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活脱脱出巡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撸起袖子龇牙裂目地看着庄简宁,恨不得下一秒就抽出宝剑捅死面前的这个大胆刁民。只要庄简宁碰程彦一个手指头,被揍一顿都是轻的。章昊急得跟什么一样,就怕庄简宁吃亏,本想上去支援,可是他手一松,矮个子男生就缠上来,一边跟他纠缠,一边看着几人方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打他!打死他!要知道,庄简宁之前就算冒着被打骂的风险,也要趁机碰一碰程彦,为了追男人,他什么都不顾,也什么都不怕!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钉在了庄简宁身上,大家情绪都崩了起来,空气中透出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谁知庄简宁看都没看程彦一眼,少年一双大长腿一米八,步伐如风,插着兜从容地从他们四人身边快速经过。走到停在保姆车前方的黑色迈巴赫旁,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贺先生,真的是你啊!从说话,到打开后车门,再到砰地一声关上门,不过眨眼间。看着绝尘而去的黑色迈巴赫,经纪人像是饱满圆润的氢气球,蓄势待发准备上天遨游一番,冷不丁被针扎了一下,气瞬间被泄没了。助理嘴里骂骂咧咧的话只说了一半:赶紧哥屋恩,滚。两人都有点讪讪,一拳打在棉花上,怪没意思的。荆辰见警报解除,推着程彦往保姆车里走:快进去吧,万一有人过来认出你麻烦了。两人落座,程彦看着不怎么开心的荆辰,捏着他嘟起的小脸,犹豫着问:他最近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荆辰摇摇头,咬着下唇看着程彦道:没有,简宁哥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程彦脑中闪过刚刚庄简宁的样子,走路姿势和装扮气质跟以往大不相同,还是第一次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不管这人是做戏还是真放下了,只要不再纠缠阻扰他和荆辰就好。他揉了揉荆辰的发顶,笑道:傻子,你在这呢,我眼里还能看见谁?荆辰转头看向窗外,抿嘴笑起来:程彦哥,咱们中午去哪儿吃?经纪人和助理跟在后面上车,两人对视一眼,被反常的庄简宁弄的莫名其妙,都觉得一波操作有点尴尬,要是有粉丝拍下来刚才的场景,断章取义炒作,他俩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人都走了,再打也没意思。四人分开,目睹了全程的章昊伸手要跟袁泽击掌庆祝,他简宁哥明明跟传闻中半点不相符!这样的庄简宁真他妈霸气!不枉他叫这一声哥。袁泽边伸出手,边扫了眼一脸懵逼的高矮两男生,讽刺道:仗势欺人,丢人!黑色迈巴赫内。庄简宁用手撑着坐垫,倾身靠近贺灼,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贺先生,你怎么亲自来接我啊?贺先生,你在门口等我多久啦?贺先生,你带我出去约会啊?贺先生,我好久没这么开心啦!闭嘴!贺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远远地看着还行,离近了是真的烦。贺灼不理他,庄简宁也不以为意,他又往贺灼身边凑近了一点,伸手去拉他放在大腿上的右手。坐好。贺灼瞥了眼副驾驶正襟危坐的小张,警告意味十足。庄简宁不敢坐好,看见贺灼,他开心是真的。但刚才程彦那么大一个人杵在路中间,他不瞎,贺先生更不瞎,万一他误会怎么办?万一这事儿是让贺灼黑化的那根稻草怎么办!我今天数学考的又不好,贺先生,你安慰安慰我呗!我很需要你的安慰!庄简宁像个缠人的懒猫,虚虚地半靠在贺灼身上,不拉到他的手不罢休。贺灼觉得自己的耐心告罄,正准备发作,转头对上那双泛着光巴巴看着他的眼睛,让他想起那只向死而生的凤凰,柔软又不屈。只一秒,右手被庄简宁抓了过去。小张跟司机在前方冷汗直流,贺先生的私人领域意识极强,更厌恶与人肢体接触。他俩小心翼翼地对视了一眼,不知是替庄简宁担心,还是该替自己担心。掌心相贴,四季常年冰冷的细长手指裹进温热的大掌中,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骨骼经脉乃至四肢百骸都安心畅快。庄简宁装作无意地抖了一下手腕,就见贺灼腕骨处,青紫痕迹已经淡去,但新旧伤痕交叠覆盖,明显不是胎记。庄简宁!几秒钟的接触已达贺灼极限,他强硬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抽。谁知庄简宁得寸进尺,拉手还不满足,头一歪枕在贺灼脖颈处,半边身子也顺势靠在贺灼怀里。嘴唇贴在锁骨处,温热的呼吸和柔软触感一并传来,贺灼觉得身体一僵,随后又麻又痒的感觉顺着血液骨骼传遍全身。庄简宁边趁机从贺灼衬衫领口处偷瞄胸膛有无伤痕,边不知死活地用牙齿在他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车里空气瞬间凝固,气温陡降。感觉到猎人已经拿起弓箭即将瞄准他,庄简宁迅速起身哄人。贺先生,他左手突然伸到贺灼眼前,变戏法一样的缓缓绽开五指,送你的。一枚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的荆棘凤凰胸针静静躺在他掌心。第9章 胸针冷凝的空气渐渐升高,庄简宁感觉到包裹住自己手指的大手突然收紧。他利用午休时间画了设计图稿的三视图,又上网联系工厂,因为囊中羞涩,没办法用高昂的钻石和红宝石等,只能翻来覆去挑选自己满意性价比又高的平价原石。浪费掉的大半天时间,他这一周每晚减少一个小时的睡眠补了回来。免了设计费,但是材料费加工费等也把他直播赚的钱花的一毛不剩。现在兜比脸干净。贺灼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枚荆棘凤凰胸针,良久,他松开庄简宁的手,轻轻吐出一句:不要。庄简宁翘起的嘴角瞬间瘪了下去,他坐直身体,往车门处挪了挪,把胸针随意地往两人中间的座位上一扔,转头看向窗外,闷闷地嘀咕道:不要算了,不被人珍惜,丢了也罢。自从庄简宁搬过来一起住,晚上熬的再晚,学习再累,受到他再多的冷遇,永远都跟浇不灭的小太阳一般。这还是贺灼第一次见他发脾气。原来这个小东西也是有脾气的。他挑起眉,身体稍稍前倾,装作无意地瞄了眼庄简宁,少年耷拉着眼皮,眼睛里的光也一并被遮盖。趁庄简宁没注意,他悄悄给胸针收了起来。直到到达目的地,庄简宁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变,歪头抵着车窗,不再靠近他,也不再黏着他说话。气性还挺大!小张和司机已经下车等了好一会儿,见后座没人下车,他俩也不敢问。贺灼看着庄简宁的后脑勺,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哄人的话:先下车,中午带你出去吃饭。庄简宁还是一动不动!小孩子就是麻烦,贺灼皱眉,伸手去拉他。身体一晃,庄简宁猛然惊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看向贺灼,伸手擦去嘴角的口水,反应了几秒才道:我怎么睡着啦。贺先生,咱们到了吗?跟没事人似的。贺灼气的不想理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庄简宁一脸懵,这变态大佬真难伺候。辛苦准备的礼物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板着个臭脸。跟着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到了郊区的一处陵园。怪不得贺灼今天亲自到校门口等他。庄简宁回忆了一下剧情,难道今天是贺灼父亲的忌日?贺灼是遗腹子,生来就没有见过他父亲。巧的是,他父亲也是死于车祸,十几年后,他母亲因车祸变成植物人,自己双腿残疾。庄简宁心里一酸,贺先生真可怜。此处是一片山坡,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叶缝隙处透进来,在贺灼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庄简宁快走几步,跟推着轮椅的小张道:张哥,我来推贺先生吧。坡道还挺陡,小张看他瘦胳膊细腿儿,不放心,推脱道:我推更合适一点。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体力活助理做就行了。庄简宁却不乐意了,一只手放在椅背上:我跟贺先生是合法夫夫,他是我老攻,我推怎么不合适了?贺灼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死。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倒是什么都敢说。小张一向敏锐,最近他就察觉到贺先生和庄简宁之间的磁场变化,他没敢再说话,将把手让给庄简宁,自己站在后方以防万一。前方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是阿灼来了吗?中气很足,真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转过这个坡道,前方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绿茵草地。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站立在一块孤零零的墓地前。贺灼垂目低声道:爷爷,您也来了。对另一个年轻人只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庄简宁没见过贺灼这么说话,觉得还挺新奇,他有样学样,也没理那年轻人,只看着老人,乖巧道:爷爷好,我是庄简宁。贺老爷子点点头,看了眼庄简宁,低头跟贺灼道:最近身体还好吗?庄简宁竖起耳朵。贺灼语气平静:一直就这样。贺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跟贺灼相似的脸,很年轻,他俯首长叹:阿轩是我心里永远的痛,还以为你还以为你能接阿轩的班,结果你又这样!老天为何如此对我贺家!爷爷!站在贺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突然出声。贺老爷子像突然清醒了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幸好贺家还有你,阿昱啊,贺家以后都靠你啦!庄简宁眸光一闪,原来这人是贺灼的堂哥贺昱。能者多劳嘛!贺昱说这话的时候,笑着看向贺灼,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贺家子孙理当做大做强贺氏企业。贺老爷子满意点点头。这里的亲戚关系还挺复杂,贺昱又是程彦的表哥。也是荆辰的追求者之一。书中隐晦的提过,原主之所以给贺灼冲喜,贺昱和她母亲,也就是程彦母亲的亲姐姐,可使了不少力气。庄简宁不喜欢他。见贺灼情绪不高,他蹲下身,虚趴在贺灼腿上,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贺先生,这里风大,你腿冷不冷。不冷。贺灼语气冷淡,手却由着他握着。贺昱眉毛一挑,几日不见,夫夫关系竟然如此和谐了?钱够不够花?贺老爷子很是忧心贺灼。贺灼母亲常年住院,维持她生命体征的机器都极其昂贵,贺灼身体也不好,医药费是他的巨大开支。他又没有正经工作,只能靠着手里持有的少量贺氏企业股份吃红利。贺老爷子倒是有心贴补他,贺灼每次都拒绝。几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贺昱的电话 突然响了起来,他并未顾及其他人,接起来,听完那边汇报惊喜道:真的联系上秋白财团的副董了?那行!我现在过去。贺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赞赏道:阿昱,公司那个项目你竟然真跟秋财牵上线啦!不错不错,贺氏有你,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跟你爸爸就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啦!贺昱脸上满是得色,又看了眼贺灼,眸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爷爷,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庄简宁苦忍半天,一直等到一行人走远,才半蹲着埋进贺灼腿上偷偷闷笑起来。隔着一层薄毯,大腿阵阵麻痒,贺灼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薄肩,冷声问道:好笑吗?庄简宁抬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未消,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潋滟般的炫目神采,鼻尖上那粒红痣鲜活迷人。他爽快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啊贺先生,我不应该当着您父亲,嗯,也是我父亲的面偷笑,刚才实在没忍住。说着他双手合十,紧抿着唇,面色严肃地朝墓碑上的照片拜了拜,又转回头扶着贺灼的膝头,认真道:贺昱真是个傻逼,他要是知道秋财是谁的,估计你又知道是谁的了?贺灼抽出手,眸色暗沉。庄简宁心沉了下去。完犊子了,跟变态大佬解释他提前看过书,贺灼会信吗?第10章 宠物庄简宁心脏砰砰跳,跟个小狗狗一样趴在贺灼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仰头乖巧道:我当然知道啊!我老攻的嘛!世人都知道国际最领先的pvs医疗技术是秋财研发的,你前几天打电话提起过这个啊。说着说着,他眼睛里慢慢散发出崇拜仰慕的光芒:我老攻真棒!推理还挺好?贺灼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冰块的细长手指。感觉自己皮肤的温度慢慢升高。贺灼想,摩擦会生热。庄简宁是个给梯子就上房的,忽略掉贺灼语气里的质疑和戏谑,他耍起了无赖,歪头枕在贺灼腿上,声音柔软,语速也慢下来:贺先生,我优点可多了,你得慢慢发现。贺灼敏感地察觉到小冰块下沉的眼皮,他敢打包票,如果他三十秒不出声,这人能就这么趴着睡着。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这没心没肺不设防的性子,也藏不住秘密,且看着吧。起来。他伸手去推庄简宁头顶。庄简宁刚进入到似睡非醒的临界点,这个状态极舒服,他反手握住贺灼的手腕,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呢喃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还知道背《赤壁赋》。贺灼伸出拇指和食指,去拧他送上来的小脸。嘶庄简宁吃痛猛地站了起来,边揉脸,边用一双惺忪睡眼毫无杀伤力地瞪贺灼。跟没事人似的。贺灼气的不想理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庄简宁一脸懵,这变态大佬真难伺候。辛苦准备的礼物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板着个臭脸。跟着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到了郊区的一处陵园。怪不得贺灼今天亲自到校门口等他。庄简宁回忆了一下剧情,难道今天是贺灼父亲的忌日?贺灼是遗腹子,生来就没有见过他父亲。巧的是,他父亲也是死于车祸,十几年后,他母亲因车祸变成植物人,自己双腿残疾。庄简宁心里一酸,贺先生真可怜。此处是一片山坡,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叶缝隙处透进来,在贺灼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庄简宁快走几步,跟推着轮椅的小张道:张哥,我来推贺先生吧。坡道还挺陡,小张看他瘦胳膊细腿儿,不放心,推脱道:我推更合适一点。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体力活助理做就行了。庄简宁却不乐意了,一只手放在椅背上:我跟贺先生是合法夫夫,他是我老攻,我推怎么不合适了?贺灼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死。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倒是什么都敢说。小张一向敏锐,最近他就察觉到贺先生和庄简宁之间的磁场变化,他没敢再说话,将把手让给庄简宁,自己站在后方以防万一。前方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是阿灼来了吗?中气很足,真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转过这个坡道,前方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绿茵草地。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站立在一块孤零零的墓地前。贺灼垂目低声道:爷爷,您也来了。对另一个年轻人只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庄简宁没见过贺灼这么说话,觉得还挺新奇,他有样学样,也没理那年轻人,只看着老人,乖巧道:爷爷好,我是庄简宁。贺老爷子点点头,看了眼庄简宁,低头跟贺灼道:最近身体还好吗?庄简宁竖起耳朵。贺灼语气平静:一直就这样。贺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跟贺灼相似的脸,很年轻,他俯首长叹:阿轩是我心里永远的痛,还以为你还以为你能接阿轩的班,结果你又这样!老天为何如此对我贺家!爷爷!站在贺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突然出声。贺老爷子像突然清醒了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幸好贺家还有你,阿昱啊,贺家以后都靠你啦!庄简宁眸光一闪,原来这人是贺灼的堂哥贺昱。能者多劳嘛!贺昱说这话的时候,笑着看向贺灼,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贺家子孙理当做大做强贺氏企业。贺老爷子满意点点头。这里的亲戚关系还挺复杂,贺昱又是程彦的表哥。也是荆辰的追求者之一。书中隐晦的提过,原主之所以给贺灼冲喜,贺昱和她母亲,也就是程彦母亲的亲姐姐,可使了不少力气。庄简宁不喜欢他。见贺灼情绪不高,他蹲下身,虚趴在贺灼腿上,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贺先生,这里风大,你腿冷不冷。不冷。贺灼语气冷淡,手却由着他握着。贺昱眉毛一挑,几日不见,夫夫关系竟然如此和谐了?钱够不够花?贺老爷子很是忧心贺灼。贺灼母亲常年住院,维持她生命体征的机器都极其昂贵,贺灼身体也不好,医药费是他的巨大开支。他又没有正经工作,只能靠着手里持有的少量贺氏企业股份吃红利。贺老爷子倒是有心贴补他,贺灼每次都拒绝。几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贺昱的电话 突然响了起来,他并未顾及其他人,接起来,听完那边汇报惊喜道:真的联系上秋白财团的副董了?那行!我现在过去。贺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赞赏道:阿昱,公司那个项目你竟然真跟秋财牵上线啦!不错不错,贺氏有你,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跟你爸爸就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啦!贺昱脸上满是得色,又看了眼贺灼,眸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爷爷,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庄简宁苦忍半天,一直等到一行人走远,才半蹲着埋进贺灼腿上偷偷闷笑起来。隔着一层薄毯,大腿阵阵麻痒,贺灼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薄肩,冷声问道:好笑吗?庄简宁抬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未消,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潋滟般的炫目神采,鼻尖上那粒红痣鲜活迷人。他爽快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啊贺先生,我不应该当着您父亲,嗯,也是我父亲的面偷笑,刚才实在没忍住。说着他双手合十,紧抿着唇,面色严肃地朝墓碑上的照片拜了拜,又转回头扶着贺灼的膝头,认真道:贺昱真是个傻逼,他要是知道秋财是谁的,估计你又知道是谁的了?贺灼抽出手,眸色暗沉。庄简宁心沉了下去。完犊子了,跟变态大佬解释他提前看过书,贺灼会信吗?第10章 宠物庄简宁心脏砰砰跳,跟个小狗狗一样趴在贺灼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仰头乖巧道:我当然知道啊!我老攻的嘛!世人都知道国际最领先的pvs医疗技术是秋财研发的,你前几天打电话提起过这个啊。说着说着,他眼睛里慢慢散发出崇拜仰慕的光芒:我老攻真棒!推理还挺好?贺灼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冰块的细长手指。感觉自己皮肤的温度慢慢升高。贺灼想,摩擦会生热。庄简宁是个给梯子就上房的,忽略掉贺灼语气里的质疑和戏谑,他耍起了无赖,歪头枕在贺灼腿上,声音柔软,语速也慢下来:贺先生,我优点可多了,你得慢慢发现。贺灼敏感地察觉到小冰块下沉的眼皮,他敢打包票,如果他三十秒不出声,这人能就这么趴着睡着。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这没心没肺不设防的性子,也藏不住秘密,且看着吧。起来。他伸手去推庄简宁头顶。庄简宁刚进入到似睡非醒的临界点,这个状态极舒服,他反手握住贺灼的手腕,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呢喃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还知道背《赤壁赋》。贺灼伸出拇指和食指,去拧他送上来的小脸。嘶庄简宁吃痛猛地站了起来,边揉脸,边用一双惺忪睡眼毫无杀伤力地瞪贺灼。跟没事人似的。贺灼气的不想理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庄简宁一脸懵,这变态大佬真难伺候。辛苦准备的礼物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板着个臭脸。跟着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到了郊区的一处陵园。怪不得贺灼今天亲自到校门口等他。庄简宁回忆了一下剧情,难道今天是贺灼父亲的忌日?贺灼是遗腹子,生来就没有见过他父亲。巧的是,他父亲也是死于车祸,十几年后,他母亲因车祸变成植物人,自己双腿残疾。庄简宁心里一酸,贺先生真可怜。此处是一片山坡,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叶缝隙处透进来,在贺灼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庄简宁快走几步,跟推着轮椅的小张道:张哥,我来推贺先生吧。坡道还挺陡,小张看他瘦胳膊细腿儿,不放心,推脱道:我推更合适一点。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体力活助理做就行了。庄简宁却不乐意了,一只手放在椅背上:我跟贺先生是合法夫夫,他是我老攻,我推怎么不合适了?贺灼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死。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倒是什么都敢说。小张一向敏锐,最近他就察觉到贺先生和庄简宁之间的磁场变化,他没敢再说话,将把手让给庄简宁,自己站在后方以防万一。前方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是阿灼来了吗?中气很足,真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转过这个坡道,前方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绿茵草地。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站立在一块孤零零的墓地前。贺灼垂目低声道:爷爷,您也来了。对另一个年轻人只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庄简宁没见过贺灼这么说话,觉得还挺新奇,他有样学样,也没理那年轻人,只看着老人,乖巧道:爷爷好,我是庄简宁。贺老爷子点点头,看了眼庄简宁,低头跟贺灼道:最近身体还好吗?庄简宁竖起耳朵。贺灼语气平静:一直就这样。贺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跟贺灼相似的脸,很年轻,他俯首长叹:阿轩是我心里永远的痛,还以为你还以为你能接阿轩的班,结果你又这样!老天为何如此对我贺家!爷爷!站在贺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突然出声。贺老爷子像突然清醒了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幸好贺家还有你,阿昱啊,贺家以后都靠你啦!庄简宁眸光一闪,原来这人是贺灼的堂哥贺昱。能者多劳嘛!贺昱说这话的时候,笑着看向贺灼,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贺家子孙理当做大做强贺氏企业。贺老爷子满意点点头。这里的亲戚关系还挺复杂,贺昱又是程彦的表哥。也是荆辰的追求者之一。书中隐晦的提过,原主之所以给贺灼冲喜,贺昱和她母亲,也就是程彦母亲的亲姐姐,可使了不少力气。庄简宁不喜欢他。见贺灼情绪不高,他蹲下身,虚趴在贺灼腿上,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贺先生,这里风大,你腿冷不冷。不冷。贺灼语气冷淡,手却由着他握着。贺昱眉毛一挑,几日不见,夫夫关系竟然如此和谐了?钱够不够花?贺老爷子很是忧心贺灼。贺灼母亲常年住院,维持她生命体征的机器都极其昂贵,贺灼身体也不好,医药费是他的巨大开支。他又没有正经工作,只能靠着手里持有的少量贺氏企业股份吃红利。贺老爷子倒是有心贴补他,贺灼每次都拒绝。几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贺昱的电话 突然响了起来,他并未顾及其他人,接起来,听完那边汇报惊喜道:真的联系上秋白财团的副董了?那行!我现在过去。贺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赞赏道:阿昱,公司那个项目你竟然真跟秋财牵上线啦!不错不错,贺氏有你,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跟你爸爸就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啦!贺昱脸上满是得色,又看了眼贺灼,眸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爷爷,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庄简宁苦忍半天,一直等到一行人走远,才半蹲着埋进贺灼腿上偷偷闷笑起来。隔着一层薄毯,大腿阵阵麻痒,贺灼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薄肩,冷声问道:好笑吗?庄简宁抬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未消,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潋滟般的炫目神采,鼻尖上那粒红痣鲜活迷人。他爽快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啊贺先生,我不应该当着您父亲,嗯,也是我父亲的面偷笑,刚才实在没忍住。说着他双手合十,紧抿着唇,面色严肃地朝墓碑上的照片拜了拜,又转回头扶着贺灼的膝头,认真道:贺昱真是个傻逼,他要是知道秋财是谁的,估计你又知道是谁的了?贺灼抽出手,眸色暗沉。庄简宁心沉了下去。完犊子了,跟变态大佬解释他提前看过书,贺灼会信吗?第10章 宠物庄简宁心脏砰砰跳,跟个小狗狗一样趴在贺灼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仰头乖巧道:我当然知道啊!我老攻的嘛!世人都知道国际最领先的pvs医疗技术是秋财研发的,你前几天打电话提起过这个啊。说着说着,他眼睛里慢慢散发出崇拜仰慕的光芒:我老攻真棒!推理还挺好?贺灼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冰块的细长手指。感觉自己皮肤的温度慢慢升高。贺灼想,摩擦会生热。庄简宁是个给梯子就上房的,忽略掉贺灼语气里的质疑和戏谑,他耍起了无赖,歪头枕在贺灼腿上,声音柔软,语速也慢下来:贺先生,我优点可多了,你得慢慢发现。贺灼敏感地察觉到小冰块下沉的眼皮,他敢打包票,如果他三十秒不出声,这人能就这么趴着睡着。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这没心没肺不设防的性子,也藏不住秘密,且看着吧。起来。他伸手去推庄简宁头顶。庄简宁刚进入到似睡非醒的临界点,这个状态极舒服,他反手握住贺灼的手腕,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呢喃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还知道背《赤壁赋》。贺灼伸出拇指和食指,去拧他送上来的小脸。嘶庄简宁吃痛猛地站了起来,边揉脸,边用一双惺忪睡眼毫无杀伤力地瞪贺灼。跟没事人似的。贺灼气的不想理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庄简宁一脸懵,这变态大佬真难伺候。辛苦准备的礼物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板着个臭脸。跟着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到了郊区的一处陵园。怪不得贺灼今天亲自到校门口等他。庄简宁回忆了一下剧情,难道今天是贺灼父亲的忌日?贺灼是遗腹子,生来就没有见过他父亲。巧的是,他父亲也是死于车祸,十几年后,他母亲因车祸变成植物人,自己双腿残疾。庄简宁心里一酸,贺先生真可怜。此处是一片山坡,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叶缝隙处透进来,在贺灼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庄简宁快走几步,跟推着轮椅的小张道:张哥,我来推贺先生吧。坡道还挺陡,小张看他瘦胳膊细腿儿,不放心,推脱道:我推更合适一点。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体力活助理做就行了。庄简宁却不乐意了,一只手放在椅背上:我跟贺先生是合法夫夫,他是我老攻,我推怎么不合适了?贺灼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死。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倒是什么都敢说。小张一向敏锐,最近他就察觉到贺先生和庄简宁之间的磁场变化,他没敢再说话,将把手让给庄简宁,自己站在后方以防万一。前方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是阿灼来了吗?中气很足,真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转过这个坡道,前方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绿茵草地。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站立在一块孤零零的墓地前。贺灼垂目低声道:爷爷,您也来了。对另一个年轻人只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庄简宁没见过贺灼这么说话,觉得还挺新奇,他有样学样,也没理那年轻人,只看着老人,乖巧道:爷爷好,我是庄简宁。贺老爷子点点头,看了眼庄简宁,低头跟贺灼道:最近身体还好吗?庄简宁竖起耳朵。贺灼语气平静:一直就这样。贺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跟贺灼相似的脸,很年轻,他俯首长叹:阿轩是我心里永远的痛,还以为你还以为你能接阿轩的班,结果你又这样!老天为何如此对我贺家!爷爷!站在贺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突然出声。贺老爷子像突然清醒了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幸好贺家还有你,阿昱啊,贺家以后都靠你啦!庄简宁眸光一闪,原来这人是贺灼的堂哥贺昱。能者多劳嘛!贺昱说这话的时候,笑着看向贺灼,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贺家子孙理当做大做强贺氏企业。贺老爷子满意点点头。这里的亲戚关系还挺复杂,贺昱又是程彦的表哥。也是荆辰的追求者之一。书中隐晦的提过,原主之所以给贺灼冲喜,贺昱和她母亲,也就是程彦母亲的亲姐姐,可使了不少力气。庄简宁不喜欢他。见贺灼情绪不高,他蹲下身,虚趴在贺灼腿上,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贺先生,这里风大,你腿冷不冷。不冷。贺灼语气冷淡,手却由着他握着。贺昱眉毛一挑,几日不见,夫夫关系竟然如此和谐了?钱够不够花?贺老爷子很是忧心贺灼。贺灼母亲常年住院,维持她生命体征的机器都极其昂贵,贺灼身体也不好,医药费是他的巨大开支。他又没有正经工作,只能靠着手里持有的少量贺氏企业股份吃红利。贺老爷子倒是有心贴补他,贺灼每次都拒绝。几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贺昱的电话 突然响了起来,他并未顾及其他人,接起来,听完那边汇报惊喜道:真的联系上秋白财团的副董了?那行!我现在过去。贺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赞赏道:阿昱,公司那个项目你竟然真跟秋财牵上线啦!不错不错,贺氏有你,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跟你爸爸就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啦!贺昱脸上满是得色,又看了眼贺灼,眸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爷爷,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庄简宁苦忍半天,一直等到一行人走远,才半蹲着埋进贺灼腿上偷偷闷笑起来。隔着一层薄毯,大腿阵阵麻痒,贺灼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薄肩,冷声问道:好笑吗?庄简宁抬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未消,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潋滟般的炫目神采,鼻尖上那粒红痣鲜活迷人。他爽快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啊贺先生,我不应该当着您父亲,嗯,也是我父亲的面偷笑,刚才实在没忍住。说着他双手合十,紧抿着唇,面色严肃地朝墓碑上的照片拜了拜,又转回头扶着贺灼的膝头,认真道:贺昱真是个傻逼,他要是知道秋财是谁的,估计你又知道是谁的了?贺灼抽出手,眸色暗沉。庄简宁心沉了下去。完犊子了,跟变态大佬解释他提前看过书,贺灼会信吗?第10章 宠物庄简宁心脏砰砰跳,跟个小狗狗一样趴在贺灼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仰头乖巧道:我当然知道啊!我老攻的嘛!世人都知道国际最领先的pvs医疗技术是秋财研发的,你前几天打电话提起过这个啊。说着说着,他眼睛里慢慢散发出崇拜仰慕的光芒:我老攻真棒!推理还挺好?贺灼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冰块的细长手指。感觉自己皮肤的温度慢慢升高。贺灼想,摩擦会生热。庄简宁是个给梯子就上房的,忽略掉贺灼语气里的质疑和戏谑,他耍起了无赖,歪头枕在贺灼腿上,声音柔软,语速也慢下来:贺先生,我优点可多了,你得慢慢发现。贺灼敏感地察觉到小冰块下沉的眼皮,他敢打包票,如果他三十秒不出声,这人能就这么趴着睡着。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这没心没肺不设防的性子,也藏不住秘密,且看着吧。起来。他伸手去推庄简宁头顶。庄简宁刚进入到似睡非醒的临界点,这个状态极舒服,他反手握住贺灼的手腕,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呢喃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还知道背《赤壁赋》。贺灼伸出拇指和食指,去拧他送上来的小脸。嘶庄简宁吃痛猛地站了起来,边揉脸,边用一双惺忪睡眼毫无杀伤力地瞪贺灼。跟没事人似的。贺灼气的不想理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庄简宁一脸懵,这变态大佬真难伺候。辛苦准备的礼物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板着个臭脸。跟着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到了郊区的一处陵园。怪不得贺灼今天亲自到校门口等他。庄简宁回忆了一下剧情,难道今天是贺灼父亲的忌日?贺灼是遗腹子,生来就没有见过他父亲。巧的是,他父亲也是死于车祸,十几年后,他母亲因车祸变成植物人,自己双腿残疾。庄简宁心里一酸,贺先生真可怜。此处是一片山坡,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叶缝隙处透进来,在贺灼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庄简宁快走几步,跟推着轮椅的小张道:张哥,我来推贺先生吧。坡道还挺陡,小张看他瘦胳膊细腿儿,不放心,推脱道:我推更合适一点。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体力活助理做就行了。庄简宁却不乐意了,一只手放在椅背上:我跟贺先生是合法夫夫,他是我老攻,我推怎么不合适了?贺灼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死。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倒是什么都敢说。小张一向敏锐,最近他就察觉到贺先生和庄简宁之间的磁场变化,他没敢再说话,将把手让给庄简宁,自己站在后方以防万一。前方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是阿灼来了吗?中气很足,真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转过这个坡道,前方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绿茵草地。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站立在一块孤零零的墓地前。贺灼垂目低声道:爷爷,您也来了。对另一个年轻人只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庄简宁没见过贺灼这么说话,觉得还挺新奇,他有样学样,也没理那年轻人,只看着老人,乖巧道:爷爷好,我是庄简宁。贺老爷子点点头,看了眼庄简宁,低头跟贺灼道:最近身体还好吗?庄简宁竖起耳朵。贺灼语气平静:一直就这样。贺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跟贺灼相似的脸,很年轻,他俯首长叹:阿轩是我心里永远的痛,还以为你还以为你能接阿轩的班,结果你又这样!老天为何如此对我贺家!爷爷!站在贺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突然出声。贺老爷子像突然清醒了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幸好贺家还有你,阿昱啊,贺家以后都靠你啦!庄简宁眸光一闪,原来这人是贺灼的堂哥贺昱。能者多劳嘛!贺昱说这话的时候,笑着看向贺灼,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贺家子孙理当做大做强贺氏企业。贺老爷子满意点点头。这里的亲戚关系还挺复杂,贺昱又是程彦的表哥。也是荆辰的追求者之一。书中隐晦的提过,原主之所以给贺灼冲喜,贺昱和她母亲,也就是程彦母亲的亲姐姐,可使了不少力气。庄简宁不喜欢他。见贺灼情绪不高,他蹲下身,虚趴在贺灼腿上,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贺先生,这里风大,你腿冷不冷。不冷。贺灼语气冷淡,手却由着他握着。贺昱眉毛一挑,几日不见,夫夫关系竟然如此和谐了?钱够不够花?贺老爷子很是忧心贺灼。贺灼母亲常年住院,维持她生命体征的机器都极其昂贵,贺灼身体也不好,医药费是他的巨大开支。他又没有正经工作,只能靠着手里持有的少量贺氏企业股份吃红利。贺老爷子倒是有心贴补他,贺灼每次都拒绝。几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贺昱的电话 突然响了起来,他并未顾及其他人,接起来,听完那边汇报惊喜道:真的联系上秋白财团的副董了?那行!我现在过去。贺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赞赏道:阿昱,公司那个项目你竟然真跟秋财牵上线啦!不错不错,贺氏有你,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跟你爸爸就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啦!贺昱脸上满是得色,又看了眼贺灼,眸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爷爷,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庄简宁苦忍半天,一直等到一行人走远,才半蹲着埋进贺灼腿上偷偷闷笑起来。隔着一层薄毯,大腿阵阵麻痒,贺灼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薄肩,冷声问道:好笑吗?庄简宁抬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未消,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潋滟般的炫目神采,鼻尖上那粒红痣鲜活迷人。他爽快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啊贺先生,我不应该当着您父亲,嗯,也是我父亲的面偷笑,刚才实在没忍住。说着他双手合十,紧抿着唇,面色严肃地朝墓碑上的照片拜了拜,又转回头扶着贺灼的膝头,认真道:贺昱真是个傻逼,他要是知道秋财是谁的,估计你又知道是谁的了?贺灼抽出手,眸色暗沉。庄简宁心沉了下去。完犊子了,跟变态大佬解释他提前看过书,贺灼会信吗?第10章 宠物庄简宁心脏砰砰跳,跟个小狗狗一样趴在贺灼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仰头乖巧道:我当然知道啊!我老攻的嘛!世人都知道国际最领先的pvs医疗技术是秋财研发的,你前几天打电话提起过这个啊。说着说着,他眼睛里慢慢散发出崇拜仰慕的光芒:我老攻真棒!推理还挺好?贺灼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冰块的细长手指。感觉自己皮肤的温度慢慢升高。贺灼想,摩擦会生热。庄简宁是个给梯子就上房的,忽略掉贺灼语气里的质疑和戏谑,他耍起了无赖,歪头枕在贺灼腿上,声音柔软,语速也慢下来:贺先生,我优点可多了,你得慢慢发现。贺灼敏感地察觉到小冰块下沉的眼皮,他敢打包票,如果他三十秒不出声,这人能就这么趴着睡着。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这没心没肺不设防的性子,也藏不住秘密,且看着吧。起来。他伸手去推庄简宁头顶。庄简宁刚进入到似睡非醒的临界点,这个状态极舒服,他反手握住贺灼的手腕,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呢喃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还知道背《赤壁赋》。贺灼伸出拇指和食指,去拧他送上来的小脸。嘶庄简宁吃痛猛地站了起来,边揉脸,边用一双惺忪睡眼毫无杀伤力地瞪贺灼。跟没事人似的。贺灼气的不想理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庄简宁一脸懵,这变态大佬真难伺候。辛苦准备的礼物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板着个臭脸。跟着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到了郊区的一处陵园。怪不得贺灼今天亲自到校门口等他。庄简宁回忆了一下剧情,难道今天是贺灼父亲的忌日?贺灼是遗腹子,生来就没有见过他父亲。巧的是,他父亲也是死于车祸,十几年后,他母亲因车祸变成植物人,自己双腿残疾。庄简宁心里一酸,贺先生真可怜。此处是一片山坡,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叶缝隙处透进来,在贺灼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庄简宁快走几步,跟推着轮椅的小张道:张哥,我来推贺先生吧。坡道还挺陡,小张看他瘦胳膊细腿儿,不放心,推脱道:我推更合适一点。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体力活助理做就行了。庄简宁却不乐意了,一只手放在椅背上:我跟贺先生是合法夫夫,他是我老攻,我推怎么不合适了?贺灼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死。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倒是什么都敢说。小张一向敏锐,最近他就察觉到贺先生和庄简宁之间的磁场变化,他没敢再说话,将把手让给庄简宁,自己站在后方以防万一。前方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是阿灼来了吗?中气很足,真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转过这个坡道,前方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绿茵草地。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站立在一块孤零零的墓地前。贺灼垂目低声道:爷爷,您也来了。对另一个年轻人只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庄简宁没见过贺灼这么说话,觉得还挺新奇,他有样学样,也没理那年轻人,只看着老人,乖巧道:爷爷好,我是庄简宁。贺老爷子点点头,看了眼庄简宁,低头跟贺灼道:最近身体还好吗?庄简宁竖起耳朵。贺灼语气平静:一直就这样。贺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跟贺灼相似的脸,很年轻,他俯首长叹:阿轩是我心里永远的痛,还以为你还以为你能接阿轩的班,结果你又这样!老天为何如此对我贺家!爷爷!站在贺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突然出声。贺老爷子像突然清醒了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幸好贺家还有你,阿昱啊,贺家以后都靠你啦!庄简宁眸光一闪,原来这人是贺灼的堂哥贺昱。能者多劳嘛!贺昱说这话的时候,笑着看向贺灼,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贺家子孙理当做大做强贺氏企业。贺老爷子满意点点头。这里的亲戚关系还挺复杂,贺昱又是程彦的表哥。也是荆辰的追求者之一。书中隐晦的提过,原主之所以给贺灼冲喜,贺昱和她母亲,也就是程彦母亲的亲姐姐,可使了不少力气。庄简宁不喜欢他。见贺灼情绪不高,他蹲下身,虚趴在贺灼腿上,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贺先生,这里风大,你腿冷不冷。不冷。贺灼语气冷淡,手却由着他握着。贺昱眉毛一挑,几日不见,夫夫关系竟然如此和谐了?钱够不够花?贺老爷子很是忧心贺灼。贺灼母亲常年住院,维持她生命体征的机器都极其昂贵,贺灼身体也不好,医药费是他的巨大开支。他又没有正经工作,只能靠着手里持有的少量贺氏企业股份吃红利。贺老爷子倒是有心贴补他,贺灼每次都拒绝。几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贺昱的电话 突然响了起来,他并未顾及其他人,接起来,听完那边汇报惊喜道:真的联系上秋白财团的副董了?那行!我现在过去。贺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赞赏道:阿昱,公司那个项目你竟然真跟秋财牵上线啦!不错不错,贺氏有你,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跟你爸爸就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啦!贺昱脸上满是得色,又看了眼贺灼,眸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爷爷,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庄简宁苦忍半天,一直等到一行人走远,才半蹲着埋进贺灼腿上偷偷闷笑起来。隔着一层薄毯,大腿阵阵麻痒,贺灼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薄肩,冷声问道:好笑吗?庄简宁抬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未消,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潋滟般的炫目神采,鼻尖上那粒红痣鲜活迷人。他爽快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啊贺先生,我不应该当着您父亲,嗯,也是我父亲的面偷笑,刚才实在没忍住。说着他双手合十,紧抿着唇,面色严肃地朝墓碑上的照片拜了拜,又转回头扶着贺灼的膝头,认真道:贺昱真是个傻逼,他要是知道秋财是谁的,估计你又知道是谁的了?贺灼抽出手,眸色暗沉。庄简宁心沉了下去。完犊子了,跟变态大佬解释他提前看过书,贺灼会信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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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响了起来,他并未顾及其他人,接起来,听完那边汇报惊喜道:真的联系上秋白财团的副董了?那行!我现在过去。贺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赞赏道:阿昱,公司那个项目你竟然真跟秋财牵上线啦!不错不错,贺氏有你,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跟你爸爸就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啦!贺昱脸上满是得色,又看了眼贺灼,眸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爷爷,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庄简宁苦忍半天,一直等到一行人走远,才半蹲着埋进贺灼腿上偷偷闷笑起来。隔着一层薄毯,大腿阵阵麻痒,贺灼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薄肩,冷声问道:好笑吗?庄简宁抬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未消,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潋滟般的炫目神采,鼻尖上那粒红痣鲜活迷人。他爽快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啊贺先生,我不应该当着您父亲,嗯,也是我父亲的面偷笑,刚才实在没忍住。说着他双手合十,紧抿着唇,面色严肃地朝墓碑上的照片拜了拜,又转回头扶着贺灼的膝头,认真道:贺昱真是个傻逼,他要是知道秋财是谁的,估计你又知道是谁的了?贺灼抽出手,眸色暗沉。庄简宁心沉了下去。完犊子了,跟变态大佬解释他提前看过书,贺灼会信吗?第10章 宠物庄简宁心脏砰砰跳,跟个小狗狗一样趴在贺灼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仰头乖巧道:我当然知道啊!我老攻的嘛!世人都知道国际最领先的pvs医疗技术是秋财研发的,你前几天打电话提起过这个啊。说着说着,他眼睛里慢慢散发出崇拜仰慕的光芒:我老攻真棒!推理还挺好?贺灼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冰块的细长手指。感觉自己皮肤的温度慢慢升高。贺灼想,摩擦会生热。庄简宁是个给梯子就上房的,忽略掉贺灼语气里的质疑和戏谑,他耍起了无赖,歪头枕在贺灼腿上,声音柔软,语速也慢下来:贺先生,我优点可多了,你得慢慢发现。贺灼敏感地察觉到小冰块下沉的眼皮,他敢打包票,如果他三十秒不出声,这人能就这么趴着睡着。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这没心没肺不设防的性子,也藏不住秘密,且看着吧。起来。他伸手去推庄简宁头顶。庄简宁刚进入到似睡非醒的临界点,这个状态极舒服,他反手握住贺灼的手腕,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呢喃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还知道背《赤壁赋》。贺灼伸出拇指和食指,去拧他送上来的小脸。嘶庄简宁吃痛猛地站了起来,边揉脸,边用一双惺忪睡眼毫无杀伤力地瞪贺灼。跟没事人似的。贺灼气的不想理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庄简宁一脸懵,这变态大佬真难伺候。辛苦准备的礼物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板着个臭脸。跟着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到了郊区的一处陵园。怪不得贺灼今天亲自到校门口等他。庄简宁回忆了一下剧情,难道今天是贺灼父亲的忌日?贺灼是遗腹子,生来就没有见过他父亲。巧的是,他父亲也是死于车祸,十几年后,他母亲因车祸变成植物人,自己双腿残疾。庄简宁心里一酸,贺先生真可怜。此处是一片山坡,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叶缝隙处透进来,在贺灼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庄简宁快走几步,跟推着轮椅的小张道:张哥,我来推贺先生吧。坡道还挺陡,小张看他瘦胳膊细腿儿,不放心,推脱道:我推更合适一点。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体力活助理做就行了。庄简宁却不乐意了,一只手放在椅背上:我跟贺先生是合法夫夫,他是我老攻,我推怎么不合适了?贺灼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死。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倒是什么都敢说。小张一向敏锐,最近他就察觉到贺先生和庄简宁之间的磁场变化,他没敢再说话,将把手让给庄简宁,自己站在后方以防万一。前方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是阿灼来了吗?中气很足,真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转过这个坡道,前方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绿茵草地。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站立在一块孤零零的墓地前。贺灼垂目低声道:爷爷,您也来了。对另一个年轻人只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庄简宁没见过贺灼这么说话,觉得还挺新奇,他有样学样,也没理那年轻人,只看着老人,乖巧道:爷爷好,我是庄简宁。贺老爷子点点头,看了眼庄简宁,低头跟贺灼道:最近身体还好吗?庄简宁竖起耳朵。贺灼语气平静:一直就这样。贺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跟贺灼相似的脸,很年轻,他俯首长叹:阿轩是我心里永远的痛,还以为你还以为你能接阿轩的班,结果你又这样!老天为何如此对我贺家!爷爷!站在贺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突然出声。贺老爷子像突然清醒了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幸好贺家还有你,阿昱啊,贺家以后都靠你啦!庄简宁眸光一闪,原来这人是贺灼的堂哥贺昱。能者多劳嘛!贺昱说这话的时候,笑着看向贺灼,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贺家子孙理当做大做强贺氏企业。贺老爷子满意点点头。这里的亲戚关系还挺复杂,贺昱又是程彦的表哥。也是荆辰的追求者之一。书中隐晦的提过,原主之所以给贺灼冲喜,贺昱和她母亲,也就是程彦母亲的亲姐姐,可使了不少力气。庄简宁不喜欢他。见贺灼情绪不高,他蹲下身,虚趴在贺灼腿上,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贺先生,这里风大,你腿冷不冷。不冷。贺灼语气冷淡,手却由着他握着。贺昱眉毛一挑,几日不见,夫夫关系竟然如此和谐了?钱够不够花?贺老爷子很是忧心贺灼。贺灼母亲常年住院,维持她生命体征的机器都极其昂贵,贺灼身体也不好,医药费是他的巨大开支。他又没有正经工作,只能靠着手里持有的少量贺氏企业股份吃红利。贺老爷子倒是有心贴补他,贺灼每次都拒绝。几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贺昱的电话 突然响了起来,他并未顾及其他人,接起来,听完那边汇报惊喜道:真的联系上秋白财团的副董了?那行!我现在过去。贺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赞赏道:阿昱,公司那个项目你竟然真跟秋财牵上线啦!不错不错,贺氏有你,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跟你爸爸就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啦!贺昱脸上满是得色,又看了眼贺灼,眸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爷爷,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庄简宁苦忍半天,一直等到一行人走远,才半蹲着埋进贺灼腿上偷偷闷笑起来。隔着一层薄毯,大腿阵阵麻痒,贺灼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薄肩,冷声问道:好笑吗?庄简宁抬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未消,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潋滟般的炫目神采,鼻尖上那粒红痣鲜活迷人。他爽快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啊贺先生,我不应该当着您父亲,嗯,也是我父亲的面偷笑,刚才实在没忍住。说着他双手合十,紧抿着唇,面色严肃地朝墓碑上的照片拜了拜,又转回头扶着贺灼的膝头,认真道:贺昱真是个傻逼,他要是知道秋财是谁的,估计你又知道是谁的了?贺灼抽出手,眸色暗沉。庄简宁心沉了下去。完犊子了,跟变态大佬解释他提前看过书,贺灼会信吗?第10章 宠物庄简宁心脏砰砰跳,跟个小狗狗一样趴在贺灼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仰头乖巧道:我当然知道啊!我老攻的嘛!世人都知道国际最领先的pvs医疗技术是秋财研发的,你前几天打电话提起过这个啊。说着说着,他眼睛里慢慢散发出崇拜仰慕的光芒:我老攻真棒!推理还挺好?贺灼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冰块的细长手指。感觉自己皮肤的温度慢慢升高。贺灼想,摩擦会生热。庄简宁是个给梯子就上房的,忽略掉贺灼语气里的质疑和戏谑,他耍起了无赖,歪头枕在贺灼腿上,声音柔软,语速也慢下来:贺先生,我优点可多了,你得慢慢发现。贺灼敏感地察觉到小冰块下沉的眼皮,他敢打包票,如果他三十秒不出声,这人能就这么趴着睡着。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这没心没肺不设防的性子,也藏不住秘密,且看着吧。起来。他伸手去推庄简宁头顶。庄简宁刚进入到似睡非醒的临界点,这个状态极舒服,他反手握住贺灼的手腕,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呢喃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还知道背《赤壁赋》。贺灼伸出拇指和食指,去拧他送上来的小脸。嘶庄简宁吃痛猛地站了起来,边揉脸,边用一双惺忪睡眼毫无杀伤力地瞪贺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