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挠心>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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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1 / 1)

“对象?我没想过。”杨谅说:“我现在的对象就是咱学校游泳池, 每天一看见它就忍不住投入怀抱, 感情很深。”董希:“就不想要个人形对象?”杨谅:“有道理,那就矮一点, 白一点, 阳光爱运动一点, 我可以带着她一块儿游泳。”“这话你憋在心里就行, 千万别说出来。”董希说:“还跟你一块有游泳, 你找对象还是游泳伙伴, 算了, 温余你呢,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叶温余刚给手机插上充电,被董希影响,脱口而出:“严琛会教我游泳。”董希愣了下,笑起来:“我们知道啊,但我是问你想定制个什么样的女朋友,不是问你想跟谁学游泳。”叶温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下意识看了严琛一眼,后者也在看他,等他的答案。在严琛注视下,叶温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心虚感,想起之前跟着池冬亭玩游戏捏脸半天捏不出称心的角色,摇摇头:“我喜欢的,定制不出来。”“要求这么独特?”董希笑笑,公平地将问题囊括给宿舍每个人:“严哥,你呢?”叶温余走向阳台的步伐一顿。很快,严琛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合适的,喜欢我的就行。”“超纲,严哥你没认真看电影啊,机器人不懂喜欢的……”叶温余碰了碰自己耳朵,踩着杨谅的话语逃出宿舍。水声淅沥下,他听见杨谅又问严琛明天下午去不去打球,又听见严琛说:“没空,下午有事。”叶温余知道严琛所谓下午的事就是陪他去图书馆写小组作业。所以隔日午觉起床,他就随便翻出一本翻译练习册充当小组作业带去了图书馆。严琛中午没有回宿舍,提前给他发了消息说加训了一点,会晚些到。叶温余回复他不急,做了两页的翻译之后,鼻尖轻轻动了动,嗅到熟悉的淡淡沐浴露味道,一偏头,严琛在他旁边坐下来。看来是训练完又回宿舍洗了澡才过来。“写了多少。”严琛问。叶温余:“一小半吧。”严琛算了算时间:“挺快的,今天下午应该可以写完。”叶温余见他拿出手机在回消息了,担心好不容易骗来的一下午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这么虚度过去,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可行的话题。“你刚刚,加训了什么?”严琛说:“500米。”叶温余:“游泳吗?”严琛:“嗯。”叶温余:“真厉害……”三言两语,话题就有了进行不下去的趋势。还好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严琛主动问他:“还想学么?”叶温余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游泳,点点头想说想,话冒到嘴边上又犹豫了,低着头:“太难了,对我来说,我应该学不会。”“学习是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严琛声音淡淡:“游泳也不难,你学会它只是时间问题。”叶温余不单单是因为不想惹严琛不耐烦,更多是从实际出发:“我体力和耐力都不行。”严琛:“那就多练练,一天加一点,总能练上去。”叶温余:“游泳吗?”“是运动就行。”严琛说:“游泳,跑步,登山,或者最简单的打球。”叶温余:“……”他的心思都写在眼睛里,尽管并不明显,但严琛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几不可见勾了勾唇:“觉得太累?”叶温余脖子红了红,还是想为自己保留一点颜面:“大三课表很满,腾不出什么时间。”严琛笑意深了些,没有拆穿他的谎言:“也是,等我回头想想有什么轻松不费力在家坐着躺着就能做,又可以很好锻炼体力耐力的运动,再来告诉你。”叶温余:“……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话题可以聊,他非要挑个自揭短板的,现在被臊了一脸还得装淡定。他低头一连写了五道翻译题,等面上热意过去,安静的学习氛围已经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余光里可以看见严琛在看手机,大概是为了不打扰他学习,方才还有的打字音效现在也没有了,他说的陪真的就是什么也不做,单纯坐在旁边安静的陪。叶温余对自己挑起话题的能力已经不抱希望,索性简单粗暴直接切入主题,伸出一只手过去。严琛在看最近的新闻,视线内忽然多出细白一只手,他抬起头,叶温余看着他,直白地问:“要玩吗?”严琛不禁挑眉。而叶温余在说出这句话之前都没发现说出来会这么奇怪,喉咙一下卡了壳,好一会儿,试图解释:“我来陪我写作业,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坐在旁边无聊……”话音未落,他发出邀请的手已经被握住。严琛口中说着“会不会打扰你写作业?”,手里已经在熟稔地对他蹭蹭捏捏。叶温余松了口气,摇头:“不会。”他们的位置在顶层靠墙的角落,距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顶层的热销期还没有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零星分散,几乎每个人都独霸一个区域。在叶温余填错第几个答案选项时,忽觉手心一沉。他的心不在焉有了去处。转头看,严琛趴在桌上,一双眼睛枕进他手里睡下了,他的手背压着桌面,手心是严琛舒展的眉头,和隐约能够感知到的睫毛。叶温余呼吸乱了半拍,想起严琛是加训结束就过来了,上午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又没睡午觉,会困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文学史的老师曾经说过,在文学的人物刻画中,强者的低头和弱者的倔强是最常用的对比手法,矛盾冲突越强烈,就越是能够触动人心。从前没有切身体会,听这句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眼下的当前,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无所不能的严琛,如今只是简单地低头靠进他手心,都会让他心头一块无声塌方,散作一地。这应该算是进展顺利吧?他心神不定地想,至少池冬亭不用担心他还在原地踏步了。他在这边想着池冬亭,池冬亭在外头也惦记着他。饭点之前,严琛刚被老师一通电话叫走,池冬亭就兴高采烈叫他出去拿惊喜,叶温余在校门口跟他碰面,才知道惊喜是装在购物袋里一筐车厘子。池冬亭:“从我舅舅公司拿的,说是智利进口,可好吃了!我妈拿了好多吃不完了都,这些都是已经洗过的,可以直接吃。”叶温余道了谢,记着池冬亭说放不得要早点吃完的话,打算回去跟大家分了,一进宿舍却只看见严琛一个人在。“董希和杨谅不在吗?”他问。严琛:“去游泳馆了。”叶温余看见他将训练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你也要去么?”严琛:“嗯,临时通知过去录个平时成绩。”他抬手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拿训练服,眼前一晃,是一颗被递到他面前的熟红的车厘子。叶温余:“刚刚出去,小池给我的,说很甜。”车厘子个头很大,红到发黑,上面还带着清洗之后的水珠。叶温余指甲修剪得干净匀称,指尖捻着圆润的果子,水渍顺着就沾到了他手上,粉白和暗红的对比,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严琛默然看了一会儿,张嘴就着他的手咬走了车厘子,唇瓣理所当然地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温热的触觉一晃而逝,仿佛过电一般,惹得叶温余眼睫一颤,目光发直地盯着,一时忘了收手。甚至在看见他唇瓣沾到的一点车厘子的汁水时,鬼使神差地替他擦掉了。“你的嘴唇也很漂亮……”指腹抹过下唇,压出凹陷的弧度,叶温余喃喃之际,忍不住做了个喉结吞咽的动作,终于蜷起手指有了要缩回去的趋势。可惜在实践之前,严琛提前一步用力攥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在此刻更显得沉寂幽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直勾勾盯着叶温余。叶温余呼吸一下乱了好几拍,手上的禁锢没有让他感知到恐惧,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连喉咙也在发干。“温余,你想做什么。”严琛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叶温余没有说话,严琛也没有给他太久考虑的时间:“你不想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还记得之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不止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帮我上药,帮我清理纹身,每一次靠近,你知道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着能不能再多一点,想你想这样用手摸遍我的全身……”他的话没有说完,手里忽地空了。叶温余指尖从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再滑过宽阔的肩膀,绕回锁骨缓慢游走……所到之处都是野火燎原,它们连根地烧,恨不得吞没这具精壮蓬勃的身体。叶温余的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最后,指尖停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将整只手掌贴上去。“是,这样么?”他抬头去看严琛,后者却在后一秒闭上了双眼,嘴角绷得笔直,攥住他作乱的手用力一握,又飞快放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是情绪爆炸得太明显,叶温余难得一次看懂了。心脏脱缰似的狂跳,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不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严琛手臂。“我帮你。”干涩的喉咙发音艰难,他定定看着严琛,凌乱的呼吸是怯弱,执拗收紧的手又格外胆大:“严琛,我帮你。”走廊外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本应该已经在游泳馆待命的董希和杨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严琛沉沉盯着叶温余,在钥匙被插入锁眼时,利落将人揽过带进了浴室。叶温余松了口气,摇头:“不会。”他们的位置在顶层靠墙的角落,距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顶层的热销期还没有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零星分散,几乎每个人都独霸一个区域。在叶温余填错第几个答案选项时,忽觉手心一沉。他的心不在焉有了去处。转头看,严琛趴在桌上,一双眼睛枕进他手里睡下了,他的手背压着桌面,手心是严琛舒展的眉头,和隐约能够感知到的睫毛。叶温余呼吸乱了半拍,想起严琛是加训结束就过来了,上午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又没睡午觉,会困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文学史的老师曾经说过,在文学的人物刻画中,强者的低头和弱者的倔强是最常用的对比手法,矛盾冲突越强烈,就越是能够触动人心。从前没有切身体会,听这句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眼下的当前,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无所不能的严琛,如今只是简单地低头靠进他手心,都会让他心头一块无声塌方,散作一地。这应该算是进展顺利吧?他心神不定地想,至少池冬亭不用担心他还在原地踏步了。他在这边想着池冬亭,池冬亭在外头也惦记着他。饭点之前,严琛刚被老师一通电话叫走,池冬亭就兴高采烈叫他出去拿惊喜,叶温余在校门口跟他碰面,才知道惊喜是装在购物袋里一筐车厘子。池冬亭:“从我舅舅公司拿的,说是智利进口,可好吃了!我妈拿了好多吃不完了都,这些都是已经洗过的,可以直接吃。”叶温余道了谢,记着池冬亭说放不得要早点吃完的话,打算回去跟大家分了,一进宿舍却只看见严琛一个人在。“董希和杨谅不在吗?”他问。严琛:“去游泳馆了。”叶温余看见他将训练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你也要去么?”严琛:“嗯,临时通知过去录个平时成绩。”他抬手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拿训练服,眼前一晃,是一颗被递到他面前的熟红的车厘子。叶温余:“刚刚出去,小池给我的,说很甜。”车厘子个头很大,红到发黑,上面还带着清洗之后的水珠。叶温余指甲修剪得干净匀称,指尖捻着圆润的果子,水渍顺着就沾到了他手上,粉白和暗红的对比,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严琛默然看了一会儿,张嘴就着他的手咬走了车厘子,唇瓣理所当然地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温热的触觉一晃而逝,仿佛过电一般,惹得叶温余眼睫一颤,目光发直地盯着,一时忘了收手。甚至在看见他唇瓣沾到的一点车厘子的汁水时,鬼使神差地替他擦掉了。“你的嘴唇也很漂亮……”指腹抹过下唇,压出凹陷的弧度,叶温余喃喃之际,忍不住做了个喉结吞咽的动作,终于蜷起手指有了要缩回去的趋势。可惜在实践之前,严琛提前一步用力攥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在此刻更显得沉寂幽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直勾勾盯着叶温余。叶温余呼吸一下乱了好几拍,手上的禁锢没有让他感知到恐惧,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连喉咙也在发干。“温余,你想做什么。”严琛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叶温余没有说话,严琛也没有给他太久考虑的时间:“你不想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还记得之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不止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帮我上药,帮我清理纹身,每一次靠近,你知道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着能不能再多一点,想你想这样用手摸遍我的全身……”他的话没有说完,手里忽地空了。叶温余指尖从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再滑过宽阔的肩膀,绕回锁骨缓慢游走……所到之处都是野火燎原,它们连根地烧,恨不得吞没这具精壮蓬勃的身体。叶温余的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最后,指尖停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将整只手掌贴上去。“是,这样么?”他抬头去看严琛,后者却在后一秒闭上了双眼,嘴角绷得笔直,攥住他作乱的手用力一握,又飞快放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是情绪爆炸得太明显,叶温余难得一次看懂了。心脏脱缰似的狂跳,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不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严琛手臂。“我帮你。”干涩的喉咙发音艰难,他定定看着严琛,凌乱的呼吸是怯弱,执拗收紧的手又格外胆大:“严琛,我帮你。”走廊外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本应该已经在游泳馆待命的董希和杨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严琛沉沉盯着叶温余,在钥匙被插入锁眼时,利落将人揽过带进了浴室。叶温余松了口气,摇头:“不会。”他们的位置在顶层靠墙的角落,距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顶层的热销期还没有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零星分散,几乎每个人都独霸一个区域。在叶温余填错第几个答案选项时,忽觉手心一沉。他的心不在焉有了去处。转头看,严琛趴在桌上,一双眼睛枕进他手里睡下了,他的手背压着桌面,手心是严琛舒展的眉头,和隐约能够感知到的睫毛。叶温余呼吸乱了半拍,想起严琛是加训结束就过来了,上午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又没睡午觉,会困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文学史的老师曾经说过,在文学的人物刻画中,强者的低头和弱者的倔强是最常用的对比手法,矛盾冲突越强烈,就越是能够触动人心。从前没有切身体会,听这句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眼下的当前,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无所不能的严琛,如今只是简单地低头靠进他手心,都会让他心头一块无声塌方,散作一地。这应该算是进展顺利吧?他心神不定地想,至少池冬亭不用担心他还在原地踏步了。他在这边想着池冬亭,池冬亭在外头也惦记着他。饭点之前,严琛刚被老师一通电话叫走,池冬亭就兴高采烈叫他出去拿惊喜,叶温余在校门口跟他碰面,才知道惊喜是装在购物袋里一筐车厘子。池冬亭:“从我舅舅公司拿的,说是智利进口,可好吃了!我妈拿了好多吃不完了都,这些都是已经洗过的,可以直接吃。”叶温余道了谢,记着池冬亭说放不得要早点吃完的话,打算回去跟大家分了,一进宿舍却只看见严琛一个人在。“董希和杨谅不在吗?”他问。严琛:“去游泳馆了。”叶温余看见他将训练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你也要去么?”严琛:“嗯,临时通知过去录个平时成绩。”他抬手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拿训练服,眼前一晃,是一颗被递到他面前的熟红的车厘子。叶温余:“刚刚出去,小池给我的,说很甜。”车厘子个头很大,红到发黑,上面还带着清洗之后的水珠。叶温余指甲修剪得干净匀称,指尖捻着圆润的果子,水渍顺着就沾到了他手上,粉白和暗红的对比,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严琛默然看了一会儿,张嘴就着他的手咬走了车厘子,唇瓣理所当然地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温热的触觉一晃而逝,仿佛过电一般,惹得叶温余眼睫一颤,目光发直地盯着,一时忘了收手。甚至在看见他唇瓣沾到的一点车厘子的汁水时,鬼使神差地替他擦掉了。“你的嘴唇也很漂亮……”指腹抹过下唇,压出凹陷的弧度,叶温余喃喃之际,忍不住做了个喉结吞咽的动作,终于蜷起手指有了要缩回去的趋势。可惜在实践之前,严琛提前一步用力攥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在此刻更显得沉寂幽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直勾勾盯着叶温余。叶温余呼吸一下乱了好几拍,手上的禁锢没有让他感知到恐惧,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连喉咙也在发干。“温余,你想做什么。”严琛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叶温余没有说话,严琛也没有给他太久考虑的时间:“你不想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还记得之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不止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帮我上药,帮我清理纹身,每一次靠近,你知道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着能不能再多一点,想你想这样用手摸遍我的全身……”他的话没有说完,手里忽地空了。叶温余指尖从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再滑过宽阔的肩膀,绕回锁骨缓慢游走……所到之处都是野火燎原,它们连根地烧,恨不得吞没这具精壮蓬勃的身体。叶温余的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最后,指尖停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将整只手掌贴上去。“是,这样么?”他抬头去看严琛,后者却在后一秒闭上了双眼,嘴角绷得笔直,攥住他作乱的手用力一握,又飞快放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是情绪爆炸得太明显,叶温余难得一次看懂了。心脏脱缰似的狂跳,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不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严琛手臂。“我帮你。”干涩的喉咙发音艰难,他定定看着严琛,凌乱的呼吸是怯弱,执拗收紧的手又格外胆大:“严琛,我帮你。”走廊外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本应该已经在游泳馆待命的董希和杨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严琛沉沉盯着叶温余,在钥匙被插入锁眼时,利落将人揽过带进了浴室。叶温余松了口气,摇头:“不会。”他们的位置在顶层靠墙的角落,距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顶层的热销期还没有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零星分散,几乎每个人都独霸一个区域。在叶温余填错第几个答案选项时,忽觉手心一沉。他的心不在焉有了去处。转头看,严琛趴在桌上,一双眼睛枕进他手里睡下了,他的手背压着桌面,手心是严琛舒展的眉头,和隐约能够感知到的睫毛。叶温余呼吸乱了半拍,想起严琛是加训结束就过来了,上午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又没睡午觉,会困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文学史的老师曾经说过,在文学的人物刻画中,强者的低头和弱者的倔强是最常用的对比手法,矛盾冲突越强烈,就越是能够触动人心。从前没有切身体会,听这句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眼下的当前,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无所不能的严琛,如今只是简单地低头靠进他手心,都会让他心头一块无声塌方,散作一地。这应该算是进展顺利吧?他心神不定地想,至少池冬亭不用担心他还在原地踏步了。他在这边想着池冬亭,池冬亭在外头也惦记着他。饭点之前,严琛刚被老师一通电话叫走,池冬亭就兴高采烈叫他出去拿惊喜,叶温余在校门口跟他碰面,才知道惊喜是装在购物袋里一筐车厘子。池冬亭:“从我舅舅公司拿的,说是智利进口,可好吃了!我妈拿了好多吃不完了都,这些都是已经洗过的,可以直接吃。”叶温余道了谢,记着池冬亭说放不得要早点吃完的话,打算回去跟大家分了,一进宿舍却只看见严琛一个人在。“董希和杨谅不在吗?”他问。严琛:“去游泳馆了。”叶温余看见他将训练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你也要去么?”严琛:“嗯,临时通知过去录个平时成绩。”他抬手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拿训练服,眼前一晃,是一颗被递到他面前的熟红的车厘子。叶温余:“刚刚出去,小池给我的,说很甜。”车厘子个头很大,红到发黑,上面还带着清洗之后的水珠。叶温余指甲修剪得干净匀称,指尖捻着圆润的果子,水渍顺着就沾到了他手上,粉白和暗红的对比,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严琛默然看了一会儿,张嘴就着他的手咬走了车厘子,唇瓣理所当然地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温热的触觉一晃而逝,仿佛过电一般,惹得叶温余眼睫一颤,目光发直地盯着,一时忘了收手。甚至在看见他唇瓣沾到的一点车厘子的汁水时,鬼使神差地替他擦掉了。“你的嘴唇也很漂亮……”指腹抹过下唇,压出凹陷的弧度,叶温余喃喃之际,忍不住做了个喉结吞咽的动作,终于蜷起手指有了要缩回去的趋势。可惜在实践之前,严琛提前一步用力攥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在此刻更显得沉寂幽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直勾勾盯着叶温余。叶温余呼吸一下乱了好几拍,手上的禁锢没有让他感知到恐惧,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连喉咙也在发干。“温余,你想做什么。”严琛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叶温余没有说话,严琛也没有给他太久考虑的时间:“你不想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还记得之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不止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帮我上药,帮我清理纹身,每一次靠近,你知道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着能不能再多一点,想你想这样用手摸遍我的全身……”他的话没有说完,手里忽地空了。叶温余指尖从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再滑过宽阔的肩膀,绕回锁骨缓慢游走……所到之处都是野火燎原,它们连根地烧,恨不得吞没这具精壮蓬勃的身体。叶温余的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最后,指尖停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将整只手掌贴上去。“是,这样么?”他抬头去看严琛,后者却在后一秒闭上了双眼,嘴角绷得笔直,攥住他作乱的手用力一握,又飞快放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是情绪爆炸得太明显,叶温余难得一次看懂了。心脏脱缰似的狂跳,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不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严琛手臂。“我帮你。”干涩的喉咙发音艰难,他定定看着严琛,凌乱的呼吸是怯弱,执拗收紧的手又格外胆大:“严琛,我帮你。”走廊外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本应该已经在游泳馆待命的董希和杨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严琛沉沉盯着叶温余,在钥匙被插入锁眼时,利落将人揽过带进了浴室。叶温余松了口气,摇头:“不会。”他们的位置在顶层靠墙的角落,距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顶层的热销期还没有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零星分散,几乎每个人都独霸一个区域。在叶温余填错第几个答案选项时,忽觉手心一沉。他的心不在焉有了去处。转头看,严琛趴在桌上,一双眼睛枕进他手里睡下了,他的手背压着桌面,手心是严琛舒展的眉头,和隐约能够感知到的睫毛。叶温余呼吸乱了半拍,想起严琛是加训结束就过来了,上午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又没睡午觉,会困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文学史的老师曾经说过,在文学的人物刻画中,强者的低头和弱者的倔强是最常用的对比手法,矛盾冲突越强烈,就越是能够触动人心。从前没有切身体会,听这句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眼下的当前,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无所不能的严琛,如今只是简单地低头靠进他手心,都会让他心头一块无声塌方,散作一地。这应该算是进展顺利吧?他心神不定地想,至少池冬亭不用担心他还在原地踏步了。他在这边想着池冬亭,池冬亭在外头也惦记着他。饭点之前,严琛刚被老师一通电话叫走,池冬亭就兴高采烈叫他出去拿惊喜,叶温余在校门口跟他碰面,才知道惊喜是装在购物袋里一筐车厘子。池冬亭:“从我舅舅公司拿的,说是智利进口,可好吃了!我妈拿了好多吃不完了都,这些都是已经洗过的,可以直接吃。”叶温余道了谢,记着池冬亭说放不得要早点吃完的话,打算回去跟大家分了,一进宿舍却只看见严琛一个人在。“董希和杨谅不在吗?”他问。严琛:“去游泳馆了。”叶温余看见他将训练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你也要去么?”严琛:“嗯,临时通知过去录个平时成绩。”他抬手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拿训练服,眼前一晃,是一颗被递到他面前的熟红的车厘子。叶温余:“刚刚出去,小池给我的,说很甜。”车厘子个头很大,红到发黑,上面还带着清洗之后的水珠。叶温余指甲修剪得干净匀称,指尖捻着圆润的果子,水渍顺着就沾到了他手上,粉白和暗红的对比,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严琛默然看了一会儿,张嘴就着他的手咬走了车厘子,唇瓣理所当然地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温热的触觉一晃而逝,仿佛过电一般,惹得叶温余眼睫一颤,目光发直地盯着,一时忘了收手。甚至在看见他唇瓣沾到的一点车厘子的汁水时,鬼使神差地替他擦掉了。“你的嘴唇也很漂亮……”指腹抹过下唇,压出凹陷的弧度,叶温余喃喃之际,忍不住做了个喉结吞咽的动作,终于蜷起手指有了要缩回去的趋势。可惜在实践之前,严琛提前一步用力攥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在此刻更显得沉寂幽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直勾勾盯着叶温余。叶温余呼吸一下乱了好几拍,手上的禁锢没有让他感知到恐惧,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连喉咙也在发干。“温余,你想做什么。”严琛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叶温余没有说话,严琛也没有给他太久考虑的时间:“你不想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还记得之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不止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帮我上药,帮我清理纹身,每一次靠近,你知道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着能不能再多一点,想你想这样用手摸遍我的全身……”他的话没有说完,手里忽地空了。叶温余指尖从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再滑过宽阔的肩膀,绕回锁骨缓慢游走……所到之处都是野火燎原,它们连根地烧,恨不得吞没这具精壮蓬勃的身体。叶温余的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最后,指尖停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将整只手掌贴上去。“是,这样么?”他抬头去看严琛,后者却在后一秒闭上了双眼,嘴角绷得笔直,攥住他作乱的手用力一握,又飞快放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是情绪爆炸得太明显,叶温余难得一次看懂了。心脏脱缰似的狂跳,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不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严琛手臂。“我帮你。”干涩的喉咙发音艰难,他定定看着严琛,凌乱的呼吸是怯弱,执拗收紧的手又格外胆大:“严琛,我帮你。”走廊外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本应该已经在游泳馆待命的董希和杨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严琛沉沉盯着叶温余,在钥匙被插入锁眼时,利落将人揽过带进了浴室。叶温余松了口气,摇头:“不会。”他们的位置在顶层靠墙的角落,距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顶层的热销期还没有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零星分散,几乎每个人都独霸一个区域。在叶温余填错第几个答案选项时,忽觉手心一沉。他的心不在焉有了去处。转头看,严琛趴在桌上,一双眼睛枕进他手里睡下了,他的手背压着桌面,手心是严琛舒展的眉头,和隐约能够感知到的睫毛。叶温余呼吸乱了半拍,想起严琛是加训结束就过来了,上午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又没睡午觉,会困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文学史的老师曾经说过,在文学的人物刻画中,强者的低头和弱者的倔强是最常用的对比手法,矛盾冲突越强烈,就越是能够触动人心。从前没有切身体会,听这句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眼下的当前,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无所不能的严琛,如今只是简单地低头靠进他手心,都会让他心头一块无声塌方,散作一地。这应该算是进展顺利吧?他心神不定地想,至少池冬亭不用担心他还在原地踏步了。他在这边想着池冬亭,池冬亭在外头也惦记着他。饭点之前,严琛刚被老师一通电话叫走,池冬亭就兴高采烈叫他出去拿惊喜,叶温余在校门口跟他碰面,才知道惊喜是装在购物袋里一筐车厘子。池冬亭:“从我舅舅公司拿的,说是智利进口,可好吃了!我妈拿了好多吃不完了都,这些都是已经洗过的,可以直接吃。”叶温余道了谢,记着池冬亭说放不得要早点吃完的话,打算回去跟大家分了,一进宿舍却只看见严琛一个人在。“董希和杨谅不在吗?”他问。严琛:“去游泳馆了。”叶温余看见他将训练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你也要去么?”严琛:“嗯,临时通知过去录个平时成绩。”他抬手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拿训练服,眼前一晃,是一颗被递到他面前的熟红的车厘子。叶温余:“刚刚出去,小池给我的,说很甜。”车厘子个头很大,红到发黑,上面还带着清洗之后的水珠。叶温余指甲修剪得干净匀称,指尖捻着圆润的果子,水渍顺着就沾到了他手上,粉白和暗红的对比,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严琛默然看了一会儿,张嘴就着他的手咬走了车厘子,唇瓣理所当然地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温热的触觉一晃而逝,仿佛过电一般,惹得叶温余眼睫一颤,目光发直地盯着,一时忘了收手。甚至在看见他唇瓣沾到的一点车厘子的汁水时,鬼使神差地替他擦掉了。“你的嘴唇也很漂亮……”指腹抹过下唇,压出凹陷的弧度,叶温余喃喃之际,忍不住做了个喉结吞咽的动作,终于蜷起手指有了要缩回去的趋势。可惜在实践之前,严琛提前一步用力攥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在此刻更显得沉寂幽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直勾勾盯着叶温余。叶温余呼吸一下乱了好几拍,手上的禁锢没有让他感知到恐惧,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连喉咙也在发干。“温余,你想做什么。”严琛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叶温余没有说话,严琛也没有给他太久考虑的时间:“你不想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还记得之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不止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帮我上药,帮我清理纹身,每一次靠近,你知道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着能不能再多一点,想你想这样用手摸遍我的全身……”他的话没有说完,手里忽地空了。叶温余指尖从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再滑过宽阔的肩膀,绕回锁骨缓慢游走……所到之处都是野火燎原,它们连根地烧,恨不得吞没这具精壮蓬勃的身体。叶温余的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最后,指尖停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将整只手掌贴上去。“是,这样么?”他抬头去看严琛,后者却在后一秒闭上了双眼,嘴角绷得笔直,攥住他作乱的手用力一握,又飞快放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是情绪爆炸得太明显,叶温余难得一次看懂了。心脏脱缰似的狂跳,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不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严琛手臂。“我帮你。”干涩的喉咙发音艰难,他定定看着严琛,凌乱的呼吸是怯弱,执拗收紧的手又格外胆大:“严琛,我帮你。”走廊外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本应该已经在游泳馆待命的董希和杨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严琛沉沉盯着叶温余,在钥匙被插入锁眼时,利落将人揽过带进了浴室。叶温余松了口气,摇头:“不会。”他们的位置在顶层靠墙的角落,距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顶层的热销期还没有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零星分散,几乎每个人都独霸一个区域。在叶温余填错第几个答案选项时,忽觉手心一沉。他的心不在焉有了去处。转头看,严琛趴在桌上,一双眼睛枕进他手里睡下了,他的手背压着桌面,手心是严琛舒展的眉头,和隐约能够感知到的睫毛。叶温余呼吸乱了半拍,想起严琛是加训结束就过来了,上午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又没睡午觉,会困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文学史的老师曾经说过,在文学的人物刻画中,强者的低头和弱者的倔强是最常用的对比手法,矛盾冲突越强烈,就越是能够触动人心。从前没有切身体会,听这句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眼下的当前,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无所不能的严琛,如今只是简单地低头靠进他手心,都会让他心头一块无声塌方,散作一地。这应该算是进展顺利吧?他心神不定地想,至少池冬亭不用担心他还在原地踏步了。他在这边想着池冬亭,池冬亭在外头也惦记着他。饭点之前,严琛刚被老师一通电话叫走,池冬亭就兴高采烈叫他出去拿惊喜,叶温余在校门口跟他碰面,才知道惊喜是装在购物袋里一筐车厘子。池冬亭:“从我舅舅公司拿的,说是智利进口,可好吃了!我妈拿了好多吃不完了都,这些都是已经洗过的,可以直接吃。”叶温余道了谢,记着池冬亭说放不得要早点吃完的话,打算回去跟大家分了,一进宿舍却只看见严琛一个人在。“董希和杨谅不在吗?”他问。严琛:“去游泳馆了。”叶温余看见他将训练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你也要去么?”严琛:“嗯,临时通知过去录个平时成绩。”他抬手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拿训练服,眼前一晃,是一颗被递到他面前的熟红的车厘子。叶温余:“刚刚出去,小池给我的,说很甜。”车厘子个头很大,红到发黑,上面还带着清洗之后的水珠。叶温余指甲修剪得干净匀称,指尖捻着圆润的果子,水渍顺着就沾到了他手上,粉白和暗红的对比,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严琛默然看了一会儿,张嘴就着他的手咬走了车厘子,唇瓣理所当然地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温热的触觉一晃而逝,仿佛过电一般,惹得叶温余眼睫一颤,目光发直地盯着,一时忘了收手。甚至在看见他唇瓣沾到的一点车厘子的汁水时,鬼使神差地替他擦掉了。“你的嘴唇也很漂亮……”指腹抹过下唇,压出凹陷的弧度,叶温余喃喃之际,忍不住做了个喉结吞咽的动作,终于蜷起手指有了要缩回去的趋势。可惜在实践之前,严琛提前一步用力攥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在此刻更显得沉寂幽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直勾勾盯着叶温余。叶温余呼吸一下乱了好几拍,手上的禁锢没有让他感知到恐惧,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连喉咙也在发干。“温余,你想做什么。”严琛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叶温余没有说话,严琛也没有给他太久考虑的时间:“你不想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还记得之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不止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帮我上药,帮我清理纹身,每一次靠近,你知道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着能不能再多一点,想你想这样用手摸遍我的全身……”他的话没有说完,手里忽地空了。叶温余指尖从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再滑过宽阔的肩膀,绕回锁骨缓慢游走……所到之处都是野火燎原,它们连根地烧,恨不得吞没这具精壮蓬勃的身体。叶温余的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最后,指尖停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将整只手掌贴上去。“是,这样么?”他抬头去看严琛,后者却在后一秒闭上了双眼,嘴角绷得笔直,攥住他作乱的手用力一握,又飞快放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是情绪爆炸得太明显,叶温余难得一次看懂了。心脏脱缰似的狂跳,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不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严琛手臂。“我帮你。”干涩的喉咙发音艰难,他定定看着严琛,凌乱的呼吸是怯弱,执拗收紧的手又格外胆大:“严琛,我帮你。”走廊外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本应该已经在游泳馆待命的董希和杨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严琛沉沉盯着叶温余,在钥匙被插入锁眼时,利落将人揽过带进了浴室。叶温余松了口气,摇头:“不会。”他们的位置在顶层靠墙的角落,距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顶层的热销期还没有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坐得零星分散,几乎每个人都独霸一个区域。在叶温余填错第几个答案选项时,忽觉手心一沉。他的心不在焉有了去处。转头看,严琛趴在桌上,一双眼睛枕进他手里睡下了,他的手背压着桌面,手心是严琛舒展的眉头,和隐约能够感知到的睫毛。叶温余呼吸乱了半拍,想起严琛是加训结束就过来了,上午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又没睡午觉,会困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文学史的老师曾经说过,在文学的人物刻画中,强者的低头和弱者的倔强是最常用的对比手法,矛盾冲突越强烈,就越是能够触动人心。从前没有切身体会,听这句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眼下的当前,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无所不能的严琛,如今只是简单地低头靠进他手心,都会让他心头一块无声塌方,散作一地。这应该算是进展顺利吧?他心神不定地想,至少池冬亭不用担心他还在原地踏步了。他在这边想着池冬亭,池冬亭在外头也惦记着他。饭点之前,严琛刚被老师一通电话叫走,池冬亭就兴高采烈叫他出去拿惊喜,叶温余在校门口跟他碰面,才知道惊喜是装在购物袋里一筐车厘子。池冬亭:“从我舅舅公司拿的,说是智利进口,可好吃了!我妈拿了好多吃不完了都,这些都是已经洗过的,可以直接吃。”叶温余道了谢,记着池冬亭说放不得要早点吃完的话,打算回去跟大家分了,一进宿舍却只看见严琛一个人在。“董希和杨谅不在吗?”他问。严琛:“去游泳馆了。”叶温余看见他将训练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你也要去么?”严琛:“嗯,临时通知过去录个平时成绩。”他抬手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拿训练服,眼前一晃,是一颗被递到他面前的熟红的车厘子。叶温余:“刚刚出去,小池给我的,说很甜。”车厘子个头很大,红到发黑,上面还带着清洗之后的水珠。叶温余指甲修剪得干净匀称,指尖捻着圆润的果子,水渍顺着就沾到了他手上,粉白和暗红的对比,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严琛默然看了一会儿,张嘴就着他的手咬走了车厘子,唇瓣理所当然地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温热的触觉一晃而逝,仿佛过电一般,惹得叶温余眼睫一颤,目光发直地盯着,一时忘了收手。甚至在看见他唇瓣沾到的一点车厘子的汁水时,鬼使神差地替他擦掉了。“你的嘴唇也很漂亮……”指腹抹过下唇,压出凹陷的弧度,叶温余喃喃之际,忍不住做了个喉结吞咽的动作,终于蜷起手指有了要缩回去的趋势。可惜在实践之前,严琛提前一步用力攥住了他。漆黑的双眸在此刻更显得沉寂幽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直勾勾盯着叶温余。叶温余呼吸一下乱了好几拍,手上的禁锢没有让他感知到恐惧,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连喉咙也在发干。“温余,你想做什么。”严琛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叶温余没有说话,严琛也没有给他太久考虑的时间:“你不想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还记得之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不止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帮我上药,帮我清理纹身,每一次靠近,你知道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着能不能再多一点,想你想这样用手摸遍我的全身……”他的话没有说完,手里忽地空了。叶温余指尖从他的耳侧,一直到脖颈,再滑过宽阔的肩膀,绕回锁骨缓慢游走……所到之处都是野火燎原,它们连根地烧,恨不得吞没这具精壮蓬勃的身体。叶温余的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最后,指尖停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将整只手掌贴上去。“是,这样么?”他抬头去看严琛,后者却在后一秒闭上了双眼,嘴角绷得笔直,攥住他作乱的手用力一握,又飞快放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是情绪爆炸得太明显,叶温余难得一次看懂了。心脏脱缰似的狂跳,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脑袋不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抓住了严琛手臂。“我帮你。”干涩的喉咙发音艰难,他定定看着严琛,凌乱的呼吸是怯弱,执拗收紧的手又格外胆大:“严琛,我帮你。”走廊外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本应该已经在游泳馆待命的董希和杨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严琛沉沉盯着叶温余,在钥匙被插入锁眼时,利落将人揽过带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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