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生得一副秀润好皮相, 人挨着孟雪回越靠越近, 越近越撩,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栖在羽睫之下,略一抬眸, 剪影轻颤,仿佛要把打在头顶的低瓦灯光揉碎在眼底。小记者笼罩在他的目光之下,直觉自己的小心肝儿跟烘爆米花似的,片刻不歇地闷在胸膛里砰砰乱跳。“孟老师别忙走,我想留你说会儿话。”秦慕白站在孟雪回的面前, 秀颈微低, 服帖的领口不知何时松了一粒扣子,从当前这个角度看过去, 一对曲线匀称的优美锁骨清晰可见。孟雪回眼睨秀色,心里乱的很,他嘴巴张了张,含糊着唔了一声,脊背僵硬得像个犯错受训的懵学生。“这梨, 孟老师做汤的时候尝了吗, 甜不甜?”秦慕白抬眼一扫孟雪回搁在桌上的瓷碗,指腹若无其事地从小记者的手背上蹭过, 话里轻佻不露。孟雪回这个心大的, 偏还就没觉出自己叫人给逗了,挠了挠脖子一本正经地回答他道,“秦先生放心吧, 我炖梨子的时候往钵里头丢了两颗老冰糖进去,味道肯定不会差的。”秦慕白的目光落在他的两颗小虎牙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我不信,你先舀一小勺给我尝尝。”“啊?”孟雪回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疑心自己听错了话。秦慕白望着桌上盛着糖梨水的瓷碗下巴微点,此情此景确是让他喂汤无疑。孟雪回被他揪着一只袖子,空着的另一只手伸上去,揉了揉自己红扑扑的耳朵,不自觉的又有在秦慕白手下团成小包子的趋势了。秦慕白饶有兴致地看着包子闪躲自己的视线,面上也不说破,只管把小记者的纠结模样给尽数纳入眼底。他压根就没有打算正经跟孟雪回说话,影帝的自身气质固然清冷,偶尔也会生发逗弄之心。这趟“一时兴起”造作起来,实在难离“无赖”二字。孟雪回受了作弄浑然不觉,心头的纠结团啊团,团啊团,整个人也是一傻乎乎的雪包子。好在秦慕白素来是个点到即止的人,待看到小记者的表情不甚从容后,犹疑了一瞬,手里松开孟雪回的袖子,恰到好处地把方才的暧昧分寸给重新圆了回去。而孟雪回显然弄错了他的意思,这边秦慕白的手一松,他转身就殷殷跑到桌子旁边伸手端起了碗。“嗯?”秦慕白被他扰了个措手不及,就着小记者的手抿了一口勺子里的糖梨水,含进嘴里润了润嗓子,觉得味道挺清甜。“秦先生觉得怎么样?”孟雪回手里端着碗,试探性地向他问道。“孟老师能再喂我一口吗?”秦慕白定在原地,目光落在孟雪回的脸上,泛着微波的眼神很克制。“好啊。”孟雪回乐得效劳,转眼又送了一汤匙糖梨水到秦慕白的嘴边。哪晓得秦慕白这回心中有计较,这边勺子一送过来,他伸手覆在孟雪回的手背上,轻轻巧巧一打弯,把勺子转带到小记者的嘴边。“这一回,就换我喂孟老师吧。”秦慕白这次的喂食角度找得很妙,这一个胳膊弯拐出去,连带着半个身子都靠上了孟雪回的后背,从前面看上去,孟雪回几乎是被他给圈在了怀里。秦慕白一低头,温热的鼻息扑上孟雪回的软耳垂,小记者一个激灵抖出去,亏得影帝秦替他把着勺子,不至于把盛在里头的糖梨水给泼洒出去。是时,小洋狗在窝里轻轻蹬了一下腿,嘴里呜呜呜地叫了一串,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孟雪回脸上一红,好似被人撞破心事一般,匆匆跟秦慕白分了开,而小洋狗迷迷糊糊地背对着他俩翻了个身,也是没着急醒过来。这你一喂他一推的,硬生生地把孟雪回的一副小心肝,给揉了个乱七八糟。秦慕白自顾自地把那一勺子温凉的糖梨水送到嘴里,只做无事人,好像刚才作弄小包子的人不是他一样。孟雪回等这闹心人老老实实地喝过糖梨水,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腿脚利索地给他张罗睡前服务去了。他家虽然便利设施有限,但未曾用过的洗漱用品倒是有,报社年年都有发,攒都能攒了一大抽屉。秦慕白随手拣了两块白毛巾后,像个寄宿制的中学生一样,端着塑料盆去外面洗漱去了。这洗漱的琐事好办,可问题是这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他二人之中轮出一个睡到地上去。孟雪回觉得这事实在犯难,思考未果,搁家里转了一圈,目光从大堂扫过,忽就计上心来。外屋里别的没有椅子多,孟雪回走上前搬了几把结实的,给它靠墙摆齐整了,勉勉强强地躺上去试了试“椅子床”,觉得自己将就着对付一晚,倒也可行。另一边,秦慕白在水泥台子上洗漱完毕后,又到廊下用兑好的热水烫了脚,待把自己拾掇好了走进来一看,发现孟雪回躺在自制的“椅子床”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孟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这里想什么心思呢?”秦慕白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发上的水珠,被这小活宝逗得不行。孟雪回看到他来,嘴里“啊?”了一声,臊着脸说道,“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相不安稳,就不去挤秦先生了。”“床也不小,晚上一起睡吧。”秦慕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在后面补充道,“放心,我这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冻着了,不传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雪回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就很有以小人量君子的嫌疑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从“椅子床”上翻身起来,低着脑袋回房间铺床去了。一番拾掇之后,秦慕白手里抱着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闲置睡衣,这么着往身上一换倒也合适,只是由于二人的身高差异,致使裤管短了一截,露出了影帝纤秀的脚脖子。孟雪回不动声色抱着枕头打量了秦慕白一眼,心道老天赏饭吃的好人才就是不一样,穿个睡衣都这么板正,要是自己跟他混了同一锅饭,非得饿死不可。等到床铺铺好,孟雪回犹豫着没有上床,因为还没想好谁躺里面睡。秦慕白有所察觉,主动脱了拖鞋往被子里钻,小记者背对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脱鞋躺了上去。一张大木床上,两个人各自掖着四只被角,像一对雪白的蚕蛹,分居枕头两端。熄灯之后,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过后,秦慕白感觉一只手拍在他的被面上轻轻试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孟雪回的声音,“秦先生,新被子有点薄,你冷不冷啊?”秦慕白“嗯”了一声,鼻音略重,从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两个字,“有点。”孟雪回人在自己那条旧被子里,不晓得这个“有点”的限度该要如何把握,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一侧被角给拉开,而后轻轻叠上了秦慕白的新被子。秦慕白人在清醒之中,察觉到孟雪回的贴心小动作,在黑暗中唇角微扬,兀自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孟雪回拉开的被子的同时,于肩膀处漏了风,他摩挲了片刻,感觉有些害冷,便悄悄往秦慕白身边蹭了蹭,意图把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黑暗中,秦慕白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手,轻巧一翻身,覆在了小记者的肩膀上,替他暖住了那一片流失的热意。孟雪回吃不准他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得空的左手拍了拍心口,在黑暗中顶着一张熟透了的大红脸,叫自己不要多想。面对这样一位风华人物,要是自作多情起来,这也太要命了这个。小记者挨着枕头心烦意乱,微侧了侧身子,一偏头,下巴尖从对方的温软皮肤上扫过。他心跳一顿,僵在那里没敢乱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看清了当下的情景。此时,秦慕白正微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方才小记者转身的时候,下巴颏恰巧从他的额头擦过。孟雪回顿悟之后,大脑中响出一声嗡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子臊得通红通红的,活像是熟烂出地的洋番茄。他手忙脚乱地躲开身子,刚想把秦慕白的手给推回去,听到身畔那人呼吸匀长,显然是副熟睡模样。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往下动作,脑子里迟疑了一瞬,又重新躺了回去。孟雪回寻思着秦慕白的睡姿,不由暗暗心想,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他只是没料到,秦慕白这般万事俱好的人生赢家,居然也会有这种烦恼。孟雪回想着想着,没想通透,忽而浓重的困意袭来,叫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片刻之后,孟雪回便也跟在秦慕白的脚步后面,施施然跑到梦里会见周公去了。房门外,小洋狗胖腿一蹬,翻着肚皮打了一串俏皮的小呼噜,憨态睡相十分应景。孟雪回人在梦中,尚且不知秦慕白悄然睁开了双眼,就着屋里的暗淡光线耐心打量自己。屋里很安静,孟雪回躺在床上呼吸匀长,不自觉地抬了抬脚脖子,侧身一翻贴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秦慕白单手撑头眉心一动,在替枕边人掖紧被角的同时,还不忘讨便宜,素指一抬,亲昵一刮雪包子的鼻尖,顺带着戳了戳他忽隐忽现的深酒窝。这洗漱的琐事好办,可问题是这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他二人之中轮出一个睡到地上去。孟雪回觉得这事实在犯难,思考未果,搁家里转了一圈,目光从大堂扫过,忽就计上心来。外屋里别的没有椅子多,孟雪回走上前搬了几把结实的,给它靠墙摆齐整了,勉勉强强地躺上去试了试“椅子床”,觉得自己将就着对付一晚,倒也可行。另一边,秦慕白在水泥台子上洗漱完毕后,又到廊下用兑好的热水烫了脚,待把自己拾掇好了走进来一看,发现孟雪回躺在自制的“椅子床”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孟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这里想什么心思呢?”秦慕白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发上的水珠,被这小活宝逗得不行。孟雪回看到他来,嘴里“啊?”了一声,臊着脸说道,“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相不安稳,就不去挤秦先生了。”“床也不小,晚上一起睡吧。”秦慕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在后面补充道,“放心,我这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冻着了,不传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雪回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就很有以小人量君子的嫌疑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从“椅子床”上翻身起来,低着脑袋回房间铺床去了。一番拾掇之后,秦慕白手里抱着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闲置睡衣,这么着往身上一换倒也合适,只是由于二人的身高差异,致使裤管短了一截,露出了影帝纤秀的脚脖子。孟雪回不动声色抱着枕头打量了秦慕白一眼,心道老天赏饭吃的好人才就是不一样,穿个睡衣都这么板正,要是自己跟他混了同一锅饭,非得饿死不可。等到床铺铺好,孟雪回犹豫着没有上床,因为还没想好谁躺里面睡。秦慕白有所察觉,主动脱了拖鞋往被子里钻,小记者背对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脱鞋躺了上去。一张大木床上,两个人各自掖着四只被角,像一对雪白的蚕蛹,分居枕头两端。熄灯之后,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过后,秦慕白感觉一只手拍在他的被面上轻轻试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孟雪回的声音,“秦先生,新被子有点薄,你冷不冷啊?”秦慕白“嗯”了一声,鼻音略重,从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两个字,“有点。”孟雪回人在自己那条旧被子里,不晓得这个“有点”的限度该要如何把握,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一侧被角给拉开,而后轻轻叠上了秦慕白的新被子。秦慕白人在清醒之中,察觉到孟雪回的贴心小动作,在黑暗中唇角微扬,兀自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孟雪回拉开的被子的同时,于肩膀处漏了风,他摩挲了片刻,感觉有些害冷,便悄悄往秦慕白身边蹭了蹭,意图把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黑暗中,秦慕白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手,轻巧一翻身,覆在了小记者的肩膀上,替他暖住了那一片流失的热意。孟雪回吃不准他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得空的左手拍了拍心口,在黑暗中顶着一张熟透了的大红脸,叫自己不要多想。面对这样一位风华人物,要是自作多情起来,这也太要命了这个。小记者挨着枕头心烦意乱,微侧了侧身子,一偏头,下巴尖从对方的温软皮肤上扫过。他心跳一顿,僵在那里没敢乱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看清了当下的情景。此时,秦慕白正微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方才小记者转身的时候,下巴颏恰巧从他的额头擦过。孟雪回顿悟之后,大脑中响出一声嗡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子臊得通红通红的,活像是熟烂出地的洋番茄。他手忙脚乱地躲开身子,刚想把秦慕白的手给推回去,听到身畔那人呼吸匀长,显然是副熟睡模样。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往下动作,脑子里迟疑了一瞬,又重新躺了回去。孟雪回寻思着秦慕白的睡姿,不由暗暗心想,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他只是没料到,秦慕白这般万事俱好的人生赢家,居然也会有这种烦恼。孟雪回想着想着,没想通透,忽而浓重的困意袭来,叫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片刻之后,孟雪回便也跟在秦慕白的脚步后面,施施然跑到梦里会见周公去了。房门外,小洋狗胖腿一蹬,翻着肚皮打了一串俏皮的小呼噜,憨态睡相十分应景。孟雪回人在梦中,尚且不知秦慕白悄然睁开了双眼,就着屋里的暗淡光线耐心打量自己。屋里很安静,孟雪回躺在床上呼吸匀长,不自觉地抬了抬脚脖子,侧身一翻贴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秦慕白单手撑头眉心一动,在替枕边人掖紧被角的同时,还不忘讨便宜,素指一抬,亲昵一刮雪包子的鼻尖,顺带着戳了戳他忽隐忽现的深酒窝。这洗漱的琐事好办,可问题是这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他二人之中轮出一个睡到地上去。孟雪回觉得这事实在犯难,思考未果,搁家里转了一圈,目光从大堂扫过,忽就计上心来。外屋里别的没有椅子多,孟雪回走上前搬了几把结实的,给它靠墙摆齐整了,勉勉强强地躺上去试了试“椅子床”,觉得自己将就着对付一晚,倒也可行。另一边,秦慕白在水泥台子上洗漱完毕后,又到廊下用兑好的热水烫了脚,待把自己拾掇好了走进来一看,发现孟雪回躺在自制的“椅子床”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孟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这里想什么心思呢?”秦慕白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发上的水珠,被这小活宝逗得不行。孟雪回看到他来,嘴里“啊?”了一声,臊着脸说道,“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相不安稳,就不去挤秦先生了。”“床也不小,晚上一起睡吧。”秦慕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在后面补充道,“放心,我这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冻着了,不传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雪回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就很有以小人量君子的嫌疑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从“椅子床”上翻身起来,低着脑袋回房间铺床去了。一番拾掇之后,秦慕白手里抱着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闲置睡衣,这么着往身上一换倒也合适,只是由于二人的身高差异,致使裤管短了一截,露出了影帝纤秀的脚脖子。孟雪回不动声色抱着枕头打量了秦慕白一眼,心道老天赏饭吃的好人才就是不一样,穿个睡衣都这么板正,要是自己跟他混了同一锅饭,非得饿死不可。等到床铺铺好,孟雪回犹豫着没有上床,因为还没想好谁躺里面睡。秦慕白有所察觉,主动脱了拖鞋往被子里钻,小记者背对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脱鞋躺了上去。一张大木床上,两个人各自掖着四只被角,像一对雪白的蚕蛹,分居枕头两端。熄灯之后,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过后,秦慕白感觉一只手拍在他的被面上轻轻试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孟雪回的声音,“秦先生,新被子有点薄,你冷不冷啊?”秦慕白“嗯”了一声,鼻音略重,从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两个字,“有点。”孟雪回人在自己那条旧被子里,不晓得这个“有点”的限度该要如何把握,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一侧被角给拉开,而后轻轻叠上了秦慕白的新被子。秦慕白人在清醒之中,察觉到孟雪回的贴心小动作,在黑暗中唇角微扬,兀自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孟雪回拉开的被子的同时,于肩膀处漏了风,他摩挲了片刻,感觉有些害冷,便悄悄往秦慕白身边蹭了蹭,意图把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黑暗中,秦慕白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手,轻巧一翻身,覆在了小记者的肩膀上,替他暖住了那一片流失的热意。孟雪回吃不准他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得空的左手拍了拍心口,在黑暗中顶着一张熟透了的大红脸,叫自己不要多想。面对这样一位风华人物,要是自作多情起来,这也太要命了这个。小记者挨着枕头心烦意乱,微侧了侧身子,一偏头,下巴尖从对方的温软皮肤上扫过。他心跳一顿,僵在那里没敢乱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看清了当下的情景。此时,秦慕白正微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方才小记者转身的时候,下巴颏恰巧从他的额头擦过。孟雪回顿悟之后,大脑中响出一声嗡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子臊得通红通红的,活像是熟烂出地的洋番茄。他手忙脚乱地躲开身子,刚想把秦慕白的手给推回去,听到身畔那人呼吸匀长,显然是副熟睡模样。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往下动作,脑子里迟疑了一瞬,又重新躺了回去。孟雪回寻思着秦慕白的睡姿,不由暗暗心想,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他只是没料到,秦慕白这般万事俱好的人生赢家,居然也会有这种烦恼。孟雪回想着想着,没想通透,忽而浓重的困意袭来,叫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片刻之后,孟雪回便也跟在秦慕白的脚步后面,施施然跑到梦里会见周公去了。房门外,小洋狗胖腿一蹬,翻着肚皮打了一串俏皮的小呼噜,憨态睡相十分应景。孟雪回人在梦中,尚且不知秦慕白悄然睁开了双眼,就着屋里的暗淡光线耐心打量自己。屋里很安静,孟雪回躺在床上呼吸匀长,不自觉地抬了抬脚脖子,侧身一翻贴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秦慕白单手撑头眉心一动,在替枕边人掖紧被角的同时,还不忘讨便宜,素指一抬,亲昵一刮雪包子的鼻尖,顺带着戳了戳他忽隐忽现的深酒窝。这洗漱的琐事好办,可问题是这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他二人之中轮出一个睡到地上去。孟雪回觉得这事实在犯难,思考未果,搁家里转了一圈,目光从大堂扫过,忽就计上心来。外屋里别的没有椅子多,孟雪回走上前搬了几把结实的,给它靠墙摆齐整了,勉勉强强地躺上去试了试“椅子床”,觉得自己将就着对付一晚,倒也可行。另一边,秦慕白在水泥台子上洗漱完毕后,又到廊下用兑好的热水烫了脚,待把自己拾掇好了走进来一看,发现孟雪回躺在自制的“椅子床”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孟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这里想什么心思呢?”秦慕白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发上的水珠,被这小活宝逗得不行。孟雪回看到他来,嘴里“啊?”了一声,臊着脸说道,“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相不安稳,就不去挤秦先生了。”“床也不小,晚上一起睡吧。”秦慕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在后面补充道,“放心,我这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冻着了,不传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雪回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就很有以小人量君子的嫌疑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从“椅子床”上翻身起来,低着脑袋回房间铺床去了。一番拾掇之后,秦慕白手里抱着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闲置睡衣,这么着往身上一换倒也合适,只是由于二人的身高差异,致使裤管短了一截,露出了影帝纤秀的脚脖子。孟雪回不动声色抱着枕头打量了秦慕白一眼,心道老天赏饭吃的好人才就是不一样,穿个睡衣都这么板正,要是自己跟他混了同一锅饭,非得饿死不可。等到床铺铺好,孟雪回犹豫着没有上床,因为还没想好谁躺里面睡。秦慕白有所察觉,主动脱了拖鞋往被子里钻,小记者背对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脱鞋躺了上去。一张大木床上,两个人各自掖着四只被角,像一对雪白的蚕蛹,分居枕头两端。熄灯之后,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过后,秦慕白感觉一只手拍在他的被面上轻轻试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孟雪回的声音,“秦先生,新被子有点薄,你冷不冷啊?”秦慕白“嗯”了一声,鼻音略重,从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两个字,“有点。”孟雪回人在自己那条旧被子里,不晓得这个“有点”的限度该要如何把握,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一侧被角给拉开,而后轻轻叠上了秦慕白的新被子。秦慕白人在清醒之中,察觉到孟雪回的贴心小动作,在黑暗中唇角微扬,兀自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孟雪回拉开的被子的同时,于肩膀处漏了风,他摩挲了片刻,感觉有些害冷,便悄悄往秦慕白身边蹭了蹭,意图把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黑暗中,秦慕白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手,轻巧一翻身,覆在了小记者的肩膀上,替他暖住了那一片流失的热意。孟雪回吃不准他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得空的左手拍了拍心口,在黑暗中顶着一张熟透了的大红脸,叫自己不要多想。面对这样一位风华人物,要是自作多情起来,这也太要命了这个。小记者挨着枕头心烦意乱,微侧了侧身子,一偏头,下巴尖从对方的温软皮肤上扫过。他心跳一顿,僵在那里没敢乱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看清了当下的情景。此时,秦慕白正微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方才小记者转身的时候,下巴颏恰巧从他的额头擦过。孟雪回顿悟之后,大脑中响出一声嗡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子臊得通红通红的,活像是熟烂出地的洋番茄。他手忙脚乱地躲开身子,刚想把秦慕白的手给推回去,听到身畔那人呼吸匀长,显然是副熟睡模样。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往下动作,脑子里迟疑了一瞬,又重新躺了回去。孟雪回寻思着秦慕白的睡姿,不由暗暗心想,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他只是没料到,秦慕白这般万事俱好的人生赢家,居然也会有这种烦恼。孟雪回想着想着,没想通透,忽而浓重的困意袭来,叫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片刻之后,孟雪回便也跟在秦慕白的脚步后面,施施然跑到梦里会见周公去了。房门外,小洋狗胖腿一蹬,翻着肚皮打了一串俏皮的小呼噜,憨态睡相十分应景。孟雪回人在梦中,尚且不知秦慕白悄然睁开了双眼,就着屋里的暗淡光线耐心打量自己。屋里很安静,孟雪回躺在床上呼吸匀长,不自觉地抬了抬脚脖子,侧身一翻贴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秦慕白单手撑头眉心一动,在替枕边人掖紧被角的同时,还不忘讨便宜,素指一抬,亲昵一刮雪包子的鼻尖,顺带着戳了戳他忽隐忽现的深酒窝。这洗漱的琐事好办,可问题是这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他二人之中轮出一个睡到地上去。孟雪回觉得这事实在犯难,思考未果,搁家里转了一圈,目光从大堂扫过,忽就计上心来。外屋里别的没有椅子多,孟雪回走上前搬了几把结实的,给它靠墙摆齐整了,勉勉强强地躺上去试了试“椅子床”,觉得自己将就着对付一晚,倒也可行。另一边,秦慕白在水泥台子上洗漱完毕后,又到廊下用兑好的热水烫了脚,待把自己拾掇好了走进来一看,发现孟雪回躺在自制的“椅子床”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孟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这里想什么心思呢?”秦慕白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发上的水珠,被这小活宝逗得不行。孟雪回看到他来,嘴里“啊?”了一声,臊着脸说道,“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相不安稳,就不去挤秦先生了。”“床也不小,晚上一起睡吧。”秦慕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在后面补充道,“放心,我这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冻着了,不传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雪回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就很有以小人量君子的嫌疑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从“椅子床”上翻身起来,低着脑袋回房间铺床去了。一番拾掇之后,秦慕白手里抱着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闲置睡衣,这么着往身上一换倒也合适,只是由于二人的身高差异,致使裤管短了一截,露出了影帝纤秀的脚脖子。孟雪回不动声色抱着枕头打量了秦慕白一眼,心道老天赏饭吃的好人才就是不一样,穿个睡衣都这么板正,要是自己跟他混了同一锅饭,非得饿死不可。等到床铺铺好,孟雪回犹豫着没有上床,因为还没想好谁躺里面睡。秦慕白有所察觉,主动脱了拖鞋往被子里钻,小记者背对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脱鞋躺了上去。一张大木床上,两个人各自掖着四只被角,像一对雪白的蚕蛹,分居枕头两端。熄灯之后,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过后,秦慕白感觉一只手拍在他的被面上轻轻试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孟雪回的声音,“秦先生,新被子有点薄,你冷不冷啊?”秦慕白“嗯”了一声,鼻音略重,从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两个字,“有点。”孟雪回人在自己那条旧被子里,不晓得这个“有点”的限度该要如何把握,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一侧被角给拉开,而后轻轻叠上了秦慕白的新被子。秦慕白人在清醒之中,察觉到孟雪回的贴心小动作,在黑暗中唇角微扬,兀自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孟雪回拉开的被子的同时,于肩膀处漏了风,他摩挲了片刻,感觉有些害冷,便悄悄往秦慕白身边蹭了蹭,意图把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黑暗中,秦慕白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手,轻巧一翻身,覆在了小记者的肩膀上,替他暖住了那一片流失的热意。孟雪回吃不准他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得空的左手拍了拍心口,在黑暗中顶着一张熟透了的大红脸,叫自己不要多想。面对这样一位风华人物,要是自作多情起来,这也太要命了这个。小记者挨着枕头心烦意乱,微侧了侧身子,一偏头,下巴尖从对方的温软皮肤上扫过。他心跳一顿,僵在那里没敢乱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看清了当下的情景。此时,秦慕白正微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方才小记者转身的时候,下巴颏恰巧从他的额头擦过。孟雪回顿悟之后,大脑中响出一声嗡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子臊得通红通红的,活像是熟烂出地的洋番茄。他手忙脚乱地躲开身子,刚想把秦慕白的手给推回去,听到身畔那人呼吸匀长,显然是副熟睡模样。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往下动作,脑子里迟疑了一瞬,又重新躺了回去。孟雪回寻思着秦慕白的睡姿,不由暗暗心想,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他只是没料到,秦慕白这般万事俱好的人生赢家,居然也会有这种烦恼。孟雪回想着想着,没想通透,忽而浓重的困意袭来,叫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片刻之后,孟雪回便也跟在秦慕白的脚步后面,施施然跑到梦里会见周公去了。房门外,小洋狗胖腿一蹬,翻着肚皮打了一串俏皮的小呼噜,憨态睡相十分应景。孟雪回人在梦中,尚且不知秦慕白悄然睁开了双眼,就着屋里的暗淡光线耐心打量自己。屋里很安静,孟雪回躺在床上呼吸匀长,不自觉地抬了抬脚脖子,侧身一翻贴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秦慕白单手撑头眉心一动,在替枕边人掖紧被角的同时,还不忘讨便宜,素指一抬,亲昵一刮雪包子的鼻尖,顺带着戳了戳他忽隐忽现的深酒窝。这洗漱的琐事好办,可问题是这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他二人之中轮出一个睡到地上去。孟雪回觉得这事实在犯难,思考未果,搁家里转了一圈,目光从大堂扫过,忽就计上心来。外屋里别的没有椅子多,孟雪回走上前搬了几把结实的,给它靠墙摆齐整了,勉勉强强地躺上去试了试“椅子床”,觉得自己将就着对付一晚,倒也可行。另一边,秦慕白在水泥台子上洗漱完毕后,又到廊下用兑好的热水烫了脚,待把自己拾掇好了走进来一看,发现孟雪回躺在自制的“椅子床”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孟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这里想什么心思呢?”秦慕白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发上的水珠,被这小活宝逗得不行。孟雪回看到他来,嘴里“啊?”了一声,臊着脸说道,“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相不安稳,就不去挤秦先生了。”“床也不小,晚上一起睡吧。”秦慕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在后面补充道,“放心,我这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冻着了,不传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雪回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就很有以小人量君子的嫌疑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从“椅子床”上翻身起来,低着脑袋回房间铺床去了。一番拾掇之后,秦慕白手里抱着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闲置睡衣,这么着往身上一换倒也合适,只是由于二人的身高差异,致使裤管短了一截,露出了影帝纤秀的脚脖子。孟雪回不动声色抱着枕头打量了秦慕白一眼,心道老天赏饭吃的好人才就是不一样,穿个睡衣都这么板正,要是自己跟他混了同一锅饭,非得饿死不可。等到床铺铺好,孟雪回犹豫着没有上床,因为还没想好谁躺里面睡。秦慕白有所察觉,主动脱了拖鞋往被子里钻,小记者背对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脱鞋躺了上去。一张大木床上,两个人各自掖着四只被角,像一对雪白的蚕蛹,分居枕头两端。熄灯之后,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过后,秦慕白感觉一只手拍在他的被面上轻轻试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孟雪回的声音,“秦先生,新被子有点薄,你冷不冷啊?”秦慕白“嗯”了一声,鼻音略重,从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两个字,“有点。”孟雪回人在自己那条旧被子里,不晓得这个“有点”的限度该要如何把握,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一侧被角给拉开,而后轻轻叠上了秦慕白的新被子。秦慕白人在清醒之中,察觉到孟雪回的贴心小动作,在黑暗中唇角微扬,兀自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孟雪回拉开的被子的同时,于肩膀处漏了风,他摩挲了片刻,感觉有些害冷,便悄悄往秦慕白身边蹭了蹭,意图把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黑暗中,秦慕白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手,轻巧一翻身,覆在了小记者的肩膀上,替他暖住了那一片流失的热意。孟雪回吃不准他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得空的左手拍了拍心口,在黑暗中顶着一张熟透了的大红脸,叫自己不要多想。面对这样一位风华人物,要是自作多情起来,这也太要命了这个。小记者挨着枕头心烦意乱,微侧了侧身子,一偏头,下巴尖从对方的温软皮肤上扫过。他心跳一顿,僵在那里没敢乱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看清了当下的情景。此时,秦慕白正微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方才小记者转身的时候,下巴颏恰巧从他的额头擦过。孟雪回顿悟之后,大脑中响出一声嗡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子臊得通红通红的,活像是熟烂出地的洋番茄。他手忙脚乱地躲开身子,刚想把秦慕白的手给推回去,听到身畔那人呼吸匀长,显然是副熟睡模样。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往下动作,脑子里迟疑了一瞬,又重新躺了回去。孟雪回寻思着秦慕白的睡姿,不由暗暗心想,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他只是没料到,秦慕白这般万事俱好的人生赢家,居然也会有这种烦恼。孟雪回想着想着,没想通透,忽而浓重的困意袭来,叫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片刻之后,孟雪回便也跟在秦慕白的脚步后面,施施然跑到梦里会见周公去了。房门外,小洋狗胖腿一蹬,翻着肚皮打了一串俏皮的小呼噜,憨态睡相十分应景。孟雪回人在梦中,尚且不知秦慕白悄然睁开了双眼,就着屋里的暗淡光线耐心打量自己。屋里很安静,孟雪回躺在床上呼吸匀长,不自觉地抬了抬脚脖子,侧身一翻贴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秦慕白单手撑头眉心一动,在替枕边人掖紧被角的同时,还不忘讨便宜,素指一抬,亲昵一刮雪包子的鼻尖,顺带着戳了戳他忽隐忽现的深酒窝。这洗漱的琐事好办,可问题是这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他二人之中轮出一个睡到地上去。孟雪回觉得这事实在犯难,思考未果,搁家里转了一圈,目光从大堂扫过,忽就计上心来。外屋里别的没有椅子多,孟雪回走上前搬了几把结实的,给它靠墙摆齐整了,勉勉强强地躺上去试了试“椅子床”,觉得自己将就着对付一晚,倒也可行。另一边,秦慕白在水泥台子上洗漱完毕后,又到廊下用兑好的热水烫了脚,待把自己拾掇好了走进来一看,发现孟雪回躺在自制的“椅子床”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孟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这里想什么心思呢?”秦慕白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发上的水珠,被这小活宝逗得不行。孟雪回看到他来,嘴里“啊?”了一声,臊着脸说道,“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相不安稳,就不去挤秦先生了。”“床也不小,晚上一起睡吧。”秦慕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在后面补充道,“放心,我这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冻着了,不传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雪回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就很有以小人量君子的嫌疑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从“椅子床”上翻身起来,低着脑袋回房间铺床去了。一番拾掇之后,秦慕白手里抱着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闲置睡衣,这么着往身上一换倒也合适,只是由于二人的身高差异,致使裤管短了一截,露出了影帝纤秀的脚脖子。孟雪回不动声色抱着枕头打量了秦慕白一眼,心道老天赏饭吃的好人才就是不一样,穿个睡衣都这么板正,要是自己跟他混了同一锅饭,非得饿死不可。等到床铺铺好,孟雪回犹豫着没有上床,因为还没想好谁躺里面睡。秦慕白有所察觉,主动脱了拖鞋往被子里钻,小记者背对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脱鞋躺了上去。一张大木床上,两个人各自掖着四只被角,像一对雪白的蚕蛹,分居枕头两端。熄灯之后,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过后,秦慕白感觉一只手拍在他的被面上轻轻试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孟雪回的声音,“秦先生,新被子有点薄,你冷不冷啊?”秦慕白“嗯”了一声,鼻音略重,从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两个字,“有点。”孟雪回人在自己那条旧被子里,不晓得这个“有点”的限度该要如何把握,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一侧被角给拉开,而后轻轻叠上了秦慕白的新被子。秦慕白人在清醒之中,察觉到孟雪回的贴心小动作,在黑暗中唇角微扬,兀自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孟雪回拉开的被子的同时,于肩膀处漏了风,他摩挲了片刻,感觉有些害冷,便悄悄往秦慕白身边蹭了蹭,意图把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黑暗中,秦慕白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手,轻巧一翻身,覆在了小记者的肩膀上,替他暖住了那一片流失的热意。孟雪回吃不准他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得空的左手拍了拍心口,在黑暗中顶着一张熟透了的大红脸,叫自己不要多想。面对这样一位风华人物,要是自作多情起来,这也太要命了这个。小记者挨着枕头心烦意乱,微侧了侧身子,一偏头,下巴尖从对方的温软皮肤上扫过。他心跳一顿,僵在那里没敢乱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看清了当下的情景。此时,秦慕白正微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方才小记者转身的时候,下巴颏恰巧从他的额头擦过。孟雪回顿悟之后,大脑中响出一声嗡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子臊得通红通红的,活像是熟烂出地的洋番茄。他手忙脚乱地躲开身子,刚想把秦慕白的手给推回去,听到身畔那人呼吸匀长,显然是副熟睡模样。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往下动作,脑子里迟疑了一瞬,又重新躺了回去。孟雪回寻思着秦慕白的睡姿,不由暗暗心想,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他只是没料到,秦慕白这般万事俱好的人生赢家,居然也会有这种烦恼。孟雪回想着想着,没想通透,忽而浓重的困意袭来,叫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片刻之后,孟雪回便也跟在秦慕白的脚步后面,施施然跑到梦里会见周公去了。房门外,小洋狗胖腿一蹬,翻着肚皮打了一串俏皮的小呼噜,憨态睡相十分应景。孟雪回人在梦中,尚且不知秦慕白悄然睁开了双眼,就着屋里的暗淡光线耐心打量自己。屋里很安静,孟雪回躺在床上呼吸匀长,不自觉地抬了抬脚脖子,侧身一翻贴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秦慕白单手撑头眉心一动,在替枕边人掖紧被角的同时,还不忘讨便宜,素指一抬,亲昵一刮雪包子的鼻尖,顺带着戳了戳他忽隐忽现的深酒窝。这洗漱的琐事好办,可问题是这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他二人之中轮出一个睡到地上去。孟雪回觉得这事实在犯难,思考未果,搁家里转了一圈,目光从大堂扫过,忽就计上心来。外屋里别的没有椅子多,孟雪回走上前搬了几把结实的,给它靠墙摆齐整了,勉勉强强地躺上去试了试“椅子床”,觉得自己将就着对付一晚,倒也可行。另一边,秦慕白在水泥台子上洗漱完毕后,又到廊下用兑好的热水烫了脚,待把自己拾掇好了走进来一看,发现孟雪回躺在自制的“椅子床”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孟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这里想什么心思呢?”秦慕白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发上的水珠,被这小活宝逗得不行。孟雪回看到他来,嘴里“啊?”了一声,臊着脸说道,“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相不安稳,就不去挤秦先生了。”“床也不小,晚上一起睡吧。”秦慕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在后面补充道,“放心,我这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冻着了,不传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雪回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就很有以小人量君子的嫌疑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从“椅子床”上翻身起来,低着脑袋回房间铺床去了。一番拾掇之后,秦慕白手里抱着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闲置睡衣,这么着往身上一换倒也合适,只是由于二人的身高差异,致使裤管短了一截,露出了影帝纤秀的脚脖子。孟雪回不动声色抱着枕头打量了秦慕白一眼,心道老天赏饭吃的好人才就是不一样,穿个睡衣都这么板正,要是自己跟他混了同一锅饭,非得饿死不可。等到床铺铺好,孟雪回犹豫着没有上床,因为还没想好谁躺里面睡。秦慕白有所察觉,主动脱了拖鞋往被子里钻,小记者背对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脱鞋躺了上去。一张大木床上,两个人各自掖着四只被角,像一对雪白的蚕蛹,分居枕头两端。熄灯之后,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过后,秦慕白感觉一只手拍在他的被面上轻轻试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孟雪回的声音,“秦先生,新被子有点薄,你冷不冷啊?”秦慕白“嗯”了一声,鼻音略重,从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两个字,“有点。”孟雪回人在自己那条旧被子里,不晓得这个“有点”的限度该要如何把握,他想了想,把自己的一侧被角给拉开,而后轻轻叠上了秦慕白的新被子。秦慕白人在清醒之中,察觉到孟雪回的贴心小动作,在黑暗中唇角微扬,兀自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孟雪回拉开的被子的同时,于肩膀处漏了风,他摩挲了片刻,感觉有些害冷,便悄悄往秦慕白身边蹭了蹭,意图把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黑暗中,秦慕白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手,轻巧一翻身,覆在了小记者的肩膀上,替他暖住了那一片流失的热意。孟雪回吃不准他这是有心还是无意,得空的左手拍了拍心口,在黑暗中顶着一张熟透了的大红脸,叫自己不要多想。面对这样一位风华人物,要是自作多情起来,这也太要命了这个。小记者挨着枕头心烦意乱,微侧了侧身子,一偏头,下巴尖从对方的温软皮肤上扫过。他心跳一顿,僵在那里没敢乱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看清了当下的情景。此时,秦慕白正微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方才小记者转身的时候,下巴颏恰巧从他的额头擦过。孟雪回顿悟之后,大脑中响出一声嗡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子臊得通红通红的,活像是熟烂出地的洋番茄。他手忙脚乱地躲开身子,刚想把秦慕白的手给推回去,听到身畔那人呼吸匀长,显然是副熟睡模样。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继续往下动作,脑子里迟疑了一瞬,又重新躺了回去。孟雪回寻思着秦慕白的睡姿,不由暗暗心想,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在梦里无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他只是没料到,秦慕白这般万事俱好的人生赢家,居然也会有这种烦恼。孟雪回想着想着,没想通透,忽而浓重的困意袭来,叫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片刻之后,孟雪回便也跟在秦慕白的脚步后面,施施然跑到梦里会见周公去了。房门外,小洋狗胖腿一蹬,翻着肚皮打了一串俏皮的小呼噜,憨态睡相十分应景。孟雪回人在梦中,尚且不知秦慕白悄然睁开了双眼,就着屋里的暗淡光线耐心打量自己。屋里很安静,孟雪回躺在床上呼吸匀长,不自觉地抬了抬脚脖子,侧身一翻贴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秦慕白单手撑头眉心一动,在替枕边人掖紧被角的同时,还不忘讨便宜,素指一抬,亲昵一刮雪包子的鼻尖,顺带着戳了戳他忽隐忽现的深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