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 幽呆不呆 整理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我有一条染色体想认识你》作者:古墓游龙文案:楚修远做梦都想不到,撩妹弹无虚发,活了二十多年的一代撩神,居然被个男人撩了,那男人同样顶着“弹无虚发撩神”头衔,套路比他还深,撩神和撩神的巅峰对决里,楚修远觉得他特么有点顶不住!关键是,那男人人称“握着手术刀的盛世美颜”……宋煜:你不是暗恋我吗?楚修远:我没有!宋煜:我不是你的盛世美颜吗?楚修远:什么鬼!老子是直……我的盛世美颜,你把手术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一代霸气侧漏的撩神被撩成软萌。这是两个并不完美的男生因为喜欢而互相填♂补携手成长的故事。本文又名《他家攻总是逼他出柜》盛世美颜神经病攻x盛世美颜深柜受。有狗血甜甜甜,今朝有糖今朝醉,明日有屎明日跪。不要问我盛世美颜是什么鬼,我不写美攻美受,这只是文里的调侃梗。提示:轻松甜文,后期小虐,结局he,所有的屎都会变成糖,谢谢大家处鸟和处鸟的故事,但主角的初吻在出生的时候就给了他们爸妈作者是个能把解剖课都写污的人用生命黑迪奥小姐,miss dior粉慎入内容标签:强强 甜文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主角:楚修远,宋煜 ┃ 配角:沈倩倩,朱昭 ┃ 其它:校园,互撩,暗恋作品简评:楚修远做梦都想不到,一代直如旗杆的撩神居然被个男人撩了,那男人同样顶着撩神头衔,套路比他还深,撩神与撩神的巅峰对决里,楚修远觉得自己完全顶不住!于是撩着撩着,就把自己撩弯了。本文剧情流畅,人物形象饱满,用轻松的语言塑造了两个并不完美的男生勇敢面对真我,互相填补携手成长的故事,以轻松的剧情和互动带动读者情绪,文中细节自然,伏笔讲究,令人充满期待。==================第1章 情人节快乐男生寝室。正午12点,寝室里昏暗如烛照,毒辣的阳光穿不透深蓝色的窗帘,只余一点光自窗帘缝隙钻进寝室,可寝室里依旧闷热如蒸笼。九月的秋老虎咆哮着它卓绝的威力,将床上的人蒸出一身汗。电扇嘎吱嘎吱在头顶尽忠职守,转出来的风都是热的,起不到丝毫降温效果。靠窗的一张床上,居然还传出了更加不知所措的声响。白色的背心被卷到肋骨,露出精实的腹部肌肉,此时正微微起伏,腰侧肌肉绷紧,刻画出流畅而有力的线条,几滴汗液自胸膛沿着肌肉的纹路缓缓流动。这是一个至少床上的人自己认为,从医学角度无法解释的问题。尽管他追求着本能的生理愉悦,却有着外人所不知的烦恼,每一次,生理感觉的堆积都极为缓慢,想要达到那一瞬间的顶峰也十分困难。他和旁人吹嘘这是他“精固持久”,只有他自己清楚事实并非如此。他的三位室友羡慕他“金枪不倒”,却不知他来感觉的速度远不及旁人一半,总是迟缓且滞涩,他体会不到他人挂在口中的那种爆发性的、直冲云霄的体验。他在如狼似虎的年纪,有着如狼似虎的欲望,却从未感受过如狼似虎般喷薄而出的,令人沉迷令人上瘾的感官刺激。有些时候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某些生理上的缺陷,以现代的医学技术无法根治。但好在事实并非如此。他知道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令他和寻常男生不太一样,而这原因,他从不敢细想。二十分钟了,他兢兢业业,神经末梢传递给腹脑的刺激却少得可怜,积蓄起来远远不到攀上珠峰的高度。床上的人心中生出烦躁,哀叹一声,我明明发育正常,没毛病啊……闭起眼想象热辣的美女,性感的身姿,想象性感女神金卡戴珊傲人的魔鬼身材,想象她蹭在某位nba球星肌肉结实的胸膛上,终于烧出了一点点热火。抿紧的嘴唇向内凹陷,显得极为锐利,英挺的鼻子翕张,发了狠的咬牙,半眯的眸子缓缓闭紧,就不信这次还体会不到他人口中的所谓销魂和愉悦。去他的mission impossible!我偏不信这个邪!就在即将功德圆满的前一秒,“梆梆梆!”,打桩似的拍门声突然响起,火急火燎震耳欲聋,拍得像是走了水,听得人心烦意乱,惊得他功亏一篑。伴随着门外高亢尖锐的吼声,他呆呆地看着因为一时手抖,没控制好方向而散落在竹席上的十三亿未来,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被敲门声惊怂了……再回想又发现,那心心念念的销魂感,却隐没在了催魂一般密集的拍门声下,一点都没感受到。板脸。奋斗半小时,只为那两秒,结果却因为某人的打扰,啥都没体会出来。又一次mission failed。“操!”憋了半天,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满满的怨气。早不来晚不来,老子好不容易捡着独处的时间干坏事,被你一敲,功亏一篑!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楚……”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楚修远没说话。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第2章 灵验的脑残校园十大传说楚修远生性懒散,能让他上心的事情极为稀少,做事全凭三分钟热度,唯独那件白大褂,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天性爱玩,支持着他苦读的只有那件战袍。哪怕进大学后也没松懈,因为他仍奢望有一天,他的绩点能派上用场。小学时的作文他至今倒背如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济世救人,我相信十几年后,我定能穿上洁白的白大褂,告诉我的病人们,我会竭尽全力助你们康复。”这是一个遵从人生百代,及时行乐的青年唯一的执念。他永远不会忘记生命中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尤记得得知临八录取分数线时的狂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激动的双手,还有当他颤抖地拆开信封,看清楚录取专业后,天崩地裂般的绝望。他将录取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他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人!可“楚修远”三个字,他无法错认,刻在纸上,好似在他心里刻出了道道血痕。苍白,讥笑,难以置信的泣恸缓缓爬上他脸颊,烫金通知书上那几个“公共卫生学院”的黑色字体是多么的漂亮,印在楚修远的眼中,却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扭曲,扭曲得他将通知书沿着“楚修远”那三个字撕成了两半!他的高考志愿被动了手脚,他考过了临八分数线,却没能如愿进入临床医学院,反到进了个专业课程全是“医院管理”、“市场销售”的地方。呵呵,他怎么能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那年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被掀翻的餐桌,墙角的血迹,还有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视线,场面太惨烈,至今都不敢细想。被扼杀了唯一的梦想,楚修远从此自嘲成为“三无”人士,无目标,无理想,无憧憬,他的未来早就死在了拿到录取书的那天,他游戏人间,追求刺激,只有获得那几秒快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有口气在。连关系最铁的朱昭,都不清楚那年夏天,楚修远究竟经历了什么。当朱昭欢天喜地地以为能和楚修远再次成为同班同学,他却吃惊的,眼睁睁看着楚修远走去了公共卫生学院的报到点,还有他手上用玻璃胶粘得坑坑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楚修远告诉他,多问一句我们就绝交。但今天,哪怕绝交,他也不得不问,因为留给楚修远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的绩点够了,但转专业考试并不简单,需要提前准备,你只有最后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楚……”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楚修远没说话。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第2章 灵验的脑残校园十大传说楚修远生性懒散,能让他上心的事情极为稀少,做事全凭三分钟热度,唯独那件白大褂,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天性爱玩,支持着他苦读的只有那件战袍。哪怕进大学后也没松懈,因为他仍奢望有一天,他的绩点能派上用场。小学时的作文他至今倒背如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济世救人,我相信十几年后,我定能穿上洁白的白大褂,告诉我的病人们,我会竭尽全力助你们康复。”这是一个遵从人生百代,及时行乐的青年唯一的执念。他永远不会忘记生命中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尤记得得知临八录取分数线时的狂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激动的双手,还有当他颤抖地拆开信封,看清楚录取专业后,天崩地裂般的绝望。他将录取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他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人!可“楚修远”三个字,他无法错认,刻在纸上,好似在他心里刻出了道道血痕。苍白,讥笑,难以置信的泣恸缓缓爬上他脸颊,烫金通知书上那几个“公共卫生学院”的黑色字体是多么的漂亮,印在楚修远的眼中,却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扭曲,扭曲得他将通知书沿着“楚修远”那三个字撕成了两半!他的高考志愿被动了手脚,他考过了临八分数线,却没能如愿进入临床医学院,反到进了个专业课程全是“医院管理”、“市场销售”的地方。呵呵,他怎么能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那年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被掀翻的餐桌,墙角的血迹,还有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视线,场面太惨烈,至今都不敢细想。被扼杀了唯一的梦想,楚修远从此自嘲成为“三无”人士,无目标,无理想,无憧憬,他的未来早就死在了拿到录取书的那天,他游戏人间,追求刺激,只有获得那几秒快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有口气在。连关系最铁的朱昭,都不清楚那年夏天,楚修远究竟经历了什么。当朱昭欢天喜地地以为能和楚修远再次成为同班同学,他却吃惊的,眼睁睁看着楚修远走去了公共卫生学院的报到点,还有他手上用玻璃胶粘得坑坑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楚修远告诉他,多问一句我们就绝交。但今天,哪怕绝交,他也不得不问,因为留给楚修远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的绩点够了,但转专业考试并不简单,需要提前准备,你只有最后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楚……”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楚修远没说话。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第2章 灵验的脑残校园十大传说楚修远生性懒散,能让他上心的事情极为稀少,做事全凭三分钟热度,唯独那件白大褂,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天性爱玩,支持着他苦读的只有那件战袍。哪怕进大学后也没松懈,因为他仍奢望有一天,他的绩点能派上用场。小学时的作文他至今倒背如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济世救人,我相信十几年后,我定能穿上洁白的白大褂,告诉我的病人们,我会竭尽全力助你们康复。”这是一个遵从人生百代,及时行乐的青年唯一的执念。他永远不会忘记生命中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尤记得得知临八录取分数线时的狂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激动的双手,还有当他颤抖地拆开信封,看清楚录取专业后,天崩地裂般的绝望。他将录取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他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人!可“楚修远”三个字,他无法错认,刻在纸上,好似在他心里刻出了道道血痕。苍白,讥笑,难以置信的泣恸缓缓爬上他脸颊,烫金通知书上那几个“公共卫生学院”的黑色字体是多么的漂亮,印在楚修远的眼中,却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扭曲,扭曲得他将通知书沿着“楚修远”那三个字撕成了两半!他的高考志愿被动了手脚,他考过了临八分数线,却没能如愿进入临床医学院,反到进了个专业课程全是“医院管理”、“市场销售”的地方。呵呵,他怎么能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那年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被掀翻的餐桌,墙角的血迹,还有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视线,场面太惨烈,至今都不敢细想。被扼杀了唯一的梦想,楚修远从此自嘲成为“三无”人士,无目标,无理想,无憧憬,他的未来早就死在了拿到录取书的那天,他游戏人间,追求刺激,只有获得那几秒快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有口气在。连关系最铁的朱昭,都不清楚那年夏天,楚修远究竟经历了什么。当朱昭欢天喜地地以为能和楚修远再次成为同班同学,他却吃惊的,眼睁睁看着楚修远走去了公共卫生学院的报到点,还有他手上用玻璃胶粘得坑坑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楚修远告诉他,多问一句我们就绝交。但今天,哪怕绝交,他也不得不问,因为留给楚修远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的绩点够了,但转专业考试并不简单,需要提前准备,你只有最后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楚……”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楚修远没说话。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第2章 灵验的脑残校园十大传说楚修远生性懒散,能让他上心的事情极为稀少,做事全凭三分钟热度,唯独那件白大褂,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天性爱玩,支持着他苦读的只有那件战袍。哪怕进大学后也没松懈,因为他仍奢望有一天,他的绩点能派上用场。小学时的作文他至今倒背如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济世救人,我相信十几年后,我定能穿上洁白的白大褂,告诉我的病人们,我会竭尽全力助你们康复。”这是一个遵从人生百代,及时行乐的青年唯一的执念。他永远不会忘记生命中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尤记得得知临八录取分数线时的狂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激动的双手,还有当他颤抖地拆开信封,看清楚录取专业后,天崩地裂般的绝望。他将录取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他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人!可“楚修远”三个字,他无法错认,刻在纸上,好似在他心里刻出了道道血痕。苍白,讥笑,难以置信的泣恸缓缓爬上他脸颊,烫金通知书上那几个“公共卫生学院”的黑色字体是多么的漂亮,印在楚修远的眼中,却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扭曲,扭曲得他将通知书沿着“楚修远”那三个字撕成了两半!他的高考志愿被动了手脚,他考过了临八分数线,却没能如愿进入临床医学院,反到进了个专业课程全是“医院管理”、“市场销售”的地方。呵呵,他怎么能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那年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被掀翻的餐桌,墙角的血迹,还有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视线,场面太惨烈,至今都不敢细想。被扼杀了唯一的梦想,楚修远从此自嘲成为“三无”人士,无目标,无理想,无憧憬,他的未来早就死在了拿到录取书的那天,他游戏人间,追求刺激,只有获得那几秒快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有口气在。连关系最铁的朱昭,都不清楚那年夏天,楚修远究竟经历了什么。当朱昭欢天喜地地以为能和楚修远再次成为同班同学,他却吃惊的,眼睁睁看着楚修远走去了公共卫生学院的报到点,还有他手上用玻璃胶粘得坑坑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楚修远告诉他,多问一句我们就绝交。但今天,哪怕绝交,他也不得不问,因为留给楚修远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的绩点够了,但转专业考试并不简单,需要提前准备,你只有最后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楚……”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楚修远没说话。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第2章 灵验的脑残校园十大传说楚修远生性懒散,能让他上心的事情极为稀少,做事全凭三分钟热度,唯独那件白大褂,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天性爱玩,支持着他苦读的只有那件战袍。哪怕进大学后也没松懈,因为他仍奢望有一天,他的绩点能派上用场。小学时的作文他至今倒背如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济世救人,我相信十几年后,我定能穿上洁白的白大褂,告诉我的病人们,我会竭尽全力助你们康复。”这是一个遵从人生百代,及时行乐的青年唯一的执念。他永远不会忘记生命中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尤记得得知临八录取分数线时的狂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激动的双手,还有当他颤抖地拆开信封,看清楚录取专业后,天崩地裂般的绝望。他将录取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他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人!可“楚修远”三个字,他无法错认,刻在纸上,好似在他心里刻出了道道血痕。苍白,讥笑,难以置信的泣恸缓缓爬上他脸颊,烫金通知书上那几个“公共卫生学院”的黑色字体是多么的漂亮,印在楚修远的眼中,却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扭曲,扭曲得他将通知书沿着“楚修远”那三个字撕成了两半!他的高考志愿被动了手脚,他考过了临八分数线,却没能如愿进入临床医学院,反到进了个专业课程全是“医院管理”、“市场销售”的地方。呵呵,他怎么能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那年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被掀翻的餐桌,墙角的血迹,还有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视线,场面太惨烈,至今都不敢细想。被扼杀了唯一的梦想,楚修远从此自嘲成为“三无”人士,无目标,无理想,无憧憬,他的未来早就死在了拿到录取书的那天,他游戏人间,追求刺激,只有获得那几秒快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有口气在。连关系最铁的朱昭,都不清楚那年夏天,楚修远究竟经历了什么。当朱昭欢天喜地地以为能和楚修远再次成为同班同学,他却吃惊的,眼睁睁看着楚修远走去了公共卫生学院的报到点,还有他手上用玻璃胶粘得坑坑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楚修远告诉他,多问一句我们就绝交。但今天,哪怕绝交,他也不得不问,因为留给楚修远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的绩点够了,但转专业考试并不简单,需要提前准备,你只有最后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楚……”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楚修远没说话。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第2章 灵验的脑残校园十大传说楚修远生性懒散,能让他上心的事情极为稀少,做事全凭三分钟热度,唯独那件白大褂,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天性爱玩,支持着他苦读的只有那件战袍。哪怕进大学后也没松懈,因为他仍奢望有一天,他的绩点能派上用场。小学时的作文他至今倒背如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济世救人,我相信十几年后,我定能穿上洁白的白大褂,告诉我的病人们,我会竭尽全力助你们康复。”这是一个遵从人生百代,及时行乐的青年唯一的执念。他永远不会忘记生命中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尤记得得知临八录取分数线时的狂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激动的双手,还有当他颤抖地拆开信封,看清楚录取专业后,天崩地裂般的绝望。他将录取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他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人!可“楚修远”三个字,他无法错认,刻在纸上,好似在他心里刻出了道道血痕。苍白,讥笑,难以置信的泣恸缓缓爬上他脸颊,烫金通知书上那几个“公共卫生学院”的黑色字体是多么的漂亮,印在楚修远的眼中,却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扭曲,扭曲得他将通知书沿着“楚修远”那三个字撕成了两半!他的高考志愿被动了手脚,他考过了临八分数线,却没能如愿进入临床医学院,反到进了个专业课程全是“医院管理”、“市场销售”的地方。呵呵,他怎么能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那年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被掀翻的餐桌,墙角的血迹,还有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视线,场面太惨烈,至今都不敢细想。被扼杀了唯一的梦想,楚修远从此自嘲成为“三无”人士,无目标,无理想,无憧憬,他的未来早就死在了拿到录取书的那天,他游戏人间,追求刺激,只有获得那几秒快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有口气在。连关系最铁的朱昭,都不清楚那年夏天,楚修远究竟经历了什么。当朱昭欢天喜地地以为能和楚修远再次成为同班同学,他却吃惊的,眼睁睁看着楚修远走去了公共卫生学院的报到点,还有他手上用玻璃胶粘得坑坑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楚修远告诉他,多问一句我们就绝交。但今天,哪怕绝交,他也不得不问,因为留给楚修远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的绩点够了,但转专业考试并不简单,需要提前准备,你只有最后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楚……”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楚修远没说话。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第2章 灵验的脑残校园十大传说楚修远生性懒散,能让他上心的事情极为稀少,做事全凭三分钟热度,唯独那件白大褂,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天性爱玩,支持着他苦读的只有那件战袍。哪怕进大学后也没松懈,因为他仍奢望有一天,他的绩点能派上用场。小学时的作文他至今倒背如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济世救人,我相信十几年后,我定能穿上洁白的白大褂,告诉我的病人们,我会竭尽全力助你们康复。”这是一个遵从人生百代,及时行乐的青年唯一的执念。他永远不会忘记生命中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尤记得得知临八录取分数线时的狂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激动的双手,还有当他颤抖地拆开信封,看清楚录取专业后,天崩地裂般的绝望。他将录取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他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人!可“楚修远”三个字,他无法错认,刻在纸上,好似在他心里刻出了道道血痕。苍白,讥笑,难以置信的泣恸缓缓爬上他脸颊,烫金通知书上那几个“公共卫生学院”的黑色字体是多么的漂亮,印在楚修远的眼中,却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扭曲,扭曲得他将通知书沿着“楚修远”那三个字撕成了两半!他的高考志愿被动了手脚,他考过了临八分数线,却没能如愿进入临床医学院,反到进了个专业课程全是“医院管理”、“市场销售”的地方。呵呵,他怎么能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那年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被掀翻的餐桌,墙角的血迹,还有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视线,场面太惨烈,至今都不敢细想。被扼杀了唯一的梦想,楚修远从此自嘲成为“三无”人士,无目标,无理想,无憧憬,他的未来早就死在了拿到录取书的那天,他游戏人间,追求刺激,只有获得那几秒快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有口气在。连关系最铁的朱昭,都不清楚那年夏天,楚修远究竟经历了什么。当朱昭欢天喜地地以为能和楚修远再次成为同班同学,他却吃惊的,眼睁睁看着楚修远走去了公共卫生学院的报到点,还有他手上用玻璃胶粘得坑坑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楚修远告诉他,多问一句我们就绝交。但今天,哪怕绝交,他也不得不问,因为留给楚修远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的绩点够了,但转专业考试并不简单,需要提前准备,你只有最后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半小时白折腾了,手酸。甩甩手,不甘心,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操操操。“梆梆梆!”房门被坚持不懈地摧残着,木板门都要被砸出个洞的节奏,“楚修远你赶紧给我开门!陪我去讲座,要迟到了!”楚修远啧嘴,探出身子,伸长手臂,从床下的柜子上唰唰连抽几张纸巾,搅成一团清理起来,边擦边喊:“叫魂啊!这年头逃课都来不及,又不是初中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拉人陪。”“梆梆梆!”外头依然坚持不懈。“楚修远!亏人家还给你带了中饭!”门外扯着嗓子叫得更响了,黄鹂般高亢。楚修远沉默一会儿,又啧啧两声,“来了来了!别催。”将纸巾准确地从上铺扔进杵在寝室正中的垃圾篓内毁尸灭迹,随手抓过床上的运动长裤套上,裤带也没系,扒拉下背心,自上铺一跃而下,拖个趿拉板,趿拉趿拉地走去开门。“楚……”门外的家伙还想拍门,拍了个空,门哐的一声被拉开,撞在了橱柜上,就见楚修远沉着张俊脸,两手抱胸,背倚房门,眼睛半眯,懒散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给我滚的表情。门外的人叫朱昭,楚修远的发小,长得挺寒碜,身高么,按楚修远的讲法就是大于根号三,勉强脱离三等残废,撇开他的性向,从内到外透发着除了学习还过得去,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大学生形象。朱昭看了看楚修远,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运动裤松垮垮地架在胯骨上,随性恣意,懒散却掩不住未收敛起来的性感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么来上我,要么被我上的荷尔蒙。朱昭下身一紧,居然一时忘了来意。“进来吧。”见朱昭傻愣愣的,楚修远也没真的赶人走,懒洋洋地走向房间另一端,猛地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争先恐后倾覆上楚修远身体每一处,突如其来的猛烈亮光,也让他将眼睛眯得更紧。阳光将楚修远立体得略显凌厉的鼻唇照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而楚修远自光晕中轻飘飘瞥向朱昭的那一眼,仿佛点燃了朱昭体内的血液,让朱昭瞬间红了脸。以前就知道楚修远长得好,但今天才发现楚修远特么还勾人!麻烦你发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这个gay的心情好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陪你考了医学院?楚修远可不管朱昭心里怎么想:“杵门口当门神吗?”走回门口拉过出神中的朱昭,关上门,自他手里拨过装着午饭的塑料袋,往书桌前一坐,自顾自吃了起来。朱昭按压着自己加快的心跳,抚摸被楚修远抓过的那段手臂,糊里糊涂坐到了楚修远对面的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感受着楚修远身上还没褪干净的荷尔蒙,朱昭耸起鼻子吸了吸,总算恢复正常损友该有的态度,皱眉:“什么味儿。”楚修远没说话。朱昭突然睁大眼,随后又戏谑地眨眼:“哟,又欲求不满,自己撸了?大撸伤肾啊。”不问还好,一问楚修远就来气,气得猛然用力将一双筷子插进了饭里,更气的是,吃人嘴短,他还没法说你特么敲门把我的快感敲没了,说了朱昭也不信。楚修远很不高兴:“什么撸不撸的,我这是亲身体验脊髓传递机制,为性医学事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朱昭呵呵:“快吃,下午药理学课程调整,连带讲座也提前半小时开,我们得早点出发。”楚修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不知想到什么,扯了个自嘲的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才说:“我不是临床专业的,我不学药理。我也没说过要陪你去听讲座。”寝室里的气氛骤然沉重,朱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楚修远从没提过,可他知道临床医学一直是楚修远心里抹不去的痛。“你……”朱昭绞着手,咬咬牙,楚修远警告过他别问,可他不想楚修远抱憾终身,“你真的不考虑转专业?”楚修远没说话,闷头扒拉起白饭。朱昭:“我们已经大三了,就算医学院规定特殊,上半学期一结束,转专业的窗口就会彻底关闭,想想你高考比临八(临床医学八年制)高出的那二十分,你甘心吗?”楚修远如同嚼蜡,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膝盖上的左手渐渐捏紧又松开,依旧一言不发。“你还记不记得高中填志愿的时候,你来我家睡了两天,你说你爸劝你别填临八,你差点和他干起来。”朱昭记得很清楚,楚修远那时候的戾气把邻居家的小孩都吓哭了,他是真的想穿上那件白大褂,“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第2章 灵验的脑残校园十大传说楚修远生性懒散,能让他上心的事情极为稀少,做事全凭三分钟热度,唯独那件白大褂,在他心里藏了十几年。他天性爱玩,支持着他苦读的只有那件战袍。哪怕进大学后也没松懈,因为他仍奢望有一天,他的绩点能派上用场。小学时的作文他至今倒背如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济世救人,我相信十几年后,我定能穿上洁白的白大褂,告诉我的病人们,我会竭尽全力助你们康复。”这是一个遵从人生百代,及时行乐的青年唯一的执念。他永远不会忘记生命中最大起大落的一天,尤记得得知临八录取分数线时的狂喜,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激动的双手,还有当他颤抖地拆开信封,看清楚录取专业后,天崩地裂般的绝望。他将录取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他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人!可“楚修远”三个字,他无法错认,刻在纸上,好似在他心里刻出了道道血痕。苍白,讥笑,难以置信的泣恸缓缓爬上他脸颊,烫金通知书上那几个“公共卫生学院”的黑色字体是多么的漂亮,印在楚修远的眼中,却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扭曲,扭曲得他将通知书沿着“楚修远”那三个字撕成了两半!他的高考志愿被动了手脚,他考过了临八分数线,却没能如愿进入临床医学院,反到进了个专业课程全是“医院管理”、“市场销售”的地方。呵呵,他怎么能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那年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被掀翻的餐桌,墙角的血迹,还有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视线,场面太惨烈,至今都不敢细想。被扼杀了唯一的梦想,楚修远从此自嘲成为“三无”人士,无目标,无理想,无憧憬,他的未来早就死在了拿到录取书的那天,他游戏人间,追求刺激,只有获得那几秒快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有口气在。连关系最铁的朱昭,都不清楚那年夏天,楚修远究竟经历了什么。当朱昭欢天喜地地以为能和楚修远再次成为同班同学,他却吃惊的,眼睁睁看着楚修远走去了公共卫生学院的报到点,还有他手上用玻璃胶粘得坑坑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楚修远告诉他,多问一句我们就绝交。但今天,哪怕绝交,他也不得不问,因为留给楚修远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的绩点够了,但转专业考试并不简单,需要提前准备,你只有最后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