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镜水偶感不及,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 而楚离镜却早已闭上了眼睛,神色十分认真。他的力气很大, 镜水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动。很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就连他带给她的感觉,都是莫名的熟悉。镜水愣怔在那里, 她脑海中突然回荡着一个身影, 那日,在冥罗镇的那个男人, 跟楚离镜带给她的感觉,似乎十分相似……她还没来及多想,楚离镜便停住了方才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紧抓着她的臂膀, “你回应了, 你回应我了,这证明, 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吗?”见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 北门镜水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抵住楚离镜的喉咙,“你, 滚出去。”楚离镜悚然一惊,他的嘴角,还有她的余温。这个女人,竟然这般无情吗?他轻微扯动了一下嘴角,本想说什么,北门镜水却突然一脸肃杀的看着他,“从今日起,你若再敢靠近我,再敢偷偷潜入我的闺阁,我定然与你同归于尽。自然,这样不雅的事情,事关我女儿家的清誉,又念着你从前救过我一命,也想着咱们日后终究还是一家人,故而,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若是说出去,我也定不饶你。”见楚离镜眼眶发热,似有泪水要流下,北门镜水眉心微拧,便松开了匕首,摆摆手道:“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楚离镜料到,今日,他或许终究是这样的结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听到这话,他也没有多做纠缠,反而是从怀中掏出了魂玉珠,放在了北门镜水的床边。“这东西,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如今你好好收着,即便你恨我,也不该跟宝贝过不去。它叫魂玉珠,能帮人迅速恢复气血。我曾经多次重伤,失血过多,都是这个东西,救了我的命。如今,我将它送给你。”北门镜水脸色依旧阴沉,手中的匕首虽然没有直逼楚离镜喉咙,却也时刻没有放松,仍旧是对着他的。楚离镜看到了她手中的匕首,苦笑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北门镜水的视野。他轻功实在了得,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让镜水为之汗颜。就算是方才,她喊了人来,等人到了,这楚离镜也早就跑没了踪影。她是要入大楚和亲的公主,若是这种时候传出这种传闻,实在不雅。想及此,镜水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难得的是,镜水接过床上那颗魂玉珠,默默的看着这个珠子许久,竟然收了下来。翌日一早,镜水起床之后,便将珠子放在她的香包之中,随身带着。不仅如此,信天命来昭和宫的时候,她还问了一嘴有关魂玉珠的事情。信天命眉心微拧,解释道:“魂玉珠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家传宝物,后来前任武林盟主全家被屠,这魂玉珠,便流落了民间。再后来,便出现在大楚昭亲王楚离镜的手中。”信天命说完,镜水又多嘴问了一句,“听说这东西能恢复气血,可是真的?”信天命点头,“是真的,怎么,难不成你得了这个宝贝?”信天命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镜水的颈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香包,还被她挂在了脖子上。香包里面,似乎有珠子一类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圆圆鼓鼓的。镜水猛然摇了摇头,信天命倒是也没有戳穿她,反而是长叹了一口气。见镜水不说话了,信天命自顾自的开口道:“后天你就要离宫了,师父要先行一步,不能明目张胆的随行,今日过来,恰好跟你道别。”镜水“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情绪。见她十分冷淡,信天命心下有些难过,却还是强撑着笑意道:“师父知道,你一直还怨着师父,不管你信不信,师父都是那句话,这些都是你的命数,即便是师父不干预,你也逃不掉。镜水,师父这一生,从未说过道歉的话,如今也不会对你说,但是师父能做到的,就是守护你一生平安。”信天命突如其来的郑重,倒是让镜水想起了昨夜楚离镜的那一番话。只不过,楚离镜对镜水的,是男女之情,她的师父信天命,或许是愧疚之意吧。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笑了笑,一边给镜水添茶,一边道:“从前啊,你姑姑一梦嫁到大楚的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如今让你三哥去也好,你三哥博学多才,若是有人敢在嘴皮上动功夫,绝对盖不过你三哥去。再说,随行的还有秦楚,你父皇还会亲自给你派一队铁血暗卫,这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皇后此话说完,便传来了北门一诺爽朗的笑声,“皇后说得对,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朕自然会妥善安排。朕的铁血暗卫,一共三十六队,朕便将这第一队交到你的手里。终身为你所用。”关于北门一诺的铁血暗卫,镜水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起过,据说,铁血暗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狂魔,第一队,是武功最好的那一拨,北门一诺,竟然舍得送给她?见镜水愣怔在当场,北门一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放到了镜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你去大楚和亲,代表的是我们齐国,自然你是齐国人,也要为你父皇和皇兄筹谋。你不仅仅是大楚皇帝的皇后,你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就要派人回来送信。”北门一诺说到此处,镜水早就已经惊骇在当场,口中的点心也吃了一半,没有吞咽下去。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笑了笑,一边给镜水添茶,一边道:“从前啊,你姑姑一梦嫁到大楚的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如今让你三哥去也好,你三哥博学多才,若是有人敢在嘴皮上动功夫,绝对盖不过你三哥去。再说,随行的还有秦楚,你父皇还会亲自给你派一队铁血暗卫,这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皇后此话说完,便传来了北门一诺爽朗的笑声,“皇后说得对,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朕自然会妥善安排。朕的铁血暗卫,一共三十六队,朕便将这第一队交到你的手里。终身为你所用。”关于北门一诺的铁血暗卫,镜水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起过,据说,铁血暗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狂魔,第一队,是武功最好的那一拨,北门一诺,竟然舍得送给她?见镜水愣怔在当场,北门一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放到了镜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你去大楚和亲,代表的是我们齐国,自然你是齐国人,也要为你父皇和皇兄筹谋。你不仅仅是大楚皇帝的皇后,你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就要派人回来送信。”北门一诺说到此处,镜水早就已经惊骇在当场,口中的点心也吃了一半,没有吞咽下去。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笑了笑,一边给镜水添茶,一边道:“从前啊,你姑姑一梦嫁到大楚的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如今让你三哥去也好,你三哥博学多才,若是有人敢在嘴皮上动功夫,绝对盖不过你三哥去。再说,随行的还有秦楚,你父皇还会亲自给你派一队铁血暗卫,这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皇后此话说完,便传来了北门一诺爽朗的笑声,“皇后说得对,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朕自然会妥善安排。朕的铁血暗卫,一共三十六队,朕便将这第一队交到你的手里。终身为你所用。”关于北门一诺的铁血暗卫,镜水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起过,据说,铁血暗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狂魔,第一队,是武功最好的那一拨,北门一诺,竟然舍得送给她?见镜水愣怔在当场,北门一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放到了镜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你去大楚和亲,代表的是我们齐国,自然你是齐国人,也要为你父皇和皇兄筹谋。你不仅仅是大楚皇帝的皇后,你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就要派人回来送信。”北门一诺说到此处,镜水早就已经惊骇在当场,口中的点心也吃了一半,没有吞咽下去。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笑了笑,一边给镜水添茶,一边道:“从前啊,你姑姑一梦嫁到大楚的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如今让你三哥去也好,你三哥博学多才,若是有人敢在嘴皮上动功夫,绝对盖不过你三哥去。再说,随行的还有秦楚,你父皇还会亲自给你派一队铁血暗卫,这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皇后此话说完,便传来了北门一诺爽朗的笑声,“皇后说得对,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朕自然会妥善安排。朕的铁血暗卫,一共三十六队,朕便将这第一队交到你的手里。终身为你所用。”关于北门一诺的铁血暗卫,镜水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起过,据说,铁血暗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狂魔,第一队,是武功最好的那一拨,北门一诺,竟然舍得送给她?见镜水愣怔在当场,北门一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放到了镜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你去大楚和亲,代表的是我们齐国,自然你是齐国人,也要为你父皇和皇兄筹谋。你不仅仅是大楚皇帝的皇后,你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就要派人回来送信。”北门一诺说到此处,镜水早就已经惊骇在当场,口中的点心也吃了一半,没有吞咽下去。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笑了笑,一边给镜水添茶,一边道:“从前啊,你姑姑一梦嫁到大楚的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如今让你三哥去也好,你三哥博学多才,若是有人敢在嘴皮上动功夫,绝对盖不过你三哥去。再说,随行的还有秦楚,你父皇还会亲自给你派一队铁血暗卫,这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皇后此话说完,便传来了北门一诺爽朗的笑声,“皇后说得对,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朕自然会妥善安排。朕的铁血暗卫,一共三十六队,朕便将这第一队交到你的手里。终身为你所用。”关于北门一诺的铁血暗卫,镜水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起过,据说,铁血暗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狂魔,第一队,是武功最好的那一拨,北门一诺,竟然舍得送给她?见镜水愣怔在当场,北门一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放到了镜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你去大楚和亲,代表的是我们齐国,自然你是齐国人,也要为你父皇和皇兄筹谋。你不仅仅是大楚皇帝的皇后,你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就要派人回来送信。”北门一诺说到此处,镜水早就已经惊骇在当场,口中的点心也吃了一半,没有吞咽下去。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笑了笑,一边给镜水添茶,一边道:“从前啊,你姑姑一梦嫁到大楚的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如今让你三哥去也好,你三哥博学多才,若是有人敢在嘴皮上动功夫,绝对盖不过你三哥去。再说,随行的还有秦楚,你父皇还会亲自给你派一队铁血暗卫,这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皇后此话说完,便传来了北门一诺爽朗的笑声,“皇后说得对,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朕自然会妥善安排。朕的铁血暗卫,一共三十六队,朕便将这第一队交到你的手里。终身为你所用。”关于北门一诺的铁血暗卫,镜水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起过,据说,铁血暗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狂魔,第一队,是武功最好的那一拨,北门一诺,竟然舍得送给她?见镜水愣怔在当场,北门一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放到了镜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你去大楚和亲,代表的是我们齐国,自然你是齐国人,也要为你父皇和皇兄筹谋。你不仅仅是大楚皇帝的皇后,你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就要派人回来送信。”北门一诺说到此处,镜水早就已经惊骇在当场,口中的点心也吃了一半,没有吞咽下去。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笑了笑,一边给镜水添茶,一边道:“从前啊,你姑姑一梦嫁到大楚的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如今让你三哥去也好,你三哥博学多才,若是有人敢在嘴皮上动功夫,绝对盖不过你三哥去。再说,随行的还有秦楚,你父皇还会亲自给你派一队铁血暗卫,这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皇后此话说完,便传来了北门一诺爽朗的笑声,“皇后说得对,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朕自然会妥善安排。朕的铁血暗卫,一共三十六队,朕便将这第一队交到你的手里。终身为你所用。”关于北门一诺的铁血暗卫,镜水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起过,据说,铁血暗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狂魔,第一队,是武功最好的那一拨,北门一诺,竟然舍得送给她?见镜水愣怔在当场,北门一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放到了镜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你去大楚和亲,代表的是我们齐国,自然你是齐国人,也要为你父皇和皇兄筹谋。你不仅仅是大楚皇帝的皇后,你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就要派人回来送信。”北门一诺说到此处,镜水早就已经惊骇在当场,口中的点心也吃了一半,没有吞咽下去。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笑了笑,一边给镜水添茶,一边道:“从前啊,你姑姑一梦嫁到大楚的时候,就没少受欺负。如今让你三哥去也好,你三哥博学多才,若是有人敢在嘴皮上动功夫,绝对盖不过你三哥去。再说,随行的还有秦楚,你父皇还会亲自给你派一队铁血暗卫,这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皇后此话说完,便传来了北门一诺爽朗的笑声,“皇后说得对,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朕自然会妥善安排。朕的铁血暗卫,一共三十六队,朕便将这第一队交到你的手里。终身为你所用。”关于北门一诺的铁血暗卫,镜水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起过,据说,铁血暗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狂魔,第一队,是武功最好的那一拨,北门一诺,竟然舍得送给她?见镜水愣怔在当场,北门一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放到了镜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你去大楚和亲,代表的是我们齐国,自然你是齐国人,也要为你父皇和皇兄筹谋。你不仅仅是大楚皇帝的皇后,你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就要派人回来送信。”北门一诺说到此处,镜水早就已经惊骇在当场,口中的点心也吃了一半,没有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