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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喜欢我》TXT全集下载_12(1 / 1)

这回,居高临下的人是他。无可挑剔的俊颜逆着光,五官轮廓明晰深刻,眸里多多少少挑出几分笑意。被他一大片光影遮盖住视野,经过一阵头晕眼花和无意识颠簸的舒白,呼吸一顿,继续瞪着他,还没质问,只见眼前的男人倾身而下。舒白别过脸,生硬问:“你干嘛?”“我也想教育教育你。”“不行——你这是骚-扰。”“用你刚才的方式教育你,怎么就是骚-扰了?”“我摸你胸和你摸我,性质能一样吗。”说完,她捂住嘴,打算死不认账。只要她捂得紧,他就咬不到她。只要她脸皮厚,耍再大的流氓也只是在教育人。郁景归身下看着腮帮鼓鼓的小女人,难免好笑,没按她所想那般知难而退,反而贴得更近。近得感知到她鼻息间的呼吸。就在舒白以为自己被侵-犯的时候,额间传来一阵温热。视线全被他挡住,光度更暗了。她吓得跟受惊的小鹿似的,郁景归却并没有做什么,薄唇在她额间轻轻吻过后,落下低醇的嗓音:“小白白。”舒白支吾了声:“……嗯。”“我们结婚吧。”“???”“无关长辈,无关婚约,我想和你结婚。”舒白推开他,一个激灵坐起来,鞋子都没顾得上穿,赤脚踩在地板上,“为什么?你不能因为我温柔漂亮聪明机智多才多艺就想娶我吧。”“……”“现在的男人太肤浅,我得等你发现我善良纯真的内在心灵才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词。”“……”郁景归将她拉过来坐着,俯身把地上的鞋捡起,替她工工整整穿好后,他才说:“乖,去睡觉吧,少做点梦。”舒白低头看着脚上的拖鞋,又看看他。郁景归面色正经,朝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她耸肩,迈着悠悠的步伐上楼,走到一半想起今晚的流星雨还没看。山里蚊子毒又大,还好她提前准备驱蚊水,方便去天台观看。路过走廊窗台时,一瞥外面无云的夜色,估摸着这流星雨像天气预报一样跑偏了吧。等流星的时间未免过于无聊,舒白把卧室翻了翻,找到几样怀旧的东西:贝壳,夹笔的记事本,还有老旧的相簿。贝壳是小时候拾取的,算起来有些年月。记事本上面摘抄曾经的非主流语录,还带有外星文字体。至于相簿,简单翻了翻,舒白发现小时候的她长得还蛮可爱。十多年前的舒家便是晏城数一数二的富家了,作为从小被舒老爹捧在掌心中长大的舒白,可以说无忧无虑地长大,身边围绕着无数小跟班。能从小跟到大的,只有关一北一人。小孩子羡慕她,大人谄媚她,一直以来她都应该是众星捧月的。一切的转折,不过是高三和常宁静做同桌。爹爹的宠爱,保镖的护送,生来就有的生活,把这些习以为常的舒白,被人嘲笑外貌体型后,顿时觉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香了。也怪她愚笨得一无所知,起初还把身边所有人当朋友。有一次后排男同学的书桌往前推移很多,导致她的座位空隙不够,和后排的男生商量过,结果并不讨好,反被他们笑话,为什么别人没事,就她舒白嫌挤。等到常宁静回座位,帮舒白说教,细声细语地拜托两个男生把桌子往后面挪挪,他们禁不住校花的柔声相劝,立马服软。当时的舒白感激不尽,殊不知那是常宁静的手段。后来,舒白才知道,是常宁静让值日生把她们的位置调窄一点,至于原因,估计就是想看她笑话,而自己当老好人吧。前面的十几年,舒白养尊处优,温室花朵一样长大,后面的几年,她变了个人似的,破茧成蝶,虽然没出落成大人物,但至少没那么容易被骗。一切的变化,从她下定决心减肥那天开始。舒白不知道该感谢常宁,还是放她鸽子的人,要不是这两人的摧残和历练,她步入社会,没准等舒老爹命丧黄泉那天她还是个傻二愣娇小姐。外头,传来两道敲门声。“进来吧。”舒白懒散回一句,又问,“干嘛?”郁景归径直走进来,没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户口,把帘子拉开,似笑道:“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一抬头,舒白看见外面蓝黑色的天空,落下数道长白光,一道接着一道,煞是壮观。“真的有流星雨诶。”“你有愿望吗?”“有。”“什么愿望。”“我希望再允许我许五百个愿望。”“……”看着舒白合掌虔诚许愿的样子,郁景归饶有兴致问:“你不会真想再要五百个愿望吧。”“当然了。”许玩愿之后,舒白皱眉,“不对,别人说许愿的时候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就不灵了。”“嗯?那我知道了,怎么办?”“我哪知道,都怪你,干嘛问我。”“你亲我下,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舒白别过脸,“你当我傻了,你明明已经知道了。”“那怎么办?”舒白若有所思一会,突然想到什么,又双手合十开始祈祷。——如果郁景归没听错的话,她口中喃喃细语念着的是:上天开开眼,虽然郁景归知道了,但他不是人。她在那里念念有词,郁景归拉了把椅子坐下,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桌上的相簿。相簿很老旧了,现代年轻人基本不用,这里之所以存在,还是因为没什么人居住整理的缘故。簿子里照片不是按年龄段分的,因此很零碎,翻去十几页,他才勉强找到一张自己感兴趣的,感慨道:“我小时候还挺帅。”闻言,舒白停下来,回头看他,“你也在照片里?”“嗯。”“哪个是你?”她感兴趣了。一直都说他们是旧相识,但她并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认识过,如果是小时候的事情,倒也难怪,毕竟她以前除了零食不记得其他的。“你猜猜。”郁景归说。他所指的照片里有大约七八个小孩子,有舒白,也有关一北,还有其他的富家子弟,也有保姆的女儿。思索那么一会,舒白指向其中一个穿小西装的男孩子,“这个是你?”郁景归否认:“不是。”她又指另一个抱遥控游艇的,“那是这个吗?”“也不是。”“一定是这个,长得挺傲。”“更不是。”把小男孩点完,都被他否认,舒白有点慌了。这里面男孩一共就那么几个,结果都不是,那他是什么?总不能是鬼吧,大晚上的怪吓人。最终,舒白带着忐忑,紧张的心情,伸出颤巍巍的小爪爪,指着照片上穿裙子的小女孩:“别告诉我,你以前是女装大佬。”郁景归脸一黑:“……不是。”“到底是哪个?我不猜了。”“这都猜不到?”“太难了。”“你对你未来老公一点认知都没有。”“我得纠正下,你不是我未来老公。”“你对你现在老公一点认知都没有。”“……”郁景归拿过她的手,掰出一个手指尖,还没伸过去,被舒白拒绝:“干嘛?”“我指给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手。”“我怕你认不出来。”舒白勉勉强强把自己的手给他。不一会儿,只见自己的手指尖指向照片右上方的路道边上一个模糊的点,经过细看之后,才发现那是个玩沙子的小孩。舒白沉默了会,“这是你?”郁景归:“对啊,没想到我们小时候就同框过吧。”“确实想不到照片上还有一个不到指甲盖大小的你。”“小媳妇,你相信缘分吗。”“……”相信他个毛。舒白煞有介事地陈述:“你看,我和其他小孩都在玩,你却被孤立了,这说明什么?”“你们几个都在玩,只有我在盖沙子城堡,这不能说明吗?”“说明什么?”“我有建筑天赋。”“好像是。”“我家老头子也发现我有建筑方面的天赋。”“所以呢。”“所以送我读经济了。”“……”舒白又仔仔细细把照片上的小屁孩打量一番,说实话让现在的她探索十多年的记忆去寻找一个存在感不高的小孩,自然是困难的。细看许久她还是零零碎碎地想起一些幼稚的事情,指着照片,迟疑道:“你不会就是那个经常出现但存在感特别低的小孩。”郁景归:“嗯?”“和关一北并称宇宙最厉害奥特曼的小屁孩。”“……”“你们是不是还玩过谁打架赢了的话就能娶奥特公主的游戏?”“……你知道?”“我当然知道。”比起奥特公主,那年代女孩子更喜欢穿漂亮蓬蓬裙的芭比公主,因为零食玩具最多,长得白白胖胖的舒白被小朋友奉为芭比公主威风好长一段时间,但没想到也因此会被男孩子当成奥特公主。至于男孩子之间流行的奥特曼是小姑娘很不喜欢甚至有所排斥的,舒白被他们叫成奥特公主时还哭得回家告状。她很讨厌他们玩打架游戏,小姑娘看来极为粗鲁,奈何小男孩格外喜爱,女生不陪他们玩他们自立门户,玩得津津有味。那时候小,也没武器,就算打起来也只是小打小闹,最后谁赢了不知道,舒白反正气得够呛。“你说的游戏我有印象,不过我没参与。”郁景归说,“但我记得你的是另一件事。”“什么事。”“家里亲戚指着你,开玩笑地告诉我这就是我未来小媳妇。”“……原来你是从那时候起就对我图谋不轨了。”“没有。”他轻描淡写,“我当时吓着了。”“……”“那么骄纵任性的小媳妇,娶回家不得天天收拾我。”“我哪有那么凶。”“你知道为什么当年小孩子娶公主游戏的胜利者是谁吗?”舒白心里咯噔了下。她哪知道这些。不会是郁景归吧。他刚才说他没参与,那么应该不是。把她好奇心吊足后,郁景归才慢慢悠悠地说:“是关一北。”舒白沉默。“不过他并没能娶公主。”“为什么。”“你知道这个消息后,把他胖揍一顿,让他以后只陪你玩芭比娃娃。”“……”关一北击败其他小朋友,舒白击败关一北,因此舒白是打架最厉害的,这就导致郁景归对大人口中的小媳妇更忌惮了。后来他关注她,是顺其自然的事情。舒家郁家关系本来就亲密,喜事丧事日常节日都会聚在一起,郁景归经常见到舒白,脸蛋如同名字一样白白净净的,从来都带着灿烂的笑,一直以来,他看见的她都在玩,开开心心的玩。他上补习班,她在玩。他学游泳时,她在玩。他跟随父亲学习礼仪时,她还在朝大人撒着娇。在他印象里她应该是最无知纯真长大的娇小姐了,可长大后遇见的舒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现在的她笑起来漂亮,动人,却缺少一种味,没了单纯也没了灿烂。他想,如果可以,希望以后的她和以前一样。这是唯物主义的他,对流星雨许下的唯一愿望。合上相簿,舒白漫不经心地托腮坐着,“我还以为你和我小时候有什么浪漫又狗血的事情,没想到很平淡,看来缘分这东西还是不该相信。”郁景归轻笑了声,“以前没有,以后会有。”舒白抬眸,回应他的笑,眼神真挚,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你过来点。”她每次让他过来都没好事,但郁景归还是过去了。舒白的指腹,在他的唇上擦过。天气温热,她的手却凉凉的。看着自己刚才在男人薄唇上咬过的痕迹,舒白问:“疼吗。”“有点。”“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太冲动了。”“这种冲动,我不介意多来几次。”“……”舒白抿唇,似乎在笑,“真的疼吗?”“还好。”“你叫我声爸爸,我帮你吹一吹。”“……”郁景归俯下了身,在她耳边缓声陈述,“没想到,小媳妇喜欢这种闺房乐趣。”“我说的吹是吹嘴,你想到哪里去了?”“嗯?我说的也是嘴,是你多想了吧。”她多想?她想到哪里去了?舒白脸蛋刷地一红。第24章 24不知是不是山间空气清新的原因,舒白并没有因为换床而辗转, 反而睡得香甜。天亮后, 除去看见清晨温馨的日光,还有系着围裙, 在桌前等待她的男人。简款的白衬衫和西裤将郁景归身形衬得修长匀称,腰间系着的围裙, 又让他看起来像个居家好男人。舒白走过去,望了眼满满一桌的早餐, 不无惊讶:“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嗯, 花了五分钟。”“牛逼啊, 五分钟就做了这么多早餐,教教我呗?”“这怎么教?你手机里没外卖软件?”“……”“既然都是外卖, 那你系着围裙干嘛?”“仪式感。”“……”眼前男人系围裙的慢动作都充满仪式感的优雅,而饥肠辘辘的舒白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在他对面坐下, 毫不客气地开动。即使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对面的男人目睹, 舒白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吃相,虽然不狼狈, 但也和矜持远远沾不上边。她没在男人面前矜持过。确切地说,没遇见一个让她矜持的男人。“你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含笑看她。“哦……那你睡得好吗。”“不好。”“因为都在想我吗,这个缘由可真够老土的。”“当然不是。”他答得正经,“如果因为想你就睡得不好的话,那我下辈子不就一个安稳觉都没有了吗。”“……”舒白险些呛出嘴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就当是被你拒婚后过度伤心吧。”“这算什么伤心,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吗。”舒白拨弄耳际的碎发,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指昨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吧,那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结婚吧?难道说出这句话就算求婚了吗。“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郁景归问。“不管是不是玩笑,结果都一样。”她微笑,“不过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真显得你们男人挺没气概,表白就表白,非要用开玩笑的语气,是觉得这样的话即使被拒绝也不会丢失脸面吗。”求婚好歹也得有个正式点的仪式吧。早餐都要有仪式感了。郁景归被她这次正儿八经的教育后似乎懂了,点头:“我知道了。”真男儿喜欢就直说,因为怕拒绝而唯唯诺诺,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让舒白喜欢不起来,饭后郁景归递给舒白一个小盒子。舒白抬头便问:“这是什么,不会是戒指吧?”“你打开看看。”因为看盒子包装像是戒指盒,但代开后,舒白看见的是跑车钥匙。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她都快忘了。“这个是……”“生日礼物。”“我还没过生日呢。”“提前送。”“好吧,谢谢咯。”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意思是,到时候生日派就不来了吗。多一辆车不是件坏事,舒白没拒绝这个礼物,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像是能猜着又猜不着到时候的生日派对会发生什么。-新车对舒白来说很有吸引力,从郁景归那里拿到钥匙后便去店里,提完车就上路,要么带林晓晓跑商场要么去公司溜达。三个月未必见着老板一面的员工近段时间经常在楼下看见舒白从新跑下来,上午下午衣服不重样。“半年来的收支报表和规划书都拿过来给我过目。”“新签约的艺人名单也送过来。”“晓晓最近看好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关总和王导联系过吗。”难得地,舒白穿着一身黑白ol裙,踩着细高跟,光是人往班桌前一站,高高在上的统领气势一眼便知。她对公司并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在能交给关一北的前提条件下她懒得动一根手指。处理完最基本的事情后,本该属于她但多数情况跟着关一北的小秘书低声询问:“舒总,您和关总闹别扭了吗。”“没啊,我们关系好得很。”刚好,关一北敲门进来。舒白朝他招招手,“你来得刚好,我有事问你。”关一北来了后,小秘书便退却了。门口,常宁背靠站墙边,看到小秘书后立马拉着问:“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应该和林小姐的电影有关。”“什么叫林小姐的电影,《刺花》不是我的电影吗,上次……”小秘书为难地挠挠头,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问舒白和关一北是不是闹矛盾了。常宁气得跺脚。她改签给关一北手中还不是看中他们资源多,和王导关系密切,不用她私下费心思,这下好了,舒白一句话没准坏她好事。里面的人没谈多久,关一北便出来了,面色平和,常宁见他如此淡然,心中的恼火越燃越旺,拉过他的胳膊,“你和舒白在里面谈什么了?她是不是想搞死我?果然……”不等关一北回答,房门里慢悠悠传来舒白的嗓音:“果然什么?”没几秒,她环手抱胸,懒散地掀起眼皮,所望的那一眼轻蔑又高傲,“我是不是说过,你没资格叫我全名。”常宁语气更急:“……我。”“不听话的员工,是要被开除的,你可知道?”“不会的。”常宁下意识把旁边的关一北抱紧,“我现在和一北是一起的,你要是赶我走的话,那他……”“你怕是没明白,这家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是我。”“……你把他赶走,不怕倒闭吗。”“叫关一北的人很多,有能力的代管理人更多。”顿了顿,舒白浅笑了声,“而且就算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公司不过是我爸给我练手玩的。”舒家虽有全面发展的意向,但娱乐这块并没上心,是舒白因为好朋友林晓晓想做明星,所以开着玩,发现没亏本并且有所盈利后,便继续玩着。舒白搞不懂常宁有什么好横的,会去认为她害怕公司倒闭。“所,所以呢。”常宁底气不是很足,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关一北迟疑,没回答。舒白轻飘飘提醒:“后天晚上和王导的饭局,你不要忘了,晓晓很期待这次的女主演呢。”果然,如同常宁所料,舒白就是在针对她。偏偏她针对人的样子嚣张跋扈,一副“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常宁自然气急败坏。等舒白离开视野,她开始抓挠关一北的衣服,骂他没用,本来答应好她的事情突然反悔。“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你任由舒白在我头上压榨我吗?”她声声质问。关一北问:“什么负责。”“玉山那晚。”“你是指你脸送到我在嘴上亲那一下吗。”“不然呢。”“亲一下就要对你百依百顺地负责吗。”常宁哑然。好长时间后,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尖酸的声音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那你有本事上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他妈脱光送你眼前你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关一北没说话,像在装死。不论常宁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装死。如果常宁用点心会发现这小子吃软不迟硬。泄完气后她还是得为自己操心后路,用打商量的口吻问道:“在舒白赶我们走之前,我们自立门户吧。”关一北斜眼睨她,“怎么立。”“你手里不是有点资金吗,开个小娱乐公司绰绰有余了吧。”“没钱开。”“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手里头不可能没几百万储蓄吧。”“花完了。”“全花完了?你买什么了?”关一北没回答。-晚上,舒白和林晓晓两人一起吃晚饭。他们几人中,除了关一北,其他都是厨艺鬼才,都是叫外卖的好能手。令舒白没想到的是,林晓晓有意脱离鬼才的称号,常常她一回家便看见这妮子在厨房捣鼓。只要有心学,饭菜的卖相和口味不会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吃到一半,舒白感慨一句:“所以,你是为陈思域那小子做饭的吗?还净做减肥餐。”“张爱玲不是说过,通往男人心路是胃道吗。”“网上不是说,没有男人是因为小三做饭好吃才出的轨。”“好吧,我说不过你。”舒白耸肩,这妮子现在分明就是道理她都懂但就是不听的状态。“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回事?”舒白问道,“不会是思念成疾吧。”“才不是,我是因为芒果过敏。”林晓晓皱眉,“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事?”“前几天我挺同情陈思域的遭遇,就想着体会下网恋的滋味,在交友软件撩了个小哥哥,交换照片后他非要和我见面。”“见面了吗。”“没有,见面之前,他给我点了杯奶茶外卖,当时我的脸正在过敏期,被外卖小哥看见丑面孔就算了,居然还被拍下照片。”林晓晓叹息,“被我发现后,外卖小哥怕我投诉,就告诉我真相,原来是那网恋对象借送外卖为由,想看看我素颜照。”“然后呢。”“如果我长得好看呢,网恋对象就找我奔现,如果长得一般,网恋对象就撒谎他肚子疼,不能赴约。”舒白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他看过照片后,对我说,他得癌症了,来不了。”“……这是个悲惨的故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晓晓托腮,叹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网恋奔现翻车帖子里的主角。”“体会到陈思域的痛苦了吗。”“没有,我又不喜欢网恋对象,但他是真心的。”说到这里,林晓晓又一阵叹气。这段时间她算是陈思域身边的备胎了,送尽温暖,为了他的安危她都把好朋友一个人丢玉山上,结果似乎并不如愿。“打起精神来。”舒白拍拍她的肩膀,“给你挑了个顺眼的女主剧本,保证你杀青后名气大涨。”“除了顺眼,别告诉我和我搭档的男主演是裴延。”裴延便是上次和林晓晓捆绑在一起创造热点话题的男星,两人搭档过一次,彼此关系并不算熟络。“晓晓,你猜对了。”舒白竖起大拇指,“人家影帝主动和你做搭档,是不是很高兴。”林晓晓皱眉,“你不会想让我和他炒绯闻艹热度吧。”“当然不是。”“那就好。”“我希望你们真正在一起。”“……”舒白用老父亲目光慈祥怜爱地看着,越发觉着自己的想法还挺不错,林晓晓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不去找自己第二春呢。早上,安静的5101被门铃声吵到。舒白和林晓晓互相推脱。“你去开。”“每次都是我,你去。”“没准是陈思域。”“你怎么不说是郁景归。”“是他又如何,我并不想见他,你再不去的话,你家思域可能就要走了。”最终林晓晓抵不过脸皮厚的舒白,不情不愿地起来,小声嘀咕,如果真是郁景归的话,舒白不可能不想见,她那点花花肠子,闺蜜还是看得透的。门开后,来人并不是她们猜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关一北。“阿西。”林晓晓翻白眼,“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关一北瞥她,“思域说你们最近都吃猪食,我不忍心就过来看看。”关一北的到来,林晓晓嘴上不客气,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一来,相当于免费厨子和保姆了。他像个奶妈子一样把昨天林晓晓弄乱的厨房拾掇一遍后,又叫舒白起床。有轻微起床气的舒白起来后并没给好脸色,懒散地打着哈欠,掀起眼皮,“大早上过来献殷勤也没用,我不可能通融常宁。”“我没这个意思。”关一北面露不屑,“我只是不小心早餐买多了,分点给你们而已。”舒白没受好意,去接了杯水,喝完后肚子疼起来,不由得弯身。刚起来意识不清,没注意是冷水,她胃不好,是之前减肥的后遗症,被冷水刺激后,肠胃一阵痉挛,她疼得直接坐在地上。“你傻逼吧你喝冷水。”关一北边骂边跑过来,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时,被舒白抬手拍开。舒白脑子被疼清醒了,嗓音果决而生冷:“我不要你抱。”关一北两只手干巴巴悬着,一动不动。旁边的林晓晓看在眼中,沉默在心,不知何时,她突然和关一北有了一种共鸣。舒白不是讨厌他,是讨厌他用牵过常宁的手抱她,讨厌他和常宁的关系。她那么那么地讨厌常宁,厌恶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却还是没和他断绝朋友往来,已经说明关一北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因果,林晓晓都懂,但关一北不一定懂,他可能会误以为舒白是因为要结婚了而拒绝他的触碰。关一北站在原地看着舒白捂肚子缓步前行的眼睛里,蓄满不可言的落寞,这一幕在林晓晓看来,既心疼又骂他愚笨。好在她没失望。就在舒白第二次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箭似的冲过来,不容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将她安稳抱到最近的沙发上。舒白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沉默许久。关一北维持的站姿始终没变,虔诚得像是一棵松柏。他们的样子,林晓晓实属担心,冷不防打破沉静:“关一北,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吗。”关一北顺势接这个话题,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照了照,“帅吧?像不像吴彦祖。”舒白凉凉插一句:“像吴彦祖家的门卫大叔。”她开始说话,说明气色好很多,林晓晓松口气的同时,再次观察关一北的发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造型怎么有点像郁景归。缓和后的舒白没提刚才的事,只随口问一句:“大早上的你那边什么动静。”关一北:“你是说搬家吗?”“你要搬家?”“不是我,是景归。”“他不是刚搬到5102吗,怎么又要走?”这种事情,关一北并不清楚,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那么繁琐,兄弟想要搬家,他们能做的就是搭把手尽一份力。再次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舒白直接走至门口,拧门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瞄一眼。刚好,对上郁景归的视线。他刚出门,手里提着行李箱。“你干嘛去?”舒白问。“收拾东西。”他还是温淡的面容,“媳妇早安。”谁和他早安了。舒白小白眼一翻:“搬家吗?为什么?”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一时间还没好借口应付。“……”“既然都是外卖, 那你系着围裙干嘛?”“仪式感。”“……”眼前男人系围裙的慢动作都充满仪式感的优雅,而饥肠辘辘的舒白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在他对面坐下, 毫不客气地开动。即使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对面的男人目睹, 舒白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吃相,虽然不狼狈, 但也和矜持远远沾不上边。她没在男人面前矜持过。确切地说,没遇见一个让她矜持的男人。“你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含笑看她。“哦……那你睡得好吗。”“不好。”“因为都在想我吗,这个缘由可真够老土的。”“当然不是。”他答得正经,“如果因为想你就睡得不好的话,那我下辈子不就一个安稳觉都没有了吗。”“……”舒白险些呛出嘴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就当是被你拒婚后过度伤心吧。”“这算什么伤心,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吗。”舒白拨弄耳际的碎发,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指昨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吧,那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结婚吧?难道说出这句话就算求婚了吗。“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郁景归问。“不管是不是玩笑,结果都一样。”她微笑,“不过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真显得你们男人挺没气概,表白就表白,非要用开玩笑的语气,是觉得这样的话即使被拒绝也不会丢失脸面吗。”求婚好歹也得有个正式点的仪式吧。早餐都要有仪式感了。郁景归被她这次正儿八经的教育后似乎懂了,点头:“我知道了。”真男儿喜欢就直说,因为怕拒绝而唯唯诺诺,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让舒白喜欢不起来,饭后郁景归递给舒白一个小盒子。舒白抬头便问:“这是什么,不会是戒指吧?”“你打开看看。”因为看盒子包装像是戒指盒,但代开后,舒白看见的是跑车钥匙。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她都快忘了。“这个是……”“生日礼物。”“我还没过生日呢。”“提前送。”“好吧,谢谢咯。”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意思是,到时候生日派就不来了吗。多一辆车不是件坏事,舒白没拒绝这个礼物,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像是能猜着又猜不着到时候的生日派对会发生什么。-新车对舒白来说很有吸引力,从郁景归那里拿到钥匙后便去店里,提完车就上路,要么带林晓晓跑商场要么去公司溜达。三个月未必见着老板一面的员工近段时间经常在楼下看见舒白从新跑下来,上午下午衣服不重样。“半年来的收支报表和规划书都拿过来给我过目。”“新签约的艺人名单也送过来。”“晓晓最近看好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关总和王导联系过吗。”难得地,舒白穿着一身黑白ol裙,踩着细高跟,光是人往班桌前一站,高高在上的统领气势一眼便知。她对公司并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在能交给关一北的前提条件下她懒得动一根手指。处理完最基本的事情后,本该属于她但多数情况跟着关一北的小秘书低声询问:“舒总,您和关总闹别扭了吗。”“没啊,我们关系好得很。”刚好,关一北敲门进来。舒白朝他招招手,“你来得刚好,我有事问你。”关一北来了后,小秘书便退却了。门口,常宁背靠站墙边,看到小秘书后立马拉着问:“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应该和林小姐的电影有关。”“什么叫林小姐的电影,《刺花》不是我的电影吗,上次……”小秘书为难地挠挠头,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问舒白和关一北是不是闹矛盾了。常宁气得跺脚。她改签给关一北手中还不是看中他们资源多,和王导关系密切,不用她私下费心思,这下好了,舒白一句话没准坏她好事。里面的人没谈多久,关一北便出来了,面色平和,常宁见他如此淡然,心中的恼火越燃越旺,拉过他的胳膊,“你和舒白在里面谈什么了?她是不是想搞死我?果然……”不等关一北回答,房门里慢悠悠传来舒白的嗓音:“果然什么?”没几秒,她环手抱胸,懒散地掀起眼皮,所望的那一眼轻蔑又高傲,“我是不是说过,你没资格叫我全名。”常宁语气更急:“……我。”“不听话的员工,是要被开除的,你可知道?”“不会的。”常宁下意识把旁边的关一北抱紧,“我现在和一北是一起的,你要是赶我走的话,那他……”“你怕是没明白,这家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是我。”“……你把他赶走,不怕倒闭吗。”“叫关一北的人很多,有能力的代管理人更多。”顿了顿,舒白浅笑了声,“而且就算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公司不过是我爸给我练手玩的。”舒家虽有全面发展的意向,但娱乐这块并没上心,是舒白因为好朋友林晓晓想做明星,所以开着玩,发现没亏本并且有所盈利后,便继续玩着。舒白搞不懂常宁有什么好横的,会去认为她害怕公司倒闭。“所,所以呢。”常宁底气不是很足,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关一北迟疑,没回答。舒白轻飘飘提醒:“后天晚上和王导的饭局,你不要忘了,晓晓很期待这次的女主演呢。”果然,如同常宁所料,舒白就是在针对她。偏偏她针对人的样子嚣张跋扈,一副“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常宁自然气急败坏。等舒白离开视野,她开始抓挠关一北的衣服,骂他没用,本来答应好她的事情突然反悔。“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你任由舒白在我头上压榨我吗?”她声声质问。关一北问:“什么负责。”“玉山那晚。”“你是指你脸送到我在嘴上亲那一下吗。”“不然呢。”“亲一下就要对你百依百顺地负责吗。”常宁哑然。好长时间后,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尖酸的声音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那你有本事上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他妈脱光送你眼前你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关一北没说话,像在装死。不论常宁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装死。如果常宁用点心会发现这小子吃软不迟硬。泄完气后她还是得为自己操心后路,用打商量的口吻问道:“在舒白赶我们走之前,我们自立门户吧。”关一北斜眼睨她,“怎么立。”“你手里不是有点资金吗,开个小娱乐公司绰绰有余了吧。”“没钱开。”“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手里头不可能没几百万储蓄吧。”“花完了。”“全花完了?你买什么了?”关一北没回答。-晚上,舒白和林晓晓两人一起吃晚饭。他们几人中,除了关一北,其他都是厨艺鬼才,都是叫外卖的好能手。令舒白没想到的是,林晓晓有意脱离鬼才的称号,常常她一回家便看见这妮子在厨房捣鼓。只要有心学,饭菜的卖相和口味不会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吃到一半,舒白感慨一句:“所以,你是为陈思域那小子做饭的吗?还净做减肥餐。”“张爱玲不是说过,通往男人心路是胃道吗。”“网上不是说,没有男人是因为小三做饭好吃才出的轨。”“好吧,我说不过你。”舒白耸肩,这妮子现在分明就是道理她都懂但就是不听的状态。“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回事?”舒白问道,“不会是思念成疾吧。”“才不是,我是因为芒果过敏。”林晓晓皱眉,“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事?”“前几天我挺同情陈思域的遭遇,就想着体会下网恋的滋味,在交友软件撩了个小哥哥,交换照片后他非要和我见面。”“见面了吗。”“没有,见面之前,他给我点了杯奶茶外卖,当时我的脸正在过敏期,被外卖小哥看见丑面孔就算了,居然还被拍下照片。”林晓晓叹息,“被我发现后,外卖小哥怕我投诉,就告诉我真相,原来是那网恋对象借送外卖为由,想看看我素颜照。”“然后呢。”“如果我长得好看呢,网恋对象就找我奔现,如果长得一般,网恋对象就撒谎他肚子疼,不能赴约。”舒白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他看过照片后,对我说,他得癌症了,来不了。”“……这是个悲惨的故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晓晓托腮,叹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网恋奔现翻车帖子里的主角。”“体会到陈思域的痛苦了吗。”“没有,我又不喜欢网恋对象,但他是真心的。”说到这里,林晓晓又一阵叹气。这段时间她算是陈思域身边的备胎了,送尽温暖,为了他的安危她都把好朋友一个人丢玉山上,结果似乎并不如愿。“打起精神来。”舒白拍拍她的肩膀,“给你挑了个顺眼的女主剧本,保证你杀青后名气大涨。”“除了顺眼,别告诉我和我搭档的男主演是裴延。”裴延便是上次和林晓晓捆绑在一起创造热点话题的男星,两人搭档过一次,彼此关系并不算熟络。“晓晓,你猜对了。”舒白竖起大拇指,“人家影帝主动和你做搭档,是不是很高兴。”林晓晓皱眉,“你不会想让我和他炒绯闻艹热度吧。”“当然不是。”“那就好。”“我希望你们真正在一起。”“……”舒白用老父亲目光慈祥怜爱地看着,越发觉着自己的想法还挺不错,林晓晓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不去找自己第二春呢。早上,安静的5101被门铃声吵到。舒白和林晓晓互相推脱。“你去开。”“每次都是我,你去。”“没准是陈思域。”“你怎么不说是郁景归。”“是他又如何,我并不想见他,你再不去的话,你家思域可能就要走了。”最终林晓晓抵不过脸皮厚的舒白,不情不愿地起来,小声嘀咕,如果真是郁景归的话,舒白不可能不想见,她那点花花肠子,闺蜜还是看得透的。门开后,来人并不是她们猜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关一北。“阿西。”林晓晓翻白眼,“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关一北瞥她,“思域说你们最近都吃猪食,我不忍心就过来看看。”关一北的到来,林晓晓嘴上不客气,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一来,相当于免费厨子和保姆了。他像个奶妈子一样把昨天林晓晓弄乱的厨房拾掇一遍后,又叫舒白起床。有轻微起床气的舒白起来后并没给好脸色,懒散地打着哈欠,掀起眼皮,“大早上过来献殷勤也没用,我不可能通融常宁。”“我没这个意思。”关一北面露不屑,“我只是不小心早餐买多了,分点给你们而已。”舒白没受好意,去接了杯水,喝完后肚子疼起来,不由得弯身。刚起来意识不清,没注意是冷水,她胃不好,是之前减肥的后遗症,被冷水刺激后,肠胃一阵痉挛,她疼得直接坐在地上。“你傻逼吧你喝冷水。”关一北边骂边跑过来,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时,被舒白抬手拍开。舒白脑子被疼清醒了,嗓音果决而生冷:“我不要你抱。”关一北两只手干巴巴悬着,一动不动。旁边的林晓晓看在眼中,沉默在心,不知何时,她突然和关一北有了一种共鸣。舒白不是讨厌他,是讨厌他用牵过常宁的手抱她,讨厌他和常宁的关系。她那么那么地讨厌常宁,厌恶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却还是没和他断绝朋友往来,已经说明关一北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因果,林晓晓都懂,但关一北不一定懂,他可能会误以为舒白是因为要结婚了而拒绝他的触碰。关一北站在原地看着舒白捂肚子缓步前行的眼睛里,蓄满不可言的落寞,这一幕在林晓晓看来,既心疼又骂他愚笨。好在她没失望。就在舒白第二次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箭似的冲过来,不容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将她安稳抱到最近的沙发上。舒白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沉默许久。关一北维持的站姿始终没变,虔诚得像是一棵松柏。他们的样子,林晓晓实属担心,冷不防打破沉静:“关一北,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吗。”关一北顺势接这个话题,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照了照,“帅吧?像不像吴彦祖。”舒白凉凉插一句:“像吴彦祖家的门卫大叔。”她开始说话,说明气色好很多,林晓晓松口气的同时,再次观察关一北的发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造型怎么有点像郁景归。缓和后的舒白没提刚才的事,只随口问一句:“大早上的你那边什么动静。”关一北:“你是说搬家吗?”“你要搬家?”“不是我,是景归。”“他不是刚搬到5102吗,怎么又要走?”这种事情,关一北并不清楚,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那么繁琐,兄弟想要搬家,他们能做的就是搭把手尽一份力。再次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舒白直接走至门口,拧门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瞄一眼。刚好,对上郁景归的视线。他刚出门,手里提着行李箱。“你干嘛去?”舒白问。“收拾东西。”他还是温淡的面容,“媳妇早安。”谁和他早安了。舒白小白眼一翻:“搬家吗?为什么?”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一时间还没好借口应付。“……”“既然都是外卖, 那你系着围裙干嘛?”“仪式感。”“……”眼前男人系围裙的慢动作都充满仪式感的优雅,而饥肠辘辘的舒白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在他对面坐下, 毫不客气地开动。即使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对面的男人目睹, 舒白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吃相,虽然不狼狈, 但也和矜持远远沾不上边。她没在男人面前矜持过。确切地说,没遇见一个让她矜持的男人。“你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含笑看她。“哦……那你睡得好吗。”“不好。”“因为都在想我吗,这个缘由可真够老土的。”“当然不是。”他答得正经,“如果因为想你就睡得不好的话,那我下辈子不就一个安稳觉都没有了吗。”“……”舒白险些呛出嘴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就当是被你拒婚后过度伤心吧。”“这算什么伤心,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吗。”舒白拨弄耳际的碎发,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指昨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吧,那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结婚吧?难道说出这句话就算求婚了吗。“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郁景归问。“不管是不是玩笑,结果都一样。”她微笑,“不过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真显得你们男人挺没气概,表白就表白,非要用开玩笑的语气,是觉得这样的话即使被拒绝也不会丢失脸面吗。”求婚好歹也得有个正式点的仪式吧。早餐都要有仪式感了。郁景归被她这次正儿八经的教育后似乎懂了,点头:“我知道了。”真男儿喜欢就直说,因为怕拒绝而唯唯诺诺,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让舒白喜欢不起来,饭后郁景归递给舒白一个小盒子。舒白抬头便问:“这是什么,不会是戒指吧?”“你打开看看。”因为看盒子包装像是戒指盒,但代开后,舒白看见的是跑车钥匙。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她都快忘了。“这个是……”“生日礼物。”“我还没过生日呢。”“提前送。”“好吧,谢谢咯。”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意思是,到时候生日派就不来了吗。多一辆车不是件坏事,舒白没拒绝这个礼物,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像是能猜着又猜不着到时候的生日派对会发生什么。-新车对舒白来说很有吸引力,从郁景归那里拿到钥匙后便去店里,提完车就上路,要么带林晓晓跑商场要么去公司溜达。三个月未必见着老板一面的员工近段时间经常在楼下看见舒白从新跑下来,上午下午衣服不重样。“半年来的收支报表和规划书都拿过来给我过目。”“新签约的艺人名单也送过来。”“晓晓最近看好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关总和王导联系过吗。”难得地,舒白穿着一身黑白ol裙,踩着细高跟,光是人往班桌前一站,高高在上的统领气势一眼便知。她对公司并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在能交给关一北的前提条件下她懒得动一根手指。处理完最基本的事情后,本该属于她但多数情况跟着关一北的小秘书低声询问:“舒总,您和关总闹别扭了吗。”“没啊,我们关系好得很。”刚好,关一北敲门进来。舒白朝他招招手,“你来得刚好,我有事问你。”关一北来了后,小秘书便退却了。门口,常宁背靠站墙边,看到小秘书后立马拉着问:“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应该和林小姐的电影有关。”“什么叫林小姐的电影,《刺花》不是我的电影吗,上次……”小秘书为难地挠挠头,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问舒白和关一北是不是闹矛盾了。常宁气得跺脚。她改签给关一北手中还不是看中他们资源多,和王导关系密切,不用她私下费心思,这下好了,舒白一句话没准坏她好事。里面的人没谈多久,关一北便出来了,面色平和,常宁见他如此淡然,心中的恼火越燃越旺,拉过他的胳膊,“你和舒白在里面谈什么了?她是不是想搞死我?果然……”不等关一北回答,房门里慢悠悠传来舒白的嗓音:“果然什么?”没几秒,她环手抱胸,懒散地掀起眼皮,所望的那一眼轻蔑又高傲,“我是不是说过,你没资格叫我全名。”常宁语气更急:“……我。”“不听话的员工,是要被开除的,你可知道?”“不会的。”常宁下意识把旁边的关一北抱紧,“我现在和一北是一起的,你要是赶我走的话,那他……”“你怕是没明白,这家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是我。”“……你把他赶走,不怕倒闭吗。”“叫关一北的人很多,有能力的代管理人更多。”顿了顿,舒白浅笑了声,“而且就算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公司不过是我爸给我练手玩的。”舒家虽有全面发展的意向,但娱乐这块并没上心,是舒白因为好朋友林晓晓想做明星,所以开着玩,发现没亏本并且有所盈利后,便继续玩着。舒白搞不懂常宁有什么好横的,会去认为她害怕公司倒闭。“所,所以呢。”常宁底气不是很足,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关一北迟疑,没回答。舒白轻飘飘提醒:“后天晚上和王导的饭局,你不要忘了,晓晓很期待这次的女主演呢。”果然,如同常宁所料,舒白就是在针对她。偏偏她针对人的样子嚣张跋扈,一副“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常宁自然气急败坏。等舒白离开视野,她开始抓挠关一北的衣服,骂他没用,本来答应好她的事情突然反悔。“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你任由舒白在我头上压榨我吗?”她声声质问。关一北问:“什么负责。”“玉山那晚。”“你是指你脸送到我在嘴上亲那一下吗。”“不然呢。”“亲一下就要对你百依百顺地负责吗。”常宁哑然。好长时间后,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尖酸的声音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那你有本事上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他妈脱光送你眼前你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关一北没说话,像在装死。不论常宁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装死。如果常宁用点心会发现这小子吃软不迟硬。泄完气后她还是得为自己操心后路,用打商量的口吻问道:“在舒白赶我们走之前,我们自立门户吧。”关一北斜眼睨她,“怎么立。”“你手里不是有点资金吗,开个小娱乐公司绰绰有余了吧。”“没钱开。”“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手里头不可能没几百万储蓄吧。”“花完了。”“全花完了?你买什么了?”关一北没回答。-晚上,舒白和林晓晓两人一起吃晚饭。他们几人中,除了关一北,其他都是厨艺鬼才,都是叫外卖的好能手。令舒白没想到的是,林晓晓有意脱离鬼才的称号,常常她一回家便看见这妮子在厨房捣鼓。只要有心学,饭菜的卖相和口味不会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吃到一半,舒白感慨一句:“所以,你是为陈思域那小子做饭的吗?还净做减肥餐。”“张爱玲不是说过,通往男人心路是胃道吗。”“网上不是说,没有男人是因为小三做饭好吃才出的轨。”“好吧,我说不过你。”舒白耸肩,这妮子现在分明就是道理她都懂但就是不听的状态。“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回事?”舒白问道,“不会是思念成疾吧。”“才不是,我是因为芒果过敏。”林晓晓皱眉,“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事?”“前几天我挺同情陈思域的遭遇,就想着体会下网恋的滋味,在交友软件撩了个小哥哥,交换照片后他非要和我见面。”“见面了吗。”“没有,见面之前,他给我点了杯奶茶外卖,当时我的脸正在过敏期,被外卖小哥看见丑面孔就算了,居然还被拍下照片。”林晓晓叹息,“被我发现后,外卖小哥怕我投诉,就告诉我真相,原来是那网恋对象借送外卖为由,想看看我素颜照。”“然后呢。”“如果我长得好看呢,网恋对象就找我奔现,如果长得一般,网恋对象就撒谎他肚子疼,不能赴约。”舒白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他看过照片后,对我说,他得癌症了,来不了。”“……这是个悲惨的故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晓晓托腮,叹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网恋奔现翻车帖子里的主角。”“体会到陈思域的痛苦了吗。”“没有,我又不喜欢网恋对象,但他是真心的。”说到这里,林晓晓又一阵叹气。这段时间她算是陈思域身边的备胎了,送尽温暖,为了他的安危她都把好朋友一个人丢玉山上,结果似乎并不如愿。“打起精神来。”舒白拍拍她的肩膀,“给你挑了个顺眼的女主剧本,保证你杀青后名气大涨。”“除了顺眼,别告诉我和我搭档的男主演是裴延。”裴延便是上次和林晓晓捆绑在一起创造热点话题的男星,两人搭档过一次,彼此关系并不算熟络。“晓晓,你猜对了。”舒白竖起大拇指,“人家影帝主动和你做搭档,是不是很高兴。”林晓晓皱眉,“你不会想让我和他炒绯闻艹热度吧。”“当然不是。”“那就好。”“我希望你们真正在一起。”“……”舒白用老父亲目光慈祥怜爱地看着,越发觉着自己的想法还挺不错,林晓晓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不去找自己第二春呢。早上,安静的5101被门铃声吵到。舒白和林晓晓互相推脱。“你去开。”“每次都是我,你去。”“没准是陈思域。”“你怎么不说是郁景归。”“是他又如何,我并不想见他,你再不去的话,你家思域可能就要走了。”最终林晓晓抵不过脸皮厚的舒白,不情不愿地起来,小声嘀咕,如果真是郁景归的话,舒白不可能不想见,她那点花花肠子,闺蜜还是看得透的。门开后,来人并不是她们猜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关一北。“阿西。”林晓晓翻白眼,“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关一北瞥她,“思域说你们最近都吃猪食,我不忍心就过来看看。”关一北的到来,林晓晓嘴上不客气,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一来,相当于免费厨子和保姆了。他像个奶妈子一样把昨天林晓晓弄乱的厨房拾掇一遍后,又叫舒白起床。有轻微起床气的舒白起来后并没给好脸色,懒散地打着哈欠,掀起眼皮,“大早上过来献殷勤也没用,我不可能通融常宁。”“我没这个意思。”关一北面露不屑,“我只是不小心早餐买多了,分点给你们而已。”舒白没受好意,去接了杯水,喝完后肚子疼起来,不由得弯身。刚起来意识不清,没注意是冷水,她胃不好,是之前减肥的后遗症,被冷水刺激后,肠胃一阵痉挛,她疼得直接坐在地上。“你傻逼吧你喝冷水。”关一北边骂边跑过来,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时,被舒白抬手拍开。舒白脑子被疼清醒了,嗓音果决而生冷:“我不要你抱。”关一北两只手干巴巴悬着,一动不动。旁边的林晓晓看在眼中,沉默在心,不知何时,她突然和关一北有了一种共鸣。舒白不是讨厌他,是讨厌他用牵过常宁的手抱她,讨厌他和常宁的关系。她那么那么地讨厌常宁,厌恶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却还是没和他断绝朋友往来,已经说明关一北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因果,林晓晓都懂,但关一北不一定懂,他可能会误以为舒白是因为要结婚了而拒绝他的触碰。关一北站在原地看着舒白捂肚子缓步前行的眼睛里,蓄满不可言的落寞,这一幕在林晓晓看来,既心疼又骂他愚笨。好在她没失望。就在舒白第二次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箭似的冲过来,不容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将她安稳抱到最近的沙发上。舒白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沉默许久。关一北维持的站姿始终没变,虔诚得像是一棵松柏。他们的样子,林晓晓实属担心,冷不防打破沉静:“关一北,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吗。”关一北顺势接这个话题,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照了照,“帅吧?像不像吴彦祖。”舒白凉凉插一句:“像吴彦祖家的门卫大叔。”她开始说话,说明气色好很多,林晓晓松口气的同时,再次观察关一北的发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造型怎么有点像郁景归。缓和后的舒白没提刚才的事,只随口问一句:“大早上的你那边什么动静。”关一北:“你是说搬家吗?”“你要搬家?”“不是我,是景归。”“他不是刚搬到5102吗,怎么又要走?”这种事情,关一北并不清楚,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那么繁琐,兄弟想要搬家,他们能做的就是搭把手尽一份力。再次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舒白直接走至门口,拧门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瞄一眼。刚好,对上郁景归的视线。他刚出门,手里提着行李箱。“你干嘛去?”舒白问。“收拾东西。”他还是温淡的面容,“媳妇早安。”谁和他早安了。舒白小白眼一翻:“搬家吗?为什么?”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一时间还没好借口应付。“……”“既然都是外卖, 那你系着围裙干嘛?”“仪式感。”“……”眼前男人系围裙的慢动作都充满仪式感的优雅,而饥肠辘辘的舒白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在他对面坐下, 毫不客气地开动。即使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对面的男人目睹, 舒白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吃相,虽然不狼狈, 但也和矜持远远沾不上边。她没在男人面前矜持过。确切地说,没遇见一个让她矜持的男人。“你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含笑看她。“哦……那你睡得好吗。”“不好。”“因为都在想我吗,这个缘由可真够老土的。”“当然不是。”他答得正经,“如果因为想你就睡得不好的话,那我下辈子不就一个安稳觉都没有了吗。”“……”舒白险些呛出嘴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就当是被你拒婚后过度伤心吧。”“这算什么伤心,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吗。”舒白拨弄耳际的碎发,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指昨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吧,那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结婚吧?难道说出这句话就算求婚了吗。“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郁景归问。“不管是不是玩笑,结果都一样。”她微笑,“不过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真显得你们男人挺没气概,表白就表白,非要用开玩笑的语气,是觉得这样的话即使被拒绝也不会丢失脸面吗。”求婚好歹也得有个正式点的仪式吧。早餐都要有仪式感了。郁景归被她这次正儿八经的教育后似乎懂了,点头:“我知道了。”真男儿喜欢就直说,因为怕拒绝而唯唯诺诺,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让舒白喜欢不起来,饭后郁景归递给舒白一个小盒子。舒白抬头便问:“这是什么,不会是戒指吧?”“你打开看看。”因为看盒子包装像是戒指盒,但代开后,舒白看见的是跑车钥匙。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她都快忘了。“这个是……”“生日礼物。”“我还没过生日呢。”“提前送。”“好吧,谢谢咯。”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意思是,到时候生日派就不来了吗。多一辆车不是件坏事,舒白没拒绝这个礼物,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像是能猜着又猜不着到时候的生日派对会发生什么。-新车对舒白来说很有吸引力,从郁景归那里拿到钥匙后便去店里,提完车就上路,要么带林晓晓跑商场要么去公司溜达。三个月未必见着老板一面的员工近段时间经常在楼下看见舒白从新跑下来,上午下午衣服不重样。“半年来的收支报表和规划书都拿过来给我过目。”“新签约的艺人名单也送过来。”“晓晓最近看好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关总和王导联系过吗。”难得地,舒白穿着一身黑白ol裙,踩着细高跟,光是人往班桌前一站,高高在上的统领气势一眼便知。她对公司并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在能交给关一北的前提条件下她懒得动一根手指。处理完最基本的事情后,本该属于她但多数情况跟着关一北的小秘书低声询问:“舒总,您和关总闹别扭了吗。”“没啊,我们关系好得很。”刚好,关一北敲门进来。舒白朝他招招手,“你来得刚好,我有事问你。”关一北来了后,小秘书便退却了。门口,常宁背靠站墙边,看到小秘书后立马拉着问:“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应该和林小姐的电影有关。”“什么叫林小姐的电影,《刺花》不是我的电影吗,上次……”小秘书为难地挠挠头,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问舒白和关一北是不是闹矛盾了。常宁气得跺脚。她改签给关一北手中还不是看中他们资源多,和王导关系密切,不用她私下费心思,这下好了,舒白一句话没准坏她好事。里面的人没谈多久,关一北便出来了,面色平和,常宁见他如此淡然,心中的恼火越燃越旺,拉过他的胳膊,“你和舒白在里面谈什么了?她是不是想搞死我?果然……”不等关一北回答,房门里慢悠悠传来舒白的嗓音:“果然什么?”没几秒,她环手抱胸,懒散地掀起眼皮,所望的那一眼轻蔑又高傲,“我是不是说过,你没资格叫我全名。”常宁语气更急:“……我。”“不听话的员工,是要被开除的,你可知道?”“不会的。”常宁下意识把旁边的关一北抱紧,“我现在和一北是一起的,你要是赶我走的话,那他……”“你怕是没明白,这家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是我。”“……你把他赶走,不怕倒闭吗。”“叫关一北的人很多,有能力的代管理人更多。”顿了顿,舒白浅笑了声,“而且就算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公司不过是我爸给我练手玩的。”舒家虽有全面发展的意向,但娱乐这块并没上心,是舒白因为好朋友林晓晓想做明星,所以开着玩,发现没亏本并且有所盈利后,便继续玩着。舒白搞不懂常宁有什么好横的,会去认为她害怕公司倒闭。“所,所以呢。”常宁底气不是很足,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关一北迟疑,没回答。舒白轻飘飘提醒:“后天晚上和王导的饭局,你不要忘了,晓晓很期待这次的女主演呢。”果然,如同常宁所料,舒白就是在针对她。偏偏她针对人的样子嚣张跋扈,一副“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常宁自然气急败坏。等舒白离开视野,她开始抓挠关一北的衣服,骂他没用,本来答应好她的事情突然反悔。“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你任由舒白在我头上压榨我吗?”她声声质问。关一北问:“什么负责。”“玉山那晚。”“你是指你脸送到我在嘴上亲那一下吗。”“不然呢。”“亲一下就要对你百依百顺地负责吗。”常宁哑然。好长时间后,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尖酸的声音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那你有本事上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他妈脱光送你眼前你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关一北没说话,像在装死。不论常宁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装死。如果常宁用点心会发现这小子吃软不迟硬。泄完气后她还是得为自己操心后路,用打商量的口吻问道:“在舒白赶我们走之前,我们自立门户吧。”关一北斜眼睨她,“怎么立。”“你手里不是有点资金吗,开个小娱乐公司绰绰有余了吧。”“没钱开。”“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手里头不可能没几百万储蓄吧。”“花完了。”“全花完了?你买什么了?”关一北没回答。-晚上,舒白和林晓晓两人一起吃晚饭。他们几人中,除了关一北,其他都是厨艺鬼才,都是叫外卖的好能手。令舒白没想到的是,林晓晓有意脱离鬼才的称号,常常她一回家便看见这妮子在厨房捣鼓。只要有心学,饭菜的卖相和口味不会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吃到一半,舒白感慨一句:“所以,你是为陈思域那小子做饭的吗?还净做减肥餐。”“张爱玲不是说过,通往男人心路是胃道吗。”“网上不是说,没有男人是因为小三做饭好吃才出的轨。”“好吧,我说不过你。”舒白耸肩,这妮子现在分明就是道理她都懂但就是不听的状态。“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回事?”舒白问道,“不会是思念成疾吧。”“才不是,我是因为芒果过敏。”林晓晓皱眉,“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事?”“前几天我挺同情陈思域的遭遇,就想着体会下网恋的滋味,在交友软件撩了个小哥哥,交换照片后他非要和我见面。”“见面了吗。”“没有,见面之前,他给我点了杯奶茶外卖,当时我的脸正在过敏期,被外卖小哥看见丑面孔就算了,居然还被拍下照片。”林晓晓叹息,“被我发现后,外卖小哥怕我投诉,就告诉我真相,原来是那网恋对象借送外卖为由,想看看我素颜照。”“然后呢。”“如果我长得好看呢,网恋对象就找我奔现,如果长得一般,网恋对象就撒谎他肚子疼,不能赴约。”舒白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他看过照片后,对我说,他得癌症了,来不了。”“……这是个悲惨的故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晓晓托腮,叹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网恋奔现翻车帖子里的主角。”“体会到陈思域的痛苦了吗。”“没有,我又不喜欢网恋对象,但他是真心的。”说到这里,林晓晓又一阵叹气。这段时间她算是陈思域身边的备胎了,送尽温暖,为了他的安危她都把好朋友一个人丢玉山上,结果似乎并不如愿。“打起精神来。”舒白拍拍她的肩膀,“给你挑了个顺眼的女主剧本,保证你杀青后名气大涨。”“除了顺眼,别告诉我和我搭档的男主演是裴延。”裴延便是上次和林晓晓捆绑在一起创造热点话题的男星,两人搭档过一次,彼此关系并不算熟络。“晓晓,你猜对了。”舒白竖起大拇指,“人家影帝主动和你做搭档,是不是很高兴。”林晓晓皱眉,“你不会想让我和他炒绯闻艹热度吧。”“当然不是。”“那就好。”“我希望你们真正在一起。”“……”舒白用老父亲目光慈祥怜爱地看着,越发觉着自己的想法还挺不错,林晓晓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不去找自己第二春呢。早上,安静的5101被门铃声吵到。舒白和林晓晓互相推脱。“你去开。”“每次都是我,你去。”“没准是陈思域。”“你怎么不说是郁景归。”“是他又如何,我并不想见他,你再不去的话,你家思域可能就要走了。”最终林晓晓抵不过脸皮厚的舒白,不情不愿地起来,小声嘀咕,如果真是郁景归的话,舒白不可能不想见,她那点花花肠子,闺蜜还是看得透的。门开后,来人并不是她们猜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关一北。“阿西。”林晓晓翻白眼,“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关一北瞥她,“思域说你们最近都吃猪食,我不忍心就过来看看。”关一北的到来,林晓晓嘴上不客气,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一来,相当于免费厨子和保姆了。他像个奶妈子一样把昨天林晓晓弄乱的厨房拾掇一遍后,又叫舒白起床。有轻微起床气的舒白起来后并没给好脸色,懒散地打着哈欠,掀起眼皮,“大早上过来献殷勤也没用,我不可能通融常宁。”“我没这个意思。”关一北面露不屑,“我只是不小心早餐买多了,分点给你们而已。”舒白没受好意,去接了杯水,喝完后肚子疼起来,不由得弯身。刚起来意识不清,没注意是冷水,她胃不好,是之前减肥的后遗症,被冷水刺激后,肠胃一阵痉挛,她疼得直接坐在地上。“你傻逼吧你喝冷水。”关一北边骂边跑过来,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时,被舒白抬手拍开。舒白脑子被疼清醒了,嗓音果决而生冷:“我不要你抱。”关一北两只手干巴巴悬着,一动不动。旁边的林晓晓看在眼中,沉默在心,不知何时,她突然和关一北有了一种共鸣。舒白不是讨厌他,是讨厌他用牵过常宁的手抱她,讨厌他和常宁的关系。她那么那么地讨厌常宁,厌恶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却还是没和他断绝朋友往来,已经说明关一北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因果,林晓晓都懂,但关一北不一定懂,他可能会误以为舒白是因为要结婚了而拒绝他的触碰。关一北站在原地看着舒白捂肚子缓步前行的眼睛里,蓄满不可言的落寞,这一幕在林晓晓看来,既心疼又骂他愚笨。好在她没失望。就在舒白第二次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箭似的冲过来,不容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将她安稳抱到最近的沙发上。舒白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沉默许久。关一北维持的站姿始终没变,虔诚得像是一棵松柏。他们的样子,林晓晓实属担心,冷不防打破沉静:“关一北,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吗。”关一北顺势接这个话题,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照了照,“帅吧?像不像吴彦祖。”舒白凉凉插一句:“像吴彦祖家的门卫大叔。”她开始说话,说明气色好很多,林晓晓松口气的同时,再次观察关一北的发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造型怎么有点像郁景归。缓和后的舒白没提刚才的事,只随口问一句:“大早上的你那边什么动静。”关一北:“你是说搬家吗?”“你要搬家?”“不是我,是景归。”“他不是刚搬到5102吗,怎么又要走?”这种事情,关一北并不清楚,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那么繁琐,兄弟想要搬家,他们能做的就是搭把手尽一份力。再次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舒白直接走至门口,拧门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瞄一眼。刚好,对上郁景归的视线。他刚出门,手里提着行李箱。“你干嘛去?”舒白问。“收拾东西。”他还是温淡的面容,“媳妇早安。”谁和他早安了。舒白小白眼一翻:“搬家吗?为什么?”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一时间还没好借口应付。“……”“既然都是外卖, 那你系着围裙干嘛?”“仪式感。”“……”眼前男人系围裙的慢动作都充满仪式感的优雅,而饥肠辘辘的舒白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在他对面坐下, 毫不客气地开动。即使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对面的男人目睹, 舒白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吃相,虽然不狼狈, 但也和矜持远远沾不上边。她没在男人面前矜持过。确切地说,没遇见一个让她矜持的男人。“你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含笑看她。“哦……那你睡得好吗。”“不好。”“因为都在想我吗,这个缘由可真够老土的。”“当然不是。”他答得正经,“如果因为想你就睡得不好的话,那我下辈子不就一个安稳觉都没有了吗。”“……”舒白险些呛出嘴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就当是被你拒婚后过度伤心吧。”“这算什么伤心,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吗。”舒白拨弄耳际的碎发,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指昨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吧,那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结婚吧?难道说出这句话就算求婚了吗。“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郁景归问。“不管是不是玩笑,结果都一样。”她微笑,“不过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真显得你们男人挺没气概,表白就表白,非要用开玩笑的语气,是觉得这样的话即使被拒绝也不会丢失脸面吗。”求婚好歹也得有个正式点的仪式吧。早餐都要有仪式感了。郁景归被她这次正儿八经的教育后似乎懂了,点头:“我知道了。”真男儿喜欢就直说,因为怕拒绝而唯唯诺诺,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让舒白喜欢不起来,饭后郁景归递给舒白一个小盒子。舒白抬头便问:“这是什么,不会是戒指吧?”“你打开看看。”因为看盒子包装像是戒指盒,但代开后,舒白看见的是跑车钥匙。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她都快忘了。“这个是……”“生日礼物。”“我还没过生日呢。”“提前送。”“好吧,谢谢咯。”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意思是,到时候生日派就不来了吗。多一辆车不是件坏事,舒白没拒绝这个礼物,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像是能猜着又猜不着到时候的生日派对会发生什么。-新车对舒白来说很有吸引力,从郁景归那里拿到钥匙后便去店里,提完车就上路,要么带林晓晓跑商场要么去公司溜达。三个月未必见着老板一面的员工近段时间经常在楼下看见舒白从新跑下来,上午下午衣服不重样。“半年来的收支报表和规划书都拿过来给我过目。”“新签约的艺人名单也送过来。”“晓晓最近看好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关总和王导联系过吗。”难得地,舒白穿着一身黑白ol裙,踩着细高跟,光是人往班桌前一站,高高在上的统领气势一眼便知。她对公司并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在能交给关一北的前提条件下她懒得动一根手指。处理完最基本的事情后,本该属于她但多数情况跟着关一北的小秘书低声询问:“舒总,您和关总闹别扭了吗。”“没啊,我们关系好得很。”刚好,关一北敲门进来。舒白朝他招招手,“你来得刚好,我有事问你。”关一北来了后,小秘书便退却了。门口,常宁背靠站墙边,看到小秘书后立马拉着问:“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应该和林小姐的电影有关。”“什么叫林小姐的电影,《刺花》不是我的电影吗,上次……”小秘书为难地挠挠头,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问舒白和关一北是不是闹矛盾了。常宁气得跺脚。她改签给关一北手中还不是看中他们资源多,和王导关系密切,不用她私下费心思,这下好了,舒白一句话没准坏她好事。里面的人没谈多久,关一北便出来了,面色平和,常宁见他如此淡然,心中的恼火越燃越旺,拉过他的胳膊,“你和舒白在里面谈什么了?她是不是想搞死我?果然……”不等关一北回答,房门里慢悠悠传来舒白的嗓音:“果然什么?”没几秒,她环手抱胸,懒散地掀起眼皮,所望的那一眼轻蔑又高傲,“我是不是说过,你没资格叫我全名。”常宁语气更急:“……我。”“不听话的员工,是要被开除的,你可知道?”“不会的。”常宁下意识把旁边的关一北抱紧,“我现在和一北是一起的,你要是赶我走的话,那他……”“你怕是没明白,这家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是我。”“……你把他赶走,不怕倒闭吗。”“叫关一北的人很多,有能力的代管理人更多。”顿了顿,舒白浅笑了声,“而且就算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公司不过是我爸给我练手玩的。”舒家虽有全面发展的意向,但娱乐这块并没上心,是舒白因为好朋友林晓晓想做明星,所以开着玩,发现没亏本并且有所盈利后,便继续玩着。舒白搞不懂常宁有什么好横的,会去认为她害怕公司倒闭。“所,所以呢。”常宁底气不是很足,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关一北迟疑,没回答。舒白轻飘飘提醒:“后天晚上和王导的饭局,你不要忘了,晓晓很期待这次的女主演呢。”果然,如同常宁所料,舒白就是在针对她。偏偏她针对人的样子嚣张跋扈,一副“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常宁自然气急败坏。等舒白离开视野,她开始抓挠关一北的衣服,骂他没用,本来答应好她的事情突然反悔。“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你任由舒白在我头上压榨我吗?”她声声质问。关一北问:“什么负责。”“玉山那晚。”“你是指你脸送到我在嘴上亲那一下吗。”“不然呢。”“亲一下就要对你百依百顺地负责吗。”常宁哑然。好长时间后,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尖酸的声音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那你有本事上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他妈脱光送你眼前你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关一北没说话,像在装死。不论常宁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装死。如果常宁用点心会发现这小子吃软不迟硬。泄完气后她还是得为自己操心后路,用打商量的口吻问道:“在舒白赶我们走之前,我们自立门户吧。”关一北斜眼睨她,“怎么立。”“你手里不是有点资金吗,开个小娱乐公司绰绰有余了吧。”“没钱开。”“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手里头不可能没几百万储蓄吧。”“花完了。”“全花完了?你买什么了?”关一北没回答。-晚上,舒白和林晓晓两人一起吃晚饭。他们几人中,除了关一北,其他都是厨艺鬼才,都是叫外卖的好能手。令舒白没想到的是,林晓晓有意脱离鬼才的称号,常常她一回家便看见这妮子在厨房捣鼓。只要有心学,饭菜的卖相和口味不会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吃到一半,舒白感慨一句:“所以,你是为陈思域那小子做饭的吗?还净做减肥餐。”“张爱玲不是说过,通往男人心路是胃道吗。”“网上不是说,没有男人是因为小三做饭好吃才出的轨。”“好吧,我说不过你。”舒白耸肩,这妮子现在分明就是道理她都懂但就是不听的状态。“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回事?”舒白问道,“不会是思念成疾吧。”“才不是,我是因为芒果过敏。”林晓晓皱眉,“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事?”“前几天我挺同情陈思域的遭遇,就想着体会下网恋的滋味,在交友软件撩了个小哥哥,交换照片后他非要和我见面。”“见面了吗。”“没有,见面之前,他给我点了杯奶茶外卖,当时我的脸正在过敏期,被外卖小哥看见丑面孔就算了,居然还被拍下照片。”林晓晓叹息,“被我发现后,外卖小哥怕我投诉,就告诉我真相,原来是那网恋对象借送外卖为由,想看看我素颜照。”“然后呢。”“如果我长得好看呢,网恋对象就找我奔现,如果长得一般,网恋对象就撒谎他肚子疼,不能赴约。”舒白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他看过照片后,对我说,他得癌症了,来不了。”“……这是个悲惨的故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晓晓托腮,叹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网恋奔现翻车帖子里的主角。”“体会到陈思域的痛苦了吗。”“没有,我又不喜欢网恋对象,但他是真心的。”说到这里,林晓晓又一阵叹气。这段时间她算是陈思域身边的备胎了,送尽温暖,为了他的安危她都把好朋友一个人丢玉山上,结果似乎并不如愿。“打起精神来。”舒白拍拍她的肩膀,“给你挑了个顺眼的女主剧本,保证你杀青后名气大涨。”“除了顺眼,别告诉我和我搭档的男主演是裴延。”裴延便是上次和林晓晓捆绑在一起创造热点话题的男星,两人搭档过一次,彼此关系并不算熟络。“晓晓,你猜对了。”舒白竖起大拇指,“人家影帝主动和你做搭档,是不是很高兴。”林晓晓皱眉,“你不会想让我和他炒绯闻艹热度吧。”“当然不是。”“那就好。”“我希望你们真正在一起。”“……”舒白用老父亲目光慈祥怜爱地看着,越发觉着自己的想法还挺不错,林晓晓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不去找自己第二春呢。早上,安静的5101被门铃声吵到。舒白和林晓晓互相推脱。“你去开。”“每次都是我,你去。”“没准是陈思域。”“你怎么不说是郁景归。”“是他又如何,我并不想见他,你再不去的话,你家思域可能就要走了。”最终林晓晓抵不过脸皮厚的舒白,不情不愿地起来,小声嘀咕,如果真是郁景归的话,舒白不可能不想见,她那点花花肠子,闺蜜还是看得透的。门开后,来人并不是她们猜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关一北。“阿西。”林晓晓翻白眼,“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关一北瞥她,“思域说你们最近都吃猪食,我不忍心就过来看看。”关一北的到来,林晓晓嘴上不客气,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一来,相当于免费厨子和保姆了。他像个奶妈子一样把昨天林晓晓弄乱的厨房拾掇一遍后,又叫舒白起床。有轻微起床气的舒白起来后并没给好脸色,懒散地打着哈欠,掀起眼皮,“大早上过来献殷勤也没用,我不可能通融常宁。”“我没这个意思。”关一北面露不屑,“我只是不小心早餐买多了,分点给你们而已。”舒白没受好意,去接了杯水,喝完后肚子疼起来,不由得弯身。刚起来意识不清,没注意是冷水,她胃不好,是之前减肥的后遗症,被冷水刺激后,肠胃一阵痉挛,她疼得直接坐在地上。“你傻逼吧你喝冷水。”关一北边骂边跑过来,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时,被舒白抬手拍开。舒白脑子被疼清醒了,嗓音果决而生冷:“我不要你抱。”关一北两只手干巴巴悬着,一动不动。旁边的林晓晓看在眼中,沉默在心,不知何时,她突然和关一北有了一种共鸣。舒白不是讨厌他,是讨厌他用牵过常宁的手抱她,讨厌他和常宁的关系。她那么那么地讨厌常宁,厌恶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却还是没和他断绝朋友往来,已经说明关一北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因果,林晓晓都懂,但关一北不一定懂,他可能会误以为舒白是因为要结婚了而拒绝他的触碰。关一北站在原地看着舒白捂肚子缓步前行的眼睛里,蓄满不可言的落寞,这一幕在林晓晓看来,既心疼又骂他愚笨。好在她没失望。就在舒白第二次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箭似的冲过来,不容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将她安稳抱到最近的沙发上。舒白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沉默许久。关一北维持的站姿始终没变,虔诚得像是一棵松柏。他们的样子,林晓晓实属担心,冷不防打破沉静:“关一北,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吗。”关一北顺势接这个话题,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照了照,“帅吧?像不像吴彦祖。”舒白凉凉插一句:“像吴彦祖家的门卫大叔。”她开始说话,说明气色好很多,林晓晓松口气的同时,再次观察关一北的发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造型怎么有点像郁景归。缓和后的舒白没提刚才的事,只随口问一句:“大早上的你那边什么动静。”关一北:“你是说搬家吗?”“你要搬家?”“不是我,是景归。”“他不是刚搬到5102吗,怎么又要走?”这种事情,关一北并不清楚,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那么繁琐,兄弟想要搬家,他们能做的就是搭把手尽一份力。再次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舒白直接走至门口,拧门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瞄一眼。刚好,对上郁景归的视线。他刚出门,手里提着行李箱。“你干嘛去?”舒白问。“收拾东西。”他还是温淡的面容,“媳妇早安。”谁和他早安了。舒白小白眼一翻:“搬家吗?为什么?”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一时间还没好借口应付。“……”“既然都是外卖, 那你系着围裙干嘛?”“仪式感。”“……”眼前男人系围裙的慢动作都充满仪式感的优雅,而饥肠辘辘的舒白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在他对面坐下, 毫不客气地开动。即使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对面的男人目睹, 舒白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吃相,虽然不狼狈, 但也和矜持远远沾不上边。她没在男人面前矜持过。确切地说,没遇见一个让她矜持的男人。“你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含笑看她。“哦……那你睡得好吗。”“不好。”“因为都在想我吗,这个缘由可真够老土的。”“当然不是。”他答得正经,“如果因为想你就睡得不好的话,那我下辈子不就一个安稳觉都没有了吗。”“……”舒白险些呛出嘴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就当是被你拒婚后过度伤心吧。”“这算什么伤心,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吗。”舒白拨弄耳际的碎发,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指昨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吧,那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结婚吧?难道说出这句话就算求婚了吗。“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郁景归问。“不管是不是玩笑,结果都一样。”她微笑,“不过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真显得你们男人挺没气概,表白就表白,非要用开玩笑的语气,是觉得这样的话即使被拒绝也不会丢失脸面吗。”求婚好歹也得有个正式点的仪式吧。早餐都要有仪式感了。郁景归被她这次正儿八经的教育后似乎懂了,点头:“我知道了。”真男儿喜欢就直说,因为怕拒绝而唯唯诺诺,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让舒白喜欢不起来,饭后郁景归递给舒白一个小盒子。舒白抬头便问:“这是什么,不会是戒指吧?”“你打开看看。”因为看盒子包装像是戒指盒,但代开后,舒白看见的是跑车钥匙。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她都快忘了。“这个是……”“生日礼物。”“我还没过生日呢。”“提前送。”“好吧,谢谢咯。”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意思是,到时候生日派就不来了吗。多一辆车不是件坏事,舒白没拒绝这个礼物,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像是能猜着又猜不着到时候的生日派对会发生什么。-新车对舒白来说很有吸引力,从郁景归那里拿到钥匙后便去店里,提完车就上路,要么带林晓晓跑商场要么去公司溜达。三个月未必见着老板一面的员工近段时间经常在楼下看见舒白从新跑下来,上午下午衣服不重样。“半年来的收支报表和规划书都拿过来给我过目。”“新签约的艺人名单也送过来。”“晓晓最近看好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关总和王导联系过吗。”难得地,舒白穿着一身黑白ol裙,踩着细高跟,光是人往班桌前一站,高高在上的统领气势一眼便知。她对公司并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在能交给关一北的前提条件下她懒得动一根手指。处理完最基本的事情后,本该属于她但多数情况跟着关一北的小秘书低声询问:“舒总,您和关总闹别扭了吗。”“没啊,我们关系好得很。”刚好,关一北敲门进来。舒白朝他招招手,“你来得刚好,我有事问你。”关一北来了后,小秘书便退却了。门口,常宁背靠站墙边,看到小秘书后立马拉着问:“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应该和林小姐的电影有关。”“什么叫林小姐的电影,《刺花》不是我的电影吗,上次……”小秘书为难地挠挠头,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问舒白和关一北是不是闹矛盾了。常宁气得跺脚。她改签给关一北手中还不是看中他们资源多,和王导关系密切,不用她私下费心思,这下好了,舒白一句话没准坏她好事。里面的人没谈多久,关一北便出来了,面色平和,常宁见他如此淡然,心中的恼火越燃越旺,拉过他的胳膊,“你和舒白在里面谈什么了?她是不是想搞死我?果然……”不等关一北回答,房门里慢悠悠传来舒白的嗓音:“果然什么?”没几秒,她环手抱胸,懒散地掀起眼皮,所望的那一眼轻蔑又高傲,“我是不是说过,你没资格叫我全名。”常宁语气更急:“……我。”“不听话的员工,是要被开除的,你可知道?”“不会的。”常宁下意识把旁边的关一北抱紧,“我现在和一北是一起的,你要是赶我走的话,那他……”“你怕是没明白,这家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是我。”“……你把他赶走,不怕倒闭吗。”“叫关一北的人很多,有能力的代管理人更多。”顿了顿,舒白浅笑了声,“而且就算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公司不过是我爸给我练手玩的。”舒家虽有全面发展的意向,但娱乐这块并没上心,是舒白因为好朋友林晓晓想做明星,所以开着玩,发现没亏本并且有所盈利后,便继续玩着。舒白搞不懂常宁有什么好横的,会去认为她害怕公司倒闭。“所,所以呢。”常宁底气不是很足,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关一北迟疑,没回答。舒白轻飘飘提醒:“后天晚上和王导的饭局,你不要忘了,晓晓很期待这次的女主演呢。”果然,如同常宁所料,舒白就是在针对她。偏偏她针对人的样子嚣张跋扈,一副“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常宁自然气急败坏。等舒白离开视野,她开始抓挠关一北的衣服,骂他没用,本来答应好她的事情突然反悔。“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你任由舒白在我头上压榨我吗?”她声声质问。关一北问:“什么负责。”“玉山那晚。”“你是指你脸送到我在嘴上亲那一下吗。”“不然呢。”“亲一下就要对你百依百顺地负责吗。”常宁哑然。好长时间后,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尖酸的声音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那你有本事上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他妈脱光送你眼前你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关一北没说话,像在装死。不论常宁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装死。如果常宁用点心会发现这小子吃软不迟硬。泄完气后她还是得为自己操心后路,用打商量的口吻问道:“在舒白赶我们走之前,我们自立门户吧。”关一北斜眼睨她,“怎么立。”“你手里不是有点资金吗,开个小娱乐公司绰绰有余了吧。”“没钱开。”“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手里头不可能没几百万储蓄吧。”“花完了。”“全花完了?你买什么了?”关一北没回答。-晚上,舒白和林晓晓两人一起吃晚饭。他们几人中,除了关一北,其他都是厨艺鬼才,都是叫外卖的好能手。令舒白没想到的是,林晓晓有意脱离鬼才的称号,常常她一回家便看见这妮子在厨房捣鼓。只要有心学,饭菜的卖相和口味不会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吃到一半,舒白感慨一句:“所以,你是为陈思域那小子做饭的吗?还净做减肥餐。”“张爱玲不是说过,通往男人心路是胃道吗。”“网上不是说,没有男人是因为小三做饭好吃才出的轨。”“好吧,我说不过你。”舒白耸肩,这妮子现在分明就是道理她都懂但就是不听的状态。“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回事?”舒白问道,“不会是思念成疾吧。”“才不是,我是因为芒果过敏。”林晓晓皱眉,“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事?”“前几天我挺同情陈思域的遭遇,就想着体会下网恋的滋味,在交友软件撩了个小哥哥,交换照片后他非要和我见面。”“见面了吗。”“没有,见面之前,他给我点了杯奶茶外卖,当时我的脸正在过敏期,被外卖小哥看见丑面孔就算了,居然还被拍下照片。”林晓晓叹息,“被我发现后,外卖小哥怕我投诉,就告诉我真相,原来是那网恋对象借送外卖为由,想看看我素颜照。”“然后呢。”“如果我长得好看呢,网恋对象就找我奔现,如果长得一般,网恋对象就撒谎他肚子疼,不能赴约。”舒白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他看过照片后,对我说,他得癌症了,来不了。”“……这是个悲惨的故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晓晓托腮,叹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网恋奔现翻车帖子里的主角。”“体会到陈思域的痛苦了吗。”“没有,我又不喜欢网恋对象,但他是真心的。”说到这里,林晓晓又一阵叹气。这段时间她算是陈思域身边的备胎了,送尽温暖,为了他的安危她都把好朋友一个人丢玉山上,结果似乎并不如愿。“打起精神来。”舒白拍拍她的肩膀,“给你挑了个顺眼的女主剧本,保证你杀青后名气大涨。”“除了顺眼,别告诉我和我搭档的男主演是裴延。”裴延便是上次和林晓晓捆绑在一起创造热点话题的男星,两人搭档过一次,彼此关系并不算熟络。“晓晓,你猜对了。”舒白竖起大拇指,“人家影帝主动和你做搭档,是不是很高兴。”林晓晓皱眉,“你不会想让我和他炒绯闻艹热度吧。”“当然不是。”“那就好。”“我希望你们真正在一起。”“……”舒白用老父亲目光慈祥怜爱地看着,越发觉着自己的想法还挺不错,林晓晓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不去找自己第二春呢。早上,安静的5101被门铃声吵到。舒白和林晓晓互相推脱。“你去开。”“每次都是我,你去。”“没准是陈思域。”“你怎么不说是郁景归。”“是他又如何,我并不想见他,你再不去的话,你家思域可能就要走了。”最终林晓晓抵不过脸皮厚的舒白,不情不愿地起来,小声嘀咕,如果真是郁景归的话,舒白不可能不想见,她那点花花肠子,闺蜜还是看得透的。门开后,来人并不是她们猜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关一北。“阿西。”林晓晓翻白眼,“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关一北瞥她,“思域说你们最近都吃猪食,我不忍心就过来看看。”关一北的到来,林晓晓嘴上不客气,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一来,相当于免费厨子和保姆了。他像个奶妈子一样把昨天林晓晓弄乱的厨房拾掇一遍后,又叫舒白起床。有轻微起床气的舒白起来后并没给好脸色,懒散地打着哈欠,掀起眼皮,“大早上过来献殷勤也没用,我不可能通融常宁。”“我没这个意思。”关一北面露不屑,“我只是不小心早餐买多了,分点给你们而已。”舒白没受好意,去接了杯水,喝完后肚子疼起来,不由得弯身。刚起来意识不清,没注意是冷水,她胃不好,是之前减肥的后遗症,被冷水刺激后,肠胃一阵痉挛,她疼得直接坐在地上。“你傻逼吧你喝冷水。”关一北边骂边跑过来,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时,被舒白抬手拍开。舒白脑子被疼清醒了,嗓音果决而生冷:“我不要你抱。”关一北两只手干巴巴悬着,一动不动。旁边的林晓晓看在眼中,沉默在心,不知何时,她突然和关一北有了一种共鸣。舒白不是讨厌他,是讨厌他用牵过常宁的手抱她,讨厌他和常宁的关系。她那么那么地讨厌常宁,厌恶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却还是没和他断绝朋友往来,已经说明关一北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因果,林晓晓都懂,但关一北不一定懂,他可能会误以为舒白是因为要结婚了而拒绝他的触碰。关一北站在原地看着舒白捂肚子缓步前行的眼睛里,蓄满不可言的落寞,这一幕在林晓晓看来,既心疼又骂他愚笨。好在她没失望。就在舒白第二次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箭似的冲过来,不容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将她安稳抱到最近的沙发上。舒白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沉默许久。关一北维持的站姿始终没变,虔诚得像是一棵松柏。他们的样子,林晓晓实属担心,冷不防打破沉静:“关一北,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吗。”关一北顺势接这个话题,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照了照,“帅吧?像不像吴彦祖。”舒白凉凉插一句:“像吴彦祖家的门卫大叔。”她开始说话,说明气色好很多,林晓晓松口气的同时,再次观察关一北的发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造型怎么有点像郁景归。缓和后的舒白没提刚才的事,只随口问一句:“大早上的你那边什么动静。”关一北:“你是说搬家吗?”“你要搬家?”“不是我,是景归。”“他不是刚搬到5102吗,怎么又要走?”这种事情,关一北并不清楚,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那么繁琐,兄弟想要搬家,他们能做的就是搭把手尽一份力。再次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舒白直接走至门口,拧门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瞄一眼。刚好,对上郁景归的视线。他刚出门,手里提着行李箱。“你干嘛去?”舒白问。“收拾东西。”他还是温淡的面容,“媳妇早安。”谁和他早安了。舒白小白眼一翻:“搬家吗?为什么?”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一时间还没好借口应付。“……”“既然都是外卖, 那你系着围裙干嘛?”“仪式感。”“……”眼前男人系围裙的慢动作都充满仪式感的优雅,而饥肠辘辘的舒白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在他对面坐下, 毫不客气地开动。即使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对面的男人目睹, 舒白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吃相,虽然不狼狈, 但也和矜持远远沾不上边。她没在男人面前矜持过。确切地说,没遇见一个让她矜持的男人。“你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含笑看她。“哦……那你睡得好吗。”“不好。”“因为都在想我吗,这个缘由可真够老土的。”“当然不是。”他答得正经,“如果因为想你就睡得不好的话,那我下辈子不就一个安稳觉都没有了吗。”“……”舒白险些呛出嘴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就当是被你拒婚后过度伤心吧。”“这算什么伤心,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吗。”舒白拨弄耳际的碎发,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指昨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吧,那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结婚吧?难道说出这句话就算求婚了吗。“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郁景归问。“不管是不是玩笑,结果都一样。”她微笑,“不过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真显得你们男人挺没气概,表白就表白,非要用开玩笑的语气,是觉得这样的话即使被拒绝也不会丢失脸面吗。”求婚好歹也得有个正式点的仪式吧。早餐都要有仪式感了。郁景归被她这次正儿八经的教育后似乎懂了,点头:“我知道了。”真男儿喜欢就直说,因为怕拒绝而唯唯诺诺,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让舒白喜欢不起来,饭后郁景归递给舒白一个小盒子。舒白抬头便问:“这是什么,不会是戒指吧?”“你打开看看。”因为看盒子包装像是戒指盒,但代开后,舒白看见的是跑车钥匙。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她都快忘了。“这个是……”“生日礼物。”“我还没过生日呢。”“提前送。”“好吧,谢谢咯。”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意思是,到时候生日派就不来了吗。多一辆车不是件坏事,舒白没拒绝这个礼物,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像是能猜着又猜不着到时候的生日派对会发生什么。-新车对舒白来说很有吸引力,从郁景归那里拿到钥匙后便去店里,提完车就上路,要么带林晓晓跑商场要么去公司溜达。三个月未必见着老板一面的员工近段时间经常在楼下看见舒白从新跑下来,上午下午衣服不重样。“半年来的收支报表和规划书都拿过来给我过目。”“新签约的艺人名单也送过来。”“晓晓最近看好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关总和王导联系过吗。”难得地,舒白穿着一身黑白ol裙,踩着细高跟,光是人往班桌前一站,高高在上的统领气势一眼便知。她对公司并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在能交给关一北的前提条件下她懒得动一根手指。处理完最基本的事情后,本该属于她但多数情况跟着关一北的小秘书低声询问:“舒总,您和关总闹别扭了吗。”“没啊,我们关系好得很。”刚好,关一北敲门进来。舒白朝他招招手,“你来得刚好,我有事问你。”关一北来了后,小秘书便退却了。门口,常宁背靠站墙边,看到小秘书后立马拉着问:“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应该和林小姐的电影有关。”“什么叫林小姐的电影,《刺花》不是我的电影吗,上次……”小秘书为难地挠挠头,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问舒白和关一北是不是闹矛盾了。常宁气得跺脚。她改签给关一北手中还不是看中他们资源多,和王导关系密切,不用她私下费心思,这下好了,舒白一句话没准坏她好事。里面的人没谈多久,关一北便出来了,面色平和,常宁见他如此淡然,心中的恼火越燃越旺,拉过他的胳膊,“你和舒白在里面谈什么了?她是不是想搞死我?果然……”不等关一北回答,房门里慢悠悠传来舒白的嗓音:“果然什么?”没几秒,她环手抱胸,懒散地掀起眼皮,所望的那一眼轻蔑又高傲,“我是不是说过,你没资格叫我全名。”常宁语气更急:“……我。”“不听话的员工,是要被开除的,你可知道?”“不会的。”常宁下意识把旁边的关一北抱紧,“我现在和一北是一起的,你要是赶我走的话,那他……”“你怕是没明白,这家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是我。”“……你把他赶走,不怕倒闭吗。”“叫关一北的人很多,有能力的代管理人更多。”顿了顿,舒白浅笑了声,“而且就算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公司不过是我爸给我练手玩的。”舒家虽有全面发展的意向,但娱乐这块并没上心,是舒白因为好朋友林晓晓想做明星,所以开着玩,发现没亏本并且有所盈利后,便继续玩着。舒白搞不懂常宁有什么好横的,会去认为她害怕公司倒闭。“所,所以呢。”常宁底气不是很足,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关一北迟疑,没回答。舒白轻飘飘提醒:“后天晚上和王导的饭局,你不要忘了,晓晓很期待这次的女主演呢。”果然,如同常宁所料,舒白就是在针对她。偏偏她针对人的样子嚣张跋扈,一副“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常宁自然气急败坏。等舒白离开视野,她开始抓挠关一北的衣服,骂他没用,本来答应好她的事情突然反悔。“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你任由舒白在我头上压榨我吗?”她声声质问。关一北问:“什么负责。”“玉山那晚。”“你是指你脸送到我在嘴上亲那一下吗。”“不然呢。”“亲一下就要对你百依百顺地负责吗。”常宁哑然。好长时间后,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尖酸的声音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那你有本事上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他妈脱光送你眼前你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关一北没说话,像在装死。不论常宁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装死。如果常宁用点心会发现这小子吃软不迟硬。泄完气后她还是得为自己操心后路,用打商量的口吻问道:“在舒白赶我们走之前,我们自立门户吧。”关一北斜眼睨她,“怎么立。”“你手里不是有点资金吗,开个小娱乐公司绰绰有余了吧。”“没钱开。”“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手里头不可能没几百万储蓄吧。”“花完了。”“全花完了?你买什么了?”关一北没回答。-晚上,舒白和林晓晓两人一起吃晚饭。他们几人中,除了关一北,其他都是厨艺鬼才,都是叫外卖的好能手。令舒白没想到的是,林晓晓有意脱离鬼才的称号,常常她一回家便看见这妮子在厨房捣鼓。只要有心学,饭菜的卖相和口味不会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吃到一半,舒白感慨一句:“所以,你是为陈思域那小子做饭的吗?还净做减肥餐。”“张爱玲不是说过,通往男人心路是胃道吗。”“网上不是说,没有男人是因为小三做饭好吃才出的轨。”“好吧,我说不过你。”舒白耸肩,这妮子现在分明就是道理她都懂但就是不听的状态。“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回事?”舒白问道,“不会是思念成疾吧。”“才不是,我是因为芒果过敏。”林晓晓皱眉,“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事?”“前几天我挺同情陈思域的遭遇,就想着体会下网恋的滋味,在交友软件撩了个小哥哥,交换照片后他非要和我见面。”“见面了吗。”“没有,见面之前,他给我点了杯奶茶外卖,当时我的脸正在过敏期,被外卖小哥看见丑面孔就算了,居然还被拍下照片。”林晓晓叹息,“被我发现后,外卖小哥怕我投诉,就告诉我真相,原来是那网恋对象借送外卖为由,想看看我素颜照。”“然后呢。”“如果我长得好看呢,网恋对象就找我奔现,如果长得一般,网恋对象就撒谎他肚子疼,不能赴约。”舒白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他看过照片后,对我说,他得癌症了,来不了。”“……这是个悲惨的故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晓晓托腮,叹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网恋奔现翻车帖子里的主角。”“体会到陈思域的痛苦了吗。”“没有,我又不喜欢网恋对象,但他是真心的。”说到这里,林晓晓又一阵叹气。这段时间她算是陈思域身边的备胎了,送尽温暖,为了他的安危她都把好朋友一个人丢玉山上,结果似乎并不如愿。“打起精神来。”舒白拍拍她的肩膀,“给你挑了个顺眼的女主剧本,保证你杀青后名气大涨。”“除了顺眼,别告诉我和我搭档的男主演是裴延。”裴延便是上次和林晓晓捆绑在一起创造热点话题的男星,两人搭档过一次,彼此关系并不算熟络。“晓晓,你猜对了。”舒白竖起大拇指,“人家影帝主动和你做搭档,是不是很高兴。”林晓晓皱眉,“你不会想让我和他炒绯闻艹热度吧。”“当然不是。”“那就好。”“我希望你们真正在一起。”“……”舒白用老父亲目光慈祥怜爱地看着,越发觉着自己的想法还挺不错,林晓晓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不去找自己第二春呢。早上,安静的5101被门铃声吵到。舒白和林晓晓互相推脱。“你去开。”“每次都是我,你去。”“没准是陈思域。”“你怎么不说是郁景归。”“是他又如何,我并不想见他,你再不去的话,你家思域可能就要走了。”最终林晓晓抵不过脸皮厚的舒白,不情不愿地起来,小声嘀咕,如果真是郁景归的话,舒白不可能不想见,她那点花花肠子,闺蜜还是看得透的。门开后,来人并不是她们猜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关一北。“阿西。”林晓晓翻白眼,“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关一北瞥她,“思域说你们最近都吃猪食,我不忍心就过来看看。”关一北的到来,林晓晓嘴上不客气,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一来,相当于免费厨子和保姆了。他像个奶妈子一样把昨天林晓晓弄乱的厨房拾掇一遍后,又叫舒白起床。有轻微起床气的舒白起来后并没给好脸色,懒散地打着哈欠,掀起眼皮,“大早上过来献殷勤也没用,我不可能通融常宁。”“我没这个意思。”关一北面露不屑,“我只是不小心早餐买多了,分点给你们而已。”舒白没受好意,去接了杯水,喝完后肚子疼起来,不由得弯身。刚起来意识不清,没注意是冷水,她胃不好,是之前减肥的后遗症,被冷水刺激后,肠胃一阵痉挛,她疼得直接坐在地上。“你傻逼吧你喝冷水。”关一北边骂边跑过来,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时,被舒白抬手拍开。舒白脑子被疼清醒了,嗓音果决而生冷:“我不要你抱。”关一北两只手干巴巴悬着,一动不动。旁边的林晓晓看在眼中,沉默在心,不知何时,她突然和关一北有了一种共鸣。舒白不是讨厌他,是讨厌他用牵过常宁的手抱她,讨厌他和常宁的关系。她那么那么地讨厌常宁,厌恶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却还是没和他断绝朋友往来,已经说明关一北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因果,林晓晓都懂,但关一北不一定懂,他可能会误以为舒白是因为要结婚了而拒绝他的触碰。关一北站在原地看着舒白捂肚子缓步前行的眼睛里,蓄满不可言的落寞,这一幕在林晓晓看来,既心疼又骂他愚笨。好在她没失望。就在舒白第二次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箭似的冲过来,不容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将她安稳抱到最近的沙发上。舒白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沉默许久。关一北维持的站姿始终没变,虔诚得像是一棵松柏。他们的样子,林晓晓实属担心,冷不防打破沉静:“关一北,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吗。”关一北顺势接这个话题,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照了照,“帅吧?像不像吴彦祖。”舒白凉凉插一句:“像吴彦祖家的门卫大叔。”她开始说话,说明气色好很多,林晓晓松口气的同时,再次观察关一北的发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造型怎么有点像郁景归。缓和后的舒白没提刚才的事,只随口问一句:“大早上的你那边什么动静。”关一北:“你是说搬家吗?”“你要搬家?”“不是我,是景归。”“他不是刚搬到5102吗,怎么又要走?”这种事情,关一北并不清楚,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那么繁琐,兄弟想要搬家,他们能做的就是搭把手尽一份力。再次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舒白直接走至门口,拧门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瞄一眼。刚好,对上郁景归的视线。他刚出门,手里提着行李箱。“你干嘛去?”舒白问。“收拾东西。”他还是温淡的面容,“媳妇早安。”谁和他早安了。舒白小白眼一翻:“搬家吗?为什么?”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一时间还没好借口应付。“……”“既然都是外卖, 那你系着围裙干嘛?”“仪式感。”“……”眼前男人系围裙的慢动作都充满仪式感的优雅,而饥肠辘辘的舒白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在他对面坐下, 毫不客气地开动。即使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对面的男人目睹, 舒白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吃相,虽然不狼狈, 但也和矜持远远沾不上边。她没在男人面前矜持过。确切地说,没遇见一个让她矜持的男人。“你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含笑看她。“哦……那你睡得好吗。”“不好。”“因为都在想我吗,这个缘由可真够老土的。”“当然不是。”他答得正经,“如果因为想你就睡得不好的话,那我下辈子不就一个安稳觉都没有了吗。”“……”舒白险些呛出嘴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就当是被你拒婚后过度伤心吧。”“这算什么伤心,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吗。”舒白拨弄耳际的碎发,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指昨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吧,那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结婚吧?难道说出这句话就算求婚了吗。“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郁景归问。“不管是不是玩笑,结果都一样。”她微笑,“不过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真显得你们男人挺没气概,表白就表白,非要用开玩笑的语气,是觉得这样的话即使被拒绝也不会丢失脸面吗。”求婚好歹也得有个正式点的仪式吧。早餐都要有仪式感了。郁景归被她这次正儿八经的教育后似乎懂了,点头:“我知道了。”真男儿喜欢就直说,因为怕拒绝而唯唯诺诺,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确实让舒白喜欢不起来,饭后郁景归递给舒白一个小盒子。舒白抬头便问:“这是什么,不会是戒指吧?”“你打开看看。”因为看盒子包装像是戒指盒,但代开后,舒白看见的是跑车钥匙。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之前在4s店看的那款。她都快忘了。“这个是……”“生日礼物。”“我还没过生日呢。”“提前送。”“好吧,谢谢咯。”提前送生日礼物的意思是,到时候生日派就不来了吗。多一辆车不是件坏事,舒白没拒绝这个礼物,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像是能猜着又猜不着到时候的生日派对会发生什么。-新车对舒白来说很有吸引力,从郁景归那里拿到钥匙后便去店里,提完车就上路,要么带林晓晓跑商场要么去公司溜达。三个月未必见着老板一面的员工近段时间经常在楼下看见舒白从新跑下来,上午下午衣服不重样。“半年来的收支报表和规划书都拿过来给我过目。”“新签约的艺人名单也送过来。”“晓晓最近看好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关总和王导联系过吗。”难得地,舒白穿着一身黑白ol裙,踩着细高跟,光是人往班桌前一站,高高在上的统领气势一眼便知。她对公司并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在能交给关一北的前提条件下她懒得动一根手指。处理完最基本的事情后,本该属于她但多数情况跟着关一北的小秘书低声询问:“舒总,您和关总闹别扭了吗。”“没啊,我们关系好得很。”刚好,关一北敲门进来。舒白朝他招招手,“你来得刚好,我有事问你。”关一北来了后,小秘书便退却了。门口,常宁背靠站墙边,看到小秘书后立马拉着问:“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应该和林小姐的电影有关。”“什么叫林小姐的电影,《刺花》不是我的电影吗,上次……”小秘书为难地挠挠头,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问舒白和关一北是不是闹矛盾了。常宁气得跺脚。她改签给关一北手中还不是看中他们资源多,和王导关系密切,不用她私下费心思,这下好了,舒白一句话没准坏她好事。里面的人没谈多久,关一北便出来了,面色平和,常宁见他如此淡然,心中的恼火越燃越旺,拉过他的胳膊,“你和舒白在里面谈什么了?她是不是想搞死我?果然……”不等关一北回答,房门里慢悠悠传来舒白的嗓音:“果然什么?”没几秒,她环手抱胸,懒散地掀起眼皮,所望的那一眼轻蔑又高傲,“我是不是说过,你没资格叫我全名。”常宁语气更急:“……我。”“不听话的员工,是要被开除的,你可知道?”“不会的。”常宁下意识把旁边的关一北抱紧,“我现在和一北是一起的,你要是赶我走的话,那他……”“你怕是没明白,这家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是我。”“……你把他赶走,不怕倒闭吗。”“叫关一北的人很多,有能力的代管理人更多。”顿了顿,舒白浅笑了声,“而且就算倒闭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公司不过是我爸给我练手玩的。”舒家虽有全面发展的意向,但娱乐这块并没上心,是舒白因为好朋友林晓晓想做明星,所以开着玩,发现没亏本并且有所盈利后,便继续玩着。舒白搞不懂常宁有什么好横的,会去认为她害怕公司倒闭。“所,所以呢。”常宁底气不是很足,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关一北迟疑,没回答。舒白轻飘飘提醒:“后天晚上和王导的饭局,你不要忘了,晓晓很期待这次的女主演呢。”果然,如同常宁所料,舒白就是在针对她。偏偏她针对人的样子嚣张跋扈,一副“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常宁自然气急败坏。等舒白离开视野,她开始抓挠关一北的衣服,骂他没用,本来答应好她的事情突然反悔。“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你任由舒白在我头上压榨我吗?”她声声质问。关一北问:“什么负责。”“玉山那晚。”“你是指你脸送到我在嘴上亲那一下吗。”“不然呢。”“亲一下就要对你百依百顺地负责吗。”常宁哑然。好长时间后,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尖酸的声音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那你有本事上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他妈脱光送你眼前你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关一北没说话,像在装死。不论常宁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装死。如果常宁用点心会发现这小子吃软不迟硬。泄完气后她还是得为自己操心后路,用打商量的口吻问道:“在舒白赶我们走之前,我们自立门户吧。”关一北斜眼睨她,“怎么立。”“你手里不是有点资金吗,开个小娱乐公司绰绰有余了吧。”“没钱开。”“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手里头不可能没几百万储蓄吧。”“花完了。”“全花完了?你买什么了?”关一北没回答。-晚上,舒白和林晓晓两人一起吃晚饭。他们几人中,除了关一北,其他都是厨艺鬼才,都是叫外卖的好能手。令舒白没想到的是,林晓晓有意脱离鬼才的称号,常常她一回家便看见这妮子在厨房捣鼓。只要有心学,饭菜的卖相和口味不会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吃到一半,舒白感慨一句:“所以,你是为陈思域那小子做饭的吗?还净做减肥餐。”“张爱玲不是说过,通往男人心路是胃道吗。”“网上不是说,没有男人是因为小三做饭好吃才出的轨。”“好吧,我说不过你。”舒白耸肩,这妮子现在分明就是道理她都懂但就是不听的状态。“你脸上的痘痘怎么回事?”舒白问道,“不会是思念成疾吧。”“才不是,我是因为芒果过敏。”林晓晓皱眉,“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事?”“前几天我挺同情陈思域的遭遇,就想着体会下网恋的滋味,在交友软件撩了个小哥哥,交换照片后他非要和我见面。”“见面了吗。”“没有,见面之前,他给我点了杯奶茶外卖,当时我的脸正在过敏期,被外卖小哥看见丑面孔就算了,居然还被拍下照片。”林晓晓叹息,“被我发现后,外卖小哥怕我投诉,就告诉我真相,原来是那网恋对象借送外卖为由,想看看我素颜照。”“然后呢。”“如果我长得好看呢,网恋对象就找我奔现,如果长得一般,网恋对象就撒谎他肚子疼,不能赴约。”舒白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他看过照片后,对我说,他得癌症了,来不了。”“……这是个悲惨的故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晓晓托腮,叹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网恋奔现翻车帖子里的主角。”“体会到陈思域的痛苦了吗。”“没有,我又不喜欢网恋对象,但他是真心的。”说到这里,林晓晓又一阵叹气。这段时间她算是陈思域身边的备胎了,送尽温暖,为了他的安危她都把好朋友一个人丢玉山上,结果似乎并不如愿。“打起精神来。”舒白拍拍她的肩膀,“给你挑了个顺眼的女主剧本,保证你杀青后名气大涨。”“除了顺眼,别告诉我和我搭档的男主演是裴延。”裴延便是上次和林晓晓捆绑在一起创造热点话题的男星,两人搭档过一次,彼此关系并不算熟络。“晓晓,你猜对了。”舒白竖起大拇指,“人家影帝主动和你做搭档,是不是很高兴。”林晓晓皱眉,“你不会想让我和他炒绯闻艹热度吧。”“当然不是。”“那就好。”“我希望你们真正在一起。”“……”舒白用老父亲目光慈祥怜爱地看着,越发觉着自己的想法还挺不错,林晓晓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不去找自己第二春呢。早上,安静的5101被门铃声吵到。舒白和林晓晓互相推脱。“你去开。”“每次都是我,你去。”“没准是陈思域。”“你怎么不说是郁景归。”“是他又如何,我并不想见他,你再不去的话,你家思域可能就要走了。”最终林晓晓抵不过脸皮厚的舒白,不情不愿地起来,小声嘀咕,如果真是郁景归的话,舒白不可能不想见,她那点花花肠子,闺蜜还是看得透的。门开后,来人并不是她们猜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关一北。“阿西。”林晓晓翻白眼,“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了?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关一北瞥她,“思域说你们最近都吃猪食,我不忍心就过来看看。”关一北的到来,林晓晓嘴上不客气,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一来,相当于免费厨子和保姆了。他像个奶妈子一样把昨天林晓晓弄乱的厨房拾掇一遍后,又叫舒白起床。有轻微起床气的舒白起来后并没给好脸色,懒散地打着哈欠,掀起眼皮,“大早上过来献殷勤也没用,我不可能通融常宁。”“我没这个意思。”关一北面露不屑,“我只是不小心早餐买多了,分点给你们而已。”舒白没受好意,去接了杯水,喝完后肚子疼起来,不由得弯身。刚起来意识不清,没注意是冷水,她胃不好,是之前减肥的后遗症,被冷水刺激后,肠胃一阵痉挛,她疼得直接坐在地上。“你傻逼吧你喝冷水。”关一北边骂边跑过来,准备将她打横抱起时,被舒白抬手拍开。舒白脑子被疼清醒了,嗓音果决而生冷:“我不要你抱。”关一北两只手干巴巴悬着,一动不动。旁边的林晓晓看在眼中,沉默在心,不知何时,她突然和关一北有了一种共鸣。舒白不是讨厌他,是讨厌他用牵过常宁的手抱她,讨厌他和常宁的关系。她那么那么地讨厌常宁,厌恶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却还是没和他断绝朋友往来,已经说明关一北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些因果,林晓晓都懂,但关一北不一定懂,他可能会误以为舒白是因为要结婚了而拒绝他的触碰。关一北站在原地看着舒白捂肚子缓步前行的眼睛里,蓄满不可言的落寞,这一幕在林晓晓看来,既心疼又骂他愚笨。好在她没失望。就在舒白第二次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箭似的冲过来,不容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将她安稳抱到最近的沙发上。舒白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沉默许久。关一北维持的站姿始终没变,虔诚得像是一棵松柏。他们的样子,林晓晓实属担心,冷不防打破沉静:“关一北,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吗。”关一北顺势接这个话题,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照了照,“帅吧?像不像吴彦祖。”舒白凉凉插一句:“像吴彦祖家的门卫大叔。”她开始说话,说明气色好很多,林晓晓松口气的同时,再次观察关一北的发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造型怎么有点像郁景归。缓和后的舒白没提刚才的事,只随口问一句:“大早上的你那边什么动静。”关一北:“你是说搬家吗?”“你要搬家?”“不是我,是景归。”“他不是刚搬到5102吗,怎么又要走?”这种事情,关一北并不清楚,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那么繁琐,兄弟想要搬家,他们能做的就是搭把手尽一份力。再次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舒白直接走至门口,拧门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瞄一眼。刚好,对上郁景归的视线。他刚出门,手里提着行李箱。“你干嘛去?”舒白问。“收拾东西。”他还是温淡的面容,“媳妇早安。”谁和他早安了。舒白小白眼一翻:“搬家吗?为什么?”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一时间还没好借口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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