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彦没犹豫,狠戾的一脚直接踢在男生胸口,男粉丝哀嚎一声,后仰倒进花池,腰背部狠狠砸在水泥台上,被枝叶扎的狼狈痛呼。他没管倒地的人,转身看向庄简宁,关心和急切一览无余,简宁,你没事儿吧,他没没有。庄简宁冷声打断他。路过的两个工作人员闻声赶过来,程彦厉声呵斥道:竟然让这种人偷跑进来,还差点伤害到选手,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做的?幸亏他远远看见庄简宁,准备过来找他说几句话,才制止了一场恶行!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他没及时发现,单薄瘦弱的庄简宁会被这歹人如何欺辱!工作人员忙不迭地道歉,从花池里揪出男粉丝,狠踢了两脚之后带走详细调查。见庄简宁也转身要走,程彦快速拉住他,简宁。庄简宁皱眉看向被紧握住的手腕,跟被男粉丝触碰没什么本质区别,都让人不适,谢谢程导师,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程彦垂目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胸腔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憋闷的厉害。想到他那么喜欢自己,却突遭退婚,又被迫嫁给双腿残疾的老男人,程彦心里一酸,简宁,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庄简宁挣了一下没挣脱,不劳程导师挂心,我跟我老公挺好的。动手动脚的私生饭能打,对道貌岸然的导师只能说,就很烦。程彦听他说老公这两个字,突然想起他俩刚好那会儿,他偶尔会逗闷闷的不怎么合群的庄简宁,对方便会羞涩又乖巧的喊他老公。那时候的庄简宁虽然没有现在耀眼,但也是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他脱口而出道:简宁,我跟荆辰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庄简宁实在受不了,反手就要甩开程彦,程导师的私人生活不需要向选手解释。程彦一米八八的个子,身形强健,手上的力气不松反紧,庄简宁又不想跟他有多余的身体接触,甩一下根本没甩开。他脸色冷下来,要是出手打了导师,这节目他还能继续录吗?想到三百万奖金,他劝自己再多讲两句道理。程彦向他迈近半步,握着的那只手举在自己右侧胸口处,垂眸,视线牢牢胶着在他精致的小脸上,表情管理稍稍失控,简宁,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咱们好好说句话都不行吗?既然知道自己对不住他,就别用导师的身份强求人跟你好好说话。陈默上楼取了东西,去餐厅没看见庄简宁,又折返回花园,转了两圈才看见人。他死死盯着被程彦紧紧攥住的细白手腕,一字一句咬牙道:请导师自重。庄简宁还是第一次听陈默在私下一口气说这么多字,见程彦手上松了力气,他用手肘顶住他胸口,趁机抽回手。你又出于什么立场站在这里?程彦变了脸色。陈默拉着庄简宁,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将手里拎的布袋一道塞给他,凌厉的视线跟程彦对峙,火花四溢,这个也在导师管辖范围内吗?小布袋里传出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庄简宁打开一看,竟然是膏药。陈默刚才回房间是给自己拿膏药吗?右手腕被程彦攥的生疼,他掏出一张,麻利撕开,啪地贴在手腕皮肤处。一股热麻感立即从皮肤表层传导进酸痛的肌肉,特别舒服。程彦视线从陈默肩头越过,看见庄简宁动作,顿时联想到热搜上说庄简宁手腕有伤,哪还有不明白的。他试图越过陈默,急着跟庄简宁解释道:简宁,对不起,刚刚一时情急,忘了你手腕不舒服。伤害已经造成,对不起也没用。陈默跟随他的脚步,牢牢将庄简宁护在身后,还是那句话,请导师自重!默哥,别说了,咱们吃饭去吧。庄简宁不想在这多待,万一其他选手或者工作人员经过,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流言和误会。程彦自然知道粉丝在炒他俩的佞臣cp,又见庄简宁对他的态度跟对自己天差地别,心头火越烧越旺,简宁,我知道自己无权干涉你的生活,但是吃一堑长一智,他将视线移向陈默,别被人两张膏药迷了心智。陈默不恼反笑,朝程彦身后扬了扬下巴,程导师还是想着怎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一种不好的预感传遍程彦全身,他僵着脖子转头,就看见荆辰站在一株月季后,咬着下唇,神色黯然。他心头一突,星辰,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荆辰看了眼庄简宁和陈默离开的背影,轻声问,彦哥,是因为简宁哥是吗?之前他一直以高考为由,没答应程彦的追求。前天趁休息,他给程彦约了出来,本想将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程彦却顾左右而言他。星辰。程彦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跟着陈默离开的庄简宁,讪讪地朝荆辰走去,你别胡思乱想,跟简宁没有关系。荆辰垂眸,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程彦最初便是对荆辰这幅柔弱、让人一看就心生保护欲的模样动了心,他喉头发紧,叹口气。走到他面前,低声哄道:星辰,我真的没骗你,在比赛期间你是选手,我是导师,万一因为咱俩的关系,让人质疑你的成绩,这对你不公平。荆辰抬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公平?从始至终,他又对谁公平了呢。庄简宁懒得理主角攻受的官司,攥着手里的膏药,他好奇问道:谢谢默哥,这个真挺有奇效的,你在哪儿买的?陈默见他没受程彦影响,笑道:我家是中医世家,我外公外婆、我妈妈都是中医。我妈上网见你手腕不舒服,就给你配了点,非让我带给你。要是有用,我下次回家多带点。庄简宁眼睛一亮,替我谢谢阿姨。想了想,倾身靠近他,默哥,你有空帮我问问阿姨,车祸造成小腿功能性障碍,肌肉已经萎缩,中医有治愈的案例吗?陈默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但也没多问,那得看他的损伤类型,是否积极配合康复治疗,你把对方的情况整理一下,我回去再详细问问我外公。庄简宁默了片刻,平时贺灼在家从不穿短裤,也不让他碰小腿部位,他只在睡觉时偷偷扫过两眼。他倒是不在意老变态肢体是不是残缺,只是他不希望那场车祸永远是老变态的心结,日日活在折磨自己的深渊里。可本身拥有超强医疗团队的贺灼,会愿意接受治疗吗?李助站在贺灼身侧,吓得花容失色,大老远来探班,刚到就碰见庄先生和新闻上的cp,肩抵着肩,头抵头,亲热地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好不开心,反观贺先生,浑身冷飕飕,让他差点以为这是寒冬腊月。他躬着身,战战兢兢请示道:贺总,要去请庄先生过来吗?贺灼紧盯着一高一矮的两个背影,他从没想过他的小狐狸和其他男人并肩同行,竟是这般恣意雀跃。良久,他哑着嗓子道:等他。第51章 黑料庄简宁和陈默取了餐, 两人找了处靠窗位置,边吃边聊。陈默是中央美院的, 今年刚毕业,少不了谈及毕业后的打算和对珠宝事业的规划。陈默又恢复了吐字如金的状态, 没打算, 随缘。听蒋桃宇说, 粉丝评价陈默是那种富家懒散大少爷型的,庄简宁觉得还挺像。他突然记起原剧情中,主角受通过这次比赛,不但夺了冠军, 有了天才珠宝设计师称号,还收获了一个欣赏他才华的忠实事业合作伙伴, 正是有了这个人的鼎力相助, 组建了核心团队,顺利创立了自己的珠宝品牌。看着神情闲适, 对菜品偶有挑剔的陈默,庄简宁在脑中将十几个选手挨个过了一遍,原剧情中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陈默吧!不过说起来,照陈默这种性子,能来参加抛头露面的综艺节目,本身就挺违和,他直接问出心中猜测,那你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家里人?陈默挑眉看他,直爽承认道:对!因为我妈。牵涉到家庭因素, 陈默没接着说,庄简宁也没再继续问,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李助陪着贺灼站在餐厅对面的树下,隔着餐厅的透明玻璃,看两人谈笑风声近十五分钟。他半点不敢动,放缓呼吸,连心跳都尽量控制,努力让自己变成类似于死物的隐形人。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出来,李助长长出了一口无声的气,斜着眼珠用余光看了眼贺灼。目光要是有实质,陈默身上怕是已经穿了好几个血窟窿。餐厅墙外满是蔷薇花,上辈子庄简宁家的院子里,也是常年蔷薇盛开,昏黄灯光下,他一时恍惚,伸手去碰花枝。嘶被刺扎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陈默皱眉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手腕,低头,另只手捏着他冒着血珠的手指,没片刻犹豫,很自然地就要送进嘴里吸吮。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最明亮灯光处,一举一动都看的无比清楚,李助看着那只手和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伸出四十米大刀,将粘在一起的两人劈开。头抵头走路,谈笑着吃饭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亲上,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饭贵!庄简宁有点好笑,这种老妈子行径实在不符合陈默的酷盖人设,正要推开他,抬头,透过院内昏黄的路灯,隐约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有个轮椅的轮廓。他心里一惊,就在快要碰到陈默嘴唇时,五指快速握成拳,同时反手将掌心朝下,微微一拧,从陈默手里挣脱开。这一套操作实在太秀,陈默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手指莫名其妙飞了,顺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下目光,怎么了?不等庄简宁回答,又自然道,那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精吧,这个得消毒。他啧了一声,其实没那么麻烦,唾液就有杀菌效果。见两人在最后关头松开,李助卸了力气,却差点栽倒。庄简宁视线牢牢黏在阴影处,努力分辨着那团影子,根本没注意听陈默说什么。贺灼知道庄简宁看不清自己,仍隔着暗夜,眼都不眨地跟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几欲滴血。放小狐狸出来,太多人觊觎他的光芒。将小狐狸锁在家里,光芒迟早泯灭。贺灼手里拿着砝码,站在天平中间,一念之差,便要改写两人命运。因为他身边唯一的光一旦消散,自己也将重回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陈默见庄简宁愣住,先一步抬腿,不走?庄简宁醒过神,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嗖地奔向那团阴影。害怕、担心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看清贺灼的脸时,只剩下开心。一个急停,他半蹲在贺灼膝旁,胸膛剧烈鼓动,嗓音清亮,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贺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连尾音都是上扬的。贺灼无意识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周身的冰山稍稍熔化,伸手握住小狐狸脖颈这是一个完全主宰并掌控的姿态。他只要微微收力,盈盈一握的脆弱颈部便会堪堪折断。小狐狸却歪着头,用小下巴和侧颊在他手指及虎口处蹭了蹭。这是一种没有半点防备的依赖、几近于臣服的姿势。咔嚓一声,贺灼听见封住自己心脏的冰山,突然倒塌断裂。松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狐狸白净的下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开心吗?开心。庄简宁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知道贺灼不喜见生人,他回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他的陈默。边掏出手机,快速给陈默编辑了一条简短信息默哥先回。边跟贺灼道:贺先生,你还走吗?你晚上住哪儿啊?贺灼扫了眼庄简宁的手机屏幕,又抬头半眯着眼睛,盯着跟他的小狐狸组所谓cp的男生。庄简宁收起手机,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试探着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有!贺灼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反驳。嗯!庄简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夸奖道,贺先生真棒,知道那是我朋友,都没有乱吃醋。贺灼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搡了一把小狐狸,烦闷道:行了,起来吧。警报终于解除!李助跟个机器人一般,手脚僵硬地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选手住宿区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贺灼不知找了何种关系,带着庄简宁去了餐厅那栋楼的顶层,其他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节目组的导演。进了房间,庄简宁半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往贺灼小腿上瞄。比起治疗,更重要的是得让贺灼有想康复的意愿,这个急不来,得想个润物细无声的法子,还得有合适的时机。贺灼将睡衣往他脸上一丢,看什么呢?洗澡去。庄简宁任由衣服盖在脸上,动也不动。贺灼气道:聋了?庄简宁弯着眼睛,小声道:老公,你得先给我揭了盖头,我才能动。怕贺灼不信,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贺灼抚着心口,怕他再生幺蛾子,边解裤扣,边道:没挑杆,用皮带抽掉行吗?庄简宁用手拨开衣服,蹭地站起来,腿脚麻利地往浴室走,边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瞪向没情趣的老男人。凌晨两点钟,贺灼的内线电话响,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小狐狸,皱眉将手机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庄简宁似有不满地唔了一声,往贺灼怀里钻了钻。贺灼将电话摁断,拍了拍小狐狸的背,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贺先生,十分钟前,疑似庄先生三角恋新闻突登热搜,营销号和水军均下场。这个时间段公关团队基本休息,吃瓜路人却大部分在线,正是爆黑料炒热度的绝佳时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看着神情闲适, 对菜品偶有挑剔的陈默,庄简宁在脑中将十几个选手挨个过了一遍,原剧情中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陈默吧!不过说起来,照陈默这种性子,能来参加抛头露面的综艺节目,本身就挺违和,他直接问出心中猜测,那你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家里人?陈默挑眉看他,直爽承认道:对!因为我妈。牵涉到家庭因素, 陈默没接着说,庄简宁也没再继续问,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李助陪着贺灼站在餐厅对面的树下,隔着餐厅的透明玻璃,看两人谈笑风声近十五分钟。他半点不敢动,放缓呼吸,连心跳都尽量控制,努力让自己变成类似于死物的隐形人。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出来,李助长长出了一口无声的气,斜着眼珠用余光看了眼贺灼。目光要是有实质,陈默身上怕是已经穿了好几个血窟窿。餐厅墙外满是蔷薇花,上辈子庄简宁家的院子里,也是常年蔷薇盛开,昏黄灯光下,他一时恍惚,伸手去碰花枝。嘶被刺扎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陈默皱眉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手腕,低头,另只手捏着他冒着血珠的手指,没片刻犹豫,很自然地就要送进嘴里吸吮。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最明亮灯光处,一举一动都看的无比清楚,李助看着那只手和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伸出四十米大刀,将粘在一起的两人劈开。头抵头走路,谈笑着吃饭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亲上,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饭贵!庄简宁有点好笑,这种老妈子行径实在不符合陈默的酷盖人设,正要推开他,抬头,透过院内昏黄的路灯,隐约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有个轮椅的轮廓。他心里一惊,就在快要碰到陈默嘴唇时,五指快速握成拳,同时反手将掌心朝下,微微一拧,从陈默手里挣脱开。这一套操作实在太秀,陈默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手指莫名其妙飞了,顺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下目光,怎么了?不等庄简宁回答,又自然道,那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精吧,这个得消毒。他啧了一声,其实没那么麻烦,唾液就有杀菌效果。见两人在最后关头松开,李助卸了力气,却差点栽倒。庄简宁视线牢牢黏在阴影处,努力分辨着那团影子,根本没注意听陈默说什么。贺灼知道庄简宁看不清自己,仍隔着暗夜,眼都不眨地跟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几欲滴血。放小狐狸出来,太多人觊觎他的光芒。将小狐狸锁在家里,光芒迟早泯灭。贺灼手里拿着砝码,站在天平中间,一念之差,便要改写两人命运。因为他身边唯一的光一旦消散,自己也将重回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陈默见庄简宁愣住,先一步抬腿,不走?庄简宁醒过神,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嗖地奔向那团阴影。害怕、担心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看清贺灼的脸时,只剩下开心。一个急停,他半蹲在贺灼膝旁,胸膛剧烈鼓动,嗓音清亮,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贺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连尾音都是上扬的。贺灼无意识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周身的冰山稍稍熔化,伸手握住小狐狸脖颈这是一个完全主宰并掌控的姿态。他只要微微收力,盈盈一握的脆弱颈部便会堪堪折断。小狐狸却歪着头,用小下巴和侧颊在他手指及虎口处蹭了蹭。这是一种没有半点防备的依赖、几近于臣服的姿势。咔嚓一声,贺灼听见封住自己心脏的冰山,突然倒塌断裂。松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狐狸白净的下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开心吗?开心。庄简宁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知道贺灼不喜见生人,他回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他的陈默。边掏出手机,快速给陈默编辑了一条简短信息默哥先回。边跟贺灼道:贺先生,你还走吗?你晚上住哪儿啊?贺灼扫了眼庄简宁的手机屏幕,又抬头半眯着眼睛,盯着跟他的小狐狸组所谓cp的男生。庄简宁收起手机,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试探着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有!贺灼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反驳。嗯!庄简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夸奖道,贺先生真棒,知道那是我朋友,都没有乱吃醋。贺灼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搡了一把小狐狸,烦闷道:行了,起来吧。警报终于解除!李助跟个机器人一般,手脚僵硬地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选手住宿区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贺灼不知找了何种关系,带着庄简宁去了餐厅那栋楼的顶层,其他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节目组的导演。进了房间,庄简宁半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往贺灼小腿上瞄。比起治疗,更重要的是得让贺灼有想康复的意愿,这个急不来,得想个润物细无声的法子,还得有合适的时机。贺灼将睡衣往他脸上一丢,看什么呢?洗澡去。庄简宁任由衣服盖在脸上,动也不动。贺灼气道:聋了?庄简宁弯着眼睛,小声道:老公,你得先给我揭了盖头,我才能动。怕贺灼不信,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贺灼抚着心口,怕他再生幺蛾子,边解裤扣,边道:没挑杆,用皮带抽掉行吗?庄简宁用手拨开衣服,蹭地站起来,腿脚麻利地往浴室走,边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瞪向没情趣的老男人。凌晨两点钟,贺灼的内线电话响,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小狐狸,皱眉将手机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庄简宁似有不满地唔了一声,往贺灼怀里钻了钻。贺灼将电话摁断,拍了拍小狐狸的背,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贺先生,十分钟前,疑似庄先生三角恋新闻突登热搜,营销号和水军均下场。这个时间段公关团队基本休息,吃瓜路人却大部分在线,正是爆黑料炒热度的绝佳时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看着神情闲适, 对菜品偶有挑剔的陈默,庄简宁在脑中将十几个选手挨个过了一遍,原剧情中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陈默吧!不过说起来,照陈默这种性子,能来参加抛头露面的综艺节目,本身就挺违和,他直接问出心中猜测,那你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家里人?陈默挑眉看他,直爽承认道:对!因为我妈。牵涉到家庭因素, 陈默没接着说,庄简宁也没再继续问,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李助陪着贺灼站在餐厅对面的树下,隔着餐厅的透明玻璃,看两人谈笑风声近十五分钟。他半点不敢动,放缓呼吸,连心跳都尽量控制,努力让自己变成类似于死物的隐形人。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出来,李助长长出了一口无声的气,斜着眼珠用余光看了眼贺灼。目光要是有实质,陈默身上怕是已经穿了好几个血窟窿。餐厅墙外满是蔷薇花,上辈子庄简宁家的院子里,也是常年蔷薇盛开,昏黄灯光下,他一时恍惚,伸手去碰花枝。嘶被刺扎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陈默皱眉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手腕,低头,另只手捏着他冒着血珠的手指,没片刻犹豫,很自然地就要送进嘴里吸吮。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最明亮灯光处,一举一动都看的无比清楚,李助看着那只手和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伸出四十米大刀,将粘在一起的两人劈开。头抵头走路,谈笑着吃饭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亲上,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饭贵!庄简宁有点好笑,这种老妈子行径实在不符合陈默的酷盖人设,正要推开他,抬头,透过院内昏黄的路灯,隐约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有个轮椅的轮廓。他心里一惊,就在快要碰到陈默嘴唇时,五指快速握成拳,同时反手将掌心朝下,微微一拧,从陈默手里挣脱开。这一套操作实在太秀,陈默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手指莫名其妙飞了,顺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下目光,怎么了?不等庄简宁回答,又自然道,那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精吧,这个得消毒。他啧了一声,其实没那么麻烦,唾液就有杀菌效果。见两人在最后关头松开,李助卸了力气,却差点栽倒。庄简宁视线牢牢黏在阴影处,努力分辨着那团影子,根本没注意听陈默说什么。贺灼知道庄简宁看不清自己,仍隔着暗夜,眼都不眨地跟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几欲滴血。放小狐狸出来,太多人觊觎他的光芒。将小狐狸锁在家里,光芒迟早泯灭。贺灼手里拿着砝码,站在天平中间,一念之差,便要改写两人命运。因为他身边唯一的光一旦消散,自己也将重回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陈默见庄简宁愣住,先一步抬腿,不走?庄简宁醒过神,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嗖地奔向那团阴影。害怕、担心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看清贺灼的脸时,只剩下开心。一个急停,他半蹲在贺灼膝旁,胸膛剧烈鼓动,嗓音清亮,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贺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连尾音都是上扬的。贺灼无意识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周身的冰山稍稍熔化,伸手握住小狐狸脖颈这是一个完全主宰并掌控的姿态。他只要微微收力,盈盈一握的脆弱颈部便会堪堪折断。小狐狸却歪着头,用小下巴和侧颊在他手指及虎口处蹭了蹭。这是一种没有半点防备的依赖、几近于臣服的姿势。咔嚓一声,贺灼听见封住自己心脏的冰山,突然倒塌断裂。松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狐狸白净的下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开心吗?开心。庄简宁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知道贺灼不喜见生人,他回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他的陈默。边掏出手机,快速给陈默编辑了一条简短信息默哥先回。边跟贺灼道:贺先生,你还走吗?你晚上住哪儿啊?贺灼扫了眼庄简宁的手机屏幕,又抬头半眯着眼睛,盯着跟他的小狐狸组所谓cp的男生。庄简宁收起手机,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试探着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有!贺灼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反驳。嗯!庄简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夸奖道,贺先生真棒,知道那是我朋友,都没有乱吃醋。贺灼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搡了一把小狐狸,烦闷道:行了,起来吧。警报终于解除!李助跟个机器人一般,手脚僵硬地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选手住宿区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贺灼不知找了何种关系,带着庄简宁去了餐厅那栋楼的顶层,其他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节目组的导演。进了房间,庄简宁半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往贺灼小腿上瞄。比起治疗,更重要的是得让贺灼有想康复的意愿,这个急不来,得想个润物细无声的法子,还得有合适的时机。贺灼将睡衣往他脸上一丢,看什么呢?洗澡去。庄简宁任由衣服盖在脸上,动也不动。贺灼气道:聋了?庄简宁弯着眼睛,小声道:老公,你得先给我揭了盖头,我才能动。怕贺灼不信,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贺灼抚着心口,怕他再生幺蛾子,边解裤扣,边道:没挑杆,用皮带抽掉行吗?庄简宁用手拨开衣服,蹭地站起来,腿脚麻利地往浴室走,边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瞪向没情趣的老男人。凌晨两点钟,贺灼的内线电话响,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小狐狸,皱眉将手机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庄简宁似有不满地唔了一声,往贺灼怀里钻了钻。贺灼将电话摁断,拍了拍小狐狸的背,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贺先生,十分钟前,疑似庄先生三角恋新闻突登热搜,营销号和水军均下场。这个时间段公关团队基本休息,吃瓜路人却大部分在线,正是爆黑料炒热度的绝佳时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看着神情闲适, 对菜品偶有挑剔的陈默,庄简宁在脑中将十几个选手挨个过了一遍,原剧情中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陈默吧!不过说起来,照陈默这种性子,能来参加抛头露面的综艺节目,本身就挺违和,他直接问出心中猜测,那你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家里人?陈默挑眉看他,直爽承认道:对!因为我妈。牵涉到家庭因素, 陈默没接着说,庄简宁也没再继续问,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李助陪着贺灼站在餐厅对面的树下,隔着餐厅的透明玻璃,看两人谈笑风声近十五分钟。他半点不敢动,放缓呼吸,连心跳都尽量控制,努力让自己变成类似于死物的隐形人。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出来,李助长长出了一口无声的气,斜着眼珠用余光看了眼贺灼。目光要是有实质,陈默身上怕是已经穿了好几个血窟窿。餐厅墙外满是蔷薇花,上辈子庄简宁家的院子里,也是常年蔷薇盛开,昏黄灯光下,他一时恍惚,伸手去碰花枝。嘶被刺扎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陈默皱眉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手腕,低头,另只手捏着他冒着血珠的手指,没片刻犹豫,很自然地就要送进嘴里吸吮。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最明亮灯光处,一举一动都看的无比清楚,李助看着那只手和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伸出四十米大刀,将粘在一起的两人劈开。头抵头走路,谈笑着吃饭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亲上,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饭贵!庄简宁有点好笑,这种老妈子行径实在不符合陈默的酷盖人设,正要推开他,抬头,透过院内昏黄的路灯,隐约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有个轮椅的轮廓。他心里一惊,就在快要碰到陈默嘴唇时,五指快速握成拳,同时反手将掌心朝下,微微一拧,从陈默手里挣脱开。这一套操作实在太秀,陈默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手指莫名其妙飞了,顺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下目光,怎么了?不等庄简宁回答,又自然道,那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精吧,这个得消毒。他啧了一声,其实没那么麻烦,唾液就有杀菌效果。见两人在最后关头松开,李助卸了力气,却差点栽倒。庄简宁视线牢牢黏在阴影处,努力分辨着那团影子,根本没注意听陈默说什么。贺灼知道庄简宁看不清自己,仍隔着暗夜,眼都不眨地跟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几欲滴血。放小狐狸出来,太多人觊觎他的光芒。将小狐狸锁在家里,光芒迟早泯灭。贺灼手里拿着砝码,站在天平中间,一念之差,便要改写两人命运。因为他身边唯一的光一旦消散,自己也将重回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陈默见庄简宁愣住,先一步抬腿,不走?庄简宁醒过神,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嗖地奔向那团阴影。害怕、担心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看清贺灼的脸时,只剩下开心。一个急停,他半蹲在贺灼膝旁,胸膛剧烈鼓动,嗓音清亮,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贺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连尾音都是上扬的。贺灼无意识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周身的冰山稍稍熔化,伸手握住小狐狸脖颈这是一个完全主宰并掌控的姿态。他只要微微收力,盈盈一握的脆弱颈部便会堪堪折断。小狐狸却歪着头,用小下巴和侧颊在他手指及虎口处蹭了蹭。这是一种没有半点防备的依赖、几近于臣服的姿势。咔嚓一声,贺灼听见封住自己心脏的冰山,突然倒塌断裂。松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狐狸白净的下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开心吗?开心。庄简宁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知道贺灼不喜见生人,他回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他的陈默。边掏出手机,快速给陈默编辑了一条简短信息默哥先回。边跟贺灼道:贺先生,你还走吗?你晚上住哪儿啊?贺灼扫了眼庄简宁的手机屏幕,又抬头半眯着眼睛,盯着跟他的小狐狸组所谓cp的男生。庄简宁收起手机,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试探着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有!贺灼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反驳。嗯!庄简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夸奖道,贺先生真棒,知道那是我朋友,都没有乱吃醋。贺灼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搡了一把小狐狸,烦闷道:行了,起来吧。警报终于解除!李助跟个机器人一般,手脚僵硬地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选手住宿区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贺灼不知找了何种关系,带着庄简宁去了餐厅那栋楼的顶层,其他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节目组的导演。进了房间,庄简宁半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往贺灼小腿上瞄。比起治疗,更重要的是得让贺灼有想康复的意愿,这个急不来,得想个润物细无声的法子,还得有合适的时机。贺灼将睡衣往他脸上一丢,看什么呢?洗澡去。庄简宁任由衣服盖在脸上,动也不动。贺灼气道:聋了?庄简宁弯着眼睛,小声道:老公,你得先给我揭了盖头,我才能动。怕贺灼不信,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贺灼抚着心口,怕他再生幺蛾子,边解裤扣,边道:没挑杆,用皮带抽掉行吗?庄简宁用手拨开衣服,蹭地站起来,腿脚麻利地往浴室走,边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瞪向没情趣的老男人。凌晨两点钟,贺灼的内线电话响,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小狐狸,皱眉将手机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庄简宁似有不满地唔了一声,往贺灼怀里钻了钻。贺灼将电话摁断,拍了拍小狐狸的背,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贺先生,十分钟前,疑似庄先生三角恋新闻突登热搜,营销号和水军均下场。这个时间段公关团队基本休息,吃瓜路人却大部分在线,正是爆黑料炒热度的绝佳时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看着神情闲适, 对菜品偶有挑剔的陈默,庄简宁在脑中将十几个选手挨个过了一遍,原剧情中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陈默吧!不过说起来,照陈默这种性子,能来参加抛头露面的综艺节目,本身就挺违和,他直接问出心中猜测,那你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家里人?陈默挑眉看他,直爽承认道:对!因为我妈。牵涉到家庭因素, 陈默没接着说,庄简宁也没再继续问,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李助陪着贺灼站在餐厅对面的树下,隔着餐厅的透明玻璃,看两人谈笑风声近十五分钟。他半点不敢动,放缓呼吸,连心跳都尽量控制,努力让自己变成类似于死物的隐形人。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出来,李助长长出了一口无声的气,斜着眼珠用余光看了眼贺灼。目光要是有实质,陈默身上怕是已经穿了好几个血窟窿。餐厅墙外满是蔷薇花,上辈子庄简宁家的院子里,也是常年蔷薇盛开,昏黄灯光下,他一时恍惚,伸手去碰花枝。嘶被刺扎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陈默皱眉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手腕,低头,另只手捏着他冒着血珠的手指,没片刻犹豫,很自然地就要送进嘴里吸吮。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最明亮灯光处,一举一动都看的无比清楚,李助看着那只手和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伸出四十米大刀,将粘在一起的两人劈开。头抵头走路,谈笑着吃饭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亲上,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饭贵!庄简宁有点好笑,这种老妈子行径实在不符合陈默的酷盖人设,正要推开他,抬头,透过院内昏黄的路灯,隐约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有个轮椅的轮廓。他心里一惊,就在快要碰到陈默嘴唇时,五指快速握成拳,同时反手将掌心朝下,微微一拧,从陈默手里挣脱开。这一套操作实在太秀,陈默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手指莫名其妙飞了,顺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下目光,怎么了?不等庄简宁回答,又自然道,那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精吧,这个得消毒。他啧了一声,其实没那么麻烦,唾液就有杀菌效果。见两人在最后关头松开,李助卸了力气,却差点栽倒。庄简宁视线牢牢黏在阴影处,努力分辨着那团影子,根本没注意听陈默说什么。贺灼知道庄简宁看不清自己,仍隔着暗夜,眼都不眨地跟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几欲滴血。放小狐狸出来,太多人觊觎他的光芒。将小狐狸锁在家里,光芒迟早泯灭。贺灼手里拿着砝码,站在天平中间,一念之差,便要改写两人命运。因为他身边唯一的光一旦消散,自己也将重回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陈默见庄简宁愣住,先一步抬腿,不走?庄简宁醒过神,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嗖地奔向那团阴影。害怕、担心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看清贺灼的脸时,只剩下开心。一个急停,他半蹲在贺灼膝旁,胸膛剧烈鼓动,嗓音清亮,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贺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连尾音都是上扬的。贺灼无意识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周身的冰山稍稍熔化,伸手握住小狐狸脖颈这是一个完全主宰并掌控的姿态。他只要微微收力,盈盈一握的脆弱颈部便会堪堪折断。小狐狸却歪着头,用小下巴和侧颊在他手指及虎口处蹭了蹭。这是一种没有半点防备的依赖、几近于臣服的姿势。咔嚓一声,贺灼听见封住自己心脏的冰山,突然倒塌断裂。松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狐狸白净的下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开心吗?开心。庄简宁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知道贺灼不喜见生人,他回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他的陈默。边掏出手机,快速给陈默编辑了一条简短信息默哥先回。边跟贺灼道:贺先生,你还走吗?你晚上住哪儿啊?贺灼扫了眼庄简宁的手机屏幕,又抬头半眯着眼睛,盯着跟他的小狐狸组所谓cp的男生。庄简宁收起手机,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试探着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有!贺灼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反驳。嗯!庄简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夸奖道,贺先生真棒,知道那是我朋友,都没有乱吃醋。贺灼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搡了一把小狐狸,烦闷道:行了,起来吧。警报终于解除!李助跟个机器人一般,手脚僵硬地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选手住宿区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贺灼不知找了何种关系,带着庄简宁去了餐厅那栋楼的顶层,其他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节目组的导演。进了房间,庄简宁半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往贺灼小腿上瞄。比起治疗,更重要的是得让贺灼有想康复的意愿,这个急不来,得想个润物细无声的法子,还得有合适的时机。贺灼将睡衣往他脸上一丢,看什么呢?洗澡去。庄简宁任由衣服盖在脸上,动也不动。贺灼气道:聋了?庄简宁弯着眼睛,小声道:老公,你得先给我揭了盖头,我才能动。怕贺灼不信,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贺灼抚着心口,怕他再生幺蛾子,边解裤扣,边道:没挑杆,用皮带抽掉行吗?庄简宁用手拨开衣服,蹭地站起来,腿脚麻利地往浴室走,边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瞪向没情趣的老男人。凌晨两点钟,贺灼的内线电话响,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小狐狸,皱眉将手机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庄简宁似有不满地唔了一声,往贺灼怀里钻了钻。贺灼将电话摁断,拍了拍小狐狸的背,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贺先生,十分钟前,疑似庄先生三角恋新闻突登热搜,营销号和水军均下场。这个时间段公关团队基本休息,吃瓜路人却大部分在线,正是爆黑料炒热度的绝佳时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看着神情闲适, 对菜品偶有挑剔的陈默,庄简宁在脑中将十几个选手挨个过了一遍,原剧情中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陈默吧!不过说起来,照陈默这种性子,能来参加抛头露面的综艺节目,本身就挺违和,他直接问出心中猜测,那你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家里人?陈默挑眉看他,直爽承认道:对!因为我妈。牵涉到家庭因素, 陈默没接着说,庄简宁也没再继续问,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李助陪着贺灼站在餐厅对面的树下,隔着餐厅的透明玻璃,看两人谈笑风声近十五分钟。他半点不敢动,放缓呼吸,连心跳都尽量控制,努力让自己变成类似于死物的隐形人。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出来,李助长长出了一口无声的气,斜着眼珠用余光看了眼贺灼。目光要是有实质,陈默身上怕是已经穿了好几个血窟窿。餐厅墙外满是蔷薇花,上辈子庄简宁家的院子里,也是常年蔷薇盛开,昏黄灯光下,他一时恍惚,伸手去碰花枝。嘶被刺扎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陈默皱眉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手腕,低头,另只手捏着他冒着血珠的手指,没片刻犹豫,很自然地就要送进嘴里吸吮。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最明亮灯光处,一举一动都看的无比清楚,李助看着那只手和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伸出四十米大刀,将粘在一起的两人劈开。头抵头走路,谈笑着吃饭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亲上,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饭贵!庄简宁有点好笑,这种老妈子行径实在不符合陈默的酷盖人设,正要推开他,抬头,透过院内昏黄的路灯,隐约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有个轮椅的轮廓。他心里一惊,就在快要碰到陈默嘴唇时,五指快速握成拳,同时反手将掌心朝下,微微一拧,从陈默手里挣脱开。这一套操作实在太秀,陈默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手指莫名其妙飞了,顺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下目光,怎么了?不等庄简宁回答,又自然道,那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精吧,这个得消毒。他啧了一声,其实没那么麻烦,唾液就有杀菌效果。见两人在最后关头松开,李助卸了力气,却差点栽倒。庄简宁视线牢牢黏在阴影处,努力分辨着那团影子,根本没注意听陈默说什么。贺灼知道庄简宁看不清自己,仍隔着暗夜,眼都不眨地跟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几欲滴血。放小狐狸出来,太多人觊觎他的光芒。将小狐狸锁在家里,光芒迟早泯灭。贺灼手里拿着砝码,站在天平中间,一念之差,便要改写两人命运。因为他身边唯一的光一旦消散,自己也将重回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陈默见庄简宁愣住,先一步抬腿,不走?庄简宁醒过神,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嗖地奔向那团阴影。害怕、担心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看清贺灼的脸时,只剩下开心。一个急停,他半蹲在贺灼膝旁,胸膛剧烈鼓动,嗓音清亮,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贺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连尾音都是上扬的。贺灼无意识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周身的冰山稍稍熔化,伸手握住小狐狸脖颈这是一个完全主宰并掌控的姿态。他只要微微收力,盈盈一握的脆弱颈部便会堪堪折断。小狐狸却歪着头,用小下巴和侧颊在他手指及虎口处蹭了蹭。这是一种没有半点防备的依赖、几近于臣服的姿势。咔嚓一声,贺灼听见封住自己心脏的冰山,突然倒塌断裂。松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狐狸白净的下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开心吗?开心。庄简宁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知道贺灼不喜见生人,他回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他的陈默。边掏出手机,快速给陈默编辑了一条简短信息默哥先回。边跟贺灼道:贺先生,你还走吗?你晚上住哪儿啊?贺灼扫了眼庄简宁的手机屏幕,又抬头半眯着眼睛,盯着跟他的小狐狸组所谓cp的男生。庄简宁收起手机,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试探着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有!贺灼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反驳。嗯!庄简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夸奖道,贺先生真棒,知道那是我朋友,都没有乱吃醋。贺灼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搡了一把小狐狸,烦闷道:行了,起来吧。警报终于解除!李助跟个机器人一般,手脚僵硬地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选手住宿区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贺灼不知找了何种关系,带着庄简宁去了餐厅那栋楼的顶层,其他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节目组的导演。进了房间,庄简宁半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往贺灼小腿上瞄。比起治疗,更重要的是得让贺灼有想康复的意愿,这个急不来,得想个润物细无声的法子,还得有合适的时机。贺灼将睡衣往他脸上一丢,看什么呢?洗澡去。庄简宁任由衣服盖在脸上,动也不动。贺灼气道:聋了?庄简宁弯着眼睛,小声道:老公,你得先给我揭了盖头,我才能动。怕贺灼不信,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贺灼抚着心口,怕他再生幺蛾子,边解裤扣,边道:没挑杆,用皮带抽掉行吗?庄简宁用手拨开衣服,蹭地站起来,腿脚麻利地往浴室走,边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瞪向没情趣的老男人。凌晨两点钟,贺灼的内线电话响,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小狐狸,皱眉将手机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庄简宁似有不满地唔了一声,往贺灼怀里钻了钻。贺灼将电话摁断,拍了拍小狐狸的背,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贺先生,十分钟前,疑似庄先生三角恋新闻突登热搜,营销号和水军均下场。这个时间段公关团队基本休息,吃瓜路人却大部分在线,正是爆黑料炒热度的绝佳时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看着神情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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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没接着说,庄简宁也没再继续问,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李助陪着贺灼站在餐厅对面的树下,隔着餐厅的透明玻璃,看两人谈笑风声近十五分钟。他半点不敢动,放缓呼吸,连心跳都尽量控制,努力让自己变成类似于死物的隐形人。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出来,李助长长出了一口无声的气,斜着眼珠用余光看了眼贺灼。目光要是有实质,陈默身上怕是已经穿了好几个血窟窿。餐厅墙外满是蔷薇花,上辈子庄简宁家的院子里,也是常年蔷薇盛开,昏黄灯光下,他一时恍惚,伸手去碰花枝。嘶被刺扎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陈默皱眉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手腕,低头,另只手捏着他冒着血珠的手指,没片刻犹豫,很自然地就要送进嘴里吸吮。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最明亮灯光处,一举一动都看的无比清楚,李助看着那只手和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伸出四十米大刀,将粘在一起的两人劈开。头抵头走路,谈笑着吃饭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亲上,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饭贵!庄简宁有点好笑,这种老妈子行径实在不符合陈默的酷盖人设,正要推开他,抬头,透过院内昏黄的路灯,隐约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有个轮椅的轮廓。他心里一惊,就在快要碰到陈默嘴唇时,五指快速握成拳,同时反手将掌心朝下,微微一拧,从陈默手里挣脱开。这一套操作实在太秀,陈默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手指莫名其妙飞了,顺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下目光,怎么了?不等庄简宁回答,又自然道,那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精吧,这个得消毒。他啧了一声,其实没那么麻烦,唾液就有杀菌效果。见两人在最后关头松开,李助卸了力气,却差点栽倒。庄简宁视线牢牢黏在阴影处,努力分辨着那团影子,根本没注意听陈默说什么。贺灼知道庄简宁看不清自己,仍隔着暗夜,眼都不眨地跟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几欲滴血。放小狐狸出来,太多人觊觎他的光芒。将小狐狸锁在家里,光芒迟早泯灭。贺灼手里拿着砝码,站在天平中间,一念之差,便要改写两人命运。因为他身边唯一的光一旦消散,自己也将重回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陈默见庄简宁愣住,先一步抬腿,不走?庄简宁醒过神,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嗖地奔向那团阴影。害怕、担心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看清贺灼的脸时,只剩下开心。一个急停,他半蹲在贺灼膝旁,胸膛剧烈鼓动,嗓音清亮,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贺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连尾音都是上扬的。贺灼无意识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周身的冰山稍稍熔化,伸手握住小狐狸脖颈这是一个完全主宰并掌控的姿态。他只要微微收力,盈盈一握的脆弱颈部便会堪堪折断。小狐狸却歪着头,用小下巴和侧颊在他手指及虎口处蹭了蹭。这是一种没有半点防备的依赖、几近于臣服的姿势。咔嚓一声,贺灼听见封住自己心脏的冰山,突然倒塌断裂。松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狐狸白净的下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开心吗?开心。庄简宁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知道贺灼不喜见生人,他回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他的陈默。边掏出手机,快速给陈默编辑了一条简短信息默哥先回。边跟贺灼道:贺先生,你还走吗?你晚上住哪儿啊?贺灼扫了眼庄简宁的手机屏幕,又抬头半眯着眼睛,盯着跟他的小狐狸组所谓cp的男生。庄简宁收起手机,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试探着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有!贺灼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反驳。嗯!庄简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夸奖道,贺先生真棒,知道那是我朋友,都没有乱吃醋。贺灼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搡了一把小狐狸,烦闷道:行了,起来吧。警报终于解除!李助跟个机器人一般,手脚僵硬地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选手住宿区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贺灼不知找了何种关系,带着庄简宁去了餐厅那栋楼的顶层,其他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节目组的导演。进了房间,庄简宁半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往贺灼小腿上瞄。比起治疗,更重要的是得让贺灼有想康复的意愿,这个急不来,得想个润物细无声的法子,还得有合适的时机。贺灼将睡衣往他脸上一丢,看什么呢?洗澡去。庄简宁任由衣服盖在脸上,动也不动。贺灼气道:聋了?庄简宁弯着眼睛,小声道:老公,你得先给我揭了盖头,我才能动。怕贺灼不信,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贺灼抚着心口,怕他再生幺蛾子,边解裤扣,边道:没挑杆,用皮带抽掉行吗?庄简宁用手拨开衣服,蹭地站起来,腿脚麻利地往浴室走,边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瞪向没情趣的老男人。凌晨两点钟,贺灼的内线电话响,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小狐狸,皱眉将手机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庄简宁似有不满地唔了一声,往贺灼怀里钻了钻。贺灼将电话摁断,拍了拍小狐狸的背,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贺先生,十分钟前,疑似庄先生三角恋新闻突登热搜,营销号和水军均下场。这个时间段公关团队基本休息,吃瓜路人却大部分在线,正是爆黑料炒热度的绝佳时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看着神情闲适, 对菜品偶有挑剔的陈默,庄简宁在脑中将十几个选手挨个过了一遍,原剧情中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陈默吧!不过说起来,照陈默这种性子,能来参加抛头露面的综艺节目,本身就挺违和,他直接问出心中猜测,那你来参加节目是因为家里人?陈默挑眉看他,直爽承认道:对!因为我妈。牵涉到家庭因素, 陈默没接着说,庄简宁也没再继续问,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李助陪着贺灼站在餐厅对面的树下,隔着餐厅的透明玻璃,看两人谈笑风声近十五分钟。他半点不敢动,放缓呼吸,连心跳都尽量控制,努力让自己变成类似于死物的隐形人。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出来,李助长长出了一口无声的气,斜着眼珠用余光看了眼贺灼。目光要是有实质,陈默身上怕是已经穿了好几个血窟窿。餐厅墙外满是蔷薇花,上辈子庄简宁家的院子里,也是常年蔷薇盛开,昏黄灯光下,他一时恍惚,伸手去碰花枝。嘶被刺扎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陈默皱眉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手腕,低头,另只手捏着他冒着血珠的手指,没片刻犹豫,很自然地就要送进嘴里吸吮。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最明亮灯光处,一举一动都看的无比清楚,李助看着那只手和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伸出四十米大刀,将粘在一起的两人劈开。头抵头走路,谈笑着吃饭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亲上,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饭贵!庄简宁有点好笑,这种老妈子行径实在不符合陈默的酷盖人设,正要推开他,抬头,透过院内昏黄的路灯,隐约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有个轮椅的轮廓。他心里一惊,就在快要碰到陈默嘴唇时,五指快速握成拳,同时反手将掌心朝下,微微一拧,从陈默手里挣脱开。这一套操作实在太秀,陈默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手指莫名其妙飞了,顺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下目光,怎么了?不等庄简宁回答,又自然道,那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精吧,这个得消毒。他啧了一声,其实没那么麻烦,唾液就有杀菌效果。见两人在最后关头松开,李助卸了力气,却差点栽倒。庄简宁视线牢牢黏在阴影处,努力分辨着那团影子,根本没注意听陈默说什么。贺灼知道庄简宁看不清自己,仍隔着暗夜,眼都不眨地跟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几欲滴血。放小狐狸出来,太多人觊觎他的光芒。将小狐狸锁在家里,光芒迟早泯灭。贺灼手里拿着砝码,站在天平中间,一念之差,便要改写两人命运。因为他身边唯一的光一旦消散,自己也将重回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陈默见庄简宁愣住,先一步抬腿,不走?庄简宁醒过神,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嗖地奔向那团阴影。害怕、担心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看清贺灼的脸时,只剩下开心。一个急停,他半蹲在贺灼膝旁,胸膛剧烈鼓动,嗓音清亮,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贺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连尾音都是上扬的。贺灼无意识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周身的冰山稍稍熔化,伸手握住小狐狸脖颈这是一个完全主宰并掌控的姿态。他只要微微收力,盈盈一握的脆弱颈部便会堪堪折断。小狐狸却歪着头,用小下巴和侧颊在他手指及虎口处蹭了蹭。这是一种没有半点防备的依赖、几近于臣服的姿势。咔嚓一声,贺灼听见封住自己心脏的冰山,突然倒塌断裂。松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狐狸白净的下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开心吗?开心。庄简宁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知道贺灼不喜见生人,他回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他的陈默。边掏出手机,快速给陈默编辑了一条简短信息默哥先回。边跟贺灼道:贺先生,你还走吗?你晚上住哪儿啊?贺灼扫了眼庄简宁的手机屏幕,又抬头半眯着眼睛,盯着跟他的小狐狸组所谓cp的男生。庄简宁收起手机,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试探着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有!贺灼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反驳。嗯!庄简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哄孩子似的夸奖道,贺先生真棒,知道那是我朋友,都没有乱吃醋。贺灼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搡了一把小狐狸,烦闷道:行了,起来吧。警报终于解除!李助跟个机器人一般,手脚僵硬地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选手住宿区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贺灼不知找了何种关系,带着庄简宁去了餐厅那栋楼的顶层,其他几个房间住的都是节目组的导演。进了房间,庄简宁半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往贺灼小腿上瞄。比起治疗,更重要的是得让贺灼有想康复的意愿,这个急不来,得想个润物细无声的法子,还得有合适的时机。贺灼将睡衣往他脸上一丢,看什么呢?洗澡去。庄简宁任由衣服盖在脸上,动也不动。贺灼气道:聋了?庄简宁弯着眼睛,小声道:老公,你得先给我揭了盖头,我才能动。怕贺灼不信,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贺灼抚着心口,怕他再生幺蛾子,边解裤扣,边道:没挑杆,用皮带抽掉行吗?庄简宁用手拨开衣服,蹭地站起来,腿脚麻利地往浴室走,边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瞪向没情趣的老男人。凌晨两点钟,贺灼的内线电话响,他看了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小狐狸,皱眉将手机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庄简宁似有不满地唔了一声,往贺灼怀里钻了钻。贺灼将电话摁断,拍了拍小狐狸的背,正准备将手机关机,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贺先生,十分钟前,疑似庄先生三角恋新闻突登热搜,营销号和水军均下场。这个时间段公关团队基本休息,吃瓜路人却大部分在线,正是爆黑料炒热度的绝佳时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