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被拉长的时间终于让我有些困意,在我又一次撑不住困闭上眼后,何澄说了句:回去吗?我提起精神点头。很快的,我们出门拦了辆车回学校,午夜的宿舍楼十分安静,我们默契地没有开灯并肩走着,身边只有偶尔的衣服摩擦的声音。我一直嫌弃我住在5楼又没有电梯,可今天却忽然希望住更高一点。步伐慢终究是要到头,到了我们楼层的楼梯口,我忽然停了下来。何澄一秒后也停了下来,转头看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可能是间接性的脚抽筋了,不过我的脚现在好得很。或许是脑子抽筋了吧。反正都抽筋了,于是我再抽了抽,说了句:明年圣诞节你还和我过吗?没有月光没有窗户没有灯光,不知道哪里借过来的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大体轮廓。这样也好,不用让我面对她,不用让我觉得尴尬。心脏的跳动来得比她的回答还快,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会让我这么的紧张。很快的,我听她反问:明年?她的话里带着笑意,让我顿时昏了头。我想,现在晕过去的话,会不会惊动舍管阿姨,会不会影响到期末分,要不就假装晕倒吧。其实为了不破坏意境,我没说的是,我们俩刚才是翻墙进来的。好吧,我还是破坏意境了。哎呀,我真的很紧张啊,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么敏感的气氛里问她这个问题。我吞了吞口水,听她还是那样的语气:只是明年吗?这句话让我顿时放心了下来,我笑了笑,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她身边,我用着平常愉快的语调说了句:每一年!我嘿嘿一笑:以后每一年都和你过,可以吗。她说:好。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但稀薄的空气告诉我她笑了。说了再见回宿舍后,我发现我的手心出了好多汗,转头看了眼鱼鱼的床位,黑乎乎的她已经睡下。我现在急需倾诉,这个倾诉的不断不断地从脑子里冒出来,于是我低下身子,掀开鱼鱼的被子,找到她的手一把握住。不管她是否已经被我吵醒,我着急地说了句:我觉得,我好像她睡意浓地嗯了几声,似乎睁开眼睛看我。我叹口气,不再继续说下去,把她的手放好,盖好被子,站了起来。我没事真的。第22章想法太多就容易做梦,梦这种东西,最不受人控制了,总能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让你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曾听说,你要是不想做噩梦,那么睡前在脑子里过几遍我不想做噩梦,就不会梦到它,据说,你越刻意想什么,越不会梦到。这个据说我也不知道真实度有多大,但是现在我有一道题没有解出来,一方面我想通过日思夜想来达到做梦梦到答案的效果,但另一方面,我又怕想太多反而适得其反。真是,惆怅得很啊。想这些时,我正靠着阳台的落地窗吃苹果,可能是太沉迷于发呆,鱼鱼从浴室里出来我竟然没有发现,她拿着桶经过我去阳台洗衣服时,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刚才我只是虚虚地靠着,被她这么一撞,差点摔倒。鱼鱼一个惊慌,立马伸手扶住我,也因为空出手来,她手里的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寒冷的冬天,粉色的桶立马碎成了两半,她的内衣从里头跳了出来。我们站好后对视了一眼,接着笑了起来。生活中的意外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她边笑边双手叉腰,委屈的样子看我,喊了声:都怪你!我把我的借给她后,她收拾好地上的衣服,顺口问了我句:刚刚想什么呢,那么入迷。我脱口而出:想你啊。我们双双停了下来,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我,我以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表情回看她。她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走了出去,说了句:你怎么突然这么油腻了。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这么油腻,或许是因为,下午的那道题真的太难了吧。把一切错误归咎为学习,真是合理又好样的。拿起刚才吃到一半的苹果继续啃着,靠着门框看鱼鱼洗衣服。明天是最后一科,我和鱼鱼不是一个地方的,考完后大概就各奔东西,过完年再相见了吧,想到这儿我哎了一声,感叹了句:鱼鱼,明天分别后,就要很久才能见了。鱼鱼惊讶又嫌弃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倒掉手中的水:周小以,你今天真的,好油腻啊。我啃完最后一口苹果,笑了笑,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把核丢在了垃圾桶旁边的地板上,于是孬兮兮地又过去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鱼鱼的话没错,我和她确实从来没有过分别的场景,每次寒暑假分开,都没有特别的离别方式,只说再见,仿佛平常生活的那样,几小时后就回来。或许是知道并不是真的分别吧,人生没必要那么多的感伤,忧郁气息什么的,大抵都是自己整出来的,所以在还能重新见面的前提下,就不要说过多的分离话。啊,没错,我今天真的好油腻。再站到阳台边,鱼鱼的衣服已经洗完,准备挂起来,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问了句:你和何澄吵架了吗?我:啊?我:没有啊,怎么了?鱼鱼看起来只是随便一问,晾好衣服后把晾衣杆放在一旁,走了进来,边说:你已经很久没在我面前提到她了。她看了我一眼,问:而且你们最近,都没见面吧?我想了想,点头。鱼鱼好奇:发生什么事了吗?能发生什么事呢,大概就是没事。我笑了笑:期末了嘛,大家都很忙。她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过确实,我和何澄已经很久没有碰面,也没有联系,我假装我的生活里没有这个人,她连续给我发了好几个晚安,我没有回复之后,她也就作罢,渐渐没了消息。前几天我退出了物理班的群,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唐朔面前说些什么,但我已经不在乎,退群前,我无意间看到了他们的考试表,何澄的最后一科考试也在明天。仿佛斩断了这最后一丝关联之后,她真的能从我的生活中彻底被排除出去,从前种种的相遇和相处,似乎都尘封在了记忆里,不太真切,我这才发现,要是不刻意,真的可以做到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是对方也保持这个观点,两个人大概就这样平息下去了吧。这么想着我有些伤感,虽然说,人生中回过头来,总能发现自己丢了很多曾经要好的朋友,但那些都是在不明不白中渐渐消失的,何澄这个朋友消失得让我有些痛心。我叹了口气,默默翻开了练习题,然而却一点也不想做,又重新拿合上。鱼鱼看了我一眼,敲了敲我的桌子,问了句:你今天怎么了,很不对劲啊。我笑笑摇头。我确实有点不对劲,不过大概,是因为解不出那道题吧。啊哈,真是好用。把笔随意一丢,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眼屏幕,何澄二字让我吞了吞口水。刚才才在感叹不要联系没有联系失去联系,干嘛呢这是,打我脸嘛。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打开手机,回复。我:明天下午。我:车票已经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考完?发完这些,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可耻。她:明天早上最后一科。她:明天下午几点的车?我把时间发过去后,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好奇,把手机锁屏了。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那道题,这让我的心情大好。舍友学妹的课程多,她们还要在学校待几天,现在大概在图书馆,鱼鱼才考完试,就被她老爸接走。这宿舍,总是只剩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时间掐的很好,离开前,我想了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打开门出去并关好。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很多天没有见的何澄。她带了个小礼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身边同样是一个行李箱,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她说:我的班次比你迟一点。我嗯了一声,和她相伴走下去。走楼梯时,我拒绝了她样帮我提行李的想法,虽然箱子很大,但还不至于拎不起来,这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理由遇到一个何澄,就连行李都提不起来了。果然我还是提不起来了,到了一楼,力气被用尽的我,向何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老在打脸,妈妈说,疼吗?她失笑,先把我的提到一楼,再把我的也提下去,这过程,我偷偷地拎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特别轻。她下来后,我问:你都带了什么,这么轻?她回答我: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了颜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家里有,所以就没带。我听后觉得应要向她学习,并且愚蠢地发现,我经常出门带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它们在我的箱子里根本就没被拿出来使用。东西都带全了吗?何澄边走边问我。我点头。其实除了身份证和钱,其它的都不重要。毕竟是假期,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我和何澄站在人潮中,前前后后已经错过了三辆车,我印象里的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些错过完全没在我的预算里,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十分惶恐,要是再这样错下去,可能赶不上车。我正着急时,忽然前方停下来了一辆的士,何澄对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司机拒绝了其他人开门的请求下,上了车。坐好后我表示十分感激,问了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很难叫到车。她无所谓地笑,说了句:总会叫到的。我们顺畅地到了车站,顺畅地过了安检,到候车厅时,恰巧我的那辆车五分钟后检票。我呼了一口气,朝着大屏幕看了眼,剩下的车次中,到a市的有一列是20分钟后,有一列是三小时后,我指着上头,问:你是20分钟后的那班吧?她抬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句嗯。我问:我下车了要等你一起回去吗?她说了句:不用。接着补充:我们方向不一样。我还想继续问她怎么知道方向不同,可惜候车厅里的检票信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广播的方向,她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已经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很想说,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点。这么想着,我手竟然一抽,伸手过去抓住了她胸前的一撮头发。微卷,手感很好。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于是乎立马放下,胡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队伍说:我去排队了。她点头,小心点。我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a市比这儿冷,拿去戴吧。我摇头就拒绝,她本只是想给我,见我这样,直接伸手把我的手抓住,强行套了进去。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冰得不像样,和她的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是很想拒绝啊,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套住了。我是说手。她戴完后,我小声喃了一句:又给我手套。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这个寒假我就只有这一副。她笑,拍我的肩膀:所以要记得还我。我吐舌应了一句。她转头看了眼,回头说: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我说:好。第23章在家的日子比在学校的更要瘫一些,要是没人约你出门,想必一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床,沙发,饭桌。大概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吧,明明期末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可这才在家几天啊,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嫌弃。终于在我去厨房洗水果回来,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后,他啧了一声,拿着遥控指着我:晃晃晃,成天窝在家里晃。我回头叉腰站在电视的正中间,跺脚哼了一声,我就晃了。然而我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一个无所谓的的态度拿着遥控摆了几下,示意我走开。我妈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我憋屈的一副模样坐在沙发边上啃苹果,大概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擦擦手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她问:你和唐朔怎么样了?我顿。我爸妈知道唐朔,主要谢谢我家那位表弟,他们俩因为游戏结缘,那段时间表弟成天跟在唐朔身后姐夫姐夫的叫,不是因为他嘴甜,而是他缺游戏装备,他那么随意一叫,唐朔心情好地就送送送。表弟向来口风不紧,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筋,把唐朔的存在告诉了他妈,于是乎,我爸妈都知道我交了男朋友。刚开始时,爸妈还有些排斥,给我电话询问情况时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对唐朔的个人情况问长问短,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男朋友,他们特别关心。那时候唐朔刚请我吃完一顿海鲜大餐,所以我怎么忍心贬他呢,甚至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再加上表弟偶像般的叙述,唐朔在我爸妈心里的形象蹭蹭上涨。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会是什么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内心都是很古板的人,才在一起一年半年就分手,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轻浮。刚才才在感叹不要联系没有联系失去联系,干嘛呢这是,打我脸嘛。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打开手机,回复。我:明天下午。我:车票已经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考完?发完这些,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可耻。她:明天早上最后一科。她:明天下午几点的车?我把时间发过去后,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好奇,把手机锁屏了。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那道题,这让我的心情大好。舍友学妹的课程多,她们还要在学校待几天,现在大概在图书馆,鱼鱼才考完试,就被她老爸接走。这宿舍,总是只剩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时间掐的很好,离开前,我想了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打开门出去并关好。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很多天没有见的何澄。她带了个小礼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身边同样是一个行李箱,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她说:我的班次比你迟一点。我嗯了一声,和她相伴走下去。走楼梯时,我拒绝了她样帮我提行李的想法,虽然箱子很大,但还不至于拎不起来,这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理由遇到一个何澄,就连行李都提不起来了。果然我还是提不起来了,到了一楼,力气被用尽的我,向何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老在打脸,妈妈说,疼吗?她失笑,先把我的提到一楼,再把我的也提下去,这过程,我偷偷地拎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特别轻。她下来后,我问:你都带了什么,这么轻?她回答我: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了颜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家里有,所以就没带。我听后觉得应要向她学习,并且愚蠢地发现,我经常出门带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它们在我的箱子里根本就没被拿出来使用。东西都带全了吗?何澄边走边问我。我点头。其实除了身份证和钱,其它的都不重要。毕竟是假期,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我和何澄站在人潮中,前前后后已经错过了三辆车,我印象里的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些错过完全没在我的预算里,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十分惶恐,要是再这样错下去,可能赶不上车。我正着急时,忽然前方停下来了一辆的士,何澄对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司机拒绝了其他人开门的请求下,上了车。坐好后我表示十分感激,问了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很难叫到车。她无所谓地笑,说了句:总会叫到的。我们顺畅地到了车站,顺畅地过了安检,到候车厅时,恰巧我的那辆车五分钟后检票。我呼了一口气,朝着大屏幕看了眼,剩下的车次中,到a市的有一列是20分钟后,有一列是三小时后,我指着上头,问:你是20分钟后的那班吧?她抬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句嗯。我问:我下车了要等你一起回去吗?她说了句:不用。接着补充:我们方向不一样。我还想继续问她怎么知道方向不同,可惜候车厅里的检票信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广播的方向,她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已经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很想说,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点。这么想着,我手竟然一抽,伸手过去抓住了她胸前的一撮头发。微卷,手感很好。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于是乎立马放下,胡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队伍说:我去排队了。她点头,小心点。我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a市比这儿冷,拿去戴吧。我摇头就拒绝,她本只是想给我,见我这样,直接伸手把我的手抓住,强行套了进去。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冰得不像样,和她的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是很想拒绝啊,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套住了。我是说手。她戴完后,我小声喃了一句:又给我手套。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这个寒假我就只有这一副。她笑,拍我的肩膀:所以要记得还我。我吐舌应了一句。她转头看了眼,回头说: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我说:好。第23章在家的日子比在学校的更要瘫一些,要是没人约你出门,想必一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床,沙发,饭桌。大概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吧,明明期末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可这才在家几天啊,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嫌弃。终于在我去厨房洗水果回来,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后,他啧了一声,拿着遥控指着我:晃晃晃,成天窝在家里晃。我回头叉腰站在电视的正中间,跺脚哼了一声,我就晃了。然而我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一个无所谓的的态度拿着遥控摆了几下,示意我走开。我妈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我憋屈的一副模样坐在沙发边上啃苹果,大概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擦擦手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她问:你和唐朔怎么样了?我顿。我爸妈知道唐朔,主要谢谢我家那位表弟,他们俩因为游戏结缘,那段时间表弟成天跟在唐朔身后姐夫姐夫的叫,不是因为他嘴甜,而是他缺游戏装备,他那么随意一叫,唐朔心情好地就送送送。表弟向来口风不紧,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筋,把唐朔的存在告诉了他妈,于是乎,我爸妈都知道我交了男朋友。刚开始时,爸妈还有些排斥,给我电话询问情况时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对唐朔的个人情况问长问短,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男朋友,他们特别关心。那时候唐朔刚请我吃完一顿海鲜大餐,所以我怎么忍心贬他呢,甚至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再加上表弟偶像般的叙述,唐朔在我爸妈心里的形象蹭蹭上涨。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会是什么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内心都是很古板的人,才在一起一年半年就分手,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轻浮。刚才才在感叹不要联系没有联系失去联系,干嘛呢这是,打我脸嘛。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打开手机,回复。我:明天下午。我:车票已经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考完?发完这些,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可耻。她:明天早上最后一科。她:明天下午几点的车?我把时间发过去后,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好奇,把手机锁屏了。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那道题,这让我的心情大好。舍友学妹的课程多,她们还要在学校待几天,现在大概在图书馆,鱼鱼才考完试,就被她老爸接走。这宿舍,总是只剩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时间掐的很好,离开前,我想了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打开门出去并关好。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很多天没有见的何澄。她带了个小礼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身边同样是一个行李箱,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她说:我的班次比你迟一点。我嗯了一声,和她相伴走下去。走楼梯时,我拒绝了她样帮我提行李的想法,虽然箱子很大,但还不至于拎不起来,这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理由遇到一个何澄,就连行李都提不起来了。果然我还是提不起来了,到了一楼,力气被用尽的我,向何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老在打脸,妈妈说,疼吗?她失笑,先把我的提到一楼,再把我的也提下去,这过程,我偷偷地拎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特别轻。她下来后,我问:你都带了什么,这么轻?她回答我: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了颜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家里有,所以就没带。我听后觉得应要向她学习,并且愚蠢地发现,我经常出门带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它们在我的箱子里根本就没被拿出来使用。东西都带全了吗?何澄边走边问我。我点头。其实除了身份证和钱,其它的都不重要。毕竟是假期,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我和何澄站在人潮中,前前后后已经错过了三辆车,我印象里的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些错过完全没在我的预算里,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十分惶恐,要是再这样错下去,可能赶不上车。我正着急时,忽然前方停下来了一辆的士,何澄对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司机拒绝了其他人开门的请求下,上了车。坐好后我表示十分感激,问了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很难叫到车。她无所谓地笑,说了句:总会叫到的。我们顺畅地到了车站,顺畅地过了安检,到候车厅时,恰巧我的那辆车五分钟后检票。我呼了一口气,朝着大屏幕看了眼,剩下的车次中,到a市的有一列是20分钟后,有一列是三小时后,我指着上头,问:你是20分钟后的那班吧?她抬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句嗯。我问:我下车了要等你一起回去吗?她说了句:不用。接着补充:我们方向不一样。我还想继续问她怎么知道方向不同,可惜候车厅里的检票信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广播的方向,她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已经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很想说,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点。这么想着,我手竟然一抽,伸手过去抓住了她胸前的一撮头发。微卷,手感很好。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于是乎立马放下,胡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队伍说:我去排队了。她点头,小心点。我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a市比这儿冷,拿去戴吧。我摇头就拒绝,她本只是想给我,见我这样,直接伸手把我的手抓住,强行套了进去。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冰得不像样,和她的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是很想拒绝啊,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套住了。我是说手。她戴完后,我小声喃了一句:又给我手套。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这个寒假我就只有这一副。她笑,拍我的肩膀:所以要记得还我。我吐舌应了一句。她转头看了眼,回头说: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我说:好。第23章在家的日子比在学校的更要瘫一些,要是没人约你出门,想必一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床,沙发,饭桌。大概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吧,明明期末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可这才在家几天啊,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嫌弃。终于在我去厨房洗水果回来,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后,他啧了一声,拿着遥控指着我:晃晃晃,成天窝在家里晃。我回头叉腰站在电视的正中间,跺脚哼了一声,我就晃了。然而我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一个无所谓的的态度拿着遥控摆了几下,示意我走开。我妈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我憋屈的一副模样坐在沙发边上啃苹果,大概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擦擦手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她问:你和唐朔怎么样了?我顿。我爸妈知道唐朔,主要谢谢我家那位表弟,他们俩因为游戏结缘,那段时间表弟成天跟在唐朔身后姐夫姐夫的叫,不是因为他嘴甜,而是他缺游戏装备,他那么随意一叫,唐朔心情好地就送送送。表弟向来口风不紧,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筋,把唐朔的存在告诉了他妈,于是乎,我爸妈都知道我交了男朋友。刚开始时,爸妈还有些排斥,给我电话询问情况时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对唐朔的个人情况问长问短,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男朋友,他们特别关心。那时候唐朔刚请我吃完一顿海鲜大餐,所以我怎么忍心贬他呢,甚至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再加上表弟偶像般的叙述,唐朔在我爸妈心里的形象蹭蹭上涨。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会是什么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内心都是很古板的人,才在一起一年半年就分手,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轻浮。刚才才在感叹不要联系没有联系失去联系,干嘛呢这是,打我脸嘛。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打开手机,回复。我:明天下午。我:车票已经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考完?发完这些,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可耻。她:明天早上最后一科。她:明天下午几点的车?我把时间发过去后,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好奇,把手机锁屏了。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那道题,这让我的心情大好。舍友学妹的课程多,她们还要在学校待几天,现在大概在图书馆,鱼鱼才考完试,就被她老爸接走。这宿舍,总是只剩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时间掐的很好,离开前,我想了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打开门出去并关好。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很多天没有见的何澄。她带了个小礼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身边同样是一个行李箱,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她说:我的班次比你迟一点。我嗯了一声,和她相伴走下去。走楼梯时,我拒绝了她样帮我提行李的想法,虽然箱子很大,但还不至于拎不起来,这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理由遇到一个何澄,就连行李都提不起来了。果然我还是提不起来了,到了一楼,力气被用尽的我,向何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老在打脸,妈妈说,疼吗?她失笑,先把我的提到一楼,再把我的也提下去,这过程,我偷偷地拎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特别轻。她下来后,我问:你都带了什么,这么轻?她回答我: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了颜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家里有,所以就没带。我听后觉得应要向她学习,并且愚蠢地发现,我经常出门带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它们在我的箱子里根本就没被拿出来使用。东西都带全了吗?何澄边走边问我。我点头。其实除了身份证和钱,其它的都不重要。毕竟是假期,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我和何澄站在人潮中,前前后后已经错过了三辆车,我印象里的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些错过完全没在我的预算里,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十分惶恐,要是再这样错下去,可能赶不上车。我正着急时,忽然前方停下来了一辆的士,何澄对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司机拒绝了其他人开门的请求下,上了车。坐好后我表示十分感激,问了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很难叫到车。她无所谓地笑,说了句:总会叫到的。我们顺畅地到了车站,顺畅地过了安检,到候车厅时,恰巧我的那辆车五分钟后检票。我呼了一口气,朝着大屏幕看了眼,剩下的车次中,到a市的有一列是20分钟后,有一列是三小时后,我指着上头,问:你是20分钟后的那班吧?她抬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句嗯。我问:我下车了要等你一起回去吗?她说了句:不用。接着补充:我们方向不一样。我还想继续问她怎么知道方向不同,可惜候车厅里的检票信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广播的方向,她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已经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很想说,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点。这么想着,我手竟然一抽,伸手过去抓住了她胸前的一撮头发。微卷,手感很好。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于是乎立马放下,胡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队伍说:我去排队了。她点头,小心点。我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a市比这儿冷,拿去戴吧。我摇头就拒绝,她本只是想给我,见我这样,直接伸手把我的手抓住,强行套了进去。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冰得不像样,和她的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是很想拒绝啊,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套住了。我是说手。她戴完后,我小声喃了一句:又给我手套。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这个寒假我就只有这一副。她笑,拍我的肩膀:所以要记得还我。我吐舌应了一句。她转头看了眼,回头说: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我说:好。第23章在家的日子比在学校的更要瘫一些,要是没人约你出门,想必一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床,沙发,饭桌。大概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吧,明明期末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可这才在家几天啊,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嫌弃。终于在我去厨房洗水果回来,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后,他啧了一声,拿着遥控指着我:晃晃晃,成天窝在家里晃。我回头叉腰站在电视的正中间,跺脚哼了一声,我就晃了。然而我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一个无所谓的的态度拿着遥控摆了几下,示意我走开。我妈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我憋屈的一副模样坐在沙发边上啃苹果,大概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擦擦手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她问:你和唐朔怎么样了?我顿。我爸妈知道唐朔,主要谢谢我家那位表弟,他们俩因为游戏结缘,那段时间表弟成天跟在唐朔身后姐夫姐夫的叫,不是因为他嘴甜,而是他缺游戏装备,他那么随意一叫,唐朔心情好地就送送送。表弟向来口风不紧,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筋,把唐朔的存在告诉了他妈,于是乎,我爸妈都知道我交了男朋友。刚开始时,爸妈还有些排斥,给我电话询问情况时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对唐朔的个人情况问长问短,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男朋友,他们特别关心。那时候唐朔刚请我吃完一顿海鲜大餐,所以我怎么忍心贬他呢,甚至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再加上表弟偶像般的叙述,唐朔在我爸妈心里的形象蹭蹭上涨。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会是什么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内心都是很古板的人,才在一起一年半年就分手,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轻浮。刚才才在感叹不要联系没有联系失去联系,干嘛呢这是,打我脸嘛。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打开手机,回复。我:明天下午。我:车票已经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考完?发完这些,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可耻。她:明天早上最后一科。她:明天下午几点的车?我把时间发过去后,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好奇,把手机锁屏了。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那道题,这让我的心情大好。舍友学妹的课程多,她们还要在学校待几天,现在大概在图书馆,鱼鱼才考完试,就被她老爸接走。这宿舍,总是只剩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时间掐的很好,离开前,我想了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打开门出去并关好。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很多天没有见的何澄。她带了个小礼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身边同样是一个行李箱,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她说:我的班次比你迟一点。我嗯了一声,和她相伴走下去。走楼梯时,我拒绝了她样帮我提行李的想法,虽然箱子很大,但还不至于拎不起来,这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理由遇到一个何澄,就连行李都提不起来了。果然我还是提不起来了,到了一楼,力气被用尽的我,向何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老在打脸,妈妈说,疼吗?她失笑,先把我的提到一楼,再把我的也提下去,这过程,我偷偷地拎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特别轻。她下来后,我问:你都带了什么,这么轻?她回答我: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了颜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家里有,所以就没带。我听后觉得应要向她学习,并且愚蠢地发现,我经常出门带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它们在我的箱子里根本就没被拿出来使用。东西都带全了吗?何澄边走边问我。我点头。其实除了身份证和钱,其它的都不重要。毕竟是假期,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我和何澄站在人潮中,前前后后已经错过了三辆车,我印象里的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些错过完全没在我的预算里,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十分惶恐,要是再这样错下去,可能赶不上车。我正着急时,忽然前方停下来了一辆的士,何澄对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司机拒绝了其他人开门的请求下,上了车。坐好后我表示十分感激,问了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很难叫到车。她无所谓地笑,说了句:总会叫到的。我们顺畅地到了车站,顺畅地过了安检,到候车厅时,恰巧我的那辆车五分钟后检票。我呼了一口气,朝着大屏幕看了眼,剩下的车次中,到a市的有一列是20分钟后,有一列是三小时后,我指着上头,问:你是20分钟后的那班吧?她抬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句嗯。我问:我下车了要等你一起回去吗?她说了句:不用。接着补充:我们方向不一样。我还想继续问她怎么知道方向不同,可惜候车厅里的检票信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广播的方向,她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已经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很想说,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点。这么想着,我手竟然一抽,伸手过去抓住了她胸前的一撮头发。微卷,手感很好。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于是乎立马放下,胡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队伍说:我去排队了。她点头,小心点。我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a市比这儿冷,拿去戴吧。我摇头就拒绝,她本只是想给我,见我这样,直接伸手把我的手抓住,强行套了进去。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冰得不像样,和她的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是很想拒绝啊,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套住了。我是说手。她戴完后,我小声喃了一句:又给我手套。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这个寒假我就只有这一副。她笑,拍我的肩膀:所以要记得还我。我吐舌应了一句。她转头看了眼,回头说: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我说:好。第23章在家的日子比在学校的更要瘫一些,要是没人约你出门,想必一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床,沙发,饭桌。大概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吧,明明期末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可这才在家几天啊,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嫌弃。终于在我去厨房洗水果回来,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后,他啧了一声,拿着遥控指着我:晃晃晃,成天窝在家里晃。我回头叉腰站在电视的正中间,跺脚哼了一声,我就晃了。然而我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一个无所谓的的态度拿着遥控摆了几下,示意我走开。我妈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我憋屈的一副模样坐在沙发边上啃苹果,大概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擦擦手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她问:你和唐朔怎么样了?我顿。我爸妈知道唐朔,主要谢谢我家那位表弟,他们俩因为游戏结缘,那段时间表弟成天跟在唐朔身后姐夫姐夫的叫,不是因为他嘴甜,而是他缺游戏装备,他那么随意一叫,唐朔心情好地就送送送。表弟向来口风不紧,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筋,把唐朔的存在告诉了他妈,于是乎,我爸妈都知道我交了男朋友。刚开始时,爸妈还有些排斥,给我电话询问情况时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对唐朔的个人情况问长问短,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男朋友,他们特别关心。那时候唐朔刚请我吃完一顿海鲜大餐,所以我怎么忍心贬他呢,甚至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再加上表弟偶像般的叙述,唐朔在我爸妈心里的形象蹭蹭上涨。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会是什么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内心都是很古板的人,才在一起一年半年就分手,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轻浮。刚才才在感叹不要联系没有联系失去联系,干嘛呢这是,打我脸嘛。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打开手机,回复。我:明天下午。我:车票已经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考完?发完这些,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可耻。她:明天早上最后一科。她:明天下午几点的车?我把时间发过去后,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好奇,把手机锁屏了。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那道题,这让我的心情大好。舍友学妹的课程多,她们还要在学校待几天,现在大概在图书馆,鱼鱼才考完试,就被她老爸接走。这宿舍,总是只剩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时间掐的很好,离开前,我想了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打开门出去并关好。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很多天没有见的何澄。她带了个小礼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身边同样是一个行李箱,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她说:我的班次比你迟一点。我嗯了一声,和她相伴走下去。走楼梯时,我拒绝了她样帮我提行李的想法,虽然箱子很大,但还不至于拎不起来,这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理由遇到一个何澄,就连行李都提不起来了。果然我还是提不起来了,到了一楼,力气被用尽的我,向何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老在打脸,妈妈说,疼吗?她失笑,先把我的提到一楼,再把我的也提下去,这过程,我偷偷地拎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特别轻。她下来后,我问:你都带了什么,这么轻?她回答我: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了颜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家里有,所以就没带。我听后觉得应要向她学习,并且愚蠢地发现,我经常出门带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它们在我的箱子里根本就没被拿出来使用。东西都带全了吗?何澄边走边问我。我点头。其实除了身份证和钱,其它的都不重要。毕竟是假期,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我和何澄站在人潮中,前前后后已经错过了三辆车,我印象里的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些错过完全没在我的预算里,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十分惶恐,要是再这样错下去,可能赶不上车。我正着急时,忽然前方停下来了一辆的士,何澄对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司机拒绝了其他人开门的请求下,上了车。坐好后我表示十分感激,问了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很难叫到车。她无所谓地笑,说了句:总会叫到的。我们顺畅地到了车站,顺畅地过了安检,到候车厅时,恰巧我的那辆车五分钟后检票。我呼了一口气,朝着大屏幕看了眼,剩下的车次中,到a市的有一列是20分钟后,有一列是三小时后,我指着上头,问:你是20分钟后的那班吧?她抬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句嗯。我问:我下车了要等你一起回去吗?她说了句:不用。接着补充:我们方向不一样。我还想继续问她怎么知道方向不同,可惜候车厅里的检票信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广播的方向,她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已经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很想说,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点。这么想着,我手竟然一抽,伸手过去抓住了她胸前的一撮头发。微卷,手感很好。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于是乎立马放下,胡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队伍说:我去排队了。她点头,小心点。我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a市比这儿冷,拿去戴吧。我摇头就拒绝,她本只是想给我,见我这样,直接伸手把我的手抓住,强行套了进去。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冰得不像样,和她的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是很想拒绝啊,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套住了。我是说手。她戴完后,我小声喃了一句:又给我手套。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这个寒假我就只有这一副。她笑,拍我的肩膀:所以要记得还我。我吐舌应了一句。她转头看了眼,回头说: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我说:好。第23章在家的日子比在学校的更要瘫一些,要是没人约你出门,想必一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床,沙发,饭桌。大概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吧,明明期末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可这才在家几天啊,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嫌弃。终于在我去厨房洗水果回来,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后,他啧了一声,拿着遥控指着我:晃晃晃,成天窝在家里晃。我回头叉腰站在电视的正中间,跺脚哼了一声,我就晃了。然而我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一个无所谓的的态度拿着遥控摆了几下,示意我走开。我妈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我憋屈的一副模样坐在沙发边上啃苹果,大概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擦擦手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她问:你和唐朔怎么样了?我顿。我爸妈知道唐朔,主要谢谢我家那位表弟,他们俩因为游戏结缘,那段时间表弟成天跟在唐朔身后姐夫姐夫的叫,不是因为他嘴甜,而是他缺游戏装备,他那么随意一叫,唐朔心情好地就送送送。表弟向来口风不紧,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筋,把唐朔的存在告诉了他妈,于是乎,我爸妈都知道我交了男朋友。刚开始时,爸妈还有些排斥,给我电话询问情况时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对唐朔的个人情况问长问短,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男朋友,他们特别关心。那时候唐朔刚请我吃完一顿海鲜大餐,所以我怎么忍心贬他呢,甚至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再加上表弟偶像般的叙述,唐朔在我爸妈心里的形象蹭蹭上涨。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会是什么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内心都是很古板的人,才在一起一年半年就分手,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轻浮。刚才才在感叹不要联系没有联系失去联系,干嘛呢这是,打我脸嘛。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打开手机,回复。我:明天下午。我:车票已经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考完?发完这些,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可耻。她:明天早上最后一科。她:明天下午几点的车?我把时间发过去后,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好奇,把手机锁屏了。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那道题,这让我的心情大好。舍友学妹的课程多,她们还要在学校待几天,现在大概在图书馆,鱼鱼才考完试,就被她老爸接走。这宿舍,总是只剩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时间掐的很好,离开前,我想了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打开门出去并关好。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很多天没有见的何澄。她带了个小礼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身边同样是一个行李箱,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她说:我的班次比你迟一点。我嗯了一声,和她相伴走下去。走楼梯时,我拒绝了她样帮我提行李的想法,虽然箱子很大,但还不至于拎不起来,这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理由遇到一个何澄,就连行李都提不起来了。果然我还是提不起来了,到了一楼,力气被用尽的我,向何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老在打脸,妈妈说,疼吗?她失笑,先把我的提到一楼,再把我的也提下去,这过程,我偷偷地拎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特别轻。她下来后,我问:你都带了什么,这么轻?她回答我: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了颜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家里有,所以就没带。我听后觉得应要向她学习,并且愚蠢地发现,我经常出门带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它们在我的箱子里根本就没被拿出来使用。东西都带全了吗?何澄边走边问我。我点头。其实除了身份证和钱,其它的都不重要。毕竟是假期,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我和何澄站在人潮中,前前后后已经错过了三辆车,我印象里的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些错过完全没在我的预算里,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十分惶恐,要是再这样错下去,可能赶不上车。我正着急时,忽然前方停下来了一辆的士,何澄对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司机拒绝了其他人开门的请求下,上了车。坐好后我表示十分感激,问了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很难叫到车。她无所谓地笑,说了句:总会叫到的。我们顺畅地到了车站,顺畅地过了安检,到候车厅时,恰巧我的那辆车五分钟后检票。我呼了一口气,朝着大屏幕看了眼,剩下的车次中,到a市的有一列是20分钟后,有一列是三小时后,我指着上头,问:你是20分钟后的那班吧?她抬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句嗯。我问:我下车了要等你一起回去吗?她说了句:不用。接着补充:我们方向不一样。我还想继续问她怎么知道方向不同,可惜候车厅里的检票信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广播的方向,她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已经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很想说,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点。这么想着,我手竟然一抽,伸手过去抓住了她胸前的一撮头发。微卷,手感很好。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于是乎立马放下,胡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队伍说:我去排队了。她点头,小心点。我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a市比这儿冷,拿去戴吧。我摇头就拒绝,她本只是想给我,见我这样,直接伸手把我的手抓住,强行套了进去。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冰得不像样,和她的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是很想拒绝啊,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套住了。我是说手。她戴完后,我小声喃了一句:又给我手套。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这个寒假我就只有这一副。她笑,拍我的肩膀:所以要记得还我。我吐舌应了一句。她转头看了眼,回头说: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我说:好。第23章在家的日子比在学校的更要瘫一些,要是没人约你出门,想必一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床,沙发,饭桌。大概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吧,明明期末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可这才在家几天啊,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嫌弃。终于在我去厨房洗水果回来,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后,他啧了一声,拿着遥控指着我:晃晃晃,成天窝在家里晃。我回头叉腰站在电视的正中间,跺脚哼了一声,我就晃了。然而我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一个无所谓的的态度拿着遥控摆了几下,示意我走开。我妈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我憋屈的一副模样坐在沙发边上啃苹果,大概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擦擦手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她问:你和唐朔怎么样了?我顿。我爸妈知道唐朔,主要谢谢我家那位表弟,他们俩因为游戏结缘,那段时间表弟成天跟在唐朔身后姐夫姐夫的叫,不是因为他嘴甜,而是他缺游戏装备,他那么随意一叫,唐朔心情好地就送送送。表弟向来口风不紧,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筋,把唐朔的存在告诉了他妈,于是乎,我爸妈都知道我交了男朋友。刚开始时,爸妈还有些排斥,给我电话询问情况时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对唐朔的个人情况问长问短,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男朋友,他们特别关心。那时候唐朔刚请我吃完一顿海鲜大餐,所以我怎么忍心贬他呢,甚至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再加上表弟偶像般的叙述,唐朔在我爸妈心里的形象蹭蹭上涨。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会是什么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内心都是很古板的人,才在一起一年半年就分手,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轻浮。刚才才在感叹不要联系没有联系失去联系,干嘛呢这是,打我脸嘛。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打开手机,回复。我:明天下午。我:车票已经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考完?发完这些,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可耻。她:明天早上最后一科。她:明天下午几点的车?我把时间发过去后,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好奇,把手机锁屏了。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那道题,这让我的心情大好。舍友学妹的课程多,她们还要在学校待几天,现在大概在图书馆,鱼鱼才考完试,就被她老爸接走。这宿舍,总是只剩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时间掐的很好,离开前,我想了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确定没有后,打开门出去并关好。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很多天没有见的何澄。她带了个小礼帽,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身边同样是一个行李箱,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她说:我的班次比你迟一点。我嗯了一声,和她相伴走下去。走楼梯时,我拒绝了她样帮我提行李的想法,虽然箱子很大,但还不至于拎不起来,这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理由遇到一个何澄,就连行李都提不起来了。果然我还是提不起来了,到了一楼,力气被用尽的我,向何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老在打脸,妈妈说,疼吗?她失笑,先把我的提到一楼,再把我的也提下去,这过程,我偷偷地拎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特别轻。她下来后,我问:你都带了什么,这么轻?她回答我: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了颜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家里有,所以就没带。我听后觉得应要向她学习,并且愚蠢地发现,我经常出门带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它们在我的箱子里根本就没被拿出来使用。东西都带全了吗?何澄边走边问我。我点头。其实除了身份证和钱,其它的都不重要。毕竟是假期,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我和何澄站在人潮中,前前后后已经错过了三辆车,我印象里的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人啊。这些错过完全没在我的预算里,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十分惶恐,要是再这样错下去,可能赶不上车。我正着急时,忽然前方停下来了一辆的士,何澄对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于是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司机拒绝了其他人开门的请求下,上了车。坐好后我表示十分感激,问了句: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很难叫到车。她无所谓地笑,说了句:总会叫到的。我们顺畅地到了车站,顺畅地过了安检,到候车厅时,恰巧我的那辆车五分钟后检票。我呼了一口气,朝着大屏幕看了眼,剩下的车次中,到a市的有一列是20分钟后,有一列是三小时后,我指着上头,问:你是20分钟后的那班吧?她抬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句嗯。我问:我下车了要等你一起回去吗?她说了句:不用。接着补充:我们方向不一样。我还想继续问她怎么知道方向不同,可惜候车厅里的检票信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广播的方向,她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已经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很想说,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点。这么想着,我手竟然一抽,伸手过去抓住了她胸前的一撮头发。微卷,手感很好。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于是乎立马放下,胡乱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队伍说:我去排队了。她点头,小心点。我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套,a市比这儿冷,拿去戴吧。我摇头就拒绝,她本只是想给我,见我这样,直接伸手把我的手抓住,强行套了进去。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冰得不像样,和她的温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是很想拒绝啊,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套住了。我是说手。她戴完后,我小声喃了一句:又给我手套。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这个寒假我就只有这一副。她笑,拍我的肩膀:所以要记得还我。我吐舌应了一句。她转头看了眼,回头说:去吧,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我说:好。第23章在家的日子比在学校的更要瘫一些,要是没人约你出门,想必一天的行程大概就是床,沙发,饭桌。大概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吧,明明期末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可这才在家几天啊,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嫌弃。终于在我去厨房洗水果回来,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后,他啧了一声,拿着遥控指着我:晃晃晃,成天窝在家里晃。我回头叉腰站在电视的正中间,跺脚哼了一声,我就晃了。然而我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一个无所谓的的态度拿着遥控摆了几下,示意我走开。我妈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我憋屈的一副模样坐在沙发边上啃苹果,大概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擦擦手笑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她问:你和唐朔怎么样了?我顿。我爸妈知道唐朔,主要谢谢我家那位表弟,他们俩因为游戏结缘,那段时间表弟成天跟在唐朔身后姐夫姐夫的叫,不是因为他嘴甜,而是他缺游戏装备,他那么随意一叫,唐朔心情好地就送送送。表弟向来口风不紧,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筋,把唐朔的存在告诉了他妈,于是乎,我爸妈都知道我交了男朋友。刚开始时,爸妈还有些排斥,给我电话询问情况时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对唐朔的个人情况问长问短,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男朋友,他们特别关心。那时候唐朔刚请我吃完一顿海鲜大餐,所以我怎么忍心贬他呢,甚至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再加上表弟偶像般的叙述,唐朔在我爸妈心里的形象蹭蹭上涨。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会是什么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内心都是很古板的人,才在一起一年半年就分手,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