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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喜欢我》TXT全集下载_23(1 / 1)

也因此,恶意更大。“说实话,我挺羡慕她的。”常宁微勾了下唇角,凉声陈述,“别说现在是贵太太,她过大小姐生活时我就很羡慕。”常宁不知道舒白的身份,只知道人家很低调很有钱。她曾把那些学生富二代送的礼物引以为傲,四处显摆,却没想过,所有价格加起来,都可能抵不上舒白一件外套。“我和她是两种人,我追求的是物质生活,而她追求的是精神支柱。”常宁继续道,“你看她现在过得挺幸福的是吧,但她如果知道真相……”“够了。”关一北冷声打断。“怎么。”常宁忍不住笑得更放肆,“说都不让说了?在你看来也很残酷,对吧?我想她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会奔溃的……光是想想我就觉得痛快。”追求精神生活的人失去支柱的话,就如同一个普通平凡的人失去工作,欠下债款,一时半会,都会接受不来。“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关一北拉上窗帘,让房间置于一片昏暗中,他面色也更加阴沉,“和你约定的,我会去做。”“什么时候?”常宁问,“别又像今天这样,辞职都不敢说出来。”“急什么。”关一北说,“我拖的时间越长越痛苦,你应该更高兴才对。”“其实我爱你,我舍不得你痛苦。”关一北几近轻蔑。常宁:“要不是你骗我,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她可以容忍自己的追求者为了她的脸,为了和她睡觉,但不允许他们接近她,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孩,尤其是,她最嫉妒的人,而且是从高三那年,她就受到严重的欺骗。报复欺骗自己的人,是件痛快的事,而报复的期间,如果爱上的话,那种感觉更是变-态张狂,让她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当然,把所有矛盾和报复心都指给关一北,是迫不得已。毕竟,她只能对他动手。她确实可以报复舒白,告诉舒白关于曾经的真相让对方痛苦。但常宁知道,郁景归不会像关一北那样手下留情,他要弄死她,只是分分钟的事。-下午。舒白本来和郁景归约好去试婚礼服,不过他临时有事,让她先和林晓晓过去,他处理完事情后会直接开车过来。尽管事先她挑了一套,但郁夫人怕上身效果会不一样,所以订了三套,每一套穿起来都是繁琐又麻烦,因此,舒白并不着急他迟点过来。林晓晓不是一个人来的,打着不想一个人当电灯泡的理由,把关一北也拉过来。服务生看见他们,没以为是朋友,下意识对着里面试衣服的舒白说,“舒小姐,你的新郎来了。”“不是不是。”林晓晓忙摆手,“他是我们朋友,不是新郎。”“啊,对不起。”服务生忙道歉。她见林晓晓和关一北两人走路的时候有间隙,亲密度也不像情侣,所以下意识以为关一北是舒白的另一半。“原来是朋友。”服务生打着圆场,“有个女闺蜜和一个男闺蜜,是件幸福的事情。”而且还在试婚纱的时候过来帮忙给意见,在如今各大青年忙碌的社会,确实不容易。“当然了。”林晓晓笑得有点心酸。本来是四个人的。只不过,少了个陈思域。自从上次他知道她的心思后,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正式说过话。“我一个男的看这些有什么用。”关一北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一点都看不懂,我觉得这些婚纱长得都一样。”“照你这么说,我和舒白都有鼻子和嘴巴的,我和她也长一样吗?”林晓晓不服。“你想得美。”“……”林晓晓微恼,“你这是在鄙视我?”平日里见他损舒白损到地底下,现在倒是原形毕露了。他们两个在旁边耍嘴皮子,丝毫没对舒白的婚纱提任何有用的意见,当然,提了也白提,两人嘴里能说出的只有两个穷到匮乏的字眼“好看”。舒白随手拍张照片发朋友圈得到的赞美都比他们的多。换完第一套婚纱出来,舒白如同走t台一样,在他们眼前晃了两圈,单手抄腰,姿态优雅,“来说说,美在哪里。”林晓晓:“太美了,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其实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关一北:“牛批这词儿百搭。”舒白懒得理他,回镜子前,自己观量自己,旁边的服务生帮她整理着小细节,不断地夸赞,从版型到身材,夸了个遍。“就是不知道这身和新郎装配不配。”舒白拧眉,“配什么颜色的西装比较好。”“我觉得都行。”林晓晓插话,“你们的照片拍了吗?”“打算蜜月旅行再拍。”舒白耸肩,“就是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和他最近都挺忙的。”“你也忙?”“还不是因为关一北。”舒白瞥一眼,“我怕他因为我压榨他而辞职,打算自己兜揽事情做。”林晓晓直接笑出来,似乎不相信关一北会提出辞职。那边的舒白正和服务生讨论新郎西装的搭配。“要是有模特试穿下就好了。”服务生说,“不然等新郎过来,舒小姐待会还要再试穿这身婚纱。”“模特?”林晓晓嗅到了狗血的气息,“我这里有。”二话不说,她拎起关一北的衣领,嚷嚷道:“这边有现成的。”关一北想拒绝都来不及,直接被推到正中间,被舒白和服务生和婚礼设计围观着。“他和新郎身材一模一样,当个模特完全没问题。”林晓晓推销似的。被晓晓这么一提醒,舒白也发现了,而且不仅身材差不多,两人的发型也有所相似。“那你帮忙试一下吧。”舒白让服务生把衣服递给他。这种命令性的口吻,已经让关一北不知道拒绝。拒绝无效。何况只是帮忙试个衣服,他拒绝的话,反而扯得不明不白。男士试衣服很快,她们没等太久,关一北便从更衣室出来了。林晓晓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她想说,这身西装和舒白的婚纱很配,话到嘴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觉得这一身西装还行吧。”舒白托着下巴,勉勉强强地点头,“不过应该还有更好的选择。”正说着,门口来了人。郁景归确实来晚了。进来后,他看见关一北的衣服,稍稍讶然几秒,很快敛起情绪,和小媳妇道歉。“你快去试衣服吧。”舒白没让他拖延时间,把人推过去,“我着急要换下一身呢。”她亲自挑另一套新郎装给他试。女人对衣服的搭配总是情有独钟,a上衣可以配abc裙子,b上衣也可以配abc裙,不厌其烦地去搭配每一套的上身效果。郁景归试衣服的时间和关一北一样,并不长,很快走出来。刚才认为关一北和舒白绝配的林晓晓,看见身形挺拔修长的郁景归,衣着剪裁得体工整的西装,陷入许久的怀疑和纠结。这特么也太绝配了吧,她说不上来到底是衣服和衣服配,还是人和人更配。“哪个配一点?”舒白问。服务生自然认为作为新郎的郁景归更配一些。“我觉得这两套都还可以。”舒白没听别人吹彩虹屁,只给衣服做评价,而后又让他们等着,自己去换第二套婚纱。郁景归陪她一起去更衣室。他们走后,林晓晓的眼圈莫名其妙地红了。察觉到异样的关一北随口问道:“你怎么了?”“我好难过。”“难过什么。”林晓晓哭得更凶了:“为什么不能三个人一起结婚?”关一北:“……你脑子离家出走了?”第44章 44“我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三个人一起过日子多幸福啊。”“……”“我能不能向人大提意见?”“可以, 但别对别人说我认识你。”趁着服务生没发现这儿有个傻缺, 关一北忙用衣服帮林晓晓把眼泪鼻涕擦干净,脸上的嫌弃表情半点没遮掩, “这么大人了还说哭就哭。”林晓晓撇着嘴,呼吸因为抽噎断断续续的, 她知道这样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翻涌而出的酸涩。一个女人两边各站穿新郎装的男人, 这样子拍出来的照片多般配啊。林晓晓擦着眼泪, 委屈巴拉地说:“我又不是为自己哭的。”“行行行, 你为我哭的,我谢谢你。”“谢谢不是这个态度。”“要我给你塞个红包?”看他继续没心没肺的样子, 林晓晓不知该笑还是哭,睁着泛红的眼睛, “你这人真是……我该说你什么好。”他们几个人可能都没发觉, 维系友谊的人是关一北。是他在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拉拢其他人伸出援助之手, 打着友情牌去维持彼此间的关系, 他不知道是早就看出林晓晓的心思还是怎么,凡事有陈思域的地方, 他都会想法子把林晓晓拉着一起。关一北一直竭力维持他们的关系,不希望因谁而破碎。可谁能想到,最舍不得这段关系的人是他,最后选择放弃离开的人也会是他。自从偷听那段谈话,林晓晓什么都明白, 也因为明白,看见一身正装的关一北和衣着婚纱的舒白站在一起时,才忍不住心疼。“别哭了啊。”关一北没什么语调的哄着林晓晓,“你看,我帮你擦眼泪的衣服都弄脏了。”“对,对不起。”“没事,反正是你的衣服。”“……”艹了!!!!林晓晓眼泪刹车似的缩回去。关一北十分欠打:“你还是笑起来能看。”“……”这小子成功把林晓晓最后一点同情心都给气没了。等舒白试完三套婚纱以及敬酒服,天色已经晚下来,女孩子的心思细腻到即使一把遮阳伞也得仔细挑选,零零碎碎的小饰品更不用说了。谁都看得出来,舒白对这次婚礼是用心的,至少在自己变美这件事上很用心。-婚礼如期而至。婚礼大部分流程是由郁夫人设计的,场景布置基调是以梦幻系为主,满足小女生的梦想,因为办得仓促,只能在晏城举办,在急忙之中尽可能的做到最好。先前舒白没的忙,真到婚礼现场,忙得团团转。作为唯一伴娘的林晓晓一边搭把手一边开启直播。一直以来她都背负各种各样的骂名,演技不行逼事多,爱炒绯闻,资本运作等等词冠她头上,因为和陈思域扯上关系后,名声更是下滑。这次直播一开,果然有各式各样的杠精来骂她。然而杠精发现主角并不是她之后,又不得不闭嘴了,反而希望她把摄像头调一调,最好对准裴延的位置。弹幕纷纷飘起:【请来好多明星,看到我爱豆了哎啊啊啊帅惨了。】【居然还有裴沁导演!她和00后的新艺人坐一起,果然富婆的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又乏味。】【难道没人发现今日的新娘堪比仙子下凡吗?】【同楼上,舒大小姐的脸和身材不比任何一个女星差,她要是继续演戏的话保准大火,底子好,资源好,羡慕。】【怀疑上次曝光的高中照片是有人恶意p图。】【不会真有人认为舒白丑吧不会吧不会吧。】想到舒白之前说并不想得到太多关注,林晓晓又按照观众的意愿,把镜头调到别处。三百六十度,随随便便一个旋转,她不凑巧地让手机焦距对上不远处的裴延身上。裴延是伴郎,衣襟优雅,彬彬有礼,即使是大明星,待人接物依然温润礼貌,没有一点架子。意识到摄像头不对时,已经迟了,林晓晓只见弹幕刷刷刷地飞起。她要是直接扭开的话,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没办法,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别处。钟表上的时间不急不快地走着,林晓晓总觉得自己有事情忘记了。过了会,她拍着自己的脑壳。她居然没看见关一北。按理说,关一北应该跟随郁景归他们一起去接亲,但她一直没有看见过。手机开着直播,林晓晓不方便打电话去问,便暗搓搓地去找舒白。“关一北?”舒白眉头蹙了下,“不知道啊,我没看见他。”“你打电话问下。”“我手机不在。”婚纱没有口袋,舒白的手机和包都由别人拿着。“朝别人借一下吧。”舒白说,随手拉过裴延的衣角,“你有手机吗。”裴延不无疑惑地嗯了声,递过自己的手机,“有事吗。”舒白:“打电话啊。”这不废话吗。电话拨出去后,舒白懒散地喂了声。沉默了会,关一北说:“不好意思,婚礼去不了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妈生病了,刚送她来医院。”“伯母没事吧?”“没事,老毛病。”关一北说,“但我要陪她,没空去找你们。”“这说的什么话,当务之急还是伯母的病重要。”“记得多拍几张照片。”“哟,这么想看吗。”“你丑了我这么多年,难得有漂亮的时候,给我养养眼不行吗。”舒白没好气地挂了电话。这小子夸她美都不能好好的夸。对上林晓晓担心的表情,舒白摆手:“他今天来不了了,咱们不用惦记他。”林晓晓:“……是这样吗。”“要是不放心的话,等婚礼结束可以去看看他。”旁边的裴延轻声安抚,“都是多年的好朋友,如果不是有紧急情况,不会在婚礼上缺席的。”林晓晓垂眸,轻咬了下唇。舒白听见有人喊她,便提着裙过去了,顺手把手机递给林晓晓。林晓晓微怔,握着裴延的手机,只觉尴尬得很,忙把东西还给人家,“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手机还放在那边直播呢。“等等。”裴延喊住她。林晓晓:“还有什么事?”裴延:“你这边的头发有点乱。”林晓晓:“啊?”周身过于喧嚣,林晓晓听不见是正常的,裴延没有重复第二遍,他其实想抬手帮她整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加上她似乎不愿意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没有动,只是低声提醒了下。没说几句话功夫,林晓晓便跑开了。即使他们只是说几句话,林晓晓的直播间也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占据。有人认为她故意蹭热度,也有人觉得林晓晓是舒白朋友,而裴延是舒白的表弟,两个人接触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吵了,我和裴延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林晓晓不得不解释一句。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相信,没有再带节奏。正当林晓晓以为凡事消停的时候,不远处,裴延步伐稳重地朝她这边走来。他是来找她的。林晓晓下意识去调整摄像头方向。但一切都为时过晚。只听见,裴延嗓间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晓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这一刻,林晓晓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是坐席还是入场氛围,在灯光的衬托下,把整体环境渲染到极致。仪式正式开始前,光亮和音乐逐渐消失,只留中间的红毯周围,弥漫着雾气和米白色的led灯,仿若人间仙境。高达四米的扇门由服务生拉开。一袭着地婚纱如同蓬松的圣洁的花朵,从新娘的腰后蔓延开,随着优雅的步伐呈现出波纹状,在门打开的瞬间,音乐声重新响起,新娘由穿着灰西装的老父亲搀着手,慢慢地进场。前天晚上舒白拉着舒老爹演习一遍,一切顺利,结果现场发现老爹还是紧张,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在舒老爹带领下他们走到红毯的另一边,周围没其他声音,但舒白大脑飘飘忽忽的,知道老爹说了不少煽情的话,最让人记得深刻便是那句“我花几十年养大的女儿,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就还给我”。在老辈的观念中依然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舒老爹和别人不同的是,泼出去的水他还想收回来。毕竟,在老父亲眼里,闺女是闺女,任何时候都是。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观众哄笑。司仪站出来打圆场。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怎么了?”他问。“累嘛。”她张手,“要抱抱。”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舒白翻个身,“不要。”“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那你要来吗。”“不想走路。”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是淡妆?”“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挺引以为傲啊。”“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睡过几个?”“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那今晚你主动?”“这个吧……”“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要是不挑食的话。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没卸妆吗?”他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你在查什么?”他问。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什么?”“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哦,你不是吗。”“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百度一堆涉-黄词条。她看得头疼。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舒白:“再等等。”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舒白:“当然不是。”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舒白:“?你在质疑我?”“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第45章 45有那么一小会,舒白后悔了, 吹牛可以, 但吹得过分,很难再圆回来。“女孩子在上面很累的。”舒白瞎扯道, “今天忙了一天的婚礼,腰酸背痛的, 要不改天吧。”“改天?”“对,改天。”她说, “不然我怕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那真是谢谢媳妇关心了。”“客气客气。”“但我喜欢下不来床。”“……”“老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郁景归说, “你要是想欺负的话, 怎么整都行。”“……”舒白没辙了。这回连看他的勇气都没得。丢人丢到家里了。平日里和林晓晓偷偷摸摸看过小片,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的再多,没做过等于白搭。“再等一会。”舒白红着脸敷衍。这一等, 便是一夜。凌晨四五点时分, 舒白撑不住困意, 迷糊中睡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 窗帘拉上后,仿佛与世界隔绝,含含混混的亮透进来,照着房间摆设,昨晚因为太累, 脱下去的敬酒服随意丢一边。侧过首,发现郁景归还在睡。他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赖床也正常,舒白翻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男人垂落的碎发。越看,舒白越觉着不公,她昂贵护肤品养着的皮肤和五官,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轻松松的超越,没见他涂乳涂霜,皮肤比她还要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舒白又拿出手机,继续百度女上位的方法,为寻找经验,特意注册论坛账号,找女大神取经。什么姿势,她都懂,不懂的是怎么去做那个姿势,万一要是怼不进去怎么办。“好烦啊。”舒白浏览者某类信息,拧眉感慨,“没想到草男人这么麻烦。”“……”已经醒来的郁景归沉默地观察小媳妇一举一动。她但凡用点优雅的词汇,也不至于把他惊醒。别人的经验贴,到底是别人的,意见想法不一,舒白看再多,对自己的实践并没有太大帮助,反而看到“在上比在下还要疼”“又累又没感觉”时,心都碎了。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答应在上的。“烦死了!”低骂一句,她随手丢开手机。越想越烦。她真不想丢脸。过一会儿,舒白回过神来,知道自怨自艾没用,还是继续看攻略贴吧。手机刚才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我手机呢。”舒白无意识说出来。“在这里。”“哦,谢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手机,舒白浏览大约五秒时间的屏幕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郁景归不露神色把小媳妇的惊慌收归眼底,“你紧张什么。”“我……”舒白眨眼,试图让脑子更清醒一点然而并没有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去个洗手间。”小心翼翼下床,矜持地捂着睡裙裙摆,避免走-光被看见,两只脚踩在拖鞋上的动作很轻,起身走的每个步伐也缓缓慢慢的。郁景归跟着她一起去。这里的生活用品都细节地化为情侣款,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各一边,嘴里含着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牙刷,眼睛看向镜子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对方看去。周身过于喧嚣,林晓晓听不见是正常的,裴延没有重复第二遍,他其实想抬手帮她整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加上她似乎不愿意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没有动,只是低声提醒了下。没说几句话功夫,林晓晓便跑开了。即使他们只是说几句话,林晓晓的直播间也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占据。有人认为她故意蹭热度,也有人觉得林晓晓是舒白朋友,而裴延是舒白的表弟,两个人接触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吵了,我和裴延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林晓晓不得不解释一句。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相信,没有再带节奏。正当林晓晓以为凡事消停的时候,不远处,裴延步伐稳重地朝她这边走来。他是来找她的。林晓晓下意识去调整摄像头方向。但一切都为时过晚。只听见,裴延嗓间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晓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这一刻,林晓晓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是坐席还是入场氛围,在灯光的衬托下,把整体环境渲染到极致。仪式正式开始前,光亮和音乐逐渐消失,只留中间的红毯周围,弥漫着雾气和米白色的led灯,仿若人间仙境。高达四米的扇门由服务生拉开。一袭着地婚纱如同蓬松的圣洁的花朵,从新娘的腰后蔓延开,随着优雅的步伐呈现出波纹状,在门打开的瞬间,音乐声重新响起,新娘由穿着灰西装的老父亲搀着手,慢慢地进场。前天晚上舒白拉着舒老爹演习一遍,一切顺利,结果现场发现老爹还是紧张,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在舒老爹带领下他们走到红毯的另一边,周围没其他声音,但舒白大脑飘飘忽忽的,知道老爹说了不少煽情的话,最让人记得深刻便是那句“我花几十年养大的女儿,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就还给我”。在老辈的观念中依然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舒老爹和别人不同的是,泼出去的水他还想收回来。毕竟,在老父亲眼里,闺女是闺女,任何时候都是。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观众哄笑。司仪站出来打圆场。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怎么了?”他问。“累嘛。”她张手,“要抱抱。”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舒白翻个身,“不要。”“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那你要来吗。”“不想走路。”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是淡妆?”“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挺引以为傲啊。”“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睡过几个?”“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那今晚你主动?”“这个吧……”“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要是不挑食的话。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没卸妆吗?”他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你在查什么?”他问。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什么?”“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哦,你不是吗。”“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百度一堆涉-黄词条。她看得头疼。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舒白:“再等等。”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舒白:“当然不是。”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舒白:“?你在质疑我?”“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第45章 45有那么一小会,舒白后悔了, 吹牛可以, 但吹得过分,很难再圆回来。“女孩子在上面很累的。”舒白瞎扯道, “今天忙了一天的婚礼,腰酸背痛的, 要不改天吧。”“改天?”“对,改天。”她说, “不然我怕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那真是谢谢媳妇关心了。”“客气客气。”“但我喜欢下不来床。”“……”“老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郁景归说, “你要是想欺负的话, 怎么整都行。”“……”舒白没辙了。这回连看他的勇气都没得。丢人丢到家里了。平日里和林晓晓偷偷摸摸看过小片,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的再多,没做过等于白搭。“再等一会。”舒白红着脸敷衍。这一等, 便是一夜。凌晨四五点时分, 舒白撑不住困意, 迷糊中睡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 窗帘拉上后,仿佛与世界隔绝,含含混混的亮透进来,照着房间摆设,昨晚因为太累, 脱下去的敬酒服随意丢一边。侧过首,发现郁景归还在睡。他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赖床也正常,舒白翻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男人垂落的碎发。越看,舒白越觉着不公,她昂贵护肤品养着的皮肤和五官,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轻松松的超越,没见他涂乳涂霜,皮肤比她还要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舒白又拿出手机,继续百度女上位的方法,为寻找经验,特意注册论坛账号,找女大神取经。什么姿势,她都懂,不懂的是怎么去做那个姿势,万一要是怼不进去怎么办。“好烦啊。”舒白浏览者某类信息,拧眉感慨,“没想到草男人这么麻烦。”“……”已经醒来的郁景归沉默地观察小媳妇一举一动。她但凡用点优雅的词汇,也不至于把他惊醒。别人的经验贴,到底是别人的,意见想法不一,舒白看再多,对自己的实践并没有太大帮助,反而看到“在上比在下还要疼”“又累又没感觉”时,心都碎了。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答应在上的。“烦死了!”低骂一句,她随手丢开手机。越想越烦。她真不想丢脸。过一会儿,舒白回过神来,知道自怨自艾没用,还是继续看攻略贴吧。手机刚才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我手机呢。”舒白无意识说出来。“在这里。”“哦,谢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手机,舒白浏览大约五秒时间的屏幕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郁景归不露神色把小媳妇的惊慌收归眼底,“你紧张什么。”“我……”舒白眨眼,试图让脑子更清醒一点然而并没有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去个洗手间。”小心翼翼下床,矜持地捂着睡裙裙摆,避免走-光被看见,两只脚踩在拖鞋上的动作很轻,起身走的每个步伐也缓缓慢慢的。郁景归跟着她一起去。这里的生活用品都细节地化为情侣款,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各一边,嘴里含着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牙刷,眼睛看向镜子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对方看去。周身过于喧嚣,林晓晓听不见是正常的,裴延没有重复第二遍,他其实想抬手帮她整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加上她似乎不愿意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没有动,只是低声提醒了下。没说几句话功夫,林晓晓便跑开了。即使他们只是说几句话,林晓晓的直播间也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占据。有人认为她故意蹭热度,也有人觉得林晓晓是舒白朋友,而裴延是舒白的表弟,两个人接触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吵了,我和裴延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林晓晓不得不解释一句。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相信,没有再带节奏。正当林晓晓以为凡事消停的时候,不远处,裴延步伐稳重地朝她这边走来。他是来找她的。林晓晓下意识去调整摄像头方向。但一切都为时过晚。只听见,裴延嗓间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晓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这一刻,林晓晓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是坐席还是入场氛围,在灯光的衬托下,把整体环境渲染到极致。仪式正式开始前,光亮和音乐逐渐消失,只留中间的红毯周围,弥漫着雾气和米白色的led灯,仿若人间仙境。高达四米的扇门由服务生拉开。一袭着地婚纱如同蓬松的圣洁的花朵,从新娘的腰后蔓延开,随着优雅的步伐呈现出波纹状,在门打开的瞬间,音乐声重新响起,新娘由穿着灰西装的老父亲搀着手,慢慢地进场。前天晚上舒白拉着舒老爹演习一遍,一切顺利,结果现场发现老爹还是紧张,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在舒老爹带领下他们走到红毯的另一边,周围没其他声音,但舒白大脑飘飘忽忽的,知道老爹说了不少煽情的话,最让人记得深刻便是那句“我花几十年养大的女儿,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就还给我”。在老辈的观念中依然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舒老爹和别人不同的是,泼出去的水他还想收回来。毕竟,在老父亲眼里,闺女是闺女,任何时候都是。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观众哄笑。司仪站出来打圆场。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怎么了?”他问。“累嘛。”她张手,“要抱抱。”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舒白翻个身,“不要。”“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那你要来吗。”“不想走路。”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是淡妆?”“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挺引以为傲啊。”“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睡过几个?”“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那今晚你主动?”“这个吧……”“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要是不挑食的话。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没卸妆吗?”他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你在查什么?”他问。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什么?”“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哦,你不是吗。”“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百度一堆涉-黄词条。她看得头疼。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舒白:“再等等。”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舒白:“当然不是。”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舒白:“?你在质疑我?”“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第45章 45有那么一小会,舒白后悔了, 吹牛可以, 但吹得过分,很难再圆回来。“女孩子在上面很累的。”舒白瞎扯道, “今天忙了一天的婚礼,腰酸背痛的, 要不改天吧。”“改天?”“对,改天。”她说, “不然我怕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那真是谢谢媳妇关心了。”“客气客气。”“但我喜欢下不来床。”“……”“老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郁景归说, “你要是想欺负的话, 怎么整都行。”“……”舒白没辙了。这回连看他的勇气都没得。丢人丢到家里了。平日里和林晓晓偷偷摸摸看过小片,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的再多,没做过等于白搭。“再等一会。”舒白红着脸敷衍。这一等, 便是一夜。凌晨四五点时分, 舒白撑不住困意, 迷糊中睡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 窗帘拉上后,仿佛与世界隔绝,含含混混的亮透进来,照着房间摆设,昨晚因为太累, 脱下去的敬酒服随意丢一边。侧过首,发现郁景归还在睡。他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赖床也正常,舒白翻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男人垂落的碎发。越看,舒白越觉着不公,她昂贵护肤品养着的皮肤和五官,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轻松松的超越,没见他涂乳涂霜,皮肤比她还要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舒白又拿出手机,继续百度女上位的方法,为寻找经验,特意注册论坛账号,找女大神取经。什么姿势,她都懂,不懂的是怎么去做那个姿势,万一要是怼不进去怎么办。“好烦啊。”舒白浏览者某类信息,拧眉感慨,“没想到草男人这么麻烦。”“……”已经醒来的郁景归沉默地观察小媳妇一举一动。她但凡用点优雅的词汇,也不至于把他惊醒。别人的经验贴,到底是别人的,意见想法不一,舒白看再多,对自己的实践并没有太大帮助,反而看到“在上比在下还要疼”“又累又没感觉”时,心都碎了。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答应在上的。“烦死了!”低骂一句,她随手丢开手机。越想越烦。她真不想丢脸。过一会儿,舒白回过神来,知道自怨自艾没用,还是继续看攻略贴吧。手机刚才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我手机呢。”舒白无意识说出来。“在这里。”“哦,谢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手机,舒白浏览大约五秒时间的屏幕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郁景归不露神色把小媳妇的惊慌收归眼底,“你紧张什么。”“我……”舒白眨眼,试图让脑子更清醒一点然而并没有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去个洗手间。”小心翼翼下床,矜持地捂着睡裙裙摆,避免走-光被看见,两只脚踩在拖鞋上的动作很轻,起身走的每个步伐也缓缓慢慢的。郁景归跟着她一起去。这里的生活用品都细节地化为情侣款,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各一边,嘴里含着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牙刷,眼睛看向镜子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对方看去。周身过于喧嚣,林晓晓听不见是正常的,裴延没有重复第二遍,他其实想抬手帮她整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加上她似乎不愿意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没有动,只是低声提醒了下。没说几句话功夫,林晓晓便跑开了。即使他们只是说几句话,林晓晓的直播间也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占据。有人认为她故意蹭热度,也有人觉得林晓晓是舒白朋友,而裴延是舒白的表弟,两个人接触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吵了,我和裴延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林晓晓不得不解释一句。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相信,没有再带节奏。正当林晓晓以为凡事消停的时候,不远处,裴延步伐稳重地朝她这边走来。他是来找她的。林晓晓下意识去调整摄像头方向。但一切都为时过晚。只听见,裴延嗓间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晓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这一刻,林晓晓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是坐席还是入场氛围,在灯光的衬托下,把整体环境渲染到极致。仪式正式开始前,光亮和音乐逐渐消失,只留中间的红毯周围,弥漫着雾气和米白色的led灯,仿若人间仙境。高达四米的扇门由服务生拉开。一袭着地婚纱如同蓬松的圣洁的花朵,从新娘的腰后蔓延开,随着优雅的步伐呈现出波纹状,在门打开的瞬间,音乐声重新响起,新娘由穿着灰西装的老父亲搀着手,慢慢地进场。前天晚上舒白拉着舒老爹演习一遍,一切顺利,结果现场发现老爹还是紧张,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在舒老爹带领下他们走到红毯的另一边,周围没其他声音,但舒白大脑飘飘忽忽的,知道老爹说了不少煽情的话,最让人记得深刻便是那句“我花几十年养大的女儿,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就还给我”。在老辈的观念中依然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舒老爹和别人不同的是,泼出去的水他还想收回来。毕竟,在老父亲眼里,闺女是闺女,任何时候都是。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观众哄笑。司仪站出来打圆场。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怎么了?”他问。“累嘛。”她张手,“要抱抱。”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舒白翻个身,“不要。”“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那你要来吗。”“不想走路。”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是淡妆?”“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挺引以为傲啊。”“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睡过几个?”“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那今晚你主动?”“这个吧……”“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要是不挑食的话。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没卸妆吗?”他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你在查什么?”他问。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什么?”“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哦,你不是吗。”“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百度一堆涉-黄词条。她看得头疼。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舒白:“再等等。”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舒白:“当然不是。”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舒白:“?你在质疑我?”“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第45章 45有那么一小会,舒白后悔了, 吹牛可以, 但吹得过分,很难再圆回来。“女孩子在上面很累的。”舒白瞎扯道, “今天忙了一天的婚礼,腰酸背痛的, 要不改天吧。”“改天?”“对,改天。”她说, “不然我怕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那真是谢谢媳妇关心了。”“客气客气。”“但我喜欢下不来床。”“……”“老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郁景归说, “你要是想欺负的话, 怎么整都行。”“……”舒白没辙了。这回连看他的勇气都没得。丢人丢到家里了。平日里和林晓晓偷偷摸摸看过小片,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的再多,没做过等于白搭。“再等一会。”舒白红着脸敷衍。这一等, 便是一夜。凌晨四五点时分, 舒白撑不住困意, 迷糊中睡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 窗帘拉上后,仿佛与世界隔绝,含含混混的亮透进来,照着房间摆设,昨晚因为太累, 脱下去的敬酒服随意丢一边。侧过首,发现郁景归还在睡。他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赖床也正常,舒白翻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男人垂落的碎发。越看,舒白越觉着不公,她昂贵护肤品养着的皮肤和五官,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轻松松的超越,没见他涂乳涂霜,皮肤比她还要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舒白又拿出手机,继续百度女上位的方法,为寻找经验,特意注册论坛账号,找女大神取经。什么姿势,她都懂,不懂的是怎么去做那个姿势,万一要是怼不进去怎么办。“好烦啊。”舒白浏览者某类信息,拧眉感慨,“没想到草男人这么麻烦。”“……”已经醒来的郁景归沉默地观察小媳妇一举一动。她但凡用点优雅的词汇,也不至于把他惊醒。别人的经验贴,到底是别人的,意见想法不一,舒白看再多,对自己的实践并没有太大帮助,反而看到“在上比在下还要疼”“又累又没感觉”时,心都碎了。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答应在上的。“烦死了!”低骂一句,她随手丢开手机。越想越烦。她真不想丢脸。过一会儿,舒白回过神来,知道自怨自艾没用,还是继续看攻略贴吧。手机刚才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我手机呢。”舒白无意识说出来。“在这里。”“哦,谢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手机,舒白浏览大约五秒时间的屏幕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郁景归不露神色把小媳妇的惊慌收归眼底,“你紧张什么。”“我……”舒白眨眼,试图让脑子更清醒一点然而并没有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去个洗手间。”小心翼翼下床,矜持地捂着睡裙裙摆,避免走-光被看见,两只脚踩在拖鞋上的动作很轻,起身走的每个步伐也缓缓慢慢的。郁景归跟着她一起去。这里的生活用品都细节地化为情侣款,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各一边,嘴里含着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牙刷,眼睛看向镜子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对方看去。周身过于喧嚣,林晓晓听不见是正常的,裴延没有重复第二遍,他其实想抬手帮她整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加上她似乎不愿意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没有动,只是低声提醒了下。没说几句话功夫,林晓晓便跑开了。即使他们只是说几句话,林晓晓的直播间也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占据。有人认为她故意蹭热度,也有人觉得林晓晓是舒白朋友,而裴延是舒白的表弟,两个人接触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吵了,我和裴延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林晓晓不得不解释一句。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相信,没有再带节奏。正当林晓晓以为凡事消停的时候,不远处,裴延步伐稳重地朝她这边走来。他是来找她的。林晓晓下意识去调整摄像头方向。但一切都为时过晚。只听见,裴延嗓间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晓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这一刻,林晓晓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是坐席还是入场氛围,在灯光的衬托下,把整体环境渲染到极致。仪式正式开始前,光亮和音乐逐渐消失,只留中间的红毯周围,弥漫着雾气和米白色的led灯,仿若人间仙境。高达四米的扇门由服务生拉开。一袭着地婚纱如同蓬松的圣洁的花朵,从新娘的腰后蔓延开,随着优雅的步伐呈现出波纹状,在门打开的瞬间,音乐声重新响起,新娘由穿着灰西装的老父亲搀着手,慢慢地进场。前天晚上舒白拉着舒老爹演习一遍,一切顺利,结果现场发现老爹还是紧张,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在舒老爹带领下他们走到红毯的另一边,周围没其他声音,但舒白大脑飘飘忽忽的,知道老爹说了不少煽情的话,最让人记得深刻便是那句“我花几十年养大的女儿,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就还给我”。在老辈的观念中依然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舒老爹和别人不同的是,泼出去的水他还想收回来。毕竟,在老父亲眼里,闺女是闺女,任何时候都是。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观众哄笑。司仪站出来打圆场。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怎么了?”他问。“累嘛。”她张手,“要抱抱。”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舒白翻个身,“不要。”“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那你要来吗。”“不想走路。”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是淡妆?”“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挺引以为傲啊。”“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睡过几个?”“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那今晚你主动?”“这个吧……”“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要是不挑食的话。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没卸妆吗?”他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你在查什么?”他问。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什么?”“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哦,你不是吗。”“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百度一堆涉-黄词条。她看得头疼。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舒白:“再等等。”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舒白:“当然不是。”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舒白:“?你在质疑我?”“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第45章 45有那么一小会,舒白后悔了, 吹牛可以, 但吹得过分,很难再圆回来。“女孩子在上面很累的。”舒白瞎扯道, “今天忙了一天的婚礼,腰酸背痛的, 要不改天吧。”“改天?”“对,改天。”她说, “不然我怕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那真是谢谢媳妇关心了。”“客气客气。”“但我喜欢下不来床。”“……”“老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郁景归说, “你要是想欺负的话, 怎么整都行。”“……”舒白没辙了。这回连看他的勇气都没得。丢人丢到家里了。平日里和林晓晓偷偷摸摸看过小片,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的再多,没做过等于白搭。“再等一会。”舒白红着脸敷衍。这一等, 便是一夜。凌晨四五点时分, 舒白撑不住困意, 迷糊中睡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 窗帘拉上后,仿佛与世界隔绝,含含混混的亮透进来,照着房间摆设,昨晚因为太累, 脱下去的敬酒服随意丢一边。侧过首,发现郁景归还在睡。他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赖床也正常,舒白翻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男人垂落的碎发。越看,舒白越觉着不公,她昂贵护肤品养着的皮肤和五官,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轻松松的超越,没见他涂乳涂霜,皮肤比她还要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舒白又拿出手机,继续百度女上位的方法,为寻找经验,特意注册论坛账号,找女大神取经。什么姿势,她都懂,不懂的是怎么去做那个姿势,万一要是怼不进去怎么办。“好烦啊。”舒白浏览者某类信息,拧眉感慨,“没想到草男人这么麻烦。”“……”已经醒来的郁景归沉默地观察小媳妇一举一动。她但凡用点优雅的词汇,也不至于把他惊醒。别人的经验贴,到底是别人的,意见想法不一,舒白看再多,对自己的实践并没有太大帮助,反而看到“在上比在下还要疼”“又累又没感觉”时,心都碎了。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答应在上的。“烦死了!”低骂一句,她随手丢开手机。越想越烦。她真不想丢脸。过一会儿,舒白回过神来,知道自怨自艾没用,还是继续看攻略贴吧。手机刚才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我手机呢。”舒白无意识说出来。“在这里。”“哦,谢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手机,舒白浏览大约五秒时间的屏幕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郁景归不露神色把小媳妇的惊慌收归眼底,“你紧张什么。”“我……”舒白眨眼,试图让脑子更清醒一点然而并没有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去个洗手间。”小心翼翼下床,矜持地捂着睡裙裙摆,避免走-光被看见,两只脚踩在拖鞋上的动作很轻,起身走的每个步伐也缓缓慢慢的。郁景归跟着她一起去。这里的生活用品都细节地化为情侣款,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各一边,嘴里含着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牙刷,眼睛看向镜子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对方看去。周身过于喧嚣,林晓晓听不见是正常的,裴延没有重复第二遍,他其实想抬手帮她整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加上她似乎不愿意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没有动,只是低声提醒了下。没说几句话功夫,林晓晓便跑开了。即使他们只是说几句话,林晓晓的直播间也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占据。有人认为她故意蹭热度,也有人觉得林晓晓是舒白朋友,而裴延是舒白的表弟,两个人接触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吵了,我和裴延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林晓晓不得不解释一句。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相信,没有再带节奏。正当林晓晓以为凡事消停的时候,不远处,裴延步伐稳重地朝她这边走来。他是来找她的。林晓晓下意识去调整摄像头方向。但一切都为时过晚。只听见,裴延嗓间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晓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这一刻,林晓晓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是坐席还是入场氛围,在灯光的衬托下,把整体环境渲染到极致。仪式正式开始前,光亮和音乐逐渐消失,只留中间的红毯周围,弥漫着雾气和米白色的led灯,仿若人间仙境。高达四米的扇门由服务生拉开。一袭着地婚纱如同蓬松的圣洁的花朵,从新娘的腰后蔓延开,随着优雅的步伐呈现出波纹状,在门打开的瞬间,音乐声重新响起,新娘由穿着灰西装的老父亲搀着手,慢慢地进场。前天晚上舒白拉着舒老爹演习一遍,一切顺利,结果现场发现老爹还是紧张,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在舒老爹带领下他们走到红毯的另一边,周围没其他声音,但舒白大脑飘飘忽忽的,知道老爹说了不少煽情的话,最让人记得深刻便是那句“我花几十年养大的女儿,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就还给我”。在老辈的观念中依然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舒老爹和别人不同的是,泼出去的水他还想收回来。毕竟,在老父亲眼里,闺女是闺女,任何时候都是。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观众哄笑。司仪站出来打圆场。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怎么了?”他问。“累嘛。”她张手,“要抱抱。”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舒白翻个身,“不要。”“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那你要来吗。”“不想走路。”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是淡妆?”“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挺引以为傲啊。”“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睡过几个?”“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那今晚你主动?”“这个吧……”“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要是不挑食的话。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没卸妆吗?”他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你在查什么?”他问。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什么?”“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哦,你不是吗。”“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百度一堆涉-黄词条。她看得头疼。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舒白:“再等等。”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舒白:“当然不是。”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舒白:“?你在质疑我?”“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第45章 45有那么一小会,舒白后悔了, 吹牛可以, 但吹得过分,很难再圆回来。“女孩子在上面很累的。”舒白瞎扯道, “今天忙了一天的婚礼,腰酸背痛的, 要不改天吧。”“改天?”“对,改天。”她说, “不然我怕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那真是谢谢媳妇关心了。”“客气客气。”“但我喜欢下不来床。”“……”“老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郁景归说, “你要是想欺负的话, 怎么整都行。”“……”舒白没辙了。这回连看他的勇气都没得。丢人丢到家里了。平日里和林晓晓偷偷摸摸看过小片,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的再多,没做过等于白搭。“再等一会。”舒白红着脸敷衍。这一等, 便是一夜。凌晨四五点时分, 舒白撑不住困意, 迷糊中睡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 窗帘拉上后,仿佛与世界隔绝,含含混混的亮透进来,照着房间摆设,昨晚因为太累, 脱下去的敬酒服随意丢一边。侧过首,发现郁景归还在睡。他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赖床也正常,舒白翻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男人垂落的碎发。越看,舒白越觉着不公,她昂贵护肤品养着的皮肤和五官,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轻松松的超越,没见他涂乳涂霜,皮肤比她还要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舒白又拿出手机,继续百度女上位的方法,为寻找经验,特意注册论坛账号,找女大神取经。什么姿势,她都懂,不懂的是怎么去做那个姿势,万一要是怼不进去怎么办。“好烦啊。”舒白浏览者某类信息,拧眉感慨,“没想到草男人这么麻烦。”“……”已经醒来的郁景归沉默地观察小媳妇一举一动。她但凡用点优雅的词汇,也不至于把他惊醒。别人的经验贴,到底是别人的,意见想法不一,舒白看再多,对自己的实践并没有太大帮助,反而看到“在上比在下还要疼”“又累又没感觉”时,心都碎了。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答应在上的。“烦死了!”低骂一句,她随手丢开手机。越想越烦。她真不想丢脸。过一会儿,舒白回过神来,知道自怨自艾没用,还是继续看攻略贴吧。手机刚才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我手机呢。”舒白无意识说出来。“在这里。”“哦,谢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手机,舒白浏览大约五秒时间的屏幕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郁景归不露神色把小媳妇的惊慌收归眼底,“你紧张什么。”“我……”舒白眨眼,试图让脑子更清醒一点然而并没有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去个洗手间。”小心翼翼下床,矜持地捂着睡裙裙摆,避免走-光被看见,两只脚踩在拖鞋上的动作很轻,起身走的每个步伐也缓缓慢慢的。郁景归跟着她一起去。这里的生活用品都细节地化为情侣款,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各一边,嘴里含着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牙刷,眼睛看向镜子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对方看去。周身过于喧嚣,林晓晓听不见是正常的,裴延没有重复第二遍,他其实想抬手帮她整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加上她似乎不愿意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没有动,只是低声提醒了下。没说几句话功夫,林晓晓便跑开了。即使他们只是说几句话,林晓晓的直播间也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占据。有人认为她故意蹭热度,也有人觉得林晓晓是舒白朋友,而裴延是舒白的表弟,两个人接触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吵了,我和裴延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林晓晓不得不解释一句。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相信,没有再带节奏。正当林晓晓以为凡事消停的时候,不远处,裴延步伐稳重地朝她这边走来。他是来找她的。林晓晓下意识去调整摄像头方向。但一切都为时过晚。只听见,裴延嗓间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晓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这一刻,林晓晓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是坐席还是入场氛围,在灯光的衬托下,把整体环境渲染到极致。仪式正式开始前,光亮和音乐逐渐消失,只留中间的红毯周围,弥漫着雾气和米白色的led灯,仿若人间仙境。高达四米的扇门由服务生拉开。一袭着地婚纱如同蓬松的圣洁的花朵,从新娘的腰后蔓延开,随着优雅的步伐呈现出波纹状,在门打开的瞬间,音乐声重新响起,新娘由穿着灰西装的老父亲搀着手,慢慢地进场。前天晚上舒白拉着舒老爹演习一遍,一切顺利,结果现场发现老爹还是紧张,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在舒老爹带领下他们走到红毯的另一边,周围没其他声音,但舒白大脑飘飘忽忽的,知道老爹说了不少煽情的话,最让人记得深刻便是那句“我花几十年养大的女儿,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就还给我”。在老辈的观念中依然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舒老爹和别人不同的是,泼出去的水他还想收回来。毕竟,在老父亲眼里,闺女是闺女,任何时候都是。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观众哄笑。司仪站出来打圆场。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怎么了?”他问。“累嘛。”她张手,“要抱抱。”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舒白翻个身,“不要。”“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那你要来吗。”“不想走路。”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是淡妆?”“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挺引以为傲啊。”“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睡过几个?”“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那今晚你主动?”“这个吧……”“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要是不挑食的话。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没卸妆吗?”他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你在查什么?”他问。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什么?”“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哦,你不是吗。”“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百度一堆涉-黄词条。她看得头疼。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舒白:“再等等。”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舒白:“当然不是。”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舒白:“?你在质疑我?”“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第45章 45有那么一小会,舒白后悔了, 吹牛可以, 但吹得过分,很难再圆回来。“女孩子在上面很累的。”舒白瞎扯道, “今天忙了一天的婚礼,腰酸背痛的, 要不改天吧。”“改天?”“对,改天。”她说, “不然我怕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那真是谢谢媳妇关心了。”“客气客气。”“但我喜欢下不来床。”“……”“老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郁景归说, “你要是想欺负的话, 怎么整都行。”“……”舒白没辙了。这回连看他的勇气都没得。丢人丢到家里了。平日里和林晓晓偷偷摸摸看过小片,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的再多,没做过等于白搭。“再等一会。”舒白红着脸敷衍。这一等, 便是一夜。凌晨四五点时分, 舒白撑不住困意, 迷糊中睡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 窗帘拉上后,仿佛与世界隔绝,含含混混的亮透进来,照着房间摆设,昨晚因为太累, 脱下去的敬酒服随意丢一边。侧过首,发现郁景归还在睡。他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赖床也正常,舒白翻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男人垂落的碎发。越看,舒白越觉着不公,她昂贵护肤品养着的皮肤和五官,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轻松松的超越,没见他涂乳涂霜,皮肤比她还要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舒白又拿出手机,继续百度女上位的方法,为寻找经验,特意注册论坛账号,找女大神取经。什么姿势,她都懂,不懂的是怎么去做那个姿势,万一要是怼不进去怎么办。“好烦啊。”舒白浏览者某类信息,拧眉感慨,“没想到草男人这么麻烦。”“……”已经醒来的郁景归沉默地观察小媳妇一举一动。她但凡用点优雅的词汇,也不至于把他惊醒。别人的经验贴,到底是别人的,意见想法不一,舒白看再多,对自己的实践并没有太大帮助,反而看到“在上比在下还要疼”“又累又没感觉”时,心都碎了。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答应在上的。“烦死了!”低骂一句,她随手丢开手机。越想越烦。她真不想丢脸。过一会儿,舒白回过神来,知道自怨自艾没用,还是继续看攻略贴吧。手机刚才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我手机呢。”舒白无意识说出来。“在这里。”“哦,谢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手机,舒白浏览大约五秒时间的屏幕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郁景归不露神色把小媳妇的惊慌收归眼底,“你紧张什么。”“我……”舒白眨眼,试图让脑子更清醒一点然而并没有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去个洗手间。”小心翼翼下床,矜持地捂着睡裙裙摆,避免走-光被看见,两只脚踩在拖鞋上的动作很轻,起身走的每个步伐也缓缓慢慢的。郁景归跟着她一起去。这里的生活用品都细节地化为情侣款,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各一边,嘴里含着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牙刷,眼睛看向镜子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对方看去。周身过于喧嚣,林晓晓听不见是正常的,裴延没有重复第二遍,他其实想抬手帮她整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加上她似乎不愿意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没有动,只是低声提醒了下。没说几句话功夫,林晓晓便跑开了。即使他们只是说几句话,林晓晓的直播间也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占据。有人认为她故意蹭热度,也有人觉得林晓晓是舒白朋友,而裴延是舒白的表弟,两个人接触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吵了,我和裴延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林晓晓不得不解释一句。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相信,没有再带节奏。正当林晓晓以为凡事消停的时候,不远处,裴延步伐稳重地朝她这边走来。他是来找她的。林晓晓下意识去调整摄像头方向。但一切都为时过晚。只听见,裴延嗓间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晓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这一刻,林晓晓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是坐席还是入场氛围,在灯光的衬托下,把整体环境渲染到极致。仪式正式开始前,光亮和音乐逐渐消失,只留中间的红毯周围,弥漫着雾气和米白色的led灯,仿若人间仙境。高达四米的扇门由服务生拉开。一袭着地婚纱如同蓬松的圣洁的花朵,从新娘的腰后蔓延开,随着优雅的步伐呈现出波纹状,在门打开的瞬间,音乐声重新响起,新娘由穿着灰西装的老父亲搀着手,慢慢地进场。前天晚上舒白拉着舒老爹演习一遍,一切顺利,结果现场发现老爹还是紧张,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在舒老爹带领下他们走到红毯的另一边,周围没其他声音,但舒白大脑飘飘忽忽的,知道老爹说了不少煽情的话,最让人记得深刻便是那句“我花几十年养大的女儿,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就还给我”。在老辈的观念中依然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舒老爹和别人不同的是,泼出去的水他还想收回来。毕竟,在老父亲眼里,闺女是闺女,任何时候都是。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观众哄笑。司仪站出来打圆场。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怎么了?”他问。“累嘛。”她张手,“要抱抱。”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舒白翻个身,“不要。”“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那你要来吗。”“不想走路。”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是淡妆?”“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挺引以为傲啊。”“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睡过几个?”“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那今晚你主动?”“这个吧……”“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要是不挑食的话。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没卸妆吗?”他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你在查什么?”他问。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什么?”“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哦,你不是吗。”“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百度一堆涉-黄词条。她看得头疼。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舒白:“再等等。”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舒白:“当然不是。”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舒白:“?你在质疑我?”“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第45章 45有那么一小会,舒白后悔了, 吹牛可以, 但吹得过分,很难再圆回来。“女孩子在上面很累的。”舒白瞎扯道, “今天忙了一天的婚礼,腰酸背痛的, 要不改天吧。”“改天?”“对,改天。”她说, “不然我怕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那真是谢谢媳妇关心了。”“客气客气。”“但我喜欢下不来床。”“……”“老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郁景归说, “你要是想欺负的话, 怎么整都行。”“……”舒白没辙了。这回连看他的勇气都没得。丢人丢到家里了。平日里和林晓晓偷偷摸摸看过小片,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的再多,没做过等于白搭。“再等一会。”舒白红着脸敷衍。这一等, 便是一夜。凌晨四五点时分, 舒白撑不住困意, 迷糊中睡过去。她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 窗帘拉上后,仿佛与世界隔绝,含含混混的亮透进来,照着房间摆设,昨晚因为太累, 脱下去的敬酒服随意丢一边。侧过首,发现郁景归还在睡。他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赖床也正常,舒白翻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男人垂落的碎发。越看,舒白越觉着不公,她昂贵护肤品养着的皮肤和五官,居然被一个男人轻轻松松的超越,没见他涂乳涂霜,皮肤比她还要细。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舒白又拿出手机,继续百度女上位的方法,为寻找经验,特意注册论坛账号,找女大神取经。什么姿势,她都懂,不懂的是怎么去做那个姿势,万一要是怼不进去怎么办。“好烦啊。”舒白浏览者某类信息,拧眉感慨,“没想到草男人这么麻烦。”“……”已经醒来的郁景归沉默地观察小媳妇一举一动。她但凡用点优雅的词汇,也不至于把他惊醒。别人的经验贴,到底是别人的,意见想法不一,舒白看再多,对自己的实践并没有太大帮助,反而看到“在上比在下还要疼”“又累又没感觉”时,心都碎了。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答应在上的。“烦死了!”低骂一句,她随手丢开手机。越想越烦。她真不想丢脸。过一会儿,舒白回过神来,知道自怨自艾没用,还是继续看攻略贴吧。手机刚才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我手机呢。”舒白无意识说出来。“在这里。”“哦,谢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手机,舒白浏览大约五秒时间的屏幕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郁景归不露神色把小媳妇的惊慌收归眼底,“你紧张什么。”“我……”舒白眨眼,试图让脑子更清醒一点然而并没有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去个洗手间。”小心翼翼下床,矜持地捂着睡裙裙摆,避免走-光被看见,两只脚踩在拖鞋上的动作很轻,起身走的每个步伐也缓缓慢慢的。郁景归跟着她一起去。这里的生活用品都细节地化为情侣款,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各一边,嘴里含着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牙刷,眼睛看向镜子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对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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