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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1 / 1)

陆含之安排这位老爷子在前院的角门住下,宇文琝的院子,什么鬼都不敢近前。还有个天天在房顶上打坐的隐一,这个活阎王也不是吃素的。安排好老人后,陆含之和宇文琝四人又去了小书房开小会。几人坐好后,表情都变得凝重了起来。陆含之说道: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认,阿枢就是真正的表妹。而苏婉凝,就是取代她的身份来京城的人。还有宗源,应该就是素问。说来也巧,阿枢现在叫灵枢,而她的弟弟恰好又叫素问。宇文珏说道:阿枢的病,看来也只有苏婉凝那里有解除的方法了?陆含之沉思着,说道:也不一定,我有一个计划,你们不妨听听?宇文琝道:说来听听。陆含之说道:苏婉凝要做那么多,就是想要把太子扶上皇位,我们何不让她达到这个目的?陆含之所说的太过惊人,以至于小会议室里一时间安静了片刻。宇文珏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父皇仍在,难道要让父皇禅位吗?先别说父皇会不会禅位,我们又能以什么样的理由说服父皇禅位?陆含之说道:你们可别忘了,苏婉凝是怎样利用精神攻来来控制宇文明极和宇文璟的。她也曾经在陆家,利用祖母达到了她在陆家所需要的一些目的。她之所以没能干预皇上,是因为她够不着。也是因为我们一直在拦着,让她没办法够着。可是如果我们不拦着了呢?又或者,我们暗地里推她一把呢?关于陆家老太太被控制的事,陆煦之是深有感解的。他皱起眉来,沉声说道:那她肯定也会像控制祖母一样,去控制皇上,从而让皇上禅位于太子。陆含之说道:我敢肯定,这个目的,一定是她的终极目标。我们自然是不能让她达成这个目标,必须要在她接近这个目标之前把她的底细敲掉。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戒备才是最松懈的。正如自己平常会用防御符纸把自己和己方阵营的人糊成王八壳子一样,苏婉凝的防御比他只多不少。他只有看清了苏婉凝的底细,才能一举破掉她的所有防御。这一点陆含之其实也在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的底,因为如果苏婉凝知道了自己的底细,想要破掉自己的防御符咒也是易如反掌。正如自己知道了她上次在含记前弄的那个婉记,便用相克的符纸破除了她的黑符。所以如果他摸清了她的底细,也自然能利用自己的系统,破除她的防御,甚至攻击她的系统。但如果要保证自己的成功,也需要继续把任务做下去。他坚信自己的系统会是克制苏婉凝系统的关键,两者相逢等级更高的胜算肯定更大一些。他不知道苏婉凝现在做到哪个阶段了,但是他自己的,必须尽量做到高阶。众人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宇文琝又问道:可是如何进行下去呢?陆含之道:不能太刻意,否则会被她看出端倪。我们需要一个人帮忙,但我要先确认这个人还能不能用。宇文琝问道:谁?陆含之神秘一笑,说道:王爷,今晚我想进宫一趟,带着阿枢。宇文琝皱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搭上宇文珏的肩,说道:二嫂,你陪我一起去。宇文珏点头,说道:有什么计划吗?陆含之道:没有,就是带阿枢去见个人。众人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带阿枢去见宗源。既然宗源是阿枢的弟弟,那么他的心肯定是向着阿枢的。哪怕是一时被苏婉凝控制了心智,又利用了他对苏家的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有救,陆含之便可以确定下一步的行动。如果没救,那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于是下午,陆含之便马不停蹄的带着阿枢进了宫。阿枢第一次入宫,有点怯怯的。她穿了一身红白相间的纱裙,娇美的身体,与她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双眼睛却如老伯说得一样,清澈又干净,仿佛观音座前的童女。陆含之怕她吓到旁人,便给她脸上戴了个围帽。而且楚亲王和安亲王妃的马车,也不敢有人查看。一行人顺顺利利的进了宫,直接去了皇贵妃的宸熙阁。戎贵妃见他们来了,还把阿枢也带来了,便知道这几个小孩肯定又有正事要做。阿枢她是见过的,挺好的一个姑娘。对于阿枢的遭遇,戎贵妃也听宇文珏提起过,除了心疼便是愤慨。但她也没办法做什么,若是做不好,便会坏了孩子们的大计。所以她也只能等,等到孩子们需要她做什么为止。毕竟她被困于这深宫里,也只能打打掩护。戎贵妃把他们一行人迎了进来,并让尔雅去外面守着了。关好门后,她开口问道:你们叫阿枢姑娘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宇文珏看向陆含之,陆含之开口答道:母妃,这回真得需要您帮忙了,您能不能把宗源请到宸熙阁里来?戎贵妃可能是有些疑惑,问了一声:宗源?显然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见这个东瀛世子。陆含之点头,说道:正是,母妃先别问为什么,等到他来了以后,母妃便知道是为什么了。戎贵妃点头,关于陆含之,她是百分之百信任的。毕竟他所做的那些事,于她来说,都是百分之百的好事。于是她起身吩咐尔雅:你去小玉居请宗源小主子过来,便说有新的宫室要分给他,本宫问问他的意见。这件事皇帝之前便提过,说是小玉居太小了,要给宗源安排一个大一点的宫殿。凭他的身份,怎么也要做一宫的主位。但因为他一直没有被册封,这件事便搁置了下来。戎贵妃用这个借口请他过来,自然也是名正言顺的。很快,宗源便在刘姑姑的陪同下来了宸熙阁。一进宸熙阁,宫殿的门窗便全都关了起来。宗源皱起了眉,不明白这些人是唱的哪一出。却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这是在皇宫,所有人都见他进了宸熙阁。在宫里杀他,大概这些妃子还没这个胆子。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怎么?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内室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宗源捏着块点心朝那边看了过去,抬头却见到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少女。那少女怀里抱着一捧莲蓬,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宗源皱眉,歪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几分迷茫。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脸,反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却听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虚?你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这首童谣是婉儿姐姐编的,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人会唱!阿枢却又对他傻笑了一声,她上前,捧着莲蓬递上前,说道:阿阿问阿问嘿嘿阿问宗源正对上阿枢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片震惊。第170章宗源连续后退三步, 他摇着头连连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却出现了陆含之的身影。陆含之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为什么宁愿被蒙蔽,也不愿相信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宗源怒道:不是的!你们这些骗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一个宗源的心里一阵绞痛, 他捂住心口,蹲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显然内心极度痛苦。陆含之看他这样子, 也有些不忍心了,说道:说不下去了吗?你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吗?还想再自欺欺人, 相信那个怂恿你把自己献给一个老头子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你真正的姐姐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吗?宗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 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想想, 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去东瀛不毛之地, 接受非人的调教,再为了达到所谓复仇的目的,而将你交给一个老皇帝?我想她肯定是和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相信了呢?宗源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苏婉凝的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从未透露过。陆含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你小时候经常揪胡子的老管家?他姓黎,苏家的人都叫他黎伯。宗源的眼睛亮了亮,说道:黎伯!我记得!他他的胡子被我拔的没几根了。陆含之:这种熊孩子他一般是建议打死,如果阿蝉这样,宇文琝肯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宗源问道:你见到了黎伯?他人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陆含之心道,这小孩儿总算恢复理智了?他无奈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见过阿枢了。我就很奇怪,连黎伯第一眼见到她都能认出来,你身为她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没认出来?阿枢?宗源红着眼睛问道。陆含之答道:是,阿枢,灵枢的枢。姑丈不是给你取名叫素问吗?阿枢现在叫陆灵枢,她原来那个名字早已被恶人玷污,不能再用了。显然宗源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十分明显。他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后来遇到的姐姐又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性情模样全都一模一样的人?陆含之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一模一样吗?你觉得后来的苏婉凝,和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苏婉凝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人吗?宗源茫然回想,那是自然不一样的。一个快乐活泼的姐姐,一个看似温和却心思满满的姐姐。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姐姐在遭遇大难后的转变。如今想来,天性心地善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姐姐,真的会为了爹娘的大仇,而让自己入宫吗?不会的,姐姐哪怕自己亲自涉险,也绝也会让自己出卖身体。猛然反应过来的宗源立即站起身,转身看向那傻乎乎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喊着自己名字的傻丫头。傻丫头对他笑着,眼睛依然是儿时的纯真与美好,她说:阿问吃莲子!然后,她手里递上来一枚被剥去了莲心的莲子。莲子心中苦,姐姐每次给他剥莲子,都会把苦莲心剥掉。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傻丫头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莲心包在了手帕里。姐姐说:莲子味苦,性寒。归心、肾经。可清心安神,交通心肾,涩精止血。用于心经火盛诸证。她一边给自己讲着药理知识,一边收集着苦莲心,细心又耐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里暖成春日里一室的暖阳。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了阿枢,直接哭倒在她的怀里。阿枢却满是不知所措,抱着他焦急的安抚道:幺儿不哭,幺儿不哭,姐姐去给你拿糖粘,幺儿最爱吃的糖粘。陆含之也不想哭的,但是他太不争气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躲在暗处的宇文珏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抱着宇文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知道真相后他被压抑久了,现在看到素问和灵枢终于相认,情绪就有点收不住。宇文珏无奈道:含之,你有孕,不要大喜大悲,小心蛛儿。陆含之吸着鼻子,说道:不行二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这种东西,你一旦收不住,它就翻江倒海不可收拾。直到宗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陆含之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他皱了皱眉,忽然才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欠,但是就凭他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能做出烧人全家的事来。无非是因为和他说这件事的人是他姐姐,他无条件的相信姐姐。可是如果那人是假冒的姐姐,那么她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自然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她的用心!宗源终于醒悟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说道:她我是说那个冒牌的苏婉凝,她究竟想做什么?陆含之这会儿也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说道:今天叫你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她想做什么先不说。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丑奴的丫鬟。宗源立即点头:认识,是姐姐的贴身丫鬟。丑奴的名字不好听,姐姐一直想给她换了,但是她娘不许。说是贱名好养活,而且她也的确长得丑。陆含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丑奴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宗源想了想,说道:丑奴不好说,说起来,她虽然长得丑,却是一应生活用度都与姐姐相同的。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点心比天高,因为有一次姐姐没有答上先生的问题,她却答上了。便无心听她说过一句,若非出身不好,我也未必必小姐差。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怎么?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内室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宗源捏着块点心朝那边看了过去,抬头却见到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少女。那少女怀里抱着一捧莲蓬,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宗源皱眉,歪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几分迷茫。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脸,反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却听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虚?你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这首童谣是婉儿姐姐编的,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人会唱!阿枢却又对他傻笑了一声,她上前,捧着莲蓬递上前,说道:阿阿问阿问嘿嘿阿问宗源正对上阿枢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片震惊。第170章宗源连续后退三步, 他摇着头连连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却出现了陆含之的身影。陆含之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为什么宁愿被蒙蔽,也不愿相信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宗源怒道:不是的!你们这些骗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一个宗源的心里一阵绞痛, 他捂住心口,蹲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显然内心极度痛苦。陆含之看他这样子, 也有些不忍心了,说道:说不下去了吗?你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吗?还想再自欺欺人, 相信那个怂恿你把自己献给一个老头子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你真正的姐姐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吗?宗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 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想想, 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去东瀛不毛之地, 接受非人的调教,再为了达到所谓复仇的目的,而将你交给一个老皇帝?我想她肯定是和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相信了呢?宗源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苏婉凝的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从未透露过。陆含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你小时候经常揪胡子的老管家?他姓黎,苏家的人都叫他黎伯。宗源的眼睛亮了亮,说道:黎伯!我记得!他他的胡子被我拔的没几根了。陆含之:这种熊孩子他一般是建议打死,如果阿蝉这样,宇文琝肯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宗源问道:你见到了黎伯?他人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陆含之心道,这小孩儿总算恢复理智了?他无奈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见过阿枢了。我就很奇怪,连黎伯第一眼见到她都能认出来,你身为她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没认出来?阿枢?宗源红着眼睛问道。陆含之答道:是,阿枢,灵枢的枢。姑丈不是给你取名叫素问吗?阿枢现在叫陆灵枢,她原来那个名字早已被恶人玷污,不能再用了。显然宗源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十分明显。他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后来遇到的姐姐又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性情模样全都一模一样的人?陆含之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一模一样吗?你觉得后来的苏婉凝,和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苏婉凝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人吗?宗源茫然回想,那是自然不一样的。一个快乐活泼的姐姐,一个看似温和却心思满满的姐姐。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姐姐在遭遇大难后的转变。如今想来,天性心地善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姐姐,真的会为了爹娘的大仇,而让自己入宫吗?不会的,姐姐哪怕自己亲自涉险,也绝也会让自己出卖身体。猛然反应过来的宗源立即站起身,转身看向那傻乎乎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喊着自己名字的傻丫头。傻丫头对他笑着,眼睛依然是儿时的纯真与美好,她说:阿问吃莲子!然后,她手里递上来一枚被剥去了莲心的莲子。莲子心中苦,姐姐每次给他剥莲子,都会把苦莲心剥掉。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傻丫头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莲心包在了手帕里。姐姐说:莲子味苦,性寒。归心、肾经。可清心安神,交通心肾,涩精止血。用于心经火盛诸证。她一边给自己讲着药理知识,一边收集着苦莲心,细心又耐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里暖成春日里一室的暖阳。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了阿枢,直接哭倒在她的怀里。阿枢却满是不知所措,抱着他焦急的安抚道:幺儿不哭,幺儿不哭,姐姐去给你拿糖粘,幺儿最爱吃的糖粘。陆含之也不想哭的,但是他太不争气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躲在暗处的宇文珏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抱着宇文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知道真相后他被压抑久了,现在看到素问和灵枢终于相认,情绪就有点收不住。宇文珏无奈道:含之,你有孕,不要大喜大悲,小心蛛儿。陆含之吸着鼻子,说道:不行二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这种东西,你一旦收不住,它就翻江倒海不可收拾。直到宗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陆含之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他皱了皱眉,忽然才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欠,但是就凭他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能做出烧人全家的事来。无非是因为和他说这件事的人是他姐姐,他无条件的相信姐姐。可是如果那人是假冒的姐姐,那么她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自然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她的用心!宗源终于醒悟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说道:她我是说那个冒牌的苏婉凝,她究竟想做什么?陆含之这会儿也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说道:今天叫你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她想做什么先不说。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丑奴的丫鬟。宗源立即点头:认识,是姐姐的贴身丫鬟。丑奴的名字不好听,姐姐一直想给她换了,但是她娘不许。说是贱名好养活,而且她也的确长得丑。陆含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丑奴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宗源想了想,说道:丑奴不好说,说起来,她虽然长得丑,却是一应生活用度都与姐姐相同的。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点心比天高,因为有一次姐姐没有答上先生的问题,她却答上了。便无心听她说过一句,若非出身不好,我也未必必小姐差。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怎么?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内室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宗源捏着块点心朝那边看了过去,抬头却见到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少女。那少女怀里抱着一捧莲蓬,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宗源皱眉,歪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几分迷茫。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脸,反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却听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虚?你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这首童谣是婉儿姐姐编的,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人会唱!阿枢却又对他傻笑了一声,她上前,捧着莲蓬递上前,说道:阿阿问阿问嘿嘿阿问宗源正对上阿枢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片震惊。第170章宗源连续后退三步, 他摇着头连连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却出现了陆含之的身影。陆含之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为什么宁愿被蒙蔽,也不愿相信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宗源怒道:不是的!你们这些骗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一个宗源的心里一阵绞痛, 他捂住心口,蹲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显然内心极度痛苦。陆含之看他这样子, 也有些不忍心了,说道:说不下去了吗?你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吗?还想再自欺欺人, 相信那个怂恿你把自己献给一个老头子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你真正的姐姐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吗?宗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 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想想, 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去东瀛不毛之地, 接受非人的调教,再为了达到所谓复仇的目的,而将你交给一个老皇帝?我想她肯定是和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相信了呢?宗源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苏婉凝的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从未透露过。陆含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你小时候经常揪胡子的老管家?他姓黎,苏家的人都叫他黎伯。宗源的眼睛亮了亮,说道:黎伯!我记得!他他的胡子被我拔的没几根了。陆含之:这种熊孩子他一般是建议打死,如果阿蝉这样,宇文琝肯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宗源问道:你见到了黎伯?他人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陆含之心道,这小孩儿总算恢复理智了?他无奈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见过阿枢了。我就很奇怪,连黎伯第一眼见到她都能认出来,你身为她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没认出来?阿枢?宗源红着眼睛问道。陆含之答道:是,阿枢,灵枢的枢。姑丈不是给你取名叫素问吗?阿枢现在叫陆灵枢,她原来那个名字早已被恶人玷污,不能再用了。显然宗源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十分明显。他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后来遇到的姐姐又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性情模样全都一模一样的人?陆含之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一模一样吗?你觉得后来的苏婉凝,和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苏婉凝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人吗?宗源茫然回想,那是自然不一样的。一个快乐活泼的姐姐,一个看似温和却心思满满的姐姐。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姐姐在遭遇大难后的转变。如今想来,天性心地善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姐姐,真的会为了爹娘的大仇,而让自己入宫吗?不会的,姐姐哪怕自己亲自涉险,也绝也会让自己出卖身体。猛然反应过来的宗源立即站起身,转身看向那傻乎乎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喊着自己名字的傻丫头。傻丫头对他笑着,眼睛依然是儿时的纯真与美好,她说:阿问吃莲子!然后,她手里递上来一枚被剥去了莲心的莲子。莲子心中苦,姐姐每次给他剥莲子,都会把苦莲心剥掉。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傻丫头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莲心包在了手帕里。姐姐说:莲子味苦,性寒。归心、肾经。可清心安神,交通心肾,涩精止血。用于心经火盛诸证。她一边给自己讲着药理知识,一边收集着苦莲心,细心又耐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里暖成春日里一室的暖阳。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了阿枢,直接哭倒在她的怀里。阿枢却满是不知所措,抱着他焦急的安抚道:幺儿不哭,幺儿不哭,姐姐去给你拿糖粘,幺儿最爱吃的糖粘。陆含之也不想哭的,但是他太不争气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躲在暗处的宇文珏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抱着宇文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知道真相后他被压抑久了,现在看到素问和灵枢终于相认,情绪就有点收不住。宇文珏无奈道:含之,你有孕,不要大喜大悲,小心蛛儿。陆含之吸着鼻子,说道:不行二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这种东西,你一旦收不住,它就翻江倒海不可收拾。直到宗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陆含之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他皱了皱眉,忽然才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欠,但是就凭他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能做出烧人全家的事来。无非是因为和他说这件事的人是他姐姐,他无条件的相信姐姐。可是如果那人是假冒的姐姐,那么她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自然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她的用心!宗源终于醒悟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说道:她我是说那个冒牌的苏婉凝,她究竟想做什么?陆含之这会儿也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说道:今天叫你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她想做什么先不说。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丑奴的丫鬟。宗源立即点头:认识,是姐姐的贴身丫鬟。丑奴的名字不好听,姐姐一直想给她换了,但是她娘不许。说是贱名好养活,而且她也的确长得丑。陆含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丑奴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宗源想了想,说道:丑奴不好说,说起来,她虽然长得丑,却是一应生活用度都与姐姐相同的。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点心比天高,因为有一次姐姐没有答上先生的问题,她却答上了。便无心听她说过一句,若非出身不好,我也未必必小姐差。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怎么?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内室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宗源捏着块点心朝那边看了过去,抬头却见到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少女。那少女怀里抱着一捧莲蓬,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宗源皱眉,歪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几分迷茫。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脸,反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却听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虚?你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这首童谣是婉儿姐姐编的,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人会唱!阿枢却又对他傻笑了一声,她上前,捧着莲蓬递上前,说道:阿阿问阿问嘿嘿阿问宗源正对上阿枢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片震惊。第170章宗源连续后退三步, 他摇着头连连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却出现了陆含之的身影。陆含之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为什么宁愿被蒙蔽,也不愿相信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宗源怒道:不是的!你们这些骗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一个宗源的心里一阵绞痛, 他捂住心口,蹲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显然内心极度痛苦。陆含之看他这样子, 也有些不忍心了,说道:说不下去了吗?你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吗?还想再自欺欺人, 相信那个怂恿你把自己献给一个老头子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你真正的姐姐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吗?宗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 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想想, 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去东瀛不毛之地, 接受非人的调教,再为了达到所谓复仇的目的,而将你交给一个老皇帝?我想她肯定是和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相信了呢?宗源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苏婉凝的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从未透露过。陆含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你小时候经常揪胡子的老管家?他姓黎,苏家的人都叫他黎伯。宗源的眼睛亮了亮,说道:黎伯!我记得!他他的胡子被我拔的没几根了。陆含之:这种熊孩子他一般是建议打死,如果阿蝉这样,宇文琝肯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宗源问道:你见到了黎伯?他人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陆含之心道,这小孩儿总算恢复理智了?他无奈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见过阿枢了。我就很奇怪,连黎伯第一眼见到她都能认出来,你身为她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没认出来?阿枢?宗源红着眼睛问道。陆含之答道:是,阿枢,灵枢的枢。姑丈不是给你取名叫素问吗?阿枢现在叫陆灵枢,她原来那个名字早已被恶人玷污,不能再用了。显然宗源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十分明显。他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后来遇到的姐姐又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性情模样全都一模一样的人?陆含之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一模一样吗?你觉得后来的苏婉凝,和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苏婉凝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人吗?宗源茫然回想,那是自然不一样的。一个快乐活泼的姐姐,一个看似温和却心思满满的姐姐。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姐姐在遭遇大难后的转变。如今想来,天性心地善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姐姐,真的会为了爹娘的大仇,而让自己入宫吗?不会的,姐姐哪怕自己亲自涉险,也绝也会让自己出卖身体。猛然反应过来的宗源立即站起身,转身看向那傻乎乎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喊着自己名字的傻丫头。傻丫头对他笑着,眼睛依然是儿时的纯真与美好,她说:阿问吃莲子!然后,她手里递上来一枚被剥去了莲心的莲子。莲子心中苦,姐姐每次给他剥莲子,都会把苦莲心剥掉。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傻丫头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莲心包在了手帕里。姐姐说:莲子味苦,性寒。归心、肾经。可清心安神,交通心肾,涩精止血。用于心经火盛诸证。她一边给自己讲着药理知识,一边收集着苦莲心,细心又耐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里暖成春日里一室的暖阳。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了阿枢,直接哭倒在她的怀里。阿枢却满是不知所措,抱着他焦急的安抚道:幺儿不哭,幺儿不哭,姐姐去给你拿糖粘,幺儿最爱吃的糖粘。陆含之也不想哭的,但是他太不争气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躲在暗处的宇文珏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抱着宇文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知道真相后他被压抑久了,现在看到素问和灵枢终于相认,情绪就有点收不住。宇文珏无奈道:含之,你有孕,不要大喜大悲,小心蛛儿。陆含之吸着鼻子,说道:不行二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这种东西,你一旦收不住,它就翻江倒海不可收拾。直到宗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陆含之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他皱了皱眉,忽然才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欠,但是就凭他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能做出烧人全家的事来。无非是因为和他说这件事的人是他姐姐,他无条件的相信姐姐。可是如果那人是假冒的姐姐,那么她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自然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她的用心!宗源终于醒悟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说道:她我是说那个冒牌的苏婉凝,她究竟想做什么?陆含之这会儿也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说道:今天叫你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她想做什么先不说。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丑奴的丫鬟。宗源立即点头:认识,是姐姐的贴身丫鬟。丑奴的名字不好听,姐姐一直想给她换了,但是她娘不许。说是贱名好养活,而且她也的确长得丑。陆含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丑奴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宗源想了想,说道:丑奴不好说,说起来,她虽然长得丑,却是一应生活用度都与姐姐相同的。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点心比天高,因为有一次姐姐没有答上先生的问题,她却答上了。便无心听她说过一句,若非出身不好,我也未必必小姐差。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怎么?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内室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宗源捏着块点心朝那边看了过去,抬头却见到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少女。那少女怀里抱着一捧莲蓬,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宗源皱眉,歪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几分迷茫。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脸,反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却听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虚?你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这首童谣是婉儿姐姐编的,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人会唱!阿枢却又对他傻笑了一声,她上前,捧着莲蓬递上前,说道:阿阿问阿问嘿嘿阿问宗源正对上阿枢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片震惊。第170章宗源连续后退三步, 他摇着头连连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却出现了陆含之的身影。陆含之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为什么宁愿被蒙蔽,也不愿相信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宗源怒道:不是的!你们这些骗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一个宗源的心里一阵绞痛, 他捂住心口,蹲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显然内心极度痛苦。陆含之看他这样子, 也有些不忍心了,说道:说不下去了吗?你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吗?还想再自欺欺人, 相信那个怂恿你把自己献给一个老头子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你真正的姐姐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吗?宗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 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想想, 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去东瀛不毛之地, 接受非人的调教,再为了达到所谓复仇的目的,而将你交给一个老皇帝?我想她肯定是和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相信了呢?宗源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苏婉凝的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从未透露过。陆含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你小时候经常揪胡子的老管家?他姓黎,苏家的人都叫他黎伯。宗源的眼睛亮了亮,说道:黎伯!我记得!他他的胡子被我拔的没几根了。陆含之:这种熊孩子他一般是建议打死,如果阿蝉这样,宇文琝肯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宗源问道:你见到了黎伯?他人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陆含之心道,这小孩儿总算恢复理智了?他无奈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见过阿枢了。我就很奇怪,连黎伯第一眼见到她都能认出来,你身为她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没认出来?阿枢?宗源红着眼睛问道。陆含之答道:是,阿枢,灵枢的枢。姑丈不是给你取名叫素问吗?阿枢现在叫陆灵枢,她原来那个名字早已被恶人玷污,不能再用了。显然宗源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十分明显。他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后来遇到的姐姐又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性情模样全都一模一样的人?陆含之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一模一样吗?你觉得后来的苏婉凝,和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苏婉凝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人吗?宗源茫然回想,那是自然不一样的。一个快乐活泼的姐姐,一个看似温和却心思满满的姐姐。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姐姐在遭遇大难后的转变。如今想来,天性心地善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姐姐,真的会为了爹娘的大仇,而让自己入宫吗?不会的,姐姐哪怕自己亲自涉险,也绝也会让自己出卖身体。猛然反应过来的宗源立即站起身,转身看向那傻乎乎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喊着自己名字的傻丫头。傻丫头对他笑着,眼睛依然是儿时的纯真与美好,她说:阿问吃莲子!然后,她手里递上来一枚被剥去了莲心的莲子。莲子心中苦,姐姐每次给他剥莲子,都会把苦莲心剥掉。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傻丫头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莲心包在了手帕里。姐姐说:莲子味苦,性寒。归心、肾经。可清心安神,交通心肾,涩精止血。用于心经火盛诸证。她一边给自己讲着药理知识,一边收集着苦莲心,细心又耐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里暖成春日里一室的暖阳。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了阿枢,直接哭倒在她的怀里。阿枢却满是不知所措,抱着他焦急的安抚道:幺儿不哭,幺儿不哭,姐姐去给你拿糖粘,幺儿最爱吃的糖粘。陆含之也不想哭的,但是他太不争气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躲在暗处的宇文珏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抱着宇文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知道真相后他被压抑久了,现在看到素问和灵枢终于相认,情绪就有点收不住。宇文珏无奈道:含之,你有孕,不要大喜大悲,小心蛛儿。陆含之吸着鼻子,说道:不行二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这种东西,你一旦收不住,它就翻江倒海不可收拾。直到宗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陆含之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他皱了皱眉,忽然才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欠,但是就凭他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能做出烧人全家的事来。无非是因为和他说这件事的人是他姐姐,他无条件的相信姐姐。可是如果那人是假冒的姐姐,那么她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自然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她的用心!宗源终于醒悟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说道:她我是说那个冒牌的苏婉凝,她究竟想做什么?陆含之这会儿也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说道:今天叫你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她想做什么先不说。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丑奴的丫鬟。宗源立即点头:认识,是姐姐的贴身丫鬟。丑奴的名字不好听,姐姐一直想给她换了,但是她娘不许。说是贱名好养活,而且她也的确长得丑。陆含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丑奴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宗源想了想,说道:丑奴不好说,说起来,她虽然长得丑,却是一应生活用度都与姐姐相同的。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点心比天高,因为有一次姐姐没有答上先生的问题,她却答上了。便无心听她说过一句,若非出身不好,我也未必必小姐差。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怎么?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内室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宗源捏着块点心朝那边看了过去,抬头却见到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少女。那少女怀里抱着一捧莲蓬,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宗源皱眉,歪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几分迷茫。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脸,反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却听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虚?你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这首童谣是婉儿姐姐编的,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人会唱!阿枢却又对他傻笑了一声,她上前,捧着莲蓬递上前,说道:阿阿问阿问嘿嘿阿问宗源正对上阿枢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片震惊。第170章宗源连续后退三步, 他摇着头连连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却出现了陆含之的身影。陆含之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为什么宁愿被蒙蔽,也不愿相信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宗源怒道:不是的!你们这些骗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一个宗源的心里一阵绞痛, 他捂住心口,蹲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显然内心极度痛苦。陆含之看他这样子, 也有些不忍心了,说道:说不下去了吗?你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吗?还想再自欺欺人, 相信那个怂恿你把自己献给一个老头子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你真正的姐姐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吗?宗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 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想想, 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去东瀛不毛之地, 接受非人的调教,再为了达到所谓复仇的目的,而将你交给一个老皇帝?我想她肯定是和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相信了呢?宗源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苏婉凝的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从未透露过。陆含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你小时候经常揪胡子的老管家?他姓黎,苏家的人都叫他黎伯。宗源的眼睛亮了亮,说道:黎伯!我记得!他他的胡子被我拔的没几根了。陆含之:这种熊孩子他一般是建议打死,如果阿蝉这样,宇文琝肯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宗源问道:你见到了黎伯?他人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陆含之心道,这小孩儿总算恢复理智了?他无奈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见过阿枢了。我就很奇怪,连黎伯第一眼见到她都能认出来,你身为她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没认出来?阿枢?宗源红着眼睛问道。陆含之答道:是,阿枢,灵枢的枢。姑丈不是给你取名叫素问吗?阿枢现在叫陆灵枢,她原来那个名字早已被恶人玷污,不能再用了。显然宗源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十分明显。他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后来遇到的姐姐又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性情模样全都一模一样的人?陆含之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一模一样吗?你觉得后来的苏婉凝,和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苏婉凝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人吗?宗源茫然回想,那是自然不一样的。一个快乐活泼的姐姐,一个看似温和却心思满满的姐姐。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姐姐在遭遇大难后的转变。如今想来,天性心地善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姐姐,真的会为了爹娘的大仇,而让自己入宫吗?不会的,姐姐哪怕自己亲自涉险,也绝也会让自己出卖身体。猛然反应过来的宗源立即站起身,转身看向那傻乎乎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喊着自己名字的傻丫头。傻丫头对他笑着,眼睛依然是儿时的纯真与美好,她说:阿问吃莲子!然后,她手里递上来一枚被剥去了莲心的莲子。莲子心中苦,姐姐每次给他剥莲子,都会把苦莲心剥掉。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傻丫头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莲心包在了手帕里。姐姐说:莲子味苦,性寒。归心、肾经。可清心安神,交通心肾,涩精止血。用于心经火盛诸证。她一边给自己讲着药理知识,一边收集着苦莲心,细心又耐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里暖成春日里一室的暖阳。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了阿枢,直接哭倒在她的怀里。阿枢却满是不知所措,抱着他焦急的安抚道:幺儿不哭,幺儿不哭,姐姐去给你拿糖粘,幺儿最爱吃的糖粘。陆含之也不想哭的,但是他太不争气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躲在暗处的宇文珏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抱着宇文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知道真相后他被压抑久了,现在看到素问和灵枢终于相认,情绪就有点收不住。宇文珏无奈道:含之,你有孕,不要大喜大悲,小心蛛儿。陆含之吸着鼻子,说道:不行二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这种东西,你一旦收不住,它就翻江倒海不可收拾。直到宗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陆含之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他皱了皱眉,忽然才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欠,但是就凭他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能做出烧人全家的事来。无非是因为和他说这件事的人是他姐姐,他无条件的相信姐姐。可是如果那人是假冒的姐姐,那么她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自然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她的用心!宗源终于醒悟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说道:她我是说那个冒牌的苏婉凝,她究竟想做什么?陆含之这会儿也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说道:今天叫你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她想做什么先不说。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丑奴的丫鬟。宗源立即点头:认识,是姐姐的贴身丫鬟。丑奴的名字不好听,姐姐一直想给她换了,但是她娘不许。说是贱名好养活,而且她也的确长得丑。陆含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丑奴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宗源想了想,说道:丑奴不好说,说起来,她虽然长得丑,却是一应生活用度都与姐姐相同的。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点心比天高,因为有一次姐姐没有答上先生的问题,她却答上了。便无心听她说过一句,若非出身不好,我也未必必小姐差。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怎么?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内室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宗源捏着块点心朝那边看了过去,抬头却见到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少女。那少女怀里抱着一捧莲蓬,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宗源皱眉,歪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几分迷茫。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脸,反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却听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虚?你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这首童谣是婉儿姐姐编的,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人会唱!阿枢却又对他傻笑了一声,她上前,捧着莲蓬递上前,说道:阿阿问阿问嘿嘿阿问宗源正对上阿枢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片震惊。第170章宗源连续后退三步, 他摇着头连连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却出现了陆含之的身影。陆含之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为什么宁愿被蒙蔽,也不愿相信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宗源怒道:不是的!你们这些骗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一个宗源的心里一阵绞痛, 他捂住心口,蹲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显然内心极度痛苦。陆含之看他这样子, 也有些不忍心了,说道:说不下去了吗?你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吗?还想再自欺欺人, 相信那个怂恿你把自己献给一个老头子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你真正的姐姐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吗?宗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 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想想, 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去东瀛不毛之地, 接受非人的调教,再为了达到所谓复仇的目的,而将你交给一个老皇帝?我想她肯定是和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相信了呢?宗源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苏婉凝的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从未透露过。陆含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你小时候经常揪胡子的老管家?他姓黎,苏家的人都叫他黎伯。宗源的眼睛亮了亮,说道:黎伯!我记得!他他的胡子被我拔的没几根了。陆含之:这种熊孩子他一般是建议打死,如果阿蝉这样,宇文琝肯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宗源问道:你见到了黎伯?他人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陆含之心道,这小孩儿总算恢复理智了?他无奈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见过阿枢了。我就很奇怪,连黎伯第一眼见到她都能认出来,你身为她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没认出来?阿枢?宗源红着眼睛问道。陆含之答道:是,阿枢,灵枢的枢。姑丈不是给你取名叫素问吗?阿枢现在叫陆灵枢,她原来那个名字早已被恶人玷污,不能再用了。显然宗源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十分明显。他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后来遇到的姐姐又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性情模样全都一模一样的人?陆含之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一模一样吗?你觉得后来的苏婉凝,和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苏婉凝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人吗?宗源茫然回想,那是自然不一样的。一个快乐活泼的姐姐,一个看似温和却心思满满的姐姐。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姐姐在遭遇大难后的转变。如今想来,天性心地善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姐姐,真的会为了爹娘的大仇,而让自己入宫吗?不会的,姐姐哪怕自己亲自涉险,也绝也会让自己出卖身体。猛然反应过来的宗源立即站起身,转身看向那傻乎乎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喊着自己名字的傻丫头。傻丫头对他笑着,眼睛依然是儿时的纯真与美好,她说:阿问吃莲子!然后,她手里递上来一枚被剥去了莲心的莲子。莲子心中苦,姐姐每次给他剥莲子,都会把苦莲心剥掉。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傻丫头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莲心包在了手帕里。姐姐说:莲子味苦,性寒。归心、肾经。可清心安神,交通心肾,涩精止血。用于心经火盛诸证。她一边给自己讲着药理知识,一边收集着苦莲心,细心又耐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里暖成春日里一室的暖阳。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了阿枢,直接哭倒在她的怀里。阿枢却满是不知所措,抱着他焦急的安抚道:幺儿不哭,幺儿不哭,姐姐去给你拿糖粘,幺儿最爱吃的糖粘。陆含之也不想哭的,但是他太不争气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躲在暗处的宇文珏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抱着宇文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知道真相后他被压抑久了,现在看到素问和灵枢终于相认,情绪就有点收不住。宇文珏无奈道:含之,你有孕,不要大喜大悲,小心蛛儿。陆含之吸着鼻子,说道:不行二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这种东西,你一旦收不住,它就翻江倒海不可收拾。直到宗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陆含之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他皱了皱眉,忽然才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欠,但是就凭他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能做出烧人全家的事来。无非是因为和他说这件事的人是他姐姐,他无条件的相信姐姐。可是如果那人是假冒的姐姐,那么她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自然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她的用心!宗源终于醒悟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说道:她我是说那个冒牌的苏婉凝,她究竟想做什么?陆含之这会儿也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说道:今天叫你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她想做什么先不说。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丑奴的丫鬟。宗源立即点头:认识,是姐姐的贴身丫鬟。丑奴的名字不好听,姐姐一直想给她换了,但是她娘不许。说是贱名好养活,而且她也的确长得丑。陆含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丑奴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宗源想了想,说道:丑奴不好说,说起来,她虽然长得丑,却是一应生活用度都与姐姐相同的。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点心比天高,因为有一次姐姐没有答上先生的问题,她却答上了。便无心听她说过一句,若非出身不好,我也未必必小姐差。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怎么?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内室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宗源捏着块点心朝那边看了过去,抬头却见到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少女。那少女怀里抱着一捧莲蓬,冲着他傻笑了一声。宗源皱眉,歪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几分迷茫。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脸,反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却听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虚?你为什么会唱这首童谣?这首童谣是婉儿姐姐编的,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人会唱!阿枢却又对他傻笑了一声,她上前,捧着莲蓬递上前,说道:阿阿问阿问嘿嘿阿问宗源正对上阿枢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片震惊。第170章宗源连续后退三步, 他摇着头连连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却出现了陆含之的身影。陆含之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为什么宁愿被蒙蔽,也不愿相信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宗源怒道:不是的!你们这些骗子,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一个宗源的心里一阵绞痛, 他捂住心口,蹲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显然内心极度痛苦。陆含之看他这样子, 也有些不忍心了,说道:说不下去了吗?你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吗?还想再自欺欺人, 相信那个怂恿你把自己献给一个老头子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你真正的姐姐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吗?宗源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 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想想, 如果她真的是爱你的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去东瀛不毛之地, 接受非人的调教,再为了达到所谓复仇的目的,而将你交给一个老皇帝?我想她肯定是和你说了一些对我不好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相信了呢?宗源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苏婉凝的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也从未透露过。陆含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你小时候经常揪胡子的老管家?他姓黎,苏家的人都叫他黎伯。宗源的眼睛亮了亮,说道:黎伯!我记得!他他的胡子被我拔的没几根了。陆含之:这种熊孩子他一般是建议打死,如果阿蝉这样,宇文琝肯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宗源问道:你见到了黎伯?他人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陆含之心道,这小孩儿总算恢复理智了?他无奈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见过阿枢了。我就很奇怪,连黎伯第一眼见到她都能认出来,你身为她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就没认出来?阿枢?宗源红着眼睛问道。陆含之答道:是,阿枢,灵枢的枢。姑丈不是给你取名叫素问吗?阿枢现在叫陆灵枢,她原来那个名字早已被恶人玷污,不能再用了。显然宗源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十分明显。他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后来遇到的姐姐又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性情模样全都一模一样的人?陆含之反问道:哦?你觉得是一模一样吗?你觉得后来的苏婉凝,和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苏婉凝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人吗?宗源茫然回想,那是自然不一样的。一个快乐活泼的姐姐,一个看似温和却心思满满的姐姐。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姐姐在遭遇大难后的转变。如今想来,天性心地善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姐姐,真的会为了爹娘的大仇,而让自己入宫吗?不会的,姐姐哪怕自己亲自涉险,也绝也会让自己出卖身体。猛然反应过来的宗源立即站起身,转身看向那傻乎乎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是凭着本能喊着自己名字的傻丫头。傻丫头对他笑着,眼睛依然是儿时的纯真与美好,她说:阿问吃莲子!然后,她手里递上来一枚被剥去了莲心的莲子。莲子心中苦,姐姐每次给他剥莲子,都会把苦莲心剥掉。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傻丫头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莲心包在了手帕里。姐姐说:莲子味苦,性寒。归心、肾经。可清心安神,交通心肾,涩精止血。用于心经火盛诸证。她一边给自己讲着药理知识,一边收集着苦莲心,细心又耐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里暖成春日里一室的暖阳。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了阿枢,直接哭倒在她的怀里。阿枢却满是不知所措,抱着他焦急的安抚道:幺儿不哭,幺儿不哭,姐姐去给你拿糖粘,幺儿最爱吃的糖粘。陆含之也不想哭的,但是他太不争气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躲在暗处的宇文珏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抱着宇文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知道真相后他被压抑久了,现在看到素问和灵枢终于相认,情绪就有点收不住。宇文珏无奈道:含之,你有孕,不要大喜大悲,小心蛛儿。陆含之吸着鼻子,说道:不行二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这种东西,你一旦收不住,它就翻江倒海不可收拾。直到宗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陆含之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他皱了皱眉,忽然才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欠,但是就凭他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能做出烧人全家的事来。无非是因为和他说这件事的人是他姐姐,他无条件的相信姐姐。可是如果那人是假冒的姐姐,那么她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自然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她的用心!宗源终于醒悟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说道:她我是说那个冒牌的苏婉凝,她究竟想做什么?陆含之这会儿也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说道:今天叫你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她想做什么先不说。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丑奴的丫鬟。宗源立即点头:认识,是姐姐的贴身丫鬟。丑奴的名字不好听,姐姐一直想给她换了,但是她娘不许。说是贱名好养活,而且她也的确长得丑。陆含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丑奴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宗源想了想,说道:丑奴不好说,说起来,她虽然长得丑,却是一应生活用度都与姐姐相同的。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点心比天高,因为有一次姐姐没有答上先生的问题,她却答上了。便无心听她说过一句,若非出身不好,我也未必必小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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