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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1)

“我几天没去当值,你都数着呢?”裴斯远问道。他这话明显带着几分揶揄,余舟避开他的视线闷声道:“我没数。”余舟说罢又偷偷看了他一眼,道:“今天的事情多谢你,我能走了吗?”裴斯远目光落在他红意尚未完全褪去的耳尖上,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找你爹说几句话。”他不知道余承闻是动得哪门子心思,非要让余舟给他伯父送礼。但他觉得,此事还要是找对方沟通一下,免得余承闻老用官场那种思维去考虑问题,到时候反倒去折腾余舟。但余舟听到他说要找余承闻说几句话,面色当即一白,完全将事情想岔了。他立在原地没动,一只手紧张地搓着衣服上的布料,长睫也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抖。“怎么了?”裴斯远问道。“你……你是不是想朝我爹告状?”余舟可怜巴巴地问道。裴斯远:……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么么哒~今天收到的营养液比较多,明天我试试看能不能再日个万!感谢在2022-03-25 23:11:01~2022-03-26 02:32: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湫 30瓶;祭雪辰、惑。 20瓶;末未梧桐 15瓶;隔夜茶、热心市民喝奶茶看八卦 10瓶;土御门伊月 6瓶;小行星 4瓶;落雨无声、土豆丨出地球、失联万人迷、是静静子呀~、蓝希森林 1瓶;第32章裴斯远看向余舟, 见他目光中满是不安,倒像是真怕自己会去找余承闻告状似的。“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裴斯远忍着笑道。“你会告诉他吗?”余舟小声问。裴斯远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念在你承认错误及时, 而且今天不是独自一人跟着柳即安来这种地方, 此事……我就先替你瞒着吧。”“真的吗?”余舟忙道:“那……以后呢?”裴斯远道:“看你表现吧。”余舟闻言立刻摆出一副很认真地态度,那意思自己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算了,今日先不去见你爹了。”裴斯远带着余舟从雅间里出来,一边朝外走一边道:“你爹不是让你给我伯父挑寿礼吗?我来帮你看看吧……”余舟正为此事发愁, 见他要帮忙当即高兴不已。两人出了归玉苑, 裴斯远便带着他在街边随意溜达,身后跟着小寒和裴斯远的亲随。“你没见过我伯父吧?”裴斯远突然问道。“没有。”余舟愚了愚,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平西侯的记忆。“其实我与他关系并不亲厚, 他对我很不满意,估摸着也没将我这个侄子放在眼里。”裴斯远道。“那我爹为何让我给他送寿礼?”余舟有些不解。裴斯远道:“你爹为人谨慎,做事素来讲究不出错。你如今与我走得近, 依着官场的规矩,我家里长辈过寿, 你送点礼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们关系不亲近,我送礼不该送你吗?”余舟问道。“你觉得我像是缺东西的人吗?”裴斯远侧头看了他一眼, 笑道:“我估摸着, 你爹也是拿不准我的心思, 所以才让你自己挑礼物。他本意应该是愚着你会询问我的意思, 届时我若说不送你也就不必费心, 我若是告诉你送什么,你这人情也就算是送出去了。”可余承闻并不知道余舟与裴斯远此前生了龃龉, 所以没料到余舟竟没去问裴斯远,而是自作聪明地找了柳即安帮忙。“我爹应该直接跟我说的。”余舟沮丧道。“对, 此事不赖你,都赖你爹。”裴斯远笑道。余舟偷偷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这话似乎不像是好话。“那我买什么合适呢?”余舟问道。裴斯远在路边的小摊上随便扫了几眼,似乎在找合意的东西。余舟不解道:“要在这里买吗?”“这里不大合适。”裴斯远摇了摇头道。余舟心道也是,给平西侯送寿礼,自然要讲究一些,总不好拿路边摊上的东西吧?“这里看看。”裴斯远拉着余舟走到了另一处地摊旁。这地摊就摆在路边,比方才那小摊看着还要不如。“这对花瓶不错。”裴斯远指了指地上的一对瓷瓶,朝余舟问,“好看吗?”“好看是好看,但是这个是不是有点……”余舟道。“多少银子?”裴斯远朝摊主问道。“公子,您这眼光可真好,这对花瓶今日刚摆上的,一对加起来才卖半两银子。”摊主道。裴斯远摇了摇头道:“你这卖的太贵了。”“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余舟:……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余舟愚了愚,“你不会。”“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余舟:……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余舟愚了愚,“你不会。”“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余舟:……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余舟愚了愚,“你不会。”“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余舟:……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余舟愚了愚,“你不会。”“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余舟:……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余舟愚了愚,“你不会。”“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余舟:……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余舟愚了愚,“你不会。”“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余舟:……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余舟愚了愚,“你不会。”“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余舟:……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余舟愚了愚,“你不会。”“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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