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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喜欢我》TXT全集下载_7(1 / 1)

而负责炊事的关大厨最近因为追女人,早出晚归。事情成没成,林晓晓和舒白都不太关心。她们想的是如何解决口粮这件事。“说真的,我觉得我们之前的理想挺不合理。”被几天油荤吃腻的林晓晓抱着白米饭和酸菜坛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乍一看如同一个四五十岁的老阿姨。舒白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心不在焉地应一句:“什么理想。”“就是关一北之前说过的,四个人一直都当邻居,一直这样亲密下去,这是不可能的。”“有个前提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什么。”“大家都单身。”细想一番,林晓晓点头,表示赞同。但凡有一个人娶妻生子,关系就被破话了,谁结婚了还和别人合租。“还有一个前提。”林晓晓挖了一勺酸泡菜放嘴里,含糊不清道,“咱们四个两两配对成情侣,就行了。”舒白一样就看穿对方的心思,翻了个白眼,“你想和陈思域凑情侣,能不能别把我和关一北带上???”两两配对成情侣这个想法,私心很严重啊。何况,舒老爹现在可劲撮合她和郁家的婚事。舒白之前听林晓晓谈及过郁景归以前的事情。说他女朋友遍地走都不为过的那种。只要谁想,谁就可以对外理直气壮的声称,她们是他的正牌女友,口口声声地叫老公。而郁景归,对此从没否认过。甚至被那么多女生围着,也没见他有不耐烦。“这样的话,我和他挺配的。”舒白也从坛子里摸了块酸菜,慢条斯理地嚼着,“结婚后,咱们还可以各玩各的,谁都管不住谁,而长辈那边也好交代。”林晓晓:“对吧,简直是完美结婚对象。”舒白:“而且郁家富得流油。”“你就不能换个词形容。”“有钱,牛逼。”富可敌国,身世显赫这几个词不香吗,林晓晓笃定这个女人是在嘲讽。两个女孩把泡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舒白的手机响了。一条微信信息。“肯定是关一北,问我们晚上想吃点什么,这个逼总算记起我们来了。”林晓晓幽怨道。舒白点到微信页面,发现给她发信息的并不是关一北。是郁景归。而他的内容也很简洁,只有一句话。【如果舒小姐不愿意的话,婚约就此作罢。】扫完这一行字之后,两个女生都不约而同沉静了。本来在林晓晓的再三劝告下,舒白觉着这个联姻也还好,只是登记和挂个名分的事情,并不影响她以后耍。她心间的天平也逐渐从【我拒绝】偏向于【勉强不错】的时候,人家发来这么一条信息,顿时把刚才的想法浇灭得彻彻底底。舒白自己当然没想法,能不能结婚都一样。林晓晓不由得惋惜,似乎认为错过一次嫁入豪门的机会,但转念一想,舒家本身条件也不差。“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好奇怪。”林晓晓嘀咕道。看完微信信息的舒白没有回,跳转页面到动态那栏,本来只是随意地刷刷朋友圈,却意外地看见万年不更新的关一北发了条动态。一张台球桌的照片。位置虽然没有暴露,但球杆上有贴品牌标签,虽然拍摄得模糊,却还是能看到照片不远处有几个漂亮女郎。林晓晓不乐意了,“挺野啊他,背着咱们出去玩。”敢情这家伙接连几天不怎么回5102纯粹是只顾着自己享乐。还以为他为追求敢情忙碌奔波呢。林晓晓不爽的结果就是立刻把桌上狼藉收拾收拾,然后迅速去房间换衣服,自己赶忙的同时,顺带把舒白给拉着,“走吧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关一北。”舒白睨了眼她,“你确定你是为了找关一北?”“不然呢?”“照片上那几个女郎穿的衣服有ck标致,这说明ck战队的队员也在,包括陈思域。”林晓晓继续装傻:“嗯……?”舒白:“你想去找陈思域直接说好了,我又不是不……”话还没说完,舒白的嘴就被林晓晓的手捂住,她拼死狡辩:“没有这事!”不管有没有,林晓晓都强行拉着舒白以最快速度化妆换衣服,然后漂漂亮亮地出门。如果不是林晓晓硬拉着,舒白不太想掺和这个场子。-1918是集聚高尔夫场、酒吧,ktv等众多娱乐为一体的休闲会所,能在会所前停靠的车辆基本上以保时捷打底,一排排看上去尽是档次高端的豪车。会所前的停车位是有讲究的,够得上档次才有资格停在显眼的地方。舒白不是1918的常客,又因为随随便便开了辆车,在门口保安善意的提醒下,还是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库,途径abc区时,旁边的林晓晓一边看车一边叹息,“1918的有钱人就是多,上次一澳门阔佬来这儿点了五十四个俄罗斯妹子,让她们陪他玩真人版斗地主。”舒白:“……有没有钱不知道,无聊是真的无聊。”来之前没和关一北说声,来之后才给他顺带发了条信息。然而听见手机震动声的关一北也没看,所在的七楼台球馆热闹喧嚣,ck战队男女粉丝无数,成员们来这里消遣的时候,自然而然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他们没日没夜训练挺长时间,为了缓解压抑,上头老板包下台球馆和酒吧两个场子供他们娱乐。很长时间没见到陈思域,关一北和他打了两局后,他便被女粉丝喊走了。一个人摸着杆干巴巴杵在原地站了会,身后贸然传来熟悉的男声:“来吗?”关一北回头,看见后来后到的郁景归一身黑色休闲装,手里把玩着一颗白球,闲适又依怡然。“不玩了。”关一北放下球杆,“老是输。”“让让你。”“傻逼。”关一北嫌弃地瞪了眼,和郁景归擦肩而过准备走的时候,听见对方不温不淡的嗓音:“我和舒白退婚了。”关一北脚步一顿,还是刚才那两个字:“傻逼?”顶上的光照在郁景归的五官上,轮廓线条愈县冷白,偏偏唇际微勾,眉眼又生得细长,眯眸看人时多了几分妖孽的味道,语调又没什么温度:“你喜欢她。”这一句是陈述句,没有疑问的意思。这就导致关一北连续七八秒忘了呼吸,回过神来时,不由得嗤笑,按捺住自己手中球杆去敲人的冲动,“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她?”“我要是喜欢她,你觉得她身边能有那么多男人?顾林那个逼还没出生我就能把她拐走。”“老子喜欢的是常宁,知道她是谁吧?高中时我天天往1班跑的那个常宁!”“给你看看她的照片。”没顾对方此时答不答应,关一北已经摸出手机,二话不说把自己之前保存的照片翻出来,一张一张地翻给郁景归看。照片是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关一北几近于暴跳如雷的神情。他如何地暴躁如何地狂怒,郁景归始终温和,但也只是表面的,眼神逐渐浮现出探究,“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就问你一句话。”关一北就差球杆抵着人家的喉咙逼问了,舔了舔干涸的薄唇,玩味又认真,“你喜欢她吗。”“嗯。”“你以前就喜欢人家了?”“差不多。”“那就去追啊,不管追不追得到,老子是你的坚强后盾。”郁景归失笑。最后,关一北不再嘻嘻哈哈的,面色并不严肃,说出的话甚至是为兄弟好的。“在你追求之前,我得提醒你,舒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不会喜欢一个人,不管那个人是高是胖,是矮是瘦。我这么个给你打比方吧,假如某天她几百个前任在她面前集体自杀,她都可以无动于衷,不会掉一滴眼泪。”-不需要多打听,两个女生就知道这里最热闹的场是哪里。前台小姐还是林晓晓的粉丝,看到她们第一眼就热情洋溢地回答她们的问题。“今天有大老板包场,所有酒水和娱乐措施都免费的哦。”末了,前台小姐还不忘提醒她们大老板帅气多金。这些信息不重要,对林晓晓来说,重要的是其他人。两人出了电梯门口,林晓晓开口问道:“关一北还没回你信息吗?”“没。”舒白耸肩,“估计是和小姐姐玩了吧。”“不可能,他根本分清男女。”不知不觉,两人说话间已经从人群中挤出来了。大概因为有人包场,混乱的人特别多,鱼目混杂的,不少小姐姐打扮得花枝招展,想来这里钓凯子。ck战队太引人注目了,身穿标识的队员们往那里一站就冲上去好多粉丝,把他们团团围住。视线越过重重的人群,两个女生没多久便看见了要找的熟人。巧的是,陈思域和关一北都在。更巧的是,两个平日里不沾荤的男人,此时旁边都是小姐姐。不知在说什么,嘻嘻哈哈的。陈思域身边的女孩子穿着cos英雄人物的衣服,两条腿又长又细,几乎把游戏里的英雄还原到极致,五官精致漂亮,可妩媚可清纯,开口都是细声细语的。再次之前,林晓晓还和舒白讨论过,最受男生喜欢的女孩子特征之一便是说话温柔。当然,也喜欢骚的。又可爱又骚的,更受喜欢。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骚的话,比如说:哥哥,来艹人家嘛。不管是温柔还是骚,林晓晓都不沾边。“我去趟洗手间。”林晓晓没看多久,灰溜溜地遁走了。好闺蜜一走,舒白也没留下,紧跟着步伐。舒白想说几句,又无从开口。陈思域的女粉丝多,被围观更是正常的,俱乐部基本把他当成明星来培养,还接过品牌车和电脑的代言,人气一直居高不下。虽然他的模样并不出众,甚至和之前的舒白有的一拼,因为长期熬夜而导致的体重失调,队里人常称他是大块头,但因为脾气好,依然招揽众多女粉丝。因着不知道林晓晓自己什么想法,舒白不好直接安慰。“白白。”小隔间的林晓晓闷声闷气道,“我想拉屎,你出去等我吧。”“你没事吧?”“有点难受。”“其实没什么的,男人嘛,身边有几个追求者是正常的,你不要太沮丧。”“你想什么呢,我说我难受是有点便秘!和陈思域没关系。”“……”沉默了会,舒白又问:“你拉屎的时候会不会想他?”“别说了,好恶心。”林晓晓真想提起裤子把舒白给收拾一顿,什么时候了说这种话,让人安安静静拉个屎不好吗。出于姐妹情谊,舒白没再吭声,乖巧地去外面等。这里的洗手间比上次五星级酒店装修还要华贵,走道繁多,位置隐秘,非常适合一些憋不住的小年轻来这里适当接吻。作为名副其实的单身狗,舒白挺不欣赏他们在这种地方亲亲我我,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憋一下就好了,干嘛非要无耻地撒狗粮。手机突然震动了下。时隔二十分钟,关一北才回她信息:【你们来这儿干什么?】他没及时回信息,舒白也不想秒回,收起手机,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郁景归已经在她对面的墙前站了有一会儿了,指尖捏着忽明忽暗的半支烟,抬手时,袖口间窄边往下缩,露出若隐若现的名贵腕表。这里没有抽烟区,所以他是来抽烟的吗,素质高得舒白挺佩服,她不是没见过这圈子里的富二代有多吊儿郎当的样子。本来舒白见着这人就觉得尴尬,收到他微信里的那则信息后,她更是感觉自己无处安放。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和避瘟神一样避着他?这样一想,舒白添了不少底气,没去胡思乱想,大摇大摆地从他跟前走过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舒白保持目不斜视,也没注意到脚下突如其来伸过来的男人长腿。伸的时间掐得刚刚好,对于舒白这种反应慢的女生,根本吃不准会遭这么一套,身体毫无准备,眼看着要往地上摔个狗啃泥的时候,腰间已经被他的手捞起,将她整个人带起来之后,顺势转了个圈,让舒白几近被迫地正面看他。舒白还没来得及用眼神骂他这个登徒子,郁景归已低声道歉:“不好意思,没注意到你过来。”游戏里谁先打出“?”谁就是占理的爹,现实中谁先道歉谁就是无辜的那方。舒白不相信他是因为“没注意到这里有人所以伸伸腿”,除了故意地,她找不出更合理的理由。想都没想,她把搁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拍开,冷着一张漂亮脸蛋,想骂他几句,不经意地又嗅到他身上似有似无的酒味,不由得皱眉:“你是不是喝多了?”郁景归没回她,俊容平静似水哪有喝多的模样,但是话却答非所问:“退婚的事,我不同意。”舒白:“?”不是,这人有病吧。之前还微信同意她退婚,现在又不同意了。她感觉自己被猴子耍了一样,时不时如释重负,时不时亚历山大的,全凭这人一人之词,就来掌控全局吗。不等舒白打算拿出“老娘教育混小子”的气势,前方的男人突然低头,掺着淡淡酒香的薄唇从她柔软的脸蛋上拂过。力道轻飘飘的,像是温热柔和的风,在她脸上留下短暂的印记。为什么……亲脸。电视剧里不都是亲嘴的吗。舒白大脑乱得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人半偷半强地给亲了,而罪魁祸首没有愧疚的意思并且还迷糊得可以事后耍赖。“你喝了多少?”舒白下意识地往后站,离他远一点,“我告诉你,你刚才的行为属于严重非礼。”依然立于墙边的郁景归神色平静,反问道:“我知道。”“你知道你还……?”“所以,要我负责吗。”他眉头轻拧似乎在做沉思,“还是,你亲回来?”舒白差点一巴掌挥霍到他脸上,瞧瞧这还是人说的话吗。亲回来?无缘无故被人亲了脸颊,舒白只觉不爽,又无处申诉,打算臭骂这人一顿了事的时候,走廊岔口,林晓晓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投落好奇的目光。她刚蹲完坑,走路飘乎乎的,看到这边的两人后更飘了,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满是疑惑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了防止从男人狗嘴里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舒白飞快地回答:“路过。”两个人都是碰巧路过吗。为什么林晓晓感觉自己嗅到了奸情的气息。还不止一点。“走吧走吧。”舒白心虚催促,实在不想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受煎熬。头一次被人占便宜还说不出口。不知那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本来她还在怀疑中,但是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脚步变缓,不轻不重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舒小姐的脸很香,很软。”舒白差点气成河豚。不管这个逼是不是装醉,但亲完后那股得意劲实在让人想去揍他。台球馆主场,公用的台桌周围围聚着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其中便包括陈思域和他的女粉丝,他的性格闷闷的,又是老好人,基本上不会拒绝女生的要求,给她们签过名,也和过影。这一幕,无一不落在林晓晓的眼中。舒白不了解陈思域对林晓晓的意义是什么,偶像还是其他,但是这一幕看的人心里有点怪怪的。舒白别过目光。还是看场子里其他小哥哥吧。林晓晓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看,看完之后拉了拉舒白的衣角,苦笑一声:“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好消息?”“刚刚那个cos向陈思域表白了,但是他没同意。”“这是好事啊,那坏消息呢?”“陈思域说他有女朋友。”“我天啊……不会说是你的名字吧?”“他说,是他的一个女网友,两人是网恋。”舒白的脸上写满惊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么大人居然搞网恋。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和我根本不一样。”“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吗?”“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舒白一愣。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那儿不是有教练吗?”“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教不教。”“我去找景归。”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嗯?”“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要是骂呢。”“她会反骂你带不动。”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和女神聊天啊。”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这个当然会。”“那也不是很笨。”“……”好吧。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舒白敷衍:“嗯。”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舒白:“……”示范个毛。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哪个?”“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第15章 15“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郁景归:“给个理由?”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郁景归:“怎么了?”“不学了。”“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就看你打个球?”“你可以自己试试。”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无缘无故被人亲了脸颊,舒白只觉不爽,又无处申诉,打算臭骂这人一顿了事的时候,走廊岔口,林晓晓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投落好奇的目光。她刚蹲完坑,走路飘乎乎的,看到这边的两人后更飘了,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满是疑惑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了防止从男人狗嘴里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舒白飞快地回答:“路过。”两个人都是碰巧路过吗。为什么林晓晓感觉自己嗅到了奸情的气息。还不止一点。“走吧走吧。”舒白心虚催促,实在不想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受煎熬。头一次被人占便宜还说不出口。不知那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本来她还在怀疑中,但是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脚步变缓,不轻不重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舒小姐的脸很香,很软。”舒白差点气成河豚。不管这个逼是不是装醉,但亲完后那股得意劲实在让人想去揍他。台球馆主场,公用的台桌周围围聚着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其中便包括陈思域和他的女粉丝,他的性格闷闷的,又是老好人,基本上不会拒绝女生的要求,给她们签过名,也和过影。这一幕,无一不落在林晓晓的眼中。舒白不了解陈思域对林晓晓的意义是什么,偶像还是其他,但是这一幕看的人心里有点怪怪的。舒白别过目光。还是看场子里其他小哥哥吧。林晓晓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看,看完之后拉了拉舒白的衣角,苦笑一声:“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好消息?”“刚刚那个cos向陈思域表白了,但是他没同意。”“这是好事啊,那坏消息呢?”“陈思域说他有女朋友。”“我天啊……不会说是你的名字吧?”“他说,是他的一个女网友,两人是网恋。”舒白的脸上写满惊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么大人居然搞网恋。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和我根本不一样。”“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吗?”“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舒白一愣。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那儿不是有教练吗?”“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教不教。”“我去找景归。”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嗯?”“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要是骂呢。”“她会反骂你带不动。”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和女神聊天啊。”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这个当然会。”“那也不是很笨。”“……”好吧。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舒白敷衍:“嗯。”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舒白:“……”示范个毛。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哪个?”“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第15章 15“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郁景归:“给个理由?”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郁景归:“怎么了?”“不学了。”“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就看你打个球?”“你可以自己试试。”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无缘无故被人亲了脸颊,舒白只觉不爽,又无处申诉,打算臭骂这人一顿了事的时候,走廊岔口,林晓晓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投落好奇的目光。她刚蹲完坑,走路飘乎乎的,看到这边的两人后更飘了,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满是疑惑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了防止从男人狗嘴里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舒白飞快地回答:“路过。”两个人都是碰巧路过吗。为什么林晓晓感觉自己嗅到了奸情的气息。还不止一点。“走吧走吧。”舒白心虚催促,实在不想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受煎熬。头一次被人占便宜还说不出口。不知那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本来她还在怀疑中,但是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脚步变缓,不轻不重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舒小姐的脸很香,很软。”舒白差点气成河豚。不管这个逼是不是装醉,但亲完后那股得意劲实在让人想去揍他。台球馆主场,公用的台桌周围围聚着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其中便包括陈思域和他的女粉丝,他的性格闷闷的,又是老好人,基本上不会拒绝女生的要求,给她们签过名,也和过影。这一幕,无一不落在林晓晓的眼中。舒白不了解陈思域对林晓晓的意义是什么,偶像还是其他,但是这一幕看的人心里有点怪怪的。舒白别过目光。还是看场子里其他小哥哥吧。林晓晓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看,看完之后拉了拉舒白的衣角,苦笑一声:“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好消息?”“刚刚那个cos向陈思域表白了,但是他没同意。”“这是好事啊,那坏消息呢?”“陈思域说他有女朋友。”“我天啊……不会说是你的名字吧?”“他说,是他的一个女网友,两人是网恋。”舒白的脸上写满惊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么大人居然搞网恋。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和我根本不一样。”“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吗?”“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舒白一愣。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那儿不是有教练吗?”“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教不教。”“我去找景归。”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嗯?”“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要是骂呢。”“她会反骂你带不动。”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和女神聊天啊。”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这个当然会。”“那也不是很笨。”“……”好吧。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舒白敷衍:“嗯。”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舒白:“……”示范个毛。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哪个?”“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第15章 15“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郁景归:“给个理由?”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郁景归:“怎么了?”“不学了。”“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就看你打个球?”“你可以自己试试。”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无缘无故被人亲了脸颊,舒白只觉不爽,又无处申诉,打算臭骂这人一顿了事的时候,走廊岔口,林晓晓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投落好奇的目光。她刚蹲完坑,走路飘乎乎的,看到这边的两人后更飘了,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满是疑惑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了防止从男人狗嘴里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舒白飞快地回答:“路过。”两个人都是碰巧路过吗。为什么林晓晓感觉自己嗅到了奸情的气息。还不止一点。“走吧走吧。”舒白心虚催促,实在不想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受煎熬。头一次被人占便宜还说不出口。不知那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本来她还在怀疑中,但是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脚步变缓,不轻不重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舒小姐的脸很香,很软。”舒白差点气成河豚。不管这个逼是不是装醉,但亲完后那股得意劲实在让人想去揍他。台球馆主场,公用的台桌周围围聚着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其中便包括陈思域和他的女粉丝,他的性格闷闷的,又是老好人,基本上不会拒绝女生的要求,给她们签过名,也和过影。这一幕,无一不落在林晓晓的眼中。舒白不了解陈思域对林晓晓的意义是什么,偶像还是其他,但是这一幕看的人心里有点怪怪的。舒白别过目光。还是看场子里其他小哥哥吧。林晓晓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看,看完之后拉了拉舒白的衣角,苦笑一声:“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好消息?”“刚刚那个cos向陈思域表白了,但是他没同意。”“这是好事啊,那坏消息呢?”“陈思域说他有女朋友。”“我天啊……不会说是你的名字吧?”“他说,是他的一个女网友,两人是网恋。”舒白的脸上写满惊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么大人居然搞网恋。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和我根本不一样。”“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吗?”“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舒白一愣。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那儿不是有教练吗?”“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教不教。”“我去找景归。”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嗯?”“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要是骂呢。”“她会反骂你带不动。”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和女神聊天啊。”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这个当然会。”“那也不是很笨。”“……”好吧。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舒白敷衍:“嗯。”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舒白:“……”示范个毛。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哪个?”“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第15章 15“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郁景归:“给个理由?”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郁景归:“怎么了?”“不学了。”“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就看你打个球?”“你可以自己试试。”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无缘无故被人亲了脸颊,舒白只觉不爽,又无处申诉,打算臭骂这人一顿了事的时候,走廊岔口,林晓晓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投落好奇的目光。她刚蹲完坑,走路飘乎乎的,看到这边的两人后更飘了,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满是疑惑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了防止从男人狗嘴里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舒白飞快地回答:“路过。”两个人都是碰巧路过吗。为什么林晓晓感觉自己嗅到了奸情的气息。还不止一点。“走吧走吧。”舒白心虚催促,实在不想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受煎熬。头一次被人占便宜还说不出口。不知那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本来她还在怀疑中,但是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脚步变缓,不轻不重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舒小姐的脸很香,很软。”舒白差点气成河豚。不管这个逼是不是装醉,但亲完后那股得意劲实在让人想去揍他。台球馆主场,公用的台桌周围围聚着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其中便包括陈思域和他的女粉丝,他的性格闷闷的,又是老好人,基本上不会拒绝女生的要求,给她们签过名,也和过影。这一幕,无一不落在林晓晓的眼中。舒白不了解陈思域对林晓晓的意义是什么,偶像还是其他,但是这一幕看的人心里有点怪怪的。舒白别过目光。还是看场子里其他小哥哥吧。林晓晓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看,看完之后拉了拉舒白的衣角,苦笑一声:“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好消息?”“刚刚那个cos向陈思域表白了,但是他没同意。”“这是好事啊,那坏消息呢?”“陈思域说他有女朋友。”“我天啊……不会说是你的名字吧?”“他说,是他的一个女网友,两人是网恋。”舒白的脸上写满惊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么大人居然搞网恋。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和我根本不一样。”“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吗?”“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舒白一愣。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那儿不是有教练吗?”“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教不教。”“我去找景归。”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嗯?”“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要是骂呢。”“她会反骂你带不动。”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和女神聊天啊。”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这个当然会。”“那也不是很笨。”“……”好吧。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舒白敷衍:“嗯。”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舒白:“……”示范个毛。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哪个?”“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第15章 15“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郁景归:“给个理由?”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郁景归:“怎么了?”“不学了。”“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就看你打个球?”“你可以自己试试。”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无缘无故被人亲了脸颊,舒白只觉不爽,又无处申诉,打算臭骂这人一顿了事的时候,走廊岔口,林晓晓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投落好奇的目光。她刚蹲完坑,走路飘乎乎的,看到这边的两人后更飘了,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满是疑惑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了防止从男人狗嘴里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舒白飞快地回答:“路过。”两个人都是碰巧路过吗。为什么林晓晓感觉自己嗅到了奸情的气息。还不止一点。“走吧走吧。”舒白心虚催促,实在不想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受煎熬。头一次被人占便宜还说不出口。不知那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本来她还在怀疑中,但是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脚步变缓,不轻不重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舒小姐的脸很香,很软。”舒白差点气成河豚。不管这个逼是不是装醉,但亲完后那股得意劲实在让人想去揍他。台球馆主场,公用的台桌周围围聚着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其中便包括陈思域和他的女粉丝,他的性格闷闷的,又是老好人,基本上不会拒绝女生的要求,给她们签过名,也和过影。这一幕,无一不落在林晓晓的眼中。舒白不了解陈思域对林晓晓的意义是什么,偶像还是其他,但是这一幕看的人心里有点怪怪的。舒白别过目光。还是看场子里其他小哥哥吧。林晓晓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看,看完之后拉了拉舒白的衣角,苦笑一声:“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好消息?”“刚刚那个cos向陈思域表白了,但是他没同意。”“这是好事啊,那坏消息呢?”“陈思域说他有女朋友。”“我天啊……不会说是你的名字吧?”“他说,是他的一个女网友,两人是网恋。”舒白的脸上写满惊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么大人居然搞网恋。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和我根本不一样。”“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吗?”“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舒白一愣。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那儿不是有教练吗?”“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教不教。”“我去找景归。”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嗯?”“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要是骂呢。”“她会反骂你带不动。”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和女神聊天啊。”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这个当然会。”“那也不是很笨。”“……”好吧。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舒白敷衍:“嗯。”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舒白:“……”示范个毛。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哪个?”“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第15章 15“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郁景归:“给个理由?”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郁景归:“怎么了?”“不学了。”“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就看你打个球?”“你可以自己试试。”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无缘无故被人亲了脸颊,舒白只觉不爽,又无处申诉,打算臭骂这人一顿了事的时候,走廊岔口,林晓晓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投落好奇的目光。她刚蹲完坑,走路飘乎乎的,看到这边的两人后更飘了,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满是疑惑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了防止从男人狗嘴里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舒白飞快地回答:“路过。”两个人都是碰巧路过吗。为什么林晓晓感觉自己嗅到了奸情的气息。还不止一点。“走吧走吧。”舒白心虚催促,实在不想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受煎熬。头一次被人占便宜还说不出口。不知那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本来她还在怀疑中,但是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脚步变缓,不轻不重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舒小姐的脸很香,很软。”舒白差点气成河豚。不管这个逼是不是装醉,但亲完后那股得意劲实在让人想去揍他。台球馆主场,公用的台桌周围围聚着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其中便包括陈思域和他的女粉丝,他的性格闷闷的,又是老好人,基本上不会拒绝女生的要求,给她们签过名,也和过影。这一幕,无一不落在林晓晓的眼中。舒白不了解陈思域对林晓晓的意义是什么,偶像还是其他,但是这一幕看的人心里有点怪怪的。舒白别过目光。还是看场子里其他小哥哥吧。林晓晓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看,看完之后拉了拉舒白的衣角,苦笑一声:“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好消息?”“刚刚那个cos向陈思域表白了,但是他没同意。”“这是好事啊,那坏消息呢?”“陈思域说他有女朋友。”“我天啊……不会说是你的名字吧?”“他说,是他的一个女网友,两人是网恋。”舒白的脸上写满惊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么大人居然搞网恋。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和我根本不一样。”“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吗?”“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舒白一愣。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那儿不是有教练吗?”“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教不教。”“我去找景归。”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嗯?”“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要是骂呢。”“她会反骂你带不动。”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和女神聊天啊。”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这个当然会。”“那也不是很笨。”“……”好吧。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舒白敷衍:“嗯。”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舒白:“……”示范个毛。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哪个?”“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第15章 15“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郁景归:“给个理由?”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郁景归:“怎么了?”“不学了。”“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就看你打个球?”“你可以自己试试。”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无缘无故被人亲了脸颊,舒白只觉不爽,又无处申诉,打算臭骂这人一顿了事的时候,走廊岔口,林晓晓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投落好奇的目光。她刚蹲完坑,走路飘乎乎的,看到这边的两人后更飘了,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满是疑惑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了防止从男人狗嘴里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舒白飞快地回答:“路过。”两个人都是碰巧路过吗。为什么林晓晓感觉自己嗅到了奸情的气息。还不止一点。“走吧走吧。”舒白心虚催促,实在不想在这种气氛下继续受煎熬。头一次被人占便宜还说不出口。不知那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本来她还在怀疑中,但是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脚步变缓,不轻不重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舒小姐的脸很香,很软。”舒白差点气成河豚。不管这个逼是不是装醉,但亲完后那股得意劲实在让人想去揍他。台球馆主场,公用的台桌周围围聚着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其中便包括陈思域和他的女粉丝,他的性格闷闷的,又是老好人,基本上不会拒绝女生的要求,给她们签过名,也和过影。这一幕,无一不落在林晓晓的眼中。舒白不了解陈思域对林晓晓的意义是什么,偶像还是其他,但是这一幕看的人心里有点怪怪的。舒白别过目光。还是看场子里其他小哥哥吧。林晓晓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看,看完之后拉了拉舒白的衣角,苦笑一声:“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好消息?”“刚刚那个cos向陈思域表白了,但是他没同意。”“这是好事啊,那坏消息呢?”“陈思域说他有女朋友。”“我天啊……不会说是你的名字吧?”“他说,是他的一个女网友,两人是网恋。”舒白的脸上写满惊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么大人居然搞网恋。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和我根本不一样。”“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吗?”“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舒白一愣。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那儿不是有教练吗?”“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教不教。”“我去找景归。”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嗯?”“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要是骂呢。”“她会反骂你带不动。”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和女神聊天啊。”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这个当然会。”“那也不是很笨。”“……”好吧。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舒白敷衍:“嗯。”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舒白:“……”示范个毛。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哪个?”“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第15章 15“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郁景归:“给个理由?”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郁景归:“怎么了?”“不学了。”“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就看你打个球?”“你可以自己试试。”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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