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做我男朋友。徐惊言认真的看着他,他从爷爷那过来,掐着点整整30天,终于在今夜0时整点换上男装,马不停蹄就开着车往胡宅这找来。他希望以男人的身份向胡宅表白。男人等等?徐惊言脑子里断了半天的弦突然接上了,你为什么看到我我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惊讶?还有我的声音,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胡宅:徐惊言炸毛了!啊啊啊啊,你回去吧,我去住旅馆。他说着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头也不敢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难怪他一直觉得胡宅对他的态度不对劲,他这么美,哪个男人不动心?特别还是被自己整天缠着的胡宅!胡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你这是怂了?刚才还缠着他不肯住旅馆的人,现在竟然主动要去住旅馆,他实在想不出除了怂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徐惊言最终没去旅馆,他跟着胡宅走在乡下小路上,惆怅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男扮女装的?一开始就知道。徐惊言,亏他一直觉得自己演技超好:我哪里露出了破绽?胡宅:你哪里都是破绽。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月朗星稀,星星却一点也不少。徐惊言不可置信道:别人都没发现!只有你!胡宅毫不留情:别人没告诉你而已,我不说,你知道我知道?徐惊言认输。两人沉默半响,他终于还是没忍住:那你胡宅安静听他说。你喜欢我吗?陷入爱河的人,真是小心翼翼极了。他原本是觉得胡宅十有□□是喜欢他的,不然怎么会在他绑架后,第一个去救他,还赶在警察前,那么危险,但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英雄救美也许确实是一段佳话,但是胡宅说不定对他只有兄弟情呢?他纠结了,不确定了,变得不安极了。胡宅叹了口气,主动牵起他的手,没说话,只是拎着徐惊言走到镇后面不远处的农田,他带着徐惊言沿着河坝坐下。我如果跟你在一起,你想过我们以后吗?嗯徐惊言想了想,认真道:我觉得张教授作为一个教授,应当思想开放,不会为难我们,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去国外结婚,想要孩子可以领养。胡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叹气,我家里不会同意。徐惊言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翻在他心里,滋味一言难尽。我可以胡宅打断他:你不可以。他看向徐惊言:研讨会结束以后,我会去剑桥做交换生,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超过友谊的发展。就算我有这个心思,也不行。他想的很清楚,因为他的母亲在他心底埋下了无比深刻的阴影,以至于他无法正常结婚生子,他对婚姻产生恐惧,却不能因此为借口去刺激他年老的父亲。他这一生应当按部就班的学习,工作,即使他不打算结婚生子,他也可以好好活下去。徐惊言并不清楚他的一切,他只知道自己被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很干脆。他有些难以置信:你的心里,一点点我的位置也没有吗?胡宅沉默。那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不管是谁,在当时都会想去救你。但是他们只是想,而你来了。胡宅抬头看他,徐惊言脸上受伤的表情,一瞬间同他母亲重合在一起,刺激得他头痛。他抬手揉了下额头,手指碰到的皮肤却滚烫得惊人。胡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发烧了。他叹了口气,你回去吧。徐惊言一言不发,转身沿着来路走了。等看不见他的身影,胡宅才站起身回家,天已经泛起鱼肚白,他却只觉得浑身发冷。胡闹早晨敲他房门,喊他吃早饭时才发现他病得昏昏沉沉,连忙塞了两颗退烧药到他嘴里,嘟囔道:哥啊,你可真是个废物啊,就这么废物竟然还能给我找到那么漂亮的嫂子,你说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胡宅迷迷糊糊道:你说什么?什么嫂子?胡闹笑嘻嘻,你还装,昨天还骗我们没有女朋友,今天女朋友就自己找上门了。女朋友?胡宅感觉心头狂跳,本能不愿去想那个答案,下一秒就听见胡闹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徐静姐姐呀,刚到,爸爸已经留下她吃午饭了,中午还准备杀只鸡。说着,她不满的吐槽道:平时我一个人在家,爸爸连饭都不经常做,你女朋友一来,他连鸡都整上了,这真不知道谁是他亲女儿。算了算了,比不过比不过,谁让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呢胡宅的脑子早就在她提到徐静二字时死了机,重启成功后瞬间有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这真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徐静杀到家里来。他吓得猛地坐起身,喝药的水杯往胡闹手里一塞,狂奔着跑到楼梯口,楼下客厅坐着的,果然是徐惊言!他那身雪白的公主裙,他做梦也忘不掉!作者有话要说:啊,我要完结,我不管,我要完结,我要收尾了第27章 我怕你起不来胡小姑姑一抬头就看见楼梯围栏里的胡宅, 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阿宅啊, 小静过来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昨晚还让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旅馆, 旅馆哪有家里好,还不安全。她说完又对徐惊言道:家里客房多, 你晚上就留在这, 下午让阿宅带你去镇上逛一逛。好的,谢谢姑姑。徐惊言乖得不行,乍一看就像个仙女。胡闹有点酸, 她自己平时野的不行, 跟个女汉子一样,乍然一见徐惊言这种小仙女, 只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啊,她不能见人了,她太自卑了!胡宅走下楼梯,本想将人拖出去,刚到门口, 就发现一堆邻居捧着早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一个两个,眼角余光都瞄着他家大门,随时盯着他家动向。胡宅:转身将徐惊言拖进自己房间。他反手将门关上,怕胡闹突然进来, 想了想,又按下安全锁。徐惊言满眼含笑的看着他:阿宅哥哥~你干嘛将门反锁啊?你是不是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坏坏的事情?讨厌,不行啦~我们还没有领证呢~胡宅扶着脑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正常点。他走到床沿坐下,高烧使他有些反应迟钝,他看向徐惊言:你怎么这样过来了?徐惊言委屈巴巴:因为阿宅哥哥不喜欢我穿男装啊~我当女孩子的时候,你都不会凶我,你昨晚对我可凶呢~我的心好痛痛~胡宅:徐惊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脸小媳妇样,而且,现在你家里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啦~你还承认我们的关系吗?言下之意,我们现在是官宣!胡宅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默认,实在没有什么精力陪他演戏。他撑着床沿的手肘有些使不上力气,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徐惊言身上。徐惊言一愣,眼角扫到茶几上刚拆开的退烧药,手抬起来往胡宅额头摸去,顿时被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他抱住胡宅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急匆匆下楼喊胡小姑姑,姑姑,阿宅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啊?发烧了?胡小姑姑一把拦住他:哎!哎!不用,我去叫村医过来,你回去帮我看着点他!徐惊言点点头,又回到胡宅房间,问胡宅:退烧贴有吗?在哪?胡宅迷迷糊糊的给他指了个柜子。蔫吧的胡宅还算听话,也不会冷着脸对他,徐惊言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把你喊出来才受的凉?跟你没关系。胡宅强打精神回了句:别往自己身上揽。他说完又瘫在床上睡过去,也不清楚徐惊言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徐惊言拆开退烧贴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退烧贴粘到这人头上,又将胡宅露出外面的腿塞到被子里,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沉默的看着胡宅,可能因为热,胡宅整张脸都泛着红,眉心紧锁,看起来不舒服极了。这个平日里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人,低头数据,抬头数据,不苟言笑,没想到竟然也会在生病时,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徐惊言盯着他的脸愣了会儿,突然醒神,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他看着胡宅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舒缓,心底涌出一层浅浅淡淡的温馨,这样可以照顾胡宅的机会,还是第一次。徐惊言单手撑着下巴,一个呵欠打得泛起泪花。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安静下来,只觉得困意挡不住的袭来。胡小姑姑领着村医过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对着他家阿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把她吓坏了。胡小姑姑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他平时身体好的很,明天起来又能撒着欢满地跑。撒着欢满地跑?这是什么?小狗吗?徐惊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忙揉揉眼睛,低着头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抹平。再抬头时,表情就平和了很多。胡小姑姑见他这样,才算松了口气。村医过来时带了点滴,这时已经将点滴瓶挂到一旁早就搬过来的晾衣柱上,操起针头准备往胡宅胳膊上扎。牛皮筋勒到手腕上,胡宅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潜意识里的危机感,促使他胳膊往里缩。胡小姑姑顿时瞪大眼睛盯着针头,气都不敢喘一下,等针扎进去了,才呼出一口气,她扭头对着徐惊言有些面抱郝色:别见怪,阿宅怕打针,我真怕他那一下胳膊缩回去,让针扎歪了。徐惊言有些讶异,阿宅怕打针?胡小姑姑点点头:从小就怕,本来还以为大些会好些,没想到长大了也不见好。她想到这,突然小声道: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他不爱让人知道这些,要跟我生气的。徐惊言眉眼里都带出了笑意,好,我肯定给您保密。胡小姑姑看着徐惊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女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有个共同的秘密,瞬间就能亲密无间。虽然这个秘密可能并不算秘密。这一天,胡宅睡得昏昏沉沉,徐惊言就守在一旁盯着他的点滴瓶,等滴完了,便给他换上另外一瓶。这是村医嘱托的。一直到傍晚,两瓶都滴完后,他又亲自上手给胡宅拔针。银色的针尖迅速撤离。血液瞬间从针孔里漫出来,徐惊言有条不紊的捏住消毒棉花球按住针孔,过了会儿才松开,用白布胶带将棉花球粘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徐惊言松开手,呼出一口气,感觉还有点小紧张,但又带着几分新奇。第一次给人拔针的感觉,有些奇怪。他将针管绕到点滴瓶上放好,一回头,就发现胡宅醒了,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布白胶带下,压着一个消毒棉花球。徐惊言:在知道胡宅怕打针的秘密后,他突然有些不敢看胡宅的眼睛,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胡宅的事一样。徐惊言默了默,刚要挪开视线,胡宅便抬头冲他看过去:你给我扎的?他抬起手腕露出白布胶带给徐惊言看。徐惊言想了想,委婉的辩解道:我是金融系,不是医学系。胡宅挑起一边唇角,冷笑:在我们这,就是隔了一条巷子的张屠夫,也能拿了药水回去自己扎。他的目光落在徐惊言的手上,徐惊言的手上是还没放下的点滴瓶。徐惊言不慌不忙的将点滴瓶放下,委屈的看向胡宅:阿宅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张屠夫他没文化,不懂,我可不敢随便给你扎针,万一扎的不好,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犯法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好犯法,我也不敢啊,更何况,它确实不是我扎的。只不过,是我拔的而已。这一点,他可没说谎。胡宅看着他不作假的神色,一时不知该信不该信,恰好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一声咔哒,胡闹从门口探出头来。静静姐,我姑让我喊你吃饭,胡闹:咦?哥你醒啦?胡宅:你哥没醒,我不是你哥。胡闹冷漠:哦,胡宅,醒了就下楼吃饭。她一扭头拽着徐惊言的手,态度十分热情:静静姐,走,我带你去吃饭。胡宅感觉脑壳更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顺着枕头掏出手机,恨不得把徐惊言砸晕了丢出去,在学校穿女装就算了,竟然还穿到他家里来,假装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不上天!胡宅捂脸叹息一声,这让他以后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等等,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可一次也没承认过徐惊言是他女朋友!胡宅松开捂脸的手,感觉缓出了一口气,舒服多了,他顺手拿过一旁的红外线体温探测器,对着自己脑袋滴一下。37°,还行,问题不大。就是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得要命。徐惊言满眼含笑的看着他:阿宅哥哥~你干嘛将门反锁啊?你是不是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坏坏的事情?讨厌,不行啦~我们还没有领证呢~胡宅扶着脑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正常点。他走到床沿坐下,高烧使他有些反应迟钝,他看向徐惊言:你怎么这样过来了?徐惊言委屈巴巴:因为阿宅哥哥不喜欢我穿男装啊~我当女孩子的时候,你都不会凶我,你昨晚对我可凶呢~我的心好痛痛~胡宅:徐惊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脸小媳妇样,而且,现在你家里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啦~你还承认我们的关系吗?言下之意,我们现在是官宣!胡宅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默认,实在没有什么精力陪他演戏。他撑着床沿的手肘有些使不上力气,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徐惊言身上。徐惊言一愣,眼角扫到茶几上刚拆开的退烧药,手抬起来往胡宅额头摸去,顿时被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他抱住胡宅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急匆匆下楼喊胡小姑姑,姑姑,阿宅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啊?发烧了?胡小姑姑一把拦住他:哎!哎!不用,我去叫村医过来,你回去帮我看着点他!徐惊言点点头,又回到胡宅房间,问胡宅:退烧贴有吗?在哪?胡宅迷迷糊糊的给他指了个柜子。蔫吧的胡宅还算听话,也不会冷着脸对他,徐惊言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把你喊出来才受的凉?跟你没关系。胡宅强打精神回了句:别往自己身上揽。他说完又瘫在床上睡过去,也不清楚徐惊言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徐惊言拆开退烧贴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退烧贴粘到这人头上,又将胡宅露出外面的腿塞到被子里,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沉默的看着胡宅,可能因为热,胡宅整张脸都泛着红,眉心紧锁,看起来不舒服极了。这个平日里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人,低头数据,抬头数据,不苟言笑,没想到竟然也会在生病时,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徐惊言盯着他的脸愣了会儿,突然醒神,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他看着胡宅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舒缓,心底涌出一层浅浅淡淡的温馨,这样可以照顾胡宅的机会,还是第一次。徐惊言单手撑着下巴,一个呵欠打得泛起泪花。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安静下来,只觉得困意挡不住的袭来。胡小姑姑领着村医过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对着他家阿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把她吓坏了。胡小姑姑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他平时身体好的很,明天起来又能撒着欢满地跑。撒着欢满地跑?这是什么?小狗吗?徐惊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忙揉揉眼睛,低着头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抹平。再抬头时,表情就平和了很多。胡小姑姑见他这样,才算松了口气。村医过来时带了点滴,这时已经将点滴瓶挂到一旁早就搬过来的晾衣柱上,操起针头准备往胡宅胳膊上扎。牛皮筋勒到手腕上,胡宅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潜意识里的危机感,促使他胳膊往里缩。胡小姑姑顿时瞪大眼睛盯着针头,气都不敢喘一下,等针扎进去了,才呼出一口气,她扭头对着徐惊言有些面抱郝色:别见怪,阿宅怕打针,我真怕他那一下胳膊缩回去,让针扎歪了。徐惊言有些讶异,阿宅怕打针?胡小姑姑点点头:从小就怕,本来还以为大些会好些,没想到长大了也不见好。她想到这,突然小声道: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他不爱让人知道这些,要跟我生气的。徐惊言眉眼里都带出了笑意,好,我肯定给您保密。胡小姑姑看着徐惊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女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有个共同的秘密,瞬间就能亲密无间。虽然这个秘密可能并不算秘密。这一天,胡宅睡得昏昏沉沉,徐惊言就守在一旁盯着他的点滴瓶,等滴完了,便给他换上另外一瓶。这是村医嘱托的。一直到傍晚,两瓶都滴完后,他又亲自上手给胡宅拔针。银色的针尖迅速撤离。血液瞬间从针孔里漫出来,徐惊言有条不紊的捏住消毒棉花球按住针孔,过了会儿才松开,用白布胶带将棉花球粘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徐惊言松开手,呼出一口气,感觉还有点小紧张,但又带着几分新奇。第一次给人拔针的感觉,有些奇怪。他将针管绕到点滴瓶上放好,一回头,就发现胡宅醒了,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布白胶带下,压着一个消毒棉花球。徐惊言:在知道胡宅怕打针的秘密后,他突然有些不敢看胡宅的眼睛,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胡宅的事一样。徐惊言默了默,刚要挪开视线,胡宅便抬头冲他看过去:你给我扎的?他抬起手腕露出白布胶带给徐惊言看。徐惊言想了想,委婉的辩解道:我是金融系,不是医学系。胡宅挑起一边唇角,冷笑:在我们这,就是隔了一条巷子的张屠夫,也能拿了药水回去自己扎。他的目光落在徐惊言的手上,徐惊言的手上是还没放下的点滴瓶。徐惊言不慌不忙的将点滴瓶放下,委屈的看向胡宅:阿宅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张屠夫他没文化,不懂,我可不敢随便给你扎针,万一扎的不好,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犯法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好犯法,我也不敢啊,更何况,它确实不是我扎的。只不过,是我拔的而已。这一点,他可没说谎。胡宅看着他不作假的神色,一时不知该信不该信,恰好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一声咔哒,胡闹从门口探出头来。静静姐,我姑让我喊你吃饭,胡闹:咦?哥你醒啦?胡宅:你哥没醒,我不是你哥。胡闹冷漠:哦,胡宅,醒了就下楼吃饭。她一扭头拽着徐惊言的手,态度十分热情:静静姐,走,我带你去吃饭。胡宅感觉脑壳更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顺着枕头掏出手机,恨不得把徐惊言砸晕了丢出去,在学校穿女装就算了,竟然还穿到他家里来,假装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不上天!胡宅捂脸叹息一声,这让他以后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等等,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可一次也没承认过徐惊言是他女朋友!胡宅松开捂脸的手,感觉缓出了一口气,舒服多了,他顺手拿过一旁的红外线体温探测器,对着自己脑袋滴一下。37°,还行,问题不大。就是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得要命。徐惊言满眼含笑的看着他:阿宅哥哥~你干嘛将门反锁啊?你是不是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坏坏的事情?讨厌,不行啦~我们还没有领证呢~胡宅扶着脑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正常点。他走到床沿坐下,高烧使他有些反应迟钝,他看向徐惊言:你怎么这样过来了?徐惊言委屈巴巴:因为阿宅哥哥不喜欢我穿男装啊~我当女孩子的时候,你都不会凶我,你昨晚对我可凶呢~我的心好痛痛~胡宅:徐惊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脸小媳妇样,而且,现在你家里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啦~你还承认我们的关系吗?言下之意,我们现在是官宣!胡宅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默认,实在没有什么精力陪他演戏。他撑着床沿的手肘有些使不上力气,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徐惊言身上。徐惊言一愣,眼角扫到茶几上刚拆开的退烧药,手抬起来往胡宅额头摸去,顿时被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他抱住胡宅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急匆匆下楼喊胡小姑姑,姑姑,阿宅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啊?发烧了?胡小姑姑一把拦住他:哎!哎!不用,我去叫村医过来,你回去帮我看着点他!徐惊言点点头,又回到胡宅房间,问胡宅:退烧贴有吗?在哪?胡宅迷迷糊糊的给他指了个柜子。蔫吧的胡宅还算听话,也不会冷着脸对他,徐惊言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把你喊出来才受的凉?跟你没关系。胡宅强打精神回了句:别往自己身上揽。他说完又瘫在床上睡过去,也不清楚徐惊言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徐惊言拆开退烧贴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退烧贴粘到这人头上,又将胡宅露出外面的腿塞到被子里,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沉默的看着胡宅,可能因为热,胡宅整张脸都泛着红,眉心紧锁,看起来不舒服极了。这个平日里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人,低头数据,抬头数据,不苟言笑,没想到竟然也会在生病时,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徐惊言盯着他的脸愣了会儿,突然醒神,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他看着胡宅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舒缓,心底涌出一层浅浅淡淡的温馨,这样可以照顾胡宅的机会,还是第一次。徐惊言单手撑着下巴,一个呵欠打得泛起泪花。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安静下来,只觉得困意挡不住的袭来。胡小姑姑领着村医过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对着他家阿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把她吓坏了。胡小姑姑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他平时身体好的很,明天起来又能撒着欢满地跑。撒着欢满地跑?这是什么?小狗吗?徐惊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忙揉揉眼睛,低着头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抹平。再抬头时,表情就平和了很多。胡小姑姑见他这样,才算松了口气。村医过来时带了点滴,这时已经将点滴瓶挂到一旁早就搬过来的晾衣柱上,操起针头准备往胡宅胳膊上扎。牛皮筋勒到手腕上,胡宅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潜意识里的危机感,促使他胳膊往里缩。胡小姑姑顿时瞪大眼睛盯着针头,气都不敢喘一下,等针扎进去了,才呼出一口气,她扭头对着徐惊言有些面抱郝色:别见怪,阿宅怕打针,我真怕他那一下胳膊缩回去,让针扎歪了。徐惊言有些讶异,阿宅怕打针?胡小姑姑点点头:从小就怕,本来还以为大些会好些,没想到长大了也不见好。她想到这,突然小声道: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他不爱让人知道这些,要跟我生气的。徐惊言眉眼里都带出了笑意,好,我肯定给您保密。胡小姑姑看着徐惊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女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有个共同的秘密,瞬间就能亲密无间。虽然这个秘密可能并不算秘密。这一天,胡宅睡得昏昏沉沉,徐惊言就守在一旁盯着他的点滴瓶,等滴完了,便给他换上另外一瓶。这是村医嘱托的。一直到傍晚,两瓶都滴完后,他又亲自上手给胡宅拔针。银色的针尖迅速撤离。血液瞬间从针孔里漫出来,徐惊言有条不紊的捏住消毒棉花球按住针孔,过了会儿才松开,用白布胶带将棉花球粘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徐惊言松开手,呼出一口气,感觉还有点小紧张,但又带着几分新奇。第一次给人拔针的感觉,有些奇怪。他将针管绕到点滴瓶上放好,一回头,就发现胡宅醒了,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布白胶带下,压着一个消毒棉花球。徐惊言:在知道胡宅怕打针的秘密后,他突然有些不敢看胡宅的眼睛,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胡宅的事一样。徐惊言默了默,刚要挪开视线,胡宅便抬头冲他看过去:你给我扎的?他抬起手腕露出白布胶带给徐惊言看。徐惊言想了想,委婉的辩解道:我是金融系,不是医学系。胡宅挑起一边唇角,冷笑:在我们这,就是隔了一条巷子的张屠夫,也能拿了药水回去自己扎。他的目光落在徐惊言的手上,徐惊言的手上是还没放下的点滴瓶。徐惊言不慌不忙的将点滴瓶放下,委屈的看向胡宅:阿宅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张屠夫他没文化,不懂,我可不敢随便给你扎针,万一扎的不好,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犯法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好犯法,我也不敢啊,更何况,它确实不是我扎的。只不过,是我拔的而已。这一点,他可没说谎。胡宅看着他不作假的神色,一时不知该信不该信,恰好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一声咔哒,胡闹从门口探出头来。静静姐,我姑让我喊你吃饭,胡闹:咦?哥你醒啦?胡宅:你哥没醒,我不是你哥。胡闹冷漠:哦,胡宅,醒了就下楼吃饭。她一扭头拽着徐惊言的手,态度十分热情:静静姐,走,我带你去吃饭。胡宅感觉脑壳更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顺着枕头掏出手机,恨不得把徐惊言砸晕了丢出去,在学校穿女装就算了,竟然还穿到他家里来,假装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不上天!胡宅捂脸叹息一声,这让他以后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等等,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可一次也没承认过徐惊言是他女朋友!胡宅松开捂脸的手,感觉缓出了一口气,舒服多了,他顺手拿过一旁的红外线体温探测器,对着自己脑袋滴一下。37°,还行,问题不大。就是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得要命。徐惊言满眼含笑的看着他:阿宅哥哥~你干嘛将门反锁啊?你是不是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坏坏的事情?讨厌,不行啦~我们还没有领证呢~胡宅扶着脑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正常点。他走到床沿坐下,高烧使他有些反应迟钝,他看向徐惊言:你怎么这样过来了?徐惊言委屈巴巴:因为阿宅哥哥不喜欢我穿男装啊~我当女孩子的时候,你都不会凶我,你昨晚对我可凶呢~我的心好痛痛~胡宅:徐惊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脸小媳妇样,而且,现在你家里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啦~你还承认我们的关系吗?言下之意,我们现在是官宣!胡宅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默认,实在没有什么精力陪他演戏。他撑着床沿的手肘有些使不上力气,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徐惊言身上。徐惊言一愣,眼角扫到茶几上刚拆开的退烧药,手抬起来往胡宅额头摸去,顿时被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他抱住胡宅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急匆匆下楼喊胡小姑姑,姑姑,阿宅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啊?发烧了?胡小姑姑一把拦住他:哎!哎!不用,我去叫村医过来,你回去帮我看着点他!徐惊言点点头,又回到胡宅房间,问胡宅:退烧贴有吗?在哪?胡宅迷迷糊糊的给他指了个柜子。蔫吧的胡宅还算听话,也不会冷着脸对他,徐惊言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把你喊出来才受的凉?跟你没关系。胡宅强打精神回了句:别往自己身上揽。他说完又瘫在床上睡过去,也不清楚徐惊言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徐惊言拆开退烧贴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退烧贴粘到这人头上,又将胡宅露出外面的腿塞到被子里,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沉默的看着胡宅,可能因为热,胡宅整张脸都泛着红,眉心紧锁,看起来不舒服极了。这个平日里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人,低头数据,抬头数据,不苟言笑,没想到竟然也会在生病时,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徐惊言盯着他的脸愣了会儿,突然醒神,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他看着胡宅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舒缓,心底涌出一层浅浅淡淡的温馨,这样可以照顾胡宅的机会,还是第一次。徐惊言单手撑着下巴,一个呵欠打得泛起泪花。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安静下来,只觉得困意挡不住的袭来。胡小姑姑领着村医过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对着他家阿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把她吓坏了。胡小姑姑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他平时身体好的很,明天起来又能撒着欢满地跑。撒着欢满地跑?这是什么?小狗吗?徐惊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忙揉揉眼睛,低着头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抹平。再抬头时,表情就平和了很多。胡小姑姑见他这样,才算松了口气。村医过来时带了点滴,这时已经将点滴瓶挂到一旁早就搬过来的晾衣柱上,操起针头准备往胡宅胳膊上扎。牛皮筋勒到手腕上,胡宅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潜意识里的危机感,促使他胳膊往里缩。胡小姑姑顿时瞪大眼睛盯着针头,气都不敢喘一下,等针扎进去了,才呼出一口气,她扭头对着徐惊言有些面抱郝色:别见怪,阿宅怕打针,我真怕他那一下胳膊缩回去,让针扎歪了。徐惊言有些讶异,阿宅怕打针?胡小姑姑点点头:从小就怕,本来还以为大些会好些,没想到长大了也不见好。她想到这,突然小声道: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他不爱让人知道这些,要跟我生气的。徐惊言眉眼里都带出了笑意,好,我肯定给您保密。胡小姑姑看着徐惊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女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有个共同的秘密,瞬间就能亲密无间。虽然这个秘密可能并不算秘密。这一天,胡宅睡得昏昏沉沉,徐惊言就守在一旁盯着他的点滴瓶,等滴完了,便给他换上另外一瓶。这是村医嘱托的。一直到傍晚,两瓶都滴完后,他又亲自上手给胡宅拔针。银色的针尖迅速撤离。血液瞬间从针孔里漫出来,徐惊言有条不紊的捏住消毒棉花球按住针孔,过了会儿才松开,用白布胶带将棉花球粘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徐惊言松开手,呼出一口气,感觉还有点小紧张,但又带着几分新奇。第一次给人拔针的感觉,有些奇怪。他将针管绕到点滴瓶上放好,一回头,就发现胡宅醒了,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布白胶带下,压着一个消毒棉花球。徐惊言:在知道胡宅怕打针的秘密后,他突然有些不敢看胡宅的眼睛,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胡宅的事一样。徐惊言默了默,刚要挪开视线,胡宅便抬头冲他看过去:你给我扎的?他抬起手腕露出白布胶带给徐惊言看。徐惊言想了想,委婉的辩解道:我是金融系,不是医学系。胡宅挑起一边唇角,冷笑:在我们这,就是隔了一条巷子的张屠夫,也能拿了药水回去自己扎。他的目光落在徐惊言的手上,徐惊言的手上是还没放下的点滴瓶。徐惊言不慌不忙的将点滴瓶放下,委屈的看向胡宅:阿宅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张屠夫他没文化,不懂,我可不敢随便给你扎针,万一扎的不好,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犯法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好犯法,我也不敢啊,更何况,它确实不是我扎的。只不过,是我拔的而已。这一点,他可没说谎。胡宅看着他不作假的神色,一时不知该信不该信,恰好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一声咔哒,胡闹从门口探出头来。静静姐,我姑让我喊你吃饭,胡闹:咦?哥你醒啦?胡宅:你哥没醒,我不是你哥。胡闹冷漠:哦,胡宅,醒了就下楼吃饭。她一扭头拽着徐惊言的手,态度十分热情:静静姐,走,我带你去吃饭。胡宅感觉脑壳更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顺着枕头掏出手机,恨不得把徐惊言砸晕了丢出去,在学校穿女装就算了,竟然还穿到他家里来,假装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不上天!胡宅捂脸叹息一声,这让他以后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等等,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可一次也没承认过徐惊言是他女朋友!胡宅松开捂脸的手,感觉缓出了一口气,舒服多了,他顺手拿过一旁的红外线体温探测器,对着自己脑袋滴一下。37°,还行,问题不大。就是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得要命。徐惊言满眼含笑的看着他:阿宅哥哥~你干嘛将门反锁啊?你是不是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坏坏的事情?讨厌,不行啦~我们还没有领证呢~胡宅扶着脑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正常点。他走到床沿坐下,高烧使他有些反应迟钝,他看向徐惊言:你怎么这样过来了?徐惊言委屈巴巴:因为阿宅哥哥不喜欢我穿男装啊~我当女孩子的时候,你都不会凶我,你昨晚对我可凶呢~我的心好痛痛~胡宅:徐惊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脸小媳妇样,而且,现在你家里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啦~你还承认我们的关系吗?言下之意,我们现在是官宣!胡宅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默认,实在没有什么精力陪他演戏。他撑着床沿的手肘有些使不上力气,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徐惊言身上。徐惊言一愣,眼角扫到茶几上刚拆开的退烧药,手抬起来往胡宅额头摸去,顿时被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他抱住胡宅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急匆匆下楼喊胡小姑姑,姑姑,阿宅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啊?发烧了?胡小姑姑一把拦住他:哎!哎!不用,我去叫村医过来,你回去帮我看着点他!徐惊言点点头,又回到胡宅房间,问胡宅:退烧贴有吗?在哪?胡宅迷迷糊糊的给他指了个柜子。蔫吧的胡宅还算听话,也不会冷着脸对他,徐惊言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把你喊出来才受的凉?跟你没关系。胡宅强打精神回了句:别往自己身上揽。他说完又瘫在床上睡过去,也不清楚徐惊言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徐惊言拆开退烧贴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退烧贴粘到这人头上,又将胡宅露出外面的腿塞到被子里,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沉默的看着胡宅,可能因为热,胡宅整张脸都泛着红,眉心紧锁,看起来不舒服极了。这个平日里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人,低头数据,抬头数据,不苟言笑,没想到竟然也会在生病时,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徐惊言盯着他的脸愣了会儿,突然醒神,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他看着胡宅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舒缓,心底涌出一层浅浅淡淡的温馨,这样可以照顾胡宅的机会,还是第一次。徐惊言单手撑着下巴,一个呵欠打得泛起泪花。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安静下来,只觉得困意挡不住的袭来。胡小姑姑领着村医过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对着他家阿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把她吓坏了。胡小姑姑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他平时身体好的很,明天起来又能撒着欢满地跑。撒着欢满地跑?这是什么?小狗吗?徐惊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忙揉揉眼睛,低着头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抹平。再抬头时,表情就平和了很多。胡小姑姑见他这样,才算松了口气。村医过来时带了点滴,这时已经将点滴瓶挂到一旁早就搬过来的晾衣柱上,操起针头准备往胡宅胳膊上扎。牛皮筋勒到手腕上,胡宅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潜意识里的危机感,促使他胳膊往里缩。胡小姑姑顿时瞪大眼睛盯着针头,气都不敢喘一下,等针扎进去了,才呼出一口气,她扭头对着徐惊言有些面抱郝色:别见怪,阿宅怕打针,我真怕他那一下胳膊缩回去,让针扎歪了。徐惊言有些讶异,阿宅怕打针?胡小姑姑点点头:从小就怕,本来还以为大些会好些,没想到长大了也不见好。她想到这,突然小声道: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他不爱让人知道这些,要跟我生气的。徐惊言眉眼里都带出了笑意,好,我肯定给您保密。胡小姑姑看着徐惊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女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有个共同的秘密,瞬间就能亲密无间。虽然这个秘密可能并不算秘密。这一天,胡宅睡得昏昏沉沉,徐惊言就守在一旁盯着他的点滴瓶,等滴完了,便给他换上另外一瓶。这是村医嘱托的。一直到傍晚,两瓶都滴完后,他又亲自上手给胡宅拔针。银色的针尖迅速撤离。血液瞬间从针孔里漫出来,徐惊言有条不紊的捏住消毒棉花球按住针孔,过了会儿才松开,用白布胶带将棉花球粘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徐惊言松开手,呼出一口气,感觉还有点小紧张,但又带着几分新奇。第一次给人拔针的感觉,有些奇怪。他将针管绕到点滴瓶上放好,一回头,就发现胡宅醒了,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布白胶带下,压着一个消毒棉花球。徐惊言:在知道胡宅怕打针的秘密后,他突然有些不敢看胡宅的眼睛,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胡宅的事一样。徐惊言默了默,刚要挪开视线,胡宅便抬头冲他看过去:你给我扎的?他抬起手腕露出白布胶带给徐惊言看。徐惊言想了想,委婉的辩解道:我是金融系,不是医学系。胡宅挑起一边唇角,冷笑:在我们这,就是隔了一条巷子的张屠夫,也能拿了药水回去自己扎。他的目光落在徐惊言的手上,徐惊言的手上是还没放下的点滴瓶。徐惊言不慌不忙的将点滴瓶放下,委屈的看向胡宅:阿宅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张屠夫他没文化,不懂,我可不敢随便给你扎针,万一扎的不好,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犯法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好犯法,我也不敢啊,更何况,它确实不是我扎的。只不过,是我拔的而已。这一点,他可没说谎。胡宅看着他不作假的神色,一时不知该信不该信,恰好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一声咔哒,胡闹从门口探出头来。静静姐,我姑让我喊你吃饭,胡闹:咦?哥你醒啦?胡宅:你哥没醒,我不是你哥。胡闹冷漠:哦,胡宅,醒了就下楼吃饭。她一扭头拽着徐惊言的手,态度十分热情:静静姐,走,我带你去吃饭。胡宅感觉脑壳更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顺着枕头掏出手机,恨不得把徐惊言砸晕了丢出去,在学校穿女装就算了,竟然还穿到他家里来,假装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不上天!胡宅捂脸叹息一声,这让他以后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等等,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可一次也没承认过徐惊言是他女朋友!胡宅松开捂脸的手,感觉缓出了一口气,舒服多了,他顺手拿过一旁的红外线体温探测器,对着自己脑袋滴一下。37°,还行,问题不大。就是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得要命。徐惊言满眼含笑的看着他:阿宅哥哥~你干嘛将门反锁啊?你是不是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坏坏的事情?讨厌,不行啦~我们还没有领证呢~胡宅扶着脑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正常点。他走到床沿坐下,高烧使他有些反应迟钝,他看向徐惊言:你怎么这样过来了?徐惊言委屈巴巴:因为阿宅哥哥不喜欢我穿男装啊~我当女孩子的时候,你都不会凶我,你昨晚对我可凶呢~我的心好痛痛~胡宅:徐惊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脸小媳妇样,而且,现在你家里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啦~你还承认我们的关系吗?言下之意,我们现在是官宣!胡宅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默认,实在没有什么精力陪他演戏。他撑着床沿的手肘有些使不上力气,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徐惊言身上。徐惊言一愣,眼角扫到茶几上刚拆开的退烧药,手抬起来往胡宅额头摸去,顿时被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他抱住胡宅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急匆匆下楼喊胡小姑姑,姑姑,阿宅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啊?发烧了?胡小姑姑一把拦住他:哎!哎!不用,我去叫村医过来,你回去帮我看着点他!徐惊言点点头,又回到胡宅房间,问胡宅:退烧贴有吗?在哪?胡宅迷迷糊糊的给他指了个柜子。蔫吧的胡宅还算听话,也不会冷着脸对他,徐惊言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把你喊出来才受的凉?跟你没关系。胡宅强打精神回了句:别往自己身上揽。他说完又瘫在床上睡过去,也不清楚徐惊言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徐惊言拆开退烧贴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退烧贴粘到这人头上,又将胡宅露出外面的腿塞到被子里,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沉默的看着胡宅,可能因为热,胡宅整张脸都泛着红,眉心紧锁,看起来不舒服极了。这个平日里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人,低头数据,抬头数据,不苟言笑,没想到竟然也会在生病时,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徐惊言盯着他的脸愣了会儿,突然醒神,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他看着胡宅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舒缓,心底涌出一层浅浅淡淡的温馨,这样可以照顾胡宅的机会,还是第一次。徐惊言单手撑着下巴,一个呵欠打得泛起泪花。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安静下来,只觉得困意挡不住的袭来。胡小姑姑领着村医过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对着他家阿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把她吓坏了。胡小姑姑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他平时身体好的很,明天起来又能撒着欢满地跑。撒着欢满地跑?这是什么?小狗吗?徐惊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忙揉揉眼睛,低着头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抹平。再抬头时,表情就平和了很多。胡小姑姑见他这样,才算松了口气。村医过来时带了点滴,这时已经将点滴瓶挂到一旁早就搬过来的晾衣柱上,操起针头准备往胡宅胳膊上扎。牛皮筋勒到手腕上,胡宅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潜意识里的危机感,促使他胳膊往里缩。胡小姑姑顿时瞪大眼睛盯着针头,气都不敢喘一下,等针扎进去了,才呼出一口气,她扭头对着徐惊言有些面抱郝色:别见怪,阿宅怕打针,我真怕他那一下胳膊缩回去,让针扎歪了。徐惊言有些讶异,阿宅怕打针?胡小姑姑点点头:从小就怕,本来还以为大些会好些,没想到长大了也不见好。她想到这,突然小声道: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他不爱让人知道这些,要跟我生气的。徐惊言眉眼里都带出了笑意,好,我肯定给您保密。胡小姑姑看着徐惊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女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有个共同的秘密,瞬间就能亲密无间。虽然这个秘密可能并不算秘密。这一天,胡宅睡得昏昏沉沉,徐惊言就守在一旁盯着他的点滴瓶,等滴完了,便给他换上另外一瓶。这是村医嘱托的。一直到傍晚,两瓶都滴完后,他又亲自上手给胡宅拔针。银色的针尖迅速撤离。血液瞬间从针孔里漫出来,徐惊言有条不紊的捏住消毒棉花球按住针孔,过了会儿才松开,用白布胶带将棉花球粘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徐惊言松开手,呼出一口气,感觉还有点小紧张,但又带着几分新奇。第一次给人拔针的感觉,有些奇怪。他将针管绕到点滴瓶上放好,一回头,就发现胡宅醒了,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布白胶带下,压着一个消毒棉花球。徐惊言:在知道胡宅怕打针的秘密后,他突然有些不敢看胡宅的眼睛,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胡宅的事一样。徐惊言默了默,刚要挪开视线,胡宅便抬头冲他看过去:你给我扎的?他抬起手腕露出白布胶带给徐惊言看。徐惊言想了想,委婉的辩解道:我是金融系,不是医学系。胡宅挑起一边唇角,冷笑:在我们这,就是隔了一条巷子的张屠夫,也能拿了药水回去自己扎。他的目光落在徐惊言的手上,徐惊言的手上是还没放下的点滴瓶。徐惊言不慌不忙的将点滴瓶放下,委屈的看向胡宅:阿宅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张屠夫他没文化,不懂,我可不敢随便给你扎针,万一扎的不好,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犯法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好犯法,我也不敢啊,更何况,它确实不是我扎的。只不过,是我拔的而已。这一点,他可没说谎。胡宅看着他不作假的神色,一时不知该信不该信,恰好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一声咔哒,胡闹从门口探出头来。静静姐,我姑让我喊你吃饭,胡闹:咦?哥你醒啦?胡宅:你哥没醒,我不是你哥。胡闹冷漠:哦,胡宅,醒了就下楼吃饭。她一扭头拽着徐惊言的手,态度十分热情:静静姐,走,我带你去吃饭。胡宅感觉脑壳更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顺着枕头掏出手机,恨不得把徐惊言砸晕了丢出去,在学校穿女装就算了,竟然还穿到他家里来,假装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不上天!胡宅捂脸叹息一声,这让他以后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等等,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可一次也没承认过徐惊言是他女朋友!胡宅松开捂脸的手,感觉缓出了一口气,舒服多了,他顺手拿过一旁的红外线体温探测器,对着自己脑袋滴一下。37°,还行,问题不大。就是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得要命。徐惊言满眼含笑的看着他:阿宅哥哥~你干嘛将门反锁啊?你是不是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坏坏的事情?讨厌,不行啦~我们还没有领证呢~胡宅扶着脑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正常点。他走到床沿坐下,高烧使他有些反应迟钝,他看向徐惊言:你怎么这样过来了?徐惊言委屈巴巴:因为阿宅哥哥不喜欢我穿男装啊~我当女孩子的时候,你都不会凶我,你昨晚对我可凶呢~我的心好痛痛~胡宅:徐惊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脸小媳妇样,而且,现在你家里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啦~你还承认我们的关系吗?言下之意,我们现在是官宣!胡宅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默认,实在没有什么精力陪他演戏。他撑着床沿的手肘有些使不上力气,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徐惊言身上。徐惊言一愣,眼角扫到茶几上刚拆开的退烧药,手抬起来往胡宅额头摸去,顿时被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他抱住胡宅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急匆匆下楼喊胡小姑姑,姑姑,阿宅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啊?发烧了?胡小姑姑一把拦住他:哎!哎!不用,我去叫村医过来,你回去帮我看着点他!徐惊言点点头,又回到胡宅房间,问胡宅:退烧贴有吗?在哪?胡宅迷迷糊糊的给他指了个柜子。蔫吧的胡宅还算听话,也不会冷着脸对他,徐惊言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把你喊出来才受的凉?跟你没关系。胡宅强打精神回了句:别往自己身上揽。他说完又瘫在床上睡过去,也不清楚徐惊言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徐惊言拆开退烧贴的包装袋,小心翼翼的将退烧贴粘到这人头上,又将胡宅露出外面的腿塞到被子里,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沉默的看着胡宅,可能因为热,胡宅整张脸都泛着红,眉心紧锁,看起来不舒服极了。这个平日里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人,低头数据,抬头数据,不苟言笑,没想到竟然也会在生病时,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徐惊言盯着他的脸愣了会儿,突然醒神,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他看着胡宅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舒缓,心底涌出一层浅浅淡淡的温馨,这样可以照顾胡宅的机会,还是第一次。徐惊言单手撑着下巴,一个呵欠打得泛起泪花。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安静下来,只觉得困意挡不住的袭来。胡小姑姑领着村医过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对着他家阿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把她吓坏了。胡小姑姑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他平时身体好的很,明天起来又能撒着欢满地跑。撒着欢满地跑?这是什么?小狗吗?徐惊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忙揉揉眼睛,低着头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抹平。再抬头时,表情就平和了很多。胡小姑姑见他这样,才算松了口气。村医过来时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