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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钟总突然包圆了滟城所有蜜桃糖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纷纷猜测钟氏接下来是否要有大动作,是否要伸手糖果行业了。知情人士·卓尔校友·小郦和小池向媒体透露,其实是祝深最喜欢吃蜜桃味的糖了。大家难以置信:所以这个糖真的就只是糖?!!!谁又能想到呢,坐拥一座糖山的衡衡,却只抠搜搜给深深一盒。_(:3」∠)_*就说甜不甜吧今天~第 44 章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祝深问钟衡。钟衡垂眸盯着他被绷带缠绕的膝盖, 语气低沉:你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冷不防被钟衡拿话一堵,祝深顿时心虚地摸着旁边的支撑架,想了想, 又说:不是很疼。钟衡紧盯着他:怎么弄的?摔的。祝深轻咳一声, 不愿再细说了。若说是为了找个七年前的盒子,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他对着钟衡实在有些说不出口。知了鸣个不停,风至,心帘被撩动, 里面的秘密好歹能重见天日片刻。两人站在林中仰望着星空。祝深偏头悄悄打量着钟衡的侧脸, 辽远的天幕就像是钟衡的眼睛一样深邃, 一颗星星就是一个秘密。翘着嘴角,手中的画笔还残存着钟衡手心的温度, 祝深突然问他:你为什么来?钟衡看了他一眼,你想吃糖。祝深皱眉:就为这个?当然不止是为这个啊。只是能说出口的大概也只有这个而已。见钟衡不答,祝深心里顿时起了不少猜测。却都不是好的。先前涌上心头的潮水,缓缓退去, 连狡黠眨眼的星子都好像在嘲笑他又自作多情了。祝深低下头, 托起调色盘,漫不经心地开始调颜色。钟衡看了他腿上缠绕着的绷带一眼, 抿紧了薄唇。调出了满意的颜色,祝深便握着画笔开始画画了。钟衡站在他身边,像是一堵沉默的高墙, 祝深手上动作娴熟,可嘴里却恶狠狠地嚼着逐渐丧失甜度的泡泡糖。像是一场星夜下的角力, 两人背对着对方,各执一条看不见的绳索, 绳子的最中心挂着一面镜子,可鉴人心。于是他们纷纷使力,想要将镜子拽到自己的面前,想要透过镜子来探寻对方的真面目。也别怪一切这么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实在是两人都觉得自己输不起。忽然,钟衡开了口:是我。祝深的心跳慢半拍,上色的手微颤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钟衡说:是我想来送糖。祝深不禁一笑,将画笔给了钟衡,暗想这个人真是好狡猾啊。钟衡拿着画笔微微一愣,祝深问他:你会画画么?钟衡摇了摇头。想跟我学么?钟衡近乎痴迷地看着祝深,轻轻点了下头,喉结一滚。站在画架前,钟衡的手刚刚握紧画笔,就被祝深的手掌给包合住了。祝深的手比钟衡的手略小些,带着钟衡用笔沾了些许颜色,然后挥上了画布。手掌覆上来的一瞬间,钟衡看见了祝深手心的伤口,微微皱眉:怎么伤的?这是他前天在仓库摔下来时弄伤的,在医院包扎好了腿,等回家时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手心也磨破了。没有疼到不能动弹的地步,便没做处理,任由其野蛮生长了。没成想,钟衡竟一眼就看见了。专心点。祝深手指用力:我在教你呢。挑亮了画布上的两颗星子,钟衡忍不住回头看向祝深,又问:疼吗?祝深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钟衡抽出了手。后者放下了画笔,将他的手给伸直了,然后轻轻地捏住了他的指尖。祝深眼瞧着钟衡低下了头,嘴唇轻轻地贴上了他的手心。还没等他说话,手心就被钟衡吹了一口气。祝深下意识躲闪,却被钟衡捏紧了指腹。紧接着,钟衡又往伤口上吹了一口气。祝深不敢动弹,整个人都僵住了。很难说清那温热的气流吹拂在自己掌心时他的感受,毕竟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等钟衡抬起头时,祝深却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掌心贴掌心,指缝对指缝。祝深渐渐用力,扣住了钟衡的手,两人的手像一只合拢的贝壳似的,双双贴紧。钟衡眉头皱深:你会疼。可我想记住。月下,祝深用低得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钟衡,不管你是为什么而来,声音又低了些,他说:见到你我很高兴。其他的还管他干嘛呢。钟衡的心像被捏住了,有些恍然而不知所措,明明是暗夜,可整个人却像暴|露在日光之下。他的秘密生根发芽,迎着日光将将要破土而出。凝望着祝深含勾的眸子,他无法做出理智的风险分析,甚至觉得盘亘在心中数十年的秘密已经被掘出了。嗯。钟衡低沉地应了一声。这一个晚上,好像有什么悄悄变了。那幅画,你喜欢么?祝深是问那幅桃花图。说来,那天他接到吴绪的电话便有些六神无主,再没顾上别的了。送画人甚至连收画人的一句评价都没有得到。喜欢。钟衡的声音有些喑哑。祝深在钟衡耳边吹了一个泡泡,呼出的温热气息也无声地打落在他的耳旁。余光瞥到画笔好似掉落在草丛里,隐隐约约露出一角黑蓝,将绿草赋予新的颜色,不过那些都好像不重要了。祝深拿纸吐出了那个泡泡糖。他说:嗯,我要奖励你。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钟衡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两人一触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却在两人的唇齿间绽开了。月光之下,黑衣紧贴着白袍,蝉鸣不绝,恰似一曲月光奏鸣曲。他们从阴差阳错的时光中分头走来,终于在这一晚,短暂地相逢了。分开时,祝深低下了头,钟衡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再看对方。脸颊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红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隐若现。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许愿。见钟衡一动不动,祝深又说:我刚刚许了。钟衡的声音更哑了:许的什么?祝深弯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钟衡只好闭上了眼睛。【保佑今晚不是一个梦。】他睁开了双眼。许了什么?钟衡学他:保密。无聊。祝深轻轻地踢了踢钟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不画了吗?明天再画!钟衡将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头。祝深很轻,双手轻轻箍住了钟衡的脖颈,朝钟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钟衡背脊明显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闹。祝深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要闹。钟衡拿他没辙,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上托。祝深膝盖还隐隐作痛,可人却还在笑,问钟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没有。真没有?钟衡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祝深将额头抵在了钟衡的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钟衡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流星划过,成全了今晚两个人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最最最想写的场景终于写到啦,希望大家喜欢~第 45 章钟衡把祝深背进白屋, 放到了沙发上,人也就顺势坐在了沙发边。窗户没有关紧,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掀动, 时不时就泄了大片月光进了屋内, 将只亮着昏暗壁灯的室内微微照亮。在朦胧的微光下,祝深将伤腿轻轻搭在了茶几上,支起身子,将钟衡打量着。在这样的暗光之中,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钟衡的脸, 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钟衡站了起来, 影子投在白净的空墙上, 一下拉得好长,他问:灯在哪里?祝深在白屋不敢开灯, 生怕自己看得清楚了,那些过往的不甚美好的记忆便会浮现在他眼前。想了想,他还是凭着记忆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朝上摁了两下, 不见有反应, 祝深耸肩:它坏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又问:药在哪里?祝深不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钟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手上要擦点药。祝深本想说不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储物柜,但愿吴绪有帮他准备。钟衡便走去柜子旁。祝深回过头, 歪着脑袋看着钟衡。应该是红色的。祝深提醒道,他记得这个, 毕竟以前常常用到。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钟衡迈腿缓缓地朝那边走去,打亮手机手电筒,仔细辨别了一下药瓶与药瓶上贴着的写着l国的文字标签,拿到了药水和棉签。坐回到了祝深的身边,钟衡道:伸手。祝深肆无忌惮地看着的脸,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钟衡把手机递给了祝深,祝深接过手机,借用手电筒的光亮为钟衡照明。钟衡手中的那截腕子太瘦了,被手电筒光束这么一打,甚至找出几分惨白的颜色。掌心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妥善的缘故,显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痕来。这是很明显的擦伤,大约占了掌心的三分之一,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中心甚至隐约可见暗沉下来的深红,钟衡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在白屋外,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想不到竟伤得这样严重。这不是没有处理妥善,这是根本没有处理。所以这几天他这么疼还在画画?为什么总也学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呢?将祝深的手掌摊直,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暗红的药水,钟衡低下了头,捏着棉签,轻轻往他的手上擦去。快挨着祝深的皮肤时,手机的光亮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是对着钟衡的。钟衡被突至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捏住了祝深的指尖,轻道:别闹。我没有闹。大抵是受了伤,这一晚的祝深显得十分乖巧:我想看清你。钟衡微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带着祝深的手调转了另一个方向:我在给你涂药。手一松,祝深就拿着手机照上了钟衡的脸。钟衡抬头,迎着强光看向祝深。祝深执拗地说:可我想看清你。钟衡喉结一滚,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举手机的手稍稍往上抬了些,于是手机的那道光,就顺着钟衡的头顶斜前方倾泻而下。照亮了钟衡的脸,也照清了祝深的伤。祝深看见钟衡轻轻地给他涂药,这动作未免太小心翼翼,不像是在擦药,倒像是在完成什么深不可测的刺绣工艺。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如针线般缝合过他掌心的伤口,钟衡眼眸微垂,看上去未免太温柔慎重。祝深意外能窥见一丝冷厉也不带的钟衡,嘴角不禁扬起了些,十指连心,那抚愈伤口的微妙凉意一直蔓延至了他的心里。钟衡捏着他的手轻声问:疼么?祝深拿纸吐出了那个泡泡糖。他说:嗯,我要奖励你。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钟衡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两人一触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却在两人的唇齿间绽开了。月光之下,黑衣紧贴着白袍,蝉鸣不绝,恰似一曲月光奏鸣曲。他们从阴差阳错的时光中分头走来,终于在这一晚,短暂地相逢了。分开时,祝深低下了头,钟衡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再看对方。脸颊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红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隐若现。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许愿。见钟衡一动不动,祝深又说:我刚刚许了。钟衡的声音更哑了:许的什么?祝深弯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钟衡只好闭上了眼睛。【保佑今晚不是一个梦。】他睁开了双眼。许了什么?钟衡学他:保密。无聊。祝深轻轻地踢了踢钟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不画了吗?明天再画!钟衡将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头。祝深很轻,双手轻轻箍住了钟衡的脖颈,朝钟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钟衡背脊明显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闹。祝深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要闹。钟衡拿他没辙,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上托。祝深膝盖还隐隐作痛,可人却还在笑,问钟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没有。真没有?钟衡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祝深将额头抵在了钟衡的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钟衡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流星划过,成全了今晚两个人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最最最想写的场景终于写到啦,希望大家喜欢~第 45 章钟衡把祝深背进白屋, 放到了沙发上,人也就顺势坐在了沙发边。窗户没有关紧,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掀动, 时不时就泄了大片月光进了屋内, 将只亮着昏暗壁灯的室内微微照亮。在朦胧的微光下,祝深将伤腿轻轻搭在了茶几上,支起身子,将钟衡打量着。在这样的暗光之中,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钟衡的脸, 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钟衡站了起来, 影子投在白净的空墙上, 一下拉得好长,他问:灯在哪里?祝深在白屋不敢开灯, 生怕自己看得清楚了,那些过往的不甚美好的记忆便会浮现在他眼前。想了想,他还是凭着记忆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朝上摁了两下, 不见有反应, 祝深耸肩:它坏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又问:药在哪里?祝深不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钟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手上要擦点药。祝深本想说不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储物柜,但愿吴绪有帮他准备。钟衡便走去柜子旁。祝深回过头, 歪着脑袋看着钟衡。应该是红色的。祝深提醒道,他记得这个, 毕竟以前常常用到。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钟衡迈腿缓缓地朝那边走去,打亮手机手电筒,仔细辨别了一下药瓶与药瓶上贴着的写着l国的文字标签,拿到了药水和棉签。坐回到了祝深的身边,钟衡道:伸手。祝深肆无忌惮地看着的脸,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钟衡把手机递给了祝深,祝深接过手机,借用手电筒的光亮为钟衡照明。钟衡手中的那截腕子太瘦了,被手电筒光束这么一打,甚至找出几分惨白的颜色。掌心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妥善的缘故,显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痕来。这是很明显的擦伤,大约占了掌心的三分之一,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中心甚至隐约可见暗沉下来的深红,钟衡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在白屋外,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想不到竟伤得这样严重。这不是没有处理妥善,这是根本没有处理。所以这几天他这么疼还在画画?为什么总也学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呢?将祝深的手掌摊直,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暗红的药水,钟衡低下了头,捏着棉签,轻轻往他的手上擦去。快挨着祝深的皮肤时,手机的光亮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是对着钟衡的。钟衡被突至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捏住了祝深的指尖,轻道:别闹。我没有闹。大抵是受了伤,这一晚的祝深显得十分乖巧:我想看清你。钟衡微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带着祝深的手调转了另一个方向:我在给你涂药。手一松,祝深就拿着手机照上了钟衡的脸。钟衡抬头,迎着强光看向祝深。祝深执拗地说:可我想看清你。钟衡喉结一滚,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举手机的手稍稍往上抬了些,于是手机的那道光,就顺着钟衡的头顶斜前方倾泻而下。照亮了钟衡的脸,也照清了祝深的伤。祝深看见钟衡轻轻地给他涂药,这动作未免太小心翼翼,不像是在擦药,倒像是在完成什么深不可测的刺绣工艺。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如针线般缝合过他掌心的伤口,钟衡眼眸微垂,看上去未免太温柔慎重。祝深意外能窥见一丝冷厉也不带的钟衡,嘴角不禁扬起了些,十指连心,那抚愈伤口的微妙凉意一直蔓延至了他的心里。钟衡捏着他的手轻声问:疼么?祝深拿纸吐出了那个泡泡糖。他说:嗯,我要奖励你。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钟衡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两人一触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却在两人的唇齿间绽开了。月光之下,黑衣紧贴着白袍,蝉鸣不绝,恰似一曲月光奏鸣曲。他们从阴差阳错的时光中分头走来,终于在这一晚,短暂地相逢了。分开时,祝深低下了头,钟衡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再看对方。脸颊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红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隐若现。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许愿。见钟衡一动不动,祝深又说:我刚刚许了。钟衡的声音更哑了:许的什么?祝深弯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钟衡只好闭上了眼睛。【保佑今晚不是一个梦。】他睁开了双眼。许了什么?钟衡学他:保密。无聊。祝深轻轻地踢了踢钟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不画了吗?明天再画!钟衡将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头。祝深很轻,双手轻轻箍住了钟衡的脖颈,朝钟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钟衡背脊明显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闹。祝深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要闹。钟衡拿他没辙,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上托。祝深膝盖还隐隐作痛,可人却还在笑,问钟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没有。真没有?钟衡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祝深将额头抵在了钟衡的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钟衡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流星划过,成全了今晚两个人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最最最想写的场景终于写到啦,希望大家喜欢~第 45 章钟衡把祝深背进白屋, 放到了沙发上,人也就顺势坐在了沙发边。窗户没有关紧,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掀动, 时不时就泄了大片月光进了屋内, 将只亮着昏暗壁灯的室内微微照亮。在朦胧的微光下,祝深将伤腿轻轻搭在了茶几上,支起身子,将钟衡打量着。在这样的暗光之中,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钟衡的脸, 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钟衡站了起来, 影子投在白净的空墙上, 一下拉得好长,他问:灯在哪里?祝深在白屋不敢开灯, 生怕自己看得清楚了,那些过往的不甚美好的记忆便会浮现在他眼前。想了想,他还是凭着记忆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朝上摁了两下, 不见有反应, 祝深耸肩:它坏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又问:药在哪里?祝深不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钟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手上要擦点药。祝深本想说不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储物柜,但愿吴绪有帮他准备。钟衡便走去柜子旁。祝深回过头, 歪着脑袋看着钟衡。应该是红色的。祝深提醒道,他记得这个, 毕竟以前常常用到。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钟衡迈腿缓缓地朝那边走去,打亮手机手电筒,仔细辨别了一下药瓶与药瓶上贴着的写着l国的文字标签,拿到了药水和棉签。坐回到了祝深的身边,钟衡道:伸手。祝深肆无忌惮地看着的脸,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钟衡把手机递给了祝深,祝深接过手机,借用手电筒的光亮为钟衡照明。钟衡手中的那截腕子太瘦了,被手电筒光束这么一打,甚至找出几分惨白的颜色。掌心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妥善的缘故,显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痕来。这是很明显的擦伤,大约占了掌心的三分之一,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中心甚至隐约可见暗沉下来的深红,钟衡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在白屋外,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想不到竟伤得这样严重。这不是没有处理妥善,这是根本没有处理。所以这几天他这么疼还在画画?为什么总也学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呢?将祝深的手掌摊直,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暗红的药水,钟衡低下了头,捏着棉签,轻轻往他的手上擦去。快挨着祝深的皮肤时,手机的光亮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是对着钟衡的。钟衡被突至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捏住了祝深的指尖,轻道:别闹。我没有闹。大抵是受了伤,这一晚的祝深显得十分乖巧:我想看清你。钟衡微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带着祝深的手调转了另一个方向:我在给你涂药。手一松,祝深就拿着手机照上了钟衡的脸。钟衡抬头,迎着强光看向祝深。祝深执拗地说:可我想看清你。钟衡喉结一滚,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举手机的手稍稍往上抬了些,于是手机的那道光,就顺着钟衡的头顶斜前方倾泻而下。照亮了钟衡的脸,也照清了祝深的伤。祝深看见钟衡轻轻地给他涂药,这动作未免太小心翼翼,不像是在擦药,倒像是在完成什么深不可测的刺绣工艺。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如针线般缝合过他掌心的伤口,钟衡眼眸微垂,看上去未免太温柔慎重。祝深意外能窥见一丝冷厉也不带的钟衡,嘴角不禁扬起了些,十指连心,那抚愈伤口的微妙凉意一直蔓延至了他的心里。钟衡捏着他的手轻声问:疼么?祝深拿纸吐出了那个泡泡糖。他说:嗯,我要奖励你。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钟衡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两人一触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却在两人的唇齿间绽开了。月光之下,黑衣紧贴着白袍,蝉鸣不绝,恰似一曲月光奏鸣曲。他们从阴差阳错的时光中分头走来,终于在这一晚,短暂地相逢了。分开时,祝深低下了头,钟衡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再看对方。脸颊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红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隐若现。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许愿。见钟衡一动不动,祝深又说:我刚刚许了。钟衡的声音更哑了:许的什么?祝深弯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钟衡只好闭上了眼睛。【保佑今晚不是一个梦。】他睁开了双眼。许了什么?钟衡学他:保密。无聊。祝深轻轻地踢了踢钟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不画了吗?明天再画!钟衡将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头。祝深很轻,双手轻轻箍住了钟衡的脖颈,朝钟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钟衡背脊明显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闹。祝深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要闹。钟衡拿他没辙,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上托。祝深膝盖还隐隐作痛,可人却还在笑,问钟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没有。真没有?钟衡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祝深将额头抵在了钟衡的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钟衡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流星划过,成全了今晚两个人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最最最想写的场景终于写到啦,希望大家喜欢~第 45 章钟衡把祝深背进白屋, 放到了沙发上,人也就顺势坐在了沙发边。窗户没有关紧,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掀动, 时不时就泄了大片月光进了屋内, 将只亮着昏暗壁灯的室内微微照亮。在朦胧的微光下,祝深将伤腿轻轻搭在了茶几上,支起身子,将钟衡打量着。在这样的暗光之中,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钟衡的脸, 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钟衡站了起来, 影子投在白净的空墙上, 一下拉得好长,他问:灯在哪里?祝深在白屋不敢开灯, 生怕自己看得清楚了,那些过往的不甚美好的记忆便会浮现在他眼前。想了想,他还是凭着记忆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朝上摁了两下, 不见有反应, 祝深耸肩:它坏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又问:药在哪里?祝深不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钟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手上要擦点药。祝深本想说不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储物柜,但愿吴绪有帮他准备。钟衡便走去柜子旁。祝深回过头, 歪着脑袋看着钟衡。应该是红色的。祝深提醒道,他记得这个, 毕竟以前常常用到。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钟衡迈腿缓缓地朝那边走去,打亮手机手电筒,仔细辨别了一下药瓶与药瓶上贴着的写着l国的文字标签,拿到了药水和棉签。坐回到了祝深的身边,钟衡道:伸手。祝深肆无忌惮地看着的脸,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钟衡把手机递给了祝深,祝深接过手机,借用手电筒的光亮为钟衡照明。钟衡手中的那截腕子太瘦了,被手电筒光束这么一打,甚至找出几分惨白的颜色。掌心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妥善的缘故,显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痕来。这是很明显的擦伤,大约占了掌心的三分之一,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中心甚至隐约可见暗沉下来的深红,钟衡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在白屋外,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想不到竟伤得这样严重。这不是没有处理妥善,这是根本没有处理。所以这几天他这么疼还在画画?为什么总也学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呢?将祝深的手掌摊直,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暗红的药水,钟衡低下了头,捏着棉签,轻轻往他的手上擦去。快挨着祝深的皮肤时,手机的光亮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是对着钟衡的。钟衡被突至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捏住了祝深的指尖,轻道:别闹。我没有闹。大抵是受了伤,这一晚的祝深显得十分乖巧:我想看清你。钟衡微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带着祝深的手调转了另一个方向:我在给你涂药。手一松,祝深就拿着手机照上了钟衡的脸。钟衡抬头,迎着强光看向祝深。祝深执拗地说:可我想看清你。钟衡喉结一滚,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举手机的手稍稍往上抬了些,于是手机的那道光,就顺着钟衡的头顶斜前方倾泻而下。照亮了钟衡的脸,也照清了祝深的伤。祝深看见钟衡轻轻地给他涂药,这动作未免太小心翼翼,不像是在擦药,倒像是在完成什么深不可测的刺绣工艺。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如针线般缝合过他掌心的伤口,钟衡眼眸微垂,看上去未免太温柔慎重。祝深意外能窥见一丝冷厉也不带的钟衡,嘴角不禁扬起了些,十指连心,那抚愈伤口的微妙凉意一直蔓延至了他的心里。钟衡捏着他的手轻声问:疼么?祝深拿纸吐出了那个泡泡糖。他说:嗯,我要奖励你。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钟衡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两人一触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却在两人的唇齿间绽开了。月光之下,黑衣紧贴着白袍,蝉鸣不绝,恰似一曲月光奏鸣曲。他们从阴差阳错的时光中分头走来,终于在这一晚,短暂地相逢了。分开时,祝深低下了头,钟衡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再看对方。脸颊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红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隐若现。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许愿。见钟衡一动不动,祝深又说:我刚刚许了。钟衡的声音更哑了:许的什么?祝深弯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钟衡只好闭上了眼睛。【保佑今晚不是一个梦。】他睁开了双眼。许了什么?钟衡学他:保密。无聊。祝深轻轻地踢了踢钟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不画了吗?明天再画!钟衡将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头。祝深很轻,双手轻轻箍住了钟衡的脖颈,朝钟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钟衡背脊明显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闹。祝深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要闹。钟衡拿他没辙,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上托。祝深膝盖还隐隐作痛,可人却还在笑,问钟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没有。真没有?钟衡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祝深将额头抵在了钟衡的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钟衡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流星划过,成全了今晚两个人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最最最想写的场景终于写到啦,希望大家喜欢~第 45 章钟衡把祝深背进白屋, 放到了沙发上,人也就顺势坐在了沙发边。窗户没有关紧,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掀动, 时不时就泄了大片月光进了屋内, 将只亮着昏暗壁灯的室内微微照亮。在朦胧的微光下,祝深将伤腿轻轻搭在了茶几上,支起身子,将钟衡打量着。在这样的暗光之中,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钟衡的脸, 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钟衡站了起来, 影子投在白净的空墙上, 一下拉得好长,他问:灯在哪里?祝深在白屋不敢开灯, 生怕自己看得清楚了,那些过往的不甚美好的记忆便会浮现在他眼前。想了想,他还是凭着记忆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朝上摁了两下, 不见有反应, 祝深耸肩:它坏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又问:药在哪里?祝深不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钟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手上要擦点药。祝深本想说不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储物柜,但愿吴绪有帮他准备。钟衡便走去柜子旁。祝深回过头, 歪着脑袋看着钟衡。应该是红色的。祝深提醒道,他记得这个, 毕竟以前常常用到。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钟衡迈腿缓缓地朝那边走去,打亮手机手电筒,仔细辨别了一下药瓶与药瓶上贴着的写着l国的文字标签,拿到了药水和棉签。坐回到了祝深的身边,钟衡道:伸手。祝深肆无忌惮地看着的脸,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钟衡把手机递给了祝深,祝深接过手机,借用手电筒的光亮为钟衡照明。钟衡手中的那截腕子太瘦了,被手电筒光束这么一打,甚至找出几分惨白的颜色。掌心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妥善的缘故,显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痕来。这是很明显的擦伤,大约占了掌心的三分之一,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中心甚至隐约可见暗沉下来的深红,钟衡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在白屋外,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想不到竟伤得这样严重。这不是没有处理妥善,这是根本没有处理。所以这几天他这么疼还在画画?为什么总也学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呢?将祝深的手掌摊直,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暗红的药水,钟衡低下了头,捏着棉签,轻轻往他的手上擦去。快挨着祝深的皮肤时,手机的光亮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是对着钟衡的。钟衡被突至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捏住了祝深的指尖,轻道:别闹。我没有闹。大抵是受了伤,这一晚的祝深显得十分乖巧:我想看清你。钟衡微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带着祝深的手调转了另一个方向:我在给你涂药。手一松,祝深就拿着手机照上了钟衡的脸。钟衡抬头,迎着强光看向祝深。祝深执拗地说:可我想看清你。钟衡喉结一滚,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举手机的手稍稍往上抬了些,于是手机的那道光,就顺着钟衡的头顶斜前方倾泻而下。照亮了钟衡的脸,也照清了祝深的伤。祝深看见钟衡轻轻地给他涂药,这动作未免太小心翼翼,不像是在擦药,倒像是在完成什么深不可测的刺绣工艺。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如针线般缝合过他掌心的伤口,钟衡眼眸微垂,看上去未免太温柔慎重。祝深意外能窥见一丝冷厉也不带的钟衡,嘴角不禁扬起了些,十指连心,那抚愈伤口的微妙凉意一直蔓延至了他的心里。钟衡捏着他的手轻声问:疼么?祝深拿纸吐出了那个泡泡糖。他说:嗯,我要奖励你。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钟衡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两人一触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却在两人的唇齿间绽开了。月光之下,黑衣紧贴着白袍,蝉鸣不绝,恰似一曲月光奏鸣曲。他们从阴差阳错的时光中分头走来,终于在这一晚,短暂地相逢了。分开时,祝深低下了头,钟衡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再看对方。脸颊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红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隐若现。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许愿。见钟衡一动不动,祝深又说:我刚刚许了。钟衡的声音更哑了:许的什么?祝深弯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钟衡只好闭上了眼睛。【保佑今晚不是一个梦。】他睁开了双眼。许了什么?钟衡学他:保密。无聊。祝深轻轻地踢了踢钟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不画了吗?明天再画!钟衡将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头。祝深很轻,双手轻轻箍住了钟衡的脖颈,朝钟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钟衡背脊明显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闹。祝深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要闹。钟衡拿他没辙,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上托。祝深膝盖还隐隐作痛,可人却还在笑,问钟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没有。真没有?钟衡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祝深将额头抵在了钟衡的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钟衡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流星划过,成全了今晚两个人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最最最想写的场景终于写到啦,希望大家喜欢~第 45 章钟衡把祝深背进白屋, 放到了沙发上,人也就顺势坐在了沙发边。窗户没有关紧,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掀动, 时不时就泄了大片月光进了屋内, 将只亮着昏暗壁灯的室内微微照亮。在朦胧的微光下,祝深将伤腿轻轻搭在了茶几上,支起身子,将钟衡打量着。在这样的暗光之中,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钟衡的脸, 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钟衡站了起来, 影子投在白净的空墙上, 一下拉得好长,他问:灯在哪里?祝深在白屋不敢开灯, 生怕自己看得清楚了,那些过往的不甚美好的记忆便会浮现在他眼前。想了想,他还是凭着记忆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朝上摁了两下, 不见有反应, 祝深耸肩:它坏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又问:药在哪里?祝深不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钟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手上要擦点药。祝深本想说不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储物柜,但愿吴绪有帮他准备。钟衡便走去柜子旁。祝深回过头, 歪着脑袋看着钟衡。应该是红色的。祝深提醒道,他记得这个, 毕竟以前常常用到。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钟衡迈腿缓缓地朝那边走去,打亮手机手电筒,仔细辨别了一下药瓶与药瓶上贴着的写着l国的文字标签,拿到了药水和棉签。坐回到了祝深的身边,钟衡道:伸手。祝深肆无忌惮地看着的脸,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钟衡把手机递给了祝深,祝深接过手机,借用手电筒的光亮为钟衡照明。钟衡手中的那截腕子太瘦了,被手电筒光束这么一打,甚至找出几分惨白的颜色。掌心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妥善的缘故,显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痕来。这是很明显的擦伤,大约占了掌心的三分之一,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中心甚至隐约可见暗沉下来的深红,钟衡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在白屋外,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想不到竟伤得这样严重。这不是没有处理妥善,这是根本没有处理。所以这几天他这么疼还在画画?为什么总也学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呢?将祝深的手掌摊直,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暗红的药水,钟衡低下了头,捏着棉签,轻轻往他的手上擦去。快挨着祝深的皮肤时,手机的光亮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是对着钟衡的。钟衡被突至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捏住了祝深的指尖,轻道:别闹。我没有闹。大抵是受了伤,这一晚的祝深显得十分乖巧:我想看清你。钟衡微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带着祝深的手调转了另一个方向:我在给你涂药。手一松,祝深就拿着手机照上了钟衡的脸。钟衡抬头,迎着强光看向祝深。祝深执拗地说:可我想看清你。钟衡喉结一滚,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举手机的手稍稍往上抬了些,于是手机的那道光,就顺着钟衡的头顶斜前方倾泻而下。照亮了钟衡的脸,也照清了祝深的伤。祝深看见钟衡轻轻地给他涂药,这动作未免太小心翼翼,不像是在擦药,倒像是在完成什么深不可测的刺绣工艺。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如针线般缝合过他掌心的伤口,钟衡眼眸微垂,看上去未免太温柔慎重。祝深意外能窥见一丝冷厉也不带的钟衡,嘴角不禁扬起了些,十指连心,那抚愈伤口的微妙凉意一直蔓延至了他的心里。钟衡捏着他的手轻声问:疼么?祝深拿纸吐出了那个泡泡糖。他说:嗯,我要奖励你。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钟衡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两人一触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却在两人的唇齿间绽开了。月光之下,黑衣紧贴着白袍,蝉鸣不绝,恰似一曲月光奏鸣曲。他们从阴差阳错的时光中分头走来,终于在这一晚,短暂地相逢了。分开时,祝深低下了头,钟衡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再看对方。脸颊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红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隐若现。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许愿。见钟衡一动不动,祝深又说:我刚刚许了。钟衡的声音更哑了:许的什么?祝深弯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钟衡只好闭上了眼睛。【保佑今晚不是一个梦。】他睁开了双眼。许了什么?钟衡学他:保密。无聊。祝深轻轻地踢了踢钟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不画了吗?明天再画!钟衡将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头。祝深很轻,双手轻轻箍住了钟衡的脖颈,朝钟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钟衡背脊明显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闹。祝深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要闹。钟衡拿他没辙,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上托。祝深膝盖还隐隐作痛,可人却还在笑,问钟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没有。真没有?钟衡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祝深将额头抵在了钟衡的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钟衡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流星划过,成全了今晚两个人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最最最想写的场景终于写到啦,希望大家喜欢~第 45 章钟衡把祝深背进白屋, 放到了沙发上,人也就顺势坐在了沙发边。窗户没有关紧,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掀动, 时不时就泄了大片月光进了屋内, 将只亮着昏暗壁灯的室内微微照亮。在朦胧的微光下,祝深将伤腿轻轻搭在了茶几上,支起身子,将钟衡打量着。在这样的暗光之中,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钟衡的脸, 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钟衡站了起来, 影子投在白净的空墙上, 一下拉得好长,他问:灯在哪里?祝深在白屋不敢开灯, 生怕自己看得清楚了,那些过往的不甚美好的记忆便会浮现在他眼前。想了想,他还是凭着记忆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朝上摁了两下, 不见有反应, 祝深耸肩:它坏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又问:药在哪里?祝深不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钟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手上要擦点药。祝深本想说不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储物柜,但愿吴绪有帮他准备。钟衡便走去柜子旁。祝深回过头, 歪着脑袋看着钟衡。应该是红色的。祝深提醒道,他记得这个, 毕竟以前常常用到。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钟衡迈腿缓缓地朝那边走去,打亮手机手电筒,仔细辨别了一下药瓶与药瓶上贴着的写着l国的文字标签,拿到了药水和棉签。坐回到了祝深的身边,钟衡道:伸手。祝深肆无忌惮地看着的脸,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钟衡把手机递给了祝深,祝深接过手机,借用手电筒的光亮为钟衡照明。钟衡手中的那截腕子太瘦了,被手电筒光束这么一打,甚至找出几分惨白的颜色。掌心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妥善的缘故,显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痕来。这是很明显的擦伤,大约占了掌心的三分之一,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中心甚至隐约可见暗沉下来的深红,钟衡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在白屋外,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想不到竟伤得这样严重。这不是没有处理妥善,这是根本没有处理。所以这几天他这么疼还在画画?为什么总也学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呢?将祝深的手掌摊直,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暗红的药水,钟衡低下了头,捏着棉签,轻轻往他的手上擦去。快挨着祝深的皮肤时,手机的光亮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是对着钟衡的。钟衡被突至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捏住了祝深的指尖,轻道:别闹。我没有闹。大抵是受了伤,这一晚的祝深显得十分乖巧:我想看清你。钟衡微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带着祝深的手调转了另一个方向:我在给你涂药。手一松,祝深就拿着手机照上了钟衡的脸。钟衡抬头,迎着强光看向祝深。祝深执拗地说:可我想看清你。钟衡喉结一滚,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举手机的手稍稍往上抬了些,于是手机的那道光,就顺着钟衡的头顶斜前方倾泻而下。照亮了钟衡的脸,也照清了祝深的伤。祝深看见钟衡轻轻地给他涂药,这动作未免太小心翼翼,不像是在擦药,倒像是在完成什么深不可测的刺绣工艺。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如针线般缝合过他掌心的伤口,钟衡眼眸微垂,看上去未免太温柔慎重。祝深意外能窥见一丝冷厉也不带的钟衡,嘴角不禁扬起了些,十指连心,那抚愈伤口的微妙凉意一直蔓延至了他的心里。钟衡捏着他的手轻声问:疼么?祝深拿纸吐出了那个泡泡糖。他说:嗯,我要奖励你。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印上了钟衡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两人一触即分,可蜜桃的甜香却在两人的唇齿间绽开了。月光之下,黑衣紧贴着白袍,蝉鸣不绝,恰似一曲月光奏鸣曲。他们从阴差阳错的时光中分头走来,终于在这一晚,短暂地相逢了。分开时,祝深低下了头,钟衡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再看对方。脸颊上藏也藏不住的淡红在明明亮亮的星子被照得若隐若现。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祝深朝天上指了指:快许愿。见钟衡一动不动,祝深又说:我刚刚许了。钟衡的声音更哑了:许的什么?祝深弯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如果今晚我能看到他,一定要吻他。】钟衡只好闭上了眼睛。【保佑今晚不是一个梦。】他睁开了双眼。许了什么?钟衡学他:保密。无聊。祝深轻轻地踢了踢钟衡的鞋尖:背我回去吧。不画了吗?明天再画!钟衡将祝深背上了自己的肩头。祝深很轻,双手轻轻箍住了钟衡的脖颈,朝钟衡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钟衡背脊明显地僵硬了:小拾,不要闹。祝深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要闹。钟衡拿他没辙,只得小心地捧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上托。祝深膝盖还隐隐作痛,可人却还在笑,问钟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没有。真没有?钟衡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任性。祝深将额头抵在了钟衡的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钟衡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流星划过,成全了今晚两个人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最最最想写的场景终于写到啦,希望大家喜欢~第 45 章钟衡把祝深背进白屋, 放到了沙发上,人也就顺势坐在了沙发边。窗户没有关紧,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掀动, 时不时就泄了大片月光进了屋内, 将只亮着昏暗壁灯的室内微微照亮。在朦胧的微光下,祝深将伤腿轻轻搭在了茶几上,支起身子,将钟衡打量着。在这样的暗光之中,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钟衡的脸, 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钟衡站了起来, 影子投在白净的空墙上, 一下拉得好长,他问:灯在哪里?祝深在白屋不敢开灯, 生怕自己看得清楚了,那些过往的不甚美好的记忆便会浮现在他眼前。想了想,他还是凭着记忆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朝上摁了两下, 不见有反应, 祝深耸肩:它坏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又问:药在哪里?祝深不说话,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钟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手上要擦点药。祝深本想说不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储物柜,但愿吴绪有帮他准备。钟衡便走去柜子旁。祝深回过头, 歪着脑袋看着钟衡。应该是红色的。祝深提醒道,他记得这个, 毕竟以前常常用到。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钟衡迈腿缓缓地朝那边走去,打亮手机手电筒,仔细辨别了一下药瓶与药瓶上贴着的写着l国的文字标签,拿到了药水和棉签。坐回到了祝深的身边,钟衡道:伸手。祝深肆无忌惮地看着的脸,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钟衡把手机递给了祝深,祝深接过手机,借用手电筒的光亮为钟衡照明。钟衡手中的那截腕子太瘦了,被手电筒光束这么一打,甚至找出几分惨白的颜色。掌心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妥善的缘故,显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痕来。这是很明显的擦伤,大约占了掌心的三分之一,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中心甚至隐约可见暗沉下来的深红,钟衡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在白屋外,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想不到竟伤得这样严重。这不是没有处理妥善,这是根本没有处理。所以这几天他这么疼还在画画?为什么总也学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呢?将祝深的手掌摊直,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暗红的药水,钟衡低下了头,捏着棉签,轻轻往他的手上擦去。快挨着祝深的皮肤时,手机的光亮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是对着钟衡的。钟衡被突至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捏住了祝深的指尖,轻道:别闹。我没有闹。大抵是受了伤,这一晚的祝深显得十分乖巧:我想看清你。钟衡微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带着祝深的手调转了另一个方向:我在给你涂药。手一松,祝深就拿着手机照上了钟衡的脸。钟衡抬头,迎着强光看向祝深。祝深执拗地说:可我想看清你。钟衡喉结一滚,握着他的手腕,将他举手机的手稍稍往上抬了些,于是手机的那道光,就顺着钟衡的头顶斜前方倾泻而下。照亮了钟衡的脸,也照清了祝深的伤。祝深看见钟衡轻轻地给他涂药,这动作未免太小心翼翼,不像是在擦药,倒像是在完成什么深不可测的刺绣工艺。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如针线般缝合过他掌心的伤口,钟衡眼眸微垂,看上去未免太温柔慎重。祝深意外能窥见一丝冷厉也不带的钟衡,嘴角不禁扬起了些,十指连心,那抚愈伤口的微妙凉意一直蔓延至了他的心里。钟衡捏着他的手轻声问: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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