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余听见严琛这样跟他道歉。“为什么对不起。”叶温余感受到他额头的温度,睫毛颤了颤,总觉得手背也在升温:“又不是你撞了我。”严琛:“撞到你的人是刘冰然。”乍一听见这个名字,叶温余只觉得一点耳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他们宿舍那个不讨喜的室友。“或许只是巧合。”叶温余不觉得这件事有严琛的责任,也不想让他因为这个自责:“他不认识我。”严琛没应声,不知听没听进去。半晌,他抬起头,握着叶温余的手翻到掌心朝上,认真看擦伤的地方:“会留疤吗?”叶温余摇摇头,不字刚出口,掌根一凉,严琛靠近帮他吹了两下。凉意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钟,紧接着,被吹过的地方就连同耳根一起开始发热,不是擦伤时那种火烧火燎,更像被一根带有温度的羽毛来回在挠。喉结悄悄滚动了一圈,没说完的字眼也说不出口了。血结痂了,严琛很快松开了他的手,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宿舍。”叶温余手上一空,总觉得点不适应,又不可能再塞回严琛手里,只好蜷起手指握住,点点头作势要下床。脚还没碰到地面,就被按住了肩膀。他茫然抬头:“?”“两个选择。”严琛帮他将外套右手的袖口仔细挽上去:“要背,还是要抱?”-“白天体测,你撞叶温余了?”体院宿舍区围墙外,刘冰然蹲在花坛边缘,面无表情看着甄霖:“是又怎么样?”甄霖看着他,面色也跟着冷下来:“你撞他做什么?”刘冰然:“他挡我道了,我看他不爽行不行?”甄霖:“是看他不爽,还是气不过我说你样样不如严琛,迫不及待找人撒气?”刘冰然:“我样样不如严琛?”甄霖抄着手,居高临下:“难道不是?”刘冰然嗤了一声:“我样样不如严琛,你还不是入不了他的眼,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我,你心心念念都是他,结果还不是躺平了在床上任我操。”“是啊。”甄霖对他口中难听的话完全不在乎:“不就是因为严琛不要我,才被你捡了大便宜?”刘冰然猛地站直:“甄霖!”“刘冰然!”甄霖抬起头,冷眼盯着他:“你自己没脑子,别坏了我的计划,要是过几天叶温余还伤得爬不起来,捡漏的你都别想操了。”刘冰然盯着人背影消失在夜幕,忍不下胸口剧烈起伏,用力踹了一脚旁边树干,黑着脸跳下花坛,大步往回走。没想沿着围墙刚走过半程,就遇见了迎面过来的熟人。这一代路灯年久失修,借的都是对面马路微薄的灯光,视野极差,但并不耽误他从外形轮廓认出对方是谁。没压下去的怒火像是被泼了一瓢滚油,瞬间烧得更旺。他攥着拳头咬紧了后槽牙,仅停顿了两秒便迈开步伐直直冲人走过去,到了跟前扯开嘴角正要开口,冷不防被对方一把扼住喉咙。轿车飞速驶过,一闪而过的车灯照进严琛冷意凝结的眼底。他甚至脚步没有停顿一下,拖着面红耳赤的刘冰然拐进一侧的窄巷。第30章拳肉筋骨大力碰撞的动响在万籁俱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严琛动作太干脆利落, 以至于刘冰然被拖进死路一拳挨在颧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一拳下了死手,他被砸得踉跄不稳眼冒金星,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 肩胛骨又是一阵钝痛。憋了一整天的怒火在此时烧到极致, 严琛却没给他一点还手的机会, 几步上去拽住他的衣领又是一记重拳。“操你妈的严琛!”刘冰然大咳着吐出一口血沫。换做一般人可能早就趴地上爬不起来了, 但刘冰然训练这么几年也不是吃素的,强忍着剧痛,铆足劲抓住严琛手腕反手揍回去。严琛没躲开, 硬生生吃下了这一拳, 头被砸的偏向一边, 同时拉住刘冰然手臂,膝盖用力往上一顶。刘冰然吃痛一声闷哼,下意识躬身到一半就被严琛一脚踹倒在地。背脊, 后腰, 连带膝盖都挨了几脚, 痛觉几乎蔓延到五脏六腑。确实比一般人抗揍,可惜最后还是被揍得爬不起来。“从今晚开始, 别回宿舍了。”严琛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宛如死狗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去。”“我能让你进不了试训队, 也能让你在体院待不下去,不信邪的话, 你大可以继续不安分试试。”“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太阳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 凉风一阵阵吹, 眼看天要下雨, 池冬亭抱着刚买的药加快脚步冲向宿舍。才到大门口, 手机咋咋呼呼一阵响, 他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池妈妈:“儿,出来,你妈到了。”池冬亭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傻在原地:“啊?怎么就到了!咱不是商量再过一阵吗,您这也没提前跟我说啊?”池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飞过来飞过去的事儿?你赶紧的,叫上你室友一起出来,妈妈请你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你东西怎么搬。”池冬亭为难:“现在出不来,我室友瘸着呢,我这刚买了药要回去帮他换,您说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我咋——”“给我吧。”头顶忽然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去忙你的事,温余交给我就行。”池冬亭都不知道严琛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过来的,还是不大爽这个要跟自己抢兄弟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把人交给他确实放心。何况总不能真把大老远飞过来的妈妈晾在外边儿不管,两边一考虑,池冬亭只能把东西给了严琛。池冬亭:“怎么用上面都有写,麻烦你帮温余上药了。”严琛嗯了声,接了袋子转身上楼。池冬亭全程一心二用,应着池妈妈说在西大门门口等他的话,眼睛盯着严琛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朝外面走了半程才终于想起来,噢!严琛嘴角上的伤!都青了,明显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所以他刚打完架跑来找温余干嘛?想靠卖惨松墙角?嘶,池冬亭吸了口气,阴险!叶温余一个人在宿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池冬亭回来了,扭头一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么来——”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了严琛嘴角的伤。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我来帮你上药。”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的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的伤:“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严琛顺着他的力道偏了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一副任圆搓扁的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么地方了。”“……”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严琛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了一下。”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了。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了么?”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的。”严琛:“来都来了,你要让我白跑一趟?”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的话,来都来了,其实细想没什么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了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对比强烈。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么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的茧。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结痂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了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掌根的伤也结痂了,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的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角。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一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一边。像完美无瑕一块朱砂突然被落了一点墨。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的时候又该有多疼。他一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一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么紧做什么。”严琛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宛如死狗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去。”“我能让你进不了试训队, 也能让你在体院待不下去,不信邪的话, 你大可以继续不安分试试。”“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太阳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 凉风一阵阵吹, 眼看天要下雨, 池冬亭抱着刚买的药加快脚步冲向宿舍。才到大门口, 手机咋咋呼呼一阵响, 他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池妈妈:“儿,出来,你妈到了。”池冬亭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傻在原地:“啊?怎么就到了!咱不是商量再过一阵吗,您这也没提前跟我说啊?”池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飞过来飞过去的事儿?你赶紧的,叫上你室友一起出来,妈妈请你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你东西怎么搬。”池冬亭为难:“现在出不来,我室友瘸着呢,我这刚买了药要回去帮他换,您说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我咋——”“给我吧。”头顶忽然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去忙你的事,温余交给我就行。”池冬亭都不知道严琛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过来的,还是不大爽这个要跟自己抢兄弟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把人交给他确实放心。何况总不能真把大老远飞过来的妈妈晾在外边儿不管,两边一考虑,池冬亭只能把东西给了严琛。池冬亭:“怎么用上面都有写,麻烦你帮温余上药了。”严琛嗯了声,接了袋子转身上楼。池冬亭全程一心二用,应着池妈妈说在西大门门口等他的话,眼睛盯着严琛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朝外面走了半程才终于想起来,噢!严琛嘴角上的伤!都青了,明显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所以他刚打完架跑来找温余干嘛?想靠卖惨松墙角?嘶,池冬亭吸了口气,阴险!叶温余一个人在宿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池冬亭回来了,扭头一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么来——”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了严琛嘴角的伤。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我来帮你上药。”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的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的伤:“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严琛顺着他的力道偏了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一副任圆搓扁的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么地方了。”“……”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严琛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了一下。”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了。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了么?”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的。”严琛:“来都来了,你要让我白跑一趟?”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的话,来都来了,其实细想没什么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了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对比强烈。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么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的茧。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结痂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了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掌根的伤也结痂了,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的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角。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一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一边。像完美无瑕一块朱砂突然被落了一点墨。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的时候又该有多疼。他一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一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么紧做什么。”严琛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宛如死狗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去。”“我能让你进不了试训队, 也能让你在体院待不下去,不信邪的话, 你大可以继续不安分试试。”“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太阳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 凉风一阵阵吹, 眼看天要下雨, 池冬亭抱着刚买的药加快脚步冲向宿舍。才到大门口, 手机咋咋呼呼一阵响, 他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池妈妈:“儿,出来,你妈到了。”池冬亭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傻在原地:“啊?怎么就到了!咱不是商量再过一阵吗,您这也没提前跟我说啊?”池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飞过来飞过去的事儿?你赶紧的,叫上你室友一起出来,妈妈请你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你东西怎么搬。”池冬亭为难:“现在出不来,我室友瘸着呢,我这刚买了药要回去帮他换,您说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我咋——”“给我吧。”头顶忽然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去忙你的事,温余交给我就行。”池冬亭都不知道严琛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过来的,还是不大爽这个要跟自己抢兄弟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把人交给他确实放心。何况总不能真把大老远飞过来的妈妈晾在外边儿不管,两边一考虑,池冬亭只能把东西给了严琛。池冬亭:“怎么用上面都有写,麻烦你帮温余上药了。”严琛嗯了声,接了袋子转身上楼。池冬亭全程一心二用,应着池妈妈说在西大门门口等他的话,眼睛盯着严琛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朝外面走了半程才终于想起来,噢!严琛嘴角上的伤!都青了,明显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所以他刚打完架跑来找温余干嘛?想靠卖惨松墙角?嘶,池冬亭吸了口气,阴险!叶温余一个人在宿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池冬亭回来了,扭头一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么来——”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了严琛嘴角的伤。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我来帮你上药。”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的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的伤:“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严琛顺着他的力道偏了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一副任圆搓扁的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么地方了。”“……”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严琛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了一下。”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了。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了么?”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的。”严琛:“来都来了,你要让我白跑一趟?”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的话,来都来了,其实细想没什么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了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对比强烈。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么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的茧。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结痂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了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掌根的伤也结痂了,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的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角。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一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一边。像完美无瑕一块朱砂突然被落了一点墨。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的时候又该有多疼。他一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一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么紧做什么。”严琛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宛如死狗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去。”“我能让你进不了试训队, 也能让你在体院待不下去,不信邪的话, 你大可以继续不安分试试。”“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太阳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 凉风一阵阵吹, 眼看天要下雨, 池冬亭抱着刚买的药加快脚步冲向宿舍。才到大门口, 手机咋咋呼呼一阵响, 他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池妈妈:“儿,出来,你妈到了。”池冬亭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傻在原地:“啊?怎么就到了!咱不是商量再过一阵吗,您这也没提前跟我说啊?”池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飞过来飞过去的事儿?你赶紧的,叫上你室友一起出来,妈妈请你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你东西怎么搬。”池冬亭为难:“现在出不来,我室友瘸着呢,我这刚买了药要回去帮他换,您说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我咋——”“给我吧。”头顶忽然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去忙你的事,温余交给我就行。”池冬亭都不知道严琛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过来的,还是不大爽这个要跟自己抢兄弟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把人交给他确实放心。何况总不能真把大老远飞过来的妈妈晾在外边儿不管,两边一考虑,池冬亭只能把东西给了严琛。池冬亭:“怎么用上面都有写,麻烦你帮温余上药了。”严琛嗯了声,接了袋子转身上楼。池冬亭全程一心二用,应着池妈妈说在西大门门口等他的话,眼睛盯着严琛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朝外面走了半程才终于想起来,噢!严琛嘴角上的伤!都青了,明显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所以他刚打完架跑来找温余干嘛?想靠卖惨松墙角?嘶,池冬亭吸了口气,阴险!叶温余一个人在宿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池冬亭回来了,扭头一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么来——”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了严琛嘴角的伤。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我来帮你上药。”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的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的伤:“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严琛顺着他的力道偏了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一副任圆搓扁的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么地方了。”“……”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严琛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了一下。”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了。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了么?”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的。”严琛:“来都来了,你要让我白跑一趟?”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的话,来都来了,其实细想没什么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了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对比强烈。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么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的茧。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结痂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了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掌根的伤也结痂了,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的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角。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一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一边。像完美无瑕一块朱砂突然被落了一点墨。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的时候又该有多疼。他一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一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么紧做什么。”严琛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宛如死狗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去。”“我能让你进不了试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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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让你在体院待不下去,不信邪的话, 你大可以继续不安分试试。”“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太阳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 凉风一阵阵吹, 眼看天要下雨, 池冬亭抱着刚买的药加快脚步冲向宿舍。才到大门口, 手机咋咋呼呼一阵响, 他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池妈妈:“儿,出来,你妈到了。”池冬亭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傻在原地:“啊?怎么就到了!咱不是商量再过一阵吗,您这也没提前跟我说啊?”池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飞过来飞过去的事儿?你赶紧的,叫上你室友一起出来,妈妈请你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你东西怎么搬。”池冬亭为难:“现在出不来,我室友瘸着呢,我这刚买了药要回去帮他换,您说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我咋——”“给我吧。”头顶忽然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去忙你的事,温余交给我就行。”池冬亭都不知道严琛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过来的,还是不大爽这个要跟自己抢兄弟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把人交给他确实放心。何况总不能真把大老远飞过来的妈妈晾在外边儿不管,两边一考虑,池冬亭只能把东西给了严琛。池冬亭:“怎么用上面都有写,麻烦你帮温余上药了。”严琛嗯了声,接了袋子转身上楼。池冬亭全程一心二用,应着池妈妈说在西大门门口等他的话,眼睛盯着严琛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朝外面走了半程才终于想起来,噢!严琛嘴角上的伤!都青了,明显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所以他刚打完架跑来找温余干嘛?想靠卖惨松墙角?嘶,池冬亭吸了口气,阴险!叶温余一个人在宿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池冬亭回来了,扭头一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么来——”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了严琛嘴角的伤。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我来帮你上药。”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的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的伤:“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严琛顺着他的力道偏了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一副任圆搓扁的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么地方了。”“……”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严琛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了一下。”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了。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了么?”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的。”严琛:“来都来了,你要让我白跑一趟?”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的话,来都来了,其实细想没什么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了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对比强烈。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么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的茧。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结痂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了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掌根的伤也结痂了,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的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角。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一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一边。像完美无瑕一块朱砂突然被落了一点墨。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的时候又该有多疼。他一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一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么紧做什么。”严琛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宛如死狗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去。”“我能让你进不了试训队, 也能让你在体院待不下去,不信邪的话, 你大可以继续不安分试试。”“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太阳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 凉风一阵阵吹, 眼看天要下雨, 池冬亭抱着刚买的药加快脚步冲向宿舍。才到大门口, 手机咋咋呼呼一阵响, 他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池妈妈:“儿,出来,你妈到了。”池冬亭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傻在原地:“啊?怎么就到了!咱不是商量再过一阵吗,您这也没提前跟我说啊?”池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飞过来飞过去的事儿?你赶紧的,叫上你室友一起出来,妈妈请你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你东西怎么搬。”池冬亭为难:“现在出不来,我室友瘸着呢,我这刚买了药要回去帮他换,您说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我咋——”“给我吧。”头顶忽然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去忙你的事,温余交给我就行。”池冬亭都不知道严琛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过来的,还是不大爽这个要跟自己抢兄弟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把人交给他确实放心。何况总不能真把大老远飞过来的妈妈晾在外边儿不管,两边一考虑,池冬亭只能把东西给了严琛。池冬亭:“怎么用上面都有写,麻烦你帮温余上药了。”严琛嗯了声,接了袋子转身上楼。池冬亭全程一心二用,应着池妈妈说在西大门门口等他的话,眼睛盯着严琛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朝外面走了半程才终于想起来,噢!严琛嘴角上的伤!都青了,明显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所以他刚打完架跑来找温余干嘛?想靠卖惨松墙角?嘶,池冬亭吸了口气,阴险!叶温余一个人在宿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池冬亭回来了,扭头一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么来——”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了严琛嘴角的伤。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我来帮你上药。”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的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的伤:“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严琛顺着他的力道偏了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一副任圆搓扁的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么地方了。”“……”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严琛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了一下。”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了。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了么?”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的。”严琛:“来都来了,你要让我白跑一趟?”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的话,来都来了,其实细想没什么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了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对比强烈。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么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的茧。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结痂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了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掌根的伤也结痂了,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的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角。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一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一边。像完美无瑕一块朱砂突然被落了一点墨。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的时候又该有多疼。他一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一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么紧做什么。”严琛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宛如死狗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去。”“我能让你进不了试训队, 也能让你在体院待不下去,不信邪的话, 你大可以继续不安分试试。”“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太阳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 凉风一阵阵吹, 眼看天要下雨, 池冬亭抱着刚买的药加快脚步冲向宿舍。才到大门口, 手机咋咋呼呼一阵响, 他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池妈妈:“儿,出来,你妈到了。”池冬亭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傻在原地:“啊?怎么就到了!咱不是商量再过一阵吗,您这也没提前跟我说啊?”池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飞过来飞过去的事儿?你赶紧的,叫上你室友一起出来,妈妈请你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你东西怎么搬。”池冬亭为难:“现在出不来,我室友瘸着呢,我这刚买了药要回去帮他换,您说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我咋——”“给我吧。”头顶忽然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去忙你的事,温余交给我就行。”池冬亭都不知道严琛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过来的,还是不大爽这个要跟自己抢兄弟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把人交给他确实放心。何况总不能真把大老远飞过来的妈妈晾在外边儿不管,两边一考虑,池冬亭只能把东西给了严琛。池冬亭:“怎么用上面都有写,麻烦你帮温余上药了。”严琛嗯了声,接了袋子转身上楼。池冬亭全程一心二用,应着池妈妈说在西大门门口等他的话,眼睛盯着严琛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朝外面走了半程才终于想起来,噢!严琛嘴角上的伤!都青了,明显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所以他刚打完架跑来找温余干嘛?想靠卖惨松墙角?嘶,池冬亭吸了口气,阴险!叶温余一个人在宿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池冬亭回来了,扭头一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么来——”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了严琛嘴角的伤。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我来帮你上药。”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的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的伤:“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严琛顺着他的力道偏了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一副任圆搓扁的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么地方了。”“……”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严琛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了一下。”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了。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了么?”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的。”严琛:“来都来了,你要让我白跑一趟?”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的话,来都来了,其实细想没什么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了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对比强烈。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么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的茧。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结痂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了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掌根的伤也结痂了,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的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角。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一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一边。像完美无瑕一块朱砂突然被落了一点墨。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的时候又该有多疼。他一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一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么紧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