”周骥替她扣上安全带,故意逗她。周心悦不理他,一个劲叫:“姐姐你快。”傅真便到后面去挨着她坐了。“姐姐,我怎么再也没有看见你了?”周心悦属于主动类型,一来就发问。傅真只好说:“姐姐去学校了,不在家里,所以你就看不见了。”小姑娘一听学校就皱起脸:“我讨厌上学。”“有小伙伴陪你玩还不开心呀?”傅真用天真的语气和她对话。周心悦脑袋泼浪鼓似的摇。“为什么呢?”傅真好奇问。“不好玩。”小姑娘一本正经。“那什么才好玩?”“姐姐,我想去坐碰碰车!”那天上午还是没能顺利回公司,车子再次更换路线,驶向游乐园。傅真陪着周心悦玩疯了,周骥笑看她们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20瓶;羽致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傅真看着想,等会要给他提建议,底下的人不挑剔,他也不能不装饰一下吧。怎么说都是做景观的。周骥之前是没忙得过来,手上活多,他哪有功夫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年后新来了一个办事稳妥的行政,他已经把采买工作安排下去了。这会儿开完会,他也突然想起来,对行政说:“金鱼还没买对吧?你不用买了,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还是李赛懂他,立刻起哄道:“我猜是和嫂子一起吧?你这样的行径算不算公费恋爱?”一片笑声中,周骥气定神闲:“不可以?”会议室的笑声大到,傅真隔了两堵墙都听见了。所以当周骥走进来,她便问他:“签大单了吗?听你们好像在庆贺什么。”“你来他们高兴。”周骥到她身边,放下笔记本电脑。“我来他们高兴?”傅真不解,仰了脸看他。“老板娘帮他们干活,他们当然高兴。”“干什么活?”“我们出去逛逛花鸟市场吧,准备在公司里养几条鱼。”周骥说风就是雨,拉她站起来。傅真便笑:“我正好想提醒你,你都不打算装修一下办公室吗?客户来了看着多跌面。”“之前不是没来得及吗。”周骥这时想起来了,抬起半边眉毛,“你也不主动送我两幅你的画。”“年画贴公司大门上招财?”傅真揶揄。“这个主意好。”周骥笑意深深。他拉了她的手便未放开,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外走。花鸟市场位置偏僻,开车过去一刻钟时间,路上两人闲聊。“傅惠姐驾照快一年了吧?”“下次她回来就自己开车,不用我接送了。锐锐也考了驾照,她们可以换着开。”傅真说,“今天宋泽也从家里走了。”“你顺便送他?”周骥侧过头来问。她“嗯”了一声:“那会儿在车上,锐锐还跟他打听李自俞有没有交新女朋友。”“她还对阿俞余情未了?想和他复合?”周骥果然不怀好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傅真没好气,嘲讽道,“你以为他魅力很大吗?我们家锐锐非他不可了?”“没。”周骥笑得肩膀都抖起来,向她汇报情况,“阿俞一个人,还没走得出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他也问我陈灵锐的情况,猜猜我怎么对他说的?”傅真饶有兴味看他:“我猜你肯定少不了忽悠他,别卖关子了。”“我可把你们家锐锐夸得行情很好,追求者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她本来就受欢迎。听我姐说他们一个分校校长都在向她示好呢。”“校长?那恐怕得是一糟老头子了吧?傅惠姐也不管管。”周骥欠欠的。傅真差点扑过去撕他嘴,她为了生命安全忍住了,反驳:“人家还不到三十岁好不好,教育机构又不是公立学校,能者上位。”“他们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只要是正当男女关系就可以。”“什么叫正当男女关系?我们正不正当?”傅真斜了他一眼,嗤道:“你屁话好多哦,要不要我让姐姐把人事部门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请教一下?”周骥听了笑不可遏:“那倒也不用。”他笑声清朗,傅真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到了花鸟市场,顺便也买了不用花费心思打理的绿植,塞满后备箱。回公司的路上,傅真想起来问:“心心开学了吗?”“还有两天。”周骥告诉她有趣的事,“我记得我们以前上幼儿园开开心心的,她就像要了命一样,每天都要和她妈妈上演一出生死离别。”正说着,胡东琴就打来电话,她有聚会需出门,问他方不方便把周心悦接到公司。挂电话后,车子换道,周骥对傅真解释:“琴姨也没什么重要聚会,无非就是手痒想摸牌了。”“交给保姆照顾不行吗?”傅真问。“那心心很快就吵着要找妈妈,她玩不尽兴。”周骥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转而问她,“你中午不回家吃饭也行吧?”“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长大的好处就是,董亚华对女儿的管控放宽许多,听傅真说想在城里逛会街,并未深究,由她去了。到了周骥家的地下车库,他熄了火,明知故问:“一起上去吗?”傅真不如他意,解开安全带:“好啊。”直到她推开车门,也没有听见他阻止,于是不满地“喂”了他一声。周骥倾身过去,握着她的手重新关上了车门,顺势吻了吻她唇:“等我几分钟。”傅真翘起嘴角,她透过车窗,目送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里。五分钟不到,周骥又出现在她视线里,手里牵着穿得粉粉嫩嫩的周心悦。周心悦四岁,个子蹿得快,已经初现“腿精”趋势。她太活泼,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他不时被她带得歪两步,傅真瞧得乐出声来。周骥拉开后座车门,周心悦也不要他抱,自己爬了上去。傅真转回身朝她笑:“心心!”两年前的春节抱过她后,因很难见到,没有相处机会。她以为小姑娘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清楚,一如既往的热情,激动地扑上来:“姐姐!”傅真伸出双臂抱了抱她。周骥躬身进来,抱她坐回去:“坐好。”周心悦立刻拍身边的位置:“姐姐,你和我一起坐。”“自己不能坐?”周骥替她扣上安全带,故意逗她。周心悦不理他,一个劲叫:“姐姐你快。”傅真便到后面去挨着她坐了。“姐姐,我怎么再也没有看见你了?”周心悦属于主动类型,一来就发问。傅真只好说:“姐姐去学校了,不在家里,所以你就看不见了。”小姑娘一听学校就皱起脸:“我讨厌上学。”“有小伙伴陪你玩还不开心呀?”傅真用天真的语气和她对话。周心悦脑袋泼浪鼓似的摇。“为什么呢?”傅真好奇问。“不好玩。”小姑娘一本正经。“那什么才好玩?”“姐姐,我想去坐碰碰车!”那天上午还是没能顺利回公司,车子再次更换路线,驶向游乐园。傅真陪着周心悦玩疯了,周骥笑看她们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费 20瓶;羽致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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