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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1 / 1)

南烟瞅了他一眼,抽了口烟压压惊,吐着烟圈儿冷冷说:一个个都是橘皮老妖怪,身上还有血窟窿和青黄色的脓水,不知道死了多久居然还能动弹,像是八百年没见过活人似的,不要命地往你身上凑,你口味儿是有多重才能受得了这个?洛青莲:这就有点儿尴尬了。洛青莲义正辞严摆手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心里眼里只有九哥哥,没有旁人。段云鹤显然还惊魂未定,一个身高快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儿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心口喘气,也不知道生出了多大的心理阴影。钟情小脸儿泛白,说:虽然,我没遇上那些缠人的小妖精,但我和碧华遇上了好多自相残杀的修士,也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病,原本还好好地走在一起,突然之间就开始相互捅刀子了。幸亏他跑得快,要不然,说不定就要被捅死了。碧华扫了他一眼,倒是淡定,说:那是幻术,他们会把周围的人看成是血煞夜中的怪物,自然就对同伴下手了。钟情一愣,说:原来如此。他不禁疑惑地说道:那我们两人,怎么就没有中招?他和碧华分明也在那片不毛之地,却是一点幻觉都不曾产生。碧华翻了个白眼,说:你救命恩人就在眼前,当真有眼无珠,白瞎了这双招子。钟情:洛青莲若有所思地看着碧华。鉴于见到碧华的时候,这家伙是一条半死不活的鱼人模样,以至于他险些忘了鲛人一族都是天生的战士,他们才是真正的幻术大师,不需要过多的法术加成,只需要在海上唱首歌或者哼吟几声,便能够让人陷入幻觉之中不可自拔,传说中的许多鲛人沉船事件,都是幻术所致。看来,血煞夜中的幻术,对于碧华来说倒是成了小儿科。南烟缓过神来,收起烟杆子,对容九霄问道:你们两人这一路如何?容九霄轻描淡写道:遇上了拂血长老和他的两个徒弟,随手杀了。南烟一顿,挑起了眉梢。段云鹤倒吸口凉气,挺不可置信道:就杀了?怎么杀的?在哪儿杀的?拂血长老的修为,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就这么死了?洛青莲有些不乐意了,说:老段,你这话看不起谁呢,拂血老头儿厉害,我比他更厉害,谁叫他好死不死的,非要弄出来一大堆恶鬼想要吞我魂魄,就被我反杀了。那些个恶鬼,还都被他直接送给阴王当补品啃了,要不是容九霄制止他,洛青莲还打算留着给自己当零嘴儿啃。段云鹤便顿时能理解了,忍不住咂舌说道:班门弄斧,也不看看驭鬼的祖师爷是谁,他也算是点儿背了,自投罗网。洛青莲点点头,颇为认可。段云鹤和南烟因为一路被一群缠人的小妖精紧追不舍,所以身上剐蹭不少,脸上也多了几块儿脏污,刚巧不远处有一处瀑布,两人便打算去简单清洗一下。段云鹤舒了口气,撩了一把水扑在脸上,道:烟儿,你说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鬼秘境,见到的怪物,都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我寻思着九爷和洛洛也都没见过。南烟刚捋起袖子准备撩点儿水,扭头看了眼段云鹤,顿时头皮发麻。段云鹤还没有自觉,继续撩水,却被南烟给出言阻止了。你不觉得这水有点味道吗?南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别撩了。段云鹤愣了一下,低头看手中的水,清澈透明,味道还有点清甜。段云鹤有些不解,道:怎么了?南烟盯着那水,说:血色的,你看不出来吗?段云鹤再仔细看了片刻,费解地说道:透明的啊,烟儿,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南烟入目所及之处,一瀑布的水都已经变成了血色,而眼前的段云鹤朝他一步步走来,那张俊美英挺的脸,竟是恍惚之间变了模样,成了一张艳丽娇俏的少女面容。南烟倒吸口凉气,站在原地并未动弹,眼前这少女,赫然就是当初险些与段云鹤完婚的摇光公主!摇光公主头上还铺着红盖头,穿着一身大红喜袍,她脸上妆容精致,涂着艳红色的口红和胭脂,只是底妆却敷了太多白粉,整张脸倒像是被砌了一层白墙似的,看起来有种妖异奇怪的感觉。摇光公主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胜利者微笑,眼眸中是蔑视和鄙夷。她张口细着嗓子,幽幽盯着身体发僵的南烟,说道:不过是区区一个剑器成精,竟还想与迟梧将军长相厮守,霸占他的发妻之位,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否配得上他。南烟一时间如坠冰窟,他手脚冰凉,嘴唇微动,道:婚丧嫁娶,要双方情投意合,只怕你说了不算。摇光公主笑容古怪,抬起带着华丽手钏的左手,那手钏相互碰撞发出叮咚的响声,听起来极其刺耳。情投意合也好,强扭的瓜也罢,迟梧终究还是在权势与你之间,选择了前者。身为帝国公主,摇光自是有种天家的高贵,她宛若在看一抹尘埃,道:你注定只是他手中的一把杀人剑,而我将会是他的贤内助,是迟家的当家主母,你的出身,注定你永远只能成为他的妾室和男宠,你不懂这些人间的规矩,本宫倒是可以慢慢教你。南烟:第292章 感怀【二更】摇光公主微笑着说:本宫也并非没有容人之心,待我给迟梧将军之后,倒不会阻止他纳你做妾,你该庆幸自己不是女人,生不了孩子,否则你连当妾的机会,都不会有,你该感谢本宫。一股浓浓的恨意从心底滋生蔓延,南烟仿佛已经被过去的自己附体,他以为这些本已忘却的言语和画面,却在此时突然又重现在他的面前,叫他如同瞬间被打回原形,无处可遁。南烟手脚冰凉,冷冷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摇光公主,道:你要嫁给迟梧?摇光公主道:我与他良缘天成。南烟一把掐住了摇光公主的脖子,眸中迸射出充满冷意的眼神,姣好的红唇微微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轻描淡写道:那你就去死吧。摇光公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面容开始变得扭曲难看起来,虽然脖子被死死掐着,但是她的口中依然吐出了清晰的声音南烟,我要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南烟看着摇光公主的脖子一歪,在自己的手中成了一具尸体。摇光的七窍都开始往外面渗血,五官面目狰狞,看起来令人感到恐怖,南烟往后退了半步,轻轻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掐住她咽喉的手。耳畔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迟梧已经不在了。洛青莲的声音有点缥缈和空洞,说:你走后没几年,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想让浮屠剑与他陪葬,陛下见他可怜,便允了他的遗愿,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兴许也能一起长眠。他被埋在哪里?南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埋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洛青莲看着他,说:那年天降流火,洪水漫灌,瘟疫四起,灾祸遍地,整个大仪皇朝的版图都发生了变化,连帝陵都已经不知所踪,迟梧将军的墓穴,就更是不知被移到了什么地方,以前的山早已变成了海,以前的水也变成了大陆,这方世界还能存在于此,已经是陛下用命换来的了。南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少年,说: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洛青莲点头,说:是啊,已经过了百年,陛下早已不在了。南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眼前沉默消瘦再无曾经快活的少年,突然感觉到世事沧桑异变,哪怕是真命天子,也抵不过天道的安排。南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前发黑发昏的感觉逐渐散去,那些虚幻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南烟看到了流水的瀑布和大湖,还有站在旁边颇为担心的段云鹤和洛青莲。好了好了!洛青莲说:我就说我药到病除,肯定能把人弄醒过来,你还偏偏不信!段云鹤也是满脸心焦之色,拉着南烟,铁青着脸说道:吃的那些东西,不会有后遗症吧?洛青莲摆摆手说:放心,就是恶心了点儿,没啥后遗症。南烟蹙起眉头,恍惚了片刻,道:我这是中招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有些问题的。血煞夜中一个特点便是幻境不少,南烟不得不怀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招。段云鹤见他恢复正常,堪堪松了口气,道:你头发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应当是我们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这种虫子有致幻的作用,碧华说他在血煞夜中见到过。幸亏洛青莲对付这种东西也自有一套,否则,还不知道南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中招之后,便扑过来就掐我脖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段云鹤开始觉得委屈,抬着下巴给南烟看他脖子上的掐痕,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十有八九都凉了。南烟瞅着那一根青紫色的指头印,颇为心疼还有点儿不爽,说:要不是我把你当成摇光,我至于掐了你吗?段云鹤身子顿时一僵,紧张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提那陈年旧事干什么?南烟也不想提,但过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脑子里面倒是一时间忘不了。段云鹤雷达竖起,马上指天发誓,说:宝贝儿,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我最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你可别被那绿了吧唧的虫子调拨了,说不定那虫子就是故意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也没翻旧账吧,你这么激动干嘛?南烟翻了个白眼儿,虽然表情没好气,但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地给段云鹤抹药膏,说:我中招之后,就看到了摇光公主。段云鹤:洛青莲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说:不光看见她了,还恨不得把她掐死,老段,看来你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段云鹤还挺憋屈,又把那只被烧了的死虫子暗骂一通。不过,我差不多想起来,大衍圣皇是怎么死的了。南烟一句话,便引来了容九霄的主意。洛青莲记忆缺失,先前也问过南烟是否知道大仪皇朝后期都发生过什么,南烟也同样已经记不大清楚,毕竟他沉睡了太长时间,又在这世上游历了太久,自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楚。洛青莲一愣,看向容九霄,道:怎么死的?南烟眯了眯眼睛,说:我在许多年后从剑冢醒来,便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曾在山下与你见过一面。你告诉我迟梧已经死了,埋骨之地早已在天灾之中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大衍圣皇的帝陵。南烟扫了眼容九霄,说:大衍圣皇之死,许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灾中倾摧的大仪皇朝,那年天灾人祸接连而起,帝国运数将尽,大衍圣皇修为通天,兴许是不惜用性命替整个皇朝延续寿元命数,也未可知。洛青莲: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洛青莲其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在南烟和迟梧口中,大衍圣皇修为逆天,若是他能亲自上战场杀敌,恐怕整个魔国早已被踩在脚下,可圣皇从来不曾离开京都,而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若只说坐镇国都,为避免宫中心怀歹念之人趁乱篡位谋逆,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魔国都已经占据上风,杀了无数边疆子民,又缝迟梧战死疆场,将军后继无人,眼看兵败如山可洛青莲一直很排斥这种可能,若容九霄前世的确是为了大仪皇朝的辉煌和延续而死,那后来的纯阳圣皇和国师尚宰那般糟蹋容九霄的心血,就更加难以让人忍耐了。洛青莲挫了挫牙根,咬牙切齿说道:我非亲手宰了尚宰那畜生不可。容九霄:容九霄本来还想就着南烟口中的天灾人祸分析一番,却没想到洛青莲居然一开口,思维已经跳到了百年之后的事儿上。容九霄轻咳一声,倒是很快跟上了洛青莲的脑回路,不觉心中一软,道:尚宰早晚要除了,都已经过去千年,你也不必如此感怀。洛青莲望着容九霄,觉得眼前人怎能如此好看,每一寸每一分都长在他的心坎儿上,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意难平。过多少年,也不妨碍我生气。洛青莲扁着嘴巴说道。那出去之后,还是尽早把尚宰给宰了吧。容九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从南烟口中得知,大衍圣皇极有可能是死于献祭,那就意味着当年的大仪皇朝,不光是有魔国入侵,甚至还有天降灾祸,天灾人祸相结合,大仪皇朝数千年甚至接近万年的命数早已该走到尽头,容九霄若当真想要逆天改命,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追溯过往也无力回天,只是,洛青莲和容九霄都意识到,恐怕大衍圣皇的墓葬的寻找,将会变得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甚至,洛青莲猜测在容九霄强行逆改国运之后,他甚至连肉身都无法保留下来,那帝皇的陵寝之中,恐怕只是一个偌大而华丽的衣冠冢罢了。洛青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丧气。容九霄将洛青莲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才让他情绪好了一些。那个时期,应当是纯阳圣皇时期,时间轴是对得上的。南烟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我得知迟梧已死,便对这皇朝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很快便又回到昆仑墟剑冢沉睡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世上已经再无大仪皇朝,我也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洛青莲并不觉得如何失望,既然大仪皇朝有容九霄这辈子的劫难,想必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挖出根源来。几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从大仪皇朝的风雨飘摇再说到摇光公主,许多以前不曾提起过的血泪往事,都在血煞夜中毫无光芒的阴暗角落里,被拿出来细细说道了。耳畔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迟梧已经不在了。洛青莲的声音有点缥缈和空洞,说:你走后没几年,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想让浮屠剑与他陪葬,陛下见他可怜,便允了他的遗愿,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兴许也能一起长眠。他被埋在哪里?南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埋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洛青莲看着他,说:那年天降流火,洪水漫灌,瘟疫四起,灾祸遍地,整个大仪皇朝的版图都发生了变化,连帝陵都已经不知所踪,迟梧将军的墓穴,就更是不知被移到了什么地方,以前的山早已变成了海,以前的水也变成了大陆,这方世界还能存在于此,已经是陛下用命换来的了。南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少年,说: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洛青莲点头,说:是啊,已经过了百年,陛下早已不在了。南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眼前沉默消瘦再无曾经快活的少年,突然感觉到世事沧桑异变,哪怕是真命天子,也抵不过天道的安排。南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前发黑发昏的感觉逐渐散去,那些虚幻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南烟看到了流水的瀑布和大湖,还有站在旁边颇为担心的段云鹤和洛青莲。好了好了!洛青莲说:我就说我药到病除,肯定能把人弄醒过来,你还偏偏不信!段云鹤也是满脸心焦之色,拉着南烟,铁青着脸说道:吃的那些东西,不会有后遗症吧?洛青莲摆摆手说:放心,就是恶心了点儿,没啥后遗症。南烟蹙起眉头,恍惚了片刻,道:我这是中招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有些问题的。血煞夜中一个特点便是幻境不少,南烟不得不怀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招。段云鹤见他恢复正常,堪堪松了口气,道:你头发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应当是我们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这种虫子有致幻的作用,碧华说他在血煞夜中见到过。幸亏洛青莲对付这种东西也自有一套,否则,还不知道南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中招之后,便扑过来就掐我脖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段云鹤开始觉得委屈,抬着下巴给南烟看他脖子上的掐痕,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十有八九都凉了。南烟瞅着那一根青紫色的指头印,颇为心疼还有点儿不爽,说:要不是我把你当成摇光,我至于掐了你吗?段云鹤身子顿时一僵,紧张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提那陈年旧事干什么?南烟也不想提,但过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脑子里面倒是一时间忘不了。段云鹤雷达竖起,马上指天发誓,说:宝贝儿,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我最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你可别被那绿了吧唧的虫子调拨了,说不定那虫子就是故意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也没翻旧账吧,你这么激动干嘛?南烟翻了个白眼儿,虽然表情没好气,但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地给段云鹤抹药膏,说:我中招之后,就看到了摇光公主。段云鹤:洛青莲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说:不光看见她了,还恨不得把她掐死,老段,看来你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段云鹤还挺憋屈,又把那只被烧了的死虫子暗骂一通。不过,我差不多想起来,大衍圣皇是怎么死的了。南烟一句话,便引来了容九霄的主意。洛青莲记忆缺失,先前也问过南烟是否知道大仪皇朝后期都发生过什么,南烟也同样已经记不大清楚,毕竟他沉睡了太长时间,又在这世上游历了太久,自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楚。洛青莲一愣,看向容九霄,道:怎么死的?南烟眯了眯眼睛,说:我在许多年后从剑冢醒来,便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曾在山下与你见过一面。你告诉我迟梧已经死了,埋骨之地早已在天灾之中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大衍圣皇的帝陵。南烟扫了眼容九霄,说:大衍圣皇之死,许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灾中倾摧的大仪皇朝,那年天灾人祸接连而起,帝国运数将尽,大衍圣皇修为通天,兴许是不惜用性命替整个皇朝延续寿元命数,也未可知。洛青莲: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洛青莲其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在南烟和迟梧口中,大衍圣皇修为逆天,若是他能亲自上战场杀敌,恐怕整个魔国早已被踩在脚下,可圣皇从来不曾离开京都,而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若只说坐镇国都,为避免宫中心怀歹念之人趁乱篡位谋逆,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魔国都已经占据上风,杀了无数边疆子民,又缝迟梧战死疆场,将军后继无人,眼看兵败如山可洛青莲一直很排斥这种可能,若容九霄前世的确是为了大仪皇朝的辉煌和延续而死,那后来的纯阳圣皇和国师尚宰那般糟蹋容九霄的心血,就更加难以让人忍耐了。洛青莲挫了挫牙根,咬牙切齿说道:我非亲手宰了尚宰那畜生不可。容九霄:容九霄本来还想就着南烟口中的天灾人祸分析一番,却没想到洛青莲居然一开口,思维已经跳到了百年之后的事儿上。容九霄轻咳一声,倒是很快跟上了洛青莲的脑回路,不觉心中一软,道:尚宰早晚要除了,都已经过去千年,你也不必如此感怀。洛青莲望着容九霄,觉得眼前人怎能如此好看,每一寸每一分都长在他的心坎儿上,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意难平。过多少年,也不妨碍我生气。洛青莲扁着嘴巴说道。那出去之后,还是尽早把尚宰给宰了吧。容九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从南烟口中得知,大衍圣皇极有可能是死于献祭,那就意味着当年的大仪皇朝,不光是有魔国入侵,甚至还有天降灾祸,天灾人祸相结合,大仪皇朝数千年甚至接近万年的命数早已该走到尽头,容九霄若当真想要逆天改命,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追溯过往也无力回天,只是,洛青莲和容九霄都意识到,恐怕大衍圣皇的墓葬的寻找,将会变得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甚至,洛青莲猜测在容九霄强行逆改国运之后,他甚至连肉身都无法保留下来,那帝皇的陵寝之中,恐怕只是一个偌大而华丽的衣冠冢罢了。洛青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丧气。容九霄将洛青莲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才让他情绪好了一些。那个时期,应当是纯阳圣皇时期,时间轴是对得上的。南烟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我得知迟梧已死,便对这皇朝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很快便又回到昆仑墟剑冢沉睡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世上已经再无大仪皇朝,我也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洛青莲并不觉得如何失望,既然大仪皇朝有容九霄这辈子的劫难,想必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挖出根源来。几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从大仪皇朝的风雨飘摇再说到摇光公主,许多以前不曾提起过的血泪往事,都在血煞夜中毫无光芒的阴暗角落里,被拿出来细细说道了。耳畔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迟梧已经不在了。洛青莲的声音有点缥缈和空洞,说:你走后没几年,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想让浮屠剑与他陪葬,陛下见他可怜,便允了他的遗愿,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兴许也能一起长眠。他被埋在哪里?南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埋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洛青莲看着他,说:那年天降流火,洪水漫灌,瘟疫四起,灾祸遍地,整个大仪皇朝的版图都发生了变化,连帝陵都已经不知所踪,迟梧将军的墓穴,就更是不知被移到了什么地方,以前的山早已变成了海,以前的水也变成了大陆,这方世界还能存在于此,已经是陛下用命换来的了。南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少年,说: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洛青莲点头,说:是啊,已经过了百年,陛下早已不在了。南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眼前沉默消瘦再无曾经快活的少年,突然感觉到世事沧桑异变,哪怕是真命天子,也抵不过天道的安排。南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前发黑发昏的感觉逐渐散去,那些虚幻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南烟看到了流水的瀑布和大湖,还有站在旁边颇为担心的段云鹤和洛青莲。好了好了!洛青莲说:我就说我药到病除,肯定能把人弄醒过来,你还偏偏不信!段云鹤也是满脸心焦之色,拉着南烟,铁青着脸说道:吃的那些东西,不会有后遗症吧?洛青莲摆摆手说:放心,就是恶心了点儿,没啥后遗症。南烟蹙起眉头,恍惚了片刻,道:我这是中招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有些问题的。血煞夜中一个特点便是幻境不少,南烟不得不怀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招。段云鹤见他恢复正常,堪堪松了口气,道:你头发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应当是我们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这种虫子有致幻的作用,碧华说他在血煞夜中见到过。幸亏洛青莲对付这种东西也自有一套,否则,还不知道南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中招之后,便扑过来就掐我脖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段云鹤开始觉得委屈,抬着下巴给南烟看他脖子上的掐痕,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十有八九都凉了。南烟瞅着那一根青紫色的指头印,颇为心疼还有点儿不爽,说:要不是我把你当成摇光,我至于掐了你吗?段云鹤身子顿时一僵,紧张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提那陈年旧事干什么?南烟也不想提,但过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脑子里面倒是一时间忘不了。段云鹤雷达竖起,马上指天发誓,说:宝贝儿,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我最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你可别被那绿了吧唧的虫子调拨了,说不定那虫子就是故意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也没翻旧账吧,你这么激动干嘛?南烟翻了个白眼儿,虽然表情没好气,但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地给段云鹤抹药膏,说:我中招之后,就看到了摇光公主。段云鹤:洛青莲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说:不光看见她了,还恨不得把她掐死,老段,看来你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段云鹤还挺憋屈,又把那只被烧了的死虫子暗骂一通。不过,我差不多想起来,大衍圣皇是怎么死的了。南烟一句话,便引来了容九霄的主意。洛青莲记忆缺失,先前也问过南烟是否知道大仪皇朝后期都发生过什么,南烟也同样已经记不大清楚,毕竟他沉睡了太长时间,又在这世上游历了太久,自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楚。洛青莲一愣,看向容九霄,道:怎么死的?南烟眯了眯眼睛,说:我在许多年后从剑冢醒来,便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曾在山下与你见过一面。你告诉我迟梧已经死了,埋骨之地早已在天灾之中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大衍圣皇的帝陵。南烟扫了眼容九霄,说:大衍圣皇之死,许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灾中倾摧的大仪皇朝,那年天灾人祸接连而起,帝国运数将尽,大衍圣皇修为通天,兴许是不惜用性命替整个皇朝延续寿元命数,也未可知。洛青莲: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洛青莲其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在南烟和迟梧口中,大衍圣皇修为逆天,若是他能亲自上战场杀敌,恐怕整个魔国早已被踩在脚下,可圣皇从来不曾离开京都,而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若只说坐镇国都,为避免宫中心怀歹念之人趁乱篡位谋逆,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魔国都已经占据上风,杀了无数边疆子民,又缝迟梧战死疆场,将军后继无人,眼看兵败如山可洛青莲一直很排斥这种可能,若容九霄前世的确是为了大仪皇朝的辉煌和延续而死,那后来的纯阳圣皇和国师尚宰那般糟蹋容九霄的心血,就更加难以让人忍耐了。洛青莲挫了挫牙根,咬牙切齿说道:我非亲手宰了尚宰那畜生不可。容九霄:容九霄本来还想就着南烟口中的天灾人祸分析一番,却没想到洛青莲居然一开口,思维已经跳到了百年之后的事儿上。容九霄轻咳一声,倒是很快跟上了洛青莲的脑回路,不觉心中一软,道:尚宰早晚要除了,都已经过去千年,你也不必如此感怀。洛青莲望着容九霄,觉得眼前人怎能如此好看,每一寸每一分都长在他的心坎儿上,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意难平。过多少年,也不妨碍我生气。洛青莲扁着嘴巴说道。那出去之后,还是尽早把尚宰给宰了吧。容九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从南烟口中得知,大衍圣皇极有可能是死于献祭,那就意味着当年的大仪皇朝,不光是有魔国入侵,甚至还有天降灾祸,天灾人祸相结合,大仪皇朝数千年甚至接近万年的命数早已该走到尽头,容九霄若当真想要逆天改命,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追溯过往也无力回天,只是,洛青莲和容九霄都意识到,恐怕大衍圣皇的墓葬的寻找,将会变得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甚至,洛青莲猜测在容九霄强行逆改国运之后,他甚至连肉身都无法保留下来,那帝皇的陵寝之中,恐怕只是一个偌大而华丽的衣冠冢罢了。洛青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丧气。容九霄将洛青莲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才让他情绪好了一些。那个时期,应当是纯阳圣皇时期,时间轴是对得上的。南烟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我得知迟梧已死,便对这皇朝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很快便又回到昆仑墟剑冢沉睡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世上已经再无大仪皇朝,我也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洛青莲并不觉得如何失望,既然大仪皇朝有容九霄这辈子的劫难,想必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挖出根源来。几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从大仪皇朝的风雨飘摇再说到摇光公主,许多以前不曾提起过的血泪往事,都在血煞夜中毫无光芒的阴暗角落里,被拿出来细细说道了。耳畔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迟梧已经不在了。洛青莲的声音有点缥缈和空洞,说:你走后没几年,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想让浮屠剑与他陪葬,陛下见他可怜,便允了他的遗愿,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兴许也能一起长眠。他被埋在哪里?南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埋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洛青莲看着他,说:那年天降流火,洪水漫灌,瘟疫四起,灾祸遍地,整个大仪皇朝的版图都发生了变化,连帝陵都已经不知所踪,迟梧将军的墓穴,就更是不知被移到了什么地方,以前的山早已变成了海,以前的水也变成了大陆,这方世界还能存在于此,已经是陛下用命换来的了。南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少年,说: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洛青莲点头,说:是啊,已经过了百年,陛下早已不在了。南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眼前沉默消瘦再无曾经快活的少年,突然感觉到世事沧桑异变,哪怕是真命天子,也抵不过天道的安排。南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前发黑发昏的感觉逐渐散去,那些虚幻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南烟看到了流水的瀑布和大湖,还有站在旁边颇为担心的段云鹤和洛青莲。好了好了!洛青莲说:我就说我药到病除,肯定能把人弄醒过来,你还偏偏不信!段云鹤也是满脸心焦之色,拉着南烟,铁青着脸说道:吃的那些东西,不会有后遗症吧?洛青莲摆摆手说:放心,就是恶心了点儿,没啥后遗症。南烟蹙起眉头,恍惚了片刻,道:我这是中招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有些问题的。血煞夜中一个特点便是幻境不少,南烟不得不怀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招。段云鹤见他恢复正常,堪堪松了口气,道:你头发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应当是我们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这种虫子有致幻的作用,碧华说他在血煞夜中见到过。幸亏洛青莲对付这种东西也自有一套,否则,还不知道南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中招之后,便扑过来就掐我脖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段云鹤开始觉得委屈,抬着下巴给南烟看他脖子上的掐痕,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十有八九都凉了。南烟瞅着那一根青紫色的指头印,颇为心疼还有点儿不爽,说:要不是我把你当成摇光,我至于掐了你吗?段云鹤身子顿时一僵,紧张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提那陈年旧事干什么?南烟也不想提,但过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脑子里面倒是一时间忘不了。段云鹤雷达竖起,马上指天发誓,说:宝贝儿,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我最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你可别被那绿了吧唧的虫子调拨了,说不定那虫子就是故意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也没翻旧账吧,你这么激动干嘛?南烟翻了个白眼儿,虽然表情没好气,但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地给段云鹤抹药膏,说:我中招之后,就看到了摇光公主。段云鹤:洛青莲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说:不光看见她了,还恨不得把她掐死,老段,看来你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段云鹤还挺憋屈,又把那只被烧了的死虫子暗骂一通。不过,我差不多想起来,大衍圣皇是怎么死的了。南烟一句话,便引来了容九霄的主意。洛青莲记忆缺失,先前也问过南烟是否知道大仪皇朝后期都发生过什么,南烟也同样已经记不大清楚,毕竟他沉睡了太长时间,又在这世上游历了太久,自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楚。洛青莲一愣,看向容九霄,道:怎么死的?南烟眯了眯眼睛,说:我在许多年后从剑冢醒来,便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曾在山下与你见过一面。你告诉我迟梧已经死了,埋骨之地早已在天灾之中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大衍圣皇的帝陵。南烟扫了眼容九霄,说:大衍圣皇之死,许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灾中倾摧的大仪皇朝,那年天灾人祸接连而起,帝国运数将尽,大衍圣皇修为通天,兴许是不惜用性命替整个皇朝延续寿元命数,也未可知。洛青莲: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洛青莲其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在南烟和迟梧口中,大衍圣皇修为逆天,若是他能亲自上战场杀敌,恐怕整个魔国早已被踩在脚下,可圣皇从来不曾离开京都,而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若只说坐镇国都,为避免宫中心怀歹念之人趁乱篡位谋逆,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魔国都已经占据上风,杀了无数边疆子民,又缝迟梧战死疆场,将军后继无人,眼看兵败如山可洛青莲一直很排斥这种可能,若容九霄前世的确是为了大仪皇朝的辉煌和延续而死,那后来的纯阳圣皇和国师尚宰那般糟蹋容九霄的心血,就更加难以让人忍耐了。洛青莲挫了挫牙根,咬牙切齿说道:我非亲手宰了尚宰那畜生不可。容九霄:容九霄本来还想就着南烟口中的天灾人祸分析一番,却没想到洛青莲居然一开口,思维已经跳到了百年之后的事儿上。容九霄轻咳一声,倒是很快跟上了洛青莲的脑回路,不觉心中一软,道:尚宰早晚要除了,都已经过去千年,你也不必如此感怀。洛青莲望着容九霄,觉得眼前人怎能如此好看,每一寸每一分都长在他的心坎儿上,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意难平。过多少年,也不妨碍我生气。洛青莲扁着嘴巴说道。那出去之后,还是尽早把尚宰给宰了吧。容九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从南烟口中得知,大衍圣皇极有可能是死于献祭,那就意味着当年的大仪皇朝,不光是有魔国入侵,甚至还有天降灾祸,天灾人祸相结合,大仪皇朝数千年甚至接近万年的命数早已该走到尽头,容九霄若当真想要逆天改命,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追溯过往也无力回天,只是,洛青莲和容九霄都意识到,恐怕大衍圣皇的墓葬的寻找,将会变得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甚至,洛青莲猜测在容九霄强行逆改国运之后,他甚至连肉身都无法保留下来,那帝皇的陵寝之中,恐怕只是一个偌大而华丽的衣冠冢罢了。洛青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丧气。容九霄将洛青莲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才让他情绪好了一些。那个时期,应当是纯阳圣皇时期,时间轴是对得上的。南烟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我得知迟梧已死,便对这皇朝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很快便又回到昆仑墟剑冢沉睡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世上已经再无大仪皇朝,我也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洛青莲并不觉得如何失望,既然大仪皇朝有容九霄这辈子的劫难,想必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挖出根源来。几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从大仪皇朝的风雨飘摇再说到摇光公主,许多以前不曾提起过的血泪往事,都在血煞夜中毫无光芒的阴暗角落里,被拿出来细细说道了。耳畔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迟梧已经不在了。洛青莲的声音有点缥缈和空洞,说:你走后没几年,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想让浮屠剑与他陪葬,陛下见他可怜,便允了他的遗愿,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兴许也能一起长眠。他被埋在哪里?南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埋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洛青莲看着他,说:那年天降流火,洪水漫灌,瘟疫四起,灾祸遍地,整个大仪皇朝的版图都发生了变化,连帝陵都已经不知所踪,迟梧将军的墓穴,就更是不知被移到了什么地方,以前的山早已变成了海,以前的水也变成了大陆,这方世界还能存在于此,已经是陛下用命换来的了。南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少年,说: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洛青莲点头,说:是啊,已经过了百年,陛下早已不在了。南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眼前沉默消瘦再无曾经快活的少年,突然感觉到世事沧桑异变,哪怕是真命天子,也抵不过天道的安排。南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前发黑发昏的感觉逐渐散去,那些虚幻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南烟看到了流水的瀑布和大湖,还有站在旁边颇为担心的段云鹤和洛青莲。好了好了!洛青莲说:我就说我药到病除,肯定能把人弄醒过来,你还偏偏不信!段云鹤也是满脸心焦之色,拉着南烟,铁青着脸说道:吃的那些东西,不会有后遗症吧?洛青莲摆摆手说:放心,就是恶心了点儿,没啥后遗症。南烟蹙起眉头,恍惚了片刻,道:我这是中招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有些问题的。血煞夜中一个特点便是幻境不少,南烟不得不怀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招。段云鹤见他恢复正常,堪堪松了口气,道:你头发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应当是我们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这种虫子有致幻的作用,碧华说他在血煞夜中见到过。幸亏洛青莲对付这种东西也自有一套,否则,还不知道南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中招之后,便扑过来就掐我脖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段云鹤开始觉得委屈,抬着下巴给南烟看他脖子上的掐痕,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十有八九都凉了。南烟瞅着那一根青紫色的指头印,颇为心疼还有点儿不爽,说:要不是我把你当成摇光,我至于掐了你吗?段云鹤身子顿时一僵,紧张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提那陈年旧事干什么?南烟也不想提,但过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脑子里面倒是一时间忘不了。段云鹤雷达竖起,马上指天发誓,说:宝贝儿,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我最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你可别被那绿了吧唧的虫子调拨了,说不定那虫子就是故意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也没翻旧账吧,你这么激动干嘛?南烟翻了个白眼儿,虽然表情没好气,但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地给段云鹤抹药膏,说:我中招之后,就看到了摇光公主。段云鹤:洛青莲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说:不光看见她了,还恨不得把她掐死,老段,看来你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段云鹤还挺憋屈,又把那只被烧了的死虫子暗骂一通。不过,我差不多想起来,大衍圣皇是怎么死的了。南烟一句话,便引来了容九霄的主意。洛青莲记忆缺失,先前也问过南烟是否知道大仪皇朝后期都发生过什么,南烟也同样已经记不大清楚,毕竟他沉睡了太长时间,又在这世上游历了太久,自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楚。洛青莲一愣,看向容九霄,道:怎么死的?南烟眯了眯眼睛,说:我在许多年后从剑冢醒来,便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曾在山下与你见过一面。你告诉我迟梧已经死了,埋骨之地早已在天灾之中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大衍圣皇的帝陵。南烟扫了眼容九霄,说:大衍圣皇之死,许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灾中倾摧的大仪皇朝,那年天灾人祸接连而起,帝国运数将尽,大衍圣皇修为通天,兴许是不惜用性命替整个皇朝延续寿元命数,也未可知。洛青莲: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洛青莲其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在南烟和迟梧口中,大衍圣皇修为逆天,若是他能亲自上战场杀敌,恐怕整个魔国早已被踩在脚下,可圣皇从来不曾离开京都,而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若只说坐镇国都,为避免宫中心怀歹念之人趁乱篡位谋逆,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魔国都已经占据上风,杀了无数边疆子民,又缝迟梧战死疆场,将军后继无人,眼看兵败如山可洛青莲一直很排斥这种可能,若容九霄前世的确是为了大仪皇朝的辉煌和延续而死,那后来的纯阳圣皇和国师尚宰那般糟蹋容九霄的心血,就更加难以让人忍耐了。洛青莲挫了挫牙根,咬牙切齿说道:我非亲手宰了尚宰那畜生不可。容九霄:容九霄本来还想就着南烟口中的天灾人祸分析一番,却没想到洛青莲居然一开口,思维已经跳到了百年之后的事儿上。容九霄轻咳一声,倒是很快跟上了洛青莲的脑回路,不觉心中一软,道:尚宰早晚要除了,都已经过去千年,你也不必如此感怀。洛青莲望着容九霄,觉得眼前人怎能如此好看,每一寸每一分都长在他的心坎儿上,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意难平。过多少年,也不妨碍我生气。洛青莲扁着嘴巴说道。那出去之后,还是尽早把尚宰给宰了吧。容九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从南烟口中得知,大衍圣皇极有可能是死于献祭,那就意味着当年的大仪皇朝,不光是有魔国入侵,甚至还有天降灾祸,天灾人祸相结合,大仪皇朝数千年甚至接近万年的命数早已该走到尽头,容九霄若当真想要逆天改命,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追溯过往也无力回天,只是,洛青莲和容九霄都意识到,恐怕大衍圣皇的墓葬的寻找,将会变得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甚至,洛青莲猜测在容九霄强行逆改国运之后,他甚至连肉身都无法保留下来,那帝皇的陵寝之中,恐怕只是一个偌大而华丽的衣冠冢罢了。洛青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丧气。容九霄将洛青莲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才让他情绪好了一些。那个时期,应当是纯阳圣皇时期,时间轴是对得上的。南烟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我得知迟梧已死,便对这皇朝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很快便又回到昆仑墟剑冢沉睡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世上已经再无大仪皇朝,我也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洛青莲并不觉得如何失望,既然大仪皇朝有容九霄这辈子的劫难,想必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挖出根源来。几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从大仪皇朝的风雨飘摇再说到摇光公主,许多以前不曾提起过的血泪往事,都在血煞夜中毫无光芒的阴暗角落里,被拿出来细细说道了。耳畔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迟梧已经不在了。洛青莲的声音有点缥缈和空洞,说:你走后没几年,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想让浮屠剑与他陪葬,陛下见他可怜,便允了他的遗愿,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兴许也能一起长眠。他被埋在哪里?南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埋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洛青莲看着他,说:那年天降流火,洪水漫灌,瘟疫四起,灾祸遍地,整个大仪皇朝的版图都发生了变化,连帝陵都已经不知所踪,迟梧将军的墓穴,就更是不知被移到了什么地方,以前的山早已变成了海,以前的水也变成了大陆,这方世界还能存在于此,已经是陛下用命换来的了。南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少年,说: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洛青莲点头,说:是啊,已经过了百年,陛下早已不在了。南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眼前沉默消瘦再无曾经快活的少年,突然感觉到世事沧桑异变,哪怕是真命天子,也抵不过天道的安排。南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前发黑发昏的感觉逐渐散去,那些虚幻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南烟看到了流水的瀑布和大湖,还有站在旁边颇为担心的段云鹤和洛青莲。好了好了!洛青莲说:我就说我药到病除,肯定能把人弄醒过来,你还偏偏不信!段云鹤也是满脸心焦之色,拉着南烟,铁青着脸说道:吃的那些东西,不会有后遗症吧?洛青莲摆摆手说:放心,就是恶心了点儿,没啥后遗症。南烟蹙起眉头,恍惚了片刻,道:我这是中招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有些问题的。血煞夜中一个特点便是幻境不少,南烟不得不怀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招。段云鹤见他恢复正常,堪堪松了口气,道:你头发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应当是我们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这种虫子有致幻的作用,碧华说他在血煞夜中见到过。幸亏洛青莲对付这种东西也自有一套,否则,还不知道南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中招之后,便扑过来就掐我脖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段云鹤开始觉得委屈,抬着下巴给南烟看他脖子上的掐痕,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十有八九都凉了。南烟瞅着那一根青紫色的指头印,颇为心疼还有点儿不爽,说:要不是我把你当成摇光,我至于掐了你吗?段云鹤身子顿时一僵,紧张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提那陈年旧事干什么?南烟也不想提,但过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脑子里面倒是一时间忘不了。段云鹤雷达竖起,马上指天发誓,说:宝贝儿,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我最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你可别被那绿了吧唧的虫子调拨了,说不定那虫子就是故意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也没翻旧账吧,你这么激动干嘛?南烟翻了个白眼儿,虽然表情没好气,但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地给段云鹤抹药膏,说:我中招之后,就看到了摇光公主。段云鹤:洛青莲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说:不光看见她了,还恨不得把她掐死,老段,看来你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段云鹤还挺憋屈,又把那只被烧了的死虫子暗骂一通。不过,我差不多想起来,大衍圣皇是怎么死的了。南烟一句话,便引来了容九霄的主意。洛青莲记忆缺失,先前也问过南烟是否知道大仪皇朝后期都发生过什么,南烟也同样已经记不大清楚,毕竟他沉睡了太长时间,又在这世上游历了太久,自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楚。洛青莲一愣,看向容九霄,道:怎么死的?南烟眯了眯眼睛,说:我在许多年后从剑冢醒来,便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曾在山下与你见过一面。你告诉我迟梧已经死了,埋骨之地早已在天灾之中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大衍圣皇的帝陵。南烟扫了眼容九霄,说:大衍圣皇之死,许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灾中倾摧的大仪皇朝,那年天灾人祸接连而起,帝国运数将尽,大衍圣皇修为通天,兴许是不惜用性命替整个皇朝延续寿元命数,也未可知。洛青莲: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洛青莲其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在南烟和迟梧口中,大衍圣皇修为逆天,若是他能亲自上战场杀敌,恐怕整个魔国早已被踩在脚下,可圣皇从来不曾离开京都,而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若只说坐镇国都,为避免宫中心怀歹念之人趁乱篡位谋逆,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魔国都已经占据上风,杀了无数边疆子民,又缝迟梧战死疆场,将军后继无人,眼看兵败如山可洛青莲一直很排斥这种可能,若容九霄前世的确是为了大仪皇朝的辉煌和延续而死,那后来的纯阳圣皇和国师尚宰那般糟蹋容九霄的心血,就更加难以让人忍耐了。洛青莲挫了挫牙根,咬牙切齿说道:我非亲手宰了尚宰那畜生不可。容九霄:容九霄本来还想就着南烟口中的天灾人祸分析一番,却没想到洛青莲居然一开口,思维已经跳到了百年之后的事儿上。容九霄轻咳一声,倒是很快跟上了洛青莲的脑回路,不觉心中一软,道:尚宰早晚要除了,都已经过去千年,你也不必如此感怀。洛青莲望着容九霄,觉得眼前人怎能如此好看,每一寸每一分都长在他的心坎儿上,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意难平。过多少年,也不妨碍我生气。洛青莲扁着嘴巴说道。那出去之后,还是尽早把尚宰给宰了吧。容九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从南烟口中得知,大衍圣皇极有可能是死于献祭,那就意味着当年的大仪皇朝,不光是有魔国入侵,甚至还有天降灾祸,天灾人祸相结合,大仪皇朝数千年甚至接近万年的命数早已该走到尽头,容九霄若当真想要逆天改命,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追溯过往也无力回天,只是,洛青莲和容九霄都意识到,恐怕大衍圣皇的墓葬的寻找,将会变得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甚至,洛青莲猜测在容九霄强行逆改国运之后,他甚至连肉身都无法保留下来,那帝皇的陵寝之中,恐怕只是一个偌大而华丽的衣冠冢罢了。洛青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丧气。容九霄将洛青莲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才让他情绪好了一些。那个时期,应当是纯阳圣皇时期,时间轴是对得上的。南烟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我得知迟梧已死,便对这皇朝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很快便又回到昆仑墟剑冢沉睡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世上已经再无大仪皇朝,我也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洛青莲并不觉得如何失望,既然大仪皇朝有容九霄这辈子的劫难,想必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挖出根源来。几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从大仪皇朝的风雨飘摇再说到摇光公主,许多以前不曾提起过的血泪往事,都在血煞夜中毫无光芒的阴暗角落里,被拿出来细细说道了。耳畔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迟梧已经不在了。洛青莲的声音有点缥缈和空洞,说:你走后没几年,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想让浮屠剑与他陪葬,陛下见他可怜,便允了他的遗愿,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兴许也能一起长眠。他被埋在哪里?南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埋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洛青莲看着他,说:那年天降流火,洪水漫灌,瘟疫四起,灾祸遍地,整个大仪皇朝的版图都发生了变化,连帝陵都已经不知所踪,迟梧将军的墓穴,就更是不知被移到了什么地方,以前的山早已变成了海,以前的水也变成了大陆,这方世界还能存在于此,已经是陛下用命换来的了。南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少年,说: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洛青莲点头,说:是啊,已经过了百年,陛下早已不在了。南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眼前沉默消瘦再无曾经快活的少年,突然感觉到世事沧桑异变,哪怕是真命天子,也抵不过天道的安排。南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前发黑发昏的感觉逐渐散去,那些虚幻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南烟看到了流水的瀑布和大湖,还有站在旁边颇为担心的段云鹤和洛青莲。好了好了!洛青莲说:我就说我药到病除,肯定能把人弄醒过来,你还偏偏不信!段云鹤也是满脸心焦之色,拉着南烟,铁青着脸说道:吃的那些东西,不会有后遗症吧?洛青莲摆摆手说:放心,就是恶心了点儿,没啥后遗症。南烟蹙起眉头,恍惚了片刻,道:我这是中招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有些问题的。血煞夜中一个特点便是幻境不少,南烟不得不怀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招。段云鹤见他恢复正常,堪堪松了口气,道:你头发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应当是我们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这种虫子有致幻的作用,碧华说他在血煞夜中见到过。幸亏洛青莲对付这种东西也自有一套,否则,还不知道南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中招之后,便扑过来就掐我脖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段云鹤开始觉得委屈,抬着下巴给南烟看他脖子上的掐痕,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十有八九都凉了。南烟瞅着那一根青紫色的指头印,颇为心疼还有点儿不爽,说:要不是我把你当成摇光,我至于掐了你吗?段云鹤身子顿时一僵,紧张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提那陈年旧事干什么?南烟也不想提,但过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脑子里面倒是一时间忘不了。段云鹤雷达竖起,马上指天发誓,说:宝贝儿,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我最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你可别被那绿了吧唧的虫子调拨了,说不定那虫子就是故意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也没翻旧账吧,你这么激动干嘛?南烟翻了个白眼儿,虽然表情没好气,但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地给段云鹤抹药膏,说:我中招之后,就看到了摇光公主。段云鹤:洛青莲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说:不光看见她了,还恨不得把她掐死,老段,看来你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段云鹤还挺憋屈,又把那只被烧了的死虫子暗骂一通。不过,我差不多想起来,大衍圣皇是怎么死的了。南烟一句话,便引来了容九霄的主意。洛青莲记忆缺失,先前也问过南烟是否知道大仪皇朝后期都发生过什么,南烟也同样已经记不大清楚,毕竟他沉睡了太长时间,又在这世上游历了太久,自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楚。洛青莲一愣,看向容九霄,道:怎么死的?南烟眯了眯眼睛,说:我在许多年后从剑冢醒来,便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曾在山下与你见过一面。你告诉我迟梧已经死了,埋骨之地早已在天灾之中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大衍圣皇的帝陵。南烟扫了眼容九霄,说:大衍圣皇之死,许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灾中倾摧的大仪皇朝,那年天灾人祸接连而起,帝国运数将尽,大衍圣皇修为通天,兴许是不惜用性命替整个皇朝延续寿元命数,也未可知。洛青莲: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洛青莲其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在南烟和迟梧口中,大衍圣皇修为逆天,若是他能亲自上战场杀敌,恐怕整个魔国早已被踩在脚下,可圣皇从来不曾离开京都,而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若只说坐镇国都,为避免宫中心怀歹念之人趁乱篡位谋逆,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魔国都已经占据上风,杀了无数边疆子民,又缝迟梧战死疆场,将军后继无人,眼看兵败如山可洛青莲一直很排斥这种可能,若容九霄前世的确是为了大仪皇朝的辉煌和延续而死,那后来的纯阳圣皇和国师尚宰那般糟蹋容九霄的心血,就更加难以让人忍耐了。洛青莲挫了挫牙根,咬牙切齿说道:我非亲手宰了尚宰那畜生不可。容九霄:容九霄本来还想就着南烟口中的天灾人祸分析一番,却没想到洛青莲居然一开口,思维已经跳到了百年之后的事儿上。容九霄轻咳一声,倒是很快跟上了洛青莲的脑回路,不觉心中一软,道:尚宰早晚要除了,都已经过去千年,你也不必如此感怀。洛青莲望着容九霄,觉得眼前人怎能如此好看,每一寸每一分都长在他的心坎儿上,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意难平。过多少年,也不妨碍我生气。洛青莲扁着嘴巴说道。那出去之后,还是尽早把尚宰给宰了吧。容九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从南烟口中得知,大衍圣皇极有可能是死于献祭,那就意味着当年的大仪皇朝,不光是有魔国入侵,甚至还有天降灾祸,天灾人祸相结合,大仪皇朝数千年甚至接近万年的命数早已该走到尽头,容九霄若当真想要逆天改命,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追溯过往也无力回天,只是,洛青莲和容九霄都意识到,恐怕大衍圣皇的墓葬的寻找,将会变得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甚至,洛青莲猜测在容九霄强行逆改国运之后,他甚至连肉身都无法保留下来,那帝皇的陵寝之中,恐怕只是一个偌大而华丽的衣冠冢罢了。洛青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丧气。容九霄将洛青莲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才让他情绪好了一些。那个时期,应当是纯阳圣皇时期,时间轴是对得上的。南烟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我得知迟梧已死,便对这皇朝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很快便又回到昆仑墟剑冢沉睡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世上已经再无大仪皇朝,我也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洛青莲并不觉得如何失望,既然大仪皇朝有容九霄这辈子的劫难,想必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挖出根源来。几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从大仪皇朝的风雨飘摇再说到摇光公主,许多以前不曾提起过的血泪往事,都在血煞夜中毫无光芒的阴暗角落里,被拿出来细细说道了。耳畔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迟梧已经不在了。洛青莲的声音有点缥缈和空洞,说:你走后没几年,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想让浮屠剑与他陪葬,陛下见他可怜,便允了他的遗愿,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兴许也能一起长眠。他被埋在哪里?南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埋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洛青莲看着他,说:那年天降流火,洪水漫灌,瘟疫四起,灾祸遍地,整个大仪皇朝的版图都发生了变化,连帝陵都已经不知所踪,迟梧将军的墓穴,就更是不知被移到了什么地方,以前的山早已变成了海,以前的水也变成了大陆,这方世界还能存在于此,已经是陛下用命换来的了。南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袍的少年,说: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洛青莲点头,说:是啊,已经过了百年,陛下早已不在了。南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眼前沉默消瘦再无曾经快活的少年,突然感觉到世事沧桑异变,哪怕是真命天子,也抵不过天道的安排。南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眼前发黑发昏的感觉逐渐散去,那些虚幻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南烟看到了流水的瀑布和大湖,还有站在旁边颇为担心的段云鹤和洛青莲。好了好了!洛青莲说:我就说我药到病除,肯定能把人弄醒过来,你还偏偏不信!段云鹤也是满脸心焦之色,拉着南烟,铁青着脸说道:吃的那些东西,不会有后遗症吧?洛青莲摆摆手说:放心,就是恶心了点儿,没啥后遗症。南烟蹙起眉头,恍惚了片刻,道:我这是中招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有些问题的。血煞夜中一个特点便是幻境不少,南烟不得不怀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招。段云鹤见他恢复正常,堪堪松了口气,道:你头发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应当是我们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这种虫子有致幻的作用,碧华说他在血煞夜中见到过。幸亏洛青莲对付这种东西也自有一套,否则,还不知道南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中招之后,便扑过来就掐我脖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段云鹤开始觉得委屈,抬着下巴给南烟看他脖子上的掐痕,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十有八九都凉了。南烟瞅着那一根青紫色的指头印,颇为心疼还有点儿不爽,说:要不是我把你当成摇光,我至于掐了你吗?段云鹤身子顿时一僵,紧张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提那陈年旧事干什么?南烟也不想提,但过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脑子里面倒是一时间忘不了。段云鹤雷达竖起,马上指天发誓,说:宝贝儿,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我最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你可别被那绿了吧唧的虫子调拨了,说不定那虫子就是故意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也没翻旧账吧,你这么激动干嘛?南烟翻了个白眼儿,虽然表情没好气,但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地给段云鹤抹药膏,说:我中招之后,就看到了摇光公主。段云鹤:洛青莲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说:不光看见她了,还恨不得把她掐死,老段,看来你还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段云鹤还挺憋屈,又把那只被烧了的死虫子暗骂一通。不过,我差不多想起来,大衍圣皇是怎么死的了。南烟一句话,便引来了容九霄的主意。洛青莲记忆缺失,先前也问过南烟是否知道大仪皇朝后期都发生过什么,南烟也同样已经记不大清楚,毕竟他沉睡了太长时间,又在这世上游历了太久,自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楚。洛青莲一愣,看向容九霄,道:怎么死的?南烟眯了眯眼睛,说:我在许多年后从剑冢醒来,便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曾在山下与你见过一面。你告诉我迟梧已经死了,埋骨之地早已在天灾之中不知所踪,同样消失的,还有大衍圣皇的帝陵。南烟扫了眼容九霄,说:大衍圣皇之死,许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灾中倾摧的大仪皇朝,那年天灾人祸接连而起,帝国运数将尽,大衍圣皇修为通天,兴许是不惜用性命替整个皇朝延续寿元命数,也未可知。洛青莲: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洛青莲其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在南烟和迟梧口中,大衍圣皇修为逆天,若是他能亲自上战场杀敌,恐怕整个魔国早已被踩在脚下,可圣皇从来不曾离开京都,而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若只说坐镇国都,为避免宫中心怀歹念之人趁乱篡位谋逆,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魔国都已经占据上风,杀了无数边疆子民,又缝迟梧战死疆场,将军后继无人,眼看兵败如山可洛青莲一直很排斥这种可能,若容九霄前世的确是为了大仪皇朝的辉煌和延续而死,那后来的纯阳圣皇和国师尚宰那般糟蹋容九霄的心血,就更加难以让人忍耐了。洛青莲挫了挫牙根,咬牙切齿说道:我非亲手宰了尚宰那畜生不可。容九霄:容九霄本来还想就着南烟口中的天灾人祸分析一番,却没想到洛青莲居然一开口,思维已经跳到了百年之后的事儿上。容九霄轻咳一声,倒是很快跟上了洛青莲的脑回路,不觉心中一软,道:尚宰早晚要除了,都已经过去千年,你也不必如此感怀。洛青莲望着容九霄,觉得眼前人怎能如此好看,每一寸每一分都长在他的心坎儿上,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意难平。过多少年,也不妨碍我生气。洛青莲扁着嘴巴说道。那出去之后,还是尽早把尚宰给宰了吧。容九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从南烟口中得知,大衍圣皇极有可能是死于献祭,那就意味着当年的大仪皇朝,不光是有魔国入侵,甚至还有天降灾祸,天灾人祸相结合,大仪皇朝数千年甚至接近万年的命数早已该走到尽头,容九霄若当真想要逆天改命,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追溯过往也无力回天,只是,洛青莲和容九霄都意识到,恐怕大衍圣皇的墓葬的寻找,将会变得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甚至,洛青莲猜测在容九霄强行逆改国运之后,他甚至连肉身都无法保留下来,那帝皇的陵寝之中,恐怕只是一个偌大而华丽的衣冠冢罢了。洛青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丧气。容九霄将洛青莲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才让他情绪好了一些。那个时期,应当是纯阳圣皇时期,时间轴是对得上的。南烟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我得知迟梧已死,便对这皇朝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很快便又回到昆仑墟剑冢沉睡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世上已经再无大仪皇朝,我也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洛青莲并不觉得如何失望,既然大仪皇朝有容九霄这辈子的劫难,想必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挖出根源来。几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从大仪皇朝的风雨飘摇再说到摇光公主,许多以前不曾提起过的血泪往事,都在血煞夜中毫无光芒的阴暗角落里,被拿出来细细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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