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本山是宇文氏祖陵,从太祖皇帝起,历代皇帝皆葬于此。还是第一个侍君死后,由皇帝亲自修三生陵葬在此处的,可见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皇帝只带了随身的八名侍卫,倒是各个武艺高强。他今日心情烦乱到了极致,偏偏有那么多事又来搅扰。虽然他也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躲轻闲,可他今天真的很想出来躲个轻闲。他发疯一样的想念尹平梧,如果有他在身边,自己断然不会这样烦躁。他就像一阵凉风,吹在自己的心上,哪怕是想到他,心里都能平静不少。出了宫,皇帝便让侍卫驾着马车沿路一直向西。出了城,再往西便越来越荒凉。京城四面风景各不相同,东郊富庶,南郊贫穷,北郊破败,西郊便是荒凉。因着这边一路许多乱葬岗,还有不少豺狼野兽。毕竟人的思想所致,西边是靠近西天的地方。皇帝皱眉,若有所思。西疆叛乱真的和他那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弟有关吗?他现在正在让人秘密查探,如果真的坐实这个罪名,他是否要杀了他?皇帝心里有些闷,他身为这世间至尊,为什么到头来连一个真心待他的亲人都没有?明极小时候明明既乖巧又懂事,长大后也是如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为什么都骗朕?皇后骗朕,皇弟骗朕,连朕的儿子们也都给朕耍着心机!就在皇帝沉浸在思绪里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他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还不快赶路?马车外侍卫答道:回主人,有山匪劫道。皇帝倒是不急不徐,说道:几个山匪,还能难倒你们这些大内侍卫不成?打发了便是。马车外侍卫齐声作答:是!很快,马车外传来兵器的乒乓交戈声。皇帝掀开车帘,眉心止不住皱了皱,山匪的人数,着实是让他意外。而且看身手,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招招拼杀皆是致命,他瞬间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是死士!能派死士来行刺他,会是谁?很快,他的几名侍卫便有些不支。其中一名侍卫跳上马车来对他说道:主人,小人护送您先离开!皇帝没说什么,马车已朝前狂奔而去。身后死士却仍穷追不舍,侍卫驾着马车背后左肩身中一箭。血流进马车里,皇帝开始有些紧张。会是谁刺杀他?宇文明极吗?前面却是一声闷吭,皇帝抬头看去,只见侍卫肩上流出来的血泛着黑气,箭上竟是淬了毒。皇帝心下一惊,马车左车轮却撞上一块巨石。在巨石的冲击下,马车失重侧翻。皇帝被甩出马车,瞬间便失去了知觉。陆含之和宇文琝匆匆出了宫,却并未回安亲王府,而是直接赶往西郊。阿蝉被他们留在了宫里,并让亲随去楚王府通知二哥,让他抽时间进宫一趟,把阿蝉接回来。这会儿陆含之总算想到了原著中曾发生在西郊的一个剧情,那就是皇帝曾在西郊遇袭,身边侍卫皆丧命。皇帝定然是脱了险的,只是摔出马车时撞到了头,导致昏迷不醒。这也是福运小皇后的第一个天降福运,随随便便去西郊挖个草药,竟然就遇到了遇难受伤昏迷不醒的皇帝。于是就地找了个山洞扎营,将皇帝拖到山洞里,精心照料了他一整夜。又是喂药,又是擦身,让不能动弹的皇帝深受感激。第二天便嘉奖了太子,让太子临朝听政,自己则称病退居。当然,也抬了苏婉凝的身份,让她从侍妾,晋到了太子侧妃。但是这个剧情来得也没这么早,而是在皇帝南巡回来之后。那个时候宇文明极也没有正式开始搞内乱,只是剧情里的一个小插曲而已,所以陆含之才一时间没能想起来。宇文琝见他表情这样凝重,便问道:你是担心父皇会出事吗?陆含之皱眉:事是肯定会出,但我不好说,我们最好赶在某些人找到他之前找到皇上。根据陆含之对苏婉凝的了解,她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她目前的处境,只有一个人能解决,那就是皇帝。怎样攻略皇帝,刷皇帝的好感值?还有什么比救驾有功更好的例子?救了皇帝,那可是天大的功劳,于她于太子都有莫大的好处。他敢相信,皇帝的意外是苏婉凝一手策划。待意外一出,她再扮演天降小仙女去救驾,天衣无缝。陆含之对苏婉凝使这一招的执着有点佩服,但这的确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两人匆匆赶到西郊,再往西行半个时辰,来到一处荒凉的乱葬岗单行道处,便看到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人都死透了,没一个活口。陆含之皱眉道:我们快去找皇上!宇文琝却拦住了他,说道:来不及了,如果没有遇害,便已经被人所救。我们此刻出现在这里,反倒是授人以柄。陆含之道:你是说那人会反咬我们一口,说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宇文琝点头:没人知道我们来西郊,所以,我们尽量不要和皇上碰面。陆含之满心的懊恼,千算万算棋差一招,这回大概要让苏婉凝胜一局。宇文琝又道:事情还可挽回。陆含之问道:如何挽回?宇文琝看着满地的尸体,唇角微微勾了勾,说道:不如我们伪造一个现场吧?陆含之不解的问道:伪造?如何伪造?宇文琝笑而不答,陆含之却瞬间明白了。栽赃这种事,宇文琝可是已经做的得心应手了,但如何栽赃,也得是一门学问。夜渐深,崖边山洞,苏婉凝驾着火,悬壶中煎着药。药香在山洞中弥漫,同时弥漫着的还有烤红薯的焦香。苏婉凝起身,看着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皇帝,满意的轻轻笑了一声。第74章最简单的栽脏方式, 无非是将一些信物放到刺杀者的身上,以证明他们的身份。但是皇上不傻, 大昭寺也不傻, 那些查案的公差更不傻。这件事非同小可,自然不可能用常规的栽赃方式。宇文琝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 倒出一粒丹丸,塞进了刺客的口中。陆含之问道:这是什么?宇文琝答道:死士自尽用的蜡丸。陆含之一脸迷茫道:这个有什么用吗?你给个尸体塞个毒药?宇文琝答道:这不是一般的蜡丸,是东瀛人从一种鱼里提炼出来的烈性毒药,名为河妖。陆含之依然不是很懂, 宇文琝接着解释道:此药只有一个人曾用过。陆含之突然就明白了,问道:尹平梧?宇文琝点头:他一介小郎君,不习武, 无防身之术。尹家曾为他培养过一批死士,而控制这批死士的蜡丸,就是河妖。陆含之表示惊讶, 尹家为尹平梧培养死士?宇文琝又补充了一句:太子不能做这件事, 当时的太子被萧氏盯的死死的, 只能假手尹家。陆含之明白了,又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河妖?宇文琝答道:我不仅有河妖, 甚至这天下奇毒都有。陆含之试探着问道:是那个林圣手?宇文琝点头:他与你二哥也有些渊源, 算是同门不同支。陆含之的嘴巴张了张,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千丝万缕都能扯上关系?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怎么当初就输给苏婉凝了呢?回想起来, 大概输就输在了大皇子太君子,四皇子又不争不抢,只能被人拿来当炮灰。陆含之问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要栽赃给太子,没想到是要栽赃给尹家?宇文琝道:栽赃给太子,算是栽赃吗?这件事本来不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倒也是。苏婉凝做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知会过太子,但终究是他们太子府受益。娶了苏婉凝,不知道于太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原著中苏婉凝一步一个福泽,一路推着太子坐上了宝座。如今走来却越来越艰辛,陆含之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她的急躁了。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接上皇上这条线,毕竟这件事的风险也是最大的。将蜡丸各自塞进那几人的口中后,宇文琝对陆含之道:走吧!大概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这里。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抄小路回了京。做完这件事,陆含之的心里依然不是很踏实。他开口问道:这样太子会被废吗?宇文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完全不知情,而且太子侍妾救了皇上。不可能一边杀皇上,一边救皇上,无法自洽。陆含之也深以为然,说道:那殿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尹家?不是尹氏?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最恨外戚干政,死士自从平公子死后便没再让尹家人养过。结果时隔十几年,这些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我之前便说过,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有人能用粗劣的栽赃陷害我皇兄入狱,抓住的不过是皇上的不喜。陆含之这回完全明白了,他开口道:皇上还可能会觉得,尹氏之前隐忍,是因为尹丽梧还不是皇后。如今尹丽梧已身为中宫,尹氏便迫不及待开始联合尹丽梧祸乱朝纲。这听起来很玄幻,如同当初宇文明极用一个简单的信函便污蔑大皇子私通外敌造反一样玄幻。但咱们原著中的这位皇帝,谨慎的有点过了头了,便成了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不多疑的。这位皇帝除了多疑,还心思颇为细腻,过于小家子气了。而陆含之却觉得,真正毁了他的也并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他无情。他对平公子看似深情的背后,却藏着他的懦弱,为利益选择妥协的懦弱。还有一点就是,那位背判了整个家族,只为扶持他上位的太后,却在他夺权之后被过河拆桥了。人是该有雷霆手段,杯酒释兵权可,卸磨杀驴却是大忌。总之他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大概今晚过后,他也会被苏婉凝精神控制至少一次。至少太子的禁足,可以被解封了。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他们还特意绕到了南城才进的京。马车一停下,陆含之便匆匆朝对面的楚王府走去。他托二哥把阿蝉抱回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开始折腾了。如他所料,他一进楚王府的大门,便听到秦骁王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此刻,三个婆子六个丫鬟围着秦骁王,陆煦之这个二伯亲自抱着。楚王要抱,陆煦之不让,还说道:不行不行阿蝉虎起来踢人很厉害,万一踢到你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楚王在一边着急:可你这样抱他能舒服吗?哎你这样他会难受的!不行不能这样抱!你还是交给我吧!陆含之见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围着阿蝉,却通通收拾不了这个混世魔王,忍不住捂脸。他立即上前道:我来我来,辛苦大家,让我来吧!一听到安亲王妃的声音,众人立即松了口气。阿蝉听到爹爹的声音后却哭得声音更大了,委屈巴巴的开始咧嘴嘴。陆含之上前抱住他,拍着他肉嘟嘟的小屁屁说道:阿蝉不哭不哭,是爹爹错了,阿爹不该扔下阿蝉一个人,阿爹以后再也不扔下阿蝉了好不好?阿蝉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喊:啊桀桀桀打打打打陆含之继续拍哄着阿蝉:好好好打打打,打阿爹好不好?阿蝉继续抽泣:啊呜呜呜嗯嗷嗷嗷陆含之一脸的好笑,现在他根本听不懂阿蝉在说些什么了,只好耐心的哄着道:阿爹给阿蝉唱歌好不好?唱歌哄阿蝉睡觉觉好不好?阿蝉抓着陆含之的头发,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生怕他跑掉似的。慢一步的宇文琝也过来了,他看到阿蝉死恋爹爹的样子也很无奈。孩子一般都对生身之人有着别样的依恋,阿蝉更甚。他对陆含之恋到了骨子里,有一种生怕爹爹不要他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特别害怕被自己抛弃。我是那种会抛弃孩子的爹爹吗?想到这里陆含之便是一滞,他大概知道阿蝉之所以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了。原主不就是曾在苏婉凝的精神攻击下,直接掐死了阿蝉吗?陆含之的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便搂紧了阿蝉。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阿蝉再活在这种恐惧里。陆含之抱着阿蝉晃来晃去的走着,又唱起了儿歌: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爹爹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听着陆含之的儿歌,阿蝉开始沉沉的睡去。陆含之把他抱在怀里,转身对宇文珏道:二嫂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宇文珏点头,他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你二哥总是大惊小怪。陆煦之对宇文珏的心疼陆含之看在眼里,说道:我觉得二哥心疼的有道理,二嫂你也该爱惜自己。今早二嫂身体又不舒服,都没进宫去请安。宇文珏道:我心中有数,含之你快带阿蝉回去睡吧!陆含之点头,抱着阿蝉离开了。宇文琝没有走,把今天的事和陆煦之说了一下。陆煦之点头道:难怪今天大内把所有羽林卫全都派了出去,原来是出事了。大概,这会儿皇上也该找回来了吧?陆含之问道:这是什么?宇文琝答道:死士自尽用的蜡丸。陆含之一脸迷茫道:这个有什么用吗?你给个尸体塞个毒药?宇文琝答道:这不是一般的蜡丸,是东瀛人从一种鱼里提炼出来的烈性毒药,名为河妖。陆含之依然不是很懂, 宇文琝接着解释道:此药只有一个人曾用过。陆含之突然就明白了,问道:尹平梧?宇文琝点头:他一介小郎君,不习武, 无防身之术。尹家曾为他培养过一批死士,而控制这批死士的蜡丸,就是河妖。陆含之表示惊讶, 尹家为尹平梧培养死士?宇文琝又补充了一句:太子不能做这件事, 当时的太子被萧氏盯的死死的, 只能假手尹家。陆含之明白了,又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河妖?宇文琝答道:我不仅有河妖, 甚至这天下奇毒都有。陆含之试探着问道:是那个林圣手?宇文琝点头:他与你二哥也有些渊源, 算是同门不同支。陆含之的嘴巴张了张,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千丝万缕都能扯上关系?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怎么当初就输给苏婉凝了呢?回想起来, 大概输就输在了大皇子太君子,四皇子又不争不抢,只能被人拿来当炮灰。陆含之问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要栽赃给太子,没想到是要栽赃给尹家?宇文琝道:栽赃给太子,算是栽赃吗?这件事本来不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倒也是。苏婉凝做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知会过太子,但终究是他们太子府受益。娶了苏婉凝,不知道于太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原著中苏婉凝一步一个福泽,一路推着太子坐上了宝座。如今走来却越来越艰辛,陆含之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她的急躁了。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接上皇上这条线,毕竟这件事的风险也是最大的。将蜡丸各自塞进那几人的口中后,宇文琝对陆含之道:走吧!大概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这里。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抄小路回了京。做完这件事,陆含之的心里依然不是很踏实。他开口问道:这样太子会被废吗?宇文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完全不知情,而且太子侍妾救了皇上。不可能一边杀皇上,一边救皇上,无法自洽。陆含之也深以为然,说道:那殿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尹家?不是尹氏?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最恨外戚干政,死士自从平公子死后便没再让尹家人养过。结果时隔十几年,这些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我之前便说过,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有人能用粗劣的栽赃陷害我皇兄入狱,抓住的不过是皇上的不喜。陆含之这回完全明白了,他开口道:皇上还可能会觉得,尹氏之前隐忍,是因为尹丽梧还不是皇后。如今尹丽梧已身为中宫,尹氏便迫不及待开始联合尹丽梧祸乱朝纲。这听起来很玄幻,如同当初宇文明极用一个简单的信函便污蔑大皇子私通外敌造反一样玄幻。但咱们原著中的这位皇帝,谨慎的有点过了头了,便成了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不多疑的。这位皇帝除了多疑,还心思颇为细腻,过于小家子气了。而陆含之却觉得,真正毁了他的也并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他无情。他对平公子看似深情的背后,却藏着他的懦弱,为利益选择妥协的懦弱。还有一点就是,那位背判了整个家族,只为扶持他上位的太后,却在他夺权之后被过河拆桥了。人是该有雷霆手段,杯酒释兵权可,卸磨杀驴却是大忌。总之他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大概今晚过后,他也会被苏婉凝精神控制至少一次。至少太子的禁足,可以被解封了。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他们还特意绕到了南城才进的京。马车一停下,陆含之便匆匆朝对面的楚王府走去。他托二哥把阿蝉抱回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开始折腾了。如他所料,他一进楚王府的大门,便听到秦骁王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此刻,三个婆子六个丫鬟围着秦骁王,陆煦之这个二伯亲自抱着。楚王要抱,陆煦之不让,还说道:不行不行阿蝉虎起来踢人很厉害,万一踢到你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楚王在一边着急:可你这样抱他能舒服吗?哎你这样他会难受的!不行不能这样抱!你还是交给我吧!陆含之见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围着阿蝉,却通通收拾不了这个混世魔王,忍不住捂脸。他立即上前道:我来我来,辛苦大家,让我来吧!一听到安亲王妃的声音,众人立即松了口气。阿蝉听到爹爹的声音后却哭得声音更大了,委屈巴巴的开始咧嘴嘴。陆含之上前抱住他,拍着他肉嘟嘟的小屁屁说道:阿蝉不哭不哭,是爹爹错了,阿爹不该扔下阿蝉一个人,阿爹以后再也不扔下阿蝉了好不好?阿蝉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喊:啊桀桀桀打打打打陆含之继续拍哄着阿蝉:好好好打打打,打阿爹好不好?阿蝉继续抽泣:啊呜呜呜嗯嗷嗷嗷陆含之一脸的好笑,现在他根本听不懂阿蝉在说些什么了,只好耐心的哄着道:阿爹给阿蝉唱歌好不好?唱歌哄阿蝉睡觉觉好不好?阿蝉抓着陆含之的头发,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生怕他跑掉似的。慢一步的宇文琝也过来了,他看到阿蝉死恋爹爹的样子也很无奈。孩子一般都对生身之人有着别样的依恋,阿蝉更甚。他对陆含之恋到了骨子里,有一种生怕爹爹不要他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特别害怕被自己抛弃。我是那种会抛弃孩子的爹爹吗?想到这里陆含之便是一滞,他大概知道阿蝉之所以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了。原主不就是曾在苏婉凝的精神攻击下,直接掐死了阿蝉吗?陆含之的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便搂紧了阿蝉。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阿蝉再活在这种恐惧里。陆含之抱着阿蝉晃来晃去的走着,又唱起了儿歌: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爹爹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听着陆含之的儿歌,阿蝉开始沉沉的睡去。陆含之把他抱在怀里,转身对宇文珏道:二嫂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宇文珏点头,他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你二哥总是大惊小怪。陆煦之对宇文珏的心疼陆含之看在眼里,说道:我觉得二哥心疼的有道理,二嫂你也该爱惜自己。今早二嫂身体又不舒服,都没进宫去请安。宇文珏道:我心中有数,含之你快带阿蝉回去睡吧!陆含之点头,抱着阿蝉离开了。宇文琝没有走,把今天的事和陆煦之说了一下。陆煦之点头道:难怪今天大内把所有羽林卫全都派了出去,原来是出事了。大概,这会儿皇上也该找回来了吧?陆含之问道:这是什么?宇文琝答道:死士自尽用的蜡丸。陆含之一脸迷茫道:这个有什么用吗?你给个尸体塞个毒药?宇文琝答道:这不是一般的蜡丸,是东瀛人从一种鱼里提炼出来的烈性毒药,名为河妖。陆含之依然不是很懂, 宇文琝接着解释道:此药只有一个人曾用过。陆含之突然就明白了,问道:尹平梧?宇文琝点头:他一介小郎君,不习武, 无防身之术。尹家曾为他培养过一批死士,而控制这批死士的蜡丸,就是河妖。陆含之表示惊讶, 尹家为尹平梧培养死士?宇文琝又补充了一句:太子不能做这件事, 当时的太子被萧氏盯的死死的, 只能假手尹家。陆含之明白了,又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河妖?宇文琝答道:我不仅有河妖, 甚至这天下奇毒都有。陆含之试探着问道:是那个林圣手?宇文琝点头:他与你二哥也有些渊源, 算是同门不同支。陆含之的嘴巴张了张,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千丝万缕都能扯上关系?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怎么当初就输给苏婉凝了呢?回想起来, 大概输就输在了大皇子太君子,四皇子又不争不抢,只能被人拿来当炮灰。陆含之问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要栽赃给太子,没想到是要栽赃给尹家?宇文琝道:栽赃给太子,算是栽赃吗?这件事本来不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倒也是。苏婉凝做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知会过太子,但终究是他们太子府受益。娶了苏婉凝,不知道于太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原著中苏婉凝一步一个福泽,一路推着太子坐上了宝座。如今走来却越来越艰辛,陆含之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她的急躁了。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接上皇上这条线,毕竟这件事的风险也是最大的。将蜡丸各自塞进那几人的口中后,宇文琝对陆含之道:走吧!大概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这里。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抄小路回了京。做完这件事,陆含之的心里依然不是很踏实。他开口问道:这样太子会被废吗?宇文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完全不知情,而且太子侍妾救了皇上。不可能一边杀皇上,一边救皇上,无法自洽。陆含之也深以为然,说道:那殿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尹家?不是尹氏?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最恨外戚干政,死士自从平公子死后便没再让尹家人养过。结果时隔十几年,这些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我之前便说过,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有人能用粗劣的栽赃陷害我皇兄入狱,抓住的不过是皇上的不喜。陆含之这回完全明白了,他开口道:皇上还可能会觉得,尹氏之前隐忍,是因为尹丽梧还不是皇后。如今尹丽梧已身为中宫,尹氏便迫不及待开始联合尹丽梧祸乱朝纲。这听起来很玄幻,如同当初宇文明极用一个简单的信函便污蔑大皇子私通外敌造反一样玄幻。但咱们原著中的这位皇帝,谨慎的有点过了头了,便成了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不多疑的。这位皇帝除了多疑,还心思颇为细腻,过于小家子气了。而陆含之却觉得,真正毁了他的也并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他无情。他对平公子看似深情的背后,却藏着他的懦弱,为利益选择妥协的懦弱。还有一点就是,那位背判了整个家族,只为扶持他上位的太后,却在他夺权之后被过河拆桥了。人是该有雷霆手段,杯酒释兵权可,卸磨杀驴却是大忌。总之他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大概今晚过后,他也会被苏婉凝精神控制至少一次。至少太子的禁足,可以被解封了。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他们还特意绕到了南城才进的京。马车一停下,陆含之便匆匆朝对面的楚王府走去。他托二哥把阿蝉抱回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开始折腾了。如他所料,他一进楚王府的大门,便听到秦骁王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此刻,三个婆子六个丫鬟围着秦骁王,陆煦之这个二伯亲自抱着。楚王要抱,陆煦之不让,还说道:不行不行阿蝉虎起来踢人很厉害,万一踢到你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楚王在一边着急:可你这样抱他能舒服吗?哎你这样他会难受的!不行不能这样抱!你还是交给我吧!陆含之见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围着阿蝉,却通通收拾不了这个混世魔王,忍不住捂脸。他立即上前道:我来我来,辛苦大家,让我来吧!一听到安亲王妃的声音,众人立即松了口气。阿蝉听到爹爹的声音后却哭得声音更大了,委屈巴巴的开始咧嘴嘴。陆含之上前抱住他,拍着他肉嘟嘟的小屁屁说道:阿蝉不哭不哭,是爹爹错了,阿爹不该扔下阿蝉一个人,阿爹以后再也不扔下阿蝉了好不好?阿蝉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喊:啊桀桀桀打打打打陆含之继续拍哄着阿蝉:好好好打打打,打阿爹好不好?阿蝉继续抽泣:啊呜呜呜嗯嗷嗷嗷陆含之一脸的好笑,现在他根本听不懂阿蝉在说些什么了,只好耐心的哄着道:阿爹给阿蝉唱歌好不好?唱歌哄阿蝉睡觉觉好不好?阿蝉抓着陆含之的头发,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生怕他跑掉似的。慢一步的宇文琝也过来了,他看到阿蝉死恋爹爹的样子也很无奈。孩子一般都对生身之人有着别样的依恋,阿蝉更甚。他对陆含之恋到了骨子里,有一种生怕爹爹不要他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特别害怕被自己抛弃。我是那种会抛弃孩子的爹爹吗?想到这里陆含之便是一滞,他大概知道阿蝉之所以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了。原主不就是曾在苏婉凝的精神攻击下,直接掐死了阿蝉吗?陆含之的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便搂紧了阿蝉。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阿蝉再活在这种恐惧里。陆含之抱着阿蝉晃来晃去的走着,又唱起了儿歌: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爹爹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听着陆含之的儿歌,阿蝉开始沉沉的睡去。陆含之把他抱在怀里,转身对宇文珏道:二嫂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宇文珏点头,他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你二哥总是大惊小怪。陆煦之对宇文珏的心疼陆含之看在眼里,说道:我觉得二哥心疼的有道理,二嫂你也该爱惜自己。今早二嫂身体又不舒服,都没进宫去请安。宇文珏道:我心中有数,含之你快带阿蝉回去睡吧!陆含之点头,抱着阿蝉离开了。宇文琝没有走,把今天的事和陆煦之说了一下。陆煦之点头道:难怪今天大内把所有羽林卫全都派了出去,原来是出事了。大概,这会儿皇上也该找回来了吧?陆含之问道:这是什么?宇文琝答道:死士自尽用的蜡丸。陆含之一脸迷茫道:这个有什么用吗?你给个尸体塞个毒药?宇文琝答道:这不是一般的蜡丸,是东瀛人从一种鱼里提炼出来的烈性毒药,名为河妖。陆含之依然不是很懂, 宇文琝接着解释道:此药只有一个人曾用过。陆含之突然就明白了,问道:尹平梧?宇文琝点头:他一介小郎君,不习武, 无防身之术。尹家曾为他培养过一批死士,而控制这批死士的蜡丸,就是河妖。陆含之表示惊讶, 尹家为尹平梧培养死士?宇文琝又补充了一句:太子不能做这件事, 当时的太子被萧氏盯的死死的, 只能假手尹家。陆含之明白了,又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河妖?宇文琝答道:我不仅有河妖, 甚至这天下奇毒都有。陆含之试探着问道:是那个林圣手?宇文琝点头:他与你二哥也有些渊源, 算是同门不同支。陆含之的嘴巴张了张,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千丝万缕都能扯上关系?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怎么当初就输给苏婉凝了呢?回想起来, 大概输就输在了大皇子太君子,四皇子又不争不抢,只能被人拿来当炮灰。陆含之问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要栽赃给太子,没想到是要栽赃给尹家?宇文琝道:栽赃给太子,算是栽赃吗?这件事本来不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倒也是。苏婉凝做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知会过太子,但终究是他们太子府受益。娶了苏婉凝,不知道于太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原著中苏婉凝一步一个福泽,一路推着太子坐上了宝座。如今走来却越来越艰辛,陆含之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她的急躁了。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接上皇上这条线,毕竟这件事的风险也是最大的。将蜡丸各自塞进那几人的口中后,宇文琝对陆含之道:走吧!大概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这里。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抄小路回了京。做完这件事,陆含之的心里依然不是很踏实。他开口问道:这样太子会被废吗?宇文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完全不知情,而且太子侍妾救了皇上。不可能一边杀皇上,一边救皇上,无法自洽。陆含之也深以为然,说道:那殿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尹家?不是尹氏?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最恨外戚干政,死士自从平公子死后便没再让尹家人养过。结果时隔十几年,这些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我之前便说过,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有人能用粗劣的栽赃陷害我皇兄入狱,抓住的不过是皇上的不喜。陆含之这回完全明白了,他开口道:皇上还可能会觉得,尹氏之前隐忍,是因为尹丽梧还不是皇后。如今尹丽梧已身为中宫,尹氏便迫不及待开始联合尹丽梧祸乱朝纲。这听起来很玄幻,如同当初宇文明极用一个简单的信函便污蔑大皇子私通外敌造反一样玄幻。但咱们原著中的这位皇帝,谨慎的有点过了头了,便成了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不多疑的。这位皇帝除了多疑,还心思颇为细腻,过于小家子气了。而陆含之却觉得,真正毁了他的也并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他无情。他对平公子看似深情的背后,却藏着他的懦弱,为利益选择妥协的懦弱。还有一点就是,那位背判了整个家族,只为扶持他上位的太后,却在他夺权之后被过河拆桥了。人是该有雷霆手段,杯酒释兵权可,卸磨杀驴却是大忌。总之他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大概今晚过后,他也会被苏婉凝精神控制至少一次。至少太子的禁足,可以被解封了。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他们还特意绕到了南城才进的京。马车一停下,陆含之便匆匆朝对面的楚王府走去。他托二哥把阿蝉抱回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开始折腾了。如他所料,他一进楚王府的大门,便听到秦骁王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此刻,三个婆子六个丫鬟围着秦骁王,陆煦之这个二伯亲自抱着。楚王要抱,陆煦之不让,还说道:不行不行阿蝉虎起来踢人很厉害,万一踢到你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楚王在一边着急:可你这样抱他能舒服吗?哎你这样他会难受的!不行不能这样抱!你还是交给我吧!陆含之见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围着阿蝉,却通通收拾不了这个混世魔王,忍不住捂脸。他立即上前道:我来我来,辛苦大家,让我来吧!一听到安亲王妃的声音,众人立即松了口气。阿蝉听到爹爹的声音后却哭得声音更大了,委屈巴巴的开始咧嘴嘴。陆含之上前抱住他,拍着他肉嘟嘟的小屁屁说道:阿蝉不哭不哭,是爹爹错了,阿爹不该扔下阿蝉一个人,阿爹以后再也不扔下阿蝉了好不好?阿蝉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喊:啊桀桀桀打打打打陆含之继续拍哄着阿蝉:好好好打打打,打阿爹好不好?阿蝉继续抽泣:啊呜呜呜嗯嗷嗷嗷陆含之一脸的好笑,现在他根本听不懂阿蝉在说些什么了,只好耐心的哄着道:阿爹给阿蝉唱歌好不好?唱歌哄阿蝉睡觉觉好不好?阿蝉抓着陆含之的头发,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生怕他跑掉似的。慢一步的宇文琝也过来了,他看到阿蝉死恋爹爹的样子也很无奈。孩子一般都对生身之人有着别样的依恋,阿蝉更甚。他对陆含之恋到了骨子里,有一种生怕爹爹不要他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特别害怕被自己抛弃。我是那种会抛弃孩子的爹爹吗?想到这里陆含之便是一滞,他大概知道阿蝉之所以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了。原主不就是曾在苏婉凝的精神攻击下,直接掐死了阿蝉吗?陆含之的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便搂紧了阿蝉。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阿蝉再活在这种恐惧里。陆含之抱着阿蝉晃来晃去的走着,又唱起了儿歌: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爹爹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听着陆含之的儿歌,阿蝉开始沉沉的睡去。陆含之把他抱在怀里,转身对宇文珏道:二嫂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宇文珏点头,他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你二哥总是大惊小怪。陆煦之对宇文珏的心疼陆含之看在眼里,说道:我觉得二哥心疼的有道理,二嫂你也该爱惜自己。今早二嫂身体又不舒服,都没进宫去请安。宇文珏道:我心中有数,含之你快带阿蝉回去睡吧!陆含之点头,抱着阿蝉离开了。宇文琝没有走,把今天的事和陆煦之说了一下。陆煦之点头道:难怪今天大内把所有羽林卫全都派了出去,原来是出事了。大概,这会儿皇上也该找回来了吧?陆含之问道:这是什么?宇文琝答道:死士自尽用的蜡丸。陆含之一脸迷茫道:这个有什么用吗?你给个尸体塞个毒药?宇文琝答道:这不是一般的蜡丸,是东瀛人从一种鱼里提炼出来的烈性毒药,名为河妖。陆含之依然不是很懂, 宇文琝接着解释道:此药只有一个人曾用过。陆含之突然就明白了,问道:尹平梧?宇文琝点头:他一介小郎君,不习武, 无防身之术。尹家曾为他培养过一批死士,而控制这批死士的蜡丸,就是河妖。陆含之表示惊讶, 尹家为尹平梧培养死士?宇文琝又补充了一句:太子不能做这件事, 当时的太子被萧氏盯的死死的, 只能假手尹家。陆含之明白了,又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河妖?宇文琝答道:我不仅有河妖, 甚至这天下奇毒都有。陆含之试探着问道:是那个林圣手?宇文琝点头:他与你二哥也有些渊源, 算是同门不同支。陆含之的嘴巴张了张,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千丝万缕都能扯上关系?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怎么当初就输给苏婉凝了呢?回想起来, 大概输就输在了大皇子太君子,四皇子又不争不抢,只能被人拿来当炮灰。陆含之问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要栽赃给太子,没想到是要栽赃给尹家?宇文琝道:栽赃给太子,算是栽赃吗?这件事本来不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倒也是。苏婉凝做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知会过太子,但终究是他们太子府受益。娶了苏婉凝,不知道于太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原著中苏婉凝一步一个福泽,一路推着太子坐上了宝座。如今走来却越来越艰辛,陆含之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她的急躁了。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接上皇上这条线,毕竟这件事的风险也是最大的。将蜡丸各自塞进那几人的口中后,宇文琝对陆含之道:走吧!大概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这里。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抄小路回了京。做完这件事,陆含之的心里依然不是很踏实。他开口问道:这样太子会被废吗?宇文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完全不知情,而且太子侍妾救了皇上。不可能一边杀皇上,一边救皇上,无法自洽。陆含之也深以为然,说道:那殿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尹家?不是尹氏?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最恨外戚干政,死士自从平公子死后便没再让尹家人养过。结果时隔十几年,这些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我之前便说过,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有人能用粗劣的栽赃陷害我皇兄入狱,抓住的不过是皇上的不喜。陆含之这回完全明白了,他开口道:皇上还可能会觉得,尹氏之前隐忍,是因为尹丽梧还不是皇后。如今尹丽梧已身为中宫,尹氏便迫不及待开始联合尹丽梧祸乱朝纲。这听起来很玄幻,如同当初宇文明极用一个简单的信函便污蔑大皇子私通外敌造反一样玄幻。但咱们原著中的这位皇帝,谨慎的有点过了头了,便成了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不多疑的。这位皇帝除了多疑,还心思颇为细腻,过于小家子气了。而陆含之却觉得,真正毁了他的也并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他无情。他对平公子看似深情的背后,却藏着他的懦弱,为利益选择妥协的懦弱。还有一点就是,那位背判了整个家族,只为扶持他上位的太后,却在他夺权之后被过河拆桥了。人是该有雷霆手段,杯酒释兵权可,卸磨杀驴却是大忌。总之他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大概今晚过后,他也会被苏婉凝精神控制至少一次。至少太子的禁足,可以被解封了。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他们还特意绕到了南城才进的京。马车一停下,陆含之便匆匆朝对面的楚王府走去。他托二哥把阿蝉抱回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开始折腾了。如他所料,他一进楚王府的大门,便听到秦骁王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此刻,三个婆子六个丫鬟围着秦骁王,陆煦之这个二伯亲自抱着。楚王要抱,陆煦之不让,还说道:不行不行阿蝉虎起来踢人很厉害,万一踢到你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楚王在一边着急:可你这样抱他能舒服吗?哎你这样他会难受的!不行不能这样抱!你还是交给我吧!陆含之见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围着阿蝉,却通通收拾不了这个混世魔王,忍不住捂脸。他立即上前道:我来我来,辛苦大家,让我来吧!一听到安亲王妃的声音,众人立即松了口气。阿蝉听到爹爹的声音后却哭得声音更大了,委屈巴巴的开始咧嘴嘴。陆含之上前抱住他,拍着他肉嘟嘟的小屁屁说道:阿蝉不哭不哭,是爹爹错了,阿爹不该扔下阿蝉一个人,阿爹以后再也不扔下阿蝉了好不好?阿蝉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喊:啊桀桀桀打打打打陆含之继续拍哄着阿蝉:好好好打打打,打阿爹好不好?阿蝉继续抽泣:啊呜呜呜嗯嗷嗷嗷陆含之一脸的好笑,现在他根本听不懂阿蝉在说些什么了,只好耐心的哄着道:阿爹给阿蝉唱歌好不好?唱歌哄阿蝉睡觉觉好不好?阿蝉抓着陆含之的头发,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生怕他跑掉似的。慢一步的宇文琝也过来了,他看到阿蝉死恋爹爹的样子也很无奈。孩子一般都对生身之人有着别样的依恋,阿蝉更甚。他对陆含之恋到了骨子里,有一种生怕爹爹不要他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特别害怕被自己抛弃。我是那种会抛弃孩子的爹爹吗?想到这里陆含之便是一滞,他大概知道阿蝉之所以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了。原主不就是曾在苏婉凝的精神攻击下,直接掐死了阿蝉吗?陆含之的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便搂紧了阿蝉。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阿蝉再活在这种恐惧里。陆含之抱着阿蝉晃来晃去的走着,又唱起了儿歌: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爹爹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听着陆含之的儿歌,阿蝉开始沉沉的睡去。陆含之把他抱在怀里,转身对宇文珏道:二嫂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宇文珏点头,他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你二哥总是大惊小怪。陆煦之对宇文珏的心疼陆含之看在眼里,说道:我觉得二哥心疼的有道理,二嫂你也该爱惜自己。今早二嫂身体又不舒服,都没进宫去请安。宇文珏道:我心中有数,含之你快带阿蝉回去睡吧!陆含之点头,抱着阿蝉离开了。宇文琝没有走,把今天的事和陆煦之说了一下。陆煦之点头道:难怪今天大内把所有羽林卫全都派了出去,原来是出事了。大概,这会儿皇上也该找回来了吧?陆含之问道:这是什么?宇文琝答道:死士自尽用的蜡丸。陆含之一脸迷茫道:这个有什么用吗?你给个尸体塞个毒药?宇文琝答道:这不是一般的蜡丸,是东瀛人从一种鱼里提炼出来的烈性毒药,名为河妖。陆含之依然不是很懂, 宇文琝接着解释道:此药只有一个人曾用过。陆含之突然就明白了,问道:尹平梧?宇文琝点头:他一介小郎君,不习武, 无防身之术。尹家曾为他培养过一批死士,而控制这批死士的蜡丸,就是河妖。陆含之表示惊讶, 尹家为尹平梧培养死士?宇文琝又补充了一句:太子不能做这件事, 当时的太子被萧氏盯的死死的, 只能假手尹家。陆含之明白了,又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河妖?宇文琝答道:我不仅有河妖, 甚至这天下奇毒都有。陆含之试探着问道:是那个林圣手?宇文琝点头:他与你二哥也有些渊源, 算是同门不同支。陆含之的嘴巴张了张,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千丝万缕都能扯上关系?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怎么当初就输给苏婉凝了呢?回想起来, 大概输就输在了大皇子太君子,四皇子又不争不抢,只能被人拿来当炮灰。陆含之问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要栽赃给太子,没想到是要栽赃给尹家?宇文琝道:栽赃给太子,算是栽赃吗?这件事本来不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倒也是。苏婉凝做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知会过太子,但终究是他们太子府受益。娶了苏婉凝,不知道于太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原著中苏婉凝一步一个福泽,一路推着太子坐上了宝座。如今走来却越来越艰辛,陆含之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她的急躁了。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接上皇上这条线,毕竟这件事的风险也是最大的。将蜡丸各自塞进那几人的口中后,宇文琝对陆含之道:走吧!大概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这里。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抄小路回了京。做完这件事,陆含之的心里依然不是很踏实。他开口问道:这样太子会被废吗?宇文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完全不知情,而且太子侍妾救了皇上。不可能一边杀皇上,一边救皇上,无法自洽。陆含之也深以为然,说道:那殿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尹家?不是尹氏?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最恨外戚干政,死士自从平公子死后便没再让尹家人养过。结果时隔十几年,这些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我之前便说过,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有人能用粗劣的栽赃陷害我皇兄入狱,抓住的不过是皇上的不喜。陆含之这回完全明白了,他开口道:皇上还可能会觉得,尹氏之前隐忍,是因为尹丽梧还不是皇后。如今尹丽梧已身为中宫,尹氏便迫不及待开始联合尹丽梧祸乱朝纲。这听起来很玄幻,如同当初宇文明极用一个简单的信函便污蔑大皇子私通外敌造反一样玄幻。但咱们原著中的这位皇帝,谨慎的有点过了头了,便成了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不多疑的。这位皇帝除了多疑,还心思颇为细腻,过于小家子气了。而陆含之却觉得,真正毁了他的也并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他无情。他对平公子看似深情的背后,却藏着他的懦弱,为利益选择妥协的懦弱。还有一点就是,那位背判了整个家族,只为扶持他上位的太后,却在他夺权之后被过河拆桥了。人是该有雷霆手段,杯酒释兵权可,卸磨杀驴却是大忌。总之他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大概今晚过后,他也会被苏婉凝精神控制至少一次。至少太子的禁足,可以被解封了。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他们还特意绕到了南城才进的京。马车一停下,陆含之便匆匆朝对面的楚王府走去。他托二哥把阿蝉抱回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开始折腾了。如他所料,他一进楚王府的大门,便听到秦骁王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此刻,三个婆子六个丫鬟围着秦骁王,陆煦之这个二伯亲自抱着。楚王要抱,陆煦之不让,还说道:不行不行阿蝉虎起来踢人很厉害,万一踢到你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楚王在一边着急:可你这样抱他能舒服吗?哎你这样他会难受的!不行不能这样抱!你还是交给我吧!陆含之见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围着阿蝉,却通通收拾不了这个混世魔王,忍不住捂脸。他立即上前道:我来我来,辛苦大家,让我来吧!一听到安亲王妃的声音,众人立即松了口气。阿蝉听到爹爹的声音后却哭得声音更大了,委屈巴巴的开始咧嘴嘴。陆含之上前抱住他,拍着他肉嘟嘟的小屁屁说道:阿蝉不哭不哭,是爹爹错了,阿爹不该扔下阿蝉一个人,阿爹以后再也不扔下阿蝉了好不好?阿蝉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喊:啊桀桀桀打打打打陆含之继续拍哄着阿蝉:好好好打打打,打阿爹好不好?阿蝉继续抽泣:啊呜呜呜嗯嗷嗷嗷陆含之一脸的好笑,现在他根本听不懂阿蝉在说些什么了,只好耐心的哄着道:阿爹给阿蝉唱歌好不好?唱歌哄阿蝉睡觉觉好不好?阿蝉抓着陆含之的头发,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生怕他跑掉似的。慢一步的宇文琝也过来了,他看到阿蝉死恋爹爹的样子也很无奈。孩子一般都对生身之人有着别样的依恋,阿蝉更甚。他对陆含之恋到了骨子里,有一种生怕爹爹不要他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特别害怕被自己抛弃。我是那种会抛弃孩子的爹爹吗?想到这里陆含之便是一滞,他大概知道阿蝉之所以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了。原主不就是曾在苏婉凝的精神攻击下,直接掐死了阿蝉吗?陆含之的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便搂紧了阿蝉。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阿蝉再活在这种恐惧里。陆含之抱着阿蝉晃来晃去的走着,又唱起了儿歌: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爹爹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听着陆含之的儿歌,阿蝉开始沉沉的睡去。陆含之把他抱在怀里,转身对宇文珏道:二嫂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宇文珏点头,他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你二哥总是大惊小怪。陆煦之对宇文珏的心疼陆含之看在眼里,说道:我觉得二哥心疼的有道理,二嫂你也该爱惜自己。今早二嫂身体又不舒服,都没进宫去请安。宇文珏道:我心中有数,含之你快带阿蝉回去睡吧!陆含之点头,抱着阿蝉离开了。宇文琝没有走,把今天的事和陆煦之说了一下。陆煦之点头道:难怪今天大内把所有羽林卫全都派了出去,原来是出事了。大概,这会儿皇上也该找回来了吧?陆含之问道:这是什么?宇文琝答道:死士自尽用的蜡丸。陆含之一脸迷茫道:这个有什么用吗?你给个尸体塞个毒药?宇文琝答道:这不是一般的蜡丸,是东瀛人从一种鱼里提炼出来的烈性毒药,名为河妖。陆含之依然不是很懂, 宇文琝接着解释道:此药只有一个人曾用过。陆含之突然就明白了,问道:尹平梧?宇文琝点头:他一介小郎君,不习武, 无防身之术。尹家曾为他培养过一批死士,而控制这批死士的蜡丸,就是河妖。陆含之表示惊讶, 尹家为尹平梧培养死士?宇文琝又补充了一句:太子不能做这件事, 当时的太子被萧氏盯的死死的, 只能假手尹家。陆含之明白了,又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河妖?宇文琝答道:我不仅有河妖, 甚至这天下奇毒都有。陆含之试探着问道:是那个林圣手?宇文琝点头:他与你二哥也有些渊源, 算是同门不同支。陆含之的嘴巴张了张,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千丝万缕都能扯上关系?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怎么当初就输给苏婉凝了呢?回想起来, 大概输就输在了大皇子太君子,四皇子又不争不抢,只能被人拿来当炮灰。陆含之问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要栽赃给太子,没想到是要栽赃给尹家?宇文琝道:栽赃给太子,算是栽赃吗?这件事本来不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倒也是。苏婉凝做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知会过太子,但终究是他们太子府受益。娶了苏婉凝,不知道于太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原著中苏婉凝一步一个福泽,一路推着太子坐上了宝座。如今走来却越来越艰辛,陆含之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她的急躁了。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接上皇上这条线,毕竟这件事的风险也是最大的。将蜡丸各自塞进那几人的口中后,宇文琝对陆含之道:走吧!大概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这里。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抄小路回了京。做完这件事,陆含之的心里依然不是很踏实。他开口问道:这样太子会被废吗?宇文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完全不知情,而且太子侍妾救了皇上。不可能一边杀皇上,一边救皇上,无法自洽。陆含之也深以为然,说道:那殿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尹家?不是尹氏?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最恨外戚干政,死士自从平公子死后便没再让尹家人养过。结果时隔十几年,这些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我之前便说过,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有人能用粗劣的栽赃陷害我皇兄入狱,抓住的不过是皇上的不喜。陆含之这回完全明白了,他开口道:皇上还可能会觉得,尹氏之前隐忍,是因为尹丽梧还不是皇后。如今尹丽梧已身为中宫,尹氏便迫不及待开始联合尹丽梧祸乱朝纲。这听起来很玄幻,如同当初宇文明极用一个简单的信函便污蔑大皇子私通外敌造反一样玄幻。但咱们原著中的这位皇帝,谨慎的有点过了头了,便成了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不多疑的。这位皇帝除了多疑,还心思颇为细腻,过于小家子气了。而陆含之却觉得,真正毁了他的也并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他无情。他对平公子看似深情的背后,却藏着他的懦弱,为利益选择妥协的懦弱。还有一点就是,那位背判了整个家族,只为扶持他上位的太后,却在他夺权之后被过河拆桥了。人是该有雷霆手段,杯酒释兵权可,卸磨杀驴却是大忌。总之他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大概今晚过后,他也会被苏婉凝精神控制至少一次。至少太子的禁足,可以被解封了。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他们还特意绕到了南城才进的京。马车一停下,陆含之便匆匆朝对面的楚王府走去。他托二哥把阿蝉抱回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开始折腾了。如他所料,他一进楚王府的大门,便听到秦骁王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此刻,三个婆子六个丫鬟围着秦骁王,陆煦之这个二伯亲自抱着。楚王要抱,陆煦之不让,还说道:不行不行阿蝉虎起来踢人很厉害,万一踢到你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楚王在一边着急:可你这样抱他能舒服吗?哎你这样他会难受的!不行不能这样抱!你还是交给我吧!陆含之见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围着阿蝉,却通通收拾不了这个混世魔王,忍不住捂脸。他立即上前道:我来我来,辛苦大家,让我来吧!一听到安亲王妃的声音,众人立即松了口气。阿蝉听到爹爹的声音后却哭得声音更大了,委屈巴巴的开始咧嘴嘴。陆含之上前抱住他,拍着他肉嘟嘟的小屁屁说道:阿蝉不哭不哭,是爹爹错了,阿爹不该扔下阿蝉一个人,阿爹以后再也不扔下阿蝉了好不好?阿蝉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喊:啊桀桀桀打打打打陆含之继续拍哄着阿蝉:好好好打打打,打阿爹好不好?阿蝉继续抽泣:啊呜呜呜嗯嗷嗷嗷陆含之一脸的好笑,现在他根本听不懂阿蝉在说些什么了,只好耐心的哄着道:阿爹给阿蝉唱歌好不好?唱歌哄阿蝉睡觉觉好不好?阿蝉抓着陆含之的头发,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生怕他跑掉似的。慢一步的宇文琝也过来了,他看到阿蝉死恋爹爹的样子也很无奈。孩子一般都对生身之人有着别样的依恋,阿蝉更甚。他对陆含之恋到了骨子里,有一种生怕爹爹不要他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特别害怕被自己抛弃。我是那种会抛弃孩子的爹爹吗?想到这里陆含之便是一滞,他大概知道阿蝉之所以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了。原主不就是曾在苏婉凝的精神攻击下,直接掐死了阿蝉吗?陆含之的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便搂紧了阿蝉。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阿蝉再活在这种恐惧里。陆含之抱着阿蝉晃来晃去的走着,又唱起了儿歌: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爹爹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听着陆含之的儿歌,阿蝉开始沉沉的睡去。陆含之把他抱在怀里,转身对宇文珏道:二嫂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宇文珏点头,他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你二哥总是大惊小怪。陆煦之对宇文珏的心疼陆含之看在眼里,说道:我觉得二哥心疼的有道理,二嫂你也该爱惜自己。今早二嫂身体又不舒服,都没进宫去请安。宇文珏道:我心中有数,含之你快带阿蝉回去睡吧!陆含之点头,抱着阿蝉离开了。宇文琝没有走,把今天的事和陆煦之说了一下。陆煦之点头道:难怪今天大内把所有羽林卫全都派了出去,原来是出事了。大概,这会儿皇上也该找回来了吧?陆含之问道:这是什么?宇文琝答道:死士自尽用的蜡丸。陆含之一脸迷茫道:这个有什么用吗?你给个尸体塞个毒药?宇文琝答道:这不是一般的蜡丸,是东瀛人从一种鱼里提炼出来的烈性毒药,名为河妖。陆含之依然不是很懂, 宇文琝接着解释道:此药只有一个人曾用过。陆含之突然就明白了,问道:尹平梧?宇文琝点头:他一介小郎君,不习武, 无防身之术。尹家曾为他培养过一批死士,而控制这批死士的蜡丸,就是河妖。陆含之表示惊讶, 尹家为尹平梧培养死士?宇文琝又补充了一句:太子不能做这件事, 当时的太子被萧氏盯的死死的, 只能假手尹家。陆含之明白了,又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河妖?宇文琝答道:我不仅有河妖, 甚至这天下奇毒都有。陆含之试探着问道:是那个林圣手?宇文琝点头:他与你二哥也有些渊源, 算是同门不同支。陆含之的嘴巴张了张,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千丝万缕都能扯上关系?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怎么当初就输给苏婉凝了呢?回想起来, 大概输就输在了大皇子太君子,四皇子又不争不抢,只能被人拿来当炮灰。陆含之问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要栽赃给太子,没想到是要栽赃给尹家?宇文琝道:栽赃给太子,算是栽赃吗?这件事本来不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倒也是。苏婉凝做这件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知会过太子,但终究是他们太子府受益。娶了苏婉凝,不知道于太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原著中苏婉凝一步一个福泽,一路推着太子坐上了宝座。如今走来却越来越艰辛,陆含之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她的急躁了。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接上皇上这条线,毕竟这件事的风险也是最大的。将蜡丸各自塞进那几人的口中后,宇文琝对陆含之道:走吧!大概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这里。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抄小路回了京。做完这件事,陆含之的心里依然不是很踏实。他开口问道:这样太子会被废吗?宇文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完全不知情,而且太子侍妾救了皇上。不可能一边杀皇上,一边救皇上,无法自洽。陆含之也深以为然,说道:那殿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尹家?不是尹氏?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最恨外戚干政,死士自从平公子死后便没再让尹家人养过。结果时隔十几年,这些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我之前便说过,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有人能用粗劣的栽赃陷害我皇兄入狱,抓住的不过是皇上的不喜。陆含之这回完全明白了,他开口道:皇上还可能会觉得,尹氏之前隐忍,是因为尹丽梧还不是皇后。如今尹丽梧已身为中宫,尹氏便迫不及待开始联合尹丽梧祸乱朝纲。这听起来很玄幻,如同当初宇文明极用一个简单的信函便污蔑大皇子私通外敌造反一样玄幻。但咱们原著中的这位皇帝,谨慎的有点过了头了,便成了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不多疑的。这位皇帝除了多疑,还心思颇为细腻,过于小家子气了。而陆含之却觉得,真正毁了他的也并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他无情。他对平公子看似深情的背后,却藏着他的懦弱,为利益选择妥协的懦弱。还有一点就是,那位背判了整个家族,只为扶持他上位的太后,却在他夺权之后被过河拆桥了。人是该有雷霆手段,杯酒释兵权可,卸磨杀驴却是大忌。总之他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大概今晚过后,他也会被苏婉凝精神控制至少一次。至少太子的禁足,可以被解封了。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他们还特意绕到了南城才进的京。马车一停下,陆含之便匆匆朝对面的楚王府走去。他托二哥把阿蝉抱回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开始折腾了。如他所料,他一进楚王府的大门,便听到秦骁王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此刻,三个婆子六个丫鬟围着秦骁王,陆煦之这个二伯亲自抱着。楚王要抱,陆煦之不让,还说道:不行不行阿蝉虎起来踢人很厉害,万一踢到你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楚王在一边着急:可你这样抱他能舒服吗?哎你这样他会难受的!不行不能这样抱!你还是交给我吧!陆含之见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围着阿蝉,却通通收拾不了这个混世魔王,忍不住捂脸。他立即上前道:我来我来,辛苦大家,让我来吧!一听到安亲王妃的声音,众人立即松了口气。阿蝉听到爹爹的声音后却哭得声音更大了,委屈巴巴的开始咧嘴嘴。陆含之上前抱住他,拍着他肉嘟嘟的小屁屁说道:阿蝉不哭不哭,是爹爹错了,阿爹不该扔下阿蝉一个人,阿爹以后再也不扔下阿蝉了好不好?阿蝉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喊:啊桀桀桀打打打打陆含之继续拍哄着阿蝉:好好好打打打,打阿爹好不好?阿蝉继续抽泣:啊呜呜呜嗯嗷嗷嗷陆含之一脸的好笑,现在他根本听不懂阿蝉在说些什么了,只好耐心的哄着道:阿爹给阿蝉唱歌好不好?唱歌哄阿蝉睡觉觉好不好?阿蝉抓着陆含之的头发,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生怕他跑掉似的。慢一步的宇文琝也过来了,他看到阿蝉死恋爹爹的样子也很无奈。孩子一般都对生身之人有着别样的依恋,阿蝉更甚。他对陆含之恋到了骨子里,有一种生怕爹爹不要他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特别害怕被自己抛弃。我是那种会抛弃孩子的爹爹吗?想到这里陆含之便是一滞,他大概知道阿蝉之所以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了。原主不就是曾在苏婉凝的精神攻击下,直接掐死了阿蝉吗?陆含之的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便搂紧了阿蝉。他发誓,这辈子绝不让阿蝉再活在这种恐惧里。陆含之抱着阿蝉晃来晃去的走着,又唱起了儿歌: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爹爹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听着陆含之的儿歌,阿蝉开始沉沉的睡去。陆含之把他抱在怀里,转身对宇文珏道:二嫂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宇文珏点头,他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你二哥总是大惊小怪。陆煦之对宇文珏的心疼陆含之看在眼里,说道:我觉得二哥心疼的有道理,二嫂你也该爱惜自己。今早二嫂身体又不舒服,都没进宫去请安。宇文珏道:我心中有数,含之你快带阿蝉回去睡吧!陆含之点头,抱着阿蝉离开了。宇文琝没有走,把今天的事和陆煦之说了一下。陆煦之点头道:难怪今天大内把所有羽林卫全都派了出去,原来是出事了。大概,这会儿皇上也该找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