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飞机, 温乔的心脏都在砰砰砰的乱跳。旁座的大姐是西北人, 出完公差搭飞机回家。她见温乔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 问她是不是假期结束回西北上学?温乔没什么心情和人聊天,随便应付了两句, 就闭上眼睛装睡。40分钟前。董旭开着他那辆拉风又傻缺的阿斯顿马丁在高架桥下面的休息站接上了温乔。“小乔侄女,可以啊。我才回国,就给我来这么一个差事考验我。”董旭把机票和一个小行李包塞进她怀里,“飞机在南机场落地啊。北机场的那个你就是找国航部的给你走关系也订不上了。就这还是我豁出面子给你求来的,比北机场的早到半个多小时, 你要是想往北机场站赶, 兴许还成。”说完,他露齿一笑, 露出来他那一口小白牙。这要搁平时他笑的那么欠,温乔得怼得他走不动道才算解气。可今天真是谢谢他了,不仅解决了燃眉之急,连行李都给备好了。“我姑和我姑父那边,你没问题吧?”温乔问。董旭一脸“我是谁”的嘚瑟表情:“别问你叔行不行, 就没有你叔不行的。去机场吗?我送佛送到西, 祝愿你猎艳成功!”温乔翻了一个特大号白眼,踏上前往西北的路……飞机落地时, 是夜里不到10点。之前那股子“老娘可以走南闯北”的劲头, 在来到一个彻底陌生的地方之后,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害怕和担忧。可稍想想风知行,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勇往直前。温乔谨慎的选择了快速的地铁,前往北机场。到达的时候比风知行坐的那次航班到达的时间晚了20多分钟,可温乔琢磨加上出来、排队的时间,她能遇上风知行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但事实就是,too young,too naive。人流涌动的机场内,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光是去找广播室都花费了温乔好长的时间。她拜托广播室的工作人员呼叫风知行,广播放出去后过了半个小时,她始终不见他来找自己。她泄气的去摸手机,想试试风知行开机没有。摸了半天,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被偷了。这场短暂的机场寻人之旅以失败到不能再失败结束。温乔抱紧小包出来,她站在大门前望着茫茫的夜色,一颗心好似悬浮在半空中没有着落,只能不停的吸着鼻子,搓着手给自己取暖。这大西北的冬天真是够劲儿啊。思考片刻,她觉得不管她想做什么现在都必须得停止。当务之急,是找个正轨靠谱的酒店住下。另一边。董冉把董旭的脸都扇肿了。她叉着腰在卧室里来回溜达,第30多回拨打温乔的电话,得到的都是无法接通的回复。她气得把手机摔在床上,指着董旭:“你、你是猪吗!猪、猪都比你、比你聪明!这、这大半夜的,她、她、她一个女孩、女孩子……哎呀!我、我真想削、削死你!”董旭挠挠头,现在也是悔青了肠子。他今天回来正是无聊得难受,刚好温乔撞上来。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只要能表现他的“侠肝义胆、豪气云天”,他就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可这一纳过闷儿来,他也发现他真的很傻缺,居然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大晚上孤身勇闯大西北!“哎呀,我和小乔那么好,我这不也着急吗?”董旭说,“你就当我脑子被门夹了行不行?我哥和那个白家大爷认识吗?你要来那个风什么的电话,他人在西北,比咱们找起来方便得多啊。”呵,您坐这儿1小时可算是说出来一句有建设性的话。董冉赶紧去砸她爸妈的房门,她爸本想臭骂她,结果反倒被自个儿闺女勒令不许耽误时间,让干嘛就赶紧干嘛。***温乔找了家离自己最近的4星酒店,她可不能亏待自己。进入房间,她最先做的就是给自己放一缸热热的洗澡水,然后把自己泡进去。因为,她已经冻透了。渐渐的,人一舒坦,思维也跟着顺畅了些。本来她是急的就差机场哭天抢地了,可她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如此一看,她姑多年培养的“女强人”性格是很有用的。现在,她手里有花不完的钱,就是没有手机。所以明天一早,她先买个手机。剩下的事……嗯,睡醒再说。把身体弄的暖暖和和的,温乔从浴缸爬出来,去拿董旭给她准备的爱心行李包。这一打开——“我去你大爷的!”这一包的行李是老太太的碎花秋裤以及老大爷的大红裤衩,其余的,全是卷纸。温乔气的恨不得把这些东西顺着窗户全倒下去,可良好的素质告诉她,这大半夜的不能吓唬别人。忍了又忍,忍了再忍。她一脚踢飞行李包,然后去浴室穿上浴袍,钻进了被窝里,眼不见心净!大概是今天一天太跌宕起伏,没过几分钟,温乔都来不及消气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来到一处极为开阔的地界。这里不是马路也不是草地,而是一个校场。四周围有木栅栏围着,还有一些梯子、木桩,正中央是座小城楼,城楼楼顶立着一面旗子,颜色是紫黑相间。不一会儿,校场上传来笑声,是小女孩的笑声,而且是两个人。她们说的语言不是中国话,只是听那语气和口吻,应该是两个感情很好的小女孩……紧跟着,原本风清气爽的校场忽然被一片火海包围。刀棍碰撞的声音和无数人嘶喊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交织出一副恐怖骇人的炼狱图。而在城楼之上,有两个小女孩从上面一跃而下……温乔倏地睁开眼睛,扩散开的瞳孔以惊人的速度重新修复好。睡梦中的一切似乎还没完全消散,可她顾不得去咂摸刚才的梦境,因为有人正在拍她的房门。她翻身打开台灯,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20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温乔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准备报警。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一个人应付,那就是大傻子。可电话拨出去后,听筒里刚出现公安工作人员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温乔,立刻开门。不然我毁了这扇门!”温乔:“……”是风知行!她又赶紧挂断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都没能看清风知行的脸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捏碎。温乔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尴尬的不得了。她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刚要开口,她就发现他在发抖。“你!”温乔挣扎着推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怎么……”风知行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叫她无法读懂。可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虚,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落了下来。谁料,他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给你胆量让你一个人来西北的?”风知行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不复他一贯冷淡如冰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人口失踪频发的地区之一?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路上走着,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温乔被他吼的直缩脖子,喏喏道:“你弄疼我了。”风知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攥着她的手,都给她的手攥白了。“我是坐飞机来的。一路上我都很注意安全问题。不贪小便宜,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傻。”温乔确实不精,这档口还不怕死的为自己辩解,“你看我不是在酒店里好好的?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睡得可香呢。”风知行气冲脑门又要说什么,手机却率先响起。这次是白珩。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反手关上门,拉着温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皱了下眉头。“不用了。人已经找到。”“……”“我把定位发给你,一早酒店餐厅见。”挂断电话,风知行气吞山河的坐在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本王坐的是王座”的霸气来。而温乔站在他斜前面,战战兢兢的像是个小宫女。“没带行李?”风知行瞧她穿的是房间里的浴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乔就是火冒三丈。她气道:“来不及拿了!被人给摆了一道!等我回去之后,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回去?”风知行反问,“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逗留,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说过,女孩子遇事先想自保,做事不能冲动。你今天做的事,愚蠢至极。”温乔以为他这又是嫌自己不够“女孩子”、不够“自重”,心里蓦地委屈起来。这一路上,她能不怕吗?可怕没有用,怕也帮不了他。那个李思秦既然想活捉她,那肯定就是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风知行和她联系密切,很有可能也在算计之中。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跟着白珩来西北,这偏远地界叫她怎么不担心?“还不认错?”风知行见她不说话,压着的火气又要上来,“就得非出事了,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是吗?你……”“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我心里光想你了,我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见你……不见就不行!谁拦我,我跟谁急!”她说完,赌气的背过身不看他了。而这番话下来,风知行的火气一下子又全灭了。想想几个小时前,白珩来拍门,告诉他她也来了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稍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就这么晃悠了好久……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风知行一声叹息,放缓了些语气:“明天一早舅舅会过来,你先休息。”温乔潇洒抹泪,头也不回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风知行见她如此,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再次环顾一遍房间,发现除了那一地的花衣裳,就只有一条裙子和毛呢大衣。这么单薄的装备,她也真敢来。温乔闷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风知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剖开风知行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他怎么能……忽然,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被塞进她被子里。她赶紧把脑袋钻出来,就见风知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淡淡道:“睡吧。”睡梦中的一切似乎还没完全消散,可她顾不得去咂摸刚才的梦境,因为有人正在拍她的房门。她翻身打开台灯,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20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温乔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准备报警。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一个人应付,那就是大傻子。可电话拨出去后,听筒里刚出现公安工作人员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温乔,立刻开门。不然我毁了这扇门!”温乔:“……”是风知行!她又赶紧挂断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都没能看清风知行的脸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捏碎。温乔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尴尬的不得了。她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刚要开口,她就发现他在发抖。“你!”温乔挣扎着推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怎么……”风知行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叫她无法读懂。可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虚,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落了下来。谁料,他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给你胆量让你一个人来西北的?”风知行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不复他一贯冷淡如冰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人口失踪频发的地区之一?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路上走着,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温乔被他吼的直缩脖子,喏喏道:“你弄疼我了。”风知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攥着她的手,都给她的手攥白了。“我是坐飞机来的。一路上我都很注意安全问题。不贪小便宜,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傻。”温乔确实不精,这档口还不怕死的为自己辩解,“你看我不是在酒店里好好的?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睡得可香呢。”风知行气冲脑门又要说什么,手机却率先响起。这次是白珩。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反手关上门,拉着温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皱了下眉头。“不用了。人已经找到。”“……”“我把定位发给你,一早酒店餐厅见。”挂断电话,风知行气吞山河的坐在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本王坐的是王座”的霸气来。而温乔站在他斜前面,战战兢兢的像是个小宫女。“没带行李?”风知行瞧她穿的是房间里的浴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乔就是火冒三丈。她气道:“来不及拿了!被人给摆了一道!等我回去之后,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回去?”风知行反问,“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逗留,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说过,女孩子遇事先想自保,做事不能冲动。你今天做的事,愚蠢至极。”温乔以为他这又是嫌自己不够“女孩子”、不够“自重”,心里蓦地委屈起来。这一路上,她能不怕吗?可怕没有用,怕也帮不了他。那个李思秦既然想活捉她,那肯定就是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风知行和她联系密切,很有可能也在算计之中。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跟着白珩来西北,这偏远地界叫她怎么不担心?“还不认错?”风知行见她不说话,压着的火气又要上来,“就得非出事了,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是吗?你……”“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我心里光想你了,我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见你……不见就不行!谁拦我,我跟谁急!”她说完,赌气的背过身不看他了。而这番话下来,风知行的火气一下子又全灭了。想想几个小时前,白珩来拍门,告诉他她也来了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稍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就这么晃悠了好久……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风知行一声叹息,放缓了些语气:“明天一早舅舅会过来,你先休息。”温乔潇洒抹泪,头也不回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风知行见她如此,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再次环顾一遍房间,发现除了那一地的花衣裳,就只有一条裙子和毛呢大衣。这么单薄的装备,她也真敢来。温乔闷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风知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剖开风知行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他怎么能……忽然,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被塞进她被子里。她赶紧把脑袋钻出来,就见风知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淡淡道:“睡吧。”睡梦中的一切似乎还没完全消散,可她顾不得去咂摸刚才的梦境,因为有人正在拍她的房门。她翻身打开台灯,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20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温乔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准备报警。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一个人应付,那就是大傻子。可电话拨出去后,听筒里刚出现公安工作人员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温乔,立刻开门。不然我毁了这扇门!”温乔:“……”是风知行!她又赶紧挂断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都没能看清风知行的脸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捏碎。温乔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尴尬的不得了。她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刚要开口,她就发现他在发抖。“你!”温乔挣扎着推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怎么……”风知行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叫她无法读懂。可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虚,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落了下来。谁料,他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给你胆量让你一个人来西北的?”风知行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不复他一贯冷淡如冰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人口失踪频发的地区之一?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路上走着,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温乔被他吼的直缩脖子,喏喏道:“你弄疼我了。”风知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攥着她的手,都给她的手攥白了。“我是坐飞机来的。一路上我都很注意安全问题。不贪小便宜,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傻。”温乔确实不精,这档口还不怕死的为自己辩解,“你看我不是在酒店里好好的?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睡得可香呢。”风知行气冲脑门又要说什么,手机却率先响起。这次是白珩。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反手关上门,拉着温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皱了下眉头。“不用了。人已经找到。”“……”“我把定位发给你,一早酒店餐厅见。”挂断电话,风知行气吞山河的坐在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本王坐的是王座”的霸气来。而温乔站在他斜前面,战战兢兢的像是个小宫女。“没带行李?”风知行瞧她穿的是房间里的浴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乔就是火冒三丈。她气道:“来不及拿了!被人给摆了一道!等我回去之后,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回去?”风知行反问,“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逗留,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说过,女孩子遇事先想自保,做事不能冲动。你今天做的事,愚蠢至极。”温乔以为他这又是嫌自己不够“女孩子”、不够“自重”,心里蓦地委屈起来。这一路上,她能不怕吗?可怕没有用,怕也帮不了他。那个李思秦既然想活捉她,那肯定就是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风知行和她联系密切,很有可能也在算计之中。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跟着白珩来西北,这偏远地界叫她怎么不担心?“还不认错?”风知行见她不说话,压着的火气又要上来,“就得非出事了,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是吗?你……”“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我心里光想你了,我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见你……不见就不行!谁拦我,我跟谁急!”她说完,赌气的背过身不看他了。而这番话下来,风知行的火气一下子又全灭了。想想几个小时前,白珩来拍门,告诉他她也来了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稍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就这么晃悠了好久……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风知行一声叹息,放缓了些语气:“明天一早舅舅会过来,你先休息。”温乔潇洒抹泪,头也不回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风知行见她如此,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再次环顾一遍房间,发现除了那一地的花衣裳,就只有一条裙子和毛呢大衣。这么单薄的装备,她也真敢来。温乔闷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风知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剖开风知行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他怎么能……忽然,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被塞进她被子里。她赶紧把脑袋钻出来,就见风知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淡淡道:“睡吧。”睡梦中的一切似乎还没完全消散,可她顾不得去咂摸刚才的梦境,因为有人正在拍她的房门。她翻身打开台灯,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20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温乔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准备报警。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一个人应付,那就是大傻子。可电话拨出去后,听筒里刚出现公安工作人员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温乔,立刻开门。不然我毁了这扇门!”温乔:“……”是风知行!她又赶紧挂断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都没能看清风知行的脸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捏碎。温乔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尴尬的不得了。她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刚要开口,她就发现他在发抖。“你!”温乔挣扎着推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怎么……”风知行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叫她无法读懂。可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虚,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落了下来。谁料,他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给你胆量让你一个人来西北的?”风知行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不复他一贯冷淡如冰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人口失踪频发的地区之一?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路上走着,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温乔被他吼的直缩脖子,喏喏道:“你弄疼我了。”风知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攥着她的手,都给她的手攥白了。“我是坐飞机来的。一路上我都很注意安全问题。不贪小便宜,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傻。”温乔确实不精,这档口还不怕死的为自己辩解,“你看我不是在酒店里好好的?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睡得可香呢。”风知行气冲脑门又要说什么,手机却率先响起。这次是白珩。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反手关上门,拉着温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皱了下眉头。“不用了。人已经找到。”“……”“我把定位发给你,一早酒店餐厅见。”挂断电话,风知行气吞山河的坐在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本王坐的是王座”的霸气来。而温乔站在他斜前面,战战兢兢的像是个小宫女。“没带行李?”风知行瞧她穿的是房间里的浴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乔就是火冒三丈。她气道:“来不及拿了!被人给摆了一道!等我回去之后,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回去?”风知行反问,“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逗留,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说过,女孩子遇事先想自保,做事不能冲动。你今天做的事,愚蠢至极。”温乔以为他这又是嫌自己不够“女孩子”、不够“自重”,心里蓦地委屈起来。这一路上,她能不怕吗?可怕没有用,怕也帮不了他。那个李思秦既然想活捉她,那肯定就是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风知行和她联系密切,很有可能也在算计之中。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跟着白珩来西北,这偏远地界叫她怎么不担心?“还不认错?”风知行见她不说话,压着的火气又要上来,“就得非出事了,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是吗?你……”“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我心里光想你了,我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见你……不见就不行!谁拦我,我跟谁急!”她说完,赌气的背过身不看他了。而这番话下来,风知行的火气一下子又全灭了。想想几个小时前,白珩来拍门,告诉他她也来了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稍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就这么晃悠了好久……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风知行一声叹息,放缓了些语气:“明天一早舅舅会过来,你先休息。”温乔潇洒抹泪,头也不回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风知行见她如此,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再次环顾一遍房间,发现除了那一地的花衣裳,就只有一条裙子和毛呢大衣。这么单薄的装备,她也真敢来。温乔闷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风知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剖开风知行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他怎么能……忽然,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被塞进她被子里。她赶紧把脑袋钻出来,就见风知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淡淡道:“睡吧。”睡梦中的一切似乎还没完全消散,可她顾不得去咂摸刚才的梦境,因为有人正在拍她的房门。她翻身打开台灯,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20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温乔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准备报警。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一个人应付,那就是大傻子。可电话拨出去后,听筒里刚出现公安工作人员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温乔,立刻开门。不然我毁了这扇门!”温乔:“……”是风知行!她又赶紧挂断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都没能看清风知行的脸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捏碎。温乔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尴尬的不得了。她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刚要开口,她就发现他在发抖。“你!”温乔挣扎着推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怎么……”风知行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叫她无法读懂。可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虚,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落了下来。谁料,他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给你胆量让你一个人来西北的?”风知行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不复他一贯冷淡如冰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人口失踪频发的地区之一?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路上走着,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温乔被他吼的直缩脖子,喏喏道:“你弄疼我了。”风知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攥着她的手,都给她的手攥白了。“我是坐飞机来的。一路上我都很注意安全问题。不贪小便宜,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傻。”温乔确实不精,这档口还不怕死的为自己辩解,“你看我不是在酒店里好好的?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睡得可香呢。”风知行气冲脑门又要说什么,手机却率先响起。这次是白珩。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反手关上门,拉着温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皱了下眉头。“不用了。人已经找到。”“……”“我把定位发给你,一早酒店餐厅见。”挂断电话,风知行气吞山河的坐在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本王坐的是王座”的霸气来。而温乔站在他斜前面,战战兢兢的像是个小宫女。“没带行李?”风知行瞧她穿的是房间里的浴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乔就是火冒三丈。她气道:“来不及拿了!被人给摆了一道!等我回去之后,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回去?”风知行反问,“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逗留,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说过,女孩子遇事先想自保,做事不能冲动。你今天做的事,愚蠢至极。”温乔以为他这又是嫌自己不够“女孩子”、不够“自重”,心里蓦地委屈起来。这一路上,她能不怕吗?可怕没有用,怕也帮不了他。那个李思秦既然想活捉她,那肯定就是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风知行和她联系密切,很有可能也在算计之中。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跟着白珩来西北,这偏远地界叫她怎么不担心?“还不认错?”风知行见她不说话,压着的火气又要上来,“就得非出事了,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是吗?你……”“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我心里光想你了,我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见你……不见就不行!谁拦我,我跟谁急!”她说完,赌气的背过身不看他了。而这番话下来,风知行的火气一下子又全灭了。想想几个小时前,白珩来拍门,告诉他她也来了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稍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就这么晃悠了好久……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风知行一声叹息,放缓了些语气:“明天一早舅舅会过来,你先休息。”温乔潇洒抹泪,头也不回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风知行见她如此,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再次环顾一遍房间,发现除了那一地的花衣裳,就只有一条裙子和毛呢大衣。这么单薄的装备,她也真敢来。温乔闷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风知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剖开风知行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他怎么能……忽然,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被塞进她被子里。她赶紧把脑袋钻出来,就见风知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淡淡道:“睡吧。”睡梦中的一切似乎还没完全消散,可她顾不得去咂摸刚才的梦境,因为有人正在拍她的房门。她翻身打开台灯,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20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温乔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准备报警。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一个人应付,那就是大傻子。可电话拨出去后,听筒里刚出现公安工作人员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温乔,立刻开门。不然我毁了这扇门!”温乔:“……”是风知行!她又赶紧挂断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都没能看清风知行的脸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捏碎。温乔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尴尬的不得了。她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刚要开口,她就发现他在发抖。“你!”温乔挣扎着推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怎么……”风知行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叫她无法读懂。可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虚,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落了下来。谁料,他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给你胆量让你一个人来西北的?”风知行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不复他一贯冷淡如冰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人口失踪频发的地区之一?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路上走着,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温乔被他吼的直缩脖子,喏喏道:“你弄疼我了。”风知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攥着她的手,都给她的手攥白了。“我是坐飞机来的。一路上我都很注意安全问题。不贪小便宜,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傻。”温乔确实不精,这档口还不怕死的为自己辩解,“你看我不是在酒店里好好的?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睡得可香呢。”风知行气冲脑门又要说什么,手机却率先响起。这次是白珩。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反手关上门,拉着温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皱了下眉头。“不用了。人已经找到。”“……”“我把定位发给你,一早酒店餐厅见。”挂断电话,风知行气吞山河的坐在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本王坐的是王座”的霸气来。而温乔站在他斜前面,战战兢兢的像是个小宫女。“没带行李?”风知行瞧她穿的是房间里的浴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乔就是火冒三丈。她气道:“来不及拿了!被人给摆了一道!等我回去之后,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回去?”风知行反问,“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逗留,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说过,女孩子遇事先想自保,做事不能冲动。你今天做的事,愚蠢至极。”温乔以为他这又是嫌自己不够“女孩子”、不够“自重”,心里蓦地委屈起来。这一路上,她能不怕吗?可怕没有用,怕也帮不了他。那个李思秦既然想活捉她,那肯定就是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风知行和她联系密切,很有可能也在算计之中。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跟着白珩来西北,这偏远地界叫她怎么不担心?“还不认错?”风知行见她不说话,压着的火气又要上来,“就得非出事了,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是吗?你……”“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我心里光想你了,我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见你……不见就不行!谁拦我,我跟谁急!”她说完,赌气的背过身不看他了。而这番话下来,风知行的火气一下子又全灭了。想想几个小时前,白珩来拍门,告诉他她也来了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稍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就这么晃悠了好久……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风知行一声叹息,放缓了些语气:“明天一早舅舅会过来,你先休息。”温乔潇洒抹泪,头也不回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风知行见她如此,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再次环顾一遍房间,发现除了那一地的花衣裳,就只有一条裙子和毛呢大衣。这么单薄的装备,她也真敢来。温乔闷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风知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剖开风知行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他怎么能……忽然,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被塞进她被子里。她赶紧把脑袋钻出来,就见风知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淡淡道:“睡吧。”睡梦中的一切似乎还没完全消散,可她顾不得去咂摸刚才的梦境,因为有人正在拍她的房门。她翻身打开台灯,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20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温乔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准备报警。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一个人应付,那就是大傻子。可电话拨出去后,听筒里刚出现公安工作人员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温乔,立刻开门。不然我毁了这扇门!”温乔:“……”是风知行!她又赶紧挂断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都没能看清风知行的脸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捏碎。温乔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尴尬的不得了。她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刚要开口,她就发现他在发抖。“你!”温乔挣扎着推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怎么……”风知行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叫她无法读懂。可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虚,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落了下来。谁料,他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给你胆量让你一个人来西北的?”风知行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不复他一贯冷淡如冰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人口失踪频发的地区之一?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路上走着,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温乔被他吼的直缩脖子,喏喏道:“你弄疼我了。”风知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攥着她的手,都给她的手攥白了。“我是坐飞机来的。一路上我都很注意安全问题。不贪小便宜,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傻。”温乔确实不精,这档口还不怕死的为自己辩解,“你看我不是在酒店里好好的?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睡得可香呢。”风知行气冲脑门又要说什么,手机却率先响起。这次是白珩。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反手关上门,拉着温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皱了下眉头。“不用了。人已经找到。”“……”“我把定位发给你,一早酒店餐厅见。”挂断电话,风知行气吞山河的坐在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本王坐的是王座”的霸气来。而温乔站在他斜前面,战战兢兢的像是个小宫女。“没带行李?”风知行瞧她穿的是房间里的浴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乔就是火冒三丈。她气道:“来不及拿了!被人给摆了一道!等我回去之后,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回去?”风知行反问,“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逗留,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说过,女孩子遇事先想自保,做事不能冲动。你今天做的事,愚蠢至极。”温乔以为他这又是嫌自己不够“女孩子”、不够“自重”,心里蓦地委屈起来。这一路上,她能不怕吗?可怕没有用,怕也帮不了他。那个李思秦既然想活捉她,那肯定就是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风知行和她联系密切,很有可能也在算计之中。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跟着白珩来西北,这偏远地界叫她怎么不担心?“还不认错?”风知行见她不说话,压着的火气又要上来,“就得非出事了,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是吗?你……”“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我心里光想你了,我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见你……不见就不行!谁拦我,我跟谁急!”她说完,赌气的背过身不看他了。而这番话下来,风知行的火气一下子又全灭了。想想几个小时前,白珩来拍门,告诉他她也来了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稍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就这么晃悠了好久……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风知行一声叹息,放缓了些语气:“明天一早舅舅会过来,你先休息。”温乔潇洒抹泪,头也不回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风知行见她如此,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再次环顾一遍房间,发现除了那一地的花衣裳,就只有一条裙子和毛呢大衣。这么单薄的装备,她也真敢来。温乔闷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风知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剖开风知行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他怎么能……忽然,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被塞进她被子里。她赶紧把脑袋钻出来,就见风知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淡淡道:“睡吧。”睡梦中的一切似乎还没完全消散,可她顾不得去咂摸刚才的梦境,因为有人正在拍她的房门。她翻身打开台灯,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20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温乔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准备报警。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一个人应付,那就是大傻子。可电话拨出去后,听筒里刚出现公安工作人员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温乔,立刻开门。不然我毁了这扇门!”温乔:“……”是风知行!她又赶紧挂断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都没能看清风知行的脸就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捏碎。温乔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尴尬的不得了。她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刚要开口,她就发现他在发抖。“你!”温乔挣扎着推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怎么……”风知行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叫她无法读懂。可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虚,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落了下来。谁料,他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给你胆量让你一个人来西北的?”风知行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不复他一贯冷淡如冰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人口失踪频发的地区之一?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在路上走着,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温乔被他吼的直缩脖子,喏喏道:“你弄疼我了。”风知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攥着她的手,都给她的手攥白了。“我是坐飞机来的。一路上我都很注意安全问题。不贪小便宜,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傻。”温乔确实不精,这档口还不怕死的为自己辩解,“你看我不是在酒店里好好的?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睡得可香呢。”风知行气冲脑门又要说什么,手机却率先响起。这次是白珩。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反手关上门,拉着温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皱了下眉头。“不用了。人已经找到。”“……”“我把定位发给你,一早酒店餐厅见。”挂断电话,风知行气吞山河的坐在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本王坐的是王座”的霸气来。而温乔站在他斜前面,战战兢兢的像是个小宫女。“没带行李?”风知行瞧她穿的是房间里的浴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乔就是火冒三丈。她气道:“来不及拿了!被人给摆了一道!等我回去之后,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回去?”风知行反问,“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逗留,想回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我说过,女孩子遇事先想自保,做事不能冲动。你今天做的事,愚蠢至极。”温乔以为他这又是嫌自己不够“女孩子”、不够“自重”,心里蓦地委屈起来。这一路上,她能不怕吗?可怕没有用,怕也帮不了他。那个李思秦既然想活捉她,那肯定就是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风知行和她联系密切,很有可能也在算计之中。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跟着白珩来西北,这偏远地界叫她怎么不担心?“还不认错?”风知行见她不说话,压着的火气又要上来,“就得非出事了,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是吗?你……”“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我心里光想你了,我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见你……不见就不行!谁拦我,我跟谁急!”她说完,赌气的背过身不看他了。而这番话下来,风知行的火气一下子又全灭了。想想几个小时前,白珩来拍门,告诉他她也来了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稍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就这么晃悠了好久……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风知行一声叹息,放缓了些语气:“明天一早舅舅会过来,你先休息。”温乔潇洒抹泪,头也不回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风知行见她如此,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再次环顾一遍房间,发现除了那一地的花衣裳,就只有一条裙子和毛呢大衣。这么单薄的装备,她也真敢来。温乔闷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风知行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剖开风知行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他怎么能……忽然,被子的一角被掀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被塞进她被子里。她赶紧把脑袋钻出来,就见风知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上眼睛淡淡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