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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患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1 / 1)

“......叔,你别听孟杰瞎说,我没暗恋杨宣。”程焕冲她一乐,“我知道。”你喜欢孟杰嘛,聋子都听出来了,孟杰他大概是又聋又缺心眼。估计是回味过来才觉出尴尬,许珍珍再跟程焕聊天的时候远没有一开始表现得那么自然,脸红扑扑的,时不时往孟杰的方向看两眼,咬牙切齿,气势汹汹。——孟杰你个大傻逼!一直到会议开始之后许珍珍才离开,回到自个儿文科班的地盘,换了个地方眼睛还在看着孟杰理科班的方向,只不过视线没那么像刀子了,游离恍惚的,估计在思考孟杰怎么会误以为她喜欢杨宣。她看上去像是会喜欢杨宣这种看上去不仅是情话,估计连笑话都不会讲,毫无幽默细胞,一点儿也不风趣,日常冷漠脸的人的女生吗?视线挪开,许珍珍把目光投向台上从幕布后缓缓走到聚光灯下的男孩身上。......好吧,只看脸的话好像的确有可能。体育馆提前摆好放在两旁的音箱传出来的声音嘈杂刺耳,年轻俊秀的男孩指了指话筒,弯腰冲台下管理设备的老师说了句什么,立刻就有人去了后台杂物间。等了大概又有五分钟,杨宣也站了五分钟,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站着,视线梭巡一圈,最终停在一个角落,也不知是冲着谁,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极浅的笑。还没等许珍珍同学惊讶,下一刻就见有人拿了个新话筒匆匆跑上台,然后递给了杨宣。“抱歉,让各位久等,刚刚话筒出了些问题......”这种好几百人一块儿开的大会一向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好在结束得也快,家长们陆陆续续离场的时候,学生们还没到要放学的时间,程焕想着自己干脆在学校门口等一会儿杨宣,刚想跟人说,眼睛都没眨,台上的杨宣就被一个戴眼镜的男老师给拉走了。......好吧,我直接去外面等。程焕没想到的是,他出个校门还有人在半路上拦着。“杨叔叔,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些事情想跟您谈谈。”——————“您应该看出来了吧?我喜欢杨宣。”说出这句话的女孩没半点羞涩或不自在的意思,像只是在陈述一件合情合理毫无意外的事情,脸上的神情满是认真。“是的......”程焕想了想,努力摆出个自认为最合适合理的表情,“我看出来了。”尹宜夏甜甜一笑,继续道:“那么......您是怎么想的?”程焕打量她一眼,扯了扯嘴唇,注视着她眼睛反问:“你希望我怎么想呢?”尹宜夏观察着他神情,浅笑,“其实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我也就跟杨叔叔直说了,杨宣最想进的学校是a大吧?我也通过了a大的艺考,文化课成绩也算不错,虽然和杨宣比还差了点儿,但是进a大还算绰绰有余。”“所以?”唇角的浅笑一僵,尹宜夏抬了头,像是疑惑自己的话有什么不能够理解的,但她仍继续道:“我和杨宣成绩都不错,他很优秀,我也自认为我各方面并不比其他人差,如果杨叔叔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和杨宣都会有很好的发展。”程焕一愣,这才回味过来似的,有些恍然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去说服杨宣?”七十五、他不明白这女孩是哪里来的自信心认为自己会帮助着她去说服杨宣,事实上,光是尹宜夏就这么跑来找自己这一点就足够令他感到意外的了。“有什么不好的呢?与其让杨宣未来结交连背景和底细都不清楚的女朋友,不如劝他跟我在一起,至少您想知道什么的话我都愿意告知。”“我想跟他长期交往,尽管他现在没那么喜欢我,但我有信心让他以后喜欢上我,只要您同意说服他跟我交往。”心脏如同蚂蚁爬过似的杂乱无章,脑袋里还得思考着合适的措辞来应付,程焕顿了顿,硬着头皮低声道:“抱歉,事实上我并不反对早恋,但杨宣的事情从来都是他自己处理。”意思是并不打算插手。“为什么呢?”女孩微微睁大的眼睛里水光闪动,嘴角抿起,神色低落而楚楚可怜,“为什么就不愿意帮帮我呢?您只需要在他身边多提起我就好......我爱他啊。”爱?尽管清楚这个年龄段的少男少女经常将这些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的东西挂在嘴边,但这个字似乎的确有它奇特的地方,如同被沸水陡地烫了唇,在感受到某个器官不合常理的惊跳了之后,程焕低头,仔仔细细打量了眼这个脸蛋秀美白净的女孩儿,缓缓开口,“虽然问法很老套,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确定你所以为的,自己对于杨宣的感情是爱?”与其说是带有一些怀疑性质的反问,倒不如真正理解为确实只是因为不解而做出的问询,但显然,尹宜夏却完全想偏了,她以为这个一开始就对自己印象不算太好的男人的确对她存有深刻的质疑与偏见,所以才从始至终都显露出针锋相对的意思。为什么不同意?她难道不比许珍珍好一万倍?就因为杨宣从小就和她认识所以连他爸爸都对她有好感?许珍珍她凭什么?紧紧咬住下唇,尹宜夏极力掩饰住心头浮现的怨忿不平。“杨宣很优秀,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仿佛松了口气,事实上程焕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松了口气,他展了眉,轻笑着回:“仅仅是因为优秀吗?的确,因为优秀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但我认为那并不一定是爱。”“那怎样才是?许珍珍那种?”尹宜夏抬起头,漂亮白净的脸蛋微微扭曲,原本该是一双十分美丽的眼睛,里面却溢满了怨忿和不甘。“我都看见了!你今天和她聊得很开心,所以都偏心她喜欢她是吗?”因为情绪激动而陡然高起来的尖锐嗓音让程焕有片刻的愣怔。“你们以为她像表面上装得那么天真可爱?分了班还总是故意找问题目的理由来找杨宣,回去以后又去找理科班那个叫孟杰的男生厮混在一块儿,她这种人哪里配得上杨宣!”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程焕目前的心情,他看着这女孩,好半天没话,这副反应却被尹宜夏误解为他是因为才知道许珍珍的‘本质’而惊讶。“你可以去问问杨宣是不是送过一套裙装给许珍珍,我问杨宣的时候他否认了,但他不是送给许珍珍的又是谁呢?平时也就许珍珍这个女人总缠着杨宣,那套衣服恐怕也是逼着杨宣帮她买的吧,那整套的价格可不便宜。”程焕沉默了片刻,最终硬着头皮撒谎,“这确实是个误会,那是我让杨宣买给他远方表姐的生日礼物。”仿佛难以置信,尹宜夏瞪着程焕像在怒瞪一个欺诈犯,“不可能,因为从小就认识所以就处处偏袒她吗?”程焕艰难解释,“不......并不是......”“不用解释了,你一开始就对我存有偏见。”“你听我......”“我不愿意听!”“......”从头到尾都已经算是耐心到了极点的程焕,陡然间升起一股揍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程焕开口道:“好吧,那你好好冷静一下。”话说完,程焕扭头,一秒也不想多待似的匆匆往校门口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于秘书?事情有结果了?”并没有等杨宣一块儿回家,尽管也能够等,但等杨宣发来短信问他在哪里的时候,程焕莫名不想搭理人,回复了句‘我有急事先去处理,你放学后打车回家。’然后就撤了。他慢悠悠开着车来到了一家酒吧,没想到的是于秘书和张峰恺早已经到了提前订好的包间。“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嘛。”程焕从茶几上拿了杯酒,仰头一口灌下,“那你想我怎么样?一天天就这么颓废消沉下去?我可不像你,遇到一丁半点的事儿就能落魄得像条丧家之犬。”角落坐着的于秘书苦笑着,对张峰恺道:“张总,程经理未必像表面上那样潇洒。”张峰恺当然知道。七十六、张峰恺当然知道。可惜的是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如今也只能装着不知道来配合他。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跟了程焕不少的日子的于秘书还没人张峰恺识时务,一开口就无心揭了人短,程焕装作没听见的又啜了口酒,语气透露出微微的不耐,“说正事。”于秘书心里没点儿数,更没听出来程焕语气有什么不对,严肃了脸色,公事公办道:“经理,您还记得汪经理被调走之前,他跟您交接事项的那段时期有是否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吗?”程焕皱了皱眉,“你怀疑他?我记不太清了,不过交接之后的那段时间公司经济上出现一些问题,不算太严重,你也知道,那段时间我刚接手汪总手头的事项,一直手忙脚乱的,但问题不可能出在那段时间,我担心还有什么疏忽,事情结束之后让人仔仔细细对了很多次账。”“不不不,不是......”于秘书摇头,“我想说的是,经理,你没觉得那段时间的问题出现得太凑巧了吗?刚好在你接任之后,又刚好在汪总把事项交接完毕的时候。”“你的意思是汪志成那时候就给我下了个套?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利益纠纷,而且......他没理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了搞垮他而让分公司陷入危机?汪志成自己也还在总公司在职,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不仅如此,作为程焕曾经的上司,汪志成还算待他不错,虽然为人苛刻了点儿,但好在程焕平时工作一向严谨认真,倒是被他看入了眼,在程焕刚踏入领导层的时候,还把程焕调到了自己手底下栽培了一段时间。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合理性,于秘书拧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似的叹口气。“是这样的,张总请来的私家侦探查到汪经理包养了一个小三。”程焕挑眉,“这种事情就不用跟我汇报了吧。”“关键是,这个女人曾经是您的秘书,据说干了没到三个月就主动离职了。”程焕回想了一下,好像确有此人,那人叫范雯丽,刚入职的前两个月也算勤恳,哪里想到实际上是个不安分的,到了第三个月小心思就蠢蠢欲动,工作时借着递文件端咖啡的机会,有意无意跟程焕产生触碰,刚开始程焕以为她是不小心,直到后来范雯丽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性暗示,明显到迟钝如程焕也一下子就听出来她意思,当场变了脸色,不带脏字地怒骂了人整整一小时,最终把人骂得主动离了职。直到现在公司里还流传着程经理曾经把他的漂亮秘书骂得主动辞职的‘美闻’。茶几上喝空了的酒杯映着橙黄色的光芒,程焕定定望着,仿佛思想游离。“事实上,汪志成因为一个情人说的三两句闲言碎语就加害我的可能性并不大,他们这样的人,除非是我触犯到他们的利益底线或是扳倒我能给他们产生什么十分具有诱惑性的价值收益才会费些心机,所以......究竟是谁那么大方,许诺了连汪志成都心动的利益?”张峰恺苦笑,“阿焕,抱歉,是我害了你。”他知道程焕平时虽不会主动与人交好,但也基本不跟人交恶,事情发生之后程焕来找他寻求帮助的时候他几乎一下子就认定是alian的手段,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之前相处时alian表现出来的,不同于正常人的偏执与神经质,还因为他后知后觉想起了自己某天跟alian大吵了一架之后,他说出的那句话。——没人能够让你脱离我,即使是你自己,即使是到了地狱。想一想那时候两人分明都处于极度暴怒和不理智的情绪,alian还能够十分克制的,笑着说出这话,张峰恺都觉得心里一阵发凉。程焕这次并未作出否定的回应,只是沉默,看上去也认定了的确是alian动的手脚。谈话结束后于秘书就回了公司,张峰恺也回了自己的住处,留下程焕一个人喝着闷酒,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开车回家。的确烦闷,也的确心情压抑,只不过别人是不擅长掩饰,他是不擅长把这些都挂在脸上,装作若无其事仿佛已经成了他天生的技能。然而负面情绪总归需要宣泄,喝酒也只是将人短暂麻痹而已,一路小心开车到家,上了电梯之后身体就开始发热,那股焦躁发泄不出来,皮球似的在他身体里四处弹跳、冲撞、然后爆炸,反复如此。‘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家的楼层,杨宣大概在家里弄晚饭,走到门口就听见电饭锅焖饭的声音,他用钥匙开了门,然后换鞋,杨宣从里面走出来,两人还隔着几步,杨宣大概是瞧见了程焕那张被酒气熏得泛红的脸,或是嗅着了他身上的酒气了,脸色不太好,好的是程焕事实上并未喝多,只是看上去有些醉的样子,换了鞋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倒在杨宣身上,嘴唇黏糊糊地往杨宣唇上凑,舌尖上的热气带着酒气,一路通畅的往杨宣嘴里窜。黏湿的吻到后来是杨宣反客为主,凶犬似的,追着程焕的舌头吮吸个不停,程焕跌靠在人怀里喘气,醉醺醺的,唇角似乎还带了笑。“今天先做好不好?叔叔想要......”第37章 77~79七十七、送到嘴边的食物哪有放过的道理,程焕不主动的时候,杨宣这只满脑子淫秽色`情思想的小变态每天把人压在床上干的时候,都能亢奋得像素食了八百年的狼犬终于吃到了一口肉。从关火关煤气到开开心心把人扒到几乎全`裸按在床上啃不到一分钟,难得的是杨宣还没色令智昏,舔舔程焕酒味淡去的唇,额头抵在人肩头,突然沉闷下去的语气难掩低落。“叔叔是又喝醉了吧,这回也是被人下了药?”程焕哪不明白他意思,摸摸他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哼笑了一声回:“下午突然多了个应酬,是多喝了两杯,不过没被人下药......不信我的话你下次碰见于秘书可以去问他......”突然撑起身体俯视着程焕的杨宣瞳孔骤缩,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程焕明显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脖颈里的热气更急促了。“那......我是谁?”五月份的天色黑得慢,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才黯淡下去,还有些微弱的光穿透玻璃窗照进来,一缕一缕洒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虽不太亮,但胜在舒服,这种没有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的光映在人眼瞳中,很能显出里面平时不太显眼的,清澈和温柔。程焕和他对视着,从笑意揶揄到认真温柔的注视,能看出来是有些酒醉的意思,但杨宣心里清楚他是清醒的,大脑里更是闪过一个奇异一般的念头:如果程焕没喝酒,恐怕反倒没有如今清醒。“杨宣,我的宝贝。”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从杨宣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听程焕再这么喊他,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更是再也没从程焕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杨宣愣住了,继而红了脸,耳尖都透着红,滚热的脸颊又埋进程焕颈间,撒娇似的磨蹭,却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气,蹭了没一会儿就把程焕脖子蹭得通红。他表现得像个纯情的小处男,羞涩又欣喜,手里的动作和下半身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解开程焕衬衣纽扣的手摸进去揉他叔叔的奶`子,把那对乳尖捏硬了送进嘴里轮流含着,爽得程焕头皮发麻,陷入杨宣发间的手不自觉用力,按紧了人后脑勺,杨宣受了鼓舞似的,舌尖抵在程焕乳尖,牙尖咬住乳`头轻轻地磨,轻轻地咬,只是这样,程焕便受不了了,身体因为乳`头被吸咬的刺激而微微颤动,手臂紧紧搂着杨宣脑袋,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嗯唔!快,快点儿进来。”杨宣终于肯放过那两颗肿得硕大的乳`头,边吻他汗湿的鬓角边红着脸安抚,“我去拿润滑剂。”程焕揽着他的手没松,仰头看着天花板,硬生生逼回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液体。“别......别去拿,昨天才做过,而且......里面已经很湿了。”眼睛闭起,程焕撑起腿,手指探下去没入那闭合的穴缝细细插弄,立刻就有微弱却十分清晰的水声响起来。杨宣看着程焕是怎么把手指插进去的,他细长的指抽`插的过程中带出透明淫靡的黏液,看得脑热眼热,等程焕把手指抽出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绿油油的眼神紧紧盯着人。程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宣已经埋在自己股间,舌尖挤进他嫩红的穴肉里卖力戳刺,手上也没闲,握住程焕勃`起的性`器套弄着,前后夹击,爽得程焕绷直了脚背,鬓角的细汗冒得更欢,腿夹着杨宣的头不肯松。真正被杨宣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入时,程焕早已游离于理智之外,克制不住身体里早就开始叫嚣的炙热欲`望,被插得股间湿透,迷乱地扭动身体,攀在杨宣背上的手把人抓破了层皮,一条一条的红痕暧昧又显眼。杨宣没觉得痛,反而备受鼓舞似的噗嗤噗嗤干得更凶猛,激烈的交`合似乎更能够激发最原始的侵占掠夺的欲`望,紧紧咬住程焕颈肉时他只觉得身体中每一条血管经脉都餍足愉悦,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惊醒一般地松了口,慢慢舔去破皮处溢出的鲜红血珠。“叔叔疼不疼?”程焕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感觉,脸色像是已经累了,杨宣便放慢了速度,搂着人慢慢地插,边贴在人耳朵边上说话。“今天我在台上看见叔叔了,没提前和叔叔说是因为我也是临时才被班主任拉去背稿子。”程焕拿鼻音轻轻应了声,脑袋里闪过杨宣在台上冲他露出的那个笑。“叔叔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等我?有个同学说看见你也是四点半左右才离开,那时候我也都收拾好要回家了。”“对了,那个同学说下午看见你和尹宜夏在一起聊天,叔叔......你们在聊什么能聊那么久?烫红的两颊温度逐渐褪去,程焕睁开眼,像是清醒了,直直望住杨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她说要把你抢走呢。”七十八、话说出口,程焕自己都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忒酸,之前怎么就能好好的呢,果然还是酒喝多了。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在发着呆,程焕心中好笑,却并没说话,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热半截,重新缠上他的腰,身体下沉,又让那东西滑进去一截,等杨宣终于清醒过来,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时,这个年长了十三岁的男人几乎能算是毫无廉耻心的,故意勾引他侄子一般,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没让他来得及缩回去,压下来的人立刻就把那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衔进自个儿嘴里,狠狠地吸,要把人吞了似的急迫。七十九、混杂在自己呼吸声中的喘息甜腻得令人脑袋发晕,即使是放纵着自己在人身上又发泄过一轮,仔细嚼过几轮程焕那几句加起来都没几个字的话,情商瞬间降为零的杨宣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搂着人问得小心翼翼。“叔叔......是什么意思呢?”程焕也是真累了,身体处于一种被极度满足之后的疲惫慵懒状态,面皮发红,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落在床尾墙壁上的眼神都还涣散,一字一顿吐出的几字听起来极其敷衍。“......自己猜啊。”话毕,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脸,头枕在人手臂上躺得十分舒坦。杨宣:“......”看了眼地上被用完就丢,松松垮垮落了一地的套子,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遭遇非常类似。扯开棉被满腹怨气地看了人一眼,撒泼小狗似的咬住程焕嘴唇,杨宣的语气尤其之委屈,“叔叔!”程焕没理他。“叔叔~~~”经历过变声期的杨宣显然不再适合用幼时那种甜软的声音撒娇,音调柔肠百转得吓人,程焕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仍然没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杨宣低头亲了亲他翘起的唇角。“程焕。”“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过分认真的语气让程焕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发热,心脏跳动异常,但他还是照做了,睁开眼,不怎么耐烦地瞪着人,当然,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相比之下能够观察到程焕神色细微变化的杨宣反而比他本人更能够感知清楚。不动声色才容易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想躲闪却躲闪不了的眼神在认真的注视下更加找不着出路,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眼里那炙热到灼人的东西。“程焕,我爱你。”眼睫一抖,程焕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颤动着,微不可察,但在离得极近又注视得非常认真的杨宣眼底几乎无所遁形。“我不知道能不能往那方面想,叔叔告诉我好不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脏上蔓延到发痒,程焕低了眼,借着手肘的支撑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儿,然后,费劲地在杨宣嘴唇上吻了吻。“......能。”杨宣眨眨眼,没等程焕亲完再躺回去,按着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占够了便宜才如梦初醒似的,瞪大眼,又指了指嘴唇。“叔叔你再咬我一口,我觉得我像在做梦。”到底是总吃亏,他多少也清楚杨宣有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占便宜,程焕狐疑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身体还是先于思考有了动作,他一口咬住了杨宣的嘴唇,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疼,但也不至于让人什么感觉也没有,很羞耻的,他咬住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到耳后根。“好了,睡觉吧。”杨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都要冒光。“我不困,叔叔睡吧,”“你明天不上课?”“上啊,但是都是复习课,我不去也没什么事。”程焕还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教训,想着他困得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睡,自己闭了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是在杨宣的注视下醒过来的,脑袋还没清醒,杨宣就凑过来吻他眼皮,美滋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叔叔男朋友了’,程焕说是,语气却是很敷衍的,回答完了就掀了被子穿衣服下床,结果这样都没能打击杨宣积极性,跟屁虫一样跟着程焕下了床来洗手间,程焕刷着牙呢,他从后面搂着人腰,下巴尖垫在程焕肩上,语气更加美滋滋。“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从关火关煤气到开开心心把人扒到几乎全`裸按在床上啃不到一分钟,难得的是杨宣还没色令智昏,舔舔程焕酒味淡去的唇,额头抵在人肩头,突然沉闷下去的语气难掩低落。“叔叔是又喝醉了吧,这回也是被人下了药?”程焕哪不明白他意思,摸摸他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哼笑了一声回:“下午突然多了个应酬,是多喝了两杯,不过没被人下药......不信我的话你下次碰见于秘书可以去问他......”突然撑起身体俯视着程焕的杨宣瞳孔骤缩,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程焕明显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脖颈里的热气更急促了。“那......我是谁?”五月份的天色黑得慢,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才黯淡下去,还有些微弱的光穿透玻璃窗照进来,一缕一缕洒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虽不太亮,但胜在舒服,这种没有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的光映在人眼瞳中,很能显出里面平时不太显眼的,清澈和温柔。程焕和他对视着,从笑意揶揄到认真温柔的注视,能看出来是有些酒醉的意思,但杨宣心里清楚他是清醒的,大脑里更是闪过一个奇异一般的念头:如果程焕没喝酒,恐怕反倒没有如今清醒。“杨宣,我的宝贝。”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从杨宣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听程焕再这么喊他,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更是再也没从程焕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杨宣愣住了,继而红了脸,耳尖都透着红,滚热的脸颊又埋进程焕颈间,撒娇似的磨蹭,却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气,蹭了没一会儿就把程焕脖子蹭得通红。他表现得像个纯情的小处男,羞涩又欣喜,手里的动作和下半身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解开程焕衬衣纽扣的手摸进去揉他叔叔的奶`子,把那对乳尖捏硬了送进嘴里轮流含着,爽得程焕头皮发麻,陷入杨宣发间的手不自觉用力,按紧了人后脑勺,杨宣受了鼓舞似的,舌尖抵在程焕乳尖,牙尖咬住乳`头轻轻地磨,轻轻地咬,只是这样,程焕便受不了了,身体因为乳`头被吸咬的刺激而微微颤动,手臂紧紧搂着杨宣脑袋,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嗯唔!快,快点儿进来。”杨宣终于肯放过那两颗肿得硕大的乳`头,边吻他汗湿的鬓角边红着脸安抚,“我去拿润滑剂。”程焕揽着他的手没松,仰头看着天花板,硬生生逼回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液体。“别......别去拿,昨天才做过,而且......里面已经很湿了。”眼睛闭起,程焕撑起腿,手指探下去没入那闭合的穴缝细细插弄,立刻就有微弱却十分清晰的水声响起来。杨宣看着程焕是怎么把手指插进去的,他细长的指抽`插的过程中带出透明淫靡的黏液,看得脑热眼热,等程焕把手指抽出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绿油油的眼神紧紧盯着人。程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宣已经埋在自己股间,舌尖挤进他嫩红的穴肉里卖力戳刺,手上也没闲,握住程焕勃`起的性`器套弄着,前后夹击,爽得程焕绷直了脚背,鬓角的细汗冒得更欢,腿夹着杨宣的头不肯松。真正被杨宣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入时,程焕早已游离于理智之外,克制不住身体里早就开始叫嚣的炙热欲`望,被插得股间湿透,迷乱地扭动身体,攀在杨宣背上的手把人抓破了层皮,一条一条的红痕暧昧又显眼。杨宣没觉得痛,反而备受鼓舞似的噗嗤噗嗤干得更凶猛,激烈的交`合似乎更能够激发最原始的侵占掠夺的欲`望,紧紧咬住程焕颈肉时他只觉得身体中每一条血管经脉都餍足愉悦,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惊醒一般地松了口,慢慢舔去破皮处溢出的鲜红血珠。“叔叔疼不疼?”程焕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感觉,脸色像是已经累了,杨宣便放慢了速度,搂着人慢慢地插,边贴在人耳朵边上说话。“今天我在台上看见叔叔了,没提前和叔叔说是因为我也是临时才被班主任拉去背稿子。”程焕拿鼻音轻轻应了声,脑袋里闪过杨宣在台上冲他露出的那个笑。“叔叔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等我?有个同学说看见你也是四点半左右才离开,那时候我也都收拾好要回家了。”“对了,那个同学说下午看见你和尹宜夏在一起聊天,叔叔......你们在聊什么能聊那么久?烫红的两颊温度逐渐褪去,程焕睁开眼,像是清醒了,直直望住杨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她说要把你抢走呢。”七十八、话说出口,程焕自己都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忒酸,之前怎么就能好好的呢,果然还是酒喝多了。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在发着呆,程焕心中好笑,却并没说话,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热半截,重新缠上他的腰,身体下沉,又让那东西滑进去一截,等杨宣终于清醒过来,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时,这个年长了十三岁的男人几乎能算是毫无廉耻心的,故意勾引他侄子一般,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没让他来得及缩回去,压下来的人立刻就把那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衔进自个儿嘴里,狠狠地吸,要把人吞了似的急迫。七十九、混杂在自己呼吸声中的喘息甜腻得令人脑袋发晕,即使是放纵着自己在人身上又发泄过一轮,仔细嚼过几轮程焕那几句加起来都没几个字的话,情商瞬间降为零的杨宣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搂着人问得小心翼翼。“叔叔......是什么意思呢?”程焕也是真累了,身体处于一种被极度满足之后的疲惫慵懒状态,面皮发红,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落在床尾墙壁上的眼神都还涣散,一字一顿吐出的几字听起来极其敷衍。“......自己猜啊。”话毕,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脸,头枕在人手臂上躺得十分舒坦。杨宣:“......”看了眼地上被用完就丢,松松垮垮落了一地的套子,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遭遇非常类似。扯开棉被满腹怨气地看了人一眼,撒泼小狗似的咬住程焕嘴唇,杨宣的语气尤其之委屈,“叔叔!”程焕没理他。“叔叔~~~”经历过变声期的杨宣显然不再适合用幼时那种甜软的声音撒娇,音调柔肠百转得吓人,程焕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仍然没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杨宣低头亲了亲他翘起的唇角。“程焕。”“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过分认真的语气让程焕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发热,心脏跳动异常,但他还是照做了,睁开眼,不怎么耐烦地瞪着人,当然,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相比之下能够观察到程焕神色细微变化的杨宣反而比他本人更能够感知清楚。不动声色才容易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想躲闪却躲闪不了的眼神在认真的注视下更加找不着出路,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眼里那炙热到灼人的东西。“程焕,我爱你。”眼睫一抖,程焕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颤动着,微不可察,但在离得极近又注视得非常认真的杨宣眼底几乎无所遁形。“我不知道能不能往那方面想,叔叔告诉我好不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脏上蔓延到发痒,程焕低了眼,借着手肘的支撑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儿,然后,费劲地在杨宣嘴唇上吻了吻。“......能。”杨宣眨眨眼,没等程焕亲完再躺回去,按着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占够了便宜才如梦初醒似的,瞪大眼,又指了指嘴唇。“叔叔你再咬我一口,我觉得我像在做梦。”到底是总吃亏,他多少也清楚杨宣有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占便宜,程焕狐疑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身体还是先于思考有了动作,他一口咬住了杨宣的嘴唇,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疼,但也不至于让人什么感觉也没有,很羞耻的,他咬住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到耳后根。“好了,睡觉吧。”杨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都要冒光。“我不困,叔叔睡吧,”“你明天不上课?”“上啊,但是都是复习课,我不去也没什么事。”程焕还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教训,想着他困得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睡,自己闭了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是在杨宣的注视下醒过来的,脑袋还没清醒,杨宣就凑过来吻他眼皮,美滋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叔叔男朋友了’,程焕说是,语气却是很敷衍的,回答完了就掀了被子穿衣服下床,结果这样都没能打击杨宣积极性,跟屁虫一样跟着程焕下了床来洗手间,程焕刷着牙呢,他从后面搂着人腰,下巴尖垫在程焕肩上,语气更加美滋滋。“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从关火关煤气到开开心心把人扒到几乎全`裸按在床上啃不到一分钟,难得的是杨宣还没色令智昏,舔舔程焕酒味淡去的唇,额头抵在人肩头,突然沉闷下去的语气难掩低落。“叔叔是又喝醉了吧,这回也是被人下了药?”程焕哪不明白他意思,摸摸他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哼笑了一声回:“下午突然多了个应酬,是多喝了两杯,不过没被人下药......不信我的话你下次碰见于秘书可以去问他......”突然撑起身体俯视着程焕的杨宣瞳孔骤缩,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程焕明显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脖颈里的热气更急促了。“那......我是谁?”五月份的天色黑得慢,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才黯淡下去,还有些微弱的光穿透玻璃窗照进来,一缕一缕洒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虽不太亮,但胜在舒服,这种没有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的光映在人眼瞳中,很能显出里面平时不太显眼的,清澈和温柔。程焕和他对视着,从笑意揶揄到认真温柔的注视,能看出来是有些酒醉的意思,但杨宣心里清楚他是清醒的,大脑里更是闪过一个奇异一般的念头:如果程焕没喝酒,恐怕反倒没有如今清醒。“杨宣,我的宝贝。”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从杨宣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听程焕再这么喊他,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更是再也没从程焕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杨宣愣住了,继而红了脸,耳尖都透着红,滚热的脸颊又埋进程焕颈间,撒娇似的磨蹭,却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气,蹭了没一会儿就把程焕脖子蹭得通红。他表现得像个纯情的小处男,羞涩又欣喜,手里的动作和下半身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解开程焕衬衣纽扣的手摸进去揉他叔叔的奶`子,把那对乳尖捏硬了送进嘴里轮流含着,爽得程焕头皮发麻,陷入杨宣发间的手不自觉用力,按紧了人后脑勺,杨宣受了鼓舞似的,舌尖抵在程焕乳尖,牙尖咬住乳`头轻轻地磨,轻轻地咬,只是这样,程焕便受不了了,身体因为乳`头被吸咬的刺激而微微颤动,手臂紧紧搂着杨宣脑袋,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嗯唔!快,快点儿进来。”杨宣终于肯放过那两颗肿得硕大的乳`头,边吻他汗湿的鬓角边红着脸安抚,“我去拿润滑剂。”程焕揽着他的手没松,仰头看着天花板,硬生生逼回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液体。“别......别去拿,昨天才做过,而且......里面已经很湿了。”眼睛闭起,程焕撑起腿,手指探下去没入那闭合的穴缝细细插弄,立刻就有微弱却十分清晰的水声响起来。杨宣看着程焕是怎么把手指插进去的,他细长的指抽`插的过程中带出透明淫靡的黏液,看得脑热眼热,等程焕把手指抽出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绿油油的眼神紧紧盯着人。程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宣已经埋在自己股间,舌尖挤进他嫩红的穴肉里卖力戳刺,手上也没闲,握住程焕勃`起的性`器套弄着,前后夹击,爽得程焕绷直了脚背,鬓角的细汗冒得更欢,腿夹着杨宣的头不肯松。真正被杨宣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入时,程焕早已游离于理智之外,克制不住身体里早就开始叫嚣的炙热欲`望,被插得股间湿透,迷乱地扭动身体,攀在杨宣背上的手把人抓破了层皮,一条一条的红痕暧昧又显眼。杨宣没觉得痛,反而备受鼓舞似的噗嗤噗嗤干得更凶猛,激烈的交`合似乎更能够激发最原始的侵占掠夺的欲`望,紧紧咬住程焕颈肉时他只觉得身体中每一条血管经脉都餍足愉悦,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惊醒一般地松了口,慢慢舔去破皮处溢出的鲜红血珠。“叔叔疼不疼?”程焕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感觉,脸色像是已经累了,杨宣便放慢了速度,搂着人慢慢地插,边贴在人耳朵边上说话。“今天我在台上看见叔叔了,没提前和叔叔说是因为我也是临时才被班主任拉去背稿子。”程焕拿鼻音轻轻应了声,脑袋里闪过杨宣在台上冲他露出的那个笑。“叔叔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等我?有个同学说看见你也是四点半左右才离开,那时候我也都收拾好要回家了。”“对了,那个同学说下午看见你和尹宜夏在一起聊天,叔叔......你们在聊什么能聊那么久?烫红的两颊温度逐渐褪去,程焕睁开眼,像是清醒了,直直望住杨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她说要把你抢走呢。”七十八、话说出口,程焕自己都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忒酸,之前怎么就能好好的呢,果然还是酒喝多了。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在发着呆,程焕心中好笑,却并没说话,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热半截,重新缠上他的腰,身体下沉,又让那东西滑进去一截,等杨宣终于清醒过来,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时,这个年长了十三岁的男人几乎能算是毫无廉耻心的,故意勾引他侄子一般,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没让他来得及缩回去,压下来的人立刻就把那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衔进自个儿嘴里,狠狠地吸,要把人吞了似的急迫。七十九、混杂在自己呼吸声中的喘息甜腻得令人脑袋发晕,即使是放纵着自己在人身上又发泄过一轮,仔细嚼过几轮程焕那几句加起来都没几个字的话,情商瞬间降为零的杨宣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搂着人问得小心翼翼。“叔叔......是什么意思呢?”程焕也是真累了,身体处于一种被极度满足之后的疲惫慵懒状态,面皮发红,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落在床尾墙壁上的眼神都还涣散,一字一顿吐出的几字听起来极其敷衍。“......自己猜啊。”话毕,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脸,头枕在人手臂上躺得十分舒坦。杨宣:“......”看了眼地上被用完就丢,松松垮垮落了一地的套子,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遭遇非常类似。扯开棉被满腹怨气地看了人一眼,撒泼小狗似的咬住程焕嘴唇,杨宣的语气尤其之委屈,“叔叔!”程焕没理他。“叔叔~~~”经历过变声期的杨宣显然不再适合用幼时那种甜软的声音撒娇,音调柔肠百转得吓人,程焕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仍然没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杨宣低头亲了亲他翘起的唇角。“程焕。”“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过分认真的语气让程焕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发热,心脏跳动异常,但他还是照做了,睁开眼,不怎么耐烦地瞪着人,当然,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相比之下能够观察到程焕神色细微变化的杨宣反而比他本人更能够感知清楚。不动声色才容易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想躲闪却躲闪不了的眼神在认真的注视下更加找不着出路,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眼里那炙热到灼人的东西。“程焕,我爱你。”眼睫一抖,程焕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颤动着,微不可察,但在离得极近又注视得非常认真的杨宣眼底几乎无所遁形。“我不知道能不能往那方面想,叔叔告诉我好不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脏上蔓延到发痒,程焕低了眼,借着手肘的支撑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儿,然后,费劲地在杨宣嘴唇上吻了吻。“......能。”杨宣眨眨眼,没等程焕亲完再躺回去,按着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占够了便宜才如梦初醒似的,瞪大眼,又指了指嘴唇。“叔叔你再咬我一口,我觉得我像在做梦。”到底是总吃亏,他多少也清楚杨宣有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占便宜,程焕狐疑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身体还是先于思考有了动作,他一口咬住了杨宣的嘴唇,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疼,但也不至于让人什么感觉也没有,很羞耻的,他咬住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到耳后根。“好了,睡觉吧。”杨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都要冒光。“我不困,叔叔睡吧,”“你明天不上课?”“上啊,但是都是复习课,我不去也没什么事。”程焕还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教训,想着他困得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睡,自己闭了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是在杨宣的注视下醒过来的,脑袋还没清醒,杨宣就凑过来吻他眼皮,美滋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叔叔男朋友了’,程焕说是,语气却是很敷衍的,回答完了就掀了被子穿衣服下床,结果这样都没能打击杨宣积极性,跟屁虫一样跟着程焕下了床来洗手间,程焕刷着牙呢,他从后面搂着人腰,下巴尖垫在程焕肩上,语气更加美滋滋。“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从关火关煤气到开开心心把人扒到几乎全`裸按在床上啃不到一分钟,难得的是杨宣还没色令智昏,舔舔程焕酒味淡去的唇,额头抵在人肩头,突然沉闷下去的语气难掩低落。“叔叔是又喝醉了吧,这回也是被人下了药?”程焕哪不明白他意思,摸摸他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哼笑了一声回:“下午突然多了个应酬,是多喝了两杯,不过没被人下药......不信我的话你下次碰见于秘书可以去问他......”突然撑起身体俯视着程焕的杨宣瞳孔骤缩,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程焕明显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脖颈里的热气更急促了。“那......我是谁?”五月份的天色黑得慢,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才黯淡下去,还有些微弱的光穿透玻璃窗照进来,一缕一缕洒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虽不太亮,但胜在舒服,这种没有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的光映在人眼瞳中,很能显出里面平时不太显眼的,清澈和温柔。程焕和他对视着,从笑意揶揄到认真温柔的注视,能看出来是有些酒醉的意思,但杨宣心里清楚他是清醒的,大脑里更是闪过一个奇异一般的念头:如果程焕没喝酒,恐怕反倒没有如今清醒。“杨宣,我的宝贝。”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从杨宣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听程焕再这么喊他,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更是再也没从程焕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杨宣愣住了,继而红了脸,耳尖都透着红,滚热的脸颊又埋进程焕颈间,撒娇似的磨蹭,却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气,蹭了没一会儿就把程焕脖子蹭得通红。他表现得像个纯情的小处男,羞涩又欣喜,手里的动作和下半身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解开程焕衬衣纽扣的手摸进去揉他叔叔的奶`子,把那对乳尖捏硬了送进嘴里轮流含着,爽得程焕头皮发麻,陷入杨宣发间的手不自觉用力,按紧了人后脑勺,杨宣受了鼓舞似的,舌尖抵在程焕乳尖,牙尖咬住乳`头轻轻地磨,轻轻地咬,只是这样,程焕便受不了了,身体因为乳`头被吸咬的刺激而微微颤动,手臂紧紧搂着杨宣脑袋,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嗯唔!快,快点儿进来。”杨宣终于肯放过那两颗肿得硕大的乳`头,边吻他汗湿的鬓角边红着脸安抚,“我去拿润滑剂。”程焕揽着他的手没松,仰头看着天花板,硬生生逼回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液体。“别......别去拿,昨天才做过,而且......里面已经很湿了。”眼睛闭起,程焕撑起腿,手指探下去没入那闭合的穴缝细细插弄,立刻就有微弱却十分清晰的水声响起来。杨宣看着程焕是怎么把手指插进去的,他细长的指抽`插的过程中带出透明淫靡的黏液,看得脑热眼热,等程焕把手指抽出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绿油油的眼神紧紧盯着人。程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宣已经埋在自己股间,舌尖挤进他嫩红的穴肉里卖力戳刺,手上也没闲,握住程焕勃`起的性`器套弄着,前后夹击,爽得程焕绷直了脚背,鬓角的细汗冒得更欢,腿夹着杨宣的头不肯松。真正被杨宣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入时,程焕早已游离于理智之外,克制不住身体里早就开始叫嚣的炙热欲`望,被插得股间湿透,迷乱地扭动身体,攀在杨宣背上的手把人抓破了层皮,一条一条的红痕暧昧又显眼。杨宣没觉得痛,反而备受鼓舞似的噗嗤噗嗤干得更凶猛,激烈的交`合似乎更能够激发最原始的侵占掠夺的欲`望,紧紧咬住程焕颈肉时他只觉得身体中每一条血管经脉都餍足愉悦,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惊醒一般地松了口,慢慢舔去破皮处溢出的鲜红血珠。“叔叔疼不疼?”程焕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感觉,脸色像是已经累了,杨宣便放慢了速度,搂着人慢慢地插,边贴在人耳朵边上说话。“今天我在台上看见叔叔了,没提前和叔叔说是因为我也是临时才被班主任拉去背稿子。”程焕拿鼻音轻轻应了声,脑袋里闪过杨宣在台上冲他露出的那个笑。“叔叔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等我?有个同学说看见你也是四点半左右才离开,那时候我也都收拾好要回家了。”“对了,那个同学说下午看见你和尹宜夏在一起聊天,叔叔......你们在聊什么能聊那么久?烫红的两颊温度逐渐褪去,程焕睁开眼,像是清醒了,直直望住杨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她说要把你抢走呢。”七十八、话说出口,程焕自己都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忒酸,之前怎么就能好好的呢,果然还是酒喝多了。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在发着呆,程焕心中好笑,却并没说话,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热半截,重新缠上他的腰,身体下沉,又让那东西滑进去一截,等杨宣终于清醒过来,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时,这个年长了十三岁的男人几乎能算是毫无廉耻心的,故意勾引他侄子一般,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没让他来得及缩回去,压下来的人立刻就把那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衔进自个儿嘴里,狠狠地吸,要把人吞了似的急迫。七十九、混杂在自己呼吸声中的喘息甜腻得令人脑袋发晕,即使是放纵着自己在人身上又发泄过一轮,仔细嚼过几轮程焕那几句加起来都没几个字的话,情商瞬间降为零的杨宣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搂着人问得小心翼翼。“叔叔......是什么意思呢?”程焕也是真累了,身体处于一种被极度满足之后的疲惫慵懒状态,面皮发红,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落在床尾墙壁上的眼神都还涣散,一字一顿吐出的几字听起来极其敷衍。“......自己猜啊。”话毕,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脸,头枕在人手臂上躺得十分舒坦。杨宣:“......”看了眼地上被用完就丢,松松垮垮落了一地的套子,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遭遇非常类似。扯开棉被满腹怨气地看了人一眼,撒泼小狗似的咬住程焕嘴唇,杨宣的语气尤其之委屈,“叔叔!”程焕没理他。“叔叔~~~”经历过变声期的杨宣显然不再适合用幼时那种甜软的声音撒娇,音调柔肠百转得吓人,程焕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仍然没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杨宣低头亲了亲他翘起的唇角。“程焕。”“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过分认真的语气让程焕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发热,心脏跳动异常,但他还是照做了,睁开眼,不怎么耐烦地瞪着人,当然,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相比之下能够观察到程焕神色细微变化的杨宣反而比他本人更能够感知清楚。不动声色才容易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想躲闪却躲闪不了的眼神在认真的注视下更加找不着出路,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眼里那炙热到灼人的东西。“程焕,我爱你。”眼睫一抖,程焕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颤动着,微不可察,但在离得极近又注视得非常认真的杨宣眼底几乎无所遁形。“我不知道能不能往那方面想,叔叔告诉我好不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脏上蔓延到发痒,程焕低了眼,借着手肘的支撑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儿,然后,费劲地在杨宣嘴唇上吻了吻。“......能。”杨宣眨眨眼,没等程焕亲完再躺回去,按着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占够了便宜才如梦初醒似的,瞪大眼,又指了指嘴唇。“叔叔你再咬我一口,我觉得我像在做梦。”到底是总吃亏,他多少也清楚杨宣有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占便宜,程焕狐疑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身体还是先于思考有了动作,他一口咬住了杨宣的嘴唇,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疼,但也不至于让人什么感觉也没有,很羞耻的,他咬住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到耳后根。“好了,睡觉吧。”杨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都要冒光。“我不困,叔叔睡吧,”“你明天不上课?”“上啊,但是都是复习课,我不去也没什么事。”程焕还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教训,想着他困得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睡,自己闭了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是在杨宣的注视下醒过来的,脑袋还没清醒,杨宣就凑过来吻他眼皮,美滋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叔叔男朋友了’,程焕说是,语气却是很敷衍的,回答完了就掀了被子穿衣服下床,结果这样都没能打击杨宣积极性,跟屁虫一样跟着程焕下了床来洗手间,程焕刷着牙呢,他从后面搂着人腰,下巴尖垫在程焕肩上,语气更加美滋滋。“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从关火关煤气到开开心心把人扒到几乎全`裸按在床上啃不到一分钟,难得的是杨宣还没色令智昏,舔舔程焕酒味淡去的唇,额头抵在人肩头,突然沉闷下去的语气难掩低落。“叔叔是又喝醉了吧,这回也是被人下了药?”程焕哪不明白他意思,摸摸他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哼笑了一声回:“下午突然多了个应酬,是多喝了两杯,不过没被人下药......不信我的话你下次碰见于秘书可以去问他......”突然撑起身体俯视着程焕的杨宣瞳孔骤缩,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程焕明显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脖颈里的热气更急促了。“那......我是谁?”五月份的天色黑得慢,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才黯淡下去,还有些微弱的光穿透玻璃窗照进来,一缕一缕洒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虽不太亮,但胜在舒服,这种没有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的光映在人眼瞳中,很能显出里面平时不太显眼的,清澈和温柔。程焕和他对视着,从笑意揶揄到认真温柔的注视,能看出来是有些酒醉的意思,但杨宣心里清楚他是清醒的,大脑里更是闪过一个奇异一般的念头:如果程焕没喝酒,恐怕反倒没有如今清醒。“杨宣,我的宝贝。”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从杨宣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听程焕再这么喊他,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更是再也没从程焕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杨宣愣住了,继而红了脸,耳尖都透着红,滚热的脸颊又埋进程焕颈间,撒娇似的磨蹭,却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气,蹭了没一会儿就把程焕脖子蹭得通红。他表现得像个纯情的小处男,羞涩又欣喜,手里的动作和下半身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解开程焕衬衣纽扣的手摸进去揉他叔叔的奶`子,把那对乳尖捏硬了送进嘴里轮流含着,爽得程焕头皮发麻,陷入杨宣发间的手不自觉用力,按紧了人后脑勺,杨宣受了鼓舞似的,舌尖抵在程焕乳尖,牙尖咬住乳`头轻轻地磨,轻轻地咬,只是这样,程焕便受不了了,身体因为乳`头被吸咬的刺激而微微颤动,手臂紧紧搂着杨宣脑袋,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嗯唔!快,快点儿进来。”杨宣终于肯放过那两颗肿得硕大的乳`头,边吻他汗湿的鬓角边红着脸安抚,“我去拿润滑剂。”程焕揽着他的手没松,仰头看着天花板,硬生生逼回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液体。“别......别去拿,昨天才做过,而且......里面已经很湿了。”眼睛闭起,程焕撑起腿,手指探下去没入那闭合的穴缝细细插弄,立刻就有微弱却十分清晰的水声响起来。杨宣看着程焕是怎么把手指插进去的,他细长的指抽`插的过程中带出透明淫靡的黏液,看得脑热眼热,等程焕把手指抽出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绿油油的眼神紧紧盯着人。程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宣已经埋在自己股间,舌尖挤进他嫩红的穴肉里卖力戳刺,手上也没闲,握住程焕勃`起的性`器套弄着,前后夹击,爽得程焕绷直了脚背,鬓角的细汗冒得更欢,腿夹着杨宣的头不肯松。真正被杨宣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入时,程焕早已游离于理智之外,克制不住身体里早就开始叫嚣的炙热欲`望,被插得股间湿透,迷乱地扭动身体,攀在杨宣背上的手把人抓破了层皮,一条一条的红痕暧昧又显眼。杨宣没觉得痛,反而备受鼓舞似的噗嗤噗嗤干得更凶猛,激烈的交`合似乎更能够激发最原始的侵占掠夺的欲`望,紧紧咬住程焕颈肉时他只觉得身体中每一条血管经脉都餍足愉悦,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惊醒一般地松了口,慢慢舔去破皮处溢出的鲜红血珠。“叔叔疼不疼?”程焕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感觉,脸色像是已经累了,杨宣便放慢了速度,搂着人慢慢地插,边贴在人耳朵边上说话。“今天我在台上看见叔叔了,没提前和叔叔说是因为我也是临时才被班主任拉去背稿子。”程焕拿鼻音轻轻应了声,脑袋里闪过杨宣在台上冲他露出的那个笑。“叔叔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等我?有个同学说看见你也是四点半左右才离开,那时候我也都收拾好要回家了。”“对了,那个同学说下午看见你和尹宜夏在一起聊天,叔叔......你们在聊什么能聊那么久?烫红的两颊温度逐渐褪去,程焕睁开眼,像是清醒了,直直望住杨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她说要把你抢走呢。”七十八、话说出口,程焕自己都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忒酸,之前怎么就能好好的呢,果然还是酒喝多了。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在发着呆,程焕心中好笑,却并没说话,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热半截,重新缠上他的腰,身体下沉,又让那东西滑进去一截,等杨宣终于清醒过来,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时,这个年长了十三岁的男人几乎能算是毫无廉耻心的,故意勾引他侄子一般,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没让他来得及缩回去,压下来的人立刻就把那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衔进自个儿嘴里,狠狠地吸,要把人吞了似的急迫。七十九、混杂在自己呼吸声中的喘息甜腻得令人脑袋发晕,即使是放纵着自己在人身上又发泄过一轮,仔细嚼过几轮程焕那几句加起来都没几个字的话,情商瞬间降为零的杨宣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搂着人问得小心翼翼。“叔叔......是什么意思呢?”程焕也是真累了,身体处于一种被极度满足之后的疲惫慵懒状态,面皮发红,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落在床尾墙壁上的眼神都还涣散,一字一顿吐出的几字听起来极其敷衍。“......自己猜啊。”话毕,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脸,头枕在人手臂上躺得十分舒坦。杨宣:“......”看了眼地上被用完就丢,松松垮垮落了一地的套子,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遭遇非常类似。扯开棉被满腹怨气地看了人一眼,撒泼小狗似的咬住程焕嘴唇,杨宣的语气尤其之委屈,“叔叔!”程焕没理他。“叔叔~~~”经历过变声期的杨宣显然不再适合用幼时那种甜软的声音撒娇,音调柔肠百转得吓人,程焕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仍然没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杨宣低头亲了亲他翘起的唇角。“程焕。”“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过分认真的语气让程焕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发热,心脏跳动异常,但他还是照做了,睁开眼,不怎么耐烦地瞪着人,当然,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相比之下能够观察到程焕神色细微变化的杨宣反而比他本人更能够感知清楚。不动声色才容易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想躲闪却躲闪不了的眼神在认真的注视下更加找不着出路,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眼里那炙热到灼人的东西。“程焕,我爱你。”眼睫一抖,程焕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颤动着,微不可察,但在离得极近又注视得非常认真的杨宣眼底几乎无所遁形。“我不知道能不能往那方面想,叔叔告诉我好不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脏上蔓延到发痒,程焕低了眼,借着手肘的支撑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儿,然后,费劲地在杨宣嘴唇上吻了吻。“......能。”杨宣眨眨眼,没等程焕亲完再躺回去,按着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占够了便宜才如梦初醒似的,瞪大眼,又指了指嘴唇。“叔叔你再咬我一口,我觉得我像在做梦。”到底是总吃亏,他多少也清楚杨宣有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占便宜,程焕狐疑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身体还是先于思考有了动作,他一口咬住了杨宣的嘴唇,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疼,但也不至于让人什么感觉也没有,很羞耻的,他咬住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到耳后根。“好了,睡觉吧。”杨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都要冒光。“我不困,叔叔睡吧,”“你明天不上课?”“上啊,但是都是复习课,我不去也没什么事。”程焕还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教训,想着他困得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睡,自己闭了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是在杨宣的注视下醒过来的,脑袋还没清醒,杨宣就凑过来吻他眼皮,美滋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叔叔男朋友了’,程焕说是,语气却是很敷衍的,回答完了就掀了被子穿衣服下床,结果这样都没能打击杨宣积极性,跟屁虫一样跟着程焕下了床来洗手间,程焕刷着牙呢,他从后面搂着人腰,下巴尖垫在程焕肩上,语气更加美滋滋。“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从关火关煤气到开开心心把人扒到几乎全`裸按在床上啃不到一分钟,难得的是杨宣还没色令智昏,舔舔程焕酒味淡去的唇,额头抵在人肩头,突然沉闷下去的语气难掩低落。“叔叔是又喝醉了吧,这回也是被人下了药?”程焕哪不明白他意思,摸摸他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哼笑了一声回:“下午突然多了个应酬,是多喝了两杯,不过没被人下药......不信我的话你下次碰见于秘书可以去问他......”突然撑起身体俯视着程焕的杨宣瞳孔骤缩,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程焕明显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脖颈里的热气更急促了。“那......我是谁?”五月份的天色黑得慢,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才黯淡下去,还有些微弱的光穿透玻璃窗照进来,一缕一缕洒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虽不太亮,但胜在舒服,这种没有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的光映在人眼瞳中,很能显出里面平时不太显眼的,清澈和温柔。程焕和他对视着,从笑意揶揄到认真温柔的注视,能看出来是有些酒醉的意思,但杨宣心里清楚他是清醒的,大脑里更是闪过一个奇异一般的念头:如果程焕没喝酒,恐怕反倒没有如今清醒。“杨宣,我的宝贝。”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从杨宣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听程焕再这么喊他,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更是再也没从程焕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杨宣愣住了,继而红了脸,耳尖都透着红,滚热的脸颊又埋进程焕颈间,撒娇似的磨蹭,却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气,蹭了没一会儿就把程焕脖子蹭得通红。他表现得像个纯情的小处男,羞涩又欣喜,手里的动作和下半身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解开程焕衬衣纽扣的手摸进去揉他叔叔的奶`子,把那对乳尖捏硬了送进嘴里轮流含着,爽得程焕头皮发麻,陷入杨宣发间的手不自觉用力,按紧了人后脑勺,杨宣受了鼓舞似的,舌尖抵在程焕乳尖,牙尖咬住乳`头轻轻地磨,轻轻地咬,只是这样,程焕便受不了了,身体因为乳`头被吸咬的刺激而微微颤动,手臂紧紧搂着杨宣脑袋,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嗯唔!快,快点儿进来。”杨宣终于肯放过那两颗肿得硕大的乳`头,边吻他汗湿的鬓角边红着脸安抚,“我去拿润滑剂。”程焕揽着他的手没松,仰头看着天花板,硬生生逼回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液体。“别......别去拿,昨天才做过,而且......里面已经很湿了。”眼睛闭起,程焕撑起腿,手指探下去没入那闭合的穴缝细细插弄,立刻就有微弱却十分清晰的水声响起来。杨宣看着程焕是怎么把手指插进去的,他细长的指抽`插的过程中带出透明淫靡的黏液,看得脑热眼热,等程焕把手指抽出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绿油油的眼神紧紧盯着人。程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宣已经埋在自己股间,舌尖挤进他嫩红的穴肉里卖力戳刺,手上也没闲,握住程焕勃`起的性`器套弄着,前后夹击,爽得程焕绷直了脚背,鬓角的细汗冒得更欢,腿夹着杨宣的头不肯松。真正被杨宣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入时,程焕早已游离于理智之外,克制不住身体里早就开始叫嚣的炙热欲`望,被插得股间湿透,迷乱地扭动身体,攀在杨宣背上的手把人抓破了层皮,一条一条的红痕暧昧又显眼。杨宣没觉得痛,反而备受鼓舞似的噗嗤噗嗤干得更凶猛,激烈的交`合似乎更能够激发最原始的侵占掠夺的欲`望,紧紧咬住程焕颈肉时他只觉得身体中每一条血管经脉都餍足愉悦,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惊醒一般地松了口,慢慢舔去破皮处溢出的鲜红血珠。“叔叔疼不疼?”程焕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感觉,脸色像是已经累了,杨宣便放慢了速度,搂着人慢慢地插,边贴在人耳朵边上说话。“今天我在台上看见叔叔了,没提前和叔叔说是因为我也是临时才被班主任拉去背稿子。”程焕拿鼻音轻轻应了声,脑袋里闪过杨宣在台上冲他露出的那个笑。“叔叔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等我?有个同学说看见你也是四点半左右才离开,那时候我也都收拾好要回家了。”“对了,那个同学说下午看见你和尹宜夏在一起聊天,叔叔......你们在聊什么能聊那么久?烫红的两颊温度逐渐褪去,程焕睁开眼,像是清醒了,直直望住杨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她说要把你抢走呢。”七十八、话说出口,程焕自己都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忒酸,之前怎么就能好好的呢,果然还是酒喝多了。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在发着呆,程焕心中好笑,却并没说话,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热半截,重新缠上他的腰,身体下沉,又让那东西滑进去一截,等杨宣终于清醒过来,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时,这个年长了十三岁的男人几乎能算是毫无廉耻心的,故意勾引他侄子一般,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没让他来得及缩回去,压下来的人立刻就把那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衔进自个儿嘴里,狠狠地吸,要把人吞了似的急迫。七十九、混杂在自己呼吸声中的喘息甜腻得令人脑袋发晕,即使是放纵着自己在人身上又发泄过一轮,仔细嚼过几轮程焕那几句加起来都没几个字的话,情商瞬间降为零的杨宣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搂着人问得小心翼翼。“叔叔......是什么意思呢?”程焕也是真累了,身体处于一种被极度满足之后的疲惫慵懒状态,面皮发红,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落在床尾墙壁上的眼神都还涣散,一字一顿吐出的几字听起来极其敷衍。“......自己猜啊。”话毕,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脸,头枕在人手臂上躺得十分舒坦。杨宣:“......”看了眼地上被用完就丢,松松垮垮落了一地的套子,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遭遇非常类似。扯开棉被满腹怨气地看了人一眼,撒泼小狗似的咬住程焕嘴唇,杨宣的语气尤其之委屈,“叔叔!”程焕没理他。“叔叔~~~”经历过变声期的杨宣显然不再适合用幼时那种甜软的声音撒娇,音调柔肠百转得吓人,程焕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仍然没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杨宣低头亲了亲他翘起的唇角。“程焕。”“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过分认真的语气让程焕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发热,心脏跳动异常,但他还是照做了,睁开眼,不怎么耐烦地瞪着人,当然,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相比之下能够观察到程焕神色细微变化的杨宣反而比他本人更能够感知清楚。不动声色才容易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想躲闪却躲闪不了的眼神在认真的注视下更加找不着出路,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眼里那炙热到灼人的东西。“程焕,我爱你。”眼睫一抖,程焕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颤动着,微不可察,但在离得极近又注视得非常认真的杨宣眼底几乎无所遁形。“我不知道能不能往那方面想,叔叔告诉我好不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脏上蔓延到发痒,程焕低了眼,借着手肘的支撑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儿,然后,费劲地在杨宣嘴唇上吻了吻。“......能。”杨宣眨眨眼,没等程焕亲完再躺回去,按着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占够了便宜才如梦初醒似的,瞪大眼,又指了指嘴唇。“叔叔你再咬我一口,我觉得我像在做梦。”到底是总吃亏,他多少也清楚杨宣有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占便宜,程焕狐疑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身体还是先于思考有了动作,他一口咬住了杨宣的嘴唇,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疼,但也不至于让人什么感觉也没有,很羞耻的,他咬住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到耳后根。“好了,睡觉吧。”杨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都要冒光。“我不困,叔叔睡吧,”“你明天不上课?”“上啊,但是都是复习课,我不去也没什么事。”程焕还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教训,想着他困得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睡,自己闭了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是在杨宣的注视下醒过来的,脑袋还没清醒,杨宣就凑过来吻他眼皮,美滋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叔叔男朋友了’,程焕说是,语气却是很敷衍的,回答完了就掀了被子穿衣服下床,结果这样都没能打击杨宣积极性,跟屁虫一样跟着程焕下了床来洗手间,程焕刷着牙呢,他从后面搂着人腰,下巴尖垫在程焕肩上,语气更加美滋滋。“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从关火关煤气到开开心心把人扒到几乎全`裸按在床上啃不到一分钟,难得的是杨宣还没色令智昏,舔舔程焕酒味淡去的唇,额头抵在人肩头,突然沉闷下去的语气难掩低落。“叔叔是又喝醉了吧,这回也是被人下了药?”程焕哪不明白他意思,摸摸他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哼笑了一声回:“下午突然多了个应酬,是多喝了两杯,不过没被人下药......不信我的话你下次碰见于秘书可以去问他......”突然撑起身体俯视着程焕的杨宣瞳孔骤缩,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程焕明显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脖颈里的热气更急促了。“那......我是谁?”五月份的天色黑得慢,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才黯淡下去,还有些微弱的光穿透玻璃窗照进来,一缕一缕洒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虽不太亮,但胜在舒服,这种没有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的光映在人眼瞳中,很能显出里面平时不太显眼的,清澈和温柔。程焕和他对视着,从笑意揶揄到认真温柔的注视,能看出来是有些酒醉的意思,但杨宣心里清楚他是清醒的,大脑里更是闪过一个奇异一般的念头:如果程焕没喝酒,恐怕反倒没有如今清醒。“杨宣,我的宝贝。”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从杨宣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听程焕再这么喊他,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更是再也没从程焕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杨宣愣住了,继而红了脸,耳尖都透着红,滚热的脸颊又埋进程焕颈间,撒娇似的磨蹭,却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气,蹭了没一会儿就把程焕脖子蹭得通红。他表现得像个纯情的小处男,羞涩又欣喜,手里的动作和下半身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解开程焕衬衣纽扣的手摸进去揉他叔叔的奶`子,把那对乳尖捏硬了送进嘴里轮流含着,爽得程焕头皮发麻,陷入杨宣发间的手不自觉用力,按紧了人后脑勺,杨宣受了鼓舞似的,舌尖抵在程焕乳尖,牙尖咬住乳`头轻轻地磨,轻轻地咬,只是这样,程焕便受不了了,身体因为乳`头被吸咬的刺激而微微颤动,手臂紧紧搂着杨宣脑袋,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嗯唔!快,快点儿进来。”杨宣终于肯放过那两颗肿得硕大的乳`头,边吻他汗湿的鬓角边红着脸安抚,“我去拿润滑剂。”程焕揽着他的手没松,仰头看着天花板,硬生生逼回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液体。“别......别去拿,昨天才做过,而且......里面已经很湿了。”眼睛闭起,程焕撑起腿,手指探下去没入那闭合的穴缝细细插弄,立刻就有微弱却十分清晰的水声响起来。杨宣看着程焕是怎么把手指插进去的,他细长的指抽`插的过程中带出透明淫靡的黏液,看得脑热眼热,等程焕把手指抽出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绿油油的眼神紧紧盯着人。程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宣已经埋在自己股间,舌尖挤进他嫩红的穴肉里卖力戳刺,手上也没闲,握住程焕勃`起的性`器套弄着,前后夹击,爽得程焕绷直了脚背,鬓角的细汗冒得更欢,腿夹着杨宣的头不肯松。真正被杨宣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入时,程焕早已游离于理智之外,克制不住身体里早就开始叫嚣的炙热欲`望,被插得股间湿透,迷乱地扭动身体,攀在杨宣背上的手把人抓破了层皮,一条一条的红痕暧昧又显眼。杨宣没觉得痛,反而备受鼓舞似的噗嗤噗嗤干得更凶猛,激烈的交`合似乎更能够激发最原始的侵占掠夺的欲`望,紧紧咬住程焕颈肉时他只觉得身体中每一条血管经脉都餍足愉悦,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惊醒一般地松了口,慢慢舔去破皮处溢出的鲜红血珠。“叔叔疼不疼?”程焕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感觉,脸色像是已经累了,杨宣便放慢了速度,搂着人慢慢地插,边贴在人耳朵边上说话。“今天我在台上看见叔叔了,没提前和叔叔说是因为我也是临时才被班主任拉去背稿子。”程焕拿鼻音轻轻应了声,脑袋里闪过杨宣在台上冲他露出的那个笑。“叔叔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等我?有个同学说看见你也是四点半左右才离开,那时候我也都收拾好要回家了。”“对了,那个同学说下午看见你和尹宜夏在一起聊天,叔叔......你们在聊什么能聊那么久?烫红的两颊温度逐渐褪去,程焕睁开眼,像是清醒了,直直望住杨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她说要把你抢走呢。”七十八、话说出口,程焕自己都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忒酸,之前怎么就能好好的呢,果然还是酒喝多了。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在发着呆,程焕心中好笑,却并没说话,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热半截,重新缠上他的腰,身体下沉,又让那东西滑进去一截,等杨宣终于清醒过来,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时,这个年长了十三岁的男人几乎能算是毫无廉耻心的,故意勾引他侄子一般,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没让他来得及缩回去,压下来的人立刻就把那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衔进自个儿嘴里,狠狠地吸,要把人吞了似的急迫。七十九、混杂在自己呼吸声中的喘息甜腻得令人脑袋发晕,即使是放纵着自己在人身上又发泄过一轮,仔细嚼过几轮程焕那几句加起来都没几个字的话,情商瞬间降为零的杨宣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搂着人问得小心翼翼。“叔叔......是什么意思呢?”程焕也是真累了,身体处于一种被极度满足之后的疲惫慵懒状态,面皮发红,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落在床尾墙壁上的眼神都还涣散,一字一顿吐出的几字听起来极其敷衍。“......自己猜啊。”话毕,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脸,头枕在人手臂上躺得十分舒坦。杨宣:“......”看了眼地上被用完就丢,松松垮垮落了一地的套子,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遭遇非常类似。扯开棉被满腹怨气地看了人一眼,撒泼小狗似的咬住程焕嘴唇,杨宣的语气尤其之委屈,“叔叔!”程焕没理他。“叔叔~~~”经历过变声期的杨宣显然不再适合用幼时那种甜软的声音撒娇,音调柔肠百转得吓人,程焕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仍然没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杨宣低头亲了亲他翘起的唇角。“程焕。”“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过分认真的语气让程焕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发热,心脏跳动异常,但他还是照做了,睁开眼,不怎么耐烦地瞪着人,当然,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相比之下能够观察到程焕神色细微变化的杨宣反而比他本人更能够感知清楚。不动声色才容易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想躲闪却躲闪不了的眼神在认真的注视下更加找不着出路,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眼里那炙热到灼人的东西。“程焕,我爱你。”眼睫一抖,程焕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颤动着,微不可察,但在离得极近又注视得非常认真的杨宣眼底几乎无所遁形。“我不知道能不能往那方面想,叔叔告诉我好不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脏上蔓延到发痒,程焕低了眼,借着手肘的支撑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儿,然后,费劲地在杨宣嘴唇上吻了吻。“......能。”杨宣眨眨眼,没等程焕亲完再躺回去,按着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占够了便宜才如梦初醒似的,瞪大眼,又指了指嘴唇。“叔叔你再咬我一口,我觉得我像在做梦。”到底是总吃亏,他多少也清楚杨宣有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占便宜,程焕狐疑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身体还是先于思考有了动作,他一口咬住了杨宣的嘴唇,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疼,但也不至于让人什么感觉也没有,很羞耻的,他咬住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到耳后根。“好了,睡觉吧。”杨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都要冒光。“我不困,叔叔睡吧,”“你明天不上课?”“上啊,但是都是复习课,我不去也没什么事。”程焕还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教训,想着他困得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睡,自己闭了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是在杨宣的注视下醒过来的,脑袋还没清醒,杨宣就凑过来吻他眼皮,美滋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叔叔男朋友了’,程焕说是,语气却是很敷衍的,回答完了就掀了被子穿衣服下床,结果这样都没能打击杨宣积极性,跟屁虫一样跟着程焕下了床来洗手间,程焕刷着牙呢,他从后面搂着人腰,下巴尖垫在程焕肩上,语气更加美滋滋。“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从关火关煤气到开开心心把人扒到几乎全`裸按在床上啃不到一分钟,难得的是杨宣还没色令智昏,舔舔程焕酒味淡去的唇,额头抵在人肩头,突然沉闷下去的语气难掩低落。“叔叔是又喝醉了吧,这回也是被人下了药?”程焕哪不明白他意思,摸摸他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哼笑了一声回:“下午突然多了个应酬,是多喝了两杯,不过没被人下药......不信我的话你下次碰见于秘书可以去问他......”突然撑起身体俯视着程焕的杨宣瞳孔骤缩,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程焕明显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脖颈里的热气更急促了。“那......我是谁?”五月份的天色黑得慢,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才黯淡下去,还有些微弱的光穿透玻璃窗照进来,一缕一缕洒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虽不太亮,但胜在舒服,这种没有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的光映在人眼瞳中,很能显出里面平时不太显眼的,清澈和温柔。程焕和他对视着,从笑意揶揄到认真温柔的注视,能看出来是有些酒醉的意思,但杨宣心里清楚他是清醒的,大脑里更是闪过一个奇异一般的念头:如果程焕没喝酒,恐怕反倒没有如今清醒。“杨宣,我的宝贝。”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从杨宣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再听程焕再这么喊他,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更是再也没从程焕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杨宣愣住了,继而红了脸,耳尖都透着红,滚热的脸颊又埋进程焕颈间,撒娇似的磨蹭,却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气,蹭了没一会儿就把程焕脖子蹭得通红。他表现得像个纯情的小处男,羞涩又欣喜,手里的动作和下半身的反应却截然相反,解开程焕衬衣纽扣的手摸进去揉他叔叔的奶`子,把那对乳尖捏硬了送进嘴里轮流含着,爽得程焕头皮发麻,陷入杨宣发间的手不自觉用力,按紧了人后脑勺,杨宣受了鼓舞似的,舌尖抵在程焕乳尖,牙尖咬住乳`头轻轻地磨,轻轻地咬,只是这样,程焕便受不了了,身体因为乳`头被吸咬的刺激而微微颤动,手臂紧紧搂着杨宣脑袋,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嗯唔!快,快点儿进来。”杨宣终于肯放过那两颗肿得硕大的乳`头,边吻他汗湿的鬓角边红着脸安抚,“我去拿润滑剂。”程焕揽着他的手没松,仰头看着天花板,硬生生逼回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性液体。“别......别去拿,昨天才做过,而且......里面已经很湿了。”眼睛闭起,程焕撑起腿,手指探下去没入那闭合的穴缝细细插弄,立刻就有微弱却十分清晰的水声响起来。杨宣看着程焕是怎么把手指插进去的,他细长的指抽`插的过程中带出透明淫靡的黏液,看得脑热眼热,等程焕把手指抽出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绿油油的眼神紧紧盯着人。程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宣已经埋在自己股间,舌尖挤进他嫩红的穴肉里卖力戳刺,手上也没闲,握住程焕勃`起的性`器套弄着,前后夹击,爽得程焕绷直了脚背,鬓角的细汗冒得更欢,腿夹着杨宣的头不肯松。真正被杨宣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入时,程焕早已游离于理智之外,克制不住身体里早就开始叫嚣的炙热欲`望,被插得股间湿透,迷乱地扭动身体,攀在杨宣背上的手把人抓破了层皮,一条一条的红痕暧昧又显眼。杨宣没觉得痛,反而备受鼓舞似的噗嗤噗嗤干得更凶猛,激烈的交`合似乎更能够激发最原始的侵占掠夺的欲`望,紧紧咬住程焕颈肉时他只觉得身体中每一条血管经脉都餍足愉悦,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惊醒一般地松了口,慢慢舔去破皮处溢出的鲜红血珠。“叔叔疼不疼?”程焕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感觉,脸色像是已经累了,杨宣便放慢了速度,搂着人慢慢地插,边贴在人耳朵边上说话。“今天我在台上看见叔叔了,没提前和叔叔说是因为我也是临时才被班主任拉去背稿子。”程焕拿鼻音轻轻应了声,脑袋里闪过杨宣在台上冲他露出的那个笑。“叔叔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等我?有个同学说看见你也是四点半左右才离开,那时候我也都收拾好要回家了。”“对了,那个同学说下午看见你和尹宜夏在一起聊天,叔叔......你们在聊什么能聊那么久?烫红的两颊温度逐渐褪去,程焕睁开眼,像是清醒了,直直望住杨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她说要把你抢走呢。”七十八、话说出口,程焕自己都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忒酸,之前怎么就能好好的呢,果然还是酒喝多了。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刺得人眼疼,不自然地眨巴两下,紧接着,程焕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眼睛上,急着掩饰什么一般,垮在床上烂醉如泥似的呻吟着。“啊......我醉了!好像真醉了!头好晕!”杨宣没话,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他沉默地没了话,沉默地停了动作,哪怕他那根还精神勃发的硬挺着,被自家叔叔湿软的小穴夹了小半根在里面。害得程焕装也装不下去,呻吟到一半,颇尴尬的没了音儿,手背仍僵硬地搭在眼前遮着光。都很沉默,杨宣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眼神飘忽,脸色怎么说呢......有些奇怪,透过漏出些光的指缝,竟看不出来他嘴角到底是上扬还是下垮,也瞧不出来他那双眼到底是游离涣散还是陷入了某种需要聚精会神去思考判断某些东西的处境。总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而程焕的沉默却是因为心思杂乱,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尽管这种挣扎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弱化了不少,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比如说,他笃定自己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回过神来,程焕才有点儿数地发觉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存在了巨大的问题。吃醋吗?还是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程焕真是想想也要笑出声。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没能扯得动,眼神依然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天花板,流露出一些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的茫然意思。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连日以来的精神压力,让他总觉得脑袋里面跟肿了个瘤似的笨重,导致他的思考也进行得艰难无比。然而他并没真昏头,知道自己最近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起因是工作,对,曾经工作是他的全部,而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失业了。就在前天,总公司那儿调了个代总经理过来调查那场烂摊子,而他,因为‘工作疏忽’,三个星期前就收到了总公司的严厉批评,然后是被迫停职,前段时间被要求配合公司和警方调查。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程焕自己这么认为,前前后后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折腾完,几次从公司来来回回,有时是被代总经理喊过去质问一些东西,有时是搬些东西带回家,他明显察觉到那些指指点点,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他表面上竟还能表现得完美到无一丝破绽,从没在杨宣和那些人面前表露出一丁半点落魄。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劲,除了经常会出现和很多年前如出一辙的,因为无法宣泄的压力,导致身体对性爱方面的索求越加无度的情况。也好在,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程焕很少主动开口要求,强壮而精力旺盛到多余的年轻侄子每天依然能够把他喂饱......他对于程焕的性冲动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把原本就处在沉迷肉欲的阶段的程焕搞得更加食髓知味,尽管挣扎纠结,但又不得不遵从身体诚实的反应深陷进去。说实话,这段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煎熬的时期对于目前的程焕来说,并没有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小错误而彻夜无眠时的程焕来得难熬,他隐隐清楚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答案是杨宣。工作对于曾经的程焕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情况早就有所不同了,自从杨宣到自己家的那一天起,除了工作,他的其余时间早已逐渐被杨宣填满。不太可能说得出口的是,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时候是高潮之后被杨宣搂进怀里亲吻的时候,他觉得满足,身心都是,也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本来真像杨宣说的那样,自己本性就不是会在意某件事情是否背德或是否顺应伦理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上的事情一天一天发酵严重,他觉得只有杨宣怀里才令他觉得安心,他潜意识里渴望着杨宣早些回来满足他,几乎是饥渴地渴求他插进自己身体里射精,最后将自己揽进他温暖有力的怀里,耳边是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响,以及他一遍遍亲吻他时说喜欢的低沉嗓音。他说过他永远会陪着自己。他恳求着程焕不要离他而去,而这段时间的程焕也时时刻刻在心底恳求着杨宣永远不要离开......在这一点上,如果不是尹宜夏,恐怕程焕到现在还都觉得就算杨宣以后不喜欢他了,跟别人在一起,或是谈恋爱,或是结婚生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怎么可能无所谓?想通了什么,眼里的茫然逐渐散去,程焕感觉到自己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绪竟奇异般的开始放松起来......所以......是喜欢吗?事实上,他也并不承认这种由心理压力诱导的病态依赖心理能算是喜欢......揭开一层薄纸有时候并没那么简单,太过小心翼翼的话不一定能揭得下来,太过强硬也会使原本清楚明朗的局势蒙上斑驳。缓缓挪开覆在眼前的手背看向杨宣的时候杨宣本人还在发着呆,程焕心中好笑,却并没说话,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硬热半截,重新缠上他的腰,身体下沉,又让那东西滑进去一截,等杨宣终于清醒过来,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时,这个年长了十三岁的男人几乎能算是毫无廉耻心的,故意勾引他侄子一般,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没让他来得及缩回去,压下来的人立刻就把那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衔进自个儿嘴里,狠狠地吸,要把人吞了似的急迫。七十九、混杂在自己呼吸声中的喘息甜腻得令人脑袋发晕,即使是放纵着自己在人身上又发泄过一轮,仔细嚼过几轮程焕那几句加起来都没几个字的话,情商瞬间降为零的杨宣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搂着人问得小心翼翼。“叔叔......是什么意思呢?”程焕也是真累了,身体处于一种被极度满足之后的疲惫慵懒状态,面皮发红,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落在床尾墙壁上的眼神都还涣散,一字一顿吐出的几字听起来极其敷衍。“......自己猜啊。”话毕,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脸,头枕在人手臂上躺得十分舒坦。杨宣:“......”看了眼地上被用完就丢,松松垮垮落了一地的套子,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遭遇非常类似。扯开棉被满腹怨气地看了人一眼,撒泼小狗似的咬住程焕嘴唇,杨宣的语气尤其之委屈,“叔叔!”程焕没理他。“叔叔~~~”经历过变声期的杨宣显然不再适合用幼时那种甜软的声音撒娇,音调柔肠百转得吓人,程焕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仍然没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杨宣低头亲了亲他翘起的唇角。“程焕。”“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过分认真的语气让程焕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发热,心脏跳动异常,但他还是照做了,睁开眼,不怎么耐烦地瞪着人,当然,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相比之下能够观察到程焕神色细微变化的杨宣反而比他本人更能够感知清楚。不动声色才容易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想躲闪却躲闪不了的眼神在认真的注视下更加找不着出路,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眼里那炙热到灼人的东西。“程焕,我爱你。”眼睫一抖,程焕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颤动着,微不可察,但在离得极近又注视得非常认真的杨宣眼底几乎无所遁形。“我不知道能不能往那方面想,叔叔告诉我好不好?”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脏上蔓延到发痒,程焕低了眼,借着手肘的支撑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儿,然后,费劲地在杨宣嘴唇上吻了吻。“......能。”杨宣眨眨眼,没等程焕亲完再躺回去,按着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占够了便宜才如梦初醒似的,瞪大眼,又指了指嘴唇。“叔叔你再咬我一口,我觉得我像在做梦。”到底是总吃亏,他多少也清楚杨宣有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占便宜,程焕狐疑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身体还是先于思考有了动作,他一口咬住了杨宣的嘴唇,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疼,但也不至于让人什么感觉也没有,很羞耻的,他咬住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到耳后根。“好了,睡觉吧。”杨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都要冒光。“我不困,叔叔睡吧,”“你明天不上课?”“上啊,但是都是复习课,我不去也没什么事。”程焕还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教训,想着他困得受不了的时候肯定会睡,自己闭了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是在杨宣的注视下醒过来的,脑袋还没清醒,杨宣就凑过来吻他眼皮,美滋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叔叔男朋友了’,程焕说是,语气却是很敷衍的,回答完了就掀了被子穿衣服下床,结果这样都没能打击杨宣积极性,跟屁虫一样跟着程焕下了床来洗手间,程焕刷着牙呢,他从后面搂着人腰,下巴尖垫在程焕肩上,语气更加美滋滋。“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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