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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1 / 1)

星洋:星洋觉得特别辣眼睛,赶紧一把将睁大眼睛准备扒着床边看热闹的小纸人给抓了回来。远在客栈里面的洛青莲跺了下脚,咬着小手绢儿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他想看热闹。星洋这家伙真是胆儿肥了,居然敢替他做决定了。星洋化身指甲盖大小的蜘蛛精,趴在桌子下面听墙角儿。这郡守果然非同常人,搞得动静特别大,整张床都像是地震似的。淫词浪语层出不穷,饶是星洋一个做个鸭儿的,都听得面红耳赤爪子都禁不住觉得无比羞耻。小纸人受不了了,或者说是洛青莲受不了了。你就不能给我听个墙角儿?洛青莲抓耳挠腮,打着商量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得观察一下这郡守有没有问题。星洋不敢发出声音,就假装自己没听见小纸人说话。那一男两女搞得太过投入,也没察觉屋子里面跑进来了一只蜘蛛精。不过,这也得多亏洛青莲提供的隐匿丹,否则以星洋的修为,恐怕很容易被发现。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床上终于没了动静。星洋松了口气,松开被爪子牵制住的小纸人,挂着一根蛛丝从桌子里头吊着落到半空。他刚想去郡守房间里头翻找一下有关禹城的笔录档案,或是其他蛛丝马迹,突然之间,他察觉了不妥。两个女人扭动的身型,映衬着旁边立着的明珠灯笼,在墙上出现了两个颇为恐怖扭曲的鬼影。星洋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艰难地朝着床上倒吊着看过去,只看到两只厉鬼正在撕扯着那郡守到心脏和肺腹,哇呜哇呜一口一口地将他内脏给吞了。星洋:小纸人已经看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厉鬼笑嘻嘻地晃着身子,齐心协力将郡守身上的那张皮给扒了下来。画面极其血腥,引起不适。星洋觉得这种手法特别眼熟,却又一时间说不出到底在哪儿见过。一只元魂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头,看着自己被扒干净的身子,近乎失智地惨叫起来。嘻嘻嘻,你现在叫,可是已经晚了呢。其中一个厉鬼舔着手上的肉末,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她通体漆黑,像是从炭里面钻出来的,身子一抖,还有簌簌黑纸片飞起来。对哇,我姐妹二人,已算是对你手下留情,叫你快活之后,方才给你个了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现在合该高兴才是。另一只厉鬼,通体雪白,像是白纸糊出来的,一条舌头挂在外头,朝着那尸体舔了一口,才用手将舌头塞到嘴巴里面去。那新鬼更想哭了。星洋一阵恶寒,想起白天的时候,洛青莲说起的什么倩女幽魂。若都是这种鬼样子,谁会愿意和鬼搞在一起?正在此时,屋子里面的气息突然一阴。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出现在床边。恶鬼食人,罪该万死。他手中拿着一枚黑棋,轻轻拿捏把玩着,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床上那两只厉鬼,道:你们死期到了。两只厉鬼显然没想到还会有人多管闲事。第118章 禹城【一更】他们先是有些慌张,但立刻就察觉到什么。黑鬼声音空荡荡,笑嘻嘻地说:还当是什么臭玩意儿,原来也是个同类,别以为你披着一张人皮,我就看不出来你是鬼修了。既然都是鬼修,那何必相互为难?白鬼吊稍着眉眼,瞅着那男子身后探出来的脑袋,说:你那鬼头,可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人了。屋子里面的气压一下子变得颇为低迷。星洋瞪大眼睛,那可不就是白日在酒馆里面见到的男人吗?这一下子,他脖子后面的脑袋,不似白天那样只被洛青莲看到,就连星洋此时都看的一清二楚。星洋现在特别能理解洛青莲的感觉。鬼修与鬼修,倒也是不同的。男子歪了下脑袋,势若闪电般出手,两枚黑子齐齐朝着两只厉鬼杀了过去,只听轰地一声和两阵凄厉的喊叫,两只厉鬼就这么化作粉末消散在空气当中。男子背后的脑袋发出了兴奋的喊叫声,伸出舌头将那两只厉鬼的残留吸入口中,恨不得手舞足蹈。星洋:男子打量着床上那个死人,轻轻嗤笑了一声,拿出一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倾倒而出,床上那具无皮男尸瞬间就变成了一缕青烟,消散不见。男子摇身一晃,变成了郡守的模样。星洋忙不迭地从屋子里面溜走,逃命似的飞快跑到了洛青莲的房间里面。洛青莲脸色也不太好看,方才那一幕也给了他一定的刺激。他居然是个鬼修。洛青莲皱着眉头,说:难怪他身上有鬼气。星洋搓了搓胳膊,说:太吓人了,那些厉鬼也太恶心了,居然把皮给扒了,还把内脏掏出来吃了。洛青莲琢磨着说:瞧他那修为,理应也有元婴了,他这么假冒郡守,到底是为了什么?钱色名利,不外乎此。星洋说:总不会是为民除害吧?洛青莲道:也不好说,保不准,这鬼修就是个满脑子都是黎民百姓的大好人呢?星洋说:那也是个大好鬼。洛青莲:摸不清那男人的身份背景,洛青莲也不敢再贸然前去郡守府上一探究竟了,他们此次的目的只是解决禹城水患,至于其他,没必要过多掺合。不久之后,容九霄从外面回来了。洛青莲将郡守府上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容九霄。一男御两女,这郡守会玩儿啊。容九霄挺服气,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洛青莲瞪着容九霄,说:世子,这重点是搞淫秽色情吗?重点是他被两个厉鬼给搞死了,那个玩儿黑白生死盘的,坐收渔翁之利,还假扮郡守!有没有搞错,容九霄的关注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清奇了?容九霄看着气鼓鼓的洛青莲,乐了一下,说:我打听过后,这郡守是个酒囊饭袋,是从他爹手中袭的位置,他爹倒是个为民除害的好人,他就算了,诚如你所见,此郡守颇为好色,还喜欢强抢良家妇女,不是什么好东西。容九霄出去这一趟,打听来了不少消息,大部分都和风烟郡有关。这倒不全是为了解决禹城水患做准备,容九霄身为容族世子,既然来了属郡,自然要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和政绩情况。洛青莲想了想,说:那就不管了吗?容九霄说:暂时不管,尚不知道此人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路数,想必他假装郡守,也有目的,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再动手不迟。翌日一早,容九霄等人便再次上路了。灵鸾速度极快,不过一日,他们便已经抵达禹城附近。一条色泽清亮的河流从城外淌过,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闪烁若金。这就是禹河。洛青莲在卷轴上看过禹河的位置,便一眼足以确定,道:就是这条河下,有不少元石矿和晶矿,倒还真看不出发大水的迹象。容无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河边一探究竟,忽而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快走!别磨磨唧唧的,连续七日没上工,白养你了!今天要是挖不出矿来,仔细着老子抽死你!似像是要应景,鞭打的声音接连而至。紧接着,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分成两派,穿着破烂不堪的流放者步履沉沉地走在路上,身后背着篓子,腰间系着绳子。旁边拿鞭子的像是本地人,一个个都表情狠戾,满脸不耐。民风彪悍这四个大字,莫名浮现在洛青莲的脑海里。那群人也看到了这几个外来者。容九霄等人的打扮,一看便和此处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山沟沟里面的凤凰。为首的那个肤色古铜肌肉虬结的执鞭男人打量着容九霄,眼神里面有几分谨慎之意。他走到容九霄跟前,道:哪儿来的?容九霄淡淡说道:风烟郡派来处理禹城水患。男子打量着他身后其他三人,突然嗤笑起来,说:两个小白脸儿,两个奶娃娃,来处理水患?恐怕那鬼头龙一口就能把你们给吞下去嚼碎了,郡里头派来的人,可一回比一回不靠谱儿了。后面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容十七郎莫名被轻视,顿时有些不爽,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为首那男人说: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之前郡里派了三拨人,统共七八个金丹修士吧,除了一个勉强拖着残躯逃跑的,其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来这儿,是打算送死吗?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算了。洛青莲:竟是有人一心求死。容九霄释放了元婴修士的威压,原本还打算说话的几人,顿时像是脖子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群人再看向容九霄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惊恐。就连那些被束手束脚的人,也一样死死盯着容九霄。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容九霄问道。这下子,那群人都老实了,没敢再轻慢容九霄等人。那领头儿的腆着脸笑着说:就是让他们下去挖矿,咱们禹河河底,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容九霄扫了眼那些表情麻木的人,说:这群人,是什么人?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流放到咱们这儿的犯人。领头的靠近几步,说道:咱们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流放之地,反正他们都是该死的玩意儿,倒不如物尽其用,叫他们下去挖矿。洛青莲扫着这些犯人的脸,微微蹙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全都是犯人吧?有些人,身上可是没有业障的,就说那个小孩儿就是你,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一二岁,能干出来点儿什么大奸大恶的破事儿?那小孩儿留着一头刚到肩膀的短发,头发被剪的豁豁牙牙,看起来根杂草一样,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倒像是总被欺负。那小孩儿原本垂着脑袋,听到洛青莲的话,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双青白色的眼珠子与洛青莲对视着。洛青莲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谁叫你抬眼的!旁边一个大汉叫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将这小孩儿的脑袋拍得垂了下去。你打他作甚?洛青莲挺看不下去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孩儿,也不怕丢脸!仙君有所不知,那小孩儿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可是个鬼童子啊!领头的赶紧解释,说:他倒不是被流放过来的,但他娘是,据说,他娘当年是个寡妇,杀了上百个男人,几乎屠了整个镇子,才被流放到这儿的。这小子的娘,怀着他跳了禹河,结果,他娘死了,他居然从水里头浮了上来,可古怪得很呐!小孩儿一脸麻木地低着头,瘦弱的身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就是啊,这小贼子可吓人了,被水推到河岸上,城里的一个老头儿捡到他,把他给带回去了。我当时就说,这小孩儿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就让老头儿把他杀了扔了,谁知掉,老头儿非得不肯。这不,才没过几年,那老头儿就死了。我就说这是个鬼娃,禹河下面全都是怪物,多少厉害的修士下去都得死,这小子偏偏能活下来,肯定有问题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小孩儿一脸麻木地听着。容十七郎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他娘虽然是个流放者,但他不是啊。一个老头儿说:他咋不是了,他娘是,他肯定也算是,出身不好怪谁?洛青莲:这居然都能牵扯到出身问题了。洛青莲道:既是现在水患严重,何必再让这些人下水?领头的说:仙君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禹城年年要给郡里纳贡,咱们这儿风水不好,养不活灵植,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只能挖矿来纳贡了,要是纳不上,来年城里小孩儿外出求学的名额都没有,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么个大山沟沟。容九霄和容无心的表情同时微微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元石极为珍贵罕见,以至于就连天衍城那边要求下头的郡纳贡的时候,都未曾划分到必须缴纳的贡品范围内,却没想到,风烟郡一个小小的郡,居然敢让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流放城池,缴纳元石供奉。而且,风烟郡收入元石之后,却并未交给天衍城。现在看来,若这群人所言属实,那就是风烟郡自己私吞了。私吞元石,可是大罪。按照规定,若是郡州得了元石,就要马上上交给天衍城,天衍城再按照规定的比例来返还一部分算是奖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风烟郡都已经破坏了天衍城的规矩。可真是胆大包天。洛青莲不知其中门道,便问道:那他们下去之后,若是上不来呢?那领头的顿时就笑了,说:仙君这话说的,这些家伙既然被流放至此,便是生死有命,死了就去河底当淤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些个流放者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洛青莲有些不落忍,还想说些什么,被容九霄拉到了身后。好了,几位仙君,近日来水患已经有所收敛,估计是季节问题,暂时也不需要仙君们插手。容九霄说:暂时不管,尚不知道此人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路数,想必他假装郡守,也有目的,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再动手不迟。翌日一早,容九霄等人便再次上路了。灵鸾速度极快,不过一日,他们便已经抵达禹城附近。一条色泽清亮的河流从城外淌过,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闪烁若金。这就是禹河。洛青莲在卷轴上看过禹河的位置,便一眼足以确定,道:就是这条河下,有不少元石矿和晶矿,倒还真看不出发大水的迹象。容无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河边一探究竟,忽而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快走!别磨磨唧唧的,连续七日没上工,白养你了!今天要是挖不出矿来,仔细着老子抽死你!似像是要应景,鞭打的声音接连而至。紧接着,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分成两派,穿着破烂不堪的流放者步履沉沉地走在路上,身后背着篓子,腰间系着绳子。旁边拿鞭子的像是本地人,一个个都表情狠戾,满脸不耐。民风彪悍这四个大字,莫名浮现在洛青莲的脑海里。那群人也看到了这几个外来者。容九霄等人的打扮,一看便和此处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山沟沟里面的凤凰。为首的那个肤色古铜肌肉虬结的执鞭男人打量着容九霄,眼神里面有几分谨慎之意。他走到容九霄跟前,道:哪儿来的?容九霄淡淡说道:风烟郡派来处理禹城水患。男子打量着他身后其他三人,突然嗤笑起来,说:两个小白脸儿,两个奶娃娃,来处理水患?恐怕那鬼头龙一口就能把你们给吞下去嚼碎了,郡里头派来的人,可一回比一回不靠谱儿了。后面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容十七郎莫名被轻视,顿时有些不爽,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为首那男人说: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之前郡里派了三拨人,统共七八个金丹修士吧,除了一个勉强拖着残躯逃跑的,其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来这儿,是打算送死吗?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算了。洛青莲:竟是有人一心求死。容九霄释放了元婴修士的威压,原本还打算说话的几人,顿时像是脖子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群人再看向容九霄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惊恐。就连那些被束手束脚的人,也一样死死盯着容九霄。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容九霄问道。这下子,那群人都老实了,没敢再轻慢容九霄等人。那领头儿的腆着脸笑着说:就是让他们下去挖矿,咱们禹河河底,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容九霄扫了眼那些表情麻木的人,说:这群人,是什么人?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流放到咱们这儿的犯人。领头的靠近几步,说道:咱们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流放之地,反正他们都是该死的玩意儿,倒不如物尽其用,叫他们下去挖矿。洛青莲扫着这些犯人的脸,微微蹙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全都是犯人吧?有些人,身上可是没有业障的,就说那个小孩儿就是你,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一二岁,能干出来点儿什么大奸大恶的破事儿?那小孩儿留着一头刚到肩膀的短发,头发被剪的豁豁牙牙,看起来根杂草一样,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倒像是总被欺负。那小孩儿原本垂着脑袋,听到洛青莲的话,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双青白色的眼珠子与洛青莲对视着。洛青莲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谁叫你抬眼的!旁边一个大汉叫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将这小孩儿的脑袋拍得垂了下去。你打他作甚?洛青莲挺看不下去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孩儿,也不怕丢脸!仙君有所不知,那小孩儿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可是个鬼童子啊!领头的赶紧解释,说:他倒不是被流放过来的,但他娘是,据说,他娘当年是个寡妇,杀了上百个男人,几乎屠了整个镇子,才被流放到这儿的。这小子的娘,怀着他跳了禹河,结果,他娘死了,他居然从水里头浮了上来,可古怪得很呐!小孩儿一脸麻木地低着头,瘦弱的身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就是啊,这小贼子可吓人了,被水推到河岸上,城里的一个老头儿捡到他,把他给带回去了。我当时就说,这小孩儿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就让老头儿把他杀了扔了,谁知掉,老头儿非得不肯。这不,才没过几年,那老头儿就死了。我就说这是个鬼娃,禹河下面全都是怪物,多少厉害的修士下去都得死,这小子偏偏能活下来,肯定有问题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小孩儿一脸麻木地听着。容十七郎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他娘虽然是个流放者,但他不是啊。一个老头儿说:他咋不是了,他娘是,他肯定也算是,出身不好怪谁?洛青莲:这居然都能牵扯到出身问题了。洛青莲道:既是现在水患严重,何必再让这些人下水?领头的说:仙君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禹城年年要给郡里纳贡,咱们这儿风水不好,养不活灵植,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只能挖矿来纳贡了,要是纳不上,来年城里小孩儿外出求学的名额都没有,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么个大山沟沟。容九霄和容无心的表情同时微微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元石极为珍贵罕见,以至于就连天衍城那边要求下头的郡纳贡的时候,都未曾划分到必须缴纳的贡品范围内,却没想到,风烟郡一个小小的郡,居然敢让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流放城池,缴纳元石供奉。而且,风烟郡收入元石之后,却并未交给天衍城。现在看来,若这群人所言属实,那就是风烟郡自己私吞了。私吞元石,可是大罪。按照规定,若是郡州得了元石,就要马上上交给天衍城,天衍城再按照规定的比例来返还一部分算是奖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风烟郡都已经破坏了天衍城的规矩。可真是胆大包天。洛青莲不知其中门道,便问道:那他们下去之后,若是上不来呢?那领头的顿时就笑了,说:仙君这话说的,这些家伙既然被流放至此,便是生死有命,死了就去河底当淤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些个流放者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洛青莲有些不落忍,还想说些什么,被容九霄拉到了身后。好了,几位仙君,近日来水患已经有所收敛,估计是季节问题,暂时也不需要仙君们插手。容九霄说:暂时不管,尚不知道此人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路数,想必他假装郡守,也有目的,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再动手不迟。翌日一早,容九霄等人便再次上路了。灵鸾速度极快,不过一日,他们便已经抵达禹城附近。一条色泽清亮的河流从城外淌过,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闪烁若金。这就是禹河。洛青莲在卷轴上看过禹河的位置,便一眼足以确定,道:就是这条河下,有不少元石矿和晶矿,倒还真看不出发大水的迹象。容无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河边一探究竟,忽而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快走!别磨磨唧唧的,连续七日没上工,白养你了!今天要是挖不出矿来,仔细着老子抽死你!似像是要应景,鞭打的声音接连而至。紧接着,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分成两派,穿着破烂不堪的流放者步履沉沉地走在路上,身后背着篓子,腰间系着绳子。旁边拿鞭子的像是本地人,一个个都表情狠戾,满脸不耐。民风彪悍这四个大字,莫名浮现在洛青莲的脑海里。那群人也看到了这几个外来者。容九霄等人的打扮,一看便和此处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山沟沟里面的凤凰。为首的那个肤色古铜肌肉虬结的执鞭男人打量着容九霄,眼神里面有几分谨慎之意。他走到容九霄跟前,道:哪儿来的?容九霄淡淡说道:风烟郡派来处理禹城水患。男子打量着他身后其他三人,突然嗤笑起来,说:两个小白脸儿,两个奶娃娃,来处理水患?恐怕那鬼头龙一口就能把你们给吞下去嚼碎了,郡里头派来的人,可一回比一回不靠谱儿了。后面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容十七郎莫名被轻视,顿时有些不爽,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为首那男人说: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之前郡里派了三拨人,统共七八个金丹修士吧,除了一个勉强拖着残躯逃跑的,其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来这儿,是打算送死吗?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算了。洛青莲:竟是有人一心求死。容九霄释放了元婴修士的威压,原本还打算说话的几人,顿时像是脖子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群人再看向容九霄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惊恐。就连那些被束手束脚的人,也一样死死盯着容九霄。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容九霄问道。这下子,那群人都老实了,没敢再轻慢容九霄等人。那领头儿的腆着脸笑着说:就是让他们下去挖矿,咱们禹河河底,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容九霄扫了眼那些表情麻木的人,说:这群人,是什么人?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流放到咱们这儿的犯人。领头的靠近几步,说道:咱们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流放之地,反正他们都是该死的玩意儿,倒不如物尽其用,叫他们下去挖矿。洛青莲扫着这些犯人的脸,微微蹙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全都是犯人吧?有些人,身上可是没有业障的,就说那个小孩儿就是你,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一二岁,能干出来点儿什么大奸大恶的破事儿?那小孩儿留着一头刚到肩膀的短发,头发被剪的豁豁牙牙,看起来根杂草一样,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倒像是总被欺负。那小孩儿原本垂着脑袋,听到洛青莲的话,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双青白色的眼珠子与洛青莲对视着。洛青莲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谁叫你抬眼的!旁边一个大汉叫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将这小孩儿的脑袋拍得垂了下去。你打他作甚?洛青莲挺看不下去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孩儿,也不怕丢脸!仙君有所不知,那小孩儿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可是个鬼童子啊!领头的赶紧解释,说:他倒不是被流放过来的,但他娘是,据说,他娘当年是个寡妇,杀了上百个男人,几乎屠了整个镇子,才被流放到这儿的。这小子的娘,怀着他跳了禹河,结果,他娘死了,他居然从水里头浮了上来,可古怪得很呐!小孩儿一脸麻木地低着头,瘦弱的身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就是啊,这小贼子可吓人了,被水推到河岸上,城里的一个老头儿捡到他,把他给带回去了。我当时就说,这小孩儿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就让老头儿把他杀了扔了,谁知掉,老头儿非得不肯。这不,才没过几年,那老头儿就死了。我就说这是个鬼娃,禹河下面全都是怪物,多少厉害的修士下去都得死,这小子偏偏能活下来,肯定有问题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小孩儿一脸麻木地听着。容十七郎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他娘虽然是个流放者,但他不是啊。一个老头儿说:他咋不是了,他娘是,他肯定也算是,出身不好怪谁?洛青莲:这居然都能牵扯到出身问题了。洛青莲道:既是现在水患严重,何必再让这些人下水?领头的说:仙君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禹城年年要给郡里纳贡,咱们这儿风水不好,养不活灵植,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只能挖矿来纳贡了,要是纳不上,来年城里小孩儿外出求学的名额都没有,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么个大山沟沟。容九霄和容无心的表情同时微微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元石极为珍贵罕见,以至于就连天衍城那边要求下头的郡纳贡的时候,都未曾划分到必须缴纳的贡品范围内,却没想到,风烟郡一个小小的郡,居然敢让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流放城池,缴纳元石供奉。而且,风烟郡收入元石之后,却并未交给天衍城。现在看来,若这群人所言属实,那就是风烟郡自己私吞了。私吞元石,可是大罪。按照规定,若是郡州得了元石,就要马上上交给天衍城,天衍城再按照规定的比例来返还一部分算是奖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风烟郡都已经破坏了天衍城的规矩。可真是胆大包天。洛青莲不知其中门道,便问道:那他们下去之后,若是上不来呢?那领头的顿时就笑了,说:仙君这话说的,这些家伙既然被流放至此,便是生死有命,死了就去河底当淤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些个流放者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洛青莲有些不落忍,还想说些什么,被容九霄拉到了身后。好了,几位仙君,近日来水患已经有所收敛,估计是季节问题,暂时也不需要仙君们插手。容九霄说:暂时不管,尚不知道此人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路数,想必他假装郡守,也有目的,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再动手不迟。翌日一早,容九霄等人便再次上路了。灵鸾速度极快,不过一日,他们便已经抵达禹城附近。一条色泽清亮的河流从城外淌过,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闪烁若金。这就是禹河。洛青莲在卷轴上看过禹河的位置,便一眼足以确定,道:就是这条河下,有不少元石矿和晶矿,倒还真看不出发大水的迹象。容无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河边一探究竟,忽而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快走!别磨磨唧唧的,连续七日没上工,白养你了!今天要是挖不出矿来,仔细着老子抽死你!似像是要应景,鞭打的声音接连而至。紧接着,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分成两派,穿着破烂不堪的流放者步履沉沉地走在路上,身后背着篓子,腰间系着绳子。旁边拿鞭子的像是本地人,一个个都表情狠戾,满脸不耐。民风彪悍这四个大字,莫名浮现在洛青莲的脑海里。那群人也看到了这几个外来者。容九霄等人的打扮,一看便和此处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山沟沟里面的凤凰。为首的那个肤色古铜肌肉虬结的执鞭男人打量着容九霄,眼神里面有几分谨慎之意。他走到容九霄跟前,道:哪儿来的?容九霄淡淡说道:风烟郡派来处理禹城水患。男子打量着他身后其他三人,突然嗤笑起来,说:两个小白脸儿,两个奶娃娃,来处理水患?恐怕那鬼头龙一口就能把你们给吞下去嚼碎了,郡里头派来的人,可一回比一回不靠谱儿了。后面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容十七郎莫名被轻视,顿时有些不爽,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为首那男人说: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之前郡里派了三拨人,统共七八个金丹修士吧,除了一个勉强拖着残躯逃跑的,其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来这儿,是打算送死吗?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算了。洛青莲:竟是有人一心求死。容九霄释放了元婴修士的威压,原本还打算说话的几人,顿时像是脖子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群人再看向容九霄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惊恐。就连那些被束手束脚的人,也一样死死盯着容九霄。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容九霄问道。这下子,那群人都老实了,没敢再轻慢容九霄等人。那领头儿的腆着脸笑着说:就是让他们下去挖矿,咱们禹河河底,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容九霄扫了眼那些表情麻木的人,说:这群人,是什么人?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流放到咱们这儿的犯人。领头的靠近几步,说道:咱们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流放之地,反正他们都是该死的玩意儿,倒不如物尽其用,叫他们下去挖矿。洛青莲扫着这些犯人的脸,微微蹙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全都是犯人吧?有些人,身上可是没有业障的,就说那个小孩儿就是你,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一二岁,能干出来点儿什么大奸大恶的破事儿?那小孩儿留着一头刚到肩膀的短发,头发被剪的豁豁牙牙,看起来根杂草一样,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倒像是总被欺负。那小孩儿原本垂着脑袋,听到洛青莲的话,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双青白色的眼珠子与洛青莲对视着。洛青莲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谁叫你抬眼的!旁边一个大汉叫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将这小孩儿的脑袋拍得垂了下去。你打他作甚?洛青莲挺看不下去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孩儿,也不怕丢脸!仙君有所不知,那小孩儿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可是个鬼童子啊!领头的赶紧解释,说:他倒不是被流放过来的,但他娘是,据说,他娘当年是个寡妇,杀了上百个男人,几乎屠了整个镇子,才被流放到这儿的。这小子的娘,怀着他跳了禹河,结果,他娘死了,他居然从水里头浮了上来,可古怪得很呐!小孩儿一脸麻木地低着头,瘦弱的身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就是啊,这小贼子可吓人了,被水推到河岸上,城里的一个老头儿捡到他,把他给带回去了。我当时就说,这小孩儿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就让老头儿把他杀了扔了,谁知掉,老头儿非得不肯。这不,才没过几年,那老头儿就死了。我就说这是个鬼娃,禹河下面全都是怪物,多少厉害的修士下去都得死,这小子偏偏能活下来,肯定有问题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小孩儿一脸麻木地听着。容十七郎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他娘虽然是个流放者,但他不是啊。一个老头儿说:他咋不是了,他娘是,他肯定也算是,出身不好怪谁?洛青莲:这居然都能牵扯到出身问题了。洛青莲道:既是现在水患严重,何必再让这些人下水?领头的说:仙君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禹城年年要给郡里纳贡,咱们这儿风水不好,养不活灵植,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只能挖矿来纳贡了,要是纳不上,来年城里小孩儿外出求学的名额都没有,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么个大山沟沟。容九霄和容无心的表情同时微微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元石极为珍贵罕见,以至于就连天衍城那边要求下头的郡纳贡的时候,都未曾划分到必须缴纳的贡品范围内,却没想到,风烟郡一个小小的郡,居然敢让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流放城池,缴纳元石供奉。而且,风烟郡收入元石之后,却并未交给天衍城。现在看来,若这群人所言属实,那就是风烟郡自己私吞了。私吞元石,可是大罪。按照规定,若是郡州得了元石,就要马上上交给天衍城,天衍城再按照规定的比例来返还一部分算是奖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风烟郡都已经破坏了天衍城的规矩。可真是胆大包天。洛青莲不知其中门道,便问道:那他们下去之后,若是上不来呢?那领头的顿时就笑了,说:仙君这话说的,这些家伙既然被流放至此,便是生死有命,死了就去河底当淤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些个流放者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洛青莲有些不落忍,还想说些什么,被容九霄拉到了身后。好了,几位仙君,近日来水患已经有所收敛,估计是季节问题,暂时也不需要仙君们插手。容九霄说:暂时不管,尚不知道此人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路数,想必他假装郡守,也有目的,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再动手不迟。翌日一早,容九霄等人便再次上路了。灵鸾速度极快,不过一日,他们便已经抵达禹城附近。一条色泽清亮的河流从城外淌过,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闪烁若金。这就是禹河。洛青莲在卷轴上看过禹河的位置,便一眼足以确定,道:就是这条河下,有不少元石矿和晶矿,倒还真看不出发大水的迹象。容无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河边一探究竟,忽而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快走!别磨磨唧唧的,连续七日没上工,白养你了!今天要是挖不出矿来,仔细着老子抽死你!似像是要应景,鞭打的声音接连而至。紧接着,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分成两派,穿着破烂不堪的流放者步履沉沉地走在路上,身后背着篓子,腰间系着绳子。旁边拿鞭子的像是本地人,一个个都表情狠戾,满脸不耐。民风彪悍这四个大字,莫名浮现在洛青莲的脑海里。那群人也看到了这几个外来者。容九霄等人的打扮,一看便和此处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山沟沟里面的凤凰。为首的那个肤色古铜肌肉虬结的执鞭男人打量着容九霄,眼神里面有几分谨慎之意。他走到容九霄跟前,道:哪儿来的?容九霄淡淡说道:风烟郡派来处理禹城水患。男子打量着他身后其他三人,突然嗤笑起来,说:两个小白脸儿,两个奶娃娃,来处理水患?恐怕那鬼头龙一口就能把你们给吞下去嚼碎了,郡里头派来的人,可一回比一回不靠谱儿了。后面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容十七郎莫名被轻视,顿时有些不爽,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为首那男人说: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之前郡里派了三拨人,统共七八个金丹修士吧,除了一个勉强拖着残躯逃跑的,其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来这儿,是打算送死吗?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算了。洛青莲:竟是有人一心求死。容九霄释放了元婴修士的威压,原本还打算说话的几人,顿时像是脖子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群人再看向容九霄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惊恐。就连那些被束手束脚的人,也一样死死盯着容九霄。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容九霄问道。这下子,那群人都老实了,没敢再轻慢容九霄等人。那领头儿的腆着脸笑着说:就是让他们下去挖矿,咱们禹河河底,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容九霄扫了眼那些表情麻木的人,说:这群人,是什么人?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流放到咱们这儿的犯人。领头的靠近几步,说道:咱们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流放之地,反正他们都是该死的玩意儿,倒不如物尽其用,叫他们下去挖矿。洛青莲扫着这些犯人的脸,微微蹙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全都是犯人吧?有些人,身上可是没有业障的,就说那个小孩儿就是你,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一二岁,能干出来点儿什么大奸大恶的破事儿?那小孩儿留着一头刚到肩膀的短发,头发被剪的豁豁牙牙,看起来根杂草一样,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倒像是总被欺负。那小孩儿原本垂着脑袋,听到洛青莲的话,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双青白色的眼珠子与洛青莲对视着。洛青莲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谁叫你抬眼的!旁边一个大汉叫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将这小孩儿的脑袋拍得垂了下去。你打他作甚?洛青莲挺看不下去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孩儿,也不怕丢脸!仙君有所不知,那小孩儿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可是个鬼童子啊!领头的赶紧解释,说:他倒不是被流放过来的,但他娘是,据说,他娘当年是个寡妇,杀了上百个男人,几乎屠了整个镇子,才被流放到这儿的。这小子的娘,怀着他跳了禹河,结果,他娘死了,他居然从水里头浮了上来,可古怪得很呐!小孩儿一脸麻木地低着头,瘦弱的身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就是啊,这小贼子可吓人了,被水推到河岸上,城里的一个老头儿捡到他,把他给带回去了。我当时就说,这小孩儿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就让老头儿把他杀了扔了,谁知掉,老头儿非得不肯。这不,才没过几年,那老头儿就死了。我就说这是个鬼娃,禹河下面全都是怪物,多少厉害的修士下去都得死,这小子偏偏能活下来,肯定有问题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小孩儿一脸麻木地听着。容十七郎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他娘虽然是个流放者,但他不是啊。一个老头儿说:他咋不是了,他娘是,他肯定也算是,出身不好怪谁?洛青莲:这居然都能牵扯到出身问题了。洛青莲道:既是现在水患严重,何必再让这些人下水?领头的说:仙君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禹城年年要给郡里纳贡,咱们这儿风水不好,养不活灵植,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只能挖矿来纳贡了,要是纳不上,来年城里小孩儿外出求学的名额都没有,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么个大山沟沟。容九霄和容无心的表情同时微微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元石极为珍贵罕见,以至于就连天衍城那边要求下头的郡纳贡的时候,都未曾划分到必须缴纳的贡品范围内,却没想到,风烟郡一个小小的郡,居然敢让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流放城池,缴纳元石供奉。而且,风烟郡收入元石之后,却并未交给天衍城。现在看来,若这群人所言属实,那就是风烟郡自己私吞了。私吞元石,可是大罪。按照规定,若是郡州得了元石,就要马上上交给天衍城,天衍城再按照规定的比例来返还一部分算是奖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风烟郡都已经破坏了天衍城的规矩。可真是胆大包天。洛青莲不知其中门道,便问道:那他们下去之后,若是上不来呢?那领头的顿时就笑了,说:仙君这话说的,这些家伙既然被流放至此,便是生死有命,死了就去河底当淤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些个流放者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洛青莲有些不落忍,还想说些什么,被容九霄拉到了身后。好了,几位仙君,近日来水患已经有所收敛,估计是季节问题,暂时也不需要仙君们插手。容九霄说:暂时不管,尚不知道此人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路数,想必他假装郡守,也有目的,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再动手不迟。翌日一早,容九霄等人便再次上路了。灵鸾速度极快,不过一日,他们便已经抵达禹城附近。一条色泽清亮的河流从城外淌过,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闪烁若金。这就是禹河。洛青莲在卷轴上看过禹河的位置,便一眼足以确定,道:就是这条河下,有不少元石矿和晶矿,倒还真看不出发大水的迹象。容无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河边一探究竟,忽而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快走!别磨磨唧唧的,连续七日没上工,白养你了!今天要是挖不出矿来,仔细着老子抽死你!似像是要应景,鞭打的声音接连而至。紧接着,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分成两派,穿着破烂不堪的流放者步履沉沉地走在路上,身后背着篓子,腰间系着绳子。旁边拿鞭子的像是本地人,一个个都表情狠戾,满脸不耐。民风彪悍这四个大字,莫名浮现在洛青莲的脑海里。那群人也看到了这几个外来者。容九霄等人的打扮,一看便和此处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山沟沟里面的凤凰。为首的那个肤色古铜肌肉虬结的执鞭男人打量着容九霄,眼神里面有几分谨慎之意。他走到容九霄跟前,道:哪儿来的?容九霄淡淡说道:风烟郡派来处理禹城水患。男子打量着他身后其他三人,突然嗤笑起来,说:两个小白脸儿,两个奶娃娃,来处理水患?恐怕那鬼头龙一口就能把你们给吞下去嚼碎了,郡里头派来的人,可一回比一回不靠谱儿了。后面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容十七郎莫名被轻视,顿时有些不爽,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为首那男人说: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之前郡里派了三拨人,统共七八个金丹修士吧,除了一个勉强拖着残躯逃跑的,其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来这儿,是打算送死吗?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算了。洛青莲:竟是有人一心求死。容九霄释放了元婴修士的威压,原本还打算说话的几人,顿时像是脖子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群人再看向容九霄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惊恐。就连那些被束手束脚的人,也一样死死盯着容九霄。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容九霄问道。这下子,那群人都老实了,没敢再轻慢容九霄等人。那领头儿的腆着脸笑着说:就是让他们下去挖矿,咱们禹河河底,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容九霄扫了眼那些表情麻木的人,说:这群人,是什么人?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流放到咱们这儿的犯人。领头的靠近几步,说道:咱们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流放之地,反正他们都是该死的玩意儿,倒不如物尽其用,叫他们下去挖矿。洛青莲扫着这些犯人的脸,微微蹙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全都是犯人吧?有些人,身上可是没有业障的,就说那个小孩儿就是你,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一二岁,能干出来点儿什么大奸大恶的破事儿?那小孩儿留着一头刚到肩膀的短发,头发被剪的豁豁牙牙,看起来根杂草一样,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倒像是总被欺负。那小孩儿原本垂着脑袋,听到洛青莲的话,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双青白色的眼珠子与洛青莲对视着。洛青莲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谁叫你抬眼的!旁边一个大汉叫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将这小孩儿的脑袋拍得垂了下去。你打他作甚?洛青莲挺看不下去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孩儿,也不怕丢脸!仙君有所不知,那小孩儿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可是个鬼童子啊!领头的赶紧解释,说:他倒不是被流放过来的,但他娘是,据说,他娘当年是个寡妇,杀了上百个男人,几乎屠了整个镇子,才被流放到这儿的。这小子的娘,怀着他跳了禹河,结果,他娘死了,他居然从水里头浮了上来,可古怪得很呐!小孩儿一脸麻木地低着头,瘦弱的身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就是啊,这小贼子可吓人了,被水推到河岸上,城里的一个老头儿捡到他,把他给带回去了。我当时就说,这小孩儿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就让老头儿把他杀了扔了,谁知掉,老头儿非得不肯。这不,才没过几年,那老头儿就死了。我就说这是个鬼娃,禹河下面全都是怪物,多少厉害的修士下去都得死,这小子偏偏能活下来,肯定有问题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小孩儿一脸麻木地听着。容十七郎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他娘虽然是个流放者,但他不是啊。一个老头儿说:他咋不是了,他娘是,他肯定也算是,出身不好怪谁?洛青莲:这居然都能牵扯到出身问题了。洛青莲道:既是现在水患严重,何必再让这些人下水?领头的说:仙君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禹城年年要给郡里纳贡,咱们这儿风水不好,养不活灵植,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只能挖矿来纳贡了,要是纳不上,来年城里小孩儿外出求学的名额都没有,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么个大山沟沟。容九霄和容无心的表情同时微微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元石极为珍贵罕见,以至于就连天衍城那边要求下头的郡纳贡的时候,都未曾划分到必须缴纳的贡品范围内,却没想到,风烟郡一个小小的郡,居然敢让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流放城池,缴纳元石供奉。而且,风烟郡收入元石之后,却并未交给天衍城。现在看来,若这群人所言属实,那就是风烟郡自己私吞了。私吞元石,可是大罪。按照规定,若是郡州得了元石,就要马上上交给天衍城,天衍城再按照规定的比例来返还一部分算是奖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风烟郡都已经破坏了天衍城的规矩。可真是胆大包天。洛青莲不知其中门道,便问道:那他们下去之后,若是上不来呢?那领头的顿时就笑了,说:仙君这话说的,这些家伙既然被流放至此,便是生死有命,死了就去河底当淤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些个流放者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洛青莲有些不落忍,还想说些什么,被容九霄拉到了身后。好了,几位仙君,近日来水患已经有所收敛,估计是季节问题,暂时也不需要仙君们插手。容九霄说:暂时不管,尚不知道此人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路数,想必他假装郡守,也有目的,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再动手不迟。翌日一早,容九霄等人便再次上路了。灵鸾速度极快,不过一日,他们便已经抵达禹城附近。一条色泽清亮的河流从城外淌过,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闪烁若金。这就是禹河。洛青莲在卷轴上看过禹河的位置,便一眼足以确定,道:就是这条河下,有不少元石矿和晶矿,倒还真看不出发大水的迹象。容无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河边一探究竟,忽而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快走!别磨磨唧唧的,连续七日没上工,白养你了!今天要是挖不出矿来,仔细着老子抽死你!似像是要应景,鞭打的声音接连而至。紧接着,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分成两派,穿着破烂不堪的流放者步履沉沉地走在路上,身后背着篓子,腰间系着绳子。旁边拿鞭子的像是本地人,一个个都表情狠戾,满脸不耐。民风彪悍这四个大字,莫名浮现在洛青莲的脑海里。那群人也看到了这几个外来者。容九霄等人的打扮,一看便和此处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山沟沟里面的凤凰。为首的那个肤色古铜肌肉虬结的执鞭男人打量着容九霄,眼神里面有几分谨慎之意。他走到容九霄跟前,道:哪儿来的?容九霄淡淡说道:风烟郡派来处理禹城水患。男子打量着他身后其他三人,突然嗤笑起来,说:两个小白脸儿,两个奶娃娃,来处理水患?恐怕那鬼头龙一口就能把你们给吞下去嚼碎了,郡里头派来的人,可一回比一回不靠谱儿了。后面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容十七郎莫名被轻视,顿时有些不爽,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为首那男人说: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之前郡里派了三拨人,统共七八个金丹修士吧,除了一个勉强拖着残躯逃跑的,其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来这儿,是打算送死吗?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算了。洛青莲:竟是有人一心求死。容九霄释放了元婴修士的威压,原本还打算说话的几人,顿时像是脖子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群人再看向容九霄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惊恐。就连那些被束手束脚的人,也一样死死盯着容九霄。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容九霄问道。这下子,那群人都老实了,没敢再轻慢容九霄等人。那领头儿的腆着脸笑着说:就是让他们下去挖矿,咱们禹河河底,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容九霄扫了眼那些表情麻木的人,说:这群人,是什么人?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流放到咱们这儿的犯人。领头的靠近几步,说道:咱们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流放之地,反正他们都是该死的玩意儿,倒不如物尽其用,叫他们下去挖矿。洛青莲扫着这些犯人的脸,微微蹙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全都是犯人吧?有些人,身上可是没有业障的,就说那个小孩儿就是你,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一二岁,能干出来点儿什么大奸大恶的破事儿?那小孩儿留着一头刚到肩膀的短发,头发被剪的豁豁牙牙,看起来根杂草一样,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倒像是总被欺负。那小孩儿原本垂着脑袋,听到洛青莲的话,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双青白色的眼珠子与洛青莲对视着。洛青莲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谁叫你抬眼的!旁边一个大汉叫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将这小孩儿的脑袋拍得垂了下去。你打他作甚?洛青莲挺看不下去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孩儿,也不怕丢脸!仙君有所不知,那小孩儿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可是个鬼童子啊!领头的赶紧解释,说:他倒不是被流放过来的,但他娘是,据说,他娘当年是个寡妇,杀了上百个男人,几乎屠了整个镇子,才被流放到这儿的。这小子的娘,怀着他跳了禹河,结果,他娘死了,他居然从水里头浮了上来,可古怪得很呐!小孩儿一脸麻木地低着头,瘦弱的身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就是啊,这小贼子可吓人了,被水推到河岸上,城里的一个老头儿捡到他,把他给带回去了。我当时就说,这小孩儿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就让老头儿把他杀了扔了,谁知掉,老头儿非得不肯。这不,才没过几年,那老头儿就死了。我就说这是个鬼娃,禹河下面全都是怪物,多少厉害的修士下去都得死,这小子偏偏能活下来,肯定有问题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小孩儿一脸麻木地听着。容十七郎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他娘虽然是个流放者,但他不是啊。一个老头儿说:他咋不是了,他娘是,他肯定也算是,出身不好怪谁?洛青莲:这居然都能牵扯到出身问题了。洛青莲道:既是现在水患严重,何必再让这些人下水?领头的说:仙君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禹城年年要给郡里纳贡,咱们这儿风水不好,养不活灵植,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只能挖矿来纳贡了,要是纳不上,来年城里小孩儿外出求学的名额都没有,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么个大山沟沟。容九霄和容无心的表情同时微微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元石极为珍贵罕见,以至于就连天衍城那边要求下头的郡纳贡的时候,都未曾划分到必须缴纳的贡品范围内,却没想到,风烟郡一个小小的郡,居然敢让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流放城池,缴纳元石供奉。而且,风烟郡收入元石之后,却并未交给天衍城。现在看来,若这群人所言属实,那就是风烟郡自己私吞了。私吞元石,可是大罪。按照规定,若是郡州得了元石,就要马上上交给天衍城,天衍城再按照规定的比例来返还一部分算是奖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风烟郡都已经破坏了天衍城的规矩。可真是胆大包天。洛青莲不知其中门道,便问道:那他们下去之后,若是上不来呢?那领头的顿时就笑了,说:仙君这话说的,这些家伙既然被流放至此,便是生死有命,死了就去河底当淤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些个流放者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洛青莲有些不落忍,还想说些什么,被容九霄拉到了身后。好了,几位仙君,近日来水患已经有所收敛,估计是季节问题,暂时也不需要仙君们插手。容九霄说:暂时不管,尚不知道此人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路数,想必他假装郡守,也有目的,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再动手不迟。翌日一早,容九霄等人便再次上路了。灵鸾速度极快,不过一日,他们便已经抵达禹城附近。一条色泽清亮的河流从城外淌过,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闪烁若金。这就是禹河。洛青莲在卷轴上看过禹河的位置,便一眼足以确定,道:就是这条河下,有不少元石矿和晶矿,倒还真看不出发大水的迹象。容无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河边一探究竟,忽而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快走!别磨磨唧唧的,连续七日没上工,白养你了!今天要是挖不出矿来,仔细着老子抽死你!似像是要应景,鞭打的声音接连而至。紧接着,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分成两派,穿着破烂不堪的流放者步履沉沉地走在路上,身后背着篓子,腰间系着绳子。旁边拿鞭子的像是本地人,一个个都表情狠戾,满脸不耐。民风彪悍这四个大字,莫名浮现在洛青莲的脑海里。那群人也看到了这几个外来者。容九霄等人的打扮,一看便和此处的修士们格格不入,像是落入山沟沟里面的凤凰。为首的那个肤色古铜肌肉虬结的执鞭男人打量着容九霄,眼神里面有几分谨慎之意。他走到容九霄跟前,道:哪儿来的?容九霄淡淡说道:风烟郡派来处理禹城水患。男子打量着他身后其他三人,突然嗤笑起来,说:两个小白脸儿,两个奶娃娃,来处理水患?恐怕那鬼头龙一口就能把你们给吞下去嚼碎了,郡里头派来的人,可一回比一回不靠谱儿了。后面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容十七郎莫名被轻视,顿时有些不爽,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为首那男人说: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之前郡里派了三拨人,统共七八个金丹修士吧,除了一个勉强拖着残躯逃跑的,其他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们来这儿,是打算送死吗?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算了。洛青莲:竟是有人一心求死。容九霄释放了元婴修士的威压,原本还打算说话的几人,顿时像是脖子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群人再看向容九霄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惊恐。就连那些被束手束脚的人,也一样死死盯着容九霄。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容九霄问道。这下子,那群人都老实了,没敢再轻慢容九霄等人。那领头儿的腆着脸笑着说:就是让他们下去挖矿,咱们禹河河底,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容九霄扫了眼那些表情麻木的人,说:这群人,是什么人?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流放到咱们这儿的犯人。领头的靠近几步,说道:咱们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流放之地,反正他们都是该死的玩意儿,倒不如物尽其用,叫他们下去挖矿。洛青莲扫着这些犯人的脸,微微蹙眉,说道:我看不见的全都是犯人吧?有些人,身上可是没有业障的,就说那个小孩儿就是你,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一二岁,能干出来点儿什么大奸大恶的破事儿?那小孩儿留着一头刚到肩膀的短发,头发被剪的豁豁牙牙,看起来根杂草一样,脸上还青一块肿一块的,倒像是总被欺负。那小孩儿原本垂着脑袋,听到洛青莲的话,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双青白色的眼珠子与洛青莲对视着。洛青莲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谁叫你抬眼的!旁边一个大汉叫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将这小孩儿的脑袋拍得垂了下去。你打他作甚?洛青莲挺看不下去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孩儿,也不怕丢脸!仙君有所不知,那小孩儿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可是个鬼童子啊!领头的赶紧解释,说:他倒不是被流放过来的,但他娘是,据说,他娘当年是个寡妇,杀了上百个男人,几乎屠了整个镇子,才被流放到这儿的。这小子的娘,怀着他跳了禹河,结果,他娘死了,他居然从水里头浮了上来,可古怪得很呐!小孩儿一脸麻木地低着头,瘦弱的身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就是啊,这小贼子可吓人了,被水推到河岸上,城里的一个老头儿捡到他,把他给带回去了。我当时就说,这小孩儿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就让老头儿把他杀了扔了,谁知掉,老头儿非得不肯。这不,才没过几年,那老头儿就死了。我就说这是个鬼娃,禹河下面全都是怪物,多少厉害的修士下去都得死,这小子偏偏能活下来,肯定有问题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小孩儿一脸麻木地听着。容十七郎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他娘虽然是个流放者,但他不是啊。一个老头儿说:他咋不是了,他娘是,他肯定也算是,出身不好怪谁?洛青莲:这居然都能牵扯到出身问题了。洛青莲道:既是现在水患严重,何必再让这些人下水?领头的说:仙君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禹城年年要给郡里纳贡,咱们这儿风水不好,养不活灵植,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只能挖矿来纳贡了,要是纳不上,来年城里小孩儿外出求学的名额都没有,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么个大山沟沟。容九霄和容无心的表情同时微微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元石极为珍贵罕见,以至于就连天衍城那边要求下头的郡纳贡的时候,都未曾划分到必须缴纳的贡品范围内,却没想到,风烟郡一个小小的郡,居然敢让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流放城池,缴纳元石供奉。而且,风烟郡收入元石之后,却并未交给天衍城。现在看来,若这群人所言属实,那就是风烟郡自己私吞了。私吞元石,可是大罪。按照规定,若是郡州得了元石,就要马上上交给天衍城,天衍城再按照规定的比例来返还一部分算是奖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风烟郡都已经破坏了天衍城的规矩。可真是胆大包天。洛青莲不知其中门道,便问道:那他们下去之后,若是上不来呢?那领头的顿时就笑了,说:仙君这话说的,这些家伙既然被流放至此,便是生死有命,死了就去河底当淤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些个流放者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洛青莲有些不落忍,还想说些什么,被容九霄拉到了身后。好了,几位仙君,近日来水患已经有所收敛,估计是季节问题,暂时也不需要仙君们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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