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呜呜……疼!”身下承受着狂野的顶弄,双乳也被阿暮不停把玩吸舔,阮文优的嘴巴大张着,呻吟声不断,泪水和津液也缓缓流出,但总会被阿暮一一舔去。这个偏执又疯狂的男人沉迷于阮文优的一切,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放过。阮文优的眸光潋滟,大脑一片空白,身下更是被阿暮干得汁水飞溅,顺着大腿滑落。他和阿暮的动静这么大,肯定被邻居听到了。邻居会不会嫌他们太吵了?他还是学生,邻居又会怎么想他?阮文优无法思考那么多了,此时他的世界里充斥着阿暮粗硬的性器,气味浓烈的精液,以及自己不断被摩擦顶弄的内穴……阿暮之前眼眶含泪,颇为委屈,现在却次次都顶在了阮文优敏感的穴心上。而且又像昨晚那般,他的龟头又一次重重地肏开了阮文优紧闭的生殖腔,随后整根阳物一贯到底。“啊啊啊!不行……那里要坏了……呜呜呜呜……”阮文优柔嫩的生殖宫腔难以承受,身子不禁弓起,不仅前方射精了,胸口也喷出两股奶汁。持续高潮的阮文优仰着脖子,张着嘴无力地吐气,奶汁也失控地涌出。阿暮及时用嘴吸住了,他一边享受着阮文优连环高潮下的余韵,一边吞吸着奶香的汁水。“老婆,你好甜。”阿暮道,阮文优听了这话更为面红耳赤,扭动着身子。最后阿暮俊脸紧绷,又动了几十下,才终于松开了精关。一股又一股,阿暮积攒的量太多了,久久地劲射着。阮文优蹬直了腿,半软的小青茎又颤抖着释放了几股稀薄的水液,然后陷入了昏厥。一夜过后,阮文优一睁眼就看到靠在自己肩头的脑袋,他的身体也被阿暮完全圈着。最羞耻的是,阿暮的那根东西即使软了,此时却依旧埋在自己的体内。阮文优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抬手敲了一下阿暮的脑袋。他现在浑身无力,这一下更像帮阿暮挠痒痒似的,毫无痛感可言。阿暮也从睡梦中醒来,黑眸没了平常的淡漠,就像忠诚的小狗一般,眼神炙热又坚定。一看到阮文优,他就忍不住蹭了蹭阮文优的脸颊:“我饿了,老婆。”“你……”阮文优被气得差点哑然,“你!你还晓得饿啊?”从意外发情的那晚直到现在,阿暮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什么东西,他又是个一米九几的成年男性alpha,自然会有饥饿感。阮文优又想了想,阿暮昨晚那么执着吸他的胸口,估计也有这个缘由。只不过没想到,他后来竟然真的被阿暮吸出奶了。阮文优越想越气,推了推身上的阿暮:“快出去!你居然……把你那个放在里面一夜。”“老婆的里面好暖和,我好喜欢。”阿暮唇角一弯,俊朗的眉眼也满是温和的笑意。这是阮文优第一次瞧见男人的笑脸,阮文优瞬间红了脸,也险些看傻了。他缓了缓,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你快出去!”阿暮这次乖乖听话了,他缓缓退了出来,也从床上起身。之后他打算为赤裸的阮文优穿衣,阮文优频频拒绝,阿暮却很坚持。帮阮文优套好了裤子后,阿暮又说:“今晚我还会好好堵住的,这些可不能流出来,老婆还得给我生宝宝。”今晚还来??生宝宝?!这些话入耳,阮文优差点又要晕了,想到阿暮的发情期大概有七天,是一周左右,他整个人都瘫软下来。阿暮:老婆的奶水好甜!老婆更甜!顾秀霆:……不许再喝了!ps:阿暮不负众望,把奶茶味老婆搞到喷奶了。有些人说要看七天七夜的车,是魔鬼吗?第20章 吃醋哭包阿暮进入易感发情期的第三天,白天也不会昏睡很久了,几乎一整天都是醒着的,所以阮文优没法趁机溜走。而且阮文优只要一靠近门口,阿暮就反应迅猛,立马将阮文优拉扯回来,然后牢牢搂在怀里不给动弹。阮文优欲哭无泪,得耐着性子哄他好久,阿暮才肯稍微松开手。阮文优想过带阿暮去看医生,但阿暮连身份证都没有,现在又是个随时释放信息素,不可控的alpha。阿暮能影响他,当然也可以刺激到其他omega,一旦阿暮出去了,后果更是不可收拾。阮文优的抑制圈又没电了,他这两天也没机会充电,阿暮压过来的时候,属于alpha的信息素笼罩着他,强迫感十足,这东西根本没用了。阮文优也试过空气阻隔剂,效果微乎其微。他想给阿暮注射抑制药物,阿暮却相当抵触和抗拒,红着眼眶直摇头。阮文优推开阿暮,不给他继续压着做,阿暮就忍不住落泪,抱着阮文优不依不饶。其实哭闹还算好的,阿暮疯起来更会自残,他要么用脑袋不停撞墙,要么就咬着阮文优的衣服,也咬破了自己的胳膊。阮文优吓坏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阿暮一直把“老婆”挂在嘴边,手掌也慢慢探入了阮文优的衣衫中,揉捏着他的胸口,也亲吻他敏感的耳垂。两人的信息素契合度大概很高,阮文优也就半推半就,又躺了下来。阿暮挺立着粗硬的阳物,在阮文优的臀缝间来回蹭动与摩擦,弄得柱身上水光淋漓,沾满了阮文优粘腻的汁液。阮文优这时候还没完全放松,身下那处太紧了。阿暮的巨物又比一般人粗长巨硕,光是头部进入就让阮文优觉得艰难了,更何况是彻底包裹与吞吐。只能勉强挤入三分之一的阿暮,泪水又在打转:“呜呜老婆,你松开一点,我要进去。”说罢,他又热烈地抚摸与亲吻着阮文优,轻柔的吻落在了阮文优的脸颊,脖颈,胸口和小腹,恨不得让他的气息与味道融入阮文优的细胞,血脉与骨髓。等阿暮全都顶了进去,他享受着层层叠叠的嫩肉吸缠,吞吐与绞动,一下子就失去了自制力,便大幅度地抽送着,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在了阮文优的腿根处。激荡的水声阵阵泛滥,一遍又一遍传入阮文优的耳中,他的小脸红得性感,张着嘴开始哼吟起来。半眯着眼睛的阮文优,瞧了瞧阿暮,他的眼角又挂着泪。这男人现阶段太脆弱敏感了,阮文优伸手帮他轻轻抹去了:“你……怎么又哭了?”“太舒服了,我最喜欢老婆这里了。”说罢,阿暮耸动得愈发凶猛。自从那一晚尝到了阮文优的奶汁,阿暮便迷恋上了这份香甜不腻的味道,今天又趴在阮文优的胸前不断吸弄。他轻轻啃咬着柔软的奶肉,故意使坏拉扯着小乳粒,舌尖也在上面反复打着圈圈,像个特别执着的孩童,非要喝到奶水才肯罢休。“嗯啊!疼……别!别吸了……”阮文优的两颗乳尖红肿又硬挺,哭叫着求阿暮放过他,阿暮却也哭了:“我要喝,老婆。”对于哭着撒娇的阿暮,心软的阮文优拿他毫无办法,后来又被迫溢出了奶汁。他的信息素是四季奶青,流出的汁水也透着这股香甜,入了阿暮的嘴里,唇齿留香,彻底满足了味蕾。事后,阮文优感觉自己快被吸干了,胸口也阵阵酥麻,两个乳尖始终保持着挺翘。哪怕是再柔软的衣服,只要他贴身穿着,胸前就被磨得难受。可他又不能不穿衣服,虽然一到晚上,就会被阿暮扒拉开来。阮文优把冰箱里的牛奶都喝了,他需要补充营养。他也给阿暮倒了一杯,阿暮却一口也不喝,大概只喜欢吸舔阮文优的奶水。阮文优白天做饭时,裤子没一会儿就被阿暮扯了下来。不但如此,阿暮还一直紧贴在他身后。无论阮文优去哪儿,他都要跟着,就连阮文优上厕所,阿暮也要守在门口。两人活得就如同连体婴一般,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阿暮,阮文优绝对会报警,想方设法逃出去,因为就算对方长得再帅,也是变态,老流氓一个!下午,阮文优咬了一口玫瑰花饼,也递给阿暮一块。阿暮摇摇头,阮文优以为他不想吃,谁知阿暮却指了指阮文优咬过的那块。“……”阮文优愣了愣,望着沾了自己口水的玫瑰花饼,“你这人都不嫌弃的吗?”阿暮果断摇头:“喜欢老婆的一切。”阮文优:“……”阮文优又查了查相关资料,说是发情期的alpha行为举止很反常,心智也会下降很多,发情内极其依赖伴侣,满脑子都装着伴侣。阮文优现在亲身体会到了,尽管他反驳了一万次,说他不是阿暮的伴侣,但阿暮一点也听不进去。所以阮文优放弃了,只能等待阿暮度过发情期,也渐渐习惯了阿暮这么唤他。虽然他的阿暮“叔叔”成了爱撒娇的小朋友,可胯下那根玩意的尺寸,却截然相反,尤其是疯狂驰骋的时候,太凶了!阮文优不能出门也就没法打工,只好打电话请假,说自己这一周都有事情要忙。秦叔也很爽快,一口就答应了,还关心阮文优,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阮文优低头看了一眼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阿暮,实在难以启齿,就编了个理由敷衍过去。挂了电话后,阮文优刚一放下手机,阿暮就睁大了双眼望着他:“你跟别人说话了,老婆。”“嗯,我跟秦叔请了假,都是因为你。”阮文优用手指戳了戳阿暮的额头。阿暮不气不恼,但语气透着一股酸意:“你和别人说了好久。”“没有很久吧,还不到三分钟。”“都超过一分钟了。”阮文优:“……”到了第四天晚上,住在阮文优隔壁的女性omega,终于忍无可忍,她敲了敲墙壁没得到什么回应,又去敲响了阮文优家的大门。阮文优这时候却衣裤尽褪,跪趴在地上,被身后的阿暮撞得一颤一颤的。他没法去开门,只好强忍着不发出呻吟,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有……有什么……什么事吗?”隔壁的女人当然知道他们此刻在做什么,先前她自己也经常带人回家过夜,此时说话也不隐晦:“小朋友,这都几天啦,你们动静小一些啊!别抵着墙做了。”阮文优完全羞红了脸,让阿暮不许再把他抵在墙上做了。阿暮点头,反正只要老婆给抱,什么条件都答应。与夜晚的情动不同,白日里,阿暮会安稳许多,阮文优也有空做其它事情,所以第五天的时候,他翻开了书本和数学习题。见阮文优特别专注,都不理睬他,阿暮就舔阮文优的耳朵,迫切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耳垂和脖子反复被舔弄,臀间又被粗物摩擦着,阮文优越来越没法专心写题,他又推不开缠人的阿暮,于是大白天就被阿暮压在了桌子上。阿暮掰开了阮文优的臀缝,近距离观察着他粉嫩红肿的穴口,瞧见里面的汁水不断涌出,他忍不住托起阮文优的白软臀瓣,长舌深入其中,深深地舔弄与吮吸……“嗯啊!啊……”阮文优被舔射了一次,细嫩的大腿根不断抽搐着,白浊不仅弄脏了他的身子,还有桌面,他流淌下来的水液也滴落到了地上。阿暮见了愈发亢奋,之后直接挺着腰顶入了。他用力地撞击与顶压,狂风暴雨般的猛烈程度,令阮文优不禁昏厥过去,但很快,阿暮又是一个深入,把他弄醒了。阿暮翻来覆去地折腾他,直到深夜才停歇。阮文优次日苏醒后,书本已经被阿暮收了起来,放到离床头很远的地方。阿暮,一个和数学抢老婆的男人,疯起来连数学题都醋!而顾秀霆,已经被自己醋死了……发情期还剩下两天。第21章 我会娶你阿暮发情的第六晚,阮文优的邻居,也就是那位女性omega喊来了她的姘头。男人低沉的粗喘与女人高昂的浪叫交织,激烈的肉体交合声也接连不断,当然也传入了阮文优和阿暮的耳中。阮文优满面羞红,怀疑邻居姐姐是故意的。阿暮听后却越发兴奋,含住了阮文优的其中一颗乳粒,就狠狠插弄起来。快感渐渐聚集起来,穿透了阮文优的四肢百骸,连尾椎都是酥麻的。他雪白的身体泛起了一层粉,疯狂扭动着,柔软的胸口摩擦着阿暮宽厚的胸膛,被吸大的乳珠也沾着阿暮的唾液,湿湿的,全都蹭到了阿暮的胸脯上。“嗯啊!太……太快了!阿暮,慢……慢一点啊啊……”此刻阮文优的双眸水光潋滟,他虽在求饶,嗓音中却带着勾人的媚意,反而撩动着阿暮的欲火。这种时候,阿暮根本慢不下来,他无视了阮文优的话,反而马力全开,不停挺动着健壮的腰身,一下下地往阮文优的深处顶弄。阮文优泛红的穴口微微抽搐着,开合间溢出的,全是他透明的爱液和阿暮浓稠的白浆。隔壁的女性omega大概是想和阮文优比拼一下,今晚的动静尤其激烈,她也放声哭叫着。可渐渐的,她的嗓子哑了,隔壁的声响也越来越弱。而阮文优这边,极致的快乐却愈演愈烈。持久的阿暮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拉起阮文优的一条腿,又从正面贯穿了他。阿暮逐渐掌控了阮文优身上的所有敏感点,也总能挤开紧密的穴肉,进入阮文优的生殖宫腔里。今晚,他同样没有放过这里,粗硬的头部死命地研磨着。已经释放了数次的阮文优全身无力,双眼涣散,他张着嘴呜咽,口中不断流出了来不及吞下的透明津液:“嗯呜呜……不能!阿暮,不能再做了呜呜……”阿暮轻轻舔着阮文优的脖子,打算张嘴咬一口,这是alpha下意识的标记动作。阮文优却疯了一般摇晃着脑袋,泪水也从他湿红的眼眶涌出:“呜呜不要!阿暮,别……别咬,现在不可以!”察觉怀中人强烈的忐忑,阿暮这一次听进去了,没有咬脖子标记阮文优,而是贴上了阮文优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明明之前阿暮已经答应了阮文优,以后不会擅自亲吻他,可此时阿暮的大脑里全是欢爱,自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当阿暮再次强硬顶进最深处时,阮文优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艰难,他又一次高潮了。与此同时,阿暮也释放在了他的生殖腔中,又多又浓,带着腥味。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完全被灌满了。到了第七天,阮文优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张,任由阿暮随意摆弄。他几度昏厥又醒来,下面更是肿得合不拢了,阿暮后来也没做了,亲自帮阮文优清理和上药。一周的时间,几乎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情欲的味道。寻常的beta肯定难以承受这种强度和漫长的过程,但omega的发情期也是一周,并且有了伴侣后,他们会逐渐适应,基本上都可以做满七天的。阮文优睡到第八天的大中午,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阿暮不像前几天那般将他搂入怀里,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纸墨的清香,笼罩在阿暮周身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了,这个alpha的发情期总算结束了。面对正常清醒的阿暮,阮文优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毕竟这几天他的表现也很浪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阿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自然地撇过了脸颊。阿暮缄默不语,像是最初醒来的“哑巴”状态。阮文优愈发尴尬,他想着干脆装睡,可就算他今天能躺一天,之后呢?过了良久,是阿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缓缓握住了阮文优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诚恳而坚定:“我会娶你,阮文优。”“啊?”阮文优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急忙抽了出来,“阿暮,其实你不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阿优,阿优!你在家吗?”门外是孟桃语,她敲了几下见没人回应,心中更加焦虑,“我听秦叔说,你请假了,上周都没去打工,怎么回事?”听到孟桃语的声音,阮文优赶紧大声回应:“我……我没事!姐。”他还想下床开门,但被阿暮拦住了:“你好好躺着,其它事都交给我。”孟桃语进门后,很快也了解了事情的始终,她颇为头痛:“我天!阿优,你这还叫‘没事’吗?分明是出了大事啊!”孟桃语的身边没什么亲人了,她与阮文优相识以来,一直把阮文优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凡事都很上心,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望阮文优。但她上周刚巧很忙,谁料竟发生了这种事,她爱护多年的弟弟被强行开苞了不说,而且受了七天的折腾。孟桃语狠狠剜了阿暮一眼,也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与刚开始对阿暮的态度不同,她暂时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阿优,你是活菩萨吗?”单独和阮文优说话时,孟桃语完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包吃包住,上周他发情了,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被他上了!”“抱歉,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唉,真傻!”孟桃语忍不住叹息,“虽然你出生在玫瑰岛上,见多了这种事,心理上也比其他孩子早熟,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欺负啊!”“阿优,你才19岁,换了一般的孩子估计早就哭闹着讨要说法了,有的人也会趁机狠狠捞一笔钱。”“姐,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想让你们替我操心。”阮文优满脸无奈,“我的抑制圈不管用了,空气阻隔剂和抑制药的效果也不大。我只要一远离阿暮,他就会发疯自残,而且……”“而且什么?”“我和阿暮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挺高的,明明我没到发情期,却很受影响,后来我也……”后面的话,阮文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的双颊和耳垂都红了起来。孟桃语只瞧了一眼便懂了,虽然她此时在气头上,可又舍不得打骂阮文优,内心更多的是心疼阮文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委屈。孟桃语阅人无数,也出过岛,她起先觉得阿暮不仅颜值高,也有上层人士的涵养,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她现在改观了,阿暮在她眼里就是“老流氓”一个。阮文优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阮文优,更何况阿暮来历不明,身份至今成谜。“阿优,在阿暮找回记忆和身份之前,你还是和他分开住比较好,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住处。”阮文优听后轻轻摇头:“不用了,姐,现在阿暮过了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桃语眉头蹙起,她思索了片刻:“你……难不成已经喜欢上他了?”阮文优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啊?姐,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但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的身体没法拒绝阿暮,可能你的心,也不知不觉偏向了他。”阮文优:“??!”“爱情跟时间长短无关,有的人看对了眼,那就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相反,也有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却仍然擦不出爱的火花。”“你想啊,以前古代宫中的妃子,也许只得到皇帝的一夜恩宠,却足够她惦记一生了,在宫中耗尽一辈子的青春。”阮文优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他问:“姐,你最近是不是爱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孟桃语:“……”“反正他得负责,事关你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阿暮他有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孟桃语问得又很直接,阮文优不敢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孟桃语一惊,怒意又在眼底缓缓攀升:“那他也在里面……”阮文优认命一般,索性都承认了:“嗯嗯,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简直禽兽!”孟桃语不禁低骂,“阿优,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阮文优摇摇头,显然没有这种担忧:“不可能的,姐,你忘了吗?我是劣性omega。”一听他提及这个,孟桃语就不由回忆起幼年时体弱多病的阮文优,忽然陷入了沉默……等孟桃语重新打开房门后,阿暮便端着茶水和切好的苹果进来了。孟桃语坐在阮文优的床头,懒得理会他。阿暮也不在乎,他的目光集中在阮文优那里,给阮文优递了一杯水。不过,他一开口还是那句:“我会娶你。”“咳咳!”正在喝水的阮文优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连连摇头拒绝,“阿暮,你真的不必负责,你又没标记我。”比起屋内的其他两人,阮文优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又劝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双方至少要交往一段时间。阿暮,你不要冲动,还是早点找回记忆更重要。”阿暮听了点点头,阮文优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阿暮又牢牢注视着他,说:“阮文优,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阿暮许下的承诺,顾秀霆替他完成了。第22章 舞裙铃铛隔了一周的时间,阮文优与阿暮再次来到了秦叔的奶茶店。店里除了秦叔,郑泉和妹妹郑水铃也在,今天刚巧是兄妹俩值班。多日未见到阮文优,秦叔和郑家兄妹都急忙上前关心他,阮文优笑嘻嘻地简单回应过去。阿暮本就话少,这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喵,喵……”一阵软糯的猫叫声忽然传来,阮文优循声低头一看,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橘猫。“这只猫是哪来的?”阮文优不免一怔。“哈哈,它叫‘绵绵’,超可爱啊!”郑水铃一边笑着,一边抱起了这只橘猫。猫本性高冷,但小家伙在郑水铃的怀里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摇摆。郑泉随后解释道:“文优,上周你请假没来店里,有一天下大雨,水铃打伞出去倒垃圾,刚巧在店铺后门捡到了这只猫。”“绵绵那天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不停打颤,它的右脚也受伤流血了,太可怜了啊!我实在不忍心,就把它带回了店里。”郑水铃回忆那天的事,又摸了摸橘猫的脑袋。“现在它的脚已经治好了,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对了,小优哥哥,‘绵绵’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嗯嗯,很适合它。”阮文优笑道,也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橘猫,小家伙很乖,并没有挣扎或是嫌弃地跑开。十橘九胖,这只猫的体型虽不是那种肥硕的,但也算不上瘦弱。它看上去不像流浪的野猫,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色泽也明艳漂亮,应该是被饲养的家猫。秦叔说:“它可能是和原主人走散了,一开始脖子上也挂着猫牌,但牌子掉落了,只剩下一圈绳子。我和小泉这两天都在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丢了猫?现在也只是暂时养在店里。”郑水铃听后不由蹙眉,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了:“秦叔,我们就不能一直养着绵绵吗?”“这个……”秦叔刚想开口,郑泉却抢先一步,劝导和教育了妹妹,“水铃,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猫,以后我们家也养一只,可我们绝对不能抢走别人的小猫。”“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绵绵’,它拥有真正的家和主人。你现在独占它的幸福与满足感,很可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伤与痛苦之上,而且绵绵自己也有选择权,它这会儿说不定在思念那位主人呢。”听完哥哥郑泉的话,郑水铃许久没吭声,可渐渐松开了怀里的这只橘猫,将它放在了地上。小橘猫重获自由,一下子就小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往外面张望,嘴里又开始“喵喵”叫唤着。见状,秦叔不禁轻叹:“唉,还是不要随便捡小猫小狗回家,等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送走了。”他话音未落,阮文优就默默看了阿暮一眼,在他发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秦叔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且附上这只橘猫的照片,以及他们奶茶店的地址,盼着猫主人早日来接小家伙。下班后,阿暮照常骑车载着阮文优,不过最近会在外面兜一圈再回家。他俩也在帮忙询问打听,留意着路边的各种寻猫启事。单车后座上多了一层绵软又厚实的坐垫,这是阿暮贴心备好的。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mega和一个男性ome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阮文优却疯了一般摇晃着脑袋,泪水也从他湿红的眼眶涌出:“呜呜不要!阿暮,别……别咬,现在不可以!”察觉怀中人强烈的忐忑,阿暮这一次听进去了,没有咬脖子标记阮文优,而是贴上了阮文优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明明之前阿暮已经答应了阮文优,以后不会擅自亲吻他,可此时阿暮的大脑里全是欢爱,自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当阿暮再次强硬顶进最深处时,阮文优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艰难,他又一次高潮了。与此同时,阿暮也释放在了他的生殖腔中,又多又浓,带着腥味。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完全被灌满了。到了第七天,阮文优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张,任由阿暮随意摆弄。他几度昏厥又醒来,下面更是肿得合不拢了,阿暮后来也没做了,亲自帮阮文优清理和上药。一周的时间,几乎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情欲的味道。寻常的beta肯定难以承受这种强度和漫长的过程,但omega的发情期也是一周,并且有了伴侣后,他们会逐渐适应,基本上都可以做满七天的。阮文优睡到第八天的大中午,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阿暮不像前几天那般将他搂入怀里,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纸墨的清香,笼罩在阿暮周身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了,这个alpha的发情期总算结束了。面对正常清醒的阿暮,阮文优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毕竟这几天他的表现也很浪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阿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自然地撇过了脸颊。阿暮缄默不语,像是最初醒来的“哑巴”状态。阮文优愈发尴尬,他想着干脆装睡,可就算他今天能躺一天,之后呢?过了良久,是阿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缓缓握住了阮文优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诚恳而坚定:“我会娶你,阮文优。”“啊?”阮文优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急忙抽了出来,“阿暮,其实你不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阿优,阿优!你在家吗?”门外是孟桃语,她敲了几下见没人回应,心中更加焦虑,“我听秦叔说,你请假了,上周都没去打工,怎么回事?”听到孟桃语的声音,阮文优赶紧大声回应:“我……我没事!姐。”他还想下床开门,但被阿暮拦住了:“你好好躺着,其它事都交给我。”孟桃语进门后,很快也了解了事情的始终,她颇为头痛:“我天!阿优,你这还叫‘没事’吗?分明是出了大事啊!”孟桃语的身边没什么亲人了,她与阮文优相识以来,一直把阮文优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凡事都很上心,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望阮文优。但她上周刚巧很忙,谁料竟发生了这种事,她爱护多年的弟弟被强行开苞了不说,而且受了七天的折腾。孟桃语狠狠剜了阿暮一眼,也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与刚开始对阿暮的态度不同,她暂时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阿优,你是活菩萨吗?”单独和阮文优说话时,孟桃语完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包吃包住,上周他发情了,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被他上了!”“抱歉,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唉,真傻!”孟桃语忍不住叹息,“虽然你出生在玫瑰岛上,见多了这种事,心理上也比其他孩子早熟,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欺负啊!”“阿优,你才19岁,换了一般的孩子估计早就哭闹着讨要说法了,有的人也会趁机狠狠捞一笔钱。”“姐,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想让你们替我操心。”阮文优满脸无奈,“我的抑制圈不管用了,空气阻隔剂和抑制药的效果也不大。我只要一远离阿暮,他就会发疯自残,而且……”“而且什么?”“我和阿暮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挺高的,明明我没到发情期,却很受影响,后来我也……”后面的话,阮文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的双颊和耳垂都红了起来。孟桃语只瞧了一眼便懂了,虽然她此时在气头上,可又舍不得打骂阮文优,内心更多的是心疼阮文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委屈。孟桃语阅人无数,也出过岛,她起先觉得阿暮不仅颜值高,也有上层人士的涵养,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她现在改观了,阿暮在她眼里就是“老流氓”一个。阮文优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阮文优,更何况阿暮来历不明,身份至今成谜。“阿优,在阿暮找回记忆和身份之前,你还是和他分开住比较好,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住处。”阮文优听后轻轻摇头:“不用了,姐,现在阿暮过了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桃语眉头蹙起,她思索了片刻:“你……难不成已经喜欢上他了?”阮文优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啊?姐,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但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的身体没法拒绝阿暮,可能你的心,也不知不觉偏向了他。”阮文优:“??!”“爱情跟时间长短无关,有的人看对了眼,那就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相反,也有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却仍然擦不出爱的火花。”“你想啊,以前古代宫中的妃子,也许只得到皇帝的一夜恩宠,却足够她惦记一生了,在宫中耗尽一辈子的青春。”阮文优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他问:“姐,你最近是不是爱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孟桃语:“……”“反正他得负责,事关你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阿暮他有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孟桃语问得又很直接,阮文优不敢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孟桃语一惊,怒意又在眼底缓缓攀升:“那他也在里面……”阮文优认命一般,索性都承认了:“嗯嗯,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简直禽兽!”孟桃语不禁低骂,“阿优,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阮文优摇摇头,显然没有这种担忧:“不可能的,姐,你忘了吗?我是劣性omega。”一听他提及这个,孟桃语就不由回忆起幼年时体弱多病的阮文优,忽然陷入了沉默……等孟桃语重新打开房门后,阿暮便端着茶水和切好的苹果进来了。孟桃语坐在阮文优的床头,懒得理会他。阿暮也不在乎,他的目光集中在阮文优那里,给阮文优递了一杯水。不过,他一开口还是那句:“我会娶你。”“咳咳!”正在喝水的阮文优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连连摇头拒绝,“阿暮,你真的不必负责,你又没标记我。”比起屋内的其他两人,阮文优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又劝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双方至少要交往一段时间。阿暮,你不要冲动,还是早点找回记忆更重要。”阿暮听了点点头,阮文优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阿暮又牢牢注视着他,说:“阮文优,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阿暮许下的承诺,顾秀霆替他完成了。第22章 舞裙铃铛隔了一周的时间,阮文优与阿暮再次来到了秦叔的奶茶店。店里除了秦叔,郑泉和妹妹郑水铃也在,今天刚巧是兄妹俩值班。多日未见到阮文优,秦叔和郑家兄妹都急忙上前关心他,阮文优笑嘻嘻地简单回应过去。阿暮本就话少,这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喵,喵……”一阵软糯的猫叫声忽然传来,阮文优循声低头一看,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橘猫。“这只猫是哪来的?”阮文优不免一怔。“哈哈,它叫‘绵绵’,超可爱啊!”郑水铃一边笑着,一边抱起了这只橘猫。猫本性高冷,但小家伙在郑水铃的怀里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摇摆。郑泉随后解释道:“文优,上周你请假没来店里,有一天下大雨,水铃打伞出去倒垃圾,刚巧在店铺后门捡到了这只猫。”“绵绵那天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不停打颤,它的右脚也受伤流血了,太可怜了啊!我实在不忍心,就把它带回了店里。”郑水铃回忆那天的事,又摸了摸橘猫的脑袋。“现在它的脚已经治好了,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对了,小优哥哥,‘绵绵’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嗯嗯,很适合它。”阮文优笑道,也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橘猫,小家伙很乖,并没有挣扎或是嫌弃地跑开。十橘九胖,这只猫的体型虽不是那种肥硕的,但也算不上瘦弱。它看上去不像流浪的野猫,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色泽也明艳漂亮,应该是被饲养的家猫。秦叔说:“它可能是和原主人走散了,一开始脖子上也挂着猫牌,但牌子掉落了,只剩下一圈绳子。我和小泉这两天都在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丢了猫?现在也只是暂时养在店里。”郑水铃听后不由蹙眉,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了:“秦叔,我们就不能一直养着绵绵吗?”“这个……”秦叔刚想开口,郑泉却抢先一步,劝导和教育了妹妹,“水铃,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猫,以后我们家也养一只,可我们绝对不能抢走别人的小猫。”“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绵绵’,它拥有真正的家和主人。你现在独占它的幸福与满足感,很可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伤与痛苦之上,而且绵绵自己也有选择权,它这会儿说不定在思念那位主人呢。”听完哥哥郑泉的话,郑水铃许久没吭声,可渐渐松开了怀里的这只橘猫,将它放在了地上。小橘猫重获自由,一下子就小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往外面张望,嘴里又开始“喵喵”叫唤着。见状,秦叔不禁轻叹:“唉,还是不要随便捡小猫小狗回家,等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送走了。”他话音未落,阮文优就默默看了阿暮一眼,在他发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秦叔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且附上这只橘猫的照片,以及他们奶茶店的地址,盼着猫主人早日来接小家伙。下班后,阿暮照常骑车载着阮文优,不过最近会在外面兜一圈再回家。他俩也在帮忙询问打听,留意着路边的各种寻猫启事。单车后座上多了一层绵软又厚实的坐垫,这是阿暮贴心备好的。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mega和一个男性ome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阮文优却疯了一般摇晃着脑袋,泪水也从他湿红的眼眶涌出:“呜呜不要!阿暮,别……别咬,现在不可以!”察觉怀中人强烈的忐忑,阿暮这一次听进去了,没有咬脖子标记阮文优,而是贴上了阮文优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明明之前阿暮已经答应了阮文优,以后不会擅自亲吻他,可此时阿暮的大脑里全是欢爱,自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当阿暮再次强硬顶进最深处时,阮文优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艰难,他又一次高潮了。与此同时,阿暮也释放在了他的生殖腔中,又多又浓,带着腥味。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完全被灌满了。到了第七天,阮文优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张,任由阿暮随意摆弄。他几度昏厥又醒来,下面更是肿得合不拢了,阿暮后来也没做了,亲自帮阮文优清理和上药。一周的时间,几乎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情欲的味道。寻常的beta肯定难以承受这种强度和漫长的过程,但omega的发情期也是一周,并且有了伴侣后,他们会逐渐适应,基本上都可以做满七天的。阮文优睡到第八天的大中午,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阿暮不像前几天那般将他搂入怀里,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纸墨的清香,笼罩在阿暮周身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了,这个alpha的发情期总算结束了。面对正常清醒的阿暮,阮文优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毕竟这几天他的表现也很浪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阿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自然地撇过了脸颊。阿暮缄默不语,像是最初醒来的“哑巴”状态。阮文优愈发尴尬,他想着干脆装睡,可就算他今天能躺一天,之后呢?过了良久,是阿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缓缓握住了阮文优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诚恳而坚定:“我会娶你,阮文优。”“啊?”阮文优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急忙抽了出来,“阿暮,其实你不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阿优,阿优!你在家吗?”门外是孟桃语,她敲了几下见没人回应,心中更加焦虑,“我听秦叔说,你请假了,上周都没去打工,怎么回事?”听到孟桃语的声音,阮文优赶紧大声回应:“我……我没事!姐。”他还想下床开门,但被阿暮拦住了:“你好好躺着,其它事都交给我。”孟桃语进门后,很快也了解了事情的始终,她颇为头痛:“我天!阿优,你这还叫‘没事’吗?分明是出了大事啊!”孟桃语的身边没什么亲人了,她与阮文优相识以来,一直把阮文优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凡事都很上心,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望阮文优。但她上周刚巧很忙,谁料竟发生了这种事,她爱护多年的弟弟被强行开苞了不说,而且受了七天的折腾。孟桃语狠狠剜了阿暮一眼,也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与刚开始对阿暮的态度不同,她暂时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阿优,你是活菩萨吗?”单独和阮文优说话时,孟桃语完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包吃包住,上周他发情了,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被他上了!”“抱歉,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唉,真傻!”孟桃语忍不住叹息,“虽然你出生在玫瑰岛上,见多了这种事,心理上也比其他孩子早熟,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欺负啊!”“阿优,你才19岁,换了一般的孩子估计早就哭闹着讨要说法了,有的人也会趁机狠狠捞一笔钱。”“姐,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想让你们替我操心。”阮文优满脸无奈,“我的抑制圈不管用了,空气阻隔剂和抑制药的效果也不大。我只要一远离阿暮,他就会发疯自残,而且……”“而且什么?”“我和阿暮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挺高的,明明我没到发情期,却很受影响,后来我也……”后面的话,阮文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的双颊和耳垂都红了起来。孟桃语只瞧了一眼便懂了,虽然她此时在气头上,可又舍不得打骂阮文优,内心更多的是心疼阮文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委屈。孟桃语阅人无数,也出过岛,她起先觉得阿暮不仅颜值高,也有上层人士的涵养,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她现在改观了,阿暮在她眼里就是“老流氓”一个。阮文优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阮文优,更何况阿暮来历不明,身份至今成谜。“阿优,在阿暮找回记忆和身份之前,你还是和他分开住比较好,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住处。”阮文优听后轻轻摇头:“不用了,姐,现在阿暮过了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桃语眉头蹙起,她思索了片刻:“你……难不成已经喜欢上他了?”阮文优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啊?姐,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但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的身体没法拒绝阿暮,可能你的心,也不知不觉偏向了他。”阮文优:“??!”“爱情跟时间长短无关,有的人看对了眼,那就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相反,也有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却仍然擦不出爱的火花。”“你想啊,以前古代宫中的妃子,也许只得到皇帝的一夜恩宠,却足够她惦记一生了,在宫中耗尽一辈子的青春。”阮文优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他问:“姐,你最近是不是爱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孟桃语:“……”“反正他得负责,事关你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阿暮他有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孟桃语问得又很直接,阮文优不敢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孟桃语一惊,怒意又在眼底缓缓攀升:“那他也在里面……”阮文优认命一般,索性都承认了:“嗯嗯,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简直禽兽!”孟桃语不禁低骂,“阿优,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阮文优摇摇头,显然没有这种担忧:“不可能的,姐,你忘了吗?我是劣性omega。”一听他提及这个,孟桃语就不由回忆起幼年时体弱多病的阮文优,忽然陷入了沉默……等孟桃语重新打开房门后,阿暮便端着茶水和切好的苹果进来了。孟桃语坐在阮文优的床头,懒得理会他。阿暮也不在乎,他的目光集中在阮文优那里,给阮文优递了一杯水。不过,他一开口还是那句:“我会娶你。”“咳咳!”正在喝水的阮文优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连连摇头拒绝,“阿暮,你真的不必负责,你又没标记我。”比起屋内的其他两人,阮文优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又劝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双方至少要交往一段时间。阿暮,你不要冲动,还是早点找回记忆更重要。”阿暮听了点点头,阮文优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阿暮又牢牢注视着他,说:“阮文优,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阿暮许下的承诺,顾秀霆替他完成了。第22章 舞裙铃铛隔了一周的时间,阮文优与阿暮再次来到了秦叔的奶茶店。店里除了秦叔,郑泉和妹妹郑水铃也在,今天刚巧是兄妹俩值班。多日未见到阮文优,秦叔和郑家兄妹都急忙上前关心他,阮文优笑嘻嘻地简单回应过去。阿暮本就话少,这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喵,喵……”一阵软糯的猫叫声忽然传来,阮文优循声低头一看,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橘猫。“这只猫是哪来的?”阮文优不免一怔。“哈哈,它叫‘绵绵’,超可爱啊!”郑水铃一边笑着,一边抱起了这只橘猫。猫本性高冷,但小家伙在郑水铃的怀里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摇摆。郑泉随后解释道:“文优,上周你请假没来店里,有一天下大雨,水铃打伞出去倒垃圾,刚巧在店铺后门捡到了这只猫。”“绵绵那天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不停打颤,它的右脚也受伤流血了,太可怜了啊!我实在不忍心,就把它带回了店里。”郑水铃回忆那天的事,又摸了摸橘猫的脑袋。“现在它的脚已经治好了,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对了,小优哥哥,‘绵绵’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嗯嗯,很适合它。”阮文优笑道,也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橘猫,小家伙很乖,并没有挣扎或是嫌弃地跑开。十橘九胖,这只猫的体型虽不是那种肥硕的,但也算不上瘦弱。它看上去不像流浪的野猫,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色泽也明艳漂亮,应该是被饲养的家猫。秦叔说:“它可能是和原主人走散了,一开始脖子上也挂着猫牌,但牌子掉落了,只剩下一圈绳子。我和小泉这两天都在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丢了猫?现在也只是暂时养在店里。”郑水铃听后不由蹙眉,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了:“秦叔,我们就不能一直养着绵绵吗?”“这个……”秦叔刚想开口,郑泉却抢先一步,劝导和教育了妹妹,“水铃,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猫,以后我们家也养一只,可我们绝对不能抢走别人的小猫。”“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绵绵’,它拥有真正的家和主人。你现在独占它的幸福与满足感,很可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伤与痛苦之上,而且绵绵自己也有选择权,它这会儿说不定在思念那位主人呢。”听完哥哥郑泉的话,郑水铃许久没吭声,可渐渐松开了怀里的这只橘猫,将它放在了地上。小橘猫重获自由,一下子就小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往外面张望,嘴里又开始“喵喵”叫唤着。见状,秦叔不禁轻叹:“唉,还是不要随便捡小猫小狗回家,等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送走了。”他话音未落,阮文优就默默看了阿暮一眼,在他发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秦叔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且附上这只橘猫的照片,以及他们奶茶店的地址,盼着猫主人早日来接小家伙。下班后,阿暮照常骑车载着阮文优,不过最近会在外面兜一圈再回家。他俩也在帮忙询问打听,留意着路边的各种寻猫启事。单车后座上多了一层绵软又厚实的坐垫,这是阿暮贴心备好的。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mega和一个男性ome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阮文优却疯了一般摇晃着脑袋,泪水也从他湿红的眼眶涌出:“呜呜不要!阿暮,别……别咬,现在不可以!”察觉怀中人强烈的忐忑,阿暮这一次听进去了,没有咬脖子标记阮文优,而是贴上了阮文优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明明之前阿暮已经答应了阮文优,以后不会擅自亲吻他,可此时阿暮的大脑里全是欢爱,自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当阿暮再次强硬顶进最深处时,阮文优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艰难,他又一次高潮了。与此同时,阿暮也释放在了他的生殖腔中,又多又浓,带着腥味。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完全被灌满了。到了第七天,阮文优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张,任由阿暮随意摆弄。他几度昏厥又醒来,下面更是肿得合不拢了,阿暮后来也没做了,亲自帮阮文优清理和上药。一周的时间,几乎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情欲的味道。寻常的beta肯定难以承受这种强度和漫长的过程,但omega的发情期也是一周,并且有了伴侣后,他们会逐渐适应,基本上都可以做满七天的。阮文优睡到第八天的大中午,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阿暮不像前几天那般将他搂入怀里,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纸墨的清香,笼罩在阿暮周身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了,这个alpha的发情期总算结束了。面对正常清醒的阿暮,阮文优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毕竟这几天他的表现也很浪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阿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自然地撇过了脸颊。阿暮缄默不语,像是最初醒来的“哑巴”状态。阮文优愈发尴尬,他想着干脆装睡,可就算他今天能躺一天,之后呢?过了良久,是阿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缓缓握住了阮文优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诚恳而坚定:“我会娶你,阮文优。”“啊?”阮文优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急忙抽了出来,“阿暮,其实你不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阿优,阿优!你在家吗?”门外是孟桃语,她敲了几下见没人回应,心中更加焦虑,“我听秦叔说,你请假了,上周都没去打工,怎么回事?”听到孟桃语的声音,阮文优赶紧大声回应:“我……我没事!姐。”他还想下床开门,但被阿暮拦住了:“你好好躺着,其它事都交给我。”孟桃语进门后,很快也了解了事情的始终,她颇为头痛:“我天!阿优,你这还叫‘没事’吗?分明是出了大事啊!”孟桃语的身边没什么亲人了,她与阮文优相识以来,一直把阮文优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凡事都很上心,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望阮文优。但她上周刚巧很忙,谁料竟发生了这种事,她爱护多年的弟弟被强行开苞了不说,而且受了七天的折腾。孟桃语狠狠剜了阿暮一眼,也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与刚开始对阿暮的态度不同,她暂时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阿优,你是活菩萨吗?”单独和阮文优说话时,孟桃语完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包吃包住,上周他发情了,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被他上了!”“抱歉,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唉,真傻!”孟桃语忍不住叹息,“虽然你出生在玫瑰岛上,见多了这种事,心理上也比其他孩子早熟,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欺负啊!”“阿优,你才19岁,换了一般的孩子估计早就哭闹着讨要说法了,有的人也会趁机狠狠捞一笔钱。”“姐,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想让你们替我操心。”阮文优满脸无奈,“我的抑制圈不管用了,空气阻隔剂和抑制药的效果也不大。我只要一远离阿暮,他就会发疯自残,而且……”“而且什么?”“我和阿暮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挺高的,明明我没到发情期,却很受影响,后来我也……”后面的话,阮文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的双颊和耳垂都红了起来。孟桃语只瞧了一眼便懂了,虽然她此时在气头上,可又舍不得打骂阮文优,内心更多的是心疼阮文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委屈。孟桃语阅人无数,也出过岛,她起先觉得阿暮不仅颜值高,也有上层人士的涵养,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她现在改观了,阿暮在她眼里就是“老流氓”一个。阮文优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阮文优,更何况阿暮来历不明,身份至今成谜。“阿优,在阿暮找回记忆和身份之前,你还是和他分开住比较好,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住处。”阮文优听后轻轻摇头:“不用了,姐,现在阿暮过了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桃语眉头蹙起,她思索了片刻:“你……难不成已经喜欢上他了?”阮文优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啊?姐,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但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的身体没法拒绝阿暮,可能你的心,也不知不觉偏向了他。”阮文优:“??!”“爱情跟时间长短无关,有的人看对了眼,那就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相反,也有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却仍然擦不出爱的火花。”“你想啊,以前古代宫中的妃子,也许只得到皇帝的一夜恩宠,却足够她惦记一生了,在宫中耗尽一辈子的青春。”阮文优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他问:“姐,你最近是不是爱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孟桃语:“……”“反正他得负责,事关你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阿暮他有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孟桃语问得又很直接,阮文优不敢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孟桃语一惊,怒意又在眼底缓缓攀升:“那他也在里面……”阮文优认命一般,索性都承认了:“嗯嗯,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简直禽兽!”孟桃语不禁低骂,“阿优,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阮文优摇摇头,显然没有这种担忧:“不可能的,姐,你忘了吗?我是劣性omega。”一听他提及这个,孟桃语就不由回忆起幼年时体弱多病的阮文优,忽然陷入了沉默……等孟桃语重新打开房门后,阿暮便端着茶水和切好的苹果进来了。孟桃语坐在阮文优的床头,懒得理会他。阿暮也不在乎,他的目光集中在阮文优那里,给阮文优递了一杯水。不过,他一开口还是那句:“我会娶你。”“咳咳!”正在喝水的阮文优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连连摇头拒绝,“阿暮,你真的不必负责,你又没标记我。”比起屋内的其他两人,阮文优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又劝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双方至少要交往一段时间。阿暮,你不要冲动,还是早点找回记忆更重要。”阿暮听了点点头,阮文优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阿暮又牢牢注视着他,说:“阮文优,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阿暮许下的承诺,顾秀霆替他完成了。第22章 舞裙铃铛隔了一周的时间,阮文优与阿暮再次来到了秦叔的奶茶店。店里除了秦叔,郑泉和妹妹郑水铃也在,今天刚巧是兄妹俩值班。多日未见到阮文优,秦叔和郑家兄妹都急忙上前关心他,阮文优笑嘻嘻地简单回应过去。阿暮本就话少,这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喵,喵……”一阵软糯的猫叫声忽然传来,阮文优循声低头一看,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橘猫。“这只猫是哪来的?”阮文优不免一怔。“哈哈,它叫‘绵绵’,超可爱啊!”郑水铃一边笑着,一边抱起了这只橘猫。猫本性高冷,但小家伙在郑水铃的怀里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摇摆。郑泉随后解释道:“文优,上周你请假没来店里,有一天下大雨,水铃打伞出去倒垃圾,刚巧在店铺后门捡到了这只猫。”“绵绵那天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不停打颤,它的右脚也受伤流血了,太可怜了啊!我实在不忍心,就把它带回了店里。”郑水铃回忆那天的事,又摸了摸橘猫的脑袋。“现在它的脚已经治好了,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对了,小优哥哥,‘绵绵’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嗯嗯,很适合它。”阮文优笑道,也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橘猫,小家伙很乖,并没有挣扎或是嫌弃地跑开。十橘九胖,这只猫的体型虽不是那种肥硕的,但也算不上瘦弱。它看上去不像流浪的野猫,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色泽也明艳漂亮,应该是被饲养的家猫。秦叔说:“它可能是和原主人走散了,一开始脖子上也挂着猫牌,但牌子掉落了,只剩下一圈绳子。我和小泉这两天都在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丢了猫?现在也只是暂时养在店里。”郑水铃听后不由蹙眉,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了:“秦叔,我们就不能一直养着绵绵吗?”“这个……”秦叔刚想开口,郑泉却抢先一步,劝导和教育了妹妹,“水铃,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猫,以后我们家也养一只,可我们绝对不能抢走别人的小猫。”“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绵绵’,它拥有真正的家和主人。你现在独占它的幸福与满足感,很可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伤与痛苦之上,而且绵绵自己也有选择权,它这会儿说不定在思念那位主人呢。”听完哥哥郑泉的话,郑水铃许久没吭声,可渐渐松开了怀里的这只橘猫,将它放在了地上。小橘猫重获自由,一下子就小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往外面张望,嘴里又开始“喵喵”叫唤着。见状,秦叔不禁轻叹:“唉,还是不要随便捡小猫小狗回家,等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送走了。”他话音未落,阮文优就默默看了阿暮一眼,在他发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秦叔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且附上这只橘猫的照片,以及他们奶茶店的地址,盼着猫主人早日来接小家伙。下班后,阿暮照常骑车载着阮文优,不过最近会在外面兜一圈再回家。他俩也在帮忙询问打听,留意着路边的各种寻猫启事。单车后座上多了一层绵软又厚实的坐垫,这是阿暮贴心备好的。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mega和一个男性ome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阮文优却疯了一般摇晃着脑袋,泪水也从他湿红的眼眶涌出:“呜呜不要!阿暮,别……别咬,现在不可以!”察觉怀中人强烈的忐忑,阿暮这一次听进去了,没有咬脖子标记阮文优,而是贴上了阮文优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明明之前阿暮已经答应了阮文优,以后不会擅自亲吻他,可此时阿暮的大脑里全是欢爱,自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当阿暮再次强硬顶进最深处时,阮文优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艰难,他又一次高潮了。与此同时,阿暮也释放在了他的生殖腔中,又多又浓,带着腥味。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完全被灌满了。到了第七天,阮文优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张,任由阿暮随意摆弄。他几度昏厥又醒来,下面更是肿得合不拢了,阿暮后来也没做了,亲自帮阮文优清理和上药。一周的时间,几乎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情欲的味道。寻常的beta肯定难以承受这种强度和漫长的过程,但omega的发情期也是一周,并且有了伴侣后,他们会逐渐适应,基本上都可以做满七天的。阮文优睡到第八天的大中午,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阿暮不像前几天那般将他搂入怀里,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纸墨的清香,笼罩在阿暮周身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了,这个alpha的发情期总算结束了。面对正常清醒的阿暮,阮文优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毕竟这几天他的表现也很浪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阿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自然地撇过了脸颊。阿暮缄默不语,像是最初醒来的“哑巴”状态。阮文优愈发尴尬,他想着干脆装睡,可就算他今天能躺一天,之后呢?过了良久,是阿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缓缓握住了阮文优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诚恳而坚定:“我会娶你,阮文优。”“啊?”阮文优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急忙抽了出来,“阿暮,其实你不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阿优,阿优!你在家吗?”门外是孟桃语,她敲了几下见没人回应,心中更加焦虑,“我听秦叔说,你请假了,上周都没去打工,怎么回事?”听到孟桃语的声音,阮文优赶紧大声回应:“我……我没事!姐。”他还想下床开门,但被阿暮拦住了:“你好好躺着,其它事都交给我。”孟桃语进门后,很快也了解了事情的始终,她颇为头痛:“我天!阿优,你这还叫‘没事’吗?分明是出了大事啊!”孟桃语的身边没什么亲人了,她与阮文优相识以来,一直把阮文优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凡事都很上心,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望阮文优。但她上周刚巧很忙,谁料竟发生了这种事,她爱护多年的弟弟被强行开苞了不说,而且受了七天的折腾。孟桃语狠狠剜了阿暮一眼,也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与刚开始对阿暮的态度不同,她暂时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阿优,你是活菩萨吗?”单独和阮文优说话时,孟桃语完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包吃包住,上周他发情了,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被他上了!”“抱歉,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唉,真傻!”孟桃语忍不住叹息,“虽然你出生在玫瑰岛上,见多了这种事,心理上也比其他孩子早熟,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欺负啊!”“阿优,你才19岁,换了一般的孩子估计早就哭闹着讨要说法了,有的人也会趁机狠狠捞一笔钱。”“姐,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想让你们替我操心。”阮文优满脸无奈,“我的抑制圈不管用了,空气阻隔剂和抑制药的效果也不大。我只要一远离阿暮,他就会发疯自残,而且……”“而且什么?”“我和阿暮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挺高的,明明我没到发情期,却很受影响,后来我也……”后面的话,阮文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的双颊和耳垂都红了起来。孟桃语只瞧了一眼便懂了,虽然她此时在气头上,可又舍不得打骂阮文优,内心更多的是心疼阮文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委屈。孟桃语阅人无数,也出过岛,她起先觉得阿暮不仅颜值高,也有上层人士的涵养,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她现在改观了,阿暮在她眼里就是“老流氓”一个。阮文优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阮文优,更何况阿暮来历不明,身份至今成谜。“阿优,在阿暮找回记忆和身份之前,你还是和他分开住比较好,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住处。”阮文优听后轻轻摇头:“不用了,姐,现在阿暮过了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桃语眉头蹙起,她思索了片刻:“你……难不成已经喜欢上他了?”阮文优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啊?姐,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但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的身体没法拒绝阿暮,可能你的心,也不知不觉偏向了他。”阮文优:“??!”“爱情跟时间长短无关,有的人看对了眼,那就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相反,也有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却仍然擦不出爱的火花。”“你想啊,以前古代宫中的妃子,也许只得到皇帝的一夜恩宠,却足够她惦记一生了,在宫中耗尽一辈子的青春。”阮文优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他问:“姐,你最近是不是爱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孟桃语:“……”“反正他得负责,事关你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阿暮他有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孟桃语问得又很直接,阮文优不敢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孟桃语一惊,怒意又在眼底缓缓攀升:“那他也在里面……”阮文优认命一般,索性都承认了:“嗯嗯,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简直禽兽!”孟桃语不禁低骂,“阿优,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阮文优摇摇头,显然没有这种担忧:“不可能的,姐,你忘了吗?我是劣性omega。”一听他提及这个,孟桃语就不由回忆起幼年时体弱多病的阮文优,忽然陷入了沉默……等孟桃语重新打开房门后,阿暮便端着茶水和切好的苹果进来了。孟桃语坐在阮文优的床头,懒得理会他。阿暮也不在乎,他的目光集中在阮文优那里,给阮文优递了一杯水。不过,他一开口还是那句:“我会娶你。”“咳咳!”正在喝水的阮文优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连连摇头拒绝,“阿暮,你真的不必负责,你又没标记我。”比起屋内的其他两人,阮文优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又劝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双方至少要交往一段时间。阿暮,你不要冲动,还是早点找回记忆更重要。”阿暮听了点点头,阮文优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阿暮又牢牢注视着他,说:“阮文优,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阿暮许下的承诺,顾秀霆替他完成了。第22章 舞裙铃铛隔了一周的时间,阮文优与阿暮再次来到了秦叔的奶茶店。店里除了秦叔,郑泉和妹妹郑水铃也在,今天刚巧是兄妹俩值班。多日未见到阮文优,秦叔和郑家兄妹都急忙上前关心他,阮文优笑嘻嘻地简单回应过去。阿暮本就话少,这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喵,喵……”一阵软糯的猫叫声忽然传来,阮文优循声低头一看,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橘猫。“这只猫是哪来的?”阮文优不免一怔。“哈哈,它叫‘绵绵’,超可爱啊!”郑水铃一边笑着,一边抱起了这只橘猫。猫本性高冷,但小家伙在郑水铃的怀里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摇摆。郑泉随后解释道:“文优,上周你请假没来店里,有一天下大雨,水铃打伞出去倒垃圾,刚巧在店铺后门捡到了这只猫。”“绵绵那天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不停打颤,它的右脚也受伤流血了,太可怜了啊!我实在不忍心,就把它带回了店里。”郑水铃回忆那天的事,又摸了摸橘猫的脑袋。“现在它的脚已经治好了,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对了,小优哥哥,‘绵绵’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嗯嗯,很适合它。”阮文优笑道,也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橘猫,小家伙很乖,并没有挣扎或是嫌弃地跑开。十橘九胖,这只猫的体型虽不是那种肥硕的,但也算不上瘦弱。它看上去不像流浪的野猫,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色泽也明艳漂亮,应该是被饲养的家猫。秦叔说:“它可能是和原主人走散了,一开始脖子上也挂着猫牌,但牌子掉落了,只剩下一圈绳子。我和小泉这两天都在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丢了猫?现在也只是暂时养在店里。”郑水铃听后不由蹙眉,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了:“秦叔,我们就不能一直养着绵绵吗?”“这个……”秦叔刚想开口,郑泉却抢先一步,劝导和教育了妹妹,“水铃,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猫,以后我们家也养一只,可我们绝对不能抢走别人的小猫。”“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绵绵’,它拥有真正的家和主人。你现在独占它的幸福与满足感,很可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伤与痛苦之上,而且绵绵自己也有选择权,它这会儿说不定在思念那位主人呢。”听完哥哥郑泉的话,郑水铃许久没吭声,可渐渐松开了怀里的这只橘猫,将它放在了地上。小橘猫重获自由,一下子就小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往外面张望,嘴里又开始“喵喵”叫唤着。见状,秦叔不禁轻叹:“唉,还是不要随便捡小猫小狗回家,等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送走了。”他话音未落,阮文优就默默看了阿暮一眼,在他发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秦叔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且附上这只橘猫的照片,以及他们奶茶店的地址,盼着猫主人早日来接小家伙。下班后,阿暮照常骑车载着阮文优,不过最近会在外面兜一圈再回家。他俩也在帮忙询问打听,留意着路边的各种寻猫启事。单车后座上多了一层绵软又厚实的坐垫,这是阿暮贴心备好的。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mega和一个男性ome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阮文优却疯了一般摇晃着脑袋,泪水也从他湿红的眼眶涌出:“呜呜不要!阿暮,别……别咬,现在不可以!”察觉怀中人强烈的忐忑,阿暮这一次听进去了,没有咬脖子标记阮文优,而是贴上了阮文优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明明之前阿暮已经答应了阮文优,以后不会擅自亲吻他,可此时阿暮的大脑里全是欢爱,自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当阿暮再次强硬顶进最深处时,阮文优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艰难,他又一次高潮了。与此同时,阿暮也释放在了他的生殖腔中,又多又浓,带着腥味。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完全被灌满了。到了第七天,阮文优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张,任由阿暮随意摆弄。他几度昏厥又醒来,下面更是肿得合不拢了,阿暮后来也没做了,亲自帮阮文优清理和上药。一周的时间,几乎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情欲的味道。寻常的beta肯定难以承受这种强度和漫长的过程,但omega的发情期也是一周,并且有了伴侣后,他们会逐渐适应,基本上都可以做满七天的。阮文优睡到第八天的大中午,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阿暮不像前几天那般将他搂入怀里,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纸墨的清香,笼罩在阿暮周身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了,这个alpha的发情期总算结束了。面对正常清醒的阿暮,阮文优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毕竟这几天他的表现也很浪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阿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自然地撇过了脸颊。阿暮缄默不语,像是最初醒来的“哑巴”状态。阮文优愈发尴尬,他想着干脆装睡,可就算他今天能躺一天,之后呢?过了良久,是阿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缓缓握住了阮文优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诚恳而坚定:“我会娶你,阮文优。”“啊?”阮文优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急忙抽了出来,“阿暮,其实你不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阿优,阿优!你在家吗?”门外是孟桃语,她敲了几下见没人回应,心中更加焦虑,“我听秦叔说,你请假了,上周都没去打工,怎么回事?”听到孟桃语的声音,阮文优赶紧大声回应:“我……我没事!姐。”他还想下床开门,但被阿暮拦住了:“你好好躺着,其它事都交给我。”孟桃语进门后,很快也了解了事情的始终,她颇为头痛:“我天!阿优,你这还叫‘没事’吗?分明是出了大事啊!”孟桃语的身边没什么亲人了,她与阮文优相识以来,一直把阮文优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凡事都很上心,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望阮文优。但她上周刚巧很忙,谁料竟发生了这种事,她爱护多年的弟弟被强行开苞了不说,而且受了七天的折腾。孟桃语狠狠剜了阿暮一眼,也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与刚开始对阿暮的态度不同,她暂时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阿优,你是活菩萨吗?”单独和阮文优说话时,孟桃语完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包吃包住,上周他发情了,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被他上了!”“抱歉,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唉,真傻!”孟桃语忍不住叹息,“虽然你出生在玫瑰岛上,见多了这种事,心理上也比其他孩子早熟,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欺负啊!”“阿优,你才19岁,换了一般的孩子估计早就哭闹着讨要说法了,有的人也会趁机狠狠捞一笔钱。”“姐,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想让你们替我操心。”阮文优满脸无奈,“我的抑制圈不管用了,空气阻隔剂和抑制药的效果也不大。我只要一远离阿暮,他就会发疯自残,而且……”“而且什么?”“我和阿暮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挺高的,明明我没到发情期,却很受影响,后来我也……”后面的话,阮文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的双颊和耳垂都红了起来。孟桃语只瞧了一眼便懂了,虽然她此时在气头上,可又舍不得打骂阮文优,内心更多的是心疼阮文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委屈。孟桃语阅人无数,也出过岛,她起先觉得阿暮不仅颜值高,也有上层人士的涵养,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她现在改观了,阿暮在她眼里就是“老流氓”一个。阮文优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阮文优,更何况阿暮来历不明,身份至今成谜。“阿优,在阿暮找回记忆和身份之前,你还是和他分开住比较好,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住处。”阮文优听后轻轻摇头:“不用了,姐,现在阿暮过了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桃语眉头蹙起,她思索了片刻:“你……难不成已经喜欢上他了?”阮文优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啊?姐,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但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的身体没法拒绝阿暮,可能你的心,也不知不觉偏向了他。”阮文优:“??!”“爱情跟时间长短无关,有的人看对了眼,那就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相反,也有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却仍然擦不出爱的火花。”“你想啊,以前古代宫中的妃子,也许只得到皇帝的一夜恩宠,却足够她惦记一生了,在宫中耗尽一辈子的青春。”阮文优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他问:“姐,你最近是不是爱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孟桃语:“……”“反正他得负责,事关你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阿暮他有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孟桃语问得又很直接,阮文优不敢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孟桃语一惊,怒意又在眼底缓缓攀升:“那他也在里面……”阮文优认命一般,索性都承认了:“嗯嗯,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简直禽兽!”孟桃语不禁低骂,“阿优,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阮文优摇摇头,显然没有这种担忧:“不可能的,姐,你忘了吗?我是劣性omega。”一听他提及这个,孟桃语就不由回忆起幼年时体弱多病的阮文优,忽然陷入了沉默……等孟桃语重新打开房门后,阿暮便端着茶水和切好的苹果进来了。孟桃语坐在阮文优的床头,懒得理会他。阿暮也不在乎,他的目光集中在阮文优那里,给阮文优递了一杯水。不过,他一开口还是那句:“我会娶你。”“咳咳!”正在喝水的阮文优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连连摇头拒绝,“阿暮,你真的不必负责,你又没标记我。”比起屋内的其他两人,阮文优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又劝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双方至少要交往一段时间。阿暮,你不要冲动,还是早点找回记忆更重要。”阿暮听了点点头,阮文优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阿暮又牢牢注视着他,说:“阮文优,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阿暮许下的承诺,顾秀霆替他完成了。第22章 舞裙铃铛隔了一周的时间,阮文优与阿暮再次来到了秦叔的奶茶店。店里除了秦叔,郑泉和妹妹郑水铃也在,今天刚巧是兄妹俩值班。多日未见到阮文优,秦叔和郑家兄妹都急忙上前关心他,阮文优笑嘻嘻地简单回应过去。阿暮本就话少,这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喵,喵……”一阵软糯的猫叫声忽然传来,阮文优循声低头一看,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橘猫。“这只猫是哪来的?”阮文优不免一怔。“哈哈,它叫‘绵绵’,超可爱啊!”郑水铃一边笑着,一边抱起了这只橘猫。猫本性高冷,但小家伙在郑水铃的怀里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摇摆。郑泉随后解释道:“文优,上周你请假没来店里,有一天下大雨,水铃打伞出去倒垃圾,刚巧在店铺后门捡到了这只猫。”“绵绵那天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不停打颤,它的右脚也受伤流血了,太可怜了啊!我实在不忍心,就把它带回了店里。”郑水铃回忆那天的事,又摸了摸橘猫的脑袋。“现在它的脚已经治好了,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对了,小优哥哥,‘绵绵’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嗯嗯,很适合它。”阮文优笑道,也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橘猫,小家伙很乖,并没有挣扎或是嫌弃地跑开。十橘九胖,这只猫的体型虽不是那种肥硕的,但也算不上瘦弱。它看上去不像流浪的野猫,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色泽也明艳漂亮,应该是被饲养的家猫。秦叔说:“它可能是和原主人走散了,一开始脖子上也挂着猫牌,但牌子掉落了,只剩下一圈绳子。我和小泉这两天都在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丢了猫?现在也只是暂时养在店里。”郑水铃听后不由蹙眉,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了:“秦叔,我们就不能一直养着绵绵吗?”“这个……”秦叔刚想开口,郑泉却抢先一步,劝导和教育了妹妹,“水铃,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猫,以后我们家也养一只,可我们绝对不能抢走别人的小猫。”“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绵绵’,它拥有真正的家和主人。你现在独占它的幸福与满足感,很可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伤与痛苦之上,而且绵绵自己也有选择权,它这会儿说不定在思念那位主人呢。”听完哥哥郑泉的话,郑水铃许久没吭声,可渐渐松开了怀里的这只橘猫,将它放在了地上。小橘猫重获自由,一下子就小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往外面张望,嘴里又开始“喵喵”叫唤着。见状,秦叔不禁轻叹:“唉,还是不要随便捡小猫小狗回家,等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送走了。”他话音未落,阮文优就默默看了阿暮一眼,在他发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秦叔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且附上这只橘猫的照片,以及他们奶茶店的地址,盼着猫主人早日来接小家伙。下班后,阿暮照常骑车载着阮文优,不过最近会在外面兜一圈再回家。他俩也在帮忙询问打听,留意着路边的各种寻猫启事。单车后座上多了一层绵软又厚实的坐垫,这是阿暮贴心备好的。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mega和一个男性ome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阮文优却疯了一般摇晃着脑袋,泪水也从他湿红的眼眶涌出:“呜呜不要!阿暮,别……别咬,现在不可以!”察觉怀中人强烈的忐忑,阿暮这一次听进去了,没有咬脖子标记阮文优,而是贴上了阮文优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明明之前阿暮已经答应了阮文优,以后不会擅自亲吻他,可此时阿暮的大脑里全是欢爱,自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当阿暮再次强硬顶进最深处时,阮文优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艰难,他又一次高潮了。与此同时,阿暮也释放在了他的生殖腔中,又多又浓,带着腥味。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完全被灌满了。到了第七天,阮文优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张,任由阿暮随意摆弄。他几度昏厥又醒来,下面更是肿得合不拢了,阿暮后来也没做了,亲自帮阮文优清理和上药。一周的时间,几乎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情欲的味道。寻常的beta肯定难以承受这种强度和漫长的过程,但omega的发情期也是一周,并且有了伴侣后,他们会逐渐适应,基本上都可以做满七天的。阮文优睡到第八天的大中午,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阿暮不像前几天那般将他搂入怀里,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纸墨的清香,笼罩在阿暮周身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了,这个alpha的发情期总算结束了。面对正常清醒的阿暮,阮文优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毕竟这几天他的表现也很浪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阿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自然地撇过了脸颊。阿暮缄默不语,像是最初醒来的“哑巴”状态。阮文优愈发尴尬,他想着干脆装睡,可就算他今天能躺一天,之后呢?过了良久,是阿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缓缓握住了阮文优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诚恳而坚定:“我会娶你,阮文优。”“啊?”阮文优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急忙抽了出来,“阿暮,其实你不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阿优,阿优!你在家吗?”门外是孟桃语,她敲了几下见没人回应,心中更加焦虑,“我听秦叔说,你请假了,上周都没去打工,怎么回事?”听到孟桃语的声音,阮文优赶紧大声回应:“我……我没事!姐。”他还想下床开门,但被阿暮拦住了:“你好好躺着,其它事都交给我。”孟桃语进门后,很快也了解了事情的始终,她颇为头痛:“我天!阿优,你这还叫‘没事’吗?分明是出了大事啊!”孟桃语的身边没什么亲人了,她与阮文优相识以来,一直把阮文优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凡事都很上心,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望阮文优。但她上周刚巧很忙,谁料竟发生了这种事,她爱护多年的弟弟被强行开苞了不说,而且受了七天的折腾。孟桃语狠狠剜了阿暮一眼,也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与刚开始对阿暮的态度不同,她暂时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阿优,你是活菩萨吗?”单独和阮文优说话时,孟桃语完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包吃包住,上周他发情了,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被他上了!”“抱歉,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唉,真傻!”孟桃语忍不住叹息,“虽然你出生在玫瑰岛上,见多了这种事,心理上也比其他孩子早熟,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欺负啊!”“阿优,你才19岁,换了一般的孩子估计早就哭闹着讨要说法了,有的人也会趁机狠狠捞一笔钱。”“姐,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想让你们替我操心。”阮文优满脸无奈,“我的抑制圈不管用了,空气阻隔剂和抑制药的效果也不大。我只要一远离阿暮,他就会发疯自残,而且……”“而且什么?”“我和阿暮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挺高的,明明我没到发情期,却很受影响,后来我也……”后面的话,阮文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的双颊和耳垂都红了起来。孟桃语只瞧了一眼便懂了,虽然她此时在气头上,可又舍不得打骂阮文优,内心更多的是心疼阮文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委屈。孟桃语阅人无数,也出过岛,她起先觉得阿暮不仅颜值高,也有上层人士的涵养,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她现在改观了,阿暮在她眼里就是“老流氓”一个。阮文优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阮文优,更何况阿暮来历不明,身份至今成谜。“阿优,在阿暮找回记忆和身份之前,你还是和他分开住比较好,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住处。”阮文优听后轻轻摇头:“不用了,姐,现在阿暮过了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桃语眉头蹙起,她思索了片刻:“你……难不成已经喜欢上他了?”阮文优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啊?姐,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但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的身体没法拒绝阿暮,可能你的心,也不知不觉偏向了他。”阮文优:“??!”“爱情跟时间长短无关,有的人看对了眼,那就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相反,也有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却仍然擦不出爱的火花。”“你想啊,以前古代宫中的妃子,也许只得到皇帝的一夜恩宠,却足够她惦记一生了,在宫中耗尽一辈子的青春。”阮文优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他问:“姐,你最近是不是爱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孟桃语:“……”“反正他得负责,事关你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阿暮他有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孟桃语问得又很直接,阮文优不敢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孟桃语一惊,怒意又在眼底缓缓攀升:“那他也在里面……”阮文优认命一般,索性都承认了:“嗯嗯,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简直禽兽!”孟桃语不禁低骂,“阿优,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阮文优摇摇头,显然没有这种担忧:“不可能的,姐,你忘了吗?我是劣性omega。”一听他提及这个,孟桃语就不由回忆起幼年时体弱多病的阮文优,忽然陷入了沉默……等孟桃语重新打开房门后,阿暮便端着茶水和切好的苹果进来了。孟桃语坐在阮文优的床头,懒得理会他。阿暮也不在乎,他的目光集中在阮文优那里,给阮文优递了一杯水。不过,他一开口还是那句:“我会娶你。”“咳咳!”正在喝水的阮文优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连连摇头拒绝,“阿暮,你真的不必负责,你又没标记我。”比起屋内的其他两人,阮文优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又劝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双方至少要交往一段时间。阿暮,你不要冲动,还是早点找回记忆更重要。”阿暮听了点点头,阮文优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阿暮又牢牢注视着他,说:“阮文优,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阿暮许下的承诺,顾秀霆替他完成了。第22章 舞裙铃铛隔了一周的时间,阮文优与阿暮再次来到了秦叔的奶茶店。店里除了秦叔,郑泉和妹妹郑水铃也在,今天刚巧是兄妹俩值班。多日未见到阮文优,秦叔和郑家兄妹都急忙上前关心他,阮文优笑嘻嘻地简单回应过去。阿暮本就话少,这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喵,喵……”一阵软糯的猫叫声忽然传来,阮文优循声低头一看,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橘猫。“这只猫是哪来的?”阮文优不免一怔。“哈哈,它叫‘绵绵’,超可爱啊!”郑水铃一边笑着,一边抱起了这只橘猫。猫本性高冷,但小家伙在郑水铃的怀里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摇摆。郑泉随后解释道:“文优,上周你请假没来店里,有一天下大雨,水铃打伞出去倒垃圾,刚巧在店铺后门捡到了这只猫。”“绵绵那天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不停打颤,它的右脚也受伤流血了,太可怜了啊!我实在不忍心,就把它带回了店里。”郑水铃回忆那天的事,又摸了摸橘猫的脑袋。“现在它的脚已经治好了,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对了,小优哥哥,‘绵绵’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嗯嗯,很适合它。”阮文优笑道,也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橘猫,小家伙很乖,并没有挣扎或是嫌弃地跑开。十橘九胖,这只猫的体型虽不是那种肥硕的,但也算不上瘦弱。它看上去不像流浪的野猫,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色泽也明艳漂亮,应该是被饲养的家猫。秦叔说:“它可能是和原主人走散了,一开始脖子上也挂着猫牌,但牌子掉落了,只剩下一圈绳子。我和小泉这两天都在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丢了猫?现在也只是暂时养在店里。”郑水铃听后不由蹙眉,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了:“秦叔,我们就不能一直养着绵绵吗?”“这个……”秦叔刚想开口,郑泉却抢先一步,劝导和教育了妹妹,“水铃,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猫,以后我们家也养一只,可我们绝对不能抢走别人的小猫。”“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绵绵’,它拥有真正的家和主人。你现在独占它的幸福与满足感,很可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伤与痛苦之上,而且绵绵自己也有选择权,它这会儿说不定在思念那位主人呢。”听完哥哥郑泉的话,郑水铃许久没吭声,可渐渐松开了怀里的这只橘猫,将它放在了地上。小橘猫重获自由,一下子就小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往外面张望,嘴里又开始“喵喵”叫唤着。见状,秦叔不禁轻叹:“唉,还是不要随便捡小猫小狗回家,等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送走了。”他话音未落,阮文优就默默看了阿暮一眼,在他发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秦叔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且附上这只橘猫的照片,以及他们奶茶店的地址,盼着猫主人早日来接小家伙。下班后,阿暮照常骑车载着阮文优,不过最近会在外面兜一圈再回家。他俩也在帮忙询问打听,留意着路边的各种寻猫启事。单车后座上多了一层绵软又厚实的坐垫,这是阿暮贴心备好的。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mega和一个男性ome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阮文优却疯了一般摇晃着脑袋,泪水也从他湿红的眼眶涌出:“呜呜不要!阿暮,别……别咬,现在不可以!”察觉怀中人强烈的忐忑,阿暮这一次听进去了,没有咬脖子标记阮文优,而是贴上了阮文优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明明之前阿暮已经答应了阮文优,以后不会擅自亲吻他,可此时阿暮的大脑里全是欢爱,自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当阿暮再次强硬顶进最深处时,阮文优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艰难,他又一次高潮了。与此同时,阿暮也释放在了他的生殖腔中,又多又浓,带着腥味。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完全被灌满了。到了第七天,阮文优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张,任由阿暮随意摆弄。他几度昏厥又醒来,下面更是肿得合不拢了,阿暮后来也没做了,亲自帮阮文优清理和上药。一周的时间,几乎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情欲的味道。寻常的beta肯定难以承受这种强度和漫长的过程,但omega的发情期也是一周,并且有了伴侣后,他们会逐渐适应,基本上都可以做满七天的。阮文优睡到第八天的大中午,才慢悠悠睁开了眸子。阿暮不像前几天那般将他搂入怀里,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纸墨的清香,笼罩在阿暮周身的气息也完全不一样了,这个alpha的发情期总算结束了。面对正常清醒的阿暮,阮文优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毕竟这几天他的表现也很浪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阿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不自然地撇过了脸颊。阿暮缄默不语,像是最初醒来的“哑巴”状态。阮文优愈发尴尬,他想着干脆装睡,可就算他今天能躺一天,之后呢?过了良久,是阿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缓缓握住了阮文优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诚恳而坚定:“我会娶你,阮文优。”“啊?”阮文优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急忙抽了出来,“阿暮,其实你不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阿优,阿优!你在家吗?”门外是孟桃语,她敲了几下见没人回应,心中更加焦虑,“我听秦叔说,你请假了,上周都没去打工,怎么回事?”听到孟桃语的声音,阮文优赶紧大声回应:“我……我没事!姐。”他还想下床开门,但被阿暮拦住了:“你好好躺着,其它事都交给我。”孟桃语进门后,很快也了解了事情的始终,她颇为头痛:“我天!阿优,你这还叫‘没事’吗?分明是出了大事啊!”孟桃语的身边没什么亲人了,她与阮文优相识以来,一直把阮文优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凡事都很上心,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望阮文优。但她上周刚巧很忙,谁料竟发生了这种事,她爱护多年的弟弟被强行开苞了不说,而且受了七天的折腾。孟桃语狠狠剜了阿暮一眼,也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与刚开始对阿暮的态度不同,她暂时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阿优,你是活菩萨吗?”单独和阮文优说话时,孟桃语完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救了他一命,然后又包吃包住,上周他发情了,你居然也傻乎乎地被他上了!”“抱歉,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唉,真傻!”孟桃语忍不住叹息,“虽然你出生在玫瑰岛上,见多了这种事,心理上也比其他孩子早熟,但你也不能白白受欺负啊!”“阿优,你才19岁,换了一般的孩子估计早就哭闹着讨要说法了,有的人也会趁机狠狠捞一笔钱。”“姐,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想让你们替我操心。”阮文优满脸无奈,“我的抑制圈不管用了,空气阻隔剂和抑制药的效果也不大。我只要一远离阿暮,他就会发疯自残,而且……”“而且什么?”“我和阿暮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挺高的,明明我没到发情期,却很受影响,后来我也……”后面的话,阮文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的双颊和耳垂都红了起来。孟桃语只瞧了一眼便懂了,虽然她此时在气头上,可又舍不得打骂阮文优,内心更多的是心疼阮文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委屈。孟桃语阅人无数,也出过岛,她起先觉得阿暮不仅颜值高,也有上层人士的涵养,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她现在改观了,阿暮在她眼里就是“老流氓”一个。阮文优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阮文优,更何况阿暮来历不明,身份至今成谜。“阿优,在阿暮找回记忆和身份之前,你还是和他分开住比较好,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住处。”阮文优听后轻轻摇头:“不用了,姐,现在阿暮过了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桃语眉头蹙起,她思索了片刻:“你……难不成已经喜欢上他了?”阮文优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啊?姐,我和他才认识没多久。”“但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的身体没法拒绝阿暮,可能你的心,也不知不觉偏向了他。”阮文优:“??!”“爱情跟时间长短无关,有的人看对了眼,那就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相反,也有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却仍然擦不出爱的火花。”“你想啊,以前古代宫中的妃子,也许只得到皇帝的一夜恩宠,却足够她惦记一生了,在宫中耗尽一辈子的青春。”阮文优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他问:“姐,你最近是不是爱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孟桃语:“……”“反正他得负责,事关你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阿暮他有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孟桃语问得又很直接,阮文优不敢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孟桃语一惊,怒意又在眼底缓缓攀升:“那他也在里面……”阮文优认命一般,索性都承认了:“嗯嗯,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简直禽兽!”孟桃语不禁低骂,“阿优,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阮文优摇摇头,显然没有这种担忧:“不可能的,姐,你忘了吗?我是劣性omega。”一听他提及这个,孟桃语就不由回忆起幼年时体弱多病的阮文优,忽然陷入了沉默……等孟桃语重新打开房门后,阿暮便端着茶水和切好的苹果进来了。孟桃语坐在阮文优的床头,懒得理会他。阿暮也不在乎,他的目光集中在阮文优那里,给阮文优递了一杯水。不过,他一开口还是那句:“我会娶你。”“咳咳!”正在喝水的阮文优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连连摇头拒绝,“阿暮,你真的不必负责,你又没标记我。”比起屋内的其他两人,阮文优反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他又劝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双方至少要交往一段时间。阿暮,你不要冲动,还是早点找回记忆更重要。”阿暮听了点点头,阮文优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阿暮又牢牢注视着他,说:“阮文优,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阿暮许下的承诺,顾秀霆替他完成了。第22章 舞裙铃铛隔了一周的时间,阮文优与阿暮再次来到了秦叔的奶茶店。店里除了秦叔,郑泉和妹妹郑水铃也在,今天刚巧是兄妹俩值班。多日未见到阮文优,秦叔和郑家兄妹都急忙上前关心他,阮文优笑嘻嘻地简单回应过去。阿暮本就话少,这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喵,喵……”一阵软糯的猫叫声忽然传来,阮文优循声低头一看,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橘猫。“这只猫是哪来的?”阮文优不免一怔。“哈哈,它叫‘绵绵’,超可爱啊!”郑水铃一边笑着,一边抱起了这只橘猫。猫本性高冷,但小家伙在郑水铃的怀里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摇摆。郑泉随后解释道:“文优,上周你请假没来店里,有一天下大雨,水铃打伞出去倒垃圾,刚巧在店铺后门捡到了这只猫。”“绵绵那天浑身都湿透了,在雨中不停打颤,它的右脚也受伤流血了,太可怜了啊!我实在不忍心,就把它带回了店里。”郑水铃回忆那天的事,又摸了摸橘猫的脑袋。“现在它的脚已经治好了,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对了,小优哥哥,‘绵绵’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嗯嗯,很适合它。”阮文优笑道,也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橘猫,小家伙很乖,并没有挣扎或是嫌弃地跑开。十橘九胖,这只猫的体型虽不是那种肥硕的,但也算不上瘦弱。它看上去不像流浪的野猫,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色泽也明艳漂亮,应该是被饲养的家猫。秦叔说:“它可能是和原主人走散了,一开始脖子上也挂着猫牌,但牌子掉落了,只剩下一圈绳子。我和小泉这两天都在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丢了猫?现在也只是暂时养在店里。”郑水铃听后不由蹙眉,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了:“秦叔,我们就不能一直养着绵绵吗?”“这个……”秦叔刚想开口,郑泉却抢先一步,劝导和教育了妹妹,“水铃,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猫,以后我们家也养一只,可我们绝对不能抢走别人的小猫。”“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绵绵’,它拥有真正的家和主人。你现在独占它的幸福与满足感,很可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伤与痛苦之上,而且绵绵自己也有选择权,它这会儿说不定在思念那位主人呢。”听完哥哥郑泉的话,郑水铃许久没吭声,可渐渐松开了怀里的这只橘猫,将它放在了地上。小橘猫重获自由,一下子就小跑到门口。它蹲在门口往外面张望,嘴里又开始“喵喵”叫唤着。见状,秦叔不禁轻叹:“唉,还是不要随便捡小猫小狗回家,等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送走了。”他话音未落,阮文优就默默看了阿暮一眼,在他发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秦叔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消息,并且附上这只橘猫的照片,以及他们奶茶店的地址,盼着猫主人早日来接小家伙。下班后,阿暮照常骑车载着阮文优,不过最近会在外面兜一圈再回家。他俩也在帮忙询问打听,留意着路边的各种寻猫启事。单车后座上多了一层绵软又厚实的坐垫,这是阿暮贴心备好的。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mega和一个男性ome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