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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1)

第18章裴斯远只觉耳畔一热, 呼吸顿时一乱,不得不轻咳了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态。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只当自己这就算是“实际”地感谢过了, 于是小声问道:“我能走了吗?”裴斯远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这才故作轻松地开口道:“不能。”“为什么?”余舟紧张地问道。“不饿吗?”裴斯远问道。余舟闻言才反应过来,他跑来这里是来吃午饭的,被裴斯远这么一吓,他差点忘了自己的来意。“伙计。”裴斯远朝一旁的伙计吩咐道:“我包年的雅间打扫过了吗?”“每天都着人打扫, 干净着呢, 裴副统领放心。”伙计忙道。裴斯远闻言伸手搭在余舟肩膀上,道:“走,你裴哥哥请你吃好吃的。”他说着还不忘叮嘱伙计, 给小寒也弄点吃的。小寒一脸震惊看着自家公子被裴副统领揽着上了楼,一脸的敢怒不敢言。裴斯远轻车熟路地点了菜,又要了一壶茶。余舟老老实实坐在他对面, 看着挺害怕,却一直忍不住抬眼看他。“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偷偷摸摸做什么?”裴斯远道。“你坐在我对面,我没别的地方看。”余舟小声道。裴斯远正想逗他, 却闻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伙计端着瘦肉粥上来了。“知道余公子喜欢这个, 今日快到时辰就先让人熬上了, 这不正好出锅。”伙计道。“嗯, 做得不错。”裴斯远说着扔了一片金叶子给他,伙计连连朝他道谢。“这里的粥没我家厨子做得好。”裴斯远一边帮余舟盛了一碗, 一边道。“嗯。”余舟道:“米不够糯,口感是差了点。”裴斯远闻言有些惊讶地看了余舟一眼, 似乎很满意他这个回答。他竟不知道,他这好贤弟竟对自家的粥如此在意?余舟见了吃的就放松了不少,端着碗搅和了一会儿,便大口喝起了粥。他一碗粥没喝完,伙计便将菜端上来了。裴斯远帮他布了菜,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伙计一眼,朝余舟问道:“你每次过来都吃什么菜?”不等余舟回答,旁边的伙计早已会意,抢答道:“余公子每回都只点裴副统领爱吃的菜。”“哦?是吗?”裴斯远佯装惊讶地看向余舟。余舟耳尖微微一红,道:“你点的好吃,别的我没吃过。”“那是,裴副统领虽然是个武人,对吃的可讲究了,他府上的厨子可是京城名厨,之前我们掌柜花了不少银子都没请动他呢。”伙计忙道。余舟惊讶道:“怪不得你家的瘦肉粥那么好喝!”“喜欢的话回头去我家喝。”裴斯远一脸淡定地道。这伙计是个机灵的,见没自己发挥的空间了,忙说了几句吉祥话便退了出去。裴斯远坐在旁边,只简单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余舟吃得投入,对他的目光浑然不觉,直到差不多吃饱了才发觉对方一直看着自己。“你……”余舟在觉察到他的目光之后,神情明显紧张了几分。裴斯远问道:“吃饱了吗?”“差不多了。”余舟忙道。“你从前一直很怕我,就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吗?”裴斯远问道。余舟没想到他话题转得这么猝不及防,连紧张都没顾上,便下意识道:“也不全是,你本来就有点吓人,让人见了就容易害怕。”“我长得很吓人吗?”裴斯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你长得很好……”余舟忙道:“是气质太……威严。”裴斯远看到他这副字斟句酌的模样,眼底不由浮起了些许笑意。“现在还在怕我?”裴斯远问道。余舟张了张嘴,但似乎有些顾虑,没敢贸然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不喜欢别人骗我。”裴斯远道。“有点。”余舟道。“为什么?”裴斯远问。“怕你报复我。”余舟老老实实地道。如今他在裴斯远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瞒的必要了,就连他每天来江月斋吃什么饭,裴斯远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现在的余舟,在面对裴斯远时隐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只不过他摔得比较温和,一副反正我吃饱了任君处置的模样。“你会报复我吗?”余舟小声问道。“我若是想报复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远无奈道:“况且,那晚也不算是你……”裴斯远当晚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对余舟做过什么。他虽然此前经常拿此事逗余舟,摆出一副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可他内心深处却并非那么想的。他一个堂堂禁军副统领,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舟听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脖.颈都跟着泛起了红意。那晚之后,他和裴斯远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起此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日给你下药的人也招认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远认真地道:“于理,你被药物影响,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闹到大理寺去,依着规矩也不会有人惩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余舟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裴斯远这么讲道理,竟能说出这么公道的话来。他从前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渐渐消散了。“那……陛下知道此事吗?”余舟问道。裴斯远见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样,估摸着自己若说是,他又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毕竟他这好贤弟脑子里,早已将他和路知南翻来覆去不知编排了多少小话本。念及此,裴斯远便道:“他不知道是你。”余舟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你不会告诉他吧?”余舟又问道。裴斯远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兴了,我就不说。”“那我要怎么哄你高兴?”余舟忙问道:“是还要叫你裴……”“停!”裴斯远突然抬手打断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许再随意这么叫我,只有我让你叫的时候,你才能叫。”他说着喉结不自觉微微一动,想到方才自己在厅内险些就当着那么多人失态了。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紧了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别这么盯着我看。”裴斯远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忙给余舟又夹了一块肉,道:“吃!”余舟:……裴副统领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对劲了。裴斯远等着余舟吃饱喝足,才带着他从雅间里出来。伙计照例殷勤地凑上去,将打包好的点心朝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递给了一旁等着的小寒。小寒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看着裴斯远时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愤怒,只拎着个食盒等在旁边。“晚些时候派个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单给你们,回头余公子再来吃饭的时候,顿顿都要不重样,别让他吃腻了。”裴斯远道。伙计闻言忙道:“好嘞。”“还有,你家厨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头让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经。”裴斯远又道。“没问题,裴副统领放心,赶明一定熬出让余公子满意的瘦肉粥来。”伙计忙道。余舟:……裴斯远这派头可真是没谁了,不愧是高级包年贵宾。小寒拎着个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先前对裴斯远那些不大满意的想法,这会儿几乎烟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远几乎在发光。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现在嘴这么刁。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离了裴副统领只怕就没法活了。这搁谁也扛不住啊!“你……”余舟跟在他旁边出了江月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包年付了很多银子,不能便宜了他们。”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回头来吃饭别付银子了,记住了吗?”余舟闻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裴斯远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看着外头只觉天气都好了不少。“别急着回去,陪我待一会儿行吗?”裴斯远问道。余舟刚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绝,忙点了点头。“我整日跟一帮子禁军混在一处,烦都烦死了。”裴斯远抱怨道。“为什么?”余舟不解道。如今他在裴斯远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瞒的必要了,就连他每天来江月斋吃什么饭,裴斯远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现在的余舟,在面对裴斯远时隐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只不过他摔得比较温和,一副反正我吃饱了任君处置的模样。“你会报复我吗?”余舟小声问道。“我若是想报复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远无奈道:“况且,那晚也不算是你……”裴斯远当晚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对余舟做过什么。他虽然此前经常拿此事逗余舟,摆出一副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可他内心深处却并非那么想的。他一个堂堂禁军副统领,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舟听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脖.颈都跟着泛起了红意。那晚之后,他和裴斯远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起此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日给你下药的人也招认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远认真地道:“于理,你被药物影响,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闹到大理寺去,依着规矩也不会有人惩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余舟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裴斯远这么讲道理,竟能说出这么公道的话来。他从前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渐渐消散了。“那……陛下知道此事吗?”余舟问道。裴斯远见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样,估摸着自己若说是,他又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毕竟他这好贤弟脑子里,早已将他和路知南翻来覆去不知编排了多少小话本。念及此,裴斯远便道:“他不知道是你。”余舟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你不会告诉他吧?”余舟又问道。裴斯远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兴了,我就不说。”“那我要怎么哄你高兴?”余舟忙问道:“是还要叫你裴……”“停!”裴斯远突然抬手打断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许再随意这么叫我,只有我让你叫的时候,你才能叫。”他说着喉结不自觉微微一动,想到方才自己在厅内险些就当着那么多人失态了。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紧了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别这么盯着我看。”裴斯远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忙给余舟又夹了一块肉,道:“吃!”余舟:……裴副统领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对劲了。裴斯远等着余舟吃饱喝足,才带着他从雅间里出来。伙计照例殷勤地凑上去,将打包好的点心朝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递给了一旁等着的小寒。小寒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看着裴斯远时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愤怒,只拎着个食盒等在旁边。“晚些时候派个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单给你们,回头余公子再来吃饭的时候,顿顿都要不重样,别让他吃腻了。”裴斯远道。伙计闻言忙道:“好嘞。”“还有,你家厨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头让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经。”裴斯远又道。“没问题,裴副统领放心,赶明一定熬出让余公子满意的瘦肉粥来。”伙计忙道。余舟:……裴斯远这派头可真是没谁了,不愧是高级包年贵宾。小寒拎着个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先前对裴斯远那些不大满意的想法,这会儿几乎烟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远几乎在发光。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现在嘴这么刁。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离了裴副统领只怕就没法活了。这搁谁也扛不住啊!“你……”余舟跟在他旁边出了江月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包年付了很多银子,不能便宜了他们。”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回头来吃饭别付银子了,记住了吗?”余舟闻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裴斯远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看着外头只觉天气都好了不少。“别急着回去,陪我待一会儿行吗?”裴斯远问道。余舟刚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绝,忙点了点头。“我整日跟一帮子禁军混在一处,烦都烦死了。”裴斯远抱怨道。“为什么?”余舟不解道。如今他在裴斯远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瞒的必要了,就连他每天来江月斋吃什么饭,裴斯远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现在的余舟,在面对裴斯远时隐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只不过他摔得比较温和,一副反正我吃饱了任君处置的模样。“你会报复我吗?”余舟小声问道。“我若是想报复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远无奈道:“况且,那晚也不算是你……”裴斯远当晚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对余舟做过什么。他虽然此前经常拿此事逗余舟,摆出一副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可他内心深处却并非那么想的。他一个堂堂禁军副统领,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舟听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脖.颈都跟着泛起了红意。那晚之后,他和裴斯远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起此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日给你下药的人也招认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远认真地道:“于理,你被药物影响,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闹到大理寺去,依着规矩也不会有人惩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余舟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裴斯远这么讲道理,竟能说出这么公道的话来。他从前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渐渐消散了。“那……陛下知道此事吗?”余舟问道。裴斯远见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样,估摸着自己若说是,他又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毕竟他这好贤弟脑子里,早已将他和路知南翻来覆去不知编排了多少小话本。念及此,裴斯远便道:“他不知道是你。”余舟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你不会告诉他吧?”余舟又问道。裴斯远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兴了,我就不说。”“那我要怎么哄你高兴?”余舟忙问道:“是还要叫你裴……”“停!”裴斯远突然抬手打断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许再随意这么叫我,只有我让你叫的时候,你才能叫。”他说着喉结不自觉微微一动,想到方才自己在厅内险些就当着那么多人失态了。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紧了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别这么盯着我看。”裴斯远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忙给余舟又夹了一块肉,道:“吃!”余舟:……裴副统领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对劲了。裴斯远等着余舟吃饱喝足,才带着他从雅间里出来。伙计照例殷勤地凑上去,将打包好的点心朝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递给了一旁等着的小寒。小寒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看着裴斯远时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愤怒,只拎着个食盒等在旁边。“晚些时候派个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单给你们,回头余公子再来吃饭的时候,顿顿都要不重样,别让他吃腻了。”裴斯远道。伙计闻言忙道:“好嘞。”“还有,你家厨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头让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经。”裴斯远又道。“没问题,裴副统领放心,赶明一定熬出让余公子满意的瘦肉粥来。”伙计忙道。余舟:……裴斯远这派头可真是没谁了,不愧是高级包年贵宾。小寒拎着个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先前对裴斯远那些不大满意的想法,这会儿几乎烟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远几乎在发光。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现在嘴这么刁。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离了裴副统领只怕就没法活了。这搁谁也扛不住啊!“你……”余舟跟在他旁边出了江月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包年付了很多银子,不能便宜了他们。”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回头来吃饭别付银子了,记住了吗?”余舟闻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裴斯远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看着外头只觉天气都好了不少。“别急着回去,陪我待一会儿行吗?”裴斯远问道。余舟刚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绝,忙点了点头。“我整日跟一帮子禁军混在一处,烦都烦死了。”裴斯远抱怨道。“为什么?”余舟不解道。如今他在裴斯远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瞒的必要了,就连他每天来江月斋吃什么饭,裴斯远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现在的余舟,在面对裴斯远时隐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只不过他摔得比较温和,一副反正我吃饱了任君处置的模样。“你会报复我吗?”余舟小声问道。“我若是想报复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远无奈道:“况且,那晚也不算是你……”裴斯远当晚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对余舟做过什么。他虽然此前经常拿此事逗余舟,摆出一副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可他内心深处却并非那么想的。他一个堂堂禁军副统领,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舟听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脖.颈都跟着泛起了红意。那晚之后,他和裴斯远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起此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日给你下药的人也招认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远认真地道:“于理,你被药物影响,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闹到大理寺去,依着规矩也不会有人惩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余舟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裴斯远这么讲道理,竟能说出这么公道的话来。他从前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渐渐消散了。“那……陛下知道此事吗?”余舟问道。裴斯远见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样,估摸着自己若说是,他又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毕竟他这好贤弟脑子里,早已将他和路知南翻来覆去不知编排了多少小话本。念及此,裴斯远便道:“他不知道是你。”余舟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你不会告诉他吧?”余舟又问道。裴斯远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兴了,我就不说。”“那我要怎么哄你高兴?”余舟忙问道:“是还要叫你裴……”“停!”裴斯远突然抬手打断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许再随意这么叫我,只有我让你叫的时候,你才能叫。”他说着喉结不自觉微微一动,想到方才自己在厅内险些就当着那么多人失态了。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紧了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别这么盯着我看。”裴斯远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忙给余舟又夹了一块肉,道:“吃!”余舟:……裴副统领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对劲了。裴斯远等着余舟吃饱喝足,才带着他从雅间里出来。伙计照例殷勤地凑上去,将打包好的点心朝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递给了一旁等着的小寒。小寒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看着裴斯远时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愤怒,只拎着个食盒等在旁边。“晚些时候派个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单给你们,回头余公子再来吃饭的时候,顿顿都要不重样,别让他吃腻了。”裴斯远道。伙计闻言忙道:“好嘞。”“还有,你家厨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头让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经。”裴斯远又道。“没问题,裴副统领放心,赶明一定熬出让余公子满意的瘦肉粥来。”伙计忙道。余舟:……裴斯远这派头可真是没谁了,不愧是高级包年贵宾。小寒拎着个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先前对裴斯远那些不大满意的想法,这会儿几乎烟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远几乎在发光。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现在嘴这么刁。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离了裴副统领只怕就没法活了。这搁谁也扛不住啊!“你……”余舟跟在他旁边出了江月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包年付了很多银子,不能便宜了他们。”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回头来吃饭别付银子了,记住了吗?”余舟闻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裴斯远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看着外头只觉天气都好了不少。“别急着回去,陪我待一会儿行吗?”裴斯远问道。余舟刚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绝,忙点了点头。“我整日跟一帮子禁军混在一处,烦都烦死了。”裴斯远抱怨道。“为什么?”余舟不解道。如今他在裴斯远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瞒的必要了,就连他每天来江月斋吃什么饭,裴斯远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现在的余舟,在面对裴斯远时隐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只不过他摔得比较温和,一副反正我吃饱了任君处置的模样。“你会报复我吗?”余舟小声问道。“我若是想报复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远无奈道:“况且,那晚也不算是你……”裴斯远当晚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对余舟做过什么。他虽然此前经常拿此事逗余舟,摆出一副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可他内心深处却并非那么想的。他一个堂堂禁军副统领,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舟听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脖.颈都跟着泛起了红意。那晚之后,他和裴斯远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起此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日给你下药的人也招认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远认真地道:“于理,你被药物影响,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闹到大理寺去,依着规矩也不会有人惩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余舟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裴斯远这么讲道理,竟能说出这么公道的话来。他从前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渐渐消散了。“那……陛下知道此事吗?”余舟问道。裴斯远见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样,估摸着自己若说是,他又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毕竟他这好贤弟脑子里,早已将他和路知南翻来覆去不知编排了多少小话本。念及此,裴斯远便道:“他不知道是你。”余舟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你不会告诉他吧?”余舟又问道。裴斯远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兴了,我就不说。”“那我要怎么哄你高兴?”余舟忙问道:“是还要叫你裴……”“停!”裴斯远突然抬手打断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许再随意这么叫我,只有我让你叫的时候,你才能叫。”他说着喉结不自觉微微一动,想到方才自己在厅内险些就当着那么多人失态了。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紧了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别这么盯着我看。”裴斯远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忙给余舟又夹了一块肉,道:“吃!”余舟:……裴副统领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对劲了。裴斯远等着余舟吃饱喝足,才带着他从雅间里出来。伙计照例殷勤地凑上去,将打包好的点心朝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递给了一旁等着的小寒。小寒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看着裴斯远时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愤怒,只拎着个食盒等在旁边。“晚些时候派个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单给你们,回头余公子再来吃饭的时候,顿顿都要不重样,别让他吃腻了。”裴斯远道。伙计闻言忙道:“好嘞。”“还有,你家厨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头让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经。”裴斯远又道。“没问题,裴副统领放心,赶明一定熬出让余公子满意的瘦肉粥来。”伙计忙道。余舟:……裴斯远这派头可真是没谁了,不愧是高级包年贵宾。小寒拎着个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先前对裴斯远那些不大满意的想法,这会儿几乎烟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远几乎在发光。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现在嘴这么刁。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离了裴副统领只怕就没法活了。这搁谁也扛不住啊!“你……”余舟跟在他旁边出了江月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包年付了很多银子,不能便宜了他们。”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回头来吃饭别付银子了,记住了吗?”余舟闻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裴斯远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看着外头只觉天气都好了不少。“别急着回去,陪我待一会儿行吗?”裴斯远问道。余舟刚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绝,忙点了点头。“我整日跟一帮子禁军混在一处,烦都烦死了。”裴斯远抱怨道。“为什么?”余舟不解道。如今他在裴斯远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瞒的必要了,就连他每天来江月斋吃什么饭,裴斯远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现在的余舟,在面对裴斯远时隐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只不过他摔得比较温和,一副反正我吃饱了任君处置的模样。“你会报复我吗?”余舟小声问道。“我若是想报复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远无奈道:“况且,那晚也不算是你……”裴斯远当晚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对余舟做过什么。他虽然此前经常拿此事逗余舟,摆出一副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可他内心深处却并非那么想的。他一个堂堂禁军副统领,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舟听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脖.颈都跟着泛起了红意。那晚之后,他和裴斯远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起此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日给你下药的人也招认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远认真地道:“于理,你被药物影响,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闹到大理寺去,依着规矩也不会有人惩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余舟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裴斯远这么讲道理,竟能说出这么公道的话来。他从前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渐渐消散了。“那……陛下知道此事吗?”余舟问道。裴斯远见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样,估摸着自己若说是,他又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毕竟他这好贤弟脑子里,早已将他和路知南翻来覆去不知编排了多少小话本。念及此,裴斯远便道:“他不知道是你。”余舟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你不会告诉他吧?”余舟又问道。裴斯远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兴了,我就不说。”“那我要怎么哄你高兴?”余舟忙问道:“是还要叫你裴……”“停!”裴斯远突然抬手打断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许再随意这么叫我,只有我让你叫的时候,你才能叫。”他说着喉结不自觉微微一动,想到方才自己在厅内险些就当着那么多人失态了。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紧了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别这么盯着我看。”裴斯远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忙给余舟又夹了一块肉,道:“吃!”余舟:……裴副统领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对劲了。裴斯远等着余舟吃饱喝足,才带着他从雅间里出来。伙计照例殷勤地凑上去,将打包好的点心朝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递给了一旁等着的小寒。小寒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看着裴斯远时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愤怒,只拎着个食盒等在旁边。“晚些时候派个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单给你们,回头余公子再来吃饭的时候,顿顿都要不重样,别让他吃腻了。”裴斯远道。伙计闻言忙道:“好嘞。”“还有,你家厨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头让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经。”裴斯远又道。“没问题,裴副统领放心,赶明一定熬出让余公子满意的瘦肉粥来。”伙计忙道。余舟:……裴斯远这派头可真是没谁了,不愧是高级包年贵宾。小寒拎着个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先前对裴斯远那些不大满意的想法,这会儿几乎烟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远几乎在发光。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现在嘴这么刁。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离了裴副统领只怕就没法活了。这搁谁也扛不住啊!“你……”余舟跟在他旁边出了江月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包年付了很多银子,不能便宜了他们。”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回头来吃饭别付银子了,记住了吗?”余舟闻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裴斯远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看着外头只觉天气都好了不少。“别急着回去,陪我待一会儿行吗?”裴斯远问道。余舟刚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绝,忙点了点头。“我整日跟一帮子禁军混在一处,烦都烦死了。”裴斯远抱怨道。“为什么?”余舟不解道。如今他在裴斯远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瞒的必要了,就连他每天来江月斋吃什么饭,裴斯远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现在的余舟,在面对裴斯远时隐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只不过他摔得比较温和,一副反正我吃饱了任君处置的模样。“你会报复我吗?”余舟小声问道。“我若是想报复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远无奈道:“况且,那晚也不算是你……”裴斯远当晚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对余舟做过什么。他虽然此前经常拿此事逗余舟,摆出一副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可他内心深处却并非那么想的。他一个堂堂禁军副统领,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舟听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脖.颈都跟着泛起了红意。那晚之后,他和裴斯远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起此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日给你下药的人也招认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远认真地道:“于理,你被药物影响,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闹到大理寺去,依着规矩也不会有人惩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余舟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裴斯远这么讲道理,竟能说出这么公道的话来。他从前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渐渐消散了。“那……陛下知道此事吗?”余舟问道。裴斯远见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样,估摸着自己若说是,他又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毕竟他这好贤弟脑子里,早已将他和路知南翻来覆去不知编排了多少小话本。念及此,裴斯远便道:“他不知道是你。”余舟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你不会告诉他吧?”余舟又问道。裴斯远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兴了,我就不说。”“那我要怎么哄你高兴?”余舟忙问道:“是还要叫你裴……”“停!”裴斯远突然抬手打断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许再随意这么叫我,只有我让你叫的时候,你才能叫。”他说着喉结不自觉微微一动,想到方才自己在厅内险些就当着那么多人失态了。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紧了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别这么盯着我看。”裴斯远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忙给余舟又夹了一块肉,道:“吃!”余舟:……裴副统领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对劲了。裴斯远等着余舟吃饱喝足,才带着他从雅间里出来。伙计照例殷勤地凑上去,将打包好的点心朝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递给了一旁等着的小寒。小寒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看着裴斯远时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愤怒,只拎着个食盒等在旁边。“晚些时候派个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单给你们,回头余公子再来吃饭的时候,顿顿都要不重样,别让他吃腻了。”裴斯远道。伙计闻言忙道:“好嘞。”“还有,你家厨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头让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经。”裴斯远又道。“没问题,裴副统领放心,赶明一定熬出让余公子满意的瘦肉粥来。”伙计忙道。余舟:……裴斯远这派头可真是没谁了,不愧是高级包年贵宾。小寒拎着个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先前对裴斯远那些不大满意的想法,这会儿几乎烟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远几乎在发光。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现在嘴这么刁。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离了裴副统领只怕就没法活了。这搁谁也扛不住啊!“你……”余舟跟在他旁边出了江月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包年付了很多银子,不能便宜了他们。”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回头来吃饭别付银子了,记住了吗?”余舟闻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裴斯远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看着外头只觉天气都好了不少。“别急着回去,陪我待一会儿行吗?”裴斯远问道。余舟刚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绝,忙点了点头。“我整日跟一帮子禁军混在一处,烦都烦死了。”裴斯远抱怨道。“为什么?”余舟不解道。如今他在裴斯远面前可以说是毫无隐瞒的必要了,就连他每天来江月斋吃什么饭,裴斯远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现在的余舟,在面对裴斯远时隐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只不过他摔得比较温和,一副反正我吃饱了任君处置的模样。“你会报复我吗?”余舟小声问道。“我若是想报复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远无奈道:“况且,那晚也不算是你……”裴斯远当晚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对余舟做过什么。他虽然此前经常拿此事逗余舟,摆出一副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可他内心深处却并非那么想的。他一个堂堂禁军副统领,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舟听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脖.颈都跟着泛起了红意。那晚之后,他和裴斯远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起此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那日给你下药的人也招认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远认真地道:“于理,你被药物影响,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闹到大理寺去,依着规矩也不会有人惩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余舟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裴斯远这么讲道理,竟能说出这么公道的话来。他从前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渐渐消散了。“那……陛下知道此事吗?”余舟问道。裴斯远见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样,估摸着自己若说是,他又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毕竟他这好贤弟脑子里,早已将他和路知南翻来覆去不知编排了多少小话本。念及此,裴斯远便道:“他不知道是你。”余舟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你不会告诉他吧?”余舟又问道。裴斯远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兴了,我就不说。”“那我要怎么哄你高兴?”余舟忙问道:“是还要叫你裴……”“停!”裴斯远突然抬手打断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许再随意这么叫我,只有我让你叫的时候,你才能叫。”他说着喉结不自觉微微一动,想到方才自己在厅内险些就当着那么多人失态了。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紧了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别这么盯着我看。”裴斯远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忙给余舟又夹了一块肉,道:“吃!”余舟:……裴副统领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对劲了。裴斯远等着余舟吃饱喝足,才带着他从雅间里出来。伙计照例殷勤地凑上去,将打包好的点心朝他们示意了一下,这才递给了一旁等着的小寒。小寒这会儿也吃饱喝足了,看着裴斯远时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愤怒,只拎着个食盒等在旁边。“晚些时候派个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单给你们,回头余公子再来吃饭的时候,顿顿都要不重样,别让他吃腻了。”裴斯远道。伙计闻言忙道:“好嘞。”“还有,你家厨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头让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经。”裴斯远又道。“没问题,裴副统领放心,赶明一定熬出让余公子满意的瘦肉粥来。”伙计忙道。余舟:……裴斯远这派头可真是没谁了,不愧是高级包年贵宾。小寒拎着个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先前对裴斯远那些不大满意的想法,这会儿几乎烟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远几乎在发光。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现在嘴这么刁。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离了裴副统领只怕就没法活了。这搁谁也扛不住啊!“你……”余舟跟在他旁边出了江月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包年付了很多银子,不能便宜了他们。”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回头来吃饭别付银子了,记住了吗?”余舟闻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裴斯远见状心情顿时大好,看着外头只觉天气都好了不少。“别急着回去,陪我待一会儿行吗?”裴斯远问道。余舟刚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绝,忙点了点头。“我整日跟一帮子禁军混在一处,烦都烦死了。”裴斯远抱怨道。“为什么?”余舟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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