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周恒瑞不悦而防备的道:“窦太守想做什么?又将镇北王府放在何地?”
窦太守打了个激灵,他当然知道此举不妥。
只是身家性命都悬着,顾不得许多了。
他看向师攸宁,祈求道:“郡主,看在夏尚书的份上,微臣有些......”
周恒瑞打断他的话,这次却是对师攸宁。
他拧着眉:“郡主,您是镇北王府的准王妃,私下里见外臣,若是王爷知道了,属下可不好交代!”
他口气硬邦邦,将出自镇北王府的跋扈凶悍亮了出来。
师攸宁心中赞了一声,面上顺理成章的委顿了些许。
她纠结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窦太守一眼,又递了一畏惧的眼神给周恒瑞:“周将军说的是,是我......是我考虑不周。”
窦太守无可奈何。
怪道上京的闺秀视漠北如虎狼。
郡主从一品,成为王妃后为正一品,哪头都比周恒瑞这个三品将军大。
可是如今,周恒瑞竟敢决断郡主的事,谁敢阻拦?
崔嬷嬷自然是不敢的,悄无声息的将身子缩了缩。
师攸宁看向周恒瑞,半畏怯半求主意:“那依将军看,这东西......怎么处理?”
周恒瑞捏着腰间剑柄的手微紧,这才憋住了笑意。
和被赐婚的未来王妃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感觉挺新奇。
他不屑的道:“漠北的将士出生入死保关内百姓安居,却不想外头的人没打进来,百姓倒还要遭自己人盘剥。”
账簿上记了什么没有人比窦文书更清楚,一时汗涔涔不敢答话。
周恒瑞又道:“郡主,末将只管将您平安送到漠北,至于这东西,听闻御史大夫海大勇为母丁忧,如今人在平州,不如......”
“万万不可!”窦文书疾呼。
平洲与灵州相邻,灵州城更与平州城不远,快马半日可到。
海大勇是当朝有名的铁脊梁,不知参倒了多少高官显贵,那叫一个嫉恶如仇。
虽然如今海大勇丁忧在家,可却还有秘折直奏的权利。
窦文书从同僚那里知道,海大勇自从丁忧后,整个平州大小官员全夹紧尾巴做人。
他当时还嘲笑过两句,哪里想到自己如今会主动栽过去。
师攸宁苦口婆心:“窦太守,二叔看重的人我自然是相信的,你不要怕,公道自在人心!”
窦太守眼前一黑,能不怕吗?
师攸宁并不知海大勇丁忧的事,听到周恒瑞说起,心道漠北王府的消息网倒是很灵通。
她原本还想利用崔嬷嬷将此事捅到统和帝那里,现在看来海大勇更方便。
周恒瑞也有些懊恼,怎地没忍住便将海大勇的事说出来了。
郡主她......应该不会想太多吧......
不管窦太守愿不愿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左右不了周恒瑞,想给师攸宁灌**汤,可周恒瑞这关又过不了,简直生不如死。
对了!
还有夏家姑太太,窦太守心中燃起希望。
他是外臣不能与嘉宁郡主私下说话。
但作为姑姑的夏家姑太太想和侄女叙话,周恒瑞再跋扈也不能阻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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