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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1)

“他自己早已知道了。”裴斯远叹了口气道:“他胎动了。”“这么快?”章太医点了点头道:“不过算着日子也该到了。”他此前便提醒过裴斯远,只是这几日忙着濯音的事情,倒是没太顾上,没愚到余舟竟是在这个节骨眼胎动了。“委屈了一场,这会儿睡着了。”裴斯远又道。“能睡着便是好事。”章太医道:“裴副统领也不必过于惊慌,明日余舍人醒了若是不提起此事,你便也不要刻意提及,顺其自然便好。余舍人是个大智若愚之人,看着糊涂,实则通透得很。”章太医毕竟年纪大,见过的人也多,在他眼里,余舟一点都不笨。又或者说,越是像余舟这种表面看起来愚钝的人,往往最能不经意看到事情的本质。所以他对余舟的状况,还算比较乐观。裴斯远闻言点了点头,总算稍稍放心了些。章太医并未久留,确认余舟没事便先行离开了。裴斯远送走了人之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屋内,刚一进门便见到余舟穿着寝衣,正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你……怎么起来了?”裴斯远小心翼翼问道。他心念急转,有那么一刻甚至忍不住怀疑,他家余贤弟是不是气没消要夜里偷跑?尽管只是一个念头闪过,裴斯远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余舟这状况若是跑了找个地方藏起了,那他也不用活了。别说对方是找地方藏起来,就是离开他眼皮子底下一时半刻,也够要他命的了。“我……”余舟避开他的视线,一手不动声色地藏到背后,看起来稍稍有些不自在。他睡了一觉,眼睛倒是不那么红了,但浑身上下依旧写满了“还在不高兴”,连正眼都不愿看裴斯远。“没事,我回去睡觉了。”余舟道。裴斯远心中不安,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别吓唬我,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心里害怕。”“真的没事。”余舟小声道。“你愚急死我?”裴斯远道。余舟被拉住的手腕使了使力气,似乎是愚要挣脱,但裴斯远手上力气极大,加上他关心则乱,将人攥着死活不撒手。余舟瞥了他一眼,面上不自觉又染上了些许委屈,似乎还夹杂着点恼意。良久,裴斯远便见他将另一手慢慢从背后拿出来,掌心摊开,里头摆着一块咬了一口的点心。裴斯远:……他家余贤弟这是饿醒了,起来找吃的,结果被他撞了个正着。人家正生着气呢,出来找吃的本来就是怪不好意思,被撞见之后愚躲,结果他倒好,拉着人死活不撒手,愣是把人“抓个现行”。裴斯远攥着人的手腕一松,余舟登时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裴斯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由一凉,感觉他家余贤弟这回更委屈了。作者有话要说:余舟:我不要面子的吗?今天竟然搞了一万二,我太厉害了!骄傲!感谢在2022-04-14 23:36:13~2022-04-15 01:40: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乔治的恐龙、歌玖清 20瓶;38192956 12瓶;jszya、山牙儿 10瓶;moci 8瓶;涪歌、梅苒 1瓶;第66章裴斯远怕把人惹得更生气, 没敢贸然跟进去。他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耳朵则一直留意着屏风后的动静。他因为习武的缘故,耳力本就极佳, 凝神细听时几乎能将屏风后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屏风后的余舟先是气呼呼地回到了榻上, 过了片刻之后,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些。很快,裴斯远便听到屏风后传来了细微的咀嚼声,应该是余舟在吃刚才偷拿的那块点心。幸亏方才他没生气将点心放回去, 不然这可不就没得吃了?裴斯远这么想着, 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余舟躲在榻上偷偷吃点心的画面,一颗心顿时软成了一片。他心想,对方这会儿肯定是一手拿着点心, 另一手仔细地在下头接着,生怕点心的渣儿掉到了床上。而且余舟知道他在外头,应该不想让他听到, 咀嚼时还会故意放低声音,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定然十分可爱。可惜那一块点心不大, 余舟哪怕细嚼慢咽,也没几口就吃完了。估计他吃完之后, 多半还得意犹未尽地将另一只手里接到的点心渣也倒进嘴里。裴斯远一边听着后头的动静, 一边想象着那画面, 嘴角不觉便扬起了弧度。随后, 裴斯远听到余舟轻轻叹了口气, 应该是没吃饱。他转头看了一眼那盘点心,最终还是打消了将点心送进去的念头。他家余贤弟如今正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要是他真拿着点心送进去,对方多半会恼。念及此, 裴斯远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门。他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能让屏风后的余舟听到自己的动静。“我出去一会儿,不必跟着。”裴斯远朝门口的护卫道。他说罢朝护卫做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躲到了角落的暗处。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屏风后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余舟鬼鬼祟祟又出来了。这次他动作比较利落,直奔放点心的盘子而去,取了几块之后便匆忙又回去了。待余舟回去之后,裴斯远目光往点心盘子上一扫,发觉比方才少了两块。然而屏风后的余舟刚进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匆忙出来,将盘子重新摆了一遍,把他拿走了两块点心而现出来的缺口给“补”上了。裴斯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道他家余贤弟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偷吃东西怕被他发现,竟还知道回来破坏一下现场。裴斯远等了一会儿,待余舟将点心吃完,才重新去开了一次门,假装自己从外头进来了。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到了屏风后头。余舟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裴斯远也不戳穿,将水放到了榻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工夫,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余舟小口喝水的声音,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对方生气应该是真的在生气,但好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裴斯远暗道,他家余贤弟真的是太招人疼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余舟白日里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哭了那么一场,因此十分疲惫。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窝在榻上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刚开始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有些不安,睡得很不踏实。但后来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将他圈在了怀里,对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在睡梦中感觉有点热,但同时莫名觉得安心。于是后半夜,他睡得特别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别人。若是余舟稍稍留心一眼身畔,就会发觉那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似的,特别平整。但他起来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昨日发生的一切,一觉醒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于自己有孕一事,像是依旧没进入状态似的。良久,余舟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裴斯远的影子。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大习惯,但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委屈着呢,顿时又沉下了脸。小厮见他醒了,便送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从前起床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斯远帮他束发,这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好在这数月以来,他自己也稍稍学了点,勉强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不然他这会儿就只能请小厮帮忙了。余舟费了好大功夫将头发束好,而后洗漱了一番。不多时,便有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余舟闻到饭菜的香气抬眼看去,发觉端着饭菜进来的人竟是小寒,不由惊喜不已。“公子!”小寒将饭菜放下后,忙朝余舟行了个礼。“你怎么来了?”余舟问完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似乎是朝裴斯远说过想回家。后来裴斯远提议,说将裴父和小寒接过来,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老爷衙门里还有些事情,他说过两日办妥了再过来,他不放心,就让我先过来陪着公子了。”小寒朝余舟道。昨日裴斯远派人去余府传话时,只说了濯音的情况,并没说多余的话,否则余承闻多半早已沉不住气,说不定连夜就过来了。余舟昨日刚受了委屈,如今见到小寒顿觉十分亲昵。而且看小寒来得这么早,估计是天没大亮就出发了。“坐下,陪我一块儿吃吧。”余舟朝小寒道。小寒闻言也没客气,帮余舟盛好了饭,便坐到了余舟旁边。余舟前些日子胃口一直不佳,从昨晚开始才算是恢复了点食欲。这会儿他一闻到饭菜的香气,便食指大动。“哎呀,这庄子里的厨子怎么一早就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小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公子,您要是吃不下,我让他们换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余舟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只尝了一口,便认出这味道有些熟悉。这是……裴斯远做的?他家余贤弟如今正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要是他真拿着点心送进去,对方多半会恼。念及此, 裴斯远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门。他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能让屏风后的余舟听到自己的动静。“我出去一会儿,不必跟着。”裴斯远朝门口的护卫道。他说罢朝护卫做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躲到了角落的暗处。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屏风后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余舟鬼鬼祟祟又出来了。这次他动作比较利落,直奔放点心的盘子而去,取了几块之后便匆忙又回去了。待余舟回去之后,裴斯远目光往点心盘子上一扫,发觉比方才少了两块。然而屏风后的余舟刚进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匆忙出来,将盘子重新摆了一遍,把他拿走了两块点心而现出来的缺口给“补”上了。裴斯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道他家余贤弟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偷吃东西怕被他发现,竟还知道回来破坏一下现场。裴斯远等了一会儿,待余舟将点心吃完,才重新去开了一次门,假装自己从外头进来了。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到了屏风后头。余舟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裴斯远也不戳穿,将水放到了榻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工夫,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余舟小口喝水的声音,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对方生气应该是真的在生气,但好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裴斯远暗道,他家余贤弟真的是太招人疼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余舟白日里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哭了那么一场,因此十分疲惫。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窝在榻上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刚开始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有些不安,睡得很不踏实。但后来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将他圈在了怀里,对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在睡梦中感觉有点热,但同时莫名觉得安心。于是后半夜,他睡得特别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别人。若是余舟稍稍留心一眼身畔,就会发觉那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似的,特别平整。但他起来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昨日发生的一切,一觉醒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于自己有孕一事,像是依旧没进入状态似的。良久,余舟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裴斯远的影子。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大习惯,但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委屈着呢,顿时又沉下了脸。小厮见他醒了,便送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从前起床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斯远帮他束发,这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好在这数月以来,他自己也稍稍学了点,勉强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不然他这会儿就只能请小厮帮忙了。余舟费了好大功夫将头发束好,而后洗漱了一番。不多时,便有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余舟闻到饭菜的香气抬眼看去,发觉端着饭菜进来的人竟是小寒,不由惊喜不已。“公子!”小寒将饭菜放下后,忙朝余舟行了个礼。“你怎么来了?”余舟问完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似乎是朝裴斯远说过想回家。后来裴斯远提议,说将裴父和小寒接过来,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老爷衙门里还有些事情,他说过两日办妥了再过来,他不放心,就让我先过来陪着公子了。”小寒朝余舟道。昨日裴斯远派人去余府传话时,只说了濯音的情况,并没说多余的话,否则余承闻多半早已沉不住气,说不定连夜就过来了。余舟昨日刚受了委屈,如今见到小寒顿觉十分亲昵。而且看小寒来得这么早,估计是天没大亮就出发了。“坐下,陪我一块儿吃吧。”余舟朝小寒道。小寒闻言也没客气,帮余舟盛好了饭,便坐到了余舟旁边。余舟前些日子胃口一直不佳,从昨晚开始才算是恢复了点食欲。这会儿他一闻到饭菜的香气,便食指大动。“哎呀,这庄子里的厨子怎么一早就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小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公子,您要是吃不下,我让他们换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余舟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只尝了一口,便认出这味道有些熟悉。这是……裴斯远做的?他家余贤弟如今正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要是他真拿着点心送进去,对方多半会恼。念及此, 裴斯远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门。他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能让屏风后的余舟听到自己的动静。“我出去一会儿,不必跟着。”裴斯远朝门口的护卫道。他说罢朝护卫做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躲到了角落的暗处。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屏风后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余舟鬼鬼祟祟又出来了。这次他动作比较利落,直奔放点心的盘子而去,取了几块之后便匆忙又回去了。待余舟回去之后,裴斯远目光往点心盘子上一扫,发觉比方才少了两块。然而屏风后的余舟刚进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匆忙出来,将盘子重新摆了一遍,把他拿走了两块点心而现出来的缺口给“补”上了。裴斯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道他家余贤弟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偷吃东西怕被他发现,竟还知道回来破坏一下现场。裴斯远等了一会儿,待余舟将点心吃完,才重新去开了一次门,假装自己从外头进来了。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到了屏风后头。余舟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裴斯远也不戳穿,将水放到了榻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工夫,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余舟小口喝水的声音,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对方生气应该是真的在生气,但好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裴斯远暗道,他家余贤弟真的是太招人疼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余舟白日里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哭了那么一场,因此十分疲惫。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窝在榻上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刚开始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有些不安,睡得很不踏实。但后来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将他圈在了怀里,对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在睡梦中感觉有点热,但同时莫名觉得安心。于是后半夜,他睡得特别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别人。若是余舟稍稍留心一眼身畔,就会发觉那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似的,特别平整。但他起来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昨日发生的一切,一觉醒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于自己有孕一事,像是依旧没进入状态似的。良久,余舟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裴斯远的影子。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大习惯,但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委屈着呢,顿时又沉下了脸。小厮见他醒了,便送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从前起床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斯远帮他束发,这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好在这数月以来,他自己也稍稍学了点,勉强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不然他这会儿就只能请小厮帮忙了。余舟费了好大功夫将头发束好,而后洗漱了一番。不多时,便有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余舟闻到饭菜的香气抬眼看去,发觉端着饭菜进来的人竟是小寒,不由惊喜不已。“公子!”小寒将饭菜放下后,忙朝余舟行了个礼。“你怎么来了?”余舟问完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似乎是朝裴斯远说过想回家。后来裴斯远提议,说将裴父和小寒接过来,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老爷衙门里还有些事情,他说过两日办妥了再过来,他不放心,就让我先过来陪着公子了。”小寒朝余舟道。昨日裴斯远派人去余府传话时,只说了濯音的情况,并没说多余的话,否则余承闻多半早已沉不住气,说不定连夜就过来了。余舟昨日刚受了委屈,如今见到小寒顿觉十分亲昵。而且看小寒来得这么早,估计是天没大亮就出发了。“坐下,陪我一块儿吃吧。”余舟朝小寒道。小寒闻言也没客气,帮余舟盛好了饭,便坐到了余舟旁边。余舟前些日子胃口一直不佳,从昨晚开始才算是恢复了点食欲。这会儿他一闻到饭菜的香气,便食指大动。“哎呀,这庄子里的厨子怎么一早就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小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公子,您要是吃不下,我让他们换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余舟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只尝了一口,便认出这味道有些熟悉。这是……裴斯远做的?他家余贤弟如今正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要是他真拿着点心送进去,对方多半会恼。念及此, 裴斯远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门。他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能让屏风后的余舟听到自己的动静。“我出去一会儿,不必跟着。”裴斯远朝门口的护卫道。他说罢朝护卫做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躲到了角落的暗处。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屏风后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余舟鬼鬼祟祟又出来了。这次他动作比较利落,直奔放点心的盘子而去,取了几块之后便匆忙又回去了。待余舟回去之后,裴斯远目光往点心盘子上一扫,发觉比方才少了两块。然而屏风后的余舟刚进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匆忙出来,将盘子重新摆了一遍,把他拿走了两块点心而现出来的缺口给“补”上了。裴斯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道他家余贤弟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偷吃东西怕被他发现,竟还知道回来破坏一下现场。裴斯远等了一会儿,待余舟将点心吃完,才重新去开了一次门,假装自己从外头进来了。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到了屏风后头。余舟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裴斯远也不戳穿,将水放到了榻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工夫,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余舟小口喝水的声音,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对方生气应该是真的在生气,但好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裴斯远暗道,他家余贤弟真的是太招人疼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余舟白日里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哭了那么一场,因此十分疲惫。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窝在榻上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刚开始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有些不安,睡得很不踏实。但后来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将他圈在了怀里,对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在睡梦中感觉有点热,但同时莫名觉得安心。于是后半夜,他睡得特别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别人。若是余舟稍稍留心一眼身畔,就会发觉那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似的,特别平整。但他起来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昨日发生的一切,一觉醒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于自己有孕一事,像是依旧没进入状态似的。良久,余舟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裴斯远的影子。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大习惯,但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委屈着呢,顿时又沉下了脸。小厮见他醒了,便送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从前起床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斯远帮他束发,这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好在这数月以来,他自己也稍稍学了点,勉强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不然他这会儿就只能请小厮帮忙了。余舟费了好大功夫将头发束好,而后洗漱了一番。不多时,便有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余舟闻到饭菜的香气抬眼看去,发觉端着饭菜进来的人竟是小寒,不由惊喜不已。“公子!”小寒将饭菜放下后,忙朝余舟行了个礼。“你怎么来了?”余舟问完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似乎是朝裴斯远说过想回家。后来裴斯远提议,说将裴父和小寒接过来,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老爷衙门里还有些事情,他说过两日办妥了再过来,他不放心,就让我先过来陪着公子了。”小寒朝余舟道。昨日裴斯远派人去余府传话时,只说了濯音的情况,并没说多余的话,否则余承闻多半早已沉不住气,说不定连夜就过来了。余舟昨日刚受了委屈,如今见到小寒顿觉十分亲昵。而且看小寒来得这么早,估计是天没大亮就出发了。“坐下,陪我一块儿吃吧。”余舟朝小寒道。小寒闻言也没客气,帮余舟盛好了饭,便坐到了余舟旁边。余舟前些日子胃口一直不佳,从昨晚开始才算是恢复了点食欲。这会儿他一闻到饭菜的香气,便食指大动。“哎呀,这庄子里的厨子怎么一早就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小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公子,您要是吃不下,我让他们换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余舟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只尝了一口,便认出这味道有些熟悉。这是……裴斯远做的?他家余贤弟如今正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要是他真拿着点心送进去,对方多半会恼。念及此, 裴斯远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门。他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能让屏风后的余舟听到自己的动静。“我出去一会儿,不必跟着。”裴斯远朝门口的护卫道。他说罢朝护卫做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躲到了角落的暗处。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屏风后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余舟鬼鬼祟祟又出来了。这次他动作比较利落,直奔放点心的盘子而去,取了几块之后便匆忙又回去了。待余舟回去之后,裴斯远目光往点心盘子上一扫,发觉比方才少了两块。然而屏风后的余舟刚进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匆忙出来,将盘子重新摆了一遍,把他拿走了两块点心而现出来的缺口给“补”上了。裴斯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道他家余贤弟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偷吃东西怕被他发现,竟还知道回来破坏一下现场。裴斯远等了一会儿,待余舟将点心吃完,才重新去开了一次门,假装自己从外头进来了。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到了屏风后头。余舟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裴斯远也不戳穿,将水放到了榻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工夫,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余舟小口喝水的声音,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对方生气应该是真的在生气,但好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裴斯远暗道,他家余贤弟真的是太招人疼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余舟白日里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哭了那么一场,因此十分疲惫。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窝在榻上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刚开始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有些不安,睡得很不踏实。但后来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将他圈在了怀里,对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在睡梦中感觉有点热,但同时莫名觉得安心。于是后半夜,他睡得特别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别人。若是余舟稍稍留心一眼身畔,就会发觉那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似的,特别平整。但他起来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昨日发生的一切,一觉醒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于自己有孕一事,像是依旧没进入状态似的。良久,余舟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裴斯远的影子。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大习惯,但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委屈着呢,顿时又沉下了脸。小厮见他醒了,便送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从前起床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斯远帮他束发,这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好在这数月以来,他自己也稍稍学了点,勉强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不然他这会儿就只能请小厮帮忙了。余舟费了好大功夫将头发束好,而后洗漱了一番。不多时,便有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余舟闻到饭菜的香气抬眼看去,发觉端着饭菜进来的人竟是小寒,不由惊喜不已。“公子!”小寒将饭菜放下后,忙朝余舟行了个礼。“你怎么来了?”余舟问完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似乎是朝裴斯远说过想回家。后来裴斯远提议,说将裴父和小寒接过来,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老爷衙门里还有些事情,他说过两日办妥了再过来,他不放心,就让我先过来陪着公子了。”小寒朝余舟道。昨日裴斯远派人去余府传话时,只说了濯音的情况,并没说多余的话,否则余承闻多半早已沉不住气,说不定连夜就过来了。余舟昨日刚受了委屈,如今见到小寒顿觉十分亲昵。而且看小寒来得这么早,估计是天没大亮就出发了。“坐下,陪我一块儿吃吧。”余舟朝小寒道。小寒闻言也没客气,帮余舟盛好了饭,便坐到了余舟旁边。余舟前些日子胃口一直不佳,从昨晚开始才算是恢复了点食欲。这会儿他一闻到饭菜的香气,便食指大动。“哎呀,这庄子里的厨子怎么一早就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小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公子,您要是吃不下,我让他们换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余舟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只尝了一口,便认出这味道有些熟悉。这是……裴斯远做的?他家余贤弟如今正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要是他真拿着点心送进去,对方多半会恼。念及此, 裴斯远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门。他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能让屏风后的余舟听到自己的动静。“我出去一会儿,不必跟着。”裴斯远朝门口的护卫道。他说罢朝护卫做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躲到了角落的暗处。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屏风后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余舟鬼鬼祟祟又出来了。这次他动作比较利落,直奔放点心的盘子而去,取了几块之后便匆忙又回去了。待余舟回去之后,裴斯远目光往点心盘子上一扫,发觉比方才少了两块。然而屏风后的余舟刚进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匆忙出来,将盘子重新摆了一遍,把他拿走了两块点心而现出来的缺口给“补”上了。裴斯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道他家余贤弟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偷吃东西怕被他发现,竟还知道回来破坏一下现场。裴斯远等了一会儿,待余舟将点心吃完,才重新去开了一次门,假装自己从外头进来了。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到了屏风后头。余舟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裴斯远也不戳穿,将水放到了榻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工夫,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余舟小口喝水的声音,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对方生气应该是真的在生气,但好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裴斯远暗道,他家余贤弟真的是太招人疼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余舟白日里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哭了那么一场,因此十分疲惫。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窝在榻上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刚开始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有些不安,睡得很不踏实。但后来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将他圈在了怀里,对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在睡梦中感觉有点热,但同时莫名觉得安心。于是后半夜,他睡得特别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别人。若是余舟稍稍留心一眼身畔,就会发觉那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似的,特别平整。但他起来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昨日发生的一切,一觉醒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于自己有孕一事,像是依旧没进入状态似的。良久,余舟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裴斯远的影子。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大习惯,但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委屈着呢,顿时又沉下了脸。小厮见他醒了,便送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从前起床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斯远帮他束发,这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好在这数月以来,他自己也稍稍学了点,勉强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不然他这会儿就只能请小厮帮忙了。余舟费了好大功夫将头发束好,而后洗漱了一番。不多时,便有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余舟闻到饭菜的香气抬眼看去,发觉端着饭菜进来的人竟是小寒,不由惊喜不已。“公子!”小寒将饭菜放下后,忙朝余舟行了个礼。“你怎么来了?”余舟问完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似乎是朝裴斯远说过想回家。后来裴斯远提议,说将裴父和小寒接过来,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老爷衙门里还有些事情,他说过两日办妥了再过来,他不放心,就让我先过来陪着公子了。”小寒朝余舟道。昨日裴斯远派人去余府传话时,只说了濯音的情况,并没说多余的话,否则余承闻多半早已沉不住气,说不定连夜就过来了。余舟昨日刚受了委屈,如今见到小寒顿觉十分亲昵。而且看小寒来得这么早,估计是天没大亮就出发了。“坐下,陪我一块儿吃吧。”余舟朝小寒道。小寒闻言也没客气,帮余舟盛好了饭,便坐到了余舟旁边。余舟前些日子胃口一直不佳,从昨晚开始才算是恢复了点食欲。这会儿他一闻到饭菜的香气,便食指大动。“哎呀,这庄子里的厨子怎么一早就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小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公子,您要是吃不下,我让他们换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余舟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只尝了一口,便认出这味道有些熟悉。这是……裴斯远做的?他家余贤弟如今正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要是他真拿着点心送进去,对方多半会恼。念及此, 裴斯远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门。他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能让屏风后的余舟听到自己的动静。“我出去一会儿,不必跟着。”裴斯远朝门口的护卫道。他说罢朝护卫做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躲到了角落的暗处。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屏风后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余舟鬼鬼祟祟又出来了。这次他动作比较利落,直奔放点心的盘子而去,取了几块之后便匆忙又回去了。待余舟回去之后,裴斯远目光往点心盘子上一扫,发觉比方才少了两块。然而屏风后的余舟刚进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匆忙出来,将盘子重新摆了一遍,把他拿走了两块点心而现出来的缺口给“补”上了。裴斯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道他家余贤弟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偷吃东西怕被他发现,竟还知道回来破坏一下现场。裴斯远等了一会儿,待余舟将点心吃完,才重新去开了一次门,假装自己从外头进来了。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到了屏风后头。余舟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裴斯远也不戳穿,将水放到了榻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工夫,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余舟小口喝水的声音,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对方生气应该是真的在生气,但好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裴斯远暗道,他家余贤弟真的是太招人疼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余舟白日里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哭了那么一场,因此十分疲惫。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窝在榻上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刚开始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有些不安,睡得很不踏实。但后来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将他圈在了怀里,对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在睡梦中感觉有点热,但同时莫名觉得安心。于是后半夜,他睡得特别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别人。若是余舟稍稍留心一眼身畔,就会发觉那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似的,特别平整。但他起来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昨日发生的一切,一觉醒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于自己有孕一事,像是依旧没进入状态似的。良久,余舟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裴斯远的影子。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大习惯,但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委屈着呢,顿时又沉下了脸。小厮见他醒了,便送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从前起床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斯远帮他束发,这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好在这数月以来,他自己也稍稍学了点,勉强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不然他这会儿就只能请小厮帮忙了。余舟费了好大功夫将头发束好,而后洗漱了一番。不多时,便有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余舟闻到饭菜的香气抬眼看去,发觉端着饭菜进来的人竟是小寒,不由惊喜不已。“公子!”小寒将饭菜放下后,忙朝余舟行了个礼。“你怎么来了?”余舟问完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似乎是朝裴斯远说过想回家。后来裴斯远提议,说将裴父和小寒接过来,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老爷衙门里还有些事情,他说过两日办妥了再过来,他不放心,就让我先过来陪着公子了。”小寒朝余舟道。昨日裴斯远派人去余府传话时,只说了濯音的情况,并没说多余的话,否则余承闻多半早已沉不住气,说不定连夜就过来了。余舟昨日刚受了委屈,如今见到小寒顿觉十分亲昵。而且看小寒来得这么早,估计是天没大亮就出发了。“坐下,陪我一块儿吃吧。”余舟朝小寒道。小寒闻言也没客气,帮余舟盛好了饭,便坐到了余舟旁边。余舟前些日子胃口一直不佳,从昨晚开始才算是恢复了点食欲。这会儿他一闻到饭菜的香气,便食指大动。“哎呀,这庄子里的厨子怎么一早就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小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公子,您要是吃不下,我让他们换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余舟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只尝了一口,便认出这味道有些熟悉。这是……裴斯远做的?他家余贤弟如今正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要是他真拿着点心送进去,对方多半会恼。念及此, 裴斯远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门。他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能让屏风后的余舟听到自己的动静。“我出去一会儿,不必跟着。”裴斯远朝门口的护卫道。他说罢朝护卫做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躲到了角落的暗处。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屏风后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余舟鬼鬼祟祟又出来了。这次他动作比较利落,直奔放点心的盘子而去,取了几块之后便匆忙又回去了。待余舟回去之后,裴斯远目光往点心盘子上一扫,发觉比方才少了两块。然而屏风后的余舟刚进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匆忙出来,将盘子重新摆了一遍,把他拿走了两块点心而现出来的缺口给“补”上了。裴斯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道他家余贤弟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偷吃东西怕被他发现,竟还知道回来破坏一下现场。裴斯远等了一会儿,待余舟将点心吃完,才重新去开了一次门,假装自己从外头进来了。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到了屏风后头。余舟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裴斯远也不戳穿,将水放到了榻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工夫,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余舟小口喝水的声音,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对方生气应该是真的在生气,但好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裴斯远暗道,他家余贤弟真的是太招人疼了,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余舟白日里耗费了不少心神,又哭了那么一场,因此十分疲惫。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窝在榻上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刚开始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有些不安,睡得很不踏实。但后来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将他圈在了怀里,对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在睡梦中感觉有点热,但同时莫名觉得安心。于是后半夜,他睡得特别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别人。若是余舟稍稍留心一眼身畔,就会发觉那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似的,特别平整。但他起来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昨日发生的一切,一觉醒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于自己有孕一事,像是依旧没进入状态似的。良久,余舟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裴斯远的影子。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大习惯,但想起来自己如今还委屈着呢,顿时又沉下了脸。小厮见他醒了,便送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从前起床后,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斯远帮他束发,这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好在这数月以来,他自己也稍稍学了点,勉强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不然他这会儿就只能请小厮帮忙了。余舟费了好大功夫将头发束好,而后洗漱了一番。不多时,便有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余舟闻到饭菜的香气抬眼看去,发觉端着饭菜进来的人竟是小寒,不由惊喜不已。“公子!”小寒将饭菜放下后,忙朝余舟行了个礼。“你怎么来了?”余舟问完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似乎是朝裴斯远说过想回家。后来裴斯远提议,说将裴父和小寒接过来,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老爷衙门里还有些事情,他说过两日办妥了再过来,他不放心,就让我先过来陪着公子了。”小寒朝余舟道。昨日裴斯远派人去余府传话时,只说了濯音的情况,并没说多余的话,否则余承闻多半早已沉不住气,说不定连夜就过来了。余舟昨日刚受了委屈,如今见到小寒顿觉十分亲昵。而且看小寒来得这么早,估计是天没大亮就出发了。“坐下,陪我一块儿吃吧。”余舟朝小寒道。小寒闻言也没客气,帮余舟盛好了饭,便坐到了余舟旁边。余舟前些日子胃口一直不佳,从昨晚开始才算是恢复了点食欲。这会儿他一闻到饭菜的香气,便食指大动。“哎呀,这庄子里的厨子怎么一早就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小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糖醋鱼,“公子,您要是吃不下,我让他们换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余舟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他只尝了一口,便认出这味道有些熟悉。这是……裴斯远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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