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时候吧,自从那个时候起老爸就时常下线,经常找不到人,对自己不闻不问,最后直接让自己转了个学。想到这里白路横又开始烦了,掏出包里的半盒烟点上了一颗。这是他买的第二盒烟,他被转学的那天买的。第7章抽了两根烟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随手把烟头按在了床头柜上。啧啧!有些事真的是不能想。打开手机,短信的图标上有个红点点,随手一戳到是把白路横吓了一跳。-您的尾号2739的储蓄卡账户3月18日00时34分存入人民币100000.00元。【建设银行】十万?老爸?还是老妈?白路横有点懵,自己家里不差钱,可也不至于甩十万块钱跟玩似的,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给他。难道是老妈?老妈再嫁的对象确实很有钱,可是他会把钱给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吗?怎么想都是老爸更可能,更何况他还真不想和自己老妈通话。一个电话给自己老爸打了过去。所幸,这次有人接。小横?嗯,那个钱收到了?你打给我的?嗯,好好照顾自己,没事别回家了。怎么?出什么事了吗?白路横有些紧张。大人的事你别管!我怎么就白路横话才说一半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一句话调拐了三拐,白哥~谁的电话啊~操!白路横直接按了电话把手机摔在了床上,气不过踢了床一脚。嘶,劲儿使大了,有些疼。白路横蹲在地上揉了揉脚尖,一脸不爽的又捶了一下床,捶完之后脸有点黑。有床垫垫着手到不至于疼,就是觉得自己又傻逼了,真他妈操蛋!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有了钱,至少可以租个房,解决一下燃眉之急。白路横下了楼就直奔了自己来时看到的那面广告墙。破旧的墙上各式各样的广告齐齐绽放,有贴纸式的,有油漆式的,找到上面带有租房字样的广告开始对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打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停机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这他妈什么情况?这些广告都是瞎写的?涂鸦文化?白路横不信邪,又找了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嘟嘟这回终于通了!白路横面带欣喜的对着电话问道,您好,请问您要租房是吗?租房?你他妈是黑中介吧!老子没钱!电话里传来了男人的怒吼声,白路横皱了皱眉,下意识把手机拿的远了一点,想想可能是自己没说清楚,白路横深吸一口气,又把手机放在了耳边说道:我是问你是不是有房子要出租!出租?男人抬高了声调,老子一家五口挤一个屋,还他妈出租?你他妈是傻逼吧!操!你他妈几个人挤几个屋干我屁事!白路横还没来得及回骂过去就听见电话那头演了一场大戏。老刘,中午吃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吃吃吃!你他妈就知道吃!老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赔钱货,就他妈长嘴知道吃!我我不吃,我是问你午饭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啪!咣当!电话那头传来了各种声音,巴掌声,东西倒地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你怎么还打人啊!我要报警了!白路横对着电话喊道。哎呦!你还没挂啊,老子管自己婆娘干你屁事!你他妈还跟老子婆娘有一腿不成!操!你他妈傻逼吧!自个儿给自个儿戴帽子,就他妈知道打女人,你他妈天天用脸擦地,把脸皮蹭没了吧!你他妈的,操!老子今天就把电话撂这儿,给你听听!电话那边的声音更大了,哭喊声,砸东西声,听的白路横有些急躁,操!你他妈有种出来!没人回答,电话那边的声音依然持续着。你白路横话还没说完,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还抢下了他的手机。大白天抢劫?白路横回头,看见了一张看似温柔的脸,之所以是看似温柔,是因为这所谓的温柔并没有直达眼底。杨舟满不在意的按了白路横的手机,挂掉了正在通着的电话,又顺手把手机向白路横扔了过去。白路横连忙接住了手机,一脸怒气,你怎么把电话挂了?不然呢?你没听够?看着对面的人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白路横更来气了,有人家暴!我知道啊,你刚才打电话那么激动,都要挠墙了,声音大的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你就凭一个电话你能有什么办法?报警!白路横想了想,觉得这个答案不现实,但还是说了出来,声音比之前小了不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呵呵白路横:杨舟走回了买煎饼果子的三轮车车前,双手扶着车把,一脚跨了上去,回头一看,发现金丝眼镜呆立在原地,动也不动,鬼使神差的解释了句,这种人,如果你不挂掉电话,一时半会儿他是停不下来了。白路横低着头嗯了一声。你是要找房子吗?啊,是啊。你们实验中学的人脑子是不都学傻了?看房子去找中介,看着些不知道是哪年写的广告干嘛!啊!是啊!白路横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骑着煎饼车走远了,白路横只得在心里说了声谢谢。想着刚刚忙活了一上午的自己,白路横有点想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智障。先入为主了啊。白路横感叹道。不过说到先入为主白路横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昨天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摊主,也是昨天晚上的便利店店员,昨天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白天卖煎饼,晚上还要上夜班儿,真的是民生之多艰!靠着百度地图找了个小中介,有了中介,事情顺利多了,白路横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房子。二楼,一个阳面的一居室,不大,好在厨房浴室都有,还挺方便的。一个月七百块钱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只能按年交租金,一下子交出去小一万,白路横也有些小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灰却特别大,像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似的。收拾好东西,白路横拿出了他的第二套床单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可能又要旷一天课了,买些生活物资,最起码床单被罩要准备一下,出租房的床是双人床,至少他的单人小床单是用不上了,还有棉被什么的,他也打算买套新的。翻了翻手机,一天没上学,学校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在还没退寝的情况下,晚上没住宿舍,竟然也没人问。学生麻木的上着学,老师说放弃就放弃,连思想教育都懒的做的管教式管理员,有点精力的混混们也是一眼能看的到头,家暴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就连看似温柔的人眼神也会发空,这真是一个充满丧气的地方啊。就像在没有灯塔的大海上,所有人都漫无目的的飘着。上学只是因为在上学的年龄,工作只是为了吃一口饭。不对!不是所有人人都这样的!总会有人充满着希望的,至少他会!白路横的眼前浮现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入住的第一天,白路横整晚睡的都不太好,不太踏实,整晚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傻逼大半夜的装修。等到天亮了没了动静,白路横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见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三月的天气,老太太还穿着厚实的棉裤,裤子是新的,款式却是老的,这种款式的棉裤大概在生产画报上才得以一见。北方偏寒,初春三月也没暖和多少,尤其是大早上,阳光也没出来,还刮着阵阵的老北风,老太太独自坐在台阶上,任着老北风来回乱刮也不嫌冷,稍显无聊的在那里呆坐着。奶奶好,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商场?商场啊,哦,汽车站哪有个百货市场,你从这个院儿出去,往北走,绕到学校后面有个公交车站,坐个三四站就能到。谢谢奶奶。白路横看着奶奶的头顶,连个帽子也没带,就在这儿吹冷风,忍不住提醒道,奶奶,这大早上的风硬,今天还没太阳,你早些回去吧,别再冻着了。先不回!我等我孙子!一提到自己的孙子,老太太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我孙子可有出息了,懂事,心疼我这老骨头,总是自己出门干活儿,功课也没落下,学习还好,我孙子可是要考医科大的。哦,是么,挺好挺好。你孙子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横心里暗自嘀咕。敷衍的应了一句刚想离开,白路横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第8章白路横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接住了帽子,顺遍拉住了白路横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是啊。老太太得意道,一猜就是,我们这老院子谁不认识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一看就是新搬来的。哦。白路横想去买东西了,可是手却被老太太牢牢拽着,走不开。小伙子上学呢还是工作呢?上学,刚转到三中,对这边都不太熟。这样吧,小伙子,我看你和我孙子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一会儿等我孙子回来了我让他带你去吧。这个提议确实好,不过是不是有些麻烦人家?小伙子,你不用怕麻烦,反正都是邻居,你呀,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吧。那成,我就陪奶奶说会儿话。白路横一屁股和奶奶并排坐在了台阶上,对了奶奶,这楼里谁家晚上装修啊?一直砸墙怎么也没人投诉?砸墙?你是二楼的?中间那屋?是。哎呦,那屋子可算是租出去了,不是装修,谁家大半夜的装修啊。白路横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猛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房子有什么问题?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嗯,就住你隔壁,也是我们家对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家也住你隔壁呢,对了,小伙子,你家长呢?怎么自己出来买东西啊?我自己住,父母都在市内。哎呦,你一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多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找奶奶,实在不行找我们家小舟也行,我那个孙子可能干了。有事?确实有事儿,现在就有一个大事儿,奶奶,那个精神病没事儿,他也就偶尔敲敲墙,平时出门也少,碰上了离他远点就行。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路横还是有些没底,谁知道精神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还就住在自己隔壁,精神病为什么不住精神病院?老太太看着白路横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了白路横在想什么,说道,现在精神病院也不便宜啊,那孩子上头只有个姐姐能时不时的照看着,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管。唉,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精神着呢,谁能想到没两年就这样了呢。是啊,谁知道啊,精神世界的事儿向来都说不准,事儿堆着堆着就崩了,弦绷着绷着就断了。近一年来,白路横都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执念深的有些魔障,其实很多事情走过了也就走过了,想也没用。道理都懂,理性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感性却依然停在原地。说到这里老太太兴致不高,白路横情绪也明显有些低落,俩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一个骑着煎饼车的身影进了院儿,老太太才重新乐呵起来。我孙子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老太太推了推白路横的胳膊,对刚骑着煎饼车进院儿的人招了招手。杨舟靠边锁了煎饼车,拎起了挂在车把上的豆浆油条,走到了老太太面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冷天儿的折腾什么?老太太佯怒,撇了撇嘴,我早上出门透透气不行啊。唉,连帽子也不带,还要戴别人的。行了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奶奶的吗?老太太抓起了杨舟的手往前一带,对着白路横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孙子,杨舟。我孙子可优秀了,又聪明又孝顺,学习还好,从小到大一直得奖,要跟他爸一样,考医科大当高材生呢杨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奶奶,别说了。呵呵,还真是跟亲爹一样你是要找房子吗?啊,是啊。你们实验中学的人脑子是不都学傻了?看房子去找中介,看着些不知道是哪年写的广告干嘛!啊!是啊!白路横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骑着煎饼车走远了,白路横只得在心里说了声谢谢。想着刚刚忙活了一上午的自己,白路横有点想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智障。先入为主了啊。白路横感叹道。不过说到先入为主白路横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昨天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摊主,也是昨天晚上的便利店店员,昨天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白天卖煎饼,晚上还要上夜班儿,真的是民生之多艰!靠着百度地图找了个小中介,有了中介,事情顺利多了,白路横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房子。二楼,一个阳面的一居室,不大,好在厨房浴室都有,还挺方便的。一个月七百块钱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只能按年交租金,一下子交出去小一万,白路横也有些小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灰却特别大,像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似的。收拾好东西,白路横拿出了他的第二套床单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可能又要旷一天课了,买些生活物资,最起码床单被罩要准备一下,出租房的床是双人床,至少他的单人小床单是用不上了,还有棉被什么的,他也打算买套新的。翻了翻手机,一天没上学,学校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在还没退寝的情况下,晚上没住宿舍,竟然也没人问。学生麻木的上着学,老师说放弃就放弃,连思想教育都懒的做的管教式管理员,有点精力的混混们也是一眼能看的到头,家暴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就连看似温柔的人眼神也会发空,这真是一个充满丧气的地方啊。就像在没有灯塔的大海上,所有人都漫无目的的飘着。上学只是因为在上学的年龄,工作只是为了吃一口饭。不对!不是所有人人都这样的!总会有人充满着希望的,至少他会!白路横的眼前浮现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入住的第一天,白路横整晚睡的都不太好,不太踏实,整晚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傻逼大半夜的装修。等到天亮了没了动静,白路横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见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三月的天气,老太太还穿着厚实的棉裤,裤子是新的,款式却是老的,这种款式的棉裤大概在生产画报上才得以一见。北方偏寒,初春三月也没暖和多少,尤其是大早上,阳光也没出来,还刮着阵阵的老北风,老太太独自坐在台阶上,任着老北风来回乱刮也不嫌冷,稍显无聊的在那里呆坐着。奶奶好,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商场?商场啊,哦,汽车站哪有个百货市场,你从这个院儿出去,往北走,绕到学校后面有个公交车站,坐个三四站就能到。谢谢奶奶。白路横看着奶奶的头顶,连个帽子也没带,就在这儿吹冷风,忍不住提醒道,奶奶,这大早上的风硬,今天还没太阳,你早些回去吧,别再冻着了。先不回!我等我孙子!一提到自己的孙子,老太太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我孙子可有出息了,懂事,心疼我这老骨头,总是自己出门干活儿,功课也没落下,学习还好,我孙子可是要考医科大的。哦,是么,挺好挺好。你孙子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横心里暗自嘀咕。敷衍的应了一句刚想离开,白路横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第8章白路横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接住了帽子,顺遍拉住了白路横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是啊。老太太得意道,一猜就是,我们这老院子谁不认识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一看就是新搬来的。哦。白路横想去买东西了,可是手却被老太太牢牢拽着,走不开。小伙子上学呢还是工作呢?上学,刚转到三中,对这边都不太熟。这样吧,小伙子,我看你和我孙子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一会儿等我孙子回来了我让他带你去吧。这个提议确实好,不过是不是有些麻烦人家?小伙子,你不用怕麻烦,反正都是邻居,你呀,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吧。那成,我就陪奶奶说会儿话。白路横一屁股和奶奶并排坐在了台阶上,对了奶奶,这楼里谁家晚上装修啊?一直砸墙怎么也没人投诉?砸墙?你是二楼的?中间那屋?是。哎呦,那屋子可算是租出去了,不是装修,谁家大半夜的装修啊。白路横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猛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房子有什么问题?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嗯,就住你隔壁,也是我们家对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家也住你隔壁呢,对了,小伙子,你家长呢?怎么自己出来买东西啊?我自己住,父母都在市内。哎呦,你一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多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找奶奶,实在不行找我们家小舟也行,我那个孙子可能干了。有事?确实有事儿,现在就有一个大事儿,奶奶,那个精神病没事儿,他也就偶尔敲敲墙,平时出门也少,碰上了离他远点就行。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路横还是有些没底,谁知道精神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还就住在自己隔壁,精神病为什么不住精神病院?老太太看着白路横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了白路横在想什么,说道,现在精神病院也不便宜啊,那孩子上头只有个姐姐能时不时的照看着,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管。唉,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精神着呢,谁能想到没两年就这样了呢。是啊,谁知道啊,精神世界的事儿向来都说不准,事儿堆着堆着就崩了,弦绷着绷着就断了。近一年来,白路横都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执念深的有些魔障,其实很多事情走过了也就走过了,想也没用。道理都懂,理性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感性却依然停在原地。说到这里老太太兴致不高,白路横情绪也明显有些低落,俩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一个骑着煎饼车的身影进了院儿,老太太才重新乐呵起来。我孙子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老太太推了推白路横的胳膊,对刚骑着煎饼车进院儿的人招了招手。杨舟靠边锁了煎饼车,拎起了挂在车把上的豆浆油条,走到了老太太面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冷天儿的折腾什么?老太太佯怒,撇了撇嘴,我早上出门透透气不行啊。唉,连帽子也不带,还要戴别人的。行了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奶奶的吗?老太太抓起了杨舟的手往前一带,对着白路横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孙子,杨舟。我孙子可优秀了,又聪明又孝顺,学习还好,从小到大一直得奖,要跟他爸一样,考医科大当高材生呢杨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奶奶,别说了。呵呵,还真是跟亲爹一样你是要找房子吗?啊,是啊。你们实验中学的人脑子是不都学傻了?看房子去找中介,看着些不知道是哪年写的广告干嘛!啊!是啊!白路横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骑着煎饼车走远了,白路横只得在心里说了声谢谢。想着刚刚忙活了一上午的自己,白路横有点想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智障。先入为主了啊。白路横感叹道。不过说到先入为主白路横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昨天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摊主,也是昨天晚上的便利店店员,昨天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白天卖煎饼,晚上还要上夜班儿,真的是民生之多艰!靠着百度地图找了个小中介,有了中介,事情顺利多了,白路横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房子。二楼,一个阳面的一居室,不大,好在厨房浴室都有,还挺方便的。一个月七百块钱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只能按年交租金,一下子交出去小一万,白路横也有些小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灰却特别大,像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似的。收拾好东西,白路横拿出了他的第二套床单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可能又要旷一天课了,买些生活物资,最起码床单被罩要准备一下,出租房的床是双人床,至少他的单人小床单是用不上了,还有棉被什么的,他也打算买套新的。翻了翻手机,一天没上学,学校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在还没退寝的情况下,晚上没住宿舍,竟然也没人问。学生麻木的上着学,老师说放弃就放弃,连思想教育都懒的做的管教式管理员,有点精力的混混们也是一眼能看的到头,家暴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就连看似温柔的人眼神也会发空,这真是一个充满丧气的地方啊。就像在没有灯塔的大海上,所有人都漫无目的的飘着。上学只是因为在上学的年龄,工作只是为了吃一口饭。不对!不是所有人人都这样的!总会有人充满着希望的,至少他会!白路横的眼前浮现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入住的第一天,白路横整晚睡的都不太好,不太踏实,整晚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傻逼大半夜的装修。等到天亮了没了动静,白路横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见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三月的天气,老太太还穿着厚实的棉裤,裤子是新的,款式却是老的,这种款式的棉裤大概在生产画报上才得以一见。北方偏寒,初春三月也没暖和多少,尤其是大早上,阳光也没出来,还刮着阵阵的老北风,老太太独自坐在台阶上,任着老北风来回乱刮也不嫌冷,稍显无聊的在那里呆坐着。奶奶好,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商场?商场啊,哦,汽车站哪有个百货市场,你从这个院儿出去,往北走,绕到学校后面有个公交车站,坐个三四站就能到。谢谢奶奶。白路横看着奶奶的头顶,连个帽子也没带,就在这儿吹冷风,忍不住提醒道,奶奶,这大早上的风硬,今天还没太阳,你早些回去吧,别再冻着了。先不回!我等我孙子!一提到自己的孙子,老太太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我孙子可有出息了,懂事,心疼我这老骨头,总是自己出门干活儿,功课也没落下,学习还好,我孙子可是要考医科大的。哦,是么,挺好挺好。你孙子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横心里暗自嘀咕。敷衍的应了一句刚想离开,白路横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第8章白路横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接住了帽子,顺遍拉住了白路横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是啊。老太太得意道,一猜就是,我们这老院子谁不认识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一看就是新搬来的。哦。白路横想去买东西了,可是手却被老太太牢牢拽着,走不开。小伙子上学呢还是工作呢?上学,刚转到三中,对这边都不太熟。这样吧,小伙子,我看你和我孙子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一会儿等我孙子回来了我让他带你去吧。这个提议确实好,不过是不是有些麻烦人家?小伙子,你不用怕麻烦,反正都是邻居,你呀,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吧。那成,我就陪奶奶说会儿话。白路横一屁股和奶奶并排坐在了台阶上,对了奶奶,这楼里谁家晚上装修啊?一直砸墙怎么也没人投诉?砸墙?你是二楼的?中间那屋?是。哎呦,那屋子可算是租出去了,不是装修,谁家大半夜的装修啊。白路横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猛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房子有什么问题?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嗯,就住你隔壁,也是我们家对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家也住你隔壁呢,对了,小伙子,你家长呢?怎么自己出来买东西啊?我自己住,父母都在市内。哎呦,你一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多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找奶奶,实在不行找我们家小舟也行,我那个孙子可能干了。有事?确实有事儿,现在就有一个大事儿,奶奶,那个精神病没事儿,他也就偶尔敲敲墙,平时出门也少,碰上了离他远点就行。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路横还是有些没底,谁知道精神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还就住在自己隔壁,精神病为什么不住精神病院?老太太看着白路横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了白路横在想什么,说道,现在精神病院也不便宜啊,那孩子上头只有个姐姐能时不时的照看着,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管。唉,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精神着呢,谁能想到没两年就这样了呢。是啊,谁知道啊,精神世界的事儿向来都说不准,事儿堆着堆着就崩了,弦绷着绷着就断了。近一年来,白路横都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执念深的有些魔障,其实很多事情走过了也就走过了,想也没用。道理都懂,理性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感性却依然停在原地。说到这里老太太兴致不高,白路横情绪也明显有些低落,俩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一个骑着煎饼车的身影进了院儿,老太太才重新乐呵起来。我孙子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老太太推了推白路横的胳膊,对刚骑着煎饼车进院儿的人招了招手。杨舟靠边锁了煎饼车,拎起了挂在车把上的豆浆油条,走到了老太太面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冷天儿的折腾什么?老太太佯怒,撇了撇嘴,我早上出门透透气不行啊。唉,连帽子也不带,还要戴别人的。行了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奶奶的吗?老太太抓起了杨舟的手往前一带,对着白路横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孙子,杨舟。我孙子可优秀了,又聪明又孝顺,学习还好,从小到大一直得奖,要跟他爸一样,考医科大当高材生呢杨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奶奶,别说了。呵呵,还真是跟亲爹一样你是要找房子吗?啊,是啊。你们实验中学的人脑子是不都学傻了?看房子去找中介,看着些不知道是哪年写的广告干嘛!啊!是啊!白路横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骑着煎饼车走远了,白路横只得在心里说了声谢谢。想着刚刚忙活了一上午的自己,白路横有点想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智障。先入为主了啊。白路横感叹道。不过说到先入为主白路横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昨天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摊主,也是昨天晚上的便利店店员,昨天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白天卖煎饼,晚上还要上夜班儿,真的是民生之多艰!靠着百度地图找了个小中介,有了中介,事情顺利多了,白路横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房子。二楼,一个阳面的一居室,不大,好在厨房浴室都有,还挺方便的。一个月七百块钱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只能按年交租金,一下子交出去小一万,白路横也有些小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灰却特别大,像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似的。收拾好东西,白路横拿出了他的第二套床单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可能又要旷一天课了,买些生活物资,最起码床单被罩要准备一下,出租房的床是双人床,至少他的单人小床单是用不上了,还有棉被什么的,他也打算买套新的。翻了翻手机,一天没上学,学校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在还没退寝的情况下,晚上没住宿舍,竟然也没人问。学生麻木的上着学,老师说放弃就放弃,连思想教育都懒的做的管教式管理员,有点精力的混混们也是一眼能看的到头,家暴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就连看似温柔的人眼神也会发空,这真是一个充满丧气的地方啊。就像在没有灯塔的大海上,所有人都漫无目的的飘着。上学只是因为在上学的年龄,工作只是为了吃一口饭。不对!不是所有人人都这样的!总会有人充满着希望的,至少他会!白路横的眼前浮现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入住的第一天,白路横整晚睡的都不太好,不太踏实,整晚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傻逼大半夜的装修。等到天亮了没了动静,白路横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见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三月的天气,老太太还穿着厚实的棉裤,裤子是新的,款式却是老的,这种款式的棉裤大概在生产画报上才得以一见。北方偏寒,初春三月也没暖和多少,尤其是大早上,阳光也没出来,还刮着阵阵的老北风,老太太独自坐在台阶上,任着老北风来回乱刮也不嫌冷,稍显无聊的在那里呆坐着。奶奶好,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商场?商场啊,哦,汽车站哪有个百货市场,你从这个院儿出去,往北走,绕到学校后面有个公交车站,坐个三四站就能到。谢谢奶奶。白路横看着奶奶的头顶,连个帽子也没带,就在这儿吹冷风,忍不住提醒道,奶奶,这大早上的风硬,今天还没太阳,你早些回去吧,别再冻着了。先不回!我等我孙子!一提到自己的孙子,老太太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我孙子可有出息了,懂事,心疼我这老骨头,总是自己出门干活儿,功课也没落下,学习还好,我孙子可是要考医科大的。哦,是么,挺好挺好。你孙子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横心里暗自嘀咕。敷衍的应了一句刚想离开,白路横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第8章白路横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接住了帽子,顺遍拉住了白路横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是啊。老太太得意道,一猜就是,我们这老院子谁不认识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一看就是新搬来的。哦。白路横想去买东西了,可是手却被老太太牢牢拽着,走不开。小伙子上学呢还是工作呢?上学,刚转到三中,对这边都不太熟。这样吧,小伙子,我看你和我孙子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一会儿等我孙子回来了我让他带你去吧。这个提议确实好,不过是不是有些麻烦人家?小伙子,你不用怕麻烦,反正都是邻居,你呀,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吧。那成,我就陪奶奶说会儿话。白路横一屁股和奶奶并排坐在了台阶上,对了奶奶,这楼里谁家晚上装修啊?一直砸墙怎么也没人投诉?砸墙?你是二楼的?中间那屋?是。哎呦,那屋子可算是租出去了,不是装修,谁家大半夜的装修啊。白路横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猛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房子有什么问题?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嗯,就住你隔壁,也是我们家对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家也住你隔壁呢,对了,小伙子,你家长呢?怎么自己出来买东西啊?我自己住,父母都在市内。哎呦,你一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多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找奶奶,实在不行找我们家小舟也行,我那个孙子可能干了。有事?确实有事儿,现在就有一个大事儿,奶奶,那个精神病没事儿,他也就偶尔敲敲墙,平时出门也少,碰上了离他远点就行。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路横还是有些没底,谁知道精神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还就住在自己隔壁,精神病为什么不住精神病院?老太太看着白路横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了白路横在想什么,说道,现在精神病院也不便宜啊,那孩子上头只有个姐姐能时不时的照看着,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管。唉,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精神着呢,谁能想到没两年就这样了呢。是啊,谁知道啊,精神世界的事儿向来都说不准,事儿堆着堆着就崩了,弦绷着绷着就断了。近一年来,白路横都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执念深的有些魔障,其实很多事情走过了也就走过了,想也没用。道理都懂,理性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感性却依然停在原地。说到这里老太太兴致不高,白路横情绪也明显有些低落,俩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一个骑着煎饼车的身影进了院儿,老太太才重新乐呵起来。我孙子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老太太推了推白路横的胳膊,对刚骑着煎饼车进院儿的人招了招手。杨舟靠边锁了煎饼车,拎起了挂在车把上的豆浆油条,走到了老太太面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冷天儿的折腾什么?老太太佯怒,撇了撇嘴,我早上出门透透气不行啊。唉,连帽子也不带,还要戴别人的。行了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奶奶的吗?老太太抓起了杨舟的手往前一带,对着白路横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孙子,杨舟。我孙子可优秀了,又聪明又孝顺,学习还好,从小到大一直得奖,要跟他爸一样,考医科大当高材生呢杨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奶奶,别说了。呵呵,还真是跟亲爹一样你是要找房子吗?啊,是啊。你们实验中学的人脑子是不都学傻了?看房子去找中介,看着些不知道是哪年写的广告干嘛!啊!是啊!白路横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骑着煎饼车走远了,白路横只得在心里说了声谢谢。想着刚刚忙活了一上午的自己,白路横有点想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智障。先入为主了啊。白路横感叹道。不过说到先入为主白路横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昨天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摊主,也是昨天晚上的便利店店员,昨天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白天卖煎饼,晚上还要上夜班儿,真的是民生之多艰!靠着百度地图找了个小中介,有了中介,事情顺利多了,白路横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房子。二楼,一个阳面的一居室,不大,好在厨房浴室都有,还挺方便的。一个月七百块钱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只能按年交租金,一下子交出去小一万,白路横也有些小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灰却特别大,像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似的。收拾好东西,白路横拿出了他的第二套床单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可能又要旷一天课了,买些生活物资,最起码床单被罩要准备一下,出租房的床是双人床,至少他的单人小床单是用不上了,还有棉被什么的,他也打算买套新的。翻了翻手机,一天没上学,学校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在还没退寝的情况下,晚上没住宿舍,竟然也没人问。学生麻木的上着学,老师说放弃就放弃,连思想教育都懒的做的管教式管理员,有点精力的混混们也是一眼能看的到头,家暴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就连看似温柔的人眼神也会发空,这真是一个充满丧气的地方啊。就像在没有灯塔的大海上,所有人都漫无目的的飘着。上学只是因为在上学的年龄,工作只是为了吃一口饭。不对!不是所有人人都这样的!总会有人充满着希望的,至少他会!白路横的眼前浮现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入住的第一天,白路横整晚睡的都不太好,不太踏实,整晚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傻逼大半夜的装修。等到天亮了没了动静,白路横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见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三月的天气,老太太还穿着厚实的棉裤,裤子是新的,款式却是老的,这种款式的棉裤大概在生产画报上才得以一见。北方偏寒,初春三月也没暖和多少,尤其是大早上,阳光也没出来,还刮着阵阵的老北风,老太太独自坐在台阶上,任着老北风来回乱刮也不嫌冷,稍显无聊的在那里呆坐着。奶奶好,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商场?商场啊,哦,汽车站哪有个百货市场,你从这个院儿出去,往北走,绕到学校后面有个公交车站,坐个三四站就能到。谢谢奶奶。白路横看着奶奶的头顶,连个帽子也没带,就在这儿吹冷风,忍不住提醒道,奶奶,这大早上的风硬,今天还没太阳,你早些回去吧,别再冻着了。先不回!我等我孙子!一提到自己的孙子,老太太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我孙子可有出息了,懂事,心疼我这老骨头,总是自己出门干活儿,功课也没落下,学习还好,我孙子可是要考医科大的。哦,是么,挺好挺好。你孙子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横心里暗自嘀咕。敷衍的应了一句刚想离开,白路横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第8章白路横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接住了帽子,顺遍拉住了白路横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是啊。老太太得意道,一猜就是,我们这老院子谁不认识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一看就是新搬来的。哦。白路横想去买东西了,可是手却被老太太牢牢拽着,走不开。小伙子上学呢还是工作呢?上学,刚转到三中,对这边都不太熟。这样吧,小伙子,我看你和我孙子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一会儿等我孙子回来了我让他带你去吧。这个提议确实好,不过是不是有些麻烦人家?小伙子,你不用怕麻烦,反正都是邻居,你呀,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吧。那成,我就陪奶奶说会儿话。白路横一屁股和奶奶并排坐在了台阶上,对了奶奶,这楼里谁家晚上装修啊?一直砸墙怎么也没人投诉?砸墙?你是二楼的?中间那屋?是。哎呦,那屋子可算是租出去了,不是装修,谁家大半夜的装修啊。白路横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猛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房子有什么问题?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嗯,就住你隔壁,也是我们家对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家也住你隔壁呢,对了,小伙子,你家长呢?怎么自己出来买东西啊?我自己住,父母都在市内。哎呦,你一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多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找奶奶,实在不行找我们家小舟也行,我那个孙子可能干了。有事?确实有事儿,现在就有一个大事儿,奶奶,那个精神病没事儿,他也就偶尔敲敲墙,平时出门也少,碰上了离他远点就行。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路横还是有些没底,谁知道精神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还就住在自己隔壁,精神病为什么不住精神病院?老太太看着白路横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了白路横在想什么,说道,现在精神病院也不便宜啊,那孩子上头只有个姐姐能时不时的照看着,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管。唉,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精神着呢,谁能想到没两年就这样了呢。是啊,谁知道啊,精神世界的事儿向来都说不准,事儿堆着堆着就崩了,弦绷着绷着就断了。近一年来,白路横都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执念深的有些魔障,其实很多事情走过了也就走过了,想也没用。道理都懂,理性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感性却依然停在原地。说到这里老太太兴致不高,白路横情绪也明显有些低落,俩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一个骑着煎饼车的身影进了院儿,老太太才重新乐呵起来。我孙子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老太太推了推白路横的胳膊,对刚骑着煎饼车进院儿的人招了招手。杨舟靠边锁了煎饼车,拎起了挂在车把上的豆浆油条,走到了老太太面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冷天儿的折腾什么?老太太佯怒,撇了撇嘴,我早上出门透透气不行啊。唉,连帽子也不带,还要戴别人的。行了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奶奶的吗?老太太抓起了杨舟的手往前一带,对着白路横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孙子,杨舟。我孙子可优秀了,又聪明又孝顺,学习还好,从小到大一直得奖,要跟他爸一样,考医科大当高材生呢杨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奶奶,别说了。呵呵,还真是跟亲爹一样你是要找房子吗?啊,是啊。你们实验中学的人脑子是不都学傻了?看房子去找中介,看着些不知道是哪年写的广告干嘛!啊!是啊!白路横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骑着煎饼车走远了,白路横只得在心里说了声谢谢。想着刚刚忙活了一上午的自己,白路横有点想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智障。先入为主了啊。白路横感叹道。不过说到先入为主白路横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昨天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摊主,也是昨天晚上的便利店店员,昨天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白天卖煎饼,晚上还要上夜班儿,真的是民生之多艰!靠着百度地图找了个小中介,有了中介,事情顺利多了,白路横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房子。二楼,一个阳面的一居室,不大,好在厨房浴室都有,还挺方便的。一个月七百块钱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只能按年交租金,一下子交出去小一万,白路横也有些小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灰却特别大,像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似的。收拾好东西,白路横拿出了他的第二套床单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可能又要旷一天课了,买些生活物资,最起码床单被罩要准备一下,出租房的床是双人床,至少他的单人小床单是用不上了,还有棉被什么的,他也打算买套新的。翻了翻手机,一天没上学,学校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在还没退寝的情况下,晚上没住宿舍,竟然也没人问。学生麻木的上着学,老师说放弃就放弃,连思想教育都懒的做的管教式管理员,有点精力的混混们也是一眼能看的到头,家暴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就连看似温柔的人眼神也会发空,这真是一个充满丧气的地方啊。就像在没有灯塔的大海上,所有人都漫无目的的飘着。上学只是因为在上学的年龄,工作只是为了吃一口饭。不对!不是所有人人都这样的!总会有人充满着希望的,至少他会!白路横的眼前浮现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入住的第一天,白路横整晚睡的都不太好,不太踏实,整晚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傻逼大半夜的装修。等到天亮了没了动静,白路横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见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三月的天气,老太太还穿着厚实的棉裤,裤子是新的,款式却是老的,这种款式的棉裤大概在生产画报上才得以一见。北方偏寒,初春三月也没暖和多少,尤其是大早上,阳光也没出来,还刮着阵阵的老北风,老太太独自坐在台阶上,任着老北风来回乱刮也不嫌冷,稍显无聊的在那里呆坐着。奶奶好,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商场?商场啊,哦,汽车站哪有个百货市场,你从这个院儿出去,往北走,绕到学校后面有个公交车站,坐个三四站就能到。谢谢奶奶。白路横看着奶奶的头顶,连个帽子也没带,就在这儿吹冷风,忍不住提醒道,奶奶,这大早上的风硬,今天还没太阳,你早些回去吧,别再冻着了。先不回!我等我孙子!一提到自己的孙子,老太太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我孙子可有出息了,懂事,心疼我这老骨头,总是自己出门干活儿,功课也没落下,学习还好,我孙子可是要考医科大的。哦,是么,挺好挺好。你孙子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横心里暗自嘀咕。敷衍的应了一句刚想离开,白路横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第8章白路横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接住了帽子,顺遍拉住了白路横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是啊。老太太得意道,一猜就是,我们这老院子谁不认识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一看就是新搬来的。哦。白路横想去买东西了,可是手却被老太太牢牢拽着,走不开。小伙子上学呢还是工作呢?上学,刚转到三中,对这边都不太熟。这样吧,小伙子,我看你和我孙子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一会儿等我孙子回来了我让他带你去吧。这个提议确实好,不过是不是有些麻烦人家?小伙子,你不用怕麻烦,反正都是邻居,你呀,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吧。那成,我就陪奶奶说会儿话。白路横一屁股和奶奶并排坐在了台阶上,对了奶奶,这楼里谁家晚上装修啊?一直砸墙怎么也没人投诉?砸墙?你是二楼的?中间那屋?是。哎呦,那屋子可算是租出去了,不是装修,谁家大半夜的装修啊。白路横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猛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房子有什么问题?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嗯,就住你隔壁,也是我们家对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家也住你隔壁呢,对了,小伙子,你家长呢?怎么自己出来买东西啊?我自己住,父母都在市内。哎呦,你一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多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找奶奶,实在不行找我们家小舟也行,我那个孙子可能干了。有事?确实有事儿,现在就有一个大事儿,奶奶,那个精神病没事儿,他也就偶尔敲敲墙,平时出门也少,碰上了离他远点就行。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路横还是有些没底,谁知道精神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还就住在自己隔壁,精神病为什么不住精神病院?老太太看着白路横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了白路横在想什么,说道,现在精神病院也不便宜啊,那孩子上头只有个姐姐能时不时的照看着,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管。唉,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精神着呢,谁能想到没两年就这样了呢。是啊,谁知道啊,精神世界的事儿向来都说不准,事儿堆着堆着就崩了,弦绷着绷着就断了。近一年来,白路横都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执念深的有些魔障,其实很多事情走过了也就走过了,想也没用。道理都懂,理性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感性却依然停在原地。说到这里老太太兴致不高,白路横情绪也明显有些低落,俩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一个骑着煎饼车的身影进了院儿,老太太才重新乐呵起来。我孙子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老太太推了推白路横的胳膊,对刚骑着煎饼车进院儿的人招了招手。杨舟靠边锁了煎饼车,拎起了挂在车把上的豆浆油条,走到了老太太面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冷天儿的折腾什么?老太太佯怒,撇了撇嘴,我早上出门透透气不行啊。唉,连帽子也不带,还要戴别人的。行了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奶奶的吗?老太太抓起了杨舟的手往前一带,对着白路横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孙子,杨舟。我孙子可优秀了,又聪明又孝顺,学习还好,从小到大一直得奖,要跟他爸一样,考医科大当高材生呢杨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奶奶,别说了。呵呵,还真是跟亲爹一样你是要找房子吗?啊,是啊。你们实验中学的人脑子是不都学傻了?看房子去找中介,看着些不知道是哪年写的广告干嘛!啊!是啊!白路横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骑着煎饼车走远了,白路横只得在心里说了声谢谢。想着刚刚忙活了一上午的自己,白路横有点想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智障。先入为主了啊。白路横感叹道。不过说到先入为主白路横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昨天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摊主,也是昨天晚上的便利店店员,昨天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白天卖煎饼,晚上还要上夜班儿,真的是民生之多艰!靠着百度地图找了个小中介,有了中介,事情顺利多了,白路横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房子。二楼,一个阳面的一居室,不大,好在厨房浴室都有,还挺方便的。一个月七百块钱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只能按年交租金,一下子交出去小一万,白路横也有些小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灰却特别大,像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似的。收拾好东西,白路横拿出了他的第二套床单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可能又要旷一天课了,买些生活物资,最起码床单被罩要准备一下,出租房的床是双人床,至少他的单人小床单是用不上了,还有棉被什么的,他也打算买套新的。翻了翻手机,一天没上学,学校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在还没退寝的情况下,晚上没住宿舍,竟然也没人问。学生麻木的上着学,老师说放弃就放弃,连思想教育都懒的做的管教式管理员,有点精力的混混们也是一眼能看的到头,家暴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就连看似温柔的人眼神也会发空,这真是一个充满丧气的地方啊。就像在没有灯塔的大海上,所有人都漫无目的的飘着。上学只是因为在上学的年龄,工作只是为了吃一口饭。不对!不是所有人人都这样的!总会有人充满着希望的,至少他会!白路横的眼前浮现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入住的第一天,白路横整晚睡的都不太好,不太踏实,整晚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傻逼大半夜的装修。等到天亮了没了动静,白路横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见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三月的天气,老太太还穿着厚实的棉裤,裤子是新的,款式却是老的,这种款式的棉裤大概在生产画报上才得以一见。北方偏寒,初春三月也没暖和多少,尤其是大早上,阳光也没出来,还刮着阵阵的老北风,老太太独自坐在台阶上,任着老北风来回乱刮也不嫌冷,稍显无聊的在那里呆坐着。奶奶好,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商场?商场啊,哦,汽车站哪有个百货市场,你从这个院儿出去,往北走,绕到学校后面有个公交车站,坐个三四站就能到。谢谢奶奶。白路横看着奶奶的头顶,连个帽子也没带,就在这儿吹冷风,忍不住提醒道,奶奶,这大早上的风硬,今天还没太阳,你早些回去吧,别再冻着了。先不回!我等我孙子!一提到自己的孙子,老太太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我孙子可有出息了,懂事,心疼我这老骨头,总是自己出门干活儿,功课也没落下,学习还好,我孙子可是要考医科大的。哦,是么,挺好挺好。你孙子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横心里暗自嘀咕。敷衍的应了一句刚想离开,白路横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第8章白路横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接住了帽子,顺遍拉住了白路横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是啊。老太太得意道,一猜就是,我们这老院子谁不认识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一看就是新搬来的。哦。白路横想去买东西了,可是手却被老太太牢牢拽着,走不开。小伙子上学呢还是工作呢?上学,刚转到三中,对这边都不太熟。这样吧,小伙子,我看你和我孙子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一会儿等我孙子回来了我让他带你去吧。这个提议确实好,不过是不是有些麻烦人家?小伙子,你不用怕麻烦,反正都是邻居,你呀,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吧。那成,我就陪奶奶说会儿话。白路横一屁股和奶奶并排坐在了台阶上,对了奶奶,这楼里谁家晚上装修啊?一直砸墙怎么也没人投诉?砸墙?你是二楼的?中间那屋?是。哎呦,那屋子可算是租出去了,不是装修,谁家大半夜的装修啊。白路横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猛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房子有什么问题?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嗯,就住你隔壁,也是我们家对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家也住你隔壁呢,对了,小伙子,你家长呢?怎么自己出来买东西啊?我自己住,父母都在市内。哎呦,你一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多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找奶奶,实在不行找我们家小舟也行,我那个孙子可能干了。有事?确实有事儿,现在就有一个大事儿,奶奶,那个精神病没事儿,他也就偶尔敲敲墙,平时出门也少,碰上了离他远点就行。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路横还是有些没底,谁知道精神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还就住在自己隔壁,精神病为什么不住精神病院?老太太看着白路横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了白路横在想什么,说道,现在精神病院也不便宜啊,那孩子上头只有个姐姐能时不时的照看着,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管。唉,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精神着呢,谁能想到没两年就这样了呢。是啊,谁知道啊,精神世界的事儿向来都说不准,事儿堆着堆着就崩了,弦绷着绷着就断了。近一年来,白路横都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执念深的有些魔障,其实很多事情走过了也就走过了,想也没用。道理都懂,理性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感性却依然停在原地。说到这里老太太兴致不高,白路横情绪也明显有些低落,俩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一个骑着煎饼车的身影进了院儿,老太太才重新乐呵起来。我孙子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老太太推了推白路横的胳膊,对刚骑着煎饼车进院儿的人招了招手。杨舟靠边锁了煎饼车,拎起了挂在车把上的豆浆油条,走到了老太太面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冷天儿的折腾什么?老太太佯怒,撇了撇嘴,我早上出门透透气不行啊。唉,连帽子也不带,还要戴别人的。行了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奶奶的吗?老太太抓起了杨舟的手往前一带,对着白路横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孙子,杨舟。我孙子可优秀了,又聪明又孝顺,学习还好,从小到大一直得奖,要跟他爸一样,考医科大当高材生呢杨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奶奶,别说了。呵呵,还真是跟亲爹一样你是要找房子吗?啊,是啊。你们实验中学的人脑子是不都学傻了?看房子去找中介,看着些不知道是哪年写的广告干嘛!啊!是啊!白路横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骑着煎饼车走远了,白路横只得在心里说了声谢谢。想着刚刚忙活了一上午的自己,白路横有点想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智障。先入为主了啊。白路横感叹道。不过说到先入为主白路横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昨天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摊主,也是昨天晚上的便利店店员,昨天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白天卖煎饼,晚上还要上夜班儿,真的是民生之多艰!靠着百度地图找了个小中介,有了中介,事情顺利多了,白路横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房子。二楼,一个阳面的一居室,不大,好在厨房浴室都有,还挺方便的。一个月七百块钱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只能按年交租金,一下子交出去小一万,白路横也有些小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灰却特别大,像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似的。收拾好东西,白路横拿出了他的第二套床单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可能又要旷一天课了,买些生活物资,最起码床单被罩要准备一下,出租房的床是双人床,至少他的单人小床单是用不上了,还有棉被什么的,他也打算买套新的。翻了翻手机,一天没上学,学校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在还没退寝的情况下,晚上没住宿舍,竟然也没人问。学生麻木的上着学,老师说放弃就放弃,连思想教育都懒的做的管教式管理员,有点精力的混混们也是一眼能看的到头,家暴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优越感,就连看似温柔的人眼神也会发空,这真是一个充满丧气的地方啊。就像在没有灯塔的大海上,所有人都漫无目的的飘着。上学只是因为在上学的年龄,工作只是为了吃一口饭。不对!不是所有人人都这样的!总会有人充满着希望的,至少他会!白路横的眼前浮现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入住的第一天,白路横整晚睡的都不太好,不太踏实,整晚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不知道是哪家的傻逼大半夜的装修。等到天亮了没了动静,白路横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早早的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见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三月的天气,老太太还穿着厚实的棉裤,裤子是新的,款式却是老的,这种款式的棉裤大概在生产画报上才得以一见。北方偏寒,初春三月也没暖和多少,尤其是大早上,阳光也没出来,还刮着阵阵的老北风,老太太独自坐在台阶上,任着老北风来回乱刮也不嫌冷,稍显无聊的在那里呆坐着。奶奶好,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商场?商场啊,哦,汽车站哪有个百货市场,你从这个院儿出去,往北走,绕到学校后面有个公交车站,坐个三四站就能到。谢谢奶奶。白路横看着奶奶的头顶,连个帽子也没带,就在这儿吹冷风,忍不住提醒道,奶奶,这大早上的风硬,今天还没太阳,你早些回去吧,别再冻着了。先不回!我等我孙子!一提到自己的孙子,老太太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我孙子可有出息了,懂事,心疼我这老骨头,总是自己出门干活儿,功课也没落下,学习还好,我孙子可是要考医科大的。哦,是么,挺好挺好。你孙子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横心里暗自嘀咕。敷衍的应了一句刚想离开,白路横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第8章白路横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头顶,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递给了老太太,奶奶你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别再吹的头疼。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接住了帽子,顺遍拉住了白路横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是啊。老太太得意道,一猜就是,我们这老院子谁不认识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一看就是新搬来的。哦。白路横想去买东西了,可是手却被老太太牢牢拽着,走不开。小伙子上学呢还是工作呢?上学,刚转到三中,对这边都不太熟。这样吧,小伙子,我看你和我孙子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一会儿等我孙子回来了我让他带你去吧。这个提议确实好,不过是不是有些麻烦人家?小伙子,你不用怕麻烦,反正都是邻居,你呀,就当多陪我说说话吧。那成,我就陪奶奶说会儿话。白路横一屁股和奶奶并排坐在了台阶上,对了奶奶,这楼里谁家晚上装修啊?一直砸墙怎么也没人投诉?砸墙?你是二楼的?中间那屋?是。哎呦,那屋子可算是租出去了,不是装修,谁家大半夜的装修啊。白路横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猛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房子有什么问题?房子没什么问题,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嗯,就住你隔壁,也是我们家对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家也住你隔壁呢,对了,小伙子,你家长呢?怎么自己出来买东西啊?我自己住,父母都在市内。哎呦,你一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多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找奶奶,实在不行找我们家小舟也行,我那个孙子可能干了。有事?确实有事儿,现在就有一个大事儿,奶奶,那个精神病没事儿,他也就偶尔敲敲墙,平时出门也少,碰上了离他远点就行。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路横还是有些没底,谁知道精神病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还就住在自己隔壁,精神病为什么不住精神病院?老太太看着白路横的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了白路横在想什么,说道,现在精神病院也不便宜啊,那孩子上头只有个姐姐能时不时的照看着,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管。唉,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精神着呢,谁能想到没两年就这样了呢。是啊,谁知道啊,精神世界的事儿向来都说不准,事儿堆着堆着就崩了,弦绷着绷着就断了。近一年来,白路横都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执念深的有些魔障,其实很多事情走过了也就走过了,想也没用。道理都懂,理性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感性却依然停在原地。说到这里老太太兴致不高,白路横情绪也明显有些低落,俩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一个骑着煎饼车的身影进了院儿,老太太才重新乐呵起来。我孙子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老太太推了推白路横的胳膊,对刚骑着煎饼车进院儿的人招了招手。杨舟靠边锁了煎饼车,拎起了挂在车把上的豆浆油条,走到了老太太面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冷天儿的折腾什么?老太太佯怒,撇了撇嘴,我早上出门透透气不行啊。唉,连帽子也不带,还要戴别人的。行了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奶奶的吗?老太太抓起了杨舟的手往前一带,对着白路横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孙子,杨舟。我孙子可优秀了,又聪明又孝顺,学习还好,从小到大一直得奖,要跟他爸一样,考医科大当高材生呢杨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奶奶,别说了。呵呵,还真是跟亲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