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四溢的人不知道,就在刚刚那短短十几秒,付俊卓经历了怎样的狂风暴雨的煎熬。有那么一瞬间,付俊卓真的希望现在手机就坏掉,希望顾舟永远也不要看到那条微信。然而呢?然而不会有奇迹发生,上天终究还是不会对他仁慈,安排他遇到了顾舟,现在又将要将这个人从他身边带走。这样残忍的惩罚。怎么可以呢?但是,怎么不可以呢?觊觎过其他人的幸福的人,太过分的人,总是会受到惩罚的呀。他始终记得那时候,他去找陈息青,说了一句让他之后两年多都无比愧疚的话。那句话,让他在日后的日日夜夜,只要一想起,就难受和自我厌弃到快要窒息,只要梦到,就会从噩梦中惊醒——他攻击了陈息青母亲的残疾。自己是那个一出世就害死了母亲的人呀,为什么那个时候会那么口不择言,为什么要去说那样的话呢?良知……呢?人,生而在世,需要谨言慎行的呀。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傅审言的出现,让陈息青手受了伤,陈息青眼里的伤心和愤怒是那样的深刻。最后,陈息青伸出带血的手扯住傅审言衣领,一字一句警告的样子,一直印在他的心里。风水轮流转,后来他在自己腕上划了三刀。往日丑陋,往事不堪。逼着付俊卓去回忆。他忽然想笑——他这样一个人,还在埋怨上天不对他好一点,还在奢求所谓幸福,还在希望身边能留住顾舟这样的人。不觉得不配吗?做梦啊。大概,他只适合一个人在阴暗的小角落里,慢慢腐烂。付俊卓将手机交还给顾舟,如同一个犯人亲手将罪证交给警察,然后,等待着自己的死刑,或者无期。就这样吧。顾舟接过手机。付俊卓紧紧盯着对方的手,似乎已经看到了顾舟打开手机,看到了那条微信的样子。到时候,怎么收场呢?大概顾舟打开手机的那一刻,他会落荒而逃,然后就到此为止吧?就要结束了啊。感谢这么久的陪伴。然而顾舟没有去点开手机,他笑着将手机放进兜里:“学长,去那边地下商场贴膜吧?”“……嗯。”付俊卓恍惚着回答。“走吧!”“好。”分明已经给了自己足够的心理暗示,已经做好了一刀毙命的准备,对方竟然没有看。顾舟手里握着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恍恍惚惚,似乎每一步都踏着棉花,虚浮,没有真实感。“学长,你脸色不是很好,没事吧?”“没事,吃撑了而已。”就这样慢慢走着,付俊卓和顾舟,到了手机贴膜的地方。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真实起来,付俊卓看着那张被摔出很多条缝的钢化膜被撕下,被扔进垃圾桶,另外一张新膜代替了他。似乎是有寓意。他看着垃圾桶里破碎的钢化膜,似乎在看着他自己。再看看那张新膜,贴合得那样好。果然,好的手机,需要好的钢化膜。顾舟从店员手里,接过手机,在付俊卓的目光下,又将手机装回了口袋。试过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吗?自始至终关注着对方的动作,就怕下一秒就是末日到临。他心里祈祷着,祈祷顾舟不要打开手机,那样末日来临得就慢一些;但在同时,他又有另一种希望,希望顾舟快点看手机,好让他早点解脱,结束这种漫长的煎熬。这种矛盾和痛苦,又有谁会知道呢?就像深陷泥潭、快要没顶的人,努力地仰着头,试图呼吸到一丝空气,然而他知道,无论多努力过,最后泥潭终究会困住他,会困死他。在付俊卓眼里,顾舟是怎样的存在呢?平日未曾显现,但是无疑,顾舟已然在他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就如同一盆多肉,赖以生存的是光,他就是那盆多肉,顾舟就是他的太阳。时间难熬。一直到两个人回到绿洲白马,顾舟竟然没有去看手机。顾舟从不是个低头族,更何况现在付俊卓在他身边,他一百二十个专心还不够,没有来电或者短信的话,怎么会去抽空看手机呢?要看时间的话,腕上也是有表的。所以,从那条微信过后,一直到回到家换下衣服,甚至在下午逗球球,晚上吃晚饭,吃完晚饭洗碗,顾舟竟然一直没有看手机。付俊卓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这样持续的状态,令他感觉很累。顾舟回房前,他喊住顾舟:“等等。”“嗯?”到了房间,不管是晚上,还是明天早上,顾舟肯定会看手机的吧?所以……付俊卓走上前去,抱了一下顾舟。告别的拥抱。他不敢抱太紧,也不敢抱太久,更不敢抱得留恋,所以蜻蜓点水,抱了一下:“晚安。”“学长,你……”没事吧?顾舟低头看他,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底延伸,他盯着付俊卓,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晚安,我好困了。”“……晚安。”付俊卓把顾舟推回了他的房间。顾舟回房,花十分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吹头发。到了床上,摸出被他冷落了几乎一天的手机,屏幕一亮,发现来了好多微信。他去参加演讲大赛,班级里也是有同学去观赛,替他加油的,没去的也有人给他微信加油,他一条一条看下去,一条一条回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折磨了付俊卓很久的信息,直到他翻到仲春的微信,看到了对方的发信时间。是上回仲春说要发给他看的帖子,仲春一直没有发,直到今天,将那个扒皮贴发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发。顾舟看着对话界面,看着带了文字标题和网址的微信,发呆。然后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这就是付俊卓替他拿手机的那个时间段。没有突破口,永远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旦找到了突破口,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被打开了封印的闸门,一瞬间全部涌现出来——所以,为什么从自己系完鞋带后,就感觉付俊卓的状态不对了,原来那个时候,付俊卓看到了这个短信?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明白了。顾舟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他得立即去找付俊卓!飞快地下床穿鞋,打开房门走出去。客厅灯开着,付俊卓的房门也开着,然而,无论是客厅、卧室、洗手间,还是阳台,都不见付俊卓的影子。“学长——”“学长!”没有回应。几乎要以为付俊卓是出去了,顾舟心里焦急,不抱希望地打开了厨房。啪!开了灯。灯光亮起的一瞬间,顾舟看到付俊卓蹲在地上,他的眼前是一个打碎的杯子,地上满是水和玻璃碎片。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幅画面,总感觉第一眼看到的,是满眼的窒息和绝望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蹲着的姿势可以这么无助。“学长,你怎么了?”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顾舟走近,在付俊卓的身边蹲下,柔着声音,偏头询问着:“学长?”然后,他看到了付俊卓脸上似乎有泪痕,再仔细一看,地上有点点血迹——付俊卓的手大概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受伤了。”顾舟查看着付俊卓的手,手上伤口不深,虽然看上去很疼的样子,但血液已经凝住了,不是那么严重。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划伤了的话,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所以……果然还是那条微信的原因吗?他在介意,或者说害怕?这种状态,到底持续了多久了呢?手上的伤不可怕,心里的病才危险。观察着付俊卓,推测着可能性。慢慢地,心疼的感觉席卷上心口,顾舟被这样一种感觉堵着,几乎要跟着鼻子发酸,他忍不住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是不是……因为那条微信?”拍着付俊卓的背,低声安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你不要这样,我……会难过。”顾舟从不是个低头族,更何况现在付俊卓在他身边,他一百二十个专心还不够,没有来电或者短信的话,怎么会去抽空看手机呢?要看时间的话,腕上也是有表的。所以,从那条微信过后,一直到回到家换下衣服,甚至在下午逗球球,晚上吃晚饭,吃完晚饭洗碗,顾舟竟然一直没有看手机。付俊卓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这样持续的状态,令他感觉很累。顾舟回房前,他喊住顾舟:“等等。”“嗯?”到了房间,不管是晚上,还是明天早上,顾舟肯定会看手机的吧?所以……付俊卓走上前去,抱了一下顾舟。告别的拥抱。他不敢抱太紧,也不敢抱太久,更不敢抱得留恋,所以蜻蜓点水,抱了一下:“晚安。”“学长,你……”没事吧?顾舟低头看他,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底延伸,他盯着付俊卓,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晚安,我好困了。”“……晚安。”付俊卓把顾舟推回了他的房间。顾舟回房,花十分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吹头发。到了床上,摸出被他冷落了几乎一天的手机,屏幕一亮,发现来了好多微信。他去参加演讲大赛,班级里也是有同学去观赛,替他加油的,没去的也有人给他微信加油,他一条一条看下去,一条一条回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折磨了付俊卓很久的信息,直到他翻到仲春的微信,看到了对方的发信时间。是上回仲春说要发给他看的帖子,仲春一直没有发,直到今天,将那个扒皮贴发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发。顾舟看着对话界面,看着带了文字标题和网址的微信,发呆。然后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这就是付俊卓替他拿手机的那个时间段。没有突破口,永远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旦找到了突破口,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被打开了封印的闸门,一瞬间全部涌现出来——所以,为什么从自己系完鞋带后,就感觉付俊卓的状态不对了,原来那个时候,付俊卓看到了这个短信?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明白了。顾舟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他得立即去找付俊卓!飞快地下床穿鞋,打开房门走出去。客厅灯开着,付俊卓的房门也开着,然而,无论是客厅、卧室、洗手间,还是阳台,都不见付俊卓的影子。“学长——”“学长!”没有回应。几乎要以为付俊卓是出去了,顾舟心里焦急,不抱希望地打开了厨房。啪!开了灯。灯光亮起的一瞬间,顾舟看到付俊卓蹲在地上,他的眼前是一个打碎的杯子,地上满是水和玻璃碎片。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幅画面,总感觉第一眼看到的,是满眼的窒息和绝望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蹲着的姿势可以这么无助。“学长,你怎么了?”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顾舟走近,在付俊卓的身边蹲下,柔着声音,偏头询问着:“学长?”然后,他看到了付俊卓脸上似乎有泪痕,再仔细一看,地上有点点血迹——付俊卓的手大概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受伤了。”顾舟查看着付俊卓的手,手上伤口不深,虽然看上去很疼的样子,但血液已经凝住了,不是那么严重。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划伤了的话,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所以……果然还是那条微信的原因吗?他在介意,或者说害怕?这种状态,到底持续了多久了呢?手上的伤不可怕,心里的病才危险。观察着付俊卓,推测着可能性。慢慢地,心疼的感觉席卷上心口,顾舟被这样一种感觉堵着,几乎要跟着鼻子发酸,他忍不住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是不是……因为那条微信?”拍着付俊卓的背,低声安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你不要这样,我……会难过。”顾舟从不是个低头族,更何况现在付俊卓在他身边,他一百二十个专心还不够,没有来电或者短信的话,怎么会去抽空看手机呢?要看时间的话,腕上也是有表的。所以,从那条微信过后,一直到回到家换下衣服,甚至在下午逗球球,晚上吃晚饭,吃完晚饭洗碗,顾舟竟然一直没有看手机。付俊卓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这样持续的状态,令他感觉很累。顾舟回房前,他喊住顾舟:“等等。”“嗯?”到了房间,不管是晚上,还是明天早上,顾舟肯定会看手机的吧?所以……付俊卓走上前去,抱了一下顾舟。告别的拥抱。他不敢抱太紧,也不敢抱太久,更不敢抱得留恋,所以蜻蜓点水,抱了一下:“晚安。”“学长,你……”没事吧?顾舟低头看他,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底延伸,他盯着付俊卓,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晚安,我好困了。”“……晚安。”付俊卓把顾舟推回了他的房间。顾舟回房,花十分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吹头发。到了床上,摸出被他冷落了几乎一天的手机,屏幕一亮,发现来了好多微信。他去参加演讲大赛,班级里也是有同学去观赛,替他加油的,没去的也有人给他微信加油,他一条一条看下去,一条一条回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折磨了付俊卓很久的信息,直到他翻到仲春的微信,看到了对方的发信时间。是上回仲春说要发给他看的帖子,仲春一直没有发,直到今天,将那个扒皮贴发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发。顾舟看着对话界面,看着带了文字标题和网址的微信,发呆。然后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这就是付俊卓替他拿手机的那个时间段。没有突破口,永远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旦找到了突破口,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被打开了封印的闸门,一瞬间全部涌现出来——所以,为什么从自己系完鞋带后,就感觉付俊卓的状态不对了,原来那个时候,付俊卓看到了这个短信?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明白了。顾舟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他得立即去找付俊卓!飞快地下床穿鞋,打开房门走出去。客厅灯开着,付俊卓的房门也开着,然而,无论是客厅、卧室、洗手间,还是阳台,都不见付俊卓的影子。“学长——”“学长!”没有回应。几乎要以为付俊卓是出去了,顾舟心里焦急,不抱希望地打开了厨房。啪!开了灯。灯光亮起的一瞬间,顾舟看到付俊卓蹲在地上,他的眼前是一个打碎的杯子,地上满是水和玻璃碎片。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幅画面,总感觉第一眼看到的,是满眼的窒息和绝望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蹲着的姿势可以这么无助。“学长,你怎么了?”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顾舟走近,在付俊卓的身边蹲下,柔着声音,偏头询问着:“学长?”然后,他看到了付俊卓脸上似乎有泪痕,再仔细一看,地上有点点血迹——付俊卓的手大概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受伤了。”顾舟查看着付俊卓的手,手上伤口不深,虽然看上去很疼的样子,但血液已经凝住了,不是那么严重。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划伤了的话,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所以……果然还是那条微信的原因吗?他在介意,或者说害怕?这种状态,到底持续了多久了呢?手上的伤不可怕,心里的病才危险。观察着付俊卓,推测着可能性。慢慢地,心疼的感觉席卷上心口,顾舟被这样一种感觉堵着,几乎要跟着鼻子发酸,他忍不住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是不是……因为那条微信?”拍着付俊卓的背,低声安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你不要这样,我……会难过。”顾舟从不是个低头族,更何况现在付俊卓在他身边,他一百二十个专心还不够,没有来电或者短信的话,怎么会去抽空看手机呢?要看时间的话,腕上也是有表的。所以,从那条微信过后,一直到回到家换下衣服,甚至在下午逗球球,晚上吃晚饭,吃完晚饭洗碗,顾舟竟然一直没有看手机。付俊卓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这样持续的状态,令他感觉很累。顾舟回房前,他喊住顾舟:“等等。”“嗯?”到了房间,不管是晚上,还是明天早上,顾舟肯定会看手机的吧?所以……付俊卓走上前去,抱了一下顾舟。告别的拥抱。他不敢抱太紧,也不敢抱太久,更不敢抱得留恋,所以蜻蜓点水,抱了一下:“晚安。”“学长,你……”没事吧?顾舟低头看他,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底延伸,他盯着付俊卓,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晚安,我好困了。”“……晚安。”付俊卓把顾舟推回了他的房间。顾舟回房,花十分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吹头发。到了床上,摸出被他冷落了几乎一天的手机,屏幕一亮,发现来了好多微信。他去参加演讲大赛,班级里也是有同学去观赛,替他加油的,没去的也有人给他微信加油,他一条一条看下去,一条一条回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折磨了付俊卓很久的信息,直到他翻到仲春的微信,看到了对方的发信时间。是上回仲春说要发给他看的帖子,仲春一直没有发,直到今天,将那个扒皮贴发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发。顾舟看着对话界面,看着带了文字标题和网址的微信,发呆。然后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这就是付俊卓替他拿手机的那个时间段。没有突破口,永远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旦找到了突破口,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被打开了封印的闸门,一瞬间全部涌现出来——所以,为什么从自己系完鞋带后,就感觉付俊卓的状态不对了,原来那个时候,付俊卓看到了这个短信?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明白了。顾舟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他得立即去找付俊卓!飞快地下床穿鞋,打开房门走出去。客厅灯开着,付俊卓的房门也开着,然而,无论是客厅、卧室、洗手间,还是阳台,都不见付俊卓的影子。“学长——”“学长!”没有回应。几乎要以为付俊卓是出去了,顾舟心里焦急,不抱希望地打开了厨房。啪!开了灯。灯光亮起的一瞬间,顾舟看到付俊卓蹲在地上,他的眼前是一个打碎的杯子,地上满是水和玻璃碎片。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幅画面,总感觉第一眼看到的,是满眼的窒息和绝望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蹲着的姿势可以这么无助。“学长,你怎么了?”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顾舟走近,在付俊卓的身边蹲下,柔着声音,偏头询问着:“学长?”然后,他看到了付俊卓脸上似乎有泪痕,再仔细一看,地上有点点血迹——付俊卓的手大概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受伤了。”顾舟查看着付俊卓的手,手上伤口不深,虽然看上去很疼的样子,但血液已经凝住了,不是那么严重。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划伤了的话,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所以……果然还是那条微信的原因吗?他在介意,或者说害怕?这种状态,到底持续了多久了呢?手上的伤不可怕,心里的病才危险。观察着付俊卓,推测着可能性。慢慢地,心疼的感觉席卷上心口,顾舟被这样一种感觉堵着,几乎要跟着鼻子发酸,他忍不住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是不是……因为那条微信?”拍着付俊卓的背,低声安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你不要这样,我……会难过。”顾舟从不是个低头族,更何况现在付俊卓在他身边,他一百二十个专心还不够,没有来电或者短信的话,怎么会去抽空看手机呢?要看时间的话,腕上也是有表的。所以,从那条微信过后,一直到回到家换下衣服,甚至在下午逗球球,晚上吃晚饭,吃完晚饭洗碗,顾舟竟然一直没有看手机。付俊卓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这样持续的状态,令他感觉很累。顾舟回房前,他喊住顾舟:“等等。”“嗯?”到了房间,不管是晚上,还是明天早上,顾舟肯定会看手机的吧?所以……付俊卓走上前去,抱了一下顾舟。告别的拥抱。他不敢抱太紧,也不敢抱太久,更不敢抱得留恋,所以蜻蜓点水,抱了一下:“晚安。”“学长,你……”没事吧?顾舟低头看他,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底延伸,他盯着付俊卓,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晚安,我好困了。”“……晚安。”付俊卓把顾舟推回了他的房间。顾舟回房,花十分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吹头发。到了床上,摸出被他冷落了几乎一天的手机,屏幕一亮,发现来了好多微信。他去参加演讲大赛,班级里也是有同学去观赛,替他加油的,没去的也有人给他微信加油,他一条一条看下去,一条一条回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折磨了付俊卓很久的信息,直到他翻到仲春的微信,看到了对方的发信时间。是上回仲春说要发给他看的帖子,仲春一直没有发,直到今天,将那个扒皮贴发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发。顾舟看着对话界面,看着带了文字标题和网址的微信,发呆。然后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这就是付俊卓替他拿手机的那个时间段。没有突破口,永远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旦找到了突破口,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被打开了封印的闸门,一瞬间全部涌现出来——所以,为什么从自己系完鞋带后,就感觉付俊卓的状态不对了,原来那个时候,付俊卓看到了这个短信?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明白了。顾舟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他得立即去找付俊卓!飞快地下床穿鞋,打开房门走出去。客厅灯开着,付俊卓的房门也开着,然而,无论是客厅、卧室、洗手间,还是阳台,都不见付俊卓的影子。“学长——”“学长!”没有回应。几乎要以为付俊卓是出去了,顾舟心里焦急,不抱希望地打开了厨房。啪!开了灯。灯光亮起的一瞬间,顾舟看到付俊卓蹲在地上,他的眼前是一个打碎的杯子,地上满是水和玻璃碎片。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幅画面,总感觉第一眼看到的,是满眼的窒息和绝望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蹲着的姿势可以这么无助。“学长,你怎么了?”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顾舟走近,在付俊卓的身边蹲下,柔着声音,偏头询问着:“学长?”然后,他看到了付俊卓脸上似乎有泪痕,再仔细一看,地上有点点血迹——付俊卓的手大概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受伤了。”顾舟查看着付俊卓的手,手上伤口不深,虽然看上去很疼的样子,但血液已经凝住了,不是那么严重。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划伤了的话,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所以……果然还是那条微信的原因吗?他在介意,或者说害怕?这种状态,到底持续了多久了呢?手上的伤不可怕,心里的病才危险。观察着付俊卓,推测着可能性。慢慢地,心疼的感觉席卷上心口,顾舟被这样一种感觉堵着,几乎要跟着鼻子发酸,他忍不住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是不是……因为那条微信?”拍着付俊卓的背,低声安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你不要这样,我……会难过。”顾舟从不是个低头族,更何况现在付俊卓在他身边,他一百二十个专心还不够,没有来电或者短信的话,怎么会去抽空看手机呢?要看时间的话,腕上也是有表的。所以,从那条微信过后,一直到回到家换下衣服,甚至在下午逗球球,晚上吃晚饭,吃完晚饭洗碗,顾舟竟然一直没有看手机。付俊卓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这样持续的状态,令他感觉很累。顾舟回房前,他喊住顾舟:“等等。”“嗯?”到了房间,不管是晚上,还是明天早上,顾舟肯定会看手机的吧?所以……付俊卓走上前去,抱了一下顾舟。告别的拥抱。他不敢抱太紧,也不敢抱太久,更不敢抱得留恋,所以蜻蜓点水,抱了一下:“晚安。”“学长,你……”没事吧?顾舟低头看他,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底延伸,他盯着付俊卓,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晚安,我好困了。”“……晚安。”付俊卓把顾舟推回了他的房间。顾舟回房,花十分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吹头发。到了床上,摸出被他冷落了几乎一天的手机,屏幕一亮,发现来了好多微信。他去参加演讲大赛,班级里也是有同学去观赛,替他加油的,没去的也有人给他微信加油,他一条一条看下去,一条一条回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折磨了付俊卓很久的信息,直到他翻到仲春的微信,看到了对方的发信时间。是上回仲春说要发给他看的帖子,仲春一直没有发,直到今天,将那个扒皮贴发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发。顾舟看着对话界面,看着带了文字标题和网址的微信,发呆。然后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这就是付俊卓替他拿手机的那个时间段。没有突破口,永远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旦找到了突破口,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被打开了封印的闸门,一瞬间全部涌现出来——所以,为什么从自己系完鞋带后,就感觉付俊卓的状态不对了,原来那个时候,付俊卓看到了这个短信?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明白了。顾舟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他得立即去找付俊卓!飞快地下床穿鞋,打开房门走出去。客厅灯开着,付俊卓的房门也开着,然而,无论是客厅、卧室、洗手间,还是阳台,都不见付俊卓的影子。“学长——”“学长!”没有回应。几乎要以为付俊卓是出去了,顾舟心里焦急,不抱希望地打开了厨房。啪!开了灯。灯光亮起的一瞬间,顾舟看到付俊卓蹲在地上,他的眼前是一个打碎的杯子,地上满是水和玻璃碎片。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幅画面,总感觉第一眼看到的,是满眼的窒息和绝望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蹲着的姿势可以这么无助。“学长,你怎么了?”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顾舟走近,在付俊卓的身边蹲下,柔着声音,偏头询问着:“学长?”然后,他看到了付俊卓脸上似乎有泪痕,再仔细一看,地上有点点血迹——付俊卓的手大概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受伤了。”顾舟查看着付俊卓的手,手上伤口不深,虽然看上去很疼的样子,但血液已经凝住了,不是那么严重。付俊卓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划伤了的话,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所以……果然还是那条微信的原因吗?他在介意,或者说害怕?这种状态,到底持续了多久了呢?手上的伤不可怕,心里的病才危险。观察着付俊卓,推测着可能性。慢慢地,心疼的感觉席卷上心口,顾舟被这样一种感觉堵着,几乎要跟着鼻子发酸,他忍不住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是不是……因为那条微信?”拍着付俊卓的背,低声安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你不要这样,我……会难过。”顾舟从不是个低头族,更何况现在付俊卓在他身边,他一百二十个专心还不够,没有来电或者短信的话,怎么会去抽空看手机呢?要看时间的话,腕上也是有表的。所以,从那条微信过后,一直到回到家换下衣服,甚至在下午逗球球,晚上吃晚饭,吃完晚饭洗碗,顾舟竟然一直没有看手机。付俊卓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这样持续的状态,令他感觉很累。顾舟回房前,他喊住顾舟:“等等。”“嗯?”到了房间,不管是晚上,还是明天早上,顾舟肯定会看手机的吧?所以……付俊卓走上前去,抱了一下顾舟。告别的拥抱。他不敢抱太紧,也不敢抱太久,更不敢抱得留恋,所以蜻蜓点水,抱了一下:“晚安。”“学长,你……”没事吧?顾舟低头看他,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底延伸,他盯着付俊卓,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晚安,我好困了。”“……晚安。”付俊卓把顾舟推回了他的房间。顾舟回房,花十分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吹头发。到了床上,摸出被他冷落了几乎一天的手机,屏幕一亮,发现来了好多微信。他去参加演讲大赛,班级里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