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瑜立刻把书藏进角落,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人,这才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松了口气。这话本子到底是谁放这儿的?她的书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公主出宫了?顾怜一边看着乔安呈做作业,一边问道。竹香点点头:素丹姐姐说公主回府去了。顾怜眯了眯眼,怎么还回公主府了?莫非是太过震惊一时接受不了?顾府最近热闹。竹香替太子和自家小姐各倒了一杯酸梅汤,前两天还有人递拜帖到郡主府,要见您呢。顾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我又不在府上。竹香轻笑:他们可不晓得您在那儿。毕竟是个五品官,消息哪有世家大族那么灵通。顾怜进宫快十天了,顾家一点儿消息都没得到。连递了两天拜帖,顾怜都不在府上,实在无法,梅香就回了一趟顾府,问问他们是什么事儿。听说郡主进宫陪公主了,顾府再怎么想闹腾也只能消停。梅香问也没问出个什么东西来,怕是觉得想说的话只能对着顾怜一个人说,不好外传。于是梅香只好又回府了,让竹香来给顾怜递个话。顾怜拿着帕子给小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太子养得好,有点婴儿肥,夏天便容易出汗。往年夏天他就觉得难受,今年有了顾怜的冰蚕里衣,倒是好受了许多,可出汗还是照样出。竹香见状连忙拿起团扇给太子轻轻扇了起来:小姐,你说他们是想做什么?总不会是想要跟顾怜借钱吧?不然为什么不好意思和丫鬟说,非要当面讲。或许,是出了些变故。顾怜淡淡的说道。顾府肯定是出事了,只是有些难以启齿或者说需要藏着掖着。他们自己解决不了,才会求到顾怜这儿来。而且他们估计也知道就算顾怜插手也不见得能处理好,所以才会心虚。且不管他们,你去端盘子凉糕来。乔安呈认真学习了半下午,是该给他吃点点心休息一下了。晚膳过后,乔明瑜才慢吞吞地回了宫里,她有些踌躇,不敢去见顾怜。碰巧见到素丹走来,她拦住素丹:下午那会儿还有个事忘记问你了。殿下问吧。素丹疑惑地看着她。就是......乔明瑜问出口前,忽然有些明悟,大概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但她还是求证了一下,南风是否是两个男子之间的......情爱之事?素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的,殿下你怎么想到问这个?没什么,之前忽然听闻这两个说法,有些好奇而已。乔明瑜尴尬地撇开眼,对了,阿怜她休息了吗?素丹无语:方用罢晚膳,这会儿怕是还没休息呢。这个问题纯粹没话找话讲。乔明瑜有些懊恼,早知道她就再晚点来了,好歹等顾怜睡着了,不然一会儿阿怜问她南风和磨镜是什么意思,她该如何回答?这半下午待在外头,乔明瑜有想过顾怜是不是本身就知道这两个词的意思,故意问她的。但是顾怜在她心中纯洁如天山上的小白花,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她掐灭了,阿怜怎么可能那么坏呢?这会儿乔明瑜选择性遗忘了顾怜教给她大侄子的那些脏套路。不管如何,阿怜肯定是无辜的,那么她要如何回答阿怜的问题,就成了个难题。如果照实回答,阿怜肯定也会尴尬,如果用别的答案糊弄过去,好像不大好。眼看着陷入纠结的公主殿下有站在院子里发呆许久的预兆,素丹连忙说道:刚才郡主殿下还念叨您呢,担心您没好好吃饭,您不进去看看?啊?乔明瑜立刻回神,我这就进去。下意识答应了,步子卖出去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顾怜。然而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屋。顾怜闻声看过去,就见乔明瑜快要僵硬到走路同手同脚了。她体贴地选择遗忘掉下午的问题,没有主动问起,只是关心了一番她有没有用晚膳。乔明瑜松了口气,阿怜不问最好,她就假装没有这回事。反正阿怜之前估计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往心里去。我用过饭了。乔明瑜乖乖的坐在顾怜身边,不过没有你陪我吃,我觉得也不好吃了。说完,自己先僵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自从知道女人和女人之间也会有爱情这东西之后,乔明瑜就忍不住反复去想这件事。往常她不会多想,现在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这话就像是......她没了顾怜就活不好了一样,话本子上怕是都没这么腻歪的。顾怜却仿佛没发现哪里不对的样子,笑着打趣她:人家都说秀色可餐,你平日里吃饭是拿我的长相下饭的吗?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不错。这话听着显得自恋,但只有见过顾怜的人都不会觉得轻狂自负。乔明瑜更是点头附和,她一直觉得阿怜是最好看的。对了,热水备好了,你在外头风尘仆仆的,先去沐浴吧。顾怜提议。沐、沐浴!乔明瑜脑中瞬间闪过自己和顾怜一起沐浴的场景,说起来她还没试过,嘴巴不过脑子直接就说了出来。你想和我一起沐浴?顾怜惊讶,那好吧,浴池那么大,一起洗也不挤。这样挺省事的,不过你不嫌弃我就好。完蛋,乔明瑜整个人都僵硬了,阿怜要和她一起洗澡!这下脑子里闪现的不是洗澡了,是她和顾怜在水里做着书上描述的事情。越想,乔明瑜就越僵硬,整个人泛起粉红色。顾怜凑过去仔细瞧了瞧:怎么了?她伸手摸了摸乔明瑜的脸,都发红发烫了,难道是发烧了?顾怜给她把了把脉:没发烧啊。我没事!乔明瑜立刻把手抽了回来,只觉得被顾怜指尖碰过的肌肤和被她的呼吸喷洒到的肌肤都酥麻起来。顾怜仿佛没发现她的过激反应,伸手拽着她的袖口往浴池走。看来是走得太急了,所以浑身发热。虽然天黑了,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往宫里赶,夜路不好走,你也不怕摔着。乔明瑜胡乱地点了点头,保证下次不会了。听闻公主和郡主要一同沐浴,素丹眼前一亮,立刻包揽下了送衣服的差事。她取了两套干净的里衣放在浴池外间,然后把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自己守在门口,生怕别人进来打扰。然而,里头的两位主子并没有做素丹想象中的那种事情,他们真的在非常纯洁地,沐浴。作者有话要说:注:其实磨镜用于形容姬佬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顾怜是从游戏穿来的,所以就忽略大唐有没有磨镜的说法吧。《隔帘花影》是《金-瓶-梅》续书的一种,我找了几个记载过磨镜的书,发现都是明清时期的,于是随便挑了一个看着名字好看的......第79章 害羞乔明瑜躲得远远的, 根本不敢靠近顾怜。顾怜也不介意, 她自顾自脱了衣裳入水,大大方方地擦洗身体,仿佛身边没有多一个人。乔明瑜明显功力不够, 她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明瑜。顾怜忽然喊了一声。乔明瑜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往后退了一些。顾怜差点被她逗笑: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那儿都拿不到猪苓, 怎么洗?猪苓是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带着香味, 只有富裕人家才用得起, 普通人家沐浴是用皂角的, 穷苦一点直接拿水擦洗,不用这些。然而不管顾怜说什么, 乔明瑜根本不打算过来, 还有越躲越远的趋势。顾怜没办法, 取了一个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木盘,将猪苓和干净的巾子放在上头,往前轻轻一推,就飘去了乔明瑜的方向。这样,乔明瑜总算有猪苓和毛巾用了。因为乔明瑜不耐烦浴池里放花瓣一类的东西,再加上这水清澈无比,因此什么都能看得见。乔明瑜不小心瞥一眼就能瞧见不该看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头一次喜欢上了花瓣这玩意儿,恨不得池子里飘满它们。顾怜很快洗完, 她趁人不备突袭过去,迅速贴近了乔明瑜。乔明瑜因为害羞不敢看她,后来甚至背对着她擦洗,所以根本没发现。等察觉到时,顾怜都到她身边了。!!!乔明瑜整个人炸毛一般,挣扎着往远处游,被顾怜一把抓住了手臂。顾怜无奈地看着她:明瑜,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乔明瑜僵着脸,撇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但是也要避嫌吧!毕竟......乔明瑜觉得自己完了。身边是顾怜清晰可闻的体香,带着药草的清苦味,平日里她甚是讨厌苦味,可顾怜身上的,她却很喜欢。她想要凑近,想要抱着顾怜,不想松手。可是她这样是不对的,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这些想法是基于自己和顾怜是好朋友,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对顾怜有别的企图,而且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这回事。都怪今日看到那书,弄得她整个人都混乱了。顾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袭胸,然后收回手,叹了口气:明瑜的果然比我大,手感也好。乔明瑜前几日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辰,顾怜却只有十六岁不到,她的生日在下半年。而且顾怜原身是个不受宠的病弱小姐,身材发育的不怎么样,还是在顾怜来了之后才开始渐渐丰满起来,自然比不过一直好吃好喝还身体健康的乔明瑜。乔明瑜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刚阿怜她干了什么?!阿怜,你你你......乔明瑜惊恐地护住胸,往后退。顾怜无辜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女人摸一下怎么了?我我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不待多说,乔明瑜立刻来到岸边,利落地爬上去,裹着毯子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内外皆是灯火通明,倒是没有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顾怜遗憾地收回视线,也跟着上岸。等她擦好水进了外间,乔明瑜已经穿好里衣了。顾怜没事儿人一样地穿衣擦头发,弄得乔明瑜一度觉得自己简直小题大做。我替你擦吧?顾怜身具内力,很快就烘干了头发,然而乔明瑜的头发还是湿的。乔明瑜立刻摇头:不用了。别闹。顾怜不容置疑地出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会儿就要上床休息了,赶紧把头发擦干,不然会头疼的。休、休息!乔明瑜又僵硬了。沐浴就已经够让她心惊胆战的,居然还要休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硬是拉着顾怜跟她一起睡,结果两个睡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她当初的行为好像就有些不妥,感觉跟图谋不轨似的。问题是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再提出分开睡,是不是不太好?顾怜替她擦干水,拉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回了卧房。见乔明瑜还没回神,无奈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这会儿休息也不算过分,她干脆吹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身边贴过来一具馨软的身躯,乔明瑜猛然回神,下意识抱住了。然后,她被烫了似的缩回手,往里挪了好几个位子。顾怜淡定地跟着挪了过去。......乔明瑜傻眼了,再挪要挪到墙角了,到时候就无路可退了。顾怜把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透过纸窗洒进来的光也弱得很,同没有是没差别的。太近了,乔明瑜别扭不已,但她又不好意思让顾怜睡回自己的枕头,于是只能努力无视那种尴尬和羞涩。明瑜,你今天是怎么了?顾怜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乔明瑜不敢回话。对了,下午我问你的那两个词,素丹说了是什么意思吗?!!!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忘了么?怎么又想起来了!顾怜明显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乔明瑜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糊弄不过去,她只好挑着说了说:南风就是......我哥和我嫂子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那磨镜呢?顾怜故作好奇。那个啊......乔明瑜差点急出一头汗,忽然灵机一动,素丹说她不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还问我是不是说打磨铜镜。这样啊,原来素丹也不知道......顾怜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乔明瑜连忙附和:是啊,素丹也不知道。那我下次自己去翻书找找,看看书上有没有解释。顾怜忽然来了一句。放过那些书!乔明瑜瞪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书里尽是那种......那种东西!机智的公主殿下连忙劝道:书那么多,有那么厚,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词而已,弄不懂就算了吧。你说的有道理。顾怜憋着笑赞同道,对了明瑜,你下午回府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明瑜心好累,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顾怜体贴地表示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乔明瑜这才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下去,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顾怜换了个姿势,与乔明瑜贴得更近了,她闭上眼,困顿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不动了。乔明瑜感觉自己总算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了,她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往床里头挪了挪,距离顾怜远一点。只是床上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根本无心睡眠,睁着眼睛看着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睡着。旁边的人睡得安稳,都不怎么动,乔明瑜想起自己的睡姿,觉得有些丢人。冬日里,她常常睡着睡着就睡进顾怜的被窝了,和顾怜紧贴在一起,那会儿她只觉得这样睡暖和,后来冬天过去,她依然是这样,怕是习惯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根本意识不到哪里不对,也不会害羞尴尬。顾怜也不介意, 她自顾自脱了衣裳入水,大大方方地擦洗身体,仿佛身边没有多一个人。乔明瑜明显功力不够, 她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明瑜。顾怜忽然喊了一声。乔明瑜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往后退了一些。顾怜差点被她逗笑: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那儿都拿不到猪苓, 怎么洗?猪苓是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带着香味, 只有富裕人家才用得起, 普通人家沐浴是用皂角的, 穷苦一点直接拿水擦洗,不用这些。然而不管顾怜说什么, 乔明瑜根本不打算过来, 还有越躲越远的趋势。顾怜没办法, 取了一个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木盘,将猪苓和干净的巾子放在上头,往前轻轻一推,就飘去了乔明瑜的方向。这样,乔明瑜总算有猪苓和毛巾用了。因为乔明瑜不耐烦浴池里放花瓣一类的东西,再加上这水清澈无比,因此什么都能看得见。乔明瑜不小心瞥一眼就能瞧见不该看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头一次喜欢上了花瓣这玩意儿,恨不得池子里飘满它们。顾怜很快洗完, 她趁人不备突袭过去,迅速贴近了乔明瑜。乔明瑜因为害羞不敢看她,后来甚至背对着她擦洗,所以根本没发现。等察觉到时,顾怜都到她身边了。!!!乔明瑜整个人炸毛一般,挣扎着往远处游,被顾怜一把抓住了手臂。顾怜无奈地看着她:明瑜,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乔明瑜僵着脸,撇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但是也要避嫌吧!毕竟......乔明瑜觉得自己完了。身边是顾怜清晰可闻的体香,带着药草的清苦味,平日里她甚是讨厌苦味,可顾怜身上的,她却很喜欢。她想要凑近,想要抱着顾怜,不想松手。可是她这样是不对的,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这些想法是基于自己和顾怜是好朋友,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对顾怜有别的企图,而且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这回事。都怪今日看到那书,弄得她整个人都混乱了。顾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袭胸,然后收回手,叹了口气:明瑜的果然比我大,手感也好。乔明瑜前几日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辰,顾怜却只有十六岁不到,她的生日在下半年。而且顾怜原身是个不受宠的病弱小姐,身材发育的不怎么样,还是在顾怜来了之后才开始渐渐丰满起来,自然比不过一直好吃好喝还身体健康的乔明瑜。乔明瑜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刚阿怜她干了什么?!阿怜,你你你......乔明瑜惊恐地护住胸,往后退。顾怜无辜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女人摸一下怎么了?我我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不待多说,乔明瑜立刻来到岸边,利落地爬上去,裹着毯子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内外皆是灯火通明,倒是没有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顾怜遗憾地收回视线,也跟着上岸。等她擦好水进了外间,乔明瑜已经穿好里衣了。顾怜没事儿人一样地穿衣擦头发,弄得乔明瑜一度觉得自己简直小题大做。我替你擦吧?顾怜身具内力,很快就烘干了头发,然而乔明瑜的头发还是湿的。乔明瑜立刻摇头:不用了。别闹。顾怜不容置疑地出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会儿就要上床休息了,赶紧把头发擦干,不然会头疼的。休、休息!乔明瑜又僵硬了。沐浴就已经够让她心惊胆战的,居然还要休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硬是拉着顾怜跟她一起睡,结果两个睡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她当初的行为好像就有些不妥,感觉跟图谋不轨似的。问题是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再提出分开睡,是不是不太好?顾怜替她擦干水,拉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回了卧房。见乔明瑜还没回神,无奈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这会儿休息也不算过分,她干脆吹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身边贴过来一具馨软的身躯,乔明瑜猛然回神,下意识抱住了。然后,她被烫了似的缩回手,往里挪了好几个位子。顾怜淡定地跟着挪了过去。......乔明瑜傻眼了,再挪要挪到墙角了,到时候就无路可退了。顾怜把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透过纸窗洒进来的光也弱得很,同没有是没差别的。太近了,乔明瑜别扭不已,但她又不好意思让顾怜睡回自己的枕头,于是只能努力无视那种尴尬和羞涩。明瑜,你今天是怎么了?顾怜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乔明瑜不敢回话。对了,下午我问你的那两个词,素丹说了是什么意思吗?!!!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忘了么?怎么又想起来了!顾怜明显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乔明瑜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糊弄不过去,她只好挑着说了说:南风就是......我哥和我嫂子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那磨镜呢?顾怜故作好奇。那个啊......乔明瑜差点急出一头汗,忽然灵机一动,素丹说她不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还问我是不是说打磨铜镜。这样啊,原来素丹也不知道......顾怜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乔明瑜连忙附和:是啊,素丹也不知道。那我下次自己去翻书找找,看看书上有没有解释。顾怜忽然来了一句。放过那些书!乔明瑜瞪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书里尽是那种......那种东西!机智的公主殿下连忙劝道:书那么多,有那么厚,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词而已,弄不懂就算了吧。你说的有道理。顾怜憋着笑赞同道,对了明瑜,你下午回府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明瑜心好累,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顾怜体贴地表示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乔明瑜这才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下去,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顾怜换了个姿势,与乔明瑜贴得更近了,她闭上眼,困顿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不动了。乔明瑜感觉自己总算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了,她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往床里头挪了挪,距离顾怜远一点。只是床上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根本无心睡眠,睁着眼睛看着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睡着。旁边的人睡得安稳,都不怎么动,乔明瑜想起自己的睡姿,觉得有些丢人。冬日里,她常常睡着睡着就睡进顾怜的被窝了,和顾怜紧贴在一起,那会儿她只觉得这样睡暖和,后来冬天过去,她依然是这样,怕是习惯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根本意识不到哪里不对,也不会害羞尴尬。顾怜也不介意, 她自顾自脱了衣裳入水,大大方方地擦洗身体,仿佛身边没有多一个人。乔明瑜明显功力不够, 她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明瑜。顾怜忽然喊了一声。乔明瑜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往后退了一些。顾怜差点被她逗笑: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那儿都拿不到猪苓, 怎么洗?猪苓是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带着香味, 只有富裕人家才用得起, 普通人家沐浴是用皂角的, 穷苦一点直接拿水擦洗,不用这些。然而不管顾怜说什么, 乔明瑜根本不打算过来, 还有越躲越远的趋势。顾怜没办法, 取了一个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木盘,将猪苓和干净的巾子放在上头,往前轻轻一推,就飘去了乔明瑜的方向。这样,乔明瑜总算有猪苓和毛巾用了。因为乔明瑜不耐烦浴池里放花瓣一类的东西,再加上这水清澈无比,因此什么都能看得见。乔明瑜不小心瞥一眼就能瞧见不该看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头一次喜欢上了花瓣这玩意儿,恨不得池子里飘满它们。顾怜很快洗完, 她趁人不备突袭过去,迅速贴近了乔明瑜。乔明瑜因为害羞不敢看她,后来甚至背对着她擦洗,所以根本没发现。等察觉到时,顾怜都到她身边了。!!!乔明瑜整个人炸毛一般,挣扎着往远处游,被顾怜一把抓住了手臂。顾怜无奈地看着她:明瑜,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乔明瑜僵着脸,撇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但是也要避嫌吧!毕竟......乔明瑜觉得自己完了。身边是顾怜清晰可闻的体香,带着药草的清苦味,平日里她甚是讨厌苦味,可顾怜身上的,她却很喜欢。她想要凑近,想要抱着顾怜,不想松手。可是她这样是不对的,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这些想法是基于自己和顾怜是好朋友,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对顾怜有别的企图,而且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这回事。都怪今日看到那书,弄得她整个人都混乱了。顾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袭胸,然后收回手,叹了口气:明瑜的果然比我大,手感也好。乔明瑜前几日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辰,顾怜却只有十六岁不到,她的生日在下半年。而且顾怜原身是个不受宠的病弱小姐,身材发育的不怎么样,还是在顾怜来了之后才开始渐渐丰满起来,自然比不过一直好吃好喝还身体健康的乔明瑜。乔明瑜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刚阿怜她干了什么?!阿怜,你你你......乔明瑜惊恐地护住胸,往后退。顾怜无辜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女人摸一下怎么了?我我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不待多说,乔明瑜立刻来到岸边,利落地爬上去,裹着毯子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内外皆是灯火通明,倒是没有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顾怜遗憾地收回视线,也跟着上岸。等她擦好水进了外间,乔明瑜已经穿好里衣了。顾怜没事儿人一样地穿衣擦头发,弄得乔明瑜一度觉得自己简直小题大做。我替你擦吧?顾怜身具内力,很快就烘干了头发,然而乔明瑜的头发还是湿的。乔明瑜立刻摇头:不用了。别闹。顾怜不容置疑地出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会儿就要上床休息了,赶紧把头发擦干,不然会头疼的。休、休息!乔明瑜又僵硬了。沐浴就已经够让她心惊胆战的,居然还要休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硬是拉着顾怜跟她一起睡,结果两个睡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她当初的行为好像就有些不妥,感觉跟图谋不轨似的。问题是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再提出分开睡,是不是不太好?顾怜替她擦干水,拉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回了卧房。见乔明瑜还没回神,无奈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这会儿休息也不算过分,她干脆吹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身边贴过来一具馨软的身躯,乔明瑜猛然回神,下意识抱住了。然后,她被烫了似的缩回手,往里挪了好几个位子。顾怜淡定地跟着挪了过去。......乔明瑜傻眼了,再挪要挪到墙角了,到时候就无路可退了。顾怜把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透过纸窗洒进来的光也弱得很,同没有是没差别的。太近了,乔明瑜别扭不已,但她又不好意思让顾怜睡回自己的枕头,于是只能努力无视那种尴尬和羞涩。明瑜,你今天是怎么了?顾怜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乔明瑜不敢回话。对了,下午我问你的那两个词,素丹说了是什么意思吗?!!!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忘了么?怎么又想起来了!顾怜明显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乔明瑜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糊弄不过去,她只好挑着说了说:南风就是......我哥和我嫂子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那磨镜呢?顾怜故作好奇。那个啊......乔明瑜差点急出一头汗,忽然灵机一动,素丹说她不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还问我是不是说打磨铜镜。这样啊,原来素丹也不知道......顾怜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乔明瑜连忙附和:是啊,素丹也不知道。那我下次自己去翻书找找,看看书上有没有解释。顾怜忽然来了一句。放过那些书!乔明瑜瞪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书里尽是那种......那种东西!机智的公主殿下连忙劝道:书那么多,有那么厚,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词而已,弄不懂就算了吧。你说的有道理。顾怜憋着笑赞同道,对了明瑜,你下午回府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明瑜心好累,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顾怜体贴地表示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乔明瑜这才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下去,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顾怜换了个姿势,与乔明瑜贴得更近了,她闭上眼,困顿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不动了。乔明瑜感觉自己总算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了,她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往床里头挪了挪,距离顾怜远一点。只是床上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根本无心睡眠,睁着眼睛看着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睡着。旁边的人睡得安稳,都不怎么动,乔明瑜想起自己的睡姿,觉得有些丢人。冬日里,她常常睡着睡着就睡进顾怜的被窝了,和顾怜紧贴在一起,那会儿她只觉得这样睡暖和,后来冬天过去,她依然是这样,怕是习惯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根本意识不到哪里不对,也不会害羞尴尬。顾怜也不介意, 她自顾自脱了衣裳入水,大大方方地擦洗身体,仿佛身边没有多一个人。乔明瑜明显功力不够, 她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明瑜。顾怜忽然喊了一声。乔明瑜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往后退了一些。顾怜差点被她逗笑: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那儿都拿不到猪苓, 怎么洗?猪苓是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带着香味, 只有富裕人家才用得起, 普通人家沐浴是用皂角的, 穷苦一点直接拿水擦洗,不用这些。然而不管顾怜说什么, 乔明瑜根本不打算过来, 还有越躲越远的趋势。顾怜没办法, 取了一个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木盘,将猪苓和干净的巾子放在上头,往前轻轻一推,就飘去了乔明瑜的方向。这样,乔明瑜总算有猪苓和毛巾用了。因为乔明瑜不耐烦浴池里放花瓣一类的东西,再加上这水清澈无比,因此什么都能看得见。乔明瑜不小心瞥一眼就能瞧见不该看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头一次喜欢上了花瓣这玩意儿,恨不得池子里飘满它们。顾怜很快洗完, 她趁人不备突袭过去,迅速贴近了乔明瑜。乔明瑜因为害羞不敢看她,后来甚至背对着她擦洗,所以根本没发现。等察觉到时,顾怜都到她身边了。!!!乔明瑜整个人炸毛一般,挣扎着往远处游,被顾怜一把抓住了手臂。顾怜无奈地看着她:明瑜,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乔明瑜僵着脸,撇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但是也要避嫌吧!毕竟......乔明瑜觉得自己完了。身边是顾怜清晰可闻的体香,带着药草的清苦味,平日里她甚是讨厌苦味,可顾怜身上的,她却很喜欢。她想要凑近,想要抱着顾怜,不想松手。可是她这样是不对的,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这些想法是基于自己和顾怜是好朋友,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对顾怜有别的企图,而且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这回事。都怪今日看到那书,弄得她整个人都混乱了。顾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袭胸,然后收回手,叹了口气:明瑜的果然比我大,手感也好。乔明瑜前几日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辰,顾怜却只有十六岁不到,她的生日在下半年。而且顾怜原身是个不受宠的病弱小姐,身材发育的不怎么样,还是在顾怜来了之后才开始渐渐丰满起来,自然比不过一直好吃好喝还身体健康的乔明瑜。乔明瑜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刚阿怜她干了什么?!阿怜,你你你......乔明瑜惊恐地护住胸,往后退。顾怜无辜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女人摸一下怎么了?我我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不待多说,乔明瑜立刻来到岸边,利落地爬上去,裹着毯子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内外皆是灯火通明,倒是没有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顾怜遗憾地收回视线,也跟着上岸。等她擦好水进了外间,乔明瑜已经穿好里衣了。顾怜没事儿人一样地穿衣擦头发,弄得乔明瑜一度觉得自己简直小题大做。我替你擦吧?顾怜身具内力,很快就烘干了头发,然而乔明瑜的头发还是湿的。乔明瑜立刻摇头:不用了。别闹。顾怜不容置疑地出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会儿就要上床休息了,赶紧把头发擦干,不然会头疼的。休、休息!乔明瑜又僵硬了。沐浴就已经够让她心惊胆战的,居然还要休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硬是拉着顾怜跟她一起睡,结果两个睡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她当初的行为好像就有些不妥,感觉跟图谋不轨似的。问题是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再提出分开睡,是不是不太好?顾怜替她擦干水,拉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回了卧房。见乔明瑜还没回神,无奈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这会儿休息也不算过分,她干脆吹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身边贴过来一具馨软的身躯,乔明瑜猛然回神,下意识抱住了。然后,她被烫了似的缩回手,往里挪了好几个位子。顾怜淡定地跟着挪了过去。......乔明瑜傻眼了,再挪要挪到墙角了,到时候就无路可退了。顾怜把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透过纸窗洒进来的光也弱得很,同没有是没差别的。太近了,乔明瑜别扭不已,但她又不好意思让顾怜睡回自己的枕头,于是只能努力无视那种尴尬和羞涩。明瑜,你今天是怎么了?顾怜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乔明瑜不敢回话。对了,下午我问你的那两个词,素丹说了是什么意思吗?!!!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忘了么?怎么又想起来了!顾怜明显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乔明瑜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糊弄不过去,她只好挑着说了说:南风就是......我哥和我嫂子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那磨镜呢?顾怜故作好奇。那个啊......乔明瑜差点急出一头汗,忽然灵机一动,素丹说她不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还问我是不是说打磨铜镜。这样啊,原来素丹也不知道......顾怜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乔明瑜连忙附和:是啊,素丹也不知道。那我下次自己去翻书找找,看看书上有没有解释。顾怜忽然来了一句。放过那些书!乔明瑜瞪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书里尽是那种......那种东西!机智的公主殿下连忙劝道:书那么多,有那么厚,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词而已,弄不懂就算了吧。你说的有道理。顾怜憋着笑赞同道,对了明瑜,你下午回府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明瑜心好累,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顾怜体贴地表示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乔明瑜这才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下去,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顾怜换了个姿势,与乔明瑜贴得更近了,她闭上眼,困顿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不动了。乔明瑜感觉自己总算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了,她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往床里头挪了挪,距离顾怜远一点。只是床上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根本无心睡眠,睁着眼睛看着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睡着。旁边的人睡得安稳,都不怎么动,乔明瑜想起自己的睡姿,觉得有些丢人。冬日里,她常常睡着睡着就睡进顾怜的被窝了,和顾怜紧贴在一起,那会儿她只觉得这样睡暖和,后来冬天过去,她依然是这样,怕是习惯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根本意识不到哪里不对,也不会害羞尴尬。顾怜也不介意, 她自顾自脱了衣裳入水,大大方方地擦洗身体,仿佛身边没有多一个人。乔明瑜明显功力不够, 她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明瑜。顾怜忽然喊了一声。乔明瑜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往后退了一些。顾怜差点被她逗笑: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那儿都拿不到猪苓, 怎么洗?猪苓是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带着香味, 只有富裕人家才用得起, 普通人家沐浴是用皂角的, 穷苦一点直接拿水擦洗,不用这些。然而不管顾怜说什么, 乔明瑜根本不打算过来, 还有越躲越远的趋势。顾怜没办法, 取了一个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木盘,将猪苓和干净的巾子放在上头,往前轻轻一推,就飘去了乔明瑜的方向。这样,乔明瑜总算有猪苓和毛巾用了。因为乔明瑜不耐烦浴池里放花瓣一类的东西,再加上这水清澈无比,因此什么都能看得见。乔明瑜不小心瞥一眼就能瞧见不该看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头一次喜欢上了花瓣这玩意儿,恨不得池子里飘满它们。顾怜很快洗完, 她趁人不备突袭过去,迅速贴近了乔明瑜。乔明瑜因为害羞不敢看她,后来甚至背对着她擦洗,所以根本没发现。等察觉到时,顾怜都到她身边了。!!!乔明瑜整个人炸毛一般,挣扎着往远处游,被顾怜一把抓住了手臂。顾怜无奈地看着她:明瑜,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乔明瑜僵着脸,撇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但是也要避嫌吧!毕竟......乔明瑜觉得自己完了。身边是顾怜清晰可闻的体香,带着药草的清苦味,平日里她甚是讨厌苦味,可顾怜身上的,她却很喜欢。她想要凑近,想要抱着顾怜,不想松手。可是她这样是不对的,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这些想法是基于自己和顾怜是好朋友,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对顾怜有别的企图,而且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这回事。都怪今日看到那书,弄得她整个人都混乱了。顾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袭胸,然后收回手,叹了口气:明瑜的果然比我大,手感也好。乔明瑜前几日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辰,顾怜却只有十六岁不到,她的生日在下半年。而且顾怜原身是个不受宠的病弱小姐,身材发育的不怎么样,还是在顾怜来了之后才开始渐渐丰满起来,自然比不过一直好吃好喝还身体健康的乔明瑜。乔明瑜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刚阿怜她干了什么?!阿怜,你你你......乔明瑜惊恐地护住胸,往后退。顾怜无辜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女人摸一下怎么了?我我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不待多说,乔明瑜立刻来到岸边,利落地爬上去,裹着毯子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内外皆是灯火通明,倒是没有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顾怜遗憾地收回视线,也跟着上岸。等她擦好水进了外间,乔明瑜已经穿好里衣了。顾怜没事儿人一样地穿衣擦头发,弄得乔明瑜一度觉得自己简直小题大做。我替你擦吧?顾怜身具内力,很快就烘干了头发,然而乔明瑜的头发还是湿的。乔明瑜立刻摇头:不用了。别闹。顾怜不容置疑地出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会儿就要上床休息了,赶紧把头发擦干,不然会头疼的。休、休息!乔明瑜又僵硬了。沐浴就已经够让她心惊胆战的,居然还要休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硬是拉着顾怜跟她一起睡,结果两个睡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她当初的行为好像就有些不妥,感觉跟图谋不轨似的。问题是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再提出分开睡,是不是不太好?顾怜替她擦干水,拉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回了卧房。见乔明瑜还没回神,无奈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这会儿休息也不算过分,她干脆吹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身边贴过来一具馨软的身躯,乔明瑜猛然回神,下意识抱住了。然后,她被烫了似的缩回手,往里挪了好几个位子。顾怜淡定地跟着挪了过去。......乔明瑜傻眼了,再挪要挪到墙角了,到时候就无路可退了。顾怜把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透过纸窗洒进来的光也弱得很,同没有是没差别的。太近了,乔明瑜别扭不已,但她又不好意思让顾怜睡回自己的枕头,于是只能努力无视那种尴尬和羞涩。明瑜,你今天是怎么了?顾怜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乔明瑜不敢回话。对了,下午我问你的那两个词,素丹说了是什么意思吗?!!!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忘了么?怎么又想起来了!顾怜明显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乔明瑜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糊弄不过去,她只好挑着说了说:南风就是......我哥和我嫂子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那磨镜呢?顾怜故作好奇。那个啊......乔明瑜差点急出一头汗,忽然灵机一动,素丹说她不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还问我是不是说打磨铜镜。这样啊,原来素丹也不知道......顾怜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乔明瑜连忙附和:是啊,素丹也不知道。那我下次自己去翻书找找,看看书上有没有解释。顾怜忽然来了一句。放过那些书!乔明瑜瞪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书里尽是那种......那种东西!机智的公主殿下连忙劝道:书那么多,有那么厚,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词而已,弄不懂就算了吧。你说的有道理。顾怜憋着笑赞同道,对了明瑜,你下午回府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明瑜心好累,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顾怜体贴地表示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乔明瑜这才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下去,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顾怜换了个姿势,与乔明瑜贴得更近了,她闭上眼,困顿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不动了。乔明瑜感觉自己总算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了,她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往床里头挪了挪,距离顾怜远一点。只是床上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根本无心睡眠,睁着眼睛看着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睡着。旁边的人睡得安稳,都不怎么动,乔明瑜想起自己的睡姿,觉得有些丢人。冬日里,她常常睡着睡着就睡进顾怜的被窝了,和顾怜紧贴在一起,那会儿她只觉得这样睡暖和,后来冬天过去,她依然是这样,怕是习惯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根本意识不到哪里不对,也不会害羞尴尬。顾怜也不介意, 她自顾自脱了衣裳入水,大大方方地擦洗身体,仿佛身边没有多一个人。乔明瑜明显功力不够, 她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明瑜。顾怜忽然喊了一声。乔明瑜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往后退了一些。顾怜差点被她逗笑: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那儿都拿不到猪苓, 怎么洗?猪苓是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带着香味, 只有富裕人家才用得起, 普通人家沐浴是用皂角的, 穷苦一点直接拿水擦洗,不用这些。然而不管顾怜说什么, 乔明瑜根本不打算过来, 还有越躲越远的趋势。顾怜没办法, 取了一个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木盘,将猪苓和干净的巾子放在上头,往前轻轻一推,就飘去了乔明瑜的方向。这样,乔明瑜总算有猪苓和毛巾用了。因为乔明瑜不耐烦浴池里放花瓣一类的东西,再加上这水清澈无比,因此什么都能看得见。乔明瑜不小心瞥一眼就能瞧见不该看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头一次喜欢上了花瓣这玩意儿,恨不得池子里飘满它们。顾怜很快洗完, 她趁人不备突袭过去,迅速贴近了乔明瑜。乔明瑜因为害羞不敢看她,后来甚至背对着她擦洗,所以根本没发现。等察觉到时,顾怜都到她身边了。!!!乔明瑜整个人炸毛一般,挣扎着往远处游,被顾怜一把抓住了手臂。顾怜无奈地看着她:明瑜,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乔明瑜僵着脸,撇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但是也要避嫌吧!毕竟......乔明瑜觉得自己完了。身边是顾怜清晰可闻的体香,带着药草的清苦味,平日里她甚是讨厌苦味,可顾怜身上的,她却很喜欢。她想要凑近,想要抱着顾怜,不想松手。可是她这样是不对的,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这些想法是基于自己和顾怜是好朋友,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对顾怜有别的企图,而且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这回事。都怪今日看到那书,弄得她整个人都混乱了。顾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袭胸,然后收回手,叹了口气:明瑜的果然比我大,手感也好。乔明瑜前几日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辰,顾怜却只有十六岁不到,她的生日在下半年。而且顾怜原身是个不受宠的病弱小姐,身材发育的不怎么样,还是在顾怜来了之后才开始渐渐丰满起来,自然比不过一直好吃好喝还身体健康的乔明瑜。乔明瑜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刚阿怜她干了什么?!阿怜,你你你......乔明瑜惊恐地护住胸,往后退。顾怜无辜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女人摸一下怎么了?我我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不待多说,乔明瑜立刻来到岸边,利落地爬上去,裹着毯子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内外皆是灯火通明,倒是没有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顾怜遗憾地收回视线,也跟着上岸。等她擦好水进了外间,乔明瑜已经穿好里衣了。顾怜没事儿人一样地穿衣擦头发,弄得乔明瑜一度觉得自己简直小题大做。我替你擦吧?顾怜身具内力,很快就烘干了头发,然而乔明瑜的头发还是湿的。乔明瑜立刻摇头:不用了。别闹。顾怜不容置疑地出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会儿就要上床休息了,赶紧把头发擦干,不然会头疼的。休、休息!乔明瑜又僵硬了。沐浴就已经够让她心惊胆战的,居然还要休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硬是拉着顾怜跟她一起睡,结果两个睡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她当初的行为好像就有些不妥,感觉跟图谋不轨似的。问题是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再提出分开睡,是不是不太好?顾怜替她擦干水,拉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回了卧房。见乔明瑜还没回神,无奈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这会儿休息也不算过分,她干脆吹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身边贴过来一具馨软的身躯,乔明瑜猛然回神,下意识抱住了。然后,她被烫了似的缩回手,往里挪了好几个位子。顾怜淡定地跟着挪了过去。......乔明瑜傻眼了,再挪要挪到墙角了,到时候就无路可退了。顾怜把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透过纸窗洒进来的光也弱得很,同没有是没差别的。太近了,乔明瑜别扭不已,但她又不好意思让顾怜睡回自己的枕头,于是只能努力无视那种尴尬和羞涩。明瑜,你今天是怎么了?顾怜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乔明瑜不敢回话。对了,下午我问你的那两个词,素丹说了是什么意思吗?!!!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忘了么?怎么又想起来了!顾怜明显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乔明瑜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糊弄不过去,她只好挑着说了说:南风就是......我哥和我嫂子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那磨镜呢?顾怜故作好奇。那个啊......乔明瑜差点急出一头汗,忽然灵机一动,素丹说她不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还问我是不是说打磨铜镜。这样啊,原来素丹也不知道......顾怜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乔明瑜连忙附和:是啊,素丹也不知道。那我下次自己去翻书找找,看看书上有没有解释。顾怜忽然来了一句。放过那些书!乔明瑜瞪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书里尽是那种......那种东西!机智的公主殿下连忙劝道:书那么多,有那么厚,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词而已,弄不懂就算了吧。你说的有道理。顾怜憋着笑赞同道,对了明瑜,你下午回府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明瑜心好累,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顾怜体贴地表示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乔明瑜这才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下去,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顾怜换了个姿势,与乔明瑜贴得更近了,她闭上眼,困顿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不动了。乔明瑜感觉自己总算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了,她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往床里头挪了挪,距离顾怜远一点。只是床上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根本无心睡眠,睁着眼睛看着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睡着。旁边的人睡得安稳,都不怎么动,乔明瑜想起自己的睡姿,觉得有些丢人。冬日里,她常常睡着睡着就睡进顾怜的被窝了,和顾怜紧贴在一起,那会儿她只觉得这样睡暖和,后来冬天过去,她依然是这样,怕是习惯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根本意识不到哪里不对,也不会害羞尴尬。顾怜也不介意, 她自顾自脱了衣裳入水,大大方方地擦洗身体,仿佛身边没有多一个人。乔明瑜明显功力不够, 她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明瑜。顾怜忽然喊了一声。乔明瑜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往后退了一些。顾怜差点被她逗笑: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那儿都拿不到猪苓, 怎么洗?猪苓是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带着香味, 只有富裕人家才用得起, 普通人家沐浴是用皂角的, 穷苦一点直接拿水擦洗,不用这些。然而不管顾怜说什么, 乔明瑜根本不打算过来, 还有越躲越远的趋势。顾怜没办法, 取了一个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木盘,将猪苓和干净的巾子放在上头,往前轻轻一推,就飘去了乔明瑜的方向。这样,乔明瑜总算有猪苓和毛巾用了。因为乔明瑜不耐烦浴池里放花瓣一类的东西,再加上这水清澈无比,因此什么都能看得见。乔明瑜不小心瞥一眼就能瞧见不该看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头一次喜欢上了花瓣这玩意儿,恨不得池子里飘满它们。顾怜很快洗完, 她趁人不备突袭过去,迅速贴近了乔明瑜。乔明瑜因为害羞不敢看她,后来甚至背对着她擦洗,所以根本没发现。等察觉到时,顾怜都到她身边了。!!!乔明瑜整个人炸毛一般,挣扎着往远处游,被顾怜一把抓住了手臂。顾怜无奈地看着她:明瑜,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乔明瑜僵着脸,撇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但是也要避嫌吧!毕竟......乔明瑜觉得自己完了。身边是顾怜清晰可闻的体香,带着药草的清苦味,平日里她甚是讨厌苦味,可顾怜身上的,她却很喜欢。她想要凑近,想要抱着顾怜,不想松手。可是她这样是不对的,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这些想法是基于自己和顾怜是好朋友,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对顾怜有别的企图,而且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这回事。都怪今日看到那书,弄得她整个人都混乱了。顾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袭胸,然后收回手,叹了口气:明瑜的果然比我大,手感也好。乔明瑜前几日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辰,顾怜却只有十六岁不到,她的生日在下半年。而且顾怜原身是个不受宠的病弱小姐,身材发育的不怎么样,还是在顾怜来了之后才开始渐渐丰满起来,自然比不过一直好吃好喝还身体健康的乔明瑜。乔明瑜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刚阿怜她干了什么?!阿怜,你你你......乔明瑜惊恐地护住胸,往后退。顾怜无辜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女人摸一下怎么了?我我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不待多说,乔明瑜立刻来到岸边,利落地爬上去,裹着毯子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内外皆是灯火通明,倒是没有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顾怜遗憾地收回视线,也跟着上岸。等她擦好水进了外间,乔明瑜已经穿好里衣了。顾怜没事儿人一样地穿衣擦头发,弄得乔明瑜一度觉得自己简直小题大做。我替你擦吧?顾怜身具内力,很快就烘干了头发,然而乔明瑜的头发还是湿的。乔明瑜立刻摇头:不用了。别闹。顾怜不容置疑地出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会儿就要上床休息了,赶紧把头发擦干,不然会头疼的。休、休息!乔明瑜又僵硬了。沐浴就已经够让她心惊胆战的,居然还要休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硬是拉着顾怜跟她一起睡,结果两个睡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她当初的行为好像就有些不妥,感觉跟图谋不轨似的。问题是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再提出分开睡,是不是不太好?顾怜替她擦干水,拉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回了卧房。见乔明瑜还没回神,无奈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这会儿休息也不算过分,她干脆吹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身边贴过来一具馨软的身躯,乔明瑜猛然回神,下意识抱住了。然后,她被烫了似的缩回手,往里挪了好几个位子。顾怜淡定地跟着挪了过去。......乔明瑜傻眼了,再挪要挪到墙角了,到时候就无路可退了。顾怜把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透过纸窗洒进来的光也弱得很,同没有是没差别的。太近了,乔明瑜别扭不已,但她又不好意思让顾怜睡回自己的枕头,于是只能努力无视那种尴尬和羞涩。明瑜,你今天是怎么了?顾怜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乔明瑜不敢回话。对了,下午我问你的那两个词,素丹说了是什么意思吗?!!!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忘了么?怎么又想起来了!顾怜明显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乔明瑜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糊弄不过去,她只好挑着说了说:南风就是......我哥和我嫂子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那磨镜呢?顾怜故作好奇。那个啊......乔明瑜差点急出一头汗,忽然灵机一动,素丹说她不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还问我是不是说打磨铜镜。这样啊,原来素丹也不知道......顾怜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乔明瑜连忙附和:是啊,素丹也不知道。那我下次自己去翻书找找,看看书上有没有解释。顾怜忽然来了一句。放过那些书!乔明瑜瞪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书里尽是那种......那种东西!机智的公主殿下连忙劝道:书那么多,有那么厚,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词而已,弄不懂就算了吧。你说的有道理。顾怜憋着笑赞同道,对了明瑜,你下午回府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明瑜心好累,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顾怜体贴地表示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乔明瑜这才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下去,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顾怜换了个姿势,与乔明瑜贴得更近了,她闭上眼,困顿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不动了。乔明瑜感觉自己总算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了,她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往床里头挪了挪,距离顾怜远一点。只是床上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根本无心睡眠,睁着眼睛看着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睡着。旁边的人睡得安稳,都不怎么动,乔明瑜想起自己的睡姿,觉得有些丢人。冬日里,她常常睡着睡着就睡进顾怜的被窝了,和顾怜紧贴在一起,那会儿她只觉得这样睡暖和,后来冬天过去,她依然是这样,怕是习惯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根本意识不到哪里不对,也不会害羞尴尬。顾怜也不介意, 她自顾自脱了衣裳入水,大大方方地擦洗身体,仿佛身边没有多一个人。乔明瑜明显功力不够, 她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明瑜。顾怜忽然喊了一声。乔明瑜下意识抖了一下, 又往后退了一些。顾怜差点被她逗笑: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那儿都拿不到猪苓, 怎么洗?猪苓是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带着香味, 只有富裕人家才用得起, 普通人家沐浴是用皂角的, 穷苦一点直接拿水擦洗,不用这些。然而不管顾怜说什么, 乔明瑜根本不打算过来, 还有越躲越远的趋势。顾怜没办法, 取了一个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木盘,将猪苓和干净的巾子放在上头,往前轻轻一推,就飘去了乔明瑜的方向。这样,乔明瑜总算有猪苓和毛巾用了。因为乔明瑜不耐烦浴池里放花瓣一类的东西,再加上这水清澈无比,因此什么都能看得见。乔明瑜不小心瞥一眼就能瞧见不该看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头一次喜欢上了花瓣这玩意儿,恨不得池子里飘满它们。顾怜很快洗完, 她趁人不备突袭过去,迅速贴近了乔明瑜。乔明瑜因为害羞不敢看她,后来甚至背对着她擦洗,所以根本没发现。等察觉到时,顾怜都到她身边了。!!!乔明瑜整个人炸毛一般,挣扎着往远处游,被顾怜一把抓住了手臂。顾怜无奈地看着她:明瑜,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乔明瑜僵着脸,撇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但是也要避嫌吧!毕竟......乔明瑜觉得自己完了。身边是顾怜清晰可闻的体香,带着药草的清苦味,平日里她甚是讨厌苦味,可顾怜身上的,她却很喜欢。她想要凑近,想要抱着顾怜,不想松手。可是她这样是不对的,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这些想法是基于自己和顾怜是好朋友,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对顾怜有别的企图,而且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这回事。都怪今日看到那书,弄得她整个人都混乱了。顾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袭胸,然后收回手,叹了口气:明瑜的果然比我大,手感也好。乔明瑜前几日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辰,顾怜却只有十六岁不到,她的生日在下半年。而且顾怜原身是个不受宠的病弱小姐,身材发育的不怎么样,还是在顾怜来了之后才开始渐渐丰满起来,自然比不过一直好吃好喝还身体健康的乔明瑜。乔明瑜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刚阿怜她干了什么?!阿怜,你你你......乔明瑜惊恐地护住胸,往后退。顾怜无辜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女人摸一下怎么了?我我我洗好了先上去了!不待多说,乔明瑜立刻来到岸边,利落地爬上去,裹着毯子就去了屏风外的外间。内外皆是灯火通明,倒是没有影子倒映在屏风上。顾怜遗憾地收回视线,也跟着上岸。等她擦好水进了外间,乔明瑜已经穿好里衣了。顾怜没事儿人一样地穿衣擦头发,弄得乔明瑜一度觉得自己简直小题大做。我替你擦吧?顾怜身具内力,很快就烘干了头发,然而乔明瑜的头发还是湿的。乔明瑜立刻摇头:不用了。别闹。顾怜不容置疑地出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会儿就要上床休息了,赶紧把头发擦干,不然会头疼的。休、休息!乔明瑜又僵硬了。沐浴就已经够让她心惊胆战的,居然还要休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硬是拉着顾怜跟她一起睡,结果两个睡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她当初的行为好像就有些不妥,感觉跟图谋不轨似的。问题是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再提出分开睡,是不是不太好?顾怜替她擦干水,拉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回了卧房。见乔明瑜还没回神,无奈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早,但这会儿休息也不算过分,她干脆吹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身边贴过来一具馨软的身躯,乔明瑜猛然回神,下意识抱住了。然后,她被烫了似的缩回手,往里挪了好几个位子。顾怜淡定地跟着挪了过去。......乔明瑜傻眼了,再挪要挪到墙角了,到时候就无路可退了。顾怜把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透过纸窗洒进来的光也弱得很,同没有是没差别的。太近了,乔明瑜别扭不已,但她又不好意思让顾怜睡回自己的枕头,于是只能努力无视那种尴尬和羞涩。明瑜,你今天是怎么了?顾怜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乔明瑜不敢回话。对了,下午我问你的那两个词,素丹说了是什么意思吗?!!!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忘了么?怎么又想起来了!顾怜明显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乔明瑜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糊弄不过去,她只好挑着说了说:南风就是......我哥和我嫂子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那磨镜呢?顾怜故作好奇。那个啊......乔明瑜差点急出一头汗,忽然灵机一动,素丹说她不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还问我是不是说打磨铜镜。这样啊,原来素丹也不知道......顾怜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乔明瑜连忙附和:是啊,素丹也不知道。那我下次自己去翻书找找,看看书上有没有解释。顾怜忽然来了一句。放过那些书!乔明瑜瞪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书里尽是那种......那种东西!机智的公主殿下连忙劝道:书那么多,有那么厚,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词而已,弄不懂就算了吧。你说的有道理。顾怜憋着笑赞同道,对了明瑜,你下午回府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明瑜心好累,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顾怜体贴地表示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乔明瑜这才松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下去,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顾怜换了个姿势,与乔明瑜贴得更近了,她闭上眼,困顿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不动了。乔明瑜感觉自己总算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了,她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往床里头挪了挪,距离顾怜远一点。只是床上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根本无心睡眠,睁着眼睛看着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睡着。旁边的人睡得安稳,都不怎么动,乔明瑜想起自己的睡姿,觉得有些丢人。冬日里,她常常睡着睡着就睡进顾怜的被窝了,和顾怜紧贴在一起,那会儿她只觉得这样睡暖和,后来冬天过去,她依然是这样,怕是习惯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根本意识不到哪里不对,也不会害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