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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1)

弘明道:无事,休息一阵便可。叶卿呵呵一笑:是无事,不过是再来上几回,下面就要见红了。当然,这对您圣僧而言,当然不是什么大事。杨遥将那人关进柴房以后,出来就听到这一番冷嘲热讽,顿时又忍不住了:你他/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分明是自己作了孽,如今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不知所谓。叶卿挑眉:那么,盟主的意思就是,圣僧腹中这个,是孽种咯?你!!!杨遥气得又想上来打人,被弘明及时拉住,好言安抚。安抚好杨遥,弘明转向叶卿,面色带了几分郑重,劝道:施主分明是好意,言语间又何必总是咄咄逼人,若能平和一些,以施主做的这些善事,相信绝不会是如今的处境。叶卿侧头勾唇: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这么说?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1-27 21:55:40~2020-01-28 18:06: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余生阡陌 2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子如故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箧、君子如故、殷无声、猫.depp.猫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7章 世界四弘明盯着叶卿瞧了好一会儿, 才道:贫僧知道,施主本质不坏。他的目光平和而坦荡, 透着一种洞明世事的大学问。叶卿有那么一瞬间,不敢与弘明对视, 他用摇头轻笑掩饰自己, 笑着笑着,轻笑莫名变成了哈哈大笑,说话时讥讽又自嘲:圣僧, 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这句话,并且, 日后千万不要后悔!说完, 叶卿笑着走回了药房, 炉子上的药煎制得差不多了, 他得在那三个人身上进行新一轮试验。杨遥与弘明只休息了半日,吃过晌午饭就又出门了, 这一次,叶卿连眼神都没有从药材上移开,任由他们行动。因为他知道,有杨遥在,肯定不会让弘明出事。昨夜弘明急于寻找杨遥, 叶卿急于配置解药,都没有太过理会这满城的尸体和病患,只是从城门口运了三人进来当作试药人。此时经过大致的修整,元气已复, 他们要开始整理这一城的狼藉了,该收治就带回药铺附近安置,该安葬的均搬到城外焚烧安葬。常人已经没有几个敢来柳州走动了,所以这些事情全部都要由杨遥和弘明两个人完成。尸体放久了是会腐烂的,于如今的疫情没有半分好处,还有可能产生其他病变,抑或被动物沾染,传染到其他地方,因此早日处理尸体就变得尤为重要。柳州染上疫疾而死的人数不胜数,尸体充斥在城里的各个角落,但凡能离开的人全部已经离开,剩下的除了尸体,就只有濒死的病患。杨遥和弘明两人忙活了将近半个月,才把全部尸体拖到城外,分批焚烧,苟延残喘到如今的病患,也已全部安置在药铺以及隔壁的客栈,总共也就百十来人。好在这些人里还有几个身体素质不错的青壮年,虽然染了病,但还有行动能力,之所以不离开柳州城,完全是因为舍不得一家老小。就是靠着这些人,才能照顾好病患们每日的吃喝,否则,单靠叶卿三人,无论如何也兼顾不了这许多事情。时间飞快地流逝着,解药却一直都没有研制出来。叶卿从原先的胸有成竹,变得有些焦躁,脾气也是愈发古怪难测,不仅是因为模仿原主性格的缘故,在他本心里,看着百来个幸存者逐渐死去,到如今只剩了一半,他的负罪感越来越强。闲时也曾想过,如果当初没有放任魔教那些老家伙的毒攻之计,或者一知道这里的异常就立刻赶过来,局面是否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叶卿找不到答案,正如他怎么也研制不出对症的解药一样,有时候,那些人服了药之后分明有所好转,隔日就又恶化了。叶卿思来想去,总觉得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幔,却怎么也找不到关键所在,正是如此,他才愈发躁郁,到得后来,连话也不怎么说了,终日在药房埋头研究。他的这种情绪,杨遥和弘明都看在眼里,但是连他也没有办法的话,这世上恐怕再没人有这个能力解决疫症了。这段时间,杨遥和叶卿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不仅不和叶卿置气,甚至还会在他情绪不好的时候,想办法安抚他了。不得不说,做了许多年的武林盟主,杨遥的指挥办事能力绝对是顶尖的,有他坐镇,这里的一切才能井井有条地进行下去。对待叶卿是如此,对待弘明就更是了,他知道弘明如今怀着身孕,月份渐大,兼之功力流失,抵抗力也差了很多,许多体力活儿都不让他沾手,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他注意休息。正是如此,才解除了叶卿的后顾之忧,否则,既要殚精竭虑地研制解药,还要照顾弘明的身体,叶卿实在□□乏术。至于弘明,制药的事情有叶卿,搬运尸体有杨遥,他除了适时替杨遥推车,将尸体运送至城外,也会每日为去世的人们念经超度。超度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每每见到他盘坐念经,叶卿这个成长在红旗下,接受唯物主义无神论教育长大的人,竟也奇迹般地宁心静气了一些。躁郁之余,叶卿也思考过,为何这个世界的人们会尊他为圣僧,敬他若神明,除了超高的武力值和行走江湖的善心善德之外,他这个人只要站在那里,就散发着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或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可是当一切都结束以后,叶卿不知道这个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信仰,会不会轰然崩塌。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还能助弘明一臂之力,但是这个助力,只有在弘明生产之后才能给!******这日三人吃过晚饭,叶卿照例一头扎进药房,弘明也如往常一样,回房念经,超度亡灵。杨遥去隔壁安置病患的客栈照看过后,便打算去弘明那里看看,然而他刚走到房门口,却见原本该在药房的叶卿忽然飞也似地冲了过来。杨遥心口一跳,按住叶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叶卿脸色难看: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实则是,在他正在琢磨药方的时候,许久没有动静的007突然告诉他,弘明晕倒了!叶卿扔下手里的药材就奔了过来,和杨遥撞个正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撞门而入,果见原本应该盘坐在床榻上的人,此时已经歪倒在床上,没了知觉。两人快步抢上前去,杨遥扶起弘明,将人揽在怀里,叶卿则捻起他的手腕号脉,这一号之下,脸色越发难看。弘明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会晕厥?叶卿放开弘明的手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染上疫症了。杨遥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虽说这疫症传染性极强,可身负内力,抵抗力总比常人强些,弘明的内力虽说也不至于就会感染上。叶卿瞥瞥他: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了身孕,身体本就不比平时,而且月份越大,他所流失的功力就越多,如今孕期已过七月,他所剩的功力,连三成都不到了。杨遥浑身一震:竟如此严重?叶卿沉痛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弘明嘴里,又喂了半杯水,助他咽下,这是我之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只能保他在两日之内安然无恙,两日之后,我也不敢保证了。杨遥单手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怪我,明知他这样的身体,还任由他与我一起搬运尸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叶卿情绪低落,喃喃道,若是能找到这秘毒的改制者,解药研制起来也不会这样艰难杨遥将叶卿所说原原本本听在耳中,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魔教的制毒人,就能研制出解药?叶卿点头,然而那个叫阿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恐怕连魔教自己都找不到他,否则,过了这么久,燕秦那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杨遥将弘明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咬牙起身道:我去找,你照顾好他。叶卿正想说些什么,本欲出门的杨遥突然顿住脚步,朝叶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轻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向门扉紧闭的柴房之外,侧耳倾听。叶卿见状,亦悄声走过去细听,里头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你个笨蛋,让你制造事端把盟主引走就行,怎么弄成这样,还落到盟主手里。女声恨道。接着是一个嘶哑的男声:阿平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被杨遥抓住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阴沉男人,这段时间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一时也没有时间逼供,就饱一顿饿一顿地把人扔在柴房。等等阿平?叶卿顾不上隐藏,急道:盟主,就是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这声音不小,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杨遥来不及细思叶卿的话,便推窗而入,一手一个锁喉,制住了正替阴沉男人松绑的黑衣人。叶卿上去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你,程少楼主!程翡倒是硬气,冷哼一声,便侧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叶卿此时也没时间去和程翡搅和,只道:盟主,把程翡绑了,有了这个叫阿平的人,疫疾就有救了。杨遥依言做了,一时也没有问叶卿为何知道这个阿平,又为何确定有了他,就能拯救疫疾。程翡却怔怔地盯了叶卿许久,直到叶卿扣着阿平走出柴房,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盟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居然和他合作!弘明弘明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杨遥冷冷地看着她: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一回,我看程昊这张老脸也救不了你。心下却也着实心惊,这女人竟知晓弘明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杨遥想过让这个女人没命走出柳州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幽隐楼主程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过来之前是否留下了后手,如果被程昊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他手上的,恐怕要把幽隐楼往魔教那里推。魔教杨遥想到叶卿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也没有心情再与程翡扯皮,直接把她捆了,扔在柴房了事。来到后院时,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正浑身颤抖地蜷在地上抽搐,脸上扭曲几乎变形,而叶卿,他好整以暇地蹲在阿平身前,一遍遍地问着:说,这秘毒你究竟是如何改的。阿平咬死了不说,双手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颈上、手臂上抓,一抓就是五个血痕,血/腥可怖。叶卿则面无表情地蹲在一边,平静地说着:你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上,应该知道中了此毒会是什么下场,你以为自己能比他们硬气得到哪里去?阿平乍听之下,眼露惊惶,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抽搐而扭曲地蜷着,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叶卿再度加码:真不怕死么,那程翡呢,这个女人虽然恶心,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灌下春/药扔到隔壁那些病人中间,送给他们排遣寂寞,好不好?听见程翡的名字,阿平血肉模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可是他还在嘴硬:小姐杨遥不会允许你动她的。他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哑了。不,我会。现在出事的人是弘明,只要能救他,我不吝于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杨遥的突然出声,击溃了阿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小姐小姐啊!!!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说我说叶卿从阿平那里得到想要的关键,给他喂了一粒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头也不回直奔药房。杨遥看了看他急切的背影,走到叶卿蹲过的地方蹲下,低头看着阿平:你知道了什么?阿平只是惊惶而抽搐,闭上了眸子。见他如此,杨遥也没有再追问,把人捆好,随手扔进柴房。******疫疾的解药是在翌日傍晚研制出来的,弘明吃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苏醒了。至于隔壁客栈的病患,他们感染时间太长,服下解药再到恢复元气,还得休息十天半月才行。叶卿将解药的方子给了杨遥,让他带给正道其他染病之人。事不宜迟,杨遥拿到方子就出发了。而叶卿自己,则在杨遥走了以后,也去了一趟魔教的地盘。柳州是正魔两道的交界地,过了柳州再往西就是魔教的地盘,叶卿直接把方子扔在分堂。老家伙们虽然该死,底下人却只是听令行事,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染上疫症还能坚持到现在,便是命不该绝,这一次,他顺从了天意。在他们走后,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弘明,突然撑着腰身下了榻,整理好身上的僧袍,端着蜡烛离开房间,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程翡和阿平同时见到身怀六甲、肚腹高隆的弘明,真真切切,一览无余。程翡的眼睛被刺痛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变成这样: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圣僧,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弘明,你真让我恶心。她的这些话,在弘明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他定定地看着程翡:事到如今,女施主还不知错么?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众多生灵,实非我辈所为。那么你自己呢,以男儿之身,佛子之尊,为另一个男子诞育子嗣,何尝不是违背伦理纲常,连累佛门声誉。况且,你真的知道那个叶卿是什么人么?弘明只道:叶施主是个好人。程翡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什么人的,我要等你自己发现。弘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此时,叶卿突然走进门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巴掌甩在程翡脸上:再不管好你的嘴巴,旁边这家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杨遥浑身一震:竟如此严重?叶卿沉痛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弘明嘴里,又喂了半杯水,助他咽下,这是我之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只能保他在两日之内安然无恙,两日之后,我也不敢保证了。杨遥单手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怪我,明知他这样的身体,还任由他与我一起搬运尸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叶卿情绪低落,喃喃道,若是能找到这秘毒的改制者,解药研制起来也不会这样艰难杨遥将叶卿所说原原本本听在耳中,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魔教的制毒人,就能研制出解药?叶卿点头,然而那个叫阿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恐怕连魔教自己都找不到他,否则,过了这么久,燕秦那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杨遥将弘明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咬牙起身道:我去找,你照顾好他。叶卿正想说些什么,本欲出门的杨遥突然顿住脚步,朝叶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轻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向门扉紧闭的柴房之外,侧耳倾听。叶卿见状,亦悄声走过去细听,里头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你个笨蛋,让你制造事端把盟主引走就行,怎么弄成这样,还落到盟主手里。女声恨道。接着是一个嘶哑的男声:阿平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被杨遥抓住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阴沉男人,这段时间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一时也没有时间逼供,就饱一顿饿一顿地把人扔在柴房。等等阿平?叶卿顾不上隐藏,急道:盟主,就是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这声音不小,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杨遥来不及细思叶卿的话,便推窗而入,一手一个锁喉,制住了正替阴沉男人松绑的黑衣人。叶卿上去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你,程少楼主!程翡倒是硬气,冷哼一声,便侧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叶卿此时也没时间去和程翡搅和,只道:盟主,把程翡绑了,有了这个叫阿平的人,疫疾就有救了。杨遥依言做了,一时也没有问叶卿为何知道这个阿平,又为何确定有了他,就能拯救疫疾。程翡却怔怔地盯了叶卿许久,直到叶卿扣着阿平走出柴房,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盟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居然和他合作!弘明弘明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杨遥冷冷地看着她: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一回,我看程昊这张老脸也救不了你。心下却也着实心惊,这女人竟知晓弘明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杨遥想过让这个女人没命走出柳州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幽隐楼主程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过来之前是否留下了后手,如果被程昊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他手上的,恐怕要把幽隐楼往魔教那里推。魔教杨遥想到叶卿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也没有心情再与程翡扯皮,直接把她捆了,扔在柴房了事。来到后院时,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正浑身颤抖地蜷在地上抽搐,脸上扭曲几乎变形,而叶卿,他好整以暇地蹲在阿平身前,一遍遍地问着:说,这秘毒你究竟是如何改的。阿平咬死了不说,双手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颈上、手臂上抓,一抓就是五个血痕,血/腥可怖。叶卿则面无表情地蹲在一边,平静地说着:你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上,应该知道中了此毒会是什么下场,你以为自己能比他们硬气得到哪里去?阿平乍听之下,眼露惊惶,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抽搐而扭曲地蜷着,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叶卿再度加码:真不怕死么,那程翡呢,这个女人虽然恶心,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灌下春/药扔到隔壁那些病人中间,送给他们排遣寂寞,好不好?听见程翡的名字,阿平血肉模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可是他还在嘴硬:小姐杨遥不会允许你动她的。他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哑了。不,我会。现在出事的人是弘明,只要能救他,我不吝于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杨遥的突然出声,击溃了阿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小姐小姐啊!!!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说我说叶卿从阿平那里得到想要的关键,给他喂了一粒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头也不回直奔药房。杨遥看了看他急切的背影,走到叶卿蹲过的地方蹲下,低头看着阿平:你知道了什么?阿平只是惊惶而抽搐,闭上了眸子。见他如此,杨遥也没有再追问,把人捆好,随手扔进柴房。******疫疾的解药是在翌日傍晚研制出来的,弘明吃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苏醒了。至于隔壁客栈的病患,他们感染时间太长,服下解药再到恢复元气,还得休息十天半月才行。叶卿将解药的方子给了杨遥,让他带给正道其他染病之人。事不宜迟,杨遥拿到方子就出发了。而叶卿自己,则在杨遥走了以后,也去了一趟魔教的地盘。柳州是正魔两道的交界地,过了柳州再往西就是魔教的地盘,叶卿直接把方子扔在分堂。老家伙们虽然该死,底下人却只是听令行事,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染上疫症还能坚持到现在,便是命不该绝,这一次,他顺从了天意。在他们走后,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弘明,突然撑着腰身下了榻,整理好身上的僧袍,端着蜡烛离开房间,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程翡和阿平同时见到身怀六甲、肚腹高隆的弘明,真真切切,一览无余。程翡的眼睛被刺痛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变成这样: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圣僧,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弘明,你真让我恶心。她的这些话,在弘明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他定定地看着程翡:事到如今,女施主还不知错么?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众多生灵,实非我辈所为。那么你自己呢,以男儿之身,佛子之尊,为另一个男子诞育子嗣,何尝不是违背伦理纲常,连累佛门声誉。况且,你真的知道那个叶卿是什么人么?弘明只道:叶施主是个好人。程翡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什么人的,我要等你自己发现。弘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此时,叶卿突然走进门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巴掌甩在程翡脸上:再不管好你的嘴巴,旁边这家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杨遥浑身一震:竟如此严重?叶卿沉痛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弘明嘴里,又喂了半杯水,助他咽下,这是我之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只能保他在两日之内安然无恙,两日之后,我也不敢保证了。杨遥单手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怪我,明知他这样的身体,还任由他与我一起搬运尸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叶卿情绪低落,喃喃道,若是能找到这秘毒的改制者,解药研制起来也不会这样艰难杨遥将叶卿所说原原本本听在耳中,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魔教的制毒人,就能研制出解药?叶卿点头,然而那个叫阿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恐怕连魔教自己都找不到他,否则,过了这么久,燕秦那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杨遥将弘明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咬牙起身道:我去找,你照顾好他。叶卿正想说些什么,本欲出门的杨遥突然顿住脚步,朝叶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轻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向门扉紧闭的柴房之外,侧耳倾听。叶卿见状,亦悄声走过去细听,里头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你个笨蛋,让你制造事端把盟主引走就行,怎么弄成这样,还落到盟主手里。女声恨道。接着是一个嘶哑的男声:阿平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被杨遥抓住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阴沉男人,这段时间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一时也没有时间逼供,就饱一顿饿一顿地把人扔在柴房。等等阿平?叶卿顾不上隐藏,急道:盟主,就是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这声音不小,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杨遥来不及细思叶卿的话,便推窗而入,一手一个锁喉,制住了正替阴沉男人松绑的黑衣人。叶卿上去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你,程少楼主!程翡倒是硬气,冷哼一声,便侧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叶卿此时也没时间去和程翡搅和,只道:盟主,把程翡绑了,有了这个叫阿平的人,疫疾就有救了。杨遥依言做了,一时也没有问叶卿为何知道这个阿平,又为何确定有了他,就能拯救疫疾。程翡却怔怔地盯了叶卿许久,直到叶卿扣着阿平走出柴房,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盟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居然和他合作!弘明弘明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杨遥冷冷地看着她: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一回,我看程昊这张老脸也救不了你。心下却也着实心惊,这女人竟知晓弘明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杨遥想过让这个女人没命走出柳州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幽隐楼主程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过来之前是否留下了后手,如果被程昊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他手上的,恐怕要把幽隐楼往魔教那里推。魔教杨遥想到叶卿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也没有心情再与程翡扯皮,直接把她捆了,扔在柴房了事。来到后院时,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正浑身颤抖地蜷在地上抽搐,脸上扭曲几乎变形,而叶卿,他好整以暇地蹲在阿平身前,一遍遍地问着:说,这秘毒你究竟是如何改的。阿平咬死了不说,双手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颈上、手臂上抓,一抓就是五个血痕,血/腥可怖。叶卿则面无表情地蹲在一边,平静地说着:你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上,应该知道中了此毒会是什么下场,你以为自己能比他们硬气得到哪里去?阿平乍听之下,眼露惊惶,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抽搐而扭曲地蜷着,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叶卿再度加码:真不怕死么,那程翡呢,这个女人虽然恶心,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灌下春/药扔到隔壁那些病人中间,送给他们排遣寂寞,好不好?听见程翡的名字,阿平血肉模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可是他还在嘴硬:小姐杨遥不会允许你动她的。他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哑了。不,我会。现在出事的人是弘明,只要能救他,我不吝于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杨遥的突然出声,击溃了阿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小姐小姐啊!!!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说我说叶卿从阿平那里得到想要的关键,给他喂了一粒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头也不回直奔药房。杨遥看了看他急切的背影,走到叶卿蹲过的地方蹲下,低头看着阿平:你知道了什么?阿平只是惊惶而抽搐,闭上了眸子。见他如此,杨遥也没有再追问,把人捆好,随手扔进柴房。******疫疾的解药是在翌日傍晚研制出来的,弘明吃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苏醒了。至于隔壁客栈的病患,他们感染时间太长,服下解药再到恢复元气,还得休息十天半月才行。叶卿将解药的方子给了杨遥,让他带给正道其他染病之人。事不宜迟,杨遥拿到方子就出发了。而叶卿自己,则在杨遥走了以后,也去了一趟魔教的地盘。柳州是正魔两道的交界地,过了柳州再往西就是魔教的地盘,叶卿直接把方子扔在分堂。老家伙们虽然该死,底下人却只是听令行事,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染上疫症还能坚持到现在,便是命不该绝,这一次,他顺从了天意。在他们走后,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弘明,突然撑着腰身下了榻,整理好身上的僧袍,端着蜡烛离开房间,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程翡和阿平同时见到身怀六甲、肚腹高隆的弘明,真真切切,一览无余。程翡的眼睛被刺痛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变成这样: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圣僧,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弘明,你真让我恶心。她的这些话,在弘明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他定定地看着程翡:事到如今,女施主还不知错么?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众多生灵,实非我辈所为。那么你自己呢,以男儿之身,佛子之尊,为另一个男子诞育子嗣,何尝不是违背伦理纲常,连累佛门声誉。况且,你真的知道那个叶卿是什么人么?弘明只道:叶施主是个好人。程翡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什么人的,我要等你自己发现。弘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此时,叶卿突然走进门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巴掌甩在程翡脸上:再不管好你的嘴巴,旁边这家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杨遥浑身一震:竟如此严重?叶卿沉痛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弘明嘴里,又喂了半杯水,助他咽下,这是我之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只能保他在两日之内安然无恙,两日之后,我也不敢保证了。杨遥单手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怪我,明知他这样的身体,还任由他与我一起搬运尸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叶卿情绪低落,喃喃道,若是能找到这秘毒的改制者,解药研制起来也不会这样艰难杨遥将叶卿所说原原本本听在耳中,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魔教的制毒人,就能研制出解药?叶卿点头,然而那个叫阿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恐怕连魔教自己都找不到他,否则,过了这么久,燕秦那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杨遥将弘明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咬牙起身道:我去找,你照顾好他。叶卿正想说些什么,本欲出门的杨遥突然顿住脚步,朝叶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轻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向门扉紧闭的柴房之外,侧耳倾听。叶卿见状,亦悄声走过去细听,里头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你个笨蛋,让你制造事端把盟主引走就行,怎么弄成这样,还落到盟主手里。女声恨道。接着是一个嘶哑的男声:阿平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被杨遥抓住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阴沉男人,这段时间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一时也没有时间逼供,就饱一顿饿一顿地把人扔在柴房。等等阿平?叶卿顾不上隐藏,急道:盟主,就是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这声音不小,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杨遥来不及细思叶卿的话,便推窗而入,一手一个锁喉,制住了正替阴沉男人松绑的黑衣人。叶卿上去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你,程少楼主!程翡倒是硬气,冷哼一声,便侧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叶卿此时也没时间去和程翡搅和,只道:盟主,把程翡绑了,有了这个叫阿平的人,疫疾就有救了。杨遥依言做了,一时也没有问叶卿为何知道这个阿平,又为何确定有了他,就能拯救疫疾。程翡却怔怔地盯了叶卿许久,直到叶卿扣着阿平走出柴房,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盟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居然和他合作!弘明弘明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杨遥冷冷地看着她: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一回,我看程昊这张老脸也救不了你。心下却也着实心惊,这女人竟知晓弘明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杨遥想过让这个女人没命走出柳州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幽隐楼主程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过来之前是否留下了后手,如果被程昊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他手上的,恐怕要把幽隐楼往魔教那里推。魔教杨遥想到叶卿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也没有心情再与程翡扯皮,直接把她捆了,扔在柴房了事。来到后院时,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正浑身颤抖地蜷在地上抽搐,脸上扭曲几乎变形,而叶卿,他好整以暇地蹲在阿平身前,一遍遍地问着:说,这秘毒你究竟是如何改的。阿平咬死了不说,双手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颈上、手臂上抓,一抓就是五个血痕,血/腥可怖。叶卿则面无表情地蹲在一边,平静地说着:你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上,应该知道中了此毒会是什么下场,你以为自己能比他们硬气得到哪里去?阿平乍听之下,眼露惊惶,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抽搐而扭曲地蜷着,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叶卿再度加码:真不怕死么,那程翡呢,这个女人虽然恶心,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灌下春/药扔到隔壁那些病人中间,送给他们排遣寂寞,好不好?听见程翡的名字,阿平血肉模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可是他还在嘴硬:小姐杨遥不会允许你动她的。他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哑了。不,我会。现在出事的人是弘明,只要能救他,我不吝于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杨遥的突然出声,击溃了阿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小姐小姐啊!!!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说我说叶卿从阿平那里得到想要的关键,给他喂了一粒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头也不回直奔药房。杨遥看了看他急切的背影,走到叶卿蹲过的地方蹲下,低头看着阿平:你知道了什么?阿平只是惊惶而抽搐,闭上了眸子。见他如此,杨遥也没有再追问,把人捆好,随手扔进柴房。******疫疾的解药是在翌日傍晚研制出来的,弘明吃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苏醒了。至于隔壁客栈的病患,他们感染时间太长,服下解药再到恢复元气,还得休息十天半月才行。叶卿将解药的方子给了杨遥,让他带给正道其他染病之人。事不宜迟,杨遥拿到方子就出发了。而叶卿自己,则在杨遥走了以后,也去了一趟魔教的地盘。柳州是正魔两道的交界地,过了柳州再往西就是魔教的地盘,叶卿直接把方子扔在分堂。老家伙们虽然该死,底下人却只是听令行事,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染上疫症还能坚持到现在,便是命不该绝,这一次,他顺从了天意。在他们走后,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弘明,突然撑着腰身下了榻,整理好身上的僧袍,端着蜡烛离开房间,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程翡和阿平同时见到身怀六甲、肚腹高隆的弘明,真真切切,一览无余。程翡的眼睛被刺痛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变成这样: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圣僧,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弘明,你真让我恶心。她的这些话,在弘明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他定定地看着程翡:事到如今,女施主还不知错么?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众多生灵,实非我辈所为。那么你自己呢,以男儿之身,佛子之尊,为另一个男子诞育子嗣,何尝不是违背伦理纲常,连累佛门声誉。况且,你真的知道那个叶卿是什么人么?弘明只道:叶施主是个好人。程翡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什么人的,我要等你自己发现。弘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此时,叶卿突然走进门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巴掌甩在程翡脸上:再不管好你的嘴巴,旁边这家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杨遥浑身一震:竟如此严重?叶卿沉痛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弘明嘴里,又喂了半杯水,助他咽下,这是我之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只能保他在两日之内安然无恙,两日之后,我也不敢保证了。杨遥单手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怪我,明知他这样的身体,还任由他与我一起搬运尸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叶卿情绪低落,喃喃道,若是能找到这秘毒的改制者,解药研制起来也不会这样艰难杨遥将叶卿所说原原本本听在耳中,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魔教的制毒人,就能研制出解药?叶卿点头,然而那个叫阿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恐怕连魔教自己都找不到他,否则,过了这么久,燕秦那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杨遥将弘明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咬牙起身道:我去找,你照顾好他。叶卿正想说些什么,本欲出门的杨遥突然顿住脚步,朝叶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轻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向门扉紧闭的柴房之外,侧耳倾听。叶卿见状,亦悄声走过去细听,里头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你个笨蛋,让你制造事端把盟主引走就行,怎么弄成这样,还落到盟主手里。女声恨道。接着是一个嘶哑的男声:阿平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被杨遥抓住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阴沉男人,这段时间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一时也没有时间逼供,就饱一顿饿一顿地把人扔在柴房。等等阿平?叶卿顾不上隐藏,急道:盟主,就是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这声音不小,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杨遥来不及细思叶卿的话,便推窗而入,一手一个锁喉,制住了正替阴沉男人松绑的黑衣人。叶卿上去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你,程少楼主!程翡倒是硬气,冷哼一声,便侧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叶卿此时也没时间去和程翡搅和,只道:盟主,把程翡绑了,有了这个叫阿平的人,疫疾就有救了。杨遥依言做了,一时也没有问叶卿为何知道这个阿平,又为何确定有了他,就能拯救疫疾。程翡却怔怔地盯了叶卿许久,直到叶卿扣着阿平走出柴房,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盟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居然和他合作!弘明弘明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杨遥冷冷地看着她: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一回,我看程昊这张老脸也救不了你。心下却也着实心惊,这女人竟知晓弘明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杨遥想过让这个女人没命走出柳州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幽隐楼主程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过来之前是否留下了后手,如果被程昊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他手上的,恐怕要把幽隐楼往魔教那里推。魔教杨遥想到叶卿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也没有心情再与程翡扯皮,直接把她捆了,扔在柴房了事。来到后院时,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正浑身颤抖地蜷在地上抽搐,脸上扭曲几乎变形,而叶卿,他好整以暇地蹲在阿平身前,一遍遍地问着:说,这秘毒你究竟是如何改的。阿平咬死了不说,双手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颈上、手臂上抓,一抓就是五个血痕,血/腥可怖。叶卿则面无表情地蹲在一边,平静地说着:你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上,应该知道中了此毒会是什么下场,你以为自己能比他们硬气得到哪里去?阿平乍听之下,眼露惊惶,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抽搐而扭曲地蜷着,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叶卿再度加码:真不怕死么,那程翡呢,这个女人虽然恶心,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灌下春/药扔到隔壁那些病人中间,送给他们排遣寂寞,好不好?听见程翡的名字,阿平血肉模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可是他还在嘴硬:小姐杨遥不会允许你动她的。他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哑了。不,我会。现在出事的人是弘明,只要能救他,我不吝于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杨遥的突然出声,击溃了阿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小姐小姐啊!!!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说我说叶卿从阿平那里得到想要的关键,给他喂了一粒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头也不回直奔药房。杨遥看了看他急切的背影,走到叶卿蹲过的地方蹲下,低头看着阿平:你知道了什么?阿平只是惊惶而抽搐,闭上了眸子。见他如此,杨遥也没有再追问,把人捆好,随手扔进柴房。******疫疾的解药是在翌日傍晚研制出来的,弘明吃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苏醒了。至于隔壁客栈的病患,他们感染时间太长,服下解药再到恢复元气,还得休息十天半月才行。叶卿将解药的方子给了杨遥,让他带给正道其他染病之人。事不宜迟,杨遥拿到方子就出发了。而叶卿自己,则在杨遥走了以后,也去了一趟魔教的地盘。柳州是正魔两道的交界地,过了柳州再往西就是魔教的地盘,叶卿直接把方子扔在分堂。老家伙们虽然该死,底下人却只是听令行事,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染上疫症还能坚持到现在,便是命不该绝,这一次,他顺从了天意。在他们走后,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弘明,突然撑着腰身下了榻,整理好身上的僧袍,端着蜡烛离开房间,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程翡和阿平同时见到身怀六甲、肚腹高隆的弘明,真真切切,一览无余。程翡的眼睛被刺痛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变成这样: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圣僧,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弘明,你真让我恶心。她的这些话,在弘明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他定定地看着程翡:事到如今,女施主还不知错么?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众多生灵,实非我辈所为。那么你自己呢,以男儿之身,佛子之尊,为另一个男子诞育子嗣,何尝不是违背伦理纲常,连累佛门声誉。况且,你真的知道那个叶卿是什么人么?弘明只道:叶施主是个好人。程翡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什么人的,我要等你自己发现。弘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此时,叶卿突然走进门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巴掌甩在程翡脸上:再不管好你的嘴巴,旁边这家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杨遥浑身一震:竟如此严重?叶卿沉痛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弘明嘴里,又喂了半杯水,助他咽下,这是我之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只能保他在两日之内安然无恙,两日之后,我也不敢保证了。杨遥单手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怪我,明知他这样的身体,还任由他与我一起搬运尸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叶卿情绪低落,喃喃道,若是能找到这秘毒的改制者,解药研制起来也不会这样艰难杨遥将叶卿所说原原本本听在耳中,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魔教的制毒人,就能研制出解药?叶卿点头,然而那个叫阿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恐怕连魔教自己都找不到他,否则,过了这么久,燕秦那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杨遥将弘明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咬牙起身道:我去找,你照顾好他。叶卿正想说些什么,本欲出门的杨遥突然顿住脚步,朝叶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轻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向门扉紧闭的柴房之外,侧耳倾听。叶卿见状,亦悄声走过去细听,里头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你个笨蛋,让你制造事端把盟主引走就行,怎么弄成这样,还落到盟主手里。女声恨道。接着是一个嘶哑的男声:阿平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被杨遥抓住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阴沉男人,这段时间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一时也没有时间逼供,就饱一顿饿一顿地把人扔在柴房。等等阿平?叶卿顾不上隐藏,急道:盟主,就是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这声音不小,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杨遥来不及细思叶卿的话,便推窗而入,一手一个锁喉,制住了正替阴沉男人松绑的黑衣人。叶卿上去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你,程少楼主!程翡倒是硬气,冷哼一声,便侧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叶卿此时也没时间去和程翡搅和,只道:盟主,把程翡绑了,有了这个叫阿平的人,疫疾就有救了。杨遥依言做了,一时也没有问叶卿为何知道这个阿平,又为何确定有了他,就能拯救疫疾。程翡却怔怔地盯了叶卿许久,直到叶卿扣着阿平走出柴房,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盟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居然和他合作!弘明弘明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杨遥冷冷地看着她: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一回,我看程昊这张老脸也救不了你。心下却也着实心惊,这女人竟知晓弘明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杨遥想过让这个女人没命走出柳州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幽隐楼主程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过来之前是否留下了后手,如果被程昊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他手上的,恐怕要把幽隐楼往魔教那里推。魔教杨遥想到叶卿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也没有心情再与程翡扯皮,直接把她捆了,扔在柴房了事。来到后院时,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正浑身颤抖地蜷在地上抽搐,脸上扭曲几乎变形,而叶卿,他好整以暇地蹲在阿平身前,一遍遍地问着:说,这秘毒你究竟是如何改的。阿平咬死了不说,双手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颈上、手臂上抓,一抓就是五个血痕,血/腥可怖。叶卿则面无表情地蹲在一边,平静地说着:你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上,应该知道中了此毒会是什么下场,你以为自己能比他们硬气得到哪里去?阿平乍听之下,眼露惊惶,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抽搐而扭曲地蜷着,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叶卿再度加码:真不怕死么,那程翡呢,这个女人虽然恶心,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灌下春/药扔到隔壁那些病人中间,送给他们排遣寂寞,好不好?听见程翡的名字,阿平血肉模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可是他还在嘴硬:小姐杨遥不会允许你动她的。他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哑了。不,我会。现在出事的人是弘明,只要能救他,我不吝于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杨遥的突然出声,击溃了阿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小姐小姐啊!!!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说我说叶卿从阿平那里得到想要的关键,给他喂了一粒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头也不回直奔药房。杨遥看了看他急切的背影,走到叶卿蹲过的地方蹲下,低头看着阿平:你知道了什么?阿平只是惊惶而抽搐,闭上了眸子。见他如此,杨遥也没有再追问,把人捆好,随手扔进柴房。******疫疾的解药是在翌日傍晚研制出来的,弘明吃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苏醒了。至于隔壁客栈的病患,他们感染时间太长,服下解药再到恢复元气,还得休息十天半月才行。叶卿将解药的方子给了杨遥,让他带给正道其他染病之人。事不宜迟,杨遥拿到方子就出发了。而叶卿自己,则在杨遥走了以后,也去了一趟魔教的地盘。柳州是正魔两道的交界地,过了柳州再往西就是魔教的地盘,叶卿直接把方子扔在分堂。老家伙们虽然该死,底下人却只是听令行事,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染上疫症还能坚持到现在,便是命不该绝,这一次,他顺从了天意。在他们走后,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弘明,突然撑着腰身下了榻,整理好身上的僧袍,端着蜡烛离开房间,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程翡和阿平同时见到身怀六甲、肚腹高隆的弘明,真真切切,一览无余。程翡的眼睛被刺痛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变成这样: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圣僧,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弘明,你真让我恶心。她的这些话,在弘明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他定定地看着程翡:事到如今,女施主还不知错么?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众多生灵,实非我辈所为。那么你自己呢,以男儿之身,佛子之尊,为另一个男子诞育子嗣,何尝不是违背伦理纲常,连累佛门声誉。况且,你真的知道那个叶卿是什么人么?弘明只道:叶施主是个好人。程翡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什么人的,我要等你自己发现。弘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此时,叶卿突然走进门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巴掌甩在程翡脸上:再不管好你的嘴巴,旁边这家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杨遥浑身一震:竟如此严重?叶卿沉痛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弘明嘴里,又喂了半杯水,助他咽下,这是我之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只能保他在两日之内安然无恙,两日之后,我也不敢保证了。杨遥单手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怪我,明知他这样的身体,还任由他与我一起搬运尸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叶卿情绪低落,喃喃道,若是能找到这秘毒的改制者,解药研制起来也不会这样艰难杨遥将叶卿所说原原本本听在耳中,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魔教的制毒人,就能研制出解药?叶卿点头,然而那个叫阿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恐怕连魔教自己都找不到他,否则,过了这么久,燕秦那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杨遥将弘明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咬牙起身道:我去找,你照顾好他。叶卿正想说些什么,本欲出门的杨遥突然顿住脚步,朝叶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轻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向门扉紧闭的柴房之外,侧耳倾听。叶卿见状,亦悄声走过去细听,里头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你个笨蛋,让你制造事端把盟主引走就行,怎么弄成这样,还落到盟主手里。女声恨道。接着是一个嘶哑的男声:阿平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被杨遥抓住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阴沉男人,这段时间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一时也没有时间逼供,就饱一顿饿一顿地把人扔在柴房。等等阿平?叶卿顾不上隐藏,急道:盟主,就是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这声音不小,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杨遥来不及细思叶卿的话,便推窗而入,一手一个锁喉,制住了正替阴沉男人松绑的黑衣人。叶卿上去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你,程少楼主!程翡倒是硬气,冷哼一声,便侧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叶卿此时也没时间去和程翡搅和,只道:盟主,把程翡绑了,有了这个叫阿平的人,疫疾就有救了。杨遥依言做了,一时也没有问叶卿为何知道这个阿平,又为何确定有了他,就能拯救疫疾。程翡却怔怔地盯了叶卿许久,直到叶卿扣着阿平走出柴房,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盟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居然和他合作!弘明弘明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杨遥冷冷地看着她: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一回,我看程昊这张老脸也救不了你。心下却也着实心惊,这女人竟知晓弘明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杨遥想过让这个女人没命走出柳州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幽隐楼主程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过来之前是否留下了后手,如果被程昊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他手上的,恐怕要把幽隐楼往魔教那里推。魔教杨遥想到叶卿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也没有心情再与程翡扯皮,直接把她捆了,扔在柴房了事。来到后院时,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正浑身颤抖地蜷在地上抽搐,脸上扭曲几乎变形,而叶卿,他好整以暇地蹲在阿平身前,一遍遍地问着:说,这秘毒你究竟是如何改的。阿平咬死了不说,双手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颈上、手臂上抓,一抓就是五个血痕,血/腥可怖。叶卿则面无表情地蹲在一边,平静地说着:你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上,应该知道中了此毒会是什么下场,你以为自己能比他们硬气得到哪里去?阿平乍听之下,眼露惊惶,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抽搐而扭曲地蜷着,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叶卿再度加码:真不怕死么,那程翡呢,这个女人虽然恶心,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灌下春/药扔到隔壁那些病人中间,送给他们排遣寂寞,好不好?听见程翡的名字,阿平血肉模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可是他还在嘴硬:小姐杨遥不会允许你动她的。他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哑了。不,我会。现在出事的人是弘明,只要能救他,我不吝于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杨遥的突然出声,击溃了阿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小姐小姐啊!!!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说我说叶卿从阿平那里得到想要的关键,给他喂了一粒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头也不回直奔药房。杨遥看了看他急切的背影,走到叶卿蹲过的地方蹲下,低头看着阿平:你知道了什么?阿平只是惊惶而抽搐,闭上了眸子。见他如此,杨遥也没有再追问,把人捆好,随手扔进柴房。******疫疾的解药是在翌日傍晚研制出来的,弘明吃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苏醒了。至于隔壁客栈的病患,他们感染时间太长,服下解药再到恢复元气,还得休息十天半月才行。叶卿将解药的方子给了杨遥,让他带给正道其他染病之人。事不宜迟,杨遥拿到方子就出发了。而叶卿自己,则在杨遥走了以后,也去了一趟魔教的地盘。柳州是正魔两道的交界地,过了柳州再往西就是魔教的地盘,叶卿直接把方子扔在分堂。老家伙们虽然该死,底下人却只是听令行事,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染上疫症还能坚持到现在,便是命不该绝,这一次,他顺从了天意。在他们走后,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弘明,突然撑着腰身下了榻,整理好身上的僧袍,端着蜡烛离开房间,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程翡和阿平同时见到身怀六甲、肚腹高隆的弘明,真真切切,一览无余。程翡的眼睛被刺痛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变成这样: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圣僧,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弘明,你真让我恶心。她的这些话,在弘明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他定定地看着程翡:事到如今,女施主还不知错么?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众多生灵,实非我辈所为。那么你自己呢,以男儿之身,佛子之尊,为另一个男子诞育子嗣,何尝不是违背伦理纲常,连累佛门声誉。况且,你真的知道那个叶卿是什么人么?弘明只道:叶施主是个好人。程翡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什么人的,我要等你自己发现。弘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此时,叶卿突然走进门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巴掌甩在程翡脸上:再不管好你的嘴巴,旁边这家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杨遥浑身一震:竟如此严重?叶卿沉痛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弘明嘴里,又喂了半杯水,助他咽下,这是我之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只能保他在两日之内安然无恙,两日之后,我也不敢保证了。杨遥单手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怪我,明知他这样的身体,还任由他与我一起搬运尸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叶卿情绪低落,喃喃道,若是能找到这秘毒的改制者,解药研制起来也不会这样艰难杨遥将叶卿所说原原本本听在耳中,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魔教的制毒人,就能研制出解药?叶卿点头,然而那个叫阿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恐怕连魔教自己都找不到他,否则,过了这么久,燕秦那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杨遥将弘明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咬牙起身道:我去找,你照顾好他。叶卿正想说些什么,本欲出门的杨遥突然顿住脚步,朝叶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轻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向门扉紧闭的柴房之外,侧耳倾听。叶卿见状,亦悄声走过去细听,里头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你个笨蛋,让你制造事端把盟主引走就行,怎么弄成这样,还落到盟主手里。女声恨道。接着是一个嘶哑的男声:阿平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被杨遥抓住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阴沉男人,这段时间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一时也没有时间逼供,就饱一顿饿一顿地把人扔在柴房。等等阿平?叶卿顾不上隐藏,急道:盟主,就是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这声音不小,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杨遥来不及细思叶卿的话,便推窗而入,一手一个锁喉,制住了正替阴沉男人松绑的黑衣人。叶卿上去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你,程少楼主!程翡倒是硬气,冷哼一声,便侧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叶卿此时也没时间去和程翡搅和,只道:盟主,把程翡绑了,有了这个叫阿平的人,疫疾就有救了。杨遥依言做了,一时也没有问叶卿为何知道这个阿平,又为何确定有了他,就能拯救疫疾。程翡却怔怔地盯了叶卿许久,直到叶卿扣着阿平走出柴房,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盟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居然和他合作!弘明弘明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杨遥冷冷地看着她: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一回,我看程昊这张老脸也救不了你。心下却也着实心惊,这女人竟知晓弘明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杨遥想过让这个女人没命走出柳州城,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幽隐楼主程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过来之前是否留下了后手,如果被程昊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他手上的,恐怕要把幽隐楼往魔教那里推。魔教杨遥想到叶卿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也没有心情再与程翡扯皮,直接把她捆了,扔在柴房了事。来到后院时,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正浑身颤抖地蜷在地上抽搐,脸上扭曲几乎变形,而叶卿,他好整以暇地蹲在阿平身前,一遍遍地问着:说,这秘毒你究竟是如何改的。阿平咬死了不说,双手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颈上、手臂上抓,一抓就是五个血痕,血/腥可怖。叶卿则面无表情地蹲在一边,平静地说着:你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上,应该知道中了此毒会是什么下场,你以为自己能比他们硬气得到哪里去?阿平乍听之下,眼露惊惶,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抽搐而扭曲地蜷着,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叶卿再度加码:真不怕死么,那程翡呢,这个女人虽然恶心,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灌下春/药扔到隔壁那些病人中间,送给他们排遣寂寞,好不好?听见程翡的名字,阿平血肉模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可是他还在嘴硬:小姐杨遥不会允许你动她的。他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哑了。不,我会。现在出事的人是弘明,只要能救他,我不吝于付出一些必要的代价。杨遥的突然出声,击溃了阿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小姐小姐啊!!!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说我说叶卿从阿平那里得到想要的关键,给他喂了一粒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头也不回直奔药房。杨遥看了看他急切的背影,走到叶卿蹲过的地方蹲下,低头看着阿平:你知道了什么?阿平只是惊惶而抽搐,闭上了眸子。见他如此,杨遥也没有再追问,把人捆好,随手扔进柴房。******疫疾的解药是在翌日傍晚研制出来的,弘明吃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苏醒了。至于隔壁客栈的病患,他们感染时间太长,服下解药再到恢复元气,还得休息十天半月才行。叶卿将解药的方子给了杨遥,让他带给正道其他染病之人。事不宜迟,杨遥拿到方子就出发了。而叶卿自己,则在杨遥走了以后,也去了一趟魔教的地盘。柳州是正魔两道的交界地,过了柳州再往西就是魔教的地盘,叶卿直接把方子扔在分堂。老家伙们虽然该死,底下人却只是听令行事,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染上疫症还能坚持到现在,便是命不该绝,这一次,他顺从了天意。在他们走后,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弘明,突然撑着腰身下了榻,整理好身上的僧袍,端着蜡烛离开房间,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程翡和阿平同时见到身怀六甲、肚腹高隆的弘明,真真切切,一览无余。程翡的眼睛被刺痛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变成这样: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圣僧,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弘明,你真让我恶心。她的这些话,在弘明心里掀不起半分波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