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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1)

别问艺人为什么还要开例会,别对草台班子有误解。最大的两位没到场,几个十八线扎堆聊天,说到公司新人小花要跟白砚搭戏,全都艳羡不已。仇安平正巧凑过去听到自然不痛快,哼笑一声,“你们以为你们白砚老师是怎么拿到戏的?”十八线甲:“你说人坏话。”十八线乙:“你背后说人坏话。”十八线丙:“你背后说同事坏话。”纷纷作鸟兽散,把公司另一个可以给他们带来资源的大咖丢在原地。草台班子帮众的心性,也不要有误解。白砚进屋正好看见这一幕,用眼神把新人小花叫到旁边,“他说什么?”小花忙摇头,“没什么。”白砚道:“直说。”小花说:“说《国色》选角的事儿,不过根本没有人想听。”这才是乖孩子。又过几分钟,小老板来了,又把白砚拉到一边说了件正事,还是跟新人小花有关。小老板说:“吴导的那部都市剧,她的戏明天开始,虽然只是个小配角吧,你能不能跟孟姝打个招呼,不求别的,只求别压她的戏就成。”孟姝是那部戏的女主角,也是吴导的太太,影后,跟白砚合作过两次,挺愉快,关系还算不错。因为草台班子投拍的戏扑得太多,别家老板嫌他们晦气,这两年都不太爱带他们玩。没出钱,当然也没提要求捧自己艺人的底气。所以小老板想照顾自家小艺人,还得托白砚说项。不算多大的事儿,白砚准了:“可以。”小老板由衷地说:“谢主隆恩。”不用谢,太客气。对肯乖乖拜到自己门下的孩子,白砚一向是愿意照顾的。别跟他提裴挚,那就是条披着忠犬皮的疯狗。白砚在公司待了一个上午,大概是因为没想起他的新邻居,这几个小时他还算愉快,连看小老板陈小废物都顺眼了不少。但现实还是要面对的,家也是要回的。中午,白砚到家没几分钟,突然听见门铃响。开门,门外果然是他不想看到的人。裴挚一手撑着墙,一手揣裤兜,两条浓眉皱着,特别认真地说:“有件事我昨儿忘了提……”白砚说:“忘了就忘了,别在意。”裴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是,挺重要。我受伤之后,以前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大夫建议我跟相处亲密的人合住一段时间……”看看,看看!说什么来着?裴挚本挚,料准了没有?第4章 标签白砚气得够呛,冷冷地说:“你还可以说你是从七年前魂穿来的。”裴挚做惊讶状:“你看出来了?”白砚懒得跟戏精戏精,果断关门。裴挚立刻伸手用力抵住门页,“行吧,是这样,我那屋子有几个地方刷过,还没晾多久,味儿特别重,我想到你这儿来避几天。”笑话,就算大半个城的人都流离失所,你裴少爷也不会没地儿住。白砚说:“给你个建议,从哪来回哪去。”裴挚说:“我从我爸家出来的。”那原样回家不就得了?!!可裴挚说:“我爸快要续娶了,老两口最近忙着培养感情,我天天在家待着照明不合适吧。”别瞎扯了,这要是真的,你这中二时期没过完的魔星能不跟你爹杠上?白砚脑子嗡嗡作响,手心发痒,“你开玩笑的底线还能再低点?”裴挚眼神在过道溜一圈,拧起眉,“谁开玩笑了?你想想,我妈都走六年了。”耳鸣声消失,楼道里顿时安静得针落可闻。白砚:“……”人的情绪真是个不讲道理且不好控制的东西。完美破碎比本身不完美更让人难以忍受。比如白砚四岁时父母就离婚,对亲爹的记忆淡如云烟,自己从没觉得在单亲家庭生活、以及看着父母各自嫁娶是需要同情的事。可……裴挚家不同。裴挚家曾是白砚见过的最幸福最圆满的家庭。把妻儿看得比眼珠子还重的男主人、把丈夫儿子当成生命的女主人,还有,裴挚这个从小在无尽宠爱里长大的小魔星……这是,白砚二十一岁之前对裴挚家的印象。后来发生了些事,他对裴挚他爸裴明远的感觉很复杂。可裴太太的音容笑貌,白砚到如今还没忘记,真是很明艳娇俏的一个女人,大美人,心思灵动,总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她。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她丈夫要续娶了?白砚不想跟裴挚谈他们的父母,每一位都包括在内。他注视裴挚片刻,“你要住多久?”裴挚立刻笑了,又笑得特别阳光,“半年?”白砚关门。当然这次又没关上。裴挚刷地从门缝伸出胳膊,手比出四个指头,“四个月。”讨价还价到最后,白砚得收留裴少爷三十天。当然规矩还是得说到前头的,白砚给裴挚的规矩只有四个字,互不打扰。说此举是因为心疼对他死缠烂打的裴挚,白砚也觉得挺可笑。人的行为大都从自身需求出发。短短六年,沧海桑田,这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太让人不痛快,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一点,如此而已。明明只是做了件宽慰自己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打个善人标签,他不屑。可能所有目的感强的行为都会有后患。互不打扰,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裴挚会跟白砚互不打扰?这是裴挚,这是裴挚,这是裴挚,重要的话说三遍。好的,误解什么的不存在了。入住的当天中午,裴少爷表现很不错,主动下厨做了顿饭,白砚没拦着他,两个人住一起,分担家务很应该。午饭后,裴挚自己上楼好半天没下来,白砚以为魔星午睡了,自己找出《国色》的小说到练功房从头阅读。他一直有在练功房看剧本的习惯,因为找到感觉的时候随时可以对着镜子来一段。这天阳光不刺眼,窗子打开,顶楼的风也不太大,微微凉,白砚仰躺在离窗子不远的躺椅,很惬意。可他还没惬意几分钟,裴挚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拿了个单反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裴挚说:“这儿光线不错,拍几张做纪念。”真是自说自话变换各种角度拍,裴挚先是站着“咔嚓”,再移几步蹲着“咔嚓”,再马步“咔嚓”,片刻之后,眼睛从相机后面移出来,对窗台的方向偏了下头,“站那来几张?”果然老实不过三秒。白砚正话反说,冷嗖嗖的,“要我去给你找个反光板?”裴挚就很将就地听了:“要那东西干嘛?你这样就够好看。”白砚怒从心起,很多年没人敢在他看剧本的时候打岔了。“哎别动,就这样,特美。”裴挚又半跪下来,对着他“咔嚓”一下,拍下满面怒容。白砚突然就不想出声了,横眉冷对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不满。然后裴挚围着他绕了半圈,给他拍了各个角度的横眉冷对。真是……只恨当年太年轻。简直病得不轻!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一个管自己叫哥叫了十八年的孩子谈恋爱?!白砚索性掏出手机翻出语音app,把耳机塞耳朵里,放头躺下去闭目养神,小说的语音版他也有,谁怕谁?裴挚爱玩儿就自己一边凉快地玩儿去。果然,又“咔嚓”几声后,他周围安静了。“哥?”裴挚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白砚只当自己睡死了,捏着耳机线的手悄悄把音量调大到能听清的程度,眼睛眯起一条缝,见裴挚直接往他旁边地上一座,把相机直接扔地上了。裴挚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是失望,不是难过,明显就是兴致索然。白砚觉得他有了了不得的大发现,他怎么就忘了?裴挚一直挺爱闹,你越生气他越来劲儿,干脆淡定成石像,他就安静如鸡。白砚眯了一会儿,倒是真睡着了。裴挚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走,好半天后转头看着白砚安静的睡颜。这时候日头从云层后探出了脸,几缕稀薄阳光撒落进来,把熟睡的人皮肤照得透白。白砚的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眉眼深刻,真是个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岂止长相好看,裴挚认真觉得白砚的气质也是万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他俩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活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野猴子,可白砚像个真王子。他一直知道白砚好看,而且优秀,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很喜欢这哥哥,开始年纪还小,是没想太多的那种喜欢。这是,白砚二十一岁之前对裴挚家的印象。后来发生了些事,他对裴挚他爸裴明远的感觉很复杂。可裴太太的音容笑貌,白砚到如今还没忘记,真是很明艳娇俏的一个女人,大美人,心思灵动,总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她。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她丈夫要续娶了?白砚不想跟裴挚谈他们的父母,每一位都包括在内。他注视裴挚片刻,“你要住多久?”裴挚立刻笑了,又笑得特别阳光,“半年?”白砚关门。当然这次又没关上。裴挚刷地从门缝伸出胳膊,手比出四个指头,“四个月。”讨价还价到最后,白砚得收留裴少爷三十天。当然规矩还是得说到前头的,白砚给裴挚的规矩只有四个字,互不打扰。说此举是因为心疼对他死缠烂打的裴挚,白砚也觉得挺可笑。人的行为大都从自身需求出发。短短六年,沧海桑田,这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太让人不痛快,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一点,如此而已。明明只是做了件宽慰自己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打个善人标签,他不屑。可能所有目的感强的行为都会有后患。互不打扰,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裴挚会跟白砚互不打扰?这是裴挚,这是裴挚,这是裴挚,重要的话说三遍。好的,误解什么的不存在了。入住的当天中午,裴少爷表现很不错,主动下厨做了顿饭,白砚没拦着他,两个人住一起,分担家务很应该。午饭后,裴挚自己上楼好半天没下来,白砚以为魔星午睡了,自己找出《国色》的小说到练功房从头阅读。他一直有在练功房看剧本的习惯,因为找到感觉的时候随时可以对着镜子来一段。这天阳光不刺眼,窗子打开,顶楼的风也不太大,微微凉,白砚仰躺在离窗子不远的躺椅,很惬意。可他还没惬意几分钟,裴挚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拿了个单反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裴挚说:“这儿光线不错,拍几张做纪念。”真是自说自话变换各种角度拍,裴挚先是站着“咔嚓”,再移几步蹲着“咔嚓”,再马步“咔嚓”,片刻之后,眼睛从相机后面移出来,对窗台的方向偏了下头,“站那来几张?”果然老实不过三秒。白砚正话反说,冷嗖嗖的,“要我去给你找个反光板?”裴挚就很将就地听了:“要那东西干嘛?你这样就够好看。”白砚怒从心起,很多年没人敢在他看剧本的时候打岔了。“哎别动,就这样,特美。”裴挚又半跪下来,对着他“咔嚓”一下,拍下满面怒容。白砚突然就不想出声了,横眉冷对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不满。然后裴挚围着他绕了半圈,给他拍了各个角度的横眉冷对。真是……只恨当年太年轻。简直病得不轻!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一个管自己叫哥叫了十八年的孩子谈恋爱?!白砚索性掏出手机翻出语音app,把耳机塞耳朵里,放头躺下去闭目养神,小说的语音版他也有,谁怕谁?裴挚爱玩儿就自己一边凉快地玩儿去。果然,又“咔嚓”几声后,他周围安静了。“哥?”裴挚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白砚只当自己睡死了,捏着耳机线的手悄悄把音量调大到能听清的程度,眼睛眯起一条缝,见裴挚直接往他旁边地上一座,把相机直接扔地上了。裴挚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是失望,不是难过,明显就是兴致索然。白砚觉得他有了了不得的大发现,他怎么就忘了?裴挚一直挺爱闹,你越生气他越来劲儿,干脆淡定成石像,他就安静如鸡。白砚眯了一会儿,倒是真睡着了。裴挚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走,好半天后转头看着白砚安静的睡颜。这时候日头从云层后探出了脸,几缕稀薄阳光撒落进来,把熟睡的人皮肤照得透白。白砚的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眉眼深刻,真是个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岂止长相好看,裴挚认真觉得白砚的气质也是万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他俩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活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野猴子,可白砚像个真王子。他一直知道白砚好看,而且优秀,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很喜欢这哥哥,开始年纪还小,是没想太多的那种喜欢。这是,白砚二十一岁之前对裴挚家的印象。后来发生了些事,他对裴挚他爸裴明远的感觉很复杂。可裴太太的音容笑貌,白砚到如今还没忘记,真是很明艳娇俏的一个女人,大美人,心思灵动,总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她。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她丈夫要续娶了?白砚不想跟裴挚谈他们的父母,每一位都包括在内。他注视裴挚片刻,“你要住多久?”裴挚立刻笑了,又笑得特别阳光,“半年?”白砚关门。当然这次又没关上。裴挚刷地从门缝伸出胳膊,手比出四个指头,“四个月。”讨价还价到最后,白砚得收留裴少爷三十天。当然规矩还是得说到前头的,白砚给裴挚的规矩只有四个字,互不打扰。说此举是因为心疼对他死缠烂打的裴挚,白砚也觉得挺可笑。人的行为大都从自身需求出发。短短六年,沧海桑田,这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太让人不痛快,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一点,如此而已。明明只是做了件宽慰自己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打个善人标签,他不屑。可能所有目的感强的行为都会有后患。互不打扰,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裴挚会跟白砚互不打扰?这是裴挚,这是裴挚,这是裴挚,重要的话说三遍。好的,误解什么的不存在了。入住的当天中午,裴少爷表现很不错,主动下厨做了顿饭,白砚没拦着他,两个人住一起,分担家务很应该。午饭后,裴挚自己上楼好半天没下来,白砚以为魔星午睡了,自己找出《国色》的小说到练功房从头阅读。他一直有在练功房看剧本的习惯,因为找到感觉的时候随时可以对着镜子来一段。这天阳光不刺眼,窗子打开,顶楼的风也不太大,微微凉,白砚仰躺在离窗子不远的躺椅,很惬意。可他还没惬意几分钟,裴挚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拿了个单反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裴挚说:“这儿光线不错,拍几张做纪念。”真是自说自话变换各种角度拍,裴挚先是站着“咔嚓”,再移几步蹲着“咔嚓”,再马步“咔嚓”,片刻之后,眼睛从相机后面移出来,对窗台的方向偏了下头,“站那来几张?”果然老实不过三秒。白砚正话反说,冷嗖嗖的,“要我去给你找个反光板?”裴挚就很将就地听了:“要那东西干嘛?你这样就够好看。”白砚怒从心起,很多年没人敢在他看剧本的时候打岔了。“哎别动,就这样,特美。”裴挚又半跪下来,对着他“咔嚓”一下,拍下满面怒容。白砚突然就不想出声了,横眉冷对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不满。然后裴挚围着他绕了半圈,给他拍了各个角度的横眉冷对。真是……只恨当年太年轻。简直病得不轻!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一个管自己叫哥叫了十八年的孩子谈恋爱?!白砚索性掏出手机翻出语音app,把耳机塞耳朵里,放头躺下去闭目养神,小说的语音版他也有,谁怕谁?裴挚爱玩儿就自己一边凉快地玩儿去。果然,又“咔嚓”几声后,他周围安静了。“哥?”裴挚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白砚只当自己睡死了,捏着耳机线的手悄悄把音量调大到能听清的程度,眼睛眯起一条缝,见裴挚直接往他旁边地上一座,把相机直接扔地上了。裴挚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是失望,不是难过,明显就是兴致索然。白砚觉得他有了了不得的大发现,他怎么就忘了?裴挚一直挺爱闹,你越生气他越来劲儿,干脆淡定成石像,他就安静如鸡。白砚眯了一会儿,倒是真睡着了。裴挚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走,好半天后转头看着白砚安静的睡颜。这时候日头从云层后探出了脸,几缕稀薄阳光撒落进来,把熟睡的人皮肤照得透白。白砚的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眉眼深刻,真是个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岂止长相好看,裴挚认真觉得白砚的气质也是万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他俩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活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野猴子,可白砚像个真王子。他一直知道白砚好看,而且优秀,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很喜欢这哥哥,开始年纪还小,是没想太多的那种喜欢。这是,白砚二十一岁之前对裴挚家的印象。后来发生了些事,他对裴挚他爸裴明远的感觉很复杂。可裴太太的音容笑貌,白砚到如今还没忘记,真是很明艳娇俏的一个女人,大美人,心思灵动,总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她。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她丈夫要续娶了?白砚不想跟裴挚谈他们的父母,每一位都包括在内。他注视裴挚片刻,“你要住多久?”裴挚立刻笑了,又笑得特别阳光,“半年?”白砚关门。当然这次又没关上。裴挚刷地从门缝伸出胳膊,手比出四个指头,“四个月。”讨价还价到最后,白砚得收留裴少爷三十天。当然规矩还是得说到前头的,白砚给裴挚的规矩只有四个字,互不打扰。说此举是因为心疼对他死缠烂打的裴挚,白砚也觉得挺可笑。人的行为大都从自身需求出发。短短六年,沧海桑田,这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太让人不痛快,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一点,如此而已。明明只是做了件宽慰自己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打个善人标签,他不屑。可能所有目的感强的行为都会有后患。互不打扰,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裴挚会跟白砚互不打扰?这是裴挚,这是裴挚,这是裴挚,重要的话说三遍。好的,误解什么的不存在了。入住的当天中午,裴少爷表现很不错,主动下厨做了顿饭,白砚没拦着他,两个人住一起,分担家务很应该。午饭后,裴挚自己上楼好半天没下来,白砚以为魔星午睡了,自己找出《国色》的小说到练功房从头阅读。他一直有在练功房看剧本的习惯,因为找到感觉的时候随时可以对着镜子来一段。这天阳光不刺眼,窗子打开,顶楼的风也不太大,微微凉,白砚仰躺在离窗子不远的躺椅,很惬意。可他还没惬意几分钟,裴挚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拿了个单反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裴挚说:“这儿光线不错,拍几张做纪念。”真是自说自话变换各种角度拍,裴挚先是站着“咔嚓”,再移几步蹲着“咔嚓”,再马步“咔嚓”,片刻之后,眼睛从相机后面移出来,对窗台的方向偏了下头,“站那来几张?”果然老实不过三秒。白砚正话反说,冷嗖嗖的,“要我去给你找个反光板?”裴挚就很将就地听了:“要那东西干嘛?你这样就够好看。”白砚怒从心起,很多年没人敢在他看剧本的时候打岔了。“哎别动,就这样,特美。”裴挚又半跪下来,对着他“咔嚓”一下,拍下满面怒容。白砚突然就不想出声了,横眉冷对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不满。然后裴挚围着他绕了半圈,给他拍了各个角度的横眉冷对。真是……只恨当年太年轻。简直病得不轻!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一个管自己叫哥叫了十八年的孩子谈恋爱?!白砚索性掏出手机翻出语音app,把耳机塞耳朵里,放头躺下去闭目养神,小说的语音版他也有,谁怕谁?裴挚爱玩儿就自己一边凉快地玩儿去。果然,又“咔嚓”几声后,他周围安静了。“哥?”裴挚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白砚只当自己睡死了,捏着耳机线的手悄悄把音量调大到能听清的程度,眼睛眯起一条缝,见裴挚直接往他旁边地上一座,把相机直接扔地上了。裴挚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是失望,不是难过,明显就是兴致索然。白砚觉得他有了了不得的大发现,他怎么就忘了?裴挚一直挺爱闹,你越生气他越来劲儿,干脆淡定成石像,他就安静如鸡。白砚眯了一会儿,倒是真睡着了。裴挚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走,好半天后转头看着白砚安静的睡颜。这时候日头从云层后探出了脸,几缕稀薄阳光撒落进来,把熟睡的人皮肤照得透白。白砚的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眉眼深刻,真是个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岂止长相好看,裴挚认真觉得白砚的气质也是万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他俩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活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野猴子,可白砚像个真王子。他一直知道白砚好看,而且优秀,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很喜欢这哥哥,开始年纪还小,是没想太多的那种喜欢。这是,白砚二十一岁之前对裴挚家的印象。后来发生了些事,他对裴挚他爸裴明远的感觉很复杂。可裴太太的音容笑貌,白砚到如今还没忘记,真是很明艳娇俏的一个女人,大美人,心思灵动,总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她。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她丈夫要续娶了?白砚不想跟裴挚谈他们的父母,每一位都包括在内。他注视裴挚片刻,“你要住多久?”裴挚立刻笑了,又笑得特别阳光,“半年?”白砚关门。当然这次又没关上。裴挚刷地从门缝伸出胳膊,手比出四个指头,“四个月。”讨价还价到最后,白砚得收留裴少爷三十天。当然规矩还是得说到前头的,白砚给裴挚的规矩只有四个字,互不打扰。说此举是因为心疼对他死缠烂打的裴挚,白砚也觉得挺可笑。人的行为大都从自身需求出发。短短六年,沧海桑田,这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太让人不痛快,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一点,如此而已。明明只是做了件宽慰自己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打个善人标签,他不屑。可能所有目的感强的行为都会有后患。互不打扰,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裴挚会跟白砚互不打扰?这是裴挚,这是裴挚,这是裴挚,重要的话说三遍。好的,误解什么的不存在了。入住的当天中午,裴少爷表现很不错,主动下厨做了顿饭,白砚没拦着他,两个人住一起,分担家务很应该。午饭后,裴挚自己上楼好半天没下来,白砚以为魔星午睡了,自己找出《国色》的小说到练功房从头阅读。他一直有在练功房看剧本的习惯,因为找到感觉的时候随时可以对着镜子来一段。这天阳光不刺眼,窗子打开,顶楼的风也不太大,微微凉,白砚仰躺在离窗子不远的躺椅,很惬意。可他还没惬意几分钟,裴挚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拿了个单反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裴挚说:“这儿光线不错,拍几张做纪念。”真是自说自话变换各种角度拍,裴挚先是站着“咔嚓”,再移几步蹲着“咔嚓”,再马步“咔嚓”,片刻之后,眼睛从相机后面移出来,对窗台的方向偏了下头,“站那来几张?”果然老实不过三秒。白砚正话反说,冷嗖嗖的,“要我去给你找个反光板?”裴挚就很将就地听了:“要那东西干嘛?你这样就够好看。”白砚怒从心起,很多年没人敢在他看剧本的时候打岔了。“哎别动,就这样,特美。”裴挚又半跪下来,对着他“咔嚓”一下,拍下满面怒容。白砚突然就不想出声了,横眉冷对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不满。然后裴挚围着他绕了半圈,给他拍了各个角度的横眉冷对。真是……只恨当年太年轻。简直病得不轻!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一个管自己叫哥叫了十八年的孩子谈恋爱?!白砚索性掏出手机翻出语音app,把耳机塞耳朵里,放头躺下去闭目养神,小说的语音版他也有,谁怕谁?裴挚爱玩儿就自己一边凉快地玩儿去。果然,又“咔嚓”几声后,他周围安静了。“哥?”裴挚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白砚只当自己睡死了,捏着耳机线的手悄悄把音量调大到能听清的程度,眼睛眯起一条缝,见裴挚直接往他旁边地上一座,把相机直接扔地上了。裴挚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是失望,不是难过,明显就是兴致索然。白砚觉得他有了了不得的大发现,他怎么就忘了?裴挚一直挺爱闹,你越生气他越来劲儿,干脆淡定成石像,他就安静如鸡。白砚眯了一会儿,倒是真睡着了。裴挚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走,好半天后转头看着白砚安静的睡颜。这时候日头从云层后探出了脸,几缕稀薄阳光撒落进来,把熟睡的人皮肤照得透白。白砚的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眉眼深刻,真是个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岂止长相好看,裴挚认真觉得白砚的气质也是万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他俩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活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野猴子,可白砚像个真王子。他一直知道白砚好看,而且优秀,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很喜欢这哥哥,开始年纪还小,是没想太多的那种喜欢。这是,白砚二十一岁之前对裴挚家的印象。后来发生了些事,他对裴挚他爸裴明远的感觉很复杂。可裴太太的音容笑貌,白砚到如今还没忘记,真是很明艳娇俏的一个女人,大美人,心思灵动,总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她。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她丈夫要续娶了?白砚不想跟裴挚谈他们的父母,每一位都包括在内。他注视裴挚片刻,“你要住多久?”裴挚立刻笑了,又笑得特别阳光,“半年?”白砚关门。当然这次又没关上。裴挚刷地从门缝伸出胳膊,手比出四个指头,“四个月。”讨价还价到最后,白砚得收留裴少爷三十天。当然规矩还是得说到前头的,白砚给裴挚的规矩只有四个字,互不打扰。说此举是因为心疼对他死缠烂打的裴挚,白砚也觉得挺可笑。人的行为大都从自身需求出发。短短六年,沧海桑田,这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太让人不痛快,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一点,如此而已。明明只是做了件宽慰自己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打个善人标签,他不屑。可能所有目的感强的行为都会有后患。互不打扰,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裴挚会跟白砚互不打扰?这是裴挚,这是裴挚,这是裴挚,重要的话说三遍。好的,误解什么的不存在了。入住的当天中午,裴少爷表现很不错,主动下厨做了顿饭,白砚没拦着他,两个人住一起,分担家务很应该。午饭后,裴挚自己上楼好半天没下来,白砚以为魔星午睡了,自己找出《国色》的小说到练功房从头阅读。他一直有在练功房看剧本的习惯,因为找到感觉的时候随时可以对着镜子来一段。这天阳光不刺眼,窗子打开,顶楼的风也不太大,微微凉,白砚仰躺在离窗子不远的躺椅,很惬意。可他还没惬意几分钟,裴挚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拿了个单反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裴挚说:“这儿光线不错,拍几张做纪念。”真是自说自话变换各种角度拍,裴挚先是站着“咔嚓”,再移几步蹲着“咔嚓”,再马步“咔嚓”,片刻之后,眼睛从相机后面移出来,对窗台的方向偏了下头,“站那来几张?”果然老实不过三秒。白砚正话反说,冷嗖嗖的,“要我去给你找个反光板?”裴挚就很将就地听了:“要那东西干嘛?你这样就够好看。”白砚怒从心起,很多年没人敢在他看剧本的时候打岔了。“哎别动,就这样,特美。”裴挚又半跪下来,对着他“咔嚓”一下,拍下满面怒容。白砚突然就不想出声了,横眉冷对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不满。然后裴挚围着他绕了半圈,给他拍了各个角度的横眉冷对。真是……只恨当年太年轻。简直病得不轻!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一个管自己叫哥叫了十八年的孩子谈恋爱?!白砚索性掏出手机翻出语音app,把耳机塞耳朵里,放头躺下去闭目养神,小说的语音版他也有,谁怕谁?裴挚爱玩儿就自己一边凉快地玩儿去。果然,又“咔嚓”几声后,他周围安静了。“哥?”裴挚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白砚只当自己睡死了,捏着耳机线的手悄悄把音量调大到能听清的程度,眼睛眯起一条缝,见裴挚直接往他旁边地上一座,把相机直接扔地上了。裴挚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是失望,不是难过,明显就是兴致索然。白砚觉得他有了了不得的大发现,他怎么就忘了?裴挚一直挺爱闹,你越生气他越来劲儿,干脆淡定成石像,他就安静如鸡。白砚眯了一会儿,倒是真睡着了。裴挚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走,好半天后转头看着白砚安静的睡颜。这时候日头从云层后探出了脸,几缕稀薄阳光撒落进来,把熟睡的人皮肤照得透白。白砚的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眉眼深刻,真是个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岂止长相好看,裴挚认真觉得白砚的气质也是万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他俩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活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野猴子,可白砚像个真王子。他一直知道白砚好看,而且优秀,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很喜欢这哥哥,开始年纪还小,是没想太多的那种喜欢。这是,白砚二十一岁之前对裴挚家的印象。后来发生了些事,他对裴挚他爸裴明远的感觉很复杂。可裴太太的音容笑貌,白砚到如今还没忘记,真是很明艳娇俏的一个女人,大美人,心思灵动,总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她。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她丈夫要续娶了?白砚不想跟裴挚谈他们的父母,每一位都包括在内。他注视裴挚片刻,“你要住多久?”裴挚立刻笑了,又笑得特别阳光,“半年?”白砚关门。当然这次又没关上。裴挚刷地从门缝伸出胳膊,手比出四个指头,“四个月。”讨价还价到最后,白砚得收留裴少爷三十天。当然规矩还是得说到前头的,白砚给裴挚的规矩只有四个字,互不打扰。说此举是因为心疼对他死缠烂打的裴挚,白砚也觉得挺可笑。人的行为大都从自身需求出发。短短六年,沧海桑田,这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太让人不痛快,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一点,如此而已。明明只是做了件宽慰自己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打个善人标签,他不屑。可能所有目的感强的行为都会有后患。互不打扰,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裴挚会跟白砚互不打扰?这是裴挚,这是裴挚,这是裴挚,重要的话说三遍。好的,误解什么的不存在了。入住的当天中午,裴少爷表现很不错,主动下厨做了顿饭,白砚没拦着他,两个人住一起,分担家务很应该。午饭后,裴挚自己上楼好半天没下来,白砚以为魔星午睡了,自己找出《国色》的小说到练功房从头阅读。他一直有在练功房看剧本的习惯,因为找到感觉的时候随时可以对着镜子来一段。这天阳光不刺眼,窗子打开,顶楼的风也不太大,微微凉,白砚仰躺在离窗子不远的躺椅,很惬意。可他还没惬意几分钟,裴挚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拿了个单反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裴挚说:“这儿光线不错,拍几张做纪念。”真是自说自话变换各种角度拍,裴挚先是站着“咔嚓”,再移几步蹲着“咔嚓”,再马步“咔嚓”,片刻之后,眼睛从相机后面移出来,对窗台的方向偏了下头,“站那来几张?”果然老实不过三秒。白砚正话反说,冷嗖嗖的,“要我去给你找个反光板?”裴挚就很将就地听了:“要那东西干嘛?你这样就够好看。”白砚怒从心起,很多年没人敢在他看剧本的时候打岔了。“哎别动,就这样,特美。”裴挚又半跪下来,对着他“咔嚓”一下,拍下满面怒容。白砚突然就不想出声了,横眉冷对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不满。然后裴挚围着他绕了半圈,给他拍了各个角度的横眉冷对。真是……只恨当年太年轻。简直病得不轻!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一个管自己叫哥叫了十八年的孩子谈恋爱?!白砚索性掏出手机翻出语音app,把耳机塞耳朵里,放头躺下去闭目养神,小说的语音版他也有,谁怕谁?裴挚爱玩儿就自己一边凉快地玩儿去。果然,又“咔嚓”几声后,他周围安静了。“哥?”裴挚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白砚只当自己睡死了,捏着耳机线的手悄悄把音量调大到能听清的程度,眼睛眯起一条缝,见裴挚直接往他旁边地上一座,把相机直接扔地上了。裴挚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是失望,不是难过,明显就是兴致索然。白砚觉得他有了了不得的大发现,他怎么就忘了?裴挚一直挺爱闹,你越生气他越来劲儿,干脆淡定成石像,他就安静如鸡。白砚眯了一会儿,倒是真睡着了。裴挚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走,好半天后转头看着白砚安静的睡颜。这时候日头从云层后探出了脸,几缕稀薄阳光撒落进来,把熟睡的人皮肤照得透白。白砚的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眉眼深刻,真是个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岂止长相好看,裴挚认真觉得白砚的气质也是万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他俩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活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野猴子,可白砚像个真王子。他一直知道白砚好看,而且优秀,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很喜欢这哥哥,开始年纪还小,是没想太多的那种喜欢。这是,白砚二十一岁之前对裴挚家的印象。后来发生了些事,他对裴挚他爸裴明远的感觉很复杂。可裴太太的音容笑貌,白砚到如今还没忘记,真是很明艳娇俏的一个女人,大美人,心思灵动,总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她。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她丈夫要续娶了?白砚不想跟裴挚谈他们的父母,每一位都包括在内。他注视裴挚片刻,“你要住多久?”裴挚立刻笑了,又笑得特别阳光,“半年?”白砚关门。当然这次又没关上。裴挚刷地从门缝伸出胳膊,手比出四个指头,“四个月。”讨价还价到最后,白砚得收留裴少爷三十天。当然规矩还是得说到前头的,白砚给裴挚的规矩只有四个字,互不打扰。说此举是因为心疼对他死缠烂打的裴挚,白砚也觉得挺可笑。人的行为大都从自身需求出发。短短六年,沧海桑田,这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太让人不痛快,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一点,如此而已。明明只是做了件宽慰自己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打个善人标签,他不屑。可能所有目的感强的行为都会有后患。互不打扰,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裴挚会跟白砚互不打扰?这是裴挚,这是裴挚,这是裴挚,重要的话说三遍。好的,误解什么的不存在了。入住的当天中午,裴少爷表现很不错,主动下厨做了顿饭,白砚没拦着他,两个人住一起,分担家务很应该。午饭后,裴挚自己上楼好半天没下来,白砚以为魔星午睡了,自己找出《国色》的小说到练功房从头阅读。他一直有在练功房看剧本的习惯,因为找到感觉的时候随时可以对着镜子来一段。这天阳光不刺眼,窗子打开,顶楼的风也不太大,微微凉,白砚仰躺在离窗子不远的躺椅,很惬意。可他还没惬意几分钟,裴挚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拿了个单反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裴挚说:“这儿光线不错,拍几张做纪念。”真是自说自话变换各种角度拍,裴挚先是站着“咔嚓”,再移几步蹲着“咔嚓”,再马步“咔嚓”,片刻之后,眼睛从相机后面移出来,对窗台的方向偏了下头,“站那来几张?”果然老实不过三秒。白砚正话反说,冷嗖嗖的,“要我去给你找个反光板?”裴挚就很将就地听了:“要那东西干嘛?你这样就够好看。”白砚怒从心起,很多年没人敢在他看剧本的时候打岔了。“哎别动,就这样,特美。”裴挚又半跪下来,对着他“咔嚓”一下,拍下满面怒容。白砚突然就不想出声了,横眉冷对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不满。然后裴挚围着他绕了半圈,给他拍了各个角度的横眉冷对。真是……只恨当年太年轻。简直病得不轻!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一个管自己叫哥叫了十八年的孩子谈恋爱?!白砚索性掏出手机翻出语音app,把耳机塞耳朵里,放头躺下去闭目养神,小说的语音版他也有,谁怕谁?裴挚爱玩儿就自己一边凉快地玩儿去。果然,又“咔嚓”几声后,他周围安静了。“哥?”裴挚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白砚只当自己睡死了,捏着耳机线的手悄悄把音量调大到能听清的程度,眼睛眯起一条缝,见裴挚直接往他旁边地上一座,把相机直接扔地上了。裴挚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不是失望,不是难过,明显就是兴致索然。白砚觉得他有了了不得的大发现,他怎么就忘了?裴挚一直挺爱闹,你越生气他越来劲儿,干脆淡定成石像,他就安静如鸡。白砚眯了一会儿,倒是真睡着了。裴挚盘腿坐在地上一直没走,好半天后转头看着白砚安静的睡颜。这时候日头从云层后探出了脸,几缕稀薄阳光撒落进来,把熟睡的人皮肤照得透白。白砚的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眉眼深刻,真是个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岂止长相好看,裴挚认真觉得白砚的气质也是万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他俩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活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野猴子,可白砚像个真王子。他一直知道白砚好看,而且优秀,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很喜欢这哥哥,开始年纪还小,是没想太多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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