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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小兄弟,这花当真是你所种?老者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蔡老不信?实不相瞒,这花品相极佳,在软香红之中也属珍奇,小兄弟你的年纪老者欲言又止,未竟之意不言而喻。贺泽眉梢轻挑,看了那软香红一眼才开口道,哪有年纪轻便种不出好花的道理?真正的好花便如同好文章,本自天成,妙手偶得。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不正是这个理吗?经验重要,运道,不也同样重要吗?这我看老先生你是爱花之人。但真正爱花,不但它开花时需得你爱,它发芽,长叶之时也同样需得你爱。哪怕,它遭虫,萎叶之时,你同样得爱。你见证、照顾了它的成长,时日久长,这其中悲喜怕是早有体悟,又何必对花的品相,珍奇程度过于执着?徒增烦忧?看这老农方才的激动,怕已经为花迷了心智,故而贺泽又多说了一句。悟与不悟,端看他自己了。好,说得好!老农还在怔怔之中,罗湛明却是收了折扇拍了拍手,道,小兄弟这一番话说得可真好,心思通透过人,难怪能种出此等好花!是老朽着相了。老者愣了片刻方才回神,却是放下了手中的花,对着贺泽抱拳作了一揖,我这一辈子只有花,平生又以种出珍奇之花为所求,年纪越大,心里便越焦灼,怕以后再也种不出好花来了。小兄弟今天这一番话可让老朽醍醐灌顶,老朽惭愧,惭愧啊!各人自有各人所求,老先生能坚持所求已是难得,又何至于惭愧?只是心上放宽一些,或许能另有所获也说不定。是这个理,是这个理!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抚了一把自己的白须,大笑了两声才接着道,听说小兄弟有意将这株软香红割爱,不知老朽可有这个福气?这是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一听老者这话,旁边的罗湛明立马站不住了,我说蔡老,您这么干可不地道,这花我可早与这小兄弟商量好了,若真是软香红,我便买了,凡事总要分个先来后到不是?就是就是,这花是我家少爷定下的,你可不能抢!一旁的小厮也是义愤填膺。哎!罗少爷,别急别急,老朽也就这么一提罢了!既然早已经定下,老朽自然不能夺人所爱。不过老者看了贺泽一眼,目光随即转到了旁边所立的牌子上,颇有些惋惜地道,不过这二十两也实在太便宜了些,当年我养的那株软香红品相比之这株可是相差甚远,但也是三十两才忍痛割爱,小兄弟,你要不要考虑对!小兄弟,我出二十一两,你把花卖给我怎么样?二十一两,我出二十三两!谁都别跟我抢!你二十三两很多?我出二十五两,小兄弟,二十五两,你可想清楚了!老者话音未落,人声都沸腾了,之前还各种嚷着贺泽狮子大开口的此时也闭紧了嘴,谁能料想到这还真是一珍品名花?二十两的价格在短短时间内又加了五两,然而喊价的声音依旧此起彼伏。原先那看二十两三个字气急败坏之人,现下却是脸红脖子粗。若是他刚刚能识货,一咬牙一跺脚就给买了,照这么个喊法,他少说也能赚上十两银子!十两!这是什么概念?这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可现在,他连喊价的资格都没有了。在场跟他一般想的大有人在,但凡开口喊价的都抱了几分大赚的心思。随着喧嚷声更加嘈杂,罗湛明站在一旁面色有些冷,扇柄轻点掌心,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小兄弟,我出四十两,可行?四十两,这众人皆被罗湛明一开口便是大手笔给惊住了,一时间喊价的声音停了下来。据蔡老所言,三十两还是稳赚不赔,四十两是赔是赚可就不好说了!小厮听见他家少爷一喊便是四十两,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小心扯了扯罗湛明的衣袖,冲着他挤眉弄眼。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不定得发多大脾气!你眼睛睛抽了?罗湛明用扇柄把小厮的手扫开,眼神有些狐疑,你平日没这毛病,怎么这会儿就抽?远着点,别耽误少爷的正事!小厮:怎么样,小兄弟,这价你卖还是不卖?罗湛明又问了一句。贺泽总算站起了身,卖,自然要卖,给了钱,花就归你了。见贺泽如此爽快,罗湛明脸上有了笑意,连看小厮好几眼,后者却毫无所觉。你这发什么愣?快给钱!哦,哦!罗湛明的扇柄一把拍在了小厮的肩上,后者这才反应过来,取了腰间的钱袋子取了两锭大银出来。满目不舍得递到了贺泽跟前,这可是少爷半年的月钱!贺泽接过两锭银子抛了抛,却随手又把一锭银子扔了回去,二十两,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咱们之前便说好了的。怀里接着银子的小厮一脸呆愣,罗湛明也是吃了一惊,小兄弟,这可是二十两,你真不要了?贺泽扬起了唇角,拿着银子塞进了钱袋里,这才开口道,人无信则不立,既然此前已经商定好,我哪能坐地起价?在下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他也不待罗湛明回答,几步便从人群中绕了出去。二十两银子不要?这是傻子吧?众人看着贺泽的背影皆是摇头一叹,唯有蔡老摸了摸自己的长须,和罗湛明对视一眼,尽皆看到了双方眼中的赞赏之意。这人还真有趣。罗湛明摇了摇折扇,刚刚转过头,却正见蔡老在抱花,登时便急了,蔡老,你这这花若没有老朽,罗少爷能养得了几天?老者优哉游哉地抱起了花盆,嘴上又接口道,县丞大寿,少爷买这花怕就是奔着这去的吧?蔡老怎会知道?他大哥是县丞夫人,和大哥夫都是爱花之人。又逢他大哥夫生辰将近,他这才跑了这么一趟。前日里县丞夫人派人来请老朽了,提了两嘴,老者抱着怀里的花,眼睛都没舍得眨,走吧,老朽跟你一起回府上照看这花,不用月钱,管我一顿几个馒头就行。说着他已经抱着花兀自朝着罗府的方向去了,徒留原地罗湛明和小厮面面相觑,愣了几瞬才大跨步追了上去。那厢贺泽离了花鸟街市,又在镇上逛了一圈,直到提满了两手的东西,这才赶着牛车回家。因为天色已晚,他的速度也慢了几分,直到月上柳梢头之时才进了家门。彼时贺安正坐在石阶上等他,一见人便几步冲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你们等急了,手残党伤不起,以后一定不会了,抱歉qaq另:谢谢青莲与酌和君见笑兮的地雷,鞠躬致谢【乖巧】☆、30、30阿兄!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没事,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贺安急忙刹住了车, 撇了撇嘴道, 阿爹阿姆担心你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屋里?贺泽扬眉问了一句,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随手将手里的一包桂东西扔了过去,贺安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阿兄, 这个是他凑近鼻子闻了闻, 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欣喜,栗子糕!馋得你!贺泽走近了两步,伸手一拍贺安的后脑勺,你先回屋去, 我跟阿爹阿姆有些事情要说。贺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见贺泽面色严肃, 只乖乖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向着他的卧房去了。贺泽进门的时候李氏正在帮贺有财按着手臂, 一见他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回来了?阿姆晚饭给你热着呢!现在给你端去?不用。阿姆,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现在还不饿。贺泽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咋的又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钱?李氏伸手接过,却是满脸疑虑。待到他将东西都收好,贺泽这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子, 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这这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那,那你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说到后面,他垂了眸。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孩儿阿爹,你说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30、30阿兄!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没事,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贺安急忙刹住了车, 撇了撇嘴道, 阿爹阿姆担心你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屋里?贺泽扬眉问了一句,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随手将手里的一包桂东西扔了过去,贺安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阿兄, 这个是他凑近鼻子闻了闻, 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欣喜,栗子糕!馋得你!贺泽走近了两步,伸手一拍贺安的后脑勺,你先回屋去, 我跟阿爹阿姆有些事情要说。贺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见贺泽面色严肃, 只乖乖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向着他的卧房去了。贺泽进门的时候李氏正在帮贺有财按着手臂, 一见他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回来了?阿姆晚饭给你热着呢!现在给你端去?不用。阿姆,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现在还不饿。贺泽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咋的又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钱?李氏伸手接过,却是满脸疑虑。待到他将东西都收好,贺泽这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子, 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这这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那,那你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说到后面,他垂了眸。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孩儿阿爹,你说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30、30阿兄!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没事,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贺安急忙刹住了车, 撇了撇嘴道, 阿爹阿姆担心你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屋里?贺泽扬眉问了一句,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随手将手里的一包桂东西扔了过去,贺安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阿兄, 这个是他凑近鼻子闻了闻, 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欣喜,栗子糕!馋得你!贺泽走近了两步,伸手一拍贺安的后脑勺,你先回屋去, 我跟阿爹阿姆有些事情要说。贺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见贺泽面色严肃, 只乖乖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向着他的卧房去了。贺泽进门的时候李氏正在帮贺有财按着手臂, 一见他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回来了?阿姆晚饭给你热着呢!现在给你端去?不用。阿姆,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现在还不饿。贺泽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咋的又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钱?李氏伸手接过,却是满脸疑虑。待到他将东西都收好,贺泽这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子, 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这这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那,那你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说到后面,他垂了眸。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孩儿阿爹,你说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30、30阿兄!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没事,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贺安急忙刹住了车, 撇了撇嘴道, 阿爹阿姆担心你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屋里?贺泽扬眉问了一句,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随手将手里的一包桂东西扔了过去,贺安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阿兄, 这个是他凑近鼻子闻了闻, 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欣喜,栗子糕!馋得你!贺泽走近了两步,伸手一拍贺安的后脑勺,你先回屋去, 我跟阿爹阿姆有些事情要说。贺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见贺泽面色严肃, 只乖乖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向着他的卧房去了。贺泽进门的时候李氏正在帮贺有财按着手臂, 一见他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回来了?阿姆晚饭给你热着呢!现在给你端去?不用。阿姆,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现在还不饿。贺泽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咋的又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钱?李氏伸手接过,却是满脸疑虑。待到他将东西都收好,贺泽这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子, 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这这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那,那你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说到后面,他垂了眸。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孩儿阿爹,你说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30、30阿兄!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没事,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贺安急忙刹住了车, 撇了撇嘴道, 阿爹阿姆担心你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屋里?贺泽扬眉问了一句,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随手将手里的一包桂东西扔了过去,贺安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阿兄, 这个是他凑近鼻子闻了闻, 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欣喜,栗子糕!馋得你!贺泽走近了两步,伸手一拍贺安的后脑勺,你先回屋去, 我跟阿爹阿姆有些事情要说。贺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见贺泽面色严肃, 只乖乖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向着他的卧房去了。贺泽进门的时候李氏正在帮贺有财按着手臂, 一见他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回来了?阿姆晚饭给你热着呢!现在给你端去?不用。阿姆,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现在还不饿。贺泽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咋的又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钱?李氏伸手接过,却是满脸疑虑。待到他将东西都收好,贺泽这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子, 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这这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那,那你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说到后面,他垂了眸。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孩儿阿爹,你说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30、30阿兄!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没事,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贺安急忙刹住了车, 撇了撇嘴道, 阿爹阿姆担心你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屋里?贺泽扬眉问了一句,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随手将手里的一包桂东西扔了过去,贺安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阿兄, 这个是他凑近鼻子闻了闻, 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欣喜,栗子糕!馋得你!贺泽走近了两步,伸手一拍贺安的后脑勺,你先回屋去, 我跟阿爹阿姆有些事情要说。贺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见贺泽面色严肃, 只乖乖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向着他的卧房去了。贺泽进门的时候李氏正在帮贺有财按着手臂, 一见他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回来了?阿姆晚饭给你热着呢!现在给你端去?不用。阿姆,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现在还不饿。贺泽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咋的又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钱?李氏伸手接过,却是满脸疑虑。待到他将东西都收好,贺泽这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子, 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这这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那,那你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说到后面,他垂了眸。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孩儿阿爹,你说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30、30阿兄!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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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这这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那,那你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说到后面,他垂了眸。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孩儿阿爹,你说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30、30阿兄!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没事,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贺安急忙刹住了车, 撇了撇嘴道, 阿爹阿姆担心你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屋里?贺泽扬眉问了一句,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随手将手里的一包桂东西扔了过去,贺安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阿兄, 这个是他凑近鼻子闻了闻, 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欣喜,栗子糕!馋得你!贺泽走近了两步,伸手一拍贺安的后脑勺,你先回屋去, 我跟阿爹阿姆有些事情要说。贺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见贺泽面色严肃, 只乖乖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向着他的卧房去了。贺泽进门的时候李氏正在帮贺有财按着手臂, 一见他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回来了?阿姆晚饭给你热着呢!现在给你端去?不用。阿姆,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现在还不饿。贺泽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咋的又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钱?李氏伸手接过,却是满脸疑虑。待到他将东西都收好,贺泽这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子, 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这这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那,那你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说到后面,他垂了眸。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孩儿阿爹,你说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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