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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1 / 1)

卢爷爷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坚持,轻轻点了点头。这里是卢炀的地方,他对这里的军务没有卢炀那么了解,卢炀比他有经验,会有办法解决。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能乱,他应该选择相信卢炀。卢炀对爷爷点了点头,穿鞋往外走,开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阮眠。阮眠站在他身后,面色微白,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眼睛里写满了担心,却没有开口打扰他。卢炀勾唇笑了一下,风轻云淡的安慰道:别担心,我早就想把那些海盗一网打尽了,这次他们行事嚣张,引起众怒,正是一次好机会。阮眠点点头,我相信你。卢炀离开之后,阮眠想了想,也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爷爷、叔叔、阿姨,我去医院一趟,你们早些休息。他说完就急冲冲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夜里有些凉,宁宓香想让他披件衣服,追出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跑的没影了。宁宓香手里拿着外套,看着茫茫夜色,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卢炀开车赶到军区,召集所以高层开会,这个会议持续了一夜,大家连夜布置作战计划,凌晨的时候,才稍微睡了一会。天色朦朦亮,卢炀就带着军队出发了。卢爷爷昨夜浅眠了一会儿,一早上就起来了,他先是看了卢炀给他发过来的战略报告,然后跟卢正威一起来了军部。他们站在战舰门口,看着卢炀带兵走过来。卢炀带着士兵对他们行了军礼,然后吩咐士兵们继续往战舰里走,自己停下说话。都安排好了么?卢爷爷有些焦急的问。都安排好了,是按照今天早上发给您的那份战略部署的,您别担心。卢正威在旁边道:我跟你们一起去,我熟悉这里的地形,也许能帮上忙。爸,不用了。卢炀笑了下,眼神坚毅,您忘了我已经来安城两年了么?我对这里也很熟悉,不会有问题的。卢正威笑了下,我倒是忘了。爷爷、爸,我走了,你们等我回来。卢炀再次行了个军礼。卢爷爷和卢正威看着穿着一身军装,相貌堂堂的卢炀,目光都有些复杂,这身军装他们都曾经穿过。在他们心里卢炀还是一个孩子,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以前都是卢炀看着他们出征,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他们来送卢炀出征。卢爷爷微微笑了下,眉目舒展,拍了拍卢炀的肩膀,欣慰的道:去吧。嗯。卢炀转身,正想往战舰上走,回头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医护人员,却是一愣。刘明虎站在卢炀后面,惊讶的喊了一声:少将,那是不是大嫂啊?卢炀眼睛微眯,抿着唇没有说话。阮眠站在医疗队里,身穿白大褂,手里拎着一个药箱,正往战舰的方向走,一阵风吹过,他的衣摆微微扬起,显得他更加羸弱。卢炀的眉头一点点蹙起,在医疗队走过来的时候,上前一步,挡在阮眠的面前,沉声道:回去。王大力站在阮眠身旁,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卢炀,想开口劝两句,但是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跟着其他医护人员一起率先进了战舰。阮眠抬头看着卢炀,目光清澈,声音没有起伏的道:我昨夜已经连夜跟医院申请做随行军医,今天早上医院已经通过了,你不能阻止我。卢炀垂眸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同意。阮眠蹙眉,声音有些急切的说:我已经来了,现在战舰马上就要出发,你如果不让我进去,根本就没有时间换其他医生过来顶替我。随行医生和护士已经够多的了,不少你一个。卢炀拒绝的毫不犹豫,他的压低声音道:有我在,你别想进去。他说完之后,深深的看了阮眠一眼,抬头对不远处的刘明虎朗声道:所有人员都已经到齐,赶紧关门,从现在起,未经我允许的闲杂人等,一个也不许入内。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说完之后,没有再看阮眠,转身就往战舰里走。卢炀!阮眠不甘心的叫了他一声,想要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刘明虎为难的挡住阮眠的路,低声道:嫂子,你就别进去了,我们这次对战海盗会很危险,少将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听他的话吧。阮眠摇了摇头,我一定要去。他焦急的看着越走越远的卢炀,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卢炀!你不能这样,你有你的战场,我也有我的战场!卢炀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阮眠看着他的背影 ,沉声道:我身为医生,医院就是我的战场,病人就是我的队友!我不能抛弃我的队友,就像你在战场上,绝对不会放弃你的队友一样,现在我的同事都已经进去了,我怎么能抛下他们,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卢炀拳头握紧,回头看向阮眠,神色挣扎。阮眠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声音坚定的软声说:卢宝贝,你也支持我好吗?就像我无数次看着你上战场那样支持我。这几年,卢炀每次上战场,他都是提心吊胆的,可是他知道那是卢炀必须要做的事,是卢炀想做的事,也是卢炀身为军人必须做的事,所以他即使再担心,也没有阻止过卢炀。现在,他知道卢炀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有危险,可是他想陪卢炀去战场,他想依靠自己的本事,去救更多的人,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卢爷爷和卢正威远远的看着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这个决定只有他们自己能做出选择,他们即使是长辈,也不能替他们决定。卢炀看着阮眠,瞳孔震动,两人遥遥的对峙许久,谁也不肯让步。阮眠看着卢炀身上的军装,卢炀也看着阮眠身上的白大褂,那是他们责任的象征,也是他们互不妥协的原因。良久,卢炀轻轻闭了一下眼睛,眉头终于松了松,他看了阮眠,沉重的抬手,声音低沉的对刘明虎道:放他进来,准备出发。他干净利落的转身走进战舰,阮眠听到他的话,心里一喜,快速回头,对卢爷爷和卢正威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战舰。战舰的大门慢慢闭合,战舰没有停留多久,就飞快的行驶了出去。卢爷爷跟卢正威一起看着战舰走远,卢爷爷含笑眯了眯眼睛,低声感叹道:孩子们终于长大啦。嗯。卢正威点头,转头跟父亲相视一笑,他们现在比我们期盼的还要出色。卢爷爷欣慰的微笑,转身往回走,神色放松的道:回去吧。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卢炀和阮眠都做的很好,他们不会让他失望的。他现在有时间,还不如想想什么时候给两个小家伙准备婚礼。第61章阮眠进了战舰后, 没有去打扰卢炀,直接一个人去了医务人员的医务室, 医护人员都在这里。赵医生比较有经验, 以前做过随行军医, 所以站在中央指导大家。阮眠走过去帮忙, 他正低头整理工作需要的东西, 刘明虎忽然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叫阮眠出去。阮眠摘掉手套, 走出门,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少将让我来的。刘明虎笑了笑, 拿出一个绒毛吊坠, 递给阮眠,大嫂,这是少将让我给你的,他说你如果听到炮火的轰鸣的声, 觉得害怕,就把这个放到身上。阮眠把绒毛吊坠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不由笑了一下, 他能认出来, 这是用雪狼的狼毛做成的, 摸起来有些硬, 却意外的顺滑。刘明虎看着阮眠手里的毛绒吊坠撇嘴, 他觉得少将实在多此一举, 大嫂躲在战舰里,只要他们不倒下,敌人就不会冲进来。在他看来,就算大嫂是omega,也不至于胆小到听点儿轰鸣声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大嫂害怕,拿着那么一小缕狼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武器不成。他实在不懂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阮眠把绒毛吊坠放进上衣兜里,贴近胸口的位置放好,抬头对刘明虎笑了笑,谢谢你给我送过来。不用谢。刘明虎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先回去了。阮眠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回了屋里。王大力和沈承正在放置东西,看到他回来,沈承抬了抬头,忍不住打趣道:有人关心就是好,不像我这孤家寡人,来了战场也没有人关心。阮眠莞尔,走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沈承,那你还主动申请过来做随行军医?你们两个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我可不能给我们学校拖后腿。沈承笑道。他不想承认,他来到安城之后,也燃起了几分热血,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阮眠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王大力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能行吗?他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小,所以有些担心他在战舰上会承受不了心里压力。阮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不会害怕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兜里的狼毛,感觉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身处战舰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大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卢炀有关,所以自动自觉的没有多问,免得自己胸口又被插上一箭。接下来几天,军队和海盗正式开战,医务室的病患越来越多,阮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战舰外的轰炸声也越来越响,交锋不断,卢炀要指挥作战,同样忙得通宵达旦。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本来就比常小,对他来说上手术台做手术,已经要鼓足勇气,充满了压力,现在不但要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还要面对战舰外的轰炸声,他每次听到突然炸开的巨大响声,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还好卢炀给了他绒毛吊坠,让他安心不少。每当外面的轰鸣声太大的时候,阮眠就伸手摸摸兜里的吊坠,这样就可以放下心来,更好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渐渐适应了战舰里的工作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他看着一名名伤患,能做的只有更努力的工作,即使他担心卢炀,想要去看看卢炀,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几天后,伤患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那么忙碌了。休息的间隙,沈承看着屋内的病人,忽然道:我不走了,实习结束,我也要留在安城这里。赵医生摘掉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是要有热血,我们都老了,正需要你们年轻人来接我们的班,如果人人都畏惧生死,贪图享乐,不敢来安城,那么谁来守护帝国的平安?沈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医生,愧疚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来的,是逼不得已才来的。赵医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是被我老师送过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他让我走,我都不想走了。王大力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插话道:原来您也是啊。对啊,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是情愿过来的,你们阮眠静静听了一会儿,跟着笑了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出去,想要趁着休息多透透气。他走到战舰走廊尽头的窗边,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看着窗外滚滚的浓烟,微微有些出神。他这几天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睡的很少,所以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是今天病患少了一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这是阮眠工作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在想什么?卢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问。阮眠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在一艘战舰上,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除了知道对方平安外,没有多少时间说话。卢炀的面色比平时沉,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色的胡茬,轮廓分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英俊,多了一丝男人味。阮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卢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眉头倏尔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阮眠下巴的位置,低声问:脸怎么了?阮眠的下巴上有一片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阮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他这几天脸上都戴着口罩,今天一时放松倒是给忘了。他不由有些懊恼,卢炀已经看见了,他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了。没事。阮眠微微侧头,把伤口避开卢炀的视线,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前几天有位病人痛得太厉害了,不小心打了我一下。卢炀眸子沉了沉,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阮眠的肌肤白嫩无暇,衬的那片青紫醒目到刺眼,卢炀能看出来这个伤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伤处还这么明显 ,可见受伤的时候有多严重。军队里的士兵基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alpha,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打人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这一拳必定是极重的。疼吗?卢炀摸着阮眠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着。这些年,阮眠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伤害过阮眠,更从来没让阮眠受过这样的伤。现在阮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偏偏不能给阮眠报仇,更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打阮眠的士兵已经是重伤,是痛的失去了理智。不疼。阮眠笑了笑,安慰道:已经上过药了,一点也不疼。卢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兔兔,很快就会结束了。阮眠抱住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乎乎的说:卢宝贝,我相信你。他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卢炀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困了?卢炀摸了摸他后脑柔软的发丝。阮眠进了战舰后, 没有去打扰卢炀,直接一个人去了医务人员的医务室, 医护人员都在这里。赵医生比较有经验, 以前做过随行军医, 所以站在中央指导大家。阮眠走过去帮忙, 他正低头整理工作需要的东西, 刘明虎忽然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叫阮眠出去。阮眠摘掉手套, 走出门,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少将让我来的。刘明虎笑了笑, 拿出一个绒毛吊坠, 递给阮眠,大嫂,这是少将让我给你的,他说你如果听到炮火的轰鸣的声, 觉得害怕,就把这个放到身上。阮眠把绒毛吊坠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不由笑了一下, 他能认出来, 这是用雪狼的狼毛做成的, 摸起来有些硬, 却意外的顺滑。刘明虎看着阮眠手里的毛绒吊坠撇嘴, 他觉得少将实在多此一举, 大嫂躲在战舰里,只要他们不倒下,敌人就不会冲进来。在他看来,就算大嫂是omega,也不至于胆小到听点儿轰鸣声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大嫂害怕,拿着那么一小缕狼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武器不成。他实在不懂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阮眠把绒毛吊坠放进上衣兜里,贴近胸口的位置放好,抬头对刘明虎笑了笑,谢谢你给我送过来。不用谢。刘明虎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先回去了。阮眠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回了屋里。王大力和沈承正在放置东西,看到他回来,沈承抬了抬头,忍不住打趣道:有人关心就是好,不像我这孤家寡人,来了战场也没有人关心。阮眠莞尔,走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沈承,那你还主动申请过来做随行军医?你们两个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我可不能给我们学校拖后腿。沈承笑道。他不想承认,他来到安城之后,也燃起了几分热血,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阮眠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王大力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能行吗?他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小,所以有些担心他在战舰上会承受不了心里压力。阮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不会害怕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兜里的狼毛,感觉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身处战舰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大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卢炀有关,所以自动自觉的没有多问,免得自己胸口又被插上一箭。接下来几天,军队和海盗正式开战,医务室的病患越来越多,阮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战舰外的轰炸声也越来越响,交锋不断,卢炀要指挥作战,同样忙得通宵达旦。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本来就比常小,对他来说上手术台做手术,已经要鼓足勇气,充满了压力,现在不但要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还要面对战舰外的轰炸声,他每次听到突然炸开的巨大响声,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还好卢炀给了他绒毛吊坠,让他安心不少。每当外面的轰鸣声太大的时候,阮眠就伸手摸摸兜里的吊坠,这样就可以放下心来,更好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渐渐适应了战舰里的工作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他看着一名名伤患,能做的只有更努力的工作,即使他担心卢炀,想要去看看卢炀,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几天后,伤患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那么忙碌了。休息的间隙,沈承看着屋内的病人,忽然道:我不走了,实习结束,我也要留在安城这里。赵医生摘掉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是要有热血,我们都老了,正需要你们年轻人来接我们的班,如果人人都畏惧生死,贪图享乐,不敢来安城,那么谁来守护帝国的平安?沈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医生,愧疚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来的,是逼不得已才来的。赵医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是被我老师送过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他让我走,我都不想走了。王大力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插话道:原来您也是啊。对啊,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是情愿过来的,你们阮眠静静听了一会儿,跟着笑了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出去,想要趁着休息多透透气。他走到战舰走廊尽头的窗边,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看着窗外滚滚的浓烟,微微有些出神。他这几天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睡的很少,所以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是今天病患少了一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这是阮眠工作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在想什么?卢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问。阮眠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在一艘战舰上,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除了知道对方平安外,没有多少时间说话。卢炀的面色比平时沉,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色的胡茬,轮廓分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英俊,多了一丝男人味。阮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卢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眉头倏尔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阮眠下巴的位置,低声问:脸怎么了?阮眠的下巴上有一片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阮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他这几天脸上都戴着口罩,今天一时放松倒是给忘了。他不由有些懊恼,卢炀已经看见了,他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了。没事。阮眠微微侧头,把伤口避开卢炀的视线,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前几天有位病人痛得太厉害了,不小心打了我一下。卢炀眸子沉了沉,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阮眠的肌肤白嫩无暇,衬的那片青紫醒目到刺眼,卢炀能看出来这个伤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伤处还这么明显 ,可见受伤的时候有多严重。军队里的士兵基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alpha,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打人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这一拳必定是极重的。疼吗?卢炀摸着阮眠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着。这些年,阮眠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伤害过阮眠,更从来没让阮眠受过这样的伤。现在阮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偏偏不能给阮眠报仇,更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打阮眠的士兵已经是重伤,是痛的失去了理智。不疼。阮眠笑了笑,安慰道:已经上过药了,一点也不疼。卢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兔兔,很快就会结束了。阮眠抱住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乎乎的说:卢宝贝,我相信你。他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卢炀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困了?卢炀摸了摸他后脑柔软的发丝。阮眠进了战舰后, 没有去打扰卢炀,直接一个人去了医务人员的医务室, 医护人员都在这里。赵医生比较有经验, 以前做过随行军医, 所以站在中央指导大家。阮眠走过去帮忙, 他正低头整理工作需要的东西, 刘明虎忽然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叫阮眠出去。阮眠摘掉手套, 走出门,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少将让我来的。刘明虎笑了笑, 拿出一个绒毛吊坠, 递给阮眠,大嫂,这是少将让我给你的,他说你如果听到炮火的轰鸣的声, 觉得害怕,就把这个放到身上。阮眠把绒毛吊坠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不由笑了一下, 他能认出来, 这是用雪狼的狼毛做成的, 摸起来有些硬, 却意外的顺滑。刘明虎看着阮眠手里的毛绒吊坠撇嘴, 他觉得少将实在多此一举, 大嫂躲在战舰里,只要他们不倒下,敌人就不会冲进来。在他看来,就算大嫂是omega,也不至于胆小到听点儿轰鸣声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大嫂害怕,拿着那么一小缕狼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武器不成。他实在不懂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阮眠把绒毛吊坠放进上衣兜里,贴近胸口的位置放好,抬头对刘明虎笑了笑,谢谢你给我送过来。不用谢。刘明虎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先回去了。阮眠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回了屋里。王大力和沈承正在放置东西,看到他回来,沈承抬了抬头,忍不住打趣道:有人关心就是好,不像我这孤家寡人,来了战场也没有人关心。阮眠莞尔,走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沈承,那你还主动申请过来做随行军医?你们两个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我可不能给我们学校拖后腿。沈承笑道。他不想承认,他来到安城之后,也燃起了几分热血,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阮眠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王大力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能行吗?他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小,所以有些担心他在战舰上会承受不了心里压力。阮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不会害怕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兜里的狼毛,感觉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身处战舰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大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卢炀有关,所以自动自觉的没有多问,免得自己胸口又被插上一箭。接下来几天,军队和海盗正式开战,医务室的病患越来越多,阮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战舰外的轰炸声也越来越响,交锋不断,卢炀要指挥作战,同样忙得通宵达旦。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本来就比常小,对他来说上手术台做手术,已经要鼓足勇气,充满了压力,现在不但要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还要面对战舰外的轰炸声,他每次听到突然炸开的巨大响声,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还好卢炀给了他绒毛吊坠,让他安心不少。每当外面的轰鸣声太大的时候,阮眠就伸手摸摸兜里的吊坠,这样就可以放下心来,更好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渐渐适应了战舰里的工作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他看着一名名伤患,能做的只有更努力的工作,即使他担心卢炀,想要去看看卢炀,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几天后,伤患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那么忙碌了。休息的间隙,沈承看着屋内的病人,忽然道:我不走了,实习结束,我也要留在安城这里。赵医生摘掉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是要有热血,我们都老了,正需要你们年轻人来接我们的班,如果人人都畏惧生死,贪图享乐,不敢来安城,那么谁来守护帝国的平安?沈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医生,愧疚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来的,是逼不得已才来的。赵医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是被我老师送过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他让我走,我都不想走了。王大力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插话道:原来您也是啊。对啊,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是情愿过来的,你们阮眠静静听了一会儿,跟着笑了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出去,想要趁着休息多透透气。他走到战舰走廊尽头的窗边,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看着窗外滚滚的浓烟,微微有些出神。他这几天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睡的很少,所以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是今天病患少了一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这是阮眠工作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在想什么?卢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问。阮眠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在一艘战舰上,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除了知道对方平安外,没有多少时间说话。卢炀的面色比平时沉,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色的胡茬,轮廓分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英俊,多了一丝男人味。阮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卢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眉头倏尔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阮眠下巴的位置,低声问:脸怎么了?阮眠的下巴上有一片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阮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他这几天脸上都戴着口罩,今天一时放松倒是给忘了。他不由有些懊恼,卢炀已经看见了,他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了。没事。阮眠微微侧头,把伤口避开卢炀的视线,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前几天有位病人痛得太厉害了,不小心打了我一下。卢炀眸子沉了沉,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阮眠的肌肤白嫩无暇,衬的那片青紫醒目到刺眼,卢炀能看出来这个伤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伤处还这么明显 ,可见受伤的时候有多严重。军队里的士兵基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alpha,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打人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这一拳必定是极重的。疼吗?卢炀摸着阮眠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着。这些年,阮眠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伤害过阮眠,更从来没让阮眠受过这样的伤。现在阮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偏偏不能给阮眠报仇,更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打阮眠的士兵已经是重伤,是痛的失去了理智。不疼。阮眠笑了笑,安慰道:已经上过药了,一点也不疼。卢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兔兔,很快就会结束了。阮眠抱住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乎乎的说:卢宝贝,我相信你。他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卢炀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困了?卢炀摸了摸他后脑柔软的发丝。阮眠进了战舰后, 没有去打扰卢炀,直接一个人去了医务人员的医务室, 医护人员都在这里。赵医生比较有经验, 以前做过随行军医, 所以站在中央指导大家。阮眠走过去帮忙, 他正低头整理工作需要的东西, 刘明虎忽然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叫阮眠出去。阮眠摘掉手套, 走出门,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少将让我来的。刘明虎笑了笑, 拿出一个绒毛吊坠, 递给阮眠,大嫂,这是少将让我给你的,他说你如果听到炮火的轰鸣的声, 觉得害怕,就把这个放到身上。阮眠把绒毛吊坠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不由笑了一下, 他能认出来, 这是用雪狼的狼毛做成的, 摸起来有些硬, 却意外的顺滑。刘明虎看着阮眠手里的毛绒吊坠撇嘴, 他觉得少将实在多此一举, 大嫂躲在战舰里,只要他们不倒下,敌人就不会冲进来。在他看来,就算大嫂是omega,也不至于胆小到听点儿轰鸣声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大嫂害怕,拿着那么一小缕狼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武器不成。他实在不懂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阮眠把绒毛吊坠放进上衣兜里,贴近胸口的位置放好,抬头对刘明虎笑了笑,谢谢你给我送过来。不用谢。刘明虎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先回去了。阮眠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回了屋里。王大力和沈承正在放置东西,看到他回来,沈承抬了抬头,忍不住打趣道:有人关心就是好,不像我这孤家寡人,来了战场也没有人关心。阮眠莞尔,走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沈承,那你还主动申请过来做随行军医?你们两个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我可不能给我们学校拖后腿。沈承笑道。他不想承认,他来到安城之后,也燃起了几分热血,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阮眠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王大力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能行吗?他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小,所以有些担心他在战舰上会承受不了心里压力。阮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不会害怕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兜里的狼毛,感觉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身处战舰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大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卢炀有关,所以自动自觉的没有多问,免得自己胸口又被插上一箭。接下来几天,军队和海盗正式开战,医务室的病患越来越多,阮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战舰外的轰炸声也越来越响,交锋不断,卢炀要指挥作战,同样忙得通宵达旦。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本来就比常小,对他来说上手术台做手术,已经要鼓足勇气,充满了压力,现在不但要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还要面对战舰外的轰炸声,他每次听到突然炸开的巨大响声,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还好卢炀给了他绒毛吊坠,让他安心不少。每当外面的轰鸣声太大的时候,阮眠就伸手摸摸兜里的吊坠,这样就可以放下心来,更好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渐渐适应了战舰里的工作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他看着一名名伤患,能做的只有更努力的工作,即使他担心卢炀,想要去看看卢炀,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几天后,伤患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那么忙碌了。休息的间隙,沈承看着屋内的病人,忽然道:我不走了,实习结束,我也要留在安城这里。赵医生摘掉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是要有热血,我们都老了,正需要你们年轻人来接我们的班,如果人人都畏惧生死,贪图享乐,不敢来安城,那么谁来守护帝国的平安?沈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医生,愧疚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来的,是逼不得已才来的。赵医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是被我老师送过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他让我走,我都不想走了。王大力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插话道:原来您也是啊。对啊,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是情愿过来的,你们阮眠静静听了一会儿,跟着笑了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出去,想要趁着休息多透透气。他走到战舰走廊尽头的窗边,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看着窗外滚滚的浓烟,微微有些出神。他这几天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睡的很少,所以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是今天病患少了一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这是阮眠工作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在想什么?卢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问。阮眠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在一艘战舰上,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除了知道对方平安外,没有多少时间说话。卢炀的面色比平时沉,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色的胡茬,轮廓分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英俊,多了一丝男人味。阮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卢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眉头倏尔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阮眠下巴的位置,低声问:脸怎么了?阮眠的下巴上有一片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阮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他这几天脸上都戴着口罩,今天一时放松倒是给忘了。他不由有些懊恼,卢炀已经看见了,他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了。没事。阮眠微微侧头,把伤口避开卢炀的视线,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前几天有位病人痛得太厉害了,不小心打了我一下。卢炀眸子沉了沉,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阮眠的肌肤白嫩无暇,衬的那片青紫醒目到刺眼,卢炀能看出来这个伤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伤处还这么明显 ,可见受伤的时候有多严重。军队里的士兵基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alpha,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打人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这一拳必定是极重的。疼吗?卢炀摸着阮眠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着。这些年,阮眠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伤害过阮眠,更从来没让阮眠受过这样的伤。现在阮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偏偏不能给阮眠报仇,更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打阮眠的士兵已经是重伤,是痛的失去了理智。不疼。阮眠笑了笑,安慰道:已经上过药了,一点也不疼。卢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兔兔,很快就会结束了。阮眠抱住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乎乎的说:卢宝贝,我相信你。他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卢炀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困了?卢炀摸了摸他后脑柔软的发丝。阮眠进了战舰后, 没有去打扰卢炀,直接一个人去了医务人员的医务室, 医护人员都在这里。赵医生比较有经验, 以前做过随行军医, 所以站在中央指导大家。阮眠走过去帮忙, 他正低头整理工作需要的东西, 刘明虎忽然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叫阮眠出去。阮眠摘掉手套, 走出门,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少将让我来的。刘明虎笑了笑, 拿出一个绒毛吊坠, 递给阮眠,大嫂,这是少将让我给你的,他说你如果听到炮火的轰鸣的声, 觉得害怕,就把这个放到身上。阮眠把绒毛吊坠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不由笑了一下, 他能认出来, 这是用雪狼的狼毛做成的, 摸起来有些硬, 却意外的顺滑。刘明虎看着阮眠手里的毛绒吊坠撇嘴, 他觉得少将实在多此一举, 大嫂躲在战舰里,只要他们不倒下,敌人就不会冲进来。在他看来,就算大嫂是omega,也不至于胆小到听点儿轰鸣声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大嫂害怕,拿着那么一小缕狼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武器不成。他实在不懂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阮眠把绒毛吊坠放进上衣兜里,贴近胸口的位置放好,抬头对刘明虎笑了笑,谢谢你给我送过来。不用谢。刘明虎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先回去了。阮眠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回了屋里。王大力和沈承正在放置东西,看到他回来,沈承抬了抬头,忍不住打趣道:有人关心就是好,不像我这孤家寡人,来了战场也没有人关心。阮眠莞尔,走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沈承,那你还主动申请过来做随行军医?你们两个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我可不能给我们学校拖后腿。沈承笑道。他不想承认,他来到安城之后,也燃起了几分热血,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阮眠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王大力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能行吗?他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小,所以有些担心他在战舰上会承受不了心里压力。阮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不会害怕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兜里的狼毛,感觉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身处战舰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大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卢炀有关,所以自动自觉的没有多问,免得自己胸口又被插上一箭。接下来几天,军队和海盗正式开战,医务室的病患越来越多,阮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战舰外的轰炸声也越来越响,交锋不断,卢炀要指挥作战,同样忙得通宵达旦。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本来就比常小,对他来说上手术台做手术,已经要鼓足勇气,充满了压力,现在不但要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还要面对战舰外的轰炸声,他每次听到突然炸开的巨大响声,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还好卢炀给了他绒毛吊坠,让他安心不少。每当外面的轰鸣声太大的时候,阮眠就伸手摸摸兜里的吊坠,这样就可以放下心来,更好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渐渐适应了战舰里的工作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他看着一名名伤患,能做的只有更努力的工作,即使他担心卢炀,想要去看看卢炀,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几天后,伤患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那么忙碌了。休息的间隙,沈承看着屋内的病人,忽然道:我不走了,实习结束,我也要留在安城这里。赵医生摘掉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是要有热血,我们都老了,正需要你们年轻人来接我们的班,如果人人都畏惧生死,贪图享乐,不敢来安城,那么谁来守护帝国的平安?沈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医生,愧疚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来的,是逼不得已才来的。赵医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是被我老师送过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他让我走,我都不想走了。王大力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插话道:原来您也是啊。对啊,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是情愿过来的,你们阮眠静静听了一会儿,跟着笑了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出去,想要趁着休息多透透气。他走到战舰走廊尽头的窗边,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看着窗外滚滚的浓烟,微微有些出神。他这几天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睡的很少,所以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是今天病患少了一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这是阮眠工作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在想什么?卢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问。阮眠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在一艘战舰上,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除了知道对方平安外,没有多少时间说话。卢炀的面色比平时沉,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色的胡茬,轮廓分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英俊,多了一丝男人味。阮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卢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眉头倏尔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阮眠下巴的位置,低声问:脸怎么了?阮眠的下巴上有一片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阮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他这几天脸上都戴着口罩,今天一时放松倒是给忘了。他不由有些懊恼,卢炀已经看见了,他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了。没事。阮眠微微侧头,把伤口避开卢炀的视线,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前几天有位病人痛得太厉害了,不小心打了我一下。卢炀眸子沉了沉,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阮眠的肌肤白嫩无暇,衬的那片青紫醒目到刺眼,卢炀能看出来这个伤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伤处还这么明显 ,可见受伤的时候有多严重。军队里的士兵基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alpha,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打人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这一拳必定是极重的。疼吗?卢炀摸着阮眠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着。这些年,阮眠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伤害过阮眠,更从来没让阮眠受过这样的伤。现在阮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偏偏不能给阮眠报仇,更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打阮眠的士兵已经是重伤,是痛的失去了理智。不疼。阮眠笑了笑,安慰道:已经上过药了,一点也不疼。卢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兔兔,很快就会结束了。阮眠抱住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乎乎的说:卢宝贝,我相信你。他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卢炀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困了?卢炀摸了摸他后脑柔软的发丝。阮眠进了战舰后, 没有去打扰卢炀,直接一个人去了医务人员的医务室, 医护人员都在这里。赵医生比较有经验, 以前做过随行军医, 所以站在中央指导大家。阮眠走过去帮忙, 他正低头整理工作需要的东西, 刘明虎忽然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叫阮眠出去。阮眠摘掉手套, 走出门,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少将让我来的。刘明虎笑了笑, 拿出一个绒毛吊坠, 递给阮眠,大嫂,这是少将让我给你的,他说你如果听到炮火的轰鸣的声, 觉得害怕,就把这个放到身上。阮眠把绒毛吊坠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不由笑了一下, 他能认出来, 这是用雪狼的狼毛做成的, 摸起来有些硬, 却意外的顺滑。刘明虎看着阮眠手里的毛绒吊坠撇嘴, 他觉得少将实在多此一举, 大嫂躲在战舰里,只要他们不倒下,敌人就不会冲进来。在他看来,就算大嫂是omega,也不至于胆小到听点儿轰鸣声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大嫂害怕,拿着那么一小缕狼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武器不成。他实在不懂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阮眠把绒毛吊坠放进上衣兜里,贴近胸口的位置放好,抬头对刘明虎笑了笑,谢谢你给我送过来。不用谢。刘明虎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先回去了。阮眠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回了屋里。王大力和沈承正在放置东西,看到他回来,沈承抬了抬头,忍不住打趣道:有人关心就是好,不像我这孤家寡人,来了战场也没有人关心。阮眠莞尔,走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沈承,那你还主动申请过来做随行军医?你们两个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我可不能给我们学校拖后腿。沈承笑道。他不想承认,他来到安城之后,也燃起了几分热血,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阮眠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王大力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能行吗?他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小,所以有些担心他在战舰上会承受不了心里压力。阮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不会害怕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兜里的狼毛,感觉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身处战舰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大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卢炀有关,所以自动自觉的没有多问,免得自己胸口又被插上一箭。接下来几天,军队和海盗正式开战,医务室的病患越来越多,阮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战舰外的轰炸声也越来越响,交锋不断,卢炀要指挥作战,同样忙得通宵达旦。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本来就比常小,对他来说上手术台做手术,已经要鼓足勇气,充满了压力,现在不但要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还要面对战舰外的轰炸声,他每次听到突然炸开的巨大响声,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还好卢炀给了他绒毛吊坠,让他安心不少。每当外面的轰鸣声太大的时候,阮眠就伸手摸摸兜里的吊坠,这样就可以放下心来,更好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渐渐适应了战舰里的工作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他看着一名名伤患,能做的只有更努力的工作,即使他担心卢炀,想要去看看卢炀,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几天后,伤患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那么忙碌了。休息的间隙,沈承看着屋内的病人,忽然道:我不走了,实习结束,我也要留在安城这里。赵医生摘掉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是要有热血,我们都老了,正需要你们年轻人来接我们的班,如果人人都畏惧生死,贪图享乐,不敢来安城,那么谁来守护帝国的平安?沈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医生,愧疚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来的,是逼不得已才来的。赵医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是被我老师送过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他让我走,我都不想走了。王大力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插话道:原来您也是啊。对啊,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是情愿过来的,你们阮眠静静听了一会儿,跟着笑了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出去,想要趁着休息多透透气。他走到战舰走廊尽头的窗边,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看着窗外滚滚的浓烟,微微有些出神。他这几天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睡的很少,所以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是今天病患少了一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这是阮眠工作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在想什么?卢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问。阮眠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在一艘战舰上,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除了知道对方平安外,没有多少时间说话。卢炀的面色比平时沉,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色的胡茬,轮廓分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英俊,多了一丝男人味。阮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卢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眉头倏尔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阮眠下巴的位置,低声问:脸怎么了?阮眠的下巴上有一片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阮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他这几天脸上都戴着口罩,今天一时放松倒是给忘了。他不由有些懊恼,卢炀已经看见了,他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了。没事。阮眠微微侧头,把伤口避开卢炀的视线,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前几天有位病人痛得太厉害了,不小心打了我一下。卢炀眸子沉了沉,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阮眠的肌肤白嫩无暇,衬的那片青紫醒目到刺眼,卢炀能看出来这个伤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伤处还这么明显 ,可见受伤的时候有多严重。军队里的士兵基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alpha,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打人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这一拳必定是极重的。疼吗?卢炀摸着阮眠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着。这些年,阮眠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伤害过阮眠,更从来没让阮眠受过这样的伤。现在阮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偏偏不能给阮眠报仇,更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打阮眠的士兵已经是重伤,是痛的失去了理智。不疼。阮眠笑了笑,安慰道:已经上过药了,一点也不疼。卢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兔兔,很快就会结束了。阮眠抱住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乎乎的说:卢宝贝,我相信你。他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卢炀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困了?卢炀摸了摸他后脑柔软的发丝。阮眠进了战舰后, 没有去打扰卢炀,直接一个人去了医务人员的医务室, 医护人员都在这里。赵医生比较有经验, 以前做过随行军医, 所以站在中央指导大家。阮眠走过去帮忙, 他正低头整理工作需要的东西, 刘明虎忽然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叫阮眠出去。阮眠摘掉手套, 走出门,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少将让我来的。刘明虎笑了笑, 拿出一个绒毛吊坠, 递给阮眠,大嫂,这是少将让我给你的,他说你如果听到炮火的轰鸣的声, 觉得害怕,就把这个放到身上。阮眠把绒毛吊坠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不由笑了一下, 他能认出来, 这是用雪狼的狼毛做成的, 摸起来有些硬, 却意外的顺滑。刘明虎看着阮眠手里的毛绒吊坠撇嘴, 他觉得少将实在多此一举, 大嫂躲在战舰里,只要他们不倒下,敌人就不会冲进来。在他看来,就算大嫂是omega,也不至于胆小到听点儿轰鸣声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大嫂害怕,拿着那么一小缕狼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武器不成。他实在不懂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阮眠把绒毛吊坠放进上衣兜里,贴近胸口的位置放好,抬头对刘明虎笑了笑,谢谢你给我送过来。不用谢。刘明虎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先回去了。阮眠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回了屋里。王大力和沈承正在放置东西,看到他回来,沈承抬了抬头,忍不住打趣道:有人关心就是好,不像我这孤家寡人,来了战场也没有人关心。阮眠莞尔,走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沈承,那你还主动申请过来做随行军医?你们两个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我可不能给我们学校拖后腿。沈承笑道。他不想承认,他来到安城之后,也燃起了几分热血,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阮眠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王大力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能行吗?他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小,所以有些担心他在战舰上会承受不了心里压力。阮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不会害怕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兜里的狼毛,感觉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身处战舰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大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卢炀有关,所以自动自觉的没有多问,免得自己胸口又被插上一箭。接下来几天,军队和海盗正式开战,医务室的病患越来越多,阮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战舰外的轰炸声也越来越响,交锋不断,卢炀要指挥作战,同样忙得通宵达旦。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本来就比常小,对他来说上手术台做手术,已经要鼓足勇气,充满了压力,现在不但要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还要面对战舰外的轰炸声,他每次听到突然炸开的巨大响声,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还好卢炀给了他绒毛吊坠,让他安心不少。每当外面的轰鸣声太大的时候,阮眠就伸手摸摸兜里的吊坠,这样就可以放下心来,更好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渐渐适应了战舰里的工作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他看着一名名伤患,能做的只有更努力的工作,即使他担心卢炀,想要去看看卢炀,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几天后,伤患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那么忙碌了。休息的间隙,沈承看着屋内的病人,忽然道:我不走了,实习结束,我也要留在安城这里。赵医生摘掉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是要有热血,我们都老了,正需要你们年轻人来接我们的班,如果人人都畏惧生死,贪图享乐,不敢来安城,那么谁来守护帝国的平安?沈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医生,愧疚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来的,是逼不得已才来的。赵医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是被我老师送过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他让我走,我都不想走了。王大力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插话道:原来您也是啊。对啊,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是情愿过来的,你们阮眠静静听了一会儿,跟着笑了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出去,想要趁着休息多透透气。他走到战舰走廊尽头的窗边,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看着窗外滚滚的浓烟,微微有些出神。他这几天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睡的很少,所以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是今天病患少了一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这是阮眠工作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在想什么?卢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问。阮眠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在一艘战舰上,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除了知道对方平安外,没有多少时间说话。卢炀的面色比平时沉,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色的胡茬,轮廓分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英俊,多了一丝男人味。阮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卢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眉头倏尔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阮眠下巴的位置,低声问:脸怎么了?阮眠的下巴上有一片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阮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他这几天脸上都戴着口罩,今天一时放松倒是给忘了。他不由有些懊恼,卢炀已经看见了,他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了。没事。阮眠微微侧头,把伤口避开卢炀的视线,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前几天有位病人痛得太厉害了,不小心打了我一下。卢炀眸子沉了沉,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阮眠的肌肤白嫩无暇,衬的那片青紫醒目到刺眼,卢炀能看出来这个伤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伤处还这么明显 ,可见受伤的时候有多严重。军队里的士兵基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alpha,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打人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这一拳必定是极重的。疼吗?卢炀摸着阮眠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着。这些年,阮眠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伤害过阮眠,更从来没让阮眠受过这样的伤。现在阮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偏偏不能给阮眠报仇,更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打阮眠的士兵已经是重伤,是痛的失去了理智。不疼。阮眠笑了笑,安慰道:已经上过药了,一点也不疼。卢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兔兔,很快就会结束了。阮眠抱住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乎乎的说:卢宝贝,我相信你。他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卢炀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困了?卢炀摸了摸他后脑柔软的发丝。阮眠进了战舰后, 没有去打扰卢炀,直接一个人去了医务人员的医务室, 医护人员都在这里。赵医生比较有经验, 以前做过随行军医, 所以站在中央指导大家。阮眠走过去帮忙, 他正低头整理工作需要的东西, 刘明虎忽然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叫阮眠出去。阮眠摘掉手套, 走出门,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少将让我来的。刘明虎笑了笑, 拿出一个绒毛吊坠, 递给阮眠,大嫂,这是少将让我给你的,他说你如果听到炮火的轰鸣的声, 觉得害怕,就把这个放到身上。阮眠把绒毛吊坠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不由笑了一下, 他能认出来, 这是用雪狼的狼毛做成的, 摸起来有些硬, 却意外的顺滑。刘明虎看着阮眠手里的毛绒吊坠撇嘴, 他觉得少将实在多此一举, 大嫂躲在战舰里,只要他们不倒下,敌人就不会冲进来。在他看来,就算大嫂是omega,也不至于胆小到听点儿轰鸣声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大嫂害怕,拿着那么一小缕狼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武器不成。他实在不懂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阮眠把绒毛吊坠放进上衣兜里,贴近胸口的位置放好,抬头对刘明虎笑了笑,谢谢你给我送过来。不用谢。刘明虎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先回去了。阮眠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回了屋里。王大力和沈承正在放置东西,看到他回来,沈承抬了抬头,忍不住打趣道:有人关心就是好,不像我这孤家寡人,来了战场也没有人关心。阮眠莞尔,走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沈承,那你还主动申请过来做随行军医?你们两个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我可不能给我们学校拖后腿。沈承笑道。他不想承认,他来到安城之后,也燃起了几分热血,当时想也没想就报了名。阮眠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水。王大力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能行吗?他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小,所以有些担心他在战舰上会承受不了心里压力。阮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不会害怕的。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兜里的狼毛,感觉一阵莫名的安心,即使身处战舰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大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卢炀有关,所以自动自觉的没有多问,免得自己胸口又被插上一箭。接下来几天,军队和海盗正式开战,医务室的病患越来越多,阮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战舰外的轰炸声也越来越响,交锋不断,卢炀要指挥作战,同样忙得通宵达旦。阮眠的原形是兔子,胆子本来就比常小,对他来说上手术台做手术,已经要鼓足勇气,充满了压力,现在不但要一个手术接着一个手术,还要面对战舰外的轰炸声,他每次听到突然炸开的巨大响声,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还好卢炀给了他绒毛吊坠,让他安心不少。每当外面的轰鸣声太大的时候,阮眠就伸手摸摸兜里的吊坠,这样就可以放下心来,更好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渐渐适应了战舰里的工作量,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他看着一名名伤患,能做的只有更努力的工作,即使他担心卢炀,想要去看看卢炀,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几天后,伤患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那么忙碌了。休息的间隙,沈承看着屋内的病人,忽然道:我不走了,实习结束,我也要留在安城这里。赵医生摘掉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是要有热血,我们都老了,正需要你们年轻人来接我们的班,如果人人都畏惧生死,贪图享乐,不敢来安城,那么谁来守护帝国的平安?沈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医生,愧疚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来的,是逼不得已才来的。赵医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是被我老师送过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他让我走,我都不想走了。王大力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插话道:原来您也是啊。对啊,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是情愿过来的,你们阮眠静静听了一会儿,跟着笑了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出去,想要趁着休息多透透气。他走到战舰走廊尽头的窗边,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看着窗外滚滚的浓烟,微微有些出神。他这几天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睡的很少,所以眼底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是今天病患少了一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这是阮眠工作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在想什么?卢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问。阮眠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在一艘战舰上,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除了知道对方平安外,没有多少时间说话。卢炀的面色比平时沉,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色的胡茬,轮廓分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英俊,多了一丝男人味。阮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卢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眉头倏尔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阮眠下巴的位置,低声问:脸怎么了?阮眠的下巴上有一片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阮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他这几天脸上都戴着口罩,今天一时放松倒是给忘了。他不由有些懊恼,卢炀已经看见了,他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了。没事。阮眠微微侧头,把伤口避开卢炀的视线,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前几天有位病人痛得太厉害了,不小心打了我一下。卢炀眸子沉了沉,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阮眠的肌肤白嫩无暇,衬的那片青紫醒目到刺眼,卢炀能看出来这个伤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伤处还这么明显 ,可见受伤的时候有多严重。军队里的士兵基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alpha,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打人哪里还有什么轻重,这一拳必定是极重的。疼吗?卢炀摸着阮眠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着。这些年,阮眠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伤害过阮眠,更从来没让阮眠受过这样的伤。现在阮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他偏偏不能给阮眠报仇,更不能责怪任何人,因为打阮眠的士兵已经是重伤,是痛的失去了理智。不疼。阮眠笑了笑,安慰道:已经上过药了,一点也不疼。卢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兔兔,很快就会结束了。阮眠抱住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乎乎的说:卢宝贝,我相信你。他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卢炀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困了?卢炀摸了摸他后脑柔软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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