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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味优等生》TXT全集下载_9(1 / 1)

郑水铃打了个哭嗝,脸上写满了疑惑:“我……我不太明白。”“小铃,因为你与绵绵相识的时光是真实存在的,谁也没法抢走。就像四月的春风和白云,风和云朵迟早都会飘散,但每一年每一个月,甚至每一个时刻都是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听后,郑水铃似懂非懂,他抱紧了阮文优:“呜呜,小优哥哥,我真的好想绵绵啊!”“那就去见它,你唤‘绵绵’的时候,它肯定会认出你的。”“动物的寿命虽然很短暂,可它们有时候比人更长情,它们是用余生的每一天,来陪伴我们。”这一周喜讯连连,周末的时候,阮文优又带来了第三个好消息。他迈着欢快的步伐,一路小跑到家:“阿暮,阿暮!你的手表修好了!”之前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逝。阮文优兴冲冲地为阿暮戴上手表,然后反复打量了一番,笑道:“阿暮,你变得更帅了!”阿暮揉了一下阮文优的头,不禁垂眸端倪起这只手表,的确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时间已经正常了,这手表好像还有定位功能。阿暮,你现在有想起什么了吗?”阿暮微微摇头,反问他:“你一开始是在哪里发现我的?”“对哦!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许带你去那里,你就会想起什么呢。”于是,阮文优带阿暮来到了初见的那个无名海岸,他指着岸边说:“那天我本来是和郑泉、昊科他俩一起捡贝壳的,但我耳朵上的助听器突然不见了。我找助听器的时候,也就无意间捡到了你。”阮文优这会儿观察着阿暮的反应,不过他依旧眼神茫然,并未被勾起丝毫记忆。“没关系的,阿暮,你今天想不起来,也许过几天就记起什么了。”“为什么要给我取‘阿暮’这个名字?是因为在傍晚发现我的吗?”这个疑问,其实阿暮一直憋在心中很久了。“哈哈,不只是这样。”阮文优笑了笑,也悄悄地牵起了阿暮的手。“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一天傍晚,飞鸟在海岸边叼起了彩石,你在暮色里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也仿佛握着最美的暮色。”……玫瑰岛上常年高温,四月份的海风更是不夹杂一丝凉意,海风轻拂过阮文优的脸颊,他半闭着双眼,懒洋洋地靠在阿暮的肩头。海天一色,橘色的霞光如梦似纱,笼罩着整片海岸。今天的暮色也分外柔和美丽,但阮文优还是最喜欢那一天的暮色。两人在岸边互相依偎着,坐了许久,直到太阳完全落山,最后一道霞光也彻底消散于天边。“我们该回家了。”阿暮轻声叫醒了阮文优。“嗯。”阮文优露齿一笑,内心却舍不得这样美好静谧的时光。入夜后,阿暮摘下手表,径自放在了之前那一套西装的旁边。他听阮文优说过,这是他最开始穿的衣服。阿暮的手掌不自觉拂过,却是眉头紧锁,一脸沉思。他这一举动自然落入了阮文优的眼中,阮文优走过去,用手轻轻描摹起阿暮俊朗的眉眼,抚平了他皱着的长眉。“好啦,别再皱着眉头了。”阮文优半开玩笑说,“阿暮,我感觉刚才有一瞬间你变得好陌生,就像另一个人,只是和你长得一样。”阿暮立马摇头,他拉起了阮文优的手,双眼透着坚定又诚恳的光:“阿暮就是阿暮,不会变成谁,也永远不会被谁替代。”“阿暮的世界也很简单,有阳光空气,满岛的玫瑰,还有一个永远灿烂香甜的阮文优。”他话音未落,一股暖流仿若流入了阮文优最柔软的心窝深处,他张了张嘴,却突然间结巴了:“你……你你等我一下!”十分钟后,穿着红舞裙的阮文优,低着头缓缓走到了阿暮的面前。他每走一步,脚腕上系着的铃铛也晃动一下,发出一阵“叮铃铃”……阿暮的眼底浮现出明显的惊讶,谁知阮文优接下来还转了一圈,又抬起细瘦白皙的脚,故意晃了晃铃铛。这是阿暮之前送阮文优的铃铛,阿暮逐渐回神,他失笑道:“你是……在诱惑我?”阮文优一听便红了脸:“是报答。”“阿暮,真的谢谢你那晚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和姐可能会经历非常可怕的事。还有上一次舞蹈比赛时,我失误出丑了,裙子还破了,也是你帮我解围,你还送了我铃铛。总之,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由于抬起了一条腿,阮文优的裙底此刻也敞开在阿暮的眼前。他今晚不仅穿了红裙,更是套了一条带着蕾丝边的粉色三角裤。阿暮忍不住捉住了他的脚踝,阮文优整个人被往前一拉,也顺势跨坐在了阿暮的大腿上。两人紧密相贴,阿暮又问:“那你今晚打算用身体报答我?”“我……我又没很多钱,也不太会做这种事。”阮文优吞吞吐吐的,越发难为情。“你一点也不像是玫瑰岛上长大的孩子。”“我们岛上的孩子也不是人人都会那些,反正我就不会勾引人,还不如把人直接绑起来,我自己坐上去呢。”他话音未落,阿暮便张嘴啃咬了一下阮文优的唇瓣,但力道很轻,根本不痛不痒。“小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阿暮的眸色沉了三分,下腹也攀升起一股热气。“我,我……”阮文优完全羞红了脸,他也心跳如鼓,完全不知说什么才合适了。阿暮又趁机亲了他一下,阮文优享受着对方的吻,也依恋着他的怀抱。“除了我过世的爸妈,还有奶奶和姐,已经很久很久,都没人对我这么好了!阿暮,你……真的是个很棒的朋友。”“朋友?”阿暮胯下的那根东西渐渐抬头,在阮文优的臀缝间忽轻忽重地摩挲着,也越来越胀大与坚硬。“你会让其他朋友这样对你?还天天搂着你睡觉?”阮文优赶忙摇摇头,小声改口道:“是……是……男朋友。”他的嗓音又软又糯,听得人耳根酥麻,心尖泛甜。清脆的铃声不断作响,阿暮也不再忍耐,他让阮文优用腿牢牢圈好自己,然后托着他白软的屁股,一路抱着他,最后压上了床铺。“小优,等将来我娶了你,你就可以喊我‘老公’了。”阿暮和小优的最后一夜(不是!)第26章 铃铛,骗子阮文优的卧室内,铃铛声不绝于耳,但渐渐的,也传出了更为激烈的肉体交撞声。随着阿暮的大力抽送,阮文优的整具身子都在晃动,前端翘起的嫩茎也不断摩擦着阿暮结实的小腹,愈发肿胀与硬挺。阮文优的红裙肩带早已被解开,裙摆也完全被掀起,光洁的下半身展露无遗。那条粉色的蕾丝内裤,此时也挂在了阮文优的其中一只脚踝处,内裤湿黏一片,不停晃动着。阿暮卖力地耕耘着,每一下都全根抽出,再彻底顶入内膜深处。他的唇瓣贴在了阮文优的耳边,这时问:“你喜欢我这样吗?小优。”“嗯啊……啊啊!”阮文优的眼里全是迷蒙的水雾,他被肏弄得全身发软,娇喘连连,“嗯啊!好……好深!喜……喜欢啊……”得到了肯定的阿暮愈加亢奋,胯下也不停耸动着。然后,他又低头吸住了阮文优的红色乳珠,如同吸奶的孩童一般,反复吸吮与舔舐。没一会儿,阮文优的胸口便是吻痕与齿痕交织,沾着唾液的乳粒也足足肿大了一圈,红红的尖头不由发颤,溢出了点点奶汁。见状,阿暮赶忙用嘴吸住了,总算又一次尝到了香甜的滋味。不过阮文优可就受不住了,他感觉乳头酥麻肿胀,也快破皮了,他无力哭哼着:“嗯呜呜!流氓,你……你每次都要……吸,嗯啊!”虽是如此,可阮文优又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刺激感,他身下的穴口也收缩着,水液不知不觉就泛滥成灾。沦陷于情潮的阮文优,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他的双腿缠在阿暮的腰身上:“啊!阿暮,再深……深一点!嗯啊!你用力,好……好舒服啊……”内壁的最深处瘙痒难耐,阮文优渴望着被巨物狠狠研磨与贯穿,因此他的腰身和屁股也扭得越来越厉害。阮文优紧密丰厚的穴肉忽然饥渴地收缩,大口吸着阿暮的龟头和茎身。这熟悉的销魂感,刺激得阿暮头皮发麻,动作也大开大合,享受着被吞吐包裹的快感。夜色渐浓,阿暮俊朗的脸庞上挂满了汗珠,瞧着如同月光下的碎晶石。他鼻梁高挺,额前的刘海随着挺动的动作甩动,性感得难以言喻。阿暮的腰臀不断耸动,撞击着怀里的柔软身体。阮文优白皙挺翘的臀肉被顶得剧烈颤动,交合处也发出“啪啪”的声响,他脚腕上的铃铛随之摇晃,铃声自始至终都没停过。但原本清脆悦耳的铃音,现在俨然成了淫浪的乐曲……阿暮粗硬的阳物凶狠地进出着,每次挺进都发出噗嗤的水声,每次抽出也都带出一波粘腻汁液。阮文优饱满的肉臀被顶出了阵阵臀波,他艳红湿嫩的肠肉甚至都外翻出来,大量的淫水也飞溅而出。阿暮掐着阮文优的细腰,早就忘了什么技巧,只是死命往内穴肏弄。巨棒次次都顶到了穴心,恨不得插爆这个软绵湿润的嫩穴,将里面全都灌满他的精液。“啊啊!不……不行了,我要……嗯啊!又要射了……”阮文优的浪叫声一波高过一波,早已压过了铃铛的声响。他的脑中一阵晕眩,眼前仿若有白光飞闪,挺得笔直的嫩茎瞬间就喷溅而出。与此同时,他的穴壁也用力绞紧了阿暮插在其中的肉棒,穴心里的骚水喷出,一股接着一股,又一次将阿暮的肉棒浇了个爽。阿暮险些就要精关失守,但还是克制住了。他眼底泛红,强健的胯部凶猛地向上一顶,巨物长驱直入,猛地挺入了阮文优湿滑柔嫩的生殖宫腔,一干到底。阮文优顿时瞪大了双眼,尖叫出声,他整个内穴都被撑到了极致,一下子就被肏软了腰肢:“嗯啊啊!好……好满,太深了啊!呜呜,要……要撑坏……坏了……”层层叠叠的穴肉包裹住了阿暮的整个茎身,把肉棒裹得严严实实。不但如此,阮文优的生殖腔内也湿得一塌糊涂,还有更多的蜜汁,从穴壁的褶皱处缓缓流出。两个人的体液都混在了一起,早已濡湿了紧紧贴合的下体,阿暮粗壮的性器又一次凶狠地撑开了阮文优的内膜,肏到了他的骚心上。情潮翻滚着涌来,阮文优前方柔嫩的性器再次发硬,后来涨得实在难受,再一次喷涌出白浊。阿暮也趁机顶在了生殖腔内最敏感的那一处软肉上,将又多又浓的爱液全都喂给了阮文优。过了许久,阿暮才恋恋不舍地拔出了粗长的性器。阮文优大口喘息着,由于被灌了太多,他的肚子明显鼓起。他身下的穴口也从最初的粉红色,变成了水光泛滥的深红色,混着他自己的肠液和阿暮的精水。阮文优没有像前几次那般昏厥过去,今晚还保留着一点意识。阿暮把他搂入怀中,亲了亲他的脸颊:“小优,你说很感激我为你做的,觉得我对你很好。但是,明明你为我做的更多,对我更好。”阿暮没了过去的记忆,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来历,阮文优却没有戒备丢弃他,反而好心收留他,一直想办法唤起他的记忆。阮文优从来都真心待他,也越来越信赖阿暮,甚至把他自己都交给了阿暮。“万一我是骗子,从头到尾都在说谎,你怎么办?”阿暮又问他。阮文优愣了几秒,随后把耳朵贴在了阿暮的心门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阮文优露齿一笑:“你才不是骗子。”“小优,你才19岁,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遇到你之前,我确实没谈过恋爱,也不懂得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但现在你出现了,关于爱情,你可以慢慢教我。”三天后,阿暮在家打扫卫生,他也是第一次下厨,亲自炖了锅鱼汤。而阮文优一大早就带着水果牛奶,去探望孟桃语了,这会儿应该还在孟桃语的家中。两人十点多的时候通了一次电话,阿暮确认了阮文优的平安。他继续耐心在家等候,可眼看都快中午十二点了,阮文优却仍没有回来。阿暮开始不安了,他抓起手机刚想要催阮文优,谁料电话铃声响起,刚巧是阮文优打来的。阿暮赶忙接起,脸色却陡然一变,因为那头根本不是熟悉的嗓音。“你好啊!”对方虽是笑着打招呼,却透着一股阴冷。阿暮听出了男人的声音,是那晚在夜店闹事的方争宪。“怎么是你?小优他呢?”阿暮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凝。“他的手机在我手上,人当然也在我身边,对了,还有他的那位妓女姐姐。”方争宪说罢,就又给阿暮听了一阵声响。四周有海浪的声音,阮文优的哭声也断断续续地传来,他嘴里还唤着“姐”……阿暮的心顿时揪起,方争宪冷笑着安慰他:“放心,他们暂时没有危险,不过你要是来得太慢,让我等得不耐烦了,那我就会和他们聊一聊,玩一点刺激的游戏了。”二十几分钟后,阿暮匆忙赶到了海岛西岸的码头。平常那里只有游艇和游玩的木船,很少会见到巨大的私人游轮。但今天,却停靠着一艘豪华的轮船。船上放哨的人远远就注意到了阿暮,当阿暮跑来时,也有人下来迎接,一路带他到了五层的大厅。方争宪的面前摆放着餐桌,他坐在主位上,早已等候多日。而他的身后,站着双手被捆绑的阮文优,他难以挣断绳子,况且身边还围了四五个健壮的保镖。本来方争宪今天只想绑了孟桃语,哪知又被阮文优撞见了,便命人也打晕阮文优,然后将他俩一起绑到了船上。与那一晚对阿暮的态度不同,方争宪今日倒是客气有礼,邀请他入座,还说:“好久不见,顾总。”阿暮听后不解:“你是认错人了吗?我是阿暮。”“哈哈,这名字也太可笑了!是这乡下的性奴给你取的吗?顾秀霆。”铃铛车之后有机会再写写,下章秀儿出场。第27章 幻觉,顾总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性奴,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床上技巧好,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追溯到上世纪,那些基因恶劣,危害社会的罪犯和暴徒会被流放到遥远的岛屿,也就是这座玫瑰岛。后来岛上的人口逐渐扩大,新世纪改革之后,也有人选择在此定居。这儿也就渐渐成了玫瑰花圃养殖地,以及国内最大的红灯区。现如今,外界的人们仍旧对岛上的居民存有偏见,很多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其实我之前也在酒里混了药,我请你姐喝酒,谁知道她一眼就发现了,居然还以死相逼!妈的!本少爷难道长得很丑吗?比那些发福大叔还要难看吗?”方争宪一想到极力反抗的孟桃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她做了我的情人,乖乖满足我,那么我就会好好疼爱包养她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太倔了!气得我想直接把她绑回去算了。”“我姐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你真的会把她当人看待吗?”玫瑰岛出生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所歧视。如果又成了alpha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先前岛上也有不少人被有钱老板看中,带出了岛。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omega,他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摆脱当下的艰难生活,却自从踏入了地狱。他们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有一些体弱的omega或是beta,更是被玩死了。阮文优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方争宪的痛点,他瞪了阮文优一眼:“小家伙,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很会说,也难怪能迷住顾秀霆。”“对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姐了,应该想她了吧?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一见。”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顾总,您醒了。”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仍有些恍惚:“我好像睡了很久。”常谭低叹一声:“唉,您失踪快三个月了,幸好平安无事。”之后,常谭向顾秀霆大致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秀霆思索片刻,望着手臂上的细小针孔,却想不起什么。“我真的被他们下药了?”“医生为您检查过,您的血液里确实残留着致幻的药剂,但剂量不多,不然很可能持续性健忘与失忆。”顾秀霆听后,眸光冷了几分:“我消失太久了,得赶紧回去忙公司的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处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玫瑰岛上的人,您需要见一面吗?或许能帮您回忆起一些事。”常谭又问。“没必要。”顾秀霆果断拒绝,“原本我就不该认识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也不必再提起任何有关玫瑰岛上的人和事。”“好,我明白了。”秀儿,还是你们熟悉的秀儿吗?第28章 陌生人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全是个意外。”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与那一晚对阿暮的态度不同,方争宪今日倒是客气有礼,邀请他入座,还说:“好久不见,顾总。”阿暮听后不解:“你是认错人了吗?我是阿暮。”“哈哈,这名字也太可笑了!是这乡下的性奴给你取的吗?顾秀霆。”铃铛车之后有机会再写写,下章秀儿出场。第27章 幻觉,顾总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性奴,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床上技巧好,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追溯到上世纪,那些基因恶劣,危害社会的罪犯和暴徒会被流放到遥远的岛屿,也就是这座玫瑰岛。后来岛上的人口逐渐扩大,新世纪改革之后,也有人选择在此定居。这儿也就渐渐成了玫瑰花圃养殖地,以及国内最大的红灯区。现如今,外界的人们仍旧对岛上的居民存有偏见,很多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其实我之前也在酒里混了药,我请你姐喝酒,谁知道她一眼就发现了,居然还以死相逼!妈的!本少爷难道长得很丑吗?比那些发福大叔还要难看吗?”方争宪一想到极力反抗的孟桃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她做了我的情人,乖乖满足我,那么我就会好好疼爱包养她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太倔了!气得我想直接把她绑回去算了。”“我姐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你真的会把她当人看待吗?”玫瑰岛出生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所歧视。如果又成了alpha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先前岛上也有不少人被有钱老板看中,带出了岛。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omega,他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摆脱当下的艰难生活,却自从踏入了地狱。他们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有一些体弱的omega或是beta,更是被玩死了。阮文优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方争宪的痛点,他瞪了阮文优一眼:“小家伙,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很会说,也难怪能迷住顾秀霆。”“对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姐了,应该想她了吧?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一见。”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顾总,您醒了。”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仍有些恍惚:“我好像睡了很久。”常谭低叹一声:“唉,您失踪快三个月了,幸好平安无事。”之后,常谭向顾秀霆大致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秀霆思索片刻,望着手臂上的细小针孔,却想不起什么。“我真的被他们下药了?”“医生为您检查过,您的血液里确实残留着致幻的药剂,但剂量不多,不然很可能持续性健忘与失忆。”顾秀霆听后,眸光冷了几分:“我消失太久了,得赶紧回去忙公司的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处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玫瑰岛上的人,您需要见一面吗?或许能帮您回忆起一些事。”常谭又问。“没必要。”顾秀霆果断拒绝,“原本我就不该认识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也不必再提起任何有关玫瑰岛上的人和事。”“好,我明白了。”秀儿,还是你们熟悉的秀儿吗?第28章 陌生人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全是个意外。”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与那一晚对阿暮的态度不同,方争宪今日倒是客气有礼,邀请他入座,还说:“好久不见,顾总。”阿暮听后不解:“你是认错人了吗?我是阿暮。”“哈哈,这名字也太可笑了!是这乡下的性奴给你取的吗?顾秀霆。”铃铛车之后有机会再写写,下章秀儿出场。第27章 幻觉,顾总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性奴,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床上技巧好,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追溯到上世纪,那些基因恶劣,危害社会的罪犯和暴徒会被流放到遥远的岛屿,也就是这座玫瑰岛。后来岛上的人口逐渐扩大,新世纪改革之后,也有人选择在此定居。这儿也就渐渐成了玫瑰花圃养殖地,以及国内最大的红灯区。现如今,外界的人们仍旧对岛上的居民存有偏见,很多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其实我之前也在酒里混了药,我请你姐喝酒,谁知道她一眼就发现了,居然还以死相逼!妈的!本少爷难道长得很丑吗?比那些发福大叔还要难看吗?”方争宪一想到极力反抗的孟桃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她做了我的情人,乖乖满足我,那么我就会好好疼爱包养她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太倔了!气得我想直接把她绑回去算了。”“我姐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你真的会把她当人看待吗?”玫瑰岛出生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所歧视。如果又成了alpha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先前岛上也有不少人被有钱老板看中,带出了岛。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omega,他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摆脱当下的艰难生活,却自从踏入了地狱。他们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有一些体弱的omega或是beta,更是被玩死了。阮文优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方争宪的痛点,他瞪了阮文优一眼:“小家伙,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很会说,也难怪能迷住顾秀霆。”“对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姐了,应该想她了吧?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一见。”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顾总,您醒了。”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仍有些恍惚:“我好像睡了很久。”常谭低叹一声:“唉,您失踪快三个月了,幸好平安无事。”之后,常谭向顾秀霆大致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秀霆思索片刻,望着手臂上的细小针孔,却想不起什么。“我真的被他们下药了?”“医生为您检查过,您的血液里确实残留着致幻的药剂,但剂量不多,不然很可能持续性健忘与失忆。”顾秀霆听后,眸光冷了几分:“我消失太久了,得赶紧回去忙公司的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处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玫瑰岛上的人,您需要见一面吗?或许能帮您回忆起一些事。”常谭又问。“没必要。”顾秀霆果断拒绝,“原本我就不该认识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也不必再提起任何有关玫瑰岛上的人和事。”“好,我明白了。”秀儿,还是你们熟悉的秀儿吗?第28章 陌生人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全是个意外。”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与那一晚对阿暮的态度不同,方争宪今日倒是客气有礼,邀请他入座,还说:“好久不见,顾总。”阿暮听后不解:“你是认错人了吗?我是阿暮。”“哈哈,这名字也太可笑了!是这乡下的性奴给你取的吗?顾秀霆。”铃铛车之后有机会再写写,下章秀儿出场。第27章 幻觉,顾总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性奴,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床上技巧好,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追溯到上世纪,那些基因恶劣,危害社会的罪犯和暴徒会被流放到遥远的岛屿,也就是这座玫瑰岛。后来岛上的人口逐渐扩大,新世纪改革之后,也有人选择在此定居。这儿也就渐渐成了玫瑰花圃养殖地,以及国内最大的红灯区。现如今,外界的人们仍旧对岛上的居民存有偏见,很多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其实我之前也在酒里混了药,我请你姐喝酒,谁知道她一眼就发现了,居然还以死相逼!妈的!本少爷难道长得很丑吗?比那些发福大叔还要难看吗?”方争宪一想到极力反抗的孟桃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她做了我的情人,乖乖满足我,那么我就会好好疼爱包养她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太倔了!气得我想直接把她绑回去算了。”“我姐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你真的会把她当人看待吗?”玫瑰岛出生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所歧视。如果又成了alpha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先前岛上也有不少人被有钱老板看中,带出了岛。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omega,他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摆脱当下的艰难生活,却自从踏入了地狱。他们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有一些体弱的omega或是beta,更是被玩死了。阮文优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方争宪的痛点,他瞪了阮文优一眼:“小家伙,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很会说,也难怪能迷住顾秀霆。”“对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姐了,应该想她了吧?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一见。”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顾总,您醒了。”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仍有些恍惚:“我好像睡了很久。”常谭低叹一声:“唉,您失踪快三个月了,幸好平安无事。”之后,常谭向顾秀霆大致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秀霆思索片刻,望着手臂上的细小针孔,却想不起什么。“我真的被他们下药了?”“医生为您检查过,您的血液里确实残留着致幻的药剂,但剂量不多,不然很可能持续性健忘与失忆。”顾秀霆听后,眸光冷了几分:“我消失太久了,得赶紧回去忙公司的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处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玫瑰岛上的人,您需要见一面吗?或许能帮您回忆起一些事。”常谭又问。“没必要。”顾秀霆果断拒绝,“原本我就不该认识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也不必再提起任何有关玫瑰岛上的人和事。”“好,我明白了。”秀儿,还是你们熟悉的秀儿吗?第28章 陌生人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全是个意外。”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与那一晚对阿暮的态度不同,方争宪今日倒是客气有礼,邀请他入座,还说:“好久不见,顾总。”阿暮听后不解:“你是认错人了吗?我是阿暮。”“哈哈,这名字也太可笑了!是这乡下的性奴给你取的吗?顾秀霆。”铃铛车之后有机会再写写,下章秀儿出场。第27章 幻觉,顾总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性奴,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床上技巧好,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追溯到上世纪,那些基因恶劣,危害社会的罪犯和暴徒会被流放到遥远的岛屿,也就是这座玫瑰岛。后来岛上的人口逐渐扩大,新世纪改革之后,也有人选择在此定居。这儿也就渐渐成了玫瑰花圃养殖地,以及国内最大的红灯区。现如今,外界的人们仍旧对岛上的居民存有偏见,很多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其实我之前也在酒里混了药,我请你姐喝酒,谁知道她一眼就发现了,居然还以死相逼!妈的!本少爷难道长得很丑吗?比那些发福大叔还要难看吗?”方争宪一想到极力反抗的孟桃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她做了我的情人,乖乖满足我,那么我就会好好疼爱包养她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太倔了!气得我想直接把她绑回去算了。”“我姐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你真的会把她当人看待吗?”玫瑰岛出生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所歧视。如果又成了alpha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先前岛上也有不少人被有钱老板看中,带出了岛。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omega,他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摆脱当下的艰难生活,却自从踏入了地狱。他们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有一些体弱的omega或是beta,更是被玩死了。阮文优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方争宪的痛点,他瞪了阮文优一眼:“小家伙,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很会说,也难怪能迷住顾秀霆。”“对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姐了,应该想她了吧?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一见。”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顾总,您醒了。”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仍有些恍惚:“我好像睡了很久。”常谭低叹一声:“唉,您失踪快三个月了,幸好平安无事。”之后,常谭向顾秀霆大致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秀霆思索片刻,望着手臂上的细小针孔,却想不起什么。“我真的被他们下药了?”“医生为您检查过,您的血液里确实残留着致幻的药剂,但剂量不多,不然很可能持续性健忘与失忆。”顾秀霆听后,眸光冷了几分:“我消失太久了,得赶紧回去忙公司的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处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玫瑰岛上的人,您需要见一面吗?或许能帮您回忆起一些事。”常谭又问。“没必要。”顾秀霆果断拒绝,“原本我就不该认识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也不必再提起任何有关玫瑰岛上的人和事。”“好,我明白了。”秀儿,还是你们熟悉的秀儿吗?第28章 陌生人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全是个意外。”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与那一晚对阿暮的态度不同,方争宪今日倒是客气有礼,邀请他入座,还说:“好久不见,顾总。”阿暮听后不解:“你是认错人了吗?我是阿暮。”“哈哈,这名字也太可笑了!是这乡下的性奴给你取的吗?顾秀霆。”铃铛车之后有机会再写写,下章秀儿出场。第27章 幻觉,顾总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性奴,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床上技巧好,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追溯到上世纪,那些基因恶劣,危害社会的罪犯和暴徒会被流放到遥远的岛屿,也就是这座玫瑰岛。后来岛上的人口逐渐扩大,新世纪改革之后,也有人选择在此定居。这儿也就渐渐成了玫瑰花圃养殖地,以及国内最大的红灯区。现如今,外界的人们仍旧对岛上的居民存有偏见,很多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其实我之前也在酒里混了药,我请你姐喝酒,谁知道她一眼就发现了,居然还以死相逼!妈的!本少爷难道长得很丑吗?比那些发福大叔还要难看吗?”方争宪一想到极力反抗的孟桃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她做了我的情人,乖乖满足我,那么我就会好好疼爱包养她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太倔了!气得我想直接把她绑回去算了。”“我姐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你真的会把她当人看待吗?”玫瑰岛出生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所歧视。如果又成了alpha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先前岛上也有不少人被有钱老板看中,带出了岛。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omega,他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摆脱当下的艰难生活,却自从踏入了地狱。他们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有一些体弱的omega或是beta,更是被玩死了。阮文优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方争宪的痛点,他瞪了阮文优一眼:“小家伙,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很会说,也难怪能迷住顾秀霆。”“对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姐了,应该想她了吧?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一见。”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顾总,您醒了。”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仍有些恍惚:“我好像睡了很久。”常谭低叹一声:“唉,您失踪快三个月了,幸好平安无事。”之后,常谭向顾秀霆大致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秀霆思索片刻,望着手臂上的细小针孔,却想不起什么。“我真的被他们下药了?”“医生为您检查过,您的血液里确实残留着致幻的药剂,但剂量不多,不然很可能持续性健忘与失忆。”顾秀霆听后,眸光冷了几分:“我消失太久了,得赶紧回去忙公司的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处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玫瑰岛上的人,您需要见一面吗?或许能帮您回忆起一些事。”常谭又问。“没必要。”顾秀霆果断拒绝,“原本我就不该认识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也不必再提起任何有关玫瑰岛上的人和事。”“好,我明白了。”秀儿,还是你们熟悉的秀儿吗?第28章 陌生人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全是个意外。”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与那一晚对阿暮的态度不同,方争宪今日倒是客气有礼,邀请他入座,还说:“好久不见,顾总。”阿暮听后不解:“你是认错人了吗?我是阿暮。”“哈哈,这名字也太可笑了!是这乡下的性奴给你取的吗?顾秀霆。”铃铛车之后有机会再写写,下章秀儿出场。第27章 幻觉,顾总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性奴,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床上技巧好,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追溯到上世纪,那些基因恶劣,危害社会的罪犯和暴徒会被流放到遥远的岛屿,也就是这座玫瑰岛。后来岛上的人口逐渐扩大,新世纪改革之后,也有人选择在此定居。这儿也就渐渐成了玫瑰花圃养殖地,以及国内最大的红灯区。现如今,外界的人们仍旧对岛上的居民存有偏见,很多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其实我之前也在酒里混了药,我请你姐喝酒,谁知道她一眼就发现了,居然还以死相逼!妈的!本少爷难道长得很丑吗?比那些发福大叔还要难看吗?”方争宪一想到极力反抗的孟桃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她做了我的情人,乖乖满足我,那么我就会好好疼爱包养她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太倔了!气得我想直接把她绑回去算了。”“我姐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你真的会把她当人看待吗?”玫瑰岛出生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所歧视。如果又成了alpha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先前岛上也有不少人被有钱老板看中,带出了岛。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omega,他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摆脱当下的艰难生活,却自从踏入了地狱。他们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有一些体弱的omega或是beta,更是被玩死了。阮文优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方争宪的痛点,他瞪了阮文优一眼:“小家伙,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很会说,也难怪能迷住顾秀霆。”“对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姐了,应该想她了吧?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一见。”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顾总,您醒了。”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仍有些恍惚:“我好像睡了很久。”常谭低叹一声:“唉,您失踪快三个月了,幸好平安无事。”之后,常谭向顾秀霆大致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秀霆思索片刻,望着手臂上的细小针孔,却想不起什么。“我真的被他们下药了?”“医生为您检查过,您的血液里确实残留着致幻的药剂,但剂量不多,不然很可能持续性健忘与失忆。”顾秀霆听后,眸光冷了几分:“我消失太久了,得赶紧回去忙公司的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处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玫瑰岛上的人,您需要见一面吗?或许能帮您回忆起一些事。”常谭又问。“没必要。”顾秀霆果断拒绝,“原本我就不该认识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也不必再提起任何有关玫瑰岛上的人和事。”“好,我明白了。”秀儿,还是你们熟悉的秀儿吗?第28章 陌生人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全是个意外。”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与那一晚对阿暮的态度不同,方争宪今日倒是客气有礼,邀请他入座,还说:“好久不见,顾总。”阿暮听后不解:“你是认错人了吗?我是阿暮。”“哈哈,这名字也太可笑了!是这乡下的性奴给你取的吗?顾秀霆。”铃铛车之后有机会再写写,下章秀儿出场。第27章 幻觉,顾总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性奴,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床上技巧好,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追溯到上世纪,那些基因恶劣,危害社会的罪犯和暴徒会被流放到遥远的岛屿,也就是这座玫瑰岛。后来岛上的人口逐渐扩大,新世纪改革之后,也有人选择在此定居。这儿也就渐渐成了玫瑰花圃养殖地,以及国内最大的红灯区。现如今,外界的人们仍旧对岛上的居民存有偏见,很多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其实我之前也在酒里混了药,我请你姐喝酒,谁知道她一眼就发现了,居然还以死相逼!妈的!本少爷难道长得很丑吗?比那些发福大叔还要难看吗?”方争宪一想到极力反抗的孟桃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她做了我的情人,乖乖满足我,那么我就会好好疼爱包养她的,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太倔了!气得我想直接把她绑回去算了。”“我姐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你真的会把她当人看待吗?”玫瑰岛出生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所歧视。如果又成了alpha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先前岛上也有不少人被有钱老板看中,带出了岛。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omega,他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摆脱当下的艰难生活,却自从踏入了地狱。他们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有一些体弱的omega或是beta,更是被玩死了。阮文优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方争宪的痛点,他瞪了阮文优一眼:“小家伙,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很会说,也难怪能迷住顾秀霆。”“对了,你半天都没见到你姐了,应该想她了吧?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一见。”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肉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顾总,您醒了。”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仍有些恍惚:“我好像睡了很久。”常谭低叹一声:“唉,您失踪快三个月了,幸好平安无事。”之后,常谭向顾秀霆大致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秀霆思索片刻,望着手臂上的细小针孔,却想不起什么。“我真的被他们下药了?”“医生为您检查过,您的血液里确实残留着致幻的药剂,但剂量不多,不然很可能持续性健忘与失忆。”顾秀霆听后,眸光冷了几分:“我消失太久了,得赶紧回去忙公司的事,这边就先交给你处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玫瑰岛上的人,您需要见一面吗?或许能帮您回忆起一些事。”常谭又问。“没必要。”顾秀霆果断拒绝,“原本我就不该认识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也不必再提起任何有关玫瑰岛上的人和事。”“好,我明白了。”秀儿,还是你们熟悉的秀儿吗?第28章 陌生人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全是个意外。”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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