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点头,表示同意。王隐秋人很好,傅云开和她在一起,看起来非常不错。江榆眼里冒出火焰,一定要撮合他们才行!说完这事情,江榆缓缓踱步到卫生间,一进去就看见徐新在洗手盆那里,他走过去,向他打招呼。“徐新!”这个时候已经快上课了,徐新专门挑着人少的时候来,没想到还是碰见了人,他浑身一颤,可立马就反应过来,来人喊他的全名。“江榆?”徐新转过头来,松了一口气。江榆对他笑了,“这几天还好吧?”徐新点头,“还好,他们没来找我了。”江榆想了想,“他们要是再来找你,你就告诉我!········不对,你就告诉·······”“告诉我。”江榆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清朗的声音插进来。徐新和江榆都愣住了。柏韶从后面绕过来,“谁欺负你了?”江榆看也不看他,对徐新说:“你就告诉贺巢!”柏韶不开心了,“贺巢的事情也很多,他也没什么精力,你和我说!”徐新:“······”江榆:“徐新,你要记住了!告诉贺巢!”柏韶稀罕的争的面红耳赤:“告诉我!”江榆:“那你告诉他也行,就说你家律师是柏韶家的,他们找你麻烦,你就告他们。”柏韶:“······”说完,江榆转身就走,也不想上卫生间了。柏韶跟出来,问:“那天晚上你和贺巢说什么说那么久?”江榆抬头去看柏韶。柏韶欢欢喜喜的看向他,两个人对视的时间可能只有三秒,柏韶就觉得今天是自己的黄道吉日!这该死的默契!对视的真是巧妙!“柏韶,你再跟着我,我就真的告你猥亵青少年了。”柏韶:“·······你以后少听贺巢说些不干不净的词语,这个词不是好意思。”江榆思考了一会,“我觉得贺巢说的对!”柏韶心里腹诽贺巢千百遍,嘴上笑嘻嘻:“嗯,那······贺巢说的挺对的。”江榆听了,觉得柏韶有些好玩,不由笑了起来。柏韶看的脸热了,也跟着笑起来,清俊的脸庞荡着阳光,“你笑什么?”“我没笑。”江榆收敛笑意,继续往班级里走。柏韶越发觉得自己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他跟着江榆走到他们班后门口,然后低下头,凑在他耳边说:“我在想要不要转到你们班,反正贺巢那里空了。”江榆抬头看着柏韶,他感觉柏韶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他总是会保持最好的状态,永远认真学习,说话动作都是恰当的像是排练过一样,他虽然偶尔会犯些错,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刻板可是却很认真,讨好却不谄媚。现在的柏韶,好似并不是最好的状态,甚至有些懈怠似的,随意且有无所谓,比以前少了几分认真,却多了一点从容。江榆低下头。五班和六班虽然都是理科,但是两个班级进度不一样,老师讲课方式也不一样,尤其是现在离高考也没几个月了。这个时候转班,柏韶是不想高考了?“你转班,会跟不上进度的,高考怎么办?”柏韶不在意,“你和傅云开不也转校了吗?”江榆摇头,“不是,我们和你不一样。”柏韶眼神一顿,笑意凝住,“我们怎么不一样?”江榆:“你······太优秀了。”“到时候要欢迎我。”柏韶笑眯眯的,“毕竟我只和你比较熟。”江榆心想,贺巢不是和你更熟吗?都一块晚上出去吃烧烤了。柏韶见他不说话,又问:“不愿意吗?”江榆移开目光,“随你······我又不为你的人生负责。”柏韶笑了:“你就该负责的。”说着,柏韶折身要走。江榆捏了捏手指,跟上去,拉住柏韶的袖子,低声说:“你不要把那件事告诉贺巢,我想和贺巢做朋友,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奇怪的人。”柏韶微楞,眼神歉然,他转眸看向班里的贺巢,见他不在睡觉,反而精神奕奕的看着他们这里。他想了想:“好,我不说。”··········其实柏韶转班不转班,和江榆也没什么关系。虽然有些尴尬,虽然柏韶有些烦人,但是应该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现在他长大了,他已经十八岁了,贺巢也在教他很多事情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就算奇怪,也奇怪吧。江榆看是下节课是数学,就拿出手机,他被李楚拉了好几个群,微信上有很多消息,他一个个的点开,然后关闭,最后所有红点全部没有了,他才畅快的叹出一口气。这口气没叹完,微信又有新消息了。江榆愤愤的点开,正准备关掉,忽然发现是贺巢的消息。江榆抬头看前面,贺巢垂着脑袋,好像在看书,又好像不在。贺巢:柏韶找你说什么?江榆:没什么。江榆看着“正在输入中···”,便等着他继续发消息,结果等了十分钟,贺巢的消息终于来了。贺巢:他······没说什么我的事情吧?贺巢:他这个人不正经,老是乱说话。江榆心想,柏韶不正经的话,那就没有正经的人了。不对,难道是不正经的人更受欢迎一些?就在江榆思考着柏韶正经不正经的时候,贺巢又把刚刚第一句话撤回了。江榆一愣。他······没说我的什么事情吧?什么意思?江榆有些晕了,他连忙发:我已经看到了。贺巢:知道江榆:但是我不懂什么意思。贺巢:知道江榆:你是在复制吗?贺巢:不是,那他找你什么事?天天跟踪你卫生间,他说不定真是个猥亵犯。江榆笑起来,打字:不是,偶然在卫生间碰到了,我还看见徐新了。江榆:徐新说这几天没人找他麻烦了。贺巢:嗯江榆:那你之前拿手机拍视频干什么?留作纪念吗?贺巢:我忘记了··········江榆:忘记什么?贺巢:忘记我竟然拍视频了!江榆:这句话有开玩笑的成分,我不能很好的理解。贺巢:我真的忘记,最近记忆力不太好。江榆怒:那你记忆力不好还能考第一?贺巢:抱歉,我可以。江榆气的关掉手机!不一会,江榆的手机又亮了,在桌洞里面闪闪发光。江榆扭头不看。贺巢好像知道他故意不看,他突然直起身子靠在了江榆的卓前面,低低的咳嗽一声。江榆还有小脾气:“生病要看医生!不要咳嗽,人的嘴巴里有两百亿细菌,你现在咳了一亿细菌到空气中了!”贺巢低声,“那你看手机。”“不看。”江榆捏着笔,“我要上课,我要努力学习。”贺巢勾唇,“哦,刚刚和我发了半节课微信的是哪个江榆?”江榆脸红,“那等下课再看。”“现在。”江榆倔强了,“就不!”“你看看,肯定不后悔。”江榆心动了,他微微靠后,拿出了手机,见贺巢给自己发了好几个消息。他点进去以后,发现贺巢给他发的是一个网址。江榆正要点进视频。贺巢的消息又发过来了。贺巢:先别点链接,是个视频,有声音的。江榆的手顿住,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视频。江榆:是徐新的那个?贺巢:对,我顺便给教导处和柏韶也发了一份。贺巢:不出意外,他们应该会被开除。江榆震惊:你怎么做的?贺巢:这就是我说的第二课了。江榆觉得贺巢真的很厉害,他转校是正确的决定,他遇到贺巢是天注定的!贺巢以后肯定是个好爸爸!江榆正想要贺巢解释一下。微信框又在提示“正在输入中···”。江榆等着。贺巢:听说你要和王隐秋去约会看电影?第20章 很大江榆以为是李楚和他说的这个事情,便告诉他。江榆: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看,傅云开和语文课代表还有她的同桌。贺巢看到了这个消息。不是单独去看电影啊?贺巢勾唇,心情好多了,输入:要下课了。江榆收起了手机,挺直腰杆,他看了一眼黑板,写了满满的公式,有些复杂,但是他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忽然站起来了。傅云开被他站的一惊。在讲台上写公式的数学老师一回头也是一愣,问:“同学,你干嘛?”江榆望了一眼数学老师,没有说话,转头往外面走。傅云开吓得面无血色,他知道江榆经常这样,以前他好歹能够安抚一下,最近他想法多了,不肯和傅云开说了。“你去哪里?!”傅云开急的上去拉住江榆,一边拉他,一边朝老师说:“对不起,对不起。”数学老师年纪三十多,长得白白净净,但是脾气很冲。他的名字叫做胡图,虽然容易暴躁,但是为人不错,班里的人都很喜欢他,至少没急过眼,可是他正写着最后一大题的答案,看见江榆这样,火气上来了,立即喊:“上着课呢!你跑哪去啊!回来!”傅云开拉江榆,“你干嘛?!现在上课呢!”江榆皱眉,他挣脱开傅云开,“我要尿尿!”傅云开:“·······”胡图气,“现在是上课时间!要上卫生间举手报告!”江榆走到门口,也不理他,直接就要去卫生间。胡图瞧他这样,气的不轻,扔了课本,就跟出去。傅云开怕出事,急忙跟着跑出去,在班级前门口拉住了胡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师,江榆······江榆,他和别人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胡图不信邪,“还是天王老子他儿子不成?”傅云开窘迫,“他······有一点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别再这里拉我,回去上课!”胡图的脾气属于一点就炸,固执的和牛一样。傅云开支支吾吾,不好直接说江榆有病。忽然班里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嗓子,声音尖锐的连隔壁班都能听见,“老师!你不用管他!那个去尿尿的是个神经病!!!”安静的班级里,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在那充满恶意的笑声中,江榆走回来了,他看着傅云开,“你也要尿尿?”傅云开脸红,上前拉住他的手,赶紧和胡图道歉,“对不起,老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和他讲,下次肯定不这样了!”胡图却愣住了,他的火气也慢慢消散了,他今年刚教这个班,班里的人几乎都不太认识,上个星期一直听说有个特殊的学生会过来。他后来知道,那是个自闭症的学生。不过,他也没在意过。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江榆。“赶紧回去上课!”胡图的火气下去了,声音没下去,喊了一声,就往讲台上走。下面的学生以为他还在生气,有几个平时就爱接话的喊起来。“老师!咱们不能和神经病说道理!”“对对对!上课去尿尿,贼6 啊!”“老师,我能不能现在去尿······尿一个啊!?”胡图拿起课本,眉头紧紧皱着,他刚准备教训一下学生。忽然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来,声音不高,却响彻了整个教室。“学校没有任何规定上课时间,不能去卫生间。”贺巢一出声,整个班里面的人都转头看他。他托着下巴,抬起了他的头,看着黑板,眼睛里没了慵懒和睡意,甚至有些优雅超脱的意味。他轻巧的说着,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贺巢独立特行惯了,一开始他也不是这样子,渐渐的无所畏惧起来,上课睡觉,下课睡觉,谁的话也不听,可是要骂他,他成绩照样是年纪第一。在他们这个年纪里,贺巢的异常,将他和所有人分隔开来,也让大家更加崇拜他,也更加害怕他。胡图见班里稍微安静了一些,立即喊:“吵什么吵!上课!”江榆和傅云开坐回了位子上。傅云开看着江榆的脸色,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江榆,你刚刚干嘛突然站起来?”“我想尿尿。”江榆打开语文书,“因为我上个课间忘记去尿尿了。”傅云开还想再说什么,江榆敲了敲桌面。傅云开抬起头,看向黑板,发现胡图看着他们这里,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他连忙缩缩脖子,不敢多说了。胡图敲敲黑板,“第五大题有没有做出来?”下面鸦雀无声。胡图笑了起来,“我知道这题难,有没有人知道答案?”说着,胡图看了一眼贺巢。贺巢顿了一下,立即趴在桌上,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不,就算知道,也不想说。胡图的眼神从贺巢身上越过去,看向了江榆。江榆立即低头,移开目光。胡图的语气也很客气,眼神移到点名册子上,“那就新来的那个同学,叫·······江榆是吧?”话刚落音,下面又有人噗呲笑出来。胡图为人随意,年纪也不大,所以课堂气氛还算不错,经常有人接话,他也不在意。所以他点江榆的时候,下面人都笑了起来。胡图有些不明白,“你们笑什么?”“老师,换一个吧!那个神经病不行的!”“对!神经病语文就考五十几分,别喊他,他肯定不知道。”“哈哈哈哈哈······”此起彼伏的笑声充斥整个班级里,江榆低下头。胡图的眉眼渐冷,“笑什么!”他的话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刚刚还闹哄哄的课堂里面,一瞬间就安安静静了。贺巢抬起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脸绯红一片,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的瞳孔中所浮现着的,仍旧是大海的模样,似乎还有被打捞上来的海草的气味。贺巢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正准备举手。胡图又喊了一声:“江榆,站起来答题。”江榆顿了下,站了起来。贺巢连忙举起手来。胡图看着贺巢,“贺巢,你知道?”贺巢点头,“我知道。”胡图嗯了声,又转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吗?”江榆的脑袋更低了,他沉默着。胡图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样。江榆朦胧的预感到,如果他不回答,这节课不会结束。他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板,瞳孔从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低下头说:“e等于5。”胡图楞了,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没写公式。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马坐下了,弓着背看着桌面。胡图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了贺巢,以为贺巢偷偷告诉他的。但是贺巢摇摇头。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傅云开看的气不过,举手说:“江榆数学本来就很好!他以前还参加过奥数!”听到他这样说,班里的声音笑声又起来了。下面还有人故意举手问:“老师,是不是他蒙对了?”胡图本来点江榆,只是试试他,结果听到傅云开这样说,不由皱眉,他转向刚刚说话的人,怒道:“你蒙一个给我看看!”那个抖机灵的学生缩缩脖子,脸也红了,低声嘟囔:“难道不是蒙的,还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做的不成?”贺巢听了,眉头大皱,“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你是没教养还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那人楞了,生气的骂道:“你踏马······”骂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贺巢怼他,顿时又不敢骂了。胡图也不耐烦了,拍了拍讲台,“江榆,你上来把解答过程写出来!”江榆看着贺巢,有些犹豫。贺巢立即威胁,“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喷嚏。”江榆唰的一下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讲台,拿了一根粉笔,刷刷刷的不到两分钟就把参考线和过程全部写出来,末了在方程式前面还写了一个‘解’字。众人望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有人说蒙的也不讲话了。胡图也不怀疑是贺巢偷偷把答案告诉他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班的神经病解开了一个全班人都没解开的题。哦,是除了贺巢,都没解开的几何题!夭寿!他们都被一个神经病比下去了!肯定是凑巧的!这道题他肯定是知道答案!众人愤愤,最后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得出了这个结论。江榆却不在意,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就对贺巢说:“我上去了,你不能打喷嚏了。”贺巢勾唇,笑的格外开心,“乖。”傅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贺巢对江榆是真好!还敢在课上给他讲话!可是,他心里有一点不舒坦,就是觉得贺巢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成绩是不是太好了点?他难过了一节课。他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点。“贺巢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巢诧异,“你说?”傅云开酝酿了一下台词,“你家有钱吗?”江榆听了,替贺巢回答,说:“我觉得很有钱,他家住在春田湾。”傅云开嘶了一声。他们那条街非富即贵,都是高级别墅住宅区,江榆和傅云开他们住的小区被称为暴发户一条街,春田湾叫做权贵圈。傅云开呔了一声,贺巢比他家有钱!!!·······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快到马上就是周日了。贺巢在家躺的有些背疼,他骑着车,跑到白鸟酒馆。进门只看见了夏哥一个人在柜台玩手机。贺巢问:“我姐呢?”夏哥一脸哀怨,“我老婆加班去了。”贺巢啧:“周日也加班,她要命不要钱?”夏哥呸了一声,“你姐那是真不要命,昨天就休息了半天。”贺巢往楼梯走,“那你劝劝她,我上去睡觉了。”夏哥放下手机,气的不行,“你来就睡觉的?你自己家不能睡吗?”贺巢笑笑,“我家,睡不着,你知道的。”夏哥僵住,他也不说话了,倒了一杯牛奶,转到小厨房,“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估计等会你姐就回来了。”贺巢嗯了声,提著书包上楼,进了之前他带江榆来的房间,随即往床上一躺。今天,是江榆和王隐秋去看电影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道江榆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样的?还是低头怕人,像是只受惊的猫一样吗?想到江榆,贺巢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似的,他下了床,坐到了阳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给江榆发消息。贺巢:看的什么电影?江榆秒回:不知道,他们选的,不好看,我想回家玩游戏。贺巢:那你还看?江榆:我要陪傅云开和王隐秋!你不懂!我在做大事!贺巢:你做的事情,确实都不小。江榆:不懂你的意思。贺巢:你很大!江榆:我也觉得我很大!贺巢看着手机,笑出了声,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大笑。“心情不错啊?”贺巢的笑卡住了,他连忙躺倒仰头,看着后面的楼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性走上来,她看起来很瘦,头发就只垂到肩膀,细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抢眼。她轻轻笑着,像是盛夏浓绿的树叶,漂亮的浓艳而又热烈。贺巢站起来,“姐。”“坐。”贺巢继续坐。“最近感觉你心情不错呀?”贺巢脸红了红,收起来手机,“还好。”“哦,真的吗?笑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捡到钱了呢?”“咳咳······”贺巢假装咳嗽。“别咳了你。”贺巢笑笑,没说话。贺巢的姐姐走到他边上的座位,缓缓坐下来,脸色严肃了一些,“最近感觉你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学校那边没什么事吧?家里也还好吧?”贺巢嗯了声,“学校挺好的。”“那就是家里不太好。”贺巢挑眉,“不就那样,你知道的。”“算了,那学校怎么好呢?”贺巢忽然笑起来,他脸色泛着蔷薇花的颜色,眼神湿润,像是雨后的水滴一样。“最近来了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人。”贺巢姐姐歪头,盯着贺巢的脸。贺巢:“?????干嘛?”“你一脸骚样?喜欢人家啊?”第21章 转班今天一大早,傅云开早早起来,先是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得脸都疼了,头发还是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的整齐了,转头拿着两套衣服下楼问:“妈,你看我穿哪个好看。”傅云开他妈眼睛都没抬一下,“都丑。”傅云开:“······我适合白色还是蓝色?”“黑色。”傅云开最后挑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灰色短袖,最后找了个黑色中裤,全部按照杂志上搭配好了,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看着镜子的自己,果然帅气逼人。收拾好了,傅云开从抽屉里找出一瓶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两下。这玩意儿是去年买的,一直没敢用过,现在好不容易和江榆出去看电影,当然得骚气一点。这个香水是江榆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还带一点檀木的香味。······傅云开出门的时候,比和江榆约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他干脆待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江榆家的院子。蹲了好一会,傅云开见江榆终于出了门,连忙跳起来喊:“江榆!”江榆被他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脑袋。今天江榆带了一顶渔夫帽,黑漆漆的,连个刺绣的标志也没有,却很合适他。江榆把帽子往下压压,打开大门,朝着向自己跑来的傅云开,问:“怎么去电影院?”“嗯,你不坐地铁,咱们打车。”江榆点头,“你问问她们出门了没有?”“我问啊?”傅云开挠头,“我又没加她。”江榆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加。”“哦。”傅云开立马掏出手机,在班级群找到了王隐秋,然后添加。“好了,走吧。”江榆低头,觉得今天阳光有点刺眼。两个人到了影城,比约定时间要早十几分钟。江榆不想动,待在影楼的外边里,低头看手机。傅云开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一直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江榆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来了王隐秋和她同桌。江榆总算是来精神了,这才正眼打量傅云开。哦,这小子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脸都红了!江榆把他往王隐秋那边挤了挤,然后说:“你们要吃什么?傅云开会买!”王隐秋立即举手:“影城在做活动!四人同行,半折优惠!”江榆:“·······”傅云开只好去买,结果那个套餐是两大桶爆米花,和四瓶可乐。一人拿了一瓶可乐以后,王隐秋抱着两个爆米花桶,笑的灿烂。傅云开提醒:“这挺多的,我们吃不完吧?”王隐秋笑:“你想什么!全是我的啊!”王隐秋的同桌忽然低头笑起来,脸红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她有点贪吃。”傅云开看了一眼江榆,老不开心了,“这是有点贪吃?明明吃的比我和江榆都多!”王隐秋笑容逐渐和善,“你说很什么?”傅云开吓了一跳,“能吃好!能吃是福!”江榆立即上前阻止他讲话,“你闭嘴吧!”王隐秋同桌也指着检票口:“开始了!”几个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进去。王隐秋和她的同桌是走在最前面的,同桌望了一眼后面,低声问:“你为什么带他们来啊?你喜欢哪个?”王隐秋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我喜欢爆米花!今天半折啊!”同桌:“·······你是为了爆米花带他们的?”“不然呢?”“嗯,加油吃。”·······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是一部关于二战的电影,影厅里面没几个人。他们四个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王隐秋同桌坐第一个,王隐秋坐到了第二个,江榆推了傅云开一把,让他坐到了第三个。傅云开左看看王隐秋,右看看江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隐秋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挺香。傅云开咬着可乐管子,算是有兴趣接着在看。江榆凑上去,“你喜欢这个电影把?”傅云开想了想,“还行。”江榆又说,“王隐秋很喜欢,你去和她讨论?”傅云开啊了一声,“我和她讨论干嘛?找骂啊?”江榆气的不行,“你这个笨蛋!”傅云开:“????啥?”“去和她说话!”傅云开委屈,只好转头去找王隐秋。“那什么,电影挺不错的。”王隐秋扫了他一眼,“看电影不要说话。”江榆:“········”傅云开很委屈,很难过。江榆也无奈,他拍拍傅云开的肩膀,“你要加油!”看傅云开出师不利,江榆对电影也没兴趣,拿出手机玩起来。一个电影看完,王隐秋的两桶爆米花真的吃完了。这之后,傅云开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王隐秋也是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云开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在震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的眼神!江榆看了,觉得好像场面有点尴尬,还没提出要继续去逛街。王隐秋就朝着他们摆摆手,拉着她的同桌,转头就走。江榆叹口气,“你这个糟孩子,这么好的机会都没了!”傅云开:“?????啥啊?!”江榆继续叹气。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不吃,回家了!”江榆回到家,给贺巢发短信,但是贺巢一直没有回。其实贺巢这时候正在白鸟酒馆里帮夏哥的忙,周日下午,他们一般都很忙。服务员不够用,贺巢就顶上去,他长得高高帅帅,每次来帮忙,总有人要微信号。贺巢都面无表情,直接摇摇头,连个话也舍不得说。夏哥惆怅,就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贺巢的姐姐叫贺旭,她比贺巢大六岁,刚刚毕业三年。早年,贺旭因为和夏哥要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天,贺家父母打死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夏哥抽抽鼻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穷光蛋,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酒馆。但是贺家父母就是不愿意。贺旭气的脸红脖子粗,要和贺家断绝关系,转头和夏哥领证了,然后结了婚。贺家父母知道了,也放话把她扫地出门,不让她进自己家公司。他的话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刚刚还闹哄哄的课堂里面,一瞬间就安安静静了。贺巢抬起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脸绯红一片,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的瞳孔中所浮现着的,仍旧是大海的模样,似乎还有被打捞上来的海草的气味。贺巢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正准备举手。胡图又喊了一声:“江榆,站起来答题。”江榆顿了下,站了起来。贺巢连忙举起手来。胡图看着贺巢,“贺巢,你知道?”贺巢点头,“我知道。”胡图嗯了声,又转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吗?”江榆的脑袋更低了,他沉默着。胡图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样。江榆朦胧的预感到,如果他不回答,这节课不会结束。他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板,瞳孔从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低下头说:“e等于5。”胡图楞了,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没写公式。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马坐下了,弓着背看着桌面。胡图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了贺巢,以为贺巢偷偷告诉他的。但是贺巢摇摇头。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傅云开看的气不过,举手说:“江榆数学本来就很好!他以前还参加过奥数!”听到他这样说,班里的声音笑声又起来了。下面还有人故意举手问:“老师,是不是他蒙对了?”胡图本来点江榆,只是试试他,结果听到傅云开这样说,不由皱眉,他转向刚刚说话的人,怒道:“你蒙一个给我看看!”那个抖机灵的学生缩缩脖子,脸也红了,低声嘟囔:“难道不是蒙的,还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做的不成?”贺巢听了,眉头大皱,“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你是没教养还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那人楞了,生气的骂道:“你踏马······”骂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贺巢怼他,顿时又不敢骂了。胡图也不耐烦了,拍了拍讲台,“江榆,你上来把解答过程写出来!”江榆看着贺巢,有些犹豫。贺巢立即威胁,“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喷嚏。”江榆唰的一下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讲台,拿了一根粉笔,刷刷刷的不到两分钟就把参考线和过程全部写出来,末了在方程式前面还写了一个‘解’字。众人望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有人说蒙的也不讲话了。胡图也不怀疑是贺巢偷偷把答案告诉他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班的神经病解开了一个全班人都没解开的题。哦,是除了贺巢,都没解开的几何题!夭寿!他们都被一个神经病比下去了!肯定是凑巧的!这道题他肯定是知道答案!众人愤愤,最后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得出了这个结论。江榆却不在意,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就对贺巢说:“我上去了,你不能打喷嚏了。”贺巢勾唇,笑的格外开心,“乖。”傅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贺巢对江榆是真好!还敢在课上给他讲话!可是,他心里有一点不舒坦,就是觉得贺巢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成绩是不是太好了点?他难过了一节课。他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点。“贺巢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巢诧异,“你说?”傅云开酝酿了一下台词,“你家有钱吗?”江榆听了,替贺巢回答,说:“我觉得很有钱,他家住在春田湾。”傅云开嘶了一声。他们那条街非富即贵,都是高级别墅住宅区,江榆和傅云开他们住的小区被称为暴发户一条街,春田湾叫做权贵圈。傅云开呔了一声,贺巢比他家有钱!!!·······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快到马上就是周日了。贺巢在家躺的有些背疼,他骑着车,跑到白鸟酒馆。进门只看见了夏哥一个人在柜台玩手机。贺巢问:“我姐呢?”夏哥一脸哀怨,“我老婆加班去了。”贺巢啧:“周日也加班,她要命不要钱?”夏哥呸了一声,“你姐那是真不要命,昨天就休息了半天。”贺巢往楼梯走,“那你劝劝她,我上去睡觉了。”夏哥放下手机,气的不行,“你来就睡觉的?你自己家不能睡吗?”贺巢笑笑,“我家,睡不着,你知道的。”夏哥僵住,他也不说话了,倒了一杯牛奶,转到小厨房,“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估计等会你姐就回来了。”贺巢嗯了声,提著书包上楼,进了之前他带江榆来的房间,随即往床上一躺。今天,是江榆和王隐秋去看电影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道江榆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样的?还是低头怕人,像是只受惊的猫一样吗?想到江榆,贺巢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似的,他下了床,坐到了阳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给江榆发消息。贺巢:看的什么电影?江榆秒回:不知道,他们选的,不好看,我想回家玩游戏。贺巢:那你还看?江榆:我要陪傅云开和王隐秋!你不懂!我在做大事!贺巢:你做的事情,确实都不小。江榆:不懂你的意思。贺巢:你很大!江榆:我也觉得我很大!贺巢看着手机,笑出了声,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大笑。“心情不错啊?”贺巢的笑卡住了,他连忙躺倒仰头,看着后面的楼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性走上来,她看起来很瘦,头发就只垂到肩膀,细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抢眼。她轻轻笑着,像是盛夏浓绿的树叶,漂亮的浓艳而又热烈。贺巢站起来,“姐。”“坐。”贺巢继续坐。“最近感觉你心情不错呀?”贺巢脸红了红,收起来手机,“还好。”“哦,真的吗?笑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捡到钱了呢?”“咳咳······”贺巢假装咳嗽。“别咳了你。”贺巢笑笑,没说话。贺巢的姐姐走到他边上的座位,缓缓坐下来,脸色严肃了一些,“最近感觉你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学校那边没什么事吧?家里也还好吧?”贺巢嗯了声,“学校挺好的。”“那就是家里不太好。”贺巢挑眉,“不就那样,你知道的。”“算了,那学校怎么好呢?”贺巢忽然笑起来,他脸色泛着蔷薇花的颜色,眼神湿润,像是雨后的水滴一样。“最近来了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人。”贺巢姐姐歪头,盯着贺巢的脸。贺巢:“?????干嘛?”“你一脸骚样?喜欢人家啊?”第21章 转班今天一大早,傅云开早早起来,先是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得脸都疼了,头发还是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的整齐了,转头拿着两套衣服下楼问:“妈,你看我穿哪个好看。”傅云开他妈眼睛都没抬一下,“都丑。”傅云开:“······我适合白色还是蓝色?”“黑色。”傅云开最后挑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灰色短袖,最后找了个黑色中裤,全部按照杂志上搭配好了,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看着镜子的自己,果然帅气逼人。收拾好了,傅云开从抽屉里找出一瓶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两下。这玩意儿是去年买的,一直没敢用过,现在好不容易和江榆出去看电影,当然得骚气一点。这个香水是江榆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还带一点檀木的香味。······傅云开出门的时候,比和江榆约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他干脆待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江榆家的院子。蹲了好一会,傅云开见江榆终于出了门,连忙跳起来喊:“江榆!”江榆被他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脑袋。今天江榆带了一顶渔夫帽,黑漆漆的,连个刺绣的标志也没有,却很合适他。江榆把帽子往下压压,打开大门,朝着向自己跑来的傅云开,问:“怎么去电影院?”“嗯,你不坐地铁,咱们打车。”江榆点头,“你问问她们出门了没有?”“我问啊?”傅云开挠头,“我又没加她。”江榆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加。”“哦。”傅云开立马掏出手机,在班级群找到了王隐秋,然后添加。“好了,走吧。”江榆低头,觉得今天阳光有点刺眼。两个人到了影城,比约定时间要早十几分钟。江榆不想动,待在影楼的外边里,低头看手机。傅云开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一直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江榆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来了王隐秋和她同桌。江榆总算是来精神了,这才正眼打量傅云开。哦,这小子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脸都红了!江榆把他往王隐秋那边挤了挤,然后说:“你们要吃什么?傅云开会买!”王隐秋立即举手:“影城在做活动!四人同行,半折优惠!”江榆:“·······”傅云开只好去买,结果那个套餐是两大桶爆米花,和四瓶可乐。一人拿了一瓶可乐以后,王隐秋抱着两个爆米花桶,笑的灿烂。傅云开提醒:“这挺多的,我们吃不完吧?”王隐秋笑:“你想什么!全是我的啊!”王隐秋的同桌忽然低头笑起来,脸红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她有点贪吃。”傅云开看了一眼江榆,老不开心了,“这是有点贪吃?明明吃的比我和江榆都多!”王隐秋笑容逐渐和善,“你说很什么?”傅云开吓了一跳,“能吃好!能吃是福!”江榆立即上前阻止他讲话,“你闭嘴吧!”王隐秋同桌也指着检票口:“开始了!”几个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进去。王隐秋和她的同桌是走在最前面的,同桌望了一眼后面,低声问:“你为什么带他们来啊?你喜欢哪个?”王隐秋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我喜欢爆米花!今天半折啊!”同桌:“·······你是为了爆米花带他们的?”“不然呢?”“嗯,加油吃。”·······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是一部关于二战的电影,影厅里面没几个人。他们四个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王隐秋同桌坐第一个,王隐秋坐到了第二个,江榆推了傅云开一把,让他坐到了第三个。傅云开左看看王隐秋,右看看江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隐秋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挺香。傅云开咬着可乐管子,算是有兴趣接着在看。江榆凑上去,“你喜欢这个电影把?”傅云开想了想,“还行。”江榆又说,“王隐秋很喜欢,你去和她讨论?”傅云开啊了一声,“我和她讨论干嘛?找骂啊?”江榆气的不行,“你这个笨蛋!”傅云开:“????啥?”“去和她说话!”傅云开委屈,只好转头去找王隐秋。“那什么,电影挺不错的。”王隐秋扫了他一眼,“看电影不要说话。”江榆:“········”傅云开很委屈,很难过。江榆也无奈,他拍拍傅云开的肩膀,“你要加油!”看傅云开出师不利,江榆对电影也没兴趣,拿出手机玩起来。一个电影看完,王隐秋的两桶爆米花真的吃完了。这之后,傅云开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王隐秋也是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云开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在震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的眼神!江榆看了,觉得好像场面有点尴尬,还没提出要继续去逛街。王隐秋就朝着他们摆摆手,拉着她的同桌,转头就走。江榆叹口气,“你这个糟孩子,这么好的机会都没了!”傅云开:“?????啥啊?!”江榆继续叹气。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不吃,回家了!”江榆回到家,给贺巢发短信,但是贺巢一直没有回。其实贺巢这时候正在白鸟酒馆里帮夏哥的忙,周日下午,他们一般都很忙。服务员不够用,贺巢就顶上去,他长得高高帅帅,每次来帮忙,总有人要微信号。贺巢都面无表情,直接摇摇头,连个话也舍不得说。夏哥惆怅,就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贺巢的姐姐叫贺旭,她比贺巢大六岁,刚刚毕业三年。早年,贺旭因为和夏哥要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天,贺家父母打死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夏哥抽抽鼻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穷光蛋,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酒馆。但是贺家父母就是不愿意。贺旭气的脸红脖子粗,要和贺家断绝关系,转头和夏哥领证了,然后结了婚。贺家父母知道了,也放话把她扫地出门,不让她进自己家公司。他的话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刚刚还闹哄哄的课堂里面,一瞬间就安安静静了。贺巢抬起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脸绯红一片,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的瞳孔中所浮现着的,仍旧是大海的模样,似乎还有被打捞上来的海草的气味。贺巢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正准备举手。胡图又喊了一声:“江榆,站起来答题。”江榆顿了下,站了起来。贺巢连忙举起手来。胡图看着贺巢,“贺巢,你知道?”贺巢点头,“我知道。”胡图嗯了声,又转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吗?”江榆的脑袋更低了,他沉默着。胡图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样。江榆朦胧的预感到,如果他不回答,这节课不会结束。他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板,瞳孔从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低下头说:“e等于5。”胡图楞了,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没写公式。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马坐下了,弓着背看着桌面。胡图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了贺巢,以为贺巢偷偷告诉他的。但是贺巢摇摇头。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傅云开看的气不过,举手说:“江榆数学本来就很好!他以前还参加过奥数!”听到他这样说,班里的声音笑声又起来了。下面还有人故意举手问:“老师,是不是他蒙对了?”胡图本来点江榆,只是试试他,结果听到傅云开这样说,不由皱眉,他转向刚刚说话的人,怒道:“你蒙一个给我看看!”那个抖机灵的学生缩缩脖子,脸也红了,低声嘟囔:“难道不是蒙的,还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做的不成?”贺巢听了,眉头大皱,“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你是没教养还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那人楞了,生气的骂道:“你踏马······”骂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贺巢怼他,顿时又不敢骂了。胡图也不耐烦了,拍了拍讲台,“江榆,你上来把解答过程写出来!”江榆看着贺巢,有些犹豫。贺巢立即威胁,“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喷嚏。”江榆唰的一下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讲台,拿了一根粉笔,刷刷刷的不到两分钟就把参考线和过程全部写出来,末了在方程式前面还写了一个‘解’字。众人望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有人说蒙的也不讲话了。胡图也不怀疑是贺巢偷偷把答案告诉他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班的神经病解开了一个全班人都没解开的题。哦,是除了贺巢,都没解开的几何题!夭寿!他们都被一个神经病比下去了!肯定是凑巧的!这道题他肯定是知道答案!众人愤愤,最后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得出了这个结论。江榆却不在意,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就对贺巢说:“我上去了,你不能打喷嚏了。”贺巢勾唇,笑的格外开心,“乖。”傅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贺巢对江榆是真好!还敢在课上给他讲话!可是,他心里有一点不舒坦,就是觉得贺巢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成绩是不是太好了点?他难过了一节课。他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点。“贺巢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巢诧异,“你说?”傅云开酝酿了一下台词,“你家有钱吗?”江榆听了,替贺巢回答,说:“我觉得很有钱,他家住在春田湾。”傅云开嘶了一声。他们那条街非富即贵,都是高级别墅住宅区,江榆和傅云开他们住的小区被称为暴发户一条街,春田湾叫做权贵圈。傅云开呔了一声,贺巢比他家有钱!!!·······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快到马上就是周日了。贺巢在家躺的有些背疼,他骑着车,跑到白鸟酒馆。进门只看见了夏哥一个人在柜台玩手机。贺巢问:“我姐呢?”夏哥一脸哀怨,“我老婆加班去了。”贺巢啧:“周日也加班,她要命不要钱?”夏哥呸了一声,“你姐那是真不要命,昨天就休息了半天。”贺巢往楼梯走,“那你劝劝她,我上去睡觉了。”夏哥放下手机,气的不行,“你来就睡觉的?你自己家不能睡吗?”贺巢笑笑,“我家,睡不着,你知道的。”夏哥僵住,他也不说话了,倒了一杯牛奶,转到小厨房,“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估计等会你姐就回来了。”贺巢嗯了声,提著书包上楼,进了之前他带江榆来的房间,随即往床上一躺。今天,是江榆和王隐秋去看电影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道江榆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样的?还是低头怕人,像是只受惊的猫一样吗?想到江榆,贺巢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似的,他下了床,坐到了阳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给江榆发消息。贺巢:看的什么电影?江榆秒回:不知道,他们选的,不好看,我想回家玩游戏。贺巢:那你还看?江榆:我要陪傅云开和王隐秋!你不懂!我在做大事!贺巢:你做的事情,确实都不小。江榆:不懂你的意思。贺巢:你很大!江榆:我也觉得我很大!贺巢看着手机,笑出了声,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大笑。“心情不错啊?”贺巢的笑卡住了,他连忙躺倒仰头,看着后面的楼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性走上来,她看起来很瘦,头发就只垂到肩膀,细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抢眼。她轻轻笑着,像是盛夏浓绿的树叶,漂亮的浓艳而又热烈。贺巢站起来,“姐。”“坐。”贺巢继续坐。“最近感觉你心情不错呀?”贺巢脸红了红,收起来手机,“还好。”“哦,真的吗?笑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捡到钱了呢?”“咳咳······”贺巢假装咳嗽。“别咳了你。”贺巢笑笑,没说话。贺巢的姐姐走到他边上的座位,缓缓坐下来,脸色严肃了一些,“最近感觉你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学校那边没什么事吧?家里也还好吧?”贺巢嗯了声,“学校挺好的。”“那就是家里不太好。”贺巢挑眉,“不就那样,你知道的。”“算了,那学校怎么好呢?”贺巢忽然笑起来,他脸色泛着蔷薇花的颜色,眼神湿润,像是雨后的水滴一样。“最近来了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人。”贺巢姐姐歪头,盯着贺巢的脸。贺巢:“?????干嘛?”“你一脸骚样?喜欢人家啊?”第21章 转班今天一大早,傅云开早早起来,先是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得脸都疼了,头发还是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的整齐了,转头拿着两套衣服下楼问:“妈,你看我穿哪个好看。”傅云开他妈眼睛都没抬一下,“都丑。”傅云开:“······我适合白色还是蓝色?”“黑色。”傅云开最后挑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灰色短袖,最后找了个黑色中裤,全部按照杂志上搭配好了,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看着镜子的自己,果然帅气逼人。收拾好了,傅云开从抽屉里找出一瓶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两下。这玩意儿是去年买的,一直没敢用过,现在好不容易和江榆出去看电影,当然得骚气一点。这个香水是江榆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还带一点檀木的香味。······傅云开出门的时候,比和江榆约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他干脆待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江榆家的院子。蹲了好一会,傅云开见江榆终于出了门,连忙跳起来喊:“江榆!”江榆被他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脑袋。今天江榆带了一顶渔夫帽,黑漆漆的,连个刺绣的标志也没有,却很合适他。江榆把帽子往下压压,打开大门,朝着向自己跑来的傅云开,问:“怎么去电影院?”“嗯,你不坐地铁,咱们打车。”江榆点头,“你问问她们出门了没有?”“我问啊?”傅云开挠头,“我又没加她。”江榆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加。”“哦。”傅云开立马掏出手机,在班级群找到了王隐秋,然后添加。“好了,走吧。”江榆低头,觉得今天阳光有点刺眼。两个人到了影城,比约定时间要早十几分钟。江榆不想动,待在影楼的外边里,低头看手机。傅云开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一直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江榆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来了王隐秋和她同桌。江榆总算是来精神了,这才正眼打量傅云开。哦,这小子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脸都红了!江榆把他往王隐秋那边挤了挤,然后说:“你们要吃什么?傅云开会买!”王隐秋立即举手:“影城在做活动!四人同行,半折优惠!”江榆:“·······”傅云开只好去买,结果那个套餐是两大桶爆米花,和四瓶可乐。一人拿了一瓶可乐以后,王隐秋抱着两个爆米花桶,笑的灿烂。傅云开提醒:“这挺多的,我们吃不完吧?”王隐秋笑:“你想什么!全是我的啊!”王隐秋的同桌忽然低头笑起来,脸红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她有点贪吃。”傅云开看了一眼江榆,老不开心了,“这是有点贪吃?明明吃的比我和江榆都多!”王隐秋笑容逐渐和善,“你说很什么?”傅云开吓了一跳,“能吃好!能吃是福!”江榆立即上前阻止他讲话,“你闭嘴吧!”王隐秋同桌也指着检票口:“开始了!”几个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进去。王隐秋和她的同桌是走在最前面的,同桌望了一眼后面,低声问:“你为什么带他们来啊?你喜欢哪个?”王隐秋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我喜欢爆米花!今天半折啊!”同桌:“·······你是为了爆米花带他们的?”“不然呢?”“嗯,加油吃。”·······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是一部关于二战的电影,影厅里面没几个人。他们四个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王隐秋同桌坐第一个,王隐秋坐到了第二个,江榆推了傅云开一把,让他坐到了第三个。傅云开左看看王隐秋,右看看江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隐秋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挺香。傅云开咬着可乐管子,算是有兴趣接着在看。江榆凑上去,“你喜欢这个电影把?”傅云开想了想,“还行。”江榆又说,“王隐秋很喜欢,你去和她讨论?”傅云开啊了一声,“我和她讨论干嘛?找骂啊?”江榆气的不行,“你这个笨蛋!”傅云开:“????啥?”“去和她说话!”傅云开委屈,只好转头去找王隐秋。“那什么,电影挺不错的。”王隐秋扫了他一眼,“看电影不要说话。”江榆:“········”傅云开很委屈,很难过。江榆也无奈,他拍拍傅云开的肩膀,“你要加油!”看傅云开出师不利,江榆对电影也没兴趣,拿出手机玩起来。一个电影看完,王隐秋的两桶爆米花真的吃完了。这之后,傅云开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王隐秋也是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云开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在震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的眼神!江榆看了,觉得好像场面有点尴尬,还没提出要继续去逛街。王隐秋就朝着他们摆摆手,拉着她的同桌,转头就走。江榆叹口气,“你这个糟孩子,这么好的机会都没了!”傅云开:“?????啥啊?!”江榆继续叹气。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不吃,回家了!”江榆回到家,给贺巢发短信,但是贺巢一直没有回。其实贺巢这时候正在白鸟酒馆里帮夏哥的忙,周日下午,他们一般都很忙。服务员不够用,贺巢就顶上去,他长得高高帅帅,每次来帮忙,总有人要微信号。贺巢都面无表情,直接摇摇头,连个话也舍不得说。夏哥惆怅,就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贺巢的姐姐叫贺旭,她比贺巢大六岁,刚刚毕业三年。早年,贺旭因为和夏哥要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天,贺家父母打死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夏哥抽抽鼻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穷光蛋,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酒馆。但是贺家父母就是不愿意。贺旭气的脸红脖子粗,要和贺家断绝关系,转头和夏哥领证了,然后结了婚。贺家父母知道了,也放话把她扫地出门,不让她进自己家公司。他的话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刚刚还闹哄哄的课堂里面,一瞬间就安安静静了。贺巢抬起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脸绯红一片,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的瞳孔中所浮现着的,仍旧是大海的模样,似乎还有被打捞上来的海草的气味。贺巢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正准备举手。胡图又喊了一声:“江榆,站起来答题。”江榆顿了下,站了起来。贺巢连忙举起手来。胡图看着贺巢,“贺巢,你知道?”贺巢点头,“我知道。”胡图嗯了声,又转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吗?”江榆的脑袋更低了,他沉默着。胡图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样。江榆朦胧的预感到,如果他不回答,这节课不会结束。他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板,瞳孔从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低下头说:“e等于5。”胡图楞了,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没写公式。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马坐下了,弓着背看着桌面。胡图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了贺巢,以为贺巢偷偷告诉他的。但是贺巢摇摇头。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傅云开看的气不过,举手说:“江榆数学本来就很好!他以前还参加过奥数!”听到他这样说,班里的声音笑声又起来了。下面还有人故意举手问:“老师,是不是他蒙对了?”胡图本来点江榆,只是试试他,结果听到傅云开这样说,不由皱眉,他转向刚刚说话的人,怒道:“你蒙一个给我看看!”那个抖机灵的学生缩缩脖子,脸也红了,低声嘟囔:“难道不是蒙的,还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做的不成?”贺巢听了,眉头大皱,“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你是没教养还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那人楞了,生气的骂道:“你踏马······”骂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贺巢怼他,顿时又不敢骂了。胡图也不耐烦了,拍了拍讲台,“江榆,你上来把解答过程写出来!”江榆看着贺巢,有些犹豫。贺巢立即威胁,“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喷嚏。”江榆唰的一下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讲台,拿了一根粉笔,刷刷刷的不到两分钟就把参考线和过程全部写出来,末了在方程式前面还写了一个‘解’字。众人望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有人说蒙的也不讲话了。胡图也不怀疑是贺巢偷偷把答案告诉他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班的神经病解开了一个全班人都没解开的题。哦,是除了贺巢,都没解开的几何题!夭寿!他们都被一个神经病比下去了!肯定是凑巧的!这道题他肯定是知道答案!众人愤愤,最后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得出了这个结论。江榆却不在意,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就对贺巢说:“我上去了,你不能打喷嚏了。”贺巢勾唇,笑的格外开心,“乖。”傅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贺巢对江榆是真好!还敢在课上给他讲话!可是,他心里有一点不舒坦,就是觉得贺巢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成绩是不是太好了点?他难过了一节课。他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点。“贺巢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巢诧异,“你说?”傅云开酝酿了一下台词,“你家有钱吗?”江榆听了,替贺巢回答,说:“我觉得很有钱,他家住在春田湾。”傅云开嘶了一声。他们那条街非富即贵,都是高级别墅住宅区,江榆和傅云开他们住的小区被称为暴发户一条街,春田湾叫做权贵圈。傅云开呔了一声,贺巢比他家有钱!!!·······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快到马上就是周日了。贺巢在家躺的有些背疼,他骑着车,跑到白鸟酒馆。进门只看见了夏哥一个人在柜台玩手机。贺巢问:“我姐呢?”夏哥一脸哀怨,“我老婆加班去了。”贺巢啧:“周日也加班,她要命不要钱?”夏哥呸了一声,“你姐那是真不要命,昨天就休息了半天。”贺巢往楼梯走,“那你劝劝她,我上去睡觉了。”夏哥放下手机,气的不行,“你来就睡觉的?你自己家不能睡吗?”贺巢笑笑,“我家,睡不着,你知道的。”夏哥僵住,他也不说话了,倒了一杯牛奶,转到小厨房,“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估计等会你姐就回来了。”贺巢嗯了声,提著书包上楼,进了之前他带江榆来的房间,随即往床上一躺。今天,是江榆和王隐秋去看电影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道江榆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样的?还是低头怕人,像是只受惊的猫一样吗?想到江榆,贺巢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似的,他下了床,坐到了阳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给江榆发消息。贺巢:看的什么电影?江榆秒回:不知道,他们选的,不好看,我想回家玩游戏。贺巢:那你还看?江榆:我要陪傅云开和王隐秋!你不懂!我在做大事!贺巢:你做的事情,确实都不小。江榆:不懂你的意思。贺巢:你很大!江榆:我也觉得我很大!贺巢看着手机,笑出了声,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大笑。“心情不错啊?”贺巢的笑卡住了,他连忙躺倒仰头,看着后面的楼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性走上来,她看起来很瘦,头发就只垂到肩膀,细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抢眼。她轻轻笑着,像是盛夏浓绿的树叶,漂亮的浓艳而又热烈。贺巢站起来,“姐。”“坐。”贺巢继续坐。“最近感觉你心情不错呀?”贺巢脸红了红,收起来手机,“还好。”“哦,真的吗?笑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捡到钱了呢?”“咳咳······”贺巢假装咳嗽。“别咳了你。”贺巢笑笑,没说话。贺巢的姐姐走到他边上的座位,缓缓坐下来,脸色严肃了一些,“最近感觉你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学校那边没什么事吧?家里也还好吧?”贺巢嗯了声,“学校挺好的。”“那就是家里不太好。”贺巢挑眉,“不就那样,你知道的。”“算了,那学校怎么好呢?”贺巢忽然笑起来,他脸色泛着蔷薇花的颜色,眼神湿润,像是雨后的水滴一样。“最近来了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人。”贺巢姐姐歪头,盯着贺巢的脸。贺巢:“?????干嘛?”“你一脸骚样?喜欢人家啊?”第21章 转班今天一大早,傅云开早早起来,先是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得脸都疼了,头发还是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的整齐了,转头拿着两套衣服下楼问:“妈,你看我穿哪个好看。”傅云开他妈眼睛都没抬一下,“都丑。”傅云开:“······我适合白色还是蓝色?”“黑色。”傅云开最后挑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灰色短袖,最后找了个黑色中裤,全部按照杂志上搭配好了,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看着镜子的自己,果然帅气逼人。收拾好了,傅云开从抽屉里找出一瓶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两下。这玩意儿是去年买的,一直没敢用过,现在好不容易和江榆出去看电影,当然得骚气一点。这个香水是江榆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还带一点檀木的香味。······傅云开出门的时候,比和江榆约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他干脆待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江榆家的院子。蹲了好一会,傅云开见江榆终于出了门,连忙跳起来喊:“江榆!”江榆被他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脑袋。今天江榆带了一顶渔夫帽,黑漆漆的,连个刺绣的标志也没有,却很合适他。江榆把帽子往下压压,打开大门,朝着向自己跑来的傅云开,问:“怎么去电影院?”“嗯,你不坐地铁,咱们打车。”江榆点头,“你问问她们出门了没有?”“我问啊?”傅云开挠头,“我又没加她。”江榆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加。”“哦。”傅云开立马掏出手机,在班级群找到了王隐秋,然后添加。“好了,走吧。”江榆低头,觉得今天阳光有点刺眼。两个人到了影城,比约定时间要早十几分钟。江榆不想动,待在影楼的外边里,低头看手机。傅云开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一直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江榆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来了王隐秋和她同桌。江榆总算是来精神了,这才正眼打量傅云开。哦,这小子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脸都红了!江榆把他往王隐秋那边挤了挤,然后说:“你们要吃什么?傅云开会买!”王隐秋立即举手:“影城在做活动!四人同行,半折优惠!”江榆:“·······”傅云开只好去买,结果那个套餐是两大桶爆米花,和四瓶可乐。一人拿了一瓶可乐以后,王隐秋抱着两个爆米花桶,笑的灿烂。傅云开提醒:“这挺多的,我们吃不完吧?”王隐秋笑:“你想什么!全是我的啊!”王隐秋的同桌忽然低头笑起来,脸红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她有点贪吃。”傅云开看了一眼江榆,老不开心了,“这是有点贪吃?明明吃的比我和江榆都多!”王隐秋笑容逐渐和善,“你说很什么?”傅云开吓了一跳,“能吃好!能吃是福!”江榆立即上前阻止他讲话,“你闭嘴吧!”王隐秋同桌也指着检票口:“开始了!”几个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进去。王隐秋和她的同桌是走在最前面的,同桌望了一眼后面,低声问:“你为什么带他们来啊?你喜欢哪个?”王隐秋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我喜欢爆米花!今天半折啊!”同桌:“·······你是为了爆米花带他们的?”“不然呢?”“嗯,加油吃。”·······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是一部关于二战的电影,影厅里面没几个人。他们四个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王隐秋同桌坐第一个,王隐秋坐到了第二个,江榆推了傅云开一把,让他坐到了第三个。傅云开左看看王隐秋,右看看江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隐秋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挺香。傅云开咬着可乐管子,算是有兴趣接着在看。江榆凑上去,“你喜欢这个电影把?”傅云开想了想,“还行。”江榆又说,“王隐秋很喜欢,你去和她讨论?”傅云开啊了一声,“我和她讨论干嘛?找骂啊?”江榆气的不行,“你这个笨蛋!”傅云开:“????啥?”“去和她说话!”傅云开委屈,只好转头去找王隐秋。“那什么,电影挺不错的。”王隐秋扫了他一眼,“看电影不要说话。”江榆:“········”傅云开很委屈,很难过。江榆也无奈,他拍拍傅云开的肩膀,“你要加油!”看傅云开出师不利,江榆对电影也没兴趣,拿出手机玩起来。一个电影看完,王隐秋的两桶爆米花真的吃完了。这之后,傅云开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王隐秋也是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云开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在震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的眼神!江榆看了,觉得好像场面有点尴尬,还没提出要继续去逛街。王隐秋就朝着他们摆摆手,拉着她的同桌,转头就走。江榆叹口气,“你这个糟孩子,这么好的机会都没了!”傅云开:“?????啥啊?!”江榆继续叹气。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不吃,回家了!”江榆回到家,给贺巢发短信,但是贺巢一直没有回。其实贺巢这时候正在白鸟酒馆里帮夏哥的忙,周日下午,他们一般都很忙。服务员不够用,贺巢就顶上去,他长得高高帅帅,每次来帮忙,总有人要微信号。贺巢都面无表情,直接摇摇头,连个话也舍不得说。夏哥惆怅,就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贺巢的姐姐叫贺旭,她比贺巢大六岁,刚刚毕业三年。早年,贺旭因为和夏哥要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天,贺家父母打死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夏哥抽抽鼻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穷光蛋,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酒馆。但是贺家父母就是不愿意。贺旭气的脸红脖子粗,要和贺家断绝关系,转头和夏哥领证了,然后结了婚。贺家父母知道了,也放话把她扫地出门,不让她进自己家公司。他的话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刚刚还闹哄哄的课堂里面,一瞬间就安安静静了。贺巢抬起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脸绯红一片,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的瞳孔中所浮现着的,仍旧是大海的模样,似乎还有被打捞上来的海草的气味。贺巢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正准备举手。胡图又喊了一声:“江榆,站起来答题。”江榆顿了下,站了起来。贺巢连忙举起手来。胡图看着贺巢,“贺巢,你知道?”贺巢点头,“我知道。”胡图嗯了声,又转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吗?”江榆的脑袋更低了,他沉默着。胡图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样。江榆朦胧的预感到,如果他不回答,这节课不会结束。他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板,瞳孔从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低下头说:“e等于5。”胡图楞了,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没写公式。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马坐下了,弓着背看着桌面。胡图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了贺巢,以为贺巢偷偷告诉他的。但是贺巢摇摇头。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傅云开看的气不过,举手说:“江榆数学本来就很好!他以前还参加过奥数!”听到他这样说,班里的声音笑声又起来了。下面还有人故意举手问:“老师,是不是他蒙对了?”胡图本来点江榆,只是试试他,结果听到傅云开这样说,不由皱眉,他转向刚刚说话的人,怒道:“你蒙一个给我看看!”那个抖机灵的学生缩缩脖子,脸也红了,低声嘟囔:“难道不是蒙的,还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做的不成?”贺巢听了,眉头大皱,“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你是没教养还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那人楞了,生气的骂道:“你踏马······”骂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贺巢怼他,顿时又不敢骂了。胡图也不耐烦了,拍了拍讲台,“江榆,你上来把解答过程写出来!”江榆看着贺巢,有些犹豫。贺巢立即威胁,“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喷嚏。”江榆唰的一下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讲台,拿了一根粉笔,刷刷刷的不到两分钟就把参考线和过程全部写出来,末了在方程式前面还写了一个‘解’字。众人望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有人说蒙的也不讲话了。胡图也不怀疑是贺巢偷偷把答案告诉他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班的神经病解开了一个全班人都没解开的题。哦,是除了贺巢,都没解开的几何题!夭寿!他们都被一个神经病比下去了!肯定是凑巧的!这道题他肯定是知道答案!众人愤愤,最后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得出了这个结论。江榆却不在意,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就对贺巢说:“我上去了,你不能打喷嚏了。”贺巢勾唇,笑的格外开心,“乖。”傅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贺巢对江榆是真好!还敢在课上给他讲话!可是,他心里有一点不舒坦,就是觉得贺巢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成绩是不是太好了点?他难过了一节课。他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点。“贺巢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巢诧异,“你说?”傅云开酝酿了一下台词,“你家有钱吗?”江榆听了,替贺巢回答,说:“我觉得很有钱,他家住在春田湾。”傅云开嘶了一声。他们那条街非富即贵,都是高级别墅住宅区,江榆和傅云开他们住的小区被称为暴发户一条街,春田湾叫做权贵圈。傅云开呔了一声,贺巢比他家有钱!!!·······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快到马上就是周日了。贺巢在家躺的有些背疼,他骑着车,跑到白鸟酒馆。进门只看见了夏哥一个人在柜台玩手机。贺巢问:“我姐呢?”夏哥一脸哀怨,“我老婆加班去了。”贺巢啧:“周日也加班,她要命不要钱?”夏哥呸了一声,“你姐那是真不要命,昨天就休息了半天。”贺巢往楼梯走,“那你劝劝她,我上去睡觉了。”夏哥放下手机,气的不行,“你来就睡觉的?你自己家不能睡吗?”贺巢笑笑,“我家,睡不着,你知道的。”夏哥僵住,他也不说话了,倒了一杯牛奶,转到小厨房,“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估计等会你姐就回来了。”贺巢嗯了声,提著书包上楼,进了之前他带江榆来的房间,随即往床上一躺。今天,是江榆和王隐秋去看电影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道江榆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样的?还是低头怕人,像是只受惊的猫一样吗?想到江榆,贺巢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似的,他下了床,坐到了阳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给江榆发消息。贺巢:看的什么电影?江榆秒回:不知道,他们选的,不好看,我想回家玩游戏。贺巢:那你还看?江榆:我要陪傅云开和王隐秋!你不懂!我在做大事!贺巢:你做的事情,确实都不小。江榆:不懂你的意思。贺巢:你很大!江榆:我也觉得我很大!贺巢看着手机,笑出了声,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大笑。“心情不错啊?”贺巢的笑卡住了,他连忙躺倒仰头,看着后面的楼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性走上来,她看起来很瘦,头发就只垂到肩膀,细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抢眼。她轻轻笑着,像是盛夏浓绿的树叶,漂亮的浓艳而又热烈。贺巢站起来,“姐。”“坐。”贺巢继续坐。“最近感觉你心情不错呀?”贺巢脸红了红,收起来手机,“还好。”“哦,真的吗?笑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捡到钱了呢?”“咳咳······”贺巢假装咳嗽。“别咳了你。”贺巢笑笑,没说话。贺巢的姐姐走到他边上的座位,缓缓坐下来,脸色严肃了一些,“最近感觉你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学校那边没什么事吧?家里也还好吧?”贺巢嗯了声,“学校挺好的。”“那就是家里不太好。”贺巢挑眉,“不就那样,你知道的。”“算了,那学校怎么好呢?”贺巢忽然笑起来,他脸色泛着蔷薇花的颜色,眼神湿润,像是雨后的水滴一样。“最近来了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人。”贺巢姐姐歪头,盯着贺巢的脸。贺巢:“?????干嘛?”“你一脸骚样?喜欢人家啊?”第21章 转班今天一大早,傅云开早早起来,先是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得脸都疼了,头发还是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的整齐了,转头拿着两套衣服下楼问:“妈,你看我穿哪个好看。”傅云开他妈眼睛都没抬一下,“都丑。”傅云开:“······我适合白色还是蓝色?”“黑色。”傅云开最后挑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灰色短袖,最后找了个黑色中裤,全部按照杂志上搭配好了,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看着镜子的自己,果然帅气逼人。收拾好了,傅云开从抽屉里找出一瓶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两下。这玩意儿是去年买的,一直没敢用过,现在好不容易和江榆出去看电影,当然得骚气一点。这个香水是江榆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还带一点檀木的香味。······傅云开出门的时候,比和江榆约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他干脆待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江榆家的院子。蹲了好一会,傅云开见江榆终于出了门,连忙跳起来喊:“江榆!”江榆被他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脑袋。今天江榆带了一顶渔夫帽,黑漆漆的,连个刺绣的标志也没有,却很合适他。江榆把帽子往下压压,打开大门,朝着向自己跑来的傅云开,问:“怎么去电影院?”“嗯,你不坐地铁,咱们打车。”江榆点头,“你问问她们出门了没有?”“我问啊?”傅云开挠头,“我又没加她。”江榆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加。”“哦。”傅云开立马掏出手机,在班级群找到了王隐秋,然后添加。“好了,走吧。”江榆低头,觉得今天阳光有点刺眼。两个人到了影城,比约定时间要早十几分钟。江榆不想动,待在影楼的外边里,低头看手机。傅云开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一直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江榆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来了王隐秋和她同桌。江榆总算是来精神了,这才正眼打量傅云开。哦,这小子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脸都红了!江榆把他往王隐秋那边挤了挤,然后说:“你们要吃什么?傅云开会买!”王隐秋立即举手:“影城在做活动!四人同行,半折优惠!”江榆:“·······”傅云开只好去买,结果那个套餐是两大桶爆米花,和四瓶可乐。一人拿了一瓶可乐以后,王隐秋抱着两个爆米花桶,笑的灿烂。傅云开提醒:“这挺多的,我们吃不完吧?”王隐秋笑:“你想什么!全是我的啊!”王隐秋的同桌忽然低头笑起来,脸红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她有点贪吃。”傅云开看了一眼江榆,老不开心了,“这是有点贪吃?明明吃的比我和江榆都多!”王隐秋笑容逐渐和善,“你说很什么?”傅云开吓了一跳,“能吃好!能吃是福!”江榆立即上前阻止他讲话,“你闭嘴吧!”王隐秋同桌也指着检票口:“开始了!”几个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进去。王隐秋和她的同桌是走在最前面的,同桌望了一眼后面,低声问:“你为什么带他们来啊?你喜欢哪个?”王隐秋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我喜欢爆米花!今天半折啊!”同桌:“·······你是为了爆米花带他们的?”“不然呢?”“嗯,加油吃。”·······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是一部关于二战的电影,影厅里面没几个人。他们四个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王隐秋同桌坐第一个,王隐秋坐到了第二个,江榆推了傅云开一把,让他坐到了第三个。傅云开左看看王隐秋,右看看江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隐秋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挺香。傅云开咬着可乐管子,算是有兴趣接着在看。江榆凑上去,“你喜欢这个电影把?”傅云开想了想,“还行。”江榆又说,“王隐秋很喜欢,你去和她讨论?”傅云开啊了一声,“我和她讨论干嘛?找骂啊?”江榆气的不行,“你这个笨蛋!”傅云开:“????啥?”“去和她说话!”傅云开委屈,只好转头去找王隐秋。“那什么,电影挺不错的。”王隐秋扫了他一眼,“看电影不要说话。”江榆:“········”傅云开很委屈,很难过。江榆也无奈,他拍拍傅云开的肩膀,“你要加油!”看傅云开出师不利,江榆对电影也没兴趣,拿出手机玩起来。一个电影看完,王隐秋的两桶爆米花真的吃完了。这之后,傅云开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王隐秋也是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云开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在震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的眼神!江榆看了,觉得好像场面有点尴尬,还没提出要继续去逛街。王隐秋就朝着他们摆摆手,拉着她的同桌,转头就走。江榆叹口气,“你这个糟孩子,这么好的机会都没了!”傅云开:“?????啥啊?!”江榆继续叹气。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不吃,回家了!”江榆回到家,给贺巢发短信,但是贺巢一直没有回。其实贺巢这时候正在白鸟酒馆里帮夏哥的忙,周日下午,他们一般都很忙。服务员不够用,贺巢就顶上去,他长得高高帅帅,每次来帮忙,总有人要微信号。贺巢都面无表情,直接摇摇头,连个话也舍不得说。夏哥惆怅,就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贺巢的姐姐叫贺旭,她比贺巢大六岁,刚刚毕业三年。早年,贺旭因为和夏哥要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天,贺家父母打死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夏哥抽抽鼻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穷光蛋,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酒馆。但是贺家父母就是不愿意。贺旭气的脸红脖子粗,要和贺家断绝关系,转头和夏哥领证了,然后结了婚。贺家父母知道了,也放话把她扫地出门,不让她进自己家公司。他的话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刚刚还闹哄哄的课堂里面,一瞬间就安安静静了。贺巢抬起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脸绯红一片,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的瞳孔中所浮现着的,仍旧是大海的模样,似乎还有被打捞上来的海草的气味。贺巢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正准备举手。胡图又喊了一声:“江榆,站起来答题。”江榆顿了下,站了起来。贺巢连忙举起手来。胡图看着贺巢,“贺巢,你知道?”贺巢点头,“我知道。”胡图嗯了声,又转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吗?”江榆的脑袋更低了,他沉默着。胡图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样。江榆朦胧的预感到,如果他不回答,这节课不会结束。他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板,瞳孔从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低下头说:“e等于5。”胡图楞了,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没写公式。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马坐下了,弓着背看着桌面。胡图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了贺巢,以为贺巢偷偷告诉他的。但是贺巢摇摇头。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傅云开看的气不过,举手说:“江榆数学本来就很好!他以前还参加过奥数!”听到他这样说,班里的声音笑声又起来了。下面还有人故意举手问:“老师,是不是他蒙对了?”胡图本来点江榆,只是试试他,结果听到傅云开这样说,不由皱眉,他转向刚刚说话的人,怒道:“你蒙一个给我看看!”那个抖机灵的学生缩缩脖子,脸也红了,低声嘟囔:“难道不是蒙的,还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做的不成?”贺巢听了,眉头大皱,“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你是没教养还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那人楞了,生气的骂道:“你踏马······”骂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贺巢怼他,顿时又不敢骂了。胡图也不耐烦了,拍了拍讲台,“江榆,你上来把解答过程写出来!”江榆看着贺巢,有些犹豫。贺巢立即威胁,“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喷嚏。”江榆唰的一下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讲台,拿了一根粉笔,刷刷刷的不到两分钟就把参考线和过程全部写出来,末了在方程式前面还写了一个‘解’字。众人望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有人说蒙的也不讲话了。胡图也不怀疑是贺巢偷偷把答案告诉他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班的神经病解开了一个全班人都没解开的题。哦,是除了贺巢,都没解开的几何题!夭寿!他们都被一个神经病比下去了!肯定是凑巧的!这道题他肯定是知道答案!众人愤愤,最后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得出了这个结论。江榆却不在意,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就对贺巢说:“我上去了,你不能打喷嚏了。”贺巢勾唇,笑的格外开心,“乖。”傅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贺巢对江榆是真好!还敢在课上给他讲话!可是,他心里有一点不舒坦,就是觉得贺巢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成绩是不是太好了点?他难过了一节课。他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点。“贺巢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巢诧异,“你说?”傅云开酝酿了一下台词,“你家有钱吗?”江榆听了,替贺巢回答,说:“我觉得很有钱,他家住在春田湾。”傅云开嘶了一声。他们那条街非富即贵,都是高级别墅住宅区,江榆和傅云开他们住的小区被称为暴发户一条街,春田湾叫做权贵圈。傅云开呔了一声,贺巢比他家有钱!!!·······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快到马上就是周日了。贺巢在家躺的有些背疼,他骑着车,跑到白鸟酒馆。进门只看见了夏哥一个人在柜台玩手机。贺巢问:“我姐呢?”夏哥一脸哀怨,“我老婆加班去了。”贺巢啧:“周日也加班,她要命不要钱?”夏哥呸了一声,“你姐那是真不要命,昨天就休息了半天。”贺巢往楼梯走,“那你劝劝她,我上去睡觉了。”夏哥放下手机,气的不行,“你来就睡觉的?你自己家不能睡吗?”贺巢笑笑,“我家,睡不着,你知道的。”夏哥僵住,他也不说话了,倒了一杯牛奶,转到小厨房,“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估计等会你姐就回来了。”贺巢嗯了声,提著书包上楼,进了之前他带江榆来的房间,随即往床上一躺。今天,是江榆和王隐秋去看电影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道江榆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样的?还是低头怕人,像是只受惊的猫一样吗?想到江榆,贺巢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似的,他下了床,坐到了阳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给江榆发消息。贺巢:看的什么电影?江榆秒回:不知道,他们选的,不好看,我想回家玩游戏。贺巢:那你还看?江榆:我要陪傅云开和王隐秋!你不懂!我在做大事!贺巢:你做的事情,确实都不小。江榆:不懂你的意思。贺巢:你很大!江榆:我也觉得我很大!贺巢看着手机,笑出了声,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大笑。“心情不错啊?”贺巢的笑卡住了,他连忙躺倒仰头,看着后面的楼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性走上来,她看起来很瘦,头发就只垂到肩膀,细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抢眼。她轻轻笑着,像是盛夏浓绿的树叶,漂亮的浓艳而又热烈。贺巢站起来,“姐。”“坐。”贺巢继续坐。“最近感觉你心情不错呀?”贺巢脸红了红,收起来手机,“还好。”“哦,真的吗?笑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捡到钱了呢?”“咳咳······”贺巢假装咳嗽。“别咳了你。”贺巢笑笑,没说话。贺巢的姐姐走到他边上的座位,缓缓坐下来,脸色严肃了一些,“最近感觉你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学校那边没什么事吧?家里也还好吧?”贺巢嗯了声,“学校挺好的。”“那就是家里不太好。”贺巢挑眉,“不就那样,你知道的。”“算了,那学校怎么好呢?”贺巢忽然笑起来,他脸色泛着蔷薇花的颜色,眼神湿润,像是雨后的水滴一样。“最近来了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人。”贺巢姐姐歪头,盯着贺巢的脸。贺巢:“?????干嘛?”“你一脸骚样?喜欢人家啊?”第21章 转班今天一大早,傅云开早早起来,先是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得脸都疼了,头发还是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的整齐了,转头拿着两套衣服下楼问:“妈,你看我穿哪个好看。”傅云开他妈眼睛都没抬一下,“都丑。”傅云开:“······我适合白色还是蓝色?”“黑色。”傅云开最后挑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灰色短袖,最后找了个黑色中裤,全部按照杂志上搭配好了,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看着镜子的自己,果然帅气逼人。收拾好了,傅云开从抽屉里找出一瓶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两下。这玩意儿是去年买的,一直没敢用过,现在好不容易和江榆出去看电影,当然得骚气一点。这个香水是江榆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还带一点檀木的香味。······傅云开出门的时候,比和江榆约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他干脆待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江榆家的院子。蹲了好一会,傅云开见江榆终于出了门,连忙跳起来喊:“江榆!”江榆被他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脑袋。今天江榆带了一顶渔夫帽,黑漆漆的,连个刺绣的标志也没有,却很合适他。江榆把帽子往下压压,打开大门,朝着向自己跑来的傅云开,问:“怎么去电影院?”“嗯,你不坐地铁,咱们打车。”江榆点头,“你问问她们出门了没有?”“我问啊?”傅云开挠头,“我又没加她。”江榆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加。”“哦。”傅云开立马掏出手机,在班级群找到了王隐秋,然后添加。“好了,走吧。”江榆低头,觉得今天阳光有点刺眼。两个人到了影城,比约定时间要早十几分钟。江榆不想动,待在影楼的外边里,低头看手机。傅云开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一直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江榆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来了王隐秋和她同桌。江榆总算是来精神了,这才正眼打量傅云开。哦,这小子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脸都红了!江榆把他往王隐秋那边挤了挤,然后说:“你们要吃什么?傅云开会买!”王隐秋立即举手:“影城在做活动!四人同行,半折优惠!”江榆:“·······”傅云开只好去买,结果那个套餐是两大桶爆米花,和四瓶可乐。一人拿了一瓶可乐以后,王隐秋抱着两个爆米花桶,笑的灿烂。傅云开提醒:“这挺多的,我们吃不完吧?”王隐秋笑:“你想什么!全是我的啊!”王隐秋的同桌忽然低头笑起来,脸红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她有点贪吃。”傅云开看了一眼江榆,老不开心了,“这是有点贪吃?明明吃的比我和江榆都多!”王隐秋笑容逐渐和善,“你说很什么?”傅云开吓了一跳,“能吃好!能吃是福!”江榆立即上前阻止他讲话,“你闭嘴吧!”王隐秋同桌也指着检票口:“开始了!”几个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进去。王隐秋和她的同桌是走在最前面的,同桌望了一眼后面,低声问:“你为什么带他们来啊?你喜欢哪个?”王隐秋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我喜欢爆米花!今天半折啊!”同桌:“·······你是为了爆米花带他们的?”“不然呢?”“嗯,加油吃。”·······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是一部关于二战的电影,影厅里面没几个人。他们四个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王隐秋同桌坐第一个,王隐秋坐到了第二个,江榆推了傅云开一把,让他坐到了第三个。傅云开左看看王隐秋,右看看江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隐秋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挺香。傅云开咬着可乐管子,算是有兴趣接着在看。江榆凑上去,“你喜欢这个电影把?”傅云开想了想,“还行。”江榆又说,“王隐秋很喜欢,你去和她讨论?”傅云开啊了一声,“我和她讨论干嘛?找骂啊?”江榆气的不行,“你这个笨蛋!”傅云开:“????啥?”“去和她说话!”傅云开委屈,只好转头去找王隐秋。“那什么,电影挺不错的。”王隐秋扫了他一眼,“看电影不要说话。”江榆:“········”傅云开很委屈,很难过。江榆也无奈,他拍拍傅云开的肩膀,“你要加油!”看傅云开出师不利,江榆对电影也没兴趣,拿出手机玩起来。一个电影看完,王隐秋的两桶爆米花真的吃完了。这之后,傅云开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王隐秋也是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云开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在震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的眼神!江榆看了,觉得好像场面有点尴尬,还没提出要继续去逛街。王隐秋就朝着他们摆摆手,拉着她的同桌,转头就走。江榆叹口气,“你这个糟孩子,这么好的机会都没了!”傅云开:“?????啥啊?!”江榆继续叹气。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不吃,回家了!”江榆回到家,给贺巢发短信,但是贺巢一直没有回。其实贺巢这时候正在白鸟酒馆里帮夏哥的忙,周日下午,他们一般都很忙。服务员不够用,贺巢就顶上去,他长得高高帅帅,每次来帮忙,总有人要微信号。贺巢都面无表情,直接摇摇头,连个话也舍不得说。夏哥惆怅,就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贺巢的姐姐叫贺旭,她比贺巢大六岁,刚刚毕业三年。早年,贺旭因为和夏哥要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天,贺家父母打死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夏哥抽抽鼻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穷光蛋,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酒馆。但是贺家父母就是不愿意。贺旭气的脸红脖子粗,要和贺家断绝关系,转头和夏哥领证了,然后结了婚。贺家父母知道了,也放话把她扫地出门,不让她进自己家公司。他的话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刚刚还闹哄哄的课堂里面,一瞬间就安安静静了。贺巢抬起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脸绯红一片,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的瞳孔中所浮现着的,仍旧是大海的模样,似乎还有被打捞上来的海草的气味。贺巢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正准备举手。胡图又喊了一声:“江榆,站起来答题。”江榆顿了下,站了起来。贺巢连忙举起手来。胡图看着贺巢,“贺巢,你知道?”贺巢点头,“我知道。”胡图嗯了声,又转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吗?”江榆的脑袋更低了,他沉默着。胡图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样。江榆朦胧的预感到,如果他不回答,这节课不会结束。他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板,瞳孔从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低下头说:“e等于5。”胡图楞了,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没写公式。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马坐下了,弓着背看着桌面。胡图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了贺巢,以为贺巢偷偷告诉他的。但是贺巢摇摇头。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傅云开看的气不过,举手说:“江榆数学本来就很好!他以前还参加过奥数!”听到他这样说,班里的声音笑声又起来了。下面还有人故意举手问:“老师,是不是他蒙对了?”胡图本来点江榆,只是试试他,结果听到傅云开这样说,不由皱眉,他转向刚刚说话的人,怒道:“你蒙一个给我看看!”那个抖机灵的学生缩缩脖子,脸也红了,低声嘟囔:“难道不是蒙的,还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做的不成?”贺巢听了,眉头大皱,“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你是没教养还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那人楞了,生气的骂道:“你踏马······”骂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贺巢怼他,顿时又不敢骂了。胡图也不耐烦了,拍了拍讲台,“江榆,你上来把解答过程写出来!”江榆看着贺巢,有些犹豫。贺巢立即威胁,“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喷嚏。”江榆唰的一下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讲台,拿了一根粉笔,刷刷刷的不到两分钟就把参考线和过程全部写出来,末了在方程式前面还写了一个‘解’字。众人望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有人说蒙的也不讲话了。胡图也不怀疑是贺巢偷偷把答案告诉他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班的神经病解开了一个全班人都没解开的题。哦,是除了贺巢,都没解开的几何题!夭寿!他们都被一个神经病比下去了!肯定是凑巧的!这道题他肯定是知道答案!众人愤愤,最后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得出了这个结论。江榆却不在意,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就对贺巢说:“我上去了,你不能打喷嚏了。”贺巢勾唇,笑的格外开心,“乖。”傅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贺巢对江榆是真好!还敢在课上给他讲话!可是,他心里有一点不舒坦,就是觉得贺巢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成绩是不是太好了点?他难过了一节课。他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点。“贺巢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巢诧异,“你说?”傅云开酝酿了一下台词,“你家有钱吗?”江榆听了,替贺巢回答,说:“我觉得很有钱,他家住在春田湾。”傅云开嘶了一声。他们那条街非富即贵,都是高级别墅住宅区,江榆和傅云开他们住的小区被称为暴发户一条街,春田湾叫做权贵圈。傅云开呔了一声,贺巢比他家有钱!!!·······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快到马上就是周日了。贺巢在家躺的有些背疼,他骑着车,跑到白鸟酒馆。进门只看见了夏哥一个人在柜台玩手机。贺巢问:“我姐呢?”夏哥一脸哀怨,“我老婆加班去了。”贺巢啧:“周日也加班,她要命不要钱?”夏哥呸了一声,“你姐那是真不要命,昨天就休息了半天。”贺巢往楼梯走,“那你劝劝她,我上去睡觉了。”夏哥放下手机,气的不行,“你来就睡觉的?你自己家不能睡吗?”贺巢笑笑,“我家,睡不着,你知道的。”夏哥僵住,他也不说话了,倒了一杯牛奶,转到小厨房,“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估计等会你姐就回来了。”贺巢嗯了声,提著书包上楼,进了之前他带江榆来的房间,随即往床上一躺。今天,是江榆和王隐秋去看电影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道江榆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样的?还是低头怕人,像是只受惊的猫一样吗?想到江榆,贺巢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似的,他下了床,坐到了阳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给江榆发消息。贺巢:看的什么电影?江榆秒回:不知道,他们选的,不好看,我想回家玩游戏。贺巢:那你还看?江榆:我要陪傅云开和王隐秋!你不懂!我在做大事!贺巢:你做的事情,确实都不小。江榆:不懂你的意思。贺巢:你很大!江榆:我也觉得我很大!贺巢看着手机,笑出了声,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大笑。“心情不错啊?”贺巢的笑卡住了,他连忙躺倒仰头,看着后面的楼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性走上来,她看起来很瘦,头发就只垂到肩膀,细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抢眼。她轻轻笑着,像是盛夏浓绿的树叶,漂亮的浓艳而又热烈。贺巢站起来,“姐。”“坐。”贺巢继续坐。“最近感觉你心情不错呀?”贺巢脸红了红,收起来手机,“还好。”“哦,真的吗?笑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捡到钱了呢?”“咳咳······”贺巢假装咳嗽。“别咳了你。”贺巢笑笑,没说话。贺巢的姐姐走到他边上的座位,缓缓坐下来,脸色严肃了一些,“最近感觉你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学校那边没什么事吧?家里也还好吧?”贺巢嗯了声,“学校挺好的。”“那就是家里不太好。”贺巢挑眉,“不就那样,你知道的。”“算了,那学校怎么好呢?”贺巢忽然笑起来,他脸色泛着蔷薇花的颜色,眼神湿润,像是雨后的水滴一样。“最近来了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人。”贺巢姐姐歪头,盯着贺巢的脸。贺巢:“?????干嘛?”“你一脸骚样?喜欢人家啊?”第21章 转班今天一大早,傅云开早早起来,先是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得脸都疼了,头发还是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的整齐了,转头拿着两套衣服下楼问:“妈,你看我穿哪个好看。”傅云开他妈眼睛都没抬一下,“都丑。”傅云开:“······我适合白色还是蓝色?”“黑色。”傅云开最后挑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灰色短袖,最后找了个黑色中裤,全部按照杂志上搭配好了,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看着镜子的自己,果然帅气逼人。收拾好了,傅云开从抽屉里找出一瓶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两下。这玩意儿是去年买的,一直没敢用过,现在好不容易和江榆出去看电影,当然得骚气一点。这个香水是江榆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还带一点檀木的香味。······傅云开出门的时候,比和江榆约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他干脆待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江榆家的院子。蹲了好一会,傅云开见江榆终于出了门,连忙跳起来喊:“江榆!”江榆被他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脑袋。今天江榆带了一顶渔夫帽,黑漆漆的,连个刺绣的标志也没有,却很合适他。江榆把帽子往下压压,打开大门,朝着向自己跑来的傅云开,问:“怎么去电影院?”“嗯,你不坐地铁,咱们打车。”江榆点头,“你问问她们出门了没有?”“我问啊?”傅云开挠头,“我又没加她。”江榆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加。”“哦。”傅云开立马掏出手机,在班级群找到了王隐秋,然后添加。“好了,走吧。”江榆低头,觉得今天阳光有点刺眼。两个人到了影城,比约定时间要早十几分钟。江榆不想动,待在影楼的外边里,低头看手机。傅云开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一直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江榆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来了王隐秋和她同桌。江榆总算是来精神了,这才正眼打量傅云开。哦,这小子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脸都红了!江榆把他往王隐秋那边挤了挤,然后说:“你们要吃什么?傅云开会买!”王隐秋立即举手:“影城在做活动!四人同行,半折优惠!”江榆:“·······”傅云开只好去买,结果那个套餐是两大桶爆米花,和四瓶可乐。一人拿了一瓶可乐以后,王隐秋抱着两个爆米花桶,笑的灿烂。傅云开提醒:“这挺多的,我们吃不完吧?”王隐秋笑:“你想什么!全是我的啊!”王隐秋的同桌忽然低头笑起来,脸红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她有点贪吃。”傅云开看了一眼江榆,老不开心了,“这是有点贪吃?明明吃的比我和江榆都多!”王隐秋笑容逐渐和善,“你说很什么?”傅云开吓了一跳,“能吃好!能吃是福!”江榆立即上前阻止他讲话,“你闭嘴吧!”王隐秋同桌也指着检票口:“开始了!”几个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进去。王隐秋和她的同桌是走在最前面的,同桌望了一眼后面,低声问:“你为什么带他们来啊?你喜欢哪个?”王隐秋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我喜欢爆米花!今天半折啊!”同桌:“·······你是为了爆米花带他们的?”“不然呢?”“嗯,加油吃。”·······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是一部关于二战的电影,影厅里面没几个人。他们四个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王隐秋同桌坐第一个,王隐秋坐到了第二个,江榆推了傅云开一把,让他坐到了第三个。傅云开左看看王隐秋,右看看江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隐秋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挺香。傅云开咬着可乐管子,算是有兴趣接着在看。江榆凑上去,“你喜欢这个电影把?”傅云开想了想,“还行。”江榆又说,“王隐秋很喜欢,你去和她讨论?”傅云开啊了一声,“我和她讨论干嘛?找骂啊?”江榆气的不行,“你这个笨蛋!”傅云开:“????啥?”“去和她说话!”傅云开委屈,只好转头去找王隐秋。“那什么,电影挺不错的。”王隐秋扫了他一眼,“看电影不要说话。”江榆:“········”傅云开很委屈,很难过。江榆也无奈,他拍拍傅云开的肩膀,“你要加油!”看傅云开出师不利,江榆对电影也没兴趣,拿出手机玩起来。一个电影看完,王隐秋的两桶爆米花真的吃完了。这之后,傅云开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王隐秋也是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云开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在震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的眼神!江榆看了,觉得好像场面有点尴尬,还没提出要继续去逛街。王隐秋就朝着他们摆摆手,拉着她的同桌,转头就走。江榆叹口气,“你这个糟孩子,这么好的机会都没了!”傅云开:“?????啥啊?!”江榆继续叹气。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不吃,回家了!”江榆回到家,给贺巢发短信,但是贺巢一直没有回。其实贺巢这时候正在白鸟酒馆里帮夏哥的忙,周日下午,他们一般都很忙。服务员不够用,贺巢就顶上去,他长得高高帅帅,每次来帮忙,总有人要微信号。贺巢都面无表情,直接摇摇头,连个话也舍不得说。夏哥惆怅,就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贺巢的姐姐叫贺旭,她比贺巢大六岁,刚刚毕业三年。早年,贺旭因为和夏哥要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天,贺家父母打死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夏哥抽抽鼻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穷光蛋,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酒馆。但是贺家父母就是不愿意。贺旭气的脸红脖子粗,要和贺家断绝关系,转头和夏哥领证了,然后结了婚。贺家父母知道了,也放话把她扫地出门,不让她进自己家公司。他的话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刚刚还闹哄哄的课堂里面,一瞬间就安安静静了。贺巢抬起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脸绯红一片,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他白皙的皮肤,他的瞳孔中所浮现着的,仍旧是大海的模样,似乎还有被打捞上来的海草的气味。贺巢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正准备举手。胡图又喊了一声:“江榆,站起来答题。”江榆顿了下,站了起来。贺巢连忙举起手来。胡图看着贺巢,“贺巢,你知道?”贺巢点头,“我知道。”胡图嗯了声,又转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吗?”江榆的脑袋更低了,他沉默着。胡图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样。江榆朦胧的预感到,如果他不回答,这节课不会结束。他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板,瞳孔从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低下头说:“e等于5。”胡图楞了,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没写公式。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马坐下了,弓着背看着桌面。胡图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了贺巢,以为贺巢偷偷告诉他的。但是贺巢摇摇头。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傅云开看的气不过,举手说:“江榆数学本来就很好!他以前还参加过奥数!”听到他这样说,班里的声音笑声又起来了。下面还有人故意举手问:“老师,是不是他蒙对了?”胡图本来点江榆,只是试试他,结果听到傅云开这样说,不由皱眉,他转向刚刚说话的人,怒道:“你蒙一个给我看看!”那个抖机灵的学生缩缩脖子,脸也红了,低声嘟囔:“难道不是蒙的,还是那个神经病自己做的不成?”贺巢听了,眉头大皱,“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你是没教养还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那人楞了,生气的骂道:“你踏马······”骂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贺巢怼他,顿时又不敢骂了。胡图也不耐烦了,拍了拍讲台,“江榆,你上来把解答过程写出来!”江榆看着贺巢,有些犹豫。贺巢立即威胁,“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喷嚏。”江榆唰的一下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讲台,拿了一根粉笔,刷刷刷的不到两分钟就把参考线和过程全部写出来,末了在方程式前面还写了一个‘解’字。众人望的目瞪口呆。刚刚还有人说蒙的也不讲话了。胡图也不怀疑是贺巢偷偷把答案告诉他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班的神经病解开了一个全班人都没解开的题。哦,是除了贺巢,都没解开的几何题!夭寿!他们都被一个神经病比下去了!肯定是凑巧的!这道题他肯定是知道答案!众人愤愤,最后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得出了这个结论。江榆却不在意,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就对贺巢说:“我上去了,你不能打喷嚏了。”贺巢勾唇,笑的格外开心,“乖。”傅云开奇怪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贺巢对江榆是真好!还敢在课上给他讲话!可是,他心里有一点不舒坦,就是觉得贺巢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成绩是不是太好了点?他难过了一节课。他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点。“贺巢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巢诧异,“你说?”傅云开酝酿了一下台词,“你家有钱吗?”江榆听了,替贺巢回答,说:“我觉得很有钱,他家住在春田湾。”傅云开嘶了一声。他们那条街非富即贵,都是高级别墅住宅区,江榆和傅云开他们住的小区被称为暴发户一条街,春田湾叫做权贵圈。傅云开呔了一声,贺巢比他家有钱!!!·······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快到马上就是周日了。贺巢在家躺的有些背疼,他骑着车,跑到白鸟酒馆。进门只看见了夏哥一个人在柜台玩手机。贺巢问:“我姐呢?”夏哥一脸哀怨,“我老婆加班去了。”贺巢啧:“周日也加班,她要命不要钱?”夏哥呸了一声,“你姐那是真不要命,昨天就休息了半天。”贺巢往楼梯走,“那你劝劝她,我上去睡觉了。”夏哥放下手机,气的不行,“你来就睡觉的?你自己家不能睡吗?”贺巢笑笑,“我家,睡不着,你知道的。”夏哥僵住,他也不说话了,倒了一杯牛奶,转到小厨房,“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估计等会你姐就回来了。”贺巢嗯了声,提著书包上楼,进了之前他带江榆来的房间,随即往床上一躺。今天,是江榆和王隐秋去看电影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道江榆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样的?还是低头怕人,像是只受惊的猫一样吗?想到江榆,贺巢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似的,他下了床,坐到了阳台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给江榆发消息。贺巢:看的什么电影?江榆秒回:不知道,他们选的,不好看,我想回家玩游戏。贺巢:那你还看?江榆:我要陪傅云开和王隐秋!你不懂!我在做大事!贺巢:你做的事情,确实都不小。江榆:不懂你的意思。贺巢:你很大!江榆:我也觉得我很大!贺巢看着手机,笑出了声,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大笑。“心情不错啊?”贺巢的笑卡住了,他连忙躺倒仰头,看着后面的楼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女性走上来,她看起来很瘦,头发就只垂到肩膀,细长白皙的脖子十分抢眼。她轻轻笑着,像是盛夏浓绿的树叶,漂亮的浓艳而又热烈。贺巢站起来,“姐。”“坐。”贺巢继续坐。“最近感觉你心情不错呀?”贺巢脸红了红,收起来手机,“还好。”“哦,真的吗?笑的这么开心,我以为你捡到钱了呢?”“咳咳······”贺巢假装咳嗽。“别咳了你。”贺巢笑笑,没说话。贺巢的姐姐走到他边上的座位,缓缓坐下来,脸色严肃了一些,“最近感觉你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学校那边没什么事吧?家里也还好吧?”贺巢嗯了声,“学校挺好的。”“那就是家里不太好。”贺巢挑眉,“不就那样,你知道的。”“算了,那学校怎么好呢?”贺巢忽然笑起来,他脸色泛着蔷薇花的颜色,眼神湿润,像是雨后的水滴一样。“最近来了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人。”贺巢姐姐歪头,盯着贺巢的脸。贺巢:“?????干嘛?”“你一脸骚样?喜欢人家啊?”第21章 转班今天一大早,傅云开早早起来,先是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得脸都疼了,头发还是乱七八糟。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的整齐了,转头拿着两套衣服下楼问:“妈,你看我穿哪个好看。”傅云开他妈眼睛都没抬一下,“都丑。”傅云开:“······我适合白色还是蓝色?”“黑色。”傅云开最后挑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灰色短袖,最后找了个黑色中裤,全部按照杂志上搭配好了,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看着镜子的自己,果然帅气逼人。收拾好了,傅云开从抽屉里找出一瓶香水,往手腕上喷了两下。这玩意儿是去年买的,一直没敢用过,现在好不容易和江榆出去看电影,当然得骚气一点。这个香水是江榆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还带一点檀木的香味。······傅云开出门的时候,比和江榆约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他干脆待在院子里,看着对面江榆家的院子。蹲了好一会,傅云开见江榆终于出了门,连忙跳起来喊:“江榆!”江榆被他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脑袋。今天江榆带了一顶渔夫帽,黑漆漆的,连个刺绣的标志也没有,却很合适他。江榆把帽子往下压压,打开大门,朝着向自己跑来的傅云开,问:“怎么去电影院?”“嗯,你不坐地铁,咱们打车。”江榆点头,“你问问她们出门了没有?”“我问啊?”傅云开挠头,“我又没加她。”江榆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加。”“哦。”傅云开立马掏出手机,在班级群找到了王隐秋,然后添加。“好了,走吧。”江榆低头,觉得今天阳光有点刺眼。两个人到了影城,比约定时间要早十几分钟。江榆不想动,待在影楼的外边里,低头看手机。傅云开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一直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江榆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来了王隐秋和她同桌。江榆总算是来精神了,这才正眼打量傅云开。哦,这小子今天收拾的这么好看,脸都红了!江榆把他往王隐秋那边挤了挤,然后说:“你们要吃什么?傅云开会买!”王隐秋立即举手:“影城在做活动!四人同行,半折优惠!”江榆:“·······”傅云开只好去买,结果那个套餐是两大桶爆米花,和四瓶可乐。一人拿了一瓶可乐以后,王隐秋抱着两个爆米花桶,笑的灿烂。傅云开提醒:“这挺多的,我们吃不完吧?”王隐秋笑:“你想什么!全是我的啊!”王隐秋的同桌忽然低头笑起来,脸红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她有点贪吃。”傅云开看了一眼江榆,老不开心了,“这是有点贪吃?明明吃的比我和江榆都多!”王隐秋笑容逐渐和善,“你说很什么?”傅云开吓了一跳,“能吃好!能吃是福!”江榆立即上前阻止他讲话,“你闭嘴吧!”王隐秋同桌也指着检票口:“开始了!”几个人拿着票,陆陆续续的进去。王隐秋和她的同桌是走在最前面的,同桌望了一眼后面,低声问:“你为什么带他们来啊?你喜欢哪个?”王隐秋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我喜欢爆米花!今天半折啊!”同桌:“·······你是为了爆米花带他们的?”“不然呢?”“嗯,加油吃。”·······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是一部关于二战的电影,影厅里面没几个人。他们四个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王隐秋同桌坐第一个,王隐秋坐到了第二个,江榆推了傅云开一把,让他坐到了第三个。傅云开左看看王隐秋,右看看江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隐秋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挺香。傅云开咬着可乐管子,算是有兴趣接着在看。江榆凑上去,“你喜欢这个电影把?”傅云开想了想,“还行。”江榆又说,“王隐秋很喜欢,你去和她讨论?”傅云开啊了一声,“我和她讨论干嘛?找骂啊?”江榆气的不行,“你这个笨蛋!”傅云开:“????啥?”“去和她说话!”傅云开委屈,只好转头去找王隐秋。“那什么,电影挺不错的。”王隐秋扫了他一眼,“看电影不要说话。”江榆:“········”傅云开很委屈,很难过。江榆也无奈,他拍拍傅云开的肩膀,“你要加油!”看傅云开出师不利,江榆对电影也没兴趣,拿出手机玩起来。一个电影看完,王隐秋的两桶爆米花真的吃完了。这之后,傅云开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王隐秋也是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傅云开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在震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的眼神!江榆看了,觉得好像场面有点尴尬,还没提出要继续去逛街。王隐秋就朝着他们摆摆手,拉着她的同桌,转头就走。江榆叹口气,“你这个糟孩子,这么好的机会都没了!”傅云开:“?????啥啊?!”江榆继续叹气。傅云开继续挠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不吃,回家了!”江榆回到家,给贺巢发短信,但是贺巢一直没有回。其实贺巢这时候正在白鸟酒馆里帮夏哥的忙,周日下午,他们一般都很忙。服务员不够用,贺巢就顶上去,他长得高高帅帅,每次来帮忙,总有人要微信号。贺巢都面无表情,直接摇摇头,连个话也舍不得说。夏哥惆怅,就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贺巢的姐姐叫贺旭,她比贺巢大六岁,刚刚毕业三年。早年,贺旭因为和夏哥要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天,贺家父母打死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夏哥抽抽鼻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穷光蛋,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酒馆。但是贺家父母就是不愿意。贺旭气的脸红脖子粗,要和贺家断绝关系,转头和夏哥领证了,然后结了婚。贺家父母知道了,也放话把她扫地出门,不让她进自己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