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撩闲> 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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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1 / 1)

连暲说:“大专以上文化程度可放宽到二十二岁。”他又问:“姐夫呢?”姐……姐夫?温徵羽被噎了下,说:“喊嫂子。”她强调:“叶泠住我们家,我娶。”连暲把温徵羽上下打量眼,用力地点头,说:“你说了算。”他又朝门口喊了声:“耀哥,我姐家谁当家?”卓耀回头,回了句:“回暲少爷,大事徵羽小姐做主,小事叶小姐直接办。”为了温徵羽的面子,他把那句“大事也是由叶小姐去办”咽在肚子里。温徵羽注意到连暲虽然年轻,说话也笑嘻嘻的,但身上有股杀伐的气势。平日里,卓耀身上总有股懒洋洋的劲,但这会儿当着连暲的面,浑身都绷紧了。温徵羽说:“你过来不事先打个电话,万一我不在家怎么办。”连暲说:“我听说你半年没出过门,都快成仙了,特意过来看看。”温徵羽:“……”她突然觉得,如果叶泠和连暲吵架,不见得能吵得过连暲。叶泠醒来没见到温徵羽,打温徵羽电话,得知她在客堂,她到客堂就见温徵羽和一个小年轻聊得挺愉快的,还听到温徵羽说要收拾院子给他住。叶泠不动声色地进去,问:“这位是……”有种磨刀霍霍的冲动。什么人呐,住她们家!“嫂子好。”叶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神情略微软和些,问温徵羽:“不介绍介绍?”温徵羽说:“连暲。”叶泠瞪大眼睛看向连暲,问:“你怎么回来了?”连暲又把向他姐解释的那番话再解释遍。叶泠便明白连家这一辈的在国内没什么太出色有前途的子孙,所以想把连暲培养起来。温徵羽见叶泠已经起床,与连暲和叶泠一起去她外婆家。他们到家的时候,连昕和她的几个舅舅都在,正和老太太在客厅聊天。十来年没见过面的孙子回来,身边还跟着外孙女和孙女媳妇,老太太情难自禁地站起身,先说了句温徵羽:“终于舍得出门了。”便不再理她,朝连暲看去。连暲过去,喊了声:“奶奶。”扶她坐下。老太太拉着连暲的手,问过连暲的母亲和他弟弟的情况,点点头,说:“回来了就安心待在国内发展。你们兄弟几个相互间也有个帮衬。”温徵羽坐下后,忽然瞥见连昕和连暲望向对方的眼神不太友善。连暲笑呵呵地喊了声:“四哥”起身和连昕握手。她正好坐在他俩的中间,那握着的手就搁在她的面前,她清楚地看见他俩握得都格外用力,正在较劲,好一会儿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见老太太已经抬眼看过来,伸手在他俩的手背上轻轻戳了下。两人同时看她一眼,连昕先松了劲,连暲后松。连昕甩甩被握疼的手,说:“看不出来年龄不大,手劲挺不小。”实在有点疼,又多甩了两下。连暲也揉了两下手,说:“你也不差。”老太太问:“有矛盾?有矛盾先出去打一架。”连昕比手劲都没比赢,怎么可能出去和他单挑。他说:“没有。”懒得搭理连暲,端起杯子喝茶。他们略坐了会儿,其他几个表哥下班后带着他们的老婆孩子都过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温徵羽才说起她要去下聘的事。老太太年龄大了,她不敢折腾老太太,想请大舅舅出面,大舅舅退了休,有时间走动。大舅舅看向连怀信,问:“老四,你去?”连怀信说:我当然得去。大哥,你也一起,再请齐三哥当媒人。”老太太问温徵羽:“日子挑好了吗?”温徵羽说:“约了人算日子,我明天过去。”老太太又仔细问过准备情况,连聘礼备了哪些都问了,她听完后,点头,说:“还成。我再给你添点,你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叶泠是个好的,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她现在已经不指望温徵羽有出息,好好的没灾没难就成。老太太添点聘礼,几个舅舅和舅妈再添一些,温徵羽给叶泠的聘礼又厚了不少。饶是叶泠自诩这些年都已经历练出来,坐在这看着他们这样隆重地张罗她俩的事,也忍不住一阵感动。虽然温徵羽准备了聘礼,但家里人多,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起来,时间飞快地过去了。时间晚了,她俩便留在连家老宅过夜。第二天,连暲去他外公外婆家,温徵羽则去找阴阳风水先生算黄道吉日。叶泠原本是要谈生意的,但知道温徵羽是要去算黄道吉日,打了个电话让总经理去谈,她陪温徵羽去算黄道吉日。第一百七十八章温徵羽挑了个最近的吉日,再挑了几个结婚的好日子,便张罗起订婚的事。连家的亲戚,她请了她大舅舅和小舅舅陪她去下聘,温家这边,她则叫上了她二姑。叶泠忙工作,温徵羽便把这些事情一力张罗起来。她留展程在家,管着家里内外的事情,把卓耀和马路带在身边帮忙跑腿,她提前几天去到京里,先住进连家在京里置的宅子,由负责管理内外事务的游叔帮忙操持。她到京里,先是去拜访叶湛。因叶湛和他的老丈人是两隔壁,中间隔的那道院墙还开了扇门,串门连大门都不出,吃饭都是在一起的,温徵羽顺便就拜访了叶湛的老丈人。她如今鉴定不了画,也画不了画,无法集中精神长时间做事,就连练毛笔字,最头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就会头晕,身体状况被鉴定为十级伤残。她这身体状况对叶泠来说其实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亲人找一个拖累结婚。她上门提亲求娶,难免底气不足。温徵羽上门拜访的时候,很是备了份厚礼。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温徵羽,可叶泠又不是自家女儿,他也不好管太多,况且这事人家两个人都乐意,家庭条件也般配,温徵羽还很是周到,他也就乐呵呵地等着喝她俩的喜酒了。叶湛对于温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则是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能力上来说,都该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对,温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轻声细雨,连只蚊子都能欺负到她的弱气样,还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还非常乐意,早就打电话过来,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着嫁出去的模样,还千叮万嘱,唯恐他这大舅兄的给“妹夫”脸色看。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呗!叶湛受了妹妹托付,再看温徵羽这弱气样都不好跟她为难,省得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让他老婆去招待温徵羽。嫂子对她俩的事很上心,仔仔细细地问过温徵羽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张罗起来。叶泠如今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这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顾着些。温徵羽与叶湛两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备好了,这才带着礼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动,顺便去齐纬那里把那两幅画要了回来。齐纬气得又揪着她的耳朵说她偏心。温徵羽美滋滋地应了声“嗯”。叶泠是她老婆,她偏心叶泠是正常的。齐纬本来只是一点生气,再听到温徵羽“嗯”一声,气得都不想和温徵羽说话。温徵羽见到她二姑时,发现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细纹都添了好几根。她问:“是不是不顺心?”温时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还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她没瞒着温徵羽,简短地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温徵羽。老康愿意放弃财产,他的姐姐和外甥却闹腾得厉害,不仅自己闹,也撺掇康柏和她闹。他们闹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气,让保安赶出去,又再闹到家里来,她雇了保镖,他们也没讨到好。后来就到处传她坏话,说她是和她的司机兼保镖勾搭上了,还在她家小区拉横幅骂她不要脸。康柏也来找她吵过几回。温徵羽问:“康……默许的?”温时纾轻轻点头。温徵羽说:“他们有点欺负人了。”她猜测老康有点不甘心打拼一辈子攒下的这点钱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二姑都会顾及到康柏,不会做什么,所以纵着他们闹,逼二姑拿钱出来息事宁人。温时纾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闹钱。我把所有产业打包卖给了齐纬,老康的那份钱转到了老康账上,至于他要怎么向纪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温徵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你不会有事吧?”温时纾说:“我这些年经营所得的财产和账本都交到了纪委,由纪委审查。该给老康的那份账我一并给了过去。”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第二天去下聘。叶泠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关于自己要嫁人的事,便习惯地又要亲自上阵。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点。”她看叶泠这模样哪是要等人来娶,这是恨不得倒贴送上门去。叶泠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说:“又没外人,含蓄给谁看。我是什么样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没有不满意的。”嫂嫂对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脸皮已经练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不过这事由不得叶泠,她说说:“那还有媒人呢。”她只看温徵羽请来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么态度。因为办不了结婚证,多少人听说她俩的事情后在背后笑话:结什么婚,又办不了结婚证,当不了真,说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几句嘴就分了。事实上,温徵羽他们是格外隆重地操办,正正经经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讲究,也强了去。虽然他们这是同姓婚姻办不了结婚证,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为她俩办不了结婚证,财产上的问题不受婚姻法保护,结婚之前,就得先拟好财产协议书,媒人就是见证人,双方请的都是两家比较有名望的人来做的这个见证。嫂嫂知道温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诚心实心地要娶叶泠,备的聘礼不会薄,可她看到聘礼和清单的时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朝笑得合不拢嘴半点矜持都没有的叶泠瞟了眼,把清单给了她老公。叶湛看了温徵羽备的聘礼,觉得温徵羽的诚意还算足,嫁妹妹的那点不痛快稍微淡了一点点。温徵羽和叶泠的家底都不薄,她俩还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叶泠现在就已经在当家,如果她俩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也得防着有点什么意外,于是财产就是个大问题。这不是万把千的小钱,多少人家好几代人都攒不出她俩这副身家。他们定下婚期和举办婚礼的细节问题,便是谈双方财产的事,种种细节都写了财产协议书上,再由叶泠和温徵羽,温徵羽的两个舅舅、叶湛以及两位媒人签字。假如她俩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或无法出面,叶湛就是叶泠的代理人,温徵羽的两个舅舅或者是他们的法定纪承人就是温徵羽的代理人,两位媒人是见证人。这份协议书拟好后,温徵羽和叶泠各执一份,她的舅舅和叶湛各执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证处登记备用。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叶泠的婚纱没做,嫁妆也没有备好,她俩的婚纱照还没拍,还得发喜帖,零零种种算下来,三个月时间算是紧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她如今鉴定不了画,也画不了画,无法集中精神长时间做事,就连练毛笔字,最头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就会头晕,身体状况被鉴定为十级伤残。她这身体状况对叶泠来说其实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亲人找一个拖累结婚。她上门提亲求娶,难免底气不足。温徵羽上门拜访的时候,很是备了份厚礼。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温徵羽,可叶泠又不是自家女儿,他也不好管太多,况且这事人家两个人都乐意,家庭条件也般配,温徵羽还很是周到,他也就乐呵呵地等着喝她俩的喜酒了。叶湛对于温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则是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能力上来说,都该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对,温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轻声细雨,连只蚊子都能欺负到她的弱气样,还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还非常乐意,早就打电话过来,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着嫁出去的模样,还千叮万嘱,唯恐他这大舅兄的给“妹夫”脸色看。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呗!叶湛受了妹妹托付,再看温徵羽这弱气样都不好跟她为难,省得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让他老婆去招待温徵羽。嫂子对她俩的事很上心,仔仔细细地问过温徵羽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张罗起来。叶泠如今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这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顾着些。温徵羽与叶湛两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备好了,这才带着礼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动,顺便去齐纬那里把那两幅画要了回来。齐纬气得又揪着她的耳朵说她偏心。温徵羽美滋滋地应了声“嗯”。叶泠是她老婆,她偏心叶泠是正常的。齐纬本来只是一点生气,再听到温徵羽“嗯”一声,气得都不想和温徵羽说话。温徵羽见到她二姑时,发现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细纹都添了好几根。她问:“是不是不顺心?”温时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还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她没瞒着温徵羽,简短地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温徵羽。老康愿意放弃财产,他的姐姐和外甥却闹腾得厉害,不仅自己闹,也撺掇康柏和她闹。他们闹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气,让保安赶出去,又再闹到家里来,她雇了保镖,他们也没讨到好。后来就到处传她坏话,说她是和她的司机兼保镖勾搭上了,还在她家小区拉横幅骂她不要脸。康柏也来找她吵过几回。温徵羽问:“康……默许的?”温时纾轻轻点头。温徵羽说:“他们有点欺负人了。”她猜测老康有点不甘心打拼一辈子攒下的这点钱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二姑都会顾及到康柏,不会做什么,所以纵着他们闹,逼二姑拿钱出来息事宁人。温时纾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闹钱。我把所有产业打包卖给了齐纬,老康的那份钱转到了老康账上,至于他要怎么向纪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温徵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你不会有事吧?”温时纾说:“我这些年经营所得的财产和账本都交到了纪委,由纪委审查。该给老康的那份账我一并给了过去。”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第二天去下聘。叶泠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关于自己要嫁人的事,便习惯地又要亲自上阵。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点。”她看叶泠这模样哪是要等人来娶,这是恨不得倒贴送上门去。叶泠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说:“又没外人,含蓄给谁看。我是什么样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没有不满意的。”嫂嫂对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脸皮已经练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不过这事由不得叶泠,她说说:“那还有媒人呢。”她只看温徵羽请来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么态度。因为办不了结婚证,多少人听说她俩的事情后在背后笑话:结什么婚,又办不了结婚证,当不了真,说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几句嘴就分了。事实上,温徵羽他们是格外隆重地操办,正正经经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讲究,也强了去。虽然他们这是同姓婚姻办不了结婚证,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为她俩办不了结婚证,财产上的问题不受婚姻法保护,结婚之前,就得先拟好财产协议书,媒人就是见证人,双方请的都是两家比较有名望的人来做的这个见证。嫂嫂知道温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诚心实心地要娶叶泠,备的聘礼不会薄,可她看到聘礼和清单的时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朝笑得合不拢嘴半点矜持都没有的叶泠瞟了眼,把清单给了她老公。叶湛看了温徵羽备的聘礼,觉得温徵羽的诚意还算足,嫁妹妹的那点不痛快稍微淡了一点点。温徵羽和叶泠的家底都不薄,她俩还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叶泠现在就已经在当家,如果她俩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也得防着有点什么意外,于是财产就是个大问题。这不是万把千的小钱,多少人家好几代人都攒不出她俩这副身家。他们定下婚期和举办婚礼的细节问题,便是谈双方财产的事,种种细节都写了财产协议书上,再由叶泠和温徵羽,温徵羽的两个舅舅、叶湛以及两位媒人签字。假如她俩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或无法出面,叶湛就是叶泠的代理人,温徵羽的两个舅舅或者是他们的法定纪承人就是温徵羽的代理人,两位媒人是见证人。这份协议书拟好后,温徵羽和叶泠各执一份,她的舅舅和叶湛各执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证处登记备用。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叶泠的婚纱没做,嫁妆也没有备好,她俩的婚纱照还没拍,还得发喜帖,零零种种算下来,三个月时间算是紧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她如今鉴定不了画,也画不了画,无法集中精神长时间做事,就连练毛笔字,最头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就会头晕,身体状况被鉴定为十级伤残。她这身体状况对叶泠来说其实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亲人找一个拖累结婚。她上门提亲求娶,难免底气不足。温徵羽上门拜访的时候,很是备了份厚礼。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温徵羽,可叶泠又不是自家女儿,他也不好管太多,况且这事人家两个人都乐意,家庭条件也般配,温徵羽还很是周到,他也就乐呵呵地等着喝她俩的喜酒了。叶湛对于温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则是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能力上来说,都该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对,温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轻声细雨,连只蚊子都能欺负到她的弱气样,还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还非常乐意,早就打电话过来,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着嫁出去的模样,还千叮万嘱,唯恐他这大舅兄的给“妹夫”脸色看。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呗!叶湛受了妹妹托付,再看温徵羽这弱气样都不好跟她为难,省得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让他老婆去招待温徵羽。嫂子对她俩的事很上心,仔仔细细地问过温徵羽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张罗起来。叶泠如今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这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顾着些。温徵羽与叶湛两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备好了,这才带着礼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动,顺便去齐纬那里把那两幅画要了回来。齐纬气得又揪着她的耳朵说她偏心。温徵羽美滋滋地应了声“嗯”。叶泠是她老婆,她偏心叶泠是正常的。齐纬本来只是一点生气,再听到温徵羽“嗯”一声,气得都不想和温徵羽说话。温徵羽见到她二姑时,发现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细纹都添了好几根。她问:“是不是不顺心?”温时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还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她没瞒着温徵羽,简短地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温徵羽。老康愿意放弃财产,他的姐姐和外甥却闹腾得厉害,不仅自己闹,也撺掇康柏和她闹。他们闹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气,让保安赶出去,又再闹到家里来,她雇了保镖,他们也没讨到好。后来就到处传她坏话,说她是和她的司机兼保镖勾搭上了,还在她家小区拉横幅骂她不要脸。康柏也来找她吵过几回。温徵羽问:“康……默许的?”温时纾轻轻点头。温徵羽说:“他们有点欺负人了。”她猜测老康有点不甘心打拼一辈子攒下的这点钱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二姑都会顾及到康柏,不会做什么,所以纵着他们闹,逼二姑拿钱出来息事宁人。温时纾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闹钱。我把所有产业打包卖给了齐纬,老康的那份钱转到了老康账上,至于他要怎么向纪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温徵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你不会有事吧?”温时纾说:“我这些年经营所得的财产和账本都交到了纪委,由纪委审查。该给老康的那份账我一并给了过去。”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第二天去下聘。叶泠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关于自己要嫁人的事,便习惯地又要亲自上阵。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点。”她看叶泠这模样哪是要等人来娶,这是恨不得倒贴送上门去。叶泠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说:“又没外人,含蓄给谁看。我是什么样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没有不满意的。”嫂嫂对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脸皮已经练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不过这事由不得叶泠,她说说:“那还有媒人呢。”她只看温徵羽请来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么态度。因为办不了结婚证,多少人听说她俩的事情后在背后笑话:结什么婚,又办不了结婚证,当不了真,说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几句嘴就分了。事实上,温徵羽他们是格外隆重地操办,正正经经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讲究,也强了去。虽然他们这是同姓婚姻办不了结婚证,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为她俩办不了结婚证,财产上的问题不受婚姻法保护,结婚之前,就得先拟好财产协议书,媒人就是见证人,双方请的都是两家比较有名望的人来做的这个见证。嫂嫂知道温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诚心实心地要娶叶泠,备的聘礼不会薄,可她看到聘礼和清单的时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朝笑得合不拢嘴半点矜持都没有的叶泠瞟了眼,把清单给了她老公。叶湛看了温徵羽备的聘礼,觉得温徵羽的诚意还算足,嫁妹妹的那点不痛快稍微淡了一点点。温徵羽和叶泠的家底都不薄,她俩还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叶泠现在就已经在当家,如果她俩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也得防着有点什么意外,于是财产就是个大问题。这不是万把千的小钱,多少人家好几代人都攒不出她俩这副身家。他们定下婚期和举办婚礼的细节问题,便是谈双方财产的事,种种细节都写了财产协议书上,再由叶泠和温徵羽,温徵羽的两个舅舅、叶湛以及两位媒人签字。假如她俩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或无法出面,叶湛就是叶泠的代理人,温徵羽的两个舅舅或者是他们的法定纪承人就是温徵羽的代理人,两位媒人是见证人。这份协议书拟好后,温徵羽和叶泠各执一份,她的舅舅和叶湛各执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证处登记备用。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叶泠的婚纱没做,嫁妆也没有备好,她俩的婚纱照还没拍,还得发喜帖,零零种种算下来,三个月时间算是紧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她如今鉴定不了画,也画不了画,无法集中精神长时间做事,就连练毛笔字,最头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就会头晕,身体状况被鉴定为十级伤残。她这身体状况对叶泠来说其实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亲人找一个拖累结婚。她上门提亲求娶,难免底气不足。温徵羽上门拜访的时候,很是备了份厚礼。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温徵羽,可叶泠又不是自家女儿,他也不好管太多,况且这事人家两个人都乐意,家庭条件也般配,温徵羽还很是周到,他也就乐呵呵地等着喝她俩的喜酒了。叶湛对于温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则是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能力上来说,都该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对,温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轻声细雨,连只蚊子都能欺负到她的弱气样,还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还非常乐意,早就打电话过来,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着嫁出去的模样,还千叮万嘱,唯恐他这大舅兄的给“妹夫”脸色看。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呗!叶湛受了妹妹托付,再看温徵羽这弱气样都不好跟她为难,省得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让他老婆去招待温徵羽。嫂子对她俩的事很上心,仔仔细细地问过温徵羽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张罗起来。叶泠如今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这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顾着些。温徵羽与叶湛两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备好了,这才带着礼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动,顺便去齐纬那里把那两幅画要了回来。齐纬气得又揪着她的耳朵说她偏心。温徵羽美滋滋地应了声“嗯”。叶泠是她老婆,她偏心叶泠是正常的。齐纬本来只是一点生气,再听到温徵羽“嗯”一声,气得都不想和温徵羽说话。温徵羽见到她二姑时,发现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细纹都添了好几根。她问:“是不是不顺心?”温时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还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她没瞒着温徵羽,简短地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温徵羽。老康愿意放弃财产,他的姐姐和外甥却闹腾得厉害,不仅自己闹,也撺掇康柏和她闹。他们闹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气,让保安赶出去,又再闹到家里来,她雇了保镖,他们也没讨到好。后来就到处传她坏话,说她是和她的司机兼保镖勾搭上了,还在她家小区拉横幅骂她不要脸。康柏也来找她吵过几回。温徵羽问:“康……默许的?”温时纾轻轻点头。温徵羽说:“他们有点欺负人了。”她猜测老康有点不甘心打拼一辈子攒下的这点钱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二姑都会顾及到康柏,不会做什么,所以纵着他们闹,逼二姑拿钱出来息事宁人。温时纾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闹钱。我把所有产业打包卖给了齐纬,老康的那份钱转到了老康账上,至于他要怎么向纪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温徵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你不会有事吧?”温时纾说:“我这些年经营所得的财产和账本都交到了纪委,由纪委审查。该给老康的那份账我一并给了过去。”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第二天去下聘。叶泠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关于自己要嫁人的事,便习惯地又要亲自上阵。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点。”她看叶泠这模样哪是要等人来娶,这是恨不得倒贴送上门去。叶泠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说:“又没外人,含蓄给谁看。我是什么样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没有不满意的。”嫂嫂对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脸皮已经练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不过这事由不得叶泠,她说说:“那还有媒人呢。”她只看温徵羽请来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么态度。因为办不了结婚证,多少人听说她俩的事情后在背后笑话:结什么婚,又办不了结婚证,当不了真,说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几句嘴就分了。事实上,温徵羽他们是格外隆重地操办,正正经经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讲究,也强了去。虽然他们这是同姓婚姻办不了结婚证,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为她俩办不了结婚证,财产上的问题不受婚姻法保护,结婚之前,就得先拟好财产协议书,媒人就是见证人,双方请的都是两家比较有名望的人来做的这个见证。嫂嫂知道温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诚心实心地要娶叶泠,备的聘礼不会薄,可她看到聘礼和清单的时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朝笑得合不拢嘴半点矜持都没有的叶泠瞟了眼,把清单给了她老公。叶湛看了温徵羽备的聘礼,觉得温徵羽的诚意还算足,嫁妹妹的那点不痛快稍微淡了一点点。温徵羽和叶泠的家底都不薄,她俩还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叶泠现在就已经在当家,如果她俩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也得防着有点什么意外,于是财产就是个大问题。这不是万把千的小钱,多少人家好几代人都攒不出她俩这副身家。他们定下婚期和举办婚礼的细节问题,便是谈双方财产的事,种种细节都写了财产协议书上,再由叶泠和温徵羽,温徵羽的两个舅舅、叶湛以及两位媒人签字。假如她俩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或无法出面,叶湛就是叶泠的代理人,温徵羽的两个舅舅或者是他们的法定纪承人就是温徵羽的代理人,两位媒人是见证人。这份协议书拟好后,温徵羽和叶泠各执一份,她的舅舅和叶湛各执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证处登记备用。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叶泠的婚纱没做,嫁妆也没有备好,她俩的婚纱照还没拍,还得发喜帖,零零种种算下来,三个月时间算是紧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她如今鉴定不了画,也画不了画,无法集中精神长时间做事,就连练毛笔字,最头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就会头晕,身体状况被鉴定为十级伤残。她这身体状况对叶泠来说其实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亲人找一个拖累结婚。她上门提亲求娶,难免底气不足。温徵羽上门拜访的时候,很是备了份厚礼。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温徵羽,可叶泠又不是自家女儿,他也不好管太多,况且这事人家两个人都乐意,家庭条件也般配,温徵羽还很是周到,他也就乐呵呵地等着喝她俩的喜酒了。叶湛对于温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则是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能力上来说,都该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对,温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轻声细雨,连只蚊子都能欺负到她的弱气样,还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还非常乐意,早就打电话过来,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着嫁出去的模样,还千叮万嘱,唯恐他这大舅兄的给“妹夫”脸色看。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呗!叶湛受了妹妹托付,再看温徵羽这弱气样都不好跟她为难,省得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让他老婆去招待温徵羽。嫂子对她俩的事很上心,仔仔细细地问过温徵羽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张罗起来。叶泠如今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这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顾着些。温徵羽与叶湛两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备好了,这才带着礼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动,顺便去齐纬那里把那两幅画要了回来。齐纬气得又揪着她的耳朵说她偏心。温徵羽美滋滋地应了声“嗯”。叶泠是她老婆,她偏心叶泠是正常的。齐纬本来只是一点生气,再听到温徵羽“嗯”一声,气得都不想和温徵羽说话。温徵羽见到她二姑时,发现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细纹都添了好几根。她问:“是不是不顺心?”温时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还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她没瞒着温徵羽,简短地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温徵羽。老康愿意放弃财产,他的姐姐和外甥却闹腾得厉害,不仅自己闹,也撺掇康柏和她闹。他们闹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气,让保安赶出去,又再闹到家里来,她雇了保镖,他们也没讨到好。后来就到处传她坏话,说她是和她的司机兼保镖勾搭上了,还在她家小区拉横幅骂她不要脸。康柏也来找她吵过几回。温徵羽问:“康……默许的?”温时纾轻轻点头。温徵羽说:“他们有点欺负人了。”她猜测老康有点不甘心打拼一辈子攒下的这点钱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二姑都会顾及到康柏,不会做什么,所以纵着他们闹,逼二姑拿钱出来息事宁人。温时纾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闹钱。我把所有产业打包卖给了齐纬,老康的那份钱转到了老康账上,至于他要怎么向纪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温徵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你不会有事吧?”温时纾说:“我这些年经营所得的财产和账本都交到了纪委,由纪委审查。该给老康的那份账我一并给了过去。”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第二天去下聘。叶泠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关于自己要嫁人的事,便习惯地又要亲自上阵。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点。”她看叶泠这模样哪是要等人来娶,这是恨不得倒贴送上门去。叶泠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说:“又没外人,含蓄给谁看。我是什么样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没有不满意的。”嫂嫂对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脸皮已经练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不过这事由不得叶泠,她说说:“那还有媒人呢。”她只看温徵羽请来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么态度。因为办不了结婚证,多少人听说她俩的事情后在背后笑话:结什么婚,又办不了结婚证,当不了真,说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几句嘴就分了。事实上,温徵羽他们是格外隆重地操办,正正经经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讲究,也强了去。虽然他们这是同姓婚姻办不了结婚证,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为她俩办不了结婚证,财产上的问题不受婚姻法保护,结婚之前,就得先拟好财产协议书,媒人就是见证人,双方请的都是两家比较有名望的人来做的这个见证。嫂嫂知道温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诚心实心地要娶叶泠,备的聘礼不会薄,可她看到聘礼和清单的时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朝笑得合不拢嘴半点矜持都没有的叶泠瞟了眼,把清单给了她老公。叶湛看了温徵羽备的聘礼,觉得温徵羽的诚意还算足,嫁妹妹的那点不痛快稍微淡了一点点。温徵羽和叶泠的家底都不薄,她俩还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叶泠现在就已经在当家,如果她俩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也得防着有点什么意外,于是财产就是个大问题。这不是万把千的小钱,多少人家好几代人都攒不出她俩这副身家。他们定下婚期和举办婚礼的细节问题,便是谈双方财产的事,种种细节都写了财产协议书上,再由叶泠和温徵羽,温徵羽的两个舅舅、叶湛以及两位媒人签字。假如她俩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或无法出面,叶湛就是叶泠的代理人,温徵羽的两个舅舅或者是他们的法定纪承人就是温徵羽的代理人,两位媒人是见证人。这份协议书拟好后,温徵羽和叶泠各执一份,她的舅舅和叶湛各执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证处登记备用。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叶泠的婚纱没做,嫁妆也没有备好,她俩的婚纱照还没拍,还得发喜帖,零零种种算下来,三个月时间算是紧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她如今鉴定不了画,也画不了画,无法集中精神长时间做事,就连练毛笔字,最头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就会头晕,身体状况被鉴定为十级伤残。她这身体状况对叶泠来说其实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亲人找一个拖累结婚。她上门提亲求娶,难免底气不足。温徵羽上门拜访的时候,很是备了份厚礼。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温徵羽,可叶泠又不是自家女儿,他也不好管太多,况且这事人家两个人都乐意,家庭条件也般配,温徵羽还很是周到,他也就乐呵呵地等着喝她俩的喜酒了。叶湛对于温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则是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能力上来说,都该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对,温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轻声细雨,连只蚊子都能欺负到她的弱气样,还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还非常乐意,早就打电话过来,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着嫁出去的模样,还千叮万嘱,唯恐他这大舅兄的给“妹夫”脸色看。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呗!叶湛受了妹妹托付,再看温徵羽这弱气样都不好跟她为难,省得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让他老婆去招待温徵羽。嫂子对她俩的事很上心,仔仔细细地问过温徵羽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张罗起来。叶泠如今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这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顾着些。温徵羽与叶湛两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备好了,这才带着礼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动,顺便去齐纬那里把那两幅画要了回来。齐纬气得又揪着她的耳朵说她偏心。温徵羽美滋滋地应了声“嗯”。叶泠是她老婆,她偏心叶泠是正常的。齐纬本来只是一点生气,再听到温徵羽“嗯”一声,气得都不想和温徵羽说话。温徵羽见到她二姑时,发现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细纹都添了好几根。她问:“是不是不顺心?”温时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还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她没瞒着温徵羽,简短地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温徵羽。老康愿意放弃财产,他的姐姐和外甥却闹腾得厉害,不仅自己闹,也撺掇康柏和她闹。他们闹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气,让保安赶出去,又再闹到家里来,她雇了保镖,他们也没讨到好。后来就到处传她坏话,说她是和她的司机兼保镖勾搭上了,还在她家小区拉横幅骂她不要脸。康柏也来找她吵过几回。温徵羽问:“康……默许的?”温时纾轻轻点头。温徵羽说:“他们有点欺负人了。”她猜测老康有点不甘心打拼一辈子攒下的这点钱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二姑都会顾及到康柏,不会做什么,所以纵着他们闹,逼二姑拿钱出来息事宁人。温时纾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闹钱。我把所有产业打包卖给了齐纬,老康的那份钱转到了老康账上,至于他要怎么向纪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温徵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你不会有事吧?”温时纾说:“我这些年经营所得的财产和账本都交到了纪委,由纪委审查。该给老康的那份账我一并给了过去。”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第二天去下聘。叶泠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关于自己要嫁人的事,便习惯地又要亲自上阵。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点。”她看叶泠这模样哪是要等人来娶,这是恨不得倒贴送上门去。叶泠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说:“又没外人,含蓄给谁看。我是什么样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没有不满意的。”嫂嫂对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脸皮已经练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不过这事由不得叶泠,她说说:“那还有媒人呢。”她只看温徵羽请来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么态度。因为办不了结婚证,多少人听说她俩的事情后在背后笑话:结什么婚,又办不了结婚证,当不了真,说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几句嘴就分了。事实上,温徵羽他们是格外隆重地操办,正正经经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讲究,也强了去。虽然他们这是同姓婚姻办不了结婚证,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为她俩办不了结婚证,财产上的问题不受婚姻法保护,结婚之前,就得先拟好财产协议书,媒人就是见证人,双方请的都是两家比较有名望的人来做的这个见证。嫂嫂知道温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诚心实心地要娶叶泠,备的聘礼不会薄,可她看到聘礼和清单的时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朝笑得合不拢嘴半点矜持都没有的叶泠瞟了眼,把清单给了她老公。叶湛看了温徵羽备的聘礼,觉得温徵羽的诚意还算足,嫁妹妹的那点不痛快稍微淡了一点点。温徵羽和叶泠的家底都不薄,她俩还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叶泠现在就已经在当家,如果她俩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也得防着有点什么意外,于是财产就是个大问题。这不是万把千的小钱,多少人家好几代人都攒不出她俩这副身家。他们定下婚期和举办婚礼的细节问题,便是谈双方财产的事,种种细节都写了财产协议书上,再由叶泠和温徵羽,温徵羽的两个舅舅、叶湛以及两位媒人签字。假如她俩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或无法出面,叶湛就是叶泠的代理人,温徵羽的两个舅舅或者是他们的法定纪承人就是温徵羽的代理人,两位媒人是见证人。这份协议书拟好后,温徵羽和叶泠各执一份,她的舅舅和叶湛各执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证处登记备用。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叶泠的婚纱没做,嫁妆也没有备好,她俩的婚纱照还没拍,还得发喜帖,零零种种算下来,三个月时间算是紧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她如今鉴定不了画,也画不了画,无法集中精神长时间做事,就连练毛笔字,最头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就会头晕,身体状况被鉴定为十级伤残。她这身体状况对叶泠来说其实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亲人找一个拖累结婚。她上门提亲求娶,难免底气不足。温徵羽上门拜访的时候,很是备了份厚礼。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温徵羽,可叶泠又不是自家女儿,他也不好管太多,况且这事人家两个人都乐意,家庭条件也般配,温徵羽还很是周到,他也就乐呵呵地等着喝她俩的喜酒了。叶湛对于温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则是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能力上来说,都该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对,温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轻声细雨,连只蚊子都能欺负到她的弱气样,还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还非常乐意,早就打电话过来,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着嫁出去的模样,还千叮万嘱,唯恐他这大舅兄的给“妹夫”脸色看。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呗!叶湛受了妹妹托付,再看温徵羽这弱气样都不好跟她为难,省得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让他老婆去招待温徵羽。嫂子对她俩的事很上心,仔仔细细地问过温徵羽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张罗起来。叶泠如今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这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顾着些。温徵羽与叶湛两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备好了,这才带着礼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动,顺便去齐纬那里把那两幅画要了回来。齐纬气得又揪着她的耳朵说她偏心。温徵羽美滋滋地应了声“嗯”。叶泠是她老婆,她偏心叶泠是正常的。齐纬本来只是一点生气,再听到温徵羽“嗯”一声,气得都不想和温徵羽说话。温徵羽见到她二姑时,发现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细纹都添了好几根。她问:“是不是不顺心?”温时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还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她没瞒着温徵羽,简短地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温徵羽。老康愿意放弃财产,他的姐姐和外甥却闹腾得厉害,不仅自己闹,也撺掇康柏和她闹。他们闹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气,让保安赶出去,又再闹到家里来,她雇了保镖,他们也没讨到好。后来就到处传她坏话,说她是和她的司机兼保镖勾搭上了,还在她家小区拉横幅骂她不要脸。康柏也来找她吵过几回。温徵羽问:“康……默许的?”温时纾轻轻点头。温徵羽说:“他们有点欺负人了。”她猜测老康有点不甘心打拼一辈子攒下的这点钱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二姑都会顾及到康柏,不会做什么,所以纵着他们闹,逼二姑拿钱出来息事宁人。温时纾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闹钱。我把所有产业打包卖给了齐纬,老康的那份钱转到了老康账上,至于他要怎么向纪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温徵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你不会有事吧?”温时纾说:“我这些年经营所得的财产和账本都交到了纪委,由纪委审查。该给老康的那份账我一并给了过去。”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第二天去下聘。叶泠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关于自己要嫁人的事,便习惯地又要亲自上阵。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点。”她看叶泠这模样哪是要等人来娶,这是恨不得倒贴送上门去。叶泠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说:“又没外人,含蓄给谁看。我是什么样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没有不满意的。”嫂嫂对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脸皮已经练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不过这事由不得叶泠,她说说:“那还有媒人呢。”她只看温徵羽请来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么态度。因为办不了结婚证,多少人听说她俩的事情后在背后笑话:结什么婚,又办不了结婚证,当不了真,说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几句嘴就分了。事实上,温徵羽他们是格外隆重地操办,正正经经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讲究,也强了去。虽然他们这是同姓婚姻办不了结婚证,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为她俩办不了结婚证,财产上的问题不受婚姻法保护,结婚之前,就得先拟好财产协议书,媒人就是见证人,双方请的都是两家比较有名望的人来做的这个见证。嫂嫂知道温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诚心实心地要娶叶泠,备的聘礼不会薄,可她看到聘礼和清单的时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朝笑得合不拢嘴半点矜持都没有的叶泠瞟了眼,把清单给了她老公。叶湛看了温徵羽备的聘礼,觉得温徵羽的诚意还算足,嫁妹妹的那点不痛快稍微淡了一点点。温徵羽和叶泠的家底都不薄,她俩还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叶泠现在就已经在当家,如果她俩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也得防着有点什么意外,于是财产就是个大问题。这不是万把千的小钱,多少人家好几代人都攒不出她俩这副身家。他们定下婚期和举办婚礼的细节问题,便是谈双方财产的事,种种细节都写了财产协议书上,再由叶泠和温徵羽,温徵羽的两个舅舅、叶湛以及两位媒人签字。假如她俩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或无法出面,叶湛就是叶泠的代理人,温徵羽的两个舅舅或者是他们的法定纪承人就是温徵羽的代理人,两位媒人是见证人。这份协议书拟好后,温徵羽和叶泠各执一份,她的舅舅和叶湛各执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证处登记备用。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叶泠的婚纱没做,嫁妆也没有备好,她俩的婚纱照还没拍,还得发喜帖,零零种种算下来,三个月时间算是紧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她如今鉴定不了画,也画不了画,无法集中精神长时间做事,就连练毛笔字,最头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就会头晕,身体状况被鉴定为十级伤残。她这身体状况对叶泠来说其实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亲人找一个拖累结婚。她上门提亲求娶,难免底气不足。温徵羽上门拜访的时候,很是备了份厚礼。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温徵羽,可叶泠又不是自家女儿,他也不好管太多,况且这事人家两个人都乐意,家庭条件也般配,温徵羽还很是周到,他也就乐呵呵地等着喝她俩的喜酒了。叶湛对于温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则是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能力上来说,都该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对,温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轻声细雨,连只蚊子都能欺负到她的弱气样,还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还非常乐意,早就打电话过来,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着嫁出去的模样,还千叮万嘱,唯恐他这大舅兄的给“妹夫”脸色看。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呗!叶湛受了妹妹托付,再看温徵羽这弱气样都不好跟她为难,省得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让他老婆去招待温徵羽。嫂子对她俩的事很上心,仔仔细细地问过温徵羽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张罗起来。叶泠如今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这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顾着些。温徵羽与叶湛两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备好了,这才带着礼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动,顺便去齐纬那里把那两幅画要了回来。齐纬气得又揪着她的耳朵说她偏心。温徵羽美滋滋地应了声“嗯”。叶泠是她老婆,她偏心叶泠是正常的。齐纬本来只是一点生气,再听到温徵羽“嗯”一声,气得都不想和温徵羽说话。温徵羽见到她二姑时,发现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细纹都添了好几根。她问:“是不是不顺心?”温时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还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她没瞒着温徵羽,简短地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温徵羽。老康愿意放弃财产,他的姐姐和外甥却闹腾得厉害,不仅自己闹,也撺掇康柏和她闹。他们闹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气,让保安赶出去,又再闹到家里来,她雇了保镖,他们也没讨到好。后来就到处传她坏话,说她是和她的司机兼保镖勾搭上了,还在她家小区拉横幅骂她不要脸。康柏也来找她吵过几回。温徵羽问:“康……默许的?”温时纾轻轻点头。温徵羽说:“他们有点欺负人了。”她猜测老康有点不甘心打拼一辈子攒下的这点钱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二姑都会顾及到康柏,不会做什么,所以纵着他们闹,逼二姑拿钱出来息事宁人。温时纾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闹钱。我把所有产业打包卖给了齐纬,老康的那份钱转到了老康账上,至于他要怎么向纪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温徵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你不会有事吧?”温时纾说:“我这些年经营所得的财产和账本都交到了纪委,由纪委审查。该给老康的那份账我一并给了过去。”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第二天去下聘。叶泠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自己操持,关于自己要嫁人的事,便习惯地又要亲自上阵。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点。”她看叶泠这模样哪是要等人来娶,这是恨不得倒贴送上门去。叶泠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说:“又没外人,含蓄给谁看。我是什么样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没有不满意的。”嫂嫂对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脸皮已经练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不过这事由不得叶泠,她说说:“那还有媒人呢。”她只看温徵羽请来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么态度。因为办不了结婚证,多少人听说她俩的事情后在背后笑话:结什么婚,又办不了结婚证,当不了真,说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几句嘴就分了。事实上,温徵羽他们是格外隆重地操办,正正经经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讲究,也强了去。虽然他们这是同姓婚姻办不了结婚证,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为她俩办不了结婚证,财产上的问题不受婚姻法保护,结婚之前,就得先拟好财产协议书,媒人就是见证人,双方请的都是两家比较有名望的人来做的这个见证。嫂嫂知道温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诚心实心地要娶叶泠,备的聘礼不会薄,可她看到聘礼和清单的时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朝笑得合不拢嘴半点矜持都没有的叶泠瞟了眼,把清单给了她老公。叶湛看了温徵羽备的聘礼,觉得温徵羽的诚意还算足,嫁妹妹的那点不痛快稍微淡了一点点。温徵羽和叶泠的家底都不薄,她俩还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叶泠现在就已经在当家,如果她俩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也得防着有点什么意外,于是财产就是个大问题。这不是万把千的小钱,多少人家好几代人都攒不出她俩这副身家。他们定下婚期和举办婚礼的细节问题,便是谈双方财产的事,种种细节都写了财产协议书上,再由叶泠和温徵羽,温徵羽的两个舅舅、叶湛以及两位媒人签字。假如她俩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或无法出面,叶湛就是叶泠的代理人,温徵羽的两个舅舅或者是他们的法定纪承人就是温徵羽的代理人,两位媒人是见证人。这份协议书拟好后,温徵羽和叶泠各执一份,她的舅舅和叶湛各执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证处登记备用。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叶泠的婚纱没做,嫁妆也没有备好,她俩的婚纱照还没拍,还得发喜帖,零零种种算下来,三个月时间算是紧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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