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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贺安被贺泽带着,两人慢慢走了过去。阿兄,你要干嘛?贺泽仍旧没有答话,只抬手费力将那根枝干抽了出来,轻轻摸上了上头的叶子,几瞬之后,一股极其微弱的、却又明显能感觉到的清凉之意顺着叶子流进了他的身体。这是生命之力!也就是说他的异能居然真的还在!真的!贺泽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嘴角都差点咧到了耳后根来。他这时才想起来,脑中那句话是谁说的了。末世曾经有段时间,他和一个基地的实验室研究员同行过一段路,他们聊天的时候那人便谈到过,也许人类变成异能者的异变,根本不在身体,而在于每个人所形成的不同磁场的变异也就是广义上所说的灵魂。彼时,他只当做无稽之谈。可现在,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合理地解释这一切!这简直难以置信。阿兄!你到底怎么了啊?一旁的贺安见他奇奇怪怪的动作,接着莫名其妙地傻笑,然后又发起了呆,眼神愈加一言难尽,难道他阿兄真的伤了脑子了?阿兄,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请大夫?贺安面色担忧。没事,放心吧。贺泽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手中还拿着的枝干,轻笑一声将它重新放了回去。阳光下,那几片叶子似乎有些发黄。阿兄,你真没事?我你们兄弟俩这说什么呢?安哥儿,快过来,这是王阿麽。贺安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声音,院门口,贺有财和李氏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的陌生男人一起走了进来,李氏面上带笑地朝着贺安招呼道。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早安哦。看到有小天使在问更新的事情,统一回复,三次元无如意外,作者君不会断更的,有事会提前请假,绝对不坑,小天使们放心跳吧233333☆、婚事那男人四十来岁的年纪,看着倒是比身边的李氏还要年轻一点。身形有些富态,面白无须,从进了院门开始脸上的笑就没收起来过,双眼都眯成了缝。正是昨儿个贺有财提到过的王伯娘,已经干了十多年的媒人了,唤王桂,是个哥儿。因着辈分高,贺安这一辈是应该叫他阿麽。贺安回头看见王桂的时候愣了一瞬,也没迈开步子,只轻点了点头,王阿麽好。李氏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转头对着王桂道,这孩子就是这样,胆子小,王伯娘别见怪。说完也不等王桂答话便疾步走到了兄弟俩跟前,冲着贺泽颇有些担忧地道,小泽怎么出来了?今儿个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贺泽摇了摇头,他脑子里隐约忆起了这王桂的身份,却并未多想。哪能啊!有财媳妇这你可说笑了,小泽、安哥儿这两孩子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王桂也走到了他们跟前,眼神在贺泽贺安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对着李氏调笑道,两孩子的样貌可亏随了你,瞧,长得多俊!李氏名唤李彩云,年轻时候的样貌在李家村也是出了名的俊,贺有财却是个糙汉子,当初他们两个成亲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暗叹这贺有财走了狗屎运,招来了这么一朵娇花。都是命哦!李氏看着自个俩孩子,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王桂嘴巴不停,转瞬又道,小泽,伤怎么样了?没事吧?我说那贺宝儿长得那么寡淡,你怎地就这么死心眼?以后可不能再干傻事了!赶明儿王阿麽给你找个好的,保管你王伯娘,小泽的亲事现在还不急,等他这伤好了再寻摸也不迟!见王桂越说越起劲,李氏连忙走上前拉住了他,又有些着急地看了贺泽两眼。他就怕小泽这会还没缓过来,再提亲事刺激了他。所幸贺泽脸上并未有什么异样,李氏松了口气。王桂被他这一提醒,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现在提这事有些不合适,只得讪讪笑了两声收了话茬,转身亲昵地拉住了一旁贺安的手上下打量了两眼,眼神愈加满意,轻唤了一声,安哥儿?王阿麽。哎!好孩子,我说贺家小子,有这俩孩子可真是你的福气。王桂笑道。是我的福气。贺有财抽了一口烟嘴,点了点头。安哥儿懂事儿,小泽呢,也就是顽劣了些,但他这做阿爹的怎么骂都行,可就是听不得别人嘴里说出一句不好来。一行五人进了屋子,李氏给上了一壶冷开水,王桂喝了两口,突然取下来腰间的钱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系着红线的玉坠,笑眯眯地放进了贺安右手掌心里,红线映着红痣,好看地紧。贺安想将手抽出来,却是被握紧了。王阿麽今天特意过来啊,可是受人之托。瞧瞧,这东西戴在安哥儿身上肯定好看。王桂笑得牙不见眼。王伯娘,你这是?今儿个咱们也算谈妥了,那我也就明说了。大力那边着急着呢!这个啊,是他前两天特地上街买的,花了不少银子,说要是你们答应了,就一定让我给亲自送来,不是聘礼,就是他给安哥儿的一点心意,以后两个人要是成亲了,他一定好好待安哥儿,让你们放心。安哥儿,收着这个啊,你和大力的亲事就算定下来了,改天选个日子我就让他到你家来提亲!王桂满脸喜气,顿了顿又转头道,有财小子,有财媳妇,你们看这样行不?贺有财和李氏对视了一眼,看着贺安也没说话,这事还得安哥儿自己定。贺安看着手心里那小巧的玉坠子,明明冰冰凉凉的,他却觉得分外烫手。一旁的贺泽看到现在总算明白了情况,合着这是贺安要说亲了?他倒是忘记了自己这个新弟弟还是哥儿了,记忆里这个世界的哥儿一般都是十五六岁嫁人,可他看见眼前这一幕还是有些荒唐。而且,贺安的情绪好像并不高?贺泽又转头看了贺有财和李氏一眼,发现两人的笑容或多或少也都带了点苦涩。明明该是喜事才对,这怎么回事?安哥儿?见贺安呆愣着,王桂突然出声唤道。王阿麽,这东西我贺安正欲收紧掌心,贺泽却抬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婚事是大事,再想想。这个世界的哥儿即相当于华夏古时的女子,虽然社会风气对哥儿的束缚可能宽松一些,但哥儿终究处在弱势地位,属于卑的那一方。一纸婚约,对哥儿而言就是一生的事情。贺泽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希望贺安不要草率做出决定。贺安被他打断了话,随即却扯起了嘴角,有些僵硬地笑道,阿兄,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答应这门亲事,王阿麽,这玉坠我收了,你回去和李李大力说吧。贺安贺泽皱了皱眉。好好好,这就好,这可真是一桩喜事,我这就回去报喜去!王桂一脸兴奋,立马站起了身来,有财小子,有财媳妇,都不用送了,你们啊,就好好在家等着吧!话音未落,王桂几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贺家人的视线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贺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儿,你真决定好了?决定好了,阿姆,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嫁。贺安将手中的玉坠子递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着这个哪天去当铺给当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安哥儿阿兄该换药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贺安站起身冲了出去,院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贺泽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脸,这婚事怎么回事?没啥大事,我和你阿姆操心就行了,你好好养伤。贺有财吐了一口烟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这也大中午了,该弄饭了,两孩子都饿了。李氏不说话,眼睛发红地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贺有财和贺泽两个人,贺有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贺泽有心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们这是明显不想告诉他啊,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吧。贺泽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顺着山峦倾泻而下,院子里纤毫毕现。贺泽直等到亥时才撑着身体出了房门,既然异能还在,那么治愈自己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事。虚弱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但是灵魂里的那种紧绷,从未消失。院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蝉鸣。秋天,也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贺泽的步子有点慢,刚走到院子中心却瞧见贺有财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灯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来,他顿了顿,突然转了方向。贺安这亲事,或许跟自己有关?随着他离屋子越近,李氏和贺有财的声音也相继传进贺泽的耳朵里。孩儿他爹,你说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当,那李大力的年纪,你说万一行了,你昨儿个就没怎么睡,今天再想着这事估计也睡不着了,赶明儿你身体撑得住?安哥儿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自己决定跟了我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家现在遭了难,只能人选我们,哪轮得着我们选人呐!可安哥儿估计都是为了小泽啊,为了咱这个家李氏的声音渐低,贺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表情未变,只眼神微闪。再说那李大力比安哥儿都大了一轮,虽说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还是兄弟,谁知道将来会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安哥儿不是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去!那小泽呢?安哥儿嫁给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泽现在伤得重,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个月,咱家哪还有银钱?到时候小泽再出了事怎么办?贺有财的声音有些粗哑,再开口时又添了两分颓丧,是我这手不争气,它要是还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给别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儿,唉。孩儿阿爹屋子里响起了李氏压抑的抽泣声。贺泽在原地站着,月色如霜,带着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就像刚刚从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处。老天爷可真是厚待他,没曾想十年之后,还能让他再体会一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不是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灯灭了,贺泽才转身出了院门。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泽才从外头回来,露水打湿了满身。李氏出了房间的时候,贺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贺泽被林煜背着回来满脸是血的样子,着实将李氏吓坏了哦,不,是将这一大家子都吓坏了,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我没事。贺泽摇了摇头。他只是找了个隐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的力气,虽然目前他的异能还弱,但是以这个速度这伤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泽突然开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吧?阿姆,这是贺泽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这份真心不是对他,但是受众是他却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他便是贺泽,也是贺泽。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做个好梦哦~另:谢谢@叫个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解约玉坠子?小泽,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氏面色为难,看着贺泽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孩子好不容易因为这伤安分了几天,这不是又想着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误会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贺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释道,我是想说这坠子还回去吧。我是小安的阿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泽,你阿姆,你和阿爹都清楚,李大力大了小安将近二十岁,二十年之后,那李大力活没活着都难说,就算他活着,也六十来岁了,可安哥儿那时候才三十五岁,正好的年纪,您舍得吗?虽说这个世界的哥儿允许改嫁,但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对贺安来说太不公平。不舍得能怎么办!贺泽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氏的痛处,他嘴唇微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抬眼看见贺泽额头的伤时却又转了话头,带着哭腔道,小泽,这事我和你阿爹,和安哥儿都已经商量过了,你阿姆,您听我的,小安他还小,贺泽出声打断了李氏的话,他是为了我,你们能同意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既然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看着贺安往火坑里跳。小泽阿姆,我是小安的阿兄,他的亲事我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吧?可是小泽,咱家现在这情况,你和你阿爹的伤又都还没好李氏眉头深皱,如同沟壑一般。但凡有一点法子,他怎么舍得委屈安哥儿!阿姆,我这伤,就不用再吃药了,没事了,至于阿爹,贺泽沉吟了一瞬,才接口道,阿爹的伤我来想办法,您放心吧。从源头上掐灭这桩婚事的法子就是尽快赚到钱,改变这家子的境况,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已经想清楚了。话音未落,王桂几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贺家人的视线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贺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儿,你真决定好了?决定好了,阿姆,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嫁。贺安将手中的玉坠子递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着这个哪天去当铺给当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安哥儿阿兄该换药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贺安站起身冲了出去,院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贺泽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脸,这婚事怎么回事?没啥大事,我和你阿姆操心就行了,你好好养伤。贺有财吐了一口烟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这也大中午了,该弄饭了,两孩子都饿了。李氏不说话,眼睛发红地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贺有财和贺泽两个人,贺有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贺泽有心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们这是明显不想告诉他啊,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吧。贺泽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顺着山峦倾泻而下,院子里纤毫毕现。贺泽直等到亥时才撑着身体出了房门,既然异能还在,那么治愈自己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事。虚弱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但是灵魂里的那种紧绷,从未消失。院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蝉鸣。秋天,也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贺泽的步子有点慢,刚走到院子中心却瞧见贺有财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灯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来,他顿了顿,突然转了方向。贺安这亲事,或许跟自己有关?随着他离屋子越近,李氏和贺有财的声音也相继传进贺泽的耳朵里。孩儿他爹,你说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当,那李大力的年纪,你说万一行了,你昨儿个就没怎么睡,今天再想着这事估计也睡不着了,赶明儿你身体撑得住?安哥儿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自己决定跟了我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家现在遭了难,只能人选我们,哪轮得着我们选人呐!可安哥儿估计都是为了小泽啊,为了咱这个家李氏的声音渐低,贺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表情未变,只眼神微闪。再说那李大力比安哥儿都大了一轮,虽说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还是兄弟,谁知道将来会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安哥儿不是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去!那小泽呢?安哥儿嫁给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泽现在伤得重,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个月,咱家哪还有银钱?到时候小泽再出了事怎么办?贺有财的声音有些粗哑,再开口时又添了两分颓丧,是我这手不争气,它要是还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给别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儿,唉。孩儿阿爹屋子里响起了李氏压抑的抽泣声。贺泽在原地站着,月色如霜,带着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就像刚刚从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处。老天爷可真是厚待他,没曾想十年之后,还能让他再体会一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不是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灯灭了,贺泽才转身出了院门。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泽才从外头回来,露水打湿了满身。李氏出了房间的时候,贺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贺泽被林煜背着回来满脸是血的样子,着实将李氏吓坏了哦,不,是将这一大家子都吓坏了,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我没事。贺泽摇了摇头。他只是找了个隐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的力气,虽然目前他的异能还弱,但是以这个速度这伤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泽突然开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吧?阿姆,这是贺泽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这份真心不是对他,但是受众是他却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他便是贺泽,也是贺泽。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做个好梦哦~另:谢谢@叫个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解约玉坠子?小泽,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氏面色为难,看着贺泽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孩子好不容易因为这伤安分了几天,这不是又想着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误会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贺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释道,我是想说这坠子还回去吧。我是小安的阿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泽,你阿姆,你和阿爹都清楚,李大力大了小安将近二十岁,二十年之后,那李大力活没活着都难说,就算他活着,也六十来岁了,可安哥儿那时候才三十五岁,正好的年纪,您舍得吗?虽说这个世界的哥儿允许改嫁,但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对贺安来说太不公平。不舍得能怎么办!贺泽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氏的痛处,他嘴唇微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抬眼看见贺泽额头的伤时却又转了话头,带着哭腔道,小泽,这事我和你阿爹,和安哥儿都已经商量过了,你阿姆,您听我的,小安他还小,贺泽出声打断了李氏的话,他是为了我,你们能同意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既然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看着贺安往火坑里跳。小泽阿姆,我是小安的阿兄,他的亲事我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吧?可是小泽,咱家现在这情况,你和你阿爹的伤又都还没好李氏眉头深皱,如同沟壑一般。但凡有一点法子,他怎么舍得委屈安哥儿!阿姆,我这伤,就不用再吃药了,没事了,至于阿爹,贺泽沉吟了一瞬,才接口道,阿爹的伤我来想办法,您放心吧。从源头上掐灭这桩婚事的法子就是尽快赚到钱,改变这家子的境况,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已经想清楚了。话音未落,王桂几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贺家人的视线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贺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儿,你真决定好了?决定好了,阿姆,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嫁。贺安将手中的玉坠子递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着这个哪天去当铺给当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安哥儿阿兄该换药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贺安站起身冲了出去,院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贺泽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脸,这婚事怎么回事?没啥大事,我和你阿姆操心就行了,你好好养伤。贺有财吐了一口烟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这也大中午了,该弄饭了,两孩子都饿了。李氏不说话,眼睛发红地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贺有财和贺泽两个人,贺有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贺泽有心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们这是明显不想告诉他啊,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吧。贺泽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顺着山峦倾泻而下,院子里纤毫毕现。贺泽直等到亥时才撑着身体出了房门,既然异能还在,那么治愈自己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事。虚弱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但是灵魂里的那种紧绷,从未消失。院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蝉鸣。秋天,也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贺泽的步子有点慢,刚走到院子中心却瞧见贺有财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灯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来,他顿了顿,突然转了方向。贺安这亲事,或许跟自己有关?随着他离屋子越近,李氏和贺有财的声音也相继传进贺泽的耳朵里。孩儿他爹,你说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当,那李大力的年纪,你说万一行了,你昨儿个就没怎么睡,今天再想着这事估计也睡不着了,赶明儿你身体撑得住?安哥儿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自己决定跟了我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家现在遭了难,只能人选我们,哪轮得着我们选人呐!可安哥儿估计都是为了小泽啊,为了咱这个家李氏的声音渐低,贺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表情未变,只眼神微闪。再说那李大力比安哥儿都大了一轮,虽说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还是兄弟,谁知道将来会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安哥儿不是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去!那小泽呢?安哥儿嫁给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泽现在伤得重,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个月,咱家哪还有银钱?到时候小泽再出了事怎么办?贺有财的声音有些粗哑,再开口时又添了两分颓丧,是我这手不争气,它要是还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给别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儿,唉。孩儿阿爹屋子里响起了李氏压抑的抽泣声。贺泽在原地站着,月色如霜,带着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就像刚刚从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处。老天爷可真是厚待他,没曾想十年之后,还能让他再体会一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不是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灯灭了,贺泽才转身出了院门。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泽才从外头回来,露水打湿了满身。李氏出了房间的时候,贺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贺泽被林煜背着回来满脸是血的样子,着实将李氏吓坏了哦,不,是将这一大家子都吓坏了,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我没事。贺泽摇了摇头。他只是找了个隐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的力气,虽然目前他的异能还弱,但是以这个速度这伤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泽突然开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吧?阿姆,这是贺泽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这份真心不是对他,但是受众是他却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他便是贺泽,也是贺泽。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做个好梦哦~另:谢谢@叫个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解约玉坠子?小泽,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氏面色为难,看着贺泽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孩子好不容易因为这伤安分了几天,这不是又想着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误会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贺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释道,我是想说这坠子还回去吧。我是小安的阿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泽,你阿姆,你和阿爹都清楚,李大力大了小安将近二十岁,二十年之后,那李大力活没活着都难说,就算他活着,也六十来岁了,可安哥儿那时候才三十五岁,正好的年纪,您舍得吗?虽说这个世界的哥儿允许改嫁,但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对贺安来说太不公平。不舍得能怎么办!贺泽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氏的痛处,他嘴唇微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抬眼看见贺泽额头的伤时却又转了话头,带着哭腔道,小泽,这事我和你阿爹,和安哥儿都已经商量过了,你阿姆,您听我的,小安他还小,贺泽出声打断了李氏的话,他是为了我,你们能同意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既然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看着贺安往火坑里跳。小泽阿姆,我是小安的阿兄,他的亲事我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吧?可是小泽,咱家现在这情况,你和你阿爹的伤又都还没好李氏眉头深皱,如同沟壑一般。但凡有一点法子,他怎么舍得委屈安哥儿!阿姆,我这伤,就不用再吃药了,没事了,至于阿爹,贺泽沉吟了一瞬,才接口道,阿爹的伤我来想办法,您放心吧。从源头上掐灭这桩婚事的法子就是尽快赚到钱,改变这家子的境况,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已经想清楚了。话音未落,王桂几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贺家人的视线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贺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儿,你真决定好了?决定好了,阿姆,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嫁。贺安将手中的玉坠子递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着这个哪天去当铺给当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安哥儿阿兄该换药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贺安站起身冲了出去,院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贺泽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脸,这婚事怎么回事?没啥大事,我和你阿姆操心就行了,你好好养伤。贺有财吐了一口烟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这也大中午了,该弄饭了,两孩子都饿了。李氏不说话,眼睛发红地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贺有财和贺泽两个人,贺有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贺泽有心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们这是明显不想告诉他啊,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吧。贺泽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顺着山峦倾泻而下,院子里纤毫毕现。贺泽直等到亥时才撑着身体出了房门,既然异能还在,那么治愈自己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事。虚弱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但是灵魂里的那种紧绷,从未消失。院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蝉鸣。秋天,也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贺泽的步子有点慢,刚走到院子中心却瞧见贺有财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灯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来,他顿了顿,突然转了方向。贺安这亲事,或许跟自己有关?随着他离屋子越近,李氏和贺有财的声音也相继传进贺泽的耳朵里。孩儿他爹,你说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当,那李大力的年纪,你说万一行了,你昨儿个就没怎么睡,今天再想着这事估计也睡不着了,赶明儿你身体撑得住?安哥儿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自己决定跟了我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家现在遭了难,只能人选我们,哪轮得着我们选人呐!可安哥儿估计都是为了小泽啊,为了咱这个家李氏的声音渐低,贺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表情未变,只眼神微闪。再说那李大力比安哥儿都大了一轮,虽说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还是兄弟,谁知道将来会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安哥儿不是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去!那小泽呢?安哥儿嫁给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泽现在伤得重,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个月,咱家哪还有银钱?到时候小泽再出了事怎么办?贺有财的声音有些粗哑,再开口时又添了两分颓丧,是我这手不争气,它要是还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给别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儿,唉。孩儿阿爹屋子里响起了李氏压抑的抽泣声。贺泽在原地站着,月色如霜,带着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就像刚刚从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处。老天爷可真是厚待他,没曾想十年之后,还能让他再体会一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不是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灯灭了,贺泽才转身出了院门。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泽才从外头回来,露水打湿了满身。李氏出了房间的时候,贺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贺泽被林煜背着回来满脸是血的样子,着实将李氏吓坏了哦,不,是将这一大家子都吓坏了,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我没事。贺泽摇了摇头。他只是找了个隐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的力气,虽然目前他的异能还弱,但是以这个速度这伤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泽突然开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吧?阿姆,这是贺泽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这份真心不是对他,但是受众是他却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他便是贺泽,也是贺泽。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做个好梦哦~另:谢谢@叫个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解约玉坠子?小泽,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氏面色为难,看着贺泽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孩子好不容易因为这伤安分了几天,这不是又想着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误会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贺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释道,我是想说这坠子还回去吧。我是小安的阿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泽,你阿姆,你和阿爹都清楚,李大力大了小安将近二十岁,二十年之后,那李大力活没活着都难说,就算他活着,也六十来岁了,可安哥儿那时候才三十五岁,正好的年纪,您舍得吗?虽说这个世界的哥儿允许改嫁,但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对贺安来说太不公平。不舍得能怎么办!贺泽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氏的痛处,他嘴唇微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抬眼看见贺泽额头的伤时却又转了话头,带着哭腔道,小泽,这事我和你阿爹,和安哥儿都已经商量过了,你阿姆,您听我的,小安他还小,贺泽出声打断了李氏的话,他是为了我,你们能同意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既然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看着贺安往火坑里跳。小泽阿姆,我是小安的阿兄,他的亲事我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吧?可是小泽,咱家现在这情况,你和你阿爹的伤又都还没好李氏眉头深皱,如同沟壑一般。但凡有一点法子,他怎么舍得委屈安哥儿!阿姆,我这伤,就不用再吃药了,没事了,至于阿爹,贺泽沉吟了一瞬,才接口道,阿爹的伤我来想办法,您放心吧。从源头上掐灭这桩婚事的法子就是尽快赚到钱,改变这家子的境况,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已经想清楚了。话音未落,王桂几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贺家人的视线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贺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儿,你真决定好了?决定好了,阿姆,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嫁。贺安将手中的玉坠子递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着这个哪天去当铺给当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安哥儿阿兄该换药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贺安站起身冲了出去,院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贺泽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脸,这婚事怎么回事?没啥大事,我和你阿姆操心就行了,你好好养伤。贺有财吐了一口烟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这也大中午了,该弄饭了,两孩子都饿了。李氏不说话,眼睛发红地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贺有财和贺泽两个人,贺有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贺泽有心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们这是明显不想告诉他啊,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吧。贺泽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顺着山峦倾泻而下,院子里纤毫毕现。贺泽直等到亥时才撑着身体出了房门,既然异能还在,那么治愈自己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事。虚弱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但是灵魂里的那种紧绷,从未消失。院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蝉鸣。秋天,也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贺泽的步子有点慢,刚走到院子中心却瞧见贺有财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灯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来,他顿了顿,突然转了方向。贺安这亲事,或许跟自己有关?随着他离屋子越近,李氏和贺有财的声音也相继传进贺泽的耳朵里。孩儿他爹,你说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当,那李大力的年纪,你说万一行了,你昨儿个就没怎么睡,今天再想着这事估计也睡不着了,赶明儿你身体撑得住?安哥儿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自己决定跟了我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家现在遭了难,只能人选我们,哪轮得着我们选人呐!可安哥儿估计都是为了小泽啊,为了咱这个家李氏的声音渐低,贺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表情未变,只眼神微闪。再说那李大力比安哥儿都大了一轮,虽说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还是兄弟,谁知道将来会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安哥儿不是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去!那小泽呢?安哥儿嫁给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泽现在伤得重,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个月,咱家哪还有银钱?到时候小泽再出了事怎么办?贺有财的声音有些粗哑,再开口时又添了两分颓丧,是我这手不争气,它要是还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给别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儿,唉。孩儿阿爹屋子里响起了李氏压抑的抽泣声。贺泽在原地站着,月色如霜,带着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就像刚刚从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处。老天爷可真是厚待他,没曾想十年之后,还能让他再体会一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不是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灯灭了,贺泽才转身出了院门。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泽才从外头回来,露水打湿了满身。李氏出了房间的时候,贺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贺泽被林煜背着回来满脸是血的样子,着实将李氏吓坏了哦,不,是将这一大家子都吓坏了,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我没事。贺泽摇了摇头。他只是找了个隐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的力气,虽然目前他的异能还弱,但是以这个速度这伤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泽突然开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吧?阿姆,这是贺泽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这份真心不是对他,但是受众是他却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他便是贺泽,也是贺泽。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做个好梦哦~另:谢谢@叫个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解约玉坠子?小泽,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氏面色为难,看着贺泽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孩子好不容易因为这伤安分了几天,这不是又想着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误会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贺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释道,我是想说这坠子还回去吧。我是小安的阿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泽,你阿姆,你和阿爹都清楚,李大力大了小安将近二十岁,二十年之后,那李大力活没活着都难说,就算他活着,也六十来岁了,可安哥儿那时候才三十五岁,正好的年纪,您舍得吗?虽说这个世界的哥儿允许改嫁,但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对贺安来说太不公平。不舍得能怎么办!贺泽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氏的痛处,他嘴唇微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抬眼看见贺泽额头的伤时却又转了话头,带着哭腔道,小泽,这事我和你阿爹,和安哥儿都已经商量过了,你阿姆,您听我的,小安他还小,贺泽出声打断了李氏的话,他是为了我,你们能同意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既然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看着贺安往火坑里跳。小泽阿姆,我是小安的阿兄,他的亲事我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吧?可是小泽,咱家现在这情况,你和你阿爹的伤又都还没好李氏眉头深皱,如同沟壑一般。但凡有一点法子,他怎么舍得委屈安哥儿!阿姆,我这伤,就不用再吃药了,没事了,至于阿爹,贺泽沉吟了一瞬,才接口道,阿爹的伤我来想办法,您放心吧。从源头上掐灭这桩婚事的法子就是尽快赚到钱,改变这家子的境况,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已经想清楚了。话音未落,王桂几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贺家人的视线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贺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儿,你真决定好了?决定好了,阿姆,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嫁。贺安将手中的玉坠子递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着这个哪天去当铺给当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安哥儿阿兄该换药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贺安站起身冲了出去,院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贺泽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脸,这婚事怎么回事?没啥大事,我和你阿姆操心就行了,你好好养伤。贺有财吐了一口烟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这也大中午了,该弄饭了,两孩子都饿了。李氏不说话,眼睛发红地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贺有财和贺泽两个人,贺有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贺泽有心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们这是明显不想告诉他啊,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吧。贺泽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顺着山峦倾泻而下,院子里纤毫毕现。贺泽直等到亥时才撑着身体出了房门,既然异能还在,那么治愈自己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事。虚弱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但是灵魂里的那种紧绷,从未消失。院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蝉鸣。秋天,也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贺泽的步子有点慢,刚走到院子中心却瞧见贺有财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灯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来,他顿了顿,突然转了方向。贺安这亲事,或许跟自己有关?随着他离屋子越近,李氏和贺有财的声音也相继传进贺泽的耳朵里。孩儿他爹,你说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当,那李大力的年纪,你说万一行了,你昨儿个就没怎么睡,今天再想着这事估计也睡不着了,赶明儿你身体撑得住?安哥儿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自己决定跟了我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家现在遭了难,只能人选我们,哪轮得着我们选人呐!可安哥儿估计都是为了小泽啊,为了咱这个家李氏的声音渐低,贺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表情未变,只眼神微闪。再说那李大力比安哥儿都大了一轮,虽说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还是兄弟,谁知道将来会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安哥儿不是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去!那小泽呢?安哥儿嫁给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泽现在伤得重,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个月,咱家哪还有银钱?到时候小泽再出了事怎么办?贺有财的声音有些粗哑,再开口时又添了两分颓丧,是我这手不争气,它要是还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给别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儿,唉。孩儿阿爹屋子里响起了李氏压抑的抽泣声。贺泽在原地站着,月色如霜,带着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就像刚刚从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处。老天爷可真是厚待他,没曾想十年之后,还能让他再体会一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不是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灯灭了,贺泽才转身出了院门。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泽才从外头回来,露水打湿了满身。李氏出了房间的时候,贺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贺泽被林煜背着回来满脸是血的样子,着实将李氏吓坏了哦,不,是将这一大家子都吓坏了,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我没事。贺泽摇了摇头。他只是找了个隐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的力气,虽然目前他的异能还弱,但是以这个速度这伤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泽突然开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吧?阿姆,这是贺泽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这份真心不是对他,但是受众是他却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他便是贺泽,也是贺泽。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做个好梦哦~另:谢谢@叫个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解约玉坠子?小泽,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氏面色为难,看着贺泽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孩子好不容易因为这伤安分了几天,这不是又想着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误会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贺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释道,我是想说这坠子还回去吧。我是小安的阿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泽,你阿姆,你和阿爹都清楚,李大力大了小安将近二十岁,二十年之后,那李大力活没活着都难说,就算他活着,也六十来岁了,可安哥儿那时候才三十五岁,正好的年纪,您舍得吗?虽说这个世界的哥儿允许改嫁,但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对贺安来说太不公平。不舍得能怎么办!贺泽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氏的痛处,他嘴唇微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抬眼看见贺泽额头的伤时却又转了话头,带着哭腔道,小泽,这事我和你阿爹,和安哥儿都已经商量过了,你阿姆,您听我的,小安他还小,贺泽出声打断了李氏的话,他是为了我,你们能同意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既然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看着贺安往火坑里跳。小泽阿姆,我是小安的阿兄,他的亲事我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吧?可是小泽,咱家现在这情况,你和你阿爹的伤又都还没好李氏眉头深皱,如同沟壑一般。但凡有一点法子,他怎么舍得委屈安哥儿!阿姆,我这伤,就不用再吃药了,没事了,至于阿爹,贺泽沉吟了一瞬,才接口道,阿爹的伤我来想办法,您放心吧。从源头上掐灭这桩婚事的法子就是尽快赚到钱,改变这家子的境况,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已经想清楚了。话音未落,王桂几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贺家人的视线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贺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儿,你真决定好了?决定好了,阿姆,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嫁。贺安将手中的玉坠子递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着这个哪天去当铺给当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安哥儿阿兄该换药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贺安站起身冲了出去,院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贺泽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脸,这婚事怎么回事?没啥大事,我和你阿姆操心就行了,你好好养伤。贺有财吐了一口烟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这也大中午了,该弄饭了,两孩子都饿了。李氏不说话,眼睛发红地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贺有财和贺泽两个人,贺有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贺泽有心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们这是明显不想告诉他啊,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吧。贺泽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顺着山峦倾泻而下,院子里纤毫毕现。贺泽直等到亥时才撑着身体出了房门,既然异能还在,那么治愈自己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事。虚弱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但是灵魂里的那种紧绷,从未消失。院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蝉鸣。秋天,也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贺泽的步子有点慢,刚走到院子中心却瞧见贺有财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灯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来,他顿了顿,突然转了方向。贺安这亲事,或许跟自己有关?随着他离屋子越近,李氏和贺有财的声音也相继传进贺泽的耳朵里。孩儿他爹,你说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当,那李大力的年纪,你说万一行了,你昨儿个就没怎么睡,今天再想着这事估计也睡不着了,赶明儿你身体撑得住?安哥儿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自己决定跟了我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家现在遭了难,只能人选我们,哪轮得着我们选人呐!可安哥儿估计都是为了小泽啊,为了咱这个家李氏的声音渐低,贺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表情未变,只眼神微闪。再说那李大力比安哥儿都大了一轮,虽说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还是兄弟,谁知道将来会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安哥儿不是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去!那小泽呢?安哥儿嫁给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泽现在伤得重,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个月,咱家哪还有银钱?到时候小泽再出了事怎么办?贺有财的声音有些粗哑,再开口时又添了两分颓丧,是我这手不争气,它要是还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给别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儿,唉。孩儿阿爹屋子里响起了李氏压抑的抽泣声。贺泽在原地站着,月色如霜,带着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就像刚刚从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处。老天爷可真是厚待他,没曾想十年之后,还能让他再体会一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不是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灯灭了,贺泽才转身出了院门。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泽才从外头回来,露水打湿了满身。李氏出了房间的时候,贺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贺泽被林煜背着回来满脸是血的样子,着实将李氏吓坏了哦,不,是将这一大家子都吓坏了,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我没事。贺泽摇了摇头。他只是找了个隐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的力气,虽然目前他的异能还弱,但是以这个速度这伤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泽突然开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吧?阿姆,这是贺泽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这份真心不是对他,但是受众是他却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他便是贺泽,也是贺泽。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做个好梦哦~另:谢谢@叫个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解约玉坠子?小泽,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氏面色为难,看着贺泽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孩子好不容易因为这伤安分了几天,这不是又想着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误会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贺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释道,我是想说这坠子还回去吧。我是小安的阿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泽,你阿姆,你和阿爹都清楚,李大力大了小安将近二十岁,二十年之后,那李大力活没活着都难说,就算他活着,也六十来岁了,可安哥儿那时候才三十五岁,正好的年纪,您舍得吗?虽说这个世界的哥儿允许改嫁,但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对贺安来说太不公平。不舍得能怎么办!贺泽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氏的痛处,他嘴唇微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抬眼看见贺泽额头的伤时却又转了话头,带着哭腔道,小泽,这事我和你阿爹,和安哥儿都已经商量过了,你阿姆,您听我的,小安他还小,贺泽出声打断了李氏的话,他是为了我,你们能同意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既然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看着贺安往火坑里跳。小泽阿姆,我是小安的阿兄,他的亲事我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吧?可是小泽,咱家现在这情况,你和你阿爹的伤又都还没好李氏眉头深皱,如同沟壑一般。但凡有一点法子,他怎么舍得委屈安哥儿!阿姆,我这伤,就不用再吃药了,没事了,至于阿爹,贺泽沉吟了一瞬,才接口道,阿爹的伤我来想办法,您放心吧。从源头上掐灭这桩婚事的法子就是尽快赚到钱,改变这家子的境况,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已经想清楚了。话音未落,王桂几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贺家人的视线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贺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儿,你真决定好了?决定好了,阿姆,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嫁。贺安将手中的玉坠子递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着这个哪天去当铺给当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安哥儿阿兄该换药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贺安站起身冲了出去,院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贺泽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脸,这婚事怎么回事?没啥大事,我和你阿姆操心就行了,你好好养伤。贺有财吐了一口烟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这也大中午了,该弄饭了,两孩子都饿了。李氏不说话,眼睛发红地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贺有财和贺泽两个人,贺有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贺泽有心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们这是明显不想告诉他啊,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吧。贺泽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顺着山峦倾泻而下,院子里纤毫毕现。贺泽直等到亥时才撑着身体出了房门,既然异能还在,那么治愈自己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事。虚弱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但是灵魂里的那种紧绷,从未消失。院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蝉鸣。秋天,也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贺泽的步子有点慢,刚走到院子中心却瞧见贺有财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灯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来,他顿了顿,突然转了方向。贺安这亲事,或许跟自己有关?随着他离屋子越近,李氏和贺有财的声音也相继传进贺泽的耳朵里。孩儿他爹,你说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当,那李大力的年纪,你说万一行了,你昨儿个就没怎么睡,今天再想着这事估计也睡不着了,赶明儿你身体撑得住?安哥儿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自己决定跟了我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家现在遭了难,只能人选我们,哪轮得着我们选人呐!可安哥儿估计都是为了小泽啊,为了咱这个家李氏的声音渐低,贺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表情未变,只眼神微闪。再说那李大力比安哥儿都大了一轮,虽说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还是兄弟,谁知道将来会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安哥儿不是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去!那小泽呢?安哥儿嫁给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泽现在伤得重,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个月,咱家哪还有银钱?到时候小泽再出了事怎么办?贺有财的声音有些粗哑,再开口时又添了两分颓丧,是我这手不争气,它要是还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给别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儿,唉。孩儿阿爹屋子里响起了李氏压抑的抽泣声。贺泽在原地站着,月色如霜,带着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就像刚刚从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处。老天爷可真是厚待他,没曾想十年之后,还能让他再体会一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不是对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灯灭了,贺泽才转身出了院门。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泽才从外头回来,露水打湿了满身。李氏出了房间的时候,贺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贺泽被林煜背着回来满脸是血的样子,着实将李氏吓坏了哦,不,是将这一大家子都吓坏了,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我没事。贺泽摇了摇头。他只是找了个隐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的力气,虽然目前他的异能还弱,但是以这个速度这伤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泽突然开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吧?阿姆,这是贺泽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这份真心不是对他,但是受众是他却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他便是贺泽,也是贺泽。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做个好梦哦~另:谢谢@叫个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解约玉坠子?小泽,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氏面色为难,看着贺泽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孩子好不容易因为这伤安分了几天,这不是又想着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误会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贺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释道,我是想说这坠子还回去吧。我是小安的阿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泽,你阿姆,你和阿爹都清楚,李大力大了小安将近二十岁,二十年之后,那李大力活没活着都难说,就算他活着,也六十来岁了,可安哥儿那时候才三十五岁,正好的年纪,您舍得吗?虽说这个世界的哥儿允许改嫁,但那些个风言风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对贺安来说太不公平。不舍得能怎么办!贺泽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氏的痛处,他嘴唇微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抬眼看见贺泽额头的伤时却又转了话头,带着哭腔道,小泽,这事我和你阿爹,和安哥儿都已经商量过了,你阿姆,您听我的,小安他还小,贺泽出声打断了李氏的话,他是为了我,你们能同意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既然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看着贺安往火坑里跳。小泽阿姆,我是小安的阿兄,他的亲事我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吧?可是小泽,咱家现在这情况,你和你阿爹的伤又都还没好李氏眉头深皱,如同沟壑一般。但凡有一点法子,他怎么舍得委屈安哥儿!阿姆,我这伤,就不用再吃药了,没事了,至于阿爹,贺泽沉吟了一瞬,才接口道,阿爹的伤我来想办法,您放心吧。从源头上掐灭这桩婚事的法子就是尽快赚到钱,改变这家子的境况,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已经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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