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娟拿出钱包,展开,钱夹里收着一张照片。借着手机灯光看清,那是几个月前在瑶村,小子们在水里游戏时被她抓拍的。照片和眼前的画布别无二致,点缀在画上的两个黑点是她的儿子。最后一笔落成,音乐声渐低,这日落光景退潮般随着暗下的光线消失于人海深处。那一刻,迟野脑海里忽然蹦出了几行字——当交响乐停止的时候,我还将继续跳舞。当那些飞机停止飞翔的时候,我就独自一个人翱翔。而当时间将要停止的时候,我依然会爱着你。作者有话要说:末尾引自法文诗《剩下的时间》第44章夏允风在帷幕后收拾画板和颜料,有志愿者过来帮忙,他没让别人碰那副画,自己架着画架往外走。庄天麒背着琴盒走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看起来很兴奋。夏允风眉眼稍带着点凉意,从口袋拿出手机,最后消息还是八分钟前他发的:“你到了吗?”可迟野没有回。“同桌,我觉得咱俩演出铁定能拿奖。”庄天麒还没缓过劲,“你听见刚才那掌声了吗?比前头的都热烈!”夏允风攥着画架的手有些用力,表现的再好又怎么样,他最期待的那个人没有看到。“你真牛逼,在八分钟内就能画完一幅画。”庄天麒毫不吝啬的夸了夏允风一顿,接着也夸夸自己,“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旁边同学都听笑了:“词不是这么用的吧。”庄天麒立马转过去和人家嘻嘻哈哈。快到后台时这粗神经才发现不对劲,夏允风表演完就没开过口。这是为啥?紧张?表演完了开始反劲儿了?“同桌,你不高兴吗?”话音刚落,熟悉的声音带着调侃自背后传来,一双手伸过来,截住了夏允风的画架:“谁又不高兴了?我们家小帅哥?”夏允风脸上的阴云顷刻间散的干干净净,他当下就想扑到迟野身上,奈何面前有个画架挡着,周围人也多。“哥!”他绕到迟野另一侧,手抓着他的小臂。少年风尘仆仆的来,头发跑的有点乱,流了汗还有点湿,却有种别样的英俊。后台不少女生来来往往,瞅见这模样的迟野更加移不开眼睛。夏允风也有点移不开眼,一肚子话想问,碍于人多只好憋回去。到了后台,迟野举着画架问:“我给你放哪儿?”“就放这儿。”夏允风过来拆画布,“我还没画完,回家接着画。”迟野挑起眉,打量一眼画作,完成度其实很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画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加工?”夏允风点点头:“赶时间画的很糙。”庄天麒也跟进来,把小提琴放桌上。往沙发里一坐。发觉他同桌不能看见迟野,一看见迟野就跟那陀螺似的,只围着迟野转了。后台休息室里被学生占满,夏允风弄好就拉着迟野要走,回头找一下庄天麒,那交际花已经跟别人聊上了。“我先走了。”夏允风拍拍庄天麒的肩膀。俩人合作一场有了点革/命交情,夏允风还知道走前要跟人说了。出了门,迟野帮夏允风背着装备,夏允风只拿着画筒。终于只剩两个人,夏允风这才问起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迟野“唔”了声,回答道:“没看到开头。”夏允风点点头,也很知足:“能来就好啦。”他看见迟野发间的汗水,也看见对方面上藏不住的疲惫。这样的迟野让夏允风没法去计较,并为自己不久前的想法而懊恼,没有什么比迟野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更重要的了。夏允风的节目排的很靠后,俩人一起回到位子上,刚分开几天乍一见面的兄弟俩有点黏糊,黑暗中夏允风拉着迟野的手,不停的捏他指尖。他很喜欢这么玩儿,迟野由着他去。台上有人在跳舞,舞曲劲爆,迟野看着看着觉得索然无味,满脑子都是夏允风的画和正玩他手的人。小孩儿坐在画布前的身影也一并出现,这再不是当初那个邋遢土气的山头乡巴佬了,穿着定制的小西服,梳着露额头的发型,往那儿一站甚至还很出挑。迟野舔了舔嘴唇,靠近夏允风的左耳,低声说:“小乡巴佬,今天有人说你好看吗?”音乐声太吵,夏允风听不清:“什么好看?”迟野又凑近一点,嘴唇几乎碰在夏允风的耳廓上:“有人夸你好看吗?”夏允风耳朵被迟野的气息蹭痒了,连着半边脸颊火烧似的烫,他歪头在迟野肩上蹭了一下,说没有。迟野笑了声:“哦,那我夸你一下,今天有点好看。”夏允风像是被他那声笑给勾着魂了,感觉耳根很麻,身上燥燥的。凌美娟戳了戳迟野,明明周围没有光,迟野还是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妈?”凌美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照片拿给迟野看:“小风画的是这个吗?”照片迟野也见过,凌美娟洗了一大一小两张,小的放进钱包,大的收进家里的相册。迟野半道截胡,把照片揣自己兜里:“真挺像,这给我吧,妈你要就再洗一张去。”凌美娟无奈的摇摇头。演出差不多接近尾声,颁奖时庄天麒才回来,正襟危坐的听结果。夏允风看他一眼:“快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庄天麒一本正经道:“从座位上去领奖比较正式,摄像头会拍长镜头,从我们站起来一直到上台。”“……”八字还没一撇呢,领奖都想好了。演播厅灯全亮着,迟野没再跟夏允风靠的很近:“小乡巴佬,觉得自己能拿奖吗?”夏允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主持人开始宣布获奖名单,庄天麒紧张的听,念到方锐名字时几个人都有点震惊,迟野也挑起眉:“这孙子……”只见方锐起身去领奖台前颇为嚣张的朝迟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老子离了你照样能拿奖。方锐终于在毕业前扬眉吐气一番,说领奖词时竟然在一众校领导前公开宣扬早恋,要学妹们多看看他,别总盯着迟野了。同学们笑的很大声,家长们不知道迟野是何方神圣,很快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指。方锐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引向迟野,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自己多嘴,没说完也不说了,不等校领导赶他,气愤的下了台。夏允风无视周遭那些目光,面无表情的碰掉了腿上的手机。他朝下看了一眼:“哥,帮我捡一下。”迟野嘟囔一句“自己没长手啊”,但还是矮下身帮他捡,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下一个获奖人。颁奖环节有点冗长,结束时接近零点,夏允风都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云惨淡的代表是庄天麒,这人对自己预期太好,结果连参与奖都没捞着,自闭了。终于散场,一家四口驱车回家。倒计时的钟声敲响,繁华都市里相约跨年的青年男女挤满大街小巷。汽车堵在路上,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的瞬间天空绽放起绚烂烟火。斑斓色彩点亮这个世界,驾驶座上,迟建国看向凌美娟,说了句:“老婆,新年快乐。”凌美娟笑着回应。后排迟野偷偷抓住夏允风的手,在此起彼伏的烟火与祝福声中,对夏允风说:“小宝贝儿,新年快乐。”到家回了房间,门刚关上,夏允风一个转身跳到迟野身上。迟野顺手托住他,卸下肩上的东西,拍了下夏允风的屁股:“还不困?去洗澡。”“哥,你考得怎么样?”“还成。”迟野说。“能进决赛吗?”迟野参加的是全国性的比赛,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琼州市学生间的较量了,越往后遇到的对手越强劲,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从初赛到这次复赛,迟野几乎没有一天在三点前睡觉,夏允风觉得他哥最近都瘦了。“能啊。”迟野在某些时候非常有自信,确定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谦虚。夏允风摸摸迟野的脸:“我也快期末考试了。”上次之后夏允风想了想,迟野未来是注定要走的,出去上学也好,工作也好,他不会留在琼州。以迟野的成绩,不是去北城就是去海城,那边高校多,发展机遇也多。但夏允风的水平要想追赶上迟野可能得重活一次,他要跟迟野考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哥,你觉得我画画怎么样?”迟野没吝啬夸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夏允风趴在他颈窝,手指在迟野的喉结上轻轻的刮:“如果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去考美术好不好?”迟野抓住他作乱的手,今天实在有点累,都快抱不动夏允风了。在床边坐下,迟野看着夏允风的眼睛:“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两年多,未来有很多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画画。”夏允风说,“很喜欢。”迟野用手去捋夏允风后背上的骨头,夏允风在美术方面的天赋不是虚的,而且他还有个当艺术家的亲爹,如果最后真的走文化课行不通,学美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到时候再看。”迟野顶了顶夏允风的脑门儿,“期末考先进步五个名次才是真的。”中美班的第一名在年级榜里都不一定排的上号,夏允风更不用说,进步五名根本看不出什么。夏允风像是被他那声笑给勾着魂了,感觉耳根很麻,身上燥燥的。凌美娟戳了戳迟野,明明周围没有光,迟野还是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妈?”凌美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照片拿给迟野看:“小风画的是这个吗?”照片迟野也见过,凌美娟洗了一大一小两张,小的放进钱包,大的收进家里的相册。迟野半道截胡,把照片揣自己兜里:“真挺像,这给我吧,妈你要就再洗一张去。”凌美娟无奈的摇摇头。演出差不多接近尾声,颁奖时庄天麒才回来,正襟危坐的听结果。夏允风看他一眼:“快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庄天麒一本正经道:“从座位上去领奖比较正式,摄像头会拍长镜头,从我们站起来一直到上台。”“……”八字还没一撇呢,领奖都想好了。演播厅灯全亮着,迟野没再跟夏允风靠的很近:“小乡巴佬,觉得自己能拿奖吗?”夏允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主持人开始宣布获奖名单,庄天麒紧张的听,念到方锐名字时几个人都有点震惊,迟野也挑起眉:“这孙子……”只见方锐起身去领奖台前颇为嚣张的朝迟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老子离了你照样能拿奖。方锐终于在毕业前扬眉吐气一番,说领奖词时竟然在一众校领导前公开宣扬早恋,要学妹们多看看他,别总盯着迟野了。同学们笑的很大声,家长们不知道迟野是何方神圣,很快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指。方锐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引向迟野,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自己多嘴,没说完也不说了,不等校领导赶他,气愤的下了台。夏允风无视周遭那些目光,面无表情的碰掉了腿上的手机。他朝下看了一眼:“哥,帮我捡一下。”迟野嘟囔一句“自己没长手啊”,但还是矮下身帮他捡,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下一个获奖人。颁奖环节有点冗长,结束时接近零点,夏允风都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云惨淡的代表是庄天麒,这人对自己预期太好,结果连参与奖都没捞着,自闭了。终于散场,一家四口驱车回家。倒计时的钟声敲响,繁华都市里相约跨年的青年男女挤满大街小巷。汽车堵在路上,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的瞬间天空绽放起绚烂烟火。斑斓色彩点亮这个世界,驾驶座上,迟建国看向凌美娟,说了句:“老婆,新年快乐。”凌美娟笑着回应。后排迟野偷偷抓住夏允风的手,在此起彼伏的烟火与祝福声中,对夏允风说:“小宝贝儿,新年快乐。”到家回了房间,门刚关上,夏允风一个转身跳到迟野身上。迟野顺手托住他,卸下肩上的东西,拍了下夏允风的屁股:“还不困?去洗澡。”“哥,你考得怎么样?”“还成。”迟野说。“能进决赛吗?”迟野参加的是全国性的比赛,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琼州市学生间的较量了,越往后遇到的对手越强劲,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从初赛到这次复赛,迟野几乎没有一天在三点前睡觉,夏允风觉得他哥最近都瘦了。“能啊。”迟野在某些时候非常有自信,确定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谦虚。夏允风摸摸迟野的脸:“我也快期末考试了。”上次之后夏允风想了想,迟野未来是注定要走的,出去上学也好,工作也好,他不会留在琼州。以迟野的成绩,不是去北城就是去海城,那边高校多,发展机遇也多。但夏允风的水平要想追赶上迟野可能得重活一次,他要跟迟野考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哥,你觉得我画画怎么样?”迟野没吝啬夸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夏允风趴在他颈窝,手指在迟野的喉结上轻轻的刮:“如果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去考美术好不好?”迟野抓住他作乱的手,今天实在有点累,都快抱不动夏允风了。在床边坐下,迟野看着夏允风的眼睛:“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两年多,未来有很多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画画。”夏允风说,“很喜欢。”迟野用手去捋夏允风后背上的骨头,夏允风在美术方面的天赋不是虚的,而且他还有个当艺术家的亲爹,如果最后真的走文化课行不通,学美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到时候再看。”迟野顶了顶夏允风的脑门儿,“期末考先进步五个名次才是真的。”中美班的第一名在年级榜里都不一定排的上号,夏允风更不用说,进步五名根本看不出什么。夏允风像是被他那声笑给勾着魂了,感觉耳根很麻,身上燥燥的。凌美娟戳了戳迟野,明明周围没有光,迟野还是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妈?”凌美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照片拿给迟野看:“小风画的是这个吗?”照片迟野也见过,凌美娟洗了一大一小两张,小的放进钱包,大的收进家里的相册。迟野半道截胡,把照片揣自己兜里:“真挺像,这给我吧,妈你要就再洗一张去。”凌美娟无奈的摇摇头。演出差不多接近尾声,颁奖时庄天麒才回来,正襟危坐的听结果。夏允风看他一眼:“快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庄天麒一本正经道:“从座位上去领奖比较正式,摄像头会拍长镜头,从我们站起来一直到上台。”“……”八字还没一撇呢,领奖都想好了。演播厅灯全亮着,迟野没再跟夏允风靠的很近:“小乡巴佬,觉得自己能拿奖吗?”夏允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主持人开始宣布获奖名单,庄天麒紧张的听,念到方锐名字时几个人都有点震惊,迟野也挑起眉:“这孙子……”只见方锐起身去领奖台前颇为嚣张的朝迟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老子离了你照样能拿奖。方锐终于在毕业前扬眉吐气一番,说领奖词时竟然在一众校领导前公开宣扬早恋,要学妹们多看看他,别总盯着迟野了。同学们笑的很大声,家长们不知道迟野是何方神圣,很快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指。方锐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引向迟野,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自己多嘴,没说完也不说了,不等校领导赶他,气愤的下了台。夏允风无视周遭那些目光,面无表情的碰掉了腿上的手机。他朝下看了一眼:“哥,帮我捡一下。”迟野嘟囔一句“自己没长手啊”,但还是矮下身帮他捡,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下一个获奖人。颁奖环节有点冗长,结束时接近零点,夏允风都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云惨淡的代表是庄天麒,这人对自己预期太好,结果连参与奖都没捞着,自闭了。终于散场,一家四口驱车回家。倒计时的钟声敲响,繁华都市里相约跨年的青年男女挤满大街小巷。汽车堵在路上,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的瞬间天空绽放起绚烂烟火。斑斓色彩点亮这个世界,驾驶座上,迟建国看向凌美娟,说了句:“老婆,新年快乐。”凌美娟笑着回应。后排迟野偷偷抓住夏允风的手,在此起彼伏的烟火与祝福声中,对夏允风说:“小宝贝儿,新年快乐。”到家回了房间,门刚关上,夏允风一个转身跳到迟野身上。迟野顺手托住他,卸下肩上的东西,拍了下夏允风的屁股:“还不困?去洗澡。”“哥,你考得怎么样?”“还成。”迟野说。“能进决赛吗?”迟野参加的是全国性的比赛,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琼州市学生间的较量了,越往后遇到的对手越强劲,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从初赛到这次复赛,迟野几乎没有一天在三点前睡觉,夏允风觉得他哥最近都瘦了。“能啊。”迟野在某些时候非常有自信,确定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谦虚。夏允风摸摸迟野的脸:“我也快期末考试了。”上次之后夏允风想了想,迟野未来是注定要走的,出去上学也好,工作也好,他不会留在琼州。以迟野的成绩,不是去北城就是去海城,那边高校多,发展机遇也多。但夏允风的水平要想追赶上迟野可能得重活一次,他要跟迟野考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哥,你觉得我画画怎么样?”迟野没吝啬夸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夏允风趴在他颈窝,手指在迟野的喉结上轻轻的刮:“如果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去考美术好不好?”迟野抓住他作乱的手,今天实在有点累,都快抱不动夏允风了。在床边坐下,迟野看着夏允风的眼睛:“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两年多,未来有很多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画画。”夏允风说,“很喜欢。”迟野用手去捋夏允风后背上的骨头,夏允风在美术方面的天赋不是虚的,而且他还有个当艺术家的亲爹,如果最后真的走文化课行不通,学美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到时候再看。”迟野顶了顶夏允风的脑门儿,“期末考先进步五个名次才是真的。”中美班的第一名在年级榜里都不一定排的上号,夏允风更不用说,进步五名根本看不出什么。夏允风像是被他那声笑给勾着魂了,感觉耳根很麻,身上燥燥的。凌美娟戳了戳迟野,明明周围没有光,迟野还是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妈?”凌美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照片拿给迟野看:“小风画的是这个吗?”照片迟野也见过,凌美娟洗了一大一小两张,小的放进钱包,大的收进家里的相册。迟野半道截胡,把照片揣自己兜里:“真挺像,这给我吧,妈你要就再洗一张去。”凌美娟无奈的摇摇头。演出差不多接近尾声,颁奖时庄天麒才回来,正襟危坐的听结果。夏允风看他一眼:“快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庄天麒一本正经道:“从座位上去领奖比较正式,摄像头会拍长镜头,从我们站起来一直到上台。”“……”八字还没一撇呢,领奖都想好了。演播厅灯全亮着,迟野没再跟夏允风靠的很近:“小乡巴佬,觉得自己能拿奖吗?”夏允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主持人开始宣布获奖名单,庄天麒紧张的听,念到方锐名字时几个人都有点震惊,迟野也挑起眉:“这孙子……”只见方锐起身去领奖台前颇为嚣张的朝迟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老子离了你照样能拿奖。方锐终于在毕业前扬眉吐气一番,说领奖词时竟然在一众校领导前公开宣扬早恋,要学妹们多看看他,别总盯着迟野了。同学们笑的很大声,家长们不知道迟野是何方神圣,很快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指。方锐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引向迟野,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自己多嘴,没说完也不说了,不等校领导赶他,气愤的下了台。夏允风无视周遭那些目光,面无表情的碰掉了腿上的手机。他朝下看了一眼:“哥,帮我捡一下。”迟野嘟囔一句“自己没长手啊”,但还是矮下身帮他捡,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下一个获奖人。颁奖环节有点冗长,结束时接近零点,夏允风都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云惨淡的代表是庄天麒,这人对自己预期太好,结果连参与奖都没捞着,自闭了。终于散场,一家四口驱车回家。倒计时的钟声敲响,繁华都市里相约跨年的青年男女挤满大街小巷。汽车堵在路上,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的瞬间天空绽放起绚烂烟火。斑斓色彩点亮这个世界,驾驶座上,迟建国看向凌美娟,说了句:“老婆,新年快乐。”凌美娟笑着回应。后排迟野偷偷抓住夏允风的手,在此起彼伏的烟火与祝福声中,对夏允风说:“小宝贝儿,新年快乐。”到家回了房间,门刚关上,夏允风一个转身跳到迟野身上。迟野顺手托住他,卸下肩上的东西,拍了下夏允风的屁股:“还不困?去洗澡。”“哥,你考得怎么样?”“还成。”迟野说。“能进决赛吗?”迟野参加的是全国性的比赛,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琼州市学生间的较量了,越往后遇到的对手越强劲,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从初赛到这次复赛,迟野几乎没有一天在三点前睡觉,夏允风觉得他哥最近都瘦了。“能啊。”迟野在某些时候非常有自信,确定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谦虚。夏允风摸摸迟野的脸:“我也快期末考试了。”上次之后夏允风想了想,迟野未来是注定要走的,出去上学也好,工作也好,他不会留在琼州。以迟野的成绩,不是去北城就是去海城,那边高校多,发展机遇也多。但夏允风的水平要想追赶上迟野可能得重活一次,他要跟迟野考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哥,你觉得我画画怎么样?”迟野没吝啬夸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夏允风趴在他颈窝,手指在迟野的喉结上轻轻的刮:“如果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去考美术好不好?”迟野抓住他作乱的手,今天实在有点累,都快抱不动夏允风了。在床边坐下,迟野看着夏允风的眼睛:“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两年多,未来有很多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画画。”夏允风说,“很喜欢。”迟野用手去捋夏允风后背上的骨头,夏允风在美术方面的天赋不是虚的,而且他还有个当艺术家的亲爹,如果最后真的走文化课行不通,学美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到时候再看。”迟野顶了顶夏允风的脑门儿,“期末考先进步五个名次才是真的。”中美班的第一名在年级榜里都不一定排的上号,夏允风更不用说,进步五名根本看不出什么。夏允风像是被他那声笑给勾着魂了,感觉耳根很麻,身上燥燥的。凌美娟戳了戳迟野,明明周围没有光,迟野还是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妈?”凌美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照片拿给迟野看:“小风画的是这个吗?”照片迟野也见过,凌美娟洗了一大一小两张,小的放进钱包,大的收进家里的相册。迟野半道截胡,把照片揣自己兜里:“真挺像,这给我吧,妈你要就再洗一张去。”凌美娟无奈的摇摇头。演出差不多接近尾声,颁奖时庄天麒才回来,正襟危坐的听结果。夏允风看他一眼:“快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庄天麒一本正经道:“从座位上去领奖比较正式,摄像头会拍长镜头,从我们站起来一直到上台。”“……”八字还没一撇呢,领奖都想好了。演播厅灯全亮着,迟野没再跟夏允风靠的很近:“小乡巴佬,觉得自己能拿奖吗?”夏允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主持人开始宣布获奖名单,庄天麒紧张的听,念到方锐名字时几个人都有点震惊,迟野也挑起眉:“这孙子……”只见方锐起身去领奖台前颇为嚣张的朝迟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老子离了你照样能拿奖。方锐终于在毕业前扬眉吐气一番,说领奖词时竟然在一众校领导前公开宣扬早恋,要学妹们多看看他,别总盯着迟野了。同学们笑的很大声,家长们不知道迟野是何方神圣,很快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指。方锐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引向迟野,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自己多嘴,没说完也不说了,不等校领导赶他,气愤的下了台。夏允风无视周遭那些目光,面无表情的碰掉了腿上的手机。他朝下看了一眼:“哥,帮我捡一下。”迟野嘟囔一句“自己没长手啊”,但还是矮下身帮他捡,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下一个获奖人。颁奖环节有点冗长,结束时接近零点,夏允风都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云惨淡的代表是庄天麒,这人对自己预期太好,结果连参与奖都没捞着,自闭了。终于散场,一家四口驱车回家。倒计时的钟声敲响,繁华都市里相约跨年的青年男女挤满大街小巷。汽车堵在路上,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的瞬间天空绽放起绚烂烟火。斑斓色彩点亮这个世界,驾驶座上,迟建国看向凌美娟,说了句:“老婆,新年快乐。”凌美娟笑着回应。后排迟野偷偷抓住夏允风的手,在此起彼伏的烟火与祝福声中,对夏允风说:“小宝贝儿,新年快乐。”到家回了房间,门刚关上,夏允风一个转身跳到迟野身上。迟野顺手托住他,卸下肩上的东西,拍了下夏允风的屁股:“还不困?去洗澡。”“哥,你考得怎么样?”“还成。”迟野说。“能进决赛吗?”迟野参加的是全国性的比赛,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琼州市学生间的较量了,越往后遇到的对手越强劲,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从初赛到这次复赛,迟野几乎没有一天在三点前睡觉,夏允风觉得他哥最近都瘦了。“能啊。”迟野在某些时候非常有自信,确定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谦虚。夏允风摸摸迟野的脸:“我也快期末考试了。”上次之后夏允风想了想,迟野未来是注定要走的,出去上学也好,工作也好,他不会留在琼州。以迟野的成绩,不是去北城就是去海城,那边高校多,发展机遇也多。但夏允风的水平要想追赶上迟野可能得重活一次,他要跟迟野考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哥,你觉得我画画怎么样?”迟野没吝啬夸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夏允风趴在他颈窝,手指在迟野的喉结上轻轻的刮:“如果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去考美术好不好?”迟野抓住他作乱的手,今天实在有点累,都快抱不动夏允风了。在床边坐下,迟野看着夏允风的眼睛:“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两年多,未来有很多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画画。”夏允风说,“很喜欢。”迟野用手去捋夏允风后背上的骨头,夏允风在美术方面的天赋不是虚的,而且他还有个当艺术家的亲爹,如果最后真的走文化课行不通,学美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到时候再看。”迟野顶了顶夏允风的脑门儿,“期末考先进步五个名次才是真的。”中美班的第一名在年级榜里都不一定排的上号,夏允风更不用说,进步五名根本看不出什么。夏允风像是被他那声笑给勾着魂了,感觉耳根很麻,身上燥燥的。凌美娟戳了戳迟野,明明周围没有光,迟野还是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妈?”凌美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照片拿给迟野看:“小风画的是这个吗?”照片迟野也见过,凌美娟洗了一大一小两张,小的放进钱包,大的收进家里的相册。迟野半道截胡,把照片揣自己兜里:“真挺像,这给我吧,妈你要就再洗一张去。”凌美娟无奈的摇摇头。演出差不多接近尾声,颁奖时庄天麒才回来,正襟危坐的听结果。夏允风看他一眼:“快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庄天麒一本正经道:“从座位上去领奖比较正式,摄像头会拍长镜头,从我们站起来一直到上台。”“……”八字还没一撇呢,领奖都想好了。演播厅灯全亮着,迟野没再跟夏允风靠的很近:“小乡巴佬,觉得自己能拿奖吗?”夏允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主持人开始宣布获奖名单,庄天麒紧张的听,念到方锐名字时几个人都有点震惊,迟野也挑起眉:“这孙子……”只见方锐起身去领奖台前颇为嚣张的朝迟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老子离了你照样能拿奖。方锐终于在毕业前扬眉吐气一番,说领奖词时竟然在一众校领导前公开宣扬早恋,要学妹们多看看他,别总盯着迟野了。同学们笑的很大声,家长们不知道迟野是何方神圣,很快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指。方锐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引向迟野,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自己多嘴,没说完也不说了,不等校领导赶他,气愤的下了台。夏允风无视周遭那些目光,面无表情的碰掉了腿上的手机。他朝下看了一眼:“哥,帮我捡一下。”迟野嘟囔一句“自己没长手啊”,但还是矮下身帮他捡,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下一个获奖人。颁奖环节有点冗长,结束时接近零点,夏允风都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云惨淡的代表是庄天麒,这人对自己预期太好,结果连参与奖都没捞着,自闭了。终于散场,一家四口驱车回家。倒计时的钟声敲响,繁华都市里相约跨年的青年男女挤满大街小巷。汽车堵在路上,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的瞬间天空绽放起绚烂烟火。斑斓色彩点亮这个世界,驾驶座上,迟建国看向凌美娟,说了句:“老婆,新年快乐。”凌美娟笑着回应。后排迟野偷偷抓住夏允风的手,在此起彼伏的烟火与祝福声中,对夏允风说:“小宝贝儿,新年快乐。”到家回了房间,门刚关上,夏允风一个转身跳到迟野身上。迟野顺手托住他,卸下肩上的东西,拍了下夏允风的屁股:“还不困?去洗澡。”“哥,你考得怎么样?”“还成。”迟野说。“能进决赛吗?”迟野参加的是全国性的比赛,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琼州市学生间的较量了,越往后遇到的对手越强劲,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从初赛到这次复赛,迟野几乎没有一天在三点前睡觉,夏允风觉得他哥最近都瘦了。“能啊。”迟野在某些时候非常有自信,确定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谦虚。夏允风摸摸迟野的脸:“我也快期末考试了。”上次之后夏允风想了想,迟野未来是注定要走的,出去上学也好,工作也好,他不会留在琼州。以迟野的成绩,不是去北城就是去海城,那边高校多,发展机遇也多。但夏允风的水平要想追赶上迟野可能得重活一次,他要跟迟野考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哥,你觉得我画画怎么样?”迟野没吝啬夸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夏允风趴在他颈窝,手指在迟野的喉结上轻轻的刮:“如果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去考美术好不好?”迟野抓住他作乱的手,今天实在有点累,都快抱不动夏允风了。在床边坐下,迟野看着夏允风的眼睛:“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两年多,未来有很多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画画。”夏允风说,“很喜欢。”迟野用手去捋夏允风后背上的骨头,夏允风在美术方面的天赋不是虚的,而且他还有个当艺术家的亲爹,如果最后真的走文化课行不通,学美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到时候再看。”迟野顶了顶夏允风的脑门儿,“期末考先进步五个名次才是真的。”中美班的第一名在年级榜里都不一定排的上号,夏允风更不用说,进步五名根本看不出什么。夏允风像是被他那声笑给勾着魂了,感觉耳根很麻,身上燥燥的。凌美娟戳了戳迟野,明明周围没有光,迟野还是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妈?”凌美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照片拿给迟野看:“小风画的是这个吗?”照片迟野也见过,凌美娟洗了一大一小两张,小的放进钱包,大的收进家里的相册。迟野半道截胡,把照片揣自己兜里:“真挺像,这给我吧,妈你要就再洗一张去。”凌美娟无奈的摇摇头。演出差不多接近尾声,颁奖时庄天麒才回来,正襟危坐的听结果。夏允风看他一眼:“快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庄天麒一本正经道:“从座位上去领奖比较正式,摄像头会拍长镜头,从我们站起来一直到上台。”“……”八字还没一撇呢,领奖都想好了。演播厅灯全亮着,迟野没再跟夏允风靠的很近:“小乡巴佬,觉得自己能拿奖吗?”夏允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主持人开始宣布获奖名单,庄天麒紧张的听,念到方锐名字时几个人都有点震惊,迟野也挑起眉:“这孙子……”只见方锐起身去领奖台前颇为嚣张的朝迟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老子离了你照样能拿奖。方锐终于在毕业前扬眉吐气一番,说领奖词时竟然在一众校领导前公开宣扬早恋,要学妹们多看看他,别总盯着迟野了。同学们笑的很大声,家长们不知道迟野是何方神圣,很快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指。方锐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引向迟野,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自己多嘴,没说完也不说了,不等校领导赶他,气愤的下了台。夏允风无视周遭那些目光,面无表情的碰掉了腿上的手机。他朝下看了一眼:“哥,帮我捡一下。”迟野嘟囔一句“自己没长手啊”,但还是矮下身帮他捡,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下一个获奖人。颁奖环节有点冗长,结束时接近零点,夏允风都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云惨淡的代表是庄天麒,这人对自己预期太好,结果连参与奖都没捞着,自闭了。终于散场,一家四口驱车回家。倒计时的钟声敲响,繁华都市里相约跨年的青年男女挤满大街小巷。汽车堵在路上,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的瞬间天空绽放起绚烂烟火。斑斓色彩点亮这个世界,驾驶座上,迟建国看向凌美娟,说了句:“老婆,新年快乐。”凌美娟笑着回应。后排迟野偷偷抓住夏允风的手,在此起彼伏的烟火与祝福声中,对夏允风说:“小宝贝儿,新年快乐。”到家回了房间,门刚关上,夏允风一个转身跳到迟野身上。迟野顺手托住他,卸下肩上的东西,拍了下夏允风的屁股:“还不困?去洗澡。”“哥,你考得怎么样?”“还成。”迟野说。“能进决赛吗?”迟野参加的是全国性的比赛,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琼州市学生间的较量了,越往后遇到的对手越强劲,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从初赛到这次复赛,迟野几乎没有一天在三点前睡觉,夏允风觉得他哥最近都瘦了。“能啊。”迟野在某些时候非常有自信,确定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谦虚。夏允风摸摸迟野的脸:“我也快期末考试了。”上次之后夏允风想了想,迟野未来是注定要走的,出去上学也好,工作也好,他不会留在琼州。以迟野的成绩,不是去北城就是去海城,那边高校多,发展机遇也多。但夏允风的水平要想追赶上迟野可能得重活一次,他要跟迟野考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哥,你觉得我画画怎么样?”迟野没吝啬夸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夏允风趴在他颈窝,手指在迟野的喉结上轻轻的刮:“如果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去考美术好不好?”迟野抓住他作乱的手,今天实在有点累,都快抱不动夏允风了。在床边坐下,迟野看着夏允风的眼睛:“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两年多,未来有很多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画画。”夏允风说,“很喜欢。”迟野用手去捋夏允风后背上的骨头,夏允风在美术方面的天赋不是虚的,而且他还有个当艺术家的亲爹,如果最后真的走文化课行不通,学美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到时候再看。”迟野顶了顶夏允风的脑门儿,“期末考先进步五个名次才是真的。”中美班的第一名在年级榜里都不一定排的上号,夏允风更不用说,进步五名根本看不出什么。夏允风像是被他那声笑给勾着魂了,感觉耳根很麻,身上燥燥的。凌美娟戳了戳迟野,明明周围没有光,迟野还是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嘴边的笑意也消失了。“怎么了妈?”凌美娟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照片拿给迟野看:“小风画的是这个吗?”照片迟野也见过,凌美娟洗了一大一小两张,小的放进钱包,大的收进家里的相册。迟野半道截胡,把照片揣自己兜里:“真挺像,这给我吧,妈你要就再洗一张去。”凌美娟无奈的摇摇头。演出差不多接近尾声,颁奖时庄天麒才回来,正襟危坐的听结果。夏允风看他一眼:“快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庄天麒一本正经道:“从座位上去领奖比较正式,摄像头会拍长镜头,从我们站起来一直到上台。”“……”八字还没一撇呢,领奖都想好了。演播厅灯全亮着,迟野没再跟夏允风靠的很近:“小乡巴佬,觉得自己能拿奖吗?”夏允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主持人开始宣布获奖名单,庄天麒紧张的听,念到方锐名字时几个人都有点震惊,迟野也挑起眉:“这孙子……”只见方锐起身去领奖台前颇为嚣张的朝迟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老子离了你照样能拿奖。方锐终于在毕业前扬眉吐气一番,说领奖词时竟然在一众校领导前公开宣扬早恋,要学妹们多看看他,别总盯着迟野了。同学们笑的很大声,家长们不知道迟野是何方神圣,很快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指。方锐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引向迟野,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自己多嘴,没说完也不说了,不等校领导赶他,气愤的下了台。夏允风无视周遭那些目光,面无表情的碰掉了腿上的手机。他朝下看了一眼:“哥,帮我捡一下。”迟野嘟囔一句“自己没长手啊”,但还是矮下身帮他捡,主持人已经开始念下一个获奖人。颁奖环节有点冗长,结束时接近零点,夏允风都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云惨淡的代表是庄天麒,这人对自己预期太好,结果连参与奖都没捞着,自闭了。终于散场,一家四口驱车回家。倒计时的钟声敲响,繁华都市里相约跨年的青年男女挤满大街小巷。汽车堵在路上,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的瞬间天空绽放起绚烂烟火。斑斓色彩点亮这个世界,驾驶座上,迟建国看向凌美娟,说了句:“老婆,新年快乐。”凌美娟笑着回应。后排迟野偷偷抓住夏允风的手,在此起彼伏的烟火与祝福声中,对夏允风说:“小宝贝儿,新年快乐。”到家回了房间,门刚关上,夏允风一个转身跳到迟野身上。迟野顺手托住他,卸下肩上的东西,拍了下夏允风的屁股:“还不困?去洗澡。”“哥,你考得怎么样?”“还成。”迟野说。“能进决赛吗?”迟野参加的是全国性的比赛,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琼州市学生间的较量了,越往后遇到的对手越强劲,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就越多。从初赛到这次复赛,迟野几乎没有一天在三点前睡觉,夏允风觉得他哥最近都瘦了。“能啊。”迟野在某些时候非常有自信,确定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谦虚。夏允风摸摸迟野的脸:“我也快期末考试了。”上次之后夏允风想了想,迟野未来是注定要走的,出去上学也好,工作也好,他不会留在琼州。以迟野的成绩,不是去北城就是去海城,那边高校多,发展机遇也多。但夏允风的水平要想追赶上迟野可能得重活一次,他要跟迟野考一个学校是不可能了,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哥,你觉得我画画怎么样?”迟野没吝啬夸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夏允风趴在他颈窝,手指在迟野的喉结上轻轻的刮:“如果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去考美术好不好?”迟野抓住他作乱的手,今天实在有点累,都快抱不动夏允风了。在床边坐下,迟野看着夏允风的眼睛:“现在说这个太早了,还有两年多,未来有很多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喜欢画画。”夏允风说,“很喜欢。”迟野用手去捋夏允风后背上的骨头,夏允风在美术方面的天赋不是虚的,而且他还有个当艺术家的亲爹,如果最后真的走文化课行不通,学美术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到时候再看。”迟野顶了顶夏允风的脑门儿,“期末考先进步五个名次才是真的。”中美班的第一名在年级榜里都不一定排的上号,夏允风更不用说,进步五名根本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