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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1)

很多,很多条蛇落在了他头顶,脸上,身上各种花色,吐着红色的信子,冰冰凉凉,缠绕着他,想从他的脖颈,袖口,衣摆里钻进去啊吴翠一声大叫,拼命想要甩开身上的东西,然而这个圈里空间太小,那蛇上一秒被他甩了出去,下一秒又缠绕着他的腿脚往上爬。就命!救命啊他慌不择路,不时撞上树木围成的墙壁,甚至想顺着树干往上爬,可是这树干就像鱼一样滑溜,他死命地攀住一个小小的木结,刚刚抬眼,眼前是一条蛇,正朝他嘶嘶地吐着信子。啊救命!救命啊!救命吴翠猛地摔了下去,吓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有没有人啊,救命!救救我,救命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看着四面八方朝他慢慢爬过来的蛇,吴翠双手环住双腿,不住地往树干上撞,他已经崩溃了。无人,有鬼。贺泽放低了声音,还带着轻轻晃晃地颤,就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可又像是就在面前响起。配上这诡异的场景和黑夜,差点将吴翠的胆儿都吓破了去,你你是谁谁这里是是哪儿!地狱十八层,第一层是为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诽谤害人,当入这里,你既然来了,那便从实招来吧。地狱地狱啊,鬼大人,我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您相信我吴翠猛地跪在了地上,磕头嗑地砰砰地响。贺泽的眼神里一片漠然,只吐出了一个字,抽。吴翠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有一根根大拇指粗细的枝条像是被人控制着朝他大力甩了过来,刺刺拉拉地抽上了他的脸,脖颈,手臂所有裸露在外的地方。避之不及。救命,救命鬼大人,我说,我说也不知道被抽了多久,吴翠满身是血的跪倒在了地上,支支吾吾地开了口。贺泽猜得没错,有关林煜和张氏所有的流言几乎都是从他那张嘴里出来的,甚至还有林煜定的第二桩亲事,那人摔断了腿,好了之后却退了亲,这其中吴翠可干了不少事儿。林煜克夫的传言从那时候开始愈演愈烈。当然,可不止林煜和张氏,还有很多贺泽不知道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可亏他还记着!拔舌地狱,入者当受拔舌之刑,尔既坦白,我就网开一面贺泽勾起了嘴角,只是那双眼睛,带着残忍的寒意。他的手上,把玩着一片细长的树叶,边角有些利。脑中再一次闪过白日院子里,林煜独自站在阳光下,平静的眼,紧握的拳,还有吴翠脸上的笑。有些人,该死。他的手上曾经满手鲜血,不管是人,还是丧尸。这个世界如非必要,他不会杀人,但给点教训吧?贺泽闭上眼,将手中的叶子甩了出去。下头的吴翠听见贺泽的话,正满脸喜色地朝着四面八方叩头,只是突然又是一声痛苦的尖叫。他没了声音,满嘴都是血,月色隐约中,似乎有一小块泛红的东西掉在了地上,然后有植物的根系爬出来,把那东西卷了进去。眼前的树木突然飞速旋转,吴翠眼睛一晃,猝然倒在了地上。第二天一早,直到太阳照进了窗户,贺泽才被贺安叫醒。他的异能升级了。这是他起身之后发现的。不过是件好事,虽然有些突然。自从第一次上山突破了一级,之后他也经常上山,还以为没有晶核升级会很慢,倒是没想到或者,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净的缘故?无论是草木之中的绿色能量,还是空气,亦或者其他。阿兄,你想什么呢!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你刚刚说什么?贺泽回过神,也不再多想,只低头给自己绑上了草鞋,以后别这么急,要是我衣服还没穿好怎么办?阿兄,那是你太慢对了,贺安话说到一半,突然紧紧捉住了贺泽的手臂,一双眼睛里隐隐还含着恐惧,阿兄,出大事了!作者有话要说:贺泽:嘤嘤~谁敢欺负我媳妇看我弄不死他!作者君:可人家小煜儿还不是你媳妇。扎心了~老铁,日常哈哈哈~另:谢谢青莲与酌和水煮鱼的地雷,鞠躬致谢,【乖巧】☆、45、45哦?什么大事?贺泽的动作顿了一下,又随手绑上了另一只草鞋。就是, 就是阿兄, 昨天那林三婶去林哥家里闹的事情你知道吧?今儿早上, 有人看到那林三婶满身狼狈地晕倒在村头树下了, 而且, 而且而且怎么了?而且他舌头没了,也没流血, 就舌头好端端地就没了他一醒来, 就呜哇呜哇地叫,跟疯了一样,村里好多人都给吓着了,好恐怖舌头没了?贺泽一脸狐疑。对!好端端地就没了!贺安重重点头,昨天不是还有好多人看他在林哥家里说话说得好好的吗?然后今天就没了!阿兄, 他们说他们说是见鬼了,我害怕见鬼?贺泽嘴角有了笑意, 不做亏心事, 不怕鬼叫门, 那林三婶昨日里不还是咄咄逼人, 如今怕是遭报应了?嗯,林家人确实该遭报应贺安沉默了一会儿, 只是没坚持几瞬又变了脸色, 可是阿兄,这村里不会真的有鬼吧?我怕贺泽,贺泽, 你在家没有?贺泽这厢贺泽还没顾上得上回答贺安的话,那厢院子外边一连传来了好几声叫唤。听声音,是刘三。贺泽拍了一下贺安的肩,站起了身来,别害怕,那林三婶是个坏人,坏人才怕鬼,你又不是坏人,你怕什么?阿兄好了,阿兄得先出去了。贺泽说着已经出了房门,贺安还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突然又腾地一下站起来,往身后望了又望,跑着出了屋子。怕是真给吓着了。院外来人确实是刘三和贺大郎,他俩脸上也是一脸惊疑。贺泽,今儿早上那事我知道了,你们先等一下,等会再聊。贺泽打断了刘三的话,几步走到了院子里,徒留两人面面相觑。院中贺有财正杵在磨盘边上,见贺泽走过来又瞪了一眼院外的俩人,胡子也翘上了。也不知道贺泽跟他说了什么,贺有财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赶他走了。得了贺有财的应承,贺泽这才转身出了院门,刘三和贺大郎急忙跟了上去。贺叔是不是不同意你跟我俩出来啊?你说呢?贺泽挑眉看了刘三一眼。我说贺叔也是,你小子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我俩哪能带坏你啊!他现在看我俩可是死不顺眼的,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叫了你两声,说不得我们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了,唉,就跟那牵牛织女一样一样的,命苦啊刘三一手攀着贺泽,一手攀着贺大郎,一阵伤春悲秋地感慨。下一秒,贺泽和贺大郎对视一样,两人一人抓着刘三一只手臂,一人一脚把这人踢出了老远。嘶你们两小子这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吗!刘三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不委屈。行了,说点正事,今天早上那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见贺泽这么问,刘三一脸茫然,昨天不是你最后走的吗?我们还当你对那吴翠做什么了呢!我昨天是最后走,可那吴翠刚被我吓醒就大叫着早跑走了!我怕引来人,也没去追。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他舌头没了还是好端端没的,连血都没有,啧,我哪有这鬼神本事?可不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我们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是这事好生斜乎!一夜之间啊,好端端地,突然就没了舌头我和贺大郎今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把咱俩给吓得啊,赶明儿一定得去村里祠堂拜拜祖宗!刘三一脸后怕,两手紧紧地抱上了贺大郎的脖子,缠的后者都喘不过气了,又换来了一手肘。贺泽走在前头,刘三和贺大郎在后头打闹着,三人到了村头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了。刘三逮着两村里人问了才知道,那吴翠已经被林家人给接回了。算了,本来还想叫你看看,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这么怪的事情!刘三脸上明显还有些惋惜,顿了顿又接口道,比说书人嘴里两大侠打架的事都有趣儿!贺有财和贺大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你俩这么不说话啊?对了,今天大郎可是胆子肥了,把他家牛车都给弄出来了,看看,看看,新修好的!听了刘三的话,这会儿贺泽才注意到路口处停着的牛车,座下是头大黄牛,这是以前原身去书院的时候常坐的。贺大郎和贺泽同姓,之前便说这贺家村大半个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更别说他俩还是同族了。贺泽名义上应该叫贺大郎的阿爹一声二伯。我可不是胆子肥,阿爹听我说是贺泽大病初愈,想跟我们去镇上逛逛,这可才把牛车贡献出来的。刘三,你轻着点,要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得了得了,快上来,我来赶车!说着刘三已经坐上了牛车头,牛鞭也被他握在了手里,正跃跃欲试。贺泽和贺大郎两人也上了车,牛车上头只坐着两人,轻便,刘三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镇上。贺泽起得晚,刘三和贺大郎来找他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这会儿从牛车上下来,看太阳影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他也懒得挑,带着刘三和贺大郎便径直去了余掌柜家的酒楼,当真是点了好大一桌的吃食,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圆了。贺泽,你突然之间这么大方,我怎么就有点不习惯呢。刘三喝了一杯酒,嘿嘿地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堵得住堵得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阿姆可都好久没有买肉回家了,馋得慌说着刘三一手鸡腿一手酒,一阵风卷残云,贺大郎也是不堪多让,没过半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人消灭了一大半。见他们俩已经吃得七分饱,贺泽抿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俩了。是真谢谢,原生这两狐朋狗友虽然混,但也仗义。若不是因为真在乎贺泽这个朋友,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帮他干这事儿。又来了,贺泽,你要这么客气,哥俩可生气了啊!刘三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便嘟嘟嚷嚷地道,都是兄弟,这都小事儿!对,小事儿!贺大郎也开口附和了一句,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似有醉意,其实我和刘三心里这一直都愧疚着!就你出事那会!本来那前两天我俩是拾掇你抢亲去的,没成还说你怂,也没好好劝劝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自个上了山,出事之后我俩好几次都想看你来着,又怕让家里知道了这回事贺大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刘三喝酒的动作也顿住了,其实是我俩怂才对,我阿爹要知道这回事非得抽死我不可,后来你好了又没脸见你,怕你怪上我俩所以,贺泽,兄弟敬你一杯,给你赔罪了!说着刘三已经起了身,提起酒坛子给贺泽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和贺大郎也满上了。三人一并端了酒杯,一口饮尽了才罢。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山上是我自个去的,赖不着谁。贺泽敛了敛眉,夹起一块肉送进了自己嘴里。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大度!刘三一脸笑,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样一下就没了,喝!喝!今儿不醉不归!别喝多了,不然刘叔的藤条又该换了。贺泽坏心眼地提醒了一句。咳咳,你见他呛着,另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对了,昨天咱三都好好在家里睡着,听见没有?要是你俩说漏了,林家人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贺泽送了一杯酒进嘴里,突然皱了皱眉。你放心,这我俩知道,这么多年能是白混的吗?再说了,我俩哪有不流血割人舌头的本事,这事儿它压根就不像是人干的!刘三敲了敲空酒杯子,悄咪咪地凑近了两人。不是人那就是鬼呗?林家人做多了孽,贪得无厌,林三婶造谣生事,毁人清誉,这不是明摆着的报应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贺泽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壁沿,挑眉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眸中似有深意。饭桌上突然沉默了一瞬,刘三若有所悟,猛然一拍桌子,我说贺泽,好小子啊!我就说你小子就焉坏儿焉坏儿的,这主意,绝了!这村里人对这一家子本来就有意见,这下子要再加上这坐实了的报应,到时候林家哈哈哈阿兄好了,阿兄得先出去了。贺泽说着已经出了房门,贺安还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突然又腾地一下站起来,往身后望了又望,跑着出了屋子。怕是真给吓着了。院外来人确实是刘三和贺大郎,他俩脸上也是一脸惊疑。贺泽,今儿早上那事我知道了,你们先等一下,等会再聊。贺泽打断了刘三的话,几步走到了院子里,徒留两人面面相觑。院中贺有财正杵在磨盘边上,见贺泽走过来又瞪了一眼院外的俩人,胡子也翘上了。也不知道贺泽跟他说了什么,贺有财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赶他走了。得了贺有财的应承,贺泽这才转身出了院门,刘三和贺大郎急忙跟了上去。贺叔是不是不同意你跟我俩出来啊?你说呢?贺泽挑眉看了刘三一眼。我说贺叔也是,你小子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我俩哪能带坏你啊!他现在看我俩可是死不顺眼的,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叫了你两声,说不得我们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了,唉,就跟那牵牛织女一样一样的,命苦啊刘三一手攀着贺泽,一手攀着贺大郎,一阵伤春悲秋地感慨。下一秒,贺泽和贺大郎对视一样,两人一人抓着刘三一只手臂,一人一脚把这人踢出了老远。嘶你们两小子这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吗!刘三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不委屈。行了,说点正事,今天早上那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见贺泽这么问,刘三一脸茫然,昨天不是你最后走的吗?我们还当你对那吴翠做什么了呢!我昨天是最后走,可那吴翠刚被我吓醒就大叫着早跑走了!我怕引来人,也没去追。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他舌头没了还是好端端没的,连血都没有,啧,我哪有这鬼神本事?可不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我们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是这事好生斜乎!一夜之间啊,好端端地,突然就没了舌头我和贺大郎今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把咱俩给吓得啊,赶明儿一定得去村里祠堂拜拜祖宗!刘三一脸后怕,两手紧紧地抱上了贺大郎的脖子,缠的后者都喘不过气了,又换来了一手肘。贺泽走在前头,刘三和贺大郎在后头打闹着,三人到了村头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了。刘三逮着两村里人问了才知道,那吴翠已经被林家人给接回了。算了,本来还想叫你看看,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这么怪的事情!刘三脸上明显还有些惋惜,顿了顿又接口道,比说书人嘴里两大侠打架的事都有趣儿!贺有财和贺大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你俩这么不说话啊?对了,今天大郎可是胆子肥了,把他家牛车都给弄出来了,看看,看看,新修好的!听了刘三的话,这会儿贺泽才注意到路口处停着的牛车,座下是头大黄牛,这是以前原身去书院的时候常坐的。贺大郎和贺泽同姓,之前便说这贺家村大半个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更别说他俩还是同族了。贺泽名义上应该叫贺大郎的阿爹一声二伯。我可不是胆子肥,阿爹听我说是贺泽大病初愈,想跟我们去镇上逛逛,这可才把牛车贡献出来的。刘三,你轻着点,要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得了得了,快上来,我来赶车!说着刘三已经坐上了牛车头,牛鞭也被他握在了手里,正跃跃欲试。贺泽和贺大郎两人也上了车,牛车上头只坐着两人,轻便,刘三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镇上。贺泽起得晚,刘三和贺大郎来找他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这会儿从牛车上下来,看太阳影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他也懒得挑,带着刘三和贺大郎便径直去了余掌柜家的酒楼,当真是点了好大一桌的吃食,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圆了。贺泽,你突然之间这么大方,我怎么就有点不习惯呢。刘三喝了一杯酒,嘿嘿地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堵得住堵得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阿姆可都好久没有买肉回家了,馋得慌说着刘三一手鸡腿一手酒,一阵风卷残云,贺大郎也是不堪多让,没过半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人消灭了一大半。见他们俩已经吃得七分饱,贺泽抿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俩了。是真谢谢,原生这两狐朋狗友虽然混,但也仗义。若不是因为真在乎贺泽这个朋友,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帮他干这事儿。又来了,贺泽,你要这么客气,哥俩可生气了啊!刘三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便嘟嘟嚷嚷地道,都是兄弟,这都小事儿!对,小事儿!贺大郎也开口附和了一句,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似有醉意,其实我和刘三心里这一直都愧疚着!就你出事那会!本来那前两天我俩是拾掇你抢亲去的,没成还说你怂,也没好好劝劝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自个上了山,出事之后我俩好几次都想看你来着,又怕让家里知道了这回事贺大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刘三喝酒的动作也顿住了,其实是我俩怂才对,我阿爹要知道这回事非得抽死我不可,后来你好了又没脸见你,怕你怪上我俩所以,贺泽,兄弟敬你一杯,给你赔罪了!说着刘三已经起了身,提起酒坛子给贺泽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和贺大郎也满上了。三人一并端了酒杯,一口饮尽了才罢。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山上是我自个去的,赖不着谁。贺泽敛了敛眉,夹起一块肉送进了自己嘴里。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大度!刘三一脸笑,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样一下就没了,喝!喝!今儿不醉不归!别喝多了,不然刘叔的藤条又该换了。贺泽坏心眼地提醒了一句。咳咳,你见他呛着,另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对了,昨天咱三都好好在家里睡着,听见没有?要是你俩说漏了,林家人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贺泽送了一杯酒进嘴里,突然皱了皱眉。你放心,这我俩知道,这么多年能是白混的吗?再说了,我俩哪有不流血割人舌头的本事,这事儿它压根就不像是人干的!刘三敲了敲空酒杯子,悄咪咪地凑近了两人。不是人那就是鬼呗?林家人做多了孽,贪得无厌,林三婶造谣生事,毁人清誉,这不是明摆着的报应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贺泽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壁沿,挑眉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眸中似有深意。饭桌上突然沉默了一瞬,刘三若有所悟,猛然一拍桌子,我说贺泽,好小子啊!我就说你小子就焉坏儿焉坏儿的,这主意,绝了!这村里人对这一家子本来就有意见,这下子要再加上这坐实了的报应,到时候林家哈哈哈阿兄好了,阿兄得先出去了。贺泽说着已经出了房门,贺安还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突然又腾地一下站起来,往身后望了又望,跑着出了屋子。怕是真给吓着了。院外来人确实是刘三和贺大郎,他俩脸上也是一脸惊疑。贺泽,今儿早上那事我知道了,你们先等一下,等会再聊。贺泽打断了刘三的话,几步走到了院子里,徒留两人面面相觑。院中贺有财正杵在磨盘边上,见贺泽走过来又瞪了一眼院外的俩人,胡子也翘上了。也不知道贺泽跟他说了什么,贺有财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赶他走了。得了贺有财的应承,贺泽这才转身出了院门,刘三和贺大郎急忙跟了上去。贺叔是不是不同意你跟我俩出来啊?你说呢?贺泽挑眉看了刘三一眼。我说贺叔也是,你小子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我俩哪能带坏你啊!他现在看我俩可是死不顺眼的,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叫了你两声,说不得我们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了,唉,就跟那牵牛织女一样一样的,命苦啊刘三一手攀着贺泽,一手攀着贺大郎,一阵伤春悲秋地感慨。下一秒,贺泽和贺大郎对视一样,两人一人抓着刘三一只手臂,一人一脚把这人踢出了老远。嘶你们两小子这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吗!刘三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不委屈。行了,说点正事,今天早上那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见贺泽这么问,刘三一脸茫然,昨天不是你最后走的吗?我们还当你对那吴翠做什么了呢!我昨天是最后走,可那吴翠刚被我吓醒就大叫着早跑走了!我怕引来人,也没去追。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他舌头没了还是好端端没的,连血都没有,啧,我哪有这鬼神本事?可不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我们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是这事好生斜乎!一夜之间啊,好端端地,突然就没了舌头我和贺大郎今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把咱俩给吓得啊,赶明儿一定得去村里祠堂拜拜祖宗!刘三一脸后怕,两手紧紧地抱上了贺大郎的脖子,缠的后者都喘不过气了,又换来了一手肘。贺泽走在前头,刘三和贺大郎在后头打闹着,三人到了村头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了。刘三逮着两村里人问了才知道,那吴翠已经被林家人给接回了。算了,本来还想叫你看看,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这么怪的事情!刘三脸上明显还有些惋惜,顿了顿又接口道,比说书人嘴里两大侠打架的事都有趣儿!贺有财和贺大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你俩这么不说话啊?对了,今天大郎可是胆子肥了,把他家牛车都给弄出来了,看看,看看,新修好的!听了刘三的话,这会儿贺泽才注意到路口处停着的牛车,座下是头大黄牛,这是以前原身去书院的时候常坐的。贺大郎和贺泽同姓,之前便说这贺家村大半个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更别说他俩还是同族了。贺泽名义上应该叫贺大郎的阿爹一声二伯。我可不是胆子肥,阿爹听我说是贺泽大病初愈,想跟我们去镇上逛逛,这可才把牛车贡献出来的。刘三,你轻着点,要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得了得了,快上来,我来赶车!说着刘三已经坐上了牛车头,牛鞭也被他握在了手里,正跃跃欲试。贺泽和贺大郎两人也上了车,牛车上头只坐着两人,轻便,刘三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镇上。贺泽起得晚,刘三和贺大郎来找他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这会儿从牛车上下来,看太阳影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他也懒得挑,带着刘三和贺大郎便径直去了余掌柜家的酒楼,当真是点了好大一桌的吃食,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圆了。贺泽,你突然之间这么大方,我怎么就有点不习惯呢。刘三喝了一杯酒,嘿嘿地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堵得住堵得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阿姆可都好久没有买肉回家了,馋得慌说着刘三一手鸡腿一手酒,一阵风卷残云,贺大郎也是不堪多让,没过半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人消灭了一大半。见他们俩已经吃得七分饱,贺泽抿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俩了。是真谢谢,原生这两狐朋狗友虽然混,但也仗义。若不是因为真在乎贺泽这个朋友,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帮他干这事儿。又来了,贺泽,你要这么客气,哥俩可生气了啊!刘三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便嘟嘟嚷嚷地道,都是兄弟,这都小事儿!对,小事儿!贺大郎也开口附和了一句,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似有醉意,其实我和刘三心里这一直都愧疚着!就你出事那会!本来那前两天我俩是拾掇你抢亲去的,没成还说你怂,也没好好劝劝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自个上了山,出事之后我俩好几次都想看你来着,又怕让家里知道了这回事贺大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刘三喝酒的动作也顿住了,其实是我俩怂才对,我阿爹要知道这回事非得抽死我不可,后来你好了又没脸见你,怕你怪上我俩所以,贺泽,兄弟敬你一杯,给你赔罪了!说着刘三已经起了身,提起酒坛子给贺泽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和贺大郎也满上了。三人一并端了酒杯,一口饮尽了才罢。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山上是我自个去的,赖不着谁。贺泽敛了敛眉,夹起一块肉送进了自己嘴里。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大度!刘三一脸笑,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样一下就没了,喝!喝!今儿不醉不归!别喝多了,不然刘叔的藤条又该换了。贺泽坏心眼地提醒了一句。咳咳,你见他呛着,另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对了,昨天咱三都好好在家里睡着,听见没有?要是你俩说漏了,林家人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贺泽送了一杯酒进嘴里,突然皱了皱眉。你放心,这我俩知道,这么多年能是白混的吗?再说了,我俩哪有不流血割人舌头的本事,这事儿它压根就不像是人干的!刘三敲了敲空酒杯子,悄咪咪地凑近了两人。不是人那就是鬼呗?林家人做多了孽,贪得无厌,林三婶造谣生事,毁人清誉,这不是明摆着的报应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贺泽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壁沿,挑眉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眸中似有深意。饭桌上突然沉默了一瞬,刘三若有所悟,猛然一拍桌子,我说贺泽,好小子啊!我就说你小子就焉坏儿焉坏儿的,这主意,绝了!这村里人对这一家子本来就有意见,这下子要再加上这坐实了的报应,到时候林家哈哈哈阿兄好了,阿兄得先出去了。贺泽说着已经出了房门,贺安还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突然又腾地一下站起来,往身后望了又望,跑着出了屋子。怕是真给吓着了。院外来人确实是刘三和贺大郎,他俩脸上也是一脸惊疑。贺泽,今儿早上那事我知道了,你们先等一下,等会再聊。贺泽打断了刘三的话,几步走到了院子里,徒留两人面面相觑。院中贺有财正杵在磨盘边上,见贺泽走过来又瞪了一眼院外的俩人,胡子也翘上了。也不知道贺泽跟他说了什么,贺有财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赶他走了。得了贺有财的应承,贺泽这才转身出了院门,刘三和贺大郎急忙跟了上去。贺叔是不是不同意你跟我俩出来啊?你说呢?贺泽挑眉看了刘三一眼。我说贺叔也是,你小子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我俩哪能带坏你啊!他现在看我俩可是死不顺眼的,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叫了你两声,说不得我们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了,唉,就跟那牵牛织女一样一样的,命苦啊刘三一手攀着贺泽,一手攀着贺大郎,一阵伤春悲秋地感慨。下一秒,贺泽和贺大郎对视一样,两人一人抓着刘三一只手臂,一人一脚把这人踢出了老远。嘶你们两小子这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吗!刘三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不委屈。行了,说点正事,今天早上那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见贺泽这么问,刘三一脸茫然,昨天不是你最后走的吗?我们还当你对那吴翠做什么了呢!我昨天是最后走,可那吴翠刚被我吓醒就大叫着早跑走了!我怕引来人,也没去追。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他舌头没了还是好端端没的,连血都没有,啧,我哪有这鬼神本事?可不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我们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是这事好生斜乎!一夜之间啊,好端端地,突然就没了舌头我和贺大郎今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把咱俩给吓得啊,赶明儿一定得去村里祠堂拜拜祖宗!刘三一脸后怕,两手紧紧地抱上了贺大郎的脖子,缠的后者都喘不过气了,又换来了一手肘。贺泽走在前头,刘三和贺大郎在后头打闹着,三人到了村头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了。刘三逮着两村里人问了才知道,那吴翠已经被林家人给接回了。算了,本来还想叫你看看,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这么怪的事情!刘三脸上明显还有些惋惜,顿了顿又接口道,比说书人嘴里两大侠打架的事都有趣儿!贺有财和贺大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你俩这么不说话啊?对了,今天大郎可是胆子肥了,把他家牛车都给弄出来了,看看,看看,新修好的!听了刘三的话,这会儿贺泽才注意到路口处停着的牛车,座下是头大黄牛,这是以前原身去书院的时候常坐的。贺大郎和贺泽同姓,之前便说这贺家村大半个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更别说他俩还是同族了。贺泽名义上应该叫贺大郎的阿爹一声二伯。我可不是胆子肥,阿爹听我说是贺泽大病初愈,想跟我们去镇上逛逛,这可才把牛车贡献出来的。刘三,你轻着点,要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得了得了,快上来,我来赶车!说着刘三已经坐上了牛车头,牛鞭也被他握在了手里,正跃跃欲试。贺泽和贺大郎两人也上了车,牛车上头只坐着两人,轻便,刘三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镇上。贺泽起得晚,刘三和贺大郎来找他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这会儿从牛车上下来,看太阳影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他也懒得挑,带着刘三和贺大郎便径直去了余掌柜家的酒楼,当真是点了好大一桌的吃食,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圆了。贺泽,你突然之间这么大方,我怎么就有点不习惯呢。刘三喝了一杯酒,嘿嘿地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堵得住堵得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阿姆可都好久没有买肉回家了,馋得慌说着刘三一手鸡腿一手酒,一阵风卷残云,贺大郎也是不堪多让,没过半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人消灭了一大半。见他们俩已经吃得七分饱,贺泽抿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俩了。是真谢谢,原生这两狐朋狗友虽然混,但也仗义。若不是因为真在乎贺泽这个朋友,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帮他干这事儿。又来了,贺泽,你要这么客气,哥俩可生气了啊!刘三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便嘟嘟嚷嚷地道,都是兄弟,这都小事儿!对,小事儿!贺大郎也开口附和了一句,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似有醉意,其实我和刘三心里这一直都愧疚着!就你出事那会!本来那前两天我俩是拾掇你抢亲去的,没成还说你怂,也没好好劝劝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自个上了山,出事之后我俩好几次都想看你来着,又怕让家里知道了这回事贺大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刘三喝酒的动作也顿住了,其实是我俩怂才对,我阿爹要知道这回事非得抽死我不可,后来你好了又没脸见你,怕你怪上我俩所以,贺泽,兄弟敬你一杯,给你赔罪了!说着刘三已经起了身,提起酒坛子给贺泽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和贺大郎也满上了。三人一并端了酒杯,一口饮尽了才罢。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山上是我自个去的,赖不着谁。贺泽敛了敛眉,夹起一块肉送进了自己嘴里。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大度!刘三一脸笑,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样一下就没了,喝!喝!今儿不醉不归!别喝多了,不然刘叔的藤条又该换了。贺泽坏心眼地提醒了一句。咳咳,你见他呛着,另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对了,昨天咱三都好好在家里睡着,听见没有?要是你俩说漏了,林家人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贺泽送了一杯酒进嘴里,突然皱了皱眉。你放心,这我俩知道,这么多年能是白混的吗?再说了,我俩哪有不流血割人舌头的本事,这事儿它压根就不像是人干的!刘三敲了敲空酒杯子,悄咪咪地凑近了两人。不是人那就是鬼呗?林家人做多了孽,贪得无厌,林三婶造谣生事,毁人清誉,这不是明摆着的报应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贺泽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壁沿,挑眉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眸中似有深意。饭桌上突然沉默了一瞬,刘三若有所悟,猛然一拍桌子,我说贺泽,好小子啊!我就说你小子就焉坏儿焉坏儿的,这主意,绝了!这村里人对这一家子本来就有意见,这下子要再加上这坐实了的报应,到时候林家哈哈哈阿兄好了,阿兄得先出去了。贺泽说着已经出了房门,贺安还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突然又腾地一下站起来,往身后望了又望,跑着出了屋子。怕是真给吓着了。院外来人确实是刘三和贺大郎,他俩脸上也是一脸惊疑。贺泽,今儿早上那事我知道了,你们先等一下,等会再聊。贺泽打断了刘三的话,几步走到了院子里,徒留两人面面相觑。院中贺有财正杵在磨盘边上,见贺泽走过来又瞪了一眼院外的俩人,胡子也翘上了。也不知道贺泽跟他说了什么,贺有财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赶他走了。得了贺有财的应承,贺泽这才转身出了院门,刘三和贺大郎急忙跟了上去。贺叔是不是不同意你跟我俩出来啊?你说呢?贺泽挑眉看了刘三一眼。我说贺叔也是,你小子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我俩哪能带坏你啊!他现在看我俩可是死不顺眼的,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叫了你两声,说不得我们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了,唉,就跟那牵牛织女一样一样的,命苦啊刘三一手攀着贺泽,一手攀着贺大郎,一阵伤春悲秋地感慨。下一秒,贺泽和贺大郎对视一样,两人一人抓着刘三一只手臂,一人一脚把这人踢出了老远。嘶你们两小子这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吗!刘三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不委屈。行了,说点正事,今天早上那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见贺泽这么问,刘三一脸茫然,昨天不是你最后走的吗?我们还当你对那吴翠做什么了呢!我昨天是最后走,可那吴翠刚被我吓醒就大叫着早跑走了!我怕引来人,也没去追。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他舌头没了还是好端端没的,连血都没有,啧,我哪有这鬼神本事?可不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我们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是这事好生斜乎!一夜之间啊,好端端地,突然就没了舌头我和贺大郎今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把咱俩给吓得啊,赶明儿一定得去村里祠堂拜拜祖宗!刘三一脸后怕,两手紧紧地抱上了贺大郎的脖子,缠的后者都喘不过气了,又换来了一手肘。贺泽走在前头,刘三和贺大郎在后头打闹着,三人到了村头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了。刘三逮着两村里人问了才知道,那吴翠已经被林家人给接回了。算了,本来还想叫你看看,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这么怪的事情!刘三脸上明显还有些惋惜,顿了顿又接口道,比说书人嘴里两大侠打架的事都有趣儿!贺有财和贺大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你俩这么不说话啊?对了,今天大郎可是胆子肥了,把他家牛车都给弄出来了,看看,看看,新修好的!听了刘三的话,这会儿贺泽才注意到路口处停着的牛车,座下是头大黄牛,这是以前原身去书院的时候常坐的。贺大郎和贺泽同姓,之前便说这贺家村大半个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更别说他俩还是同族了。贺泽名义上应该叫贺大郎的阿爹一声二伯。我可不是胆子肥,阿爹听我说是贺泽大病初愈,想跟我们去镇上逛逛,这可才把牛车贡献出来的。刘三,你轻着点,要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得了得了,快上来,我来赶车!说着刘三已经坐上了牛车头,牛鞭也被他握在了手里,正跃跃欲试。贺泽和贺大郎两人也上了车,牛车上头只坐着两人,轻便,刘三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镇上。贺泽起得晚,刘三和贺大郎来找他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这会儿从牛车上下来,看太阳影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他也懒得挑,带着刘三和贺大郎便径直去了余掌柜家的酒楼,当真是点了好大一桌的吃食,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圆了。贺泽,你突然之间这么大方,我怎么就有点不习惯呢。刘三喝了一杯酒,嘿嘿地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堵得住堵得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阿姆可都好久没有买肉回家了,馋得慌说着刘三一手鸡腿一手酒,一阵风卷残云,贺大郎也是不堪多让,没过半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人消灭了一大半。见他们俩已经吃得七分饱,贺泽抿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俩了。是真谢谢,原生这两狐朋狗友虽然混,但也仗义。若不是因为真在乎贺泽这个朋友,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帮他干这事儿。又来了,贺泽,你要这么客气,哥俩可生气了啊!刘三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便嘟嘟嚷嚷地道,都是兄弟,这都小事儿!对,小事儿!贺大郎也开口附和了一句,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似有醉意,其实我和刘三心里这一直都愧疚着!就你出事那会!本来那前两天我俩是拾掇你抢亲去的,没成还说你怂,也没好好劝劝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自个上了山,出事之后我俩好几次都想看你来着,又怕让家里知道了这回事贺大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刘三喝酒的动作也顿住了,其实是我俩怂才对,我阿爹要知道这回事非得抽死我不可,后来你好了又没脸见你,怕你怪上我俩所以,贺泽,兄弟敬你一杯,给你赔罪了!说着刘三已经起了身,提起酒坛子给贺泽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和贺大郎也满上了。三人一并端了酒杯,一口饮尽了才罢。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山上是我自个去的,赖不着谁。贺泽敛了敛眉,夹起一块肉送进了自己嘴里。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大度!刘三一脸笑,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样一下就没了,喝!喝!今儿不醉不归!别喝多了,不然刘叔的藤条又该换了。贺泽坏心眼地提醒了一句。咳咳,你见他呛着,另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对了,昨天咱三都好好在家里睡着,听见没有?要是你俩说漏了,林家人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贺泽送了一杯酒进嘴里,突然皱了皱眉。你放心,这我俩知道,这么多年能是白混的吗?再说了,我俩哪有不流血割人舌头的本事,这事儿它压根就不像是人干的!刘三敲了敲空酒杯子,悄咪咪地凑近了两人。不是人那就是鬼呗?林家人做多了孽,贪得无厌,林三婶造谣生事,毁人清誉,这不是明摆着的报应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贺泽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壁沿,挑眉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眸中似有深意。饭桌上突然沉默了一瞬,刘三若有所悟,猛然一拍桌子,我说贺泽,好小子啊!我就说你小子就焉坏儿焉坏儿的,这主意,绝了!这村里人对这一家子本来就有意见,这下子要再加上这坐实了的报应,到时候林家哈哈哈阿兄好了,阿兄得先出去了。贺泽说着已经出了房门,贺安还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突然又腾地一下站起来,往身后望了又望,跑着出了屋子。怕是真给吓着了。院外来人确实是刘三和贺大郎,他俩脸上也是一脸惊疑。贺泽,今儿早上那事我知道了,你们先等一下,等会再聊。贺泽打断了刘三的话,几步走到了院子里,徒留两人面面相觑。院中贺有财正杵在磨盘边上,见贺泽走过来又瞪了一眼院外的俩人,胡子也翘上了。也不知道贺泽跟他说了什么,贺有财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赶他走了。得了贺有财的应承,贺泽这才转身出了院门,刘三和贺大郎急忙跟了上去。贺叔是不是不同意你跟我俩出来啊?你说呢?贺泽挑眉看了刘三一眼。我说贺叔也是,你小子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我俩哪能带坏你啊!他现在看我俩可是死不顺眼的,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叫了你两声,说不得我们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了,唉,就跟那牵牛织女一样一样的,命苦啊刘三一手攀着贺泽,一手攀着贺大郎,一阵伤春悲秋地感慨。下一秒,贺泽和贺大郎对视一样,两人一人抓着刘三一只手臂,一人一脚把这人踢出了老远。嘶你们两小子这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吗!刘三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不委屈。行了,说点正事,今天早上那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见贺泽这么问,刘三一脸茫然,昨天不是你最后走的吗?我们还当你对那吴翠做什么了呢!我昨天是最后走,可那吴翠刚被我吓醒就大叫着早跑走了!我怕引来人,也没去追。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他舌头没了还是好端端没的,连血都没有,啧,我哪有这鬼神本事?可不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我们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是这事好生斜乎!一夜之间啊,好端端地,突然就没了舌头我和贺大郎今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把咱俩给吓得啊,赶明儿一定得去村里祠堂拜拜祖宗!刘三一脸后怕,两手紧紧地抱上了贺大郎的脖子,缠的后者都喘不过气了,又换来了一手肘。贺泽走在前头,刘三和贺大郎在后头打闹着,三人到了村头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了。刘三逮着两村里人问了才知道,那吴翠已经被林家人给接回了。算了,本来还想叫你看看,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这么怪的事情!刘三脸上明显还有些惋惜,顿了顿又接口道,比说书人嘴里两大侠打架的事都有趣儿!贺有财和贺大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你俩这么不说话啊?对了,今天大郎可是胆子肥了,把他家牛车都给弄出来了,看看,看看,新修好的!听了刘三的话,这会儿贺泽才注意到路口处停着的牛车,座下是头大黄牛,这是以前原身去书院的时候常坐的。贺大郎和贺泽同姓,之前便说这贺家村大半个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更别说他俩还是同族了。贺泽名义上应该叫贺大郎的阿爹一声二伯。我可不是胆子肥,阿爹听我说是贺泽大病初愈,想跟我们去镇上逛逛,这可才把牛车贡献出来的。刘三,你轻着点,要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得了得了,快上来,我来赶车!说着刘三已经坐上了牛车头,牛鞭也被他握在了手里,正跃跃欲试。贺泽和贺大郎两人也上了车,牛车上头只坐着两人,轻便,刘三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镇上。贺泽起得晚,刘三和贺大郎来找他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这会儿从牛车上下来,看太阳影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他也懒得挑,带着刘三和贺大郎便径直去了余掌柜家的酒楼,当真是点了好大一桌的吃食,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圆了。贺泽,你突然之间这么大方,我怎么就有点不习惯呢。刘三喝了一杯酒,嘿嘿地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堵得住堵得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阿姆可都好久没有买肉回家了,馋得慌说着刘三一手鸡腿一手酒,一阵风卷残云,贺大郎也是不堪多让,没过半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人消灭了一大半。见他们俩已经吃得七分饱,贺泽抿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俩了。是真谢谢,原生这两狐朋狗友虽然混,但也仗义。若不是因为真在乎贺泽这个朋友,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帮他干这事儿。又来了,贺泽,你要这么客气,哥俩可生气了啊!刘三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便嘟嘟嚷嚷地道,都是兄弟,这都小事儿!对,小事儿!贺大郎也开口附和了一句,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似有醉意,其实我和刘三心里这一直都愧疚着!就你出事那会!本来那前两天我俩是拾掇你抢亲去的,没成还说你怂,也没好好劝劝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自个上了山,出事之后我俩好几次都想看你来着,又怕让家里知道了这回事贺大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刘三喝酒的动作也顿住了,其实是我俩怂才对,我阿爹要知道这回事非得抽死我不可,后来你好了又没脸见你,怕你怪上我俩所以,贺泽,兄弟敬你一杯,给你赔罪了!说着刘三已经起了身,提起酒坛子给贺泽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和贺大郎也满上了。三人一并端了酒杯,一口饮尽了才罢。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山上是我自个去的,赖不着谁。贺泽敛了敛眉,夹起一块肉送进了自己嘴里。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大度!刘三一脸笑,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样一下就没了,喝!喝!今儿不醉不归!别喝多了,不然刘叔的藤条又该换了。贺泽坏心眼地提醒了一句。咳咳,你见他呛着,另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对了,昨天咱三都好好在家里睡着,听见没有?要是你俩说漏了,林家人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贺泽送了一杯酒进嘴里,突然皱了皱眉。你放心,这我俩知道,这么多年能是白混的吗?再说了,我俩哪有不流血割人舌头的本事,这事儿它压根就不像是人干的!刘三敲了敲空酒杯子,悄咪咪地凑近了两人。不是人那就是鬼呗?林家人做多了孽,贪得无厌,林三婶造谣生事,毁人清誉,这不是明摆着的报应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贺泽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壁沿,挑眉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眸中似有深意。饭桌上突然沉默了一瞬,刘三若有所悟,猛然一拍桌子,我说贺泽,好小子啊!我就说你小子就焉坏儿焉坏儿的,这主意,绝了!这村里人对这一家子本来就有意见,这下子要再加上这坐实了的报应,到时候林家哈哈哈阿兄好了,阿兄得先出去了。贺泽说着已经出了房门,贺安还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突然又腾地一下站起来,往身后望了又望,跑着出了屋子。怕是真给吓着了。院外来人确实是刘三和贺大郎,他俩脸上也是一脸惊疑。贺泽,今儿早上那事我知道了,你们先等一下,等会再聊。贺泽打断了刘三的话,几步走到了院子里,徒留两人面面相觑。院中贺有财正杵在磨盘边上,见贺泽走过来又瞪了一眼院外的俩人,胡子也翘上了。也不知道贺泽跟他说了什么,贺有财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赶他走了。得了贺有财的应承,贺泽这才转身出了院门,刘三和贺大郎急忙跟了上去。贺叔是不是不同意你跟我俩出来啊?你说呢?贺泽挑眉看了刘三一眼。我说贺叔也是,你小子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我俩哪能带坏你啊!他现在看我俩可是死不顺眼的,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叫了你两声,说不得我们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了,唉,就跟那牵牛织女一样一样的,命苦啊刘三一手攀着贺泽,一手攀着贺大郎,一阵伤春悲秋地感慨。下一秒,贺泽和贺大郎对视一样,两人一人抓着刘三一只手臂,一人一脚把这人踢出了老远。嘶你们两小子这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吗!刘三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不委屈。行了,说点正事,今天早上那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见贺泽这么问,刘三一脸茫然,昨天不是你最后走的吗?我们还当你对那吴翠做什么了呢!我昨天是最后走,可那吴翠刚被我吓醒就大叫着早跑走了!我怕引来人,也没去追。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他舌头没了还是好端端没的,连血都没有,啧,我哪有这鬼神本事?可不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我们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是这事好生斜乎!一夜之间啊,好端端地,突然就没了舌头我和贺大郎今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把咱俩给吓得啊,赶明儿一定得去村里祠堂拜拜祖宗!刘三一脸后怕,两手紧紧地抱上了贺大郎的脖子,缠的后者都喘不过气了,又换来了一手肘。贺泽走在前头,刘三和贺大郎在后头打闹着,三人到了村头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了。刘三逮着两村里人问了才知道,那吴翠已经被林家人给接回了。算了,本来还想叫你看看,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这么怪的事情!刘三脸上明显还有些惋惜,顿了顿又接口道,比说书人嘴里两大侠打架的事都有趣儿!贺有财和贺大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你俩这么不说话啊?对了,今天大郎可是胆子肥了,把他家牛车都给弄出来了,看看,看看,新修好的!听了刘三的话,这会儿贺泽才注意到路口处停着的牛车,座下是头大黄牛,这是以前原身去书院的时候常坐的。贺大郎和贺泽同姓,之前便说这贺家村大半个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更别说他俩还是同族了。贺泽名义上应该叫贺大郎的阿爹一声二伯。我可不是胆子肥,阿爹听我说是贺泽大病初愈,想跟我们去镇上逛逛,这可才把牛车贡献出来的。刘三,你轻着点,要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得了得了,快上来,我来赶车!说着刘三已经坐上了牛车头,牛鞭也被他握在了手里,正跃跃欲试。贺泽和贺大郎两人也上了车,牛车上头只坐着两人,轻便,刘三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镇上。贺泽起得晚,刘三和贺大郎来找他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这会儿从牛车上下来,看太阳影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他也懒得挑,带着刘三和贺大郎便径直去了余掌柜家的酒楼,当真是点了好大一桌的吃食,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圆了。贺泽,你突然之间这么大方,我怎么就有点不习惯呢。刘三喝了一杯酒,嘿嘿地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堵得住堵得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阿姆可都好久没有买肉回家了,馋得慌说着刘三一手鸡腿一手酒,一阵风卷残云,贺大郎也是不堪多让,没过半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人消灭了一大半。见他们俩已经吃得七分饱,贺泽抿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俩了。是真谢谢,原生这两狐朋狗友虽然混,但也仗义。若不是因为真在乎贺泽这个朋友,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帮他干这事儿。又来了,贺泽,你要这么客气,哥俩可生气了啊!刘三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便嘟嘟嚷嚷地道,都是兄弟,这都小事儿!对,小事儿!贺大郎也开口附和了一句,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似有醉意,其实我和刘三心里这一直都愧疚着!就你出事那会!本来那前两天我俩是拾掇你抢亲去的,没成还说你怂,也没好好劝劝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自个上了山,出事之后我俩好几次都想看你来着,又怕让家里知道了这回事贺大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刘三喝酒的动作也顿住了,其实是我俩怂才对,我阿爹要知道这回事非得抽死我不可,后来你好了又没脸见你,怕你怪上我俩所以,贺泽,兄弟敬你一杯,给你赔罪了!说着刘三已经起了身,提起酒坛子给贺泽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和贺大郎也满上了。三人一并端了酒杯,一口饮尽了才罢。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山上是我自个去的,赖不着谁。贺泽敛了敛眉,夹起一块肉送进了自己嘴里。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大度!刘三一脸笑,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样一下就没了,喝!喝!今儿不醉不归!别喝多了,不然刘叔的藤条又该换了。贺泽坏心眼地提醒了一句。咳咳,你见他呛着,另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对了,昨天咱三都好好在家里睡着,听见没有?要是你俩说漏了,林家人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贺泽送了一杯酒进嘴里,突然皱了皱眉。你放心,这我俩知道,这么多年能是白混的吗?再说了,我俩哪有不流血割人舌头的本事,这事儿它压根就不像是人干的!刘三敲了敲空酒杯子,悄咪咪地凑近了两人。不是人那就是鬼呗?林家人做多了孽,贪得无厌,林三婶造谣生事,毁人清誉,这不是明摆着的报应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贺泽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壁沿,挑眉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眸中似有深意。饭桌上突然沉默了一瞬,刘三若有所悟,猛然一拍桌子,我说贺泽,好小子啊!我就说你小子就焉坏儿焉坏儿的,这主意,绝了!这村里人对这一家子本来就有意见,这下子要再加上这坐实了的报应,到时候林家哈哈哈阿兄好了,阿兄得先出去了。贺泽说着已经出了房门,贺安还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突然又腾地一下站起来,往身后望了又望,跑着出了屋子。怕是真给吓着了。院外来人确实是刘三和贺大郎,他俩脸上也是一脸惊疑。贺泽,今儿早上那事我知道了,你们先等一下,等会再聊。贺泽打断了刘三的话,几步走到了院子里,徒留两人面面相觑。院中贺有财正杵在磨盘边上,见贺泽走过来又瞪了一眼院外的俩人,胡子也翘上了。也不知道贺泽跟他说了什么,贺有财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赶他走了。得了贺有财的应承,贺泽这才转身出了院门,刘三和贺大郎急忙跟了上去。贺叔是不是不同意你跟我俩出来啊?你说呢?贺泽挑眉看了刘三一眼。我说贺叔也是,你小子要不是一肚子坏水,我俩哪能带坏你啊!他现在看我俩可是死不顺眼的,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叫了你两声,说不得我们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了,唉,就跟那牵牛织女一样一样的,命苦啊刘三一手攀着贺泽,一手攀着贺大郎,一阵伤春悲秋地感慨。下一秒,贺泽和贺大郎对视一样,两人一人抓着刘三一只手臂,一人一脚把这人踢出了老远。嘶你们两小子这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吗!刘三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不委屈。行了,说点正事,今天早上那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见贺泽这么问,刘三一脸茫然,昨天不是你最后走的吗?我们还当你对那吴翠做什么了呢!我昨天是最后走,可那吴翠刚被我吓醒就大叫着早跑走了!我怕引来人,也没去追。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听人说他舌头没了还是好端端没的,连血都没有,啧,我哪有这鬼神本事?可不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我们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是这事好生斜乎!一夜之间啊,好端端地,突然就没了舌头我和贺大郎今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把咱俩给吓得啊,赶明儿一定得去村里祠堂拜拜祖宗!刘三一脸后怕,两手紧紧地抱上了贺大郎的脖子,缠的后者都喘不过气了,又换来了一手肘。贺泽走在前头,刘三和贺大郎在后头打闹着,三人到了村头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了。刘三逮着两村里人问了才知道,那吴翠已经被林家人给接回了。算了,本来还想叫你看看,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这么怪的事情!刘三脸上明显还有些惋惜,顿了顿又接口道,比说书人嘴里两大侠打架的事都有趣儿!贺有财和贺大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你俩这么不说话啊?对了,今天大郎可是胆子肥了,把他家牛车都给弄出来了,看看,看看,新修好的!听了刘三的话,这会儿贺泽才注意到路口处停着的牛车,座下是头大黄牛,这是以前原身去书院的时候常坐的。贺大郎和贺泽同姓,之前便说这贺家村大半个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更别说他俩还是同族了。贺泽名义上应该叫贺大郎的阿爹一声二伯。我可不是胆子肥,阿爹听我说是贺泽大病初愈,想跟我们去镇上逛逛,这可才把牛车贡献出来的。刘三,你轻着点,要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得了得了,快上来,我来赶车!说着刘三已经坐上了牛车头,牛鞭也被他握在了手里,正跃跃欲试。贺泽和贺大郎两人也上了车,牛车上头只坐着两人,轻便,刘三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镇上。贺泽起得晚,刘三和贺大郎来找他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这会儿从牛车上下来,看太阳影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他也懒得挑,带着刘三和贺大郎便径直去了余掌柜家的酒楼,当真是点了好大一桌的吃食,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圆了。贺泽,你突然之间这么大方,我怎么就有点不习惯呢。刘三喝了一杯酒,嘿嘿地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堵得住堵得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阿姆可都好久没有买肉回家了,馋得慌说着刘三一手鸡腿一手酒,一阵风卷残云,贺大郎也是不堪多让,没过半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人消灭了一大半。见他们俩已经吃得七分饱,贺泽抿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俩了。是真谢谢,原生这两狐朋狗友虽然混,但也仗义。若不是因为真在乎贺泽这个朋友,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帮他干这事儿。又来了,贺泽,你要这么客气,哥俩可生气了啊!刘三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便嘟嘟嚷嚷地道,都是兄弟,这都小事儿!对,小事儿!贺大郎也开口附和了一句,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似有醉意,其实我和刘三心里这一直都愧疚着!就你出事那会!本来那前两天我俩是拾掇你抢亲去的,没成还说你怂,也没好好劝劝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自个上了山,出事之后我俩好几次都想看你来着,又怕让家里知道了这回事贺大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刘三喝酒的动作也顿住了,其实是我俩怂才对,我阿爹要知道这回事非得抽死我不可,后来你好了又没脸见你,怕你怪上我俩所以,贺泽,兄弟敬你一杯,给你赔罪了!说着刘三已经起了身,提起酒坛子给贺泽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和贺大郎也满上了。三人一并端了酒杯,一口饮尽了才罢。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山上是我自个去的,赖不着谁。贺泽敛了敛眉,夹起一块肉送进了自己嘴里。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大度!刘三一脸笑,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样一下就没了,喝!喝!今儿不醉不归!别喝多了,不然刘叔的藤条又该换了。贺泽坏心眼地提醒了一句。咳咳,你见他呛着,另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对了,昨天咱三都好好在家里睡着,听见没有?要是你俩说漏了,林家人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贺泽送了一杯酒进嘴里,突然皱了皱眉。你放心,这我俩知道,这么多年能是白混的吗?再说了,我俩哪有不流血割人舌头的本事,这事儿它压根就不像是人干的!刘三敲了敲空酒杯子,悄咪咪地凑近了两人。不是人那就是鬼呗?林家人做多了孽,贪得无厌,林三婶造谣生事,毁人清誉,这不是明摆着的报应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贺泽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壁沿,挑眉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眸中似有深意。饭桌上突然沉默了一瞬,刘三若有所悟,猛然一拍桌子,我说贺泽,好小子啊!我就说你小子就焉坏儿焉坏儿的,这主意,绝了!这村里人对这一家子本来就有意见,这下子要再加上这坐实了的报应,到时候林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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