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一会儿, 温乔回到病房。白琬、白琰正在摆弄模型, 白琬见她叫来, 甜甜的叫了声“小乔姐姐”。这声叫的温乔愣了愣,毕竟这俩小祖宗都是之乎者也的讲究人, 更何况白琰傲娇的从来不会这么叫。可这么一听,温乔瞬间又觉得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啊。“玩具喜欢吗?等出院了,咱们再去买。”温乔拿出来慈爱姐姐的范儿。白琬想说什么,白琰却抢了话:“你说的算吗?今天的东西都是先生付的钱。”哗啦啦——慈爱姐姐的形象还没树立起来,就这么被捣毁了。温乔怒火心烧:要是没有我冒死谏言, 就算你们的冰块表叔有的是钱, 也没处花!真是看不到点子上的小毛崽子。“下次我花不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说了算。你们……”话没说完,病房门被推开, 刚开完会的白珩来了。他看到这放了一病床的玩具,还有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的风知行,以及笑的跟两朵花似的小孙子们,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温乔见状赶紧归置了一下玩具,解释:“白叔, 是我。之前他们过生日, 我都没个表示,所以就……您别说他们, 不是他们的主意。”白珩看向风知行, 见他并无异议,微笑道:“小乔,怎么好让你破费呢?你也还是个孩子。”一提“钱”, 温乔就没啥底气,因为风知行根本不让她花钱!“白叔,其实那个……”“我看阿琬恢复的还可以。”风知行冷不丁插话,温乔只好在人家谈话时闭嘴,站到了一边去。白珩说:“用的是公司新研发的药膏,效果一直很显著。估计一周出院该是没问题。”风知行点头。而后,白珩把风知行叫出病房,应该是有话要私下跟他讲。温乔自然不能死皮赖脸跟着,就陪着俩小的玩。白琰凑到白琬跟前小声说:“哥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白琬点了下头,也凑过去小声嘀咕起来。温乔实在是听不见,就问他俩在说什么?好朋友之间不该有秘密的。白琰说:“谁和你是朋友?你比我们大那么多,怎么做朋友?”温乔仿佛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我现在正当妙龄,你们居然嫌我太老?你说句良心话,我和你表叔一边大,我比他看起来年轻多了吧?而且,我比他能和你们玩到一起,对不对?”白琬、白琰俩人跟照镜子似的面面相觑,白琬说:“小乔姐姐,你不要生气。阿琰其实是和我说上次偷着给你打电话的决定是对的。”说起这个电话,温乔已经知道那是他们兄弟俩的恶作剧。可现在想想,他俩好端端的干什么要给她打电话呢?号码又是从哪里来的?“我偷拿了先生的手机,里面就存了一个号码,就是你的咯。”白琰插着手说,“我就是好奇是什么人能让先生总犯家规。看来我想的很对,你来了之后,我和哥哥也可以犯家规了!”白琬笑了笑,接着他弟弟的话继续说:“小乔姐姐,你真厉害。能把先生逼到这个地步的人,你是第一个。”温乔呵呵,这话怎么听着感觉不像是夸她呢?***待到晚上在医院吃完饭,风知行带着一大一小回公寓。白琰还从没像今天过得那么肆意放纵,尽管这在7、8岁就把上房揭瓦视为寻常的温乔眼里并不算什么。可白琰真的很满足开心,上车没多会儿就憨憨的睡了过去。温乔让他枕着自己的腿,趁机给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各种角度的萌照。之后又p了个长图,准备发给董冉显摆。到达学府花园,风知行从后备箱拿出一件备用大衣裹在白琰身上,又嘱咐温乔戴上外套上的帽子,三人回了家。风知行先是安顿好白琰,从房间出来时,温乔正好要回自己的公寓。“我有事要和你说。”温乔“哦”了一声,又折回客厅,等着风知行的下文。风知行坐在沙发上,酝酿片刻,开口:“今天上午得到的消息,刘娜在医院去世了。”“什么!”温乔惊得大喊,而后想起白琰已经睡下,又赶紧捂住嘴巴。刘娜死于伤口感染。从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内脏受损的病人死于这个病因属于常见。不过鉴于西泾大学的学生接二连三出事,警方还在全面调查中,最终结果尚未可知。但下午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刘娜的母亲上医院索要赔偿,被保安强行驱逐后,在过马路时被一辆小卡车撞到,抢救无效死亡。换句话说,和刘娜有关的两个人——刘娜母亲、赵飞翔,都死了。温乔听完这些后,吞了口口水,小声问:“那下一个该不会是……杨宇朋?”“该是不会。”风知行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对和刘娜有关的人进行灭口,杨宇朋首当其冲。可为保险起见,舅舅已经叫人暗中保护他。”温乔舒了口气,可别再又有谁就这么没了才好啊。“另外,关于赵飞翔的家庭,也有一些消息。”风知行说。赵飞翔有个小他6岁的妹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有白血病,家里最后实在没钱治疗就放弃了。死时还没过12岁。为给妹妹治病,赵家东拼西凑欠了一屁股债。赵飞翔的父母无法偿还,带着赵飞翔来到北方躲债。三口过的不算好,但起码活下来了。后来,赵飞翔的妈妈又查出来肾病。为不拖家里后腿,他妈妈喝消毒水自杀了。赵飞翔的爸爸由此性情大变。只要是能挣钱的门道,他爸爸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什么,都敢做。等到赵飞翔上大二那年,他爸爸终于摊上事,不得不替一个道上的大哥顶罪,进了监狱。偏巧这时候借过他家钱的亲戚找上门来,把赵家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让赵飞翔没法儿抬头做人。再加上他爸爸在牢里忽然就意外死了,他也彻底变了……“你从刘娜的记忆里读到赵飞翔把她认作妹妹,格外照顾,应该是因为刘娜长得和他的妹妹很相像的缘故。”风知行略略叹息,“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温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同情吧,听着是挺让人惋惜,可她不是当事人,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说气愤吧,人的命都是自己选的路,怨得着别人吗?也说不好。温乔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害别人的性命?那可是一条命啊,不是你看不上的什么碍眼物件,可以说扔就扔。风知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自古以来,凡权势者皆会在实现个人目的的过程中以牺牲他人作为垫脚石。或许是他人利益、或许是他人感情,又或许是他人性命。”温乔不寒而栗。她想起羊华镇的尼丽姐妹,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那位李将军想要得到《伏灵考》而已。***深夜。温乔又一次进入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海棠树下,一个穿着碧色襦裙的绝美女子,长发随风飞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俏如玉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支海棠步摇插/入女子的秀发之中,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承诺:“再等些时日,我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家门。”女子含羞带笑,依偎在公子的怀中,微微点头。春去秋来,冬天转眼如约而至。公子深夜从草屋离开,女子则披着外衣站在草屋前望着他离开。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同那些醉人的情话似乎也还在耳边回响。他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又一年的晚春,女子终于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服,等来了草屋外的大花轿。她顶着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迈进轿内,只等心念的郎君掀开轿帘,再掀开盖头,同饮下合卺酒,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她大错特错。轿子没抬到她梦想中的安逸之家,而是抬到了烟柳之地……她的郎君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到了这里。女子受尽屈辱,不久后得知那人娶了商贾家的大小姐,酒席连办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彻底心死,在当年幽会的海棠树下上吊自杀。寒风凄凉,温乔抬头望向已经枯败的海棠树。忽然——“你可信这世间男儿?”温乔大惊,四下寻找说话的人,一转头,一张七窍流血,满脸溃烂的女人正与她面对面!“啊——”温乔吓得尖叫,脚下虚软噗通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可莫名的,温乔觉得她的眼睛在转动,在锁定着她。“你、你是谁?”“谁?天大地大,我亦想知我是谁。”温乔实在是不敢看她这张脸,比鬼片里的还要吓人百倍。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谁料那女人立刻低下头,眼底还渗出了更多的血。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的貌美,就会有男子为你倾心?”温乔:“没……”您可真是瞧得起我。女人又说:“这世上,信谁不可信男人。否则你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温乔:“你……你到底是……谁啊?”女人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笑了,她的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温乔也在此刻梦醒。她身上的汗已经浸透睡裙,梦中女人恐怖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坐起身,她喃喃道:“这梦不像是启示梦……怎么回事啊?”“该是不会。”风知行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对和刘娜有关的人进行灭口,杨宇朋首当其冲。可为保险起见,舅舅已经叫人暗中保护他。”温乔舒了口气,可别再又有谁就这么没了才好啊。“另外,关于赵飞翔的家庭,也有一些消息。”风知行说。赵飞翔有个小他6岁的妹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有白血病,家里最后实在没钱治疗就放弃了。死时还没过12岁。为给妹妹治病,赵家东拼西凑欠了一屁股债。赵飞翔的父母无法偿还,带着赵飞翔来到北方躲债。三口过的不算好,但起码活下来了。后来,赵飞翔的妈妈又查出来肾病。为不拖家里后腿,他妈妈喝消毒水自杀了。赵飞翔的爸爸由此性情大变。只要是能挣钱的门道,他爸爸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什么,都敢做。等到赵飞翔上大二那年,他爸爸终于摊上事,不得不替一个道上的大哥顶罪,进了监狱。偏巧这时候借过他家钱的亲戚找上门来,把赵家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让赵飞翔没法儿抬头做人。再加上他爸爸在牢里忽然就意外死了,他也彻底变了……“你从刘娜的记忆里读到赵飞翔把她认作妹妹,格外照顾,应该是因为刘娜长得和他的妹妹很相像的缘故。”风知行略略叹息,“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温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同情吧,听着是挺让人惋惜,可她不是当事人,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说气愤吧,人的命都是自己选的路,怨得着别人吗?也说不好。温乔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害别人的性命?那可是一条命啊,不是你看不上的什么碍眼物件,可以说扔就扔。风知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自古以来,凡权势者皆会在实现个人目的的过程中以牺牲他人作为垫脚石。或许是他人利益、或许是他人感情,又或许是他人性命。”温乔不寒而栗。她想起羊华镇的尼丽姐妹,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那位李将军想要得到《伏灵考》而已。***深夜。温乔又一次进入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海棠树下,一个穿着碧色襦裙的绝美女子,长发随风飞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俏如玉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支海棠步摇插/入女子的秀发之中,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承诺:“再等些时日,我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家门。”女子含羞带笑,依偎在公子的怀中,微微点头。春去秋来,冬天转眼如约而至。公子深夜从草屋离开,女子则披着外衣站在草屋前望着他离开。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同那些醉人的情话似乎也还在耳边回响。他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又一年的晚春,女子终于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服,等来了草屋外的大花轿。她顶着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迈进轿内,只等心念的郎君掀开轿帘,再掀开盖头,同饮下合卺酒,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她大错特错。轿子没抬到她梦想中的安逸之家,而是抬到了烟柳之地……她的郎君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到了这里。女子受尽屈辱,不久后得知那人娶了商贾家的大小姐,酒席连办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彻底心死,在当年幽会的海棠树下上吊自杀。寒风凄凉,温乔抬头望向已经枯败的海棠树。忽然——“你可信这世间男儿?”温乔大惊,四下寻找说话的人,一转头,一张七窍流血,满脸溃烂的女人正与她面对面!“啊——”温乔吓得尖叫,脚下虚软噗通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可莫名的,温乔觉得她的眼睛在转动,在锁定着她。“你、你是谁?”“谁?天大地大,我亦想知我是谁。”温乔实在是不敢看她这张脸,比鬼片里的还要吓人百倍。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谁料那女人立刻低下头,眼底还渗出了更多的血。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的貌美,就会有男子为你倾心?”温乔:“没……”您可真是瞧得起我。女人又说:“这世上,信谁不可信男人。否则你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温乔:“你……你到底是……谁啊?”女人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笑了,她的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温乔也在此刻梦醒。她身上的汗已经浸透睡裙,梦中女人恐怖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坐起身,她喃喃道:“这梦不像是启示梦……怎么回事啊?”“该是不会。”风知行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对和刘娜有关的人进行灭口,杨宇朋首当其冲。可为保险起见,舅舅已经叫人暗中保护他。”温乔舒了口气,可别再又有谁就这么没了才好啊。“另外,关于赵飞翔的家庭,也有一些消息。”风知行说。赵飞翔有个小他6岁的妹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有白血病,家里最后实在没钱治疗就放弃了。死时还没过12岁。为给妹妹治病,赵家东拼西凑欠了一屁股债。赵飞翔的父母无法偿还,带着赵飞翔来到北方躲债。三口过的不算好,但起码活下来了。后来,赵飞翔的妈妈又查出来肾病。为不拖家里后腿,他妈妈喝消毒水自杀了。赵飞翔的爸爸由此性情大变。只要是能挣钱的门道,他爸爸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什么,都敢做。等到赵飞翔上大二那年,他爸爸终于摊上事,不得不替一个道上的大哥顶罪,进了监狱。偏巧这时候借过他家钱的亲戚找上门来,把赵家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让赵飞翔没法儿抬头做人。再加上他爸爸在牢里忽然就意外死了,他也彻底变了……“你从刘娜的记忆里读到赵飞翔把她认作妹妹,格外照顾,应该是因为刘娜长得和他的妹妹很相像的缘故。”风知行略略叹息,“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温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同情吧,听着是挺让人惋惜,可她不是当事人,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说气愤吧,人的命都是自己选的路,怨得着别人吗?也说不好。温乔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害别人的性命?那可是一条命啊,不是你看不上的什么碍眼物件,可以说扔就扔。风知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自古以来,凡权势者皆会在实现个人目的的过程中以牺牲他人作为垫脚石。或许是他人利益、或许是他人感情,又或许是他人性命。”温乔不寒而栗。她想起羊华镇的尼丽姐妹,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那位李将军想要得到《伏灵考》而已。***深夜。温乔又一次进入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海棠树下,一个穿着碧色襦裙的绝美女子,长发随风飞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俏如玉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支海棠步摇插/入女子的秀发之中,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承诺:“再等些时日,我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家门。”女子含羞带笑,依偎在公子的怀中,微微点头。春去秋来,冬天转眼如约而至。公子深夜从草屋离开,女子则披着外衣站在草屋前望着他离开。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同那些醉人的情话似乎也还在耳边回响。他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又一年的晚春,女子终于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服,等来了草屋外的大花轿。她顶着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迈进轿内,只等心念的郎君掀开轿帘,再掀开盖头,同饮下合卺酒,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她大错特错。轿子没抬到她梦想中的安逸之家,而是抬到了烟柳之地……她的郎君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到了这里。女子受尽屈辱,不久后得知那人娶了商贾家的大小姐,酒席连办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彻底心死,在当年幽会的海棠树下上吊自杀。寒风凄凉,温乔抬头望向已经枯败的海棠树。忽然——“你可信这世间男儿?”温乔大惊,四下寻找说话的人,一转头,一张七窍流血,满脸溃烂的女人正与她面对面!“啊——”温乔吓得尖叫,脚下虚软噗通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可莫名的,温乔觉得她的眼睛在转动,在锁定着她。“你、你是谁?”“谁?天大地大,我亦想知我是谁。”温乔实在是不敢看她这张脸,比鬼片里的还要吓人百倍。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谁料那女人立刻低下头,眼底还渗出了更多的血。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的貌美,就会有男子为你倾心?”温乔:“没……”您可真是瞧得起我。女人又说:“这世上,信谁不可信男人。否则你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温乔:“你……你到底是……谁啊?”女人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笑了,她的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温乔也在此刻梦醒。她身上的汗已经浸透睡裙,梦中女人恐怖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坐起身,她喃喃道:“这梦不像是启示梦……怎么回事啊?”“该是不会。”风知行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对和刘娜有关的人进行灭口,杨宇朋首当其冲。可为保险起见,舅舅已经叫人暗中保护他。”温乔舒了口气,可别再又有谁就这么没了才好啊。“另外,关于赵飞翔的家庭,也有一些消息。”风知行说。赵飞翔有个小他6岁的妹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有白血病,家里最后实在没钱治疗就放弃了。死时还没过12岁。为给妹妹治病,赵家东拼西凑欠了一屁股债。赵飞翔的父母无法偿还,带着赵飞翔来到北方躲债。三口过的不算好,但起码活下来了。后来,赵飞翔的妈妈又查出来肾病。为不拖家里后腿,他妈妈喝消毒水自杀了。赵飞翔的爸爸由此性情大变。只要是能挣钱的门道,他爸爸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什么,都敢做。等到赵飞翔上大二那年,他爸爸终于摊上事,不得不替一个道上的大哥顶罪,进了监狱。偏巧这时候借过他家钱的亲戚找上门来,把赵家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让赵飞翔没法儿抬头做人。再加上他爸爸在牢里忽然就意外死了,他也彻底变了……“你从刘娜的记忆里读到赵飞翔把她认作妹妹,格外照顾,应该是因为刘娜长得和他的妹妹很相像的缘故。”风知行略略叹息,“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温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同情吧,听着是挺让人惋惜,可她不是当事人,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说气愤吧,人的命都是自己选的路,怨得着别人吗?也说不好。温乔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害别人的性命?那可是一条命啊,不是你看不上的什么碍眼物件,可以说扔就扔。风知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自古以来,凡权势者皆会在实现个人目的的过程中以牺牲他人作为垫脚石。或许是他人利益、或许是他人感情,又或许是他人性命。”温乔不寒而栗。她想起羊华镇的尼丽姐妹,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那位李将军想要得到《伏灵考》而已。***深夜。温乔又一次进入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海棠树下,一个穿着碧色襦裙的绝美女子,长发随风飞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俏如玉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支海棠步摇插/入女子的秀发之中,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承诺:“再等些时日,我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家门。”女子含羞带笑,依偎在公子的怀中,微微点头。春去秋来,冬天转眼如约而至。公子深夜从草屋离开,女子则披着外衣站在草屋前望着他离开。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同那些醉人的情话似乎也还在耳边回响。他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又一年的晚春,女子终于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服,等来了草屋外的大花轿。她顶着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迈进轿内,只等心念的郎君掀开轿帘,再掀开盖头,同饮下合卺酒,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她大错特错。轿子没抬到她梦想中的安逸之家,而是抬到了烟柳之地……她的郎君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到了这里。女子受尽屈辱,不久后得知那人娶了商贾家的大小姐,酒席连办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彻底心死,在当年幽会的海棠树下上吊自杀。寒风凄凉,温乔抬头望向已经枯败的海棠树。忽然——“你可信这世间男儿?”温乔大惊,四下寻找说话的人,一转头,一张七窍流血,满脸溃烂的女人正与她面对面!“啊——”温乔吓得尖叫,脚下虚软噗通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可莫名的,温乔觉得她的眼睛在转动,在锁定着她。“你、你是谁?”“谁?天大地大,我亦想知我是谁。”温乔实在是不敢看她这张脸,比鬼片里的还要吓人百倍。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谁料那女人立刻低下头,眼底还渗出了更多的血。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的貌美,就会有男子为你倾心?”温乔:“没……”您可真是瞧得起我。女人又说:“这世上,信谁不可信男人。否则你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温乔:“你……你到底是……谁啊?”女人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笑了,她的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温乔也在此刻梦醒。她身上的汗已经浸透睡裙,梦中女人恐怖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坐起身,她喃喃道:“这梦不像是启示梦……怎么回事啊?”“该是不会。”风知行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对和刘娜有关的人进行灭口,杨宇朋首当其冲。可为保险起见,舅舅已经叫人暗中保护他。”温乔舒了口气,可别再又有谁就这么没了才好啊。“另外,关于赵飞翔的家庭,也有一些消息。”风知行说。赵飞翔有个小他6岁的妹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有白血病,家里最后实在没钱治疗就放弃了。死时还没过12岁。为给妹妹治病,赵家东拼西凑欠了一屁股债。赵飞翔的父母无法偿还,带着赵飞翔来到北方躲债。三口过的不算好,但起码活下来了。后来,赵飞翔的妈妈又查出来肾病。为不拖家里后腿,他妈妈喝消毒水自杀了。赵飞翔的爸爸由此性情大变。只要是能挣钱的门道,他爸爸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什么,都敢做。等到赵飞翔上大二那年,他爸爸终于摊上事,不得不替一个道上的大哥顶罪,进了监狱。偏巧这时候借过他家钱的亲戚找上门来,把赵家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让赵飞翔没法儿抬头做人。再加上他爸爸在牢里忽然就意外死了,他也彻底变了……“你从刘娜的记忆里读到赵飞翔把她认作妹妹,格外照顾,应该是因为刘娜长得和他的妹妹很相像的缘故。”风知行略略叹息,“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温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同情吧,听着是挺让人惋惜,可她不是当事人,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说气愤吧,人的命都是自己选的路,怨得着别人吗?也说不好。温乔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害别人的性命?那可是一条命啊,不是你看不上的什么碍眼物件,可以说扔就扔。风知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自古以来,凡权势者皆会在实现个人目的的过程中以牺牲他人作为垫脚石。或许是他人利益、或许是他人感情,又或许是他人性命。”温乔不寒而栗。她想起羊华镇的尼丽姐妹,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那位李将军想要得到《伏灵考》而已。***深夜。温乔又一次进入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海棠树下,一个穿着碧色襦裙的绝美女子,长发随风飞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俏如玉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支海棠步摇插/入女子的秀发之中,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承诺:“再等些时日,我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家门。”女子含羞带笑,依偎在公子的怀中,微微点头。春去秋来,冬天转眼如约而至。公子深夜从草屋离开,女子则披着外衣站在草屋前望着他离开。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同那些醉人的情话似乎也还在耳边回响。他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又一年的晚春,女子终于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服,等来了草屋外的大花轿。她顶着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迈进轿内,只等心念的郎君掀开轿帘,再掀开盖头,同饮下合卺酒,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她大错特错。轿子没抬到她梦想中的安逸之家,而是抬到了烟柳之地……她的郎君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到了这里。女子受尽屈辱,不久后得知那人娶了商贾家的大小姐,酒席连办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彻底心死,在当年幽会的海棠树下上吊自杀。寒风凄凉,温乔抬头望向已经枯败的海棠树。忽然——“你可信这世间男儿?”温乔大惊,四下寻找说话的人,一转头,一张七窍流血,满脸溃烂的女人正与她面对面!“啊——”温乔吓得尖叫,脚下虚软噗通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可莫名的,温乔觉得她的眼睛在转动,在锁定着她。“你、你是谁?”“谁?天大地大,我亦想知我是谁。”温乔实在是不敢看她这张脸,比鬼片里的还要吓人百倍。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谁料那女人立刻低下头,眼底还渗出了更多的血。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的貌美,就会有男子为你倾心?”温乔:“没……”您可真是瞧得起我。女人又说:“这世上,信谁不可信男人。否则你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温乔:“你……你到底是……谁啊?”女人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笑了,她的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温乔也在此刻梦醒。她身上的汗已经浸透睡裙,梦中女人恐怖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坐起身,她喃喃道:“这梦不像是启示梦……怎么回事啊?”“该是不会。”风知行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对和刘娜有关的人进行灭口,杨宇朋首当其冲。可为保险起见,舅舅已经叫人暗中保护他。”温乔舒了口气,可别再又有谁就这么没了才好啊。“另外,关于赵飞翔的家庭,也有一些消息。”风知行说。赵飞翔有个小他6岁的妹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有白血病,家里最后实在没钱治疗就放弃了。死时还没过12岁。为给妹妹治病,赵家东拼西凑欠了一屁股债。赵飞翔的父母无法偿还,带着赵飞翔来到北方躲债。三口过的不算好,但起码活下来了。后来,赵飞翔的妈妈又查出来肾病。为不拖家里后腿,他妈妈喝消毒水自杀了。赵飞翔的爸爸由此性情大变。只要是能挣钱的门道,他爸爸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什么,都敢做。等到赵飞翔上大二那年,他爸爸终于摊上事,不得不替一个道上的大哥顶罪,进了监狱。偏巧这时候借过他家钱的亲戚找上门来,把赵家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让赵飞翔没法儿抬头做人。再加上他爸爸在牢里忽然就意外死了,他也彻底变了……“你从刘娜的记忆里读到赵飞翔把她认作妹妹,格外照顾,应该是因为刘娜长得和他的妹妹很相像的缘故。”风知行略略叹息,“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温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同情吧,听着是挺让人惋惜,可她不是当事人,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说气愤吧,人的命都是自己选的路,怨得着别人吗?也说不好。温乔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害别人的性命?那可是一条命啊,不是你看不上的什么碍眼物件,可以说扔就扔。风知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自古以来,凡权势者皆会在实现个人目的的过程中以牺牲他人作为垫脚石。或许是他人利益、或许是他人感情,又或许是他人性命。”温乔不寒而栗。她想起羊华镇的尼丽姐妹,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那位李将军想要得到《伏灵考》而已。***深夜。温乔又一次进入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海棠树下,一个穿着碧色襦裙的绝美女子,长发随风飞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俏如玉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支海棠步摇插/入女子的秀发之中,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承诺:“再等些时日,我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家门。”女子含羞带笑,依偎在公子的怀中,微微点头。春去秋来,冬天转眼如约而至。公子深夜从草屋离开,女子则披着外衣站在草屋前望着他离开。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同那些醉人的情话似乎也还在耳边回响。他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又一年的晚春,女子终于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服,等来了草屋外的大花轿。她顶着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迈进轿内,只等心念的郎君掀开轿帘,再掀开盖头,同饮下合卺酒,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她大错特错。轿子没抬到她梦想中的安逸之家,而是抬到了烟柳之地……她的郎君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到了这里。女子受尽屈辱,不久后得知那人娶了商贾家的大小姐,酒席连办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彻底心死,在当年幽会的海棠树下上吊自杀。寒风凄凉,温乔抬头望向已经枯败的海棠树。忽然——“你可信这世间男儿?”温乔大惊,四下寻找说话的人,一转头,一张七窍流血,满脸溃烂的女人正与她面对面!“啊——”温乔吓得尖叫,脚下虚软噗通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可莫名的,温乔觉得她的眼睛在转动,在锁定着她。“你、你是谁?”“谁?天大地大,我亦想知我是谁。”温乔实在是不敢看她这张脸,比鬼片里的还要吓人百倍。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谁料那女人立刻低下头,眼底还渗出了更多的血。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的貌美,就会有男子为你倾心?”温乔:“没……”您可真是瞧得起我。女人又说:“这世上,信谁不可信男人。否则你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温乔:“你……你到底是……谁啊?”女人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笑了,她的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温乔也在此刻梦醒。她身上的汗已经浸透睡裙,梦中女人恐怖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坐起身,她喃喃道:“这梦不像是启示梦……怎么回事啊?”“该是不会。”风知行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对和刘娜有关的人进行灭口,杨宇朋首当其冲。可为保险起见,舅舅已经叫人暗中保护他。”温乔舒了口气,可别再又有谁就这么没了才好啊。“另外,关于赵飞翔的家庭,也有一些消息。”风知行说。赵飞翔有个小他6岁的妹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有白血病,家里最后实在没钱治疗就放弃了。死时还没过12岁。为给妹妹治病,赵家东拼西凑欠了一屁股债。赵飞翔的父母无法偿还,带着赵飞翔来到北方躲债。三口过的不算好,但起码活下来了。后来,赵飞翔的妈妈又查出来肾病。为不拖家里后腿,他妈妈喝消毒水自杀了。赵飞翔的爸爸由此性情大变。只要是能挣钱的门道,他爸爸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什么,都敢做。等到赵飞翔上大二那年,他爸爸终于摊上事,不得不替一个道上的大哥顶罪,进了监狱。偏巧这时候借过他家钱的亲戚找上门来,把赵家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让赵飞翔没法儿抬头做人。再加上他爸爸在牢里忽然就意外死了,他也彻底变了……“你从刘娜的记忆里读到赵飞翔把她认作妹妹,格外照顾,应该是因为刘娜长得和他的妹妹很相像的缘故。”风知行略略叹息,“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温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同情吧,听着是挺让人惋惜,可她不是当事人,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说气愤吧,人的命都是自己选的路,怨得着别人吗?也说不好。温乔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害别人的性命?那可是一条命啊,不是你看不上的什么碍眼物件,可以说扔就扔。风知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自古以来,凡权势者皆会在实现个人目的的过程中以牺牲他人作为垫脚石。或许是他人利益、或许是他人感情,又或许是他人性命。”温乔不寒而栗。她想起羊华镇的尼丽姐妹,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那位李将军想要得到《伏灵考》而已。***深夜。温乔又一次进入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海棠树下,一个穿着碧色襦裙的绝美女子,长发随风飞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俏如玉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支海棠步摇插/入女子的秀发之中,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承诺:“再等些时日,我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家门。”女子含羞带笑,依偎在公子的怀中,微微点头。春去秋来,冬天转眼如约而至。公子深夜从草屋离开,女子则披着外衣站在草屋前望着他离开。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同那些醉人的情话似乎也还在耳边回响。他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又一年的晚春,女子终于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服,等来了草屋外的大花轿。她顶着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迈进轿内,只等心念的郎君掀开轿帘,再掀开盖头,同饮下合卺酒,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她大错特错。轿子没抬到她梦想中的安逸之家,而是抬到了烟柳之地……她的郎君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到了这里。女子受尽屈辱,不久后得知那人娶了商贾家的大小姐,酒席连办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彻底心死,在当年幽会的海棠树下上吊自杀。寒风凄凉,温乔抬头望向已经枯败的海棠树。忽然——“你可信这世间男儿?”温乔大惊,四下寻找说话的人,一转头,一张七窍流血,满脸溃烂的女人正与她面对面!“啊——”温乔吓得尖叫,脚下虚软噗通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可莫名的,温乔觉得她的眼睛在转动,在锁定着她。“你、你是谁?”“谁?天大地大,我亦想知我是谁。”温乔实在是不敢看她这张脸,比鬼片里的还要吓人百倍。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谁料那女人立刻低下头,眼底还渗出了更多的血。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的貌美,就会有男子为你倾心?”温乔:“没……”您可真是瞧得起我。女人又说:“这世上,信谁不可信男人。否则你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温乔:“你……你到底是……谁啊?”女人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笑了,她的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温乔也在此刻梦醒。她身上的汗已经浸透睡裙,梦中女人恐怖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坐起身,她喃喃道:“这梦不像是启示梦……怎么回事啊?”“该是不会。”风知行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对和刘娜有关的人进行灭口,杨宇朋首当其冲。可为保险起见,舅舅已经叫人暗中保护他。”温乔舒了口气,可别再又有谁就这么没了才好啊。“另外,关于赵飞翔的家庭,也有一些消息。”风知行说。赵飞翔有个小他6岁的妹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有白血病,家里最后实在没钱治疗就放弃了。死时还没过12岁。为给妹妹治病,赵家东拼西凑欠了一屁股债。赵飞翔的父母无法偿还,带着赵飞翔来到北方躲债。三口过的不算好,但起码活下来了。后来,赵飞翔的妈妈又查出来肾病。为不拖家里后腿,他妈妈喝消毒水自杀了。赵飞翔的爸爸由此性情大变。只要是能挣钱的门道,他爸爸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什么,都敢做。等到赵飞翔上大二那年,他爸爸终于摊上事,不得不替一个道上的大哥顶罪,进了监狱。偏巧这时候借过他家钱的亲戚找上门来,把赵家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让赵飞翔没法儿抬头做人。再加上他爸爸在牢里忽然就意外死了,他也彻底变了……“你从刘娜的记忆里读到赵飞翔把她认作妹妹,格外照顾,应该是因为刘娜长得和他的妹妹很相像的缘故。”风知行略略叹息,“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温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同情吧,听着是挺让人惋惜,可她不是当事人,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说气愤吧,人的命都是自己选的路,怨得着别人吗?也说不好。温乔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杀害别人的性命?那可是一条命啊,不是你看不上的什么碍眼物件,可以说扔就扔。风知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自古以来,凡权势者皆会在实现个人目的的过程中以牺牲他人作为垫脚石。或许是他人利益、或许是他人感情,又或许是他人性命。”温乔不寒而栗。她想起羊华镇的尼丽姐妹,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那位李将军想要得到《伏灵考》而已。***深夜。温乔又一次进入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之中。海棠树下,一个穿着碧色襦裙的绝美女子,长发随风飞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俏如玉的公子。那公子将一支海棠步摇插/入女子的秀发之中,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她承诺:“再等些时日,我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家门。”女子含羞带笑,依偎在公子的怀中,微微点头。春去秋来,冬天转眼如约而至。公子深夜从草屋离开,女子则披着外衣站在草屋前望着他离开。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连同那些醉人的情话似乎也还在耳边回响。他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又一年的晚春,女子终于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服,等来了草屋外的大花轿。她顶着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迈进轿内,只等心念的郎君掀开轿帘,再掀开盖头,同饮下合卺酒,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她大错特错。轿子没抬到她梦想中的安逸之家,而是抬到了烟柳之地……她的郎君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到了这里。女子受尽屈辱,不久后得知那人娶了商贾家的大小姐,酒席连办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彻底心死,在当年幽会的海棠树下上吊自杀。寒风凄凉,温乔抬头望向已经枯败的海棠树。忽然——“你可信这世间男儿?”温乔大惊,四下寻找说话的人,一转头,一张七窍流血,满脸溃烂的女人正与她面对面!“啊——”温乔吓得尖叫,脚下虚软噗通坐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可莫名的,温乔觉得她的眼睛在转动,在锁定着她。“你、你是谁?”“谁?天大地大,我亦想知我是谁。”温乔实在是不敢看她这张脸,比鬼片里的还要吓人百倍。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谁料那女人立刻低下头,眼底还渗出了更多的血。女人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的貌美,就会有男子为你倾心?”温乔:“没……”您可真是瞧得起我。女人又说:“这世上,信谁不可信男人。否则你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温乔:“你……你到底是……谁啊?”女人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笑了,她的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温乔也在此刻梦醒。她身上的汗已经浸透睡裙,梦中女人恐怖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坐起身,她喃喃道:“这梦不像是启示梦……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