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一手捧着两只小猫,另一只胳膊底下夹着杜大宝出去开门。要放着这三只不管,怕是不等把鹌鹑送出去,就全吓死了。大门一开。看着面无表情的杜程,再看看他身上挂着的几只。胡子和宁晓文之前有点局促不自在的心情瞬间不翼而飞。胡子失笑的看着杜程,“你这是带着全家来欢迎我啊?!”杜程看他一眼没说话,却对一旁的宁晓文点点头,让开大门。两人一进门,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空调带来的凉爽,而是从卧室飘出来的饭香。一路到这,经过外面的闷热腐臭,空气里的香味格外勾人。胡子也不管一旁的杜程,几步走进卧室。“启言啊,做什么呢?”对于胡子自来熟的称呼,宁启言倒是不在意,相反,能感觉到对方的亲近。总比生疏客气的谢来谢去让他觉得自在。“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做好,快来吃吧。”宁启言笑着将锅里的菜盛出来放到桌上,“杜程,你先把笼子拿出去,杜大宝他们就放屋里吧。”杜程放下身上的三只,挡开它们扑向笼子的动作,将笼子搬到客厅,进屋关门,就不再管门口转来转去的三只。“杜大宝?”胡子拉着还有些拘谨的宁晓文坐到桌旁,闻言一乐。杜大宝听见有人叫它,从门边跑过来,在宁启言脚边扑腾,门口的两只猫崽见了,也跟了过来,不再管外面的鹌鹑们了。宁启言盛好饭,也坐了下来。“随便起的名字,见笑了。”然后就招呼大家开动。胡子笑着看了眼不出声的杜程,也不客气,埋头就吃了起来。腊肠蒸饭,炒鸡蛋,玉米火腿,生菜蘸酱,再加上紫菜汤。别说是连吃了一个月面包饼干的宁晓文,就是监狱里的大锅饭都吃恶心了的胡子也满足的吃撑了。吃完饭,宁启言收拾碗筷,顺便清洗,见宁晓文非要跟来也没阻止。收拾完,宁启言装着从厨房拎出一袋子水果。“现在还有这东西?”胡子惊讶的看着盆里装着的山竹。吃完饭,杜程就跟胡子讲着如今的形势,直到宁启言他们进来才停下。“大学城有个交易街,在那换的。”杜程说。胡子了然,“也用粮食?”杜程点头。胡子剥开几个递给宁晓文,自己尝了一口就没再吃,而是站起身,“我去隔壁看看。”杜程拿出钥匙跟着起身,带他过去。“地方没我家大,但也够你们住了。两室两厅,其中有一间之前放东西,其他的地方都铺成菜地,你们看着自己收拾。”打开门,让胡子自己看。胡子转了一圈,啧啧两声,“启言买给你的?”这是打定主意一辈子做邻居?杜程看他一眼,“这是租的,我家在旁边,房产证也有我的名字。”胡子一怔,失笑的点了点他,“你小子行啊!”当他看不出这小子眼里的得瑟劲儿?!“跟我说实话,有希望吗?用不用我和晓文帮你敲敲边鼓?”“不用,他只能是我的。”杜程肯定的说。胡子摇摇头,但愿杜程能跟自己一样幸运吧!“这房子租的?地震前还是地震后?租金多少?”“地震后租的,一年五百斤粮食,已经交了两年的。你们就安心住着。”胡子摸摸下巴,“看来粮食才是重点啊。”杜程点头,“这都地震一个月了,政府还没组织重建工作,前几天我听说有一部分驻军离开d市,好像是进了苍云山。再加上现在的天气,多存点粮食没错。”胡子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世道眼看着不好,宁可多存点吃的,放坏了,也比将来万一饿肚子强。”说着,拉着杜程坐到唯一空着的屋子里,“说吧,你怎么打算的。”“现在天热,白天出不去门,晚上咱俩出去找物资,主要是能储存的食物和药品,再加上过冬的保暖衣物。夏天都这么热了,今年冬天恐怕会极冷。”胡子也不犹豫,应了下来,“今晚就开始吧,那两个细胳膊细腿的,就在家看家。”万一有点什么事,那俩跟去纯粹给人送菜的。说定之后,两人才回去,宁启言也刚好对宁晓文说完鹌鹑的事,胡子就带着自家爱人和一笼子鹌鹑回到即将成为他们的家的屋子。知道杜程晚上准备和胡子一起出门,宁启言没反对。两个人作伴,他也能放心一些。再说胡子看着就健壮凶悍,一身的匪气,他不打别人注意就不错了,谁敢招惹他?!另一边,宁晓文跟着自家爱人来到隔壁,看着他自然的拿钥匙开门,有些纠结。“咱们就这么住下?”……不太好吧。胡子拉着宁晓文顺着菜地边缘穿过客厅进到卧室,放下鹌鹑,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没事,债多不压身,咱们记住这份情谊,将来尽力回报就好。”胡子微弯着腰,紧紧抱着消瘦的爱人,头埋在对方脖颈间闷闷的说。宁晓文“嗯”了一声,同样伸手抱住爱人,鼻子发酸。十五年了。终于能重新拥抱爱人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天色开始发暗,才松开手。胡子抱着宁晓文坐到床边。“一会儿杜程会来找我,我们下去找物资,现在咱俩一穷二白,不能光等着他们接济。而且听杜程的意思,将来的情势可能更不好,咱们尽可能多存点东西,以防万一。”宁晓文急忙抬头,险些撞到胡子的下巴。“我也跟去,多一个人总能多点收获。”胡子按住他的头,额头对额头贴在一起。“你不用去,我和杜程身手好,万一有事能应付,有你在,我们还要分心。再说杜程也不放心启言自己在家,你俩还能做个伴。”宁晓文就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点了点头,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都听对方的,即便相隔十五年,爱人才回来,他也改不了曾经的习惯。见宁晓文还像年轻时一样顺着自己,胡子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空调和窗帘,杜程那边有发电机,连上空调家里也能舒服些,没发现这边的菜都没杜程家的精神。到时候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我出门,你就在家打理菜地养鹌鹑,要是觉得闷,我也出去给你抱只猫崽子或者狗崽子。”宁晓文连连摇头,“别了,没见这些鹌鹑都要被他们家杜大宝那三只吓死了吗?!”胡子见他那么紧张,笑的胸腔都在震动。“好,那就不要。”宁晓文抿了抿唇,“这边的菜地都给咱了?我看了一眼,都是要长成的生菜,等熟了以后还是还给他们吧。”“没事,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呢,哪里吃的完,咱们直接吃就行,要是有剩的,看看腌成咸菜,他们要是愿吃,就给他们一些。”宁晓文点点头,想了想,犹豫的看着爱人。“怎么?”胡子问。“……你觉不觉的,启言长的和我有点像……”胡子眯了眯眼睛,是“有点”像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家人吧?!之前他从照片里见到宁启言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晓文很像,今天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程度更惊人。“你确定宁叔宁婶真的只有你一个孩子?”胡子怀疑的问。宁晓文很肯定的点头,“启言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小了十一岁,你忘了我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启言不可能是我弟弟。”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胡子见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还记得我大伯家的堂哥吗?”胡子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就那个五毒俱全的杂碎?”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那个杂碎,要不是被那杂碎看见他和晓文接吻,两人的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到处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事实,他们确实身为两个男人却恋爱了。但那杂碎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市里的小流氓来欺负晓文。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打的失去理智,闹出一死两重伤的事故,才被抓了起来。宁晓文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才让他压下暴躁的火气。“怎么说到他了?你怀疑启言跟他有关系?”胡子缓过气,问道。宁晓文点点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妈还说过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家里要随礼钱。村里有传言说是堂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急着结婚。不过转年大伯突然去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要是启言真姓宁的话,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启言确实姓宁,杜程说过,启言身上有个金锁,上面刻着‘宁启言’三个字,好像是启言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随身戴的。”胡子回忆杜程曾说过的话。金锁……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顿,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应该是杜程来找我下去,这事暂时先别跟启言说,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亲戚关系,咱们该怎么处怎么处。”胡子叮嘱道。宁晓文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已经准备好的杜程,见两人开门,看向宁晓文。“启言在家,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坐坐。”杜程说。宁晓文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打扰了,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收拾。”杜程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充电灯,这边的电路还没连上发电机,暂时没法用电。等两人下了楼,宁晓文才关上门。第20章 政府的公告这一天傍晚,宁启言和宁晓文难得下楼出门,杜程和胡子自然也跟了下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气温仍有三十一二度,不过总比中午三十七度高温要好很多。胡子他们过来已经一周了,这几天,四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随着气温越来越高,黑夜的时间也逐渐减少。晚上九点多太阳才落山,早上四点天就亮了。就算还没有政府下来的通知,市民也知道整个地球的情况都发生了改变。最开始的两天杜程和胡子还是徒手翻捡物资,第三天晚上胡子见到一辆半边身子都翻到下水道的吊车,花了一晚的时间,才和杜程两人把车弄出来。这车还能用,而且胡子会开。有了吊车,不少被大块的石板压住的物资都被两人翻了出来。之后两人的收获更多,往往一晚上时间,两人就能开着宁启言的轿车送回来五六趟物资。胡子还开玩笑说,最累的不是收集物资,而是将收集回来的东西搬上楼。即便宁启言和宁晓文也下楼帮忙,每人一晚上也要背着东西爬十几趟的十一楼。他们的收获自然也被人盯上,不过不知杜程和胡子怎么处理的,盯上他们的人不到三天就都消失了。对于他们的处理方法,杜程没说,宁启言也没问。“人真不少。”宁启言看着人头涌动的交易街感叹一声。胡子往里望了望,才笑着说,“卖东西的没几家,几乎都是买东西或者闲逛的。”宁启言耸耸肩,看向宁晓文,“还进去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天色开始发暗,才松开手。胡子抱着宁晓文坐到床边。“一会儿杜程会来找我,我们下去找物资,现在咱俩一穷二白,不能光等着他们接济。而且听杜程的意思,将来的情势可能更不好,咱们尽可能多存点东西,以防万一。”宁晓文急忙抬头,险些撞到胡子的下巴。“我也跟去,多一个人总能多点收获。”胡子按住他的头,额头对额头贴在一起。“你不用去,我和杜程身手好,万一有事能应付,有你在,我们还要分心。再说杜程也不放心启言自己在家,你俩还能做个伴。”宁晓文就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点了点头,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都听对方的,即便相隔十五年,爱人才回来,他也改不了曾经的习惯。见宁晓文还像年轻时一样顺着自己,胡子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空调和窗帘,杜程那边有发电机,连上空调家里也能舒服些,没发现这边的菜都没杜程家的精神。到时候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我出门,你就在家打理菜地养鹌鹑,要是觉得闷,我也出去给你抱只猫崽子或者狗崽子。”宁晓文连连摇头,“别了,没见这些鹌鹑都要被他们家杜大宝那三只吓死了吗?!”胡子见他那么紧张,笑的胸腔都在震动。“好,那就不要。”宁晓文抿了抿唇,“这边的菜地都给咱了?我看了一眼,都是要长成的生菜,等熟了以后还是还给他们吧。”“没事,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呢,哪里吃的完,咱们直接吃就行,要是有剩的,看看腌成咸菜,他们要是愿吃,就给他们一些。”宁晓文点点头,想了想,犹豫的看着爱人。“怎么?”胡子问。“……你觉不觉的,启言长的和我有点像……”胡子眯了眯眼睛,是“有点”像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家人吧?!之前他从照片里见到宁启言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晓文很像,今天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程度更惊人。“你确定宁叔宁婶真的只有你一个孩子?”胡子怀疑的问。宁晓文很肯定的点头,“启言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小了十一岁,你忘了我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启言不可能是我弟弟。”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胡子见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还记得我大伯家的堂哥吗?”胡子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就那个五毒俱全的杂碎?”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那个杂碎,要不是被那杂碎看见他和晓文接吻,两人的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到处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事实,他们确实身为两个男人却恋爱了。但那杂碎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市里的小流氓来欺负晓文。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打的失去理智,闹出一死两重伤的事故,才被抓了起来。宁晓文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才让他压下暴躁的火气。“怎么说到他了?你怀疑启言跟他有关系?”胡子缓过气,问道。宁晓文点点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妈还说过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家里要随礼钱。村里有传言说是堂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急着结婚。不过转年大伯突然去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要是启言真姓宁的话,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启言确实姓宁,杜程说过,启言身上有个金锁,上面刻着‘宁启言’三个字,好像是启言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随身戴的。”胡子回忆杜程曾说过的话。金锁……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顿,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应该是杜程来找我下去,这事暂时先别跟启言说,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亲戚关系,咱们该怎么处怎么处。”胡子叮嘱道。宁晓文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已经准备好的杜程,见两人开门,看向宁晓文。“启言在家,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坐坐。”杜程说。宁晓文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打扰了,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收拾。”杜程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充电灯,这边的电路还没连上发电机,暂时没法用电。等两人下了楼,宁晓文才关上门。第20章 政府的公告这一天傍晚,宁启言和宁晓文难得下楼出门,杜程和胡子自然也跟了下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气温仍有三十一二度,不过总比中午三十七度高温要好很多。胡子他们过来已经一周了,这几天,四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随着气温越来越高,黑夜的时间也逐渐减少。晚上九点多太阳才落山,早上四点天就亮了。就算还没有政府下来的通知,市民也知道整个地球的情况都发生了改变。最开始的两天杜程和胡子还是徒手翻捡物资,第三天晚上胡子见到一辆半边身子都翻到下水道的吊车,花了一晚的时间,才和杜程两人把车弄出来。这车还能用,而且胡子会开。有了吊车,不少被大块的石板压住的物资都被两人翻了出来。之后两人的收获更多,往往一晚上时间,两人就能开着宁启言的轿车送回来五六趟物资。胡子还开玩笑说,最累的不是收集物资,而是将收集回来的东西搬上楼。即便宁启言和宁晓文也下楼帮忙,每人一晚上也要背着东西爬十几趟的十一楼。他们的收获自然也被人盯上,不过不知杜程和胡子怎么处理的,盯上他们的人不到三天就都消失了。对于他们的处理方法,杜程没说,宁启言也没问。“人真不少。”宁启言看着人头涌动的交易街感叹一声。胡子往里望了望,才笑着说,“卖东西的没几家,几乎都是买东西或者闲逛的。”宁启言耸耸肩,看向宁晓文,“还进去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天色开始发暗,才松开手。胡子抱着宁晓文坐到床边。“一会儿杜程会来找我,我们下去找物资,现在咱俩一穷二白,不能光等着他们接济。而且听杜程的意思,将来的情势可能更不好,咱们尽可能多存点东西,以防万一。”宁晓文急忙抬头,险些撞到胡子的下巴。“我也跟去,多一个人总能多点收获。”胡子按住他的头,额头对额头贴在一起。“你不用去,我和杜程身手好,万一有事能应付,有你在,我们还要分心。再说杜程也不放心启言自己在家,你俩还能做个伴。”宁晓文就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点了点头,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都听对方的,即便相隔十五年,爱人才回来,他也改不了曾经的习惯。见宁晓文还像年轻时一样顺着自己,胡子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空调和窗帘,杜程那边有发电机,连上空调家里也能舒服些,没发现这边的菜都没杜程家的精神。到时候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我出门,你就在家打理菜地养鹌鹑,要是觉得闷,我也出去给你抱只猫崽子或者狗崽子。”宁晓文连连摇头,“别了,没见这些鹌鹑都要被他们家杜大宝那三只吓死了吗?!”胡子见他那么紧张,笑的胸腔都在震动。“好,那就不要。”宁晓文抿了抿唇,“这边的菜地都给咱了?我看了一眼,都是要长成的生菜,等熟了以后还是还给他们吧。”“没事,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呢,哪里吃的完,咱们直接吃就行,要是有剩的,看看腌成咸菜,他们要是愿吃,就给他们一些。”宁晓文点点头,想了想,犹豫的看着爱人。“怎么?”胡子问。“……你觉不觉的,启言长的和我有点像……”胡子眯了眯眼睛,是“有点”像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家人吧?!之前他从照片里见到宁启言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晓文很像,今天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程度更惊人。“你确定宁叔宁婶真的只有你一个孩子?”胡子怀疑的问。宁晓文很肯定的点头,“启言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小了十一岁,你忘了我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启言不可能是我弟弟。”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胡子见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还记得我大伯家的堂哥吗?”胡子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就那个五毒俱全的杂碎?”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那个杂碎,要不是被那杂碎看见他和晓文接吻,两人的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到处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事实,他们确实身为两个男人却恋爱了。但那杂碎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市里的小流氓来欺负晓文。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打的失去理智,闹出一死两重伤的事故,才被抓了起来。宁晓文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才让他压下暴躁的火气。“怎么说到他了?你怀疑启言跟他有关系?”胡子缓过气,问道。宁晓文点点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妈还说过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家里要随礼钱。村里有传言说是堂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急着结婚。不过转年大伯突然去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要是启言真姓宁的话,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启言确实姓宁,杜程说过,启言身上有个金锁,上面刻着‘宁启言’三个字,好像是启言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随身戴的。”胡子回忆杜程曾说过的话。金锁……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顿,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应该是杜程来找我下去,这事暂时先别跟启言说,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亲戚关系,咱们该怎么处怎么处。”胡子叮嘱道。宁晓文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已经准备好的杜程,见两人开门,看向宁晓文。“启言在家,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坐坐。”杜程说。宁晓文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打扰了,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收拾。”杜程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充电灯,这边的电路还没连上发电机,暂时没法用电。等两人下了楼,宁晓文才关上门。第20章 政府的公告这一天傍晚,宁启言和宁晓文难得下楼出门,杜程和胡子自然也跟了下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气温仍有三十一二度,不过总比中午三十七度高温要好很多。胡子他们过来已经一周了,这几天,四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随着气温越来越高,黑夜的时间也逐渐减少。晚上九点多太阳才落山,早上四点天就亮了。就算还没有政府下来的通知,市民也知道整个地球的情况都发生了改变。最开始的两天杜程和胡子还是徒手翻捡物资,第三天晚上胡子见到一辆半边身子都翻到下水道的吊车,花了一晚的时间,才和杜程两人把车弄出来。这车还能用,而且胡子会开。有了吊车,不少被大块的石板压住的物资都被两人翻了出来。之后两人的收获更多,往往一晚上时间,两人就能开着宁启言的轿车送回来五六趟物资。胡子还开玩笑说,最累的不是收集物资,而是将收集回来的东西搬上楼。即便宁启言和宁晓文也下楼帮忙,每人一晚上也要背着东西爬十几趟的十一楼。他们的收获自然也被人盯上,不过不知杜程和胡子怎么处理的,盯上他们的人不到三天就都消失了。对于他们的处理方法,杜程没说,宁启言也没问。“人真不少。”宁启言看着人头涌动的交易街感叹一声。胡子往里望了望,才笑着说,“卖东西的没几家,几乎都是买东西或者闲逛的。”宁启言耸耸肩,看向宁晓文,“还进去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天色开始发暗,才松开手。胡子抱着宁晓文坐到床边。“一会儿杜程会来找我,我们下去找物资,现在咱俩一穷二白,不能光等着他们接济。而且听杜程的意思,将来的情势可能更不好,咱们尽可能多存点东西,以防万一。”宁晓文急忙抬头,险些撞到胡子的下巴。“我也跟去,多一个人总能多点收获。”胡子按住他的头,额头对额头贴在一起。“你不用去,我和杜程身手好,万一有事能应付,有你在,我们还要分心。再说杜程也不放心启言自己在家,你俩还能做个伴。”宁晓文就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点了点头,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都听对方的,即便相隔十五年,爱人才回来,他也改不了曾经的习惯。见宁晓文还像年轻时一样顺着自己,胡子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空调和窗帘,杜程那边有发电机,连上空调家里也能舒服些,没发现这边的菜都没杜程家的精神。到时候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我出门,你就在家打理菜地养鹌鹑,要是觉得闷,我也出去给你抱只猫崽子或者狗崽子。”宁晓文连连摇头,“别了,没见这些鹌鹑都要被他们家杜大宝那三只吓死了吗?!”胡子见他那么紧张,笑的胸腔都在震动。“好,那就不要。”宁晓文抿了抿唇,“这边的菜地都给咱了?我看了一眼,都是要长成的生菜,等熟了以后还是还给他们吧。”“没事,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呢,哪里吃的完,咱们直接吃就行,要是有剩的,看看腌成咸菜,他们要是愿吃,就给他们一些。”宁晓文点点头,想了想,犹豫的看着爱人。“怎么?”胡子问。“……你觉不觉的,启言长的和我有点像……”胡子眯了眯眼睛,是“有点”像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家人吧?!之前他从照片里见到宁启言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晓文很像,今天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程度更惊人。“你确定宁叔宁婶真的只有你一个孩子?”胡子怀疑的问。宁晓文很肯定的点头,“启言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小了十一岁,你忘了我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启言不可能是我弟弟。”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胡子见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还记得我大伯家的堂哥吗?”胡子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就那个五毒俱全的杂碎?”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那个杂碎,要不是被那杂碎看见他和晓文接吻,两人的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到处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事实,他们确实身为两个男人却恋爱了。但那杂碎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市里的小流氓来欺负晓文。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打的失去理智,闹出一死两重伤的事故,才被抓了起来。宁晓文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才让他压下暴躁的火气。“怎么说到他了?你怀疑启言跟他有关系?”胡子缓过气,问道。宁晓文点点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妈还说过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家里要随礼钱。村里有传言说是堂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急着结婚。不过转年大伯突然去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要是启言真姓宁的话,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启言确实姓宁,杜程说过,启言身上有个金锁,上面刻着‘宁启言’三个字,好像是启言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随身戴的。”胡子回忆杜程曾说过的话。金锁……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顿,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应该是杜程来找我下去,这事暂时先别跟启言说,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亲戚关系,咱们该怎么处怎么处。”胡子叮嘱道。宁晓文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已经准备好的杜程,见两人开门,看向宁晓文。“启言在家,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坐坐。”杜程说。宁晓文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打扰了,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收拾。”杜程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充电灯,这边的电路还没连上发电机,暂时没法用电。等两人下了楼,宁晓文才关上门。第20章 政府的公告这一天傍晚,宁启言和宁晓文难得下楼出门,杜程和胡子自然也跟了下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气温仍有三十一二度,不过总比中午三十七度高温要好很多。胡子他们过来已经一周了,这几天,四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随着气温越来越高,黑夜的时间也逐渐减少。晚上九点多太阳才落山,早上四点天就亮了。就算还没有政府下来的通知,市民也知道整个地球的情况都发生了改变。最开始的两天杜程和胡子还是徒手翻捡物资,第三天晚上胡子见到一辆半边身子都翻到下水道的吊车,花了一晚的时间,才和杜程两人把车弄出来。这车还能用,而且胡子会开。有了吊车,不少被大块的石板压住的物资都被两人翻了出来。之后两人的收获更多,往往一晚上时间,两人就能开着宁启言的轿车送回来五六趟物资。胡子还开玩笑说,最累的不是收集物资,而是将收集回来的东西搬上楼。即便宁启言和宁晓文也下楼帮忙,每人一晚上也要背着东西爬十几趟的十一楼。他们的收获自然也被人盯上,不过不知杜程和胡子怎么处理的,盯上他们的人不到三天就都消失了。对于他们的处理方法,杜程没说,宁启言也没问。“人真不少。”宁启言看着人头涌动的交易街感叹一声。胡子往里望了望,才笑着说,“卖东西的没几家,几乎都是买东西或者闲逛的。”宁启言耸耸肩,看向宁晓文,“还进去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天色开始发暗,才松开手。胡子抱着宁晓文坐到床边。“一会儿杜程会来找我,我们下去找物资,现在咱俩一穷二白,不能光等着他们接济。而且听杜程的意思,将来的情势可能更不好,咱们尽可能多存点东西,以防万一。”宁晓文急忙抬头,险些撞到胡子的下巴。“我也跟去,多一个人总能多点收获。”胡子按住他的头,额头对额头贴在一起。“你不用去,我和杜程身手好,万一有事能应付,有你在,我们还要分心。再说杜程也不放心启言自己在家,你俩还能做个伴。”宁晓文就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点了点头,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都听对方的,即便相隔十五年,爱人才回来,他也改不了曾经的习惯。见宁晓文还像年轻时一样顺着自己,胡子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空调和窗帘,杜程那边有发电机,连上空调家里也能舒服些,没发现这边的菜都没杜程家的精神。到时候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我出门,你就在家打理菜地养鹌鹑,要是觉得闷,我也出去给你抱只猫崽子或者狗崽子。”宁晓文连连摇头,“别了,没见这些鹌鹑都要被他们家杜大宝那三只吓死了吗?!”胡子见他那么紧张,笑的胸腔都在震动。“好,那就不要。”宁晓文抿了抿唇,“这边的菜地都给咱了?我看了一眼,都是要长成的生菜,等熟了以后还是还给他们吧。”“没事,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呢,哪里吃的完,咱们直接吃就行,要是有剩的,看看腌成咸菜,他们要是愿吃,就给他们一些。”宁晓文点点头,想了想,犹豫的看着爱人。“怎么?”胡子问。“……你觉不觉的,启言长的和我有点像……”胡子眯了眯眼睛,是“有点”像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家人吧?!之前他从照片里见到宁启言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晓文很像,今天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程度更惊人。“你确定宁叔宁婶真的只有你一个孩子?”胡子怀疑的问。宁晓文很肯定的点头,“启言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小了十一岁,你忘了我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启言不可能是我弟弟。”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胡子见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还记得我大伯家的堂哥吗?”胡子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就那个五毒俱全的杂碎?”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那个杂碎,要不是被那杂碎看见他和晓文接吻,两人的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到处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事实,他们确实身为两个男人却恋爱了。但那杂碎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市里的小流氓来欺负晓文。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打的失去理智,闹出一死两重伤的事故,才被抓了起来。宁晓文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才让他压下暴躁的火气。“怎么说到他了?你怀疑启言跟他有关系?”胡子缓过气,问道。宁晓文点点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妈还说过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家里要随礼钱。村里有传言说是堂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急着结婚。不过转年大伯突然去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要是启言真姓宁的话,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启言确实姓宁,杜程说过,启言身上有个金锁,上面刻着‘宁启言’三个字,好像是启言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随身戴的。”胡子回忆杜程曾说过的话。金锁……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顿,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应该是杜程来找我下去,这事暂时先别跟启言说,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亲戚关系,咱们该怎么处怎么处。”胡子叮嘱道。宁晓文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已经准备好的杜程,见两人开门,看向宁晓文。“启言在家,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坐坐。”杜程说。宁晓文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打扰了,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收拾。”杜程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充电灯,这边的电路还没连上发电机,暂时没法用电。等两人下了楼,宁晓文才关上门。第20章 政府的公告这一天傍晚,宁启言和宁晓文难得下楼出门,杜程和胡子自然也跟了下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气温仍有三十一二度,不过总比中午三十七度高温要好很多。胡子他们过来已经一周了,这几天,四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随着气温越来越高,黑夜的时间也逐渐减少。晚上九点多太阳才落山,早上四点天就亮了。就算还没有政府下来的通知,市民也知道整个地球的情况都发生了改变。最开始的两天杜程和胡子还是徒手翻捡物资,第三天晚上胡子见到一辆半边身子都翻到下水道的吊车,花了一晚的时间,才和杜程两人把车弄出来。这车还能用,而且胡子会开。有了吊车,不少被大块的石板压住的物资都被两人翻了出来。之后两人的收获更多,往往一晚上时间,两人就能开着宁启言的轿车送回来五六趟物资。胡子还开玩笑说,最累的不是收集物资,而是将收集回来的东西搬上楼。即便宁启言和宁晓文也下楼帮忙,每人一晚上也要背着东西爬十几趟的十一楼。他们的收获自然也被人盯上,不过不知杜程和胡子怎么处理的,盯上他们的人不到三天就都消失了。对于他们的处理方法,杜程没说,宁启言也没问。“人真不少。”宁启言看着人头涌动的交易街感叹一声。胡子往里望了望,才笑着说,“卖东西的没几家,几乎都是买东西或者闲逛的。”宁启言耸耸肩,看向宁晓文,“还进去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天色开始发暗,才松开手。胡子抱着宁晓文坐到床边。“一会儿杜程会来找我,我们下去找物资,现在咱俩一穷二白,不能光等着他们接济。而且听杜程的意思,将来的情势可能更不好,咱们尽可能多存点东西,以防万一。”宁晓文急忙抬头,险些撞到胡子的下巴。“我也跟去,多一个人总能多点收获。”胡子按住他的头,额头对额头贴在一起。“你不用去,我和杜程身手好,万一有事能应付,有你在,我们还要分心。再说杜程也不放心启言自己在家,你俩还能做个伴。”宁晓文就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点了点头,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都听对方的,即便相隔十五年,爱人才回来,他也改不了曾经的习惯。见宁晓文还像年轻时一样顺着自己,胡子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空调和窗帘,杜程那边有发电机,连上空调家里也能舒服些,没发现这边的菜都没杜程家的精神。到时候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我出门,你就在家打理菜地养鹌鹑,要是觉得闷,我也出去给你抱只猫崽子或者狗崽子。”宁晓文连连摇头,“别了,没见这些鹌鹑都要被他们家杜大宝那三只吓死了吗?!”胡子见他那么紧张,笑的胸腔都在震动。“好,那就不要。”宁晓文抿了抿唇,“这边的菜地都给咱了?我看了一眼,都是要长成的生菜,等熟了以后还是还给他们吧。”“没事,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呢,哪里吃的完,咱们直接吃就行,要是有剩的,看看腌成咸菜,他们要是愿吃,就给他们一些。”宁晓文点点头,想了想,犹豫的看着爱人。“怎么?”胡子问。“……你觉不觉的,启言长的和我有点像……”胡子眯了眯眼睛,是“有点”像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家人吧?!之前他从照片里见到宁启言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晓文很像,今天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程度更惊人。“你确定宁叔宁婶真的只有你一个孩子?”胡子怀疑的问。宁晓文很肯定的点头,“启言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小了十一岁,你忘了我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启言不可能是我弟弟。”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胡子见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还记得我大伯家的堂哥吗?”胡子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就那个五毒俱全的杂碎?”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那个杂碎,要不是被那杂碎看见他和晓文接吻,两人的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到处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事实,他们确实身为两个男人却恋爱了。但那杂碎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市里的小流氓来欺负晓文。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打的失去理智,闹出一死两重伤的事故,才被抓了起来。宁晓文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才让他压下暴躁的火气。“怎么说到他了?你怀疑启言跟他有关系?”胡子缓过气,问道。宁晓文点点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妈还说过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家里要随礼钱。村里有传言说是堂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急着结婚。不过转年大伯突然去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要是启言真姓宁的话,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启言确实姓宁,杜程说过,启言身上有个金锁,上面刻着‘宁启言’三个字,好像是启言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随身戴的。”胡子回忆杜程曾说过的话。金锁……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顿,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应该是杜程来找我下去,这事暂时先别跟启言说,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亲戚关系,咱们该怎么处怎么处。”胡子叮嘱道。宁晓文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已经准备好的杜程,见两人开门,看向宁晓文。“启言在家,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坐坐。”杜程说。宁晓文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打扰了,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收拾。”杜程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充电灯,这边的电路还没连上发电机,暂时没法用电。等两人下了楼,宁晓文才关上门。第20章 政府的公告这一天傍晚,宁启言和宁晓文难得下楼出门,杜程和胡子自然也跟了下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气温仍有三十一二度,不过总比中午三十七度高温要好很多。胡子他们过来已经一周了,这几天,四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随着气温越来越高,黑夜的时间也逐渐减少。晚上九点多太阳才落山,早上四点天就亮了。就算还没有政府下来的通知,市民也知道整个地球的情况都发生了改变。最开始的两天杜程和胡子还是徒手翻捡物资,第三天晚上胡子见到一辆半边身子都翻到下水道的吊车,花了一晚的时间,才和杜程两人把车弄出来。这车还能用,而且胡子会开。有了吊车,不少被大块的石板压住的物资都被两人翻了出来。之后两人的收获更多,往往一晚上时间,两人就能开着宁启言的轿车送回来五六趟物资。胡子还开玩笑说,最累的不是收集物资,而是将收集回来的东西搬上楼。即便宁启言和宁晓文也下楼帮忙,每人一晚上也要背着东西爬十几趟的十一楼。他们的收获自然也被人盯上,不过不知杜程和胡子怎么处理的,盯上他们的人不到三天就都消失了。对于他们的处理方法,杜程没说,宁启言也没问。“人真不少。”宁启言看着人头涌动的交易街感叹一声。胡子往里望了望,才笑着说,“卖东西的没几家,几乎都是买东西或者闲逛的。”宁启言耸耸肩,看向宁晓文,“还进去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天色开始发暗,才松开手。胡子抱着宁晓文坐到床边。“一会儿杜程会来找我,我们下去找物资,现在咱俩一穷二白,不能光等着他们接济。而且听杜程的意思,将来的情势可能更不好,咱们尽可能多存点东西,以防万一。”宁晓文急忙抬头,险些撞到胡子的下巴。“我也跟去,多一个人总能多点收获。”胡子按住他的头,额头对额头贴在一起。“你不用去,我和杜程身手好,万一有事能应付,有你在,我们还要分心。再说杜程也不放心启言自己在家,你俩还能做个伴。”宁晓文就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点了点头,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都听对方的,即便相隔十五年,爱人才回来,他也改不了曾经的习惯。见宁晓文还像年轻时一样顺着自己,胡子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空调和窗帘,杜程那边有发电机,连上空调家里也能舒服些,没发现这边的菜都没杜程家的精神。到时候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我出门,你就在家打理菜地养鹌鹑,要是觉得闷,我也出去给你抱只猫崽子或者狗崽子。”宁晓文连连摇头,“别了,没见这些鹌鹑都要被他们家杜大宝那三只吓死了吗?!”胡子见他那么紧张,笑的胸腔都在震动。“好,那就不要。”宁晓文抿了抿唇,“这边的菜地都给咱了?我看了一眼,都是要长成的生菜,等熟了以后还是还给他们吧。”“没事,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呢,哪里吃的完,咱们直接吃就行,要是有剩的,看看腌成咸菜,他们要是愿吃,就给他们一些。”宁晓文点点头,想了想,犹豫的看着爱人。“怎么?”胡子问。“……你觉不觉的,启言长的和我有点像……”胡子眯了眯眼睛,是“有点”像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家人吧?!之前他从照片里见到宁启言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晓文很像,今天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程度更惊人。“你确定宁叔宁婶真的只有你一个孩子?”胡子怀疑的问。宁晓文很肯定的点头,“启言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小了十一岁,你忘了我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启言不可能是我弟弟。”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胡子见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还记得我大伯家的堂哥吗?”胡子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就那个五毒俱全的杂碎?”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那个杂碎,要不是被那杂碎看见他和晓文接吻,两人的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到处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事实,他们确实身为两个男人却恋爱了。但那杂碎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市里的小流氓来欺负晓文。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打的失去理智,闹出一死两重伤的事故,才被抓了起来。宁晓文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才让他压下暴躁的火气。“怎么说到他了?你怀疑启言跟他有关系?”胡子缓过气,问道。宁晓文点点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妈还说过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家里要随礼钱。村里有传言说是堂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急着结婚。不过转年大伯突然去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要是启言真姓宁的话,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启言确实姓宁,杜程说过,启言身上有个金锁,上面刻着‘宁启言’三个字,好像是启言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随身戴的。”胡子回忆杜程曾说过的话。金锁……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顿,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应该是杜程来找我下去,这事暂时先别跟启言说,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亲戚关系,咱们该怎么处怎么处。”胡子叮嘱道。宁晓文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已经准备好的杜程,见两人开门,看向宁晓文。“启言在家,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坐坐。”杜程说。宁晓文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打扰了,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收拾。”杜程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充电灯,这边的电路还没连上发电机,暂时没法用电。等两人下了楼,宁晓文才关上门。第20章 政府的公告这一天傍晚,宁启言和宁晓文难得下楼出门,杜程和胡子自然也跟了下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气温仍有三十一二度,不过总比中午三十七度高温要好很多。胡子他们过来已经一周了,这几天,四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随着气温越来越高,黑夜的时间也逐渐减少。晚上九点多太阳才落山,早上四点天就亮了。就算还没有政府下来的通知,市民也知道整个地球的情况都发生了改变。最开始的两天杜程和胡子还是徒手翻捡物资,第三天晚上胡子见到一辆半边身子都翻到下水道的吊车,花了一晚的时间,才和杜程两人把车弄出来。这车还能用,而且胡子会开。有了吊车,不少被大块的石板压住的物资都被两人翻了出来。之后两人的收获更多,往往一晚上时间,两人就能开着宁启言的轿车送回来五六趟物资。胡子还开玩笑说,最累的不是收集物资,而是将收集回来的东西搬上楼。即便宁启言和宁晓文也下楼帮忙,每人一晚上也要背着东西爬十几趟的十一楼。他们的收获自然也被人盯上,不过不知杜程和胡子怎么处理的,盯上他们的人不到三天就都消失了。对于他们的处理方法,杜程没说,宁启言也没问。“人真不少。”宁启言看着人头涌动的交易街感叹一声。胡子往里望了望,才笑着说,“卖东西的没几家,几乎都是买东西或者闲逛的。”宁启言耸耸肩,看向宁晓文,“还进去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天色开始发暗,才松开手。胡子抱着宁晓文坐到床边。“一会儿杜程会来找我,我们下去找物资,现在咱俩一穷二白,不能光等着他们接济。而且听杜程的意思,将来的情势可能更不好,咱们尽可能多存点东西,以防万一。”宁晓文急忙抬头,险些撞到胡子的下巴。“我也跟去,多一个人总能多点收获。”胡子按住他的头,额头对额头贴在一起。“你不用去,我和杜程身手好,万一有事能应付,有你在,我们还要分心。再说杜程也不放心启言自己在家,你俩还能做个伴。”宁晓文就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点了点头,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都听对方的,即便相隔十五年,爱人才回来,他也改不了曾经的习惯。见宁晓文还像年轻时一样顺着自己,胡子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空调和窗帘,杜程那边有发电机,连上空调家里也能舒服些,没发现这边的菜都没杜程家的精神。到时候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我出门,你就在家打理菜地养鹌鹑,要是觉得闷,我也出去给你抱只猫崽子或者狗崽子。”宁晓文连连摇头,“别了,没见这些鹌鹑都要被他们家杜大宝那三只吓死了吗?!”胡子见他那么紧张,笑的胸腔都在震动。“好,那就不要。”宁晓文抿了抿唇,“这边的菜地都给咱了?我看了一眼,都是要长成的生菜,等熟了以后还是还给他们吧。”“没事,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他们家还有那么多呢,哪里吃的完,咱们直接吃就行,要是有剩的,看看腌成咸菜,他们要是愿吃,就给他们一些。”宁晓文点点头,想了想,犹豫的看着爱人。“怎么?”胡子问。“……你觉不觉的,启言长的和我有点像……”胡子眯了眯眼睛,是“有点”像吗,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家人吧?!之前他从照片里见到宁启言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晓文很像,今天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程度更惊人。“你确定宁叔宁婶真的只有你一个孩子?”胡子怀疑的问。宁晓文很肯定的点头,“启言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小了十一岁,你忘了我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启言不可能是我弟弟。”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胡子见他似乎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还记得我大伯家的堂哥吗?”胡子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就那个五毒俱全的杂碎?”他忘了谁都不能忘了那个杂碎,要不是被那杂碎看见他和晓文接吻,两人的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到处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事实,他们确实身为两个男人却恋爱了。但那杂碎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市里的小流氓来欺负晓文。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打的失去理智,闹出一死两重伤的事故,才被抓了起来。宁晓文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才让他压下暴躁的火气。“怎么说到他了?你怀疑启言跟他有关系?”胡子缓过气,问道。宁晓文点点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妈还说过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家里要随礼钱。村里有传言说是堂哥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急着结婚。不过转年大伯突然去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要是启言真姓宁的话,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启言确实姓宁,杜程说过,启言身上有个金锁,上面刻着‘宁启言’三个字,好像是启言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随身戴的。”胡子回忆杜程曾说过的话。金锁……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顿,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应该是杜程来找我下去,这事暂时先别跟启言说,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亲戚关系,咱们该怎么处怎么处。”胡子叮嘱道。宁晓文点点头,和他一起过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已经准备好的杜程,见两人开门,看向宁晓文。“启言在家,你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坐坐。”杜程说。宁晓文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打扰了,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家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收拾。”杜程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充电灯,这边的电路还没连上发电机,暂时没法用电。等两人下了楼,宁晓文才关上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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